第1回
作者:Xanthe
衍生:SGA/NCIS混合同人
译者:纺织娘
作者原注:这个故事设定发生在我的小说系列‘Coming Home’相同的架空世界里,时间在‘General & Dr Sheppard’中描写的事件发生以后。你并不需要事先阅读这些故事,尽管本小说中会提到这些故事中的一些情节,特别是‘General & Dr Sheppard’中的事件。同时也会使用这个世界里的一些概念。
原剧情节和时间线:这个架空世界里发生的事件遵循了原剧情节,但是有所不同,有些事件的发生经过或者顺序和原剧不一样。
NCIS – 本故事设置发生在NCIS第三季后期,但是第四季的“Twisted Sister”已经发生。“Hiatus”中的情节不会在这里发生。只有Ducky知道Gibbs第一个妻子的所有情况。
SGA – 这个故事设置发生在SGA第四季的中期,只是在Atlantis接替Elizabeth的是Woolsey,而不是Sam Carter。而Carson显然并未死去。
在本故事的大部分章节里,和原剧相似的情节会发生在人物身上。读了就知道。
BDSM世界:
这个架空世界的前提是每个人都是双性恋,而BDSM是正常的规范——双性恋和BDSM之间有遗传学上的联系。
绝大多数人确定为dominant或者submissive。而这是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通常人们会在
青春期发现自己的倾向,也许会进行一些尝试来进行确定。
两者之间并无优劣之分——dominant并不比submissive优越。
另外还有一种人会在这两者之间转换,叫做Switch,但是非常罕见。
如果一对dominant和submissive的关系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前者可能要求给后者带上项圈,并且两人会用同一个盘子进食——这是这个世界里一种意义重大的仪式,叫做“共盘”。
有些人根本不确定是dominant还是submissive,还有一些人不是双性恋。故事中会有所提及,但是和情节无关。
相比我们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人们谈论起性来比我们轻松坦率得多,并且自有一套规范。
关于这个世界,请记住以下事项:
●这是一个幻想世界。我并没有说这个世界比我们的世界好。我甚至没有说如果BDSM/双性恋世界真的存在的话,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我想这样描写这个世界罢了。这个故事主要的原旨是浪漫的,出世的。我必须强调这里的整个世界都是虚构的,是一种幻想,请象对待其它很多幻想世界一样,停止怀疑。这个故事有它内在的逻辑,当然概念是有一点疯狂。
●为了故事的流畅和可读性,我没有集中力量特别描写BDSM生活方式的微妙之处,或者不同的BDSM方式之间的不同。这不是一本指导书。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有关BDSM生活方式的内容,请移步www.bondage.com
●这个故事在各个方面来说都是“巨大”的。这个世界完全是关于大量的感情,索取,圈颈,和占有欲旺盛的top。我得事先承认有些故事情节相当疯狂,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是正当的,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戏剧化的。
●这个世界里的人们来自不同的社会形态,所以尽管我大致上保留了人物原有的性格特征,但是他们和原剧里的人物是不一样的。这完全是一部架空小说。在和原剧一样的世界里,我不会这样描写他们。参见第一点关于幻想的部分!
●这部小说和这个世界不会符合每个人的口味——如果有人不喜欢,我绝对没有意见——而这些人不应该读这部小说。我真的在这个架空世界里找到很多乐趣,请大家阅读时也保有同样的心态。
警告:这个故事的特征是BDSM生活方式,D/S强力表现,纪律调教和情色掴臀。一个次要角色(SGA)死亡。还有酷刑折磨场面。
视而不见
(Hiding In Plain Sight)
第一章梗概:当Woolsey开始把他介绍给Gibbs的时候,John觉得后脖颈的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以为自己是谁?他踏上Atlantis,就好像拥有这个地方,还随身带来了五个submissive,脖子上都套着他的项圈。一个top到底要几个sub?
第一章
“我不明白为啥我们要让外人来告诉我们该做什么。”Rodney说,整个身体都不安地移动着。他焦虑的时候总这样。
他们站在南码头上迎接人群的中间,看着Daedalus号靠岸。
“三个海陆被杀了,Rodney。”John对他说,一只手握住Rodney的手腕。这个效果真是立杆见影。Rodney停止了移动,向John靠过去,他们的上臂和大腿紧挨着。John暗自笑了一下。他怀疑Rodney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而这正是拥有这样一个复杂的submissive所带来的激动之一。结婚两年了,他想自己已经颇为了解如何对付Rodney,但是他聪明的丈夫仍然能够不时给他带来惊奇,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警觉。
“是,我知道,可这在*你的*管辖权内!”Rodney抱怨道:“我是说,在Atlantis这些事都归你管。”
“这不是Wraith,或者吸食生命的黑影,或者其它什么杀死我们的人的东西,Rodney。”John提醒他:“这是谋杀——单纯的,老式的谋杀,而且尽管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们还是对凶手毫无头绪。”
“是的,但是让别人插手进来,就像是说你不称职似的。”Rodney抱怨道。John的身体绷紧了。
“Rodney,这个几个月来,我们的人死了三个,一个月一个,都被用完全相同的手法杀死,而不管凶手是谁,我都找不着他。我没什么好骄傲的——我需要任何帮助。”John从牙缝里说。Rodney转过来看着他,蓝色的眼眸里透着悔意。
“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多难过……我只是不喜欢随便什么人跑到这儿来对你指手画脚。”Rodney轻轻地说。
“我知道。”John宠爱地把玩着Rodney的长发那卷曲的发梢。
“而且如果Elizabeth还在的话,她永远不会批准这个。”Rodney嘟哝着。John叹了口气——起码,关于这点,Rodney是对的。
“但是我们现在有了新领导,Rodney。如果Woolsey想这么做,而且我不会再发现某个海陆躺在他宿舍的地板上,喉咙被切开,五脏六腑被掏出来,我就没意见。”John坚决地对他说。
John瞥了一眼Woolsey,有点为这个家伙难过;他是个submissive,这并不是问题——John有过几个最好的长官是sub——但是John怀疑Woolsey刚刚从一段令人窒息的失败婚姻里解脱出来。你还能看到他脖子周围,项圈留下的细纹,Woolsey会不时下意识地抬手抚摸着那里,明显在怀念项圈曾经给他带来的安全感。他是个喜欢规则的男人——不管是私底下还是公事上。他喜欢什么事都照规矩办,并不总能接受John多少有点即兴发挥的指挥方式。
John努力不要和这个人进行无谓的对抗,但是,象Rodney一样,他对要求NCIS前来调查这些海陆的谋杀并不十分高兴。但是他把这种想法藏在心里——他任性的sub也许注意到了,但是John并不打算火上加油地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对Rodney的忠心和坏脾气都很了解——这两样东西混合起来会产生爆炸性的效果。
“那么,Carson,Steven有没有说这些家伙人怎么样?”他对医生说。后者站在欢迎队伍里,挨着Woolsey,眼睛里乐呵呵的。Carson的丈夫已经走了6个星期了,去执行地球和这里之间的通勤飞行。John很确定如果Rodney离开那么长时间,自己肯定活不下去。所以他不知道Carson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分离——尽管这几周来,原本好脾气的医生变得越来越暴躁。
“呣?”Carson转过身来,眼睛仍然看着远方。
“Steve从地球带来的NCIS探员——他有没有说他们是什么样子的?”Rodney插进来说,显然急着要打听些小道消息。
“真滑稽,自从Daedalus飞近以后,我们每次简短的通话都有其它事情要聊。”Carson翻了个白眼说。John哼了一声。
Rodney张口准备继续纠缠,John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大腿让他闭嘴。
“但是……”Rodney说。John摇了摇头。
“用不着问——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说,指着Daedalus正在开启的舱门。
“哦,糟了。”Rodney倒吸一口气。
嗯,糟了。John心想,看着一个男人从飞船上走到南码头上。John是个自信的top,在过去两年半里有着自己的sub,并给他套上了项圈……但是,就象现在站在码头上的所有其他top一样,他一看见这个人,就知道这是一个终极top,这让他后脖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感到精神亢奋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性的占有欲。他转过来对着Rodney,从腰上解下牵绳,把它系到Rodney的项圈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Rodney软绵绵地靠到他身上,身子紧贴着他,让他感到既熟悉又安心。但是John没有漏掉Rodney的喉咙深处发出来的轻声呜咽。
走出Daedalus的这个top比John要大十来岁,一付坏脾气的样子,让John想起自己十岁时闯了祸,站在父亲Gil面前的感觉。这个top的眼睛蓝得惊人,你会知道它们不会错过任何事情。他个子高高的,脊背笔直,体态健美,带着一股威严,但是让人感到威胁的并不是这些。不,是那双敏锐的眼睛和矫健的行动让John的汗毛竖了起来。他长得很好看,以前也许曾经有些孩子气,但是现在,人到中年,他的五官变得更加硬朗,更加锐利。既便如此,John毫不怀疑任何一个活着的sub都会认为他非常有魅力。他的衣着并没有特意表现出top的特征,只是朴实的黑衬衫,黑夹克,黑裤子,可尽管如此,没有任何人会把他错认成sub。
他的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边,里面握着五根牵绳。他甚至都没有拽它们——他如此确定那几个sub会服从自己,根本不理会他们,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过来,吃准他们会跟在后面。John伸长头颈,急着要看看戴着这个人项圈的sub是什么样的。
这几个人很不寻常——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相同之处——这个top显然没有特别的‘偏好’。立刻吸引住John的目光的是一个高个棕发的英俊sub。他的绿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John立刻知道这人是个麻烦——和他第一次遇到Rodney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但仍然是个麻烦。他下面穿着一条紧包着屁股的褪了色的牛仔裤,上面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衬衫,领口开低了那么一点点,露出几缕诱人的胸毛。他的左耳上戴着一个银绿相间的耳环,右手腕上有一只缀满小钉的手镯。他大概比他的top高了一点,不过也就一、两英寸。这个sub很敏锐,那双淘气的眼睛不会错过任何东西。他也很强壮,而且知道怎么和强手周旋;低估他是不明智的。
接下来是个漂亮姑娘,脖子上纹着蛛网图案,嘴唇抹成明艳的鲜红色,黑色的头发梳成两个羊角辫。她穿着一条格子呢的短裙,脚上是双厚重的皮靴,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胸前有一个骷髅图案。她和刚才那个sub正好相反——她的衣服叫嚣着‘害怕我’,但是她友善的绿眼睛和大大的、开朗的笑容暗示她生性甜美。John注意到所有这些人中,她离Gibbs最近。
另外还有一个女人,美得惊人,留着长长的黑发,有一双深棕色的眼睛,脸上一付‘别惹我’的神情。她穿着紧身的绿色套头衫和巧克力色的牛仔裤,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危险。她没有掩饰——不象那个男sub有一种欺骗性。她行动起来就象Teyla,带着战士的力量和优雅。而John对这种人总是很尊敬的。尽管他有点困惑——他在她身上感到了和Teyla一样的气息,这种气息不属于一个戴项圈的sub——也许说到底她还是有点欺骗性的。
如果他吃不准她,那他对她旁边的男人则有十足的把握,这个人已经没办法更sub了。他相貌友善,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但是看上去很紧张,奇怪地穿着一套笨拙的正装,掩盖了他的身材。他的衣服和第一个男性sub那明显带着挑逗性的穿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sub看起来似乎情愿top们不要看他。尽管考虑到他戴着谁的的项圈,John怀疑有多少top会这样做。他个子很高,起码和第一个sub一样高,也许还稍微高一点,肩膀宽宽的,但是他犹疑的天性让他的高度和宽度都减色不少。
接着,最后,John的目光落到一个比top大了约莫十岁的男人身上。他有一双慈祥的蓝眼睛,带着一种温和的,几乎心烦意乱的神情。但是在文雅的外表下面,John感觉到了钢铁般的内涵。他的金发已经开始变白,眼睛里闪着无法满足的好奇。他穿着一身套装,打着领结,态度里透着古怪的友善。
Steven Beckett上校陪着NCIS探员们朝欢迎的人群走来,为他们做正式的介绍。
“Woolsey先生,这是特别探员Jethro Gibbs和他的组员。探员Anthony DiNozzo,Abigail Sciuto,Ziva David,Timothy McGee,和Donald Mallard医生。
John没有去听Woolsey结结巴巴的欢迎辞——一个submissive需要极大的努力,才能在第一次遇到Gibbs这样的top时站稳脚跟。不过他猜Steven Beckett没有受到NCIS头头的影响。Carson的丈夫沉着强壮——John在军队里碰到过很多次这样的submissive,在战斗中他可以依靠他们。Gibbs没有做任何事情让Woolsey不安——单单他的存在就已经足够让他语无伦次了。
当Woolsey开始把他介绍给Gibbs的时候,John觉得后脖颈的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以为自己是谁?他踏上Atlantis,就好像拥有这个地方,还随身带来了五个submissive,脖子上都套着他的项圈。一个top到底要几个sub?John无法想象自己的心里还装得下任何其他人——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Rodney。他不想,不需要,任何其他sub。另外,他有种感觉,Rodney绝对不善于分享。John一直认为那些圈了不止一个sub的top只是为了炫耀——试图自我膨胀,好掩盖骨子里的不安全感。而这个家伙……好吧,从第一印象来看,他没有一丁点的不安全感。
“很高兴见到你,将军。”Gibbs说,伸出空着的手。John握住他的手,毫不妥协的看着那双明亮的蓝眸。
“我也很高兴,特别探员Gibbs。”他回答到,紧紧地握了握Gibbs的手,表明他不打算被这个新来的人压倒,不管他到底是谁。他把Rodney的牵绳攥的那么紧,手指都快缺血了。
“这是我的丈夫,Rodney Sheppard博士。”他说:“‘他’是Atlantis的科学负责人。”
Rodney一声没吭,只是安静顺从地站在那里,站在John的身边。John不确定他是敬畏过了头,还是自己把Rodney的牵绳拉得太紧,让他作声不得。Gibbs朝Rodney点点头,但是没有试图和他握手。John对此颇为高兴——如果Gibbs要求触碰Rodney,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同意,这会给整个事情造成一个非常不好的开始。他不想让这个男人碰Rodney;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让这个男人靠近Rodney十英尺以内。Rodney是*他的*,而他不喜欢这种念头:这个男人已经有了五个submissive,还想圈第六个。
想到这里,John低低的几乎不为人所闻地吼了一下。而Gibbs已经走过去,正被介绍给Carson。John突然发觉Rodney的手轻轻地却执着地抚摸着他的屁股。
“你知道……如果拉紧牵绳让你好过的话,你可以这么做,但是你好不好不要拉得这么近?”Rodney对他耳语道:“我想如果你不松开一点的话,我就要被你的靴子绊倒了。”
这足以使John重新振作起来。他抱歉地朝他的sub笑了笑,松开了手——但只是一丁点儿。Rodney继续摸着他的屁股,于是慢慢地,很慢很慢,John感觉到自己突如其来的,极端的top情绪慢慢消退了。这样看来,Rodney也学到了对付自己top的一两个窍门儿,他挖苦地暗自想着。
“我会带你们到宿舍去——你们肯定想安顿下来——然后,呃,那个,我不确定你们接下来想做什么,但是欢迎你们……”Woolsey絮叨着,而新来的那些人已经开始离开了。
DiNozzo边走边转过头,把John打量了一番。他上下看着他,然后冲着他眨了下眼睛,脸上露出的神情,John只能称之为挑逗。他脖子上的牵绳一紧,他喃喃地说了句:“是,头儿,来了,头儿。”然后小跑着赶上其它人。
现在轮到Rodney低吼了,John屁股上的轻抚变成了一捅。
“我没看。”John抗议道。
“可你觉得他很可爱,对不?”Rodney强调道。
“嗯,可*麻烦*。”John哼了一声。
“你*喜欢*麻烦。”Rodney反驳。
“是,我喜欢——可我手上的麻烦已经够受了,非常感谢。”John回答道,轻轻扯了一下Rodney的牵绳,把他拉过来,很快地亲了他一下。“好象你没有一看到Gibbs就膝盖发软似的。”
“如果我有膝盖发软,那是因为你把我的牵绳拉得太紧,把我勒得喘不过气来,都缺氧了。”Rodney抱怨道。
“所以你正巧没有注意到我们中间来了个终极top?”John问。
Rodney睁大眼睛,假装吃了一惊:“谁?Gibbs?”他一脸无辜地问。John拍了下他的屁股,Rodney大笑着乘机吻了他一下。“说真的,你吃醋了,对不?”Rodney问。
John想了一会儿。“没有。”他最后说:“只是……那家伙让人心烦。”
“我想他本该如此。”Rodney说。“但是你了解我——我从来不喜欢这种top。所有严格的规矩,牵绳礼仪——会把我烦死的。我更喜欢我已经得到的。”
“那是?”John挑眉问,两人开始走回自己的宿舍。
“那个,你知道,某个懒散的,有点随意的家伙。”
“你是说松松垮垮。”John说。
“不,我是说随意。我太聪明了,用不着被一套刻板的规矩来管死。”Rodney自豪地说:“你给了我自由呼吸的空间。”
“为了这个——我应该打你顿屁股。”John对他说。
“什么?”Rodney的蓝眼睛里露出惊恐的表情,但是John没有错过里面同时闪过的希望和期盼。Rodney会上天入地去逃避真正的惩罚,但是当John这样谈到打屁股时,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了取乐。
“嗯……只是为了提醒你,我可以立下更多的规矩,*如果*我真想的话。”John回答。
“*如果*你真的愿意费力去执行的话。”Rodney嘟囔着。
“而对于*这点*,我准备开始着手了。”John说。
“哦,糟了。”Rodney叹了口气。但是他的声音被吞掉了,因为John一把搂住他,用力亲吻着,直到他软靠在他的top身上,彻底地臣服顺从,正如John要求的那样。
“不错。”Tony把包扔到桌子上,四下打量着。这个套间有好几个卧室,中间是宽敞的起居空间,有一张大餐桌。套间的一头有一个狭长的厨房,还有一个小客厅,如果有人想独处的话可以不受打扰。所有的卧室都带独立的浴室,门都通向中间的起居室。“很好。”Tony赞许地补充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脚搁到了茶几上。“先是乘飞船旅行,那个嘛,新鲜劲儿过了以后,其实挺无聊的。现在是这个!今天晚上我要睡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上。真带劲儿——我觉得自己就像在演电影。”
“那部电影是不是叫‘太空僵尸’?”Ziva问。Tony冲她做了个鬼脸。
“不对。它叫,‘Anthony DiNozzo-星际警察英雄’。”Tony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比划着,想象着电影的抬头:“匡扶正义,惩恶扬善,星际间最好的选择。”
“亏他说得出口。”McGee说着,冲Ziva翻了个白眼。她笑了。
“这个,呃,‘星际警察英雄’——他是一个人破案的呢,还是有人帮他的?”Ziva问,脸上带着危险的表情。Tony耸耸肩,靠回到沙发上,张开双臂搁到靠背上。
“我想他有两三个帮手,”他自信地说。“但是他是主角——明星。那几个人只是装装门面——给他跑跑腿,打打杂,他才是最重要的。”
“嗯哼。”Ziva毫无表情地说。Tony太了解这个表情了。他身子僵住了。
“Gibbs在我后面,是不是?”他局促不安地说。
“是的。”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很高兴知道你的自尊心还容的下两三个帮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没算在里面!我只是……我只是指菜鸟,还有Ziva。不是你。我是说,很明显,如果有什么人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你。我只是……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Tony无助地瞎扯着。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Gibbs说。Tony绷紧了身子……而就在他认为没事了,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它来了——他的后脑勺挨了一下。“现在,也许这个星际警察英雄想干点儿活了。”Gibbs干巴巴地说。
“是,头儿。”Tony很快站起来,拿起包,扔到最近的卧室里,然后回到起居室。
“好了。”Gibbs对他的sub们说:“我知道所有这些都很新鲜,很刺激,是的,DiNozzo,一想到我们在另外一个星系里就很带劲儿——但是,我们有活儿要干。”
“嗯……关于这个。”Tony说。Gibbs挑起一根眉毛。
“就是……我在Daedalus号上的时候,和Beckett上校聊了聊,他对我说了星际之门的事情。”
Gibbs的眉头皱到一起。
“好吧……我不太明白这些技术,但是为啥我们要在一个花里胡梢的铁罐头里窝上十八天?我们明明可以穿过一扇门,一秒钟不到就可以到这里。”
“Tony说得有道理。”McGee插进来说:“星际之门项目是绝密的,但是既然我们到了这儿,我猜我们有这个权限——所以,为啥不用门送我们过来?”
“三个海陆被杀了。”Ducky沉思着说:“你会认为他们希望我们到这里的时间宜速不宜迟——有理由不让我们用星际之门过来吗,Jethro?”
“他们对我说它出来点小故障,用它做星系间的旅行不安全,”Gibbs耸耸肩:“他们吃不准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好它,所以安排我们乘Daedalus号过来。”
“头三天很酷,可越到后面越无聊。”Tony喃喃自语。
“好啦,这里和我们平常的工作环境不一样,这对我们是个不利条件。”Gibbs简洁地说:“然而,我对你们的期望和在老家时一样高。我们不能利用原有的信息和设备,但是没理由不好好干。Ducky……”Mallard医生抬起头,挺起腰。“去和Carson Beckett医生交朋友——他负责基地上的医疗设施,他还是Beckett上校的丈夫。我要你设立一个检查室
第2回
,并且开始解剖那些尸体。”
“我相信Beckett医生已经做过解剖了。”Ducky看着手上的案卷记录说。
“再做一次。记住,目前这里每个人都有嫌疑。”Gibbs对他说。Ducky点点头,站起来走了出去。
“还有你们——出去,和人们聊聊。我想知道这些死掉的海陆的所有事情——谁是他们的朋友,他们和谁睡觉,他们有没有项圈,或者有没有圈过别人……还有,最重要的,谁是他们的敌人。”
“是,头儿。”他们齐声答道。
“呃,Gibbs——那我呢?”Abby问:“我是说,技术上我不是外勤探员,所以……”
“你很会聊,Abs。而且上帝知道,你知道怎么问问题。”Gibbs对他说,给了她一个少有的笑容。她也朝他笑了,享受了一会儿他明媚的笑容。Tony忌妒她。Gibbs抬起她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他的唇。Tony感到忌妒就像一把刀,割得更深了。他抖了一下身子。看在上帝的面上,这是Abby——他喜欢Abby,组里每个人都喜欢她,包括Gibbs。
“出去做你自己就行——你能行的。不过要小心。”Gibbs补充道:“你们所有的人。我们都在陌生的环境里,不清楚有什么样的危险。如果有疑问,马上和我说——不要,我重复一下,不要冒无谓的风险。现在,去吧。”
他们都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你等一下,Tony。”Gibbs说。Tony停下来,不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Sheppard已经结婚了。”Gibbs一边说,一边在行李里找着什么东西,连看也没看他。
“哦,得了,头儿。他是个好看的top。一个sub总可以过过眼瘾吧?”
“如果会惹出麻烦就不行。”Gibbs坚决地说。“我们到这里来是解决谋杀的,不是来引发谋杀的。”
“你不会让任何人谋杀我的,头儿。”Tony咧嘴说:“另外,我注意到他似乎不高兴你来这儿。”
“我也注意到了——你总该记得我没有和他的sub握手,免得激化矛盾。现在,问题是,他不高兴是因为我们侵占了他的领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有什么要隐瞒的吗?”
“问得好,头儿。我会出去找出答案的。”Tony重新朝门口走去。
“再等等,Tony。先做重要的事。”Gibbs在行李里找到了要找的东西,Tony的心轻跳了一下。
“你今天已经打过我屁股了,头儿。”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着悬在Gibbs手里那可恨的皮带。
“我打自己sub的屁股还有限定一天几次吗。”Gibbs面无表情地回答,只是眼睛里带着一丝挑衅。Tony叹了一口气。
“没有,头儿。”他说。
“好的——去卧室,脱裤子。”Gibbs命令道。
Tony照办了。出于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Gibbs的submissive里面,只有他每天都会挨屁股。每天,一天不落,头儿会让他翘起屁股,打他一顿。有时候打得很重,时间很长,有时候只有两三下,但是Gibbs从来不会忘记。Tony觉得他要是忘了自己会有点不高兴。
Gibbs的卧室,自然而然的,是这套房子里最大的。里面有张巨大的双人床,尽管Tony怀疑Gibbs根本用不着。不过,如果一个男人带着五个拖着牵绳的sub,人们当然认为他会和他们睡觉,因此帮他做好相应的安排。
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张很大的扶手椅。Gibbs的头朝那边歪了一下,Tony解开裤子,褪到脚脖子上。他从来不穿内裤——既然每天都要挨屁股,这样节省时间,另外,作为一个sub,他喜欢感觉到衣服下面的自己是赤裸的,随时可以得到。这是他自己特有的动力。他在椅背上弯下腰,手撑在有衬垫的椅子扶手上。上帝,他恨皮带!他渴望的是Gibbs的手掴在自己的屁股上,他的身体卧在Gibbs的大腿上——坚实、亲密、可靠。他不喜欢弯在椅子上那种冷冰冰的感觉,更加不喜欢硬邦邦的皮革击打在他裸露皮肤上的感觉。Gibbs从来没把他按到膝盖上过,也没有用手打过他屁股——他那样打过Abby和Tim,可对他却不这样。从来没有过。Tony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很难让他不忌妒另外几个sub。
Gibbs用皮带拍了下他屁股,Tony听话地把腿分得更开一点。这就像他俩在玩某种游戏。Tony非常清楚Gibbs对他的要求,知道他应该摆成什么姿式。但是他是个淘气的sub,不想总是轻易地满足他。Gibbs从来不会让他穿着裤子挨打,而Tony也习惯翘起屁股,引起他的top的注意。但是既便如此,每一次,他都会像这样感觉到无遮无拦,激动不安。皮革冰冷的爱抚只持续了一秒钟,马上变成了一下重击,带来一阵强烈的刺痛。
“哦,妈的。”Tony说,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又是一下,接着又是一下,然后就结束了。只有三下——照Gibbs的标准,最多算是一种抚摸。然而,不管他多讨厌皮带,Tony忍不住感到一阵失望。他留在原处没动,等着Gibbs允许他站起来。接着他感到Gibbs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孩子。”Gibbs说。Tony感到这个称赞让自己容光焕发。他站起来,转过身。
“如果你把我扔到床上,我会让你看看我有多好。”Tony轻轻地低声说。他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但是,该死的,他们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系——也许在这里,规则会有所改变。
Gibbs微微一笑,摇摇头。
“你从不死心,是吗,Tony?”
“永远不会,头儿。”Tony一边回答,一边穿好裤子,扣好皮带。
Gibbs带着高深莫测的神情看着他,让Tony觉得他要说些什么——但他从来没有说过。他们站在那儿,脸对着脸,过了好一会儿,谁也没说话。然后,Gibbs伸出手,短暂的,只有差不多一秒钟,用手指摸了一下Tony的脸颊;温柔地,轻轻地,带着爱抚。接着,那一刻消失了,手缩了回去。
“出去找到凶手,Tony。”Gibbs重新用简单的,公事公办的口气说。
“好的,头儿。”Tony叹了口气,准备开路。
“还有,别忘了你属于谁。”Gibbs警告道,拍了一下Tony还火烧火燎的屁股。Tony吃痛地叫了一声。
“永远不会,头儿。”Tony回答:“永远不会。”
他不确定这顿屁股是为了什么,就象他不确定平时每天挨屁股都是为了什么。天晓得,他那神密莫测的头儿从来没告诉过他。但是Tony感到一股暖意从他疼痛的屁股上传上来,一直传到他心里。
他属于Gibbs。不管作为Gibbs的sub之一,他有多不满足,有多沮丧,但是Gibbs每天都花时间打他屁股,让他知道Tony属于他。这也许算不了什么,但是既然他只肯给他这么多,所以Tony会接受下来,决心尽最大的努力做好他的工作,让他的top为他感到自豪。
~*~
“我就是不明白为啥要让他们待在我的实验室里。”John把他送到这个实验室的时候,Rodney叛逆地说。
“Rodney——态度好点。”John警告道:“我认为他们不会待很久的。”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让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员待在附近,碍手碍脚,东碰西碰。”Rodney抱怨道:“你在这里已经够糟了,可起码你还不算很笨。”
“我和你都不笨。”John反驳道:“这些人是来工作的,他们工作的一部分就是提问——现在态度好一点,迅速回答他们的问题。否则他们会怀疑你在掩藏什么东西。”
“什么?哦上帝!你不是想……他们不会怀疑我吧,是不是?”Rodney问,吓坏了。他连想都没想到过这个。
“嗯,我不知道——我想这要看你的行动是不是可疑。”John对他说。“而现在,你的行动相当可疑。藏了什么东西?”
“好吧,有个实验,你和Elizabeth都明确禁止我做的——他们不会对这个感兴趣吧,是不是?我是说他们到这里是来调查谋杀的,不是那个。呃……哦,糟糕……我是不是刚告诉你那个‘违者必受严惩’的实验?哦上帝,我想是的。”
“是的,你说了,Rodney。我们以后再谈这个。”John翻了个白眼说:“这是我认为他们不会在你实验室待很长时间的另一原因。老实说,和Gibbs,还有他的小组待上五分钟,你马上会坦白所有的罪行。让你开口并不难,对不对?”
“开口?他们会审讯我吗?哦糟糕……”Rodney惊恐地环顾着实验室。
“放轻松。”John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平静下来,在他的头上吻了一下,把他推进实验室。“还有别以为我会忘记那个禁止的实验。”
“我是开玩笑的!”Rodney对着John的背影撒了个谎。
“不,不是玩笑。”John回过头说。
Rodney叹了口气,然后瞪着坐在*他*椅子上的漂亮姑娘,她的黑发梳成两个羊角辫垂在两旁。
“嗨,我是Abby。”他警觉地走过去的时候,她说。
“我知道你是谁。”他恶狠狠地说,抓住椅子靠背,把她推开,然后拉过另外一把椅子,放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刚刚清出来的空位上。
“酷!”Abby说。Rodney没里她。“你是Rodney Sheppard。”她说。
“我看出来你是个训练有素的调查员。”他嘟哝道。她笑了。
“那个嘛,说实话,我不是。我只是凑个热闹。Gibbs知道我们要出来几个星期,不想把我一个人留下,所以就把我带来了。”
“什么,就象某些用来炫耀的sub?”Rodney恶毒地说。
“不见得。反正,我很高兴他这样做。太酷了。”她伸手碰了碰她面前的磁力成像分光仪。
“别碰!”Rodney叫道:“不-要-碰任何东西。这是台非常敏感的仪器,用正确的方式校准了,不能碰。上帝,我讨厌不懂科学的人在我的实验室里瞎晃。”
“我也是!”Abby说。“这太烦人了,是不是?你刚刚按照你想要的方式设置好某样东西,结果某个啥也不懂的白痴跑过来,把按钮乱按一气,或者站在错误的地方,挡住你的路。”
“你是个科学家?”Rodney小心地问:“你有个实验室?”
“我是鉴证学家。”Abby点点头。“我当然有个实验室。实际上……”她四下里看了看,脸上露出伤心的神情。“我真想我的实验室。”
“你看上去不象个科学家。”Rodney说,看着她的打扮。在他看来她就象个皮装风格的sub和洋娃娃的奇怪混合。尽管他并不是个时尚专家。
“你也不象。他们一般都又老又没劲,没有好看的屁股,一点也不性感。”她说,欣赏地看着他的臀部。
“性感?”Rodney说:“真的?”John当然这么认为,而且他打扮一番,晚上出去玩的时候的确颇有回头率,即使如此……听到别人这么说总是很好的。
“哦是的。”Abby朝他笑着。“一点没错。你是用Vant定理还是用Helsinger表格来校准分光仪的?”
“Vant。Helsinger是个白痴。”Rodney说。“等等——你知道他们?”
“当然。”Abby笑起来,他感到自己放松了。真的不可能讨厌她多久。“我完全同意。Helsinger的算法颠倒了。”
“我一直这么说!”Rodney叫起来。他们互相快乐地笑着。
“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个型号。”Abby一边说,一边渴望地看着分光仪。“这是最新款,我从来拿不到最新款,即便使出浑身本领求Gibbs也没用。你能让我看看它的功能吗?”
Rodney觉得开心极了。他详细的展示了这个设备的所有功能,还哼起了小曲儿,很高兴可以向某个真正懂行的人炫耀炫耀,而不是平时他在实验室里容忍的那些傻瓜。
“生活在这里肯定很奇怪,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系里。”不久之后,他们喝着上午的咖啡,吃着甜甜圈,Abby接着说道:“你在这里碰到的最奇怪,最怕人的事情是什么?”
“你是说除了吸食生命的吸血怪物?嗯,有一次John差点变成只虫子。”
“真的?不可能!”
“是的。要么……哦,不,我记得最怕人的事情是——有一次我和John陷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那里的人们是……嗯,最后我开始喜欢他们了,可他们真的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Abby问,舔着手指上的甜甜圈糖粉。
“嗯,他们和我们一样,但是只和异性睡觉——他们对同性关系有某种禁忌——而且他们完全没有动力的概念。他们就是晃来晃去,完全不知道自己是dominant还是submissive……就是*那么*怪。”
“你在瞎编吧,”她说,眼睛瞪得象铜铃:“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不过他们似乎没有很多性生活。”Rodney耸耸肩说:“这很奇怪,看着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等等——那里有另外一个你?”
“是的——还有另一个John,另一个Carson。它和我们自己的世界很象,却又完全不同。”
“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另外一个我。”Abby说。
“也许。”Rodney耸耸肩。
“不知道她幸福不幸福。不知道她的生活是怎样的。”她沉思着说:“希望那里的她也有一个Gibbs照顾她,就象我一样。”
“他是个好top吗?”Rodney问。“照我看来,他有点吓人。”
“哦,每个人都这么说,我可真不明白。”Abby摇着头回答:“哇哦,这咖啡真好喝——够劲儿。我总是更喜欢汽水,但是这个让我很满足。”
“咖啡因——科学家的毒品。”Rodney笑了。
“对。不过说回Gibbs——他再亲切也没有了。”
“你怎么能和其他那些sub分享他?”Rodney问:“我知道我不能让别人分享John。”
“那个嘛,不完全是那样。”Abby回答。
“你们都不忌妒吗?”
“不全是。起码我不这样想。也许Tony会。也许如果他和我们中的谁睡觉的话,我们都会。”她若有所思地说。
“他不和你们睡觉?”Rodney吃惊地问:“可他给了你们项圈。”
“我知道——可这只是Gibbs的处事方式。他有点象在收集sub。另外,他不太喜欢组里有人没戴他的项圈。他说只能有一个头儿,而他就是头儿。他不想他的手下还服从别人,或者还忠于别人——我们这种工作的,这样不行。”
“可……这怎么弄?”Rodney问,真的好奇了:“你们是他的sub,戴了他的项圈,可……”
“Ziva不是——我是说不是sub。”Abby打断他:“她是个top。”
“而她戴了他的项圈?”现在Rodney彻底糊涂了。
“嗯——要是知道有多少top愿意戴上Gibbs的项圈,好有机会和他一起工作,你会吃惊的。这个男人是个传奇。”Abby快活地说:“这不是永久性的——Ziva知道。但是目前,这对她很合适。”
“那这到底怎么弄的?”Rodney无助地问。他听说过这样的安排,一个有雄心的top纯粹出于工作的需要给同事们戴上项圈,但是这很不寻常。而且,他觉得Gibbs和他的sub们的关系并不完全是工作上的。
“嗯,他说了算,而且他可以给我们做规矩,很明显。他……以某种方式满足我们各自的需要。对Tim来说,是一直保护和归属感——他总是需要它们,而Gibbs确保他能够得到。对Ziva来说,这就象种避难所,好给她时间让她想明白一些事情,很沉重的事情。她从来不说,但是他知道——他真的非常了解我们。对Ducky来说——嗯,他俩是老交情了。Gibbs好多年前就给Ducky戴上项圈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完整的故事,但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如果他俩中有谁提起这件事,他们相互之间的眼神就变得怪怪的,两个人都会蚌壳一样闭紧嘴。然后Ducky就会变得非常粘人,而Gibbs则变得特别有保护欲。”
“DiNozzo呢?”Rodney问。
“啊,Tony。”她摇摇头,笑了。“从哪儿说起呢?Tony需要一个强有力的top。他到处都找遍了,但是没有人能强过他。他看上去也许不象,因为他太滑头了,但是他很聪明,Rodney,而且很强。Gibbs几乎满足了他的需求,但是他不能——或者不会——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因为他给不了Tony最想要的——就是Gibbs他自己。”
“为什么不呢?如果他没有和你们中任何人睡觉,那他的生命中肯定可以容下某个人?”Rodney问。
“我希望看到他幸福,而且我想Tony会让他幸福。”Abby叹了口气。“但是他不会那么做,而我不知道原因。他就是……不会。也许和他的过去有关,我想。他以前结过婚,好几次呢,可都没好下场。也许他就是受了太多的伤。”
“那你呢?”Rodney问,对这个年轻女人的生活充满了兴趣。
“哦,那个嘛……我过去总是陷进非常恶劣的恋情里。Gibbs有点象在拯救我。”Abby说着,微微一笑:“他坚持要见每个想约会我的top。如果他说我不能和他们交往,那就这样了。得,没有约会。”她耸耸肩。
“可他自己没有要你吗?”
“没有。他对我来说更象个……父亲。他留心我,照顾我。不是说我会反对——我完全赞成父女的角色扮演。”Abby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而Rodney被她的坦率搞得微微有点脸红。他习惯和别人相当直率地谈论他们的偏爱,但是这有点太多太快了。不过他很好奇,真的对这些NCIS探员之间的相互关系产生了兴趣。
“说老实话,我想我们俩成不了。”Abby说:“我想我们都没有用那种眼光看待对方。如果我们真的有点什么的话,会破坏我们已有的关系。别误解我——他还是我的top——他只是选择不行使他拥有的某些权利罢了。也许你觉得有点怪,但是这很管用——对我们大家。起码是在目前。”
“如果你碰到了想圈你的人怎么办呢?”Rodney问。
“我不知道。还没发生过。嗯……只有一次。”Abby拌了个鬼脸。
她安静了一会儿,Rodney不确定她是不是打算说下去,但是接着,她转向他,做了个深呼吸,开始说道:
“有这么个家伙,他的工作是清理犯罪现场,我觉得这很酷。所以我们就开始交谈,还有……嗯,Gibbs离开了几天,我迷上了这个家伙,所以不想等到Gibbs回来。我想这只是场艳遇,但是后来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你瞧,我就知道Gibbs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不?”Rodney问,喝完杯子里最后一滴咖啡,用手指刮着杯口的残留的泡沫。
“我不知道——我想尽管我很喜欢Mikel——这是那家伙的名字——但是他身上有些东西让我警惕起来。但是我没有告诉Gibbs,反而背着他偷偷出去。我脑子里认为我和谁睡觉不关Gibbs的事——我骗了他。如果我想戴他的项圈,就应该遵守他的规矩。”Abby轻轻叹了口起。“我欠了他的——真的,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他只是要求我诚实,可我让他失望了。非常。”
说到这里,她清澈的绿眼睛变得水汪汪的,Rodney不知道该不该拍拍她的胳膊,提供一下笨拙的安慰。幸好她接着讲了下去,省去了他的为难。
“Mikel想把我从Gibbs身边带走。他说了一堆废话——什么Gibbs是在利用我,什么我戴上他的项圈会更好看,什么Gibbs是个暴君。没有一句是真的。我最后觉悟了过来,告诉Mickel我再也不想见他了。他气疯了,把我关了起来,拿走了我的项圈,把他自己的套在我脖子上。”她打了个冷战。
“哦,太糟了。”Rodney说,吓坏了,因为他曾有过类似的遭遇,现在仍然会从恶梦中大叫着醒来。“他拿走了你的项圈?你也碰到了这种事?”
Abby的眼睛瞪打大了。Rodney挥挥手。
“以后我会告诉你我的事。现在我想听你的。”
“就是那么恐怖。如果Gibbs没有拼命找到我,我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他出现了,刚刚好赶上,因为Mikel在说如果他得不到我,其他人也得不到。我想他真的会杀了我。Gibbs开枪打中了Mikel的肩膀,把他抓了起来——他控告他绑架,未经sub的允许拿掉另一个top的项圈,强迫一个戴了项圈的sub。”
“伙计——这听起来就象是电影之类的。”Rodney说。
“嗯,是有点象。”她说,但眼睛里透着悲伤。
“Gibbs做了什么?”Rodeny问。
她深吸了口气:“哦,可糟了,不过我猜你了解这个。”
“嗯。”Rodney盯着她,sub和sub之间,他们两个都明白她面临的是什么。
“我让Gibbs失望了。他信任我,可我让他失望了。”她咬着嘴唇。“一料理完Mikel,他就把我抱起来,把我抱了又抱。然后带我回家,直接把我放到床上。我睡了几个小时,他从来没有离开我床边。不过第二天……”她做了个鬼脸,然后接着说:“他给了我一个选择。说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拿回我的项圈,但是必须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他不能再经受这种事。而且如果我要回项圈的话,那也得接受他给我的惩罚。”
说到这里,她微微颤抖了一下,Rodney看着他,呆住了。
“我那么想要回项圈。”她勉强笑了一下。“我跪下来,什么也没问。他把项圈戴到我脖子上,扣好。我真是如释重负,你懂吗?接着,什么也没说,他攥着我的手腕,把我领进卧室里,坐到床上,把我按在他的膝盖上,撩起我的裙子,拉下内裤,打了一顿我终身难忘的屁股。从头到尾他一个字也没说——就是把我的屁股一顿好打。”
“哦,太糟了。”Rodney非常同情地低声说,
“你不明白。”她喃喃地说:“他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我屁股——从来没有。那以后他也没有再打过我屁股,除了偶尔拍我一下。只有那么一次,但是伙计……这可真痛。直到我哭得心都碎了,他才停下来,而我的屁股红得象火烧一样,你都想象不出来那么多种红颜色。他没用皮带之类的东西,就是他的手。可他的手打起屁股来那叫一个有力。”
“我能相信。”Rodney说,接着皱起眉:“可我不能相信我们俩坐这里,而我在唠叨这些sub之间的事——我从来不和别的sub瞎扯!从来没有!”
通常,和其他sub坐在一起,唠叨他们最近挨的屁股,或者他们的top最近有多讨厌,多苛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可是和Abby在一起完全是两码事。她身上就是有那么种东西能让你喜欢她,希望和她一起。而且她的故事也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象Gibbs和他的sub们之间这样的关系,这让他着了迷。
“我也是!”Abby说着,露出一个大大的,明媚的笑容。“我受不了他们。他们就是不停的说啊说啊,讲他们的生活多可怕,他们的top多无聊。我通常都不和其他sub出去——嗯,除了Tony和Tim,因为他们很酷——但是只是因为我们通常不说有关sub的事情。”
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互相微笑着,都尴尬得微微有点脸红,因为发现自己刚刚做了平时从来不做的事情
“那么,关于分光仪,”Abby终于说
第3回
道:“还有什么一样酷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的?”
“哦,我实验室里全是这种东西。”Rodney说,松了一口气。因为话题终于转回到他更加熟悉的领域去了。
第一章完
第二章
梗概: “你说的‘乐子’——有没有包括和完全陌生的人来场临时的,随意的性交?”Tony问。
Ziva看着那苗条的小个子女人一个转身,高高挥起手里的短棍,给了正在追赶她的大熊一样的男人一下猛击。她穿着皮制的长裙,两边的衩一直开到大腿上。战斗时,她腰间裸露着的金色皮肤闪着光,胸部裹在紧身胸衣里,曲线毕露,随着她的移动上下耸动着,非常诱人。而他只穿着一条朴素的皮裤,和她一样赤着脚。他有着宽阔的胸膛和肩膀,浑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肌肉,头发结成无数根小辫子垂了下来。
他失去了平衡,她再次转身给了他一棍,正中他的膝窝。他倒了下去,但在空中转了个身,使自己后背着地,棍子举在空中,准备继续战斗,可已经太晚了。她的动作比他快,转眼之间她的棍子紧紧抵住了他的下巴,使他动弹不得。
“你不该这么容易跌倒,是不是上周受伤的膝盖还在痛?”那女人问。
“不。我就是反应迟钝了点。”熊一样的男人回道。那女人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
“我们继续练习,直到我满意为止。”她严厉地说。接着,她把注意力转到Ziva身上。
“欢迎,我是Athos的Teyla Emmagan。”她说着,朝Ziva站着的地方走过来,略微点了下头,作为问候。“这是我的submissive,Sateda的Ronon Dex。”
Ziva感到心中涌起一阵妒意,费尽力气才压了下去。Teyla摆了一下手,一个几乎不为人注意的小手势,可Ronon Dex立刻走到她们站的地方,在她身边跪了下去,挺起肩膀,手放在壮实的大腿边,脊背挺得笔直。Ziva又感到一阵妒意袭来,这个男人被训练地这么完美,而她毫不怀疑这个小个子女人正是训练他的人。
“我是特工Ziva David。”她回答,行了一个正式的颔首礼作为回应——在这种情况下,这似乎是适当的礼仪。“我想你是否知道是谁杀了三个海军陆战队员。”Ziva说,奇怪地感到有点词不达意:“并不是因为你不是地球人,我才问你的。请理解——在我工作的地方,我也是个外来者。我知道融合进去有多难,而怀疑你不熟悉,不了解的东西——或人——有多容易。”
Teyla定定的注视着她。“谢谢。”她说:“但是我有很多和地球人一起工作的愉快经历。在你们中间我从来没有外人的感觉。”她的目光很锐利,Ziva 很不舒服地感觉到这个女人正在权衡自己。“至于海军陆战队员——我只看到过他们,但是对他们的死我很难过。我希望你们能够找到凶手。Daivd特工——我知道Sheppard将军对他手下的安全非常担心。”
“Sheppard是个好长官咯?”Ziva问。
“最好的!”Ronon激动地说。Ziva吃惊地转向他。Teyla把一只手放到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他平静了一点,抬头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只能说是深深的爱意。
“Rono说得对。”Teyla肯定道:“Sheppard是个好人,也是个伟大的领导。对他手下发生的事,他比谁都担忧。让你们过来对他来说不容易 ——但是如果这样可以找到凶手的话,他会忍气吞声。”
她说的话里有一种强烈的自豪,Ziva觉得她看起来就像个神话中的人物,焦糖色的皮肤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珠,闪闪发亮。她那充满异域风情的美,几乎使人无法正视。而她身边这个伟岸的男人,显然像狮子一样狂野,对女主人却又如此顺从,让Ziva想起了在地球时,在表演上看到过的受过最好训练的 Shinzoic的submissive。
Ziva从幻想中回过神来,看见Teyla那棕色的眼睛盯着自己,里面流露出好奇的神情。
“我还没有看到过用这种武器战斗的。”Ziva说,指了指Teyla和Ronon扔在地上的短棍,试图转移话题。她没法不注意到Ronon的乳头上打了洞,戴着他女主人的首饰——金红相间的圆环。
Teyla把牵绳的一头扣在连接两个乳首环的链子上,另一头扣在她的腰带上。Ziva希望Ronon能够很好地预测到他的top的每个行动,否则的话,他会痛死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看看它们是怎么用的。”Teyla说。
“很愿意。”Ziva点点头。“现在行吗?”
Teyla迟疑了一下。“格斗练习肯定会产生肢体接触,”她说:“我注意到你戴着项圈。你的top会不高兴吗?”
Ziva微微一笑:“Gibbs不会介意的。我是戴着他的项圈,可我是个dominant——不是submissive。我们没有那种关系。”
“我明白了。你们这些人经常让我感到奇怪,但是这个我能理解。”Teyla说,又轻轻打了个手势。
Ronon站起来,他们两人步调一致地向放着短棍的地方走去。他的乳间的牵绳仍然连在她的腰带上,可他和她的行动如此合拍,牵绳根本不会被扯到。
“在我们的人中间,这很普通,一个年轻的top戴上年长者的项圈,在一定的时间里作为一个学徒。这帮助他们学会怎样当一个好top,还让他们有机会学习 top的学问。你和Gibbs之间也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是的。”Ziva点点头。实际上,她和Gibbs之间的安排就是这样的。
“那我希望你能学好。”Teyla说:“他似乎有很多东西可以教,如果他的学生认真看,认真听的话。”
接着,没有预警的,她解开sub的牵绳,捡起一对短棍扔给Ziva。Ziva只有两三秒的时间做出反应,接住突如其来的短棍,而Teyla已经扑了上来,她自己手里的棍子在空中划过,准确、危险。
Ziva迅速举起短棍,隔开最初的几下进攻,接着转身踢向Teyla的腰部。她刚刚要碰到皮肉,可Athos女人闪了开去,接着又向她扑来,压根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Ziva感觉到自己进入了训练模式,轻松地唤起让她成为一个成功杀手的本能。她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注意着自己的呼吸,和眼前这个女人流畅优美的动作。
她一部分的大脑冷静地注意到Teyla战斗时看起来多么美丽。她如此优雅,把格斗升华成一种艺术。Ziva没有把自己的精力浪费到优雅上——她的动作完全是实用的,猛冲、挥拳,一心只想着眼前的女人,想着怎样才骗过她,把她打倒。
Ziva踢出一脚,正好击中Teyla,使她向前跌到地上。看到破绽,Ziva扑了过去,就像猎狗扑向它的猎物。她感觉到心中升腾起一股黑暗的力量,兴奋地接受下来,把它融合进自己的身体里。这就是她,这就是她所做的。
可立刻,她吃惊地发现自己仰面倒在地上,Teyla的膝盖顶住了自己的咽喉。
“你很棒。”Teyla对她说:“但是你被我的假摔骗过了。”她低头久久地盯着Ziva的眼睛,Ziva感到自己灵魂里的黑暗都暴露无遗。Gibbs也经常让她有这样的感觉,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你不只是你自以为的那样。”Teyla神秘地对她说,然后撤回身子,让Ziva站了起来。
“我想要你所拥有的。”Ziva脱口而出。
Teyla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个杀手,像我一样。”Ziva轻声说:“别否认——你身上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杀手的气息。还有他。”她指着Ronon。“他也是个杀手。你明白杀手的阴暗面——你俩都明白。我想这样。我想有人理解我。我想能够和某个人在一起,某个不会被我的内在伤害到的人。”
Telya注视了她一会儿,Ziva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或者讲得太多了。她经常误解别人。
“你和我,Ziva David,应该好好谈谈。”Teyla说,她的眼睛里有着出乎Ziva意料的善意。“但是现在不行。今晚我的人要在大陆上庆祝一年一度的逃过 Wraith节,我要主持仪式。不过——我非常欢迎你来做客。”
Ziva吃惊地眨眨眼,“我不确定。我得去问Gibbs。我们到这儿是来查案子的。”
“欢迎所有的NCIS探员来过节。”Teyla坚定地说:“这是个了解人们的好机会——问问题的好机会,我确信这对你们的调查会有帮助的。如果你能够陪我和Ronon出席仪式,我将不胜荣幸。”
Ziva觉得如果自己拒绝的话,会大大冒犯这位高贵的女战士。这个节日显然很重要——而Gibbs要求他们混到Atlantis上的人们中去,了解他们。
“荣幸之至。”最后她说。
Teyla点点头,走上前来。Ziva感到自己的胃抽紧了——她不喜欢任何人进入她的私人空间。Teyla没理会她的身体语言,两手捧住Ziva的脸,轻轻地往自己这里扳了扳,让两个人的额头碰在一起。Ziva奇怪地对她的碰触感到安慰,开始放松下来。Teyla退回去,笑了。
“今天晚上,Ziva David。”她说,然后拉起她的submissive的链子,带着他优雅地离开房间。
再一次地,Ziva跪倒在地,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耗尽了。这个女人知道她某些难以名状的方面。Teyla理解她,从来没有人这样理解过她。
除了Gibbs。
~*~
“那么,你会参加今晚在大陆上的节日庆祝活动吗,Mallard医生?”Carson问,把一盏灯移动了下,好让它从一个更好的角度照射着临时解剖室。
“我不会去的,亲爱的孩子,不。”Ducky对他说,透过保护面罩注视着面前躺在推床上的尸体。“你呢?”
“我?不。”Carson摇摇头。
“不喜欢热闹?”Ducky抬头问。
Carson咧嘴一笑,又摇摇头。他认识这个法医只有几个小时,但是他喜欢这个人。开头是因为他是苏格兰人,他们交换了无数个有关这个古老地方的故事,从Ducky到来时起就聊个没完。
Caron很高兴帮他给被害的海军陆战队员做尸体解剖,指出自己第一次验尸时的发现,给Ducky做帮手,因为他自己的助理没有来。Carson不习惯处理被谋杀的人的尸体,不过他被这个过程迷住了,热心地聆听着Ducky描述每具尸体提供的线索。
“啊,我忘了!”Ducky笑着对他说:“你的丈夫是令人愉快的Steven Beckett上校——在到这儿的旅途上,我和他混熟了。他主持的船长晚餐丰富极了,显然是个懂得享受生活中美好事物的人。而今晚是他六个星期后回到家里的第一个晚上,我推测你有计划给他。”
“我有,Mallard医生,是的。”Carson笑着。“很多计划。”
“肯定的。”Ducky暗笑起来。“还有,亲爱的孩子,请叫我Ducky。大家都这么叫。而且,我觉得好像认识你很多年似的——你的sub是个很慎重的人,但他想你,喝过一两杯上好的苏格兰麦芽威士忌,他就会谈起你。现在碰到了你,我必须说照我看来,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我该脸红吗,Ducky?”Carson问。
Ducky又笑起来。“你的sub认为你是医学院里毕业出来的最好的医生,而且,他显然非常崇拜你,不仅仅是作为他的丈夫和top,而是作为一个人。” 他说:“不过别担心,Beckett医生——他说的话没有什么好让你难为情的。”
“啊,现在,如果我叫你Ducky的话,你肯定得叫我Carson。”
“谢谢你,Carson。”Ducky再次从工作上抬起头来:“我喜欢这样。”
“那今晚你为什么不去过节呢?”Caron问。“Gibbs不允许吗?”
私下里,他认为Gibbs探员是那种把sub们管得很紧的top,所以他能够想象他不让Ducky去大陆参加派对。
Ducky抬起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我想Jethro不会介意我这样或那样的,Carson。”他答道:“不,根本不是那个原因。我想仔细考虑一下我的笔记,趁它们还新鲜的时候。这些尸体有些地方——我不确定是什么——但是有些地方让我想起了什么东西。我想我要回宿舍去理一下我的发现——看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结论来。我还想——不要见怪,Carson——但是我想和这些尸体单独待一会儿。我很喜欢和你谈话,但是我觉得在这同时,我完全忽略了和*他们*谈话。”
“你和死人谈话?”Carson挑起一根眉毛。
“为什么不呢?你和你的病人谈话,是不是?”Ducky回答。
“是,可起码他们中绝大多数能够回答我。”
“是的,可一具尸体可以告诉你的事情会让你吃惊的,Carson。如果你准备好聆听的话。”Ducky对他说。“现在走吧,伙计!我看得出来你的手在发痒,要放到你英俊的丈夫身上去。”
“六个星期可是很长的时间。”Carson同意地大笑起来,脱下他的实验室工作服。“我今天都没时间跟他打招呼,因为他一直忙着给Daedalus号做靠岸后的检查,还有NCIS的那些事——不要见怪,Ducky。”
“没有见怪。”Ducky轻声笑了笑。“现在去吧——我在这里很好。你知道,我理解爱情,Carson。我也许年岁有点大了,但是我太记得那种能让心脏停止跳动的愉悦和痛苦的狂喜了!”
“记得?”Carson扬起一根眉毛。
“嗯,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那样放纵自己了。”Ducky叹了口气。
“Gibbs怠慢了你?”Carson问。在他的观念里,随便哪个人有五个sub,肯定会有点应付不过来,而他觉得如果Ducky只是因为比 Gibbs后宫里的其他sub年长一些就被忽略的话,那就太令人遗憾了。
“天啊,不。”Ducky回答。“他是个非常好的人。有一点冷淡,而且,呃,有时肯定过于专注了,而且毫无疑问非常严格,可他手里有那么多牵绳,他必须这样!不过我们的安排——他和我之间的——比你想得要稍微复杂一点。最好别问,亲爱的孩子。现在,去吧——你的丈夫在等你!”
对此,Carson没什么好反驳的。六个星期里他一直独守空床,现在急于占有他丈夫的身体,重新向他宣示自己的所有权。这些NCIS探员之间不管是什么的神秘安排可以等等再说——他有一个submissive要照顾。
“谢谢,Ducky——我的副手,Keller医生,就在隔壁的医务室——如果你需要任何东西,和她说好了。我刚才已经介绍你们认识了。”
“啊,对,那个十二岁的孩子。”Ducky笑了:“这是我的想象,还是现在小孩子就可以得到医学学位了?”
“她快三十了!”Carson反驳道:“而且很出色,不过……”他咧开嘴,不怀好意地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在旁边,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老头儿。”
“嗯,如果你像老头儿的话,我就像出土文物了。”Ducky哀怨地说:“不过我肯定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她会照顾我的。所以你下班吧,别再担心我了。”
Cason激动地朝Ducky很快笑了一下,然后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手术室。
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屋子里飘荡着一股让人馋涎欲滴的香味。他在门口站着,细品着这味道,然后走了进去。Steven站在狭小的厨房里,在炉子上搅拌着什么东西。他显然刚刚洗过澡,一缕头发湿湿地蜷曲在后脖子上,紧贴着蓝色汗衫的领口。他的长腿裹在紧身的牛仔裤里,完美地衬托出他漂亮的屁股。
Carson饥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天啊,他想念这双长腿,想念Steven的身体移动时,屁股摆动的优美姿态,好像他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潜行。而他的屁股——结实,美妙,渴望着爱抚。
Steven哼着小曲,显然没有听见他进来。Carson蹑手蹑脚地穿过房间,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搂住他的丈夫,把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Steven吃了一惊,然后回过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闻起来不错。”Carson说,嗅着Steven的须后水,注意到他新刮了胡子。Steven是那种sub——他会为他的top着想,喜欢为他做好准备。这种服务包括做饭和收拾宿舍。
Steven的动力是他喜欢给他的top做好吃的,让他们的住处保持整洁。他喜欢给Carson熨衬衫,晚上还会很高兴地在床边跪上一两个小时,乘 Carson坐在床上看医学期刊的时候,给他擦皮鞋。Carson会常常伸手抚摸他的submissive的美丽的脑袋,而Steven会向他的手靠过去,享受这种爱抚。
Carson从来没有梦想过自己能够找到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以前总是他照顾别人,想法儿给他的submissive带来惊喜。他的浪漫情怀常常让他的感觉暴露出来,在一段恋情里,他似乎总是受到伤害,总在付出的那一方。而和Steven在一起,情况完全不同。
“你回来了。”Steven说,低沉的嗓音在宽阔的胸膛里回响。“这个味道嘛——是你最喜欢的。”他指了指身前的平底锅,里面是两块鸡胸肉,并排浸在奶油酱汁里。
“嗄,是的。”Carson说:“可我说的不是吃的,我说的是你。*你*闻起来真好。”他可以感到自己的老二已经硬了,透过牛仔布的牢笼,紧贴着 Steven完美的蜜桃样的臀部。
“你想先享用我,还是先享用食物?”Steven带着笑意问。
“都想!”Carson轻咬着他的耳朵,Steven扔下勺子,转过身,用坚实的臂膀搂住他的丈夫。
Carson以前从来没有过个子比他大这么多的sub。他自己分量也不小,有着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大腿。但是Steven比他高了7英寸,而且很壮实 ——不过他的长腿带着某种优雅,掩盖了他身材的雄壮。
Steven仪表堂堂的外表对他俩并不是个问题——在飞船上,他是个严肃的,坏脾气的指挥官,同任何指挥官一样发号施令,严格地监督着他的下属。但是私下里,他不仅愉快地服从Carson,而且简直是渴望这样。Carson猜想他看到的Steven是他的下属从来不知道的。
他双手捧住他丈夫的脸,把他拉下来,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探究的深吻。Steven热情地张开嘴,Carson舌头饥渴地伸进他嘴里。他的手伸向 Steven的屁股,紧紧握着,让自己重新认识它美妙的轮廓。
“我想你。”Carson叹息着松开他的sub。
“肯定没我想你那么多。我梦到你按着我,插进我的身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射在床单上,就像一个中学生!”Steven对他说:“有时候,我在宿舍里,跪在床边,闭上眼睛,假装你在那里。”
“哦,Steven。”Carson再次捧住他丈夫的头,紧紧地吻着他。他可以感到Steven在他的手指下轻轻地颤抖——他的丈夫感情深沉,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把这些感情释放到表面。Steven不是个轻易流露想法的人,所以他很少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感情。但是和Carson在一起时,他不再掩饰自己。他就是他自己,而且他相信Carson不会伤害他。
“这里。”Steven把他带到桌子边。桌子已经摆好了,装饰着几枝点燃的蜡烛,还有一瓶红酒和两只玻璃杯,一起都准备就绪。“你最喜欢的。”Steven说着打开酒,倒到杯子里,嘴角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我搞到了这个。”他朝音响那边点了点头,那里面正放着一首缠绵悱恻的曲子。 Carson看见了桌上的CD盒,一把抓了起来。
“最新录制的。”Steven告诉他,仍然显得很得意。他们都很喜欢古典音乐,而Steven清楚地知道回地球的时候应该买什么。
“哦,亲爱的,你让我感觉太差了。我没什么东西好买给你,除了偶尔来一串Athos的樱桃!”Carson叫起来。
“嗯,这是我工作的特权之一——我可以回地球。”Steven说。“另外……我喜欢给你带礼物,你知道这个。”
“嗄,我知道。”
“现在坐下,我们开吃吧。”
Steven端上一大盆食物,然后在Carson的对面坐下。Carson吃了一口,叹了一口气。
“美味——和平常一样。现在你回家了,我又要开始跑步了,否则我要变气球了!”
“你总是可以和我一起锻炼的。”Steven狡猾地笑着说,而Carson又叉起更多的食物。
“才不!不要见怪,亲爱的——你指挥起那艘船来棒极了,可作为一个私人教练,你简直是个老巫婆。我已经健康到足以管理一个医院了,这样就够了。”
他伸出叉子,Steven探过头来,吃了一大口。Carson朝他笑着——他回来真是太好了。他想念他们之间长长的对话,和Steven照料他的方式。他很确定这个sub对他的爱,而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确定过别人对他的爱。
“关于这个Gibbs,你有什么了解?”他问。他们交换着分别后发生的事情,同时Carson从共用的盆子上给他俩喂着食物。“他的sub们怕他吗?”
“也许有一点。”Steven说。“可话说回来,他就是那种top。Daedalus号上的一半的sub害怕他——另一半拜倒在他脚下。”
“你呢?”Carson抬起头问道,突然感到有一点威胁。
“害怕他,还是拜倒在他脚下?”Steven问,脸上带着顽皮的表情。
“都有,还是其中之一?”Carson低声说。Gibbs身上有某种东西——即使最强势的top都会感受到他的威胁。
Steven皱起眉。“都没有。”他回答。“Carson,你嫉妒了?”
“不。好吧,有一丁点儿。”Carson叹了一口气。“像他这样的top总是很吸引sub。我这辈子都在进行这种必败之仗——很难从这里面恢复过来。”
“Carson,我从成人后就一直在军队里。”Steven坚定地对他说:“我以前碰到过他这样的top——嗯,也许不*完全*像他这样,但是我碰到过那些绝对自信,总是处于top状态的人——像他一样。如果我喜欢那样的top,我早就有了。相信我。”
“嗄,我知道。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太想你了。”Carson说:“瞧,我还穿着上班的衣服,感觉自己像个脏兮兮的笨蛋。让我去洗个澡,换好衣服,然后我们可以谈谈今晚剩下的时间里我们想做什么。”
尽管他很想占有他丈夫身体,可他也渴望就这么和Steven待在一起,聊聊别后的生活——性可以再等等。
Steven点点头,Carson起身去浴室,一边洗澡,一边责备着自己竟这样质疑自己的丈夫,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秒钟。他换上一件时髦的衬衫和一条卡其裤,回到另一间屋子……然后猛地刹住了脚步。
Steven跪在屋子的中间,浑身赤裸,头低着,手放在他那有着金色皮肤的大腿两侧。他身上涂过了油,烛光在他肌肉紧实的身体上投下柔和的橙色阴影,让他浑身上下在微弱的光线里闪闪发亮。
“哦,我的上帝。”Carson吸了一口气,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老二上,让它立刻硬了起来。
Steven抬头看着他,一只手摸着Carson去年给他戴上的结婚项圈。
“我是你的,主人。”他轻声低语道。“我在这里服侍你——
第4回
只有你。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你会接受我,享用我吗?”
Carson的老二随着这些话抽搐起来。所有的配偶都有他们自己的动力(dynamic),而这是他们的动力。不像其他许多sub,Steven对性痛楚,不管是如何巧妙精细地给予的,都不怎么感兴趣——哦,如果Carson想做的话,他会忍耐的,但是他从中得不到多少快乐。
不,Steven喜欢的是提供他自己来服侍他的主人——就在这里,就是现在,在这个私密的空间,和Carson,他的主人在一起。
“挺直一点。”Carson说,轻松地进入角色。他一只手划过Steven结实的,肌肉发达的肩膀。他丈夫的脊背已经挺的笔直,但是这样的小细节强调了他对Steven的征服,而作为回答他sub那优美的老二感激地硬了起来。
Carson拿下无线电耳机,把它关上,Steven的耳机整齐地躺在他脱下来的衣服上,他伸过手去把它也关掉了——经过这么长的分别,今晚没人能够打扰他们。
Carson绕着Steven转了几圈,然后在他面前停下,一根手指抚过Steven的嘴唇。
“我想念这张温暖的嘴,可以让我射在里面。”他说:“我能先享用这里吗?”Steven热情地张开嘴,Carson把一根手指探进去,等它变湿以后,又抽回来,把Steven的双唇抹湿了。Steven呻吟着,他的老二现在硬得像铁一样。“你还得忍很久才能射。”Carson对他说,知道无法达到高潮会让Steven有多兴奋。“我会在你身上爽上两次,然后才会让你爽——如果我觉得你做得好的话。”Steven用鼻子蹭着他的手,而Carson则让自己沉浸在摩挲他丈夫的头皮带来的感官欢愉里。然后他双手握着他丈夫的光溜溜的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得好好做——不要出差错。今晚我要持久地,用力地享用你,Steven Beckett。”他说。
Steven的眼睛因为性变得傻傻的,这副样子是如此令人兴奋,Carson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他决定先起码消除一些自己的热情,否则在这种情形下,他什么也做不好。
“手放在背后,张口嘴。”他命令道。
他解开裤子,知道不让Steven帮他做这个比杀了他还难受,然后把坚硬的老二拿了出来。Steven的眼睛充满期望地亮了起来,Carson双手紧紧夹住他的头,把自己的老二伸进Steven期待的唇间。
“我今晚要好好享用你。”他低声说,手指摩挲着温暖的头皮。“把手放在那儿。除了你的嘴唇,你没有什么好服侍我的,所以好好用它们。”
他知道这些话对Steven的作用,Steven的头从容不迫地前后摆动着,嘴唇熟练地在Carson的硬挺上移动。这里的感觉太好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丈夫,爱人,一个dominant和他的sub,一个主人和他的奴仆。
Carson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彻底把自己贡献到Steven的嘴巴里,他很快射了出来,捧住Steven的头,灌进他的sub那热乎乎的喉咙里。 Steven像口渴的人一样喝下他的精液,热爱Carson这样享用他的喉咙。他注视着他top的棕色双眸里充满了爱慕。
“这太美妙了,我的爱。”Carson低声说。他在那里站了很久,软耷下来的阴茎仍然放在Steven的嘴巴里,他的手指仍然摩挲着Steven的头。最后,他退了出来。随着最初的冲动过去,他可以更仔细地享受这件事——他就像喜爱好酒一样,喜欢慢慢燃烧起来的场景。“现在,我要你保持好你的勃起,同时让我重新了解这美丽的身体。”他喃喃低语着。“不过先说重要的——帮我脱衣服。”
Steven再高兴帮忙也没有了。他站起来,开始解开Carson的衬衫,喉咙里似乎抽搐着,发出一阵咕噜一样的哼哼。他长长的手指敏感地拂过织物,一点也不着急,品味着每一秒钟,只有当他亲吻Carson的脖子,或者下颌,或者嘴巴的时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Carson允许他慢慢来——这是Steven所享受的很重要的部分,而Carson也喜欢这样。他从sub那里得到的崇拜爱慕,让他的快乐膨胀开来,满足了他内在的top自我,让他感到自己充满力量,不可战胜。他仍然吃惊于自己可以得到这样一个sub,并给他戴上项圈,这样一个英俊、体贴,工作如此出色的男人。是的,在船上,Steven能够发号施令,是一个自信的、军事指挥官,但是在这里,两个人在一起时,他是Carson的submissive,快活地跪在他面前,用赤裸的身体服侍他。
Carson摇了摇头——他是个傻瓜会去嫉妒Gibbs,哪怕只是一瞬间。Steven是他的,戴着他的项圈,没有人可以把他从他身边夺走。
Steven帮他脱好了衣服,现在正把它们整齐地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的勃起仍然几乎是痛苦地硬挺着,伸在他身前,骄傲地跳动着。
“让我检查一下。”Carson说,一只手抚摸着Steven涂过油的,肌肉结实的后背。他双手抚摸过他的sub的全身,宣告着所有权。“你有照顾自己 ——这很好。”他说,想起手指在这结实的肉体上得到的绝对的快乐。他在Steven的屁股上停下来,从容地用手拢住圆滚滚的肉体,用力捏着。“今晚你要用这个屁股服侍我。”Carson说。“我要好好享用它。”
“它是你的,主人。请尽情享用。”Steven低声说,声音低沉、沙哑。
“我知道它是我的——我也会提醒你记得这个事实,一次又一次。”Carson对他说:“在我插进去的时候。”
Steven的老二绝望地渗着液体,但是Carson知道自己还不会对他的sub发慈悲。Steven喜欢被这样吊着——而Carson喜欢这样吊着他。
“上床,爱人。”他说,拉着Steven的手,把他领到床上。他坐到床上,把Steven拉到他张开的双腿之间,接着他检查了他的老二,手指抚摸着它,让Steven因为欲望而颤抖。
“真美——坚持住,爱人。”他命令道。Steven叹了口气,紧贴着他,显然渴望摩擦他的老二。这让Carson轻笑起来。即便像Steven这样乖巧的sub也有弱点。
“到床上四肢着地跪好。”Carson命令。“用你的洞服侍我,Steven。”
Steven热切地服从着,爬到床上,屁股翘了起来,手和脚支撑着身体。
Carson爬到他身后,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挤到手指上。Steven的洞口已经为他张开了,没花多少功夫,他就把手指伸了进去——发现它已经润滑过了。
“我发现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亲爱的。”他说。
“我是你的,主人。”Steven回答:“所有的。我应该让自己准备好,为你张开才对,这样随便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好孩子。”看见Steven的屁股翘在半空,做好准备等待着,粉红色的洞穴诱人的张着,Carson的老二立刻有了反应,马上又硬了起来。他用涂了润滑剂的手摸着自己的老二,然后把它推进Steven的洞口。Steven喘了一口粗气,身体向后退着,让自己在Carson的老二上套弄着。这个感觉太棒了!Carson跪在那里,努力调整着呼吸。
“很好,Steven——用你贪婪的洞穴服侍我。”Carson说,他的丈夫不需要更多的鼓励。他的身体向前,接着又向后摆动着,保持一种平稳的,均匀的速度,同时他体内的肌肉挤压着Carson的老二,做着所有的工作,拼命压榨着Carson。
当Steven前后摆动的时候,Carson的双手扶着Steven的大腿,紧紧地握着。他喜欢Steven运动时肌肉在皮肤下面移动的样子,喜欢看着自己充血的老二消失在Steven身体里,喜欢Steven努力摆动,似乎要带出他身体里每一点欢愉的感觉。
Carson头向后甩去,随着今晚第二次高潮的逼近而开始呻吟。
“哦,上帝,Steven……这真棒……我快了……服侍我……哦,嗯。”他呻吟着,再次射了出来,深深地射在他sub的身体里。Steven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真好,Steven——这实在太好了。”Carson说:“你服侍得很好。”Steven因为赞扬而容光焕发起来。“你可以向前移动了。”Carson说,Steven撤回身体,让Carson软趴趴的老二心满意足地从他身体里抽出了,发出一记“啵”的声音。
Steven转过身,跪在Carson面前的床上,眼睛向下,肩膀挺起,他跳动的老二仍然骄傲地突在他身前。
“好孩子。”Carson说。“现在——我想看你满足自己。”
Steven点点头,跪坐到脚后跟上,手握住老二,快速的摩擦着。
“慢一点。”Carson警告道:“我想享受一下,我想看着你让自己开心。”
Steven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低了的叫声,手停止了疯狂,快速的套弄慢了下来。他的头向后甩去,汗水像小溪一样从脖子上流了下来。“好孩子,”Carson说:“就这样做。”
他坐到床上,靠着一堆枕头,手撑着下巴。他会很高兴地吞下Steven的老二,吮吸着给他带来高潮。但是今天晚上Steven做得很好,他知道如果他让服侍的场景持续到最后,他的sub会因此更加爱他。
Steven的手很大,指甲总是很干净,修剪地很好。他的嘴里发出一阵阵呜咽,老二在他的手掌中抽动着,慢慢的,紫色的顶端伸出来,又消失不见。 Carson叹息着,陶醉地看着他英俊的丈夫服从地裸跪在他面前的床上,一点不玩花招地,彻底把自己交给他的dominant。
“就这样,这太美了。”Carson说。Steven的手继续慢慢的动着,整个身体都因为要努力不加快速度,不加大摩擦而颤抖着。“还不要射。”Carson警告道,尽管他知道没有他的允许,Steven永远不会射。
“好的,主人。”Steven低语道。
Carson躺了回去,满意地看着他的丈夫。他知道自己有点残忍,让Steven煎熬这么长时间,但是他也知道有一部分的Steven喜欢他这样做,而且他喜欢Steven在他面前的表演。
蜡烛快燃尽了,屋里已经半暗了下来,但是他还能看见Steven被汗水打湿的身体,而他的老二在他的手里抽插着,一次又一次。
“求你,主人。”Steven终于低声说道。
“还不行,我的爱人。”Carson说:“再服侍我一次。我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求你。”Steven呜咽起来。
Carson直起身子,爬过床,跪到Steven身边,吻着他的脸颊。“还不行。”他说:“记住你是我的,Stevn。你的身体是在这里服侍我的。”
“我知道,我服侍你。我的确服侍你,主人。”Steven呜咽着说,Carson可以感到他整个身体都因为忍住不射而抽搐起来。
“那就坚持下去,把你自己交给我,不要想着射精。就想着我的快乐,我看着你的快乐。”Carson说。
他感觉到随着这些话,有某种东西改变了。Steven点点头,用力咽了口唾沫,Carson看着他的头脑从担负着所有责任的Daedalus号的指挥官,变成Steven Beckett,他丈夫深爱着的submissive。他在这里就是为了服侍他,在服侍中迷失自己,然后找到真正的自我。
“就这样——放开它。”Carson低声说着,爱抚地摩挲着Steven颤抖的身体。“现在你是我的了,放开它。服侍我,我的爱人。服侍我。”
Steven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因为他沉浸到自己的sub状态里——他渴望到达的状态。Carson微笑了,他们分开了这么久,Steven太需要达到这个状态了。他需要这样的安宁,成为内心渴望的自我——Carson的sub,心甘情愿地服侍他。
现在没有挣扎了。Steven不再乞求;他的头脑已经到达了他需要的状态。他套弄着自己坚硬的老二,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Carson轻轻地抚摸着他。
Caron真心地认为如果自己要求的话,Steven能够一直保持着勃起,套弄自己一整夜。但是他不打算这样做——他让Steven保持这样的节奏很久,直到他确信他的爱人已经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sub状态里,然后他接手了。他推开Steven的手,换成自己的手。
“就用你的老二服侍我,”他轻声说:“手放到背后。”
Steven立刻服从了,Carson把玩了一会儿,沉醉于坚硬的肉体在手里的触觉。接着他更加用力地挤压着,越来越快。
“还不行,还不行。”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套弄着Steven的老二。Steven直直地看着前方,什么也不想,彻底把自己交出来服侍Carson,不管 Carson要他怎么服侍。
“就这样,很好。你真棒。”Carson对他说。“现在——你可以射了。现在,射吧。”他又用力抚摸了两下Steven的老二,于是Steven射了出来,那么猛,他能够感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他的精液射得到处都是。他像老牛一样喘息着,浑身是汗,可看上去那么快活。
Carson靠着他的丈夫,搂着还在极度兴奋的余波中的他,而Steven也靠着他,长长的手臂搁在他身上,呼吸慢慢恢复正常。
“这真美,亲爱的,谢谢你。”Carson轻声说,温柔地抚着Steven的后背。Steven缩了回去。
“谢谢你。”他说,黑色的眼睛里满是爱意和真诚。“我去拿块毛巾来,把你擦干净,主人。”他补充道。Carson从他还管他叫‘主人’这点猜想,Steven的头脑还处在快乐的状态,暂时还不想离开。
他点点头,Steven下了床,很快带着一条热毛巾回来了。他爱抚地擦干净Carson,然后料理自己。Caron钻进被子,掀起一角。
“过来。”他说:“该死的,我太想你了,亲爱的。”
Steven钻进被子,躺到他身边,双臂保护地搂住他的top。Carson发现和Steven相处越久,自己就越喜欢这样。他以前从没想到过会这样。他靠到Steven的肩膀上,感到Steven虔诚地吻着自己的脖子和后脑勺。
接着,心满意足,心情平和,彻底满足地,Carson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
“嗨,头儿。”
Gibbs走出自己的卧室,来到NCIS套房的休闲区,却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Tony站在那里,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皮裤,胯部是镂空的,没有留下任何想象的余地。圆摆的紧身上衣,可以看到乳头凸起在布料下面。他画着浓浓的眼线,上了唇彩;左耳上垂下一条长长的镶着祖母绿的银耳饰,一条银带蛇一样得绕在他的左臂上。
“DiNozzo,”Gibbs生硬地说。
“喜欢我过节的打扮吗?”
“很好。”Gibbs哼了一声:“如果你想整晚都被色迷迷的top摸来摸去的话。”
“听起来很不错。”Tony咧嘴笑了。
Gibbs又哼了一声,走进另一边的小客厅。他发现Ducky在里面,浏览着放在面前茶几上的记录。
“啊,Jethro——你回来了。”Ducky抬起头说:“你看见今天晚上Anthony准备去参加大陆上的晚会所穿的衣服了吗?我真的希望你不要让他穿成那样出去。”
Gibbs耸了耸肩:“和我没关系,Ducky。他是个大人,想穿什么都可以。”
“哦,天哪——他会失望的。”Ducky遗憾地说:“我肯定这套行头是挑选来激起你的反应的,而它失败了——所以他现在搞砸了,只好穿着它出去了,这么可怕的衣服。”
Gibbs又耸了耸肩,越过Ducky的肩膀看着他的记录。Ducky拿下眼睛,抬头看着他。
“说真的,Jethro,你从来没有打算把那可怜的小伙子从他的痛苦中救出来吗?”他问。
“我把项圈套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知道条件是什么。”Gibbs说,不舒服地移动着身体。“现在,你发现了什么?”
Ducky蓝色的眼睛敏锐地研究了他好一会儿,Gibbs面无表情地回瞪着他。现在他没心情谈这个。
“好吧,Jethro。”Ducky喃喃地说:“但是总有一天,你我要好好谈谈这件事。”
“死去的海陆,Ducky。”Gibbs明确地提示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不确定。尸体被钉在他们宿舍的地上。奇怪的是……他们的喉咙被切开了,内脏都被挖出来,非常整齐地在尸体旁堆成一小堆。这几乎像是凶手在进行他自己的尸体解剖。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
“他们身体里有药物吗?洛喜普诺?或者别的迷奸药?”Gibbs问。
“没有。”Ducky摇摇头。“无可否认的,Beckett的毒理测试设备和我们的不一样,不过也相当复杂,只是方式不一样。你不会相信他们这里拥有的某些技术的!不管这些‘古人’是谁,肯定是相当发达的文明。多年来我们一直听到关于失踪的城市亚特兰蒂斯的传言,而结果竟然是真的!我必须承认我有过疑问,因为这看上去太荒谬了,我不是非常支持Ra……”他突然停了下来,瞥了一眼Gibbs,脸微微抽搐了一下。Gibbs猜到Ducky下面的话,心揪了一下。“好吧,那是另一回事。”Ducky赶紧说:“你知道,如果我有时间,我几乎要调查……”
“有打斗痕迹吗?”Gibbs打断了他。
Ducky想了想:“没有。啊,你在怀疑为什么这些年轻健康的海陆没有进行更多的搏斗?”
“我花了一整天和基地上的海陆谈话,发现所有被害人都是sub。”Gibbs对他说:“而且是有点滥交的sub;如果一个相当有魅力的top提出来的话,那种sub不会拒绝一夜情。这可能就是解释。也许他们同意被捆起来,没有意识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也许。”Ducky点点头。
“继续查找。”Gibbs的手轻轻放到Ducky的颈背上,亲切地捏了一下,他的老朋友抬头朝他微笑着。
“你应该快乐,Jethro。你应当快乐。”他轻声说。
Gibbs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Ducky。”
“你在伤害。你在伤害你自己——每一天。你能否认你关心Tony吗?”
“我关心我所有的sub,Ducky。”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对你会有好处的,Jethro——让你轻松一点。你的确有一种不时陷入忧郁的倾向,你知道。我明白原因,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你得学会放手。”
“做不到,Ducky。”Gibbs耸耸肩。“谈话结束了。”
“你知道我不会放弃的,直到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对吗?”
“没什么要解决的。”Gibbs草草说道。他不打算讨论这个话题,可Ducky总是盯着他不放,这让他很气恼——他现在不想谈,如果可以的话,他永远不要谈。“现在,我要去参加晚会。你不来吗?”
“不,我想继续研究这些。”Ducky回答,挥了挥手里的验尸记录。“玩得开心。”
“这不是找乐子,Ducky——这是工作。”Gibbs提醒他。“晚会上人们会放下戒备,我们也许可以发现什么。”他心不在焉地盯着Ducky看了一会儿。
“怎么了,Jethro?”Ducky柔声问道。
“只是……对于今晚,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Ducky。”Gibbs喃喃地说:“说不清是什么,但是感觉不好。”
“你总是听从你的直觉,Jethro。”Ducky提醒他。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它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他转身离去,但Ducky把他叫了回来。
“Jethro,隔壁戴着你项圈的那些吵吵闹闹的孩子,刚刚在一艘很小的船上关了十八天。”Ducky对他说:“让他们今晚享受些乐趣——没必要都是工作。”
Gibbs翻了个白眼。“他们可以找乐子,Ducky,只要他们记得到这里来是为什么。”
他回到另外一个客厅的时候,他的sub们都已经准备好,聚集在那里了。Ziva穿着黑色的皮裤,和银色的无袖上衣,头发向后梳起,一只耳朵上挂着黑色的耳环。她看上去——充满危险。Gibbs默记着要留心她。Abby的打扮和平时差不多,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点前卫——今晚她浑身上下都抹了些闪粉,好增加特殊效果。McGee,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翻领短袖T恤和一条灰白色的卡其裤,看上去依旧不准备在top面前有任何放松。而Tony,当然,看上去截然相反。
“好的。”Gibbs绕着他们兜了个圈子,逐一收起牵绳,直到它们都握在他手里。“Ducky刚刚提醒我你们都是凡人,所以今晚务必找点乐子。但是不许喝酒,并且记住有三个海陆被杀了。”
“你说的‘乐子’——有没有包括和完全陌生的人来场临时的,随意的性交?”Tony问。Gibbs瞪着他。“我只是问问,因为,你知道,我有十八天和你们这些家伙关在一起,看不见性感的top——在场的人除外,头儿——而且,不要见怪,但是我急着要出去。碰到新top,绑成新的姿势——那种事情。我是说,这是我在完全不同的星球上性交的机会!”
“老规矩,Tony——事先请求,保证安全。除此之外,”Gibbs耸耸肩:“我才不在乎你他妈的和谁睡觉。”
他看着自己刚说的谎言让Tony眼中闪过一道沮丧和失望,心中暗想这场游戏会如何结束;Tony刺激他,试图迫使他作出反应,任何反应,而他予以还击,冷静地仔细权衡。他们两人都寸步不让。也许Tony认为可以突破他,总有一天他恼羞成怒地把他扔在最近的平面上,扒掉他的裤子,要了他——但是如果他这样想的话,那他太不了解Gibbs了。他的自我控制是传奇性的——这是件好事,因为他正用他每一滴的自我控制来对付Tony DiNozzo。
“我们走。”Gibbs简洁地说,转身朝门外走去。他几乎没有拉牵绳——这是他们的事不落在后面,绝大多数时候,他们整齐地跟在他后面,就像一个井然有序,纪律严明的小队,正是他教导的那样。
他们来到小型飞船码头,人们穿着色彩鲜艳的节日服装,排成长队,等着被送到大陆去。
John Sheppard正指挥人们登上不同的小飞船。他立刻来到他们面前。
“这边这艘是你们的。”他一边说一边朝一艘空着的小飞船挥挥手:“你们不用排队。”
“谢谢。”Gibbs看了一眼Sheppard的军装。“你等会儿来晚会吗?”
“不来。Rodney会杀了我,因为Athos人的节日食物总是很棒的,而我不去他也不会去。但是我不去。”
Sheppard摇摇头。他的黑发乱七八糟的,Gibbs没想到级别这么高的军事长官也会这样——他也不喜欢Sheppard懒散地大步走路的样子。另一方面,自从他到来之后,听到的都是这个人的好话,他的手下显然都认为太阳是从他屁股底下升起来的。所以Gibbs准备放他一马,直到他更加了解这个 top。
“有原因吗?”Gibbs问,紧盯着Sh
第5回
eppard面部表情。
“没有。”Sheppard看上去有点不安,他的某种身体语言敲起了警钟。Gibbs把手里的牵绳交给Tony,然后拉着Sheppard胳膊,把他引到一边。
“将军,如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建议你告诉我,因为如果过后我自己发现了,那个,让我说,你不会喜欢的。”
Sheppard嘴角弯成一个微笑。“哦,是吗?”他说。Gibbs盯着他,而Sheppard显然在傲慢和无助间自我挣扎着。最后,他叹了口气。
“瞧,Gibbs……不是我真的知道什么。这只是……瞧,我不想说任何话的理由是因为它听起来很烂。但是……我只是对今晚有种不好的感觉。有些地方感觉不对头,不要问我的根据是什么,因为没有根据。只是……”
“你内心一种不好的感觉?”Gibbs挑眉问。
“嗯。”
他们互相看了一会儿。“我也有同样的感觉。”Gibbs小声说。“瞧——你留在这儿,Sheppard,留心这座城市,我去大陆,留心那里。我们每个整点相互点个卯。这样我们能照顾到最大范围。”
“好的。”Sheppard明显开心起来。
“现在你不用一个人解决这些了,Sheppard。”Gibbs对他说。“我们就是为这来的。”
“我知道。只是……这是我的基地,Gibbs。那些是我的手下。你不知道我们到这儿来经历过什么,面对过怎样的危险。”
“我知道。”Gibbs坚定地对他说:“你写的每份报告我都读过,将军。我得承认有些地方我看不懂,但是我来的路上全部读过了。你是个勇敢的人,而且,你关心你的人——这是我赞成的品德。现在,和我一起工作,我们共同解决它。”
“好的。”Sheppard点点头。“好的。”他重复道,伸手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让它们竖得更高了。
Gibbs强压住给他一把梳子的冲动——Sheppard也许是个top,但是他让他有点想起最令他头痛的sub,Tony DiNozzo。他们两个都很勇敢,很机灵,而他们的外表却让人们误以为他们不怎么聪明:他们两个都是危险分子,但是战斗的时候,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很好。
——第二章完
第三章
梗概:“而你,来的时候有五个,离开时只有一个。”她重复道。“也许你根本不会离开……”
大陆上的天气很暖和,空中吹着清馨的微风。几簇巨大的篝火点缀着美丽的海湾,周围已经有几百个人走来走去,用陶杯喝着饮料。
一个美丽的女人向他走来,微微鞠了一躬,递给他一盏陶杯。
“欢迎光临我们的节日。”她说:“保佑我们来年不受Wraith的侵袭。”
他接过饮料,怀疑地嗅了嗅。
“它不会让你喝醉的。”她对他说。她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根据早前Ziva的报告里的描述,他立刻认出了他们。Teyla显然喜欢展示她的sub,因为他只穿了一条皮裤和一双粗重的靴子——腰部以上都赤裸着,只在脖子上套着一个朴素坚固的项圈,还有乳头上闪亮的饰品。“如果有谁想喝烈性的饮料,请到那边的帐篷去。”Teyla朝那个方向点点头。“我能招待你的submissive吗?”她问。
“当然。”Gibbs点点头,但仍然握着他们的牵绳——除非他对这个地方有把握,否则他不会让他们自由行动。他呷了一口饮料,它的味道就象某种风味强烈的果汁,而且肯定是不含酒精的,就象她保证的那样。
“不受Wraith的侵袭。”一个Athos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边说边向他们举起手中的陶杯。Gibbs也晃了晃杯子作为回答。他从来没有碰到过 wraith,但是他看过Sheppard所有关于它们的报告。他能够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庆祝今年逃过了它们的吸血魔爪。
“哦,我的上帝——这太棒了。”Abby指着Ronon那镶嵌着宝石的乳首环说。“瞧,Gibbs——这太有品味了。我不知道你为啥不让我去弄这个戴。”她一边说,一边冲他微微噘了一下嘴。
“你想要的话,可以去弄,Abby。”他对她说,略耸了一下肩。
“酷!”Abby的眼睛发亮了。
“我要说的是,你也许想等到碰上真命天子,让他或者她给你戴上这个。”Gibbs提醒她:“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而且你只能做一次。你不会想去某个冷冰冰的,名称像个诊所的工作室去做这件事,然后又后悔没有等一等。”
Teyla点点头,她黑色的眼睛在火光中闪闪发亮。“Gibbs探员说得对,Abby。”她轻轻地说。她这个top带着让人安心的风度,每个人都专注地聆听着她想说的话。“对我俩来说,我给Ronon穿洞是个特殊的时刻。如果有其他top已经给他穿了洞,我会失望的——或者他自己安排了穿洞的话。”
“可它们这么漂亮。”Abby噘着嘴,手指热切地弯曲又伸直。
“你可以碰碰它们。”Teyla说,头略点了一下。
“酷!”Abby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珠宝饰品。“穿洞的时候疼吗?”她问Ronon。
“和腿上中枪相比,还是和被植入wraith追踪器相比?不疼。”他冷冷地对她说。
Teyla微微一笑。“Ronon认为忍受肉体的疼痛很容易。我现在的问题是让他有所感觉——不是受伤引起的愤怒,因为他一生中受过的伤太多了。而是让他理解接受我给他的伤痛,代表他把自己交给了我,没有敌意,没有保留,同意我行使一个dominant对她的submissive的身体所拥有的权利。这很美妙。”想起那个时刻,她靠过去,带着热忱的尊敬,分别吻了一下两个戴着饰品的乳头。
Abby的眼睛在火光里微微闪着悲伤的光。Gibbs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他希望能够为她做正确的事情,为她找到她需要的人。她太可爱了,不该这么孤独。但是这个选择必须由她自己来做——要是她没有总是恰恰选择了错误的top该有多好。他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吸引那些喜欢虐待人的top,她善良的心总是让她看不到人性丑恶的一面,而他总是第一眼就会拉响警报。
“我要正式举行祝福仪式了。”Teyla说:“作为我们的贵宾,如果你能够参加仪式的话,我将不胜荣幸。”
“它包括什么内容?”Gibbs谨慎地问。Teyla笑了起来。
“就是站在我身边。”她说。
他们来到最大的一堆篝火前,Teyla站到一个小木座上,向人群大声说道:
“朋友们,共同抵抗Wraith的战友们,欢迎你们。”她一改平时轻柔的嗓音,整个海湾都能听到她威风凛凛的话语声:“我们来到这里,共同纪念我们又和 Wraith战斗了一年,我们庆祝胜利,哀悼损失。庆祝你们的生命,亲爱的朋友,同时请记住那些逝去的人们。”
她举起陶杯,把里面的液体倒在地上。人群发出一阵嗡嗡声,然后每个人都把杯中物倒在地上,轻声表示感谢,或者默念着一年中死去的挚爱亲朋的名字。 Gibbs行礼如仪,同时示意他的sub们也照做了。Teyla拍了拍手,每个人都重新安静下来。
“让我们欢迎Mara,贤明的预言家,来宣布明年的消息。”她说。一个干瘪的老妇人慢吞吞地走上前来,周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Gibbs诧异地看着 Teyla,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Mara是个智者——她帮助我们的年轻人找到他们真正的道路,发现他们的本质。”Teyla说。“对于那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dominant还是 submissive的人,Mara总是能够给予帮助。而对于那些寻找不同答案的人,她有时候能够透过迷雾,发现隐藏于其中的未来。”
“嗯,我们也有这种人。”Tony喃喃自语。“但是我们管他们叫江湖骗子。”Gibbs伸手拧了一下Tony的屁股,重重地。“噢,”Tony叫了起来。Gibbs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Mara——你带来了什么?”Teyla大声问。
Mara环顾着人群,目光呆滞,视而不见。她挥舞着手臂,而Gibbs几乎可以听到Tony翻白眼的声音。
“明年是个好年头。”Mara终于宣布。“Wraith自相残杀,一片混乱。我们的人会有损失——但是数量很少,而且不是由于Wraith造成的。我可以预见这些!庆祝吧,Athos的人们和我们的朋友——庆祝吧!”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然后笑着、舞着四散开去。
Mara转过身,接着站住了,全身都开始颤抖。她举起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直直地指着Gibbs。
“哦,上帝。”Tony叹了口气。“还有废话。一个字也别信,头儿,除非她告诉你,你准备把一个高高的黝黑的英俊sub带上床。”
“安静,Tony。否则会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用长长的,黝黑的鞭子抽你的屁股。”Gibbs从牙缝里说。
Mara朝他们走过来,呆滞的目光仍然专注地盯着Gibbs,让他感觉非常不安。
“你。”她说,径直来到他面前。她的身体颤抖着,看上去很疯狂。“我只碰到过很少几个象你这样的。Yedahl是很稀罕的——一个封闭的Yedahl更稀罕。不过你经受了巨大的损失,我看得出来。”她沉思着说:“尽管如此,一个封闭的Yedahl对他自己和周围的人都是一个危险。”
Gibbs冷冷地盯着她;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她身上有让人非常感兴趣的地方。她说话的时候,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现在,好好听着,Yedahl。听好了!”她咝咝地说道:“你来的时候有五个,可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
她的话让Gibbs感到一阵颤栗顺着脊柱爬了上来。接着她干巴巴的脸上皱起了眉头。“但是首先你必须拥有已经属于你的——而只有在极度痛苦的火焰中你才会找到行动的决心。”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Tony嘟哝道。
“记住我说的。一个封闭的Yedahl不管走到哪里,只会引起痛苦,因为他拒绝了这个世界给予他的礼物,他真正的力量。而你,来的时候有五个,离开时只有一个。”她重复道。接着她走近几步,近得他可以闻到她呼吸中所带的果汁味。“也许你根本不会离开。”她用低沉的,冰冷的语气说。
然后她又突然转起圈来,骨瘦如柴的手指指向别人,接着她走了。
“多亲切的老太太!”Abby笑嘻嘻地说。“也有点怕人。这是什么意思,Gibbs?”
“我不知道。”Gibbs简单地说道。他对今晚的直觉果然是对的。他不相信预言或者占卜或者其它之类的废话,但是这个女人让他非常不安。
“嗯,用不着什么天才就能知道我们有五个人,Gibbs和我们一起来的。”McGee指出。
“所以这可能是种恐吓。”Ziva说。“他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但是来的时候有五个?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中有四个会死去?”
所有的NCIS探员都互相看着。想到他的手下会有人死去,Gibbs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和保护欲。
“没人恐吓什么。”他严厉对他们所有人说。“她只是个没有恶意的老太太。现在,我们该开始认真干活了。混到人群中去,伙计们——尽量有所发现。Abby ——别走远了。在这种地方,你不象别人那样有经验。”
他松开他们所有人的牵绳,看着他们四散到人群中。
“对不起。”Teyla走过了对他说。“Mara没有恶意。她只是说出她所看到的。”
“好吧。”Gibbs耸了耸肩。“Yedahl是什么意思?她好几次提到这个词儿。”
“啊。”Teyla点点头。“这里有Yeda——我就是——我们在适当的时候,一般是刚成年的时候,认识到了自己的道路,成为一个dominant。开始我们会挣扎,但是我们学会理解我们dominant的能量,并且明智地引导它;有时候这需要很多学习和思考,因为我们必须首先努力控制住自己,然后才能控制submissive。我们知道伴随性方面的dominance而来的是巨大的责任,但是我们需要时间来了解我们力量的极限。做到这些以后,我们就找到了内心的平静。我们是Yeda,我们是平凡的——我相信绝大多数的dominant都是这样的。然而,还有Yedahl——Mara认出了你是其中之一,而根据我所看到的点点滴滴,我相信她是正确的。”
Gibbs挑起一根眉毛。
“Yedahl是天生的,而且你们很稀有。”Teyla解释道。“Yedahl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不需要寻找,沉思或者进行灵魂探索。你自儿童时代起就拥有dominant的能量,就象呼吸一样自然。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挣扎——你已经掌控了自己,对自己有很高的标准。同样也有天生的 submissive——我们把他们叫做Sedahl。他们生来就理解自己的天性的力量,只寻找能够帮助他们充分表达自己的dominant。如果他们找不到这样的dominant,他们经常会狂野地失去控制,自我毁灭。他们需要有人帮助他们脚踏实地——他们很特别,经常能够完成丰功伟业。一个 Yedahl和一个Sedahl相遇在一起是件很美妙的事情——但是非常罕见。”
“她说我是封闭的。”Gibbs喃喃自语。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些话,但仍然很感兴趣。
“关于这个我没有发言权。”Teyla回答:“不过我的确知道一个Yedahl必须表达他或者她的dominant能量,否则它会反过来伤害他们,引起巨大的痛苦。一个封闭的Yedahl的确是危险的——Yedahl必须向一个安全的,充满爱的伴侣传递他们dominant的性能量,否则它会摧毁他们和他们周围的人。不过只有你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Gibbs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到Tony身上。他穿着紧身皮裤,正和一个优雅的高个Athos人top调情。Gibbs心中刀扎一样的痛楚如此熟悉,他几乎没去理会。
有些时候,然而有些时候,在深夜里,他会梦到自己的身体覆盖在Tony身上,坚硬的老二插进Tony温暖的诱人的屁股。他会梦到自己亲吻着Tony的嘴唇,让他挑逗的眼睛里充满欲望和热切的迷雾。他会梦到和他美丽的sub融化在一起,他激烈地驱使着Tony,他俩的身体像一个人那样移动着,直到两人都开始快乐地颤抖。
Gibbs会浑身是汗地从这些梦中醒来,几乎要开车去Tony的公寓,冲进去,夺取他所拥有的;因为,该死,Tony*是*他的。
他感到一股古老的欲望在内心搅动,要求他的注意。只有找到一个能够回应他的能量和激情的submissive,这种欲望才能得到满足,他才能够成为真正的自己。
结合,融合……内心深处一种猛烈地痛苦向他呼喊着。只要他的自我控制放松哪怕一小会儿,它就会升腾起来,催他向Tony宣示所有权,让他任性的sub彻底明白他永远不能再和其他任何dominant调情。
然而,如果他没有和Tony睡觉,他怎么能责备他从别的地方寻找快乐?不让Tony这样做是不公平的。他是个有魅力的sub,天生喜欢调情——其他 top当然会对他感兴趣,而Tony当然需要这样。
Gibbs收回目光,发现Teyla正凝视着自己,黑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同情。
“我明白这取决于你,Yedahl。”她善意地对他说:“而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找到办法,成为真正的自己。”
~*~
Abby发现自己处于人群的外围。她啜着饮料,看着正在庆祝的人们。这是个生气勃勃的快乐集会,通常她会享受这样的集会,但是现在她有种奇怪的疏离感 ——还有一点悲伤。
看见Ronon和Teyla在一起,听到Gibbs谈论穿洞的事情,让她的孤独感又抬头了。而通常她总是用开朗的个性压制着它。她梦想穿洞已经很久了,有时候她几乎忍不住要跑到给自己文身的工作室去,让他们给她穿洞。只是想到Gibbs的反对,她才没有这么做。
“嗯,他们说人群中你会倍感孤独。”她喃喃自语,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庆典。她感到这一切都离她很遥远,好象自己被包在一个茧里面。“这太傻了。”她对自己说。“我是说,看在上帝面上,你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上!这太酷了!”尽管如此,她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她仍然待在原处。
她看见了Tony,在人群中活动着,不时和人交谈。Abby看得出他在工作,试图找出更多有关这里和被害海陆的情况,但是她猜大多数人不会注意。他轻浮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只是在寻找一个top来个一夜风流。
她看着他在人群中活动了好一阵子。有的人误解了他的行动,不时有top试图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带到后面的帐篷区去,但是每次她都看见他用一种特别的诀窍冷静地脱了身。一个top不肯善罢甘休,结果手被扭到背后,Tony咬着牙在他耳朵边说了些什么。Abby摇摇头;她明白别人怎么会被Tony复杂的信号误导,但是对她来说一切都明如白昼。不管刚才他是怎么对Gibbs说的,她可以打赌今晚无论如何不会到帐篷区的人就是Tony。
她漫步到离开人群更远一点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应该混到人群中去,提出问题,但是她没有这个心情。好吧,她也知道Gibbs会不高兴的,因为自己离开了人群,特别是还有一个凶手正消遥法外,但是她觉得自己够安全了。他告诉她不要走得太远,但是她毕竟还能*看见*人群,所以肯定不算太远咯?
她沿着海滩徘徊,走上了一条小路,向上走了好长一段,最后来到一片长满绿草的高地边缘。
“你没事吧,小姐?”一个声音叫道。
她看见远处有一个男人,站在一艘小船边,就是把他们载到这里来的那种酷酷的小飞船。
“我很好!”她挥挥手。“只是,你知道,想看看景色。”
“这里景色很美。”他大声说,朝她走过来,而她停在那里,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她现在离开人群相当远了,如果她有麻烦的话,她甚至不确定他们能否看见她,或者听见她——这里离开下面的篝火和火炬太远,没什么亮光。
“你需要搭船回去吗?”那人一边说,一边靠近了。“我负责摆渡。”他指了指原来在他身边的小飞船。
“不……起码……现在不要。我想。”Abby皱起眉。“我是说,我不能不告诉Gibbs就回去,而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是你的top吗?”那人问。
“嗯。那个,某种意义上……我是说,我们没有睡觉,或其它什么——我在他的小组里工作,而他只是……那个,他在照顾我,直到我找到某个人。”
“听上去是个好人。”陌生人评论道。
“他是的。真的很好。”Abby点点头。“尽管有时候我希望他在同意我和其他top约会以前,他不要为难他们。他们总是必须得到他的允许,而他总是很正式的约见他们,说老实话,他们中大多数人在那个时候就被吓退了。但是Gibbs就是这样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目前为止,他对他们的看法都是正确的。”
“听起来他只是很认真地在履行他对你的责任。”陌生人说:“如果你戴着他的项圈的话,他就必须这么做。那么,你为什么离开集会呢?”
Abby注视着这陌生人。他有着棕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他身上有某种东西——但是她吃不准是什么;只是某种似乎很熟悉的东西。他当然是个top——她很快就感到了他身上的那种气场。她知道Gibbs不会喜欢她坐在这里,一个人,和一个陌生的top在一起,外面还有一个凶手在游荡。但是他看上去并不危险。当然,她对于‘危险’的雷达系统出了名地不可靠——她过去有过几个相当暴虐的top,不过她可不是个容易屈服的人,而且最后都会摆脱他们。但是她仍然感到难过,因为她不该忍受他们那么久。
另外,她真的渴望一个强壮的top——某个让她感到安全的人。有时候她会把暴虐的top错当成强壮的top,不管Gibbs和Tony多少次向她解释过其中的区别。问题在于她头脑里知道这应该是怎么样的,但是她从来没有真正体验过,这让她有点心痛。她渴望找到真命top,某个可以用她心中所有的热情去爱的人,但是目前为止,她在寻找真命天子方面完全是个废柴。
“我不知道。我猜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她承认道,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下面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开心。他们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你知道,有*穿孔* 和所有这些事情。”
“什么?”陌生人冲他笑了,蓝眼睛里带着好玩的神情。
“对不起……我在唠叨。只是Ronon有那些真的很酷的乳首环,是他的top帮他穿上去的。它们真漂亮,我也想要,可是Gibbs说我得等找到真命 top帮我做这个。我知道他是对的,但是我想到那些很酷的卖穿环的店里去买一些——我看到过那些美丽的旭日形状的首饰,它们真是太美了,而且……哦……我说得太多了,是不是?”Abby咬住了嘴唇。“对不起——McGee一直警告我别说太多。”
“完全没有。我想这太有趣了。”陌生人大笑起来。
她透过睫毛又看了他一眼。
“那么,你也是Sheppard手下的吗?”她问。
“是的,女士。”她点点头。
“你认识死掉的那些家伙吗?”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是的。”他简单地回答。
“对不起。我只是……我猜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外勤探员。”Abby耸耸肩说:“我应该询问Rodney,可结果我们只是闲聊了一通。”
“你和Rodney Sheppard闲聊了一通?”陌生人似乎被逗乐了。“哇噢——干得好。他可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
“我觉得他很可爱!”Abby抗议道。她相信自己真的应该问一下陌生人的名字,但是像这样不知名的和他交谈真的有某种很吸引人的地方。她注意到他也没有问她的名字——但是NCIS探员们的到来引起了相当的轰动,也许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这上面真的很漂亮。”Abby叹息道,看着下面人群在蠕动,就象小小的,色彩鲜艳的蚂蚁。海滩上的篝火给周围拍打到岸上的海浪罩上了一层橙色的光晕。
“真的很美,是吗?”陌生人说。“这里叫做项圈湾。”
“项圈湾?真的?这个名字真酷!可它的形状不像项圈啊。”她说着,把头弯到一边,想看看能否看出来。
“不。我想这个名字不是根据形状取的。Sheppard给Rodney戴上项圈后回来的第二天,他在地图上给这个海湾取了这个名字。所以我猜这个名字和这更有关系。
“你认为他在这里给Rodney戴上了项圈?哦!这太棒了。”Abby说,手指摸着自己的项圈。像Gibbs所有的项圈一样,它是个朴素实用的黑色皮项圈——很舒适,但是毫无个性。她爱这个项圈,可尽管如此,她仍然渴望一个只对她有意义的项圈。
“你很浪漫。”陌生人说:“我看出来了。”
Abby朝他笑了笑:“我知道!Tony一直这样取笑我。”
“Tony?”
“Gibbs的另一个sub。他是个很棒的家伙——嗯,他有时候会很讨人嫌,但是那只是因为Gibbs不肯和他睡觉。我想他也很浪漫,骨子里面——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可不介意让别人知道;我想我有点像本打开的书,没什么秘密。”
“从那儿看海湾,景色更美——你想过去看看吗?”那人问。
Abby又咬了下嘴唇。他指的地方十分偏僻
第6回
,如果她跟他过去的话,人们就完全看不见她了。她知道Gibbs会怎么说——她脑海里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我想Gibbs不会喜欢那样的。”她喃喃自语。
“你总是做Gibbs喜欢的事吗?”那人问,听上去真的很感兴趣。
“不总是这样,但是碰到和我的个人安全有关的事情,Gibbs总是很凶的。”
“他应该这样。”那人说:“我不想让你做任何你的top不赞成的事。我们何不就在这里坐一会儿,聊聊天呢?我真的很喜欢和你说话。”
Abby冲他转过脸,不知道怎样回答。但是他的眼睛离她那么近,而且看起来很善良——坚定果断,但是很善良。他有那种负责的态度,就像Gibbs那样,还有一种自在轻松的权威——这不太像Gibbs,可她还是很喜欢。
“好的。”她听到自己说。他们并排坐在长满青草的高地边缘,腿悬在空中,上臂紧挨着,有他坐在旁边,她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你知道你真的很漂亮。”他说。Abby觉得自己的脸红了。
“我打赌你对每个sub都这么说。”她回答。
“不。才不。这方面我可不在行。”他笑了起来。“但是你——你真的很美丽。我喜欢你的打扮。”
她又朝他转过脸,他的脸显得更近了。她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发现自己的目光逡巡在他的嘴唇上。它们看起来又柔软又坚实——而且让人想吻上去。
“我现在就想吻你,可你戴着另一个top的项圈,而我没有得到他的允许。”那人悄声说,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的嘴唇。
“哦,好吧。Gibbs不会介意的。”她说着,向前靠过去,眼睛闭了起来。她感觉到一根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上,把她推开,她吃惊地睁开眼睛。
“没有允许不可以。”他遗憾地说。
“好吧。”她撅起了嘴。
“让我们再谈谈。”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搂到身边。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温暖。这是不是错了?可感觉太对了。
他的大手轻轻拢着她的手腕,top们对正在追求中的sub经常这么做,稍微试探一下,感觉温和的束缚带来的热度,寻找两人之间的动力。
Abby感到自己放松下来。她不知道如果这个眼睛善良的陌生人给她戴上手铐,把她的双手绑在头上的感觉会是怎么样的。她可以想象那些艺术家般的手指玩弄着她的身体,让她发出美妙的,敏感的呻吟,而她被无助地束缚着,无力抵抗。
一个唠叨的声音在她脑海深处提醒她Gibbs说过的一些话。那个凶手是不是喜欢把被害人绑起来,然后用木桩把他们钉在地上?这里的土地可真软——很容易就可以插一根木柱进去。她打了个哆嗦,把手臂从他的掌握中抽了出来。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这是不对的。”
“不——这很对!只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脱口而出。
“我想你喜欢这样。”他低声说,陶醉地看着黑暗中她脸部的轮廓。“和一个陌生人在沙滩上的邂逅。神秘,浪漫。”
她感到被看透了。这太挑逗了,她可以感到自己两腿之间的搏动,可她对这个家伙一无所知。她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信号,可她很少会感觉到危险。她在这儿离开大家很远,如果这个家伙趁机做些什么的话真是太容易了。她轻轻打了个哆嗦。
“哦——你冷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肩上。它感觉很温暖,还散发着他的味道。这味道很好闻;皮革、须后水和某种朴实美好的味道。她舒服地蜷缩进外套里。
“你会让我再这么做吗?”他问,指尖点着她的手腕。“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做。”
“我……”她的喉咙很干,她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颤抖。她喜欢他的手指在皮肤上的感觉……她太想要这样了。“好的。”她耳语道。他的手指慢慢地移动着,从容不迫的,再次拢住她的手腕,然后收紧,只是轻轻的。
“你喜欢被绑起来?”他柔声问:“你喜欢那样的感觉?不能动,不能抵抗?”
“是的。”她低吟道。束缚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事情。她热爱那种感觉,经常努力在她的穿着上制造这种感觉,戴上小小的护腕,缀满钉子的戒指,项链和手链,还有紧身的靴子。
“我也喜欢。我热爱把sub绑起来的感觉。我热爱她眼中信任的表情,和她手腕上皮手铐的味道。我热爱她在我身下无力地蠕动的感觉。”
他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她扭动起来,想象着,不知道听任这个人的摆布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的手指看上去那么温柔。这些手指肯定不会伤害她吗?
“我喜欢脱掉她衣服的感觉,她的双手绑在背后,所以无法阻止我。我喜欢解开她的衬衫,脱下她的乳罩,把她美丽的乳房释放出来的感觉。”Abby凝视着他,完全被迷住了。他伸出手,撩开垂到她脸上的一缕头发。“我会抚摸她的乳房,轻轻的,然后把玩一番。我会把她的一个乳头含在嘴里,用力吮吸,让她哭喊起来,而她的双手被缚住了,只能听凭我的摆布。”
Abby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我会慢慢脱光她的衣服,一层一层地剥下来,直到她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我会用刀子把它割下来。”Abby的眼睛瞪得溜圆。
“刀子?”她低声说,突然被再次吓到了。
“是的。”他点点头。“我会把它割下来,然后把她放到床上,把她的手腕铐在床头。我会铐住她的脚踝,把她的双腿分的很开,铐到床尾,她就这样四肢张开钉在床上,无法动弹。”
这个‘钉’字向她拉起了警报,但是他仍然微笑着,他的眼睛仍然很善良。
“然后我会躺到她的大腿之间,吮吸她的甘露,直到她快乐地尖叫起来,但是我不会让她达到高潮。她会坚持住,因为她知道只有在我进入她之后,她才能达到高潮。”
他的手指现在象蜘蛛腿一样在她的手腕上上下移动着,在她的皮肤上击打出她心跳的节奏。
“你真的非常美丽,你知道。”他说。“而且关于穿洞的事情,你是对的。你穿了洞以后会非常美丽。你的乳房这么圆,这么漂亮。我喜欢抚摸它们。”
“Gibbs……”她悄声说。
“没事。”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收紧了。“我现在不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理解穿洞这件事。我完全理解。我总是认为给我自己的sub穿洞会是非常美妙的经历,在他们身上留下永恒的记号,永远提醒他们是我的。我会慢慢来。我会先把你绑起来,不是因为你也许会挣扎,而是因为我这么做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动,这样我不会出错。还有……因为你喜欢被绑起来。”
“是的。”Abby叹息道。
“我这么做的时候,会看着你的眼睛。而且你大叫的时候,我会吻你,用我的嘴唇封住你的声音。”他轻声说。
“是的。”Abby又叹了一口气。
“然后我会和你做爱,但是我还是会绑着你。我会用我自己的身体覆盖住你的身体,然后那么用力,那么持久地占有你,好让你肯定地知道你是我的。而且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会一直感觉到你乳头上冷冰冰的金属,它们也是我——放在你的身上,提醒你属于谁。”
“哦上帝!”Abby低声说:“就是这样。完全是这样的。”
“我们不会停留在那里。”他保证道。她注视着他,嘴巴张开了。“我还想在你身上其它地方穿洞。”他说。“如果你想的话。”
她用力咽了一下。
“更加私密的地方。”他小声说,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就像手铐一样紧。听着他描绘的场面,她颤抖起来,她的阴蒂因为欲望而跳动着。“你想摩擦自己,是吗?”他问,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是的。”她喘息着说。
“你不能。”他说,手警告地捏着她的手腕。“只有我可以说你什么时候能够高潮。”他轻轻地说,他的呼吸温暖了她的脸颊。
“是的。”她小声说,头向后仰起,脖子露了出来,喘息着。
“而你不能,现在还不行。除非我把你绑起来,除非我在你身体里。”
如果现在他拿出手铐,她会心甘情愿地把手放进去,她想。如果他想把她钉在地上,然后占有她,她会让他这样做。Gibbs,Gibbs,Gibbs……他在她脑海深处,向她警告着危险,但是她不想听。
“我要你。”她对他说,于是他微笑了。
“我知道。”他说
Ziva带着某种残酷的决心,闷闷不乐地工作着。她没心情参加派对。她脑子里还全是白天和Teyla见面时的情景。她感到被Athos女人所吸引,却不清楚原因。也许是因为Teyla显然是个战士,而她身边的男人无疑十分凶猛——可是他仍然向她跪下,让她向对小狗一样宠爱他;而Ziva知道他顷刻之间就会用生命保护他的女主人。她暗忖Teyla怎么能够驯服这样一个杰出的sub。又怎么能够让他如此顺从地留在她身边?
当Teyla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四处转悠,向人们提问,但是没什么收获。Athos战士带着另一个女人,比Ziva矮一点,留着刺猬一样竖起的金发。她的身材苗条健美,Ziva不禁注意到她的乳房浑圆坚实,在朴素的战士上衣里若隐若现。她穿着皮质短裤,和齐膝的靴子,腰带上挂着好几样武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反抗和挑战的气息。
“Ziva——我在找你。我想把kahla介绍给你。她是我的手下。”Teyla说。
“很高兴见到你。”Ziva说,毫不掩饰地用贪婪的目光捕猎般地审视着Kahla。Kahla不信任地回视着她,但是Ziva注意到金发女人也粗鲁地公然打量着她的身体。这是一种挑战,Ziva感到浑身发热。
“Kahla是个submissive。”Teyla说,尽管Ziva已经猜到了。
“你是Athos人吗?”Ziva问。
“我是在Athos上出生的。十八岁的时候被Wraith抓去了。他们把我变成了一个逃跑者,然后捕猎我。Teyla找到了我,她的朋友取出了我身上的跟踪装置。”Kahla说,她的声音硬梆梆的,话语短促、单调,态度里带着愤怒。
“我没听说过——逃跑者?”Ziva问。
“Ronon也是个逃跑者。”Teyla严肃地说。“这是种特别残酷的练习。Wraith穿过很多世界捕猎他。他一直不得安宁,而且,由于他背上被植入了跟踪装置,他永远不能完全摆脱他们。他这样过了很多年。Kahla只做了一年的逃跑者,可她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多数逃跑者熬不过几个月。”
“他们抓不到我。”Kahla反驳道:“他们试过,可我杀了他们几十个。这感觉很好,用刀子划开wraith的肚子,听他们惨叫着死去。”
Ziva着迷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几乎和Ronon一样凶猛。她暗想着跳入Kahla灵魂里的阴暗,把她征服会是怎么样的感觉。起码她用不着照顾她——这个女人的心和她自己的一样黑暗。她们可以结合在黑暗里。
Teyla一只手放到Ziva的肩膀上。“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就在这里。”她说,然后走开了,回到附近她的sub和几个Athos人站着的地方,留下 Ziva独自和这个桀骜不逊的submissive在一起。
“你是什么人?”Kahla用好斗的语气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是个刺客。现在……我调查军事罪案。”Ziva回答。
“刺客?你是说杀手吗?”Kahla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是的。”Ziva回答。这难道不是事实?
“你是top?”Kahla问。
Ziva点点头:“项圈是……”
“我知道。Teyla告诉我你戴着学徒项圈。”Kahla耸耸肩。“我不在乎。你想操吗?那里有帐篷,在火堆那边。看看你能不能占有我。”
Ziva对Kahla的直率大吃一惊,但是来自丹田的热量让她知道自己绝对想征服、统制这个黑暗凶猛的女人。
“我能轻松地占有你。”她咬着牙说。
Khala笑了,洁白的牙齿在黑暗里一闪。“走着瞧。”她回答。
“我还在工作。我去问问Gibbs他同不同意。”Ziva说。Kahla轻蔑地看着他.
“我才不会让被人来告诉我可以操谁。”她抱怨说。
“这是他的权利,而我的荣誉感让我尊重这种权利。”Ziva厉声对她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等,那就离开。我不在乎。”
Kahla瞪着她,灰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快一点——否则我去找别人。”她说。
Ziva觉得心中腾起一阵怒火。她渴望抓住这个女人,让她看看到底谁是top。她大步向Gibbs和MeGee站着的地方走去。
“Gibbs——我整晚都在提问,但是没找到任何对我们的调查有用的东西。”她对他说:“现在我想请你允许我今晚离开人群,带一个submissive 过夜。”
Gibbs注视着她,锐利的蓝眸冷冷地打量着她。他的目光越过Ziva的肩头,Ziva半侧过身子,发现他正看着Kahla。她看着他的目光扫过她挑衅的瞪视和腰带上的武器,然后回到Ziva身上。她不喜欢他目光里的——反感?或者,她在他眼中看到的——也许只是听天由命的失望。他似乎一直期待着她身上的某种东西,可她不知道是什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让他失望了,却不知道原因。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过sub了。”她生气地说。“我总是请求你的允许,而且……”
“很好,Ziva。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去吧。”Gibbs打断她。“快点,McGee——我们走。”
他从腰带上解下McGee的牵绳,略带夸张地把它扣到MeGee的项圈上。Ziva看见了McGee那漂亮的绿眼睛里的神情,努力压下又一阵怒火。 McGee愚蠢地迷上她又不是她的错。她从来没有鼓励过他!他不适合她,要多错有多错。看看他,站在那里,那么尴尬,就象刚生出来那样柔软、天真。如果她成为他top的话,就会彻底毁掉他。他一点也不知道她的阴暗面,如果他认为他们可以相互给对方什么的话,那他就是个傻瓜。他有这种愚蠢的幻想,她可没有。
Ziva看着Gibbs催着McGee离开,无疑要拯救这朵敏感的小花,不让他看到她带着Kahla去帐篷。她感到愈加愤怒了,她大步走回Kahla身边,她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观察着。她拽住Kahla的胳膊,把它扭到她背后,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抄住她脖子,把她拉过来,狠狠地吻住她,牙齿咬着她的嘴唇。Kahla挣扎了一会儿,然后用带着怒意的饥渴回应着她,让Ziva想要更多。她松开对她的吻,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离开人群,走过火堆,朝帐篷区走去。
这里比较凉快,微风从树丛间吹过。成双作对的人们在这里蹒跚着,来不及走进帐篷就闪到了路边。Ziva几乎被躺在草地上的一对绊倒了,他们正旁若无人地亲吻着。
“他妈的进帐篷去!”Kahla冲他们叫喊着,从他们身上跨了过去。
Ziva听见皮革击打在肌肤上的声音,还有一个sub被鞭打的低低呻吟。她看见远处有个女人,赤裸的身体抵在一棵树上,一个top在鞭打她,她的手握起又张开。这个场景原始而又本能,Ziva站了一会儿,贪婪的看着他们。
“真辣。”Kahla说,她搂住Ziva的腰,把她拉过来,再次粗暴地吻着她。
真辣。从Ziva的角度看还带着某种兽性,但是那个submissive并没有被绑起来,而且显然她在享受鞭打。那个top非常克制,很注意鞭子会落在哪里,所以这不是什么酒后胡闹,不会造成恶劣后果。
她的欲望被撩拨起来,Ziva让Kahal拽着她走向成排的帐篷。她们试了几次,找到一个空帐篷,Kahla把她推了进去,推到帆布墙上。Ziva抵着她,紧紧得握住Kahla的手腕,紧得肯定会留下瘀青,既便这上面不会有手铐留下的痕迹。Kahla灰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愤怒的光。
“今晚你是我的。”Ziva咬着牙说:“我要用我的方式操你。”
“如果你行的话。”Kahla挑衅地说。
Ziva几乎下意识地行动起来。她一抖手腕,把Kahla摔到地上,金发女人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草垫子上。Ziva跳到她身上,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把它们按在她的脑袋上方。然后她低下头,咬住Kahla的脖子。Kahla尖叫着挺起身子,手挣脱开来。她的指甲在Ziva的脖子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印子。
疼痛让Ziva愤怒起来,丹田里再次升腾起一股热量。她会征服这个submissive,让她难过。她用力掴着Kahla的脸。
“投降,婊子。”她咝咝地说。
Kahla的眼睛因为欲望而闪亮,但是她跪坐到脚后跟上,朝Ziva的脸上吐了口唾沫。Ziva狂怒地抓住她的上衣,把它扯开。她用力捏住一只乳房,Kahla大叫起来,跌回到草垫子上。Ziva跨到她身上。
“投降。”她再次说道,压住Khala,张开嘴含住另一只乳房,咬了下去,在她身上留下两排牙印。Kahla尖叫着,身体在Ziva粗暴的爱抚下令人满足地扭动着。
“我操!我操!”Kahla大叫,但是Ziva注意到她的双腿分开了,她兴奋的气味浓重、醉人。
“不,我会操你。”Ziva说,手挪下去,撕开了Kahla的裤子。她压住了个子比她小的女人,撕扯着她的衣服,想剥光她。Kahla扭动着,挣扎着反抗她,但是Ziva找到了她的温暖跳动的阴蒂,Kahla不动了,一声被压制的喊叫消失在喉咙里。
“你喜欢这样,对吗?”Ziva说,手指熟练地抚弄着Kahla的阴蒂。“求我,submissive。求我。”
Kahla的眼睛因为欲望而朦胧起来,她抬起小腹,迎接Ziva粗暴的抚摸。Ziva低头冲着她笑了:“求我,否则我不会让你高潮。”
Kahla举起手,撕扯Ziva的衣服,Ziva配合的抬起手。她银色上衣被扔到两人身边的地上,她的裤子被拉开,Kahla的手从后面伸下去。她用力捏着Ziva的屁股,指甲掐进肉里。Ziva叫了起来,但是疼痛让她更加兴奋了。她弯下腰,再次咬住一只坚实圆浑的乳房,恶狠狠地吮吸着乳头。Kahla 抽搐着,手指在Ziva的背上抓出一道火辣辣的长印。
Ziva一边吮吸着,一边用手指快速地,用力地摩擦着Kahla的阴蒂。她让她到达高潮的边缘,然后停了下来。Kahla瞪着她,眼睛因为性变得傻傻的。
“不。”她呻吟着:“更多……求你……”
“等一会儿。你先要服侍我。”Ziva说。她站起来,脱光衣服,然后跨坐到Kahla的嘴上。她按住金发女人的头,Kahla热切地伸出舌头,舔着她火热的阴蒂。Ziva在那饥渴的,湿漉漉的嘴上面上下移动了几分钟,直到达到高潮,感到一股温热的粘粘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出来。她就这么停了好一会儿,喘息着,让Kahla饮下她的甘露,然后放开了她。
“现在,求我。”她说,回到刚才的姿式,手指放在Kahla的阴蒂上,手按住她的乳房,用力摩擦着。
“不!”Kahla咬着牙说。
Ziva残忍地捏着她的乳头,Kahla在她身下拼命扭动着。
“我求你!”她哭喊起来:“求你,求你,求你……”
Ziva松开乳头,马上又更加用力捏下去。她用力夹着它,Kahla抽搐着,大声呻吟起来。
“今晚谁是你的top?”Ziva质问。
“你!”Kahla大叫。
“好姑娘。”Ziva低下头,再次粗暴地吻住Kahla瘀青的嘴唇,同时用力擦着她的阴蒂。Kahla同样用力地喘息着,接着Ziva感到一股热流冲到她的手指上。
她在被她征服的sub身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到搏斗的热量逐渐从身上消失。只有黑暗围绕着她,而她的身体疼痛着。她从Kahla身上下来,把自己甩到她身边的草垫子上。总是这样——先是强烈的性欲,热得让人眼花缭乱,然后是内心的黑暗和麻木——然后,早晨……
Ziva转过去,背对着Kahla,膝盖蜷到胸前,闭上了眼睛。
早晨必须自己照顾自己。
~*~
Gibbs头也不回地拉着McGee离开Ziva。他知道年轻的菜鸟什么也不会说,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很受伤,最好让他离开这种处境。
“Abby在哪里?”他问,环顾周围,想知道自己sub们在哪里。他们都能照顾自己,除了她。他清楚地知道她不是训练有素的外勤探员——而且她的确经常让自己陷入麻烦。
“我不知道,头儿,”McGee说,打量着人群。“她肯定没事。她大概和Tony在一起。”
“不——Tony在那里。”Gibbs手指着那边说。
他快步向Tony走去。Tony身边围着五个Athos人top,他们中大多数都被这任性的sub搞得晕乎乎的,而且Gibbs怀疑他们所有人都希望今晚能够把Tony绑到他们床头的柱子上。这个想法让Gibbs的心抽紧了。
“DiNozzo。”他一走近,就厉声喊道。意识到他的语气,Tony毫不迟疑地立刻来到他身边。
“怎么了,头儿?”
“我们找不到Abby。你看见过她吗?”
“有一会儿没见到她了。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在那里。”Tony指着海滩边。Gibbs只能看到一条沙路蜿蜒到小山的那边,消失在黑暗里。
“那是什么时候?”Gibbs问
“大约一个小时前——也许更久。”Tony回答。
“该死。”Gibbs扔下McGee的牵绳,朝小路奔去。
他应该更加留心她在哪里。他特别告诉过她不要走远。Abby对他太特殊了,他那么爱她——他们都爱她,不能失去她。现在他内心糟糕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站住,停了一会儿,做了几下深呼吸,朝四下里看着。McGee和DiNozzo紧跟在他后面,他们都利用小山边的有利地形扫视着人群。
“我看不到她。”McGee说。人群已经稀疏了很多,因为许多人离开去了帐篷区;Abby的打扮与众不同——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她不在那里。
“我们得找到她。”Gibbs简洁地说:“这里有个连环杀手在游荡,我们都知道他或者她在杀害sub。”
“Abby肯定不会就这样随便跟别人离开,是不是?”McGee问。
“Abby很孤独。”Tony说:“这让她现在很容易受伤害。过去几个月里,我一直感到她身上有这种奇怪的气氛。”
Gibbs听了吃了一惊——Tony经常伪装自己,Gibbs有时候会忘记他是个多么老练的侦探。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留心每件事情,把它们存在脑子里,以防不时之需。
“那上面有人吗?”McGee说,越过他们的头顶向上凝视着。
Gibbs跑了起来。在他脑海里,他可以看见Abby赤裸着被钉在地上,喉咙被切开,内脏整齐地堆在她的尸体旁,被屠宰,就象那些海陆一样被屠宰。
他奔到山顶上,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长满青草的高地上……然后他看见了她,坐在一个陌生人身边——那个陌生人的手握着Abby的手腕,眼睛专注地盯着她的脸庞……
Gibbs立刻奔过去,不顾A
第7回
bby吃惊的喊声,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和陌生人隔开。
“你他妈的是什么人,为什么碰我的sub?”他咆哮道。
那男人一骨碌爬起来,月光下,Gibbs可以看到他穿着军装。Gibbs立刻知道这人是个top。他总是不用问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倾向。小时候,他以为每个人都能这样,可是后来他意识到这是一种罕见的天赋。有时候你可以从人们的穿着上看出来,或者从更明显的细节,例如项圈或者结婚腰带上看出来,但是很多时候你并不能从外表上辨别top和sub——除非你是Gibbs,就是*知道*。
陌生的top站得笔直,向Gibbs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对不起,长官。我只是在给她做伴。她看上去有点迷路了,独自一个人——我想照顾她,保证她安全。目前外面有个杀手,而我为她担心。我不想吓到她,所以我想我可以坐在这里和她谈谈。不过你说得对,长官——我不该没有你的允许就碰她。我道歉。她很冷,我只是想让她暖和,然后,那个,事情就变成那样了。我的错,她没错。请不要因此惩罚她。”
Gibbs怀疑地盯着这个人,但是现在他平静下来了,可以看出这个陌生的top相当正常。事实上,他有双善良的眼睛,而且他看起来很有礼貌,很恭敬。
“求你,Gibbs……没什么事。”Abby说,拉着他的胳膊,让他注意她;“他真的,真的很好。他没有伤害我。他对我很好。”
Gibbs做了个深呼吸,透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Tony和McGee也到了,站在陌生人的身后,严阵以待地等着Gibbs的命令。
“你有名字吗,小子?”Gibbs问。
“是的,长官。”那人点点头:“我是John Sheppard的副手,长官。我的名字叫Evan Lorne,Evan Lorne中校。”
——第三章完
一共21章。。。
第四章
梗概:“你不想让我行使权利吗,Rodney?”
Ducky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但是纸上从字仍然很模糊。他摘下眼镜,揉着眼睛,可疲倦挥之不去。他叹了口气,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半夜了。
“我想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他喃喃自语。答案就在什么地方,只要他能找到它,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光靠盯着验尸报告直到睡着,他可什么也找不到。其他人还没回来,他想出去散散步。这个城市真是非凡——光是建筑就让人惊奇。他也可以喝杯好茶。
Ducky决定步行到餐厅去,白天他已经去过那里了。“希望我还记得路。”他对自己说。“不知道这个时候它还开着吗?啊,好吧,起码我可以过去看看。”
他挺容易就找到了路,而且餐厅还开着门,可以看到美丽的海景。里面没有工作人员——只有热水和煮着咖啡的咖啡壶,还有一排点心。他用热水和茶包给自己冲了杯茶,然后扫视着四周——看见Woolsey略带呆板和不安的身影,坐在角落里,正在看书。他无可挑剔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啊——我发现我不是唯一熬夜的人。”Ducky说着,朝他走过去。“我能坐在这儿吗,Woolsey先生?”
“当然。”Woolsey朝面前的位子挥挥手:“我实际上刚准备来杯睡前酒——想和我一起来点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吗,Mallard医生?”
“啊——如闻仙乐耳暂明。”Ducky说:“这比茶好太多了。”Woolsey朝他笑着站起来。Ducky把茶杯留在桌子上,跟上基地指挥官。“那么 ——为什么要穿西装打领带呢?”Ducky边走边问。
“这个?哦……刚才我到大陆参加集会了。我刚做指挥官不久,我觉得应该露个面啥的。”Woolsey说。
Ducky忍不住想到Woolsey穿着这样正式的服装,在那个场合会很尴尬。“我没待多久。”Woolsey说。
“为啥不多待会儿?”Ducky问:“好像应该很有趣。”
“是的。那个……说老实话,我不大适应社交场合。”Woolsey对他说。Ducky知道那是事实。这个可怜的人似乎走到哪里都没办法适应——这可真遗憾,因为显然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个很有能力的领导。他只是对自己的社交技巧缺乏自信,而Ducky认为这可能事出有因。
他们来到Woolsey的宿舍门前,他冲着门锁挥挥手,门开了,他示意Ducky进去。
Ducky走进房间,发现这是他见过的最有条理的宿舍了。没有一样乱放的东西——连Woolsey的拖鞋都以军人的精确放在床边。书架上放着好些书;Ducky乘Woolsey给两人倒酒的时候,读着书脊上的书名。
“你这里的收藏可真不少。”Ducky说:“都是经典——但是这些最让我感兴趣,Woolsey先生——Ian Fleming的全套James Bond小说?”他拿起一本小说,举在手里,抬起一根眉毛:“照这外表来看,这书翻了好几遍了。”
“我爱极这些书了。”Woolsey坦白道,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我读过好多遍,都快背出来了。”
“啊。”Duckey接过装着威士忌的玻璃杯,坐到Woolsey示意的椅子上。“我想,Woolsey先生,在你整洁有序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颗热爱冒险的心。”
Woolsey的脸红了,看起来有点慌乱。“哦,我不这样想…好吧,我想我的确来到了这里,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系,可这不是,真的……”
Ducky轻声笑了一下。这个男人真的很讨人喜欢,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别担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鼻翼。
Woolsey腼腆地笑了笑,坐到他对面,倚在椅子背上,晃动着手里的玻璃杯。
“干杯。”Ducky举起杯子说。
“干!”Woolsey说,接着变得异常窘迫。“呃,这是……”
“没事。”Ducky笑了。“我很赞成干杯。上帝,这酒真好。”他呷了一口酒说。Woolsey显然高兴起来。“那么你到这儿的时间还不长咯?”Ducky问,礼貌地聊着天。
“是的——只有几个月——真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显然,如果我还和Jane在一起的话,我不会到这儿来。可离婚发生得有点突然,我只是想——这儿没什么好留恋的,也许我该试试新东西。我是说,如果我们没离婚的话,Jane不会愿意到这儿来的——她根本不会喜欢这里。可她甚至带走了我的狗——嗯,我想这是我们的狗,但是平时都是我在照顾他,带他散步,给他喂食。可是,她根本不给我争辩的机会,而我就这么让步了。我一直对她让步。”他突然看上去很伤心。
“我亲爱的朋友……”Ducky说,心想自己原本想礼貌地聊聊天,可这无害的尝试怎么会引发这么让人吃惊的感情发泄呢?他很为这个可怜的人难过——显然他被伤得很厉害,伤口很深而且尚未愈合。
“不……对不起。我说得太多了。我就是……我睡不着,所以去了餐厅,可那里一个人没有,而我,说实话,在这儿一个朋友也没有。嗯,当然,做一个指挥官很难,反正我觉得这不容易,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接替了一个很受人爱戴的指挥官,而且还和Sheppard将军斗了几次,他可是那种很怕人的top,而且……哦,天哪,我真的不该和你说这些。”
“没事。”Ducky温和地说。
Woolsey抬起头,眨了眨眼,看上去完全就像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我亲爱的孩子,这真的没事。”Ducky肯定地说。“你对我说什么都行——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说到交朋友——我非常希望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
Woolsey又眨了眨眼睛,然后挺害羞地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他说:“我很喜欢做你的朋友。”
~*~
Abby坐在小飞船第二排的位子上,凝视着Evan Lorne那紧贴在后脖子上的头发。这头发长得真好,她真想去摸摸。Evan Lorne。她把这名字默念了一遍又一遍。Evan Lorne中校……她为他的军衔感到自豪……显然她的陌生人很能干。她对此深信不疑。她从一开头就喜欢他随意却又从容自信的态度。
接着她的目光落到Gibbs身上,他坐在Lorne的身边,嘴巴严厉地抿成一条线。她脑海里回响起今晚早些时候他对她说的话。
“Abby——别走远了。在这种地方,你不象别人那样有经验。”
她没有听他的话,让他担心了:让他担了那么多心,他不得不到处找她。她想自己今晚睡觉前肯定要好好挨一顿屁股了。她不喜欢被Gibbs打屁股;她一直是个好sub——不像Tony每天都会惹麻烦。另外,Gibbs打起屁股来真的很*痛*。
注意到Gibbs的态度,在回城里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Abby喜欢飞行的时候,Lorne的双手在操纵盘上移动的样子。它们可真是一双好手;结实,但是富有艺术家的气质。
基地到了,飞船降落到地面,他们下了船。可Lorne一只手放到Gibbs的胳膊上,止住了他的脚步。
“长官,我知道也许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要求,但是……我真的很喜欢Abby,如果她同意的话,我请求你允许我再和她见面。也许带她出去约会?”
Gibbs怒视着他,Abby则咬住了嘴唇,但是Lorne似乎毫不畏惧。她的心跳加快了一点——他喜欢她?而且他愿意面对正在生气的Gibbs,只为了要求再和她见面?Gibbs看着她。
“那么,Abby?”他问。
“是的,我同意!”她说着给了Lorne一个大大的笑容。
“很好,Lorne中校。明天你可以到我宿舍来,我们讨论一下。目前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会考虑的。”Gibbs简短地说。他再次转身,但是 Lorne止住了他。
“长官。”他说。
“什么事?”Gibbs气冲冲地转过身说——看起来对于第二次被叫住非常气恼。Lorne没有畏缩。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心话。请不要惩罚Abby。她没有做错任何事。”Lorne说,Abby的心一时间充满了纯粹的欢乐。
“我告诉她不要走远,可她没听我的话,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她很幸运,今晚在小山上遇到的是你,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中校。”Gibbs简洁地说。 Lorne点点头。
“我明白。”他说。“我知道她做得不对,她自己也知道,是吗,Abby?”
她喜欢他叫她名字的方式。她热切地点点头。
“真的对不起,Gibbs。”她懊悔地说,心中默默地补充道,请不要打我屁股!,同时在背后交叉起手指祈祷着。她的top转过来对着她,平时和蔼的——起码看着她的时候——蓝眼睛里带着严厉的神情。
“Abby,要是你不长记性的话,我怎么保证你的安全?”他对她说:“如果打屁股能够让你记牢的话,我会这么做的。我情愿让你在我腿上哭,也好过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你能想象我的感受——我们所有人的感受吗——如果那是你的尸体躺在Ducky的解剖台上?说真的,你能吗?”
Abby突然意识到他有多担心,她的喉咙堵住了。
“你说得对。”她说,坚决地点点头。“谢谢你,Evan。可我想我是自找的,不管Gibbs想怎么罚我。”
“哦,看在上帝面上。”Gibbs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会,小姐。”他对她说,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亲着她的头顶。
她发现他越过她的头顶看着Evan,然后看向Tony。他俩都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没人会干涉一个top管教戴他项圈的sub,特别是今晚,她闯了这样的祸以后。但是Tony和Evan似乎都希望Gibbs不要打她屁股。McGee则似乎吓坏了,一来是由于Gibbs的坏心情,二来是Abby可能被打屁股。她想如果Gibbs真的打了她屁股的话,McGee大概会在旁边吓晕过去。
“好吧。”Gibbs终于叹了口气说。“这次让你逃过了,Abby——但是下次再像这样,我会马上让你趴到我腿上,快得你甚至都感觉不到,直到两眼盯着地毯。明白吗?”
Abby笑着亲吻他。“是的,Gibbs!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感到心里涌起一阵小小的狂喜;她碰到了一个极好的top,而Gibbs也不生她的气了——她的世界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
John站在Rodney实验室的门口,盯着他的丈夫看了几分钟。他一直喜欢看Rodney工作,特别是Rodney不知道自己在看他的时候。他的 sub有一双漂亮的手,从来没有停下来的时候,飞快地打字,拿咖啡喝,在白板上写公式,同时重设三种不同的设备——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同时发生的。
Rodney穿着晚装,下身是紧身的黑色卡其裤,完美地衬托出他圆圆的漂亮屁股,上身穿着一件鲜艳的蓝衬衫,和他眼睛的颜色很相称。他甚至画了烟熏妆的眼线,而John喜欢Rodney画眼线。
“嗨,”他陶醉地看了心爱的sub好一会儿,最后说道。
Rodney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被惊讶打断了思路。实验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显然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出了神。
“哦,是你。”看见John,他生气了,故意背转身,继续弯腰忙着他的实验——John根本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感到受了冷遇,相反,乘机好好欣赏了一下 Rodney结实的屁股。
“还生我的气?”John说,穿过房间,把带来的大盒子放到门边的桌上。
“这是Athos的驱魔节!”Rodney哀叹道。“这是Athos一年里最大的节日——有很多好吃的,不像他们唱着丧歌,哀悼死人时吃的那种垃圾燕麦粥。我不能相信你不让我们去。我还特别打扮了呢。”
“你可以去的,Rodney。”John指出。
“没你我才不去。你会负责所有社交,而且不和你共用一个盘子,吃饭没意思。还有,那是在项圈湾,我们可以……你知道……”
“重演一遍戴项圈的情景?”John抬起一根眉毛:“我们每个纪念日都这么做,Rodey。”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我多喜欢那个地方,想想看,你还是个飞行员呢,坐上小飞船一会儿就到那里了。我们去得太少了!”Rodney悲叹着。
John站在他背后,趁他弯腰工作的时候,摸着他的屁股。
“别以为摸我的屁股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Rodney说。
“真的?”John轻轻捏了捏Rodney的臀瓣,Rodney硬生生忍住一声低吟。
“不!”他说,站起身来,不让John轻易享受他的目标。
“你不想让我行使权利吗,Rodney?”John问,双手搂住他丈夫的腰,轻咬着Rodney的耳朵。Rodney叹了口气,软软地倚到他身上。
“那个,当然不是,不。”他回答。“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非常,非常生你的气。”
“你今晚吃过东西吗?”John问,手移上去,隔着衬衫爱抚着Rodney的乳头,让它们硬了起来。
“去餐厅?那里只有硬梆梆的三明治,今晚他们没麻烦自己做饭,因为他们知道每个人都会去参加大陆上的宴会。”Rodney激动地唠叨着:“不!我没吃!我觉得没胃口。而我从来没有没胃口过,所以这也都是你的错。”
“好吧。如果你没胃口的话,那你不会想要这大盒食物的。这是我让Lorne趁摆渡的时候从宴会上带回来的。”
“不,我不……什……什么?”Rodney转过身看着他。John笑了,亲吻着吃惊的sub的嘴唇。
“你可以等会儿再谢我,跪在地上,用你的嘴。”他说:“因为这值得一次真正引人入胜的口交。”
他走过去拿起盒子,把它放到一张空桌上,开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哦,我的上帝!哦,我的上帝!”Rodney像只发狂的松鼠一样绕着桌子跳着。“你是世界上最好的top。”
“是的,我是的。”John同意道。
Rodney抱住他,草草地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然后又绕着桌子跳着,看着盒子里的内容。里面有各式各样的Athos美食,一个大盘子,一副餐具。 John把食物高高地堆到盘子上,然后咬了一口,品着味道。Rodney瞪着他,带着强烈的渴望看着他的top吃东西。John又抄了一叉子食物塞进嘴里。Rodney的脸耷拉了下来。
“你不准备喂我吗?”他垂头丧气地问,John好不容易才没有笑出声来。
“我以为你非常,非常生我的气。”John说。“生气的时候吃东西会让你不消化的。”
“JOHN!”Rodney喊了起来。John咧开嘴,然后软化了。
“好吧——在我身边跪下,好好崇拜我,我会考虑的。”
Rodney白了他一眼,但是John认为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挫挫Rodney的锐气了。他们一起总是很开心,所以他常常忘记让Rodney脚踏实地,而他富有才华但脾气暴躁的sub有时需要这个。也许他有时候需要的甚至比这还要*多*,John不安的暗想,但是他把这个想法抛到一边。
Rodney在他身边跪好,抬起头,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满怀希望地盯着食物。John抄起一叉子Rodney最喜欢的美味,递给他的 sub;Rodney用嘴接住,仿佛这是龙肝凤髓。
“好孩子。”John赞许地低声说,Rodney一边嚼,一边蹭着他的膝盖。
“哦,上帝,这东西太好吃了。”Rodney边咽边说。John继续喂了他一会儿,喜欢听他的sub享受食物时快乐地小声哼哼。
John自己也吃了几口,但是其实他没怎么吃。他内心仍有不好的感觉;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但是他吃不准到底是什么。他每个小时都和Gibbs保持联系,同时严格检查他的海军陆战队员们都在哪儿,考虑到整个晚上大家都在来来去去,这做起来很难。他趁几次情况汇报的时候,反复敲打他们,叫他们不要冒险,不要和不熟悉的人搞一夜情,不管这个top长得多好看,多么吸引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过去几个小时里,他跑前跑后,左奔右突,真是累坏了。
“你没事吧?”Rodney问,John意识到自己由衷地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只是……担心。”John嘟哝道。
“我知道,就是那些讨厌的NCIS探员搞的,东游西逛,问些傻问题。”Rodney生气的说:“好像他们在发号施令,而不是你。”
“Rodney——我不是担心这个。”John摇着头对他说。Rodney的忠诚让他开心,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有些过火。“我担心的是离上次谋杀已经一个月了,时间差不多了。今晚乱糟糟的,很多人来来去去。这对我们的杀手来说是再次下手的好机会。我想我可以让Athos人取消这个庆典,或者禁止基地上的任何人去参加,但是我们的人工作很辛苦,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夜晚。我不想对他们太严厉了。可我忍不住要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确信你没有做错。”Rodney肯定地说。“你从来没有做错过。”
“不管怎样,我想你喜欢Abby。”John换了个话题说。因为担心解决不了问题。“你早先对她赞不绝口。所以他们并不都坏。”
“是的,她是个好人。可Gibbs让我害怕,而且我一点也不喜欢DiNozzo。”Rodney说。
“我搞不懂Gibbs。你说Abby告诉你他没有和他们任何人睡觉?”John摇摇头。“这群sub都很好看。你会以为他起码会在他们身上找点乐趣。”
“就像你给我戴项圈前,在好几个sub身上找乐趣那样?”Rodney问,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认为人不风流枉少年的,韦小宝将军。”
“你也许记得我遇见你时已经禁欲一年了。”John责备地对他说。
“所以也许Gibbs也在禁欲——不管什么原因。”Rodney耸耸肩。
John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只手纠缠着跪在身边的Rodney的头发。他不安地用牙齿咬着下唇,希望能够赶走心中焦虑的感觉。
“我想……我要再去转一圈。”他咕哝着。“检查我的海陆,确信每个人都没事。”
“那个真正引人入胜的口交怎么办?”Rodney说,靠上前,用鼻子蹭着John的裆部。
“等会儿再说。”John叹了口气。
他伸手捧住Rodney的头,在他嘴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然后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他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看着Rodney。
“你一个人在这儿要紧吗?”他问,一想到Rodney有个三长两短,一股焦虑从心底升腾起来。
“我没事。”Rodney翻了个白眼。“这是我的实验室,John。这儿没人能伤得了我。不过,为了让你好过一点,你走了以后我可以把门锁起来,除非我认识,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是的,这样我会好过多的。”John对他说。
“不开玩笑?我觉得有点过火了。”Rodney说,不过仍然来到门边。“John?”他环住John的腰,把他搂到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John感到能量在他俩之间流动,因为Rodney通过他们共有的生命纽带不断地把安慰传递给他。“你肯定你没事?”Rodney柔声问。“只是,我知道你以前从来没有拒绝过一次真正引人入胜的口交。”
John朝他的sub歪嘴笑了一下。“我知道。”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是的,我没事。但是等我们抓住杀害海陆的凶手,我感觉会更好。”
“好吧。”Rodney吻着他,能量在他俩之间快乐地嘶嘶作响。
John抽出身子,离开了实验室——但是他站在门外,直到Rodney在后面锁好门,才向走廊走去。Rodney是和他生命联在一起的伴侣,John爱他超过他一生中爱过的任何人。Rodney*就是*他的生命,而即使想到任何人碰一下Rodney,就足以让他心中升起一团熟悉的红雾。他保护的天性一旦被激起,总是异常凶猛的,一旦牵扯到Rodney,这种天性就会强大到令他发狂,同样的,牵涉到任何受他保护的人,这种天性总是相当可怕的。
他手下的三个海陆死去了;他不得不把他麾下三个人的尸体运回地球,交给他们的家属;有三个人他没有保护好。
John愤怒地摆动着双臂,开始朝着小飞船码头奔跑起来,他要看看整个晚上所有来去的人的纪录。
他会抓住这个狗杂种的。他必须抓住这个狗杂种。
“那么,情况怎么样?”Ducky问他那些刚回到房间的同事们,他们看起来都有点衣冠不整。
“你还没睡,Ducky?”Gibbs问。
“你们在外面,可能在做些有危险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我一直都睡不着的。”Duky回答。
他注意到Gibbs的肩膀绷得很紧,嘴巴也紧紧地抿着。出了什么事;现在他很高兴自己没有睡,而是在等他们。Gibbs对他说过,对于今晚他的内心有不好的感觉——而Ducky还从来没碰到过Gibbs的内心出过错呢。
“Ziva在哪儿?”他不安地问。
“她找了个sub。”Tony说,异常灵活的嘴角边挂着一丝色色的微笑。“头儿放了她假,让她去玩了。Top们的规矩就是和sub的
第8回
不一样。”他轻声嘟哝着,但是这抱怨还是给Gibbs听到了。
“你要是想玩也可以去玩,Tony。只要问一下就行。她就问了。”Gibbs厉声说。
“不需要,头儿。我是在外面工作,就像你要求的。”Tony回答:“没时间做别的——不是说没人邀请我。”
Gibbs的眼睛闪烁了一下,Ducky能够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现在他真的担心了。Tony经常会刺激一下Gibbs,看看他的反应,这次没什么不同 ——不同的是Gibbs的行为。他看上去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而Ducky以前从未发现过Tony能够让他这样。也许他只是累了,也许是今晚给了他不好的影响。一个dominant有五个带项圈的sub要照顾,在这样陌生的地方,远离他们平时的环境。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Ducky让自己记住要告诉Tony在这里的时候收敛一点,除非他想今后在飞马星系的日子里一直站着,不能坐下,睡觉的时候也只能趴着。
“好了,你们大家,去睡觉。”Gibbs命令道:“时间不早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完整的报告。把你们的闹钟定在九点。这样你们能睡六个小时。”
“晚安,Gibbs。”Abby抱了抱她的top,亲了亲他,然后走进房间。
“头儿。Ducky。”Tim晃了晃脑袋,回房去了。
“头儿,你今晚肯定不要人陪吗?”Tony一边问,一边朝Gibbs的房间点点头。“那张床一个人睡太大了。你也许会觉得孤单。”
Gibbs没有像平时那样幽默地表示他的厌倦。他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
“晚安,DiNozzo。”他坚定地说。
Tony站了一会儿,两手叉着腰,打量着他的头儿,接着叹了一口气。
“那么好吧。你需要我的时候,知道我在哪里。”他若无其事地挥挥手,会自己房里去了。
“Ducky。”Gibbs冲着Ducky的方向点点头,然后步伐僵硬地走进自己的卧室,牢牢地关上了门。
Ducky看着他走去,注意到了他行动中的紧张。“哦,不,我亲爱的朋友,我想你没那么容易脱身。”他喃喃自语着。
他做了些咖啡,确定它像Gibbs喜欢的那样浓,然后来到他的top的门边,走了进去,没有敲门——他不打算听到“不”,而他知道如果让Gibbs有机会回答的话,他肯定会说“不”。
他看见Gibbs站在床边,眼睛盯着手上拿着的小盒子里的东西。他进去的时候,Gibbs抬头看了看他,似乎正要生气,但是接着怒气消退了,他似乎只是把紧紧地自己封闭了起来,显得有点脆弱。
“啊。Shannon的项圈。”Ducky喃喃道,认出了那个盒子。Gibbs到哪儿都带着他。
Ducky走过去,越过Gibbs的肩膀看着那项圈。他以前看见过它,但是没这么近。它是纯金的,没什么耀眼的地方,但是朴素中自有一番优雅。
“心心相印。”Ducky读出了项圈内侧的铭文。“这是雪莱的诗,对吗?‘在爱人的唇边,心心相印。’?多优美啊。”这也有点出乎意料。他知道这个男人强硬的外表下面有着一腔深情,但是他从来不知道Gibbs还读诗歌。
“嗯,我猜——诗不是我会读的东西,但是Shannon喜欢它。”Gibbs喃喃地说着,用手指摸着铭文。“她特别喜欢这句——一直说我和她心心相印。”
Ducky注意到项圈上有一小块扭曲的地方,这是杀死了Gibbs第一个配偶的子弹造成的。“Jethro,你打算这样对自己多久?”Ducky问: “她已经死了十五年了。你应该放手了。”
“我试了,Ducky。”Gibbs回答:“我甚至试着重新结婚——三次,你知道得很清楚。”
“嗯,那个,我亲爱的孩子,是因为你是个浪漫的人。”Ducky对他说:“你试图在她们身上找到和她在一起时候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你失败的原因。”
“我知道,我知道。”Gibbs气冲冲地说:“所以我不想再试了。我是个很难相处的top,Ducky。你知道的。我要求很多——Shannon理解我,但是我其它的配偶不理解。我伤害了她们,Ducky,因为我总是在她们身上寻找她。”
“嗯,总是找红发女人结婚可没用。”Ducky指出:“和长得象Shannon的人结婚并不能重现你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你要做的是接纳一个sub,只是因为他自己,而不是他会让你想起某个人。”
“不,我要做的是再也不那样接纳一个sub。”Gibbs坚决地说。
“哦,Jethro。”Ducky叹息道。Gibbs一弹手指,猛地关上盒子,把它放回行李中。Ducky环视着房间。“我看见你还没拆行李。你应该让一个手下帮你做。我不太确定你给他们戴上你的项圈得到了什么特权,Jethro。你肯定没有完全行使你的权利。”
“他们得到了他们需要的,”Gibbs回答:“不是吗?”他问,探究地盯着Ducky。Ducky摸了摸自己的项圈,微微一笑。
“是的。”他低声说:“啊,Jethro,你的这种习惯是什么?总是收留无家可归的人,给他们戴上项圈,保证他们安全?”
Gibbs嘴角歪出一丝笑意:“你认为我有拯救综合症,Duck?”
“那个,有时候的确有这种症状。”Ducky轻笑着回答:“哦,我给你带来了咖啡。”他做了手势。
“起码我的sub中有一个在照顾我。”Gibbs哼了一声,坐到床沿上,啜了一口咖啡。
“今晚出了什么事,Jethro?”Ducky问,坐到床沿上,Gibbs的身边。“你的内心有不好的感觉,然后你回来的时候这么紧张。”他把双手放到 Gibbs的肩上,按摩的时候发现Gibbs的肩膀硬得像石头一样。他仍然坚持按摩,Gibbs在他的动作下稍微放松了一点。
“我还是有不好的感觉。”Gibbs说:“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全是。我遇到个奇怪的Athos先知。让我有点心神不宁。她说什么我把自己封闭了……”
“那个嘛,虽不中亦不远矣。”Ducky咕哝道,手指更加用力地按摩着Gibbs绷紧的肩膀。
“嗯——这让我更加担心她说的另外一些话。她对我说我来的时候有五个,回去的时候只有一个。”
“啊,呒——你觉得她指的是我们,现在你害怕我们会被杀吗?”Ducky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但是你知道我对于受我保护和照顾的人的感觉,Duck。”Gibbs低吼了一下,因为Ducky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特别酸痛的地方。
“是的,我知道。”
“接着Ziva陷入了典型的Ziva式困境,所以她明天回来以后会恢复好长时间。然后,为了让这个夜晚更加令人难忘,Abby和一个陌生人私奔了,我们花了大半个晚上去找她。最后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好,但是根据我的内心感觉,和那个Athos女人说的话——我很担心,Ducky,我不介意承认这点。”
“哎呀。”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Abigail真是太淘气了。明天我也要和她谈谈——除非你准备好好打她一顿屁股,要是这样的话,我要找点特效药膏出来,坐在她身边,说些更加温和的话。”
Gibbs哼了一声。“我同意不打她屁股了,因为她很幸运,碰到的是基地的副指挥官,他照顾她,还请求我不要惩罚她。另外,Tony为了她,用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嗯,没人喜欢Abby碰上麻烦。”Ducky说。
“是啊。我承认我也不喜欢。她就是个大孩子,是我碰到过最善良的人。”Gibbs叹了口气。“尽管如此,她活该而且应该被好好打一顿屁股。”
“那么我和她谈话的时候会提醒她这点。”Ducky说,他让Gibbs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点,但是发现它还有很多绷紧的地方。
“那么,你做了些什么,Ducky?”
“我走到餐厅,碰到了Woolsey先生。结果我们去了他的宿舍,喝了一杯睡前酒。我比你们早回来了一个小时。他真是一个很亲切的家伙,当然迷茫得厉害,但是这样很可爱。”
“嗯。他让我有点想到你,Ducky。”Gibbs说,抬起手盖住Ducky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我?”Ducky皱起眉。
Gibbs转过脸,朝他微微一笑。“你——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他低声说。想起自己过去的样子,Ducky的内心感到一阵熟悉的纠结。“没有自信,有点过于唠叨,害怕说错话。”Gibbs柔声说。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Ducky的脸颊。“为了他对你的做的事情,我会再打他一顿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悄声说。
Ducky捉住Gibbs的手,吻着它。“不需要。”他回答:“你为我做的已经更多了,Jethro,我亲爱的。”
Gibbs的蓝眸闪着炽热的光,Ducky对此太明白了。而Gibbs的双手突然牢牢地扳住他的肩膀,把他拉紧,接着Gibbs的双唇紧贴住他的嘴唇,要求进入。
Ducky叹息着屈服在这个吻下面,他的手环住Gibbs肌肉结实的身体。该死,如果这并不总是这么*好*就好了。然而,有Gibbs这样的top,这总是会这么好。这个男人是个顶尖top,不管是在卧室外还是在卧室里。
这个吻悠长,深切,缠绵,与其说是热情,不如说是安慰。Ducky爱抚着Gibbs的时候,能够感觉到Gibbs的身体绷得很紧,他知道这样没什么用,而他俩之间必须有人做正确的事情。
他好不容易才挣开这个吻,当Gibbs想再次吻他的时候,他把一根手指放到Gibbs的嘴上。
“别这么做,Jethro。”他柔声说。
“做什么,Ducky?”Gibbs嗓音沙哑地说,眼睛盯着Ducky的嘴唇。
“安慰的性事,Jethro。我们互相保证过不再这样做。”Ducky提醒他。
“但是这管用。”Gibbs歪嘴笑了笑,回答道。
“只是当时。但是第二天早上我们的感觉总是很糟糕。你觉得自己占了我的便宜,而我感觉……好吧,我的确感觉被利用了,Jethro。”
“利用?”这让Gibbs突然停了下来:“我永远不会利用你,Ducky。”
“我知道。”Ducky摇摇头。“但是,尽管如此……我知道你爱我,我亲爱的孩子,而且上帝知道,我也爱你,而且我*真的*热爱你娴熟的双手在我身上的感觉,但是我们没有在*恋爱*。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做伴,减轻孤独,或者缓和焦虑。不管是什么,这只有让我们自曝其短,你知道得很清楚。”
“你是我的sub,Ducky。”Gibbs说,眼睛盯着Ducky脖子上戴着的项圈。Ducky大笑起来。
“哦,Jethro,你知道如果你想把性作为你的权利的话,我永远不会拒绝你的——毕竟我的确戴着你的项圈。我只是提醒你当心陷阱,我亲爱的孩子。”
Gibbs渴望地盯着Ducky看了一会儿,Ducky感到一阵期待的兴奋掠过他的身体。尽管这样做不对,但是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他总是准备并且乐于和他所爱的top发生性关系。接着,终于,Gibbs眼中的光暗淡了,他坐回去,叹了口气。
“啊,该死,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把性作为一种权利,Ducky。我只是……”
“Jethro,你真正想带到床上去的人就躺在隔壁。”Ducky对他说。“去要了他,然后你的感觉会好很多的。”
“不。”Gibbs摇摇头。
“可为什么不?”Ducky问,像以前一样被他的猪头top激怒了。
“因为那样会意味着某些事,Ducky,而你知道得很清楚。这不会是一夜风流,然后第二天早上一起回到老样子。这会改变我和Tony之间所有的事情。”
“因为你爱上了他?”Ducky柔声问。
“是的,该死的!因为我爱上了他!”Gibbs爆发了,他挥出手,把床头柜上的咖啡杯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深棕色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Ducky闭了下眼睛。“瞧——你让我说出来了。你试了够久了!”Gibbs说,接着,他皱了一下眉,手放到Ducky的肩上,轻轻摩挲着:“你没事吧?”
“不用道歉,Jethro。”Ducky对他说,因为这是Gibbs有可能说的最接近‘对不起’的话了。“闭眼是条件发射——我不怕你,即使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怕。”
“感谢上帝。”Gibbs搂住Ducky,抱了他一会儿。
“他一点不像Shannon。”Ducky温柔得对他说:“你娶的那些女人只是看起来像她,他和他们也不一样。实际上,我不揣冒昧地说他和他们要多不同有多不同!你为什么不试一下呢,Jethro?”
“我不想伤害他。我迟早会伤害他的。”Gibbs回答。
“你不再信任自己做top了。”Ducky咕哝道,他推开Gibbs,凝视着他:“会那样吗,说真的?我是说——你?”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可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
“我搞砸了三次婚姻,Ducky。她们都抱怨我是个难以取悦的top,因为我苛刻,严格,不可理喻,固执,只知道工作,还有一大堆别的事情。三个人说的都一样。没必要再把Tony的生活也搞砸了,让他变成第四个。”Gibbs对他说。
“和Tony在一起不会这样的。”Ducky想说服他:“就像和Shannon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Tony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至于说到严格——那小子乞求你严格,看在上帝的面上!我想他能够对付你——你娶的那些sub更多地是想和一个有威望的top在一起,好让其他sub眼红,她们不是真的想和你,Leroy Jethro Gibbs,这个人在一起。Tony了解你,喜欢你的本人。另外,说老实话,Jethro——你并不真的爱你娶的那些sub,是不是?”Ducky抬起一根眉毛。
Gibbs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我以为我爱的。”他叹了口气:“但是不——我不爱。”
“但是你的确爱Tony,你也的确爱Shannon。我不揣冒昧的提醒你,这比任何其它事情都重要,而且这是你的恋情成功与否的关键。至于你的前妻们在离婚后说的那些你的话——这完全是酸葡萄理论。我怀疑她们中每一个嫁给你的时候都知道你不爱她们,即使你以为你爱,而她们中每一个都以为她们可以改变你,让你爱上她们。她们失败了,并且恼羞成怒——所以她们对你都这么否定。”
“我*是*一个很苛刻的top,Ducky。”Gibbs说:“你知道的。我活到现在从来没有给过一个sub安全口令——我知道他们能够承受什么——我从来不明白那些top怎么会看不出sub的信号。我喜欢把我的sub推到极致,把他们带到他们以为到不了的地方,让他们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我要求他们绝对信任我,绝对服从我,Ducky,不是很多sub能够做到这样的。他们以为这是他们要的,但是她们总是害怕走到最后一步——可正是这最后一步才是真正有价值的。”
“我知道你喜欢怎么做,Jethro,我同意这不适合那些胆怯的人。”Ducky点点头。
他们一起做的时候,Gibbs一直只给予他能承受的,而且Ducky知道他的top出于对他过去的尊重而有所保留。Gibbs需要的是某个极度的 sub,就像他自己是个极度的top一样。而Tony肯定完全满足要求。
“可是据我的了解,Tony自己也喜欢边缘游戏。”Ducky说:“他肯定属于那些喜欢尝试极限的人——他自己的和他周围的人!他每天逼迫你的方式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俩有些非常适合的地方——你是某种极端的top,而他是某种极端的sub。每个看到你俩较劲的人都看得出来——火化四射,心有灵犀。而且真的,那小子那么渴望你的注意——你应该把他从这悲惨的境地里就出来。”
“哦,Tony知道怎么挑选乐意的top。”Gibbs挥挥手说:“他没事。他最终会找到某个人的——他睡了那么多top,总归能找出个把的。”
Ducky听了大笑起来:“哦,我亲爱的孩子,你真的不知道吗?”他嘟哝道。
“什么?”Gibbs皱起眉。
“我可以拿性命打赌,Tony自从戴上你的项圈后,就没有和其他top睡过。”他说。
Gibbs盯着他。“Tony一直要求我允许他和他挑的top睡觉。”他反驳道。
Ducky站起来,摇着头:“他这么要求是想让你嫉妒,刺激你把他带上床。他并没有继续付诸行动,只要他戴着你的项圈,他就不会这么做。”
“这太离谱了。”Gibbs说着也站了起来,看起来似乎要去把Tony杀死在他床上,或者狠狠揍他一顿屁股。“我五年前圈了他。你真的要告诉我Tony DiNozzo能够禁欲五年?我是说Tony?不开玩笑?”
Ducky轻声笑了。“这看起来的确很荒谬,是不是?但是我告诉过你,他是某种极端的sub,Jethro,而他真的在禁欲。”
“哦,得了!”Gibbs厉声说。“不说其它的,Tony害怕承诺——每个人都知道。是的,他想在我床上过几夜,试试我的能耐,不过也就这样了——这不是我要的。如果我把他带上床,我希望他会留在那里——一直留下去——这不是Tony的风格。”
“我对Tony不这么确定。在油嘴滑舌的外表下面,他是个复杂的人。”Ducky对他说:“毫无疑问,他过去乱交过,但是我可以担保,他处过的top从来没有让他满意过。他在寻找真正的top,现在他找到了,所以他不会再和别人玩了。”
Gibbs站在那里,看起来彻底惊呆了。Ducky拍了拍他的胳膊。
“好好想想,亲爱的孩子,”他说:“好好想想。”
“这改变不了任何事。”Gibbs固执地说。Ducky微微一笑,温柔地吻了下他的top的嘴唇,然后朝门边走去。
“我想这会改变的,Jethro。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回答。
~*~
Caron在熟睡中动了一下,接着被惊醒了。他躺了一小会儿,思忖着是什么把他吵醒了。他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还是他在做梦?他肯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打量着四周,接着他看到了Steve,躺在他身边,赤裸着,肌肉发达的身体真实可靠地躺在他床上。
“哦,感谢上帝。”Carson叹了口气,感到幸福涌过全身。他重新躺了下来,搂住了他的丈夫。Steven动了一下。
“没事,Carson?”他咕哝道。
“没事。”Carson回答,亲了亲他的耳朵。“我只是醒过来,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接着想起来你在这儿——我已经有六个星期独守空床了,我想我的脑子在和我开玩笑!”
“几点了?”Steven问。
Carson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四点差一刻。”他回答。
“太早了。”Steven含糊地说。对此Carson完全同意。他的双手欣赏地抚摸着Steven结实的肌肤。
“你想享用我吗?”Steven一面问,一面热切地挪着腿。
“不,亲爱的。我只是想抱着你。”Carson耳语道:“过了这么久,我想念这样。”
“软蛋。”Steven取笑他。Carson狠狠拧了下他屁股。
“我不是软蛋——我是个浪漫的人,而你,我的丈夫,离开top太久了。明天我打算好好挫挫你的锐气,让你尊重我!”
“保证,保证。”Steven对着枕头咕哝着,声音里带着笑意。Carson笑出声来,亲了亲他的submissive的后脖子。
“我爱你。”他喃喃地说。
“我也爱你。”Steven说,他不是个肯轻易吐露心声的人,所以Carson听了非常开心。
他迷迷糊糊地觉得闻到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很暖和,很舒服,不想动弹。接着,手臂搂着他丈夫优美的身躯,他很快又睡着了。
~*~
“你还没睡?”Rodney的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问。
Rodney从某台机器边直起腰来,肌肉的抗议让他哼了一声,但是听到他的top的声音,他还是笑了。
“嗯。我想你今晚不会睡觉了,所以我还是继续做这个的好。”Rodney对着无线电回答。“不管怎样,现在几点了?”
“快四点了。”John回答。“一般我会过来,命令你去睡觉,但是这次……这样很好,能够经常检查你的状况。”
“你现在在哪里?”Rodney问,坐到一张桌子的边上,小心地伸展着后背。
“我的办公室——不过我准备马上再去下小飞船码头。他们现在回来得没那么频繁了,但是还是不时有船回来,我在努力准确地记录谁在哪里。”John回答。 “瞧,Rodney,你应该很快上床,否则明天你会吃不消的。”
“我喜欢一个人在实验室工作。”Rodney说,思绪已经飘到John联系他时,他正在思考的问题上。“这让我有时间真正地想问题,没有白痴来打扰我。”
“对不起。”John挖苦地说。
“我不是说你!”Rodney咧嘴笑了:“我是说那些他们派给我的*自称*科学家的白痴。”
“给你派的人你自己都知道,Rodney。”John提醒他。
“嗯,我告诉你,纸上说的和实践接触到的,有时候会大不一样的!他们最近派给我的这个人什么用也没有,我第二天就把他送回去了。还有……”Rodney 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身后有声音。“是你吗?”他转过身,看着门,满心希望看见John偷偷溜到了他身后。
“Rodney——怎么了?谁在那儿?”John问,声音紧张、急切。
“没人。”Rodney回答,走到门边。“我想我听到有人在门口——也许有人试了下,发现门锁着,又走了。现在这里没人了。”他透过门上的小窗朝外看,只为了更确定,但是外面看不到任何人。
“你确信?我来了。”John说。从他的声音里Rodney可以听出担心。
“没事。也许我什么也没听到。”Rodney说:“说真的,John——这里没人。就我一个。没事。”
“我还是来了。”John对他说,而Rodney知道他会的。也许这不算件坏事,他暗想。他们两个都可以休息一下。
——第四章完
第五章
第五章梗概: 他吃惊地盯着她身上无数的瘀青和抓痕,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她的念头——这很诡异,因为她是那种可以照顾自己的top。只是,除了现在,她似乎做得并不怎么好。
Ziva睁开眼睛,茫然地瞪着绿色的帆布墙,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接着她记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呻吟。
她翻了个身,看见Kahla光着身子躺在旁边的草垫子上。她为什么做这种事情?她中了什么邪?她就像一个魔鬼,用一种从未平息过的饥渴拥抱自己的黑暗面。现在这种迫切的性饥渴消失了,她对自己感到憎恶。
她哆嗦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也光着身子。她的身体上满是瘀青和抓痕,浑身都感到一丝丝刺痛,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新鲜。
第9回
她躺在那儿,凝视着Kahla苍白的身躯。这个submissive看起来比昨晚瘦小,带着某种令人心痛的悲伤。她俩都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她们想给对方这么多伤痛?她记起来Teyla曾经对她说过的Kahla的身世,感到一阵痛心和同情;这个女人受过伤害,而她昨晚并没有让情况有所改善。
Ziva伸出手,温柔地摸挲着Kahla的肩膀,然后把她拉到怀里,搂着她,想给她温暖。
“噢!妈的!”她不一会儿就叫了起来,因为Kahla狠狠地咬了她一口,迫使她缩回了手。Kahla转身面对着她。
“如果你想再操我,那没问题,但是我不要搂抱。”她冷笑着说。
“很好。我不想再操你,”Ziva厉声说:“我只是想让你暖和。”
Kahla不信任地盯着她。“要是你不想操我,那就快滚。”她恶狠狠地说:“要暖和我会穿衣服——我不需要你。”她拉过上衣和裤子,躲到这些衣服下面。
Ziva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阵悲哀。她站起来,很快地穿好衣服,离开了帐篷。
外面,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玫瑰红。Ziva没麻烦去穿靴子,而是拎在手上,穿过草地,冰冷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赤脚。
她知道自己肯定看起来一团糟,披头散发,脸上有一长道抓痕,脖子和前臂上都是淤青。她不愿意去想Gibbs会说什么——尽管他可能什么也不会说——可无论如何,他的目光会说明一切。
她发现一个火堆还燃着些余烬,Teyla蹲在旁边的一张毯子上,用树枝拨弄着火堆。Ziva皱了皱眉。
“你一晚上都在这儿?”她吃惊地问。
Teyla转向她,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这是我的选择。我在等你。”
“Ronon在哪里?”Ziva朝四下里看着。
“我让他走了,我想一个人待着。”Teyla耸耸肩。
“哦。”
Ziva坐到毯子上,开始穿靴子。她的手在颤抖,没法把皮带子绑到小腿上。一双手伸过来,接过皮带,Teyla小心地、温柔地帮她绑好。Ziva感到眼中涌起两道热泪,她眨着眼,努力不让它们流下来。
Teyla温暖的手按着她的胳膊,最终,Ziva忍不住把头埋到Athos女人的肩膀上,哭了起来。Teyla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搂着她,直到她的泪水肆意流淌,中间一直抚摸着Ziva的黑发,不时温柔地吻一下她的头。
最后,Ziva坐直身子,忧郁地盯着正在熄灭的火堆。
“我糊涂了。”她承认。
“是的。”Teyla平静地回答。
“你知道的。昨晚你故意让我和Kahla在一起。”Ziva指责她。
Teyla点点头。“我把你认为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她说:“你做了什么,让自己以为你不配得到快乐,Ziva?”
Ziva摇摇头。
“你寻找的黑暗反映了你内心的感觉。”Teyla温柔地说:“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我杀了我哥哥。”Ziva脱口说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爱他,却杀了他。”
“我确信你有很好的理由。”Teyla评论道。Ziva点点头。
“是的。他背叛了我们和我们的信念。他是个叛徒,还杀了许多无辜的人。”
“所以你不得不杀他。”
“是的……但是我享受这个过程。”Ziva悄声说,声音几乎就在喉咙口。“我是什么样的人,Teyla?我爱他,可我享受杀他的过程。我是个怪物。”
“所以你认为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你,因为你也会享受毁灭他们?”Teyla问;
“我是个杀手——这就是我。”Ziva对他说:“也许我就只能这样。”
“所以你想找其他陷在黑暗中的人,而不是设法得到能给你展示光明的人?”
Teyla棕色的眼眸里带着同情,但是并没有妥协。Ziva不作声了,记起了Gibbs昨晚的眼神,和McGee脸上的悲哀。
“这是Gibbs的想法。”她说:“瞧,他知道——他知道Ari,我哥哥。我射杀他的时候,他在场。所以他给了我项圈,他想保护我,直到我想明白。”
“你想明白了?”Teyla问。
“我不知道。”Ziva摇摇头。
“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找到真正的自我。”Teyla对她说:“否则我们永远不会快乐。你身上并不是光有黑暗,Ziva,我不相信你会伤害你爱的 submissive。不过,也许,你应该试着找一个能把你带向光明的sub,而不是总是找那些把你拖向黑暗的。”
“Kahla……”Ziva说。
“Kahla有她自己的问题。”Teyla打断她。“我们会谈的——她的故事和你的不一样。而你和她——你俩不合适,我想你知道。”
“是的。”Ziva叹了口气。“她怎么了,Teyla?”
“我和你说过她曾经是个逃跑者?”Teyla说。Ziva点点头。“她的top也是。她们一起逃跑——Kahla的top是个温柔的,有艺术家气质的女人,但不是个战士。Kahla保了她三个月,直到她俩都给抓住了。Kahla看着一个wraith吸走了她top的生命,然后在她眼前把她杀死。他们又放了Kahla,因为她很快,很凶猛,他们喜欢捕猎她。但是她变了,不再在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为了复仇而杀死wraith,出于私怨。我能理解她;Ronon也有这样的感觉。”
Teyla重新拿起树枝,拨弄着火堆,黑色的余烬里又爆出一道微弱的橙色闪亮。
“Kahla又继续逃亡了九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她慢慢地沉入了内心的黑暗中。最后他们又抓到了她——他们把她关在一艘wraith飞船的中部。我们在一次行动中发现了她,我认出她是我们的人。我把她带回家,但是她变得谁也认不出了。要用很多时间和耐心才能把她从黑暗中带出来。”
“我很难过。”Ziva用手抱住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茫然地注视着前方。
“不要难过——要学习。”Teyla说:“Kahla知道她昨晚想要什么,如果不是你,她也会去找其他人。我希望等会儿能和她谈谈,就像现在和你谈一样。”
“我怎么做,Teyla?”Ziva绝望地问。Teyla摇摇头。
“我没法儿告诉你。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在你脱离现在的黑暗以前,我想你必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原谅你自己。”Teyla温和地对她说。“你杀了人——我也杀过。这并不意味着你是个杀手。我们的人都在进行某种战争——你做你该做的事,就像我一样。但是你做的并不只有这些,比这多得多。别一击定终生。我相信,你周围的很多人也看到你身上有更多的品质。Gibbs探员就是一个。McGee探员也是,我相信。”她轻声补充道。
“Tim只是……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很善良。”Ziva叹了口气。“他和我——我俩没有任何共同点。”
“有时候那样最好。”Teyla微笑着说:“你可以让他把你带出黑暗,走向光明。难道不值得一试么?”
“我不知道。”Ziva耸耸肩。Teyla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想吧。”她说:“你会找到正确的道路的,还来得及,如果你用真心去追寻它。现在——我得走了,去和Kahla谈谈。你沿着那条路走到山脊上,那边有小飞船带你会城里。也许你得等一班船,但不会很久。”
Ziva站起来。Teyla也站了起来,伸手抱住她,把她拉到怀里,轻轻地用额头碰了下Ziva的额头。Ziva突然感到一阵暖流涌过全身。她能做到。会很难,但是她能做到。她不想重复昨晚的经历,再也不了。
“谢谢你。”她耳语道。Teyla放开她,给了她一个美丽的微笑,然后转过身,大步向帐篷区走去。
~*~
门口的声音震耳欲聋。刚才Carson还在睡梦中,双手幸福地搂着他熟睡的丈夫,紧跟着,门就被擂得山响,好象有整支军队在敲门。
Carson跳下床,伸手去拿睡袍,发现Steven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见鬼,到底出了什么事?”Steven叫着,毫不费力地从Carson温顺的submissive转化为富有经验的军事指挥官。
“我不知道。”Carson和他丈夫同时冲到门边。他猛地打开锁,门立刻被推开了。外面站着他的员工,Ellie Marsh,一个护士,她的脸因为害怕而扭曲着。
“Beckett医生……请你……一定得过来。”她说,浑身都在打颤。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Carson质问道,当着她的面,找出衣服穿上。
“请你……”她说。他想不出来什么事能让她怕成那样。
“我也去。”Steven说,军装已经穿了一半了。
“我试过用无线电呼叫你,但是没有回答。”Ellie说,在门口快步走来走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找谁。”
就在这时,一个海军陆战队员上气不接下气地从走廊那头跑过来。
“Beckett上校……你必须……”他说。
“我来了。”Steven大声说,已经穿戴整齐了。
“……到Daedalus号上去。”那人继续说:“船上着火了——我们试过呼叫你,但是你的无线电没有回答,不过说老实话你也做不了什么。我们已经控制了火情,McClusky少校派我来找你回去——刚才腾不出人手。”
Steven瞥了一眼Carson,他也看着他。“哦,妈的。对不起,Steven——我昨晚把我们的无线电关掉了。”Carson转向Ellie。 “我是该到那里去吗?Daedalus号上有人受伤了吗?Keller医生在哪里?她派你来的吗?”
Ellie看上去好象马上要昏倒了。“我不知道任何Daedalus号上的事情。”她悄声说。“我来是因为我正准备上早班,我走进医院,然后……然后……你得过来……”她说不下去了——眼泪从她眼里流了下来。
“你——照顾她。”Steven命令他的海陆。“Carson你去医院,看出了什么事,我去Daedalus号。”他拿起无线电,打开。 “Sheppard将军——看来出了点紧急情况。你必须到医院来。”他对着无线电急促地说,然后快步跑开了。
Carson朝相反方向跑去,暗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全速冲进医院,但是一起似乎都很正常。里面什么人也没有,但是他们没有住院病人,所以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Keller医生?Jennifer?”他叫道,心想她是不是去Daedalus号救护伤员了,自己干吗来这儿呢?如果他丈夫的船上有人受伤,他不是该去那里,和Jennifer一起吗》
通向隔壁房间的门开着——昨晚他把Ducky留在那个房间里做解剖。Atlantis上没有冷藏设备,但是他们的确有静态储存室。也许Ducky不知道工作流程,出于某种原因把尸体留在了解剖台上,但是Keller医生在场——他能够很容易地要她帮忙,把尸体送回储存……
“哦,不。”Carson来到尸体旁,认出了它,心痛苦地沉了下去。“哦,不。哦,我亲爱的上帝。哦,不。不,不,不。”
~*~
Gibbs从熟睡中醒来,立刻意识到内心有一种紧张的感觉;还有哪里不对头。
他爬起来,穿上睡袍,走出卧室,来到起居室,停了下来。Tony坐在沙发上,脚翘在茶几上,两手摊在沙发靠背上,眼睛凝视着窗外正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太阳。
Gibbs猛地收住脚步——通常没人能够看到沉思中的Tony,因为他总是戴着那副油腔滑调的面具,但是偶尔,Gibbs会惊鸿一瞥地发现一个更有思想的Tony。现在,他看见的是那样的Tony,他的sub似乎陷入了沉思。他耷拉着的肩膀和呆滞疲惫的眼神透出某种失败的感觉——似乎他在一个问题上挣扎了很久,已经快失去解决它的信心了。
“早,头儿。”他毫不掩饰地打量着Gibbs穿谁袍的样子,Gibbs完全能够感觉到Tony饥渴的目光跟随着他在房间里移动。
“睡不着?”Gibbs问。
“陌生的星球,陌生的星系,陌生的人……而且某些事情让我费神,头儿。”Tony回答。
“你内心的感觉?我也是——而且越来越糟。”Gibbs叹了口气。
“吃不准是什么,头儿,可……也许。”Tony耸耸肩。
“Ziva回来了吗?”Gibbs问,希望这不是让他揪心的原因。
“大概十分钟前。可你看见她不会高兴的,头儿。”
Gibbs挑起一根眉毛,不知道Tony在搞什么飞机。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气——起码现在他知道手下的人都在哪里了,他必须承认这感觉不错,他们都在一个屋檐下面,他可以留神照看他们。在地球上的时候,他们都有自己的公寓,他觉得那样不错。但是这里,在这个,像Tony所说的,‘陌生的星球’上,他情愿让他们都在叫得应的范围里面。
就在这时,敲门声大声地响了起来。Gibbs看了Tony一眼——这声音里有种不吉利的紧急感。他跑到门边,打开门,Tony紧跟在他后面。外面是 Sheppard将军,黑色的头发竖立着,军装皱成一团,似乎他整晚都穿着它睡觉。
“你得来一下——你们所有人,特别是Mallard医生。”他喘着气:“又有人被杀了。”
Gibbs转身回到房间里,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回房的路上,他走过Ziva的身边。她听到声音从房里跑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她脸上长长的,鲜红的,看着让人生气的抓痕,还有她的黑眼圈。现在他知道Tony的意思了。她有着很深的自我毁灭的倾向;他希望给她戴上项圈能给她时间和安全,让她想明白——但是时间在流逝,希望在消退。他看了她一眼,看到自己的目光让她畏缩了一下。
“以后。”他只说了一句话,而她点点头,苍白的脸庞被清晨的阳光照得发亮。
几分钟里,Gibbs和他的小组沿着走廊向医院奔去,他们前面是Sheppard将军,嘴抿得紧紧的,步子跨得很大,身体因为怒气而紧绷着。
他们来到医院,穿过房间,走到另一头的门边。他们走进房间时,Gibbs第一眼看见的是Carson,站在解剖台上旁边,上面躺着一具尸体。
“到底出了什么事?”Gibbs生气地问。“为什么有人搬动尸体?我们得先检查犯罪现场——谁同意把尸体移到这里来的?”
“尸体没有移动过。”Sheppard说。“Carson就是在这里发现它的。”
“Marsh护士发现的。”Carson小声说。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震惊。
Ducky自信地朝前走了几步,拿出乳胶手套,把它们戴上……可接着,他来到尸体旁——猛地站住了。
“哦,不。”他抬头看着Carson。“哦,Carson。我太难过了。我亲爱的……可她还是个孩子。她这么年轻。”
“是谁?”Gibbs走到解剖台前问。
上面是一具女性的尸体。她的喉咙被割开了,身体赤裸着,摆放地很端正。在她旁边,有一排医用盘子,里面都是她的内脏,整齐地放着,都称过重量,标上了标签。
“是Keller医生。”Carson悄声说:“Jennifer Keller医生。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副手。昨晚她值班。”
“好的。这里是犯罪现场。”Gibbs说:“我要清场。”他通知Sheppard。
将军点点头,伸手揽住Carson的肩膀,带着他朝门口走去,同时也带走了他布置在房间里的海军陆战队员。
“Abby——我要你在附近什么地方建立一个实验室。”Gibbs说:“去问Sheppard将军要一个合适的房间。我知道你没带正常的设备,但是他们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代替你平时用的,所以凑合一下。”Abby点点头,朝门外跑去。“还有,这里的规矩和在家时一样。”他在她身后叫道:“不要打破证据链 ——每件东西都要封袋,做好标签。”
她又点点头,然后离开了。Gibbs转身对着尸体,发现Tony、Ziva和McGee已经开始做惯常的工作,照相,检查现场,寻找线索。
“死亡时间,Ducky?”他不耐烦地问。
“很难精确估计,Jethro。”Ducky责备地说:“因为凶手很有心地摘除了她的肝脏。但是如果我把在体外冷却的时间估计进去的话……”他在一个盘子里找到肝脏,拿出温度计戳了进去。“有点粗略,而且在做更多的调查前我不能确定,但是我会说最多在大约两小时以前。”他喃喃地说。
“怎么回事?”Tony问:“为什么这个凶手改变了行为模式?”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围着尸体转悠着。“其他被害人都是在他们的宿舍被杀的,是不是?”
“是的。”McGee说。“而且他们被绑了起来,钉在地上。这个没有被绑起来。”他指着尸体说。
“而且其他人都是海军陆战队员。”Ziva说:“Keller医生是医护人员。”
“而且我还有其它发现。”Ducky咕哝道:“Keller医生不是自愿和凶手共处一室的。”他朝前凑了凑,嗅着尸体鼻子周围的味道。“氯仿——或者其它很类似的东西。她被麻醉了。事实上……”Ducky直起身子,朝四周看着。“我冒昧地假设她正在外面独自工作,在医院里,有人从她背后过来,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她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把她拖到这儿……”Tony说,走到门边,拍了张门口的照片。
“……把她放到解剖台上,切开她的喉咙,接着给她做了解剖。”Ducky继续说:“问题是——为什么?”
“他是个杀手,Ducky。”Ziva冷冷地说。“他需要理由吗?也许他就是为了取乐。有些人喜欢杀戮。”
Gibbs锐利地看了她一眼。“也许,”他说:“但是这个……”他朝整齐地放在标好标签的盘子里的器官挥挥手。“这几乎像某种讯息。”
“不错,Jethro。”Ducky说:“问题是——给谁?”
“还有这个讯息,到底,是什么?”Tony补充道,又拍了张照片。
“Ducky——你见过她,”Gibbs说:“她是sub吗?像其他受害人一样?”
“哦,Jethro。我真的没有你那样的天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倾向。”Ducky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我只知道她人很好。我把一具尸体放进他们那种格子的时候——那叫什么?静态储存室——就是那个,碰到些困难。所以我把她叫进来,她演示给我看怎么做。上帝保佑她。她很亲切,很和善,很可爱。”
“听上去像个sub,对我来说。”Tony说。
“你是说top都是粗鲁,苛刻的?”Ziva挑眉问道。
“接受事实吧。”Tony冲她咧了咧嘴。
“我认识某些极其粗鲁讨厌的sub。”Ziva对他说。
“仔细点——你在谈论动力中优秀的一半。”Tony眨了眨眼。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想想就行了。Submissive比dominant强壮。”Tony说,给McGee拍了张照片,后者冲他做了鬼脸,把他推开。
Ziva怀疑地挑起一根眉毛。
“我们当然强壮。”Tony笑了:“你认识多少dom可以承受一个sub每天忍受的惩罚?”他看了一眼没有睬他的Gibbs。“所有这些打屁股。”Tony喃喃地说,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让一个top试试,他们会尖叫着逃跑。所以,我保留我的意见,两个人里面Dominant比较弱,sub比较优秀。”
“胡说八道。”Ziva激动地说。
“他在逗你玩儿,Ziva。”Gibbs对她说。“别让他得逞了。”
“噢,头儿——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玩。”Tony说。他放下照相机,头朝门口歪了歪。“想说个话吗,头儿?”
“可以。”Gibbs点点头。“Ziva,McGee——检查完犯罪现场,把找到的每样东西都交给Abby。Tony——我要你给我们找间审讯室。”
“马上办,头儿。”Tony说,朝门外奔去。
“Gibbs探员?”Gibbs看见Lorne在门口徘徊。“我听到了消息。我想Abby在设立实验设施?我刚见过Rodney,他说要借些设备给她。”
“没错,是的。”Gibbs说。
“请求派我保护她,长官。”Lorne立刻说,看了一眼Sheppard将军请求同意,然后转向Gibbs。“外面有个杀手,长官。我认为Abby不能独自一人,特别是她要处理证物。”
“我同意。”Sheppard说:“事实上,我认为任何人都不能独自一人。我准备发出全城警报,要求大家结伴工作,晚上共用房间,直到我们抓住任何做了这件事的人。”
Gibbs探究地盯着Lorne,然后看向Sheppard。他对Lorne有好感,但是现在不能拿他的任何手下冒险。
“他是我最好的部下之一。”Sheppard对他说。“我可以把生命托付给他——不,我可以把*Rodney的*生命托付给他,而且不止一次这样做过 ——我确信你知道这个意味着更多更多。”
这个保证对Gibbs来说足够了。他不太了解Sheppard,但是有一件事他很确定,这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的sub。
“很好——但是Lorne。”Gibbs把他叫回来:“好好照顾她,因为我发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
“我保证,长官。”Lorne坚决地对他说:“如果任何人想伤害Abby,他们得先过我这一关。”然后,他大步走开了。
Gibbs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思绪,想着接下来要做的无数事情中,什么是当务之急。
这将是漫长的一天。
Tim McGee脱下工作服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他好好地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穿上T恤和运动裤,摊手摊脚地坐到面临大海的阳台上。他很幸运——只有他的、Abby 的和Ziva的房间有阳台。他朝Ziva的房间看过去,但是那里漆黑一片,所以他猜她已经睡下了。
今天很累人——他觉得自己一次都没坐下过。Gibbs让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光询问有关人员就花了好几个小时,而且还没问完。有那么多人要谈,另外他还得努力弄明白这些人所拥有的不可思议的技术。
他们有生命探测仪、城市里到处都有感应器,还有天晓得的什么东西。Tim忍不住想凭这些东西应该很容易就能抓住凶手——可不是这么回事。他跟在 Rodney Sheppard后面好几个小时,看着Rodney的手毫不费力地在不同的控制面板间切换,听着这位科学家解释它们的工作原理和他正飞快操作的功能。 Tim所能做的只能听他的解释,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找到答案。
唯一的其它选择是老式的侦探工作。一等到Tony布置好几间审讯室,小组就开始带人进来询问,仔细盘问不在场证明,试图排除没有嫌疑的人。像这样处理一个如此封闭的社区并不寻常——在地球
第10回
上,海军之外的人员有可能被牵连进来,但是,在这儿——基地的人员虽然庞大,但是总归是有限的,而且并没有很多地方可以让凶手躲藏。所以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凶手就在他们中间,但他们就是视而不见,Tim能够看出来Sheppard将军对此不以为然。
Tim向外注视着下面泛着涟漪的海面——接着又抬头看着头上交相辉映的两个月亮。他感到背脊上涌过一阵激动的电流。不管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他仍然觉得很难不去想现在他正坐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上,属于远离银河系的另外一个星系。他凝视着天上的星星,思忖着家乡在哪个方向。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太让人兴奋了——尤其是知道政府对此完全保密以后。他知道NCIS被允许调查这个案子只是因为Woolsey坚持要让他们来;否则他完全不会知道此事。他想 Gibbs也许知道——可能连Ducky也知道,因为医生似乎很了解Atlantis,包括一些他们收到的简报中没有的情况。
但是,不知怎么的,尽管这个情形实在疯狂,可他很快就适应了。乘坐Daedalus号过来的十八天旅程有很大帮助——Beckett上校给他们上了一节速成课,给他们讲了所有需要知道的东西;Gibbs还给他们看了几份任务报告,好让他们知道会碰到什么情况。
看这些报告就像在读科幻小说。
“真他妈的运气。”Tim喃喃自语。他签了保密协议,因此所有这些情节他都不能写进书里。
他伸手从包里拿出记事本,把脚搁到阳台栏杆上,开始潦草地写笔记。他每个晚上总是这么做,甚至在这个外星人的星球上,他也不想打破这个习惯。也没什么 ——只是一些主意,一些想法,任何日后可以帮助他构建小说情节的东西。他不喜欢用速记法来写这些笔记,因为普通写法可以给他时间来构思。
他能够猜到要是Tony知道他每天晚上就做这个的话,会说什么。但是Tim情愿待在家里写作,而不是出去玩,吸引top的注意。在那方面,他一直不怎么成功,但是对于写作,他很在行,毕竟他出了两本书不是?不能说他发了财,但是他有了很多忠实的读者,收入上也不无裨益。
Tim停下来,咬着笔杆。有时候他希望能够像Tony那样很容易地吸引top,但是Tim在青春期时有关top的经验很丢脸,他对于自己在这种关系上和对方相处的能力一直不自信,现在他甚至连试都不试了。说老实话,他害怕dominant,努力让自己能离他们多远就离多远。
这太讽刺了,他想,结果他戴上了Gibbs的项圈,而Leroy Jethro Gibbs大概是世界上最吓人的dominant了。
“也许这就是重点。”Tim喃喃自语:“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让其他吓人的top走开吗?我戴着顶尖top的项圈,没人敢挑战他。”
他草草写下这个想法,也许以后可以用作小说的素材。他很高兴成为Gibbs的sub之一。他喜欢在一个集体里工作,成为其中的一部分。Gibbs很强硬,但是很公正——Tim仍然用让人痛苦的精确,记得他的top唯一一次打他屁股的经历,因为他故意把可能给他妹妹定罪的证据藏了起来。Tim没有算 Gibbs偶尔顺手给他的巴掌;一旦领教过他的top真正的掴臀,那些巴掌简直就是爱的轻拍。
那一次,Gibbs惩罚他的时候,他几乎吓晕过去。他希望自己可以说那次惩罚本身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可就是那么糟——实际上还糟得多。糟得太多太多。
他记得在那个涉及他妹妹的案子结束以后,自己走回办公室,低着头,知道接受惩罚的时候到了。他肯定Gibbs会拿走项圈,赶他走路——他看不出来头儿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他仍然能够看到Ziva的黑眼睛里流露出的同情,仍然听到Tony的低语:“振作起来,菜鸟,事情不妙,但你能够挺过去。”
他坐下来,思忖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无法集中思想工作,只是担心斧子什么时候会砍下来。Gibbs在主任的办公室里谈了很长时间,他回来的时候,Tim的身体僵住了,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McGee,跟我来。”Gibbs说,没有停下来看一眼他耻辱的sub。
Tim站起来,跟他进了电梯。他想也许他们要去位于地下的惩罚室,按照主任的命令。他从没去过那里,一想到要在这么严格、正式的场合接受惩罚,周围还有人看着,他吓得全身都冷了。他从来没有趴在top的膝盖上过,更别说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如果他在那些幸灾乐祸的旁观者的注视下被这么正式的责罚,他想自己一定会昏过去。
然而,既然他戴着Gibbs的项圈,他的top会是那个责罚他的人——尽管Tim记得Gibbs从来没有在惩罚室里责罚过他的sub。大家都知道他每天打Tony的屁股,但是有两三次Tony理应在工作场所接受正式惩罚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做。Tim很确定Tony还是受罚了——还相当严厉——只是没在惩罚室里,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许Gibbs和主任谈了那么久就是在谈这个。Tim以前从未认真想过此事,但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他脖子上的项圈让他在各方面都受到了保护,比他以为的要更广泛。
Gibbs走出电梯,径直走进了车库。Tim跟在后面,小跑着跟上Gibbs迅急的步法。Gibbs一句话也没对他说——只是上了车,等着Tim上车坐到他旁边,然后疾驶而去。
Tim紧贴着门坐着,既是想远离他吓人的top,又是出于对Gibbs开车的恐惧。过了安静的、恐怖的十五分钟以后,车子停在了Gibbs家的外面。 Tim没怎么来过,但是他还是认了出来。Gibbs下了车,还是什么话也没说。Tim无助地跟在后面,心里越来越害怕。如果Gibbs把他带到这儿来,事情可大大地不妙。
等到他跟着Gibbs走下几级楼梯,走进地下室,Tim气都快透不出来了。他吃不准会在地下室看见什么,可是一艘庞大的,造了一半的木船实在太出乎意料了。他想过也许地下室里会有一间设备齐全的地牢或者活动室,可没有,只有一艘大木船。
他跟着Gibbs走到另一头的墙边。现在他彻底确信Gibbs准备拿走他的项圈了,而他罪有应得。他向Gibbs隐瞒证据,干扰调查。是的,他在努力保护无辜的妹妹,但是既便如此……
再也不能承受沉默,他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知道我做错了,做了蠢事。我知道你要拿走我的项圈,我活该。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过来。”Gibbs没理睬他的唠叨,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一张工作台和一把脏兮兮的旧椅子前。Gibbs坐到椅子上,打开工作台上的一个抽屉,拿出一块木板。木板很光滑,但是很朴素,没有任何制造商的标记。Tim毫不怀疑这是他的top亲手做的。他的胃里一阵痉挛;让这块板子打一顿肯定疼得要命。
“板子还是巴掌?”Gibbs问。
Tim的嘴张得像条金鱼,然后又闭上了。所以,他要吃屁股了。这并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仍然吓得半死。
“Tim?”Gibbs问。Tim勉强注意到Gibbs叫的是他的名,而不是姓。他很少这样做。
“巴掌。”他很快地说,因为也许他是个非常缺乏经验的sub,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巴掌打起来没有板子那么疼。他看到对于他的选择,Gibbs的眼里闪过一丝嘲笑,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Gibbs的巴掌不比板子逊色多少——板子打起来不可能更疼了。他暗想还有多少sub犯过同样的错误。
“脱裤子。”Gibbs命令道,Tim笨手笨脚地解开皮带,把裤子连内裤一起褪到脚脖子上。还没等他适应,Gibbs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Tim马上发现自己被摔到了他top的大腿上。
到那天为止,Tim很少被责罚过——他总是很乖,他小时候接受的惩罚总是很短暂,很温和。他有种预感,今天可不会那样容易。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他没有练习过怎样趴在top的膝盖上,他感觉身体笨重、尴尬。他甚至觉得很难为情,因为他的top看见了他的光屁股。整桩事情都这么恐怖、可怕。
事情很快变糟了。他被拖到Gibbs想要的位置上,然后一条胳膊搂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接着是一个停顿,然后一记大力的掌击声把Tim吓了一跳,马上,他的屁股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没有热身,没有说教;只是让他挑了一下方法,然后就是这个了。Tony总是对他说Gibbs打起屁股来是大师水平的,训练有素。现在他明白Tony这么说的原因了。
他尽力忍了一会儿,但是越来越疼的屁股和对自己行为的羞愧超过了他的忍耐限度,他很快哭了起来,比他自己预想的早得多得多。
Gibbs的巴掌没有慢下来,掴臀仍在继续,他的眼泪毫无影响。Tim努力压下一阵无助感。没有什么能让这停下来,除非Gibbs自己想停——而Tim 觉得短时间里Gibbs没这样的想法。这个,Tim想,就是怎样完全地臣服在你的top的意志之下——而他以前从来没有学过这一课。他不知道Tony每次被打屁股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想,接着他又暗想Tony怎么能够每天忍受*这个*,他对Tony产生了一种新的尊敬。
他没法停止哭泣,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低声的持续的抽泣。这其实感觉还不错。他不再担心自己看起来怎样,或者Gibbs对自己有多生气,或者他妹妹会发生什么事,或者他自己和他的职业生涯会发生什么事,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一边。
接着,惩罚结束了,Tim颤抖着拉上裤子系好,很高兴这终于结束了,同时朦胧地意识到屁股痛得要命,一阵阵的疼痛从中间扩散开来,整个屁股都火烧火燎的。
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Gibbs回来了。他把一杯水塞到Tim的手里。Tim感激地接过来,手微微打着颤。他一口气喝下水,然后把杯子递回给 Gibbs。
“你要把我的项圈拿走吗?”Tim问,刺耳的嗓音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在这样打了你一顿之后?”Gibbs摇摇头。“如果我不打算留下一个sub的话,我不会教训他。这次,我为了一个理由惩罚你,只有一个理由——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Tim想了想——只有*一个*理由?他隐藏了证据,为了保护妹妹而撒谎,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处于危险的境地。这里面,哪个Gibbs认为最严重?
“证据。”他说,吃准就是这个。Gibbs总是强调要正确包装处理证物。“沾了血的Sarah的套头衫——我应该马上交出来。我不应该自己检测那是不是人血,然后又把它藏起来。”
“是的,你不该这么做,但是这不是我打你的理由。”Gibbs说。他把椅子转过来,椅背朝前,然后跨坐在上面,手臂搁在椅背上,探究地注视着Tim。 “再试试。”
“我不应该试图自己调查?”Tim试探道:“我应该报警。”他的脸涨得通红,上面带着斑斑泪痕,但是心里一点也不觉得有打屁股时那么糟糕。
“是的,你该报警,但是,答案不对。”Gibbs说,蓝色眸子里探究的注视一点也没有放松。
Tim又想了想。“我对你说我生病了,不能上班,可那不是真的。我撒谎了。”
“是的,你撒谎了。”Gibbs点点头。“但是也不是因为这个。Tim,你的错误是你不信任我。你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到我这里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这是如此的显而易见,Tim暗想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他这么忙于努力保护妹妹,脑子里把每个人都当作了敌人。他不相信Gibbs会帮助他,尽管他戴着这个男人的项圈。现在他重新思考以后,发现这几乎是对信任的最可怕的背叛。他抽泣起来,他想忍住,但是还是哭了出来。
“对不起。”他低声说。
“我知道。”Gibbs点点头。“以后你会信任我吗?”
“会。”Tim诚心地点点头。“我保证。”
“好孩子。好了——现在我要摆弄一下我的船。你留下来搭把手。这件事结束了。”
Tim不确定为啥Gibbs没有就这么让他走——他不确定他的top怎么能够忍受他,在他做了这么冒失的事情以后。他越想这件事就越觉得难为情。
剩下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给Gibbs传递着各种各样的工具。Gibbs做给他看怎么打磨木料,手把手地和他一起做。这是Tim和一个top有过的最大的身体接触了,而这感觉挺不错。他希望可以一直有类似的接触,但是一点也不懂怎么得到它。
他们结束工作的时候,Gibbs递给他一块布,让他擦擦手。Tim再也忍不住了。
“为什么你没有拿走我的项圈?我辜负了你。”他说,心中的苦恼让他的脸发烧。
“我决定给谁戴项圈。”Gibbs坚定地对他说。“你的确辜负了我,但是我已经惩罚过你了,我对你说过这件事结束了。”
Tim只是惨兮兮地注视着他。
“你在保护你的小妹妹。”Gibbs更加温和地说:“这不是个借口,但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现在,*你*要理解,只要你还戴着那个项圈,你就是我的。我说了算。我决定留下你,所以就这么着了。”他伸出手,揉了揉Tim的头发。Tim感觉心中升起一股安心的暖流。
“回家吧,Tim。今晚好好休息,因为明天早上,我在办公室期望看到你的第一件事,是站在那里工作——因为你肯定有好几天沾不了椅子。”Gibbs把他拉过来,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后转过他的身子,向他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Tim仍然很清楚地记得,挨打后的几天里他的屁股有多疼,第二天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有多痛——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记得和Gibbs一起造船的那几个小时,和那个轻轻的吻。
有时候Tim希望可以和Gibbs谈谈,告诉他自己的感觉,他觉得作为一个sub,自己是多么的无用,他有多害怕top,但是当他看着Gibbs的时候,他捕捉到了Gibbs眼中的表情,意识到Gibbs已经知道了。他想,也许,这就是Gibbs圈他的原因——让他安全地远离那些凶猛的top,给他时间和空间,建立自信,因为Tim知道自己现在比刚接受Gibbs项圈的时候要自信一百倍。
这是个缓慢的过程,但是他学会了不要时刻害怕他的top。刚戴上项圈的几个星期里,他就是这样的。他仍然害怕Gibbs,不过他觉得这很正常——绝大多数人都怕他。他学会了怎样接受一顿掴臀,而不会因为歇斯底里的大哭或者昏厥让自己丢脸。好吧,他哭过,可他觉得也许Gibbs存心要他这样——毕竟,他一直打到Tim彻底瘫在他腿上上才罢休。Gibbs肯定没有因为他的眼泪而调整计划——不过他温柔地抱了他几分钟——甚至还揉了揉他的头发。
Tim觉得自己不可能和一个Gibbs这样的top展开一段完整的关系,不过他逐渐学会了放松一点,开始明白把自己完全交给一个top会有多开心。只要他能够学会怎样充分信任top去这么做。他总是以为某人对他有兴趣,可实际上目前为止几乎没有成功过。当然他的身体语言没帮上什么忙——他知道它在大叫 ‘别碰我’,可对此他无能为力。
如果有Gibbs做top还不够的话,他还得学会怎么和Ziva相处。她那么美,和他完全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和top交过朋友,起先这让他激动极了,因为他可以和这么令人惊异的top一起谈笑,而没有困窘——嗯,反正没有怎么困窘。有时候,他会放松戒备,现在,有时候,他发现自己会幻想这将是怎样的感觉:跪在她脚边,或者让她牵着他的牵绳。
有时候,就象昨晚,当Gibbs有别的事情要做,或者要去别的地方的时候,他会把他的sub们的牵绳交给Tony一会儿,Tim总是有点怨恨。他知道 Tony是高级探员,Gibbs不在的时候,他们要听Tony的调遣,但是他渴望知道Ziva拿着他的牵绳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说Gibbs很吓人,Ziva也一样,尽管吓人的地方不一样。
当她放松的时候,当他们一起开玩笑的时候,那是多么轻松……但是有时候,她眼中会出现一种黑暗的神情,他知道她陷入了自己心中的某个地方,某个让他害怕的地方。他希望他可以帮到她,如果光凭他的热爱就可以做到的话,他会立刻跪倒在她脚下……可他知道她不想要这个。他只是一个朋友,不是期望中的伴侣,也许那样更简单。那样肯定更安全。
门上的一记轻扣让他一惊,把他从一系列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站起来,打开门。Ziva站在门外。她脸色苍白,映得脸颊上的暗红色抓痕更加鲜明。
“我看见你的灯还亮着。我能进来吗?”她问。
“那个,可以……当然……”他局促不安地站到一边。“对不起——灯光打扰到你了?我不是成心想让你睡不着觉。”
她摇了摇头。“你总是那么好。”她对他说。他吃不准那是什么意思。
“我……嗯……我就是那么被教大的。”他含糊地说。
“不——我觉得那只是你。”她说。“我碰到过你的妹妹,记得吗?我觉得她不怎么好,尽管你们是一样长大的。”
“嗯,那是因为她身处困境。”他叹了口气。“你看到的不是她的最佳状态。而且……我不想谈这个。”他的脸红了,想起了趴在Gibbs膝上,因为不信任他的top而受罚的感觉。一想到这个,他的屁股现在还隐隐作痛。
“可怜的McGee。”Ziva说。“Gibbs为这个狠狠罚了你一顿,是不是?我不责怪他——如果你是我的,我也会这么做。你可能会毁了你的职业生涯,或者被判鞭刑。不过我想他理解你——他知道你只是在保护妹妹。而且他喜欢你——所以他没有拿走你的项圈,把你踢出小组。我从他那里学了那么多怎样做个好top——可不知怎么的,我还是不能像他那样,既便我想那样。”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累了,可我睡不着。你呢?”她说。“我看见你在小本子上记东西。”
“我?那个……我只是记下一些想法……我每天晚上都这么做。”
“为了你的小说?”她开玩笑地挑起一根眉毛。
“是的。”他小心地说。他们总是拿他的写作开玩笑,其实他并不怎么介意。这不像他中学时受到的嘲笑,那时候他极其缺乏自信,总是笨手笨脚,讲话总是结结巴巴。有几个特别恶毒的top总是喜欢作弄他,这可不像是在书里或者是电影里——没有亲切的,强壮的,正派的top站出来反对他们,或者准备为他打架,把他置于他们的保护之下。不,他只能挣扎下去,忍受所有的耻辱,直到最后他可以离开去上大学。起码大学里的情况好了一点。可伤疤还在那里,只是藏了起来。也许这就是他一直没法把自己交给一个top的原因。
“我喜欢你的小说。我觉得它们很棒。”Ziva说。“我特别喜欢你对其中一个探员的描写——那个你老是说和我根本不搭界的探员!”她冲他笑了,他叹了口气。
“她并不*完全*是你。”他说。
“我不介意。”她耸了耸肩。“这是种恭维。我希望我可以更像她——我喜欢她胜过我自己。”
她看上去有点悲伤,所以他坐到她身边。“Ziva……如果你不想我问这个,就告诉我……但是,你没事吧?”
她凝视着他,黑色的双眸里充满了某种深切的,沉重的感情,让他无法理解。
“不,我不这么想。”她回答。“但是我愿意没事。”
他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抓痕,轻轻地。她哆嗦了一下。
“我很难过。”他轻声说。
“别这样。”她粗暴地说:“我不值得你可怜——另外,我那个时候想要这个。”
他缩回手,苦恼地咬住下唇。“我……我不明白。”他对她说。她的身体防备地绷紧了。
“你不明白什么,McGee?力量游戏?动力?原始的主宰和臣服?粗暴的性行为?”
他畏缩了一下,想象平时那样回答她,可结果只是摇了摇头。他一直在假装,他已经厌倦了。
“所有这些。”他对她说:“我一样也不明白。我从来没有碰到过。”
她站起来,他的话让她放下了戒备。“McGee……你是……?”她停下来,注视着他,表情里一半是玩笑,一半是震惊。
“处男?”他朝她扬了扬眉。“是的,Ziva,既然你问了,我是处男。”
他硬起心肠,准备接受她眼里必然的怜悯和嘲笑,但是当他看向她,她似乎只是……很好奇?她的眼里有种迷惑的,同情的好奇。她按住他的肩膀,他一时间僵住了,接着他放松下来,开始享受她的碰触。
“怎么会?”她问。“你是个好看的sub……你的眼睛那么美。而且你很温和,很优秀,和你在一起很有趣。哦……是不是有个top伤害过你?”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收紧了,陷进去了一点。他可以感觉到她心中的怒气。
“没有!要是有什么大故事倒容易了,是不是?一个暴虐的top,或者父母,或者某种早期的经历让我终生受惊吓。可事实是没人真正看上过我,当然我也没去找。我不……我想我不擅长这个。我渴望崇拜某个人,Ziva,把我真正交给他们,让他们拥有我,但是我知道我会辜负他们的。我不知道怎么做,从哪里开始。”
“很多top会觉得这很刺激。”她对他说,用一种温柔的语气。“你知道——某个他们可以训练的人,完全从零开始;某个需要循循善诱,温柔对待的人。”她放开手指,体贴地摸挲着他的肩膀。
“你不明白——我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一点也不*,”他小声说。“我听到Abby说要去穿洞,我就想——我会喜欢吗?——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那种喜欢被绑起来的sub,还是喜欢被掴臀的sub,还是喜欢被鞭打的sub。我不知道我的动力是什么,Ziva。我不知道我是想服侍,还是想臣服,还是想被压制——或者我只是想被爱抚,被纵容,就象一个宠物。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做任何书里写的,杂志里登的,电影里演的,那些事情。我没法保持勃起让我的top开心,或者融化在他们的爱抚里。我会被自己的脚趾头绊倒,而不能跪到正确的地方,我也不喜欢被被人碰,更别提把我的身体交给别人,让他们开心了。”
Ziva微微一笑。
“你在笑我。”他指责道。
“只有一点点——只是因为你那个脚趾头的说法很滑稽。”她对他说。
Tim摇摇头。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说得太多了,他看得出来她认为他是个彻底的笨蛋,可不知怎么的,现在他公开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而且似乎停不下来了。
“我看到Tony,他那么自信——昨晚在节日上,如果他想要的话,会有一打的top,我知道他会让他们有一段好时光。你就是能够看出来他很擅长性事。他把我逼疯了,但是有时候我想成为他,把事情变得那么轻松。”
“做Tony可不那么容易。”她对他说。他知道她和Tony的关系不错,尽管另外那个sub开起她的玩笑来毫不留情。他们互相喜欢对方——这个,瞧,Tony觉得和Ziva说话很容易,尽管她是个top,而且非常有魅力,反过来,Tim会结结巴巴,要么罗嗦得像个傻瓜,就象他现在这样。“他有他自己的问题。另外,如果你是Tony,你就得每天给Gibbs打屁股。”她开玩笑地说。这起码让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这么回事。“他低声说:“他为啥那么做,Ziva?我经常在想。他很少惩罚我们其他人,我打赌他从来没有惩罚过Ducky。”
“他给我们每个人我们所需要的,Tim,你知道的。”她回答:“我猜他认为Tony需要每天打屁股。”
“也许他需要。”Tim叹了口气。“可是,瞧——Gibbs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个,Gibbs和我认识的所有top都不一样——他似乎就是知道你的事情,甚至你不告诉他的时候。”Ziva回答,有点
第11回
紧张地耸耸肩。
这让Tim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又落到她脸颊上的抓痕上。“他有没有和你谈昨晚的事情?”他问,不知道该不该提这个,也许她不想谈。他很吃惊她还在这里——此时此刻他已经说得够多了,她该吓到了吧?
“是的。他让你们去睡觉以后,把我叫进了房间。”她对他说。Tim做了鬼脸。
“我打赌这不好玩。”
“是不好玩……他很快就挑明了,他期望我选择自己是怎样的人,想做怎样的top。这场谈话不轻松。他期望我的太多了,我想我做不到。”
“嗯,我想最好的top总是会引导你达到最好的境地。”Tim回答。“我们查案子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做的。我从来不知道我会把工作做得这么好——而且,说老实话,我想就是时刻害怕让他失望才让我的工作这么好的。我想我们大家都是这样的,是不是?甚至包括Ducky?”
“对。”她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喜欢她微笑的样子。她有黑暗的,让他害怕的地方,而她微笑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他爱的那个top,他爱得那么无助,完全不期望自己的爱会有回报。“你会成为一个很可爱的submissivie。”她柔声地对他说:“只要你足够相信自己——和他们——去尝试。”
“而你……你总是游走在黑暗中,可你并不真的是那种top。”他也对她说:“你应该有一个爱你,崇拜你的sub,不是某个把你脸抓下来的人。你理应得到更多。”
“你也是。”他俩坐在那儿,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儿。“很晚了。”她最后说:“我累了,但是我不想一个人睡。让我睡在这里,和你在一起,好吗?只是睡觉—— 就这些。我……我想你抱着我。”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坦白——他看得出来,而且他觉得很荣幸,在这当口儿,她选择他来保护她。也许他对她坦诚相见并不怎么坏。也许,恰恰相反,这让她卸下了心防,同样地对他坦诚相见。
“而我喜欢抱着你。”他耳语道。说这话的时候,一道灵光从他心头闪过。也许他就是这样的sub;温柔地保护他的top,永远惦记着他们,只想成为他们忠诚的朋友和自愿的仆人。他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报?他不确定。肯定是某个他确信不会嘲笑他,伤害他,为难他,羞辱他的人,某个他可以信赖的人。
他走过去关上阳台门。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脱掉了外衣,只穿了一件棉布背心和短裤。他吃惊地盯着她身上无数的瘀青和抓痕,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她的念头——这很诡异,因为她是那种可以照顾自己的top。只是,除了现在,她似乎做得并不怎么好。
他脱下运动裤,穿着短裤爬上床,睡到她身边,然后双臂抱住她。她好像很瘦小,很脆弱。他知道她平时从不这样,所以他觉得很荣幸,她让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另一面。
她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他喜欢这头发的味道离他如此之近。
“睡吧,”他对她耳语道:“我会让你安全的,我保证。”
“谢谢你,Tim。”她回答,身体在他的怀抱中舒展开来,放松下来。他也放松下来。这个感觉太好了;他抱着她,照顾她,而她允许他这样做,让他靠近,让他服侍她。
他听见她的呼吸声变了,很快在他的怀中睡着了,而他躺在那里,非常清醒地,保护她远离任何侵扰她的妖魔鬼怪。
“我爱你。”他对着她的黑发低语。
——第五章完
第六章
第六章梗概:“Tony,我打赌没有任何一个宇宙里的Gibbs会不想打DiNozzo的后脑勺。”
Tony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三个小时,可还是怎么也睡不着,即便手淫了两次,也没什么用。
知道Gibbs就躺在隔壁的床上,咫尺天涯,这对他实在是种肉体的折磨。前两个晚上他都在痛苦地幻想Gibbs悄悄潜进他的房间,粗糙的大手堵住他的嘴,然后把他钉在床上,操得他欲仙欲死,直到黎明。在他的另一个幻想里,他看见自己被绑在Gibb的大床上,而头儿用各种各样的夹子和软鞭戏弄他。他还幻想自己跪在地上,双手反缚,慢慢地把Gibbs的分身吞进嘴里;或者他弯腰俯卧在外面阳台的栏杆上,Gibbs在他身后慢慢地操着他,海风轻抚过他俩的身体。或者Gibbs只是压着他,双手握着Tony的手腕,把它们反剪在Tony身后,细细地,甜蜜地亲吻他,舌头爱抚地掠夺着Tony的口腔。
还有很多幻想——无法靠手淫满足的幻想,让他无法入眠。他可以看见自己走在Gibbs的身边,作为他深受信赖的副手和终生伴侣。他从来没有对别的top 有过这样的幻想。他渴望那种轻松的亲密,超越性事的,只是为了陪伴和爱情。他想要Gibbs对他说话,和他交心;不过最主要的,他只是想在那男人的身边。
他幻想坐在他top的沙发上,和他一起看电影;和他一起在沙滩上散步,手牵着手;或者住在的房子里,和他一起造那艘该死的船,分享啤酒,逗Gibbs开怀。上帝,他多爱Gibbs的笑声——这种声音太稀罕了,他总是尽其所能逗Gibbs发出这种声音。Gibbs太严肃了,显然他曾经爱过,但他的生命中失去了太多的东西。Tony想驱散那种痛苦,让Gibbs明白重新爱上一个sub,一起分享生活和床铺,会有多好。
他的幻想没有穷尽,而这些幻想的主人公就躺在隔壁房间,这超过了Tony的忍受极限。起码在老家的时候,他俩之间有十分钟的车程。这里……,好吧,这里早上他可以看到的第一件事是穿着睡袍的Gibbs,而他就睡在他隔壁房间里,知道Gibbs就赤裸地躺在几英尺之外——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他几乎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
他刚戴上Gibbs的项圈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对付得了。他甚至以为这是考验他作为一个sub的能力——等待,从远处膜拜,把自己奉献给一个也许吻都不会吻他的人——尽管他始终满怀着希望。
自从Gibbs把项圈套在他脖子上以后,他就没有上过别的top的床。而且事实上这并不怎么难。当然,他怀念性事,可他遇到Gibbs以前已经有过太多性事了。他甚至不想假装和另外一个top在一起——Tony知道没人比得上Gibbs。
他还能忍受多久?离这个男人如此之近,却仅仅是他这么多sub中的一个。他实在觉得快熬不下去了。他浑身是汗地爬起来,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冲完澡,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看起来糟透了。昨晚,他一宿没合眼,今晚也没根本没睡着过,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得起床重新开始办案了。Tony的眼睛周围有黑眼圈,头枕部在钝痛。他知道自己需要睡眠,可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等天亮也不是办法。
他慢慢地擦干身体,透过镜子检查着自己的屁股。昨天,有史以来第一次,Gibbs忘记了每天必修的掴臀。该死的,他们在老家的时候,Gibbs甚至会在周末打电话叫他过去,就为了打他的屁股。他住院的时候,或者出差的时候,错过了两三次,可Gibbs肯定每天都会提醒他,即使在他打不成的时候。昨天他们都有点手忙脚乱,从早到晚,似乎Gibbs彻底忘了这个茬儿。两天前他挨的那几下皮鞭留下的印子现在已经消失了,Tony打量着自己白花花的屁股,感到一阵沮丧——差不多五年来第一次,他的屁股上没有Gibbs留下的记号,他不喜欢它现在的这个样子。每天的打屁股也许算不上什么,可他拥有的只有这个,所以他视之如宝。
他知道别人都是怎么想他的,说句公道话,他给自己制造的形象曾经是真实的。他曾经害怕承诺,从一个top的床上跳到另一个top的床上,次数如此之多,他几乎都记不住他们。他
还无可救药地喜欢调情,戴上项圈也一点没有改变这个毛病。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向Gibbs求欢,不管是私底下的,还是公开的,每次都被断然拒绝。人们认定他就是这样的。他们都知道他想和Gibbs上床,大概也认准这就是他想要的全部——一个床伴,某个可以一起滚床单的人,没有牵绊,没有感情投入。他们压根不知道表象下的真情,他也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Gibbs。
Tony穿上衣服,打开昨天审讯时做的笔记。目前他只有一种服侍Gibbs的办法,就是为他解决这个案子——如果只有这样他才能向Gibbs提供服务,那么他就会这么做。
三个小时以后,Gibbs穿戴整齐地走出房间,刚冲过澡的头发还是湿的。Tony已经做好准备在等着他了。Tony递给他一杯咖啡,冲他挥了下手中的笔记。
“头儿,我想叫Kate Heightmeyer,Rodney Sheppard和Carson Beckett回来接受询问。”他说:“我过了一遍笔记,还是搞不清楚时间线。我还准备询问Steven Beckett和John Sheppard——有些事情让我不舒服,可我还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好的。”Gibbs拿过笔记,一边啜着咖啡一边翻看着。“你睡得好吗,DiNozzo?”
“好极了,头儿,”Tony撒了个谎。“你呢?”
“很好。”Gibb咕哝了一声。“好吧——既然这是你的主意,Tony,而且是你感到不舒服——你来询问,我会观察。”
Tony点点头。他喜欢这样和Gibbs一起办案。他们相互激发灵感,他热爱Gibbs思考的方式。这个男人是个完美的专家,Tony觉得这非常令人兴奋。Gibbs让他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显而易见。
他决定先叫Kate Heightmeyer。她是个有魅力的金发top,还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心理学家。
“对不起又请你过来。”他说,带着最孩子气的笑容,只有那么一丝sub腔的讨好。Top们都吃这一套——嗯,大多数top。Gibbs就从来没有过。不过在Heightmeyer身上,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她回给他一个宠爱的微笑。
“没问题,DiNozzo探员。我明白你有工作要做。”她对他说,看起来非常舒服。
“如果我重复了昨天问过的问题,请你原谅我——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我有点糊涂了。”他说,又傻呵呵地笑了笑,似乎他是个呆笨的sub,有些事情做不好,除非有一个top告诉他怎么做。这好像引出了她身上的dominant,她冲他微笑着,好像他是个漂亮的宠物,深受宠爱,可有点愚蠢。
“好的。”他说:“你说Keller医生被杀的那个晚上,你没有见过她?”
“是的,我没见过她。那个时候我在大陆上,而Jenny得上班。”她回答。
“可你和Keller医生在相处,是不是?你们是情人——但是Jennifer希望从你这儿得到更多的承诺,是不是?她是个年轻的sub,相当沉迷于一个好看的,年长的,自信的top,就像你这样的。她甚至想戴你的项圈,是不是?”
“呃……”Heightmeyer看起来似乎被他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晕头转向。Top们是如此容易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Tony喜欢这种感觉——先尽量 sub腔地和他们调笑,给他们一种虚假的安全感,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翻手为云,给他们致命一击。
“那个嘛,并不完全是这样的。我们算不上在相处。我们一起玩过几次,我喜欢她,但是我真的还没准备圈她。”
“可她想你圈她,是不是?”Tony问。
“我不知道。”金发女人摇摇头。
“可昨天你说你觉得她想。”Tony假装查了一下笔记,给她施加压力。
“那个,她曾经提到过,但是我没当回事。就像你说的,她是个年轻的sub,远离亲人——我觉得她只是想要一些安全感。”
“这是你专业上的观点吗?”站在门边有利位置的Gibbs插了进来:“还是私人观点?”
“这有区别吗?”Heightmeyer回答道:“瞧,她是个好姑娘,我喜欢和她玩,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我们没有相爱,我也不介意她和别的top 玩。”
“你确定?”
“你想说什么?我发现她和别的top玩,然后因妒生恨,把她杀了?”Heightmeyer问:“这太可笑了。撇开其它事情不说,Jenny并没有乱搞 ——要是她和别人玩的话,她会告诉我的。”
“也许她的确告诉了你。”Tony说:“也许你不喜欢这样。”
“事实不是这样的,DiNozzo探员。”她轻声说:“而且我想你知道。揪住我不放破不了案子,而Jenny是个可爱的女人——你们应该给她个公道。”
Gibbs清了清喉咙,于是Tony点了点头。“好吧,Heightmeyer医生。谢谢你。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再找你的。你帮了我们大忙。非常感谢。”
他又给了她一个最sub腔的微笑,但是她没有再上当,而是严厉地盯了他一眼,离开了房间。Tony听见Gibbs轻笑了一下。
“她看透你了,DiNozzo。”他对他说:“而且她没有杀Jennifer Keller。”
“我知道。”Tony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嫉妒的恋人总是头号嫌疑犯。”
“我感兴趣的是,”Gibbs说,嘴边挂着一丝罕见的微笑:“你刚才玩的sub小把戏是不是对你碰到的每个top都有效?”
“哦,是啊,”Tony咧嘴笑了:“每一次。”
“*每一次*?”Gibbs挑眉问道。
“嗯,对你没用,头儿,可对大多数top有用。不过我还坐在我妈腿上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和top玩了,你要是知道你们top有多容易预料,你会吃惊的。”
“在你妈的腿上?”Gibbs看起来吃了一惊:“你几岁开始发现自己的倾向的,DiNozzo?”
“我甚至都不知道,头儿。我生下来就知道。”Tony耸耸肩。
Gibbs看起来更吃惊了。Tony吃不准是为什么。他知道这样不寻常——大多数人要到青春期才明白自己的倾向——可Tony没把这个当什么事。
“我甚至可以发现学校里的其他孩子长大后会是dominant还是submisssive。”Tony耸耸肩说。“配合他们玩给了我很多早期经验。我想我太早熟了。”他笑嘻嘻地说:“知道得太多,太快——别的孩子还在操场上玩‘捉住打屁股’的时候,我已经全明白了。我爸爸给了我很多麻烦,因为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会偷偷溜出去见年纪大得多的top。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可也没帮上啥忙。”
“我想没一个父亲会高兴未成年的儿子溜出去见未经介绍的top的。”Gibbs评论道,他的话不失公允,可Tony还是很生气。
“哦,他可不是关心我的安全。”Tony耸耸肩。“他只是不喜欢我在他的生意伙伴面前丢家族的面子。”他的童年不是最幸福的时光。Gibbs知道这个 ——和Gibbs一起工作的这几年来,Tony从来没有隐瞒过这点。
他的父母很富有,但是只关心自己。他的母亲是个美丽的体面的submissive,经常上时尚杂志的封面,而他的父亲是个有地位的商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充满激情,充斥着酒后的争吵和过分浪漫的和解。他们总是一会儿忽视Tony,一会儿又表示出他们的宠爱。他对他们即崇拜又困惑。他们的家庭生活在一夜之间画上了句号,他十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和秘密情人一起死于一场车祸。
他的父亲本来一直有饮酒的问题,在这以后失控成了彻底的酒鬼。他不但失去了所爱的美丽妻子,而且她死之前一直在欺骗他。这让他心中充满狂暴的、苦涩的悲痛。Tony,看起来那么像她,一样地爱撩拨人,一样是个submissive,这让他又爱又恨。他清醒的时候觉得看也没法看儿子一眼,喝醉的时候则忽而笨拙地宠爱他,忽而对他拳打脚踢。
“我很久之前就知道dominant很容易被操纵——任何动力里面,sub都是最聪明的那个。”Tony说。
“果真如此?”Gibbs扬起一根眉毛,看起来简直就像在挑衅。Tony又感到心中产生了熟悉的热力。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他没法操纵的top,强到可以拿下他,可以看透他的一切,除非他对他彻底地诚实并臣服。Tony渴望有一个top能把他引领到他内心深处的sub-space。他想发现自己的极限,在真正优秀的top手中——那种能够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还是在故作媚态,别有所图的top。
“是的。”Tony扬起下巴说,对Gibbs的挑衅毫不示弱。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屋子里气氛突然变得火花四溅,几乎像通了电一样。Tony有种感觉,Gibbs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可能眨眼之间,Gibbs就会把他按倒在桌子上,成为他身体的主人。可接着,那一个瞬间消失了;Gibbs的目光转向一边,Tony觉得自己的内心就像被打了一拳。他重新看着自己的笔记,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希望自己疲倦的大脑重新开动起来。可他太累了,头一阵阵地在痛。
下一个,他叫来了Steven Beckett。这个男人个子很高,是个仪表堂堂的sub。在来Atlantis的路上,他们在他的船上待了十八天,Tony已经很了解他了。
“请坐,上校。”他说,语调轻快,公事公办——没必要在其他sub身上浪费sub花招。“Daedalus上的火警——你知道原因了吗?”
“不,我们还在调查。”Steven回答:“怎么回事?你认为这和Keller医生的谋杀有关?”
“我不知道。大火发生在她被杀的晚上,这也太巧了。而且,好吧,我不相信巧合。”他朝Gibbs的方向看了一眼:“火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大约凌晨3点30分左右。”
“但是你到早上6点,一个海军陆战队员到你宿舍的时候才发现?”Tony皱起了眉头。
Steven看起来生气了。“是的。”他简短地回答。
“他们为啥过了这么久才通知你?”
“我的无线电关掉了。”他看起来很不安,但并未掩饰。
“为什么他们不早点派人来叫醒你?”
“他们原本可以的,但是McClusky少校在值班——她是我的副手——她认为她可以应付。他们一控制住情况就派人过来了。”
“Daedalus号上的安保措施怎么样,上校?”Tony问,身子靠到椅背上,专心地观察着对方。Steven动弹了一下,看起来很烦恼。
“老实和你说吧,DiNozzo探员,我认为前天晚上的安保措施没有到位。”他承认道:“那是我们回到Atlantis的第一夜,每个人都很兴奋,船上只留下几个必须的人手,因为那么多人都到大陆上过节去了。我不应该批准的,但是我的手下几周来一直在努力工作,而且……”他摊开双手,叹了口气。
“你没有理由相信Daedalus会成为目标——如果。可实际上真的是那样。”Gibbs在Tony的肩后评论道,
“我知道。”Steven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恼怒的轻咳。“可是……我初步的调查发现留下的人没有严格执行条例。安保很松懈——毫无疑问。”
“所以,完全有可能有人溜上船,放了火?”Tony问。
“是的。”Steven点点头。“Rodney在调查,可破坏面很大,所以要过一些时间才能确认。也许不是蓄意纵火——*可能*是个意外——过去几个月里Daedalus号一直在执行任务,错过了全面维修检查。星系间的飞行会给飞船造成严重负担——也许她有了问题,而我们没有发现。”
“好的。那个——如果你有了什么答案就让我们知道。”Tony说。
Steven点点头,站起来准备离开。“对不起。”他说。Tony觉得这更像是对Gibbs说的。“这次我搞砸了。”
Tony料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sub在这种情况下会不向Gibbs寻求一些安慰,可Beckett上校得到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冷冷地Gibbs式的安慰。
“是的,你搞砸了。”Gibbs坚定地说:“你给手下放一晚上的假,我没意见,但是安保措施应该按照条例不折不扣地执行。”
上校微微皱了一下眉,但是Tony认为Gibbs说的话他自己也知道。
下一个是John Sheppard将军。Tony打第一眼看到将军起,就喜欢他了。他有点让他想起Gibbs,只是非常放松。将军进来的时候,Tony给了他一个非常挑逗的招牌式的sub腔微笑,可将军没理会他。Tony觉得Gibbs好笑地轻哼了一声。
“我们估计谋杀发生在凌晨4点15分左右,将军。”他单刀直入地说:“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他的语调里只带了一点点暗示——他故意这么做的。他有种感觉,这个top冷静的外表下面藏着一抹凶猛的黑暗。他想刺激他,让他不安。果然,这个问题让 Shepherd的眼睛闪了一下。
“Rodney有项目的时候经常通宵工作——有时候这样更容易,让他自由行动,自行解决问题,等过后他需要休息的时候再挫挫他的锐气。”Sheppard回答。
Tony感觉到一阵嫉妒,Rodney有一个如此了解他的top,知道怎样照料他。接着,他意识到他也有一个这样的top——只是他的top不爱他,而 John Sheppard显然全身心地爱着他的丈夫,就像本来应该的这样。
“至于我……我只是整晚都有种不好的感觉。”Sheppard说:“没办法解释,但是我确信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从我的内心感觉到的,就像特别探员 Gibbs所知道的。”Sheppard越过Tony的肩膀,看着Gibbs。
“所以你根本没睡?”Gibbs问。
“是的。”Sheppard摇摇头。“可我还是没有抓住这个杂种。我只是没想到医院会出事。我在巡视海陆宿舍,注意往来于大陆的人。之前的谋杀案都发生在海陆宿舍。”Sheppard举起手捋着他乱糟糟的黑发。“应该巡视整个基地。可怜的Jenny——她只是个傻孩子。我喜欢她——她刚来的时候迷上了我,不过我和她解释清楚之后我们相处地不错。她就像我的小妹妹。妈的——我查过Rodney以后,在医院停一停就好了!”
“放轻松,将军。”Gibbs喃喃地说:“你不可能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呼叫Rodney的?”Tony问。
“大约凌晨4点。之前我在实验室的时候,告诉他锁好门。他做到了——我看着他锁的。我呼叫他的时候,他说他听到有声音。我吃了一惊,所以我跑了过去…… 可他没事。”
“你待了多久?”
“大概五分钟——然后我回到了小飞船码头。”
“好的——谢谢你,将军。”
Tony又给出一个sub腔的微笑,透过眼睫毛,斜眼看着将军。这次Sheppard看了出来,眼睛闪烁了一下。他似乎觉得有点好笑,然后摇了摇头。
“别让Rodney逮到你这么做,DiNozzo。”他警告说:“他能让你早上的洗澡水变冷变烫,你不会想得罪他的。我得罪了他一次,结果裹着毛巾跑过了走廊。”
“你给我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将军——对此我非常感谢。”Tony一面说,一面欣赏地眨眨眼。Gibbs哼了一声,Sheppard歪起嘴角笑了笑,越过Tony的肩膀看着Gibbs。
“看来你手头的活儿可不轻松啊,Gibbs探员。”他评论道:“他肯定让你鞭子挺忙的。”
“你根本没概念。”Tony可怜地嘟哝着,而Gibbs又好笑地哼了一声。
Sheppard走了出去。Tony正准备叫下一个
第12回
人进来的时候,Gibbs拍了拍他的肩膀。
“该吃饭了。”他说。
是吗?Tony没觉得很饿,不过他瞥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过了中午了,而他连早饭也没吃过。
他们向餐厅走去。Tony觉得头痛减轻了一点,因为他享受和Gibbs单独相处的时间,只有他们两个人,Gibbs拉着他的牵绳。他想象着一直这样会是什么情形——走进餐厅,只用一个盘子盛满食物,端到桌子上,Gibbs用他自己的叉子喂他吃。接着他摇了摇头。共盘是最低级的把戏——只有最笨的sub,或者最差的爱情片里的sub,才会花时间梦想和一个top共盘。他也从来没想要这样过,直到遇见Gibbs、
他们看见了Abby,坐着一张桌子边,兴奋地和Rodney Sheppard说着话,而Lorne上校坐在她对面,傻乎乎地盯着他俩。Carson坐在Lorne旁边,徒劳地试图和他交谈。John Sheppard坐在Rodney对面,不怎么开口,可一等Rodney的嘴消停下来,他就从他们共用的盘子中拿食物喂他的sub。看到Rodney和 John Sheppard共盘,又让Tony的心感到一阵嫉妒的刺痛。他不知道像Sheppard这样强有力的top看上了Rodney哪一点。当然,这个科学家自有他吸引人的地方,而且他的眼睛很大,很蓝,但是他的脾气似乎很暴躁,而Sheppard对此也未加约束。
Tony暗想Gibbs会怎么对付像Rodney Sheppard这样活跃、狂热、有才气的sub,他觉得Rodney会马上老实下来的——很少有sub敢于长久面对Gibbs严厉的目光。另一方面……Sheppard将军看起来也不是那种能容忍很多胡扯的top,所以也许Rodney比他的外表要强壮。
Abby看见了他们,冲他们挥着手。于是他们拿上盘子,走过去和她及她的新朋友坐到一起。
“Gibbs——我发现Carson也会手语!”她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多酷啊。”
Carson笑了,朝Abby做了几个手势,Abby回以几个手势。
“我的小弟弟是聋哑人。”Carson解释道:“没人知道原因——我小时候,我们去了好多趟医院——我想我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对医学感兴趣的。不管怎样,我们全家都学会了手语——我们一共是7个小孩,加上爸爸妈妈,所以有时候我们吃晚饭时会大谈特谈,却一点没声音。
“你知道……我总是在想你是怎么学会手语的,Gibbs。”Tony说:“我是说,Abby的妈妈是聋哑人,Carson的弟弟是聋哑人。你呢?”
Gibbs从眼角瞟了他一眼,表情一如既往地莫测高深。接着他向Abby和Carson打了几下手语,他俩都笑了起来。Tony翻了个白眼——他觉得 Gibbs有很多事情都很让人着迷,会手语就是其中之一,可他的头儿从来不泄露任何私人信息。这真令人沮丧。
Abby喋喋不休的时候,Tony什么话也没说。他的头重得像灌满了铅。他肯定自己漏掉了案子中某些非常明显的东西。他心不在焉地揉着后脑勺,希望可以赶走盘踞在那里的沉重感,真想把手指伸进脑壳里,揉一揉里面疼痛的地方。
他模模糊糊地听见Abby和Rodney在说话——大多数都不着边际,他能够看出来为什么Lorne显得那么傻楞楞的。Sheppard只是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宠爱的微笑,似乎已经习惯了。
“你知道……有时候Rodney给我看的东西太让我激动了,接着我会想起来有个可怜的姑娘被杀了,马上又难过起来。”Abby说。
“Jenny Keller是个好女人。”Sheppard将军轻声说。Rodney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她很迷John。”他说:“就跟基地上一半的sub一样。”他似乎对此不怎么高兴,可Sheppard将军只是翻了个白眼,又抄起满满一叉子食物塞进 Rodney的嘴里。
“她死了你不难过吗?”Abby问他。
“呣,事情是……”Rodney嘴里满是食物地说:“人们死去的时候,我找到一个应对的办法——这里好像死了很多人,由于Wraith和其它所有危险任务的关系。所以……你记得我告诉过你的,我和John几个月前陷在那里的那个平行宇宙吗?那个没人知道他们的动力,对同性关系有着奇怪禁忌的地方?”
Abby点点头,而Tony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好吧……我几年前刚到这里的时候,我组里有个科学家名叫Zelenka。他很棒——当然没我聪明,可谁能比我强?不管怎样,他和我……嗯,我想我们算是朋友,可他一年后走了,被杀了,我很难过。”Rodney看着他的丈夫,后者点着头表示同意。
“可事情是,Abby——我们陷在另外一个宇宙的时候,那里的Zelenka没有死。他还活着!我又看见了他,和他说话,和他一起工作。”Rodney 谈到这个Zelenka的时候,脸上显得生气勃勃,Tony觉得自己被吸引住了,不由得讨厌起自己来。“所以现在,像Jenny Keller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就想在另外一个宇宙里,有另外一个John,另外一个Rodney,另外一个Carson,等等——嗯,Jenny 也许还活在那个宇宙里,快乐地生活着。”他耸耸肩,张开嘴接住他丈夫给他的又一叉食物。
“哦,真太酷了!”Abby叫道:“好像没人真的会死!”
“完全正确!”Rodney透过满嘴的食物说。
Tony甚至没法开始消化这个说法。他的头太痛了。他把盘子里的食物推过来推过去,直到发现Abby看着他,绿色的眼睛里透出担心。
他振作起精神,坐直了身体——他最不想的事情就是让Gibbs发现自己没在吃东西。
“他们应该拍一部关于那个宇宙的电影。”他笑着说:“尽管听起来没人会相信。我可以看到演员阵容——Tom Cruise扮演这里的将军,Nic Cage可以演Sheppard博士。”
“哦——我能在里面吗?”Abby拍着手说:“谁来演我?谁来演你,Tony?”
Tony朝她咧了咧嘴。“没人能够可爱疯狂到演你,Abs。当然没人能够酷到演我——或者吓人到演头儿。”
立刻,他的后脑勺感到一记熟悉的拍打。“嘿——你觉得Sheppard博士谈到的那个宇宙里,头儿生他组员气的时候,是不是不会打他们的头?”他问,警惕地看着Gibbs,以防第二下打击降临。
“他不会——在那个宇宙里。”Rodney坚决地摇着头说:“相信我。我碰到过那些人,他们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听见了吗,头儿。”Tony说:“Sheppard博士的这个宇宙里,人们听起来相当文明。”
Gibbs摇摇头。“Tony,我打赌没有任何一个宇宙里的Gibbs会不想打DiNozzo的后脑勺。”他说,语气里带着某种宠爱,让Tony心里暖洋洋的。
他笑嘻嘻地开了一连串电影的玩笑,让每个人都大笑起来,似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什么东西也没吃下肚。
他们回到审讯室,继续询问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似乎在看一幅拼图,一块很显著的地方没有了;如果他们能够找到他,整幅图就讲得通了。
接下来他传唤了护士,Ellie Marsh,不过显然这个可怜的女人帮不了什么忙。大约早上6点,她来医院上班的时候发现了尸体。她试过用无线电呼叫Beckett医生,但是没有回答,所以她跑到Beckett的房间去找他。
下一个他传唤了Rodney Sheppard。他意识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这个sub,可吃不准是为什么。他太累了,想不出来这是真正的直觉,还只是因为John Sheppard对他丈夫明显的爱意让他嫉妒。Rodney用不着像Tony那样隐藏对他top的爱情——他们之间的爱情是相互的,完全的,毫无保留。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没有关于任何谋杀案的监控录像。”Tony对Rodney说:“我是说这里到处都是设备——你会认为这里这么多摄像机里总有一个会拍到点什么。”
“它们不是摄像机,它们是传感器。”Rodney没好气地说。“这可没那么简单。我承认,我很吃惊我们没有在医院的传感器上找到任何东西。而 Daedalus号上的传感器在火灾中损坏了,所以也没法告诉我们什么。”
“有没有可能这些摄像机——哦,对不起——传感器,”Tony带着一丝不必要的嘲弄强调了下这三个字,看着Rodney变得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弹簧: “被故意弄坏了?”
“有可能,可不太像。我是说,这样做的话需要对基地有一定的了解。”Rodney皱起了眉。
“那么谁有这样的了解呢?”Gibbs问。
“除你之外。”Tony意有所指地补充道。Rodney显然没有领会他的弦外之音。
“那个,我想我部门里任何人都有。”他说。“可他们谁都不会……我是说,我认为他们谁都不是凶手。事实上我很确信这点。”
“说出他们的名字。”Tony说。Rodney的蓝眼睛瞪大了。
“什么?为啥?”
“只是说出你部门里人员的名字——这又不难。”Tony靠到椅背上说,双手交叉在胸前,密切地观察着Rodney。
“嗯……那里有我,和呃,嗯,Zelenka,不过他走了,和Miko——对,有Miko——矮个子,日本人,看起来很温良谦恭,可有三个sub,管得他们很严。还有Hargreave——小个子的sub,老是碍手碍脚。还有Mortimer……还是叫Morton?嗯,是他——高个子,黑头发,总是和每个跟他打招呼的sub调情,其实也没几个,因为他有点粘糊糊的。还有呃,那个灰头发的矮个子女士,和那个switch……他叫什么来着?呃……”他停了下来,显然在努力回想。
“你部门里有几个人,Sheppard博士?”Tony轻声问。
“十二个。”Rodney立刻回答。
“而你只说得出三个人的名字?”Tony扬起一根眉毛。“我以为大家都认为你是个才华横溢的科学家。”
“我是的。”Rodney抗议道:“我只是记不太住名字。”
“那么,你怎么知道你部门里的人都没有嫌疑?你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Tony追问道。Rodney绝望地摇摇头。
“你不懂——我了解他们,我当然知道他们,知道他们的为人——不是他们的名字!”
“好吧。”Tony点点头,然后给了Rodney一个钢铁般强硬的眼神,sub之间的眼神,因为Rodney也许能够用那种屁话骗过某个笨蛋top,可他不会上当。Rodney的蓝眼睛瞪得更大了,有那么一瞬间,Tony觉得自己明白了像Sheppard将军这样的男人会在他身上看到什么。Rodney 身上有某种脆弱的东西,不过你要挖得很深才会发现。“目前我们就谈到这里吧,Sheppard博士。”他说,朝门口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Rodney走了出去,看上去有点茫然。
Tony觉得有些东西让他不安,不禁希望自己的头脑能够清醒到找出它们。他必须这样——他必须向Gibbs证明他的工作有多出色,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证明,这样也许有一天Gibbs终于会发现他配得上他。只要他能够集中精力,摆脱头痛就好了。
他传唤了Carson Beckett,医生走了进来,看起来很紧张。
“Beckett医生……”他给了医生一个最好的sub式微笑,Carson明显地放松下来。多年来的无数次艳遇让Tony磨练出了一种直觉,能够立刻分辨一个人是哪一种top。他马上知道Carson是那种善良的top,会同情sub,想照顾他们。他也感觉到这个好医生外柔内刚,也许并不像第一眼看到的那样容易被操纵。“你能想到任何理由,有人想要谋杀Jenny Keller吗?”
“不。”Carson断然摇了摇头。“她是个可爱的,亲切的姑娘,工作也很出色。”
“好的。现在……我想复习一下你昨天的陈述。你说Jenny被杀的那天晚上,你在3点45分醒了过来,你觉得你听到,并闻到了些什么?”
“这个……我不太确定。”Carson回答,显得有点困惑。“我是醒了过来,是的,可也许在想象,我不知道。”
“闻到了什么,Beckett医生?”Gibbs问。
“我不知道……瞧,我甚至都吃不准有没有闻到什么!”Carson大声抗议道。
Tony的脸抽搐了一下,提高的声音让他的头更痛了。他揉着眼睛好看得更清楚一点;它们就像塞满了沙子。
“你没事吧,孩子?”Carson轻声问。Tony抬起头,吃了一惊。“你看起来糟透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也许你做完这里的事情以后,应该到我的医院做一次小小的拜访。”
“我们做完了。”Gibbs突然说道,出乎大家的意料。“谢谢你的帮助,Beckett医生。”
他点点头,Carson离开了,显然这么快就可以走让他松了一口气。
“Gibbs!”Tony抗议道:“我们刚刚传唤他!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是尸体被发现时,最早到达现场的人之一,而且……”
“这个可以等。”Gibbs简短地说,锐利的蓝眸像两道强烈的激光一眼注视着Tony,亮得让人疼痛。Tony闭上眼睛好减轻压力,等他重新睁开眼,Gibbs已经把牵绳扣到他的项圈上,领着他朝门口走去。
“我们上哪儿?”Tony问。
“回宿舍。”Gibbs回答。“今天就到这里。”
“可现在还是下午!”Tony抗议道。Gibbs静静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跟在后面,暗忖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到达宿舍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Tony知道Ziva和McGee在帮忙调查Daedalus号上的火灾,Abby和 Rodney一起在她的实验室里忙着,而Ducky在重新查看尸体。
“我的房间。现在。”Gibbs冲他卧室的方向摆了下头,同时解开了Tony的牵绳。
Tony叹了口气,左右转了转脖子,试着放松放松。“头儿,你把我从那里拉出来之前,我觉得我们有点眉目了。你觉得我走得太远了?所以你把我叫了出来?如果我能够让头脑清醒一下,我肯定能搞明白是什么事情让我心烦。”他说,根本没朝卧室那边走。Gibbs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进房间,转身关上了门。
Tony看了一眼床,强压住一个哈欠。上帝,他可真累。在其它情况下,他和Gibbs单独在一个有张大床的房间里,会让他做些暗示,可现在他没力气这么做。
“你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DiNozzo?”Gibbs问。
“昨晚。”Tony小心地说。
Gibbs的手太快了,Tony几乎没有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它已经成功地拍到他的后脑勺上。
“嗷!”他抱怨道。
“我再问一次。别再对我撒谎。”Gibbs问:“你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你已经起来了,昨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你也已经起来了。这几个晚上你睡了没有?”
Tony的确想过继续撒谎,因为随便你怎么看,这也不是好事情。他不打算告诉Gibbs他花了两个晚上——还有之前好几个晚上,在Daedalus号上 ——挣扎在他对头儿的感情上。
“没有。”最后他承认了。
“为什么?”Gibbs站到他面前,而他就是没办法逃开这钢铁一样的视线。
“我不知道,头儿——我只是发现很难停止思想。”Tony喃喃地说,希望这半真半假的回答能够满足他的top。他吃不准有没有彻底说服Gibbs,但是他似乎准备放他一马。
“我知道让你停止思想的办法,Tony。”Gibbs说,Tony抬头看着他。
“我也知道,可从来没人向我提过,头儿。”他回答。这让他的后脑勺又挨了一下,不过他没有错过Gibbs眼中闪过的一丝好笑。
“我昨天太忙了,没打你屁股。”Gibbs对他说。Tony大声地呻吟起来。“我的错。错过了事情。今天早上我应该补上的,可你似乎案子办得很顺手,我不想打搅你。还是我的错,而我不会再错了。脱衣服。你知道程序。”
Tony叹了口气:“你真的不用为我这么做,头儿。”他一边说,一边拉下裤子的拉链,踢掉鞋子。
“我得这么做,Tony,我真的得这么做。”Gibbs说,听起来很开心。
Tony脱下裤子,胡乱堆在一边,然后站在那儿,等着进一步的命令。
“我说脱衣服,Tony。”Gibbs命令道。Tony正在钝痛的脑袋终于明白了过来。Gibbs有时候的确会让他脱光,可只是在他准备结结实实打他一顿的时候。
“哦,头儿。”他呻吟道:“非得这么糟糕吗?”
“要看你怎么定义‘糟糕’,Tony。”Gibbs说。他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最上面的抽屉,拿出Tony恨得要命的皮鞭。“可如果你错过了一次打屁股,你知道下一次会是一场好打。这是规矩。”
“这个,这是你定的规矩。”Tony嘟哝着:“又不是非得这样,你可以改规矩的。”
“不行,Tony。”Gibbs说着,摇了下头。“这些规矩是你的依靠。”
Tony真的不这么想,可他还是脱光了衣服,僵硬地走到扶手椅前,摆好了姿势。
“别这么快。我准备给你一个选择。”Gibbs说。Tony感兴趣地站起来。这可新鲜了;Gibbs通常从来不给他选择。“皮鞭打十下,或者你试试我的手——可不保证你会挨几下。”Gibbs说。
Tony咽了下唾沫。他恨皮鞭,而且自打他戴上Gibbs的项圈那天起,他就渴望他的手来打他的屁股。他不确定为什么今天Gibbs会提出来,以前他从来没有提过,不过他不准备错过这个机会。另外——Gibbs的手,即便打上几十下,也不会比那该死的皮鞭更疼。
“你的手。请吧,头儿。”他说,透过眼睫毛给了Gibbs一个标准DiNozzo的sub式眼神。
“这对我没用,记得吗,Tony。”Gibbs讽刺地说。“好的,我的手。”他把皮鞭放到床头柜上,Tony觉得自己在Gibbs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奇怪的表情,好像他的选择让Gibbs觉得很好笑。这到底是为什么?Gibbs坐到床上,拿过一个枕头放到膝盖上。“过来。”
尽管他很累,尽管他的头很痛,尽管他知道要被狠狠打一顿屁股,Tony还是热切地走到他的top面前。他幻想趴在Gibbs的腿上的次数够多了,现在他要亲身领教了。
他趴到Gibbs的大腿上,熟练得就像一个这么做过很多,很多次的sub。他知道自己看起来不错,身体展开,屁股放在枕头的正中央,四肢的位置恰到好处,两边都有床垫支撑着。他放松了下来;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他不反对这样消磨很长的时间。
他觉得Gibbs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立刻明白不会有缓慢的热身。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期待任何不同的情况——Gibbs打屁股的时候就是打屁股。他不会用热身、抚摸和其它任何狗屁事情来混闹——而这些恰巧是Tony颇为喜欢的,因为这通常预示着一场美妙的,专家级的打屁股游戏,而结局是他得到一场放松的性事。这回可不是这种打法。
他还没时间完全理解这个发现,耳边就响起一阵呼啸,和一下清脆的掌记声——接着他右边的屁股就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嗷!你说过不用皮鞭的!”Tony抗议道,转过头怒视着他的top。
“我没用。”Gibbs说,朝床头柜的方向点点头,那儿,果然,皮鞭还躺在刚才Gibbs放下的地方。
“这不可能是你的手……哦,妈的……真的是你的手。”Tony说,因为Gibbs又重重地打了下他的屁股。“伙计,你是个魔鬼。你让我选择的时候,你*知道*……哦,妈的……”他没时间想完这些想法,因为Gibbs正专心致志地打着他的屁股。
Gibbs的手感觉好像是用温暖的,活生生的铸铁做的,一下下的重击雨点一样落在Tony翘起的屁股上。它带来的疼痛比Tony想到的一个top的手能够带来的*所有*疼痛都要厉害,可尽管如此,这里面仍然有某种亲密。他热爱这种感觉,Gibbs温暖的身体和他自己的如此之近,Gibbs的胳膊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不让他移动。他喜欢能够听到Gibbs打他屁股时的呼吸声,和那男人身上的味道。
Gibbs不停地打着他,下手毫不留情,带着他一贯的专注。Tony的屁股越来越痛,现在他知道十下鞭子和这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他的屁股火辣辣的,肯定红得发亮。它一抽一抽地痛着,这种抽痛扩展到他的全身,让他感到温暖。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头部的敲打随着每次掌击就减弱了几分。他没有抵抗屁股上的疼痛,反而欢迎它,放慢自己的呼吸,去迎接每一波从屁股上发出来的发烫的感觉。
除了臣服,他无法做其它任何事——他是Gibbs的submissive,他戴着Gibbs的项圈,如果Gibbs想把他按在这里,打到他的屁股火烧一样的痛,几天坐不了,那他只有接受——对此他别无选择。他把自己放弃到那里,完全彻底,而且真的,有Gibbs这样的top,这样做很容易。
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被这阵掌击安顿了下来,尽管它强硬而又强烈。这是他该待的地方,趴在这个男人的膝盖上,承受任何他想施予的东西。他相信Gibbs 知道什么时候该结束,不会让他承受他无法承受的东西——剩下他要做的就只是屈服而已。
掌击的速度变慢了,最后停了下来。Tony挪了挪身体,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着他的top。
“你打完了,头儿?”他悄声说,觉得自己七零八落的,似乎有人触及了他的灵魂,把他拆成了一片一片的。
“嗯。”Gibbs轻轻地说。他奇怪地看了Tony一眼,然后伸出手,撩开他脸上的一绺头发。“现在你该睡会儿了,Tony。”他小声说。
“呣……我马上下来,到隔壁我的房间去……”Tony咕哝着,从侧面滑下床,他移动的时候,浑身都在火烧火燎地疼。他觉得自己的四肢就像果冻一样,真的想爬到隔壁房间去,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走到那里去。
“不是隔壁房间。这里。我能看着你。”Gibbs说,下床,揭起被子,让Tony爬进去。Tony太累了,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照着做了,钻进被子,趴在那里。
Gibbs把被子拉到Tony的脖子这儿,然后站起来,走到屋角的写字台前,找到一本资料,回到床边。Tony睡眼朦胧地看着Gibbs踢掉鞋子,上床,坐到他身旁,打开资料,读了起来。
“闭上眼睛,Tony——我陪着你,哪里也不去。”Gibbs说。Tony不知道头儿怎么会知道自己睁着眼睛,因为Gibbs看也没朝他看。仍然读着资料,Gibbs伸出手,温柔地摸着Tony的头。Tony叹了口气,爱死了Gibbs的手指滑过他头发的感觉,接着,几秒钟里面,他就沉沉地睡着了。
——第六章完
~~~~这章有我最喜欢的一段,就是Gibbs打Tony屁股这段~~~
第七章
第七
第13回
章梗概:当然,证据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显示Rodney有罪,……但是这个男人真的会进行谋杀吗?
Gibbs在床上坐了很长时间,浏览着John Sheppard给他的Evan Lorne的服役记录。他不时用空着的手懒散地抚摸着Tony的头发,沉浸在掴臀后的保护欲里。他已经很久没有畅快地满足自己更为top方面的天性了,而今天,它们让他大吃一惊。不——这么说不对——今天是*Tony*让他大吃一惊。Gibbs一生中打过很多submissive的屁股,在正确的情况下,这件事情经常让他感到享受,可既便如此,今天仍然出乎他的意料。
很久以前,他就立下规矩,每天打Tony的屁股,因为他本能的知道这是Tony需要的,能让他脚踏实地,帮助他出色地工作,并且,以某种捉摸不透的 DiNozzo的方式,让他快乐。Tony的sub天性深入骨髓,而始终如一的,带着关怀的调教,和紧握着牵绳的手能够得到他最好的回应。
这和他其他的sub不同——他很少需要打他们的屁股。而需要这么做的时候,他总是相信自己作为一个top的先天的直觉,采取自己觉得正确的行动。 Gibbs觉得自己作为一个top的直觉很少出错,就像他工作时的直觉一样。他很少打其他组员的屁股,不过一旦打了,他会让他们牢牢记住——照他看来,除非有着明确的目的,否则调教是没有意义的——他的sub也许不喜欢它,但是他知道他实施的调教*总是*目的明确的。
Tony不一样。偶尔为之的严厉掴臀对他是种浪费——他以前经历的太多了,而且也没起什么作用。不,他需要的是在他生活中更加有规律的东西。Tony需要Gibbs的注意——而Gibbs知道如果他不每天打他屁股,即使只是那么几下,Tony就会找别的方式来博得他的注意——而Tony的方式过去总会给他惹来一堆麻烦。
大多数情况下,Gibbs总是打得挺轻,偶尔,在他觉得Tony最需要的时候,会好好打他一顿,而且为了让Tony总是小心谨慎,他从来不让他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打他,或者会打得多重。大多数情况下,Gibbs留下的印子一天内就会消失——不过有时候,当他觉得Tony需要的时候,他会确保留下几道深一点的印记,会持续得稍微久一点——Tony真的需要这样,好让自己踏实下来。
Gibbs第一次看到Tony的简历的时候,他几乎不想麻烦面试他,但是行为不轨的某种模式和不断被不同的执法机构及警局开除的结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同意面试Tony主要是出于好奇,可等到他看见他,立刻,他知道他的小组需要这个sub。Tony出现的时候一副乱糟糟的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可他的眼神却急切地想打动对方。显然这个sub需要严格的调教,这唤起了Gibbs血液里某种古老的天性。与此相回应的,Tony接受了 Gibbs的规矩,几乎在一夜之间聪明了起来,成为Gibbs有过的最棒的探员。正确地控制Tony,激发出他的潜能,不让他胡闹,这就像演奏一件精细调整好的乐器。Gibbs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过他的确喜欢挑战——而Tony确确实实是种挑战。他收他进小组后三周就给他戴上了项圈,这对他来说是破记录的——可让没戴项圈的Tony留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Gibbs知道他没法保护这个年轻探员,除非他拥有他。该死,Ducky说得对——他的确有拯救情结。
今天,看见Tony疲倦不堪,并且尽管嘴上不说,心理显然被什么事情困扰着,Gibbs强烈地感觉到,他最麻烦、最气人的sub需要的,比趴在椅背上吃一顿冷冰冰的皮鞭要更多。他从来没有看见过Tony这样——他似乎心烦意乱,而且显然筋疲力尽。这天的大部分时间里,Gibbs都没去理会这件事,因为 Tony在追查线索,就象一只猫在追赶一只老鼠,Gibbs以为不管什么让Tony烦恼,都和案子有关。现在,他不太确定了。只是当Beckett医生表示了对Tony健康的关切时,Gibbs才终于决定介入了——如果Tony状态不佳的话,他不可能在案情上取得突破。
所以他向Tony提出了掴臀的选择——通常他不这样对待Tony——当Tony选择趴在他膝上,领教他巴掌的时候,他没有吃惊。大多数sub都以为这个选择更容易——他们都错了。
可他也错了,错在没有意识到这里面的意义会有多深远。他知道Tony是个有经验的sub,虽然让一个好看的,戴着他项圈的sub赤条条地趴在他腿上总是件令他愉快的事情,但Gibbs经验老道,能把这种愉快放到一边,以达到他目标,也就是挫挫Tony的锐气,让他老实下来。
事情本来就只是这样,可Tony采取了那种*行为*。不是那些他成天搬演的sub式花招——微笑,闪睫毛,和那些Gibbs觉得很好笑的废话‘哦,强大的top,我不值得跪在你脚边’。不——这次是货真价实的。Tony把自己交给了Gibbs,完全彻底的。他臣服到了一个很深的境界——很多sub在没有很多帮助和指导的情况下达不到这样的境界。而对Tony来说,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而Gibbs回应了Tony给予他的彻底的信任。
趴在他腿上的Tony,身体很放松——Gibbs没有手下留情,Tony火辣辣的屁股可以证明。大多数sub在这种情况下会紧张,会绷紧身体,哭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抗拒到底,直到最后别无选择,只有放开。只有技巧熟练的top才能让他们达到他们需要达到的状态,而Gibbs*就是*一个技巧熟练的 top,这方面的大师,能够本能地从sub的回应中判断他们状态的起伏,从而调整他的方法。
可今天,他不需要那些技巧,因为Tony就这么舒展着奉上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Gibbs。这太美妙了——就像top和sub之间精心设计的舞蹈,双方都知道每个精确的移动,不需要相互说一个字——Gibbs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自从……Shannon之后。
Gibbs静静地下了床,没有吵醒熟睡的sub。他走到还没有打包的行李前,找到了前一个晚上寻找的盒子。他打开盒子,摸了摸Shannon项圈上的金链子。他为她特别定做了这个项圈,想让给她戴上项圈的那一刻成为他们生命中永恒的记忆,美好的记忆。她对他的信任就如同Tony刚刚所展示的,而他另外几个妻子都没有这样的信任——然而那也许是他的过错。也许Ducky说得对,他对她们总是有所保留,他爱她们从来不是因为她们自己,而是因为她们让他想起了 Shannon。而Tony——Tony和Shannon一点儿也不像。
Gibbs看着Tony,头发乱蓬蓬的,光溜溜地躺在他床上,项圈正好从被子下露出来。Gibbs的床上已经很久没有躺过sub了,而尽管他们没有睡在一起,不知怎么的,让Tony躺在那儿显得那么容易,那么自然——好象他就属于那里。
尽管Tony是个麻烦——Gibbs圈他的时候就知道这点。他聪明,洞察人情世故,无所畏惧;可他也滥交、不成熟、喜欢恶作剧。他真的一点也不像 Shannon,然而……他们共有某种难以界定的品质——作为sub,他们回应作为top的Gibbs的方式。
~*~
Tony微笑着嘟哝了几句,慢慢地从迷迷糊糊过渡到完全清醒。他在床上,暖暖和和的,安多芬涌过他的全身,让他觉得飘飘然。火辣辣的屁股表明他挨了一顿掌掴,结结实实的一顿,而Tony热爱挨打后的朦胧感觉。他觉得全然的放松和安全,他的top那令人安心的味道笼罩着他,而他就躺在top的床上……Tony彻底惊醒了。他赤裸地躺在Gibbs的床上——过去五年中他一直盼望的事情,而且,好吧,没有真正的*性事*,可那顿屁股几乎一样亲密。他和Gibbs从中分享了某种东西——他吃不准是什么,可那种感觉真他妈的太好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Gibbs坐在屋角的写字台前,凝视着他。
“嗨,懒鬼。也该起来了。”Gibbs笑嘻嘻的说。他看上去比平时更温和,更放松,尽管那双蔚蓝的眸子依然锐利。
“我睡了多久?”Tony打了个呵欠问。
“大概五小时。其他人快回来了,我正准备叫你起来。”Gibbs对他说。
“五小时?”Tony迅速坐了起来,吃了一惊,马上又叫了起来,因为疼痛的屁股发出了抗议。“我睡了五个小时?”他不相信地说。Gibbs翻了个白眼。
“起床,过来,Tony。”他说。“对你,我还没完呢。”
Tony呻吟了几声,因为他不得不离开温暖的床,离开令人陶醉的Gibbs的味道。他光着身子,很自然地走到Gibbs面前,感觉很放松。Gibbs也许是他的头儿,可他也是他的top,所以Tony的身体属于他。Gibbs刚给他戴上项圈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他不会行使某些权利,可他仍然拥有这些权利,既便他选择不使用它们。看到赤裸的Tony当然是其中之一——另外,Tony喜欢这样。他知道自己很养眼,如果Gibbs只是想饱饱眼福的话,嗯,有东西值得一看。
等他走近了,Gibbs说:“转过去。”Tony照做了,让他的top检查他的屁股。Gibbs用手轻轻抚摸着仍然疼痛的皮肉,而Tony咬住下唇,努力想着和肉欲非常不相干的事情,好不让他的分身立刻跳起来。Gibbs曾经看到过他勃起的样子,不过那总是令他困窘。“好的——看起来不错。”Gibbs 说。
“也许看起来不错,可感觉像火烧一样,头儿。”Tony哭丧着脸说。
Gibbs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不管怎样,就像我说的,我对你还没完呢,Tony。跪在我旁边,脸对着桌子,手放在背后。”
Tony叹了口气——Gibbs之前说要让他停止思想的话显然不是玩笑。他知道Gibbs喜欢在严厉惩罚过他的sub以后,和他们待一段时间,可他从来没有在打过他屁股以后,和他一起待过*这么*久。
Tony希望Gibbs不会追究他之前半真半假的谎言,因为现在他感觉自己很脆弱,跪在Gibbs的膝边,脸朝着桌子,火辣辣的屁股暴露在外。如果 Gibbs真要追问真相的话,他吃不准自己能撑多久,而他觉得说出真相也让他受不了。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当他承认自己爱着他时,Gibbs眼中的怜悯——欲望是另一回事;他们可以一笑置之,可爱情?过去,Tony一直是一段感情中不可捉摸的一方,害怕承诺,拥有一切让人心碎的能力。现在他陷入了爱情,他不打算把这些不需要的感情倾倒到这个男人身上。这是他的问题,他一个人的问题——没理由让Gibbs为此烦恼。Gibbs说得很清楚,他不感兴趣,这个Tony可以对付。他总能对付。他一直都能感到内心的孤独,已经习惯了。他会没事的…… 只要Gibbs不发现真相。
“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Tony?”Gibbs出其不意地问。
Tony耸了耸肩。在不睡觉的事情上他搞砸了,可他确信自己可以尽快应付完这一个,摆脱Gibbs,这样他就不会发现真相了。
“午饭的时候,头儿。在餐厅。你看见我吃了——我们在一起。”
“嗯哼。”Gibbs站起来,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了皮鞭。
Tony转过脸,看着他top的一举一动。他的胃因为害怕而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的屁股现在可吃不消再挨上几下了。Gibbs回到桌旁,把鞭子放在上面,就在Tony的鼻子底下。“午饭的时候,我只看见你把食物在盘子上推来推去,同时弄出很多响动,掩盖你没有吃东西的事实。”他静静地说:“现在,让我再问你一次;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回答之前好好想想,Tony。”他把手搁在皮鞭上。Tony看着它,却不打算投降。他不打算让Gibbs知道真相。
“今天早上——在你们大家起来之前。我吃了点Ducky留在厨房里的蛋糕。”他说。Gibbs拿起鞭子。Tony咬住了嘴唇。到底为什么Gibbs总会*知道*他在撒谎?这太可怕了。
“你确定,Tony”Gibbs一边问,一边危险地用鞭子拍着他结实平坦的手掌。
Tony叹了口气。“不。瞧——我有阵子什么也没吃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昨天的某个时候,甚至是前天的。我真的不记得了。这里什么都不一样——太让人兴奋了。也许你没注意,我们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系里。也许我太激动了,忘了吃饭,是的,这听上去不太像我,可想想吧。对不起——我知道我太不专业了,让你费心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上次你不吃东西的时候你在生病,Tony。”Gibbs说,手里仍然拿着鞭子。
“我知道,可那是极端情况,头儿。我得了瘟疫。”Tony回答,仍然很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不过记得最清楚的是Gibbs来到病房,告诉他不许他死去——所以,就象一个听话的小sub,他没有死。
“我要让Ducky来看看你吗?”Gibbs问。“谁也不知道他们这儿会有什么毛病。”
“不。”Tony坚决地说,因为Ducky有种能够看透他的本领,只比Gibbs在这方面的天赋差那么一点点。“我很好,对不起。我搞砸了,下次不会了。”
他必须停止想Gibbs,自我控制得更好一些。只是全天候对付这种情况太难了。在Daedalus号上,有十八天他们住在很近的舱房里,而现在他就睡在 Gibbs隔壁的房间——难怪他在挣扎。起码在老家,他有时候可以脱离这种情形。
“好吧。”Gibbs叹了口气。他放下鞭子,这让Tony松了口气,接着,他坐到椅子上,双手捧住Tony的脸,探询地凝视着他。“如果你说没问题,我相信你。如果发现你对我撒了话,我不会这么宽容的——明白吗?”Gibbs说:“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这是你告诉我的最后机会,Tony。”
Tony吞了一口唾沫,凝视着那双锐利的眼睛。坦白他的感情是那么的容易,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就让Gibbs处理一切吧,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要的是这个男人的爱情,不是他的怜悯。
“什么事也没有。”他坚定地说,同时交叉起放在背后的双手手指,乞求上帝保佑。Gibbs点点头,看起来对Tony的保守秘密感到失望,可还是接受了他的回答。
“那么好吧。”他说,接着出乎意料地吻了下Tony的额头。“你让情况失控了,DiNozzo。”他放开Tony说,现在他的语气变得干脆利落,公事公办。“所以你就跪在这里,想想你的屁股为啥痛,直到我让你走。”
Tony点点头,放松地进入臣服的姿式。这样消磨时间并不太糟。起码Gibbs就在他身边,他可以假装他们之间不止如此。他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他自己的 sub-space,和Gibbs在一起的时候,这样做太容易了。他希望他可以把下巴搁在Gibbs的膝盖上,就象小狗一样,可他没被允许这么做,而且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得到允许。所以他闭上眼睛,朝坐在桌边的Gibbs的大腿上略微靠了靠——起码他可以做到那样。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Gibbs翻阅着他的笔记,Tony在他身边对周围的世界浑然不觉。这种安静如此亲密,他陷入自己的sub-space如此之深,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让Tony吓了一跳。
“放轻松。”Gibbs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着他,不过仍旧没允许他站起来,所以他仍然跪在原处。门打开了,Evan Lorne走了进来。
“对不起打搅你,长官。”他在Gibbs面前立正说。Tony的喉咙里轻轻咕噜了一下。他真的不喜欢在其他top前赤身裸体,屁股还红通通的,可他是 Gibbs的sub,而Gibbs似乎对此并不在意。Lorne也什么都没说——这很常见,一个top身边有个正在受调教的sub。Gibbs把手放 Tony的肩上,没有移开,既安慰了Tony,又清楚地向Lorne表明Tony属于谁——如果他对此有任何疑问的话。
“我知道这个时间选得不好,长官。”Lorne说:“但是昨天太疯狂了,我不敢向你提。我知道你正在办案,可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小组会在这儿待多长时间,而我真的想再和你谈一下Abby。你说过让我来见你的?”
Gibbs靠到椅背上,他的手仍然放在Tony赤裸的肩膀上。Tony冒险抬起头,看见Lorne就象在接受阅兵。他穿着蓝色的空军军装,鞋子擦得锃亮,军装上的所有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头发一丝不乱。Tony对Gibbs面试Abby潜在的top的程序感到好奇,他轻轻动了动,思忖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是Gibbs的手放到他头上,往下按了按。
“低头,Tony。你在深深的臣服中。”Gibbs坚决地对他说。Tony咽下一声叹息,低下头,盯着地板。然后Gibbs把注意力转回Lorne身上。“我读了你的个人档案,上校。”他说。
“是,长官。Sheppard将军跟我说你要看我的档案,长官。”Lorne回答。
“你的服役记录很优秀。”Gibbs评论道:“每个人对你的评价都很高。你还是个画家,我看到?”Tony从眼角看到他翻着桌上的档案。
“是的,长官!那是我的业余爱好。”Lorne说。
“对于一个军人top,这个爱好可不常见。”Gibbs评论道。Loren锃亮的靴子稍稍移动了一点。
“我也不是那种常见的军人,长官。”他轻声说。“这就是我喜欢Abby的原因——她不同寻常,而且很有趣。她不像我在部队里碰到过的sub。我会用最大的尊敬对待她,长官,如果你允许我和她约会的话。”
“好吧。”Gibbs靠到椅背上。“你可以约会她,上校,但是有几条规矩。”
“当然,长官。”Lorne回答,双眼闪着快乐的光。
“首先——我必须知道她在哪里。如果她和你在一起,没问题。但是如果她和你在一起,她就必须和你在一起——你不能把她留在任何地方,或者把她捎到任何你认为她会安全的地方。如果她和你在一起,她就是你的责任。如果你照看她的时候,她出了事情,我唯你是问。明白吗?”
Lorne深吸了一口气:“明白,长官。”
“好的。”Gibbs点点头:“其次——她回来的时候你要让我知道——你亲自带她进来见我——既便只是说声晚安,Abby很安全之类的。”
“没问题,长官。”Loren点点头。
“第三——如果你想玩的话,不要冒险,Abby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忽视了她的安全口令,或者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你会希望从来没有生出来过。”
“是,长官。”Lorne说,Tony察觉到他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Gibbs肯定能够把人吓得够呛。
“最后——不许伤害她。”Gibbs说。“也许你们两个合不来,没问题,我不会因此责怪你。但是你如果是那种喜欢拈花惹草,故意让sub心碎的top,那就仔细想想;因为我不会放过你。”
“还有我。”Tony抬起头,极其严肃地说,说完才发现自己开了口。他咬住嘴唇,等着Gibbs拍他的后脑勺,因为他应该在深深的臣服中。不过 Gibbs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手重新回到Tony赤裸的肩膀上,轻轻摸挲着。
“我保证——向你们两个。”Lorne说,从Tony看到Gibbs。“我不会给Abby带来任何伤害。”
“很好——我允许你约会她。”Gibbs说。
“谢谢你。”Lorne立正,给Gibbs行了个干净利落的军礼。“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说的话,我的感觉就像在中学时,不得不请求一个sub的父母同意我的约会请求。”他微笑着说。“而且还要糟得多的多。Abby肯定非常非常特别,如果她有你们两个照看她的话。”
“她是的。”Tony和Gibbs异口同声地说。Gibbs朝他笑了笑,手指抚摸着他的后脖颈。Lorne噗哧一笑,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们只单独待了一两秒钟,敲门声又响了起来,Ducky走了进来。Tony听天由命地叹了口气——作为一个sub,他已经习惯在top的裁决下赤身露体了,不管周围有谁,而且,毕竟这只是Ducky而已。他是个医生,以前在很多场合看到过Tony的裸体。这个事实至少让他稍微好受了一点。
“我只是在想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Ducky说道:“啊……我看见Anthony又惹麻烦了。”他说,朝Tony的方向和蔼地笑了笑。“我希望没什么严重的?”
“没有——他只是要安定下来。”Gibbs回答。“他已经不吃不睡好几天了,需要挫挫锐气。”
“我亲爱的孩子,不吃,不睡——任何人都会以为你恋爱了。”Ducky轻声笑着说。Tony身子一僵,Gibbs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紧了。
“是这样吗,Tony?”Gibbs问:“是不是外面哪个top吸引了你的注意?”
“不是,头儿。”Tony回答,既坚定又诚实。越过Gibbs的肩膀,他看见Ducky一眼看穿了他,即使Gibbs并没有识破。
“这里,让我来看看伤势。”Ducky说。Tony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掩盖错误,因为他让Gibbs注意到了Tony感情状态。
Ducky走上几步,Gibbs点点头,让Tony站起来,给Ducky检查他的屁股。
“我发现这是你惯常的手工杰作,Jethro。”Ducky一边检查Tony的臀部,一边喃喃地说:“没有挫伤或者痕迹——如果实际使用了工具的话。我去拿点减轻疼痛的特殊药膏来,Tony,如果Jethro同意的话。”
Gibbs点点头,说道:“并且你这么做的时候,我准备去给我们拿些食物过来。今晚我不想让我们在餐厅吃饭——我要和每个人过一遍今天的结果,看看我们的进展如何。我也想确保你吃东西,Tony。让Ducky做他的事情,然后穿好衣服,到客厅去。”
他俩都离开了房间,Tony站起身,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次好险。过了一会儿Ducky回来了,来到他跟前,挥了挥药膏管。他从来没告诉过他们任何人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他给Tony的屁股涂过好多次这种药膏,Tony知道这真的有效。
眼下,他心里装着比减轻屁股上的疼痛更为要紧的事情。他抓住Ducky的手腕,专注地盯着他。Ducky的眼睛在镜片后面吃惊地瞪大了;Tony很少让面具滑落到足以让任何人看见真实的他,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永远不许告诉他。”Tony用低沉、急促的语气说,和他平时玩笑的举止完全不同。这让Ducky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当然不——我向你保证。”Ducky回答:“不过——也许你想亲自告诉他,我亲爱的孩子。”
“不。”Tony坚决地说,手收紧了。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Tony松开他的手腕,抱歉地笑了笑。
“也许这没你想的那么糟糕。”Ducky说。
“不。”Tony回答:“他给我带项圈的时候,我知道条件。他告诉我这是我所能得到的全部,而我告诉他我能应付。我不会逼他给我更多。我有我的尊严,Ducky——而且他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他甚至都不想和我上床,更别提让我进入他那颗该死的冷酷的心了。”
“他的心没你想的那么冷酷。”Ducky喃喃地说。“多长时间了?”他一边问,一边打开药膏管的盖子。
“五年。”Tony回答。
Ducky叹了口气。“自从他给你戴上项圈?你爱上他*那么*久了?”
Tony点点头,然后转过身,让Ducky给他的屁股涂药膏。它涂上去的时候总是冰冰冷的,不过Duck
第14回
y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也不痛。他的屁股会疼上几个小时,特别是坐下来的时候,而且它也许会红上一两天,不过也就这样了。既便Gibbs给他留下印子,就象他有时候会做的,Tony怀疑这更多的也是为他好。就好象Gibbs*知道*Tony过后会多喜欢在镜子里审视这些印子。Ducky涂完药膏,把Tony转过来,面对着他。
“当然,我们都知道你想要他,你没把这个当作秘密。实际上,你快把这个变成笑话了,是不是,Tony?”Ducky悲哀地摇摇头。“我应该早就知道你太聪明了,不会没来由地这么装傻充愣。这是个很好的伪装,Tony——假装只想要他的人,其实你要的是他的心。”
“让你们视而不见,Ducky。”Tony静静地说:“这总是最好的障眼法。”
“而我们都不知道你爱得这么深——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大家都把你流连的目光简单地理解成你单纯的欲望——根据你的历史,这也并不奇怪。你真的爱着他,Tony?你确定?”
“是的,Ducky。”现在Tony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对Ducky,这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爱着Gibbs,从我第一天看见他起,而且愈来愈厉害。过去几个星期里,一直和他在一起快把我逼疯了。我得控制住自己,否则我会把事情彻底搞砸的。”
“我希望可以把你们的脑袋碰在一起,你们两个的脑袋。”Ducky说:“可这得由你俩想清楚。我只是希望你真的能够想清楚。”
“没什么好想的,Ducky。”Tony说,干脆地摇摇头。“我只要找办法把它克制下去,控制好自己,不让它影响工作。”
“哦,Tony。”Ducky叹了口起。“我很难过,我亲爱的孩子。我实在太记得这种恋爱引起的巨大的痛苦和消魂的喜悦了。”
“可你拥有他。”Tony指出:“你已经拥有他很长时间了——他待你不一样。我是说,我感觉得到你和他之间……”
Ducky清了清喉咙:“别打听,Anthony。这是隐私。”他说。
Tony点点头,脸有点发红,可仍然觉得忌妒。Ducky和Gibbs有老交情,他们之间有种轻松的亲昵。Ducky也是唯一Gibbs会袒露心扉的人。Tony经常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但是他们两人都从来没有提过这个话题。他知道Gibbs收下Ducky这个 sub后还结了三次婚,可他从没和Ducky结过婚,而尽管这两人显然都爱着对方,Tony觉得他们之间的不是爱情。所以他们有的是另外某种感情——几乎同样重要的,却不一样的感情。这肯定是种深厚的友谊,而Gibbs对Ducky的保护和对其他sub的一样强烈。不过Tony从来不知道Ducky还有其他的恋人,有时候他会暗想这是为什么。
“你甚至都不是sub吧,Ducky?”他突然问,意识到这个问题经常在困扰他。有时候他觉得Ducky很sub气,而另一些时候……不怎么sub。他肯定是戴着Gibbs项圈的这些人中唯一可以偶尔给头儿下命令的人——而且,也许更令人吃惊的是,Gibbs通常会听他的命令。
“多么离奇的问题,Anthony!”Ducky说,吃惊地笑了。“我戴着Gibbs的项圈,对吗?”
“Ziva也是。”Tony指出:“而她肯定是个top。”
“啊,这个……我们都有自己的故事,Tony,是不是,我们这些戴着Gibbs项圈的人?”
“呣,这是个谜。他打过你屁股吗,Ducky?”现在Tony好奇了——Gibbs和Ducky的关系对他来说是个谜,他经常在想是什么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让他们多年来如此亲密。
Ducky笑了。“你在套我的话,Anthony。”他说。
“嗯。”Tony也冲他笑着。“那么——打过吗?”
“一两次。”Ducky承认道。Tony大声笑了起来,知道Ducky也得和他们一样向Gibbs的调教屈服,让他暗自高兴。Ducky不怀好意地凑到他面前。“不过只有在我好声好气地要求他这么做的时候。”他补充道。Tony收住笑声,做了鬼脸。
“你觉得要是我好声好气要求他的话,他会*停止*打我的屁股吗?”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拉上裤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尽管Ducky的特殊药膏不错,Gibbs的手更厉害。
“你总可以试一试的。”Ducky沉思地说:“不过,你也许想等一两天,等你臀部的疼痛减轻少许,Anthony,再采取如此危险的策略。”
“是啊。哈,哈。”Tony酸溜溜地说。Dcuky拍拍他的手臂,走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吃吃地笑着。
Tony穿好其余的衣服,跟着医生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发现Gibbs、Ziva和McGee已经从餐厅回来了,带回来几盘吃的。他吃惊地发现这些食物闻起来味道不错,几天来他第一次有了饥饿的感觉。显然Gibbs的方法奏效了。
他不舒服地沿着沙发边坐下来,脸上露出些许痛苦表情。他看见McGee眼中的震惊,显然菜鸟意识到他刚刚被狠狠打了一顿屁股。接着McGee看了一眼 Gibbs,那种眼神就象正好被猎人逮住的兔子。Tony强忍着没有笑出来,暗想McGee是不是总会被top吓到。可接下来,出乎他意料的,McGee 的目光犹豫地投向了Ziva。这不是McGee惯常看她的那种又爱又怕的眼神,而是温柔地,几乎带着思索。Tony默默地记在心里,准备以后再来理会。
“那么……你们今天有什么发现?”Gibbs问,同时把一盘食物推到Tony面前,眼睛里好象在说如果他不把它们吃了,就会被整晚倒吊在Gibbs卧室的天花板上。这个想法不算*太*坏,不过坏到足以让Tony马上拿过了盘子。不是他有多着急——实在是真的饿了。他开始狼吞虎咽,同时听着大家讲每个人的进展。
Ducky没什么好补充的,不过他还是说了十五分钟,当中穿插了好多Ducky式的典故。Tony喜欢医生说话的方式,所以他小心地用疼痛的屁股坐在沙发上,让Ducky的说话声淹没自己。
接着Abby报告了她的结果。而Tony则彻底沉浸在被掴臀后的朦胧中,不过他仍然下意识地捕捉着那些字眼,因为有时候这样会让他灵光闪现。肯定有什么东西能够解开这个案子的所有谜团——他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是Ziva,用她惯常的爽利的语调做了汇报,McGee偶尔插进来补充几句。
“Daedalus的火肯定是故意放的。”Ziva说:“我们发现了一个小型的燃烧弹。它本身的威力并不大,但所放置的地方会产生最大的破坏作用。它就放在一个氧气箱的附近,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控制住了火情。”
“所以我们要找的人不但能够拿到火药,而且还对Daedalus的结构知道得很清楚?”Gibbs问。
“没错。”McGee点点头。
“这和Keller医生的被杀有什么联系?”Abby问。
“转移视线。”Tony想也没想地说。“有人想某人走开。问题是——谁?为什么?”
“Carson Beckett是很好的人选。”Gibbs思索着说:“Jenny Keller是在医院被杀的——也许凶手希望Carson离开,去Daedalus号上救助伤员。”
“可Carson Beckett没在医院。”Tony指出:“他没有当班,而且他的无线电整晚都没开。”
“可凶手不知道。 放火能保证万无一失。”Gibbs回答。
“我们还发现……”McGee不安地看着Gibbs。“嗯,只少……我发现……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重要,我是说,它和案子没有直接的联系,可……”
“干脆点,菜鸟。”Tony翻了个白眼说。Gibbs够不着他的后脑勺,不过还是瞪了他一眼,才把注意力转向McGee,扬起一根眉毛,示意他继续。
“这个……几星期前,他们说我们不能用星际之门从地球过来,因为那门临时出了点故障,不能进行星系间的传输。”McGee说,微微有点结巴,只要 Gibbs严厉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就会这样。
Gibbs清清了喉咙,催促他快一点解释,McGee磕磕绊绊地说出了下面的花。
“这个,我发现其实不是这样,头儿。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星际之门似乎工作得很好。我查了日志,我们坐Daedalus号从地球出发的时候,他们对星际之门做了些日常维护,但是它运行良好。”
“这个谎话对谁有利?”Gibbs问:“谁不想我们来这儿?”
Tony觉得每件事情都解释得通了。“Rodney Sheppard博士。”他肯定地说。“想想看——他能够拿到火药,他知道Daedalus的构造,他能向Woolsey谎称星际之门有故障。”
“可为什么?你认为他是凶手吗,DiNozzo?”Gibbs皱起眉头问。“动机呢?”
“这个嘛,我总是说忌妒的情人嫌疑最大。”Tony流利地说:“看事实吧,头儿!我们知道Jenny Keller迷上了John Sheppard——Sheppard亲口告诉我们的。他还告诉我们Rodney是那种会吃醋的sub——记得他说的关于洗澡水变烫的事吗?Rodney 亲口承认他爱吃醋,午饭的时候——记得他说的关于Atlantis一半的sub都迷上了Sheppard将军吗?他看起来可不太高兴。”
“不可能!”Abby猛烈地反对道。“Tony,你错了。Rodney不可能这么做!这几天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多,他就是……他不可能做这个。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不喜欢这么做。”
“等一等,Abs。”Gibbs举起一只手,说:“继续,DiNozzo。”
“好好想想,”Tony继续发挥道:“前面三个受害人都是陆战队员——而且据我们所知,是相当轻浮的sub。而Sheppard将军——英俊,有魅力的 top,他们的上级——是不是他们都勾引了他?而Rodney忌妒了——所以他开始除掉他们,一个接一个。目的很明确——离我丈夫远点,否则要你们好看。”
“可John全身心地爱着Rodney!”Abby抗议道:“他不可能和别人上床,即使别人勾引他!”
“你知道有多少top会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sub?”Tony问。“top们很容易上钩——只要几句恭维,低声下气地扇几下睫毛,挑逗一下。”
“你对top的评价很低,Tony。”Ziva说,乌黑的眉毛皱了起来。
“嗯……这个……我认识很多top。”Tony回答,耸了耸肩。“我不在乎Sheppard看起来多爱他丈夫——他可能上了钩。”
“不,我不这么想。”Gibbs喃喃地说。“抛开你的偏见——昨天你怎么说我们的?‘动力中软弱的一方’?”他朝Tony的方向瞪了一眼。“我想 Sheppard将军不是那种花心的人。不过不管他有没有在外面花——重要的是Rodney认为他花了没有——或者Rodney的醋心重到受不了别人向他丈夫调情。他当然有动机,有机会实施谋杀。”
“就是!”Tony咧开了嘴。“他在Daedalus号上放火,确保Carson不会在医院里,并且转移大伙儿的注意力,然后去料理了Keller医生 ——少了一个想勾引他丈夫的人。”
“我们知道凌晨4点的时候,Rodney在实验室里。”Gibbs快速翻着笔记说。“因为将军和他在一起。”
“嗯——可他只待了五分钟。Rodney有足够的时间之前在Daedalus号上防火,之后去杀了Jenny Keller,他甚至可能是打电话给将军谎报险情,让将军去实验室,给他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据。”
“这些够吗?”Ziva问Gibbs。
“足够让我重新询问Rodney了。”Gibbs说着,扔下盘子,站了起来。
“不——求你——Gibbs,你们错了!”Abby哭了起来。“不是Rodney干的。你们不了解他。”
“我们知道他粗鲁,不喜欢交际。”Tony一面对她说,一面跟着Gibbs站了起来。Abby抓住他的胳膊。
“是的……可……那是表面——内心里,他只是有些不安全感,而且他真的很善良。他不喜欢任何人受伤害,别说死去了。”
“他看起来不怎么为Jenny Keller难过。”Tony指出:“吃午饭的时候,他跟我们讲了那个荒谬的故事,说她可能还活着别的宇宙里,好掩盖他根本不在乎她死活的事实——如果是他杀了她,他怎么会在乎?”
“不,你错了——他真的这么想。”Abby说。“他就是这么应对这种事情的。”
Gibbs伸出一条胳膊挽住了Abby,把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Abby,我们必须这么做。”他坚决地说。“如果Rodney是无辜的,我们会发现的——可现在,他是我们的主要嫌疑人,所以我们必须再问他几个问题。DiNozzo,McGee,David——跟我来。”
他大步朝门口走去,Tony紧跟在他身后。他们快速走到Rodney的实验室,Tony觉得精神振奋。一切都讲通了!这个……几乎讲通了;还有些地方不合理,可他说不清是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Rodney Sheppard就不喜欢这个家伙,看来他的内心终究是对的。
Gibbs用力推开实验室的门,Tony第一个冲了进去。Rodney Sheppard正独自一人在工作。这突然的入侵让他吃惊地站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
“Rodney Sheppard博士。”Tony说着,走上前去。“我们想再次询问你,关于Keller医生、Maloney中士、Evenden下士和 Sarkovsky上尉的谋杀案。”
Rodney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为啥?哦,我的上帝——你们以为我杀了他们,是不是?”
“是你吗?”Gibbs问。
Rodney看上去快晕过去了。“当然不是!你开玩笑。我?我是说……我?我为啥想杀他们?哦,我的上帝……你不能说我……”
“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审讯室吗?”Tony问。
“不!”Rodney看起来惊惶失措。“我什么也没干!”
“那你肯定不介意接受询问。”Tony走上一步,伸手示意他朝外面走。Rodney扭着身子躲开他。
“不,不,不!”他抗议道:“你们不能这么做。别*碰*我。John会不高兴的。”
Tony当然知道他会不高兴的,但是一个top的感情不能凌驾在联邦调查的必需之上。
“而你也不喜欢任何人碰他,是吗?”Tony问。
“你什么意思?”Rodney显得很困惑。有那么极短的一瞬,Tony暗想也许他们弄错了。
他伸手想把Rodney朝门口推,接着踌躇了起来,因为未经允许碰触一个top戴项圈的sub总是不好的。然而这么多年来,Gibbs一直向他灌输的是,执法的时候根本不用拘泥这些小节,所以他把这种自动的本能搁在一边,重新伸手去抓Rodney的胳膊。Rodney甩开了他。Tony上前一步,试图控制住Rodney,两人推搡了起来。科学家绊了一下,跌了下去,头撞到了桌子上。Tony骂了一句。
Gibbs走过来,扶起了Rodney。Rodney的额头裂了个小口子,血渗了出来。Tony叹了口气——嫌疑人在关押期间受伤终归很难看的。 Gibbs显然也不高兴——他又看了眼伤口,想确定它严不严重,不过这只是个小口子。
“Sheppard博士,”Gibbs干脆地说,这种语气总会引起sub们的注意。听到他的声音,Rodney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我们准备带你去审讯室接受询问——如此而已。你最好跟我们走,充分配合我们。如果你*是*无辜的话,我确信你可以证明。为了你自身的安全,我们准备给你戴上手铐。”
“你们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Rodney小声说。“真的——你不知道。这根本不对。”
“好吧……我们会知道的。”Gibbs说,朝Tony点点头。
Tony把Rodney反铐起来,按住他的肩,推着他朝门口走去。开始的时候,他兴冲冲地认为也许他破了这些谋杀案——这会让Gibbs觉得他很不错。可现在……他的心中不安了起来。他对Rodney的厌恶以及对他和将军之间关系的忌妒是不是影响他太多了?当然,证据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显示Rodney有罪,……但是这个男人真的会进行谋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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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bbs不高兴——他不喜欢Rodney Sheppard受伤,尽管只是个小伤。Gibbs对submissive们有种老式的态度——半是沙文主义,半是骑士精神——他不喜欢他们受伤害;top们可以照顾自己,可sub们应该受保护,被珍惜,就象结婚誓言中说的。他也无法摆脱抓错人的感觉。是不是Tony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偏见对他们影响太多了?
无论如何,他必须搞清楚Rodney为什么要谎称星际之门出了故障——这是他知道得很清楚,这是他们掌握的切实证据。其余的只是推测罢了。
他让McGee和David站在门外,自己和Tony及Rodney一起走进了房间。Tony把Rodney按到一把椅子上,仍然铐着双手。Gibbs 拉开自己的椅子,坐到桌子对面,注视着Rodney Sheppard。他看起来头晕目眩,不知所措——而且*真的*非常不安。
“你有什么想坦白的吗,Sheppard博士?”他问。“你似乎很紧张。”
“是的——John知道了会发狂的。”Rodney回答。
“这个……我们可以待会儿再处理。”Gibbs说。他认为在Sheppard发现之前,自己可以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Rodney的确有罪的话,那个时候也许他已经让Rodney坦白了。
“不……你不明白。John马上会到的。”Rodney说:“我不知道他到这里的时候会失控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你说他马上会到?”Gibbs皱着眉问。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听起来很像有人在愤怒地咆哮;Gibbs可以听到Ziva在努力控制局势。他朝Tony点点头,示意他留神 Rodney,然后走了出去。
John Sheppard站在那儿,在Ziva和McGee的手中挣扎,看起来愤怒、烦恼,极端危险。
“Sheppard将军。”Gibbs平静地说,示意Ziva和McGee松开对他的钳制。
“你们他妈的到底在干吗?”John大叫着:“你们把Rodney关在里面。哦,我的上帝,你们把他怎么了?他受伤了……妈的……”他朝门口冲去,Gibbs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开。局面一时有点僵持——将军如此愤怒,Gibbs毫不怀疑他可以把他们全部打败。
“是的,他在里面,但是他很好。”Gibbs用一种低沉,安慰的语气说。他记得*这种*感觉——没有理由地爱着一个sub。他记得他们上门告诉他 Shannon被害时的情形……他还清楚地记得追踪杀害她和他们女儿的凶手,把子弹倾泻到他身上的——比实际致命所需要的多得多。“我们有很好的理由相信,他可能和最近的谋杀有关,我们想重新询问他。”
“什么?”John看起来义愤填膺。“你们认为Rodney杀了人?我的上帝,你们疯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在我们这里?”Gibbs好奇地问。他没有察觉到有人看见他们去实验室,Rodney也肯定没时间,没机会呼叫任何人。
“我们是生命共同体。”John咬牙切齿地对他说。“我感觉到了你们对他干的事情。你们让他受伤了……他在痛,而且他真的很伤心,有人*碰*了他。你应该感谢你的徽章保护了你,Gibbs。因为如果没有它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Gibbs叹了口气。上帝,他痛恨那些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伴侣。首先,法律上,你得把他俩当作一个人,所以他无法在John不在场的情况下询问 Rodney。他压根不想这样。他用探究的目光盯着John。将军棕绿色的眼眸里充满强烈的感情,看起来马上就要爆炸了。Gibbs明白John的心情;Tony曾经被人陷害成谋杀嫌疑人,被带走询问,Gibbs的耐心和自我控制能力都被逼到了极限。然而,不管他现在多么同情John Sheppard,Gibbs知道自己有工作要做。
“你们是生命共同体?”他扬起一根眉毛。“好的——如果你能够证明,那么我们询问他的时候,你可以坐在审讯室里。”
John充满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他妈的当然能够证明。”他忿忿地说。“现在,你是让我进去,还是我要向你的人开枪?”
“要是我就不会这么做,将军。”Gibbs冷冷地警告他。对他submissive们的威胁,他不会等闲视之,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伤害了一个执勤的 NCIS探员,你会受到鞭刑——我会很高兴亲自执行。”
“只要让我进去。”John严厉地说。“因为如果我不能马上看到他,我不能保证我会做什么事情出来。”
Gibbs点点头,清楚地看到他到了失控的边缘。他打开门,John奔了进去,冲到Rodney身边,跪了下来,伸出颤抖的手,摸着他。
“哦,妈的……Rodney……”他的手指碰到了Rodney额上的伤口,轻轻探了探。
“没事。我没事。这不是他们弄的。”Rodney语调急促地说。
Gibbs感到不舒服——比起涉嫌谋杀,Rodney似乎更在乎他top准备做什么。“是我自己不好——我太吃惊了,绊了一跤。”Rodney说。
John的手探到Rodney的胳膊上,脸色阴沉了下来。Gibbs打起了精神。
“你们把他铐起来了?”他从牙缝里说:“谁干的?谁铐了我的sub?”
“我干的。”Tony说,听上去一点也不害怕。John站起身,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
“除了我,没人——*没人*能够铐我的sub。”John一面压低嗓音说,一面朝Tony走去,浑身撒发着怒火。Gibbs插到John和Tony的中间,真地担心起这个局面来。
“放轻松,将军。Rodney没事。你来的时候,我们正准备拿掉手铐。”他用镇定的语调说;“我们现在就拿。”
Tony站起来,Gibbs捻了下手指,示意他退后。。Gibbs很高兴Tony立刻照做了,因为他毫不怀疑随便什么人现在去碰Rodney的话,即使只是给他解开手铐,也会尸横当场。他又捻了下手指,Tony把手铐钥匙交给他;Gibbs把它递给John。
John打开Rodney的手铐,把它们扔到地上,然后把Rodney搂到怀里,抱着他。Rodney的双臂绕到了John的背后。Gibbs知道自己做对了——现在唯一有可能让Sheppard将军平静下来的人就是他的丈夫,而Rodney显然非常清楚该怎么做。他抚摸着他top的背脊,在他耳边喃喃低语着。将军的身体和他丈夫的贴得那么紧,好象他想马上和他相融在一起。
终于,John的身体不再颤抖。他放开他的丈夫,转向Gibbs。
“你想要证明?”他厉声说。“这就是证明。”他把手指放到Ro
第15回
dney的伤口上,然后把自己的脸靠过去,用鼻子嗅着伤口,接着又舔着它。
Tony看着Gibbs,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但Gibbs只是看着,被他俩之间的动力深深吸引住了。不管现在的局面如何,他几乎对将军和他丈夫之间的纽带感到忌妒。
就在他看的时候,那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John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吟,他的手指拂过Rodney脸上的伤口……接着,就在他们的眼前,伤痕变浅了。它没有完全消失,但是伤口结起了痂,血红色变成了淡淡的粉红。等到John转过身来的时候,他自己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道差不多的结了痂的伤痕。
“哇哦。”Tony喃喃地说,显然被打动了。
“你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活的生命共同体吗,DiNozzo”Gibbs问,目光仍然停留在暴烈的Sheppard将军身上,不知道他下面会干什么。
“他们是生命共同体?”Tony话音里的忌妒那么明显,Gibbs吃了一惊。“好吧,这就讲得通了。嗯,没有……我没见过。从来没有碰到过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伴侣。”Tony说。“不过电影上见过——总是觉得太疯狂了。我是说——如果将军死了,Rodney会一起死,对吗?反过来也这样。”
“是的。”Gibbs。“我很吃惊,作为一个军人,你会冒这样的风险,将军。你的工作并不安全。”
“他的sub坚持这样做。”Rodney用颤抖的声音说。“反正我们也差不多那样了,他不进行到底的话我会很生气的。”
Gibbs点点头。他曾经对Shannon有过类似的念头,但是放弃了——他们有一个孩子,他不打算让他们想结成生命共同体的自私念头,让Kelly冒同时失去双亲的风险。Shannon从来没有向他提过,不过他猜她的想法也差不多。在任何情况下,生命共同体的生活都是艰难的,很少有人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他从来没觉得这是他能习惯的生活。
“好吧——这个,这让事情有点变化。”Gibbs说:“显然,法律上,Rodney被询问的时候,你有权利坐在这里,将军。”
“我不能相信你在这么做。”将军忿忿不平地说:“没人会相信Rodney能杀人。”
“甚至当他深爱的丈夫——他深爱的,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丈夫,在欺骗他的时候?”Tony问。
Rodney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Sheppard转过身,握紧了拳头。
“你到底在说啥?”他质问道。
“全给我坐下。”Gibbs命令道,指了指椅子。John坐了下来,可他仍旧攥着Rodney的手,紧紧地握着。
“Rodney知道没那种事。”他咬着牙说。“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他——永远不会。”
Tony翻了个白眼。“所有的top都这么说。”他嘟哝着说。“我爸爸曾经因为我到处鬼混,整天用鞭子抽我,可起码我年轻,自由,单身。”
“而且未成年。”Gibbs指出。Tony耸耸肩。Gibbs对他的探员感到一阵极度的同情。怪不得Tony对Top有如此的偏见,想想他童年的经历吧。在某种程度上,他怀疑Tony孩提时所受的惩罚是不是在有爱的情况下实施的,他知道这里面没有慈爱和尊敬——在Gibbs的头脑里,对于有效的调教,这两者缺一不可。
“John没有欺骗我。”Rodney抗拒地说。“你不明白我们所拥有的——他骗我的话,我会知道的。”
“嗯,所有的sub都这么说。”Tony回答。“面对现实吧,Rodney。John是个英俊的top,魅力无穷,那些海陆追起他们的目标来可不会害羞。你发现了,所以……”
“不,”Rodney轻声说。“是这个吗?这就是你的想法?”他摇摇头,轻声笑了下。“你不知道这有多好笑。John和我……不是这样的。我们*不可能*那样。我不知道你的恋爱是怎么样的,DiNozzo探员,或者碰到过怎样的混球top,但是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碰到一个好top,并不意味着我们其他人也没有。”
Gibbs没有漏掉DiNozzo脸上闪过的痛苦表情——Rodney赢得了这个回合,虽然房间里的两个sub并没有拔拳向相。
他不得不承认,越是询问Rodney Sheppard,他的内心越是觉得他和谋杀无关。不过有件事情他的确是有罪的,而Gibbs必须把这搞搞清楚。
“Rodney……你为什么撒谎说星际之门出了故障,不让我们用它到这里来?”他直截了当地问。Rodney的蓝眼睛瞪大了,接着他内疚地看了看他的丈夫,又看回Gibbs。
“Rodney?”Sheppard转过脸,露出困惑的表情。“你说星际之门不能进行星系见的传送。”他喃喃地说。“你说本地传输没问题,可你不能保证从地球过来的安全,你不确定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好。”
Rodney咬着嘴唇。
“这是假的,是吗,Rodney?”Gibbs温和地问。“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们来这里?”
“因为我们不需要你们!”Rodney大声喊了起来:“John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不需要你们到这里来,架空他,命令他。Elizabeth永远不会同意这么做!”
“所以你说了谎,Rodney?”Sheppard问。Gibbs注意到他捏着Rodney的手,看起来很沮丧,可并不吃惊。“我想你会很快就把它修好了——可现在我明白那是在NCIS探员坐Daedalus号出发以后。”
“是的,John,我说谎了。”Rodney小声说。“我以为我可以给你争取点时间——他们到这里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找出凶手了。”
“就在这段时间里,又死了一个人。”Sheppard轻轻地说。“Jenny Keller死了,Rodney。如果NCIS早点到这里的话,也许她还活着。”
听到这里,Rodney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我不想……我只是以为……”他说。
“他在努力保护你,将军。”Gibbs直截了当地说。“问题是,为什么?”
Sheppard在椅子上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对不起,John。真的对不起。”Rodney绝望地说:“当时看起来不算什么。我只是……”
“这样不好,Rodney。对我俩都不好。”Sheppard轻声说。
“肯定的。”Gibbs评论道。“瞧——我们把Rodney带进来的时候,我想他可能杀了这些人,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他的话让Tony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但是这是个严重的事件;他对远征军的指挥官——Woolsey先生——说了谎,并且干扰了NCIS的调查,我的报告中肯定会包括这件事。”
“我明白。”Sheppard点点头说。Rodney的脸变白了。
“请……”他说,可Sheppard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没事,Rodney。我会处理的。”他坚定地说。“Gibbs探员,如果你问完了,能让Rodney走吗?他会直接回我们的宿舍,我保证他不会立刻,万一你想再和他谈话的话。”
Gibbs点点头,没理睬Tony抗议的哼哼。
“没问题。DiNozzo——让Ziva送Rodeny回他的宿舍。你去门口站着。我想单独和将军谈谈。”
Tony和Rodney都站了起来。Rodney搂住他的top,吻了吻他的黑发。
“对不起,John,真的对不起。”他悄声说。Sheppard叹了口起,重重地吻了吻他sub的嘴唇。
“我知道。”他回答。“现在,走吧。我们等会再对付这个。”
——第七章完
第八章
梗概:“你应该和别人谈谈这个问题,John。”Gibbs 说:“我想,眼下我是你能找到的,最理解你的人了。”
Gibbs看着Rodney和Tony一起向门边走出去,注意到他投向Tony的目光是多么的警惕——这两人显然相互没有什么好感,可Gibbs不确定为什么Tony对科学家这么有敌意。
门在他俩的身后关上了,Gibbs靠到椅背上,一只手仍然放在桌子上,手指敲击着桌面,盯着Sheppard看了好久。Sheppard也注视着他。 Gibbs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知道他们要谈什么。
“你以前也这么做过,是不是?”他说。“替他承担罪责?”
“他是我的sub。”将军回答,似乎这是唯一的选择。Gibbs对此很钦佩——他碰到过一些top愿意替他们的sub承受公开的惩罚,可这样的人并不多。
“Woolsey不喜欢你。”他冷静地说。
“我知道。”Sheppard点点头。
“所以结果可能很糟。”Gibbs继续说。Sheppard耸耸肩。
“除了我,没人能教训Rodney。而且我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教训他。我猜Woolsey肯定会要求有人在场,所以他只能将就一下,打我的屁股,而不是 Rodney的屁股。”他说。“这是我的权利——我不会再次让Rodney经受这种情况。”
Gibbs不知道他说的‘再次’是指什么,但是没有追问。他想也许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判断并不正确。故作懒散的举止,悠闲的态度都是骗人的。这个男人有着黑暗的倾向——难怪刚才他们碰了Rodney让Rodney吓得够呛。这是最高水平的top——他用少见的激情爱着并保护着他的sub,但是这种激情偶尔也会过了头,让人害怕。Gibbs对此很理解——只不过Sheppard的愤怒像火一样炽热,而他自己的则像冰一样寒冷。
“你和DiNozzo一样善于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他喃喃地说,希望有时候自己可以更多地瞥见面具后面真实的Tony。那个严肃的、坚定的,负责的 Tony,而不是装傻充愣,误导他们大家的Tony。Tony到底在隐藏什么?
“只有Rodney能够对付真正的我。”Sheppard回答。
“这我相信。”Gibbs点点头。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接着,Gibbs的手指停止敲击桌面,人往前靠了靠。
“他到底出过什么事?”他轻声问。Sheppard脸色一沉,眼里又出现了那种阴暗的神情。“他出过事,”Gibbs提示道:“这让你很受伤——你没法克服这次伤痛。所以他想保护你,John。所以他撒谎说星际之门出了故障。他知道你现在很脆弱——而你让他这样想。你活该为他闯的祸接受惩罚,John Sheppard,因为你们当中你是top,可你已经有段时间表现得不像个top了,是不是?有多久了?”
Sheppard瞪着他。
“我猜有几个月了。你上次挫他的锐气是什么时候?你上次做困难的决定是什么时候——为他做的决定?”
Sheppard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应该和别人谈谈这个问题,John。”Gibbs说:“我想,眼下我是你能找到的,最理解你的人了。”
他站起来,让Sheppard好好理解他的话。他在屋子里兜着圈子,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拥有一个sub是巨大的责任,有时候你必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他说:“看看DiNozzo-他是个大麻烦,就象你刚才对你自己的准确定义一样。我并不总是想挫他的锐气,有时候我很累,或者很忙,或者没这个心情——但是我不这么做的话,总会有料想不到的结果发生。而你……你在纵容你的sub,而不是惩罚他,这不像你——你内心深处不是这样的top。一般你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可最近你在逃避,你自己也知道。”
他靠在墙上,看着John Sheppard用修长的手指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是一阵沉默。接着Sheppard讲了起来,声音嘶哑,低沉,好象被打败了。
“我失去过他。”他低语道:“我们都在这个另外的地方……他跌进了一个裂缝,到达了另一个宇宙。他被枪击了……我不在那里。我不在那里。”他抬起头,回忆让他的眼睛变暗了。
Gibbs感到一阵同情,想起了指挥官来到自己的面前,脸色凝重地把Shannon沾血的项圈交给他。他辜负了她们,妈的。他辜负了她们,他的余生都要为此忍受。
“他躺在那儿,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身边没有一个关心他的人,而我一点也帮不了他。”
John喃喃地说。“我甚至没法去找他。因为他快死了,我们生命共同体的能量变得很低,我走不了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躺在那儿,努力通过我们之间的纽带让他活着。我能够感觉到他的痛,能够感到他的生命在逐渐消失,而我甚至不能把他抱在怀里。他离得那么远。我只能从我这里另外派人过去——能干的,我能相信的人,但不是我。我辜负了他。”他小声说。Gibbs点点头。
“是的。我知道。”他说,因为他的确知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有可能死掉——我也会死,但是我们相距遥远,不能最后相互碰一下。现在……我好象被封闭起来了。”John说:“我不能告诉他,可他感觉得到。他知道我很不安,但是他不知道原因。我不想告诉他;他会感觉内疚的。你说得对——我没法挫他的锐气,甚至在他需要的时候。有时候,我知道他需要,我试图这么做 ——可所有我看到的是他,躺在地板上,胸前有个巨大的伤口,血流了一地,孤零零的,我能够感觉到他在渐渐离开我——于是我下不了手。我就是下不了手,因为我没能保护他不受枪击。”
“他只知道你现在很脆弱,他必须保护你。”Gibbs轻声说。“所以他撒谎说星门出了故障,不让他的top在最虚弱的时候受到挑战。”
“是的。”John点点头,抬起头,迎住Gibbs的目光,棕绿色的眸子中目光黯淡。“是的,就这么回事。我彻底搞砸了。”
“你是搞砸了。”Gibbs同意得很干脆,因为他自己不喜欢沉湎于自怨自艾中,也不想让别人这么做——尽管John Sheppard不像喜欢自怨自艾的人。“但是你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是的,我知道。这会杀了Rodney——上次就差点杀了他,在Doranda之后,这次更糟。他不愿意让我替他受罚的——他宁愿自己受罚,可他知道我不能——我*不会*让他那么做。”
“我会和Woolsey谈的。”Gibbs说。“我看让你为了这件事当众受罚没有什么好处。不管该怎么做,都是你和Rodney两人之间的事——不关别人的事。”
“嗯,这个,祝你好运。”John微微牵了下嘴角。“Woolsey恨我,从到这里那天起,他就在找机会给我个下马威。他巴不得有这个机会,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们会知道的。”Gibbs说,心中有了个主意。“你——等在这儿。我去向我的小组通报一下,然后陪你去Woolsey的办公室。”
“好吧。我会,呃……认为自己向你低了头。”John嘟哝着,悲哀地摸着下巴。“不过我猜你也习惯了,是不是,Gibbs探员?”
Gibbs摇摇头。“你暂时迷失了自己,不过我不能责备你。”他说,记起了Shannon之死的冲击,和内心中让他麻木的冰冷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怎么消失。他也记得在她死后,那冰冷,灰暗的一年里,他如何从一个法医那里得到了友谊。他忘记吃饭的时候,Ducky给他带来了午餐。别人都被他阴暗的眼神和灵魂里几乎触手可及的自毁倾向吓坏了,和他保持着距离,只有Ducky和他交朋友。那个时候,他也迷失了,做了一些蠢事,很多时候失去了控制。在需要的时候有个朋友帮助了他——Ducky是个真正的朋友,因为当时没人愿意答理他。他希望现在能够成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朋友。即使最好的top偶尔也会犯错,他的内心告诉他John Sheppard是最好的top之一。
Gibbs带上自己的sub们回到宿舍,发现Abby和Ducky正等着他们。
“这个,你是对的,Abs。”他对她说。
她站起来,猛地搂住他的脖子。“哦,Gibbs!我太高兴了!我知道不是Rodney干的!”她尖叫着。
“嗯,他没有谋杀任何人,可他肯定惹下了别的大麻烦。”Tony说,而Gibbs觉得他的sub对此很高兴。他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来搞清楚为什么Tony 这么不喜欢Rodney,但眼下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应付。
“Ducky——我需要你的帮助。”他说。Tony已经向小组通报了最新情况,他又向Ducky总结了要点。
“我不明白有什么问题。”他听见McGee对Tony咕哝道:“所以Rodney搞砸了——有人要受罚。这关Gibbs什么事?将军当众受罚很要紧吗?和我们有关系吗?”
“嗯,我不知道,菜鸟——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Tony问,脸上露出一次嘲讽。“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觉,如果情况是这样的——有一个菜鸟在一起谋杀调查中给他妹妹打掩护,而他的top替他承担责任?假设那个top对主任说,没有这种可能——没可能——他会让他懦弱的小sub因为闯下的——让我们老实说吧——大祸,当众接受严厉的惩罚。菜鸟的top和主任之间的会议一直开啊,开啊,开啊——因为你瞧这个top就是那么该死的固执,对他的sub就是那么该死的负责,他不会放弃。所以主任要么让这个菜鸟的top替可怜的小菜鸟当众受罚,他对此有充分准备,要么她只好让这个top自己来惩罚菜鸟——私底下,秘密地,我想过后还会好好安慰他一番。我不知道现在你感觉如何,呣?有没有让你对眼下的情形产生一点小小的同情?”
McGee的脸明显地变白了。Gibbs脸抽搐了一下——显然McGee之前从来没有完全明白那件事,Tony说的并没有添油加醋。Tony说得对—— 眼下的情况正和当时一样,这也是他准备全力以赴替Sheppard争取到相同结果的另一个原因。英雄惜英雄,为了自己的sub,Sheppard决心当众接受令人羞辱的惩罚,这让他想起了自己。
“你同意我吗,Ducky?”他问。Ducky点点头,眼睛在镜片后面眨了眨。“你和Woolsey成了朋友,他相信你。”
“我尽力而为,Jethro,可我觉得你高估了我们那天晚上小小的交谈。我们相处地很好,但是Woolsey先生听不听我的是另一码事。”Ducky叹了一口气。
“只要试一试。”Gibbs说。“这是个复杂的情况,我不明白死守规矩有什么好处。”
“很不幸,Woolsey就是那种死守规矩的人。”Ducky回答。
“这种事应该在dominant和他的sub之间处理。”Gibbs坚定地说,朝McGee的方向扫了一眼。McGee看上去快晕倒了,他想起了他那天受到的惩罚,明白了为了让他不进公共惩罚室,Gibbs做了什么样的准备。
“好的——你们剩下的人——重新检查证据。显然我们没有抓到凶手,这意味着他——或者她——还逍遥在外。”Gibbs对戴他项圈的探员们说。“我和 Ducky出去的时候开始进行,看看你们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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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cky走在Gibbs和Sheppard将军的旁边,心里不禁一阵阵地担忧。当然,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他希望Gibbs在这种情况下对他的信心没有摆错地方。一次深夜的小酌可称不上是一段深厚的友谊……尽管,他怀疑那次友好的交谈让他勉强成为Richard Woolsey在Atalantis上的朋友。
John Sheppard脸上的表情即冷酷又疲惫,就像一个奔赴刑场的人。Gibbs,则一只手放在Ducky的肩上,显出和他保护自己的submissive时一模一样的坚毅决心。Ducky觉得这很有趣,这只能说明Gibbs对Sheppard目前的困境比他应该的更加感同身受——也许Tim McGee最近为他妹妹惹来的麻烦留下了这样的影响。
Ducky很明白Gibbs对于公开惩罚的感觉——除非是由法庭判决的,是法律程序的一部分,否则Gibbs非常不喜欢这种做法。Ducky知道 Gibbs永远不会让自己的sub接受公开惩罚,并且,作为他们的top,他当然的确有权代表他们受罚,就像John Sheppard现在打算做的。
Ducky崇拜这两人对待这个问题的立场。更好的办法是让当事的top自己实施惩罚,在私人场合,就像Gibbs对McGee做的那样,但是,从技术上来说,多少有点投机取巧,大多数主管不赞成这么做。这还取决于些许信任——人们不得不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相信那个sub得到了适当的惩罚,而大多数主管对此并没有这样的信任,也不想让任何破坏了规矩的人逃之夭夭。
总而言之,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Woolsey有权命令Rodney接受惩罚,而John也有*他*的权利,作为Rodney的top,代替他的sub 接受惩罚。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John也没有权利要求Woolsey让他私下处理这件事——而Ducky不知道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说服Woolsey同意这么做。
当然,名下有五个戴他项圈的sub,Gibbs承担了很大的风险——Ducky怀疑这也是他对他们要求这么严格的原因之一。如果Gibbs的五个 submissive不守规矩,老是让自己陷入困境,Gibbs会成为惩罚室的常客,替他们领受教训。这个想法让Ducky不禁一阵哆嗦。让Gibbs这样的人在公众惩罚室挨揍的想法实在让人受不了——真的是大错特错。
Ducky总是尽力循规蹈矩,确保不让自己给他的top带来这种耻辱,并且他知道Gibbs的其他submissive也在努力这么做——即使是调皮捣蛋的Tony为此也努力控制自己的行为。事实上,Ducky有时候怀疑Gibbs这么定期地打Tony屁股,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老实下来,不要突然做些蠢事,只为了得到Gibbs的注意。不可否认,Tony是个杰出的探员,但是在Gibbs把他招进NCIS以前,他在哪里都没有待过很长的时间。他的工作记录上到处都是恶评和公开的纪律处罚。也许Gibbs对这个迷茫任性的sub的第六感觉,让他插手干预,免得Tony在追求他正拼命寻找的东西时害死自己。
Ducky也不喜欢让身边这个高个黑发的男人被公开处罚——任何人都看得出来Sheppard将军是个好top,深切地爱着自己的 submissive,对自己的工作竭尽所能。如果说他还有种危险的任性的魅力,那只是增加了他的吸引力——不过Ducky愿意打赌这种魅力过去曾经让他在主管面前陷入困境。但是John Sheppard有担当,会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包括他sub的错误。没人能指责他是个懦夫。
天已经晚了,但是Woolsey还在办公室里工作——Ducky怀疑没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男人离开自己的职责。他们走进去,Gibbs轻轻关好门。 Woolsey从书桌上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们。
“先生们,有麻烦了?”他问,目光闪烁地投向Sheppard,接着是Gibbs双肩紧绷的站姿,最后落到Ducky身上,要求他回答问题。
“这个,取决于你怎么看待它了。”Ducky说,打算用点策略来引出话题。Gibbs可没耐性这么做,用他一贯的直截了当插了进来。
“是的——麻烦。”他回答。“我先得说,我们还没找到凶手。然而,我是来告诉你,有些事情我别无选择,只能写进我的报告里。关于星际之门暂时无法进行星系间传输的故障,Rod
第16回
ney Sheppard博士对你说了谎。Rodney想让NCIS乘Daedalus号到这里来——路上要十八天,而不是穿过星际之门——只要几分钟——目的是给Sheppard争取更多的调查时间,希望他能够自己解决这个案子。他的动机很好,但误入了歧途,他的行为干扰了一项联邦调查。他没有,我重复一下,没有,在任何方面和谋杀有牵连。他只是在努力保护他的top。”
Woolsey显得大吃一惊。他盯着Gibbs,接着又看着Sheppard。
“真是这样吗,将军?”他轻声问。
“是的,先生。”Sheppard回答。“我刚刚发现,但这是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Rodney会说星际之门的谎话。”
“这很严重。”Woolsey说:“我不能让IOA认为我们这里自说自话,就是因为我们离得太远。他们派我到这里来的原因之一,就是人们非常关心 Atlantis上正在发生的事情。Elizabeth夫人是个优秀的指挥官,但是有时候她的报告让IOA非常担心。我们遵守的规章制度仍然和家里一样,将军,我想基地上的*某些*人员常常会忘记这点。”
Ducky皱了一下眉——Woolsey显然早就想谈这个问题了,现在Rodney让他的将军成了砧板上的肉。可怜的Sheppard。Ducky看过一些他的任务报告,这个男人显然很勇敢,喜欢随机应变——而且显然他也本能地知道,有些情况下,规则没什么用,你必须抛开它们,听从你的内心。Ducky 怀疑那是Gibbs如此热心保护Sheppard的另一个原因——那也是Gibbs的处事方法。
而Woolsey——Woolsey热爱规则,紧抓着它们不放,就像将死之人抓着救命稻草。对此Ducky能够理解,实在太理解了。他也看得出来像 Sheppard这样的人,会自信地让规则为他服务,会和Woolsey这样的人起冲突。他们的个性截然相反,并且,Woolsey是个缺少安全感的 sub,刚从一段长久的,而且根据Ducky的感觉,颇受虐待的关系中解脱出来,而Sheppard是个魅力无穷,自信满满的top。这种对比实在于事无补。
“对此我完全理解,Woolsey先生。”Sheppard说:“并且我也不打算让Atlantis不遵守地球上的法律。然而……在地球上,他们不用每天面临死亡的危险——没有Wraith以他们为食,他们不是一个遥远星系里的陌生人。这让我们有了某些不同的责任,先生。”
“是的,但是这是*谋杀*调查,将军。我们不能让别人认为我们在干扰调查。NCIS会让IOA的日子很难过,如果他们想这样的话。”
“我们不想这样。”Gibbs打断他。“我不能掩盖这件事,但我也不想把它搞大。这是个错误,但我确信John能够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处理好这件事。”
“哦,不。”Woolsey摇着头,眼中显出恍然的神情。“哦,天啊,不。这根本没可能。这是法律事件,Gibbs探员,必须依法处理。我乐意听到有可以宽大的情节,但是如果事情像我了解的这样,那么我必须命令Rodney去惩罚室接受教训。我想,根据你所说的,很可能会判处三十大板。”
Ducky的脸抽搐了一下。三十大板是相当大的处罚,但是符合过错的性质,并非严厉地离谱。不过这会让即使最悔过的违法者濒临极限,让他们痛上好几天 ——如果不是好几周的话。
Ducky看见John的嘴抿成一条细线,一想到别人拿着大板接近他sub,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
“不。”他用嘶哑低沉的嗓音说。Woolsey看起来很震惊。
“将军,这没什么好讨价还价的。条例很清楚地规定在这种情况下……”
“我说了,不。”John愤怒地打断他。Gibbs把一只手放到将军的肩上,让他冷静。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道John能否克制自己。“除了我,没人能碰Rodney,而我不会公开惩罚他。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我的责任和他一样大。我会替他挨打。”
“好吧,这是你的权利。”Woolsey说。Ducky不禁觉得他看起来颇为高兴,因为可以当众杀杀Sheppard的威风。
“瞧,事情是,”Gibbs调解道:“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让一个受欢迎的指挥官,工作很出色,在公众面前为了自己的sub犯的错接受教训。这会降低士气——而Atlantis上的士气已经很低了,先是失去了Elizabeth Weir夫人,每个人都要适应新的指挥官,现在,除了所有这些,又出了这几起谋杀。我想这对基地是个错误的行动,看见Sheppard将军趴在惩罚凳上 ——这会引起很多怨恨。”
Woolsey看上去很吃惊。“我还以为,Gibbs探员,作为一个执法人员,你会要我那么做——执行法律。”他厉声说。
“法律不见得总是最聪明的选择。”Gibbs耸耸肩。“我只是说——让John自己和Rodney处理这件事。我想他会向你保证会正确处理,不会逃避他的责任——是吗,将军?”
John显得既疲惫又挫败,可还是点了点头。“我会竭尽所能。”他喃喃地说。
“所以我们只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咯?”Woolsey问:“尽管我们知道他宠溺他的丈夫,Rodney Sheppard可以为所欲为?”
“没那回事!”John抗议道。
“这是我到这儿来以后的亲眼所见。”Woolsey反驳道。John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明显地垮了下来。Ducky对他感到深深的同情。
“我犯了一些错。”John承认道:“另外,你知道,如果我不得不领受三十大板的话,我会的。是我搞砸了。几个月前有些该做的事情,我没做。现在我自食其果。”
“嗯,我很高兴你承认了,因为我个人认为,自从我到这儿来以后,你和你sub的行为一直傲慢无礼。”Woolsey气哼哼地说。
“你没给我们一点机会!”Sheppard气冲冲地回敬道:“我们失去了Elizabeth,而IOA似乎很高兴,因为你们想找借口撤换掉她已经好几年了。接着你就这么神气活现地来到这儿,在我们还在*伤心*的时候,开始发号施令,非常清楚地告诉每个人,你不赞成她和她在这儿做的每件事。而IOA根本不明白,因为他们不在*这儿*,他们没有在Wraith侵袭的不断威胁下生活,没有经历过这里发生的无数其它事件,你这么执着的狗屁规矩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够了!”Gibbs大声喝道,自己看起来也很生气。Ducky觉得他必须介入了,免得每个人死守自己的立场,谁也不肯让步。
“你知道……我认为现在不用做任何决定。”Ducky轻声说。“Woolsey先生——你能看我的薄面,让我分享一些你那晚给我的上好的威士忌吗?我想我们都需要从目前的情况中解脱一会儿,稍后再做决定。”
Woolsey看起来吃了一惊,不过显然并不反对暂时从这里离开一会儿,所以他冲Ducky点了点头。
“当然,Mallard医生,如果你愿意陪我去我宿舍的话。”他站起来,看也不看Sheppard,朝门口走去。
“你们俩——留在这儿。”Ducky小声说。“还有,Jethro——好好让将军平静下来,免得他做出些我们真的无法补救的事情。”
Gibbs点点头。“我会的,Ducky。”他转过来对着Sheppard将军,他看起来快爆炸了。起码Ducky把他留在可靠人的手中——如果有任何人能够让一个怒火中烧的top平静下来,那就是Gibbs了。
Ducky跟在Woolsey后面回到他的宿舍;Ducky并不完全确定要怎么做,只是希望会有灵感闪现。
他们走进房间,Woolsey转身面对他。
“谢谢你,Mallard医生。刚才我们都太激动了,的确应该打断一下。我自己应该想到。Sheppard将军能变得非常吓人,而且……”
“你这么想吗?我总是觉得他相当有魅力。”Ducky带着温和的笑容说:“现在,Richard,你为什么不坐下来,我去拿酒。”他的手稳稳地放到 Woolsey的肩上,摸挲了几下。Woolse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Ducky觉得他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点。他走过去,倒了两杯酒,回过来发现 Woolsey仍然笔直地站着,看上去似乎在等什么人告诉他该做什么。
“我说了坐下来。”Ducky说,语气温和,但仍带着命令的口吻。Woolsey立刻坐了下来。Ducky对这个男人感到一阵怜悯——他所需要的只是正确坚定的指引,如果没有这种指引,他只能犹疑不定。
他把酒递给Woolsey,然后坐到他的对面。
“你知道……我完全理解你的立场,Richard。”他说:“我知道规则会让人多安心。没有它们——这个,会有多混乱?谁知道*哪里*是最后底线?”
“就是这么说嘛!”Woolsey对他说,呷了一口酒。Ducky暗想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姓。
“我想讲个故事给你听。”Ducky说,靠到椅背上。“这个故事以前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讲过,Richard,所以我要你对此严守秘密——你能做到吗?”
Woolsey眨了眨眼,可Ducky注意到他似乎觉得很荣幸能够和Ducky分享秘密。
“当然,Mallard医生。”
“叫我Donald。”Ducky对他说,Richard感激地点点头。“很好。从前,很久以前,有一个年轻的医学院学生。他恋爱了——疯狂的,盲目的,深深的——和另一个医学院学生,一个出身良好的富家公子。这种感情是相互的——两个学生相互爱慕,这也许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你瞧,两个学生中的一个,富家公子,是个top,而且是控制欲很强的top。他很容易因为嫉妒而发怒,需要掌控一起。如果他和正确的sub在一起的话也许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他选中的男人,他深爱的男人,是个switch。”
“啊。”Woolsey靠到椅背上。
多年来,这一直是某些严肃文学喜欢的领域和题材。Switch,集dominant和submissive于一身,并不常见。但他们会同时被sub和 top所厌恶,因为他们不能完全进入对方希望他们进入的角色。
“你知道,我总是觉得switch的生活很艰难。”Woolsey喃喃地说:“你记得几年前引起巨大争议的书吗?‘多余的人:社会对动力中少数派的偏见’。我必须承认我在读这本书之前,从来没有怎么想过在我们的社会中,做一个switch经常会有多艰难。”
“的确。”Ducky回答,轻轻点了下头,露出一丝悲哀的笑容。
“对不起,Donald。请继续。”Richard摆摆手说。“多讲讲这两个医学院学生。”
“这个,开始他们爱得那么深,没有介意他们有多不匹配,但是,后来,那个switch需要更多的空间,更少的约束,而那个top没有准备这么做。渐渐地,他们的爱情变质了——变得面目丑陋。那个switch失去了自信,因为那个top坚持让他遵守一套严格的规矩,完全违犯他的天性。随着那个top继承了他家族的财富和地位,他的要求变得越来越极端——他要一个体面的sub,和他的财富地位相配,而不是一个含糊的switch,不能满足他的家族对他的期望。”
“听起来这个故事的结局似乎并不幸福。”Woolsey嘟哝道。
“恐怕是这样。”Ducky同意道:“这种状况持续了很长时间——事实上太长太长了——很多,很多年。那个top变得越来越暴虐,但是没人愿意干涉,因为他有钱有势,而那个switch变得越来越不快乐。他迷失了,不再是他自己,并且不知道如何摆脱这种情况。”
“后来呢?”Woolsey向前靠了靠身子。
“这个,那个switch很幸运。他和一个比他年轻几岁的男人交上了朋友,他跟他一样迷失了自己。他是个处于哀恸中的top,他的家人被害了。他很伤心,没法从这件事中恢复过来。他觉得他辜负了他的家人,没能在她们需要的时候保护她们。所以他的心中充满了自毁倾向。他离开了军队,接受了一份新工作,那个switch也在那里工作,他们就这么认识了。
那个switch为这个不幸的年轻人感到难过,给予了他些许爱护。我想照顾别人对他有所帮助,能够让他表达关怀人的本能。也许甚至帮助他记起自己原来 switch的天性。为了向一个已经开始折磨他的人臣服,他已经压抑这种天性很久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年轻人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发现他朋友的困境,但是有一天,他终于发现了,他朋友的top对待他朋友的方式让他非常生气。他看到了他的朋友变得多么惶恐不安,说话也不利索了,时刻紧张害怕。他的朋友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更为镇定,充满好奇,对周围的世界有浓厚的兴趣。这让他对他朋友的top的所作所为十分愤慨。”
“这个年轻的top做了什么?”Woolsey问。
“这个,我恐怕得说他自行其是了。”Ducky微笑着说。“你瞧,这是他的天性。他*可以*照规矩办事,也许他可以向警察举报他所看到的,不过我怀疑这样没用。或者,他可以说服他的朋友最终离开他虐待成性的top——不过他的朋友当时又困惑又害怕,他不太可能成功。无论如何,我们倔强的top那么激情四溢,不会采用刚才说的任何办法;他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他们在一个酒会上,他看见他朋友的top为了些琐事在责骂他朋友,当众贬低他朋友。于是他挺身而出,向那个暴虐的top挑战,他们争斗了起来。”
事实上,当时的情形远没有这么文明,Ducky想。Gibbs咆哮着冲进来,浑身充满火药味,一拳打在Randolph Jordan的下巴上,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他拽住了Ducky的胳膊。
“你想和他待在一起吗,Ducky?如果想的话,现在就说,否则我要把他的项圈从你脖子上摘下来。”
“Jethro……我……”Ducky盯着倒在他脚边这个身材挺拔,仪表堂堂的男人,他与之共同生活了二十五年的男人,很久以前他就不再爱他了。 Randolph Jordan身材魁梧,黑色的头发梳得很光滑,两鬓已经开始变白,有着一双沉思的褐色眼睛。他躺在地上,擦着下巴上的血,双眼茫然地向上瞪着Gibbs,不知道到底是谁居然敢当众向他挑战。
“你还爱他吗?”Gibbs问。“我看到了他对你的所作所为,Ducky。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伤痕——别否认。我看到了他怎么让你变成了一个结结巴巴的白痴,不管什么时候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让我给你自由吧。”
他用双手解开围在Ducky脖子的项圈,然后在完全把它拿走前停了下来,寻求Ducky的允许。Ducky看着Gibbs蓝色的眼睛,点了点头。
“请你拿掉它。”他低声说。Gibbs不需要更多的催促。他拿下项圈,把它扔到Randolph Jordan的身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他现在自由了。不许再骚扰他。”他厉声说。
“我要控告你。”Jordan怒吼着站了起来。“未经sub的允许拿掉他的项圈……”
“他允许了——我有证人,他会在站在法庭上,亲口这么说。”Gibbs回答。
“他没有主见!他从来没有过!”Jordan大声喊道。“我碰到他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个switch。可他明明是个sub。他什么决定也做不了,更别说像拿掉项圈这样的大事!”
“你是说你已经把他所有的观念和本能都打掉了。”Gibbs怒气冲冲地说。“你说的这个人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我和他单独相处时看到的。你甚至不了解他——我打赌你从来都没花时间和他谈过心。”
“我们俩的事情你管不着。”Jordan说着朝Ducky走去。Gibbs把自己的身体横在他们中间。
“他不再是你的了。”他说。
“他永远是我的!”Jordan咬着牙说。
“想为了他和我打一架吗?”Gibbs恶狠狠地问。Ducky不禁缩了一下脖子。电影里两个top为一个sub打架的场面都比现在这个情形浪漫得多。现在的感觉就是粗鲁丑陋。他不想任何人为他争斗或者受伤,特别是Gibbs——不过话说回来,他觉得Randolph不会接受挑战。他个子很大,但只会欺凌弱小,是个懦夫,平时的交接应酬让他肚子松弛了下来。相反,Gibbs精干壮实,他战斗的本能刚刚经过伊拉克战争的磨练——Ducky毫不怀疑Gibbs 能轻松地打赢一架。
“我不会自贬身份。”Jordan傲慢地说。Ducky注意到Gibbs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能够一眼认出一个胆小鬼。“你打了我!”Jordan 怒气冲天地说,不相信地用手摸着又青又肿,裂了口子的下巴。“我会要你的好看。我要去告你。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Jethro Gibbs。你是个无名小卒——我要把你踩碎。”
“你在虐待他。这世上没一个法庭会支持你。看。”
Gibbs拉过吃惊的Ducky,抓住他的衬衫,把它从他的背上扯了下来,然后把他的身体转过来,让他背朝着屋子里的人们。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阵惊呼,因为每个人都看见了他肩上伤痕累累,又青又肿,绽开的皮肉中还渗着鲜血。
“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把一个sub打成这样——妈的,我们说的是Duck——会有什么理由?不,你根本不会这样打一个sub——这是虐待,十足的虐待。”Gibbs怒吼道。Ducky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伤痕,他和Jethro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不露出痛苦的表情了。这个男人有着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他是我的。”Jordan说,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瞪着Gibbs。Gibbs强壮结实,但Jorda的块头比他大得多。“跟我走,Donald。”他把冰冷,占有的目光转向Ducky。
“我不这么想。”Ducky低声说,他朋友的行动最终鼓起了他的勇气,让他敢于反抗这个他曾经深深爱过,现在也深深痛恨的人。“Randolph,你不爱我。我只是你的另一项财产——可以让你随意控制和虐待。我们的爱情很久以前就消失了。”
“你是我的。”Randolph怒气冲冲地说。Ducky能够想象当着所有这些人的面,这样失去他的sub对他来说有多丢脸。
“不。”Gibbs伸手从Ducky已经扯坏的衬衫上撕下一条布片。“他是我的。”他说,把布片结到Ducky的脖子上,成为一个临时的项圈。“同意吗,Ducky?”他问。Ducky点点头,因为相比Randolph套在他脖子上的价值不菲的项圈,Gibbs这个粗糙的代用品让他感觉更舒服。“现在你不能碰他了——他戴着另外一个top的项圈,并且他想戴着它——这让他有了法律保障。”Gibbs说。
“你逃不掉的,Gibbs”Jordan大声喊着,而Gibbs则挽着Ducky的胳膊,领着他走出了酒会。“他是我的!我会把他夺回来的,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我要毁掉你!我保证,Gibbs。我会让你知道失去你爱的sub是什么感觉。”
“已经知道了。”Gibbs干脆地说。Ducky看见了他眼中阴暗的表情,他已经承受了最大的痛苦,没有什么好失去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害怕了——即便是有钱有势的Randolph Jordan。“已经知道了。”他轻声重复着,带着Ducky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Gibbs的车子前,坐了进去。Gibbs两手搁在方向盘上,长吁了一口气,悲哀地摇着头。
“妈的。瞧——Ducky,我的项圈,你想戴多久就戴多久。明天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项圈。我知道我们只是朋友,你也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我并不想再找一个 sub。可只要你戴着这个项圈,它就能够保护你不受他骚扰。”
“谢谢你,我亲爱的小伙子。”Ducky说,声音因为感情而变得嘶哑。
Gibbs在座位上侧过身子,捧住他的脸,让两个人的额头靠在一起。Ducky双手搂住Gibbs的肩膀,心中百感交集,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他被 Randolph关在暴虐的笼子里已经太久了,忘记了自由的滋味,直到这个年轻人把他救了出来。他不会辜负他。现在不会。永远不会。
“没事了……我和你在一起。”Gibbs喃喃地说,轻轻抚摸着Ducky,小心不去碰他受伤的地方。“上帝,Ducky。我一刻也忍不下去了,看他这样伤害你。我受不了喜欢虐待人的top,而他是最糟的那种;以为仗着他的财势就可以日日夜夜毒打你……时时刻刻让你难堪。妈的,我想回去再揍他一顿!”
这话让Ducky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Gibbs紧紧地抱了抱他,表面自己哪里也不去。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Ducky一遍又一遍地低语着,紧紧抱着这个成为他救命索的男人。
Ducky讲完了他的故事,眨了眨眼睛,心中有点小小的惊讶——这么多年以后,他选择这个人来听他的故事。这感觉像一种释放,似乎经过很长时间以后,他心中的某种东西开始散去了。
“谢谢你,Donald。”Richard轻声说。“现在,原谅我的假设,可我想你说这个top,这个救人的top,是Gibbs探员?”
“没错,是的。”Ducky,轻轻点了下头,喝了一大口手中的威士忌。
“那个switch呢?”Richard问,目光从镜片后面认真地注视着Ducky。
“那个switch就是我自己。”Ducky回答。
“啊。”Richard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给我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他问。Ducky微微一笑。
“这个,出于某种理由,我只是觉得你是我想告诉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另外只有Gibbs知道这件事,而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Ducky停下来,晃动着杯中剩下的酒。
“尽管如此,”他继续说道:“显然,我的做法有点疯狂,Richard。你瞧……你让我有点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你对我说过你妻子的一些事情,而我知道我过去的感觉,当Randolph——我的前夫——试图控制我的时候。从这样的关系中解脱出来会让人非常困惑——你并不想念这个人,但是突然失去了他们强加给你的东西,生活好像变得困难了——你试图从其它地方寻找确实感。我知道我曾经这样。”他悲伤地笑了笑。
“我甚至试图让Gibbs给我确实感,可他总是坦率地告诉我,尽管我戴着他的项圈,但我还是我自己的。渐渐地,终于,我开始明白这是他的一片苦心——他在给我重新成长的空间,重新发芽开花。当我这么做的时候,他给了我支持,但是他不会成为我生命中的另一个Randolph。现在我感谢他,可当时的确很难。调整是困难的。”
“是的。”Richard悄声说:“是很难。”
“而如果旁边有个朋友的话会有所帮助。”Ducky柔声说。“你瞧,我愿意成为这样的朋友,Richard。
“我也愿意。”另一个人说,有点害羞。“不过说句公道话,Donald,我和我妻子的关系没有你形容的和这个叫Randolph的那么糟。她没有在身体上虐待过我……”
“但是她无时无刻不在贬低你……不管是公开的还是私底下,对吗?”Ducky说。“她让你死守苛刻的规矩,你做不到的时候就无情地惩罚你。她让你怀疑自己
第17回
,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想给她忠诚和热爱,而她想要的是有人好欺负。”Ducky低声说。
Richard镜片中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盯着手中的酒杯。
Ducky站起来,走到Richard坐的地方。他站在他身后,双手扶着Richard的肩膀,温柔地摩挲着。
“你的工作很出色,我亲爱的小伙子。”他坚定地说,双手一直抚摸着。“你需要一些信任和勇气。不要每件事都循规蹈矩——偶尔使用一下你的本能——它往往更可靠。”
“我对我的本能再也不确定了。”Richard用略带破碎的声音承认。
“那是因为她一直把它们从你身上赶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重新找回来?”Ducky温和地建议道。
Richard抬起头,眼中亮起一丝希望,Ducky没法抵抗。他弯下腰,在这个sub的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他已经很久没有对某人产生这样的感觉了,但是这个男人明显的脆弱以及和多年前Ducky自己处境的相似打动了他。Richard的嘴唇软软的,随着他的吻张了开来。这只是个小小的吻,但他可以感觉到Richard放松了下来。
这个吻结束了,Ducky撤回了身子。“我不想你现在做决定,亲爱的小伙子,但是,如果你同意的话,从现在开始,我很愿意在空闲的晚上来看你。”他提议道。Richard注视着他,似乎有一点发晕。
“我也愿意。”他终于承认道。“事实上,那样很好。”
“我们可以谈谈……或者游戏。”Ducky建议,目光一直停留在Richard的脸上。对方看起来有点惊惶。
“我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做了。”他坦白道:“呃,我是说游戏。说老实话,我不怎么善于……”
Ducky用一根手指封住他的嘴。“这不是水平竞赛。”他坚定地说:“我所要求的只是你的诚实……我们会慢慢来。我想我会真的非常享受,并且也希望你会享受。”
“我想我会的。”Richard回答,脸上又浮现出羞涩的表情。
“很好。”Ducky点点头。“不过现在……我们要解决一桩事情。你觉得我刚才讲的,对你的决定有帮助吗?”
Richard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我是明白你的意思,Donald。”他说:“我不清楚这么做对不对,可我理解。而且……也许我有一点报复心理。我没有完全理解这些人对Elizabeth夫人的感情深度,不知道他们有多悲痛。我想我都以为他们是冲我来的——在我和我妻子的纠纷之后。我之前刚到这儿的时候,感觉有点受伤,没能做到客观地看待这种局面。”
“这也难怪。”Ducky同情地评价道。“我们回你的办公室好吗?看看能不能友好地解决这件事。你来做主——我不想干涉。我确信你会做出对所有方面都是最好的决定。”
他们回到Woolsey的办公室,Ducky对他朋友坚定的肩膀和坚决的表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精神抖擞地走进房间,看见John Sheppard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脸上一副冷漠的,听天由命的表情。Gibbs坐在他对面,凝视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Ducky和 Woolsey进去的时候,他们都抬起来头。
“很好——我考虑了下这件事情。”Woolsey说,Ducky为他的行为感到骄傲——他看起来比NCIS刚刚到达的时候更自信了。“Gibbs探员——你说得对。如果公开惩罚Sheppard将军的话会降低士气。Sheppard将军……John。”他转过身,对另外那个人说。“你和我之间的开局并不好,但是我决心改变它。我对你的行动报告知道得很清楚——它们读起来比James Bond的小说更吸引人。”说着,他朝着Ducky的方向笑了笑。Ducky报以一个愉快的微笑。
“你是个勇敢的人,杰出的指挥官。Atlantis很幸运拥有你——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行动,即使并不严格遵守规则。”他说着微微一笑。 Sheppard看起来呆住了——显然这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Rodney做了非常错误的事情——我相信你,让你来处理,用你所知道的最好的方式。我让你自己决定应该是什么方式,但是完全相信你会做你该做的。你和Rodney从现在起都停职四天,在此期间不得离开你们的宿舍。有人会送食物给你们。不过,这不会记到你们的档案上。不让你们出宿舍不是一种惩罚,更主要的是为了帮助你们解决你和你丈夫之间的必须解决的问题——因为显然你们中间有问题要解决。”
Sheppard点点头,看起来大大地送了口气。接着,他站起来,向Woolsey潇洒地敬了个礼。
“谢谢你。”他衷心地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说的话……这正是Elizabeth会做的。”
Woolsey轻声笑了一下。“那么说我是好人咯?”
“最好的。”John回答。“我不会忘记的,Woolsey先生。”
“去吧。”Woolsey朝门口摆了摆头。Sheppard朝Gibbs点点头,朝Ducky做了个“谢谢你”的口型,然后跑了出去,显然急着要回到他 sub那里去。
Gibbs和Ducky也向Woolsey说了再见,然后Gibbs搂着Ducky的肩膀,带着他来到走廊里。
“你知道,我想我没有说够我有多爱你。”Gibbs一边走,一边低声地对Ducky说。Ducky大声笑了起来。“真的,Ducky。”Gibbs说着,停下脚步,拉住Ducky,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到底怎么做的?你把Woolsey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啊,这个。我跟他讲了个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的故事。”Ducky轻声说。“关于一个年轻的,悲伤的鳏夫,和一个跟他交了朋友的,有点古怪的法医。还有他的规矩没法照顾到每种情况,还有成为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别人希望的自己,会有多困难。我跟他说了一个有财有势,喜欢虐待人的top,和他惊恐的 submissive;还有一个穿着闪亮盔甲的骑士,一场争斗,一次拯救。”
Gibbs凝视着他,蓝色的眼睛闪着特别的光芒。“别……”他用嘶哑的声音说。Ducky捧住他的脸,拉下来,温柔地吻住他的唇。
“我永远不能说够谢谢你,所以谢谢你。”他耳语道。
Gibbs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重新挽住Ducky,把他拉近,然后两人一起走回他们的宿舍,肩并着肩。两个老朋友都沉浸在对陈年往事的回忆中。
——第八章完
第九章 警告:BDSM描写,非喜莫入。
梗概: “Rodney。我才不在乎呢。”John打断他,疲倦让他很生气。“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你的工作,或者NCIS,或者其他狗屁事情。我在乎的只有为什么我的sub要向我撒谎,为什么他要向他的头儿撒谎,向NCIS撒谎,还有为什么他觉得可以这么做,甚至被他妈的停职以后,还站在这里,为一个直接的命令和我争辩。现在去浴室,脱衣服。”
John Sheppard半走半跑的来到他和他丈夫的宿舍。他急于回到Rodney身边,因为他知道他的sub现在会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但是,同时,他自己的脑袋里也有些事情要想想清楚。通常,他作为一个top的本能能够让他准确地知道该怎么做,但是过去几个月里这些本能并不太灵光,他需要把它们重新找回来。
他放慢脚步,理清思绪,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挺起了肩膀。他能做到;他必须做到。他不能老想着Rodney垂死时发生的事情,不能纠缠在他辜负了 Rodney的想法上。Rodney也许不喜欢他的计划——事实上John肯定他不喜欢,最起码是在开始的时候——但是这是必须的。他打开无线电,和 Lorne通了一次话,然后重新走了起来,这次的脚步变慢了。
他走进去的时候,宿舍里一片昏暗,他皱起眉,感到疑惑不解。他非常肯定Rodney不会已经上床了。
他环视着房间,看见Rodney坐在餐桌旁,肩膀耷拉着,茫然地注视着前方。
“Rodney?”他轻声问。
“对不起,John。”Rodney回答,没有朝他看。“我在想这件事。我知道你不会喜欢的,但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做的事情接受公开惩罚。我打算去找 Woolsey,坚持让我受罚,而不是你。”
“所有三十大板?”John问。“当着全基地的面?”
Rodney抬起头,John可以透过暗淡的光线看见他的眼中闪着恐惧,但是Rodney仍然倔强地抬起下巴,显得很坚决。
“三十下?他这么说的吗?这个……那么好吧。我能接受。以前我在惩罚室里只挨过十二下,而三十下……这个……肯定更厉害……也许你得把我绑起来,可我会接受的。”
“不,你不会。”John说,打开灯,走到桌边。
Rodney眨了眨眼。“我不会让你替我挨板子的。”他坚决地说。
“由不得你。”John摇了摇头。这是他让事情失控到什么程度的又一个证明。在这件事上,Rodney应该服从他的决定,而不是和他争论。绝大多数时候,他俩的关系是平等的,相当轻松,但是当关系到他们的动力的时候,Rodney知道John说了算——而这件事完全是和他们的动力相关。
“John——这是我的错。你什么也不知道!”Rodney抗议道。“我搞砸了,我会承担后果。妈的,我一想到可怜的Jenny Keller……”
“那不是你的责任。”John对他说。Rodney摇摇头。
“就像你之前说的——如果我没有说谎,NCIS可以早点到这儿,她就不会死。”
“推测而已。”John说,干脆地摆了一下手。“NCIS*在*这里,可她还是死了。这只意味着她也许几周前就会死,而不是几天前。瞧,Rodney,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我们没法让它回头。我们不知道如果NCIS早点到这里来会发生什么事,可他们还没有破案,所以这和他们怎么来的没关系。你再怎么为 Jenny感到内疚,也不能让她活过来。
“她是个甜妞儿。”Rodney嘟哝着。“我喜欢她。”
“我知道。我也喜欢。但是*我们*没有杀她,Rodney。别人干的——应该责备他们,而不是我们。”
Rodney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不过John知道这没这么容易。
“我还是对你说了谎。”Rodney喃喃地说,眼神转向别处,没法迎视John的目光。John伸出手,碰了碰Rodney的脸蛋,让他看着自己。
“是的,你说谎了,我们必须处理这个事情。”他说。
“会很糟吗?”Rodney,声音有点颤抖。“我是说……我猜会的,可……”
“是的。”John严肃地说。对我俩都是,他暗自想。
“我会去惩罚室接受三十大板,还有你给我的任何惩罚。”Rodney说。
John叹了口气。这完全就是Rodney;他总是愿意承认错误,急切地想弥补它。他希望人们可以透过他暴躁的行为,看到他善良,忠诚的内心。他看得很清楚——也许这就是他对Rodney一再迁就的另一个原因。
“没事了——Woolsey说我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没人会去惩罚室挨三十板子。”John温和地说。
“可你……”Rodney似乎被搞糊涂了。“Woolsey真这么说的?可他恨咱们!”
“不,我想他不恨,不真的恨。而且他来这里以后,我们也没怎么让他好过。”John指出。
“他不是Elizabeth。”Rodney顽固地说。
“对,可那不是他的错。他只是来得不是时候。你我刚从另一个宇宙回来,接着Elizabeth被杀了,还有Peter……这个,我们失去了Peter。然后他们给我们派来了Woolsey,然后谋杀案发生了——所以,我想我们没有给他很多机会。”John说。
“他也没给我们机会。”Rodney指出:“他从来没说过Elizabeth的一句好话,还改变了她一半的条例,害得每个人都不开心。”
“嗯,这个,我们都会犯错;这些事情是他错了。”John叹了口气。他坐到床边,开始解鞋带。Rodney走过来,跪到他面前,开始帮他。John笑了,手放到Rodney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在他们的动力中,Rodney并不怎么做私人服务,可有时候,他的sub会给他惊喜。
Rodney脱下他的靴子,John拍了拍身边的床。Rodney坐下来,瞪着蓝色的眼睛,稍稍有点害怕。
“你准备用棍子打我吗?”他问。
John知道Rodney有多痛恨棍子,他自己也不怎么喜欢挥棍子。也许它能够有效地达到目的,可他不想勉强自己。他举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感到了僵硬。他活动了下肩膀,满意地感觉到一记咔哒声,觉得稍微放松了些。
“我不知道。我们做下去的时候,我会看看什么合适。”他回答。这让Rodney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们做下去的时候?”他重复道。
“嗯。我们有些事情要做。”John对他说。“事实上,已经有段时间我们有事情要做了,可我一直在逃避。”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Rodney防备地说。
“我想你多少明白的。”John叹了口气。他伸出一只手,隔着衬衫流连在Rodney的伤疤上。他自己的胸膛上有一道同样的伤疤。“没做完的事情。”他低声说。Rodney伸手握住John的手腕,把他的手推开。
“不。”他说,眼睛闪烁着。
“是。”John坚决地说。“Rodney,你也许不想做,可这根本由不得你,明白吗?”
Rodney盯着他,John可以的看到他眼中掠过的各种感情——Rodney的眼睛比他碰到过的任何人的眼睛都会说话。他看到了反抗、痛苦,然后,终于,是接受。
“去浴室,脱衣服。”John说。“然后回到这儿来。接下来几天里,你不许穿衣服,也不许出寝室。”
“可我的工作呢?”Rodney吃惊地问。“我正在做一系列很精细的实验。还有Abby怎么办?她了解我们的技术。她会需要……”
“Rodney。我才不在乎呢。”John打断他,疲倦让他很生气。“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你的工作,或者NCIS,或者其他狗屁事情。我在乎的只有为什么我的sub要向我撒谎,为什么他要向他的头儿撒谎,向NCIS撒谎,还有为什么他觉得可以这么做,甚至被他妈的停职以后,还站在这里,为一个直接的命令和我争辩。现在去浴室,脱衣服。”
Rodney哑口无言,灰心丧气。他重重地咽了一下唾沫,然后站起来,慢慢地朝浴室走去,好像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肩上。而这个,John想,正是问题的一部分。
他走过去,打开宿舍的门。外面站着两个陆战队员。他们道歉地向他笑了笑。他叹了口气——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不怪Woolsey派人守在门边,好确保他和 Rodney会在停职期间待在宿舍里。
门外还有他要Lorne拿来的装备。他把它们拉进房间,把单人床垫放在他那一侧的床边地上,然后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接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他自己的盒子。他把两个盒子都打开,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浴室的门打开了,Rodney悄悄地走出来。除了项圈,他什么也没穿。尽管和John在一起的这几年里,他学到了怎么骄傲地裸体走路,可现在,他看上去还是很不舒服。John不记得上次他命令他脱光衣服和自己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他们最近事情太多了——先是Elizabeth,接着是Peter,再接着是谋杀案。以前他告诉过Rodney,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想让他不穿衣服,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强制他这么做了。他太傻了。
Rodney看到地上的垫子,又抬头看看John,摇起头来。
“求你,别这样。”他说:“别告诉我不能和你一起睡。”
“你必须重新争取这个权利。”John对他说。“你也必须重新争取我对你信任。你对我撒谎的时候,这种信任就没有了。你不能再睡到我的床上,除非你的行为让我满意。”
Rodney的身体佝偻了起来,失魂落魄,还有点生气。John了解Rodney的怒气——知道他们必须控制住它,把它引导出来,免得它对他俩都造成毒害。也许,它已经有点毒害他们了。
“你在抛弃我吗?”Rodney问。John大声笑了出来。
“不,Rodney,我永远不会这么做。我只是在提醒你谁是top,因为我想你已经忘记了。现在,你睡在我旁边的地板上,直到我说你可以回到床上来。你知道为什么吗?”Rodney摇摇头。“因为我说了算,Rodney,而你是我的submissive。现在,过来。”
Rodney走过来,看上去正处于坚决反抗和彻底臣服之间。John自嘲地想只有Rodney能够走在这样复杂的感情钢丝上。
等他走近了,John伸手把他拉到面前,双手抚摸着Rodney的全身。他温柔地摩挲着赤裸的肌肤,喜爱指尖下的感觉。Rodney双臂本能地抱住他,John微笑着吻了吻他sub的头发。接着他松开他,摸了摸Rodney额头上的痂。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很生气,Rodney。”他说,感觉到火红的热量再一次在心里升腾起来。“我生气有人未经我允许碰了你。我生气有人给你上了手铐。”
“我知道。”Rodney点点头,目光不安地搜寻着John的脸。
“我生气你让他们*能够*这么做,因为你撒了谎。”John更严厉地说。Rodney点点头。
“是的,我知道。”
“手伸出来。”John命令。
Rodney伸出双臂,John从桌上拿起一副带衬棉的黑色手镣。他把它们铐在Rodney的手腕上,试了试。接着又拿出一副脚镣,把它们铐在 Rodney的脚踝上。最后,他拿起一条长长的锁链。Rodney强忍住一声低低的惊呼,John摇了摇头。
“本来就要不好受的,Rodney。接受吧。”他命令道。Rodney点点头,一脸的紧张。
John把他领到床垫前,命令他躺下来。接着他把Rodney的手反绑到背后。在前面会好过点,可他必须更加严格,不然Rodney不会向他低头。他把 Rodney的脚踝也绑到一起,然后用链子把他的手脚连在一起。最后,他又拿出一条链子,把它穿过第一条链子,把两头分布系在床头和床尾的圆环上。 Rodney现在被紧紧绑住了——他的手脚被绑在一起,人被绑在床的两头。每个方向都只能挪动几英寸。John试了试捆绑,直到满意,然后点点头。
“从现在开始,你每件事情都得要求我的同意。”他低声说。“如果你想上厕所,或者你吃东西,喝水,你要问我。明白吗?”
“是的,John。”Rodney回答,但是John能够看到他的眼神。Rodney*讨厌*被束缚,通常这也不是他们动力的一部分——起码不是长期的。被绑起来接受一次轻微到鞭打是一回事——这样又是另一回事,这会要求Rodney彻底臣服于John的意志。
“你越早放弃反抗,向我臣服,我会越快放了你。但是每件事都必须付出代价,Rodney。”John对他说。Rodney僵硬地点点头。John有种感觉,这会花上一些时间。
他回到盒子那儿,拿出一副黑色的皮制眼罩。他拿着它回到垫子前,Rodney想从他身边挪开,可只挪出去几英寸就被锁链牵制住了。
“求你,John,别用这个。你知道我讨厌眼睛被蒙起来。”Rodney抱怨道。John知道。他知道Rodney总是喜欢对周围的情形过度关心,所以他讨厌看不见事情可能会怎么发展。这正是这么做的另外一个理由;接下来几天里,他想让Rodney什么也不想。他想把他带到一个超出理性的地方,把他臣服的天赋还给他。他毫不怀疑这会很难,但是这*是*必须的。
“嘘。”他说,温柔地摸着Rodney的头发。“我要把你眼睛蒙起来,Rodney,不过你相信我,对吗?”
他看见Rodney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感觉好像肚子上被打了一拳。啊,这就是所有这些事的原因。
“Rodney——你必须学会重新相信我。”他说:“我准备让你学会这个。你别无选择,只有接受眼罩。你是戴了我项圈的sub,我是你丈夫和top。我*会*让你带上这个的。现在,闭上眼睛。”
Rodney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内心挣扎着,接着照他说的闭上了眼睛,同时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John起码对此有点感激。他正在削弱Rodney的抵抗,一点又一点,但是他有种感觉,这要花上一点时间。妈的,他为什么没有预见到这种情况?他为什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几个月前,Rodney会问也不问的臣服于所有这些要求,想也不想地相信John。变成现在这样让他心痛。
John系好眼罩,温柔地吻了下他的嘴唇,让他安心。Rodney现在赤身露体地被束缚在垫子上,蒙着眼睛。他几乎动弹不了,什么也看不见。
“从现在起,你一切都会依赖我。”John对他说:“你哪里痒痒这种事也要告诉我。你不允许碰你自己,或者自己做任何事。”
“是。John。”Rodney悄声说。John看得出来他有多紧张,多不高兴。通常他不会把Rodney逼得这么不舒服,但是这次,他别无选择。
他拿过一条毯子,把它盖到Rodney的身上,然后轻轻拍了拍他。
“我就在这里,在床上。”他说:“你很安全——但是你要相信我。如果你叫我,我就在这里。”
Rodney哆嗦了一下,John知道这是为什么。Rodney以前叫过他,当他在一个陌生的宇宙,躺在地上,胸口冒着鲜血的时候。那时John无法去到他身边,现在他们都在为此付出代价。
John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上了床。他关掉灯,躺在那里,眼睛瞪着天花板。这对他自己也是一种惩罚。他们相互碰触,肌肤相亲的时候,他们生命共同体的连接会产生律动,他们耳鬓厮磨的时候,两人都会感觉更舒服。当他渴望抱着Rodney,和他做爱的时候,让Rodney躺在床边的地上是种特别的折磨。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把他硬挺的老二插进Rodney的屁股里,在他sub欢迎的身体里冲刺。有时候他们太累了,还没有做完就睡了,John会在 Rodney的身体里软下来。有时候他们做地得很快,就为了能够再次接触。有时候John会慢慢来,花上几个小时探索他sub的身体,直到两个人都瘫倒在欢愉的晕眩中。
可他必须这么做,直到他俩都能克服他们之间出现的问题。
“John,”Rodney在他身边的地板上轻声说。“会好起来吗?”
John翻过身,摸着Rodney的头发。“是的。”他坚定地说,因为他的sub需要安心。“但是不会很容易。”他躺在那儿,手停在Rodney的头发上,暗想今晚他们谁能睡得着。
过了很久,John终于进入了梦乡。不过他不确定Rodney有没有睡着。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从Rodney的体态上,他看得出他的 sub是醒着的。他看起来很不舒服,可那就是重点。像那样被反绑着,他的胳膊肯定会痛,尽管John尽量确保他能够枕在枕头上,并且可以容易地呼吸。但
第18回
是,这么紧的束缚总是会让人不舒服的。
John在床上动了动,Rodney抬起了头,不过眼罩让他什么也看不到。
“感谢上帝。”他低声说。“我要上厕所。”
“那你应该叫醒我。”John责备道。“这不是耐力测试,Rodney。这是让你学会重新相信我。”
“我相信。”Rodney不高兴地嘟哝着。John站起来,扯掉他身上的毯子,重重地打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Rodney惊跳了一下,因为他没法预先看到落下来的巴掌。
“别对我耍态度,Rodney。”John厉声说。他解开把Rodney系在床上的链子,接着解开他的脚镣,好让他走路,不过他没有解开他的手铐。他帮Rodney站起来,Rodney舒展着脊背,同时发出一阵呻吟。
“我浑身都痛。”他责难地说。“我的背不好——你知道我的背不好,可你还是把我绑成那样,把我整晚丢在那里。”
“嗯——我知道你的背不好,所以我才给你搞了个垫子。算你走运——你本来应该睡在硬地板上的。”John干脆地说。“现在,如果你乖的话,今晚睡觉的时候,我可以把你的手绑在前面。如果你不乖,那你可以趴着绑在打屁股的长凳上睡,我会每隔一小时爬起来,打你五下板子。”
Rodney脸变白了。“你不会的。”他说,可语气不太确定。
“想试试吗?”John危险地问。他可以看出Rodney在调整思路,想着接下来会怎么样。通常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他们的动力只是在下面快乐地冒着泡。John很少表现出来他是Rodney的top,除非他觉得必须这么做,情愿给他更多自由。显然,那么做是个错误。
“不。”Rodney咕哝道:“你说了算。”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John接口道。
他陪着Rodney走进浴室,站到马桶前。Rodney的手还反绑着,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John站在他身后,拿起他的老二,对准马桶。
“我讨厌这样。”Rodney对他说,身体不听话地剧烈颤抖起来。
“嗯,我知道。”John回答着,吻了下Rodney的脖子。他没打算强迫Rodney臣服——他想把他引领到那里,他们两个一起感觉到他们的道路,直到让Rodney重新信任他。最开始的几步总是最艰难的。
Rodney渐渐放松下来,能够解出小便了。然后John把他推进淋浴房,接着跟了进去,开始给他涂肥皂。Rodney的老二有了反应,就像每次 John触摸他的时候一样,充满希望地跳了起来。
“你真的以为你有机会很快高潮吗?”John强忍着轻笑说。
“不,我没有。”Rodney叹了口气。“可对我的老二这么说吧。它一直充满希望。”
“这个,它没理由这样。”John坚决得说。“你禁止高潮,直到我亲口允许你。如果你违背我,那我保证我刚才描述的夜间掴臀会变成现实。如果你现在觉得情况不妙的话,它们能够变得更加糟糕得多。”
Rodney的喉咙里发出一阵轻响,John安慰地抚摸着他。
“转身。”他说,他把Rodney转过来,背对着自己。John用沾着肥皂的手指按摩着Rodney的背脊,让那些因为不舒服的睡眠姿势而板结的肌肉放松开来。Rodney叹息着,打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就要这样。”John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需要的时候,我要享用你,而你要打开身体,让我享用。这是要你让我高兴。这不是为了你。明白吗?”
Rodney在他的触碰下颤抖着。John知道在某种程度上,这会让他兴奋——这样挺好,因为Rodney兴奋起来,却不能高潮,正是现在他所需要对他 sub采取的控制。
“你不会知道是什么时候。”John补充道。“眼罩还会留在那里——你只要张开嘴巴,或者你的两腿,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要你的时候,明白吗?”
“是。”Rodney点点头。
“手铐也会保留着。”John警告说。“我要你用你那对天赋的嘴唇和你的洞穴来让我高兴——你不能碰,也不能看——你只能服侍。”
“好的。”Rodney叹了口气。John知道这会让他多气恼——Rodney喜欢用他的双手,喜欢能够用它们抚摸John赤裸的身体。他是极其依赖感觉的人,现在这样剥夺了他很多的快乐。
John解开Rodney背后的手铐,不过立刻从前面把他铐住。接着他拿过浴刷,用浴刷背用力打了下Rodney裸露的屁股。Rodney惊叫起来,可 John不动声色地检查着他刚刚弄出来红印。他喜欢在Rodney的身体上留下记号,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这么做了——他最近疏于注意细节的又一个信号。
他又挥起浴刷,结实地打了一下。Rodney喘了一口气,朝前跌去。他被缚住的双手抓住了水管的一侧。John等着他摆好姿势,然后又打了起来。他有节奏地打着,喜欢自己让Rodney的屁股泛出一道道红印。Rodney乖乖地挨着打,没有移动,也没有抱怨,只是偶尔发出一声闷闷的“噢”。他俩都知道这不是为了取乐——不过这也并不严苛。John知道他必须继续努力。Rodney经常会在一次正当的惩罚性掴臀的过程中生起气来,而John知道那种怒气埋藏得很深,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冒出来。他们有时间。他的工作就是巧妙地把它引导出来,指导Rodney正确地表达这种怒气,然后排遣掉。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他打完Rodney,然后拿过他们放在浴室里的润滑剂。他扒开Rodney发红的屁股,迅速地润滑他,然后把他硬挺的老二插进他sub温暖的屁股里。这感觉真好,Rodney给他的感觉总是他妈的那么好。不管眼下的情形多困难,在Rodney身体里一直是种欢愉——而且他知道Rodney对他在他里面的感觉也是一样的。不管别的任何事,这是必须的——Rodney需要感觉到是和他联在一起的,他也需要重新感觉到John是他top,是强壮的,可以对他的 sub予取予求的人。Rodney最近承担的责任太多了,太久了——他需要把这些还给John。
John在Rodney的体内快速地大力抽插的时候,双手一直牢牢地抓着他的大腿。他知道Rodney的老二很硬,渗着体液,可他也知道没有他的允许,Rodney不会高潮。他不会得到允许,除非John满意地挫掉他sub的锐气,而Rodney完全彻底地向他臣服,毫无保留。
随着一声满意地叹息,John达到了高潮,深深地射在Rodney的身体里。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靠着他的sub,喘息着,然后决定再来点稍稍难一点的行动。
“把你的屁股并拢,留在这里。”他命令道,然后他从Rodney的身体里抽出来,离开淋浴房,回到房间里,拿出一个上好的,结实的臀塞。他回到淋浴房里,看见Rodney正待在他刚才离开时的位置上,他紧绷的屁股表明他服从了John的命令。
“好的。”John拍了拍他的屁股。“放松。”Rodney照他的命令做了,然后John润滑了臀塞,把它牢牢地塞进Rodney的洞穴里。“这会让我的精液留在你的身体里,直到我准备好再次把它们射进你里面。”他说。Rodney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John暗自笑了笑。哦,是的,这也许要花点时间,但是他了解他的丈夫,知道到达他内心的最好办法。“你是我的sub,Rodney。”他耳语道,用手指顶着臀塞,确保Rodney感觉到它。“你会向我臣服的。我会在你身上取得想要的东西,在你身上留下记号,用我的气息,我的精液,我的鞭子,我的手,我的牙齿——任何我喜欢的方式。你会接受,并且臣服,是吗?”
Rodney轻声呻吟起来。“是的,John。”他悄声说。“我会的。”
John笑了,退后几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放松开来,因为他让自己进入了top-space。过去几个月里的紧张开始消退,他的疑问也随着一起消失了。
他知道自己是谁,他知道Rodney是谁——重新想起一些基本事实的感觉真好,最近他们已经失去了对它们的了解。难怪Rodney不再像相信一个top 那样相信他,因为他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他需要重拾自信,就像他要让Rodney重新信任他一样。现在他正在听从自己的本能,成为Rodney偶尔需要的坚定的,不妥协的top,他希望他们都能解决问题,重新变得强壮起来。
Rodney讨厌这样。他讨厌被绑起来,他的脚踝被一条短链锁在一起,所以他只能小步走,他的手被反绑着,眼睛被蒙了起来。他讨厌只能相信John 领着他走来走去,看不到要向哪里走,甚至觉得要跌倒的时候也不能伸手平衡一下。的确,John就在他身边,当他从浴室到起居室的时候,绊了下,John的手离开托住了他的胳膊肘,让他安全,可他还是讨厌这样。
尽管他爱他的top,他不喜欢感觉如此依赖。赤身露体没有帮他什么忙。他觉得似乎每天的保护被剥夺了:他的衣服,他的视力,他的触觉,他想走到哪里的能力,或者晚上睡在他丈夫身边的权利。就连他的工作也被剥夺了。
他走路的时候,感觉到臀塞深深地嵌在他身体里。这很吧舒服,但是他不介意。他喜欢把John的精液留在他身体里的主意,还有让他保持开放,以便John 可以随时再次享用他。John的双手在他身上的感觉和他的老二在他身体里的感觉永远是受欢迎的。
他被领到桌边,John让他跪下来。他慢慢跪了下去。John的手放在他身上,让他保持稳定。接着他感觉到链子被系到了桌子上,他叹了口气。
“我哪里也去不了。”他嘟哝着:“眼罩和镣铐还不够吗?你用不着把我系在屋子里的每件家什上!”
他没看到,也没听到,但是他的确感觉到John的手打在他裸露的屁股蛋儿上。
“我不记得要求你指导我该怎样,或者在哪里系我的submissive,”John对他说。“我要求的只是你的臣服,此时此刻,我没看到很多臣服。”
Rodney想说些俏皮话来回答他,可还是决定不这么做。他垂下头,脑子里滚过很多反抗的念头。他感到很生气——甚至是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是 John的权利;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每天对他这么做,只要Rodney还戴着他的项圈,他除了臣服别无选择。那为啥他会这么生气?为啥他不能把自己交给 John,就像他的top要求的那样?
他把头靠在椅子腿上,内心激烈地斗争着。也许如果他想想工作的话,他会好过点。他在脑子里回想着几个公式,用数学让自己冷静下来。通常这很管用,可 John不让他这么做。Rodney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只是突然之间,一只手放到他的头上,John对准他的耳朵说:
“不。你不能这么做,Rodney。”他说:“你不能躲到你脑子里的什么地方。留在这儿,和我在一起。”
Rodney静静地摇晃着,愤恨无处发泄。他感觉一波又一波的挫折感涌过他的身体,怒火中烧,为了舒服,为了不适,为了暴露……而当他默默地和他的处境挣扎的时候。John始终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终于,挫折的浪头破灭了,他精疲力竭地倚到John坚实的大腿上。
“这样很好。现在,让我们吃点东西。”John说。他走开了。Rodney可以听到他在准备食物。接着他端着食物回到桌边,Rodney听到他坐了下来。“我先吃——然后我会喂你。”John对他说,Rodney长叹一声,把下巴搁在John的大腿上。John轻轻哼了一声,可他的手放到Rodney 的头上,吃饭的时候重新抚摸起他来。
Rodney闻到了吐司,水果和咖啡,还有他喜欢的所有东西,他开始流口水。他暗想着John会不会喂他些恶心的东西,一些他讨厌的东西,接着他开始痛苦起来,因为他担心John会不会根本不喂他。也许他改了主意,想让Rodney挨饿。想到这里,Rodney坐直了身子,John大笑起来。
“伙计,你太容易被猜到了。”他说:“Rodney,没事。你应该相信我。我告诉过你我会喂你,我会的。”
Rodney不确定地点点头。一会儿,他感觉到一把叉子放到他嘴边,他张开嘴,尝到了美味的巧克力夹心羊角面包;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食物。它融化在他的嘴巴里,他快乐地叹息着把它吞了下去。
“谢谢你。”他小声说:“对不起,我没有相信你。”
“嗯,这个,有点伤人,Rodney。”John对他说。他把整个羊角面包喂给Rodney,然后把咖啡杯放到他嘴边。Rodney咽下咖啡——热热的,浓浓的,还加了糖,正是他喜欢的口味。
John喂好他,然后让他跪在桌边,自己去洗盘子。接着他解开链子,把他带到沙发前。他再次系好他,然后坐了下来。Rodney听到碟片被放到手提电脑里的呼呼声从茶几上传来,接着一部电影开始响起来。
他的膝盖跪得发疼,他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感觉心中升起一阵怨恨。他们被关在宿舍里,但是John可以翘起腿坐着,看着电影,而Rodney却像小狗一样跪在他旁边。他知道这是对他说谎的一种惩罚,可他仍旧感到怒气重新升腾起来。
“你的膝盖疼吗,Rodney?”John问。
“是的,好像你关心一样。”Rodney抢白道。
“我的确关心。”John用讲道理的语气说,他的手放到Rodney绷紧的肩膀上,温柔地摩挲着。“如果你请求我让你起来坐到沙发上,我会同意的。但是你没有,你可以待在那里。如果你乖的话,过一个小时我会让你起来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得问你?”Rodney气哼哼地说。马上,John的手又打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噢!”他抗议道。
“我已经告诉你很多次了——你就是没在听。”John对他说。
“我恨你。”Rodney说,可仍然把头靠在John的大腿上。John叹了口气,手放到Rodney的头发上。
“我知道,伙计。”他回答:“我知道。”
放电影的时候,Rodney有点听而不闻,跪在那里,倚在John的大腿上,试图不去理会越来越痛的膝盖。这真没劲。多少时间给浪费了,本来可以做多少工作。John始终抚摸着他的头发,这有点帮助,可不太多。
过了一个小时,John信守诺言,解开Rodney,让他坐到沙发上。Rodney坐到他身边,可John不许他这么坐。
“不,Rodney。位置不对。”他说。他拉过Rodney,让他趴在沙发上,手仍然反绑在后面,脸侧放在John的大腿上。“那样好多了。我想一边摸你,一边看完剩下的电影。”
Rodney放松下来,而John一边看着电影,手一边懒散地玩弄着他的身体,心不在焉地摩挲爱抚着他。Rodney满足地轻叹一声。他也许光着身子,蒙着眼睛,但是和John这么亲近总是件好事。
电影放完了,John的手中开始更加有目的地梳理着Rodney的头发,同时把Rodney推向自己的鼠蹊。他的老二开始硬了起来,Rodney隔着 John的牛仔裤,充满希望地闻着它。他喜欢给John口交,就像John喜欢接受他口交一样。
“就这样,好小伙儿。”John快活地叹息着,拉开了裤子拉链。他的老二立刻硬挺着弹了出来,紧贴着Rodney的脸。John挪了挪Rodney的身体,让他下到地上,重新跪好。接着Rodney感觉到John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让他低下头。他把John硬硬的老二吞进嘴里,吸吮起来。被绑成这么可怜的姿势,做这样的事情太奇怪了,可感觉一样好。这让口交有了新的视角;他的手反绑着,眼睛看不见,所以他只有用嘴来服侍他的top,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赤裸。John的双手紧紧按着他的头,熟练地操着Rodney的嘴巴,一次也没有让Rodney不受控制。
“放松你的喉咙……就这样。”John呢喃道。“为我张开……别……别动,就让我来享用你的嘴。”他紧紧抓着Rodney,前后冲刺着,越来越用力。这个角度很深,Rodney没法动弹。他不能舔,也不能把温暖的气息吹过龟头,也不能完成他惯常的棒极的口交;他能做的只是跪在那里,让John享用他的嘴,就像他刚才享用他的屁股一样。
John紧抓着Rodney,越来越接近高潮,最后他射了出来,Rodney感觉到温暖的精液冲进他的嘴里。John的老二仍旧停留在他的唇间,开始变软。John鼓励地抚摸着Rodney的脸蛋。
“把我弄干净,Rodney。”他命令道,Rodney服从了,把他top疲软的老二上最后一滴液体舔得干干净净。
他做完了,可John并没有挪开——他就坐在那里,他的老二仍然放在Rodney的嘴巴里。Rodney不确定该做什么,可他动不了,也说不了话,所以他只是跪在那儿,绕开John柔软的老二呼吸着。过了一会儿,他挪动了一下膝盖,John警告地摸了摸他的下巴。他重新在John的两腿间安顿下来,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如果John想坐在这里,把老二放在Rodney的嘴里,那他也没问题。
他们就这样待了好像好几年,Rodney开始暗想他的top是不是睡着了。这感觉起来有点奇怪……不过,他的确喜欢John在他里面的感觉。John会把老二放在Rodney屁股里进入梦乡,现在有点不一样,但同样给了他联成一体的温暖感觉。最后,他不再胡思乱想,只是接受现状。正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感觉到John的老二又开始硬了起来,他挺起了身子,思忖着John是不是想再次在他的嘴巴里冲刺……可是John退了出去,把Rodney拉到了沙发上。
“骑在我身上,Rodney。”他指示道,拿掉了Rodney的臀塞,让Rodney坐到他的大腿上。Rodney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蛋儿被扒开了,他小心地坐下去,把自己套在John的硬挺上。由于刚才他一直含着的缘故,John的老二还是湿的,而且他的肛门里还残留着些润滑剂,可整个进入还是干得让他感到刺痛。John牢牢地扶着他的胯部,把他往下按,一直往下,直到他的老二填进Rodney的洞里,把他完全撑开。Rodney低声地叹了口气,接着感觉到John的手指放到了他的乳头上,掐着,戏弄着。
“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深埋在你里面。”John说,Rodney照他说的做了,彻底投降于John的硬挺填满他的感觉。他听到John探出手去拿什么东西,紧接着,完全没有预警的,他左边的乳头感觉到一阵剧痛。
“哦,妈的!”他大叫起来。一般来说,他喜欢戴乳头夹,可仅限于他能够看到它们靠近,事先对这种感觉做好准备。这回他完全吃了一惊。
“放轻松,”John边说,边抚摸着他。Rodney绷紧身体,等着右边的乳头遭受同样的袭击,可什么事也没发生。左边乳头的疼痛开始减弱成持续的抽痛,而John什么也没说。
“John?”他低语道:“哦,妈的……John……那样很痛。”
“呣……可看起来不错。”John回答。就在这个时候,Rodney感觉到另一只夹子夹住了他。他抽搐了起来,让他的括约肌围着John的老二夹得更紧了,深深地嵌在他里面,双重的刺激让他眼前绽开了烟花。他摇晃起来,轻声呻吟着,感激John的双手扶住了他的骻部,不让他跌下来。
现在两个乳头都在痛——Rodney通过感觉知道John用了特别厉害的夹子;这种夹子会嵌进肉里,戴的时间越长,就越痛。他能够感觉到浑身都在冒汗,在他的胸前流成了小河,John的双手仍然扶着他,让他镇静。
“承受,Rodney。”John悄声说,而实际上,Rodney别无选择。他被束缚着,蒙着眼睛,完全听凭John的处置。所有他能做的,就是相信John不会迫得他太远,不会让他沉沦。“这样很好。”John宠爱地低吟着。“你做的真好,现在坚持住……”
John捏住两个夹着夹子的乳头,拧了一下,Rodney的头往后一仰,发出一声哀号。他的乳头能够承受很多戏弄,可John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强硬地让他忍受这种痛苦了。有几次,他们玩到一半的时候,Rodney会渴望它快点结束,希望John不要再折磨他可怜的乳头,可等真的结束了,Rodney会暗自愉快地回忆这种感觉。他的乳头很敏感,当John玩弄它们的时候,痛苦和欢乐的界限往往会变得很模糊。
John拧了很长时间,然间松开手。Rodney垮了下来,只有John埋在他身体里的硬挺和握住他大腿的双手才让他没有倒下去。
“求你……”他喉咙沙哑地说。
“什么,Rodney?”John问。Rodney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请求什么。他想让这停下来,可同时,像这样完全被控制在他top手中又让他感到全身涌起一阵阵暖意。“你的身体是我的,Rodney。”John提醒他,而这样——*这样*——是他们的动力。“我喜欢怎样就可以怎样玩它,对吗?”
“对,John。”他呻吟道,温暖在他身体里扩散开来。有一阵短暂的缓和,接着他的乳头又被拧了起来,他仰起头,大声叫喊了起来——喊着、叫着、号着 ——爆发出来的感觉太好了。
他忘记了工作,忘记了NCIS,忘记了自己说的谎话。他只是戴着John项圈的sub,他的身体是供他top享用的玩具。他失去了所有意识,只有夹子给他的乳头带来的疼痛,只有John的硬挺把他肛门撑开引起的疼痛。他的双手被反绑着,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臣服。
接着John把他推到沙发上,慢慢地,注意让他的硬挺仍然深埋在他sub的身体里。现在Rodney仰卧在沙发上,被缚的双手压在身下,John在他的上面,又在他的里面。他紧张起来,然后又放松下来,等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感到John温暖潮湿的嘴含住了他的乳头,绕着夹子的边缘戏弄着,从一个乳头移到另一个乳头。这既安慰又痛苦,Rodney蠕动着,挣扎着,可没法逃开他的top。John的身体紧紧压着他,他被无助地束缚着。
John用他的舌头和牙齿拉扯着夹子,转动它们,每次都在受虐的皮肉上引起一阵疼痛。Rodney喘息着,呻吟着,喊叫着,可没法让John停下来。他把Rodney按在身下,折磨着他的乳头好象有几小时一样。Rodney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接受,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好象变得更容易了。他是John的,John对他可以为所欲为。他是John的,John想玩弄他。他是John的,不能期望任何回报——没有欢娱,没有射精的机会。他身体的存在就是为了现在取悦他的top,所有他能做的,就是把它奉献出来,臣服。
他脑海中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他感觉到安多芬涌过他的全身。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深地进入到自己的sub-space了,他过去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这样。问题是他讨厌到达这里,可他到达以后,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他感到自己好象漂浮了起来,唯一能够牵住他的,是他胸膛上John野性的嘴,和他身上,身内,John的重量。
他的老二很硬,可他没有射精的许可。这和他无关。这是他的top在攫取想从他身上获得的任何东西。他可以感觉到John的手指放到了他左边的乳头上,接着夹子给拿掉了,他感觉到一阵自由和解放,接下来又是一阵剧痛,因为血液重新流回饱受折磨的皮肉,紧接着,正当疼痛袭来的时候,John的嘴又落了下来,把乳头整个吞了进去,接着,他重重地咬了下去。
Rodney觉得自己好象死了,他的意识在他上面的什么地方,在天花板下盘旋着。如果他往下看
第19回
,他可以看到底下沙发上他俩的身体;他自己的身体被捆绑着,John修长敏捷的身体压在他身上,John的嘴咬着他的乳头,眼中露出野性。哦,上帝,真痛;他确定过度的感官刺激快要让自己晕过去了。
接着,一切结束了,痛苦减轻了,John温柔地吮吸着他的乳头,他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现在你有了个美丽的记号。”John对他说。“红红的,好极了。”Rodney感觉到他用舌头舔着那印子。
接下来他所知道的,是他右面乳头上的夹子被去掉了,他的思想走得那么远,疼痛袭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颤抖;他对周围的事物浑然不觉,当John的嘴巴落到刚被解放的皮肉上,咬下去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因为预期而紧张。他是John的,他可以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可以咬他,可以玩弄他。
接着,John咬完了,现在他在他身体里律动起来,他的硬挺野性地冲刺着,宣示着对他身体的所有权。John通常不会这样在他身体里冲刺,野蛮、猛烈、饥渴,而Rodney没法支持自己,因为他的双手被缚住了,所有他能做的,只有躺在那里,承受体内每一下强力的冲击,轻声呻吟着,同时John则毫不怜惜地享用着他。John刚刚通过口交得到过满足,所以他有的是精力,一点不放松地在Rodney的身体里抽插着,好象过了几个小时一样。
Rodney感觉到双臂在沙发上压出了印子,两个乳头痛得要命。他感觉到汗水从身上流下来,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搁在John的肩膀上,感觉到John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但是他感觉到最多的是John粗大的老二埋在他身体里,用每下野蛮的冲刺宣示对他所有权。
他俩好象被某种奇特的时间法则抓住了,陷入了永恒。Rodney感觉好象自己一直这里,还会在这里待到永远,整个宇宙只剩下他和John,还有John 这样在他身体里律动,完全彻底地拥有他,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
接着,好象从遥远的地方,他意识到John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耳边想起一声急促的喊叫,接下来什么也听不到,只感到一阵暖流从他腿上淌下来,然后结实的塑料臀塞又推进了他的身体,因为John把它塞回了老地方。它进入的时候他呻吟起来,渴望感觉到John温暖的硬挺,而不是冷冰冰的塑料,可John把它推进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了它。John把它放在这里,所以它就该待在那里,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它被塞在里面,不让John留下的东西流出来。他是John的精液的容器,如果John想用这种方法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在他身上留下气息,填满他,那么就这样好了。
他感觉到自己被侧放到沙发上,他被束缚的双手又被系到地上的什么东西上——也许是茶几。接着一条毯子盖到他身上,John的双唇落到他的额头上。
“睡觉。”John对他说,这是他的top想要的,所以他睡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醒了过来——他不知道有多久——被温暖的围绕着他老二的什么东西弄醒的。毯子被掀在了一边,他又朝天躺着了。他吃了一惊,意识到 John在吮他。John把他吞进喉咙的时候,他愉悦地咕咕作响,在John的唇间抽插着。John老练地吮吸着他,直到他濒临射精的边缘……然后嘎然而止。Rodney大声呻吟着,仍然摇晃着,渴望高潮。
“不许射,Rodney。”John警告道,Rodney失望地呜咽着。他快到了,他太想射了!可John告诉过他不可以,所以他挣扎着,最后成功了,让感觉投降了。他感到自己的老二垂了下去,可马上叫了出来,因为他的老二被拍了一下。“让它硬着,Rodney。保持勃起——但不许射。”
Rodney暗想他妈的这怎么做得到?
“我要你处在边缘上,Rodney。”John警告说,用感觉好象是指甲的东西戏弄着Rodney老二的底部。“不过你今天别想射。你要一直保持硬着。因为你是我的,而我告诉你这样。”
Rodney挫败地叹息着。他回忆着John温暖潮湿的嘴巴吮吸他的感觉,老二又硬了起来。接着他努力保持这样。
“我有阴茎鞭,Rodney。”John警告地对他说。Rodney感觉到冰冷的皮穗轻轻拂过他的硬挺。“你的勃起一软下去,我就会抽它。”
这是酷刑!Rodney觉得所有的内心都在反抗这么残酷的要求。
“我做不到。”他嘶哑地低语道。
“你别无选择。”John坚决地对他说。Rodney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心中想着他的办法,直到意识到他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即使花上好几天,John也会让他这么做。他必须想法一直硬着,保持兴奋、激动,随时准备射,可不能越雷池一步。
他努力回想所能想到的每一个性感的场面。他记起了刚才,他的洞穴紧绕着John强求的老二,他自己的老二因为欲望而抽搐了起来。
“这样很好。”John轻声说,他听上去近得危险,就坐在那里,看着,等着,随时准备挥鞭。Rodney努力保持着,可缺少了进一步的刺激,他的老二渐渐垂了下去。还没等他知道,John的鞭子就痛苦地扫过他的鼠蹊。
“哦,妈的!求你……我在努力——我在努力!”他呜咽着说。
“还不够劲。”John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意。“准确地讲。”他轻笑着。鞭子又袭击了他的老二,Rodney同束缚挣扎着,想逃开,可没用—— 他被绑得紧紧的。他哀号着,因为John的鞭打变得认真起来,在他的鼠蹊处引起一阵痛苦的火焰,一直到达他的睾丸。
起码这种刺激让他重新勃起了,于是鞭打也停了下来。Rodney瘫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我还在看,Rodney。”John从牙缝里说,听起来像猎食的猛兽一样危险。Rodney记起来自己有多少次觉得John是只大大的黑豹,他打了个哆嗦——他喜欢这个形象,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了。近来,John变得脆弱了,满腹心事,Rodney曾经在担心他。而这里这个男人,站在他身边,命令他保持勃起,否则就会挥鞭的人——看起来根本不脆弱,并且如果他有心事的话,那也只有Rodney的身体是否服从他的愿望。
Rodney挪了下身子,感觉到臀塞不舒服地挤在他身体里。他的乳头在刺痛,浑身都在酸痛,可他还得保持勃起,因为John要求这样。他试图放松,什么也不想,同时集中所有的力量让他的老二充满希望地跳动,却没有宣泄的可能。
时间又开始流逝——双眼被蒙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中间他失败了几次,鞭子让他的老二刺痛,于是他又成功了,在高潮的边缘颤抖,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他在这两者间摇摆着。这极其痛苦,可又有些美妙。接着,这种痛苦结束了。John解开他,把他带到桌边,再次给他喂食。他饿吗?他无法辨别——可如果 John让他吃,那么他就吃。
等他们吃完了,臀塞又被拿掉了,只是一小会儿,只为了让John可以把他推倒在沙发背上,再次拥有他。他又在他身体里射了一轮,然后重新塞好塞子。 Rodney能够感到他top的精液在他的身体里,变得冷冷的,重重的,从塞子的周围渗出来。John把他带到垫子边,松开他反绑的双手。
“今天你表现很好,Rodney。”他说,表扬让Rodney感到一阵喜悦。“所以你睡觉的时候手可以绑在前面。”
Rodney侧卧在垫子上,John开始把他重新系到床柱上。Rodney能够听到链子被拉紧的哐啷声,直到他被系牢了,几乎无法动弹。起码他的手比起昨天来舒服了点,这挺不错。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思念John的双手,还有一天来John是如何触摸他,填满他的。
“我能和你睡一起吗?”他小声说。“求你。”
“不。”John坚定地对他说。“你得争取。”
“我知道。对不起。”他耳语道:“我会努力。”
“我知道。”John对他说,然后一只手温柔地理着他的头发,他可以感到John吻了吻他的额头。他渴望他亲吻他的嘴,所以仰起了他的脸。可John退开了。“这也要争取。”他说。Rodney发出一声呻吟,把脸埋进枕头里。
那晚,他睡得比昨晚好多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John在解开他。他被扶着坐了起来,接着,还没等他彻底清醒,John捧住他的脸,把老二塞进了他的嘴里。他想也不想地吮吸着,喜爱它在他舌头上光滑的感觉,还有他这么干的时候,John温柔抚摸着他头发的手。
这是他被蒙住眼睛的第二天,他发现自己丧失了所有的时间感。只有John,还有他,还有John的双手抚摸着他,John的老二在他的嘴里,或者在他的身体里,还有John的臀塞封住他,John的精液留在他身体里。
John不享用他的时候,会把他系起来,Rodney甚至忘了抱怨他疼痛的膝盖或者背脊。他只是瘫在John的身上,相信John会照料他,,因为他总是这样的。他*曾经*总是这样的。只有一次……他生气地把这个想法推到一边,因为那不是John的过错,可它啃咬着他的内心。他可以倚靠John。 John强壮,结实,总在他的身边。
他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是觉得很累,所以也许已经晚了,这时,John突然拉着他站了起来。
“现在是我惩罚你的时候了,Rodney。”他说。“我准备为了你说的谎惩罚你。你现在已经准备好承受了。”
Rodney在眼罩后面皱起眉。什么谎?哦,是的……他费了好大的劲把自己从现在的状态中拉回来。他说了一个很严重的谎,John是对的——他活该受罚。
“是,John。”他顺从地低语道:“我现在准备好受罚了。”
“好小伙儿。”
他感觉到John的双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把他推到墙边。他们有一张很好的,带衬棉的专门用来打屁股的凳子,可Rodney知道John准备用力鞭打他的时候,更喜欢他撑着墙。
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松开了,然后身子被转了过去。他把手放到墙上,感觉到John把他的双腿分开。他本能地摆成正确的姿式,双手撑起,屁股翘起,等着他top的鞭子带来的刺痛,或者他的板子,或者他的棍子,或者他想用在他身上的任何东西。
他站在那里,等着John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接着他感到坚硬的木头被放到他的唇边。
“吻一下棍子,Rodney。”John对他说,Rodney照做了,没有提问。John从来没有要求他这么做过,不过这没问题——如果这是John想要的。他朦胧地意识到自己亲吻的是棍子,而他讨厌棍子,可这没关系。如果John想用棍子打他,那么他会心悦诚服地被棍打。
他听见John在他身后,移开了一点,接着是棍子在空中挥过的呼啸,接着,最后,一记恐怖的,火烧一样的疼痛落到他屁股上。他强忍住一声痛叫,可 John对此并不满意。
“我想听你大叫,Rodney。别忍着。”他警告说。Rodney点点头,等到棍子第二次落到他赤裸的屁股上时,他叫了出来。这很痛,可哭叫出来的感觉很不错。某些深沉的阴暗的东西从他的心底泛了起来,想冲出来,想叫出来。John的棍子无情地落在他的肌肤上,用残酷的爱抚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眼罩让他留在黑暗里,他记起了另一个地方,不一样的黑暗。他躺在地上,浸在自己的血泊里,他的胸口痛极了……他把这记忆压回去,他不想去那里。不管发生什么,他不想回到那个时间,那个地点。
棍子停下来的时候,他吃了一惊,接着他感觉放到他乳头上的双手;它们还因为前一天的折磨疼痛着,他大声叫了起来。
“嘘,放轻松,Rodney。”John在他身后安慰他。“我想我们需要更进一步,是吗?”
他摇摇头,茫然的,不喜欢这个发展趋势,接着,它们回来了,前一天那邪恶的,恶毒的,咬人的夹子。John没有理会他的哭喊,把它们紧紧地夹在他乳头上。现在他的胸口在痛,痛苦地抽动着,提醒他……
John把他推回原来的姿式,然后推开几步,棍子挥了起来,再次落到他暴露的屁股上;接着一下,又一下,形成一种持续的,令人痛苦的节奏。他没法推开那个记忆,他的胸口在痛,在提醒他,棍子在他后面生起火焰,让他无法集中思想把那个记忆压下去。
黑暗摇曳着,突然,他掉进一道亮光里,穿过一个窗口,掉进另一个宇宙。他几乎没有时间调整,就看见一个穿着制服Genii人向他举起了枪。他举起手,表示投降,可已经太晚了,Genii人朝他开了火。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把他撕开,接着他跌倒在地,鲜血浸透了他的衬衫,一道殷红的细流淌到地上,在他身边漫开来。
“John!”他大喊着:“John?你在哪里?”
可他只有一个人。没人在那里。只有他,躺在地上,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在这里。”John说。他可以感觉到一双臂膀温柔地围绕着他,有人紧贴着他,牢牢地抱着他。
“不,你不在。你没在那儿。你没在那儿!我叫了你,可你没在那儿!”Rodney哭喊起来,举起双拳,愤怒地落在John的胸口。
“我在那儿。”John说,声音破碎地:“我在,Rodney,记得吗?”
Rodney感觉生命共同体的连接在他俩间律动,治愈能量在里面流转。他孤身一人……可是在那儿,从遥远的地方,他可以感觉到John的存在,向他传递生命的力量,让他活着,努力安慰他。
“我在那里——不在那间屋子里,可我在那里,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John对他说。“我在那里,Rodney,我向你保证。”
Rodney瘫倒在他丈夫的身上,茫然地伸出手,然后,他感觉到John的手指在他的乳头上移动,弯曲,夹子被温柔地拿走了,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可不知怎么的,这只是让他清醒。
“你在那里?”他耳语道,用手指在黑暗里感觉John那深爱的脸庞。
“是的,Rodney,现在我在这里。”John回答,手指和Rodney的交缠在一起。“你可以信任我。我很强壮……我和你在一起。现在你可以跌下来 ——始终为我跌下来,因为我会抓住你。你可以相信我。我永远,永远不会辜负你。”
“我知道,”Rodney低语道。“我知道。”
John用双手把他扶起来,半抱着把他带到床边,温柔的让他躺到上面,接着John上床,躺到他身边,紧紧搂着他。他倚在John的胸前,紧紧地依偎着他。而John捧起他的脸,然后他感觉到——感谢上帝!——John的双唇落到他的嘴上,John的舌头温柔地寻求进入,这个感觉太好了。John在吻他,这让他安静下来,让他昏昏欲睡。
“Elizabeth死了。”John的亲吻结束的时候,他在John的颈畔耳语道。“我们只回来了几个星期,她就死了。”
“我知道。”John嗓音沙哑地说。
“还有Peter……”Peter Weir留下来埋葬他的妻子,当她在和复制人的战斗中被杀以后。她勇敢地战斗了,让他们赢得时间,重新集结,把城市从大灾难中挽救过来,可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接着,在葬礼之后,Peter没有来实验室上班。是Rodney去了他的房间,是Rodney发现了Peter的尸体,手放在一张字条上,上面只有一个词:“对不起”。
“我知道。”John再次说道,抚摸着Rodney。
“接着人们开始被谋杀。”Rodney继续说。
“是的。”John的胳膊紧紧搂着Rodney。“可我还在这里,Rodney。”他的双手带着安慰,温暖地落在Rodney的身体上。“我还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现在不走,永远不走。”
“对。”Rodney简单地说道。他把下巴搁到John的肩膀上:“对。你哪里也不去。”他轻声重复着。“现在我知道了。”
John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全身,安慰着他,让他驯服。他除掉了镣铐和臀塞,用毛巾把Rodney擦干净,把清凉的药膏涂在他疼痛的肌肤上,每个疼痛的地方。接着John的手指移到了他的眼罩上,Rodney用手止住他。
“再等等。”他说。“我能这样再待一会儿吗,John?求你?”他现在还不想离开。这种黑暗温暖舒适,他知道自己能够相信John会保证他的安全,当他留在黑暗中的时候照料他。
“好的。”John没有拿掉眼罩。他只是在他丈夫身边安顿下来,重新搂住他,给两人都盖好毯子。“好的。”他轻声说:“我和你在一起,亲爱的。我和你在一起。”
——本章完
真是非常的激情啊。。。话说,我已经事先提醒了,应该没有人误入吧。。。
第十章
梗概:“现在,你一劳永逸地来做这个决定,Ziva——你是谁?你是某个我能够相信的人,还是你要永远和你的阴暗面做斗争?因为我想你能够打败它,可你必须开始行动。做决定吧,Ziva,现在就做。你是谁?在这里的是谁?”
Tim McGee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他感觉累极了,特别是Gibbs只给他们晚上八小时的空闲,大多数时间都用来睡觉了,而其它十六个小时他们都在一遍又一遍的重新审察证据;录像,档案,面谈——他们掌握的所有东西。问题是他们什么发现也没有,这让Gibbs的脾气坏透了,自然而然的,他的所有sub都紧张起来了。
自从他们对Rodney Sheppard进行了错误的询问以来,已经四天了。显然Tony觉得自己对这次询问的糟糕结果负有责任,Gibbs也很清楚地表明了他对这次失误的看法。Tim甚至有点为Tony感到难过,因为Gibbs派他跑遍全城,做各种又累又闷的差事,而且他有种感觉,Tony最近这几天从top那里领受的每日一打非常厉害。
他希望自己可以停止思考,但他们可怕的工作节奏让他累得都快睡不着了。他甚至没有精力像平时那样记下他的创作构思——Gibbs一同意他们回房间,他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Tim坐了起来。
“谁啊?”他悄声说。
“是我。”Ziva在门口踌躇地对他说。“我能进来吗?”
“当然。”Tim坐了起来。自从几天前那个晚上之后,Ziva每天夜里都到他房间里来,他还不清楚是为什么。有时候他们谈心,他喜欢这样;有时候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这感觉也不错。如果她晚上不再过来的话,他也不会去问原因,但是他真的,真的不希望发生这种情况。
“你介意我这么做吗?”她问他,穿过房间,来到床边,用她一贯的坦然脱掉外衣,钻进被子里。
“不。”Tim摇摇头。
“你还穿着衣服。”她指出。
“我睡不着。你呢?”他说。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Tim,前几个晚上我一直睡不着。我努力了,现在我放弃了。你以为我为啥每天夜里跑到你房间来?”
“哦,呃。我真的不知道。”Tim小声说。“我以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对。你真的不知道,是吗?”她说道,微微一笑。
“这个,我想是有点奇怪。”他说。“在一个陌生的星球上,远离家乡,在加上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的。”她点点头。“可这不是我睡不着的原因。”
“哦。”他不清楚她想不想让他问下去,还是想向他坦白,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希望和top们谈起话来可以容易一点。妈的,甚至当一个top坐在他床上的时候,他*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在担心案子吗?”最后他问。
“这案子看起来很难破。”她回答。“离开我们平时的设施那么远,什么事都不容易。从地球上把信息传过来都要花上几小时。”
“嗯。我想Gibbs觉得很挫败。”
“你想?”她扬起一条眉毛。“侦探工作做得不错,菜鸟!”
Tim摇摇头,轻声笑起来。“不过我希望他对Tony宽容一点——这可不是我常说的话!可他错看了Rondey也不是他的责任。”
Ziva凝视着他,笑了起来。“你真的一点也不理解top,是吗?”她说。
“呃……这个,不,说实话。怎么了?我漏掉了什么吗?”他皱起眉。Ziva凑到他面前,这么近,他可以闻到她头发的味道,他渴望能够把鼻子埋进去,深深地呼吸那种味道。
“眼下,Gibbs不能对Tony宽容,否则Tony会做傻事。”她说。“比平时更傻的事。”她澄清道。
“为啥这么说?”Tim问,仍然皱着眉。Ziva叹了口气。
“因为他是Tony。他那么努力要给Gibbs留下好印象,这次却搞错了——错得厉害了。如果Gibbs不为此惩罚他,Tony会惩罚自己,而 Tony最会别出心裁了,所以肯定会出事。”
“你能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就因为你是top?”Tim问。Ziva又笑了。
“是的,Tim。还因为我了解Tony——还有Gibbs。”她补充道。
“自从我们询问Rodney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没看到Tony舒舒服服地坐下来过。”Tim说。“所以我猜Gibbs肯定把他的屁股打得很厉害。我有时候在想Tony的皮会有多厚,才能受得了这个,每天。”
他记起刚才的晚上,他们重新核对案件记录的时候,Tony一直靠在墙上。还有前一天晚上,他们回到宿舍的时候,Tony脸朝下趴在沙发上。
“Gibbs不会让他受不了的。”Ziva回答。“他对此有种奇怪的第六感。大多数top会热爱有他那样对付sub的直觉。这种直觉……很多时候让我迷惑。”
“真的?”Tim朝她笑着。他很高兴她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因为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很酷,一点不费劲地迅速摆平坏蛋,表现得像个完美的探员。
“真的。”她靠过来,用肩膀捅了捅Tim的肩膀。“Gibbs说……”她停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Gibbs说在sub身边,我必须学会更相信我的本能可……我害怕。”
“为啥?”Tim眨了眨眼。她会怕什么?
“我害怕我的本能也许会……伤人。”她轻声说。“我也许会伤到我关心的sub。”
“你不会的。”Tim说,一点也没有怀疑。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
“你这么相信我。”她说。
“这个……不……可……我以前碰到过一些很危险的top,而你……你在别的地方有点怕人,可和他们不一样。”他笑着对他说。她盯着他看了很久,用那双深沉的,黑棕色的眼睛,接着,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谢谢你,Tim。”她说。她舒适地蜷缩到被子底下。“现在我们只剩下几个小时了,如果我们还想睡会儿的话。”她做了痛苦的表情。“所以,我想我们都必须更加努力,对吗?”
Tim咧开嘴,点点头。他站起来,脱掉衣服,只下T恤和短裤,然后上床,躺到她身边。他伸出手,就像过去几个夜晚一样,然后也同样吃惊地发现她居然让他这样搂住她。他把她拉了拉,她情愿地靠过来。他希望自己不用总是等她睡着了,才敢对她说,他爱她。
他小心地抱着她,好象她是一件宝贝。如果他有这样一个top,他会牺牲自己的身体,服从她的每个命令,永远跪在她身边,如果她要求的话,他可以为她去死。然而,黎明到来的时候她就会离去。她总是这样。他在床上孤零零地醒来,当他来到起居室的时候,她会在那里,头发向后扎着,美丽的脸上没有表情。没人知道她会在夜里像个受惊的小孩那样爬上他的床,让他抱住她。
他把脸埋进她的黑发里,
第20回
亲吻着它们。“我爱你。”他悄声说,接着,他僵住了,暗想她是不是醒着,因为她的手好象在抚摸着他放在她腹部的手。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呼吸也没有改变,所以他放松了下来——她肯定终究已经睡着了。
Tim也进入了梦乡。这次很容易,现在她在他的床上。第二天早上,她离开了,就象他知道的。他走到起居室,发现Gibbs坐在餐桌边,不耐烦地在案卷上奋笔疾书,浑身上下都显露出不佳的情绪。
Tony趴在沙发上,脸朝下,读着摊在地上的一份档案。Gibbs让他通读过去三年半里到过Atlantis的每个人的个人档案——不管是军人还是科研人员——甚至包括那些已经离开的。这是一项浩繁的工程,但Tony毫无怨言地承担了下来。最近每个人在Gibbs身边时都有点如履薄冰。
他走进房间的时候,Tony抬起了头。“嗨,菜鸟。”他说,从沙发上滚下来,站起来的时候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你看见Ziva了吗?”
“我?没有……呃……为啥?为啥你觉得……呃……”Tim瞟了眼他卧室的门,荒唐地暗忖着,他是不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注意到Ziva还在他房间里。其实她在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对吗?他不知道Gibbs会不会介意——他的top对于他的sub们带陌生人上床有严格的规定,可他从来没说过他们相互之间睡在一起的话也要取得他的同意。
“放松,菜鸟——这不是审讯……不过,窃以为也许菜鸟有种内疚的负罪感……呣?所以,出了什么事,McGee。”他说,靠得更近了,绿色的眼睛敏锐地打量着Tim,口气里却带着嘲弄。“你在房间里藏了哪个top吗,呣?”Tony问。“是不是麦处男终于失身了?”
“DiNozzo——过来。”Gibbs打了个响指,Tony冲Tim做了个鬼脸,然后很快地说了声:“我听见了,头儿。”走到桌边,在他top身边跪了下去,头上被狠狠拍了一下。Tony顺从地低下头,可在之前他还是朝Tim调皮地咧咧嘴,色色地眨了眨眼。
Tim觉得自己的脸红了——他肯定Tony只是像平时那样在惹人讨厌,其实并不真的*知道*他的贞操情况,可他的话仍然几乎触到了他的痛处。Gibbs 抬头看了看他,Tim感到那双钢铁一样的蓝眸把自己一览无遗。Gibbs朝他微微一笑,Tim震惊地意识到,即使Tony也许只是在瞎猜,Gibbs肯定知道他还是个处男。
几分钟后,Ziva,Ducky和Abby加入了他们,大家都出发去餐厅吃早饭。到了餐厅以后,Gibbs松开他们的牵绳,让Tim,Ziva和 Ducky去给其他人拿吃的。Abby看见Sheppard将军高高的身影,牵着他丈夫的牵绳一起走进了房间,立刻尖叫着冲过去,过去几天里他们一直被禁足在自己的宿舍里,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来——Tim知道Abby很想念脾气暴躁的科学家。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两个人之间会建立这样的友谊,可显然Abby很喜欢Rodney,而这种感情似乎是相互的。
将军身上带着种狩猎的,几乎是致命的神情,Tim以前没有注意到过——他看起来还剪了头发。Rodney,则洋溢着一种兴高采烈的快乐,好象漫步在只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的云端。他平时像卷进的发条一样的体态现在变得很放松,怎么看也不紧张。他看起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爱他的丈夫;他们的身体相互紧挨着,一举一动都似乎浑然一体。
Tim停下来,想转身对Tony说些什么。Tony和Gibbs也看到了将军和他的丈夫,看到了和Tim所看到的一样的情形,可Tony的肩膀不高兴地绷紧了,而Gibbs似乎比平时更严厉了,蓝色的眼睛冷得像冰一样。Tim注意到Gibbs仍然握着Tony的牵绳,紧得指关节都发白了。Gibbs和 Tony之间的张力强得几乎可以触摸到。Tim端着盘子悄悄地朝他们走过去,思忖着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在桌子边坐下开始用餐,Tim坐下来,一直在观察着,被桌子周围暗暗涌动的奇怪气氛深深吸引住了。他们分享早餐的时候,Rodney的眼睛闪着光,而将军简直就没法把眼睛——或者手——从他身上移开。Tony靠在Gibbs身边的墙上,故作淡定地站在那里吃着早餐,好象在暗示他是*特意*站着吃饭,因为他喜欢看到的风景,而不是因为他的屁股疼得坐不下来。Tim还注意到Rodney扫Tony一两眼,显然这两个男人之间相互没什么好感。而另一方面,将军和Gibbs,似乎关系不错。
“我看到你解决了问题。”Gibbs哼了一声,对将军评论道。
John笑了笑。“解决了——在你的一点帮助之下。再次感谢你,Gibbs探员。”他喃喃地说。Rodney从食物上抬起头,眼睛瞪大了,John的棕绿色眼睛立刻回到他身上;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对他丈夫的深情让Tim几乎透不过气来。
“而且发型有了很大的进步。”Gibbs说。John大声笑了起来。
“本来一直是这样的。”他说。“最近忙晕了,我忘了理发。今天早上我让Carson料理了一下。”
“嗯,关于这点。”Rodney说,嘴里塞满了食物。“你知道Carson真的不是理发师。我不知道你为啥让他给你理发。”
“噢,你只是很紧张,因为他对你向我们大家说的谎很生气。”John咧了咧嘴说。Rodney的脸红了,John笑出了声。“没事,Rodney。我会确保你下次去医院的时候,他对你的报复不会太厉害。”
“他说他保存了一些特别的医疗器械专门给我用。”Rodney说,惨兮兮地盯着Abby。
“这听起来并不太糟。”她说。
“他把它们保存在*冰箱*里。”Rodney补充道,脸上露出悲惨的神情。
听到这里,Gibbs大笑起来,Tim吃惊地看着他。他那平时沉默寡言的头儿并不常笑——如果有谁能让他笑的话就是Tony。Tim没有漏掉Tony投向Rodney的酸溜溜的目光,可Rodney对此浑然不觉。他只是傻乎乎地凝视着他的丈夫。将军宠爱地摸着Rodney,Tim注意到Gibbs似乎石化了,这时他才注意到Gibbs*仍然*紧握着Tony的牵绳——尽管不久前他已经把其他人都松开了。Tim暗想Ziva是否知道出了什么事,因为肯定这里面肯定有事,只是他猜不透是什么。
吃完早餐,Gibbs把他们都带到了南面的码头,每天早上他都这么做。Atlantis是个美丽的城市,而照头儿让他们干活的方式,他们最多只能看到城市的内部。他们散步的时候Gibbs没有牵他们的牵绳——这其实不算娱乐,照Tim的看法——这更多是脑力激荡的机会,如果有谁的脑子可以在努力跟上 Gibbs的同时激荡点东西出来的话,因为Gibbs走得太快了。Gibbs喜欢把前一天工作的要点重新过一遍,然后在散步结束的时候向他们布置新一天的工作。
他们一般总是走到码头的尽头才开始谈论案子,所以开始的步伐并不太快。Tim走在Ziva身边,喜欢可以搀住他的手,他们可以一路同行,手牵着手,就象情侣一样。这天的天气特别好,Ducky正在给Abby讲一个关于他童年时在苏格兰的很长,很复杂的故事
Tim沉浸在Ducky的说话声里,凝视着大海。Atlantis那橙色的大太阳已经高高地升上了天空,而那小一点的,更加明亮的白色太阳还低悬在海平面上,不过两个太阳都在蔚蓝的大海上投下闪烁的光芒。
“打赌你希望可以乘着你的船,在这样的海面上航行,呣,头儿?”Tim听见Tony对Gibbs说。Gibbs看起来,有那么一会儿,几乎变得和蔼了,他注视着大海,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微笑。
“嗯,Tony。看起来很适合航行。”Gibbs喃喃的说。接着他俩同时向前探出身子,用同样的姿式,一起靠到栏杆上。
Tim心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让他看到了一副拼图,他一直下意识地想拼凑起来的拼图——可接着这道亮光就熄灭了。他看见一只彩色的怪鸟在他们头顶盘旋,连忙指给大家看。Tony转过头看着,朝他和Ziva靠近了一步,正当Tim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声巨响破空而来,好象同时有东西击中了他。他听见有人在大叫,而他站在那里,整个时间似乎慢了下来,每个人好象都在用慢动作在移动。
他看见Tony,没有思考,没有迟疑,立刻扑到Gibbs身上,把头儿推倒在地,抱着他滚到一个雨篷下躲避。他看见Ducky抓住Abby,看着他们本能地弯下身子,然后朝着旁边的建筑物跑去,寻找遮挡。中间是他,站在那儿,而周围的每个人都在移动,他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他能感觉到有些热热的,湿湿的东西洇过了他的衬衫。接着Ziva叫了些什么,推着他——用力地——他跌倒了。她行云流水一般地转过身,拔出枪,朝什么东西开着火。
这几乎有点滑稽,躺在那儿,耳边嗡嗡作响,看着DiNozzo从Gibbs身上滚下来,转过头,看见了他。现在Tim可以清楚地看见每样东西了。 Tony的眼睛,平时总是带着笑意,带着戏弄,现在却严肃得要命——还带着一种担忧注视着他。他朝Tim喊着什么话——Tim听不到的话——似乎摇身一变成了迅捷的致命的探员,就象一到紧要时刻他就表现的那样。
他看见Tony向前蠕动着,匍匐着向他这里爬过来。他想大笑,因为Tony是个大个子,那副样子看起来有点傻,可接着Tony停了下来,双手护着头,又一声巨响传来。
Ziva在喊着什么,再次开着枪,现在Tony朝他爬得更快了,爬到了他身边。在Tony身后,Tim看见Gibbs翻身站了起来,身手敏捷地拔出了枪。他也开始射击起来,朝着Ziva射击的相同方向,一座远离他们的亮银色塔楼。
接着Tony俯在他身上,挡住了太阳,双手用力按在Tim的上臂上,这时,Tim才意识到那里真的,*真的*很痛。
“哦,妈的……我很你在一起,Tim。坚持住。”Tony说。“说真的,菜鸟,如果你想让Ziva注意到你,我肯定又比让你自己中枪更好的办法。”
他朝Tim咧了咧嘴,可那掩盖不了他眼中的担心。在每样东西恢复原来的速度,意识渐渐消失之前,Tim想着为啥他从来没有看出来Tony——惹人讨厌,爱作弄人,让人苦恼的Tony——关心着每件事,每个人,比任何人能够猜想到的都要多。
“你喜欢我。”他嘟哝着,闭上了眼睛。
“嗯,菜鸟。”Tony回答,他两手抓住Tim的肩膀,Tim感觉到他把自己拉到了大楼安全的一边,Ducky和Abby正躲在那里,躲开不知是谁的枪手。“别出声,可我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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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bby确认了。”Tony结束无线电通话后说。鉴证专家正在她的临时实验室里工作着。“Tim是被P-90射中的。”
“Sheppard将军说他的军械库了没有P-90失踪。”Gibbs厉声说。在宿舍里逡巡着,像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浑身充满克制住的怒气。
Ziva漠不关心地看着他。她会找出她需要知道的,然后,她会采取行动。
“是没有。”Tony确认道。“可几天前Daedalus号上的大火呢?真够好笑的,它正好发生在船上的武器库旁边。爆炸的威力马上把门炸开了。”
“武器呢?”Gibbs问。
“火灾的损害很严重,他们花了一点时间来清点库存。似乎所有的武器都符合记录——除了一把……”
“P-90。”Gibbs替他说完,冷冷地摇着头。“看来Daedalus上的炸弹不仅仅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看起来是那样,头儿。”Tony沉思着,用笔搔着脸颊。
“Tony——让Sheppard将军给我一张名单,列出所有他手下能够用这种武器,从这种距离射中移动目标的人。”Gibbs命令道。
“马上办,头儿。”Tony说,转身重新打开无线电。
Ziva闭了一下眼睛,回想着枪击的那一瞬,看到鲜红的圆点突然出现在Tim的衬衫上。那时她转过了身,本能地寻找着枪手的位置,开了几枪,然后把 Tim推开,免得他被再次击中。接着她掩护Tony爬过去抢救Tim。Gibbs加入了她,他们一起射击了几分钟,直到他们意识到对方没有任何回击。
接着她、Tony和Gibbs去追枪手,而Ducky和Abby用无线电呼叫帮助,照料Tim。Sheppard将军马上就赶来了,他们一起朝子弹射出的塔楼跑去,等到他们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杳无人迹了。
Ziva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过Gibbs如此愤怒。他生气地拍打着射出子弹的窗户,接着让他们在犯罪现场工作了几个小时,寻找枪手的蛛丝马迹。目前为止,他们什么也没发现。这个人,不管他是说,似乎在城里没有留下任何踪迹。他拿走了弹壳,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者其它可以用来追踪他的任何东西。
“这个枪手向我们开枪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Tony问。“他打得并不准——McGee受了轻伤,我们其他人都没有被击中。”
“允许他没打算打中任何人。”Ducky在屋子的一角嘟哝道。
Ziva猛地抬起头,看见Gibbs转身朝Ducky大步走去。
“你在说什么,Ducky?”他质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有很多枪声,我们几个凑得很近,可尽管如此,他只射中了我们中的一个——还是轻伤。”Ducky沉思着。“为什么要费事偷武器,如果你枪打得并不准?”
“也许他只是走运。”Tony说。
“也许。”Ducky耸耸肩。“或者不走运。”他思索着皱起眉。“也许只是为了吓退我们?”
“他以为他能够用几下随意的枪击把NCIS吓走?”Gibbs说,语气里交织着鄙视和不信。
“这和谋杀又有什么关系?”Tony问。“这是凶手干的吗?还是别的什么人?如果是别的什么人,他到底为啥要我们死?”
“目前为止,我们的凶手以sub为目标,喜欢自己实施解剖,还能开枪。”Gibbs怒气冲冲地说,重新踱起步来。“这表明他是什么人?一个受过某种医疗训练的士兵?”
“你是说像战地卫生兵?”Ducky问。“有可能——Jennifer Keller的尸体打开的方式不象一个训练有素的法医,可器官切割的手法显然表明凶手知道它们的大致位置。的确,就象其它尸体一样。”
“Tony——找出Atlantis上有多少战地卫生兵同时能够开枪,并且知道Daedalus号上武器库的位置,还能拿到炸药。”Gibbs说。 Tony点点头,转身再次打开无线电。
Ziva眨眨眼,看见一道闪光,Tim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他不知道自己被击中了。她又眨了眨眼,很快地,试图抹掉这个图像,可它就是不走。有人打中了他。有人想杀死他——她必须为此杀掉什么人。这是她的权利。她感到心底涌起一阵黑暗的情绪,朝自己微微一笑。这是她理解的事情,这是她擅长的事情。她会走出去,找到这个人,把刀子捅进他的肋骨之间。她会割开他,直到他恳求速死,可他的死亡会是缓慢的,痛苦的。她会确保这样。
她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接着,她停住了,因为有人站到她面前,挡住了她。Gibbs。
“你他妈的想到哪里去?”他尖锐地问。
“去医院看McGee。”她冷冷的回答。
“不,不行。”
“你挡不住我。”她说,嘴角拧成一个阴暗的笑容。
“见你的鬼。Tim McGee是我的sub,Ziva,你是不是忘记了,他脖子上戴的是我的项圈。”Gibbs对她说。她几乎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危险。“没有我的允许,没人能够在我的sub受伤的时候探望他——明白吗?”
“Beckett医生说他会好的,亲爱的。”Ducky从他坐着的桌边对她说。“伤口很干净——他流了一点血,可现在已经缝好了。Carsn说明天他就可以回宿舍了,Ziva。”他用调停的语气说。她越过Gibbs的肩头看着他,目光冷静,不带感情。
“尽管如此,我要去看他。”她冷冷地说。
“这样子不行。”Gibbs咆哮着。他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搡进他的卧室,跟进来,生气地关好门。“振作起来!”他对她说,在她面前用力弹了下手指。这个声音甚至没让她皱一下眉。她正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某个黑暗,阴冷,熟悉的地方。她喜欢那里——那里的感觉很好。
“我会去看Tim,然后我会杀死对他开枪的人。”她说,好象事情就那么简单。
“然后呢?你充满杀气地回到McGee身边,用你的牙齿把他撕开?”Gibbs问。“听我说,Ziva David,你这副样子完全不能走近McGee。你会把他吓个半死,他再也不会靠近你。你想那样吗?呣?你想这么吓坏他,让他一看到你就缩起脖子吗?”
她紧紧地盯着他,努力理解他说的话。
“你有一个选择——就在此时,就在此地,”Gibbs用低沉的、急促的语调对她说。“我知道你喜欢Tim,我知道他肯定也非常喜欢你。我知道你晚上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我知道他允许你这么做。”
这些话她听懂了。她移了移脑袋,更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知道。”他冲她摆摆手说,似乎这能解释一起。“听着,Ziva——就是现在,就在这里,你要决定你想成为哪种top。你仍然可以拥有Tim,如果你想要他,可是如果你这样做,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你必须学会控制你内在的情绪,而眼下,我没看到你这么做。”
“Tim是我的,”她机械地说:“有人想杀他。我要报仇,我要……”
“不,他不是。”Gibbs打断她。“Tim McGee是我的,直到他拿下他脖子上的项圈,或者我把它拿下来。明白吗?”
她的大脑花了一点时间来理解这些话。她吃惊地意识到Gibbs说的对。Tim不是她的。她还没有宣示过她的所有权。她甚至还没和他睡过觉。她闭上眼睛,看见殷红的鲜血沾染了他的衬衫,他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绿眼睛看着她,因为疼痛和惊讶而瞪大了。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Gibbs紧贴着她站着,他的脸靠得这么近,他的目光强烈得好象要把她烤焦了。
“现在你想要他,你能赢得他——我对此毫不怀疑。”Gibbs对她说。“可首先,你必须赢得和你自己的战斗。你能做到吗,Ziva?你能成为他需要的,而不是你过去一直是的那个人吗?”
“我……我不知道。”她说,感到黑暗情绪减弱成了心底的一阵阵钝痛。“我要血债血偿。”她悄声说。“我要有人付出代价。”
“嗯,这个,眼下我们能还债的人。”Gibbs厉声说。“可我们的确有个受伤的sub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希望从他疯狂热爱的top那里听到一句友善的话。”
“我……”她迟疑了。“我想伤人。”她喃喃地说。“假如我伤的是他?”
她的确想伤害他。她想伤害他,因为他让她害怕,让她关心他,还让自己命悬一线。她想伤害他,就像她伤害Ari——她爱她的异母哥哥,而他背叛了她。这就是爱——它会让你软弱。你得在他们摧毁你前先摧毁他们。她握紧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她真的会那么做吗?她会去到Tim的床边,故意伤害他,就因为她不敢爱他?
Gibbs冷冷地,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就在这里,就是现在——你做决定,Ziva,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这个房间,直到你做出决定为止。”
她用力咽了下唾沫,感到血珠从掌心滴落下来,从她指甲嵌进皮肉的地方。
“我有过一条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悄声说。“我那么爱那条狗,但是……我打他,就为了过后我可以吻他,让他重新爱我。他就是这样做的。他那么爱我,只会忍受我。每次我伤害他的时候,我可以看见他眼里的表情。背叛,痛苦……也许我就是喜欢看见那种表情。”她喃喃地说。
“也许是的。”Gibbs上前一步,把她迫在他和墙壁之间的小小空间里。“Tim McGee有颗温柔的灵魂,Ziva。他不像你,不像我,不像Tony。他没那么顽强,没那么自信。有些sub,你可以和他们睡觉然后再伤害他们,因为他们喜欢这样,可Tim不想要这样。他也没有邪恶的失落的灵魂,而你以前似乎天生能够挑上这种灵魂。你不能粗暴的对待他,攻克他,用暴力让他臣服。他不是那种sub。他没有经验,很害怕。你需要找出办法温柔地引领他,让他完全听从你。同时你得决定你配不配得上他,因为如果他完全听从了你,而你却虐待他,我保证,我会追着你不放,让你没有好日子过。明白吗?
她突然害怕了——不是因为Gibbs,而是因为她自己。她的内心真的有这么黑暗吗?她真的会走得那么远,伤害像Tim McGee这样和善、信任她的人吗?她记起了他那双大大的天真的眼睛,突然之间,她想拥他入怀,亲吻他,告诉他一起都会好起来的。她不想伤害他——她想照顾他,她想爱他。
“好的,你回过神来了。”Gibbs说着,退后了一步。“现在,你一劳永逸地来做这个决定,Ziva——你是谁?你是某个我能够相信的人,还是你要永远和你的阴暗面做斗争?因为我想你能够打败它,可你必须开始行动。做决定吧,Ziva,现在就做。你是谁?在这里的是谁?”他伸出食指,用力地戳了戳她的胸口,她心脏所在的地方。
“我是Ziva David。我是摩萨德特工,也是NCIS探员。我想成为……我想成为Tim McGee的top。”她对他说,喜欢这种说法。
“你想你能够过去,成为他眼下正需要的那种top吗?”他问。“因为好top都是这么做的——他们先想到sub,然后再想到自己。”
她低下头,盯着地面,然后深吸一口起,重新抬起了头。这个人,他总是能够看透她的心思,紧逼着她,强迫她做困难的决定。他那么苛刻,那么强硬,可他能够看到她身上的某些东西,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东西。当她失去家人,陷入迷茫的时候,他把项圈戴到她脖子上,把她招进自己的小组,给她归属感。
他总在刺激她,让她达到最佳状态。和他在一起,她感到被理解。他和她一样,是个top,而且看到过那么多,忍受过那么多。他经历过痛苦的时刻,变成了这样的人——伤害累累,这是肯定的——却百炼成钢。他理解她——她看着他眼睛的时候,能够看到这种理解。关于top,没有什么是他不理解的,也许他自己也曾这样天人交战过,在很久以前。
“是的。”她坚定地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他对她的信任,他坚信她不会失败。“是的,我能成为那个top。”她说。她心底的黑暗消失了一点。她知道它一直会在那里,她要一直竭尽全力控制它,但是现在,她也知道她*能够*和它作战,并且赢得胜利——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
“好的……那么你可以去看他了。”Gibbs退了回去,朝门边摆摆头。“但是你要想清楚了,Ziva。别让他想要你,然后又决定你不能为这种sub操心。他永远不会成为像你一样的战士。他的精神世界和你的不一样——但是他会把余生的忠诚都奉献给你,如果你允许他这样的话。别把它扔还给他。”
“我不会的。”她悄声说,突然对自己的感觉肃然起敬。Tim McGee一直就在她的鼻子底下,想把她需要的东西给她——爱情,忠诚,坚定不移地奉上他的心灵。可一直以来,她都对这样的礼物不屑一顾。她是个傻瓜。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他*正是*她需要的那种sub,能让她忘记烦恼,开怀大笑,给她的生命抹上一道亮色,给她被爱的感觉。
她缓步走出房间,向医院走去。这很重要——她不能犯错,既是为了Tim,也是为了她自己。她
第21回
知道他有多害怕top,多担心自己的性能力。
Tim坐在床上,胳膊上吊着绷带,他的脸那么苍白,让他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眼睛——显得更加可爱了。她走进病房的时候,那双眼睛亮了起来,她感到自己的心碎开了一点。她怎么能够那么随意的抛开他的忠诚?他很美好,如果她温柔地对待他,她就可以拥有他。温柔,对她来说是件新鲜事——她总是把sub们甩到地上,对他们予取予求。现在这种感觉……好得让人吃惊。
“嗨。”她轻声说,然后靠过去,轻轻吻了下他的唇,只是一个小小的深情的吻。能够碰触他的感觉真好。
“嗨。”他抬头看着她,脸上一片茫然。“我刚刚在想你会不会过来看我。其他人都来过了。”
“我知道。我……想等到我感觉不太难过的时候。”
“你难过了吗?为我?”他问,那双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充满希望。她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
“是的。我很生气,有人伤害了你。我担心你很痛。”
“是吗?”他似乎很吃惊,她轻轻地捏了下他的手指。
“是的。”她轻声对他说。“Tim……Gibbs允许我待在这里,照看你。你有问题吗?”
“呃……这个,没问题——这样很好。”他说,看上去有点累,可很开心。“Tony喜欢我。”他没话找话地对她说。“现在他不肯承认了——他说我那个时候神志不清,听错了,可他肯定说过他喜欢我。”
“他当然喜欢你。”Ziva轻声笑了。“他一直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Tim皱着眉。“我错过了每件事吗?”
“这个……也许你没有我和Tony那么善于观察,可你在进步。”她一面说,一面用手梳理着他的短发。他朝她笑了,接着强忍住一个呵欠。“你肯定累了—— Carson说你流了很多血。你为啥不睡一会儿呢?”她对他说。“我会留下来陪你。”
他点点头,闭上了眼睛,马上又睁开了。“我睡着了你不会走吧?”
“不走。”她承诺道。
“甚至在他们找出朝我开枪的人以后?”他问。
她想了一会儿,如果让Gibbs和Tony代替她报仇的话会是什么感觉,那股特别的杀戮欲永远不会得到满足。她发现她不介意。眼下Tim需要她,别人可以料理凶手,如果他们找到他的话。
“不走,那个时候也不走。”她说。“这儿——你看我。”她爬上床,躺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把他搂紧,温柔地,当心不碰到他的伤臂。
他轻叹了一声,在她身边放松下来,她想起这几天夜里,他都抱着她,让她远离心中的魔鬼。现在,她要为他做同样的事情。
他的呼吸边慢了,边沉了,进入了梦乡。她用一根手指,温柔地摸挲着他的手,同时把鼻子靠近他的短发,闻着他的味道。她想起了过去几天里,当他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他曾经很多次做过同样的事情,这让她想起了他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做过的别的事情。她微笑了,更加靠近了一些,看护着他,让他安全。
“我爱你。”她低语道。
~*~
Abby坐在她房间的地上,蜷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凝视着身下月光笼罩着的大海。平时,上床前,她喜欢坐在阳台上,享受温暖柔和的海风。可出了枪击事件,现在Gibbs禁止他们坐在外面。从城市的别的地方看不到他们的阳台,枪几乎打不到这里,可Gibbs不会冒任何奉献。
大海,她一到这里就爱上了它,现在看起来黑乎乎的,一点也不友好。多么美丽的城市,银色的塔楼耸立在海面上,充满了技术奇迹,可现在变得阴沉沉的。有人在城市里潜行,在人们的家里,在他们工作的地方行凶杀人,还朝她和她的朋友们开枪。她在这里再也感受不到安全了。
她记起曾经有一次,她在出庭作证前收到了死亡威胁,曾经在电梯里待了好几个小时,不停地上上下下,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背靠着墙,害怕得不敢离开。 Gibbs过来,和她一起坐了一会儿;他搂着她的肩膀,她紧紧依偎着他,因为只有Gibbs能让她感到安全。有Gibbs在身边,她知道她永远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他根本不会允许。
她用手指感激地摸着他的项圈。她很幸运,他让她戴着它。她想起几年前,他是怎样把它戴到她脖子上的。当时她进入NCIS已经几个月了,私下里有点忌妒 Ducky和外勤探员Stan Burley都戴着Gibbs的项圈。她干了些漂亮活儿,好象让Gibbs很高兴,而她刚刚和另一个完全不合适的top分手,日子过得很糟糕。
“你似乎的确吸引他们,Abs。”一天,Gibbs在她的实验室里对她说,给了她一个那种让人紧张的眼神——那种眼神似乎能够直达她灵魂,剥掉它的外壳,让她感觉什么也瞒不过他。“这个top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值得接受这堆狗屎?”
“我喜欢给人机会。”Abby回答。“而且她过去对我很好,这个,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个哥德迷,像我一样,所以我以为我们有很多共同点。”
“而且她还是开殡仪馆的。”Gibbs温和地评论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Abby翻了个白眼。
“好吧,所以我们合睡一个棺材的想法很辣——开始的时候。”她说,回给他一个微笑。因为这件事伤到了她,而一笑置之比痛哭流涕更容易。“我以为我遇到了一个志趣相投的人,Gibbs!”
“这个志趣相投的人,在银行收回给她的贷款的时候,提光了你帐户里的钱,好让她的殡仪馆继续开下去。”Gibbs耸耸肩说。
“嗯。我就是那个时候明白她和我不会有结果的。”
“不,你没明白,Abs。如果你明白了,我们就不会有现在这场谈话了。”Gibbs告诉她,露出不同意的眼神。
什么谈话?Abby暗想。他们好象只是在闲聊——不像什么特别的谈话。
“可你还继续和她交往,为她开脱,直到她绑架了你,用枪逼着你到你妈妈家里,想把她一辈子的积蓄也诈出来。”
“这个,Gloria没上当。”Abby说,好象这样就什么事也没有了。Gloria知道出了毛病,因为Abby向她打了手语,而Cicely不明白这些手语是什么意思。Gloria躲到浴室,用手机给Gibbs发了短信。
“Gloria是位聪明的女士。”Gibbs摇摇头。“比她女儿聪明。”他补充道。
“Gibbs!爱情让我盲目了!”Abby声明道。“我当时不知道Cecily会变成疯子加骗子!”
“我可以告诉你。”Gibbs说。“根据我的回忆,我的确告诉过你。”
“你没说她是疯子加骗子!”Abby抗议道。
“没有——我说了她是个麻烦,你应该离她远点。”Gibbs提醒她。“Abby,我知道你喜欢疯狂的人。我知道你容易被悲伤的故事打动——越是悲兮兮的,你越喜欢。”
“我没听说过‘悲兮兮’这个词儿。”Abby反驳道,转身走到实验室的其它地方干活,因为她真的不想听到这些话。可不管她转向哪里,他总是又出现在她面前,嘴角的笑意软化了他眼中的强硬。
“我觉得你并不是真的想要疯狂,心底里。”Gibbs说。“你只是为那些top难过,因为他们被社会排挤了,你觉得没人给过他们机会。我想你甚至没考虑过他们也许有过很多机会,就是因为他们不可救药,才没人会再给他们机会;就是说除了你,没别人。”
“这个,我就是这样的。”Abby说。“我不做没劲的事,Gibbs。我想要与众不同,酷,不同凡响。我想要……”
“安全。”他接过话茬。“因为这是我一直从你身上读到的,Abby,可你总是选择那些会让你陷入危险的top。”
“我不是故意的。”她说,感到有点悔悟,因为他不得不到她妈妈家里救她,而且Cecily逃跑的时候,这个来自地狱的疯子top的灵车差点把他撞倒。
“我知道。”他耸耸肩。她喜欢他这么说——Gibbs的语气从来不是干巴巴的——他的音调总是有点小小的起伏,好象他真的知道,他总是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想到个能让你安全的办法——你想这样,上帝知道,我也想这样——同时还起码让你有机会激动疯狂地调情——你想那样,可我不怎么感兴趣。”他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放下手里的证物袋,疑惑地盯着他。
“我的项圈。”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朴素的黑色皮项圈。
“多浪漫!”她笑了起来。
“和浪漫无关——只是实用。”他对她说。“就像Ducky还有Stan。我不会再找sub上床,但是……“
“这太遗憾了,Gibbs——你肯定会孤单的。”她同情地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个好人——你应该得到一个真正特别的人。”
“曾经沧海。有三份赡养费可以证明。”他牵了牵嘴角说。
“那么这个项圈有什么作用呢?”她皱着眉问。人们的确会做各种安排,不过大都数top给和他们睡觉的sub戴项圈。她不确定Ducky是怎么回事,可 Gibbs肯定没和Stan上床,因为那个外勤探员是这样对她说的。
“如果你戴上它,那你就是我的sub——就像Ducky和Stan。没有性,没有共盘,没有任何这类事情。但是项圈也许能吓退某些似乎会被你吸引的疯子 top——我所要求的,就是如果你想和某人约会,你得先介绍我认识他们。我说他们是疯子,你就不能和他们约会。”Gibbs耸耸肩。
“就这些?”Abby拿起项圈,用手指捏着它。这主意有点让人动心。她嫉妒Ducky的项圈很久了,她了解他和Gibbs之间的爱,尽管深沉、持久,事实上并非和性有关。
“嗯,就这些,还有规矩。”他朝她笑了。她觉得胃抽搐了一下。“放轻松。”他大笑起来。“规矩很简单——只有你向我撒谎,或者违背我直接的命令的时候,我才打你的屁股。哦,如果你在主任那里惹了麻烦,他得经过我才能对付你,因为别人不能动你一个手指头。不过你是个好姑娘,Abs——你不会惹麻烦。而且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惹了麻烦,我总是在你这边。”
他会这么做。她能感觉到。他是那种不会让sub轻易找借口逃脱的top,可他也会坚持和你在一起,不过你闯了多大的祸。
意识到自己多想这样,她被吓到了。好吧,所以这不是*完美*的,她想象中的戴项圈肯定不是这样的,可这感觉……也挺不错的。
“你打算让整个小组都戴上项圈吗?”她问。“先是Ducky,接着是Stan,现在又是我?”
Gibbs咧了咧嘴。“这样可以让你们都只对我负责——没有别的top在场,也就是说我可以保证你们都安全,并且集中在工作上。”
“呵——奴隶主!”她说。他听了笑起来。她不清楚他为啥圈Ducky,可她知道Stan在努力戒酒,而Gibbs给他戴上项圈,帮助他保持清醒。这也很有效;Stan已经两年滴酒未沾了,并且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探员。她也知道上头给了Stan一个新职位,在想什么时候他会走。“如果Stan接受了给他的这个职位,你会拿掉他的项圈吗?”她问。
“嗯。如果他在几百英里以外工作的话,没法让他继续留着项圈。”Gibbs耸了耸肩。“可它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是时候让Stan继续前进了。”
Abby知道尽管Stan真的感激Gibbs为他所做的,他还是需要找到某个人,让这个人的项圈给他比纯友谊更多的东西;他和Gibbs对此都很同意。
“我会想Stan的。”她叹了口气。
“我知道。”
“你会再找一个外勤探员吗?”她不喜欢新人;要花好长时间熟悉他们。
“也许吧。”他耸耸肩。“我正忙着看简历呢——烦死了。”
“可怜的Gibbs。”Abby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摸着项圈。她暗忖他给他配偶的是不是也是这么朴素的黑色皮项圈,还是某种对她们更有个人意义的项圈。接着她开始想他怎么会有这么多前妻的。他是个好人——为啥他的婚姻总是失败呢?Ducky戴他的项圈已经好多年了,而且显然爱着他,Stan也总是为他的项圈而骄傲。也许Gibbs更善于给他的sub戴上项圈,而不是和他们结婚。
“想想吧,Abby。”Gibbs对她说。“别着急。如果这样不行的话——我不会逼你。你可以拒绝我的项圈。也许你会找到真命天子,最后想戴上他的项圈。”
“在你的帮助下?”她恬着脸扬起一根眉毛。他朝她笑了笑,吻了下她的额头。
“我只是想让你安全,Abs。”他回答,朝门边走去。她知道他的想法,她忍不住要想戴上Gibbs这样一个人的项圈会是什么感觉,让他牵着牵绳,和 Ducky还有Stan走在一起。“就像我说的,你好好想想,然后……”
她赶在他前面冲到门边,快得差点在跪下去的时候绊倒,她在他面前举起项圈。
“我想过了。”她说:“好的,请吧!”
这让他大笑起来。“你确定,Abs?”他揉了揉她的黑发。
“是的!这听起来真酷——呃,除了规矩那部分,所以如果你以后真的要打我屁股,请尽量轻饶我。”
“这个……”他停下了正在打开项圈插扣的手。“我没法保证,Abs。还没有在给sub做规矩的时候轻饶过。看不出这样做的理由。这会让sub迷惑,起不到作用。如果他们不该被打屁股,就不打,如果他们该打,那就好好地打。还想戴这个项圈吗?”他拿着项圈,眼睛里带着询问的表情。
她想了一会儿。她不是那种调皮的sub,老是给自己找麻烦——她不知道Gibbs会怎么对付那种sub,觉得看他那样做肯定很有趣。可她不是那种人,所以她觉得自己很安全。
“是的。”她思索着说。“我只要相信你就好了。”
“这正是我要求的。”他把凉凉的皮项圈系到她脖子上,插好插扣。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正在动作的手上。
“你的手真奇怪。”她说。他觉得好笑地扬起一根眉毛,显然不知道这场谈话会被疯狂的Abby带到哪里去。
“怎么个怪法?”他问。“还是我要重复那个问题?”
“不……只是,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你知道,前陆战队员,执法人员,大坏top,所有这些……你的手会又大又钝。可你不是这样。你的手很有创造性。”
她拿起他的一只手查看起来。他的手方方的,很灵巧,手掌平滑,指甲修得很干净。
接着她意识到了什么;这双手打磨过船身,喜欢把木料加工成形。这双手端过狙击步枪,从容耐性地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刻,安静迅速地扣动扳机。
这双手精细,熟练,善于使用工具。她暗想这双手和sub做爱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抚摸着一具束缚着的,赤裸的身躯,充满意图和目的。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这双手既美妙又让人害怕。她觉得自己不会想要这双手来打她的屁股,或者宣示对她的所有权,可她想要这双手保护她的安全。她握着那只手,举到唇边,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
“谢谢你,Gibbs。”她说。
“不用谢,Abby。”他回答,接着他抬起她的下巴,第一次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嘴唇。
回忆让Abby微笑起来,接着,她从坐着的地方站起身。天不早了,可还没到上床的时候。大约半个小时前,她听到Gibbs和Tony回来了,可那时她不想从窗台边她坐的角落移开。Gibbs还是在门口探了探头,看她是否没事,她蜷起腿坐在黑暗里的时候,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关切,可她挥挥手让他走开了。
现在,她感到孤独——还有点害怕。Ducky在和他的新朋友,Richard Woolsey消磨晚上的时间——她不清楚他俩之间有什么事情,可她注意到Ducky这几天经常边走边哼小曲。Ziva在医院里陪Tim过夜。这让她很吃惊;Tim对Ziva无望的痴迷相当明显,可她从来没发现过任何证明Ziva会回报这种感情的地方。
Tony和Gibbs工作得很晚,询问基地上所有陆战队员关于他们的医疗技术和他们使用P-90的能力,现在她已经一个人在宿舍待了好几个小时了。
Rodney问过她想不想和他跟John一起度过这个晚上,可她拒绝了。他们被禁足在宿舍里的这四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深深地影响了他们,眼下她很确定他俩想单独待在一起。
她走到起居室,在门边停住了。Gibbs坐在扶手椅上,浏览着笔记。他到底戴上了老花眼镜,这总会让她发笑,因为他喜欢假装自己不需要眼镜。他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肘支在椅子扶手上,阅读的时候,一根手指敲击着下巴。
Tony躺在Gibbs脚边的地上,肚子朝下,这几天这是他除了站立以外的主要姿势,她想为他难过,可他似乎对此适应良好,从来没抱怨过,所以她想也许这是他想要的——必需的——或者诸如此类的。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一条褪了色的牛仔裤,读着Gibbs让他仔细检查的又一堆人事档案。他右边是一大摞没有读过的,左边是一小摞已经读过的,中间更小的一摞是他读过,觉得也许有蹊跷的。他读完一份,就把它放到这两摞中的一个上。
不过打动她的,是他把下巴搁在了Gibbs的脚面上,档案摊在他面前,他俩看起来都很舒服,彼此十分安逸。如果Abby不知道底细的话,她会以为他俩已经睡在一起了,而Tony是Gibbs不折不扣的sub。他们看上去正是一对top和sub应该有的样子——sub待在top脚边的地上,下巴搁在他脚面上,而top对此很安逸,动也不动,两个都没说话。
她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只是看着他们,孤独又让她感到一阵极度的苦闷。
Gibbs注意到了她,抬起头,朝她笑了笑。
“嗨。”他轻声说。“你好吗,Abs?”
“我……我有点害怕。”她承认道。“人们被分成小组,躲在宿舍里,接着有人朝Tim开枪……这里感觉再也不安全了。”
她用胳膊抱着自己的身体。她知道事到临头的时候,她能够照顾自己——她以前这样做过,当有坏人抓住她的时候——可这还是不能让她停止害怕。她记得那些枪击,还有Tony、Ziva和Gibbs跳起来回击的样子,还有Tim躺在地上,鲜血浸透衬衫的样子。
“今晚你想睡在我的房间里?”Gibbs问她。这很诱人。她知道他会整晚搂着她,而她会感到安全,因为没人能够越过Gibbs来抓她。她正要说‘是’的时候,看见了Tony的眼神。他什么也不会说,而且她知道他不会对她不满,可那样还是会伤到他。
“不。”他摇摇头。“我没事,真的。”她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你想在Lorne上校的房间里过夜吗,Abs?”Gibbs问,她觉得胃抽搐了一下。她转回身来。
“你觉得他会介意吗?”她问。
自从Lorne自告奋勇当她的保镖以来,她每天都看见他,在Gibbs的允许下。她喜欢他们之间轻松的戏虐,还有他的目光在屋子里追随着她的样子。她没有很多空余时间,可当Gibbs没有把他们大家都累到散架的时候,她和他一起消磨了几个晚上。她越来越喜欢他,可不知怎么的,这让下一步变得更困难了。她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她从来没有碰到过别的人让她有这样的感觉,她一直等着出些什么事,让一切变成泡影。他很耐心,从来不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到现在为止,他只吻过她几次,握过几次她的手腕。他从来没有提过更多的要求,只是待在那里,让她决定节奏。
Tony大声笑了起来,翻过身,好看着她。“介意?我想他要高兴死了。”他说。
“酷!”她咧开嘴,朝大门走去。
“别这么快,Abs——Tony会带你去那儿。”Gibbs边说,边摆了下头。Tony站起来,朝她信步走去。
“出了今早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
“可那样Tony会一个人回来。”她说,害怕再失去任何同伴。“你还记得我们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那个奇怪的老太太说的话吗,Gibbs?她说什么你来的时候有五个,回去的时候只有一个。也许这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也许我们会被干掉,一个接一个,Tim只是第一个?”
“这个,首先……”Gibbs站起来说:“McGee没死——他会好的。其次,Tony是受过训练的外勤探员,知道怎么用枪,而你不是。第三,Tony 有二十分钟带你过去,再回来。如果到时候他没有回来,我会呼叫Sheppard将军,派海陆去找他。这样有没有让你感觉好些?”
Abby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Gibbs笑出了声。他走到她站着的地方,轻轻吻了下她的嘴唇,他想让她安心的时候,总是这么做的。她不明白为啥人们会这么害怕他——他总是那么爱她,那么保护她。
她离开了宿舍,Tony走在她身边。
“所以……看起来今天晚上你得其所哉了。”她对他说,调皮地斜了他一眼。“只有你和Gibbs——单独在一起。非礼勿行,Tony!”
“嗯,好。没机会的。”他叹了口气。“这实在是个浪费,你知道。像他这么好看的top,正当壮年,五个sub,可我们谁也没给他暖床。这个男人的自我控制肯定是……”
“传奇。我知道。”Abby点点头。“可他过去受过伤害,Tony,你知道的。那些前妻……”
“嗯。”Tony点点头。“可那以前呢,Abby?那是我想知道的。”
Abby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做了些调查,可没人肯说。Ducky显然知道,可很明显什么也不会说。有时候我想Ziva知道——可如果她知道,她也知道她说出来的话,Gibbs 会杀了她。Gibbs说他结过三次婚,可我找到了四张结婚证……”
“Tony!”Abby惊呆了。“Gibbs真的不会喜欢的,如果他知道你这样调查他的话。”
“我知道。”Tony叹了口气。“所以我收手了。可尽管如此,这还是快让我发疯了。他为啥要为这种事说谎?他在掩藏什么?”
“我不知道,可要是他不想告诉我们,那我们也没办法。”Abby回答。她看到他眼里的表情,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蛋儿。“你真的喜欢他,是吗,Tony?”
“只是前所未有的挑战,努力脱掉一个top的裤子。”他对她说,眨了眨眼睛。“还从来没有被别人拒绝过。”
Abby盯着他,有点为他难过。“这个,你的确一直在努力。也许他是那种需要追求sub的top——你从来没这样想过吗?”
“你是说停止和他调情吗?”Tony问。
“这个……如果你能的话,和Gibbs调情对你来说似乎就像吃饭呼吸一样,所以你也许做不到。”她笑嘻嘻地说。
他想了想。“我能试试。”最后他说。“也许我欲擒故纵的话,他会回头来找我,吭?”
“也许。”Abby说,尽管私下里,她觉得不太可能。Gibbs圈她的时候对这个问题谈得很清楚,她很确定他对Tony说过相同的话。“你知道,Tony,今天早上枪声响起来的时候,你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他推到安全的地方,扑到他身上掩护他。”她说。Tony没有表情地注视着她。
“条件反射。”他耸耸肩说。
“好吧。”她不信地说。“如果你想这么假装的话。”
“不玩爱情那一套,Abby——从来不玩。”Tony对她说。“总之,最终Top总会让你失望的。”
“你怎么会知道?”她挑眉问他。“说真的,Tony——你从来没有和别人长期交往
第22回
过,长到让人欺骗你。”
“而这正是我想保持下去的。”他笑咪咪地对他说。
——本章完
第十一章
梗概: “伙计,我小时候那么迷Ricardo Montalban。曾经重看过那部星际迷航的电影,可汗的愤怒——那部里面他是变坏的top——看了一遍又一遍。Montalban浑身都是肌肉,你可以看出来Kirk对他有点意思,可Spock一点也没有,还有……”
他们来到Lorne的门前,她紧张地敲了敲门,暗想他会不会真的高兴看到她。门开了,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只穿着一条褪色的牛仔裤——宽阔的胸膛上什么也没穿,露出光滑发达的肌肉,脚上也什么都没穿。
“哦……呃……”她茫然地凝视着他。
“不知道你看上了他什么,Abs。”Tony在她耳边顽皮地低语。她看见他的眼睛同样欣赏地扫过Lorne那引人入胜的身体。
“一切都好吗,Abby?”Lorne一边说,一边拿过一件衬衫穿了起来。
“不!呃……我是说,你不用为了我的缘故穿衣服——就这么半裸着……哦,糟糕,这听上去太离谱了。”她喃喃地说。Lorne笑了起来,不过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这让她很高兴,
“出了什么事?”Lorne的目光从Abby扫到Tony,又扫了回来。
“我只是……Tim出了那样的事情,我今晚不想一个人待着。”她嘟哝着,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像个傻瓜。怎样粘人的sub会出现在一个只约会过几次的top 门前,像个低能儿一样朝他嗫嚅呢?
“Gibbs同意这样吗?”Lorne问。Tony点点头。
“她只是有点吓坏了——我们都是。我想她需要有人陪——Gibbs和我现在不怎么讨人喜欢。”
“能在这儿过夜吗?”Abby腼腆地问。“我觉得这里感觉安全。没什么猫腻。只是睡觉——行么?”
“当然。”Lorne让到一边,她踮着脚走进房间,四下看了看,然后朝Tony挥挥手。他冲她眨眨眼,眼睛性感地闪烁着,接着就离开了。Lorne在他身后关上门,转过身面对着她。
“你确定这样吗,Abs?”他问。她喜欢他叫她‘Abs’。
“是……不……只是……”她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哭。“Tim是我一个最好的朋友。”她哽咽着说。他强壮的臂膀马上绕住了她,她把脸埋进了他赤裸的胸膛,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有很多血……我以为他死了……”
“嘿,没事了。他没事。医生说他会好的,对吗?”Lorne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嗯,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有人朝我们*开枪*,Evan,我们所有的人。假如我失去了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上个礼拜在大陆上有个疯子老太太告诉 Gibbs他会失去我们所有人,我吓坏了。我感激不安全,Evans。”
他退开一点,好让自己看着她的眼睛。
“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感到安全。”他轻声说。“你相信我吗?我想那样有用。”
“是什么?”她皱起眉。
“你相信我吗?”他问。她凝视着他清澈的蓝眼睛,知道自己相信他。
“好的。”她悄声说。
“你会让我给你脱衣服吗?”他问。“我不会做任何你不想我做的事情——保证。”
“好的。”她又说。她知道自己想和他睡觉——她渴望在自己的身体上感觉到他的双手,探索她,戏弄她,可这看起来似乎仍然超前跨了一大步。Lorne不是她约会过的那些疯子——他很友善,很正常,很有趣,如果她开始向他臣服,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堕入情网。这个想法把她吓得够呛。“也许我比我想的更像 Tony。”她咕哝着,吃了一惊。
“什么?”Lorne低头朝她微笑着。
“没什么。很好。你可以给我脱衣服。”她说着,坚定地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我要你站在这里,闭上眼睛。”他小声说。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拂开了她脸上的几缕发丝。这是他给她的第一个小命令,她感到一阵紧张的期盼,暗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闭上眼睛,站在那里,身体轻轻地摇晃着。她听到他在房间里移动,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些东西。接着,他回来了。
“好了——眼睛睁开。”他说,她服从的时候轻轻喘了口气。他把灯光调暗了,点起了几支蜡烛。房间看起来变小了,更加私密。她注视着睡床,现在上面覆盖了一条猩红色的绒毯。
“我要给你脱衣服了。”他低语道。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期待地放松了。“现在睁着眼睛。我要它们再闭上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他修长的艺术家般的手指轻拂过她的衬衫,她颤抖了。他解开一个扣子,接着是另一个,他的手指在布料下流连,温柔地抚摸着她。她开始发现;这是个美好的开始。
他解开衬衫上所有的口中,把它打开,慢慢地把它从她的肩头褪下。她穿着一副黑色的蕾丝文胸,他的指尖滑过蕾丝,轻抚过她的双峰,只在蓓蕾上暂停了一下。她喘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看到它们正凝视着她的身体。她喜欢他看她的样子——好像她很特别,而他目光专注,就像一个真正知道如何照顾sub的top。
他的手指沿着文胸绕到她的身后,解开了搭扣,娴熟地把文胸一拉,解放了她的双乳。接着他把文胸丢到地上,退后一步,凝视着她刚刚释放出来的酥胸。
“我一直知道它们很漂亮。”他嗓音低沉地说。她用了咽了下唾沫,目光无法从他身上挪开。他伸出手,用指尖微微碰了下她的蓓蕾,轻轻抚摸了一下,她发出一声低吟。“行么,Abby?告诉我,如果你想我停下来的话。”
“不……很好。”她呢喃道。
他握住她的双峰,温柔地爱抚着它们,用坚定强壮的手指抚摸着它们。她更加放松了。
“好的……现在……”他的手指往下探去,解开了她的皮带,马上皮带也到了地上,跟着是她的格子呢短裙,现在她站在那里,身上只有底裤、及膝的皮靴,还有她的项圈。
他跪下来,拉开靴子上的拉链,帮她脱下靴子。接着他的大拇指勾住了她的底裤,她哆嗦了一下。
“想让我停下来吗?”他停住手,问。
“不……很好。”她说,想着接下来会怎么样。他把底裤从她腿上褪下来,她把脚从底裤里拿了出来,现在,她已经全裸了,除了项圈,而这个,她知道他是不会去碰的。
他走到桌边,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条长绳。
“站着别动。”他对她说。他把绳子放到她身上,绕起来,在一个乳房的下面,然后绕到另一边,一面弄着绳子,一面围着她的身体转来转去。接着他打好结,把绳子抽紧,让她可以感到绳子牢牢地绕住了她,但没有紧到让她不舒服。
“这是什么东西?”她问,手指摩挲着纤维。
“特制的麻绳,用来把sub系成美丽的姿势。”他对她说。“我是Shinzoic绳索捆绑的爱好者,Abby。”
“真的?”她觉得很惊讶。“我没看出来你是个Shinzoic大师,或者不管他们怎么称呼的那种人。”
“我不是,”他微微一笑。“我对其他的那些规则都没兴趣——所有牵绳礼仪啦,彻底的臣服和主宰啦,sub和dom行动起来像一个人啦那些废话。我只喜欢束缚——而他们的确有些非常酷的捆绑点子。你能接受吗?”
她点点头,被引起了兴趣。她也喜欢捆绑,就像他明显表现出来的那样。她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以前被绑起来过,很多次,可通常都是手铐和锁链——这次不一样。
“那好吧——让你看看我能做什么。”
“你真是充满惊奇。”她说。
他朝她笑了笑,继续围着她转着,把绳子结成图案。
“我喜欢绳子让sub变成的样子,Abby……我喜欢漂亮的图案,肌肤在绳子和绳子之间露出来,这里或者那里被挤压着。现在我做的是把你帮成一个姿势 ——下次,我可以把你绑成另一个样子……让你感觉到脆弱,暴露……可今天,我想让你感觉安全。你喜欢被绑起来,这是一种美丽的捆绑方式。”
他继续把绳子绕来绕去,在正确的地方拉紧。而她喜欢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轻轻扫过。他把她的胳膊捆在身体的两侧,然后让绳子在她双乳间交叉,再绕到下面,给乳房一点点感觉很好的挤压,乳头突了出来,变得异常敏感。
很快,她就动弹不得——她就像具木乃伊,受到层层束缚,十分无助。
“好了——现在我要把你举起来,放到床上。”他对她说。
他把她抱起来,她连一块肌肉也动不了。他把她放到床上,他的绳索围绕着她,让她完全听凭他的处置。他上床来到她身边,解开她的羊角辫。
“这个应该放开。”他低语道。“我想看它拂过你肩膀的样子……就像这样。”他梳理着头发,让手指纠缠着她的发丝。接着他开始摩挲她。
这是最奇异的体验,躺在这里,在这个烛光摇曳的房间里,完全不能动弹。她喜欢绳子贴着她肌肤的感觉,但最重要的,她喜欢是他把这些绳子系到她身上。绳子给了她稳定感,让她感觉被宠爱,就想襁褓中的婴儿。她喜欢它带给她的安慰和安全。
她的眼角扫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把刀,她立刻紧张起来,重新感到脆弱。
“嗨——没事。那只是防止万一出了意外,我可以很快把你松开。”他对她说,安抚地摩挲着她。“我能让你五秒钟内脱身,所以不用担心——你相信我,记得吗?”
“是的。”她说,抬眼凝视着他的蓝眼睛。他朝她微笑着,然后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双唇,温柔地吮吸着。她叹息着,更多地放松到束缚中去。
“现在感觉好点了?”他问,她笑了。
“嗯。”
“很好。现在再闭上眼睛。别担心——我什么也不会做。可我要你保证你会一直闭着眼睛——好吗?”
她悄声同意,按着他的话做了。她听见他下了床,重新在房间里忙碌起来,可她没有说话。她开始更加放松。绳子很结实,把她紧紧围绕在它们的包围里;在这里她可以安全地放开一切。她听见Lorne在房间外的什么地方,还有一阵刮擦的声响,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她还是闭着眼睛。她感到那些绳子紧紧包裹着自己,皮肤上的感觉让她安静,渐渐迷糊起来,意识开始朦胧。她是安全的,她是安全的,她是安全。
她肯定在那个时候睡着了,因为她被他的笑声吵醒了,他的手指又放到了她的肌肤上。
“什么?”她呢喃着。
“现在你能睁开眼睛了。”他对她说。她照做了,看着他微笑的脸庞。他吻了吻她,然后举起一大张白纸。“这是你——我看见的你。”他对她说。
她开心地咯咯笑了——他把她画了下来,躺在那里,从头到脚都被绑着,沉沉地睡着。她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晕,猩红色的毯子映衬着她的黑发。她看上去那么安详,她的双乳被挤压着,蓓蕾从绳子间突了出来。
“你真*棒*。”她叫了起来。“我是说,你真的会画画!”
“美丽的缪斯帮了我大忙。”他回答。她笑出了声。
“你真可爱,Evan Lorne。”
“不见得。”他咧开嘴。“你真的让我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我能留着它吗?”她问。
“当然——我为你画的。现在,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她盯着他看了很久。“Evan……我……你会和我做爱吗?”她问。“现在我真的想做。”
“你确定?”他用手背抚着她的手臂。“就这么躺在你身边,整晚抱着你我就很开心了。”
“是的……我知道,你一直很贴心,可这种绑法让我真的很要!”她说。他俩都笑了起来。“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大陆上的小山边相遇的那个晚上,你说过你想对我做的一些很性感的事情。”
“我记得。”他说,眼中露出狼一样的表情。“好的,Abby。你的愿望就是我的命令。”
他俯下身子,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多柔弱,躺在这里,完全听凭他的处置。他吻着她的脖子,接着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肌肤,热烈温暖地朝下移去。他在一朵突出在绳索之间的蓓蕾顶端流着,接着他张开嘴,把它吞进去,开始吮吸起来。Abb呻吟着,整个身体想在绳索间颤抖起来,可她被绑得紧紧的,所有她能做,就是享受着甜美的折磨。他的嘴又移到另一个乳头上,舌头戏弄着它,她呜咽着,希望能够用双臂抱住他,把他拉近,可她做不到。她能做的,就是躺在那里,被绳索缠绕着,动弹不得。
“我进去以前,你不能高潮。”他对她说,她叹了口气,向自己保证会努力服从他。
他朝下移着,嘴巴覆盖过她身体的每一下小部分,吮吸着亲吻着。她的双腿并拢着,被绑得紧紧的,可他的手指在绳索间滑了进去,找到了她的阴蒂。她受惊地叫了一声。他缓慢地揉搓着它,汗水从她身上冒了出来,让她的身体闪闪发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现在她已经湿了,充满欲望,可他还没有停止折磨她。他的嘴巴在她整个身体上游移,手指则一直有节奏地在她的两腿间坚持。
“你不进来的话,我马上要死了。”她哽咽着。“我要……我要你……”
“嘘……”他撩开她脸上的发丝。“你这样看起来多美。”他更加用力地揉着她的阴蒂,她想要说再这样忍受下去,自己可能要爆炸了。她不能动,不能高潮…… 这是一种甜蜜的痛苦,她喜欢这样。
他低下头,蓝色的眼睛钟情地看着她,然后吻住了她。她张开嘴,他的舌头温柔地伸进她的嘴里,然后他开始更加热情地吻她,同时仍然揉搓着她的阴蒂。
她能够感到他的皮肤紧贴着她自己的,他半裸的身体压在她全裸的身躯上。绳子好像让她的每寸肌肤都变得敏感起来,现在她真的幽咽起来,因为他牛仔裤的粗糙面料摩擦着她赤裸的受缚的双腿。
他撤回身子,朝她微笑着。
“好吧——你很乖。”他说着,坐起来,解开牛仔裤。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勃起的老二跳了出来,坚硬的,急切的,朝上翘着。虽然他的欲望显而易见,可他没有着急。他脱下牛仔裤,裸露着全身,然后慢慢解开她下半身的束缚,让她的双腿解放出来,接着把它们分开。这个解放让她悲喜交集。她喜欢被绑着,可她太想要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她渴望让他进入她的身体,用唯一能够的方式膜拜他,当她被束缚着,毫无抵挡的时候。
“嘘。”他分开她的双腿,跪到它们中间,接着她感觉到他的老二顶着她的入口。她想移动大腿,让他快点,可他摇摇头,退了回去。“呃-哼——不许动。”他警告她。
她强忍住一声挫败的呻吟,接着他推了进来,她轻叫了一下。上帝,他感觉起来真好!他的老二又温暖又坚实,他慢慢地推进来,一寸又一寸,彻底填满了她。当他完全进入她的时候,他低下头,再次用舔过她的乳头。束缚让它们肿胀,敏感异常。她能做的就是一动不动,可她知道这正是他想要的。她尖叫起来,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他终于可怜她,开始冲刺了。
“你能坚持到我高潮以后吗?”他问。
“我不知道……”她低吟道。
“试试。”他命令道。她知道她会做他要求她的任何事情。他保持着稳定的,有节奏的冲刺,深深地埋进她里面,他的身体随着每一下抽插摩擦着她的身体,抚过她敏感的乳头。
“哦上帝……哦上帝……”她呜咽着。她感到他的身体僵住了,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知道他达到了高潮,这对她来说足够了。现在她投降了,任凭一波又一波让人晕眩的欢愉席卷过她的身体,随着它们起伏,大声尖叫着,达到高潮,高潮,高潮。
她不知道自己心神荡漾地躺在那儿有多久,不过最后,她感到他用毛巾擦干净了她的身体。接着他躺到她身边,拉过她,而她还被束缚着。
“想要我解开你吗?还是你想这样再待一会儿?”他问。
“呣……。”她回答。
“我确信哪里有个答案——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他轻笑起来。
“呣……”她对他说。他笑了,吻了吻她。
“好的,明白了。你想出来的时候告诉我。”
“你,绝对不闷。”她评论道。他大笑起来。
“你也是。”
他紧紧抱着她,就像缠绕着她的绳子那么紧。她闭上了眼睛。他很疯狂,她对自己说;疯狂,令人激动,富有创意——但是也稳定,保护,有几分可以信赖。而且他是个军人。他知道怎么用绳子做那些奇异的事情,他喜欢那么做,就像她喜欢他对她做那些一样。他甚至会*画画*,看在上帝的份上!而且他认为她美丽……好像他就是Gibbs心目中她完美的top,好像他就是根据Gibbs画的某些特别蓝图设计出来的。Lorne吻了吻她的后脖颈,她快活地长叹一声。
“我感到真正的安全。”她对他说。
“和我在一起,你总是会安全的,Abby。”他回答,而她知道这是真的。
除了Gibbs,没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
Tony靠在起居室的墙上,用他自己的方法读着另一份人员档案。档案堆变矮了,可要把注意力集中到每个字上也变难了。有时候他发现自己读完整份档案,却什么也没读到脑子里去。这时候他就会坐下来——屁股上的痛会让他的思想牢牢地集中在工作上。自从Rodney Sheppard差点被捕的重大失误以后,Gibbs的每日一打变得相当严厉,可Tony不介意。他活该,因为他搞砸了。最起码这表明头儿还没有放弃他,还关心他,愿意在他身上花功夫。
他朝房间里四下看了看,发现每个人都在安静的读着什么,或在工作。Ducky靠在扶手椅上,在看他的笔记,眼睛严肃地在镜片后面闪烁着。Abby盘腿坐在大落地窗边的地板上,轻点着Rodney给她的那些数码板中的一个,远程处理着她实验室里的数据。McGee坐在沙发上,蜷着腿,胳膊上吊着绷带,帮着 Tony在看人员档案。Ziva坐在他身边的地板上,头枕在他没受伤的胳膊上,翻阅着审讯记录。
Tony凝视了他俩一会儿,感到一阵嫉妒的刺痛。自从McGee回到宿舍以后,Ziva从未离开他的身边。她不是那种老母鸡一样护着sub的top,可她递药给他,给他端饭,如果他需要的话,用一种安静的,不怎么引人注目的方式帮他的忙。私底下,Tony觉得菜鸟有点索求过分——他的伤并没有他们开头以为的那么严重,并且,除了绷带,McGee可以平时一样行动自如。
Gibbs坐在餐桌旁,四周全是案卷,他没有表情的脸上什么也没透露,一如往常。可Tony是个有经验的Gibbs观察者——事实上这几乎是他最喜欢的研究,所以他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注意到Gibbs下巴上的肌肉时不时地绷紧,他读完一份档案的时候,会猛地把它们丢下。案子缺乏进展让他们大家都感觉很挫败,不能使用他们平时在地球上的设施让情况更糟,而头儿的感觉比他们还要差。Gibbs不喜欢失败,而且他*真的*不喜欢有人朝他的sub们开枪。
Gibbs已经教训了他们一大通,让他们回到有效的老式的侦探工作上来,还朝McGee的方向瞪了一眼,清楚地表明这次高科技帮不了他们什么忙。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得进行那么多漫长的询问——为什么过去五天里每天晚上,Gibbs都让他们花上几个小时检查笔记和案卷,最后才允许他们睡上几小时。
Tony实际上不介意有效的老式的侦探工作。他的工作方法和Gibbs的没多大不同——跟着直觉走。他很愿意通宵看这些案卷,希望找到突破口。
他重新回到手里的档案上,试图继续看下去。他看着日期,然后又看了看档案上方的照片。正当他准备把它扔到地上那堆‘完成’的案卷时,一些东西让他又看一眼。
“McGee……Beckett上校用Daedalus号把任何人带回地球以后,是不是应该签一份声明?”他问。
McGee抬起头。“是的,Tony——这些案卷里有几十份声明。有些人待的时间不长——特别是Rodney Sheppard部门里的人。我在看他们的离职面谈,他们通常不会说Rodney任何好话。”他从身旁的一堆文件里捡起一份。“粗鲁,小气,讨厌,完全无法共事。”他引用道。
“嗯,听上去很对。”Tony说。“没事,Abby。”他咧了咧嘴,因为她抬起头,张开嘴,准备为她喜爱的Rodney辩护。“我知道他被误解了,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还有你一直告诉我们的所有废话,可你得承认,给他干活很可怕。”
“其实我发现他很容易相处。”Abby说。
“那是因为你聪明。”Tony回答。“Rodney喜欢聪明人。我猜他们派给他的人当中有些不够聪明。像这个家伙。他只来了一天,就算按照Rodney 的标准,这也破纪录了。而Rodney把他扔出了实验室,说如果让他接触任何比下水道更复杂的东西,他就会毁了整个城市,Rodney可不想冒任何风险。”他读着Rodney手写的简洁,暴躁的评语,咧嘴笑了。“伙计,Rodney真的痛恨这个家伙。这很奇怪,因为根据他的档案,他是顶尖的科学家,写了一系列论文,正是关于Rodney想让他研究的东西。”
“你的要点,DiNozzo?”Gibbs简短地问。Tony做了个鬼脸——自从McGee中枪以来,Gibbs的情绪一直很糟,让他等可不是个好主意,不必要地惹恼他也一样。
“我的要点是,Rodney把他扔出了实验室——可没有Steven Beckett的条子说Daedalus号安全地把他送回了地球。”
“可能是通过星际之门回去的。”McGee评论道。
“嗯哼。也没有控制室的Chuck的签字——我查了星际之门的名单,他不是从那里回去的。还有,他们一般不把ZPM能量浪费在日常传输上。”
“也许只是个管理错误。”McGee说。“我找到了不少。上面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是……”Tony停了一下。“啊。好吧。这个家伙是在Elizabeth Weir死后的两三天里到的。难怪文件乱糟糟的。一般是她处理回去的人员,安排他们乘Daedalus的常规飞行回去。几个星期里管理很乱,直到 Richard Woolsey接管——接下去,程序变得非常苛刻,什么事都要一式三份,官僚主义达到了一个新境界。呃,不要见怪,Ducky。”他一边说,一边抱歉地朝 Ducky的方向笑了笑。他知道最近法医花了好多有限的空闲时间在Woolsey身上。他猜他们只是朋友,因为Woolsey是个sub,可Ducky这几天的的确确显得很高兴。
“没怪你,我亲爱的孩子。我肯定Richard只是在安照他所知道的最好的办法工作。小心驶得万年船。”Ducky说。
“你说得倒容易,你不用看档案里的所有文件。”Tony小声嘟哝着。管理错误解释了条子的缺漏,他正要再次把档案扔下,却又停住了,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
“DiNozzo?”Gibbs问。Tony意识到头儿正像老鹰一样看着他。
“我只是在想……假如这个家伙没有回去呢?假如他还在这里?Rodney不会留意——我们已经知道Rodney不怎么善于记住谁是谁,特别是如果他只见过他们一次,一天还不到。所以这个家伙——呃,Robert Hancock——理应乘Daedalus号回去,可Elizabeth的葬礼举行了,接着Peter Weird自杀了,没人真的注意到这种事情,没人检查文件。所以Hancock就留在这里,在城里随意闲逛,没人管他。”
现在他让Gibbs注意他了——事实上,现在每个人都注意他了。
“让人视而不见
第23回
。”Ducky喃喃地说,从眼镜后面真挚地凝视着他。
Tony嘴角牵了一下。“每次都有效,Ducky——最好的障眼法。”他一边说,一边看向Gibbs。
“你是说这个家伙就是凶手吗?”Gibbs问。
“不。”Tony猛地合上案卷。“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我是说……他的档案被归到‘闲置’一类里,所以我们甚至没有传讯过他,以为他不应该在这里,这让他成了这个鬼基地里我们唯一*没有*谈话过的人。我看他的档案,只是因为你真的很苛刻……呃,我是说彻底,头儿,你坚持要我连那些已经离开基地的人都查。”
“为什么一个受人尊敬的科学家,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被Rodney Sheppard炒了鱿鱼,然后开始杀人?”Ziva。“这一点也说不通啊。我是说——如果这人杀了Rodney还说得过去,是他说了他那么多坏话,赶他走路,又不是随便哪个sub。我想你的理论有漏洞,Tony。”
“嗯。”Tony又准备案卷扔到文件堆里,可又停住了。“除非……”
每个人都叹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来。
“DiNozzo,我发誓,如果你不马上说出理由,我会把你的嘴塞住。”Gibbs恼怒地说。
“对不起,头儿——可我只是在想……为啥这个家伙这么没用?他应该是个受人尊敬的科学家,我知道Rodney是个可怕的天才,对他的手下有很高的标准,可以前他从来没有一天不到就把谁给炒了。也许……也许这个家伙不是他自称的那个人?他*应该*是的那个人?也许他是个冒牌货。Abby——你能找到任何 Robert Hancock博士的照片吗——从,我不知道,科学期刊上,或别的什么?”Tony问着,朝她走去。
“当然!”她高兴地打了几行字,然后调出来些东西。Tony越过她的肩膀看了看,然后又朝手里的档案比了比。
“呃-哦。”他咕哝道。“除非他出了什么大毛病,否则这不是同一个人。Robert Hancock看上去像Frankenstein的哥哥,就是难看得多;而照片里的这个家伙看上去……”他歪过头,笑了,“有点性感——以一种长者的方式,就像Ricardo Montalban。伙计,我小时候那么迷Ricardo Montalban。曾经重看过那部星际迷航的电影,可汗的愤怒——那部里面他是变坏的top——看了一遍又一遍。Montalban浑身都是肌肉,你可以看出来Kirk对他有点意思,可Spock一点也没有,还有……”
“DiNozzo!”Gibbs严厉地打断他。
“对不起,头儿。这个……看你怎么想。”
Tony把档案递给Gibbs,他不确定自己会得到怎样的反应,可肯定不是现在看到的这样。Gibbs下巴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他站起身,大步走到Ducky身边,手腕一抖,把档案捅到他手里。
“想起谁了吗?”他问。
Ducky朝那照片凝视了一会儿,皱起眉,接着Tony发誓Ducky的脸发绿了,看起来马上要吐出来了。
“不可能。”他低语道。“肯定不是,过了这么多年!”
“这能说明问题。”Gibbs怒气冲冲地说。“医学经验,能够相对准确地开枪。上帝——甚至他处置尸体的方式,Ducky!我们说过这像个讯息,可我们假设是给Atlantis的某人留的——不是给我们。”
“我们?”Tony挑眉问道。
Gibbs不耐烦地摆摆手。“给Ducky……我是说,妈的,现在看起来这么明显。尸体事实上已经被解剖了——多清楚地表明是针对Ducky的?”
“你说了‘我们’。”Tony轻声说。Gibbs的下巴又剧烈地抽搐起来。
“讯息是给Ducky的——可谋杀是冲我来的。”Gibbs厉声说。“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把我引到这儿——到Atlantis。他不得不杀了三个人,但最后他们召来NCIS处理这个案子。现在我们离开了我们平时的环境,成了他的靶子,不管他在计划什么。”
“等等——我们不知道他有没有计划。我们到这里已经两三个星期了。”Ducky指出。“他早就可以袭击我们了。”
“他做了!”Gibbs怒吼起来。“他开枪打了Tim!”
“可他为啥杀了Jennifer Keller?”Ducky问。“她被谋杀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这里了。如果谋杀的目的只是为了引我们过来的话,那么……”
“这是个欢迎礼物,Ducky。给你的。”Gibbs厉声说。“我想她不是他实际打算杀害的人。”
“那是谁?”Ducky问。
Tony希望他俩能够停下交谈,向其余的人做些解释。
“Carson Beckett。”Gibbs回答。“想象吧;我们到的那天,你和Carson一起待了几个小时,和他有了交情。Carson是个苏格兰医生——就和你一样。Carson应该是对你的一个警告,一个意图声明,如果你喜欢的话。现在,他知道Carson的丈夫那天晚上会在宿舍里,所以他在Daedalus号上放火——这能达到两个目的——能让他偷枪,以防万一,还能引开Steven,只留下Carson,独自一人,容易攻击。他没料到他俩都把无线电关掉了,所以Steven一直到很晚以后才听说火灾。他闯进他们的宿舍,发现Steven还在那里,知道不值得冒那个险,所以又离开了。”
“我的上帝……”Ducky小声说。
Gibbs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快速地来回踱步。“记得Carson醒过来过?”Gibbs从桌上的一堆文件里抓起一份案卷,找到了他要找的记录。 “Carson醒过来,因为他听到了什么动静——有人闯进了他们的宿舍——他闻到什么东西……”
“氯仿。”Ducky喃喃地说。“这是他用在Jennifer Keller身上的——它的味道很强烈,非常特别。你是说他打算用这个弄晕Carson?”
“是的——然后把他割开,留给你解剖。他的计划受挫了,可他下了决心,所以他沿着走廊寻找另一个猎物。”
“他在Rodney Sheppard的实验室停了下来……”Tony说,越过Gibbs的肩看着案卷。Tony不确定事情会如何发展,可他能猜到这一点。“试了试门,可它锁上了——而且Rodney向John报了警。也不值得花力气杀Rodney,特别是Sheppard将军可能就在过来的路上——时间不够。”
“所以他去了医院——发现了Keller——不是他计划的猎物,可她也可以凑合。起码她和Ducky有接触,所以他认识她,她的死对你会有点意义,Ducky。这是要点——它必须对你有点意义——让你有切身体会。他甚至不用移动她的尸体;他能够就在那里解剖。他肯定对这个结果相当高兴。”Gibbs简洁地说。
“可他为啥要做这种事?”Ducky悄声说。“我是说……我知道他很傲慢,专门欺压弱小,可谋杀犯?”
Gibbs朝前方瞪了一会儿,思考着。“我不确定。我知道我内心是怎么告诉我的,可我不能确定。”
“这个家伙有名字吗?”Abby问。
“还有你俩准备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Tony请求道。
Gibbs看上去好像准备用拳头打碎最近的墙壁。他看着Ducky,Ducky也看着他。接着Ducky轻轻点了点头。
“好的,Jethro。你可以告诉他们。”他轻声说。
“Randolph Jordan。”Gibbs简洁地说。“凶手的名字是Randolph Jordan。”
“他曾经是我的丈夫。”Ducky轻声补充道。
~*~
“那么你结过婚,Ducky?”Tony问。他们都跟着Gibbs朝会议室走去,要和Woolsey,Sheppard将军还有Atlantis的指挥人员开会。“还是和一个杀人的精神病top?”
“这个,公平地说,Anthony,”Ducky回答:“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他肯定不是一个杀人的精神病top。”
“如果你问我的话,他的确是个精神病,Duck。”Gibbs头也不回地说。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不认识十九岁时的他,Jethro!”他抗议道。“不……那时他真的完全不是那样的。嫉妒,也许,占有欲很强,有点傲慢,可谋杀犯?不。”
他记起了在一次解剖课上,在解剖台旁,第一次坐在那个高个子,宽肩膀,非常英俊的年轻top身边,Randolph的大手是如何挥舞着小小的手术刀的。那种不协调的样子让他大笑起来,Randolph抬头看着他,用他那双深色的,沉思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他。Ducky感到一阵纯粹的,肉体的欲望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内心,差点让他失去平衡。
“你在笑我吗?”Randolph用一种平静的口气问。Ducky摇摇头。
“天啊,不!只是笑你的手!他们得生产大一号的手术刀。”他说。
Randolph褐色的眼睛仍然盯着他,脸上渐渐浮出一个笑容。“你很有趣。”他说。“我喜欢有趣。Randolph Jordan。”他伸出手,Ducky握了一下,感到一阵激动。
“Donald Mallard。”他说:“不过我的朋友都叫我Ducky。”
“我不会。”Randolph用一种缓慢的,热切的语气保证道。“我会叫你小子,或者,也许,宠物。如果你乖的话,我会叫你Donald——可我永远不会叫你Ducky。”
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上帝知道,如果他能了解到结局,他会奔出那个房间,永远不回头,医学研究见鬼去吧。
他们来到会议室,发现John、Rodney、Teyla、Ronon和Richard Woolsey都已经到了。Carson和Steven Beckett不一会儿也来了,最后是Evan Lorne。
Gibbs尽量简单地向他们通报了情况。Ducky坐在那里,思忖着他的世界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分崩离析。
“真是太对不起了。”Gibbs说完以后,他开口道:“我觉得这多少是我们给你们大家带来了麻烦。”
“不是你的责任,Ducky。”Gibbs坚定地说。
“为什么是Atalantis?”Richard问。“为什么把你们带到这儿来?如果他想引起Gibbs注意的话,为什么不在地球上杀人?”
“这个,他总是对失落的城市Atalantis的有关传说非常入迷,甚至远在我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Ducky沉思着说。“说实话,我觉得这有点傻,可当他在书籍和古代工艺品之类的东西上花很多钱的时候,我还是迁就了他。接着他的姐姐在一场突然的,悲剧性的意外中去世了,他放弃了医学学习,接管了家族公司。”
“Jordan科技。”Gibbs简单地说。
“哦,妈的。”John叹了口气:“他们是少数几个知道星际之门的科技公司之一。他肯定经常和一些顶级科学家有联系。他们中的一些肯定为星门项目工作过。”
“呃……Robert Hancock的个人资料显示他来Atlantis工作以前,是在Jordan科技工作的。”McGee拿着档案说。
“而Randolph有足够的金钱和影响确保Robert Hancock安静地消失,从而代替他来到这里。”Ducky叹了一口气说。“我想他这是一箭双雕——既能够看到失落的城市Atlantis,一个他毕生梦寐以求的地方,又能够把Jethro引到这里来,远离相对安全的NCIS。我怕这一定是他的计划,报复Jethro多年前把我从他身边带走。”
他感觉到Gibbs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按了按。他把手放到Gibbs的手上,感谢他的安慰。
“我戴上另一个top的项圈,要求和他离婚的时候,Randolph很难堪。”Ducky继续说:“我没有从他那里拿走一分钱,尽管上帝知道我有这个权利,可我不想和那个男人再有任何纠缠。”
“可他还想纠缠你。”Gibbs说:“他跟踪你,给你寄那些信……他曾经等你下班,试图恐吓你回到他身边。最后我不得不申请对他的限制令。它现在还有效。”他补充道。
“自那以后,我一直提心吊胆。”Ducky喃喃地说。“这让我非常感激Jethro的项圈,因为它至少给了我一些保护。他一直在试图和我联系,甚至过了这么多年,甚至不管限制令。我怀疑只是因为Jethro他才收敛——他心底里是个懦夫,害怕Jethro。我想过去几个月里他安静下来了。我还希望他终于把我忘记了。”
“问题是——他到底要怎样报仇?”John问。“我的意思是……他朝McGee开了一枪,可除此之外,你们到了以后,他一直没有打搅你们。”
“我知道。这是让人疑惑的地方。”Ducky思索着说。
“我就知道他是个狗屁科学家。”Rodney说。
“恐怕他根本不是个科学家。”Ducky说。“他也没有完成他的医学学位,尽管在他学习的那几年里,他的确学到了足够的知识,能准确地解剖那些陆战队员,还有可怜的Keller医生。”
“但是不要低估他。”Gibbs干脆地说。“他是个聪明人——他让Jordan科技成为美国最大,最先进的科技公司。他很专注,对细节非常注意,而且极其残忍。”
“那么他下一步是什么?”Tony问。
“希望是被捕。”Gibbs怒冲冲地说。
“我已经把他的照片发到整个基地了——他藏不了多久。别的不说,他总得出来吃饭吧。”John说:“我已经查过他的宿舍——没迹象表明他住在那里。不过很明显他最近才离开。我们找到了这个。”他把一件豌豆大小的设备拍到桌上。“他的皮下发射器——Atlantis上的每个人到达的时候都会植入一个。他肯定把它取了出来,让我们无法追踪他。”
“你们的生命探测器呢?”McGee问。“我知道它们无法确认哪个生命信号是他的,可要是有生命信号藏在城市的主要地区之外,它们能够把它显示出来吗?”
“我已经扫描过了,”Rodney说:“有几十个落单的生命信号——对这样规模的城市来说也是意料之中的——可它们都在我估计的地方。”
“我派了一组陆战队员去跟踪每个单个的生命信号,看看是谁。可这需要一些时间。”John说。
“我给地球上发了一个讯息,询问关于他的每一个细节。”Rodney说。“下次数据传输的时候就会有消息了。”
“我们会找到他的。”Woolsey说。
“我希望这样。”Ducky叹了口气。“可Jethro是对的——不要低估这个人;我和他结了二十多年的婚;他有势力。Randolph想要什么,Randolph就会得到什么……所以我离开他的时候他才那么生气。他是一个不能忍受失败的人。”
“我也是。”Gibbs用一种低沉的,危险的语调说。
Ducky苦笑着摇摇头,这是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接着四周一下子黑了下来,他的头碰到了桌子上。
~*~
“醒醒,Rodney。”
他感到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脸上,不由得呻吟起来。有什么东西系在他脸上。他咳嗽着,想赶走嘴里恶心的味道。他呼吸着,新鲜空气涌入肺中,让他醒了过来。他眨着眼,视线清晰了起来。他看见一个穿着生化防护服的人跪在他面前。那人又打了他一个耳光。
“我说了,醒醒。我们没多少时间。”那人对他说。Rodney又眨了眨眼,想辨认出那人的特征。接着他意识到了这人是谁,想大叫起来,可还没出声就又吃了一记耳光,这次他被打得飞了出去。
“我看到你认出了我。”Jordan说。
“你在这儿干什么?”Rodney说,把嘴上的面罩拿开一点,好让自己说话,接着又马上把它按了回去,好重新呼入一口新鲜空气。他扫视了一下房间,发现所有的人都昏了过去。Gibbs倒在地上,Mallard医生脸朝下,坐在桌边,DiNozzo摊手摊脚躺在McGee旁边,而John……John倒在桌子的另一边,眼睛闭着,没有知觉。
“John!”他站起来,可Jordan抓住他,又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没事——而且只要你和我合作,他就会一直没事。”他说。“如果你不合作——我会杀了他。”他指着捆在John脖子上的一个小型爆炸装置。
“你做了什么?”Rodney惊骇地问。
“只是为了保证你合作,Rodney。”Jordan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个子很大,很高,肩膀宽阔,仪表堂堂。“我在Atlantis的通风系统里下了药。它是循环的,所以在我完事以前,这会让他们全都没有知觉。至于捆在你丈夫脖子上的炸弹——这是为你好。它很小——也许只会让坐在他旁边的人受点轻伤。可如果我一引爆,他就会人头落地——马上。”
Rodney惊恐地盯着这个人。“你做不到这样。”他咬着牙说。
“我已经做了,Rodney。”
“Atlantis有防范系统——它能够侦测到空气中的……”Rodney开始说。Jordan又给他一个耳光。
“我让系统失效了。”他说。“而你,必须停止说话,学会聆听。上帝知道,你的top怎么会受到了你。如果你是我的,我会一直塞住你的嘴。”
“你让系统失效了?”Rodney问,接着他缩起了脖子,等着下一个耳光,可它没有落下来。
“是的,Rodney。我知道你对我作为一个科学家的看法很低,可我知道Atlantis的很多事情,比你想的多的多。另外,我有三个月的时间研究她所有的图纸。我知道这个地方怎么运作的。”然后他又打了Rodney一个耳光,重得让他跌倒在地。“你会学乖的。”John说。“如果你打得够狠的话,sub最终会学乖的。”
“你想让我干什么?”Rodney惊惶地问。他下巴被这些耳光打得很痛,他努力不让自己的痛苦通过生命共同体传到他丈夫那里。他的top昏迷着,他不确定这到底会不会传过去,可他不想让他的丈夫醒过来,免得让Jordan炸掉他头的威胁实现。
Jordan抓住他的衬衫,把他拽起来。
“我想要个同谋。”他说;“我有一些计划,Rodney——而你要帮我实现它们。”
“如果我不呢?”Rodney倔强地抬起下巴。Jordan大笑起来,朝John的方向摆了摆头。
“那我猜你的top就会掉脑袋。”他说。
“如果他死了,我也会死。”Rodney嘟哝道:“我们是生命共同体。”
“没关系。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再弄醒一个科学家。”Jordan回答,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挑你,是因为你是最好的,可另外的人也行。没人会来就你,Rodney。城里每个人都睡得死死的——没人会醒过来,直到我让他们醒。”
他扔给Rodney一件防护服,朝他点点头,让他穿上。Rodney照他说的做了。也许过后他可以找办法挫败这个人的计划,可眼下,除了合作,他看不到其它的选择。他看着Jordan走到Ducky坐的地方。Jordan在医生身边停下来,然后蹲下来,轻轻摸着他的金发。
“别伤害他!”Rodney发现自己在说,接着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道这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惩罚。但是Jordan只是摇了摇头。
“Donald是我的,Rodney。如果我想的话,我会伤害他。可这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另外,他不是我真正想伤害的人。”
他站起来,来到Gibbs躺着的地方。Rodney穿好了防护服,看着Jordan蹲到昏迷的探员身边。
“我想伤害的是他。”Jordan低语道,带着一种扭曲的,沾沾自喜的满足。
“你准备杀他吗?”Rodney问。Gibbs昏迷不醒,无法抵抗;Jordan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哦,不。”Jordan冷冰冰地笑了。“我不想杀他。我想让他痛,Rodney。有比杀他更好的办法让他痛。啊……Leroy Jethro Gibbs……起码我可以摆布你了。我等了很长时间,可他们说等待的时间越长,复仇的滋味越好。”
他站起来,用力踢了一下Gibbs的上腹。Rodney的脸抽搐了一下。
“希望疼痛能让你集中精神。”Jordan对着Gibbs俯卧的身体低语道:“因为从现在开始,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本章完。
哈哈,坏人终于出现了,高潮就要开始了,tony狗狗和boss之间很快要有发展了~~~
第十二章
梗概: “选一个,Gibbs。你一个人救不了他们全部,在规定的时间里。你必须选一个人来救。”
Gibbs动了下胳膊,哼了一声。他的嘴里有股怪味儿——他想把它吐掉,可马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推到他脸上。他吃了一惊,马上捂住了肋部,因为那里传来一阵剧痛。他的战斗本能立刻启动起来,试图推开脸上的面罩。
“放轻松,Gibbs。”一个苏格兰口音在他耳边说。“这只是氧气面罩。它会帮助你头脑清醒。”
Gibbs朝四下里看着,视线里的东西好象都在浮动。“Ducky?”他低语道。
“不,是Carson。不过Ducky在这里——他没事。”Carson告诉他。
“我的肋骨……”Gibbs的脸抽搐了一下。Carson撩起他的衬衫,他俩都低头看着他身上的瘀紫。“这他妈的哪里来的?”Gibbs皱起眉。
Carson小心地用手指按了按,Gibbs忍住没有再次抽搐。这很痛,可比起他以前受过的伤,算不了什么。
“没有骨折——只是严重的瘀伤。不过似乎只有你一个人受到了身体攻击。”Carson说。
“出了什么事?”Gibbs拉住Carson伸出的手,在医生的帮助下站了起来。Gibbs环视着房间,看见周围是几张焦虑的脸庞。他看见Ducky,坐在桌边,看起来彻底垮掉了。“Ducky?”他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DiNozzo?”他朝四下看着。“Tony在哪儿?”他问,一阵寒意直透心底。
Ducky摇摇头,没法回应他的目光。Gibbs疯狂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Tony,可哪里也没他的影子——而且失踪的不仅仅是他。
“McGee?”他问,这次Ducky抬头看着他,然后又轻轻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摇了摇头。“还有……”Gibbs最后扫视了一下房间,身体摇晃了一下。Carson扶住他,帮他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里。“Abby?”Gibbs小声说,感觉好象肚子上被打了一拳。“Abby没有?”
Ducky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眼里闪着泪花。这时,Ziva进入了他的视线,他抓住她,抱了她一会儿。起码她在这儿。起码有两个戴他项圈的sub还在这儿——Ducky和Ziva。可为什么是他们?Tony、Tim和Abby在哪里?Ziva紧紧抱着他,身体在颤抖。他知道她在拼命保持理智,不要沉沦到黑暗中去。她伤心生气的时候,这种黑暗经常会淹没她。
“打败它。”他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我们需要你头脑清醒。”她点点头,
第24回
放开了他,棕色的眼睛目光阴沉。
Sheppard将军朝他大步走来,带着一种快要爆炸的神情,好象胸中有一股烈焰在燃烧。Gibbs立刻知道了。
“Rodney也?”他问。John阴沉地点点头。
“多久?”Gibbs生气地问,看着房间四周茫然的面孔。“我们昏迷了多久?”
“十二个小时。”Ziva回答。
“十二?十二个小时?上帝,这么多时间里什么都可能发生!”Gibbs感到心底的寒意结成了坚冰。
“我知道。”Sheppard咆哮起来。“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捆着一个炸弹——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的,所以我只能假设这是保证Rodney的合作。”
“合作什么?”Gibbs绝望地问。
“我们不知道。”John回答。“可基地上哪里也没Rodney、DiNozzo、McGee或者Sciuto的影子。他们不见了,Gibbs。”
Gibbs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去找到他们。”他愤怒地咆哮着。他的sub们身处险境,而他的责任就是保护他们。他瞪着John Sheppard,目光直达他的灵魂,看到这个男人比他料想的更像自己。
“我们会的。”Sheppard冷冷地说。“而且我们找到的时候……”
嗯,Gibbs想,我们找到的时候,我们要复仇,狠狠地复仇——可假如时间已经太晚了呢?假如Jordan已经杀了他们呢?Tony,Tim和Abby ——假如他们已经死了呢?他受得了吗?他记起了他的上级把Shannon血迹斑斑的项圈交给他的情景,房间又开始摇晃起来。他紧紧抓住桌子;眼下他的 sub们需要他,他们需要他头脑清醒。
“我们能用皮下发射器追踪他们吗?就是我们到的时候,你们给我们植入的那个玩意儿?”Gibbs问。Sheppard摇摇头,指了指桌子。四个小发射器躺在那里,欢快地闪着光。
“他把它们拿出来了。”他说。“就象他自己的那样。”它们就植在皮肤下面,所以这并不难。
“我想我们能假设Jordan抓Rodney是为了某些技术上的原因。”Gibbs咬着牙说:“他需要他的某种知识。问题是——什么?如果我们能够找到答案,那么我们也许就能发现他对Tony、Abby和Tim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里爆发出一下响亮的电流声,接着是一阵尖锐的啸叫声。
“这他妈的是什么声音?”Gibbs问,而Sheppard只是摇摇头,朝房间另一头的大屏幕奔去。它闪烁了一会儿,接着图像出现了,Gibbs面前出现了一个他多年未见的男人。
岁月对Randolph Jorand很仁慈。他的黑发依旧浓密,尽管Gibbs怀疑它们的颜色是染上去的。他棕色的眼睛仍然深沉、阴郁、专注,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宽阔的肩膀和强健的手臂表明他是健身房的常客。Gibbs慢慢地走到大屏幕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个行吗?”Jordan问身后的某人。
“当然。”回答他的是Rodney暴躁的声音,接着科学家出现在画面上。他的项圈上挂连着Jordan给他加上的锁链,双手反绑在背后,下巴上、脸上有好几道青紫。“是的,这是一个复杂的通讯系统,我得用些天才的办法才能把它按照你想要的方式设立起来,不过如果你肯帮忙……”
Jordan随意挥出一记反手把Rodney打倒在地,科学家的脸上露出眩晕的表情。John Sheppard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就像一只幼崽遭人袭击的黑豹一样狂怒。他身边的Gibbs警告地攥住他的手腕,John的吼声消失了,可身体还是绷得很紧。
“啊……这样好多了。”Jordan说。“现在我能看见你了,Gibbs——而且通过你脸上的表情,我知道你可以看到我。”
Gibbs点点头。“我的人在哪里,Jordan?”他问。
“安全。眼下。”Jordan说,恶毒地微微一笑。“也许安全不了多久,可这都取决于你。”
“我不喜欢有人威胁我的探员。”Gibbs冷冷地说。
“啊,可他们不仅仅是你的探员,对吗?”Jordan回答。“他们是你的sub,Gibbs。现在,我想要你坐下来,听我说——他们的生命取决于此。坐下。”他挥了挥手。Gibbs看了一眼John,他俩都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两手都一模一样地交叉在胸前。
“很好。现在……Rodney告诉我,你猜到了我引你过来的计划,所以让我补充一下,这样我们就在同一层面上了。”他又恶毒地微笑了一下。“很久以前,Gibbs,你偷走了一样属于我的东西。”他说。
“Ducky不想再和你在一起。”Gibbs说,可他还没说完,Jordan又挥拳打在Rodney的下巴上。John Sheppard的身体在Gibbs旁边抽搐了一下,他身上的每块肌肉都绷紧了,嘴巴愤怒地抿成一条线。,
“请别插嘴。”Jordan说。“这是我的故事,我要按我的方式讲,谢谢你,Gibbs。”Gibbs咽下挫败,朝屏幕略点了点头。
“很好……我说到哪里了?啊,是的,你偷走了我的东西,用最让人丢脸的方式。”Jordan说:“你一直让他远离我,毒害他的思想,让他反对我,拒绝把他还给我。”Gibbs听见Ducky在他身后发出一阵哽咽,可还是努力没说任何话,为了Rodney的缘故。
“现在,我不确定你还记得那个晚上的多少事情。”Jordan继续说。“我知道我记得每个细节。你朝我走来,没有警告,挥拳打我,没有任何理由。你摘掉了Donald的项圈,换上你自己的。”Jordan呸了一下。Gibbs知道这是最让他怨恨的地方。“你带着他私奔。现在——轮到你了。你还记得你离开时我说的话吗?”
Gibbs闭上了眼睛,时光倒退了回去。他记得他去酒会只是因为那时的主任坚持要他去。他痛恨酒会;站在那里,闲扯一通——不是他做的事情。 Randolph Jordan在他的宅邸主持了这场酒会——他刚刚和海军签了一个大合同,邀请他丈夫所有的同事一起来庆祝——这人的确喜欢炫耀,而且他和主任是好朋友。
Gibbs窝在角落里,看着Jordan对着Ducky颐指气使,把他呼来喝去,Ducky犯了一点错就把他训斥一通。他看着Ducky从一个有教养的,有趣的人变成一个语无伦次的傻瓜,说话结结巴巴,对他暴虐的丈夫战战兢兢。
Gibbs痛恨Jordan用恃强凌弱的语气贬低Duck,称他是个白痴。他本来不打算插手,可看着一个top虐待sub,他胸中的怒气变得越来越冰冷。他是个天生的top——他生来就知道怎么对待sub,他们需要什么——所以看见有人把top错误地理解成自高自大,欺压虐待sub,犯了原则性的*错误*,这让他心痛。就像有人用指甲刮过黑板——让他齿冷,让他恶心。
他尽量忍着,可Ducky是他的*朋友*,自从他妻子死后,很少几个把他当朋友的人中的一个。他让他在NIS(这是NCIS的旧称)的最初几个月里有受欢迎的感觉,而且他是个好人。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小子。”Jordan发起飙来,因为Ducky绊了一下,撒了一点酒到地上。“在别人滑倒以前把它擦干净。不——不是用你手绢。”他把Ducky摁到发亮的地板上。“用你的舌头。也许这会教你以后更小心些。”
Ducky倒下去的时候,他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Gibbs完全是下意识地走过去,身体绷得像跟弹簧,一拳打在Jordan的下巴上,很高兴地听到皮肉接触的声音,满意地看着Jordan这么个大个子倒在地上。接着他拉起Ducky,把自己的身体横在Ducky和Jordan之间。
“我记得那个晚上。”Gibbs说,重新回到现实中。“我记得你那时是个胆小鬼,只会欺凌弱小。Jordan,你现在还是个欺凌弱小的胆小鬼。你杀了三个无辜的人,就为了把我们引过来。你杀了Keller医生就为了给Ducky一个实际的教训,对吗?惩罚他离开了你,引起他的注意。”
Jordan伸手重重扇了Rodney一巴掌。John又不自觉地发出几声低吼,像狼一样的看着屏幕,绝望地想扑上去。
“这不是我问的问题,Gibbs。”Jordan厉声说。“我问的是你还记不记得那晚我说的话。”
Gibbs点点头。“我记得。你说总有一天你要毁了我,把我爱的人从我身边夺走。”他说。
Jordan笑了。“对了——你回答说这已经发生了。所以我做了些调查,发现真是这样。你没有什么人好失去了,因为你爱的人没有了。反正那个时候没有。”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着一种极其邪恶的表情,Gibbs他心底的冰块更沉了。现在他知道事态会怎么发展了。
“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Gibbs。”Jordan继续说。“漫长的等待。我看着你结了几次婚,可你不爱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对吗?每当我以为这个也许不一样,你也许爱上了这个——你就离婚了,开始追另一个。事情平静了一段时间——我定期地核查你的情况,发现你圈了几个新sub……好吧,我猜也许你可能爱上了至少其中的一个。你看,我想夺走某个你爱的人,Gibbs,就像你夺走*我*爱的人一样。”
Gibbs觉得他心底的寒冰碎开了,随着鲜血涌进血管,寒意淹没了他的全身。
“可夺走哪一个呢?”Jordan问,带着一种推测的表情。“我以为这很容易看出来,可并非如此。你很少泄露感情,Gibbs。”
Gibbs感到寒意深入骨髓,挥之不去。
“所以……我想我得试试用第一套方案找出真相。显然我还有第二套方案,你很快就会有所了解。但是第一套方案——很简单的。你记得我几天前朝你们开的枪吗?打中了可怜的McGee的胳膊的那次?你会很高兴地知道我没有瞄准那小子——也许你知道,我枪法很好,如果我想命中他的话绝无问题。我是朝他头的上方瞄的,可他在最不适当的时候举起了手,意外中了枪。你看,Gibbs,我以为在你反应的那一霎那,我可以看出你最爱哪个sub。我以为你被迫的反应会泄露你平时紧藏在心中的感情,你会扑到他们中的一个身上,那就是我的答案。可不幸的是,我得到的完全是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又微微一笑,Gibbs知道他现在享受极了。
“我没有找出你最爱他们中的哪一个,因为你没有时间反应,他们中的一个冲过来保护*你*,而不是倒过来。所以相应的,我发现了你的哪个sub最爱你—— 居然是亲爱的,迷人的Anthony DiNozzo——不过那不是我要知道的。”
“那天在码头上,Tony正好离我最近——这证明不了什么。”Gibbs干脆地评论道。
“啊,可怜的DiNozzo——他爱你那么深,可以为你去死,可你却看不见。”Jordan说。“我给整件事拍了录像,事后研究了一下。我开枪的时候,他离David和McGee都更近,Gibbs。你错的次数比你以为的多,我猜。”他转过身,扇了Rodney一个耳光,后者吃惊地叫了一声。“还有请别再插话了,Gibbs。”
Gibbs强忍住一声受挫的低吼,意识到身边的John Sheppard变得多僵硬。他希望这个人不要走得太远,免得等会儿帮不上忙——因为他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他感觉得到他不会喜欢这件事。
“所以,我别无选择,只好实行第二套方案。我花了几天来布置,可结果很好。现在,仔细听着,Gibbs,因为我准备给你一个选择。你的sub们都很好 ——眼下。这儿……瞧。”
他按另一个按钮,屏幕的一角出现了一幅画面。Gibbs站了起来,同时感觉到Ziva突然来到了他身边,眼睛紧盯着屏幕。
“这是McGee。”Jordan说。Gibbs只能勉强分辨出菜鸟,躺在不知哪里的一块石板上,手脚都被紧紧地绑着。他能够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红色,知道他的枪伤又绽开了。他看不出很多细节,可McGee显然醒着,并且很害怕。接着他看见了连在McGee项圈上的小装置,他皱起了眉。在他旁边,John朝桌子上做了个手势,上面躺着他醒来时发现绕在脖子上的爆炸装置;Tim的脖子上的装置看起来和它一模一样。
“我想你会认出这个星球的,Sheppard将军。”Jordan说。“不久前你到过那里——我听你的一个陆战队员说的。一个疯狂的老科学家坐在餐厅的角落里,喝着咖啡。你会吃惊地发现人们会乐意对他讲多少事情!”
“那是PBX-250。”John说。他猛吸了一口气,朝Gibbs瞟了一眼。Gibbs知道情况不妙。
“对了,将军。就在这个星球上,你丈夫差点给野蛮的土著当了供品——为了取悦Wraith。我把McGee给了他们——他们很高兴,准备日落时用他献祭。所以你们有……”Jordan看了一眼手表。“大概六小时,Gibbs。”
Sheppard朝Lorne点点头,后者开始用无线电呼叫。
“别那么快,将军。我不想要你做任何仓促的决定。”Jordan轻笑了起来。“等我让Gibbs做好选择再说。”
Gibbs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Jordan按了另一按钮,另外一幅画面出现了。
“Abby。”Lorne压低声音说。
Abby独自坐在一个看起来像小岛的地方,手脚都被链子锁在身后的树上。她坐在树干上,像McGee一样,她的项圈上也绑着一个小小的爆炸装置。她看起来既苍白又害怕。Gibbs想伸出手,把Jordan从屏幕里拉出来,把他的脸打成碎片。
“这个星球是PMB-090。”Jordan说。“这是个好星球。她没有任何危险,直到日出……”
“我记得那个星球。”Lorne说。“那里有致命的太阳射线。”
“对了!”Jordan笑了。“那个星球上的日出还有……哦,六个小时,所以如果有人在这之前把她救出来,她就没事。当然救援不容易——她所在的小岛离开最近的星门有点距离,那里还有些相当不讨人喜欢的野生动物。白天的时候它们都躲起来了,因为射线的缘故——可夜里,这个……会有点不愉快。你也许觉得救援不容易,可只要你在日出前找到她,就没事了。”
Gibbs希望能够和Abby说上几句,告诉她不会有事,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可他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是看着这个男人,旧日的仇敌,用图像嘲笑他如何没有保护好他自己的sub。他感到一败涂地——作为一个领导,一个外勤探员,特别是,作为一个top。保护sub是他的责任,妈的!这里面还有一种讽刺 ——他给他们戴上项圈,好保护他们,而似乎正是这个行为,他让他们置身险境。
“最后……”Jordan扳了一个开关,Abby的画面消失了。“是DiNozzo。你知道,Gibbs,我真的不知道你为啥要留着这么顽劣的sub。我恐怕不得不狠狠打了他一顿,好让他合作。他似乎也不喜欢我打Rodney,尽管他被绑得很紧,可他还试图袭击我。我恐怕必须相当野蛮地绑住他。”
屏幕闪了几闪,一个新的画面出现了。Gibbs感到心中响起一阵尖叫,因为他看见Tony,躺在不知哪里的一个房间里。像其他两人一样,Tony的项圈上也绑着一颗小炸弹。Gibbs的目光落在Tony下巴上的青肿上,感到自己的下巴绷紧了。Tony被绑在一张医院用的铁床上,粗大的镣铐紧锁着——太紧了——他的双手,双腿,脖子,胸部和腰部——一根邪恶的管子插在他的胳膊上。
“我不知道DiNozzo多久献一次血?”Jordan问。“这个,今天他要献好多血。他连在一台机器上,它每个小时就会自动抽一些血出来,每个整点。每次都不多,可过,这样说吧,六个小时,他就会死。”
Gibbs看到Tony无意义的在锁链下挣扎,Gibbs觉得下巴抽搐了起来。“但别担心,Gibbs。”Jordan说。“我把他所在位置的坐标发给你。当然,他在一个被遗弃的Genii人堡垒的最深处,有几扇门上有诡雷……可我确信如果你真的努力的话,你能够救出他。”
Jordan又扳了一个开关,所有三幅画面都出现在屏幕上,包括Jordan自己的。Gibbs淡然地审视着他的三个sub,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啊——总是一副扑克脸。我就喜欢你这样,Gibbs。”Jordan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可我想我会找出我问题的答案。现在我确信你在想为啥我选了这三个人,而留下了Ziva和亲爱的Donald。这个,首先,我知道尽管你那么爱我亲爱的Donald,但他不是你的一生挚爱——我注意到你没有和他结婚,可你的确又结了几次婚,所以我有了那个答案。至于Ziva——她是个top,很明显,除非你改变了性向,否则你对她没有那种兴趣。所以,这就留给了我你另外三个sub。是时候找出你最爱他们中的哪一个了。选一个,Gibbs。你一个人救不了他们全部,在规定的时间里。你必须选一个人来救。别想通过派别人来回避这个问题——你已经注意到了放在他们脖子上的小型爆炸装置——和我放在Sheppard将军身上,保证Rodney合作的东西一样。除非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你踏足到你的sub们所在的三个星球中的一个,否则我会引爆炸弹,把他们三个都杀了。”
“我没法做那个选择。”Gibbs咬着牙说,盯着屏幕上的三个图像。“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不。很难,我承认——但不是不可能。”Jordan说。“现在——我该走了。你有一个小时,Gibbs。”
随即,他切断了信号——可只是他自己的。另外三副画面还留在屏幕上。
“长官——我们有音频信号。”Lorne对Sheppard说。
“他们能听到我们?”Gibbs问。Lorne摇摇头。
“不,长官——但是我们能听到他们。”他说。Sheppard点点头,声音传了过来。
“唱歌。”Abby在说:“我可以唱歌,直到Gibbs赶过来。什么歌呢?”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着轻声叫了一声,朝四下里看着。“那是什么?哦,糟糕……这个地方太怕人了。”
McGee的信号里传来是狂野的庆祝声,虏获了他的土著们绕着篝火叫着跳着,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献祭。
Lorne切换到Tony的信号。Tony在他的镣铐里挣扎,毫无意义地牵扯着它们,发出含糊的咒骂声。“妈的,被绑起来应该比现在这样有趣得多。”Tony遗憾地说,头向后撞着绑着他的铁床。Gibbs摇摇头,不相信自己居然微微笑了。
“看来我们能够保持音频和视频。”Lorne说。“应该能够帮助确定他们的位置,长官。”
“哦,他不是为了帮助我们留下信号的。”Gibbs干巴巴地低语道。“他留着信号是为了折磨我们。如果他们中的一个死了,我们会看到,听到,但是没法帮他们。他留下信号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都是为了把捅到他心里的刀子在搅那么一下下——他做到了。Gibbs对自己发了誓,就在此时此地,如果他有机会把刀子搅进Jordan的心中的话,他绝不放过机会,而且他肯定要他妈的重重地搅进去。
“妈的,信号怎么能从三个不同的星球上传过来?”Sheppard转身问Lorne。
Lorne召来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男人。“我们不完全确定他是怎么做的,不过Conw博士有一个推论,长官。”他说,朝Conway点点头,让他解释。
“这个,首先,他有Sheppard博士。”Conway说,同时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好像他真的不想给Rodney那么多信心。“他每隔五分钟就告诉我们一次,他是个天才。其次,我看了一下Genii人堡垒的图纸——去年我们去过那里,可只待了几天,没法好好研究它。因为那里有Genii的射线。”
“猜到了。”Sheppard叹了口气。Gibbs觉得这简直都是胡言乱语——他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而且他也并不特别关心他们怎么能接收到音频和视频信号的。Jordan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并且显然周密地计划了这次行动。
“我们认为Genii人用前哨作为通讯中继站。”Conway继续说。“它们在试验古代技术,试图不通过星门进行通讯,让信号在不同的星球间反射,用一个中央通道处理它们。也许Rodney让它工作了。”
“或者也许是Jordan弄的。”Gibbs说。Sheppard看着他,扬起一根眉毛。“我只是说,这个家伙管理着地球上最大的科技公司。”Gibbs不耐烦地说。“他必须接触所有最先进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真的不在乎他怎么做到的。就算这人是个邪恶的、扭曲的天才好了——我关心的只是我的sub,这些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John Sheppard点点头。他拉起Gibbs的胳膊,把他领到一个角落里。
“你准备做这个决定吗?”他问,热切的目光注视着Gibbs。Gibbs很高兴他在这个时候能够把自己的痛苦放到一边,只为了帮助他们解决这个困境。他感到John Sheppard是你在危难中可以依靠的人。
“看起来我必须做。”他喃喃地说。“可这里有个陷阱。不管我选了谁——他都会杀了那个人。”
“也许。”John耸了耸肩。“可如果你不选一个的话,他会把他们全杀了。你可以骗他……”
“什么——选一个我最不在乎的人去救,让他去杀这个人?我不这么想,将军。”他厉声说,一想到这里,他浑身变得冰冷。“我不会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做这种事!”
“不。妈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同意。那么你准备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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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半章。。。
“长官……”他抬起头,看到了Lorne焦虑的蓝眼睛,和Ziva愤怒阴沉的棕色眸子。他们走了过来。“恕我直言,你不用做这个选择。我愿意带上我的人去救Abby,长官。”Lorne对他说。
“而Tim是我的。”Ziva坚定地说。“Teyla和Ronon说他们会和我一起去。”Gibbs看着他俩,注意到了他们眼中感情的力量。他叹了口气,疲惫地抹了把脸,然后点点头。
“那么,看来DiNozzo是你的了。”Sheppard说。
Gibbs低下头,忧郁地盯着地板。
“是啊——DiNozzo是我的。”他喃喃自语。一直是他的,永远是他的。就因为他和他保持距离,并不意味着能够让他免去爱上Tony DiNozzo的痛苦。他以为留着Shannon的项圈,和Tony保持距离,他就能够保护自己,可现在他意识到这只不过在自欺欺人,而Jordan识破了他的谎言。
Sheppard将军利落地在房间里走动着,下着命令,几分钟里面,不同的小队已经集合完毕,装备停当,安静而有效。Gibbs对此印象深刻——他怀疑自己能否做得更好。
Carson走了过来,带着医疗设备。“我和你一起去,Gibbs。”他说。“准备好了DiNozzo血型的血浆,所以我们一救出他,我就能给他输血。”
“这个。“Sheppard把装备递给Gibbs——防弹背心、物资、P-90、刀。
“我已经有把刀了。”Gibbs说。“到哪里都带着。”
“那就带两把。”Sheppard回答,扣好大腿上的枪套。“有备无患。”
“你和哪个小队走?”Gibbs问。
第25回
“你的。”Sheppard干脆地回答。“照我看,Jordan需要一个行动基地,Genii堡垒正合适。所以Rodney就在那里。”
“你认为Jordan还在那里?”Gibbs问,穿上防弹背心,手指利落地把它拉紧。
Sheppard耸耸肩。“不一定。他能够利用星门,可以随意来去。眼下他可能在其它任何地方。这个。”他把一样东西塞进Gibbs的耳朵。
“这是什么?”
“音频——所以我们能够听到DiNozzo那里的情况。不过我们只把它作为背景,以防情况有变,无线电通信优先。”
“当然。”Gibbs点点头。他能够听见Tony又开始和镣铐搏斗。“希望他不要挣扎了。”他喃喃地说。
“不可能。”Sheppard摇摇头。“我猜他唯一愿意戴的镣铐就是你的——别的任何人想把他绑起来,他都会搏斗的。”
Gibbs轻轻摇摇头。“嗯——这听起来像DiNozzo。”他朝Lorne看去,后者正在和他的组员们说话。
“别担心。”Sheppard拍拍他的肩膀。“他是最好的。如果任何人能够救出Abby,那就是他了。”
“应该是我。”Gibbs嘟哝着。
“不可能。忍着吧。”Sheppard怒吼道。Gibbs叹了口气,想起了几天前在审讯室里和这个男人的谈话,那时候他是给出强硬建议的那个人。
“似乎我被压了一头。”他低语道。
Sheppard摇摇头,嘴角挂起一丝浅笑。“我有种感觉,永远不会有那一天,Gibbs。”
Ducky朝他跑来。“Jethro……地球过来的数据包里有Randolph的信息。”他说。接着他停了下来,眼中流露出不安。
“坏消息,Duck?”Gibbs问,伸手拿起Sheppard给他的刀,把它塞进背心里。
“恐怕是的,Jethro。”Ducky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告诉过你,我觉得Randolph不可能杀人?”
“嗯——可事实证明你的想法错了,Ducky。”Gibbs对他说。
“我知道……可我一直在想——为啥是现在?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他说过要等到你足够关心某人,才能让你在失去他们的时候感到痛苦。可我觉得这不可能是全部原因。”
“好吧。是什么?”Gibbs问,拿起P-90检查着,熟悉武器的性能。
“Randolph是个有钱人,很受尊敬的商人,有很多东西不能失去。他以前就可以袭击你,可我想那时他不想冒这个险。然而,我看了一下他们发过来的病历……”
Gibbs猛地抬起头。
“他快死了,Jethro。”Ducky叹息道:“所以他不在乎了。他快死了,想在临死前报仇。难怪他认为值得冒险了——到这里来,冒充 Hancock,杀人把你引过来。他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这让他变得非常危险。我知道。”Gibbs摆了下手说。
“是脑瘤。”Ducky解释道:“他的脾气一直不好,可肿瘤压迫了和人格有关的那部分大脑——这让他更糟了。”
“所以他既凶残又疯狂。”Gibbs说,穿好战斗服,戴上无线电。
“差不多,是的。”Ducky叹了口气。“Jethro……”他按住Gibbs的胳膊。“小心。”他警告道。Gibbs很快点了下头。
“没法保证,Duck。”他说。
“那么请把Tony带回来。”Ducky恳求道。
Gibbs感到下巴又抽搐了起来。“如果我没有……我也不会回来。”他慢慢得轻声说道。Ducky的眼睛瞪大了。“无法在一生里失去两个我爱的 sub。”Gibbs对他说。“不能。Tony死……我也死。”
“Jethro,不要……求你。”Ducky说,可Gibbs抽出胳膊,朝大屏幕走去。
他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屏幕上的图像。他看见了Tim惨白的脸色,和大大的惊恐的眼睛,还注意到了他胳膊上的绷带渗出了血迹。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Abby,她坐在昏暗的夜色里,几个月亮低低地挂在天上,月光笼罩着她。她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她的眼睛显得很大,里面闪烁着恐惧;过不了一会儿,她就会哆嗦一下,紧张地朝四周张望,似乎有什么声音吓到了她。
接着,最后,他看向Tony。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Tony下巴上的六七道淤青,他头上的伤口,还有乱七八糟竖起的棕发。他的目光顺着Tony的胳膊移到绑着他的镣铐上;这些镣铐太紧了。这些镣铐不是*他*绑的。他听到John Sheppard来到他身边;将军的眼角瞟着他。
“光是Rodney我就要发疯了。”Sheppard低声说。“他们三个都在外面,想象不出你的感觉。”
Gibbs转向他。“我们会找到Jordan的。”他自信地说。“等我们找到了——他是我的,Sheppard。我知道你想要他,为了他对Rodney 做的事情,可他是我的。明白吗?”
Sheppard盯着他。“如果我有机会——我不会放过的。”他阴沉地说:“但如果有选择——你可以先下手。”
“很公平。”Gibbs点点头。
“看,长官。”Lorne指着屏幕说。Jordan出现在Tony的画面中,手里牵着一条锁链,它的另一头挂在Rodney的项圈上。
“就知道他在那里。”Sheppard吼了起来,专心地盯着屏幕。Gibbs知道他在逐一查看Rodney脸上的伤痕,静静地把它们记在心里,酝酿着仇恨,磨砺着自己的战斗本能,但不让它们完全主宰自己。
Jordan冲着摄像机笑了笑,接着转过身,把Rodney的锁链牢牢地系到墙上,然后转身离开。
“有机会让我走吗,大个子?”Tony在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问,给了Jordan一个最有魅力的sub式微笑。Gibbs痛苦地皱起眉——那个微笑以前对他没有用,他非常肯定对Jordan也没有用——可他也很明白Tony并不期望它有用。他只是在逞一时之勇。
“哦,DiNozzo。”Gibbs叹了口气,因为Jordan重重地打在他的嘴上,探员的头砰的一声向撞到了铁床上。
“我想这是说‘不’咯。”Tony吐出一口血水说。他的嘴唇被打破了。Gibbs只能苦笑——相信DiNozzo总有话说。他感到心底的寒冰又翻腾了一下——他的sub也许决不服输,可每个人都有临界点;Tony的在哪里?
Jordan没理睬Tony,而是抬头看着摄像机。“我要离开了,Gibbs。”他说。“你有……三十分钟做决定。我会等着。”然后他大步走出房间,留下了Rodney和Tony。
“我会去的。”Gibbs低声说。
他走到Lorne面前,他的小队集结在他的身后,整装待发。
“把她带回来,上校。”他说。Lorne立正,向他敬了个礼。
“我会的,长官。”他保证道。Gibbs凝视着他,感到一阵痛苦,遗憾自己不能亲手解救Abby,带她回家。他看着Lorne的手,记起Abby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它们看起来很能干。”他朝Lorne的手点点头。“而且安全。确保它们是这样的。”
Lorne看起来有点吃惊,可他又敬了个礼,然后召集起他的小队,一起出发了。他们是第一支通过星门的队伍。
Gibbs走到Ziva身边,她正站在Teyla和Ronon身边,三个人都已经装备停当。他捧住她的头,专注地凝视着她。“把Tim安全地带回来,Ziva,还有,如果他愿意,你可以给他戴上你的项圈。”他对她说。
她注视着他,眼睛瞪大了,接着他可以看到那双深色的眸子里浮起了希望。他并不认为她需要额外的激励,可他还是想让她知道——任何能够帮助她集中的事情。如果她不集中注意的话,他毫不怀疑她会血洗整个星球——这样的话天知道她或者Tim会不会活下来。
“是,头儿。”她坚定地说。
他用双手挤了一下她的头。
“控制住自己。”他对他说,用最大的可能紧紧盯着她。她能做到的——他知道她能。她只需要控制住自己的黑暗面。
“我会的。”她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我保证。”
“好的。”他吻了下她的前额,然后放开她,转身离开。
“头儿?”她说。他停下了脚步。“Tony……”她说。
“Tony不会有事。”他对她说,他的背脊绷紧了,他的决心像手中P-90的枪托一样冰冷而坚硬。
他转回身,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在所有三个人中间,Tony是最危险的。一旦Gibbs穿过星门,去到Tony被关的星球,Jordan就会得到他的答案——这就让Tony成了主要目标。Gibbs记得Ziva是Tony的搭档,他们有一种轻松的默契和良好的工作关系。她当然会担心他。
“他不会有事。”Gibbs坚持道。
“你怎么知道……?”她说。他转回身,目光如炬。
“Tony不会有事,Ziva!他不会死,因为我他妈的不允许他死。”他可怕地说,然后急转过身,和Sheppard将军一起,大步走出了房间。
~*~
Tony尽力扭过头,好看到Rodney。另一个sub靠着墙,蜷缩在那里,手反铐在身后,另一根锁链连着他脖子上的项圈,把他系在墙上。也许他俩相互讨厌,可现在他们都陷在这里了。他有点儿为Rodney难过。他和这件事没一点干系,而Jordan把他当成沙包来打。Tony醒过来的时候试图干涉,可他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只能是把Jordan的愤怒引向自己。那个top反手打了他好几下,直到他又昏了过去。他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铁床上,手臂上插着一根管子。他被紧紧地绑住了,那么紧,勒得他生疼。
他知道Rodney醒着,尽管另一个sub的眼睛闭着。他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有什么好谈的。Rodney讨厌他,而他不能怪他。也许他聪明的话还是不开口的好。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张开了嘴——他从来没有养成做聪明人的习惯,没必要从现在开始。
“你还好吧?”他问。
Rodney睁开眼,Tony意识到他不是因为恨他才不说话,而是因为他觉得惭愧,没法看自己。
“嗯……我是说,不好,不过,嗯。”Rodney回答。
“我能够看到你脖子上的链子——你的手是绑在背后,还是在墙上?”Tony问。
“在墙上——那个杂种不想冒任何险。”
“对,猜也不会。”Tony打量着Rodney下巴上的伤口和淤青。“他肯定喜欢他的反手,对吧?”
Rodney疲倦地点点头。“我一直在想John抓住他以后会做什么;有他好受的。”
Tony轻蔑地哼了一声。“Gibbs先到的话,就没有John什么事儿。Rodney——你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在 Atlantis了,我能够看到我胳膊上的管子,刚才我注意到里面灌慢了我的血。这是干吗?”
Rodney迟疑了一下。
“告诉我,我受得了,我是大孩子。”Tony咧开了嘴。这让他嘴唇上的口子裂得更大了。他又尝到了自己的鲜血那咸咸的味道。
Rodney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似乎羞愧得没法直视他的眼睛。
“对不起,DiNozzo——他在抽你的血——每个整点。他给了你六个小时,除非有人过来救你。”
“病态的杂种。Gibbs知道吗?”Tony皱着眉问。
“嗯。”Rodney点点头。
“那他会来的。”Tony自信地说。Rodney瞪着地上,仍然不能看他。“好吧,Rodney,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Jordan还抓了Abby和McGee。”Rodney回答。“他把你们放在不同的星球上,可他们的生命都有危险,就和你一样。Gibbs必须选择亲自去救你们中的哪一个,另外派人去救哪两个。”
“Jordan到底为啥这么做?”Tony问。
“他想找出你们当中Gibbs最爱谁。”Rodney咕哝道。
“哦,伙计。我明白了。好吧。嗯,哇哦——这让‘病态的杂种’到达了一个新水平!”Tony轻笑了起来。
“还觉得Gibbs会来救你吗?”Rodney问。Tony猛地转过头,看着科学家。可这个问题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没戏。”他回答,在束缚允许的范围内尽量摇着头——其实也没多大幅度。Rodney的蓝眼睛瞪大了。
“那他会救谁?”
“Abby。”Tony自信地说。“他最喜欢她——一直这样,永远这样。另外……最近他有点生我的气。即使他不生我的气,我也真的很让他头痛。所以肯定不是我。”
Rodney凝视着他,Tony有点着迷的发现他的蓝眼睛能睁得那么大。
“他为什么生你的气?”Rodney问。
Tony笑出了声。“你在那儿!”他说。“你知道……就是差点把你逮起来的那件糟事。”
Rodney的脸红了。“哦,那个。”他嘟囔道。“你对待我的时候真蠢,DiNozzo。”
“嗯,这个……这多少就是我,你知道。”Tony对他说。“做个蠢蛋。人们期望我这样。如果对你有安慰的话,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法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为这个,Gibbs罚了你?”Rodney问,把头靠到墙上,发出一声疲惫地叹息。
“一点不错。狠着哪。不过说老实话,我也活该。你和John怎么样?他有没有因为你说的那个谎教训你?”Tony问。
“嗯,这个,差不多。”Rodney回答。Tony又转过头看着他。
“狠吗?”他问。
“嗯。这个……不……狠,不过是好的那种狠。”Rodney说,带着一丝笑意。
“啊,那是*最好*的那种狠,Rodney!”Tony叫了起来。“我喜欢那种狠法!”
这话让Rodney给了他一个愉快的笑容,Tony可以感觉到科学家对他的不信任褪去了些许。
“你在针对我。”Rodney轻轻地说。“那天你对我的态度。”
Tony仰起头撞了撞铁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他不清楚他们在哪儿。可这个四壁剥落的旧房间开始让人有幽闭恐怖症的感觉。
“嗯,这个,Rodney……也许是这样。”他叹了口气。“也许是这样。”
——十二章完
第十三章
梗概:“Rodney,也许你没有注意到,Gibbs圈了好多sub。我只不过是另一个需要他救助的sub,他从来没有承诺过我更多的东西,说句公道话。是我爱上了他,搞砸了约定。”
Gibbs以前从来没有穿越过星际之门,那种体验让人完全丧失方向感。他一走进Atlantis上的控制室,就感觉好像走在黏答答的液体里,除了嗡嗡声,他什么也听不见。接着,他似乎进入了一条蓝绿色的隧道,接着,突如其来地置身在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里。
他花了一点时间分辩方向,然后看见Sheppard, Carson和Sheppard带来的金发女海陆正在等他。
Sheppard检查了一下音频讯号,点点头说:“还在。”他说。听到耳中响起Tony的声音和Rodney温和的回答,Gibbs松了一口气。起码他俩还活着——可还能活多久?他环顾四周,寻找着是否有向Jordan泄漏他们行踪的监视装置。Sheppard已经在找了,很快朝一个小小的暗藏的摄像机微微摆了一下头。那个摄像机正对着星门。
“看起来是Rodney做的。”他说:“估计Jordan不仅仅是使唤他,叫他做事情。”
还扇他大耳刮子,Gibbs暗想,可他聪明地没有说出来。Rodney Sheppard看起来被打得够呛——Tony也是。Gibbs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集中到了一小点上。以前,他看到过Tony被毒打,尽管那总是让他感到心中的愤怒结成了寒冰,他从来没有让自己向这种愤怒屈服——事实上,他几乎从来没有承认过。这次不同——他感到被推倒了悬崖边缘。他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依赖陌生人的帮助,通过星际之门在星球中旅行,而他很久前做的事情回来报复他——严重地。
“好吧,他知道你选了谁。”Sheppard说。“所以我想接下来要看他的了。”
“嗯——这也意味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Gibbs简短地回答。他留心听着耳机里的音频讯号,等着出现变化,等着听到Jordan重新进入房间,杀死 Tony来向Gibbs报仇,可他听到的只有Tony零乱的呼吸声,还有Rodney的锁链撞在墙壁上的当啷声。
“这里。”Sheppard看着手里的仪器,迈开了步子——快速地——穿过树丛。Gibbs毫不费力地跟在他后面。这就像回到了陆战队,让他想了和同伴们一起作战的日子,好象就在昨天。
大约十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对面就是被弃的Genii人要塞,包括三座破败的陈旧建筑。
“有问题?”Gibbs问,因为Sheppard绕着圈子,两眼一直看着手中的仪器。
“嗯。这里有三座塔楼,在这三座建筑的下面……得搞清楚要突袭哪一个。”John回答。
“地下?”Gibbs问。John做了个鬼脸。
“这是Genii人的爱好。他们就是喜欢待在地下。”
“有生命迹象?”Carson问,越过John的肩膀看着那仪器。
“嗯……”John转着圈,脸皱成一团。“两个生命信号——就在地下——很深的地方。那边那座塔楼。”他指着最远的旧楼。Gibbs迈开大步朝那边走去。“但是……”John说。Gibbs转过身。“那也太明显了吧?”John紧锁着眉头。“三幢楼,一座的地下有两个生命信号,就在那里等着被营救。假如不在那座楼里——而我们直到下到里面才发现?”
“你认为这是个陷阱?”Carson问。
“他知道这是个陷阱。”Gibbs厉声说。“他担心的这是不是还是个烟幕弹。其它地方都没有生命迹象吗?”Gibbs问,朝四周看着。
“没有……可这幢楼……”John指着最近的那幢。“比其它的吸收的射线多——我不能从那里收到可靠的信号。”
“那杂种知道——所以把他们关在这里。”Gibbs愤怒地说。“他不会让我们轻易得手的。”
“我说,我们去有生命迹象的那幢楼。”Carson说。John和Gibbs相互注视着对方。“起码有点头绪!”Carson说。Gibbs叹了口气,摸了摸下巴。
“你拿主意,将军。”他说。“你是作战指挥。”
“那好吧。”John朝有生命迹象的那座建筑走去。“也许我把事情想复杂了,Carson说得对——起码那里有点头绪。”
Sheppard拆下铰链松动的门。从外面看,这幢楼像个被废弃的谷仓,里面则长满了杂草。
“看起来最近有人来过。”Gibbs指着倒伏在一扇很大的地板活门周围的植物。
“嗯。不过仍然可能是烟雾弹。”John说。他走到地板活门前,挥手叫金发女海陆过来。“Cadman——这里有诡雷吗?”他问。她跪到门边,拿过一袋设备。
“Cadman少校是位爆破专家。”Carson对Gibbs说。“我碰到过的最好的。她也是我碰到过的,话最多,最烦人的sub。”他笑着补充道。 “铁石心肠,专横跋扈——我们到这里后,差不多有一年我都以为她是个top,直到有一次她试图引诱我——这个,多少是她吧。我是说的确*是*她,可那时候她在别人的身体里——呃,说来话长。”
Gibbs哼了一声。那个金发女海陆一介绍给他,他就知道她是sub。不过他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他那样天生的本事,能够一眼看出别人的性向。接着 Carson说的最后一句话穿过了他的大脑,他转过身,皱起眉。
“她在别人的身体里?”他问。Carson冲他做了个鬼脸,指了指John。
“我们别谈这个。”他打着手语。
John转过身。“你们在谈我们不提的那件事吗?”他问。
Carson做了个苦相。“没有,绝对没有。”他坚决地说。
“很高兴你这么说。”John转身对着Cadman。
“是Rodney。”Carson对Gibbs耳语道。“她在Rodney的身体里,亲了我。John的反应,呃,不太好……”
Gibbs毫不怀疑这是非常保守的说法。他暗忖着自己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在一个远离故乡的星系,碰到的人经常和吸血鬼一样的外星人作战,还交换身体,看在上帝的份上。现在他的sub分散在三个不同的星球,每个人都身处不同的险境——实在是得不偿失。这太疯狂了,要不是现在已经是千钧一发,他真的要笑掉大牙了。
其他人情况如何,他暗想。他另外两个sub,还有他派去救他们的人?他们能活着回来吗?他记起了Athosis女先知的话,Mara。她说对了吗?他会全部失去他们吗——除了一个?如果真是这样——谁会活下来?眼下他的sub中只有Ducky安全地待在Atlantis上——也许他会失去其他所有人。这想法让他的心抽紧了——他已经告诉过Ducky,如果Tony死去的话,他也不打算回去了,这是真的。如果他失去了四个sub,他肯定不可能回去。先知见鬼去吧。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他轻跳了一下——Rodney和Tony在说话。重新听到Tony的声音很好。他能够从Sheppard的眼神里看出他也在听——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为听到他们的sub讲话感到一阵安慰。
Cadman发现了一些电线,跟着它们找到了一些C4炸药,然后轻松地卸掉了连在活门上的小炸弹。
“这个,Jordan说过有诡雷。”Sheppard嘟囔着。“问题是——如果他们不在里面,如果这是烟幕弹,他还会麻烦装诡雷吗?”
“还有个问题——有多少?”Gibbs问。“看看你从数据库里调出来的图纸,这里一共有七层,每层都只有一扇门连着楼梯。如果他给所有七层楼都装了诡雷,我们到那里的时间要超过六小时。”
“我们会到的。Cadman在压力下面干得最好,对吗,少校?”Sheppard朝她阴郁地笑了笑。“下次她会更快的。”
这次她已经够快了,Gibbs想,但是显然sheppard了解手下的人,而且她看起来喜欢接受挑战。
“是,长官!”她大声说。
Sheppard拉起活门,他们沿着一架狭窄的金属楼梯下到一条普通的黑暗的走廊。
他们走到走廊尽头的门,Cadman又开始工作。
Gibbs靠到墙上,抚摸着P-90的枪托。他不熟悉这枪,不过喜欢它的手感。门上又有一颗炸弹;Cadman迅速高效地找了出来,然而,她的双手快速在电线上移动的时候,他能够看到她眉毛上挂着的汗珠。
“别担心。”Sheppard小声对他说。“我们会及时到那里的。有我在,你的男
第26回
孩不会失血而亡的。”
Gibbs猛吸了一口气。他故意不去想Tony,躺在铁床上,血被从血管里抽出来,因为他不能分心。他们都看着Cadman的动作。Gibbs从耳机里听到Tony和Rodney在说话,Tony的声音让他高兴,让他知道他的sub还活着。他痛恨没有声音的时候,希望可以命令Tony一直说下去,但是 Tony不知道Gibbs在听,所以Gibbs出了强忍寂静,做不了什么。
“还觉得Gibbs会来救你吗?”Rodney的声音。
“没戏。”Tony。
“那他会救谁?”
“Abby。他最喜欢她——一直这样,永远这样。另外……最近他有点生我的气。即使他不生我的气,我也真的很让他头痛。所以肯定不是我。”
John不动声色地盯着Gibbs。Gibbs也同样面目表情地盯着他,可Tony那完全肯定的语气让他觉得好象被Jordan反手抽了一巴掌。 Tony对吗,他暗想。如果真的要他选择的话,他会选Abby吗?她最能引发他的保护欲——他们三个人中只有她没有受过外勤探员的训练,另外……她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女儿。如果Kelly没有被杀的话,现在要比她小得多,可她身上有些地方还是会引起他父亲的本能。她爱她——然而,他爱他所有的sub。
他想到了Tim,聪明得可怕,可一说到sub,就一点也不聪明了;他一辈子都在害怕有人会猜出他还没和一个top上过床。这不是什么秘密,Gibbs挖苦地想,记起了他自己多年来深藏的许多秘密。他对手下任何探员都没提过他的发妻,他的女儿,还有她们是怎么死的。Ducky知道,Ziva显然也知道,但只是因为她加入NCIS前调查过他。而可怜的Tim还在为一个无伤大雅的秘密折磨自己。他一直很喜欢菜鸟;他会去救Tim吗?
当然还有Tony。Tony从来不让任何人真正接近他,把误导当作自己的秘密武器。关于他生活中的同样事情,Tony告诉过他几十个不同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点不一样,所以不容易搞清楚哪些是真的。而这正是Tony的花招。他知道他爱Tony,他爱了他多年,可什么也没做。而眼下,Tony非常确定 Gibbs一点也不爱他。Gibbs向后用头撞了下墙。他感到痛苦,就像Jordan希望的一样痛苦。
“他为什么生你的气?”。
“你在那儿!你知道……就是差点把你逮起来的那件糟事。”
“哦,那个。你对待我的时候真蠢,DiNozzo。”
“嗯,这个……这多少就是我,你知道。做个蠢蛋。人们期望我这样。如果对你有安慰的话,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法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进展如何,Cadman?”Sheppard问。这么小的走廊里,三个男人一个挨一个站在一边,Cadman在门口忙活着,这让人有幽闭恐怖症的感觉。Gibbs强压下去愤怒和焦躁;拆这个炸弹花的时间比上一个长。
“快好了,长官——这个很厉害。”她回答。Gibbs用所有的自我控制不让自己分心。他们就这么站在这里,而在他们下面,很远的下面,Tony正在流着血走向死亡。
“为这Gibbs罚了你?”
“一点不错。狠着哪。不过说老实话,我也活该。你和John怎么样?他有没有因为你说的哪个谎教训你?”
“嗯,这个,差不多。”Rodney回答。Tony又转过头看着他。
“狠吗?”
“嗯。这个……不……狠,不过是好的那种狠。”
Gibbs看着John的嘴角为此牵出一丝笑意。他闲闲地暗想,如果是Tony说了那个谎,自己必须惩罚他的话,他会怎么做。他很确定自己能相当地有创意,可找到正确的方法对付一个sub并不总是容易的。Tony会说那样的谎吗,他暗想。为了保护他的top而说的谎言?他不这样想——他知道 Gibbs最痛恨的就是他的sub对他说谎。然后他想起了Jordan说的话,他们被枪击的时候,Tony的第一本能是保护他。也许Tony*会*对他说谎……也许Tony*一直*在对他说话,很久以来,关于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啊,那是*最好*的那种狠,Rodney!我喜欢那种狠法!”
John觉得好笑地轻哼了一下。“你的男孩很滑稽,Gibbs。我必须这么说。”他咕哝道。
“嗯。DiNozzo是个合格的滑稽演员。”Gibbs干巴巴地评论道。
“你在针对我。”Rodney轻轻地说。“那天你对我的态度。”
“嗯,这个,Rodney……也许是这样。也许是这样。”
Gibbs握紧了他的枪。Jordan肯定知道他们在这儿——那么他的计划是什么?他为什么要等?为什么他不直接走进去,做他打算对Tony做的事?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不喜欢这样。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为啥?我对你做了啥?”
“没啥。只是……看着你和John……我猜我有点嫉妒。”
Gibbs皱起了眉。
“他爱你,Rodney。不,他为你*疯狂*。所有那些生命共同体,共盘之类的。你们胳膊上有你们名字缩写的花体字!还有情侣配饰,他为你精心制作的手工结婚项圈,他看你的样子……”
“哦。”
“现在明白了?”
“可Gibbs爱你,对吗?我是说,他圈了你?”
“Rodney,也许你没有注意到,Gibbs圈了好多sub。我只不过是另一个需要他救助的sub,他从来没有承诺过我更多的东西,说句公道话。是我爱上了他,搞砸了约定。”
Gibbs低下头,凝视着地面,眼睛眨都不眨。现在,话说出来了,他再也不能继续假装对真相一无所知了。
“你跟他说过这些吗?”
“不,Rodney——就像我说的,他圈我的时候,我知道约定。他没有爱上我,他永远不会爱上我,没关系。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他的。”
“哇哦,”John说,冲Gibbs挖苦地扬起一根眉毛。“你的那个男孩搞错事情的时候,可错得够离谱的,对吗?”
“都是DiNozzo魅力的一部分。”Gibbs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的?”他问,因为他觉得这是他一个藏得很好的特殊秘密。
Sheppard英俊得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因为他是个麻烦。”他说:“而你,就像我——你*喜欢*麻烦。”
Gibbs好笑地哼了一声。“Rodney很棘手,吭?”
“嗯——所以他才那么有趣。”Sheppard闪了闪眼说。“就象DiNozzo。另外——你在这里,对吧?告诉我,你会让别人——我是说*任何*别的人来救他吗?我才不管你说的不存在选择的话——有选择的。Lorne和David让你的选择变容易了,可它还是个选择,Gibbs。你做了,尽管你当时不知道自己做了选择。你爱的是他——我想你一点也不吃惊,对吧?”
“当然不。”Gibbs摇摇头。Sheppard奇怪地看了他一样。
“所以,问题是——为啥会让他吃惊?”他问。
~*~
Ziva走向小飞船码头,Ronon和Teyla走在她身边,后面跟着几个Sheppard手下的陆战队员。她认识Teyla和Ronon的时间也许不长,可她信任他们,没有保留的。对这样一场战斗来说,他们象是很好的同伴——他俩都是战士,就像她自己。
她努力不去想Tim。Gibbs告诉过她要集中思想,如果她想到她的话,她感到心中的黑暗会蠢蠢欲动,想压倒她。过去几天里,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急躁,就象Gibbs建议的,对他很温和,照顾他,并没有向他宣示所有权。现在,她知道有一天她会想要他做sub,但只有当他准备好的时候,而这,也许需要一些时间。
对她来说,这是种变化,以前她总是还没有了解他们,就把sub带上床,对他们予取予求。她发现自己喜欢现在这样温柔的节奏,慢慢地培养感情,让他学会信任她,为此她感到一丝自豪。她会把他带到只有梦中才到过的地方,她对自己允诺。她会让他了解,让自己的身心和灵魂向深爱他的top投降会有多好。她会劝导他,挑逗他,让他发挥最佳潜能,直到他对她惟命是从。这会带来那么多的满足,相比所有那些夜里愤怒的,空虚的性事。可首先——首先她要把他安全地带回来。
他们来到码头,Sheppard派来开飞船的陆战队员上了船,把住方向。Ziva跟着他。
“等等!”一个声音叫到。她转过身,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年轻女人朝他们奔来。
“Kahla?”她皱起了眉。“你来这儿干吗?”
“我在城里等着和Teyla进行战斗训练,给毒气弄晕了,象大家一样。”Kahla说。“有人告诉了我发生的事情,我……”她停了下来,看起来有点紧张。她看了Teyla一眼,后者朝他点点头,让她继续。“我想帮忙。”她坚定地说。“我很能打,Ziva。你需要所有能够找到的好战士。”
“我有好战士,你不欠我什么。”Ziva对她说着转过身。Kahla按住她的胳膊。
“那我想象朋友一样帮忙。”她轻声说。Ziva转回身,看见Kahla的眼里有着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她朝Teyla看了一眼,Teyla微微一笑。
“过去几天里,Kahla和我谈了很多。”她说。“Kahla选择了要做怎样的人,Ziva——我相信你也一样。”她低声说。
“我们准备去救我爱的人。”Ziva对Kahla说。“他名叫Tim McGee,还有,如果——*当*——我带他回来,如果他愿意,我会圈他。你还想和我们一起去吗,Kahla?”
Kahla带着强烈的自豪注视着她。“荣幸之至。”她说,照Athosis人的礼节低下头。“你会接受我的帮助吗,Ziva?”
Ziva感到很吃惊,有人愿意冒生命危险来帮助她。她认识这些人只有两三个星期,可他们选择来帮助她,为她的sub而战。她喜欢他们的陪伴,他们单纯的友谊,他们战士的灵魂,就和她一样,他们曾经和心魔斗争,才能安然地做自己——就和她一样。
“我接受,Kahla。”她感动地说。“还有——谢谢你。”
~*~
Lorne上校叹了口气,因为小飞船已经第二次熄火了。他使出浑身的本事才没让它撞毁在沼泽地上——他做了一个灵巧的俯冲,让它降落在相对安全的干地上。然后他转过身,瞪着Conway博士,他正疯狂地努力让飞船重新启动。
“什么问题?”Lorne朝他的科学家厉声说。Conway摇摇头。
“是太阳辐射,上校。”他说。“它给这个星球外面包上了一种离子层——一直干扰飞船的控制。”
“Jason——Abby正坐在那边23英里外的小岛上。”Lorne朝正南挥了下手臂。“Jordan没有别的办法能带她来这儿,他和Rodney肯定用了Jordan偷走的小飞船。*他们*怎么能让飞船正常工作的哪?”
Conway认命地叹了口气,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来。“尽管我恨这么说,上校,我不是Rodney Sheppard。他也许是我遇到过的最难缠,最喜怒无常,最讨厌的头儿,可他跟别人说他是个天才的时候没说错。他匆忙中就能做的事情,我们得坐下来,好好研究。现在,我能让小飞船重新飞起来,可我得花点时间想好怎么弄。”
“好的。”Lorne点点头——Conway恨Rodney,如果他在称赞Rodney的话,那事情肯定不妙。“你觉得要用多长时间?”
“几个小时。”Conway咬着嘴唇。太长了,Lorne想。再过四个小时太阳就要出来了,然后没有防护的Abby马上会被烤焦的。
“那么我们这么做。”Lorne说着站起来,从小飞船后部抓起两套防护服,把它们塞进背包里。“我步行去Abby那里。你留在这里,找出让这玩意儿重新飞起来的办法,然后飞过了救我们。防护服能在你到达前保护我们。始终保持无线电通讯。Rice中尉,你跟我走。Hansen中士——你留在Conway这里。好,我们出发。”
Lorne没有停下来听Conway的抗议——他确信他有很多话说。他只是跳出飞船后舱,开始跑过湿地。很快,他听见Rice赶了上来。
“你的确知道我们得跑23英里,然后带着两套防护服游到她那里,对吗?”Rice问他。Lorne瞟了他一眼。
“不。*我*得跑23英里,带着两套防护服游过去。”Lorne对他说。“你和我一起跑,然后在我游泳的时候掩护我。那些盘旋在开阔水面上的恐龙鸟喜欢和top狂欢,我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它们多喜欢向任何在动的东西俯冲。我在水里的时候,你的任务是当它们袭击我时,把它们打下来。”
“好的。”Rice说。“长官……我喜欢Abby……我真的希望她没事,就算我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就算没有那些恐龙鸟,这仍然是个要命的行动。”
“我能行,Jamie。”Lorne坚定地说。“如果我能,你也能。你一直在做体能锻炼,你的腿比我的年轻十五岁。现在——跑吧。”
“是,长官!”Rice说,朝他笑了笑。
Lorne对每一份爱都很认真,但他爱过很多次——他有过很多sub,不过每次都不过几个月。他从来没有碰到过想圈的sub,没法想象和别人共盘,可 Abby不一样。Abby是特别的。他爱她的每样东西,从她高尚的心灵到她绿色的大眼睛。和她在一起很有趣,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她喜欢被束缚,就象他喜欢束缚她一样,这也让他喜爱她。他喜爱绳子在她身上绑出漂亮的图案,喜欢她被束缚的时候,在他身下蠕动叹息的样子。他从来没有哪个sub象Abby那样完美地回应他——赤裸的她看起来如此美丽,肌肤上交错着他的绳索。
他们关系中唯一可能的障碍,朝Lorne目前来看,是Gibbs。他认为另一个top相信他能照顾Abby,可他必须向那人证明,他配得上她——如果他得冒着生命危险,跑着,游着,横穿这个星球的话,他会做的,没问题。
~*~
Rodney挪了挪身子,想坐得更舒服点。可这不容易,因为他的脖子和手臂都被锁在了墙上。Jordan曾经隔几分钟就狠狠打他的头,现在这些地方很痛,他忙个不停地帮Jordan布置了他的复仇,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过,累坏了。Rodney不确定帮助Jordan对不对;不是他觉得自己有过任何选择权,但是,既便如此,他还是被他所作所为的后果吓坏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铁床上Tony。他手臂上管子现在已经红过三次了,他可以看到探员的脸上明显失去了血色,那惨白的脸色衬得他下巴上的青紫更加鲜明。他们已经安静了一会儿,Rodney突然惊恐地想到他可能最后会和一具尸体共处一室。
“我该让你一直说话吗?”他冲口而出。Tony慢慢转过头,凝视着他,眼里带着疑问。“呃,我知道头部受伤的人得一直说话——是吗?现在也是这样吗?我只是……我不想让你昏过去。”
“怕我烦你,菜鸟?”Tony咧了咧嘴说。“别担心——我不会的。”
“菜鸟?”Rodney皱起眉。
“我那么说了吗?”Tony笑了起来。“肯定在想别人。你知道他把他们抓到哪里去了吗?Tim和Abby?他们会没事吗?”
“说实话?”Rodney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没事。不过我的确知道他把他们抓到哪里去了。”
“他让你帮忙了?”Tony问。Rodney又动了动,痛恨自己。
“嗯。你怪我吗?”他轻声问。
“你刚才说过他把一棵炸弹绑在了John的脖子上?”Tony跳眉问。“不,Rodney。我不怪你。如果是Gibbs,我会做一模一样的事情。不是说那个冷心肠的混蛋值得那么做。”
“你真的认为他是那样的人?冷心肠?”Rodney问。
他看见Tony叹了一口起,盯着天花板看了好长时间。
“我不知道。”他终于说。“有时候是的……别的时候,他看着我,我看见那里*有些*东西,可接着它消失了,于是我想也许那是我想象出来的。”
“你不太喜欢top们,是吗?”Rodney喃喃地说。
“从来没碰到过我不能打败的。”Tony微笑着回答。“这个,除了Gibbs。而且我从来不会停留很久,免得他们搞乱我的头脑。不爱被约束,菜鸟。”
“Rodney。”
“随便吧。”
“我从来不相信恋爱,项圈,共盘——所有这些东西,直到我碰到John。”Rodney坦白道:“我的父母是switch——疯狂的switch。我就像在战场上长大的,或者是实况象棋赛,我和我妹妹就是赌注。”
“哦对,我知道那种感觉。”Tony轻笑起来。接着他的头落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的错觉,还是这间屋子现在沉到水里去了?”他问。
“是你。”Rodney小声说。
“嘿——你父母喝酒吗?”Tony问。
“我爸喝。我妈为了和他对着干,就滴酒不沾。他们都是switch,所以他们随时改变,就为了可以相互作对。”
“我父亲酗酒。”Tony对他说。“你肯定这房间没在水里?”
“很肯定。”
“好吧,菜鸟。相信你。我说到哪里?哦对——父母。我父母喝起酒来就像别人呼吸一样。那是在我妈去世之前。后来我和我爸待在一连串的时髦酒店里,这样我爸可以喝到烂醉,不用担心弄脏房间。他会出去,勾搭那些sub,带他们回我们的套房,把他们绑在他的卧室里,操得他们天昏地暗,然后睡死过去。我差不多什么都能听见——他醉得太厉害,不可能不发出声音,而他们则根本不知道我睡在隔壁。”
“听起来很糟。”Rodney评论道。
“啊,好时光,菜鸟,好时光。因为到了早上我必须过去,把他们解开,否则他们会一直被绑到中午他醒过来。我会说他们几句,告诉他们要安全性交——我是说,到底是怎么样的笨蛋sub会和一个喝醉的top去酒店,让他绑起来?傻瓜。”
“那么如果他一直喝醉的话,谁照顾你呢?”Rodney问。
“女仆,行李员——碰到过一些很酷的门房。他们总是知道最好玩的地方。后来,我到了青春期,我觉得不能让他一个人风流快活,所以我开始在晚上溜出去,穿着紧身裤子,给自己找乐子。Top们太容易上手了。我爸抓住过我几次……不喜欢我不肯罢休——也许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事与愿违——结果他把我送到寄宿学校去了。”
“妈的——Tony,这听起来真可怕。”
“我一生中最好的时光。”Tony叹了口气。“喜欢寄宿学校,当然他们试图把top和sub分开来,可我们都很年轻,不是每个人明白自己的性向。那些不确定的家伙……这个,我很高兴帮他们搞清楚!等到我把自己宿舍里的‘不确定因素’都解决了,我开始在晚上爬出去,沿着下水管下去,闯到隔壁top的宿舍里找乐子。当然,最后被抓住了。”
“出了什么事?”Rodney从没想到会碰上童年和他一样糟糕的人,可Tony的实在和他的彼此彼此。
“有一个星期,女舍监每天晚上都教训我。”Tony说,快活地叹了口气。“可那星期的周末,DiNozzo魅力对她起了作用,剩下的这个学期里,我每天晚上都被绑在她床上。”
“而你还没成年?”Rodney问,吓坏了。
“嗯。可不是她的错——我勾引了她。她没一点机会。”
“我不奇怪你对top的评价那么低。”Rodney评论道。“你一生里面,他们差不多总是让你失望。”
“哦,我从来没让他们近到可以让我失望,菜鸟。”Tony对他说。“只是利用他们,然后离开。”
“直到Gibbs。”Rodney悄声说。Tony变得一动不动,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嗯。直到Gibbs。他不会让我利用他,他肯定也不会利用我。”双关语让他笑了起来。“他不要我是对的,Rodney。”他轻声说。“我是个讨厌鬼。”
“我想只有Gibbs能对付你。”Rodney说。Tony重新记起了他的名字,他不知道这是好兆还是凶兆。
“嗯。这个,我们永远没法知道了,Rodney?”Tony回答。“没时间了。”
“你为啥留在他身边?”Rodney问。“为啥不离开,去找一个两相情愿的top?”
Tony沉默了一会儿。Rodney希望他还清醒着。接着Tony动了一下脑袋。“从来没想过会让别人圈我。”他说。“可Gibbs提出来的时候……这个,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而且……”他没声音了,然后叹了一口气。“John圈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Rodney?”
Rodney想起了一顿海滩上的晚餐,晚霞映照着他们,让John把项圈套到自己脖子上的感觉——“顺理成章”的感觉。
“那意味着一切。”他喃喃低语。
“我也一样。”Tony说。“他告诉我他不会睡我,可他把项圈扣到我脖子上的那一刻起,我发现我是个老派人。如果我要戴着他的项圈,我就不会和其他 top上床。”
“你已经禁欲五年了?”Rodney难以置信地问。“你?”
Tony轻声笑了起来。“人们只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菜鸟。”他轻声说。
“这是种姿态吗?”
“不全是。”Tony的声音变轻了,然后又响了起来。“你瞧,项圈有某种意义……而我想向自己证明我配得上他那样的人。这多少是种自我测试,你知道,我想我做的不错。”他瞟了眼手臂上的管子,里面再次充满了他自己的鲜血。“觉得有点累。”他嘟哝着。“太累了,游不动了。你骗我,Rodney;这房间在水下面。”
Rodney再次拉扯着束缚他的锁链,尽管知道自己被紧紧地绑着。如果他能够挣开,他就能过去,停止这一切。Tony的头转向一边,眼睛合了起来。
“Tony!”Rodney疯狂地扯着锁链。“DiNozzo!醒醒!”
可这次,没有回答。
~*~
Tim不清楚自己在哪儿。上一秒钟他还在Atlantis上开会,下一刻他就在一块石板上醒过来,周围有人瞪着他。可怕的人,腰带上挂着骷髅头,项链上缀着牙齿。他的大脑甚至都不能开始理解这件事。他昏了过去,重新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胳膊在抽痛,低下头,他看见枪伤又裂开了。鲜血浸透了绷带,开始从沿着胳膊滴落下来。
“哈罗?”他大声叫起来。可怕的土著人没理他。“我死了吗?”Tim皱着眉问。“不过,要是我还活着,这真是太吓人了。”
一个土著抬起头,冲着他大笑起来,接着,她举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又大笑起来。
“好吧。宇宙里所有的星球可能都很糟。”Tim咕哝道。他不知道他的小组在哪里,会不会有人来救他。他想Gibbs大概有点生气——而Ziva……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Ziva大概会发飙,而他以前看见过她发飙的样子,那样子可不好看。他不喜欢她眼里那黑暗,强烈的表情,希望她永远不要对他用那种眼神。
“日落。”一个土著说道,指着
第27回
头上的天空。Tim可以看到太阳正无情地向地平线落去。
“日落时会怎样?”他问,她转过身,指着几英尺之外的一堆篝火,周围放着几十把做工粗糙的刀子。她朝他笑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一口烂牙,闻到她嘴里的臭气。
“日落。”她又说道,磔磔地笑着。“到时候我们要向Wraith献上供品。”
“呃……供品?”Tim紧张地问。
她朝他笑着,眼中映射着火光。“你。”她告诉他。
Tim用头撞着身下的石板。“哦,糟糕。”他喃喃地说。
~*~
跑23英里穿过开阔地——有些是危险的沼泽——让Lorne想起了体能训练的日子。不过这次,跑完全程的动力更加强大,他把自己推到了极限。 Rice努力跟着他,Lorne知道在这样的地形上,用这么快的速度奔跑,他俩都有扭伤脚脖子的危险,或者更糟,可他别无选择。太阳快要出来了,他们没多少时间了。日出后,任何没穿上防护服的人几秒钟里就会必死无疑。
这个星球上的一个月亮已经落下了,另外四个正缓缓地向地平线沉去。Lorne不时听见Abby在自言自语,有时候她会唱歌,这让他的嘴边露出一丝微笑。从耳机里听到她的声音能让他集中注意力,肾上腺素加速分泌。
当他到达水边的时候,已经很累了,可他没时间休息。他迅速把包扔到地上,抓起水壶,喝了几大口水,然后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只留下了防护服、水壶和匕首。他脱掉所有衣服,只穿着短裤,把枪裹在防护服里,好让它保持干燥,然后重新背好背包。背着包游泳不容易,可他没有选择;没有防护服,阳光一照到他们身上,他们就会死去。
Rice跑了过来,弯下腰,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他干呕了几下,看来精疲力竭了。Lorne打开无线电。
“Conway——我要下水了。在我冒生命危险和恐龙鸟搏斗以前,小飞船有什么进展吗?”他问。如果小飞船修好了,他就没必要游泳了——他们可以马上飞到Abby那里。
“对不起,上校——快了,可还没好。”Conway回答。“我们第二次降落的时候,一半的水晶体烧掉了。我在更换,还要重新校准……”
“我不要知道。”Lorne迅速说。“快点弄好,来救我们。我要下水了,从现在开始,所有的无线电联络都交给Rice。”
“是,上校。Evan?祝你好运。”Conway说。Lorne微微一笑。他和他的小组相处融洽,私下里,他很喜欢他的科学家。好吧,也许他不是 Rodney Sheppard,可他是个好人,即使Lorne的确暗中怀疑他也许是性冷淡。Lorne认为这是Jason Conway的私事,和别人无关。他已经在Atlantis上教训了一个陆战队员,因为他听到那家伙对Conway的性向冷嘲热讽。
Lorne把无线电丢到从包里倒出来的那堆东西上,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远处墨黑的水面。从这里游到Abby被绑的小岛很远——大约有两英里,在跑了23 英里以后,这实在是很长的 距离。Rice做了个鬼脸。
“你确信你想这么做,长官?”他问。“我们可以就等着Conway修好小飞船……”
“假如他日出前修不好呢,Rice?”Lorne说。“你以为我能坐在岸上,完全地裹在防护服里,听着她被太阳烧焦的时候尖叫?你看见过死于这种太阳射线的人吗?完全就是把骨肉烧尽,只留下一堆胶质。要过五分种才会死——痛苦万状的五分种。”
Rice重重地咽了下口水。“只是……要游很长距离,那些会飞的爬虫很凶,长官。”他咕哝着。“还有,呃,我们……我不想失去你。”
这话让Lorne感到一丝苦涩。Rice是个sub,他们刚到Atlantis的时候,他曾经和他玩过几次。他们并不太和谐——Rice不喜欢束缚—— 这段恋情很快就结束了,但是他们相互之间还保持着好感。年轻的陆战队员有种本事,能让自己看上去老是邋里邋遢,笨手笨脚,可他是个好孩子——大大的棕色眼睛总是讨人喜欢。Lorne喜欢用手捋过他乱糟糟的黑发。
“Rice——Jamie——你只是个孩子,我不指望你会理解,可我必须这么做。”Lorne按住他的肩膀,对他说。Rice咬着嘴唇,眼睛盯着地面,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爱她,是吗,长官?”Rice问。Lorne笑了。
“嗯,是的——你知道恋爱中的top有多疯狂,中尉!现在——你是个好射手,你必须是个好射手,因为我在水里的时候,你不能让那些爬虫杀死我。我游泳的时候需要你给我断后,Jamie。”
“我没法全程掩护你一直到对面,长官。”
“我知道。”Lorne点点头,绑好大腿上的枪套,把匕首插在里面。“游远以后我只好自己应付它们了。现在,你必须记住,日出前穿好防护服——好吗?就在天最黑的时候,因为这里的日出很快,天一亮就晚了。明白吗?”
Rice点点头。Lorne拍拍他的胳膊,转身离开,接着,毫不迟疑地,一头扎进漆黑的水中。
水冷彻骨,一开始他气都透不过来。他花了一点时间让自己定下来——他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游。他的水性很好,开头的半英里游得不错,他的动力是肾上腺素,还有些其它的东西,他血液中某些古老的东西,让他必须去拯救,去保护他爱着的sub。也许这种东西就在他们最基本的基因里面,尽管还没人找到过这种基因,但是它让决大多数的top想保护他们的sub。这就是为什么他、Sheppard、Gibbs、Carson和其他绝大多数Lorne认识的top痛恨碰到一个暴虐的top。他想着Bates中士,他曾经那么可恶地折磨过Rodney,中士身上的某些东西总是让他感到‘不对劲’。后来他找出了Bates让他有这种感觉的原因,就在他和Sheppard设法把中士拉开以后——不过他们可费了很大劲儿。
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一样很大,蒙着灰皮的东西溅入他旁边的水中,让他立刻沉入水中。他冒出水面,喘着气,把恐龙鸟的尸体推出水面。它就象一只巨大的带翅膀的蜥蜴,有着锋利的嘴巴,里面还有同样锋利的牙齿。Lorne朝岸边挥挥手,他能模糊地看见Rice持枪站在那里。现在周围很暗了,所有的月亮都逐渐消失了;这让周围的能见度变糟了,也提醒他离日出的时间实在很短了。
他努力游得更快,可他已经很累了,水又很冷,身上的背包越来越重,这些都阻碍着他前进。他能够看到前面的陆地,可它离他还很远。他希望Abby没事;恐龙鸟一般只在开阔的水面上攻击,而她绑的地方离水边有点距离。如果她就在岸边,他会更担心,因为一只迷路的恐龙鸟可能会乘机攻击她。
他希望她知道他正赶来救她。接着他意识到她盼望的是Gibbs,这让他胸口一紧。他希望她别让失望流露得太明显。
有东西在他都是盘旋,接着鼓着翅膀,向他俯冲下来。接着他感到什么锋利的东西扎进了他的肩膀。
“我操!”他大叫起来,赤手空拳地驱赶着恐龙鸟。那动物停了一下,然后又回来攻击他。Lorne听到岸边传来了枪手,可他已经在射程之外了——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了。他潜入水中,躲开恐龙鸟的又一次攻击,等他冒出水面的时候,手里握着匕首。那鸟向他俯冲下来,张着嘴巴,尖利的牙齿闪着光。
Lorne用力把匕首扎向它的侧面,给予它致命的一击。那鸟大声尖叫着,像铅块一样落入水中,仍然在尖叫。它拍打着水面,Lorne淹没在它掀起的涌浪里。他沉了下去,背包的重量拖着他,接着他又浮出水面,大口透着起,马上又沉了下去。恐龙鸟仍然尖叫着,挣扎着,溅起很大的浪花,让Lorne很难一直停留在水面。Lorne伸手抓住它的翅膀,匕首再次捅进它的身体。这回它不叫了——身体软了下来。Lorne把带血的匕首插回鞘里,继续向前游去,竭尽所能游到最快,没有回头张望。
三只恐龙鸟在他头上盘旋,相互叫着。他能看出来经过另外两只鸟的遭遇,它们不确定要不要继续攻击。但是,时不时的,会有其中一只向他飞近,他被迫停下来,朝它们大声呼喝着,希望能赶走它们。他没法再进行一次搏斗了;他肩膀被鸟喙撕开的地方很痛——他没法判断伤势,可的确痛得要命。他不清楚自己流了多少血到水里,可他感觉真累,现在他能做的只有不停地游。他的四肢像灌了铅,每一下划动都很费力。
现在小岛变近了——燃起了他的希望——可月亮都落下去了,他可以看见地平线上闪出一丝微光。他没多少时间了……如果他不能很快到达那里,他和Abby都会用一种特别痛苦的方式死去。他暗想着其他人的营救行动进展如何——Ziva,Gibbs和Sheppard。他下水前他们曾有过几次无线电联络,可多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大家都太专注于自身的行动上了。
他的脚触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惊叫,马上他意识到这是陆地。瞥了一眼天际,他明白如果跑起来的话,也许正好来得及。他半游半爬地冲出水面。游完这么长的距离,他想停下来休息;他的腿好象是用混凝土做的,他觉得自己没法跑起来。他的胸口上很快淌下一缕缕鲜血,因为没有水刷洗着他肩膀上的伤口。他没有理会这些,强迫自己朝着显示是Abby被绑的地方跑去。他没有带生命信号探测仪——他不确定它是不是经得起长途游泳——可他背下了她所在方位的细节。他只是在打开背包,拿出裹在防护服里的枪时,才停了一下。
他的腿失去了控制,因为有东西向他俯冲下来。恐龙鸟在袭击他,趁他还没有离开岸边太远,觉得有把握抓住他。他在最后一刻才勉强举起了枪,朝那只鸟扫出一梭子子弹。它抗议地尖叫着,重新东倒西歪地飞了上去,一只翅膀耷拉了下来。Lorne继续奋斗着,穿过灌木丛。他必须靠近……他必须……
他看见一道小飞船留下的痕迹,肯定是Jordan带她过来的时候留下的。现在他的双腿对他疲惫的大脑下达的命令回应得更快了。
接着,他看见了她。她穿着黑色的作战裤和黑色的T恤,胸口印着骷髅。她的四肢被锁链紧紧地绑在一起,锁链的一头绕在身后的树上,紧紧锁着她。听到他穿过树丛的声音,她抬起了头。
“Gibbs!”她说。既便已经筋疲力尽,他仍然振作起了精神。当她看见来营救的是他,而不是给她戴上项圈的top,不是她崇拜的那个人后,她的眼光黯淡了。
“对不起,Abby。”他喘着气,来到她身边,拔出了枪。“是我。”他解下她项圈上的小炸弹,把它扔进灌木丛。“现在,护住头。”他命令道。
“Evan?”她说,声音里带着惊讶和怀疑。可她仍然服从了他,尽量在锁链允许的范围里缩起身子,双臂掩住脑袋,引得锁链一阵乱响。
他朝链子开了火,一枪又一枪,直到它断开,紧接着,他扯下了背包。
“没时间解释。”他气喘吁吁地说。“先穿上这个——快点!”他把防护服扔给她,然后拿出自己的。
“你受伤了!”他叫起来,跑过来检查他肩上血淋淋的伤口。
“穿上防护服!马上!”他吼了起来,看见第一缕阳光已经照到了离他们几丈之远的地方,随着太阳在空中升起,正快速向他们靠近。
她的眼睛瞪大了,可问也不问地马上照做了。Lorne谢天谢地她过去几年里一直属于Gibbs这样的top,已经学会不加分辩地服从紧急的命令。就在阳光终于照到他们这里前的一秒钟,他穿好了自己的防护服,然后他就这么倒在地上,筋疲力尽。
他做到了。她安全了。他救了她。她是他的……起码会是他的,如果他能够让她过度保护的top相信他配得上她的话——还有如果她要他的话。她要他吗?还是只是和他玩玩?也许他太当真了,而她根本没这么想。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过机会——也许她的心永远属于Leroy Jethro Gibbs,永远不属于他。
“Evan?你没事吧?”Abby爬过来,躺到他身边。她举起手,捧住他的头盔,透过透明面罩,凝视着他。
“对不起,我不是Gibbs。”他疲惫地对她说。
“你为了我来的吗?你来救我吗?你为了我冒生命危险吗?”她说,听起来非常震惊。“有没有可能透过这些透明面罩吻一个人?”
“不行。”Evan朝她微微一笑。“不过你可以以后吻我。”
“我会等的。”她说,快活地蜷在他身边。他搂住她,喜欢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和重量紧贴着自己。还留在她身上的链子在防护服了当啷作响。“答应我除了你,没人会再把我绑到任何地方,永远不会。”她说。他大声笑了起来。
“我很高兴答应你。”
“Gibbs没事吧?”她不安地问。
“没事。等我透过气来,我会全部解释给你听的。”他回答,紧紧搂住了她。
“看,日出多美。”她说,抬头看着这片林中空地的四周。“刚才那么黑,我那么害怕……可在白天,这地方很美。”
是的——太阳发出深粉色的光芒,把他们周围的一切映照成紫罗兰一样的颜色。
“漂亮但是致命。”他告诉她。“射线会把身体烧焦——所以我们要穿上这些防护服。”
“哇哦——你真正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到了。”她说,依偎得更近了一些。“你怎么来的?”她问。“你来的时候是湿的……还差不多半裸着。”
“我跑了23英里,然后又游了两英里,才到这儿。”他对她说。
“23英里?上帝,Evan-那几乎是马拉松了。”她说。“然后你还有精力那么游过来——都是为了我?”她的眼睛在面罩后面闪着光。
“是的。”他回答。“都是为了你,Abby。”
他渴望吻他,然后把她压到身下,和她做爱,可眼下只能满足于隔着防护服抚摸着她。
“那是什么?”Abby坐了起来,Lorne用胳膊肘撑起身子,吃惊地朝四下看着。
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叫声,声音断断续续,痛苦地起伏着。
“也许是我打的那些鸟中的一只——也许它们中有一个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困在水面上了。”他心神不宁地嘟哝着。
Abby重新靠到他身上,紧紧抱着他。“我以为这个地方夜里很怕人,可现在我觉得白天更糟。”她小声说。
她正靠在他的伤肩上,可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把她拉得更近,双臂紧紧地围绕着她。
“没事。”他对她说。“结束了。现在我在这里,和我在一起,你永远是安全的。”
“安全。是的。”她朝他微笑着。“可不无聊,对吗?”过了一会儿,她不安地问。他大声笑了出来。
“不……不无聊。我保证我会永远让它刺激,只要你答应我,你会永远让我保护你。”
“我答应。”她笑了。
他们在那里躺了很久,谁也没说话,只是相互拥抱着。接着,过了一会儿,Lorne听见小飞船发着低沉的轰鸣声向他飞来。他用尽浑身的力气站了起来,紧握着Abby戴着手套的手,慢慢朝它走去,
“总算来了。”他们坐到舱里的时候,他向Conway抱怨着。Conway朝他笑了笑,又向Abby笑了笑。
“干得好,上校。”他说。“很高兴看到你平安无事,Abby!”
“去接Rice,然后我们回家。”Loren疲惫地说,搂着Abby,闭上了眼睛。“然后我要睡它一个星期。”
Conway的笑容更大了。“没错。”他说。
Hansen把飞船开到他和Rice分手的地方。他们打开舱门,可没有中尉的影子。
“你确定这是你离开他的地方?”Conway问。
“嗯……我去看看。”Lorne叹了口气说。他累得不想动弹,可没必要再让别人穿上防护服。他走到外面,沿着岸边走着。白天这里看起来那么不同—— Abby说的对;景色很美。夜里墨黑的水面,现在在阳光下泛着不同的紫色,沙滩则是一片漂亮的粉黄色。
他看见一堆东西,认出是自己留下的。他走了过去。他的衣服和无线电堆在原来的地方,可看不到Rice。他走过几块岩石,接着滑进了一摊红色的粘胶里。有东西在他脚下嘎吱作响。
“哦,妈的。”Lorne蹲下来,仔细检查着那摊东西。
“Evan?”Abby在他身后走过来。“没事吧?Jamie在这里吗?哦。”她瞪着他的脚下。
Lorne看见Rice的背包原封不动地躺在几丈之外。他过去捡起了它,打开,拉出一件没有穿过的防护服。他的心沉了下去。他看见附近有具恐龙鸟的尸体,它那坚韧的皮革比人的肌肤更能抵御太阳射线。它的侧面有一道很长的伤口,似乎是被枪打的。
“哦不。Jamie。”Lorne摇着头。“这只可恶的鸟肯定冲下来弄伤了他。他来不及跑到背包那里穿上防护服。”他悄声说。
“我们听到的那个声音……”Abby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
“是他被太阳烧死了。”Lorne。“哦,妈的。对不起,Jamie。太对不起了。”他蹲到Rice的遗骸旁,找到了他的军牌,揣进兜里。然后他和 Abby拢起软胶一样的遗骸,把它们放进空的防护服里,准备把Jamie剩下的东西带回Atlantis。”
“我真难过,Evan。”Abby轻声说。“他是个好孩子,他是为了帮你救我才死的。”
Lorne捡起Rice的背包,Abby捡起他的,然后他们慢慢地走回小飞船。他之前的高兴都消失了;他成功了——他救了Abby,他永远不会为此后悔 ——但是,他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他感觉到Abby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这种感觉。”她对他说。“我们也失去过一个组员。Kate。她是我朋友——我仍然思念她。”
他点点头,也握了握她的手,然后他俩一起走进小飞船。
“带我们回家,Hansen。”他轻声说。舱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可Rice……?”Conway说,接着,他看见了Lorne脸上的表情。“哦,妈的。”他叹了口气。
Lorne坐到椅子上,飞船飞了起来。Abby脱下他的头盔,然后开始解开他的防护服。
“你的肩膀受伤了。”她说。“我想看看。”
“别。”他对她说。“只要……过来。请你。”
她脱下自己的防护服,然后像猫一样的蜷缩到他的大腿上。他紧紧抱着他,把脸埋进她的辫子里。
“没事了。”Abby低语道。她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抚摸着他,安慰着他。“我和你在一起,Evan,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
他以为这完全是关于他保护她安全的,可结果证明恰恰相反。她结实的双臂抱着他,而他在她的发间安静地哭泣;滚烫的,苦涩的泪水,带着疲惫和悲痛。“我和你在一起。”她重复着。“我和你在一起。嘘。没事了。我在这里。结束了。放下吧,放下吧,放下吧。”
——十三章完。
第十四章
梗概:“你赢了。对不起。就是不要再伤害他了。求你。”
Ziva沉着地注视着在巨大的篝火周围狂欢的村民。在篝火的那一边,Tim躺在石板上,等着自己被用到那可怕的仪式中。
整个部落的人都在这里,但是Ziva毫不怀疑如果需要的话,自己一个人可以向他们全体挑战。当她摒弃一切感情以后,她会成为一部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 她能够感到感情已经开始退去。如果她能够找到引导内心黑暗的方法,让她能够利用这种力量带给她的优势,却不让它完全毁灭她——那样肯定没问题了吧?随即她想起了Tim中枪以后Gibbs的眼神。他有过同样的体验,就像她现在体验到的一样。他曾经在他的发妻被杀以后杀人报仇,他知道这种感觉。她认为他一刻也没有后悔过,她知道他会毫不迟疑地重复这种行为,但是她也能猜到如果他现在在这里,会对她说什么;她心中的黑暗不会那么容易地被用好就抛在一边。她必须控制它,否则就会永远被它控制。
“我建议我们来个调虎离山。”Teyla说:“Ronon,Ziva和我自己先开火,把他们引到那个方向,然后Kahla救下Tim,带他到达安全的地方。陆战队员在后面掩护我们。我们回到小飞船汇合。”
“那是你的计划?”Ziva皱起眉。整个部落都在这里,而他们只有十个人——她自己,她的三个朋友和Sheppard派给他们的六个陆战队员。他们都很能打,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在人数上处于劣势。“这计划有点蹩脚。”
Teyla微微一笑。“我们以前实施过这样的营救。”她低声说。“Rodney Sheppard被他们抓住的时候。”
“Sheppard干过两次。”Ronon咕哝道。“说他在另一个宇宙的时候,他们又这么做过一次。”
“每次都成功?”Ziva不相信地扬起一根眉毛。
“是的。”Ronon坚定地说。
“很好。那么我们照你的计划来。”Ziva歪了歪头。Teyla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她比Ziva更了解囚禁Tim的野蛮人。即便如此,即使这些新朋友很好,她仍然希望她自己的小组在这儿——她习惯了Gibbs和Tony的工作方式,她能够预测到他们一举一动。Tony在办公室里也许是个滑头,可在战斗中,她更希望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除了Gibbs。“不过——我去救Tim,不是Kahla。”她坚定地说。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好。”Teyla流利地说。
“为啥?”Ziva问。
Teyla坚定地注视着她,Ziva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她不确定能不能相信Ziva,就像Gibbs,她担心如果Ziva先找到Tim,他会有危险。Ziva强压下怒气。她是可靠的!她能够控制自己。她不会伤害Tim——她想营救他。不管怎样,似乎争论不休没什么好处,所以她挥挥手,让步了。
村民们在大吃大喝,庆祝他们即将到来的献祭,所以出其不意对他们有利。从不好的地方来看,这些人看起来真的不是善类。他们中间,即使是小孩子,没有一个不戴着用人体的一部分做成的装饰品——牙齿、骨头片、头发。一个男人甚至在腰带上挂着一个完整的骷髅头。显然这些人崇拜死亡。
“这是件好事。”Ziva就位的时候喃喃自语。“很快他们就要亲身面临死亡。”
Teyla一声令下,煞那间天崩地裂,他们向那些土著开了火。他们的武器占有绝对的优势,可那里有几百个土著,他们很快陷入了混战。他们枪里的子弹打光了,但没有时间重新装弹药。Ziva干脆扔下枪,拔出了匕首。在她身边,Teyla挥舞着她的短棍,Ronon则抡起了两把大斧,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亡。他粗大的胳膊在空中挥舞着,相对他这么个大个子,他的动作中带着种奇怪的优雅,好像他是在跳舞,而不是在打斗。陆战队员们都在进行白刃战,保持着战斗队形,就像她对Sheppard的部下预期的那样训练有素。他们战斗着,把村民们从Tim身边引开,好让Kahla能够解开他,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Ziva一边打,一边留心着Athosis人sub。Kahla来的Tim身边,发疯似地努力用刀割开他的束缚,可他被绑得很紧,Kahla的行动并不容易。村民中爆发出一声大叫,他们意识到他们的人类祭品要逃走了,一群人向Kahla的方向涌去。Ziva发出一声怒吼,向他们杀去。
现在她陷入了重重包围,身边全是村民。她能够看到Tim,他困倦地眨着眼,想挣脱剩下的绳索,鲜血从他手臂上重新绽开的伤口中汩汩而出。Ziva感到心中什么开关被打开了,现在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和那些挡在她想要的sub前的人搏斗着。她的身体被
第28回
别的什么东西占据了,她觉得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砍瓜切菜般地杀开一条血路,向她的sub冲去。
她心中的黑暗占据了一切,浑身充满杀气。她*就是*黑暗,这种感觉令人战栗,令人兴奋,令人愉快!Gibbs错了——Teyla错了——这就是她。她战斗着,感觉自己像个无敌的,冷血的女神,对所有被踩在脚下的人都毫不容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大人还是小孩。她已经刀人合一,冰冷的刀锋就是她的正义。
她来到石板边,闪过迎面而来的一具身体,举起刀,正准备捅出去,割开,肢解……
“Ziva!不要。是我!”一个声音叫起来,这多少穿过了她的意识。她感到自己的视线清楚了一点,看见她正把Tim压在身下的石板上,她的刀压着他的脖子。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皮肤下面暴起一根青筋。她暗想割开那根青筋,看着他流血会是什么感觉。她会享受这种感觉吗?就像她享受杀死Ari的感觉?
“Ari?”她悄声说,把刀压进去一点,看着一点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颈侧冒了出来。
“我知道……Air伤害了你,对吗?”Tim轻声说。“你不得不杀了他,因为他背叛了你,可我没有,Ziva。是我,Tim。我没有伤害你。”
Ari伤害了她——是Ari最先向她显示了她的内心;Ari用他的谎言和操纵,他对阻碍他目标的人从不留情——包括对她。她爱他,可他背弃了她。她杀了他,因为她必须这么做——但是她并不需要享受它。这都她的缘故;这就是她。
“我不是他。”Tim低语道。“Ziva——我不是他。”
她盯着他看了好久,接着,不知怎么地,从悬崖边晃了回来。
“我们得走了。”她突然说。人群向他们围过来,Kahla正在抵挡。Ziva解下Tim头颈里的炸弹,突然计上心来。她拉开引线,把炸弹朝人最多的地方扔去。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带起一团浓重的烟雾,掩盖了他们的身影。
Ziva抓住Tim的胳膊,拉着他向树丛中的小飞船奔去。他跟了上来,可动作迟缓。她不得不拽着他,疾速奔跑着。他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很难跟上她毫不松懈的步伐。他们到达安全的树林时,她停下来,转身看她的同伴们进展如何。Teyla看见她成功脱险,就命令大家边打边退。
知道他们能够摆脱敌人,Ziva重新抓住Tim的胳膊,拉着他不停步地向飞船奔去。
飞船隐匿在树丛中,Tim差点撞上去,而她差不多是把他推了进去。飞行员正等着他们,等大家到齐后,飞船就会起飞。她为了一个sub而战,为了*这个*sub而战,她身上某种古老的本能要求她吃了他,占有他,这是她的权利。
“Ziva——你吓到我了。”他说。“Ziva……嘿,慢一点。”
她把他推到铺位上,注意力集中在他手臂上的鲜血上。她用指尖蘸着鲜红的,粘稠的液体,然后放到鼻子下嗅着。他闻起来有死亡的味道——她喜欢这种味道。
她粗暴地推倒他,他仰面倒在铺位上,她跨到他身上。
“Ziva。”他小声说。“请……别这么做……”
他是她的。她为他战斗了,赢得了他,现在她要向他宣示所有权。她扯开他的衬衫,用带血的匕首挑开纽扣,苍白的粉色肌肤暴露了出来。接着,她俯向他的脖子,想用牙齿咬入那柔软的肌肤,撕开它。她要给他留下记号;她要用她的痕迹标记他的全身,好让他知道自己属于谁。她知道他是纯洁的,没有被别的top碰过,这会让一切变得更甜美。她会向他展示成为她的sub是怎样的。她会抓挠,撕扯,啃咬,伤害,还有……
“Ziva。”他又轻声说。他举起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嗨……Ziva……是我。Tim。”
她感到好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叫她,可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她再次低头凝视着Tim的脖子,肌肤这么柔软,好像在邀请她……可有人在温柔地,低声地对她说话,在她的头脑里引起一阵嗡嗡声,让她烦恼,而她似乎没法赶走它。她重新看着他,现在看得稍稍清楚了一点。她发出一声低吼,因为她看见了围在他脖子上的朴素的黑色项圈……和她脖子上的一样,可这是不对的;他应该戴着*她的*项圈,而他没有。他不属于她,可他应该属于她——她为他战斗了……
“Ziva,”他再次说道,他的脸庞变得清晰起来。他很害怕,可还很镇静,他躺在铺位上,注视着她的眼光里充满爱,坚定不移的爱。“如果你想,就要了我。”他轻声说,在她身下放松,奉上自己。“我准备好了。我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信任你,Ziva。”
他信任她。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可他还是信任她。她猛的清醒了过来,这么突然,差点让自己透不过气来,她趴到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胸口。他举起双臂,轻轻地爱抚着她。她躺在那里,愣愣地。黑暗减弱了,渐渐消失了。Tim没事——他好好地活着,她救出了他。
“我不会伤害你。”她耳语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Tim。”
“我知道。”他轻声说,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背脊。“我相信你,记得么。”
她记得——正是他对她的信任拯救了她。她能够听到他的心脏在她耳边快速跳动,她喜爱他的身体在她身下的感觉,伟岸、坚定。感谢上帝,她不会在早上醒来,发现他身上带着她狂暴性爱的痕迹。她永远不想再次带着心底的空虚,在一个充满敌意的sub身边醒来。
很快,营救小队的其他人也回来了,他们朝着星门飞去。Ziva什么话也没说。她就躺在那儿,在她sub的身上,他的双臂围绕着她,在她身下平稳的呼吸着,让她感到踏实。
他继续抚摸着她的背部,鼻子埋在她的头发里,她感觉到自己回应着他宁静的拥抱。他对她的完全信任给了她所需要的力量,能够和黑暗作战,并取得胜利——她知道有他在身边,那种黑暗再也不能靠近她,打败她。一切都结束了。
~*~
Gibbs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Carson。他们已经过了十六扇门, 其中七扇上面有炸弹,难度各不相同。可已经过了五个小时,而Tony已经有四十分钟没发声音了。他们没有时间了。
“快点。”Gibbs小声说。“赶快!”
“我已经最快了,长官。”Cadman回答,汗水从她的脸颊上滴下来,滴到她的金发上。他知道她已经很快了——她就像Carson说的那样能干,可迟了就来不及了。如果他们不能在剩下的十分钟里通过这扇门,Tony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他毫不怀疑Jordan,作为一个前医学院学生,精确地知道失去多少血会让Tony的身体停止运作,主要器官发生衰竭。
“好了。”她说,剪断最后一根电线。Gibbs把她和Sheppard都推到一边,用力砸开门,沿着长长的,昏暗的走廊向另一头的一扇门奔去。就是这里,Tony就在那扇门后面。除非……那是个陷阱,或者是个烟幕,还是两者兼具?为什么Jordan让他走到这么远?为什么不在Gibbs穿过星门那一刻,引爆Tony脖子上的炸弹,Gibbs来到了这个星球,已经向他显示了他的偏爱。
他检查着最后一扇门,但没有发现炸弹。无论如何他不能多等一秒钟了。
他踢开门,冲进房间——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
里面没有人。
不过有人来过。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液晶显示屏,那上面……那上面显示的是Tony被关押的房间,根据相似的布置来判断,也许在另外一个塔楼里。这是几小时来Gibbs第一次看到他的探员,而在这段时间里,Tony的情况显然恶化了。他苍白得像个死人,身体一动不动,青黑色的伤痕衬在惨白的皮肤上,显得异常鲜明。Rodney仍然被锁链锁在原处,看起来筋疲力尽。
“妈的!”Gibbs大力捶向身边的墙壁。
Sheppard瞪着屏幕,Gibbs看得出来他在如饥似渴地看着他的sub。他走到一个控制台旁,查看着,然后转过身,摇摇头。
“Jordan让Rodney生成了一些假的生命信号,把我们引到这个房间。”他说。
“所以说我们选错了塔楼?”Carson看上去快要哭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建议……”
“不是任何人的责任。”Gibbs厉声说。“除了Jordan;他想我们到这座塔楼来,所以他留下线索引向这里。现在我猜他要给我们来场实况转播,结束这一切了。”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重新搜索另一座塔楼了;Tony撑不了那么久。John看了看手表,然后看着Gibbs,摇摇头。
“还没有。”他说。Gibbs点点头。
“最好快点。”他说。“我们差不多没时间了。”
就在这时,屏幕上发出一阵响声,Rodney和Tony所在房间的门打开了。Gibbs看到Jordan走了进来。他来到摄像机前,直视着他们。 John打量了一下四周,指了指屏幕上方的一个摄像机,它让Jordan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就像他们能够看到他一样。
“啊。Gibbs。我真难过——你又做了个错误的选择。你一生都是这样,对吗?”Jordan说。“首先,多年以前,你做了个错误的选择,把我的sub 从我身边偷走。现在,你做了另一个错误的选择,要为这后果煎熬。这时我的时刻,Gibbs——我为此等了很久,我要你非常仔细地看着。”
他走到Tony躺着的地方,拔下他胳膊上的管子。Tony动了一下,嘟哝了几声,起码让Gibbs确信他还活着。Jordan解开Tony项圈上的小炸弹,把它放到地上,在别人够不着的地方。接着他回到Tony的身边。
“他很漂亮。”Jordan说,用手指划过Tony的脸颊。Gibbs觉得心抽紧了。“我看得出来你为啥圈他。我没想到过他是你的类型,可他是的,对吗?所有能说会道的魅力,加上那么一点点DiNozzo的弱点。他是个麻烦,是个挑战,你喜欢那样,对吗,Gibbs?”
Gibbs哼了一声。Jordan挥手打在Tony的下巴上。Tony的眼睛睁开了,发出一声惊叫。
“我问了你一个问题。”Jordan说。“请回答。”
“是的。”Gibbs咬着牙说。“我喜欢Tony是个挑战。”
“我就是这样想的。”Jordan对着摄像机笑了。“他最早吸引你的是什么?”
John做了个手势,示意让Jordan说话,拖延时间。Gibbs朝他眨眨眼,表示了解。
“这个……他第一次到NCIS面试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像被硬拖进来的猫,可他的眼神有点不同。他的姿态表示他根本不在乎,可他的眼神说明他想取悦。”
“你喜欢那样?”Jordan问,手指慢慢滑向Tony的胸膛。Gibbs用力咽了下唾沫。
“嗯,我喜欢那样。”他同意道。
“从那以后,你就一直喜欢,是吗?”Jordan大笑起来。“你喜欢让他紧张不安,你喜欢让他为了你的肯定努力工作。你肯定他的时候那么吝啬地给他一点点,总是让他想要更多,因为你给他的永远也不充足,是吗?”
Gibbs觉得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头。真是这样的吗?也许是的,有那么一点。
“这帮助他好好工作。”他生硬地说。
“这总是和工作有关吗?还是有时候是更私人的原因?”Jordan问。
Gibbs想了一会儿,可他太慢了,Jordan的手又挥了出去。Tony的叫声像刀子一样的割着他,让他畏缩了一下。
“是的,有时候是更加私人的原因。”他轻轻地说。
“很好。这正是我想听到的。”Jordan说:“因为我准备对亲爱的Tony做点事情。一点*非常*私人的事情。而且我要你看着。如果你看别的地方,我会让他非常难过。”
Gibbs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他的内心怒涛汹涌,因为Jordan开始解开Tony衬衫上的扣子。
“哦,亲爱的上帝,不。”他悄声说。
“你瞧,我不想让他死翘翘的。”Jordan说。“他很衰弱,可有意识。我想在我要他的时候,让他能感觉到。”
“Jordan……不……求你……你不必这么做。”Gibbs嗓音沙哑地说。“现在还不晚。你还有时间停止这一切。”
“哦,我知道。”Jordan朝摄像机微微一笑。“可我不想停下来,Gibbs。我一直盼望这么做。Tony也不是我通常的类型,可他是个好看的男孩。我会很高兴地享用他,就像他应该被享用的那样——因为你没有好好享用他。”
“你怎么知道的?”Gibbs,试图做点什么——随便什么——来拖延不可避免的悲剧。
“我一直在听他和Rodney的对话,Gibbs,就像你过去几个小时里做的一样。他迷上了你,可你对这孩子很残忍,Gibbs,你可以带他上床,给他想要的,但你总是让他紧张,让他为此努力,不是吗?你让他为每样东西努力——每句称赞,每个宠爱的眼神,每次微笑。我都快为他难过了。”
他解开Tony衬衫上的所有纽扣,让它敞开,露出sub的胸膛,上面覆盖着细密的深色胸毛。Gibbs竭力让自己不动声色,可他做不到。他转过头掩饰自己的感情,但是Jordan反手抽在Tony脸上,Tony嘶哑的叫声让他重新转向屏幕。
“请让你的眼睛停在屏幕上,Gibbs。我不想让你错过任何部分。”Jordan对他说,透过摄像机直直地看着他。“如果你转过去,我会让他叫得更响。”
Jordan解下Tony的皮带,把它从搭襻中抽出来,然后拉开了他的门襟。Gibbs站在那里,无助地站在一旁,当Jordan给他的sub脱衣服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Gibbs身上的每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他能够感到Sheppard、Carson和Cadman在看他看着Jordan,意识到他们不出声的同情,可这对他有个屁用。
Jordan停了停,打开把Tony绑在床上的各种镣铐。他把它们都解开,显然认为Tony没法进行任何挣扎了。现在Gibbs对Jordan的计划留下了深刻印象;这都是一丝不苟地筹划好的,精确到每个细节。
他拉起Tony,而Tony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
“你想做吗?”Tony含混地说,鼻子拱着Jordan的脖子。Gibbs皱起了眉头。他太了解DiNozzo了……“嘿,帅哥,”Tony说,他的手笨拙地抚摸着Jordan的身体,又拍又揉。“你要我吗?”他在Jordan的耳边低语。“我想你要的。”
Jordan笑了起来。“你的男孩像只叫春的猫,Gibbs。他会跟任何人走。”
“我很好上手。”Tony说。“总是这样的。”他重新懒洋洋地向前靠去,好像失去了平衡,但是Gibbs没有上当。他注意到Tony的手上多了串从 Jordan口袋里偷出来的钥匙,正当他向前靠去,让Jordan抓住他的时候,他把钥匙扔到Rodney脚边,同时用手敲着铁床,弄出当啷声,好盖住钥匙落地的声音。
Rodney的眼睛睁大了,他伸出一只脚,把钥匙拖到自己身边,接着努力扭着身体,用被绑的双手捡起钥匙。他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还几乎把钥匙掉在地上,可最后还是拿到了它们,开始疯狂地寻找能够打开他锁链的那把钥匙。Gibbs努力不去看他,以防引起Jordan的怀疑,可他希望Rodney能够成功抓住Tony给他俩的机会。
Jordan突然行动起来,把Tony脸朝下扔到铁床上。Tony叫了一声,因为Jordan把衬衫从他的背上扯了下来,然后把他压到床上,他的鼠蹊紧贴着Tony的屁股,双手紧紧握住Tony的手腕,不让他动弹。他俯在Tony半裸的身体上,舔着Tony的后脖颈。Gibbs感到他心里的什么东西碎了 ——某些熟悉的,冷静的东西,让他一直压抑住自己的东西。但是他还不能投入其中。他必须保持思想集中,看在Tony的份上,因为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他必须有所准备。他看见Carson做了个手势,于是微微点点头,双手藏在控制台下,回了个手势给他。
Gibbs用眼角的余光看见Rodney打开了手铐,接着是脚镣,在Jordan的身后,没让他看见。他已经被锁了几个小时,身体有点摇晃,但是他还是静静地站了起来。
“你喜欢我这样,大个子?”Tony在对Jordan说话,继续拼命分散他的注意。“完全无助地在你身下。那感觉不错,吭?总是喜欢性感的老家伙——你有没有听说过Ricardo Montalban?”
Gibbs翻了个白眼;这真让人惊讶,Tony的诱惑技巧永远会成功。
“你让我起来,怎么样?这样你要我的时候,我能看着你。”Tony问。Gibbs明白这个要求的意义。脸朝下,Tony没多少地方可以耍花招,不过如果 Jordan让他起来,那么Tony有稍纵即逝的机会,可以打败攻击他的人——如果他不是太虚弱的话,而看着他,Gibbs一点也不确定他能行。
“那样很好……如果你让我起来的话,我可以让你看看DiNozzo之吻会有多棒。”Tony说。Jordan咬住他的肩膀,Tony发出一声压抑的叫声。
“我就喜欢你这样。”Jordan对他说。“你的位置正好让我操你。”
第一次,Gibbs看见Tony的脸上闪过一丝真正的惊恐,而他所能做的,只有两眼盯着屏幕。
现在Rodney偷偷向他们爬了过去。他手里握着一截锁链——它很结实,打一下很厉害,Gibbs想,如果挥得正确的话。 他知道Rodney Sheppard是个科学家,不是一个斗士,但是他希望将军向他的sub传授了一些格斗技巧,哪怕只为了让他在他们经常执行的危险任务中能够自保。
Tony脸朝下,不可能看见Rodney有多近,而Rodney发出一声挑战的大叫,把锁链重重地向Jordan的背部打去。Jordan吼了起来,Tony在他身下挺起来,摇晃着扑向Jordan,后者正和Rodney争夺着锁链。
“我抓住他了,Rodney。快跑。”Tony叫着,朝Jordan的腰上打了一拳,考虑到他现在虚弱的状态,这一拳着实不赖。“跑出去,Rodney ——走!”Tony嘶哑地喊着。
但是Rodney没有跑,Gibbs一刻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做。Rodney Sheppard是那种危难之中方显本色的人。他平时尖酸刻薄,看上去像个懦夫,可在危机降临的时候,他是那种会表现出天生的勇气的人。现在他和 Jordan争夺着锁链,而Tony用所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在后面攻击他。Gibbs看着他们,心提到了嗓子眼,希望两个sub能够打败他的仇敌。
突然,Jordan松开了锁链,接着,用一个流畅的动作,把它砸到Rodney的头上。很大一记破裂声,一缕鲜血从Rodney的额上流出来,他轰然倒地。
Gibbs听见有人在尖叫,可Rodney已经昏过去了……随即他意识到叫声是Sheppard将军发出来,他正两手抓住自己的头,Gibbs突然想起了生命共同体。
“他好吗?他还活着吗?”他问将军。John点点头,目光阴沉,充满痛苦。
“他失去了知觉,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还在那里。”他透过牙缝说。Carson蹲到他身边,检查着他,接着又朝Gibbs做着手语。Gibbs不耐烦地急速移动着手指,用手语回答他。
屏幕上,Jordan得意地转过身,而Tony又摇晃起来,接着双膝软倒在地,摇着头,试图让视线清楚一点。
Jordan朝摄像机咧嘴笑着。“我到哪里了?”他说。“哦,对了,Gibbs,我想Tony活该为此吃顿鞭子,是吗?我在想我的皮带头能够给这么细致的年轻皮肤造成怎样的损害?”
他粗暴得用锁链绕住Tony的手腕,把它们反绑在他身后,然后再次把Tony推倒在床上。他扯掉Tony的裤子,让他赤裸着。Jordan咧着嘴,手指拂过Tony屁股上淡淡的鞭痕。
“我看到你一直在好好教训他,Gibbs。”他评价道。“我能够明白原因。这样一个sub——如果你不能一直好好操他,那你只好一直好好打他的屁股,否则他就会离开你,对吗?”
“他需要一只坚定的手。”Gibbs生气地说。他压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害怕如果不回答的话,Jordan会报复在Tony身上;Jordan希望他的问题都能得到回答。
“是的,他需要。而且马上就会得到了。”Jordan说,松开他的皮带,把它从裤腰里抽了出来。他把皮带的一头绕在自己的手上,然后举起手臂,狠狠地把皮带挥在Tony的肩膀上。Tony跳了一下,抽搐着,唇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动物般的哀号。
“不要。”Gibbs嘶哑地耳语道。“求你,Jordan。我恳求你。你想要我为Ducky的事说对不起——我会说。随便你要什么,我都会说。你是这里重要的top,Jordan,不是我。你赢了。对不起。就是不要再伤害他了。求你。”他诚挚地说着,喉咙发痛。Jordan再次看着摄像机。
“但是我喜欢伤害他,Gibbs。”他低声说。“我喜欢sub在我身下害怕得发抖。你不喜欢这种感觉吗?”
“不。”Gibbs诚实回答。“这一直是我俩之间的不同,Jordan。我喜欢我的sub们快乐,安全。你就是喜欢欺凌他们。”
Jordan的手又落了下去,Tony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哼。Gibbs的脸抽搐起来,因为他看见金属皮带扣撕破了皮肤,鲜血染红了Tony的后背。他曾经教训过很多sub,有时候很严厉,可他从来没有打破过他们的皮肤。从来不需要这么做,而且他非常肯定不会从中得到快感。他也从来没有用过皮带扣——没用过任何比皮鞭,棍子或者板子更厉害的东西——或者比他的手更厉害的东西,他相当确定他的手和大多数工具一样厉害,如果不是更厉害的话。被他打过屁股的 sub们肯定也这么想。
Jordan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抽打着,Tony在他的皮带下辗转着。第一记鞭打以后,Tony就没有再叫喊过,Gibbs知道原因。他以前看见过疼痛中的Tony。如果痛得不厉害,Tony会最大限度地利用它来博取同情——然而,如果真的很痛,他身体里的什么地方会停止工作,他会安静下来。他的呼吸凌乱,每次Jordan的皮带猛抽到他身上,撕破他皮肤的时候,他都会喘息。可Gibbs知道他不想让Jordan听到他的尖叫或者哀求而感到满足。
Gibbs只能站在那里,冰冷、愤怒地沉默着,看着Jordan不停地用皮带抽打着Tony,直到他的后背和双肩上全是鲜血,皮开肉绽,又青又肿。然后,终于,Jordan打完了,把皮带扔到地上,Gibbs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到了美妙时刻。”他说,冲着摄像机微笑着。“你有一阵子没做这个了,Tony?”他说,双手占有地滑过Tony的臀瓣。“也许你比以前更紧……这就像给你破处。”他一边说,双手一边揉搓着Tony的臀部。
“已经很久没有人把我比作处男了,Jordan。”Tony低声说,声音里只带着一丝嘲讽,却足以让Gibbs振作起来。这顿鞭打很结实,可看起来 Tony更结实。
“不幸的是,尽管我的计划很精密,我却‘忘记’带润滑剂了。”Jordan轻笑起来。“所以你也许会发现这比你过去习惯的要辛苦一点,Tony。可这样没事;不适感不会持续很久,因为等我做好了,我准备用刀划开你的喉咙。”
“你真他妈的知道怎么让一个sub兴奋。”Tony回答。“我一想到这个就硬了。”
第29回
Jordan残暴地捏着Tony的屁股,让他吸了一口气来。“我捅进去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嘴贱了。”他说。“你会求我饶你一命吗?我希望你会。我喜欢 Gibbs看到你这么做。”
“你为什么做这些,Jordan?”Tony问,这次他的声音很真诚。“你想惩罚Gibbs——我明白了。他会很生气——这我也明白,可这不会像你想要的那样伤害他。他以前失去过探员,而他很快恢复过来了。我没什么特别。如果你对Abby甚至Tim这么做,也许更能伤害到他,但不是我。这不像你和 Ducky。你没有像他伤害你那样伤害他。相信我。”
Tony扭过头,直视着摄像机。“Gibbs。”他嘶哑地说,第一次好好看了一眼屏幕,双眼疲惫地努力盯着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亲自来救我,而不是其他人,不过我猜那是一种烟雾弹,好让他摸不着头脑。所以告诉他真相。告诉他你不在乎这个,告诉他你不在乎*我*。”
“做不到,Tony。”Gibbs回答,直直地凝视着他sub的眼睛。“他已经知道这不是真相。”
那双绿眼睛看起来立刻疑惑了。“可这是……”他小声说。
“不。”Gibbs柔声说,朝摄像机走近几步。如果这是Tony的最后一刻,那么他想要他知道真相。“不,这不是真相。我爱你,Tony。你一走进那间面谈室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你穿着皱巴巴的衬衫,给了我一个愚蠢的DiNozzo式微笑——你认为可以吸引所有top的微笑。这对我没用,可那双眼睛吸引了我。你的眼神——你没法作假的眼神,让我想把你压到桌上,让你明白你属于谁。你逼迫了我很久,Tony,可你用不着这样。我一直爱你。”
“那为什么……?”Tony喘息着,目光时而集中,时而涣散。
“我没有准备好。”Gibbs简洁地说。“对不起,Tony。”
“永远不要道歉——软弱的表现。”Tony喃喃地说。
“对你,不是。”Gibbs柔声说。
“啊……终于,伟大的Gibbs探员承认自己有感情了。”Jordan说。“只是太迟了。和我在一起,Tony——是时候让我们结束这一切了,可最重要的……曾经,很久以前,你对我做了件事情,Gibbs,一件真的伤害到我的事情;你公开地,在一屋子的证人面前做了这件事。现在我要报答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种感觉。”
他朝Tony的项圈伸出手,Gibbs感到内心一阵绞痛。
“我知道戴上项圈对你的意义有多大,Tony。”Jordan说。“但是这个你已经戴得够久了。你该自由了,是吗?另外,你不是说只要你戴着Gibbs 的项圈,就不会和别的top上床么?我从来没把你当个老派人,可这还是值得赞扬的;所以更加应该在我操你以前,把它从你身上拿掉。”
Jordan打开项圈的搭扣,然后把它从Tony的脖子上拉下来。Tony发出一声窒息的叫声。Gibbs感到自己的手指在身边弯曲着。未经sub的允许取下他的项圈——除非是给他戴上项圈的top本人做的——这是事实上是一项犯罪,并且是有理由的。Jordan拿起项圈,批评地检查着。
“就像我对你的预料到一样,Gibbs。这个花了多少钱?两美元?起码我给了Donald一个有点价值的项圈——事实上值几千美元。”
“那只是为了你的自负。”Gibbs轻声说,然后立刻后悔了,因为Jordan用力拍了一下Tony受伤的后背,迫使Tony痛苦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我对你便宜项圈的看法,Gibbs。”Jordan一边说,一边轻蔑地把它扔到地上。它落在离开昏倒在地的Rodney几英尺远的地方。“现在,我希望你明白你圈的sub被夺走的感觉,未经你的允许,取下他项圈的感觉。我很高兴你的朋友见证了你的无能和耻辱,因为你无法保有你圈的sub。”
Gibbs瞟了一眼Sheppard和Carson,但是只看见Sheppard眼中的愤怒,和Carson眼中完全的同情和惊恐。
“现在,Tony。”Jordan一边说,一边把注意力转到俯卧着的探员身上。现在Tony看起来已经心神涣散了;失去了项圈,自己却无法阻止它,加上失血过多,还有他受到的毒打,耗尽了他的精力。他的绿眼睛睁着,却茫然无神,Gibbs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如果Tony现在还没有垮掉,那么很可能在 Jordan强奸完他以后垮掉。“看着,Gibbs。”Jordan幸灾乐祸地说。“看着我要了你的男孩。”
Jordan解开他的裤子,Gibbs站在那里,完全无力做任何事情。这不是他习惯的处境,他感到身上冒出一阵冷汗。他真的要站在一旁,让这一切就在他面前发生吗?他要看着Tony被强奸,然后被谋杀吗?现在他的愤怒在内心结成了一个坚硬的冰球,他用尽全部的自我控制,才能让它留在他心里,不向它屈服,不让它毁灭他。他们还有机会救出Tony,他必须时刻准备着。
他看见John朝Carson挪过去,并扬起一根眉毛。
“十秒钟。”Carson说,专心地注视着手里的装置。
十秒钟……感觉就像十年。Gibbs一手握着枪,一手握着刀,看着Jordan踢开Tony的双腿。Tony挣扎着,向后顶着他,Jordan抓住他浓密的头发,用力把他的头撞到床上,把他的额头撞在铁的床板上。Gibbs露出痛苦的表情——Tony看起来晕眩了,Gibbs暗想他甚至撑不到割脖子的时候了。他看起来已经快死了;他们要太迟了。
然而顷刻之间,他发现自己站在了Daedalus号上。
“感谢上帝——正好赶上。”Sheppard厉声说。“让我们降到那里——马上。”
一转眼,Daedalus号上的房间消失了,他站在了曾经在液晶屏上看到过的房间里。Jordan正忙着努力和咬紧牙关挣扎的Tony搏斗,让他臣服,好强奸他,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另外一个房间里消失了。无论如何,他们只消失了几秒钟。
Gibbs听到Sheppard发出一声能让血液凝固的怒吼,朝Jordan奔去。Gibbs没有奔跑,可不知怎么的,他两三步就跨过了房间。 Jordan抬起头,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接着Sheppard来到他身后,把他从Tony身上拉下来,把他的胳膊扭到背后。Jordan什么也没说—— 他闪烁着失败的眼神已经说出了一切。Gibbs几乎看都没有看他。
Gibbs紧握着刀,煞那间,他的目光对上了Sheppard的。Jordan也许没有拒捕,但是他们都知道根本不会有逮捕。Gibbs不会让如此恶劣地伤害了他sub的人活下去,他非常肯定John Sheppard也不会这么做。Sheppard拉起Jordan,双手反扭着,Gibbs等了一下。他和Sheppard进行了一次无言的交谈,两人都完全了解对方,接着Sheppard把Jordan往前一送,让他停在那里——抓着他,不让他动,把他奉给Gibbs。
Gibbs的手臂往前一推,他感觉到冰冷的刀刃直插进Jordan的肚子,能多深有多深。他靠上去,近得能够感觉到温暖的血溅到他的衬衫上,能够感觉到 Jordan的呼吸痛苦地喷在他的面颊上。
“没人能够伤害了我的人还活下去。”他对Jordan说,用一种低沉的,热切的声音。“而Tony DiNozzo是我的。”
接着,慢慢地,故意地,Gibbs转着刀。Jordan哽住了,Gibbs又把刀慢慢转回去。然后他完事了。他放下手,再次无言地盯着 Sheppard。Sheppard点点头,双手抓住Jordan的头,一扭,就那么用力的一下。很响的一下咔嚓声,接着Sheppard让死尸掉到地上,发出轰的一声。
Gibbs看也不看的转过身,立刻来到Tony身边。Carson正蹲在他身边,一根输液管接到他身上,鲜血正流进他的身体。Sheppard把 Rodney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Cadman呼叫Daedalus好把他们接出去。Sheppard抬头看着他,Gibbs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种东西让他浑身发冷,他知道对John Sheppard来说,这件事还没完结——也许还要些时间才能完结。
“他怎么样?”Gibbs问Carson。Tony安静惨白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死了?”Carson很快地工作着,他的双手十分有效地在 Tony的身上移动着。
“只要我他妈的还是他的医生,他就不会死。”Carson怒气冲冲地说,第一次,Gibbs在通常和蔼可亲的Carson身上看到了真正的top。
很快,他们被送回到Daedalus号上,接着到处都是医护人员,带着担架床和医疗设备把他推来搡去。
“Gibbs探员。”Beckett上校朝他大步走来。“我让Woolsey先生在公开频道上等你和Atlantis通讯。”
Gibbs看着昏迷的Tony被放到一个担架床上。
“我的人?”他问,看着Steven Beckett。“他们都成功了吗?Abby?Tim?Ziva?他们没事吧?”他害怕听到消息,因为他觉得自己受不了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Beckett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他们都活着回来了。”他确认道。
Gibbs感到自己好像离开了躯体,朝下看着自己,孤零零得站在屋子中间,每个人都在他周围忙忙碌碌。他们活着。他们都活着。这很难让人领会。他一直在担心他们每一个人,可他们都成功了——而且,最重要的,他们在没有他的情况下成功了。
“Lorne上校损失了一个人。”Beckett补充道,语气忧郁了一些。“但是Rice中尉是唯一的伤亡。”
Gibbs清醒过来,不幸的消息让他恢复了理智。
“请向Lorne上校转达我的哀悼。我们回去以后,我会亲自向陆战队员的家属致信。”
他们把Tony安置在担架床上了,Gibbs跟在旁边,一边走,一边伸手握住Tony的手。Tony仍然昏迷着,手感觉很冷。他的情况一团糟,脸上都是伤痕,头发上、身体上血迹斑斑,几乎认不出了。
“长官?Gibbs探员?”Beckett在他身后叫着。“Woolsey先生想和你说话,你要通报战斗情况,和……”
Gibbs回头看着他。“我不会离开我的sub。”他厉声说。
Beckett转向Sheppard。“将军?通报怎么办?我对Woolsey怎么说?”他问。而Sheppard正跟着Rodney的担架床,跑过他身边。
“你听到Gibbs探员的话了。”Sheppard咆哮着。“我也一样。”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在某个时候,他们必须决定报告怎么说,怎么描述Jordan的死亡,但是眼下,他们谁都不在乎任何事情,除了他们的两个sub。 Gibbs现在在John的身上看到了他们初次见面时,他没有看到的共同点。John Sheppard也许藏在一种懒散的外表下面,但是这个男人有着一股黑暗的激情,会为了他所爱的sub上刀山,下火海。Gibbs太理解这种激情了;Sheppard这种top正合他的心意。
~*~
Tony睁开眼,然后又合上了,接着重新睁开,意识慢慢回到他身上。
“嗨。”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他。Tony试着坐起来,可屋子在旋转,让人脑袋发晕。Gibbs靠过来,重新让他躺下。“也许这么做太早了。”Gibbs 说。Tony的脑袋重新掉在枕头上,感觉四肢无力。“你感觉怎么样?”Gibbs问。
“好极了。”Tony回答。“哪里都不疼。妈的……Carson给我用了什么?大概是真正的开心药丸。”他一动就天旋地转,可飞翔的感觉棒极了。他环顾着房间;它看起来很陌生。“我们在哪儿?”他茫然地问。
“Daedalus号上的医务室——我们在回Atlantis的路上。”Gibbs回答。Tony没有往下看,所以不太确定,但是他想也许Gibbs正松松地搀着自己的手。他把这归结为止痛药的副作用——Gibbs不搞搀手这一套。
“出了什么事?”Tony问。接着潮水般涌来的回忆让他畏缩了一下。他能够隐约感到身体上的各种疼痛,潜伏在药物的制约下面。他怀疑药效过去以后,自己会痛得天昏地暗。他记起了被压在下面,记起了头撞在金属上,记起了Jordan分开他的双腿……“Jordan,”他喃喃地说。“他是不是……”
“是的。”Gibbs脸上的表情可不好看。
“很好。”Tony点点头。“你干的?”
“嗯。”Gibbs的蓝眼睛闪着冰冷的光。Tony注意到他的衬衫上有一大滩红色,但是明智地决定不去提它。
“在这之前,他有没有……?”Tony记起了粗鲁的双手抓住他的屁股,分开他的臀瓣,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扭动着,但是他知道自己被打得太厉害,支持不了多久,后来他失去了知觉,所以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没有。”Gibbs坚定地说。“我们及时赶到了。我们通过星门的时候,Daedalus号也出发了,但是它飞了六个小时,我们知道时间很紧,不能依赖他们来营救。Beckett拼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我们的位置。他们一进入有效距离,就把我们传送到你们所在的地方。Daedalus号上的扫描技术更先进,能够确定你们的生命信号。由于你的身体状况,我们不能冒险直接把你传送回来——我们不知道哪个生命信号是谁的——所以Beckett上校把我们送到了你们的位置——我们就是这样过去的。”
“其他人呢?”Tony问。“Abby和Tim?他们好吗?Ziva好吗?”
“是的——他们都很好。他们都安全回到Atlantis了。”Gibbs对他说。“他们关押的星球超过了Daedalus的传输范围,所以我们派小队乘小飞船过去。Lorne上校救了Abby,Ziva救出了Tim。”
Tony突然再一次感到精疲力竭。他倒回到床上,眼皮颤动着,接着,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把它们重新睁开。
“Rodney?”他小声说。“他好吗?”他朦胧地记得Rodney躺在地板上,头上有一大滩血迹。“哦,妈的……他没有……?他撑下来了吗?我真的开始喜欢这个家伙了。”
“他没事。”Gibbs说。“Carson在给他的头拍X光,可他已经恢复知觉了——他问候你。”
“应该离开我逃跑。”Tony嘟哝着。
“不是他的风格。”Gibbs摇摇头。Tony想说什么,不过确定说出来的也是胡言乱语。“我想现在你需要睡觉。”Gibbs对他说,接着Tony感觉到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一个吻落到他的额头上。他还没想这感觉有多好,就睡着了。
他梦见自己在空中飞翔,而Randolph Jordan在他后面飞着,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他越来越近,直到刀子压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他惊醒了,发现自己正盯着另外一双蓝睛——这双眼睛大大的,有点天真——这不是像Gibbs那样,锐利的,无所不知的眼睛。房间的轮廓清晰了起来,Tony看见旁边还有张床,Rodney Sheppard正躺在上面,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嗨……你醒了。很好。因为要是你死了,或者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我可不想待在Gibbs旁边。”
“他在哪里?”Tony无神地环顾着四周。,医务室里没有别人,只有Rodney和他自己——还有斜倚在墙上的John Sheppard。Tony一点没有被Rodney的top那闲散的姿势骗到;他身体的每块肌肉都绷紧了,他的眼神阴暗,几乎像只掠食的猛兽。
“他去浴室了。他和John轮流去,所以任何时候,这里总有一个人留在我们身边。”Rodney靠近了一点。“我想这是种top的特性。”他神秘地说。 “如果他们中的一个因为任何理由不得不离开,他们唯一相信给我们站岗的只有对方。我不知道他们认为在Daedalus号上会发生什么事。我是说,已经没有坏蛋了——现在他们认为谁会来抓我们?”
“我认为不是这个原因,Rodney。”Tony说。“我想这更是某种创伤后应激障碍。他们现在正在某种top式的精神状态,在他们回到正常以前,我们只能期望他们有点过度保护。”
“嗯——你也许是对的。”Rodney点点头。
“你好吗?”Tony的眼睛扫过Rodney包着纱布的脑袋,落到他满脸的青紫上,接着是他手腕上的红印。
“嗯。Carson说我的脑壳没有破裂——这是好事。这个脑壳保护着一个相当天才的大脑。”
Tony听了大笑起来。“啊,Rodney,我真的*喜欢*你。”他说。Rodney看起来吃了一惊。
“真的?”他好像对此很高兴,Tony突然能够毫不费力地看到,Abby和John Sheppard,甚至,他怀疑,Gibbs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的东西。那些气势汹汹的话语都是伪装——Rodney Sheppard远比他表现的缺乏安全感,而他的外表下面有一颗高贵的心灵。他也非常的勇敢。
“我告诉过你快跑。”Tony对他说。Rodney的眼睛睁大了。
“他要强奸你,然后割开你的喉咙!”他抗议道。“另外,我想如果我不留下了帮你的话,Gibbs会杀了我。”
Tony笑了起来,Rodney也轻声笑了笑。Tony抬眼看了一下John,尽管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却什么也没说。他就是站在那里,斜靠在墙壁上,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的sub。
“他还好吧?”Tony问。Rodney的表情变了,变得更加严肃,若有所思。
“还没有。可他会好的。”他说。“现在他正硬撑着,等我好一点。然后我必须压压他的脾气。”
“你压制他?”Tony吃惊地问。“他不是top吗?”
“嗯,他是top——可有时候,我是掌控的人。”Rodney说。“这就是他。他就是这样的。*我们*就是这样的。”
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动力,而这个引起了Tony的好奇。他不知道压制Gibbs会是什么样的,不过他连想都不会去想。他认为Gibbs不会被压制。
就在这时,Gibbs回到了房间里。Tony吃惊地发现他的头儿看见自己醒着的时候,眼睛变亮了,非常明显,毫不掩饰。
“嗨——你觉得怎样?”Gibbs用一种Tony闻所未闻的柔和的声音说。他的头儿来到他身边,手放到他头上,梳理着他的头发,接着又在他额上印下一个那种轻轻的吻。Tony躺在那里,吃惊得没法做出反应。他隐约记起一场谈话,他怀疑那也许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和Gibbs现在的行为有关,可所有的细节都是一片模糊。
“呃……很好?”他说。他再次试着坐起来,这次设法没有倒回去,可这个动作让每个地方都痛了起来。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后背和肩膀像火烧一样,而且他突然意识到他的下巴和脸颊有多疼。他能够感觉到止痛药的效果在逐渐消失,他的头像被什么东西在敲。
“那里有些撕裂伤。”Gibbs一边说,一边朝他的肩膀点点头。“应该会好的,不过可能要痛上一阵子。”他靠过来,手指滑过Tony的脸庞。“眼下你看起来可不怎么漂亮,DiNozzo,”他说。“但是青紫很快会褪掉的。”
Tony用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记起了吐出的鲜血。他发现了下嘴唇上的大口子,温暖的舌头碰到那里的时候,他抽搐了一下。
“那么……Ricardo Montalban?”Gibbs挑眉问。Tony叹息起来。
“你没看过那部电影吗,头儿?别告诉我你也从来没有喜欢过Kirk船长。疯狂地穿过整个星系,等着Spock采取行动,试图挑逗他……不过你知道,Spock变成了火神星人,否认自己有感情,可我们都知道他有,接着Khan出现了,看起来彻底醉了,然后……呃……”Tony停了下来。“通常这时候你会叫我闭嘴了,头儿。”
Gibbs微微一笑,靠到椅背上。“Tony,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我很高兴你还活着说这些,所以继续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Tony疑心重重地注视着他。这实在不像Gibbs的举止。好的一面是,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的确阻碍了Gibbs拍他的后脑勺。或者也许没有。他记起曾经因为瘟疫,病得快死了,而那时Gibbs拍了下他的脑袋,所以也许眼下过于招惹头儿,来测试这个理论也许是不明智的,特别是当Gibbs一直这么看他的时候;好像他不能把眼睛从他身上挪开。Gibbs的目光好像仔细描绘着他的整个脸庞,紧紧地扫过他的每寸身体,好像他在把Tony记录下来,准备传诸后世。这让人心神不安,而Tony一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端着一个小药盘走了进来,来到Tony的床边。
“你感觉怎么样,DiNozzo先生?”他愉快地说。“我来给你送药,还有……”
他的话突然变成了一声压抑的喊叫,因为Gibbs攥住了他的手腕,紧紧抓着他。
“我不认识你。”Gibbs咆哮着。
“我是Bryant护士。刚刚接班。”那人急促地说。
“那去找Carson来。除了他,没人能碰Tony,或者靠近Tony,或者给Tony他妈的任何东西——明白吗?”
Bryant睁大眼睛,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瞧,我告诉过你。”Rodney大声地对Tony‘耳语’道。
Tony靠回到枕头上,皱起了眉。他从来没看到过Gibbs如此表现,有一部分的他喜欢这样——而另外一部分的他,真的希望能够在Gibbs吓退护士以前拿到止痛药。
几分钟后,Carson走了进来,严厉地看了Gibbs一眼,Tony看得出来那只是为了装装样子。
“上帝帮助我,通常他在这里就够糟了。”他说,朝Sheppard将军的方向点点头。Sheppard动也没动。他仍然站在那里,用狼一样的眼神盯着 Rodney。“现在有你们两个,把我手下的小命都要吓掉了。”
他停下来,审视着Tony。“很高兴看到你醒过来了,孩子。”他说,用一种Tony从来没有从他那里听到过的,坚定却又温和的语气。他记起Carson 给他的最初印象,是他能够吸引,并且操纵的温和的top,接着意识到在医院外也许是这样,在这里,最为Carson的病人,他一点机会也没有。这里的 Carson是最最top式的Carson。他坐到Tony床边。“你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很好。我们一回到Atlantis,我就准备回宿舍,医生。”Tony说,他的面具毫不费力的回到他脸上,给了Carson一个最好的sub 式的微笑——这让他裂开的嘴唇很疼,所以他没坚持多久。
Carson摇摇头,挖苦地微笑着。“孩子,几天里面你还不能回宿舍。你要待在Atlantis我的医院里,直到我说你已经好得能够回去了。而且即使到那个时候,你也有几个星期不能上班。”
Tony痛恨生病或者受伤。他痛恨离开工作的时候,特别是离开Gibbs的时候——可最重要的,他痛恨无休无止的睡在床上,让他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如果他有太多时间思考的话,他就会难过。
“嗨,医生,就是我得瘟疫的时候,我也是两三个星期就回去工作
第30回
了。”他说。“我回宿舍后Ducky会照顾我。我不会有事的。”
“你会待在这里,让Carson照顾你,直到他放你走。”Gibbs坚决地打断他,Tony的心沉了下去,因为他能够无所顾忌地和Carson争辩,可和Gibbs从来没有什么好争的。
他躺回到枕头上,感到一阵无能的愤怒。经过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后,眼下他最不想要的,就是思考的时间。现在止痛药的效力确确实实地消失了,他的好心情和乐观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我还要你和Rodney回去以后,都去见Kate Heightmeyer。”Carson说。
“那个心理医生?没门儿。”Tony说。“我不看心理医生。”
“如果在地球上,主任会先送你去做精神评估,然后再让你重新执勤,所以我们在这里也要照章办事。”Gibbs说。“而且……那样也许对你有好处,Tony。”他补充道,身子向前靠了靠。他的眼神很和蔼,却绝不妥协,而Tony看到他的目光很快地扫过了自己的脖子……他不想去想那里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对于一个sub来说,被迫去掉项圈总是一种创伤——所以法律不允许这么做,而Tony在过去的24小时里就经历了这种事,还有很多其它的伤害。
“你从来不会去看心理医生——看不出来为什么我要去。”Tony嘟哝着,闭上了眼睛。他又吃惊地睁开了眼,因为Gibbs轻轻地拍了下他的头。他拍得并不重,可Tony知道这只是因为他眼下的身体状态。“是,头儿,对不起,头儿。”Tony叹了口气。
这很蠢,可不知怎么的,那记轻拍让他的感觉好多了,甚至超过了止痛药的效果。他重新闭上眼睛,很快沉沉地睡去。
——十四章完
第十五章
梗概: Tony想用拳头砸什么东西,最好是Gibbs的脸,可他累得动不了。现在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似乎就是不能暖和过来。
Gibbs在陆战队里学会了抓住一起机会打盹,不过多冷,多潮,多热或者你有多不舒服。如果需要的话,他甚至能够站着睡觉。可眼下,尽管他已经累透了,可还是睡不着。所有他能做的,就是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Tony,思忖着他究竟怎么会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傻瓜。
五年是段很长的时间,来假装你不爱某个人;既是对Tony,也是对他。他俩都是该死的傻瓜,他想。营救时,听到Tony在那漫长的几个小时里说的那些话是种煎熬——让他受到启发的煎熬。透过Tony的视角看自己的行为让Gibbs痛苦;接着听到Jordan的看法——这个,几乎一样糟糕。
Shannon和Kelly被害的时候,Gibbs没有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事前他什么也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一切已经都已太晚了。而看着Tony被拷打,几乎在他眼前被杀,他却无能为力,这在某种程度上更糟。即使知道Daedalus号正在路上也没让他好过多少,因为他不知道它能不能及时赶到。
Gibbs坐在Tony边上的椅子里,握着他sub的手,手指一直轻轻地摸挲着他的皮肤。Shannon没能撑下来,但是Tony做到了。而Gibbs 学到了你有没有带一个sub上床并不重要,因为失去你爱的人,不管怎样,都一样痛。
Gibbs看着Carson走进房间,走到Rodney躺着的地方。John绷紧了身子,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Gibbs被他们的动力吸引住了。尽管 Rodney现在安全了,John似乎还是不能从他所在的top状态里走出来,把每个人都看作了威胁,甚至是Carson,所以后者小心翼翼地在他周围活动。Gibbs知道几乎失去一个sub是什么感觉,他还知道眼下他对Tony也是保护过度的,但既便如此,他的状态和John的并不相同。他们早前在战斗中轻松建立的友谊早就消失了;现在John甚至都不和他搭腔了。
Carson站在Rodney的床边,John走了过来,仍然低声吼叫着,就象一只被关在房间里的疯狗——难怪Carson变得这么小心。
“我做了所有必须的化验,结果都很好。没有内伤,也没有骨折。所以如果你想通过那个生命共同体来帮助治疗,那没问题。起码这能够加快Rodney的恢复。”Carson说。“我没法假装我真的喜欢这个主意——让别人在治疗过程中承受伤痛,可我知道现在跟你提一下这个都是浪费口水。”他对John说。
Sheppard甚至没有答理他;他的双眼紧紧盯着Rodney的脸庞。
“没事,Carson。现在交给我吧。”Rodney说,仰脸看着他的top。
John没有等待邀请;他用一种狼一样的优雅跳到床上,趴在Rodney的身上,手和膝盖分别放在Rodney身体的两侧。接着他低下头,开始做 Gibbs以前看到过的怪异事情——他嗅着Rodney的伤,特别是割开的口子,或者任何开放性伤口。他的嘴巴沿着Rodney下巴上的淤青移动,接着移到他的额头,一路舔过去。这个情景奇怪地让人感到很色情。Gibbs发现自己保护地握紧了Tony的手。
Rodney抬手去解开自己头上缠绕的纱布,但是John咆哮着拍开他的手。
“没事……留在我身边。”Rodney说着,躺了回去,让John解开纱布。Gibbs惊讶地看了一眼Carson,但是医生摇摇头,用手语无声地告诉他没事。接着Carson退后一步,靠到墙上。
Gibbs看着John扯下Rodney头上的纱布。他的动作出奇地优雅,却又非常果断。Rodney的额头上有一道严重的裂口,Carson把它整齐地缝好了。伤口周围一片青肿,眼眶周围也因为受伤而发青。他看起来和DiNozzo一样糟糕。
John盯着伤口,一动不动,随即,他移动双手,捧住Rodney的头。他嗅着新露出来的伤口,朝那里伸出了舌头。这是奇妙的私密行为,Gibbs几乎觉得他好象不该旁观。
Rodney一动不动,轻声呻吟着,而John回之以低吼。有事情发生了,但是Gibbs不知道是什么。那两人似乎都进入了恍惚的状态。John跪着,跨在Rodney的胸口上,双手碰着Rodney的头,而Rodney的双手放在John的胯上。他俩,有那么一瞬间,看起来似乎合而为一。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转瞬即逝,接着John倒在Rodney身边的床上。Rodney叹息着,伸手挽住他的丈夫,紧紧搂住他。
Gibbs凝视着他们,感到好奇;Rodney额头上的伤口现在看起来好多了。肿明显消了,伤口变成了粉红色,收缩了起来,比起刚才,愈合的程度高多了。他皱起眉头,抬头看着Carson,后者耸了耸肩。
“生命共同体。”Carson叹了口气。
Gibbs靠过去一点,他可以看见John的额头上多出了一道新伤口,愈合程度和Rodney的差不多。他的下巴和眼眶周围也出现了一些淡淡的伤痕。
就在这时,John抬起头,明显地对Gibbs靠近他们的动作做出了反应。Gibbs立刻一动不动。他本能地感觉到John把他看作了一个top和潜在的威胁,而不再是Gibbs。
“放松。”他小声说,重新靠回椅子上。“我根本不会靠近他。”
他立刻决定从现在起,离开Rodney远远的。他记起了和这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他本能地知道不要和Rodney握手。Gibbs相信那些与生俱来的top本能。
“剩下的要等到我们回到家。”Carson走到他身边,轻声对他说。
“剩下的?”Gibbs难以置信地低语道。“还有更多?”
“没有Rodney的帮助,John不会走出来。”Carson回答。Gibbs记起了John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些事情;‘Rodney是唯一能够对付我的人。’现在Gibbs开始理解他的意思了。他看得出来Sheppard眼下是个倍受煎熬的top,而且他怀疑自己知道Rodney究竟准备怎样对付 John,等到他俩都从刚才的治疗中恢复以后。
如果对他来说,看着Jordan攻击Tony是件很糟的事情的话,那么John和与他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伴侣一起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他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感觉。Gibbs没有假装理解生命共同体,但是他知道这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如果生命共同体的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死去的事实就是很好的证明。而人们还是有结成生命共同体的愿望,所以它必定有很大的好处——就象他刚才见证的,通过分享伤痛来加速痊愈的过程。
半小时后,Daedalus回到了Atlantis。整个旅程中,Tony一直在沉睡,这是种安慰。Gibbs很了解他的sub,他怀疑困难的日子在后面——对他俩都是这样。
他陪着Tony的担架床来到医院,看着Carson把Tony和Rodney安顿到走廊旁边的一间小房间里。
“我的人呢?”Carson的手下工作的时候,Gibbs问。“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事实上,我知道。”Carson回答。“他们都在隔壁。”他朝主病房的方向指了指。“他们都不需要长期治疗,但是有点轻伤要照顾。我相信我的手下,但是我让他们把你的人留在这里,这样我可以查看对他们的治疗,如果正确的话,我会同意他们出院。这个房间是做长期治疗的——我们要留Tony在这里一段时间。John和Rodney应该只需待一天左右,然后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你的男孩需要更长的时间。”
Gibbs看着Tony,接着看着病房的门。
“他在这里没事。”Carson坚定地对他说。“去看你的人。”
这很艰难,但是Gibbs设法让自己转身离去。为了自己,他真的需要去看看他所有的sub都平安无事,而且他知道Tony在可靠的人手里。
他才刚刚走过主病房的门,就有人朝他扑来,他随即发现自己怀里的是Abby。她的手脚紧紧缠着他的身体,他几乎被她拥抱的冲力扑倒。
“放松,Abs。”他说,双手搂住她,闻着她头发的味道。
“Gibbs!”她尖叫着,热情地吻着他。“感谢上帝,你没事。我是说,他们告诉我们你没事,可这和亲眼看见你没事不一样。你没事,对吗?”她不安的问,终于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不安地打量着他。“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她说,目光从他的脸上移下去,定在他衬衫的血迹上。“哦,我的上帝——你不是没事!这是你的血吗?”她问,手指伸向他的衬衫。他半当中捉住了她的手。
“不。不是的。”
她的眼睛瞪大了,看起来甚至更加难过了。“那不是Tony的血,对吗?”她问。“因为他们说他伤得很重。这是Tony的血吗?”
“不,Abby——这也不是Tony的血。”他柔声对她说,挽住她的肩膀,吻着她的腮。
“这是坏蛋的血?”她问,惊恐地低语。
“你有没有受伤?”他问,没理会她的问题,而是探询地凝视着她。她*看起来*没事——她的眼圈发黑,脸色苍白,可他猜他们大家都这样。
“我很好。Evan差不多跑了一个马拉松,然后又游了几英里来救我。”她说。他注意到她说到上校的时候,眼睛里闪过的小火花。这让他感到有点痛楚,知道她找到了另外一个能和他一样好好照顾她的top,但是他仍然为她感到高兴。
“他是个好人。”
“是的,他是的。”她快活地同意道。“他被一只住在那个星球上的恐龙鸟啄伤了。他们缝好了他的伤口,但是要等Carson同意才会放他出院。 Carson所有的手下都怕他——原来Carson在病房里真的很像top——谁会知道?”
Gibbs微微一笑。“Tim好吗?”他问。Abby握住他的手,拉着他朝病房深处走去。
“你自己看吧。”她说,带着他朝几张病床走去,那里坐着几张熟悉的面孔。Ducky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Jethro。”他轻声说,真挚地紧紧拥抱了Gibbs好长一会儿,才松开了他。
“嘿,Ducky。平安无事。”Gibbs对他说,尽管Ducky的眼神告诉他,他的谎话远没有成功。
“Anthony?”Ducky问。
“还好。相对而言。”Gibbs嘟哝着。他知道Ducky一直在Atlantis上通过大屏幕看着整个事件,所以他知道Tony经历了什么。
“我告诉他们Tony的情况很糟,但是我没有告诉他们细节。”Ducky低声说,朝病床那边比了一下。
“谢谢。”Gibbs疲倦地点点头,暗想着他们需要知道多少。
他走了最后几步,来到其他人面前。他松了一口气,看见Tim坐在床上,胳膊重新包扎过了。Ziva在他身边,紧靠着他。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得出来她经历了一些转变。她看起来比他认识她以来所有的日子都更快乐,对自己更满意。
“Tim……你好吗?”Gibbs问,靠过去,宠爱地揉了揉Tim的头发。Tim看起来吃了一惊,就象每次Gibbs对他和蔼的时候一样。
“我很好。比起Tony来,我算安然无恙了,我想。”Tim回答。“他好吗,头儿?”
“现在不好,但是他会好的。”
“我们能看他吗?”Ziva问。
“能吗?”Abby急切地重复道。
他摇摇头。“还不行。等他准备好的时候。”
“没人肯告诉我们他出了什么事。”Ziva说。她深色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Gibbs的脸。“只说他受了伤,情况很糟。”
“他是的。而且,这个,说来话长。”Gibbs轻松地回避了问题。
“很糟,是吗?”Tim问。“我是说,我知道Abby和我都经历了艰险,可发生在Tony身上的事情更坏,是吗?”
Gibbs深吸了一口气。“是很糟。但是你知道,DiNozzo。”他苦笑了一下说,试图让他的语气保持轻松。“他很快会恢复的。我肯定几天以后他就会把你们都烦得要死。”
他们好象被这些话满足了,都明显放松了下来。
“还有Rodney呢?”Abby问。“他们说他也受伤了。”Gibbs朝她微笑着,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个性情暴躁的科学家。她一直在Rodney身上看到的东西,他和Tony花了长得多的时间才看到。
“他会好的。”他回答。“他和Sheppard将军在……相互治疗。我多少认为这几天里面,他们也不会接待任何访客。”
Gibbs转向另一张床,Lorne上校正倚在上面,胳膊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吊在绷带里。
“上校,谢谢你做得这么好。”他说。“我理解你失去了一个部下,我想向你表达我的哀悼。”
“谢谢你,长官。”Lorne说。Abby说他跑了并游了很长的路去救她。看着这人,Gibbs能够相信她的话;他累得要死。“我们过几天要给Rice 中尉举行葬礼,长官。”
“我会参加的。”Gibbs陈诺道。“现在我要回Tony那里,也许他醒了。”
他知道他们还在担心,但是既然他抽空和他们谈了谈,希望现在他们可以少担心一点了。他握了握Lorne没有受伤的手,在Abby的额上印了一个吻,又揉了揉Tim的头发,拍了拍Ziva的脸蛋,随即转身离去。Ducky跟在他身后,正如他的所料。
“Jethro——不要见怪,不过你看起来糟透了。”Ducky赶上来,抓住他的胳膊说。“你吃过什么吗?究竟有没有睡过?你真的需要洗个澡,刮刮胡子,换套衣服。”他目光若有所指地流连在Gibbs衬衫的血迹上。
“不是现在,Ducky。”Gibbs说着,把他推开。Ducky再次抓住他,这次他不会轻易放手。
“你一直在担心他们大家,而我一直在担心你。”Ducky对他说。“我了解你,Jethro。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表演伟大的强壮的top。”Gibbs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身体绷得紧紧的,接着,他叹了一口气,在他的朋友面前垂下了头。
“他的情况真的很糟。”Gibbs向他坦白道。“而我发现很难对付我听到的,看到的……他经历过的。我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分开。我不想让这可怜的家伙一辈子都被我跟踪,所以我希望这种感觉逐渐消失。”
“你俩都经历了很多。”Ducky安慰地对他说。“自然你会有这样的感觉。过上两三天,你会觉得更像原来的自己。另外,你不是超人,Jethro,你需要睡觉,就象大家一样。你为啥不去洗个澡呢——病房里有浴室,所以你不会离开Tony很远。我会给你拿套换洗衣服来,然后你可以在这里找张床休息一下。我肯定Carson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
他们来到Tony的房间,Ducky指了指John和Rodney,他们正蜷缩在对方的怀抱里,沉沉地睡着。
“瞧——伴侣显然允许留在这里。”他带着一丝微笑说。
“我不是Tony的伴侣,Ducky。”Gibbs回答得很干脆。
“他是戴你项圈的sub,Jethro。”Ducky指出。
“不——他连这个也不是了。”Gibbs提醒他,他看见了Ducky的眼神,那个回忆让两人都退缩了一下。
“Jethro,在他的心里,这永远是他的全部。”Ducky叹息道。
他们在Tony的床边停了下来,这是Ducky第一次瞧见Tony,Gibbs看到他脸上掠过痛苦的表情。无法否认Tony的样子有多糟;他的苍白和伤势也让他显得更年轻,更脆弱,他们以前谁都没有看到过他这副样子。
“哦,Anthony。”Ducky低语道,一只手温柔地捋过Tony的头发。他抬头看着Gibbs。“Jethro,真对不起。这么多年以前,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多少因为我……”
“不关你的事,Ducky。”Gibbs坚决地对他说。“Jordan要对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有没有脑瘤。另外,他一直是个暴力的,嗜虐的杂种,甚至早在你还没和他离婚的时候,他那时还没生病。疾病只是让他感到对付我没有什么东西好失去了。他想伤害你,可最重要的,他是想伤害我,他的确他妈的做到了。”
“但是他没赢。”Ducky说。“你及时赶到了,Jethro,你所有的sub都活下来了。”
“那么我猜那个Athosis先知错了,吭?”Gibbs苦笑着哼了一声。
Ducky摇摇头。“我想你不相信预言家?”他带着一丝笑意说。“当然她是错的,Jethro!我一刻也没想过你会失去他们。你把他们都训练得太好了。如果你能看到战斗中的Ziva——还有Abby和Tim在极端的胁迫下令人景仰的坚持。我也必须说,根据我的了解,Lorne上校完全是个英雄。”
“你认为他打算把Abby从我身边偷走?”Gibbs问。Ducky微微一笑。
“你只是拯救我们,Jethro——你从来没说过你要永远留着我们。你让Stan走了,记得吗?”
“嗯。”Gibbs点点头。他感觉那么累,都快站不住了。
“洗澡。”Ducky说,扳过他的身体,对着浴室的方向。
“除非你陪着他——如果他醒过来,我不想让他一个人。”Gibbs说。“另外派人去给我拿替换衣服——但是你不要离开他。”
“很好,Jethro。”Ducky拉下他的头,吻了吻他的双唇。“现在去吧,否则他醒来的时候,你也对他完全没有用。”
Gibbs走了;Ducky总是他的sub中唯一能命令他的人。
~*~
Tony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Atlantis了,他是在睡梦中被从Daedalus号上的医务室送到城里Carson的病房的。
这个房间更大,更亮,可他感到不可名状的沮丧。现在,刚被解救时的欢欣消失了,断断续续的记忆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重演着。被紧紧地绑了那么久,鲜血无助地被从身体里抽走;Jordan剥他的衣服;Jordan用锁链打Rodney,Rodney倒在地上;身体被摁住,Jordan用带着金属扣的皮带抽打他;粗暴的手抓着他的屁股,寻找入口……
他不眨眼地盯着旁边的床,回忆无休止地在脑海中闪现。过了几分钟,他意识到隔壁的床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穿戴整齐,另一个穿着病号服。他注视着他们,试图把注意力从不断在他脑海中闪回的记忆片断上挪开。John Sheppard搂着Rodney,就象一个暴风雨中的人抓着礁石。他看上去精疲力尽,身体绷得很紧,充满了他无法理解的原始情感。当他们躺在那里的时候,Rodney只是抱着他,一只手温柔地抚慰着John的脊背。
Tony嫉妒他们的亲近。他们显然正在经历一些颇为重要的事情,但是他们相互拥有,他毫不怀疑他们能够成功。
他突然痛苦地感觉到一种孤独,和自己脖子上的赤裸。他举起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摸到的是裸露的皮肤,而过去五年里,这个地方一直没有裸露过。他记得 Jordan把项圈从他脖子上扯掉时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膜拜着它,使得它对他拥有了一种也许与之并不相符的力量。现在它没有了。他暗想为什么 Gibbs没在他昏迷的时候就把它戴回去。Gibbs没有这么做的事实让他怀疑Gibbs是否还想让自己做回他的sub。这个想法让他的胃痛了起来,但是,同时,他意识到有一个很轻的声音在问,无论如何,这次他是否还会再次接受Gibbs的项圈。过去几个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是时候面对长久以来他一直在回避的一些问题了;这就是所有这些强迫卧床的时间会杀了他的另一个原因,。
他别过脸,逃开隔壁床上涌过来的相聚感,发现Ducky坐在床边,在看一本书。
“皇家赌场?”Tony低声读着书脊上的名称。Ducky抬起头,微微一笑。
“啊。Athony。看到你再次醒来有多好啊。”他说,眼里涌过一阵快乐和安慰。
“Gibbs在哪里?”Tony问。
“他在睡觉。”Ducky的头朝他身后的床摆了一下。越过Ducky的肩膀,Tony看见Gibbs躺在那里,疲惫地闭着双眼。“Carson想让他回宿舍,可他不肯走,所以好医生同意他睡在这里。我认为在这里,这不是不寻常的事情。”Ducky轻声说着,看着隔壁床上John和Rodney Sheppard交缠的身体。“尽管,多少有点不合规矩。解剖室里不能这样,但是我想大家对活着的人必须更加宽容。至于Jethro——他累坏了。我不清楚他已经坚持了多长时间了,但是如果Carson不在这里给他一张床的话,也许他只好让自己住院了,因为纯粹的疲劳。事实上,他只同意小睡片刻,如果我保证我会坐在你旁边,不离开的话。”
“你不觉得他把这些top的保护之类的事情做得太过头了吗?”Tony问。“我是说,事情结束了,我很好。又不是什么大事。”
Ducky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交织着怜悯和不信。“Tony,这*是*件大事。”他轻声说。“这是件很大的事。”
“得了,不是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我上次……”
“Tony,我们看到了。”Ducky打断他。
Tony愣住了。“什么?”
“我们看到了,所有的事。”Ducky对他说,镜片后面,他诚挚的蓝眼睛充满同情。“我很难过,你不得不在Randolph的手里经历所有这一起。我感到这么有责任。我不知道他做得出这种事情,这多少源于我的
第31回
……”
“我们是谁?”Tony悄声问。
“哦。呃……”Ducky眨了眨眼,看起来好象希望自己刚才没有大嘴巴。“这个,我自己,Richard Woolsey,还有Atlantis这儿基地上的另外几个人员。Steven Beckett让信号传到Daedalus上,好让他随时掌握发生的情况。还有音频……”Ducky停了下来。
“哦,继续,Ducky。让我开心开心。”Tony喃喃得说,摆了一下头,示意Ducky应该继续。
“这个,Gibbs,John Sheppard,Carson和Cadman在整个营救过程中一直有音频信号。”
“音频?”Tony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自己到底说过什么。
“他们听到了那个房间里发生的每件事情。”Ducky用一种抱歉的语气说。“从一开始。”
“好了。”
他脑子炸了开来,Tony必须摆脱这一切。他把身上的床单掀到一边,坐了起来,腿甩到床下。Ducky警觉地站了起来。
“Tony,你想干什么?”
“我要上厕所。”Tony用坚决的声音说。
“我亲爱的孩子,就等一下,然后……”Ducky开始说道。Tony试图把输液管从胳膊上拉下来,匆忙中,他笨拙地摸索着。
“帮我把这该死的管子拔掉!”他咆哮起来,一刻也忍受不下去了。
“我要去叫Carson。”Ducky说,拼命环视着四周,寻找帮助。
Tony的手指捏住了手臂上的输液管,同时另一波无助的愤怒涌过他的全身,他回想起了被绑在铁床上,另一个管子插在他胳膊上,一连几个小时,就这么无助地躺在那里,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去。这简直是生不如死,而他无法把这个情形从脑海中赶出去。
“把它拿掉!把这该死的管子拿掉!”他嗓音嘶哑地说,手指疯狂地摸索着。
Ducky赶了过来,安静轻柔地料理好输液管,等他弄好了,Tony下了床,身体摇晃着环顾四周,寻找着浴室。房间在他周围旋转,但是他的决心已定。他不能待在这儿。Ducky对他说了这些以后,他不能就这么待在这儿。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躲在仔细打造的面具后面,而Randolph Jordan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就把他的面具撕成碎片。他感到浑身不舒服。
“这儿……我搀着你。”Ducky说,在他跌倒以前,抓住了Tony的胳膊。Tony靠在他身上,让他带着他朝浴室走去。接着,Tony笨手笨脚地找到门,把它推开,走进去,然后关上了门,把Ducky锁在外面。
“Tony!你站都站不了!”Ducky抗议着,试图从外面打开门。“Tony——请把门打开。”Ducky恳求道。
“我操,Ducky。我不是废物——我他妈的肯定能够自己撒尿。”Tony透过门冲他喊着。
接着,他朝台盆转过身……随即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这个,Gibbs说得很对——你看起来不漂亮,DiNozzo。”他对镜中人说。
他踉跄着走近镜子,手放在台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白的像纸一样,头发乱七八糟地支棱着,脸上的青紫巍为壮观。它们的颜色从深紫一直到浅黄,中间还有青绿和浅紫,布满了整个下巴。他裂开的嘴唇看起来肿着,感觉很疼,额头上还有一片丑陋的瘀伤。他的病号服在背后半开着,露出他双肩上的纱布,他的双腿上有各种各样有趣的伤痕,但是,最重要的,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平时戴在项圈的地方一片空白。
他的手指抚摸着项圈造成的白印子上,凝视着自己。被绑在那间屋子里,和Rodney关在一起的六个小时里,他都说了些什么?零乱的对话片断回到了他的记忆里,他的脸变白了。他到底怎么想的,会泄漏所有的秘密,即使他以为只是在和Rodney说话,而不是他妈的整个宇宙和里面的每个人?还有Gibbs,特别是Gibbs。
他把心窝里的话都告诉了Rodney,就象一个为情所困的年轻sub。他有没有承认已经五年没有和任何人睡觉了?他的胃抽搐了一下;这些年来所有的调笑,请求Gibbs允许他和各个好看的top上床,现在,他被抓住了,突然之间这好象成了非常拙劣的谎言,因为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走到最后一步。这都只是为了设法让Gibbs忌妒,引起他的反应,试着看看他能否让Gibbs*在意*。
“失败了,DiNozzo。”他喃喃自由,随即又记起了另外一些事情。他记起Gibbs看着摄像机,对他说他爱他。“可怜的混蛋。”他对镜中人说。 “一连几小时听你像白痴似的抱怨,在你被强奸,被杀害以前,他起码能做的,就是对你说你想听到的话。”
他的胃痉挛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转过身,勉强在吐出来以前,倒在了马桶前。他猛烈地呕了几分钟,吐得肋骨隐隐作痛。接着他靠着墙壁坐下来,身体因为虚脱而颤抖着。
妈的。年复一年的掩藏,那么小心,从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真相,现在他就这么向全世界晾了出来。他感觉如此……为人熟知。大家看到了他赤裸着,屁股朝上,见证了某个疯子反复殴打他,试图强奸他,还有,最糟糕的,他们听到了他对Rodney Sheppard说的每件该死的蠢事。他真是太傻了。
“Tony。”Gibbs的声音,就在门外。“你在里面好吗?”
“我很好。就他妈的让我一个人待着。”他厉声说。他最不想做的,就是走出去,面对所有那些人。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离开他,好让他独自沉湎在窘迫里呢?
“DiNozzo,打开该死的门。”Gibbs说。Tony听了,做了个鬼脸。这个命令他可不想很快听从。
“孩子,你真的不该下床。”Carson的声音——坚定却温柔。“这不仅是伤口和青肿——你失去了很多血,身体还处于极度震惊中。之前我们差点失去你。你不能就这么起来,开始走了来走去,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小伙子。”
Tony盯着自己的手腕;上面覆盖着伤口和深深的青紫,都是他试图挣脱Jordan的镣铐时留下的。Ziva,Abby和Tim知道吗?他暗想。他不怎么介意Abby,可Tim?想到菜鸟如果知道了他对他们的top无望的单相思,会怎么看他,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是那个傲慢的家伙,那个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从来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家伙。但是他没做到。他让他们都靠近了;Gibbs,Ziva,Abby,Tim,Ducky。
“所以你不该在任何地方停留超过十八个月,DiNozzo。”他责备自己。“嗯,那个原因,还有你总是太多次在工作的地方被抓进公开惩罚室,那样一点不好玩。”他扮了个鬼脸补充道。这不就是Gibbs圈他的原因吗?这样他能够不让Tony进NICS的惩罚室,而由Gibbs自己料理任何惩罚,从而在这个过程中,把Tony从他自己手里救出来?“不管是什么,这和他爱上你关个鸟事。”他提醒自己。“只是Gibbs的拯救情节做怪。”
“Tony,孩子,你需要输液。”Carson透过门说。“你为啥不打开门,让我们把你送回床上,再给你点药,让你感觉舒服一点。”
“这恐怕是我的过错。”Tony听见Ducky嘟哝着。“我不该告诉他,我们在观测监听,我一点不知道他的反应会这么消极。”
观测、监听。Tony觉得又恶心起来,他俯到马桶上,又吐了起来。他浑身都在痛,好象有东西在敲他的头,他感到自己快死了。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恐怖过,甚至在生黑死病的时候也没有。
他听见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在门上,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Gibbs的靴子砸在上面,门突然打开了,Gibbs大步走进了浴室。他看了一眼两手抱着马桶的Tony,叹了一口气。
“别让我回到外面去,头儿。”Tony呜咽着,哀伤地盯着Gibbs,接着他转回到马桶上,又吐了起来。
“好的,Tony,坚持住。”Gibbs把Carson和Ducky推了出去,不过还得先和Beckett医生进行了一场简短的争论,接着Tony听到一阵小声的讨论,Carson似乎生气地警告着什么。不管他们在吵什么,反正显然是Gibbs赢了,因为他很快又走了进来,带着一条毯子,他把毯子盖到 Tony的肩膀上,然后关上破掉的门,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他走到台盆前,倒了一杯水,静静地递给Tony。他感激地接了过来。
“还要吐吗?”Gibbs问。
“眼下不了。”Tony说,小心地啜着水。他身上那么多地方都在痛,不清楚哪里疼得最厉害。他意识到自己在哆嗦,于是把毯子更紧地裹到身上。
Gibbs坐到他对面的地上,背靠着台盆,凝视着他。Tony注意到他洗了个澡,刮了胡子,还换了衣服。他暗想着Gibbs是什么时候做这些的。
“我记起似乎说了些话——蠢话。”Tony说,力争找回他平时的傲慢,但是大大地失败了。“那个时候我迷糊了,所以也许那都是些废话。”
“不是废话。”Gibbs坚定地声明,他决定性的语气容不下任何争辩。Tony盯着对面的那双蓝眼睛,看了很久,暗想着接下去会怎么样。难怪Gibbs 不想再圈他了;这个男人肯定认为他是个彻底的废物。
“我在那个房间里把心窝子都掏出来了。有多少人听到了?多少人看见我被压在下面,差点被那个杂种强奸?他们又告诉了多少人?”Tony粗声粗气地说。
“没很多人看到——而且我向你保证他们谁都不会说一个字。”Gibbs对他说。“不会对你,也不会对其他任何人,除非你想;如果你不想谈这个,你不用非说不可。”
“除了对心理医生。”Tony做了个鬼脸。
“她就是干这个的。”Gibbs回答。“Tony,这没一样是你的责任。而我为你感到骄傲。你在那里坚持着,就象一个很棒的探员,尽职尽责,不管那个杂种对你做了什么。你保持头脑灵活,从Jordan那里偷到了钥匙;你设法把它们交给了Rodney,甚至在你身上一半血都被抽掉的时候。”
“可没成功。”Tony说。“只好等着大坏top冲进来,干所有营救的活儿。但是,你肯定很享受。你喜欢拯救别人。”
“Tony……”Gibbs开始说。
“我操,Gibbs。你不是吊在那里的人,你没有光着屁股,被个疯子到处乱摸。”
“这是最让你心烦的吗?”Gibbs问,蓝色的眼睛探询着。
“不——只是许多事情中的一件。”Tony咕哝着。他盯着地板看了好长时间,然后抬起头。“他拿走了我的项圈,头儿。”他悄声说。
“嗯,我知道。”Gibbs疲倦地点点头。
“你准备放回去吗?”
“你想我这么做吗?”
“我不知道。”Tony重新盯着地板。
“那么让我们以后再谈——等Carson说你好点的时候。”Gibbs说,理由很充分。
Tony想用拳头砸什么东西,最好是Gibbs的脸,可他累得动不了。现在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似乎就是不能暖和过来。
Gibbs站起来,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他伸手搂住他,让他靠在他身上。Tony想反抗,可他没有力气,另外这种感觉很好,很温暖。他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不能想象在任何情景下,他会让Gibbs这么做——或者Gibbs会愿意这么做。妈的,从Gibbs站的地方看过来,和Jordan在一起的整桩事情肯定显得非常糟糕,才会让他表现得这样。
“我以前结过一次婚,很久以前。”Gibbs突然出人意料地说。Tony抬头看了他一眼。
“呃,你结过三次婚,头儿。”他指出。
“四次。”Gibbs对他说。
这引起了Tony的注意。他再次抬起头。“都是红发女人?”他问。
Gibbs苦笑了一下,点点头。“嗯。都是。”
“你不是……你不是在坦白你是单性恋吧?”Tony问,因为他以前也这么怀疑过。“不是说成为单性恋有什么不好。”Tony赶紧补充道,Gibbs低头看着他,眼中露出困惑的神情。“而且这个没有那么怪……呃,不自然……或者随便什么,和性冷淡不同。那个才真的古怪,而你肯定不是性冷淡。亢奋,有人也许会说,根据你圈的sub数量来看。但是如果你只和女人结婚,那也许你是单性恋。当然这也很好……呃……如果你是的话。你也可能不是。”
Gibbs一直等到他说完,抬起头来。“真有趣。”他评论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打断你这种‘大声思考’的说话,你可以持续多久。现在我有点高兴我以前总是止住你。不,Tony,我不是单性恋,或者,照你这么正确鉴定的,性冷淡。”他的手抬起一点,轻轻拍了下Tony的后脑勺,随即让手停在那里,温柔地抚摸着Tony的头发。
“是,头儿。”Tony点点头,感觉自己又开始暖和了起来。“那么你的第一个妻子怎么了,头儿?”他轻声问。
“Shannon见证了一场和毒品有关的凶杀,那时候我在伊拉克打仗。”Gibbs对他说。“她是NCIS的明星证人……她被谋杀了,还有我们的女儿,被她准备作证起诉的那个人。”
“你有过一个女儿?”Tony抬起头,吃了一惊。
“嗯。她死的时候才八岁。她的名字叫Kelly。”
“就像你的船。”Tony喃喃地说。
“以她命名的。”Gibbs对他说。“他们被害以后,我追踪那个凶手,把我枪里的子弹全打在了他身上。我希望我能说这样有用,我以为这样会有用,会有一点用。可这样没有治愈任何事情。我加入了NCIS,碰到了Ducky……又结了三次婚,总在寻找我和Shannon在一起时拥有的东西,但总是犯同样的错,就像Ducky想我指出的,好几次了。”他另一只手悲哀地搓着下巴。
“和红头发结婚?”Tony问。
“结婚,就是这话。”Gibbs的脸抽搐了一下。“不过,嗯,和看起来像Shannon的人结婚,因为我不能忘记Shannon。经过三次失败的婚姻以后,我放弃了。显然问题出在我身上,所以我决定不再带别的sub上床了,而且绝对不再结婚了。”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头儿?”Tony轻声问。Gibbs的胳膊温暖强壮地围着他的身体,他喜欢这种感觉。他疲倦地把头靠在Gibbs的肩膀上。
“因为,就像你说的,之前你把心窝子都掏了出来,我想如果我投桃报李的话,你也许会高兴的。”Gibbs对他说。
“谁知道?”Tony问。“关于Shannon和Kelly?谁知道?”
“Ducky。他第一次碰到我的时候就知道。还有Ziva……”Tony猛地抬起头。“我没有告诉她,Tony。我永远不会在你之前把这些告诉别的任何人。”Gibbs坚定地说。“她对我搞了个调查,当她在摩萨德的时候。等她加入了NCIS,我要求她发誓保密。他们是唯一知道的人。现在还有你。”
“我很难过。”Tony真诚地说。“这么多年来守着这样一件事,真是可怕。我一点不知道。你是个能保密的混蛋。”
“彼此彼此,Tony。”Gibbs喃喃地说。Tony的脸抽搐了一下,看着他。“五年,Tony——那么多次你来问我能不能和那么多不同的top睡觉?”Gibbs觉得好笑地挑起一根眉毛。
“只是想让你嫉妒。”Tony嘟哝着。
“起作用了,Tony。起作用了。”
“如果它起作用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迹象。”
“不能责备我像你一样善于保守秘密。”Gibbs苦笑着回答。
Tony感到心里的痛楚减退了,身上紧张消失了一些。好吧,整个经历还是一场活生生的噩梦,但是Gibbs让他分享了一些自己的经历,让他找回了一些失去的东西。现在,起码,这不是单相思了。
“我很难过。”Tony喃喃地说。“那样失去你的妻子和小女孩……我不能想象这种感觉会是什么样的。我不怪你要把这些事埋在心里。头儿,我有些事情要坦白——不久前,我觉得好奇,我必须承认我对你做了些调查。感觉不好——我知道我做了件烂事——所以我收手了——但是我找到四份结婚证明。我想你有理由骗我们说只结了三次婚,所以我把这件事丢下了,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抱歉我去查了。”
Gibbs耸耸肩。“没事——我知道这件事,Tony。”他说。
“你知道?怎么会?”Tony惊恐地问。
“我什么都知道。”Gibbs对他说,Tony听了只能笑了。
“嗯……有时候我真的这么想,头儿。”他低声说。
Tony感到眼皮耷拉了下来。上帝,他真累。Gibbs转过身,双臂都抱着他,把他拉到怀里,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
“来吧,该让你回床上去了。”他说。Tony抗议地呜咽起来,因为Gibbs离开了他,那双温暖坚实的手臂不再围绕着他。Gibbs打开门,Carson立刻来到他身边,给他作检查。
“你,是个可怕的病人。”他警告Tony,两眼闪烁着不安。“你比Rodney Sheppard还差。不,你甚至比John Sheppard还差,而他已经是我认识的最差的病人了。”他用手电照了照Tony的眼睛,使得Tony生气地拍开他的手。Carson看了看马桶里的东西,叹了口气。“瞧——那就是为什么你不应该起床。”他责备道。“Gibbs——你能帮我把他弄回去吗?”
Gibbs架起Tony的一条胳膊,Carson架起另外一条。Tony很高兴有人撑着他,因为无论如何,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们两个把他架回床上,然后Carson围着他忙碌着,给他插上输液管,注射了一些让他立马感到温暖舒适的东西。他和自己的困倦挣扎了一会儿,但是Gibbs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松松地握住Tony的手,于是Tony朦胧地意识到,看起来Gibbs终究*搞*搀手这一套。
“睡吧,Tony。我和你在一起。”他说。Tony立刻就睡着了。
——十五章完
第十六章
梗概: 整个世界似乎被一片红雾照亮了,它让每样的东西的外表都闪烁着一团光晕,把他看见的每样东西都笼罩在它奇怪的光线里。它看上去像赤雪做成的毯子,让他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而他身旁的东西变亮了,却又有点模糊不清。
整个世界似乎被一片红雾照亮了,它让每样的东西的外表都闪烁着一团光晕,把他看见的每样东西都笼罩在它奇怪的光线里。它看上去像赤雪做成的毯子,让他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而他身旁的东西变亮了,却又有点模糊不清。
他感到他的感觉似乎加强了——他比记忆中的自己更强,更快。他能够感到他的身体像上紧发条的弹簧,随时准备弹向对他的sub哪怕最轻微的威胁。
他不清楚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他知道很久以来,他一直能够控制它。他做得到——坚持下去,直到危险过去,把他所有的愤怒、痛苦和悲痛化作心中的深沉的红雾,压制着它,直到能够安全地把它发泄出来。他有那样的控制——他必须有控制,因为他们实施营救的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镇定,只让心中的狂怒冒出来一点点,好让自己反应敏捷,锐利,但是现在……现在行动结束了,他再也无法压制胸中的怒火。
它像斗篷一样裹着他,不肯离开他,直到他能够释放出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安全地驱散那团红雾。
他的sub在他身下动了一下,他吼了起来,感觉到了危险。
“没事。Carson说我们现在能回宿舍了。”他的sub对他说,他感到一波轻松涌过全身。感谢上帝。让这些人围着Rondey,触碰他,靠近他,让他的神经紧张。危险——他们周围到处都是,而他必须保护Rodney远离危险。
几天前,他知道这里还有一个sub,就躺在Rodney旁边的床上,他还能够给他们两个站岗,现在他做不到了。红雾太强了。现在他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 Rodney身上,要保护他安全。他无暇顾及他人了。
他能够感觉到附近还有top。他能够*闻到*他们,这让他心神不宁。对他来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只是是模糊的轮廓,对他来说,他们散发出来的动力比他们的肉体更真实。
那里的那个人——他带着科隆水和药物的味道。那是种干净的味道,暗示着朴实。他很强壮,但是把力量隐藏在温暖和天生的温柔后面。John只让他接近他的 sub,因为他是个治疗者,但是他仍然对他很警惕。其他top是危险的,他不惜为他的sub而战。治疗者的手很快地碰了一下Rodney的手臂,他发出一声低吼,Rodney再次抚摸着他,这让他多少平静了一些,尽管他不明白原因。
那里还有一个——John意识到他坐在远处的角落里,看着他们。他身上有肥皂和汗水的味道,另外还有什么——强硬,坚定,原始的味道。他身上还有一缕咖啡,木屑和皮革的气味。他很有力,而且不屑隐藏他的力量。他的气场比任何人都强大,交织着强势的支配和深深的静谧。他就象网上的蜘蛛,安静但威严,让 John不安。
不过他和Rodney保持着距离——事实上,他离他远远的,所以John准备好让他留在房间里。不管怎样,他感觉到这个top心有所属,也许另外那张床上受伤的sub就是他的。John对其他sub没有兴趣,他觉得这个强势的top知道这一点,并且也同样清楚地表明他对Rodney没有兴趣。这样很好,因为如果任何人想碰他的sub,John肯定会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他知道自己走得太远。他不清楚为什么不同的时候,红雾对他的影响会不一样,但是这次的影响很坏。也许是因为他和Rodney分开的时间太长,知道他的 sub身处险境,却只能站在一旁,听着,看着,无能为力。
记忆的片断在他脑海中闪过,一遍又一遍。另一个top把Rodney锁了起来,反铐了他的双手,把一根锁链扣在他的项圈上……差点杀了他。John看着,看着全部过程,无力制止。他不能保护他的sub,这深深地割进了他的灵魂,让它有了一个裂口,红雾就是从这里升起的。
“过来,John。”Rodney悄声说,握着他的手,领着他朝门边走去。John感到一阵轻松。他不想留在其他top周围,免得他们会碰 Rodney,因为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有人走了进来,John停下来,发出一阵低吼。他认出了这个人……不是top,也不是sub,而是两者兼是,或者在这两者之间。不是很危险,但也不是完全无害。那人退后几步,嘟哝了几句。Rodney捏了下他的手。
“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疯狂。”他小声说。“Ducky是个很好的老人家。他没打算碰我。”
John转过头,目光落到他热爱的脸庞上。他的sub;他唯一信赖的人。他想爬到Rodney的身体里,永远不离开。一条锁链飞过来的情景在他眼前闪过,他呻吟了起来,重新感到生命共同体的连接里传来的剧痛。Rodney温柔地抚慰着他,让他清醒过来,可这只是暂时的。他需要更多,他需要更多更多。他找到Rodney的嘴唇,索取了一个吻,Rodney随即撤回了身子,John发觉自己轻声吼叫着;Rodney是他的,他想攫取他,插进他的身体,重新拥有他……
“嗯,我知道,老伙计。”Rodney对他说,抓住他的手,敏捷地把他推开。“但不在这里。相信我,这样会很尴尬的。眼下你也
第32回
许不在乎,可等它结束后,你就在乎了。而我*真的*在乎。”
他们走过一个女人……她朦胧的气场闻起来像个sub,所以John没理会她;她不是个威胁。他们走过的时候,她紧贴着墙让开他们。
Rodney让他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他,这是目前唯一能够让他保持理智的方法。他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但他相信Rodney会让他们安全抵达目的地。 Rodney是他的;Rodney理解他,而别人都做不到。
他感觉自己好象是个瞎子——红雾让所有的东西都模糊一片,让他意识到最奇怪的事情。他能够听到Rodney的每次心跳,但是其他的声音都是一片嘈杂。他能够听到Rodney说的每一句话,清晰得让他耳朵疼,但是他无法理解其他人说的任何话。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能意识到,但是他们的话语只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抑扬顿挫,他什么也听不懂。他能够感觉到Rodney的体温,但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他能走,能跑,能动,但只是凭本能,而不是凭理智。
他的身体动起来时候比平时优雅地多,敏捷得多,他知道自己可以用更快的速度,更好的技巧跳跃,扑倒,俯冲——但是他看不清眼前的路。这是种奇怪的感觉,好象他是一只鸟,蒙着眼睛在空中飞,和这个世界的连接只是一条细细的,跳动的线……就像连接着他和Rodney的生命共同体。
现在他的血液在身体里沸腾,让生命联结跳动,需要让他的头疼痛。他快不行了……Rodney在这里,John必须拥有他,彻底占有他,重新让他成为自己的。
“快到了。”Rodney一边对他说,一边跑了起来,领着他穿过无尽的笼罩在红雾里的走廊。一个top走过他们身边,John转过身,朝她咆哮着。“这只是Miko,她已经有三个sub了,真的不想要更多的了——现在你把她彻底吓坏了。”
John不在乎。他只知道有另外一个top路过,离Rodney很近,而他必须保护他的sub,确保他不会被任何人伤害或占有。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一个top强行除去了Rodney的项圈,换上他自己的,玷污了Rodney。John徒手杀死了那个top。现在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他必须*看好*Rodney。
John脑海中回荡的声音让他咆哮起来——铁链敲在Rodney额头上的声音。这个声音不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刺耳地铿锵作响,割开皮肉,敲到了骨头……
“我知道,我知道。”Rodney安慰着他,他的双手拉住John的双臂。“但是我们没事,不是吗?我们没事。*我*没事。嘘,嘘。”
Rodney是他的生命线,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他盲目地跟着他sub进行着恶梦般的旅程。终于,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被推了进去,门在他们的身后重新合上了。
“好吧。现在我们到家了。”Rodney对他说。“我们单独在一起了——让我们开始吧,吭,大个子?”
他感到Rodney的手捧住了他的脸,看见Rodney的蓝眼睛靠近了他的,Rodney身上的气息让他狂野。他热爱那气息。它让人陶醉,让他因为欲望而疯狂。它里面混合了咖啡、牙膏和这座繁忙的城市所有的红尘气息。这里面有机器,有想法,还有记号笔刺鼻的味道。这里面有蓝色的眸子,有灵活的大嘴,还有柔软白皙的肌肤。这里面有爱情和友谊,还有性和陪伴。这是他的。
他抱起Rodney,用力吻着他的唇,生命联结在他们之间闪耀,他胸中的疼痛平息了一些。他扯着Rodney的衣服,需要感觉到肌肤,渴望感觉到肌肤。 Rodney在帮他,很快扯掉身上的衣服,让John能够接触到他身体的每一英寸。
最后,衣服被去掉了,John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稍稍退后几步,随即扑向前去。他抓起Rodney,把他整个儿扔到床上,然后俯到他身上。他的双胯感觉灵活,就象黑豹或着野狼,它们压到Rodney赤裸的身体上,把他钉在身下。
这个感觉很好,这个感觉太好了。他抓住Rodney的胳膊,把它们举过他的头顶,然后低下头,呼吸着Rodney的气息。这气息淹没了他,而他还需要更多。他舔着Rodney的下巴,然后是他柔软诱人的头颈。他用牙齿咬了下去,感觉到Rodney在他身下弓起了身子,他咆哮起来。
“不要动。”他说,声音陌生而沙哑。
“嗨……没事……我不动。留下标记,John。”Rodney安慰地对他说。“让我重新成为你的。”
这是他需要做的。另一top在Rodney的身上留下了标记,John用了生命共同体的治愈能量,Kaeira,来分担伤痛,让它们传到自己的身上。现在他必须抹掉任何碰过Rodney的人留下的任何踪迹;Rodney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到处都是他的嘴,吸吮,舔舐,啮咬。这是种奇怪的感觉——控制很强,却几乎失去控制。而自始至终,Rodney都在那儿对他耳语着,给他倚靠,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Rodney的味道就象甘露——让他无法餍足。他吻着Rodney的嘴唇,舔着Rodney的皮肤,咬着Rodney的乳头,还有他大腿内侧柔软的肌肤,接着,他分开Rodney的双腿,舌头伸进他的身体里,品尝着他最本质的地方。
对他脑袋的敲击减轻了一些,红雾开始消散,但他仍然需要更多。他需要肌肤相亲,他需要在Rodney的身体里,和他彻底融为一体——只有这样,内心的疼痛才会消失。
Rodney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需要,笨拙地扯着John的裤子和T恤。John知道自己闻起来都是汗水和战斗,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但是这无关紧要。
很快他也赤裸了身体,感觉好太多了。现在他能够卧在Rodney的身上,感觉到肌肤相亲的狂喜——从手指尖到脚趾头。他爱Rodney柔软的腹部紧贴着他的温暖,他爱Rodney亲吻着他脸颊的方式。Rodney是他的;他不想让他扭动——他需要他的接受,需要他一动不动,把自己奉献给John,让他占有他。
John抬起双胯,感觉到这个动作让他俩坚硬的老二释放了出来,刚才它们被夹在他们的身体之间。
“老伙计……我需要润滑剂。如果你不让我动,那你得自己去拿。”Rodney对他说,他感觉到Rodney的胳膊朝床头柜伸去。他吼起来,Rodney 停住了,捧住了他的头。“John,听着——你要拿起润滑剂,把它抹进我的身体。”Rodney对他说,用非常清晰的声调。“明白吗?如果不这样的话,事后你会恨自己的。”
他会做任何Rodney让他做的事情。此时此地,如果Rodney让他下去,他肯定会的,但是他知道Rodney不会这么要求他,因为Rodney知道他有多需要这个。眼下Rodney在掌控一切——强烈的情感攫住了他,让他无法抵抗,无能为力,但Rodney是他的定海神针,能够引导他穿过风暴。
他伸手在床头柜上找到润滑剂,用牙咬掉盖子,挤了一大堆在手指上。他记得怎么做,仿佛在梦中。
“好吧……我认为我们用不了这么多,不过继续吧。”Rodney说。John的手指滑进Rodney的身体。他也许应该更慢一点,但是他没有耐心,Rodney也没有让他住手。他压住Rodney,一条胳膊抵在他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把润滑剂抹到他身体里。他不喜欢润滑剂那冷冷的,医院一样的味道。他不能信任自己去吮吸Rodney,因为眼下他所有的冲动都是啃咬,所以他
让自己满足于舔舐,品尝着Rodney的味道,感觉它涌过他的全身,让他再次沉醉。
现在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必须进入Rodney的身体,否则就会爆炸了。
“我好了,John。”Rodney对他说,分开双腿,让John能够跪到它们中间。
他的骻部大力地向前一挺,重重地插入Rodney的身体。Rodney喘了一口气,不过他已经完全进入了Rodney温暖的躯体。他挺下来,感到心中的疼痛又减去了几分。他还不想动。他只想品味这种感觉。他卧在Rodney的身上,尽力深入到他的身体里,他抓着Rodney的双手,在那里卧了一会儿,栖息在他身上,听着耳边Rodney的心跳声。现在就好象温热的蜜糖在他们之间的生命联结里流动,安慰着他,驯服着他。
他动了一下骻部,向后,然后向前,用力的;感觉到Rodney又发出一声那种美妙的轻喘。他脑海里的影像开始褪去,一个接着一个。他抽插了一下,铁链敲在Rodney头上的声音变轻了,再抽插一下,另一个top锁住Rodney的记忆消失了。现在他有节奏地移动着,Rodney的身体如此热情,Rodney蓝色的双眸向上凝视着他,充满爱意,始终连接着他,把他安全的带回现实。
现在他只能意识到自己的胯部的运动,向前、向后,还有他老二在Rodney的身体里进出的感觉。每个神经末梢都因为需要而刺痛——他需要在Rodney 的身体里,占有他,让他重新成为他的。Rodney再次成为他的了——他在这里,在他身下。John用不着站在旁边,当Rodney受伤害的时候眼巴巴地看着。Rodney很好。他在这里,他很安全。John记起双手抓住一个男人的头颅,那么用力,那么快速的一扭,折断了那人的脖子,当时他的感觉好极了,但是还是没有现在好,没有这样好——Rodney在他身下喘息,皮肤是鲜艳的粉红色,肌肤温暖而热情。他那么美,躯体开放而放荡,让John能深深地埋进他的身体。
他射了。白光在脑海中闪过,照亮了所有的事物,突然红色的迷雾消失了,他卧在Rodney的身上,仍然深埋在他身体里,重重地喘息着。Rodney抬起双手,温柔地摸挲着他的后背。
“你现在没事了,John。嘘。”Rodney对他说。
John感到宁静。他趴在Rodney赤裸的身体上,对他来说,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他不清楚他这样躺了多久,但是终于,Rodney在他身下动了一下。John呻吟着,抬起身子,痛恨离开Rodney身体的感觉,不过Rodney马上拉住他,他们脸对脸地侧卧着,Rodney温柔地吻着他的唇。
他闭上眼睛,让Rodney吻着他,感觉生命能量在他俩之间快乐地咝咝作响。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看见Rodney探询地凝视着他。
“你回来了?”Rodney问。
“嗯。”他悄声说。“你好吗?”他的手指温柔地划过Rodney肿胀的嘴唇。
“很好。”Rodney微笑着。“不过你之前可不好。”他说。“你的情况越来越差。我只好差不多是贿赂Carson让我们马上出院,好让我照顾你。”
“对不起。”John把脸埋到Rodney的脖颈里。Rodney抚摸着他。
“我不是在抱怨。”他一边说,一边吻着John的头发。“这总是让人激动的,我一直知道会发生什么。同时……我也知道我能随时制止你。这就好象你是一只见人就咬的野狗,而我驯服了你,我到那里你都跟着。我多少喜欢这样。”
“你爽了没?”John低头看着问。Rodney摇摇头。John的手移下去,握住Rodney半硬的老二,稳稳地摸挲着,让它重新完全勃起。 Rodney低吟着,靠近他,喘着气。John加快节奏,快速摩擦着,直到Rodney在他手里射了出来。然后John举起涂满精液的手指,放进嘴里舔着。
“兽类。”Rodney微笑起来。
“尝不够你。”John回答。他仍然能够感到红雾的后遗症。他的感觉比平时更敏感,Rodney的气味和味道更强烈,仍然那么*必须*。“我爱你,Rodney。”他悄声说。“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远离那个杂种。我们做了所有的事情……”
“我知道。”Rodney举起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唇上。“我知道你在赶过来,我知道你会找到我们,把我们救出来。我一刻也没怀疑过你。”他捧起John 的脸。“John —— 那时候,我知道。”他热烈地说。“这不像那一次,我中了枪,而你过不来。这次,我知道你会来救我。我相信你。你帮我做到了那样;你让我有了信心。”
John微笑了。他们一起被禁闭在宿舍里的日子对他俩都不容易,但是他很高兴他跟随了他的直觉,因为通过这样,他给了Rodney信心,支持他挺过了这次危机,甚至在没有希望的情形下。
他拉过毯子,盖住他俩,然后抱住了Rodney,沉湎在紧贴着他深爱的sub那赤裸的身体的感觉里,对重新回到家里心存感激。
因为只要Rodney在那里——那里就是家。
~*~
Gibbs看着镜中的自己;黑色西服,白色衬衫,黑色领带。他看上去很适合将要出席的场合——他只是希望那个场合不需要出现。也是他们幸运地脱险了,在和Randolph Jordan的最后较量中只失去了一个人,但是试着和Rice中尉的父母说这些吧。
Gibbs也许应该觉得庆幸,因为他没有失去任何一个sub——他是很庆幸——但是他们都经历了那么多,很难感到任何感激。
他走到宿舍的起居室里,发现他的sub都站在那里等他——除了还在医院里的Tony。
“好吧。”Gibbs把他们都打量了一番,他们都穿得很正式,衣冠楚楚,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他所期望的。“我知道最近不在这儿……”
“没事,Gibbs——我们知道你和Tony在一起。”Abby打断他。“我们能很快去看他吗?”
“事实上,可以。”他带着一丝浅笑对她说。“他说他想见你,Abby——今天下午,仪式以后。”
“那我们呢?”Ziva问,Gibbs注意到她的手悄悄滑进了Tim的手里。
“先从Abby开始。”Gibbs轻声对他说。他看得她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于是朝她摇摇头。“Ziva,这和你们没关系。Tony受了很多罪—— 他只是想一步一步来。”
她看起来平静了一点。“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们他出了什么事?”她问。
“因为这该由他自己来说。”Gibbs厉声说。“如果他想告诉你们,那么很好,但是我不会讲,也没别的人会讲。现在,我知道这几周对你们大家都很艰难,但是我要你们在明天结束以前,把完整的报告交给我。”
他们谁也没答茬,只是不安地相互交换着目光。Gibbs知道他们在思念Tony关于在最后截止日期前交上长篇报告的俏皮话,或者,至少是他的抱怨声。 Gibbs也思念这些。Tony对小组是那么重要;他可以成为一个非常讨厌的眼中钉,但是他的精力和幽默给他们大家带来了活力,现在,他不在这里,让这种感知变得更加明显。
“然后……”Gibbs微微一笑。“这个,你们休整一下,所以好好出去玩玩。显然冲浪不错——这个,反正Sheppard将军是这么说的——他还拨了一些小飞船给你们,如果你们想去大陆的话。显然这个周末,Athosis人在大陆上有个集市,如果你们想去逛逛的话。随便你们想做什么——明天结束以后,你们就放假了——没必要报到。”
“放多久?”Abby问。
“这个……乘Daedalus号回去通常要花十八天,你知道。”Gibbs说。“但是我和Sheppard将军说了下,他觉得这次我们可以用星际之门回去。”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也许并不令人吃惊,但是Rodney很乐意不遗余力地支持这个请求。“不过……没必要告诉主任——她以为我们要花十八天才能到家,所以就这样吧。
“我们可以在Atlantis上待十八天?“Tim难以置信地问,他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Gibbs能够想象,他年轻的书呆子sub会用绝大部分的时间来研究这个城市的科技。
“对。”Gibbs点点头。
“我爱你,Gibbs!”Abby猛地搂住他,亲着他。Ducky和Ziva看起来都很欣喜。他对此很高兴;他们都受了很多罪,理该快活快活。
“但是首先……”Gibbs挣脱Abby,理了理被她弄乱的领带。“我们要去参加一个追思仪式。”
他把牵绳扣到他们的项圈上,感到一阵痛楚;照Ziva和Tim相互看着对方的样子,这是他最后一次这么做了。他把这个想法抛在一边——就象Ducky说的,他从来没许诺要永远留着他们,而且他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们一起朝大厅走去,然后他解开了Abby的牵绳,因为她问她可不可以和Lorne及他的小队坐在一起。他知道她和Lorne的整个小队都走得很近—— 开始是因为他们在Keller被杀后给她保镖,后来他们又营救了他。他看着她走到大厅的前排,把手插进Lorne的臂弯里。Lorne转过脸,他的眼睛变亮了。Gibbs可以看到他因为在战斗中失去一个部下而难过——Gibbs完全了解这种感受——但是他也能看到当Abby出现时,Lorne眼中的表情,他也了解那种对sub的感觉。
Atlantis人似乎很熟悉这些仪式的举行,照它进行的顺利程度来看。遗骸已经通过星际之门被送回去了,Lorne打算下次回地球的时候亲自去拜访 Rice的父母,归还他的遗物。Gibbs和他的sub们站在那里,记起了另外一次追思仪式,大约一年前,当他们安葬Caitlin Todd的时候。这永远不会变得容易一点。
仪式后,他们推开阳台的门,来到阳光下,吃起了放在那里桌上的三明治。Gibbs解开他sub们的牵绳,好让他们和大家一起站在栏杆边,他自己则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他看见Sheppard将军从他的盘子里拿了些吃的喂给他的sub。John喂他的时候,Rodney正生气勃勃地说着话,John则懒懒地点着头,目光里亮着宠爱和愉快,看着他的sub。起码John从刚救出Rodney时,那种奇怪的top状态中回来了,他知道不管他俩之间曾经发生了些什么,肯定是很强烈,然而又是对他俩都非常健康的。
他看着Ducky轻声和Richard Woolsey说着话。他从来没有见过Woolsey有和Ducky在一起的时候这么轻松;他通常在top身边的习惯性的轻微口吃没有了,他的整个身体似乎都柔和了,不再僵硬。Gibbs为他的朋友感到高兴——多年以来,Ducky一直没有感到可以随意拥有一段正常的友谊,看到他进行这样的试探很不错。 Gibbs不知道做一个switc是怎样的感觉——除了在性方面的支配,他无法想象任何别的事情——但是很显然这很适合Ducky,让他能够把压抑已久的一部分天性表现出来。
接着是Ziva——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个样子。她的头发随意地垂在肩上,她的一只手总是放在Tim McGee身上,要么搀着他的手,要么按着他的胳膊,要么就这么轻轻地搭在他的屁股或者肩膀上。她那种黑暗的,强烈的神情消失了,从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起来真正的快乐。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她一直有潜力成为的那种top,如果她没有迷失自己的话。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已经带Tim上床了,但是对McGee探究的一瞥,告诉他她还没有这么做。
她走到哪里,Tim都跟着她,他俩之间有一种美妙的协调,就像关系良好的top与sub之间的那种协调。John和Rodney是他看到过的最好的例子,总是步调一致,大腿和上臂相互接触,两人似乎都准确地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看到Ziva和Tim向那个方向迈出了实验性的第一步很好。Tim还有点不安和紧张,他的眼睛仍然急于取悦,仍然带着那种还没有被第一个top占有的sub的那种害怕。Gibbs毫不怀疑Ziva是带他展开这段旅程的正确top,他简直要嫉妒她的这种体验了。他能够想象Tim急切取悦的愿望会有多美妙,他会需要多么温柔的手。他很善于判断sub,认为成为Tim的第一次会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奖赏。
他能够自己来做,他想。这样能够省去很多时间和麻烦,他相信自己能够治愈Tim的很多自我怀疑和担心,但是这感觉是一段Tim需要自己去走的旅程。 Gibbs满足于只是给他指明方向,让他习惯有一只坚定的手握住他的牵绳,起码让他少许理解最终臣服是什么感觉,全心全意地把自己奉献给一个top,满足他的愿望和需求。Tim再也不是Gibbs刚刚圈他时那个吓话的男孩了;那时,Gibbs发现这个年轻的探员在top会如此地心胆俱裂,给他戴上项圈纯粹是种必须,没有项圈的保护,McGee在询问top时会一无是处,完全无法在工作期间有效地对付他们。Tony,当然,和他截然相反,能够毫不费力地把 top们玩弄于股掌之上。
Gibbs发现自己思念Tony的出现。五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他已经如此习惯有Tony修长、结实的身躯站在他身边,在他牵绳的另一端。他想念他。他想念Ton的精力和滔滔不绝的饶舌,最重要的,他想念Tony总是能让他大笑的本领。
今天是他第一天长时间地离开Tony。过去几天里,他一直睡在病房里,或者坐在他探员的床边,确定Tony没有做任何傻事,就像他们把他带回 Atlantis的那天那样。他确保Tony按时服药,用轮椅推着他,沿着走廊送他去看Kate Heightmeyer。他相当确信Tony在带着心理医生愉快地跳舞,一会儿讨好她,一会儿戏弄她,就好像她还在审讯室里,但是她在工作上训练有素,所以Gibbs让她自己去弄明白。如果Tony从中得到的只有哄骗战胜了一个有魅力的top,那么也许单单这样就值得了。Gibbs怀疑那样至少能够让 Tony多少重拾起一些在Jordan的噩梦一样的囚牢里失去的,作为一个sub的骄傲和尊严。
他们还没认真讨论过他们之间接下来要发生什么。Gibbs不想让任何事情打搅Tony的康复——他们可以以后再谈,等到Carson最终让Tony出院的时候。
“Gibbs。”Ziva打断了他对Tony的思考。“呃……我在想,等会儿我能不能和你谈谈。”她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说。“关于Tim?关于我们谈到过的?呃……关于他的项圈?”
他被她的谨慎逗乐了。他想这是一个微妙的话题——请求一个top放弃他圈的sub——但是他曾经承诺过,另外,这是件正确的事情。尽管首先,他必须确信他们都准备好了。他也必须让他们意识到,如果她圈了Tim,他们的工作关系有什么会改变——有什么不会改变。
“那很好,Ziva。晚上六点到宿舍来见我——我会确保我们不被打扰。带Tim一起来。”
“谢谢你!”她说,看起来超乎想像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Ziva在驱魔节上有过一夜情的小个子金发sub向她走来。Gibbs更加接近地看着她——她和那晚看起来不一样了,那个时候她浑身都是仇恨和愤怒。现在她看起来小了一些,柔和了一些,不那么敌对、易怒。她的眼里带着一种疲倦的悲痛,但是也比以前有更多的希望。
“Kahla。”Ziva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让Gibbs吃了一惊;Ziva可不是多愁善感的类型。“我想再次感谢你,冒着生命危险帮营救 Tim。”
“不用谢,Ziva。”Kahla对她说,坚决地摇摇头。“瞧……我……”她的视线穿过房间,Gibb看到Teyla正看着她。Athosis人首领点点头,Kahla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给你点东西。”她羞涩地说。“你也许不喜欢——如果它不合适的话,你可以不用它……但是……你瞧,在Wraith抓走我以前,我曾经是一个专业的皮匠。Ahna——那是我的top——她是个很有创意的人。她设计了所有这些样式——而我把它们做了出来。她总是说我对材料的感觉很棒。”
“听起来你们是很棒的一对。”Ziva轻声说。
“是的……我们当时正打算通过星际之门,在整个星系里旅行,把我们
第33回
的作品卖到飞马星系的所有市场上去。”Kahla说,她的眼睛变红了。“结过我们是旅行了——只是不像我们打算的那样。”
Gibbs听说过这个sub的一些故事,她触动了他身上top的本能。他痛恨sub受到伤害,而显然Kahla被伤得很深。在别的时间,别的场合,他知道他会想把自己的项圈套到脖子上,看看能否帮到她,但是,看着房间对面的Teyla,他看出来她已经尽在掌握了。
“Ahna死后,我再也没碰过任何皮匠活儿,当Teyla第一次把一些皮革放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确信,过了这么久,我已经记不得怎么做了。但是我记得。事实上……我发现我的手在工作,几小时以后,我抬起头,看见太阳已经下山了,Teyla在朝我笑。”Kahla说,带着一个腼腆的微笑。“我那么容易就想起来了——气味、感觉。我现在就象Ahna和我在一起时一样喜欢它,只是现在我自己设计式样了——但是我想我能做到。我们曾经专门制作项圈。”Kahla 说,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小小的天鹅绒袋子,把它放到Ziva的手里。“你说你希望有一天会圈Tim。我想……这个,就像我说的,已经过了很久了,也许它不怎么好,但是如果你想用它的话……”
Ziva看起来被打动了。她的眼睛闪亮着。她打开天鹅绒袋子,拿出一只用最好的软皮做的项圈。它的颜色是一种饱满的深棕色,边缘镶着各种形状的图案,颜色是更柔和的棕褐色。Gibbs能够辨认出一扇星际之门,一艘小飞船,一把刀,和围绕着Lantea星球的那些月亮。它的缝制和手工多少最好的。像这样一个项圈,要是在地球上,会花上好多钱。
“我想把你们在这里的象征包括在上面,”Kahla说。“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们。”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Kahla,”Ziva柔声说,万分小心地抚摸着项圈。“这个太美了。谢谢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一个人,会把这样一个项圈放在你脖子上。”
Kahla微笑着点点头,稍稍快了那么一点。接着,她在Ziva的面颊上印下一个匆忙的吻,然后跑回到人群中。
Gibbs把手放到Ziva的肩膀上,按了一下。他知道她不善于表达感情,但是她显然被Kahla的举动身上深深触动了。她在这里交了些好朋友,这让他高兴;在他认识她的所有时间里,她都避免和人们过于接近,被自己的天性吓坏了,不能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害怕伤害他们。这是起初他圈她的原因之一。
他很高兴她开始卸下足够的心防,让人们接近她——这让他的另外一个决定变得容易了。他知道Tim已经准备好拿下他的项圈,但是刚才他还不那么确信*她* 也准备好了。
现在,他想也许她准备好了。
Tony茫然地注视着手提电脑,这是Gibbs动身去为参加Rice追思仪式作准备的时候给他的。
“这是干吗,头儿?”
“你的报告。觉得你可以开始把它打出来了。”Gibbs对他说。
“可我的伤还没好呢。”Tony抗议道。Gibbs朝他微微一笑。
“Carson说,一点轻微的工作不会累着你,而且我想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许会无聊。”他说。
“没有你缠着我,逼我吃药,逼我去见鬼心理医生?我不知道你怎么会那么想。”Tony做了个鬼脸。
“随便什么,只要不让你捣蛋。”Gibbs对他说。
“在Carson的牢房里能捣什么蛋——哦,对不起,我是说病房?”Tony回答。
“Tony,你十四岁的时候就习惯溜下落水管去见top了。”Gibbs对他说。“所以我不会冒险,让你等我一转身就从这儿溜出去。等我回来的时候,你的报告一定要写好一半。”
“我不溜的!”Tony对着他头儿正在离开的的背影说。“我十六岁的时候就不做这种事了。”他对着手提电脑说。“还有,说老实话,想到他不相信我会在他离开的时候待在床上,像个乖乖的小探员那样,我很伤心。”他用一种受伤的语气说。
一个护士从门边探出头来。“危险清除了——想来和我们一起打牌吗?你问过的。”
Tony做了个鬼脸。“不行。看样子我有个报告要写。”他说。妈的,Gibbs太了解他了。
他相当厌恶地盯着电脑。从哪儿说起?Gibbs到底期望他把多少事情写进报告?通常Gibbs坚持每一个细节都要写,仔细到每个人穿了什么衣服,吃了什么早饭。这让报告写起来又长,又吃力,简直超过一般人的想象,而Tony真的讨厌吃力。
他做了一些初步的笔记,随即决定如果站起来走走的话,也许会有助于他的思考。在过去几天里,靠了一种Tony只能称之为‘仗top欺人’技巧,Carson和Gibbs基本上一直让他待在床上,他觉得现在是时候活动活动腿脚了。
“top一走开,sub就狂欢。”他喃喃自语道,把腿甩到床沿下。他晕了一会儿,但很会就恢复了。他穿上睡袍,在房间里兜着圈子。
他现在的感觉好多了——他的身体还在痛,但是他背上的伤愈合得很好,已经结疤了——不过这些疤一直在痒,快让他发疯了。
Tony不是个傻瓜;他知道做决定的时间正在很快逼进,既便眼下他可以回避组里其他人,他也很快就要面对他们。一部分的他真的想见他们,但是发生的事情仍然让他不舒服,他不想在他们的目光里看到这种不舒服引起的反应。他答应待会儿见Abby——这是很好的开始。他会看结果怎么样,再走下一步。
不过现在……Tony看看躺在床边的电脑,又看看门。
“我操。”他低声嘟哝着,慢慢朝门口走去。他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朝外面看了看,确保没有危险,接着蹑手蹑脚地走到主病房。他发现自己古老的本能开始工作了——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很好的探员,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暗中活动,他很擅长这么做。
他悄悄地穿过病房,来到护士台前,看见四个医院人员正在偷懒打牌。他偷偷溜到他们背后。
“哟,你们这些小子不是应该在当班吗?”他问,努力模仿着Carson的苏格兰口音问,尽管结果听起来更象是Sean Conner的James Bond。他们都内疚地跳了起来,而Tony笑得直不起腰。“我改主意了。”他对他们说,走过去坐到他们中间。“带我一起玩。”
他玩的时候,觉得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起码这能让他不去想那些在他脑中盘旋的大问题——好吧,起码是其中的一部分。没有项圈绕着他的脖子,他感觉几乎是赤身裸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自豪地戴着这个项圈,现在他失去了它,而且他相当确定,照Gibbs的举动,它不会回来了。他不清楚原因——他能够猜到很多理由,但是他吃不准Gibbs在这件事上的想法。也许Gibbs认为他不再需要拯救了。或者也许他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因为Tony戴了他的项圈就拒绝和别的top睡觉。关于他婚姻失败的原因,Gibbs说的很清楚,还有他不想再带sub上床的原因。Tony起码能够理解他头儿这种想法的由来。不管是什么原因,Gibbs坚持等到Tony更好一点,Carson让他出院以后再谈,说实话,这种等待快杀死他了。
听着护士们嚼舌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想念他的小组。休息放松很开心,而且Tony喜欢嚼舌头,所以他很快就开始了解Atlantis上所有人的小道消息。
“最后一圈。”一个护士说,一边发牌,一边不安地看了一眼钟。
“哦,帮帮忙!我刚开始赢!”Tony说,敏捷地拈起他的牌。
“Beckett医生很快会回来了。”那个护士回答,做了个鬼脸。“如果我们不在干活的话,他会让我们用牙刷刷便盆的。”
“啊,他听起来就象Gibbs情绪好的时候。”Tony咧开嘴。“但是他来的时候我们能看到,你们可以散开。”
“我们没看到你过来。”另一个护士指出。
“啊,这个……你瞧,我的师傅是绝地大师。”Tony说,向前探了探身子,拍了下鼻子。“一个异常阴险的绝地大师,来自原力的黑暗面,运用他的力量,当你正在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突然冒出来。”
“就象现在?”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问道。他吓了一跳,脸抽搐了一下,丢下手里的牌。
“见鬼,Gibbs。”他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得教教我这个花招。”
他转过身,看见Gibbs站在他的椅子后面,挑起一根眉毛。
“糟了,Tony。”Gibbs说。“你唯一能够解救的方式是在离开病房,出去散步以前,把报告写完。”
“如果我不答应呢?”Tony小心地问。
“那就不好看了。”Gibbs摊了摊手。“也就是说?”
“就是说不行。”Tony叹了口气。他站起来,稍微晃了晃,因为头又晕了一下。Gibbs立刻扶住了他的胳膊肘,帮他站好。
“来吧,带你回床上去。”Gibbs说。
Tony刚要说他平时那些含沙射影的评论,突然停了下来——让别人视而不见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任何让Gibbs和他一起上床的邀请都肯定会被当真。他胸口发闷,有点生气,因为这么简单的欢乐都被剥夺了。他沉默着走回病房,突然感到很累;这次行程比他预料的累人地多,现在他很高兴Gibbs强壮的臂膀挽着他,支撑着他。
“那么,你会为了这个打我屁股吗?” Gibbs帮他回到床上的时候,Tony问。一部分的他想被打屁股——起码这是个信号,说明他俩之间的事情恢复正常了——但是他非常清楚他已经不戴 Gibbs的项圈了,当他需要的时候,Gibbs没有惩戒他的绝对权力了。在过去的日子里,这会让他挨上一、两下重重的巴掌,他想,但是眼下,过去的日子似乎早就逝去了。
“也许——等你好点。”Gibbs回答,模糊的回答让Tony的坏心情更糟了。
他跌到枕头上,Gibbs用坚实平坦的手掌抚摸着Tony的头发,自从他把Tony救回来,他就一直在这么做。Tony生气地转过头。
“一步一步来,Tony。”Gibbs柔声对他说,随即退开,走出了房间。
Tony盯着墙壁,想着这样的情绪波动是否正常。说实话,尽管他喋喋不休地抱怨Gibbs待在病房里时对他管头管脚,实际上,他发现过去几天里,Gibbs一直在他身边让他安心。当他哪里疼痛,或者心中生气,或者无法把Jordan从脑子里赶出去——或者三者皆有的时候——Gibbs的存在成为了一个可靠的安慰。他的top从来不多说什么,但是他的手从来没有远离过Tony的头发,或者手指,或者——当他深深沉湎在自我怜悯中的时候—— Tony的后脑勺。难道今天上午他轻微的反抗不是为了让Gibbs的注意力牢牢地回到他身上吗?因为这是Gibbs第一次短暂地离开他的身边。
门又开了,打断了他的思绪。Abby悄悄走进了房间。她站在那里,躲在门口凝视着他。Tony知道她在细看他下巴上的正在褪去的青紫,想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他怎么样。她的神情让他的心碎了,他张开了双臂。她立刻冲过房间,扑到床上,紧紧抱住了他。
“呀……放轻松,Abby。”他说,因为她的膝盖碰到了他身上好几个疼痛的地方。
“对不起。”她说,坐了回去,大大的眼睛凝视着他。“可我一直在担心你,Tony!”
“这个,我很好。”他对她说,捻着她的辫梢。
“不过你被打得很厉害,吭?”她问,手指轻轻拂过他脸上的伤痕。
“嗯。”他轻声承认道。“嗯……是有点。”
“Gibbs不肯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实上,谁也不肯说——甚至连Rodney都不说。”
“这个,因为我让他们别说。”Tony对她说。
他看见她的目光落到他光溜溜的脖子上,那里原来有个项圈。她双手捂住嘴巴,无声地“噢”了一下。
“是Jordan干的?”她问,眼中闪是愤怒的光。
“这个,不是Gibbs,也肯定不是我。”Tony小声说。“嗯,是Jordan。他想报复Gibbs从他身边偷走了Ducky。显然多年以前,Gibbs从Ducky身上拿掉了Jordan的项圈,所以Jordan想报复在Gibbs的一个sub身上。”
“我很难过。”
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脖子,他吃惊地发现那样的确帮到了他。Tony想这真滑稽——他看了几十部有sub被强行取下项圈情节的电影,耐着性子看完由此引起的各种各样的法律和情感上的纠葛,他总是想这个主题太夸张了。那是在这种情况实际发生到他身上以前——那时他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的心理影响会有多深远。过去几天里,Kate Heightmeyer一直在强调这个问题,而他几乎没有理睬她,但是,也许她是对的。也许这真的让他心烦。
“我搞不明白的是,”Tony对她说:“为什么Gibbs不在我昏迷的时候就把它戴回我脖子上。”
Abby看起来惊呆了。“Gibbs永远不会那么做,Tony!”她叫起来:“他是个绅士。他永远不会未经一个sub的允许就把项圈套到他们脖子上。“
“这个,他多少已经有我的允许了,Abby,”Tony指出。“我是说,这个鬼东西我已经戴了五年了。”
“是的,但是……把项圈戴到一个昏迷的sub身上,就像用迷奸药之类的。”Abby指出。“这真的hinky;有点强迫,有点怕人。他永远不会那么做。”她坚决地重复道。
“这个,那好吧,让我们假设Gibbs在做‘绅士’。”Tony的手指在空中打着引号,因为他极其肯定永远不会把这种词儿用在他们强硬的头儿身上。“那后来他为什么没有还给我?”
“因为你在治疗。”Abby说,用种‘废话’的口气说。“他只是想等到你准备好重新做那个决定以后,Tony。”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认为我还没准备好?”Tony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许因为你还没有?”Abby轻声回了他一句。“Tony……你想再戴Gibbs的项圈吗?”
Tony不舒服地凝视着她——这不正是他一直试图回避的问题吗?从他醒来发现项圈失去以后?
“想听实话吗,Abby?我还没想明白。”他回答。
“那么他会一直等到你想好。”她说。“Tony——你记得那个叫Mikel的家伙夺走我项圈的事吗?”
“嗯。我记得。”Tony的脸抽搐了一下。“照我想起来的,Gibbs真的不喜欢那件事——他是不是开枪打了那家伙?”
“是,他不喜欢;是,他打了——可重点是,我知道那种感觉,Tony。”
“哦,瞧,我不会变成电影里那种多愁善感的白痴sub,为了失去项圈就无精打采!”Tony抗议道。“没必要用你的大眼睛惨兮兮地看我。我只是在想 Gibbs为什么没有再圈我,就这样。”
“这个,Gibbs一直到征得我的同意以后才把项圈还给我——这就是我的意思,Tony。”Abby说。“跟你也一样。那个时候我真的恍恍惚惚的,所以他让我睡了一觉,等我感觉能够做那种决定以后,他现在对你也是这么做的——他在给你时间想想清楚。”
“嗨——为了Mikel那档子事,Gibbs是不是给了你一顿好打?”Tony取笑道,拉着她的一个辫梢。
“是的,他打了,Tony。”她欢快地回答。“但是他只打过我一次;不像我们能提到的另外某些sub,得每天打屁股。”
“哎哟。”Tony朝她笑着。“一针见血,Sciuto小姐。”
她的手指抚摸着他手腕上的伤痕——Jordan给他上的手铐实在太紧,割破了他的皮肤,他挣扎的时候,伤口切得更深,所以到现在还没好。他明白她很想知道Jordan对他做了什么,但是他也知道她永远不会问——她会等到他准备告诉她的时候,如果他永远不说,那么她也会接受。
“关于项圈,”Abby说,有点紧张地清了清喉咙。“我在想——你觉得要是一个top,和一个带着其他top项圈的sub在一起,他会有多不高兴?”
“只要是送上门来的,从来没碰到过一个top会为这个不高兴,如果你是问这个的话。”他说。“我戴着Gibbs的项圈好几年,可一直有其他top追我。我想他们中一些人实际上把这当做一种挑战——看他们能不能勾引别的top圈的sub。当然,那些实际*碰上*Gibbs的,通常会很快退开,坦白的说,这真叫人失望。你以为他们会坚持下去,为了能和我来场火热的性爱,可不——他钢铁一样的目光一落到他们身上,他们就溜走了,我从来没有再碰到过他们。”
“我不是光在谈性,Tony。”她责备道。他翻了个白眼。
“好吧,那么,你找错了人。”他回答。“因为我不搞恋爱那一套,记得吗,Abs。”
“真的?”Abby一眼看穿了他。“因为我总是以为你疯狂地爱着Gibbs,而且,说老实话,尽管你说得很多——*真的*很多——关于你睡过的所有那些 top,可我认识这么久,从来没真的看到你和谁一起回家。”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被自己的白痴行为吓到了。似乎用不着由Randolph Jordan逼他说出真相,让每个人听到;有些人已经自己搞清楚了。
“Abby——你说得对。我爱上了Gibbs。”他严肃地轻声对她说。“但是我们不是在谈我,我们在谈你和美男子Lorne,对吗?”
她红着脸,点点头。
“这个,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如果有人要你,我是说一个真的适合你,你从心底里*感觉*到非得和他在一起不可的人,那你应该去试试。你必须让自己冒这个险,不管这有多怕人,结果有多不确定。我从来没做过,因为我是一个大大的懦夫,但是你应该做,Abby。Lorne是个好人——你知道他来见 Gibbs,进行‘请让我和Abby约会’的谈话的时侯,穿着军装吗?”
她摇摇头,眼睛闪闪发亮。接着她的脸耷拉了下来。
“可我在担心Gibbs,Tony。”她说。“他待我那么好,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抛弃了他,或者别的什么。”
“Gibbs是个大男孩,Abby——他能照顾自己。”Tony向她保证。“反正我认为他从来没有打算一直留着我们。甚至包括Ducky。只是碰巧是这样罢了。对他从来没什么好处,只有一大堆麻烦。”
“你想他为什么没有圈Kate?”Abby好奇地问。“我总是在想。我是说,他说过一些话,关于他的小组只对他负责,他怎么想圈我们,所以他好照看我们,保护我们,让我们守规矩——可他一直没圈Kate。”
“这个,很容易,Abby。Kate多少都搞明白了——反正她喜欢那么想。Gibbs只圈那些需要救助的sub;就像你和我。“
“那我们再也不需要拯救以后怎么办?”Abby问。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Tony轻声说。“对吗?”
她凝视着他,绿色的眼睛充满忧虑,接着,她点了点头。“我猜是的。”她喃喃地说。
“这不容易,对吗?想象没有Gibbs的项圈,生活会是什么样的。”Tony说。“但是你没法戴它一辈子,当它真的不能再满足你的需要的时候,是吗?”
“你是在说我,还是你,Tony。”她问。
他笑了。“我们俩,Abby。Gibbs告诉了我他为什么不再带sub上床,我理解他的理由,但是如果我永远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我是不是继续戴他的项圈一辈子,即使我知道这样?也许我该继续前进了。至于你——他圈你,是为了保护你,因为你对top的品味糟糕透顶。嗷!”她打了他胳膊一拳,他冲她咧了咧嘴。“但是现在你找到了值得拥有的人,他的项圈不是有点多余了吗?”
她躺到他身边,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轻柔地摸着他受伤的手腕。他抬手搂住她,吻着他的辫子。他从来没有过姐妹;Abby是他碰到的最接近的人,他觉得自己是她的大哥。他俩沉默了很长的世界,就这么搂住她感觉很舒服。他意识到她是家人,他能够对她说任何事。
“Jordan把我绑在一个仓库里,把一根管子插在我手臂上。”他轻声对他说。“他抽了我好多血,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后来他扒光了我的衣服,用他的皮带扣抽我。我太虚弱,昏昏沉沉的,没法还击。”
她的身体变硬了,但是没有动;她继续用温柔的手指摸着他的手腕。
“他让Gibbs一直看着,作为惩罚。”他继续说道。“最精彩的是他准备强奸我,然后割开我的脖子。我知道他有点盼望那个部分,因为他一直这么对我说。”她握紧了他的手腕,他再次亲了亲她的头发。“没事,Abs。他没能走到那么远,因为Gibbs及时抓住了他,用刀捅进了他的肚子。”他说完了。
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轻轻的动物一样的声音,他把下巴放在她的头上。这没他想的那么糟糕,而且她知道以后,他的感觉好点了,尽管这让她伤心。如果他不说的话,她的想象也许只会提供更糟糕的画面,他不想他俩之间有任何秘密。
“Lorne告诉我,Gibbs必须选择去救我们中的哪一个。”她说。“他必须选一个他最爱的。他选了你,Tony。”
他知道她想做什么,他爱她这样,但是他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哦,我确信Lorne和Ziva自愿去救你和Tim,所以这个问题只是让他去救其他人最不爱的。”他咧嘴笑了。
“不。”她抬头看着他。“你错了,Tony。你大错特错了。”
——十六章完
第十七章
梗概:我猜任何一个sub有力量,有技巧,把Ziva从极度的top状态里带出来,那他就不用害怕任何事,是吗,McGee?
“为什么Gibbs想见我们?”Tim紧张地问,绕着宿舍的沙发踱着步。Ziva看起来一样紧张——她靠在墙上,咬着指甲。“为啥只有我们俩?”Tim 嘟哝着。“我们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关于Tony?还是他想要我们从地球收到的信息包里的细节……可我们能把那些都写到报告里去,而他让我们明天晚上前交报告……尽管我的快写好了。所以,为什么……”
“Tim!嘘!”Ziva打断他。
“好的。对不起。”他回答。“我知道我能很烦人。我紧张的时候太唠叨,而你紧张的时候,你变得非常,非常安静,说实话,我觉得那只有让人不安,而且……”
“Tim!”
“哦。对。好的。又唠叨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Gibbs走了进来。Tim感到胃抽搐了一下。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Gibbs在一起了,而他们的top总是让他感觉紧张,特别是他不知道Gibbs的情绪如何的时候。
不过今天,Gibbs看起来心情不错——或者起码在Tim看到过的里面属于好心情。他端着一托盘,里面有三杯咖啡,他把托盘放到桌子,然后示意他们每人拿一杯。
“你给我们带咖啡?”Tim皱着眉头问,因为这是闻所未闻的。Gibbs从来不给任何人带咖啡。“我们有麻烦了吗?”
Gibbs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半是恼怒,半是好笑。“McGee,你知道我会在你有麻烦的时候给你带咖啡吗?”他问。
“不……可……呃……”
“你实际上从来不给我们带咖啡,头儿,从来不。”Tim指出。有一会儿,Gibbs看起来很关切。
“呣,我猜你是对的,McGee。”他微笑着说。他坐到沙发上,示意他们坐到对面。
第34回
Tim坐了下来,Ziva过来坐到他旁边。她变得非常安静,动也不动,让Tim很不安。他意识到自己正和平生遇到过的最危险的两个top独处一室,这让他更加不安了。他希望Tony在这里。不管Tony会有多烦人,在他身边,Tim总是有种安全的感觉。Tony知道怎么对付top,这让Tim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放松下来。
Gibbs探出身子,注视着他俩,那探询的目光让Tim想钻进地板里。他有生之年都在希望top们不要注意到他,而Gibbs他们中最可怕的。
“那么……我看见了PBX-250星上行动的录像。”Gibbs说。Tim咽了口唾沫。“我还问了Teyla,还有带你们通过星门的小飞船飞行员。我想你们做得很好——你们两个。”他补充道。Tim抬起头,吃了一惊。
“真的吗,头儿?”
“是的,我为你们感到自豪。”
“自豪?为我们?”Tim惊奇地问。自从Gibbs圈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让这个男人为他自豪,可他吃不准自己有没有做过任何令人印象足够深刻的事情,能让他这样。
“是的,McGee。自豪。你是不是打算质疑我说的每句话?”
“呃……不,头儿。”Tim赶紧摇着头,冒险瞟了一眼Ziva。她似乎比他还紧张,Tim不知道这实际上怎么可能。
“自从我圈了你们以后,你们都经历了很多事,”Gibbs继续说道。“Ziva……”他探出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在可能是最艰难的考验中保持了冷静。你是我一直认为你能做到的那种top。”
“那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她回答。“以前我不确定。”
“你怀疑过自己,但是我一直知道如果必须的话,你会挺身而出的。而你的确做到了。”
Gibbs喝了一口咖啡。“而你,McGee——那是个残酷的折磨,但是你一直很机警,在应对情况的时候头脑冷静。胳膊怎么样了?”Gibbs朝Tim 裹着纱布的胳膊点了点头。
“没事。好多了。”Tim重重地点着头。
“很好。那么……”他盯着他俩看了很长时间,Tim暗想他是不是忘记要做什么了。接着,Gibbs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那么……我知道这一天会来的,总有一天,可还是很困难。”他站起身,走到Tim面前。“站起来,McGee。”他说。
Tim照他说的做了,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Gibbs把手伸到他的项圈上,Tim呆住了。
“你再也不需要它了,Tim。”Gibbs柔声对他说。
“呃……什么?”Tim感到胃翻了好几个个儿。“呃……不,我是说……我还没准备好……我做错什么了吗?所以你要拿掉我的项圈?”
“不,孩子,你什么也没做错。”Gibbs轻声说,宠爱地拍拍Tim的脸。“但是,自从我把这个项圈戴到你脖子上以来,你成长了很多,我认为你该走下一步了,不管你决定下一步是什么——这个取决于你。”
他双手捧起Tim的头,温柔地吻了下他的额头。
“再见,Tim。”他说。“我很荣幸你戴了我的项圈。”接着,他解开项圈,把它拿了下来。Tim用手指摸着空下来的地方,感到一阵失落。接着,他感到一只手伸进了他的手里,他低下头,看见Ziva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她棕色的眼睛里充满温暖,于是他知道他能做到,Gibbs说得对。他*该*走下一步了。
Gibbs把项圈扔到桌子上,转向Ziva。
“轮到你了——你是困难的部分。”他对她说。“我已经知道Tim准备好拿下他的项圈了,但是对你,我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确定。”
“我准备好了。”她坚定地说。
“是的……我想你是的。”Gibbs微笑着对他说。“站起来。”她照他的命令做了,然后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眼睛的深处。Tim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但是不管是什么,其意义都很深远。“Ziva,永远不要再失去自信。”他对她说。“黑暗——它永远会有的,但是你能掌控它,如果在PBX-250上你都没有陷进去,那我想你永远不会了。”
“我也这么想。”她轻声说。
“然而……”Tim看见Gibbs放在她肩上的手收紧了。“记住我那次对你说的话。你伤害了他,我会追住你不放的。明白吗?”
“明白——但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她说。Tim皱起眉,暗想着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我希望不会。”Gibbs松开手,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再见,Ziva。”他说。“谢谢你足够相信我,戴我的项圈——我知道对一个top来说,这不是个容易的决定。”
“我从你这里学到那么多。”她说。“我永远不会忘记。”
“哼,我不会让你忘记的。”Gibbs哼了一声。他解开她脖子上的项圈,然后把它扔到桌子上,就在Tim戴过的项圈旁边。“现在……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也许不再戴我的项圈了,但是我仍然拥有你们——作为探员。工作上什么也不变——你们干你们的活,我让你们跳的话,你们甚至不问‘多高?’——你们就是跳下去。Ziva——在工作上,Tim是我的,对我负责,就象在任何指挥系统里一样,明白吗?”
“是,头儿。”Ziva叹了口气。
“很好。”Gibbs点点头。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Atlantis上那种楔形的大钥匙。“这是走廊边那些宿舍的钥匙。”他说。“它们比这里的更温馨一点。”他环视着他们住了几个星期的套房房间。“可我想那会适合你们。”他给了Ziva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Tim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呃……我们不住这里了吗?”他吃惊地问。
“不住了。”Gibbs摇摇头。“本来我们住一起,只是因为你们是我圈的sub,我想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照看好你们。现在你们已经不戴我的项圈了,危险也过去了。另外……我想你们这两家伙也许想有些独处的时间。”他补充道。
Tim看着Ziva,发现她也看了过来,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他不清楚她为什么笑。自从Ziva把他救回来以后,他俩就形影不离,可她只不过轻轻碰碰他,晚上溜到他床上来,好和他抱在一起,他并不清楚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如果有什么的话。他知道自己想给她什么,但是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兴趣接受这份礼物。而照Gibbs抛向Tim的顽皮眼神来看,他似乎很清楚。
“拿好你们的东西,走人。”Gibbs一边向门口示意,一边说。“明天晚上以前务必把报告交给我!”他补充道,Tim匆忙走进房间去收拾东西。
“是,头儿!”
Tim拿好行李,重新在起居室和Ziva碰头。Gibbs的人影已经不见了。Tim环顾四周,Ziva朝阳台的方向点点头。Gibbs已经走到那里,关上了阳台门。他站在那里,肘支在栏杆上,眺望着大海。
“我们是不是应该……呃……”Tim踌躇着。Gibbs看起来有点伤心、孤独。
“不。”Ziva说。“他说了再见,Tim。我想他现在就是想让我们离开。”
“是……不过……”Tim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他的头脑这样说,可他的内心却那样说,不过他从Gibbs那里学到的一件事情就是相信自己的内心。他放下包,鼓起所有的勇气,目的明确地走向阳台。他打开门,跨了出去,笨拙地拥抱住吃惊的头儿。
“谢谢你。”他小声在Gibbs耳边说。“为了所有的一切。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你发现了我身上的一些东西;在我思考的时候,你用你的项圈保护了我;我把我妹妹那件事搞砸的时候,你在主任面前保护我。”
他撤回身子,心中忐忑着——他知道Gibbs并不热衷于展示情感——所以当他发现Gibbs看起来没有不快,也没有生气的时候,有点吃惊。Gibbs只是微笑着,摇着头。
“看起来你终于明白用不着害怕top了。”Gibbs柔声说。“不过,我猜任何一个sub有力量,有技巧,把Ziva从极度的top状态里带出来,那他就不用害怕任何事,是吗,McGee?”他用大拇指抚摸着Tim的脸颊。“去吧——她在等你。还有,Tim?照顾好她。”
“我会的。”Tim承诺道。随即,他转身离开了——不是抱歉地蹒跚而行,而是迈着坚定、明确的步伐,这个sub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要什么。
而他想要的人,正站在门边,等待着他。
~*~
“嗨。”
Tony抬起头,他正用两根手指打着报告,看见Rodney Sheppard站在门口——看起来有点羞怯。
“嗨,Rodney!”他咧开嘴,招手让科学家进来。“感谢上帝——让我放下闷死人的报告散散心。”
Rondey慢吞吞地走进房间,来到床边,把一袋子陌生的水果丢到床上。
“Athosis的樱桃。”他说。“适合病人。每个人都带这个。很好吃的。”他抓了一把塞进嘴里,证明他的说法。
“过得咋样,我的朋友?”Tony问,锐利的目光注意到了Rodney脖子上的咬痕。“现在那个——那边那个——看起来过得不错哇。”他说,捻了个响指,指着Rodney的脖子,心照不宣地笑了,
Rodney抬手摸了摸咬痕,笑了起来。“嗯。这就是我们说过,好的坏事情。”
“啊,是,我记得那些好的坏事情的日子。我想。”Tony叹了口气。“已经很久了。”
Rodney同情地看着他,他俩都记起了那段谈话,当他们都被绑在那个房间里的时候。Tony也看着Rodney。两人都没说话。Rodney又抓了一把樱桃,躲开了Tony的目光,可Tony看过太多Gibbs的审讯,知道只要你一直保持沉默,最后他们都会开口。所以Tony等待着。
“呣……”Rodney说。“呃……就是……”
Tony眯起了眼睛。“Abby派你来的,是吗?”
“是。”Rodney坐到床边的椅子,瘫到椅背上,看起来他情愿待在宇宙里的其它任何地方。
“是为了项圈的事,对吗?”Tony叹了口气。
“嗯。我告诉过她有一次有人拿走了我的项圈,她告诉我她也经历过这种事。现在你也出了这种事,她想让我……我不知道……她说天下sub是一家,让我帮你共度难关。”
Tony做了个鬼脸。
“我知道。”Rodney叹了口气。“我能不能就告诉她我和你谈过了?实际上,你知道,我们用不着真谈。”
“我没意见,我的朋友。”Tony点点头说。“哇哦——瞧瞧这个。”他从电脑里调出来一张照片。“这是地球发给我们的文件里的。Gibbs在让我们写报告——尽管我搞不懂为什么我已经好到能写一次复杂行动的报告,却没好到能够离开这个该死的房间。我发誓他甚至在门口派了岗哨。”
“没有——他有Carson。”Rodney说着,做了个鬼脸。“那样还要糟。那么,你找到什么了?”
“是Ducky和Randolph Jordan很年轻时候的照片。某个报纸社交版上关于他们婚礼的报道,哇哦——你得看看这个。”
Tony转过电脑,Rodney轻声吹了下口哨。
“那是Ducky?”
“我就知道!”Tony看着照片。“他那时很*性感*,对吗?”
他俩都盯着照片。Ducky只有二十多岁,留着浅金色的头发,有着蓝色大眼睛,简直是空灵的美丽脸庞。现在他年纪大了,但还是个英俊的男人,而那个时候,他简直是摄人心魄。
“至于Jordan……”Tony叹了口气。“我讨厌这么说,可他也非常性感。”
“嗯。”他俩盯着折磨他们的人,Rodney的脸抽搐了一下。“杂种。”
Jordan身材高挑,仪表堂堂,还没有像晚年那样硕壮。他浓密的黑发像马鬃一样披在脸上,棕色的眼睛沉思地凝视着Ducky。
“你知道,我想Ducky真的是他的一生挚爱。”Tony说。“就是那种爱真的很扭曲。看着这张照片,多少能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是一对。以前我不能想象 Ducky和他在一起,可现在我能看出来他和Jordan之间真的有种东西。”
“他们结了二十几年的婚。”Rondey指出。
“嗯——Ducky显然是结婚的好对象。”Tony盯着照片,喃喃地说。“他来自富有的家庭,上过依顿,长得又好,人又聪明……我是说,你能看出来为什么Randolph认为他是个拿得出手的sub,能够向每个人炫耀。Gibbs这么公开地把他的项圈从Ducky身上拿掉,换上自己的,肯定大大损害了他的自尊,超出了他的忍受极限。”他皱了下眉。“我开始明白他为什么想复仇——尽管本来我可以不用成为他复仇的媒介。”
“嘿——我才是那个无辜的路人甲,结果却被卷了进去。”Rodney嘟哝着。Tony朝他笑着。
“好日子,Rodney——好日子。”他说。Rodney看起来生了一会儿气,接着,他明白了DiNozz的幽默,回以一个微笑。Tony大声笑了起来。“啊,我就知道我喜欢你,”他说。“你让我想起了那个家伙,有次卧底的时候,他和我铐在一起。他叫Jeffrey,情况很类似——我们被命运扔到一起,我们不应该相处融洽,可不知怎么的,我们就是合得来。我真的喜欢那个家伙。”
“他出来什么事?”Rodney问。
“我不得不杀了他。”Tony回答,惋惜地叹了口气。他抬起头,看见Rodney惊恐的表情。“哦,比起他来,我对你的喜欢多*很多*。我是说,他是个杀人犯,而你……这个,你不是,Rodney。你和我能够成为朋友,我用不着担心有一天得杀了你。”
“我从来没有和像你这样的sub交过朋友。”Rodney说,摇着头。“这个,说句公道话,我根本没啥朋友。可你——你上中学的时候是最热门的sub之一,对吗?我过去常常看着你这样的sub——总是注意的中心,每个人都想和你交朋友。我打赌所有的top都追着你不放,舌头伸得老长。”
“送上门来的我都要。”Tony说,感到又老又累。“是的,Rodney——我很热门。我擅长运动,在班级了扮傻瓜,惹很多麻烦,想和睡谁就睡谁。我猜你的高中经历有点不一样?”
“嗯。我从来没有和那些酷小孩出去过,直到John开始对我感兴趣。甚至现在,有时候我醒来的时候仍然在想他怎么会和我在一起。”
“他是那种酷毙了的小孩。”Tony笑了。
“他应该和你这样的sub在一起——不是我。”Rodney说,摇着头。
“才不。我会把他逼疯的。”
“你究竟碰到过你不能大大超越的top吗?”Rodney用一种好奇的语气问。Tony猛地抬起头。
“这是个诱导性问题,Rodney。”他说。
“他们不都像你想的那样,Tony。”Rodney对他说。“我知道你对top的评价不高,但是我在这里碰到过一些了不起的top。Elizabeth 是……这个,你会喜欢她的。她那么镇静,那么高贵——她真的想把事情做好。还有Carson——他也很好——这个,反正他在医院之外很好。还有John,当然——他是个伟大的top。”他微笑起来。Rodney眼中的表情让Tony感到一阵熟悉的嫉妒之痛。
“没事。Rodney——你用不着说服我。我遇到了Gibbs,记得吗?我知道他们在那里。我只是想……我想要这种*感觉*,Rodney。你对 John的感觉。我再也不要假的了——我厌倦了假装。和Gibbs,这种感觉总是真实的,可我从来没有对别的top有这种感觉。但是……我猜我只好重新去找了。”
“你不回Gibbs身边了吗?”Rodney的眼睛瞪大了,有点被吓到了。
Tony咬着嘴唇,随即露出痛苦的表情,用舌头舔着血,因为他把Jordan弄出来的伤口又弄破了。
“我想不会了,Rodney。五年的等待够久了,对吗?”他问。“我也许会扮傻瓜,可我不是个彻底的白痴。我想是时候继续前进了。现在,让我们换个话题,因为我在想,如果有人拿掉了你的项圈,John一定会发飙的。”
“哦,他发了。”Rodney点点头。“这个家伙——Kolya——他把他自己的项圈套在我脖子上,所以你能想象John的反应。他追踪Kolya,朝我的理解,几乎把他撕成了碎片。他回到我身边的时候简直一团糟;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他走出来,现在他还为这个做恶梦。”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悲伤地摇摇头。“好日子,Tony——好日子。”他说。
他俩对视了一会儿,随即爆发出一阵笑声。
第十八章
梗概: “我不想离开NCIS,因为爱我的工作,我爱那些家伙,但是我会的——为了你……”
“一起顺利的话,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做这个了,Tony。”Carson说,解开Tony病号服后面的带子,小心地揭下他肩膀上的一块敷料。
Tony扭过脸看了Gibbs一眼,他正靠在墙上,喝着咖啡。从技术上说,Gibbs没有权利在Tony检查身体的时候待在这里,因为Tony已经不戴他的项圈了,但是Tony知道自己和Carson都没胆子对他这么说。
“看起来不错。”Carson说,移到下一块敷料上。“不用再上药了,Tony——都愈合得很好。”
“是不是说我现在可以回家了?”Tony问。“因为其他人都在Atlantis玩,可我看到的只有你病房。”
“我的病房有什么不对吗,小哥?”Carson危险地问。
“这个,首先,这里很没劲。”Tony回答,马上,他发出一声尖叫,因为Carson揭开下一块敷料的时候太急一点。Gibbs微微一笑,又啜了一口咖啡。Tony冲他做了个鬼脸。“另外,我现在好了。我真的很好。我很健康。我能够站起来,走来走去,做事情。”
“我同意。”Carson说。
“我能够走到别的地方去,不用坐在椅子里被推到……你说啥?”Tony转过头,向后看着。Carson朝他微笑着。
“我说是。”Carson回答。“我已经同意Gibbs的意见,等我弄好以后,你可以出去逛一圈,但是不能超过一小时,不能越过南码头,而且你不能一个人去——Gibbs陪你去。”Carson坚决地补充道。
Tony不在乎任何限制——他终于被允许出去了。
“啊,对了。”Carson说着,去掉了所有的敷料。“你会好的,孩子——我也许要补充,这正是你受到了卓越治疗的证明。”他快乐地笑着,显然为自己感到高兴。“别那样冲我翻白眼,Tony——那时候,有一、两次,我们可能会失去你。”
“才不。永远不会发生。”Tony摇摇头。“告诉他,头儿。”他越过Carson的肩膀看着Gibbs。Gibbs耸耸肩。
“我没有给他死去的许可,医生。”他说。
“所以我没死。”Tony补充道。“就像一个乖乖的小sub。”他坐起来,Carson帮他穿好浴袍,接着他滑下床,走到门边,不耐烦地等着 Gibbs。
Gibbs不慌不忙地呷着咖啡,Tony站在那里,瞪着他,明白自己散步的条件。相信Gibbs会摆出top的架子,让他等着。他发现自己两只脚轮流跳着,急着要走,同时能够看出来Gibbs在耍他,故意慢慢地喝着咖啡。
“Gibbs!”他最后说,再也忍不下去了。
“Tony?”Gibbs挑起一根眉毛。Tony怒视着他。
终于,Gibbs喝完了咖啡,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来到门口和他汇合,嘴角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
重新出来逛的感觉太棒了;他们走到南码头,Tony靠在栏杆上,抬起头,享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
他看见Abby,在很远的东码头那边,和Lorne上校还有一伙陆战队员在一起。她激动地朝他们挥着手,接着幅度很大打着手语。
“她说‘嗨’,希望你没有把Carson彻底逼疯。”Gibbs翻译着,回给她几个手语。
“哈,反过来还差不多。”Tony嘟哝着。“那么,你怎么学会手语的,头儿?”
他以前问过好几次,Gibbs要么不予理睬,要么王顾左右而言他,所以这次他也没真的指望他回答;因而等他听到回答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以前聋过。”Gibbs说。
“什么?什么时候?”Tony吃惊地转过身。
“我还是孩子的时候,DiNozzo。”Gibbs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好象这不是什么大事。“那时候我十岁,常常溜到附近的军事基地,去看陆战队员在训练时爆破。一次我靠得太近,弄破了鼓膜。他们认为我再也恢复不了听力了,所以我学了手语。”
“但是后来你的听力恢复了?”
“当然。我能看出来我们为啥让你当了探员,DiNozzo。”
“哦……等一会儿。等那么该死的一小会儿……”Tony举起手,终于明白了。“你不光会手语——你还会唇读!这解释了所有的事——像,你怎么总能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当你根本不在附近的时候。我以为那只是你拥有的某些恐怖的top能力,可是不,你会唇读,对吗?”
“是的,DiNozzo,我会唇读。”Gibbs微微一笑。“我在陆战队里当狙击手的时候,这太有用了。对付以为我不在听力范围里就开始耍贫嘴的探员也很有用。”
“你聋了多久,头儿?”Tony问,感到好奇。
“只有一年多。”Gibbs耸耸肩。“在这件事上,我的父亲们很伟大——我们都学了手语,我的唇读学得相当好。然后我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我恢复了听力。那寂静的一年让我真正觉察到了身体语言——它教会了我怎么看事情,怎么观察,本来我永远不会那么做的。我学会了真正地全神贯注,意识到我能看到什么,摸到什么,闻到什么,它彻底改变了我观察世界的方法。”
“所以你从来不会漏掉一件事。”
“当你听不到别人溜到你背后的时候,你不得不努力发展你眼睛的余光。”Gibbs说。“我从来没有错过站在我附近的人。”
“没人能溜到你身边让你吓一跳。”Tony笑了。
“没人。”Gibbs把手撑在栏杆上,眺望着大海。
“那么,你有两个爸爸?”Tony决定冒险问个私人问题,因为他们现在很顺。他过去几天了解到的Gibbs比他过去五年里了解的都多。
“嗯。”Gibbs点点头。
“我猜要么一个,要么他俩都是军人。”Tony斗胆说。Gibbs侧过脸,对他笑了。
“你猜对了,Tony。一个是海陆,另一个是空军——他们都参加了二战。后来,有了我以后,他们买了一个小店,一起经营。”
“谁是亲生的?”Tony问。
“教我木匠活的那个。”Gibbs回答,轻笑着回避了那个问题。“他不是个很棒的店主,但是他在车库里做了一些极好的家具——在镇子里卖得挺不错。”
“你参加海陆,他们自豪吗?”
“才没有!我一够年龄就跑出来参军了。等我爸发现的时候,他那么重地拍我的后脑勺,我以为我又会聋掉了。做木匠活让他的手掌又结实又平坦——打我屁股的时候真是疼极了。”
第35回
“嗯,这个,我知道这种感觉。”Tony低声嘟哝着。“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想让你当海陆呢?”
“太年轻——而且他们知道军队生活会有多艰苦——但是这是我一直想要的。”Gibbs耸耸肩。
“我打赌你是个不好带的小孩。”Tony评论道。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十岁的时候,偷跑去陆战队的武器测试场看他们爆破;后来你又偷跑出去参加陆战队;这还只是你对我说的两件事。”Tony咧嘴笑了。“不用我多说了。你是个固执的小屁孩,不是吗?”
“也许我是有点犟。”Gibbs承认道。Tony翻了个白眼,因为说Gibbs有点犟,就好像说一个Shinzoic大师是控制狂。
Gibbs看起来心情不错,所以Tony决定冒险提个要求。
“头儿,我觉得好多了——你能要求Carson让我现在出院吗?”
在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感觉这么好;他希望能够感觉他已经了结了这件事,把它整个抛到身后去,而不是感觉像个虚弱的病人,整天要人看护着。
“没门儿。”Gibbs摇摇头。
“哦,得了,头儿。你能压他一头的。”Tony微笑着,决定拍马屁是实现愿望的最好办法。另外,Gibbs能压任何人一头。
“你想让我在Beckett医生自己的医院里压他一头?”Gibbs挑眉问。
“你能行。”Tony鼓励地说。Gibbs干笑了一下。
“是,我行,可我不打算这么做。”他回答。
“头儿……你说Carson让我出院后,我们要谈谈我的项圈。”Tony轻声说,不再耍花招,因为这才是他真正想讨论的。
“我说过,是的。”Gibbs点点头。
“这个,我好了,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谈了。”Tony说。这件事在困扰他,他需要找出Gibbs的立场。他的头儿打算再圈他吗?在Tony知道以前,他吃不准自己会怎么回答,而在还没有决定以前,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炼狱里。如果Gibbs的确打算再圈他,他究竟有没有力量拒绝他?
“你那么想它吗?”Gibbs问。
“说实话?是的。”Tony说。“我以为我不会,可我的确想。”这并不意味着他会重新接受它,但是想它是事实;他的确想。“我没说我想它带来的每件事。”Tony补充道。“像让我的屁股每天挨揍——我只是说我想念那鬼东西绕着我的脖子,还有它的意义。像刚才,我换药的时候,你待在病房里——你的举动仍然像是我的top,可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
“Tony——别烦这件事了。”Gibbs坚定地对他说。“我告诉过你,等你好一点我会和你谈的,我保证我会的,但不是现在。几天前你差点死掉,等 Carson让你出院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处理你的项圈。”
“Gibbs……”Tony开始说。
“DiNozzo!”Gibbs厉声说。Tony瞪着他,感到压抑已久的挫折感浮了上来。Gibbs深深吸了一口气。“Tony,”他用柔和一些的语气说。“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每天打你屁股?”
“想过。他妈的一天想到晚。”Tony强调说。
“它给你什么感觉?”Gibbs问。“它让你生气吗?”
Tony停了一下,思考着。他想说‘是’,可他知道那不是真的。“不。”他最后承认道。“它……有点让我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好像我属于哪里,属于什么人;好像有人在照应我,让我脚踏实地——我可没说我喜欢它。”
“可你也不喜欢我漏掉一天,对吗?”Gibbs说。
“嗯。”Tony摇摇头。“尽管我真的讨厌你在周末的时候,把我叫到你那里,就为了拍我一下;照我看,好像你这么做只是因为你可以——只是提醒我谁拥有我。”
Gibbs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Tony,你父亲究竟有没有在他喝醉的时候打过你的屁股?”他问。
“Gibbs,他从来不在清醒的时候打我屁股。”Tony回答。
Gibbs轻轻摆了下头,就像生气时总是做的那样,眼下他是在生气,但不是对我,Tony想。
“嗯。我猜就是那样。”Gibbs轻声说。
“事情是,他常常醉得那么厉害,我可以站起来,走出去,而他第二天永远不会知道。”Tony说,凝视着大海。“但是我没有。我留在那儿,让他用鞭子打我。”
“那么你为什么留下?”Gibbs问。
“因为我想让它有点意义。”Tony叹了口气。“它从来没有过,可即使是孩子的时候,我骨子里仍然是个sub,Gibbs,我想相信他。我想让他比实际上的更有意义。我想信任他,我想要他在乎我做了什么,在乎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想要连接。喝醉了揍我是他做过的离这最接近的事。他清醒的时候,他就是不理睬我,好像不值得为我费事。他要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常常是在旅馆套房里留小纸条。”
“而他清醒的时候,把你送进了寄宿学校。”Tony说。
“嗯。说句公道话,我是有点让身边的人头痛。”Tony说。
“这个,我忍了你五年。
“所以这很奇怪,因为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个有耐心的人,Gibbs。”Tony评论道。Gibbs完全不出所料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我能有,Tony。”他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每天打你屁股了吗?”
Tony皱起眉。“呃……不明白。”他说。
Gibbs微微一笑。“我想你明白,Tony。现在,快点——我们回Carson那儿去。”
“嘿,你知道Ducky年轻的时候很惹火吗?”他们往回走的时候,Tony问。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有多累。也许Carson是对的——他还没好透。
“我觉得他现在还很惹火。”Gibbs回答。Tony侧过脸看着他。
“你和他究竟……”他开始说,暗示性地挑了下眉毛,随即本能地缩了下脖子,因为Gibbs的手又拍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不许提这个,Tony。”Gibbs警告道。
Tony咧嘴笑了。现在*这样*开始感觉更像旧日时光了。
~*~
Gibbs漫无目的地在Athosis的集市上闲逛着。他不是喜欢购物的人,但是这和逛一下当地的购物中心并不完全一样,他觉得也许这里会有趣一点。
Athosis人通常以物易物,但是他们喜欢地球上的金子,所以Gibbs从Atlantis的军需官那里拿了一些带在身上,以防万一他看见喜欢的东西。从飞马星系带点纪念品回去会挺不错的。
Sheppard将军亲自把他摆渡到了大陆——因为今天有集市,一些别的星球上的人会通过星门过来,所以摆渡的人很多。
“这就是我们在飞马星系上的生活。”他们踏上Athosis的土地时,Sheppard冲他笑着说。“一部分时间做出租车司机,一部分时间每天冒着失去生命或者肢体的危险。”
Athosis人主要出售手工制品——Gibbs小心地绕开几个高高地堆着Athosis服装的摊位,这些衣服大多数是用兽皮做的。接着他走向一个武器摊位。
“Athosis人的刀子非常好。”Sheppard跟在他身后对他说。他指着一把刀,它有着朴实的木头刀把,闪亮的锯齿状刀刃。“一点不花哨——他们的刀是用来杀生的,不是用来炫耀的。我要过去见Rodney了——和你在食物帐篷碰头,一个小时后?”
Gibbs点点头,继续浏览着。他喜欢自己的刀,所以他不怎么感兴趣。他继续向前走,看见Lorne上校从附近的一个帐篷里走出来。Abby没和他在一起——Gibbs朝四下扫视着,想看看她是否在附近。
“她去看Tony了。”Lorne对他说,赶在他开口之前。“她来过这里——她和Hansen中尉一起走的,所以她没事。她刚刚用无线电对我说她到医院了。”
“只要她安全。”Gibbs低声说,露出一丝浅笑,因为很显然Lorne记得他提出的和Abby约会的每个条件。
Lorne手里拿着一只小包裹,他悄悄地把它塞进口袋里。Gibbs扬起一根眉毛,但是Lorne没有做出解释;Gibbs认为自己没权利追问。
“这个帐篷里有什么?”他问。
“首饰——他们有些很好的东西。”Lorne一边说,一边摆头示意。“去看看吧。”
Gibbs决定既来之则安之。他闪身进了帐篷,惊讶地发现货架上有些特别复杂的东西。衣服和武器都很粗糙实用,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这里有身体饰品,穿环饰品,手镯,项圈,阴茎圈,吊带,项链——做工都很精美。他的目光被一条项链吸引住了,它是用一种特别的红色金子做的。他朝它指了指,Athosis摊主走了过来。
“这是Athosis金子。”他说。“我们过去在家乡开采的,在我们被迫逃亡到这里之前。现在这种金子很少了,所以很贵。”
“这个呢?”Gibbs指着一条闪亮的,看起来更白一点的链子。
“这是Atlantis金子,”那人对他说。“我们在这里开采的——这两种金子都不会褪色,都很漂亮,很结实,但是Atlantis金子很难开采——所以和Athosis金子一样贵,我恐怕。”他道歉地笑了笑。
Gibbs紧紧盯着那人,想决定自己是不是被蒙了。但是多年的审讯惊讶和他自己的内心告诉他,这人说的是实话。他沉思地抚摸着金链,让自己幻想了一会儿,随即振作起精神,摇了摇头。
“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就在这里。”Athosis人对他说。
半小时后,Gibbs在食物帐篷和Rodney及John汇合了。他俩的面前放着一个盛满食物的大盘子。
“这些sub怎么搞的?永远吃不饱?”Gibbs坐到他们面前问。“DiNozzo也是一个人要吃三个人的份。”
Rodney停下咀嚼。“因为我们要忙着照顾我们永远苛求的top,所以我们需要吃很多东西物?”他满嘴食物地说。Gibbs哼了一声。
“我圈你之前你就这么能吃了。”John指出,伸出堆满食物的叉子让Rodney又吃了一口。“Tony怎么样?”John问,抬头看着Gibbs。
“很好。Carson说他后天可以回宿舍了。”Gibbs回答。
“感谢上帝!”Rodney叹了口气。Gibbs挑起一根眉毛。“呃……只是,他关在里面快把大家都逼疯了。昨天夜里我在实验室工作的时候,他用无线电呼叫了我七次。”
“他让我想起了你。你俩恢复的时候,我很惊讶Carson没有给你俩用长效镇定剂。”John对他说,又伸出一满叉食物,Rodney开心地狼吞虎咽着。
“哦,帮帮忙!上次你住院的时候,Carson差点紧张得崩溃了。”Rodney对他说。
John宠爱地朝他笑着,Rodney回给他一个微笑。他们的戏谑那么轻松、快乐,连Gibbs也不禁被他们感染了。很少能够看到top和sub能够这么彻底完美的保持一致。Gibbs对自己和周围人的动力有敏锐的眼光,他觉得他从来没有碰到过比这一对更天造地设了。当然他俩也有磕磕绊绊的时候,就像所有人一样,但是他们的关系非常牢固。
“Tony呼叫了你七次?”Gibbs皱起眉。“他到底想要什么?”
“呃……”Rodney脸涨得通红,无助地盯着John。
“回答他,Rodney。”John催促道,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Rodney看起来恨不得地上裂开一个口子好让他钻进去。Gibbs稳稳地注视着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这是他最喜欢的审讯技巧,而Rodney可说不上是个难以攻克的对象。沉默只持续了10秒左右,Rodney就屈服了。
“这个……呃……他想让我过去把他从病房里弄出来。”Rodney嘟囔着说。
Gibbs大笑起来。“那你怎么说的?”他问。
“就是我还想活下去,惹怒Atlantis上最top的三个top——你,John和Carson——可不是活下去的好办法。”Rodney带着痛苦的表情说。
“而他又呼叫了六次?”Gibbs微笑着。“要是不执著就不是DiNozzo了!”
Rodney又吃了一口John用叉子递过来的食物,若有所思地注视着Gibbs。
“你知道。”他一边嚼,一边说:“你和你刚到时我想的不一样。”
Gibbs挑眉问:“怎么说?”
“这个……我以为你热衷牵绳礼节,和Shinzoic服从礼仪之类的事情,可你没有。”
“你以为我热衷Shinzoic那套狗屎?”Gibbs皱起了眉。“见鬼,你怎么会那么想?”
“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你牵着五个sub,他们都紧跟着你,好像和你步调一致。”Rodney把脸皱成一团。“通常这种情形只能在秀场里看到。”
“他们紧跟着我是因为他们有过深刻教训,我不会等他们。”Gibbs暗笑着回答。“我没很时间搞什么Shinzoic规则。如果sub和top之间有默契,那么他们的行动自然会协调——没必要把它搞成什么复杂的研究。”
“就是。”John同意道。“我和Rodney度蜜月的时候,在一个Shinzoic的休养所待了几天。”他坦白道。
“太可怕了。”Rodney惨兮兮地说。
“这个,是你想去的。”John提醒他。
“我知道,我以为那会很惹火,可实际是我做过的最没劲的事情。”Rodney坦白道:“那些人年复一年地研究,就为了让两个人变成同一只苹果的两半之类的——一个硬币的两面,月亮的两边——不管是什么。‘sub和top用完美的和谐移动,就像一个运行良好的机器上的零件’,”他引用说。“可怕。”他再次摇着头补充道。
Gibbs大声笑了起来。“我可以告诉你,做top是一种本能——我想,对你来说,做sub也是一样的,Rodney。用不着任何人来教你——如果有什么要学的,就是听从你的内心,做你自己,而且,永远不要让任何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同意。”John点点头,嘴角挂着微笑。“我知道这是你和我处得来的一个原因,Gibbs。”Gibbs回给他一个微笑。
“彼此彼此,将军。”他真心诚意地说,。John Sheppard是他碰到过的最好的人,最好的top——他帮助他救回了Tony,他欠他的情。
Gibbs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没指望屋子里有人,因为Ducky和Abby都分别把空闲时间花在Woolsey和Lorne那里,所以当他打开灯,看见Abby的时候,Gibbs吃了一惊。Abby蜷缩在休息室的一角,凝视着窗外。
“一起都好吗,Abs?”他慎重地问,感到心中一紧。如果Lorne做了任何让Abby伤心的事,他会去把那人的脖子拧断。
“不。”她说,声音发闷,因为她说话的时候,脸埋在膝盖上。“Gibbs……对不起。”她抬起头,他立刻明白她说对不起的原因了。她的脖子上的项圈不见了,她把它松松地拿在手里。
“哦。”他说,呼吸有点急促。“这个……总有一天会发生的。”他对她说,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的地板上,伸手挽住她,等待着。
“我知道。”她最后说。“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痛苦。”
“你确定吗?”他说。“因为这一次,如果你把它还给了我,你就再也要不回它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坚定,虽然里面有少许不安。“我确定。”她说:“尽管我有点吓到了,我居然这么确定。”
他亲了亲她的头,紧紧搂住她。
“Lorne?”他问。
“他很特别,Gibbs。”她回答:“这对他不公平,如果我还戴其他top的项圈。他很耐心,他没有要求我这么做,但是……事情是,我想这么做。”
“很公平。”他又亲了亲她。
“我想要你知道,我那么那么感激你,让我一直以来都戴着你的项圈。”
“那是我的荣幸。”他真诚地对她说。
“你肯定你不生气吗?”她问。“只是,我知道Tim和Ziva走到一起了,Jordan拿掉了Tony的项圈,我不确定你有没有打算把它放回去,所以只留下Ducky和……你会孤单吗,Gibbs?”
他又笑了。“哦,我是个大男孩,Abby——我能对付。”
“这正是Tony说你会说的!”她叫了起来。
“你和Tony谈过这事?”
“嗯。Tony不,你知道,假装傻瓜的时候,他可以很酷。”她说。
“嗯,我知道。”Gibbs点点头。“他说的对。我会好的。”
“他说你从来没打算永远留住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而且我记得你让Stan走了,还有Ziva和Tim。你甚至让Tony走,这个,对不起,真是错得太离谱了……但是,不管怎样……我觉得我的时间到了。“
“Lorne工作的地方离开NCIS要多远有多远。”Gibbs向她指出。“我可不想像失去我的sub一样失去我的鉴证专家。”
“我不想离开NCIS——你们是我的家人……但是我现在不能保证什么。我得给这件事一个机会,对吗?”
“是的,说的是。”Gibbs同意道。“Lorne是个好top,Abby。我喜欢她。如果我不得不因为任何人失去你,他是最好的人选。”
“谢谢你,Gibbs。”她朝他转过身,他抬起她的下巴,最后一次亲了亲她的嘴唇。她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撤回身,把项圈交到他手里。他站起身,把她拉了起来。
“工作上你还是我的人。”他提醒她。
她笑了。“我不会有别的想法的,头儿!”
“再见,Abby。”他柔声说。
“再见,Gibbs。”她回答,眼睛里闪着泪光,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他看着她走向门口。她都快到了,却转身奔回来,拥抱住了他,冲力差点让他跌倒了。
“答应我你会再圈Tony。”她热切地在他耳边低声说。
“没法答应你,Abby。你瞧,他不再需要我的项圈了。”
她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把他吓了一跳。他抬手揉着被打痛的地方。
“这是干吗?”他问。
“这,是因为你错了,Gibbs!”她说。“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她俏皮地补充道。
“走!”他命令道,轻声笑了。“还有Abby——谢谢*你*。你戴我的项圈,是我的荣幸。”
她微笑着,举手轻轻挥了一下,随即,她离开了。
第十九章
梗概:“还有你吗,Ducky?”
(“Et tu, Brute?”是一句拉丁语名言。被后世普遍认为是罗马共和国晚期执政官、官儒略·恺撒(Gaius Julius Caesar)临死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中文一般译作“还有你吗,布鲁图?”或者“你也有份,布鲁图?”。这句话被广泛用于西方文学作品中关于背叛的概括描写。)
Gibbs不常出去玩。起码在家里的时候,他可以造船,但在这里,在Atlantis上,他手头有大把时间,却没什么活儿好干。所以他把时间花在了他最擅长的事情上——工作。
他看了所有探员的报告,把它们整理到一个盒子里,放进较小的那个休息室,现在他把那间屋子当作了证物仓库。那里还有其它盒子——都整齐地做好了标签,里面放着不同的证物袋。Gibbs要等到把它们都送回NCIS,签收掉,把责任转移掉,才会彻底高兴。他们从Jordan的宿舍里拿来了很多东西,包括他用来打中Tim的P-90。Gibbs全部检查了一遍,确保它们都被正确地做好标签,分别归类了。
午饭的时候,他暂停了一下,去看Tony。他给Tony带去几件衣服,准备第二天他出院的时候好穿,还带他去南码头进行例行的散步。然后Gibbs把他送回到Carson能干的手中——尽管之前Tony曾经试图说服他让他早一天出院——然后他回到宿舍继续他的库存清点。
将近黄昏,Dcuky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工作。
“你知道只工作不玩耍后面半句是什么吗?Jethro。”Ducky站在门口评论道。
“让Jethro变成了混蛋?”他抬起头问。“因为通常他们这么叫我。”
“这个,我肯定没人会说你迟钝。”Ducky轻笑道。“这个谚语一般是这么说的。”(All work no play makes Jack a dull boy)
“我只是想确保这些东西都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弄的。”Gibbs说,头向那些盒子摆了一下。
“Jethro,我们和你一起工作好多年了——我们知道你的要求。”Ducky温和地对他说。“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吗?”
“没。”Gibbs摇摇头。“可要是我不检查一遍就不是我了。”他补充道。
Ducky笑了起来,接着他的表情变了。“我们能谈谈吗?”他轻声问。“不是关于工作——是私事。”
Gibbs盯着他看了好长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还有你吗,Ducky?”他说,失望地摊开双手。
Ducky报之以一丝苦笑,接着转身朝大起居室走去。Gibbs跟在他后面,心头发紧。这从来不会变得容易——而这一次,他一直知道会伤得最痛。
Ducky坐到餐桌边,推给他一杯热咖啡,给自己的则是一杯茶。
“Jethro,我俩都知道我藏在你的项圈后面太久了。”Ducky说。Gibbs喝了一口咖啡,凝视着他的老朋友。
“嗯,我知道。”他低声说。
“准确地说是十四年。”Ducky补充道。“多年前,当你把衬衫撕下来系到我脖子上的时候,我想我俩谁也没想到这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我猜没有。”Gibbs摇摇头。“真的有那么久了?妈的,这让我感觉变老了。可他一直在外面,Ducky,给你寄那些恐吓信,给你打电话,直到最近。他活着的时候,让你拿下项圈一直感觉不安全,对吗?”
“对。不安全。”Ducky摇摇头。“而且说实话,我喜欢戴着它。我总是很自豪是你圈的sub,Jethro。”
“可你根本不是一个sub。你是个switch。”Gibbs指出。“我一直尊重这一点。并不真的理解,但是我尊重这一点。”
“我知道。”Ducky轻笑起来。“我不能说我在自我了解方面做得很好。也许我比自己愿意承认的更加sub——毕竟,我戴了二十五年Randolph的项圈,十四年你的。”
“现在你有机会了解真正的自己。”Gibbs说。“和Woolsey的事情怎么样?”
“他是个可爱的人。”Ducky回答,他看起来比Gibbs长久以来能够看到的更年轻,更活泼。“我们两个的年龄和兴趣都不会让我们去想共盘或者结婚之类的事情,但是我想现在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如果任何人能帮助他这样的人,那就是你,”Gi
第36回
bbs说。他并不非常了解Woolsey,但是他一看见他就知道他刚刚从一个欺压人的top那里解脱出来。
“是的,我差不多有过同样的经历。”Ducky回答,轻轻摇摇头。
“等我们回去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我们只认识了很短的时间,所以我们决定在目前状态下不要对对方期望太多。如果他想见别的top,那我没意见,对我来说也一样,如果一个sub或者top引起了我的兴趣。然而……他正打算定期回地球——IOA委员会想让他从现在起,每个月亲自回去述职。那样我们就能见面了。他还说欢迎我到 Atlantis度假,这样我们可以保持联系,看事情的发展怎样。过几年我就考虑退休了,所以谁知道到那时我会做什么样的决定呢。世界上还有比飞马星系更糟的退休地方。”
“过来看你一趟的路会很长,Ducky。”Gibbs指出。
“这个,我相信你会想出办法的,Jethro。”Ducky回答。“你总能想出办法,你知道。”
“嗯。”Gibbs又喝了一口咖啡。他不善于处理自己的情感,他知道这点,而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很困难。
“但是我亲爱的小伙子,我不会弃你于危难之中的。”Ducky说。“你是最好,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如果你想让我留着项圈,那么我会的。”
“不,Duck。”Gibbs摇摇头。“Jordan死了,而他一直是你戴这个项圈的主要原因。它的使命结束了。就像你说的,从我第一天圈你们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永远留着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真的是这样!”Ducky轻轻笑了笑。“但是你做得很好,Jethro。你用不同的方法拯救了我们——我们所有人——现在你让我们自由。你是一个君子,我的朋友。”
他站起身,走到Gibbs坐的地方,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你把它放在那里的,Jethro。”他轻声说。“我非常希望你是拿下它的人。”
Gibbs伸出手,碰到了那个朴素的黑项圈。Jordan说它们便宜的话没错——Gibbs在Walmart把它们买下来的时候只花了一点钱。然而,它们里面所蕴含的感情从来不是廉价的,他知道他的sub们明白这一点。
他盲目地摸索着插扣,暗想自己的视力是不是一夜之间变差了,因为他看不见。他感觉到Ducky的手指轻轻覆到了自己的手上,他们一起打开了插扣。 Gibbs拉了一下项圈,它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把它扔到桌子上,眨了眨眼,他的视线又清楚了。他抹了一下眼睛,吃惊地发现手湿了。Ducky站了起来。
“谢谢你,我的朋友。”他说。
“再见,Ducky。”Gibbs嗓音嘶哑地低语道。
“再见,Jethro。”Ducky把手放到Gibbs的肩膀上,按了一下。
“这个地方一定被诅咒了,或者别的什么。”Gibbs说,悲伤地摇摇头。“我来的时候有一手戴项圈的sub,可现在他们谁都不戴我的项圈了。”
“这个,从技术上说,并不完全正确。”Ducky指出。“你和Tony都没有拿下他的项圈,所以从法律上,并且我敢说,从感情上,他的状态还相当未决定,不是吗?”
“啊,见鬼。Tony现在不必你们更需要拯救。”Gibbs说。“最近他成长了很多。”
“你说得很对;他不再需要拯救了。”Ducky同意道。
“所以我猜,我现在没人好救了。”Gibbs叹了口气,
“啊,这是你错的地方,Jethro。”Ducky轻声说。“这里还有个人。”
“谁?”Gibbs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
“你,我亲爱的小伙子。”Ducky喃喃地说。“你。”他低下头,亲了一下Gibbs的头发,然后抬起头。“你有权快乐。对自己好一点,就像你一直对我们的那样,Jethro——这是你应得的。”
“是吗?”Gibbs抬起头,直视着Ducky的眼睛。“我没能救她们,Ducky。”他沙哑地说。“Shannon和Kelly。保护她们是我的职责,可我没做到。所以究竟为什么我有权快乐?”
Ducky捧起他的脸,紧紧地捧着它。“哦,Jethro。那是所有这些的原因吗?这么多年来?哦,我亲爱的小伙子。怪不得从那以后你就一直在救人。 Jethro——听我说。你当然有权拥有一些快乐。你是个好人,你一直是个好人。发生在Shannon和Kelly身上的事不是你的责任。发生在 Tony,Tim和Abby身上的事也不是你的责任。现在放下心结,我亲爱的小伙子。你必须放下它——这不是一个建议,Jethro。这是一个命令。”他在Gibbs的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放开了他。Gibbs抬起一根眉毛。
“你在给我下命令?Ducky?”
“是的,我亲爱的小伙子——我下了。”Ducky微微一笑。“至于Tony的项圈——除了拯救他,还有别的理由给一个sub戴上项圈,你知道的,Jethro。”
“有吗?”Gibbs挑眉问:“是什么?Ducky?”
“爱,Jethro。”Ducky轻声对他说。“爱情。”
他最后抚摸了一下Gibbs的胳膊,然后转身离开了。
Gibbs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凝视着最后一个戴他项圈的sub刚才站的地方,感到浑身麻木。他感觉到脸上的湿润,生气地抬手把它擦掉。他不习惯这种感情,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
他发现自己站了起来,回到了证物室。他在几个盒子里搜索着,直到他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他把那个数据条插进电脑,看着。
摄像机的位置是固定的,所以没有角度的花哨变化。他看见自己,站在南码头上,眺望着大海。Tony在他身边。这差不多是他记得的。接着Tony转身离开他,朝Tim和Ziva走去,说着什么。现在他离开他有好几英尺远了。Tim举手指着一只在头顶盘旋的鸟,就在这时,枪响了。Tony转过身,快得让他在屏幕上的身影都变模糊了,然后他猛扑到Gibbs身上。Gibbs记得自己倒下时气都透不过来了;Tony的份量可不轻。他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喘过气来,就在那个时候,Tony已经转过了身,用自己身体挡着Gibbs,拔出枪来开始回击,同时焦急地瞥着躺在地上,胳膊上受伤流血的Tim。
Gibbs把让录像暂停,倒回去,又看了一遍,然后又重复了一次。最后,他停了下来。Jordan说得对——Tony对他的爱一直就在他的鼻子底下,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他故意不去承认。然后Jordan把它扔到了他的脸上,现在——现在该怎么办?他喜欢最近和Tony待在一起的时间,分享一点自己的经历,让Tony走进他的心,只有一点点。他的心知道它要什么,既便他是个顽固的混蛋,仍然试图抵抗。也许他被禁锢在悲痛和自责的牢笼里太久,他已经习惯待在里面了——也许Ducky是对的;也许是时候饶恕自己了。
他站起身,走到卧室里,拿起自己的背包,找到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他走到阳台上,站在那里,看着大海上正在落下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不同的红色和金色。
“救我自己?”他摇着头喃喃自语。“要是有那么容易,我几年前就做到了。”
他打开盒子,手指轻抚着Shannon的项圈。Tony也是对的——他一直是个顽固的混蛋,即使还是小孩的时候,而且现在还是。也许这并不总是一种美德。十五年的哀悼够长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现在到了最后放开她的时候了。
他拿起项圈,亲吻着它,最后一次。
“再见,Shannon。”他悄声说。然后他振臂把项圈远远地扔了出去。他看着它掠过这个城市灯光闪烁的塔楼,掉进大海,立刻沉了下去。
他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如释重负?伤心难过?也许都有一点。不过他的确知道下面该做什么。
他快步走到Sheppard将军的宿舍,敲了敲门。将军打开门,脸上带着吃惊的表情。
“我需要你帮忙。”Gibbs说。
~*~
Tony站在打开的门口,瞪着Carson。
“如果你同意我出院,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现在就走。”他咬着牙说。
“我对你说了十几遍了,孩子,只有等Gibbs来了,签过字,我才会放你走。”Carson对他说。
Tony眯起了眼睛,指着自己的脖子。“你在这个脖子上*看到*项圈了吗,Carson?呣?没有。这是因为我没有项圈。所有我不需要随便哪个该死的 top签字让我出去。”
他曾经认为是Carson的蓝眼睛慈祥亲切,不过后来他就意识到它们是严格严肃的。现在这双蓝眼睛正紧紧地注视着他。
“孩子,别跟我抠字眼儿。”他坚决地说:“我在那儿——我看见那个项圈是怎么拿掉的。”
Tony咬着嘴唇;他讨厌别人提醒他这件事。
“眼下,你和Gibbs探员也许有些事情要搞搞清楚,但是你必须尊重这个男人,因为他没有在你养伤的时候把项圈扣回你的脖子上,因为你受了酷刑,还差点被先奸后杀!”Carson说,眼里闪着光。“你永远不能在一个sub不同意的情况下圈他。而他一直在等你完全康复,能够在没有止痛药或其它什么东西的影响下,完全履行你的知情同意权。他表现得像你的top,做了所有一个好top会做的事情。开头那几天,他在你床边几乎寸步不离,后来他每天都来看你。你经历的所有这些艰难时刻,他每一步都陪伴在你身边——当你尖叫的时候,当你做恶梦的时候,当你呕吐的时候,当你疼痛的时候。所以别跟我说什么他不是你 top的屁话。”
“很好。”Tony重重地坐到门口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他知道Carson说得对,但是他一直在盼望着这一天,所以Gibbs没有在早饭后马上过来接他让他很失望。
他最后一次看到头儿还是昨天午饭的时候,Gibbs过来带他到南码头去做例行散步,还给他带来了几件衣服,后来他就回去工作了。尽管Tony不明白案子几天前就了解了,到底还有什么工作要做。
“这家伙需要多出去出去。”他坐在那里,低声地自言自语,两条长腿搭在椅子扶手上。Gibbs给他带来了他最喜欢的那条褪了颜色的牛仔裤和黑衬衫。他甚至给他带来了他的棕黄色Timberlands靴子。Tony不知道Gibbs怎么会知道这些是他最喜欢的行头,不过它们的确是他最喜欢的。
今天早上能够真正穿戴整齐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脸上的青紫已经彻底消失了,他肩膀和背也不痛了——那里的伤痕很快也会淡掉,希望不会留下永久的伤疤。
他怀疑Carson把他留在病房里的时间比确实需要的长,但是他也知道原因。他住院的时候,Tony从医生的眼睛里看出Carson记得Jordan折磨他的那一天。这有力地提醒了他,那个房间里发生过的事情不仅仅对他一个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Tony知道那就是为什么Carson想确保自己已经竭尽所能,让Tony完全恢复健康以后才让他出院。
他也知道他们都在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他一直在耍Heightmeyer医生,直到Gibbs插手进来,把Tony从医生的病人名单上去掉,慈悲地让这可怜的女人从她的悲惨境地里解脱了出来。既然心理治疗失败了,Tony怀疑Carson留了他这么久的另一个原因,是确保他能够正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会有自杀的想法。
“过度保护的top,见鬼去吧。”Tony低声咕哝着,尽管他知道自己没别的路好走。他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中午了。他肯定Gibbs是故意这么做的,存心和他过不去;是Gibbs巨大的武器库里的又一个top小伎俩。
Tony知道自己在用暴躁掩盖不安。项圈这档子事马上要见分晓了,不管怎样。他既害怕肯定会发生的谈话,又渴望能够早点了结。
“比等着被狠狠打一顿屁股还糟。”他嘟囔着,把头扭过来扭过去,以缓解颈部的紧张。“讨厌等着大人物出现。”
Carson,坐在另一张空床的边上,在他的报告上写着笔记,听到他的话轻笑了起来。
“放松,孩子。我相信Gibbs很会就到了。”
“你不了解Gibbs。”Tony酸酸地说。“他觉得这样很有趣。相信我。还有Carson——你比我大不了三、四岁,所以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孩子,这是我的病房,我把这里的每个病人都看作我的sub,需要我竭尽所能的照料。”Carso对他说。
“真的?这说明了很多问题。”Tony喃喃地说。
“是的——所以对我来说,我的病人是‘孩子’,或者‘小伙子’,或者‘小姑娘’,不管他们的年龄,身份或者性向。”Carson微笑着说。
“那我真想看看Gibbs在这里做你的病人。”Tony静静地幻想了一会儿。
“请不要给我那种希望。”Carson回答,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你已经把我的头发变成灰色的了——他会让我一夜白头的。”
“哦,你的头发不是灰色的,医生。”Tony笑着凝视着Carson梳地光溜溜的黑发。“发型有点奇怪,所有的头发都那个样子朝上梳着,可颜色不是灰的。”
Carson怒目而视。
“呃……我说‘奇怪’了吗?我不是存心用那个词的。”Tony赶紧说。
“你又说话不经大脑了,DiNozzo?”门口响起一个干巴巴的声音。Gibbs出现了,就象平时,突然冒出来,没发出一点声音。
“是,头儿,对不起,头儿。”Tony说。“感谢上帝你来了,头儿!什么鬼事情耽搁了你这么久?”他补充道。
Gibbs朝他笑着。“等不及要出去,DiNozzo?”
Tony朝他做了个鬼脸,Gibbs转向Carson。
“医生,你忍了他这么久,应该发枚勋章给你。”他说。
“我不能假装这很容易。”Carson报之以一声实实在在的叹息。“我也不能说让他离开我的照顾没有让我很高兴。感谢上帝他再也不是我的责任了。我要花上几个星期把那些护士都抽回原来的样子——他是个可怕的影响,成天嘻嘻哈哈,偷偷摸摸,把那些意志薄弱的家伙都带坏了。”
“跟我说说吧。我已经忍了好几年了。”Gibbs微笑起来。
“我就站在这儿呢。”Tony指出。
Carson交给Gibbs一张纸,同时咧开嘴笑着。Gibbs看了一眼,然后挥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把它还给Carson。
“现在,你正是自由了,Tony。”Carson说。“别以为只有你一个在庆祝。”
“谢谢,医生。”Tony说,扭着胯,来了一次小小的自由之舞。他抓住Carson,亲了下他的腮。“你一直很棒——有点吓人,但是很棒。”
Gibbs翻了个白眼,握了下Carson的手,随即带头走出房间,来到主病房。Tony一路上和他最喜欢的护士们击着掌。他感觉身体松弛,健康,无拘无束,突然充满了活力。他自由了!
“DiNozzo!”Gibbs厉声在门边叫他。Tony结束他在主病房里的一小圈庆祝,追上了他的头儿——Gibbs讨厌等人。
他跟着Gibbs穿过走廊回到宿舍。
“那么……如果我们好声好气地请求,Sheppard会用那种很酷的小飞船带我们兜一圈吗?”他们一边走,他一边说。“Abby说Lorne带她兜了个遍——当然他是个飞行员。我想在回家前出去看看,头儿。我是说,这是个完全不同的星球!好吧,这里看起来非常缺少夜生活,可我肯定我们能让事情活泼一点,举办一些派对什么的——对吧,头儿?”
Gibbs回头看了他一眼,挑起一根眉毛。
“不对。”Tony说,小跑着赶上他。”
他们回到宿舍,进门的时候,Tony感到一阵似曾向识的感觉涌上心来。他停下来,环顾着四周。
“回到这里感觉有点奇怪,头儿。”他喃喃地说。“上次我在这儿的时候,我们正在讨论Jordan,然后我们动身去开会……伙计,这感觉像很久以前的事,头儿。这房间不一样了。”
他身上探员的部分立刻注意到这个地方比他上次在的时候整洁多了——空旷多了。六个人住在同一个套房里,意味着周围总是堆着很多东西——杯子、鞋子、卷宗、PDA,手提电脑,书……但是现在这里没什么东西了。
有的只是一只朴素的黑项圈,躺在餐桌上。Tony身子一僵。
Gibbs转过身,看到他在看什么。
“有问题,Tony?”他问。
Tony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时刻来到了,他知道该做什么了。之前他还不太确定,但是现在他们在这儿,项圈就在他面前,事情似乎清楚了。
他走到桌前,拿起项圈,用大拇指轻轻爱抚着柔软的皮革。
“我喜欢它在绕着我脖子的感觉。”他轻声说,凝视着Gibbs。“温暖,舒服。我喜欢其他sub知道我带着你的项圈时,他们看着我的样子——我很喜欢那种样子。我喜欢top们和我搭讪,然后看到你,意识到我戴的是你的项圈时的样子。我喜欢它保护了我,你把它放到我脖子上,保护我免于自我毁灭。我喜欢所有这些事情。”
他把项圈举到鼻子底下,呼吸着皮革的味道。
“可我不能再戴它了。”他说,两眼直视着头儿。
“不是因为我不想——因为你不会知道这诱惑有多大。”Tony说。现在他不再躲藏了,因为他的伪装已经在几天前被揭开了,在外星世界一个被遗弃的塔楼底部的一个黑屋子里。现在的他是那个没有人能经常看到的Tony DiNozzo,因为在他的成长经历里,他学到了最好让人家以为他是个肤浅的喜欢干傻事的富家子,而不要让他们靠近他,能够伤害到他。
“但是,尽管很诱惑,戴你项圈所附的条件太难了。”Tony说。“上一次,我以为我能对付得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确做到了。可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那会变成低估我自己,我平生都在做那样的事。是时候去寻找真的东西了,而不是抓住某个永远不会实现的希望不放。”
Gibbs轻轻摇摇头。“我告诉Ducky不用再拯救你了。”他说。“我是对的。你取得了很大进步,Tony。”
“谢谢,头儿。”Tony轻轻点了点头,真心地。Gibbs的赞扬对他总是很重要的,他觉得这永远不会改变。“我仍然爱这份工作——我仍然想和你一起干活,如果你要我的话。”他说。
“觉得你能对付吗?和我一起干活,却不戴我的项圈?”Gibbs问。
“也许不能。我们看看吧。”Tony若有所思地说。“那么……”他环顾着房间。“我猜这是再见。我去拿行李——我会去问Woolsey能不能给我另外分配一个房间——现在我已经不戴你项圈了,我确信你不想让我在旁边碍手碍脚。”
“必须说谢谢你,头儿——为了所有的事。”他说。“我想我们都知道,如果那时候你没有把你的项圈放到我脖子上,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我会做些傻事,惹恼不该惹的人,在某个深夜被发现躺在小巷子里,头上有颗子弹。”
“嗯——我想你会的。”Gibbs苦笑着同意。
“再见,头儿。”Tony伸出一只手,拍了拍Gibbs的胳膊。他不想去想触碰这个男人的感觉有多好——他生命的这部分结束了。他必须向前走。
“再见,Tony。”Gibbs说,那双锐利的蓝眸没有透露任何表情。
Tony叹了口气,朝卧室走去,准备收拾东西。他原本希望多一点东西——一滴眼泪也许是个奢求,但是也许会有一些迹象表明Gibbs的确在乎失去他。
“Tony。”Gibbs叫了他的名字,他停下了脚步。“桌上那个项圈不是你的。”Gibbs说。“那是Ducky的。”
Tony转过身,皱起了眉头。“你拿下了Ducky的项圈?”他困惑地问。
“我们一起拿下来的。”Gibbs说。“到时候了,而且这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
“哇哦。从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现在他不比你更需要拯救。”Gibbs轻声说。“我没打算把你原来的项圈还给你,Tony。”
“哦。”这话让Tony有点灰心。
“这次,我想给你一个新的。”Gibbs说。
Tony皱着眉。Gibbs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他打开它,小心地拿出里面的东西,举了起来。Tony吃惊地吹了一声口哨。Gibbs拿着一只美丽的项圈,两种不同的金子缠绕在一起,打造成粗粗的结实锁链,一股是温暖的红色,另一股更闪亮,几乎是银色的。每节链子之间缀着平坦实心的长方形金片,形状像一把抽象的挂锁。它既漂亮又经典——低调,但是美丽。
“这看起来很贵。”他喃喃地说。
“是的。”Gibbs说。“我从大陆上一个Athosis工匠那里买来的。所以今天早上我到病房接你的时候迟到了。你瞧,我很确定我要什么。昨天晚上 John Sheppard带我飞了过去,我告诉那个Athosis家伙我要的样子,他说他可以连夜做出来,让我今天拿到。不同颜色的是新金子和旧金子,连在一起。我喜欢那样。”
Tony走近几步,他心跳得厉害了一点。他伸出手,Gibbs把项圈放到他手上。靠近了看,它更加美丽。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项圈——它真的是非常非常特别。他用手指抚摸着光滑的金属,抬起头看着Gibbs。
“这个项圈——带有任何条件吗?”他问。“以前那个有。”
Gibbs摇摇头。“不。这个更加传统一点。这个项圈不是为了解救你,或者挽救你,不让你毁了自己。这个……这个项圈只是为了爱你。”他轻声说。
Tony凝视着他。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从Gibbs的唇间听到这样的话。Gibbs靠近他,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你戴上它,我会要求所有对你身体的权利,DiNozzo。”他说,那种语气立刻引起了Tony老二的反应。“你会是我的——卧室里,工作上,每个地方。不是一年,或者五年,而是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所以好好想想,Tony……非常仔细地想一想。”
Tony感到金子在他的手指间暖和了起来。他盯着项圈看了好久,然后摇摇头,把它递了回去。
“瞧,事情是,我想我不能分享。”他说。“我会很高兴地属于你,可我需要你也属于我,而你有一群其他sub吊在你牵绳上的时候,这是不可能的。”
“不分享。”Gibbs对他说。“没有其他sub了。”
“Abby?”Tony问。Gibbs摇摇头。“Ziva和Tim?”Tony疑惑地问。Gibbs又摇了摇头。“我住院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Tony抱怨道。“我回到这里,结果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所有的事情*是*变了,Tony。”Gibbs对他说。“每件事。你接受了这个项圈,我保证我不会再圈其他sub。说实话,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我会很忙。”他微笑着补充道。
“你的第一任配偶呢?”Tony问。“我尊重她在你生命中的位置,可我不会和鬼魂竞争——我猜这是你所有其他恋情失败的原因。”
“你猜的对。”Gibbs同意道。“但是这次不会有个问题,Tony。”
“我怎么知道?”
第37回
“因为Shannon之后,我没有爱上过任何人——但是我爱上了你。”
Gibbs不是个卿卿我我的人,他一直是直截了当,一针见血的。Tony怀疑他永远不会听到长篇大论,但是他会得到言简意赅的真话,而这对他足够了。
“想想吧,Tony。”Gibbs说,把项圈放回他手里,弯过他的手指,让他握着它。“别匆忙做任何事。慢慢来。”
他转身走到阳台上,把Tony独自留在房间里。
Tony坐到桌边,凝视着手里的项圈,几乎不能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他思忖着成为Gibbs真正圈的sub会是什么样?和过去五年不同,这是肯定的。他想着给予外面站着的男人完全的身体权利会是什么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给过生命中任何一个top身体权利,一想到这个他既激动又害怕。
尽管如此,他是个深入骨髓的sub,就像他以前多次讲过的,他总想找到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top。而这样的top除了Gibbs还有谁?他用手转着项圈,突然看到在一个金锁片上刻着工整的字:Leroy Jethro Gibbs
如果他接受了这个项圈,他就会属于这个男人,把他的名字戴在脖子上,这样每个人都能看到是谁圈了他。他翻过链子,看见另一面的刻字——只有一个词,却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心爱的
他站起来,走到阳台上。Gibbs没有转身——他仍然眺望着大海。
“答案是不,”Tony说。Gibbs转过身,眼睛闪闪发亮,Tony大笑起来。“别傻了。”他说。“好像除了是,还有什么别的答案似的。”
Gibbs的手成功地拍到了他的后脑勺上,Tony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微笑和痛苦的表情。他把项圈递回给Gibbs。
“你确定吗,Tony?”Gibbs问。“因为在我把这个项圈给你戴上以前,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Tony皱起眉。“什么事情?”
“我是个要求很高的top。”Gibbs开始道。Tony大声笑了起来。
“这还用说?在你手下做了五年,我会以为你是个小猫咪?”他问。
“所有的前妻都这么说。”Gibbs耸耸肩。“他们都说我不讲道理,顽固,满脑子工作,还有一大堆其它的话。”
“哦,她们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付你罢了。”Tony自信地说。
“你认为你行?”Gibbs挑战地扬起一根眉毛。Tony冲他笑了。
“哦,是啊。”他说。“不过,既然我们谈到了这个——你也确定吗?我不是个容易top的sub。我有不少问题。”
这回轮到Gibbs大笑了。“我对付你的问题五年了,Tony。我想我把它们都弄明白了。”
“我有信任问题。”Tony说,扳起一根手指,Gibbs沉思地凝视着他。
“你相信我吗?”他问。
“用我的生命。”Tony回答,坚定地点点头。
“那么这不是问题了。下一个?”
“我有承诺问题。”Tony指出。
“Tony,你五年没有和top睡觉了,就因为我给你戴了项圈。我认为我们不用担心承诺问题,对吗?”Gibbs问。
“我猜不用。”Tony说着浅浅一笑。“我有父亲问题。”他继续道,又扳了一根手指。Gibbs再次大笑起来。
“你以为,DiNozzo?”他意味深长地翻了个白眼。“我长得像你父亲吗,Tony?”
“才不!”
“我的行为像你的父亲吗,Tony?”
“从不。”Tony摇着头说。
“那我认为这不会是问题,你呢?”Gibbs扬起一根眉毛。
“看情况。”Tony说,用一种更加深思熟虑的语气。“我知道你喜欢你的杰克丹尼,不过你会不会喝醉?”
Gibbs稍稍挪了下身子,探寻地注视着他。“有时候。”他说。
“那好吧——有时候我也会醉。事情是……你喝醉的时候,我会睡沙发。那些完全的身体权利?你喝醉的时候不适用。这样我们就清楚了。”
Gibbs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清楚了,Tony。这听上去很好,我觉得很合理。”
“如果你喝醉了打我,我会还击的,然后我会拿下项圈,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Tony继续说道,语气严肃地可怕。
Gibbs的脸色沉了下来。“嘿——我*永远*不会虐待sub——不管是醉了还是清醒的时候。”他说。“听到吗?”
“嗯,我听到了。”Tony点点头。“对不起,只是必须说清楚。”
Gibbs点点头。“你说得很清楚,Tony。我听到了——我明白。”
Tony盯着他看了很久,Gibbs也看着他,好像他们在相互掂量着对方,不再是作为头儿和下属,而是作为将来的爱人和生活伴侣。他们都有自己的魔鬼,但是,Tony认为只要他们努力,这些魔鬼都会被他们杀死。
“那么,如果我们同意我俩都是一个恶梦……”Tony双膝跪地,抬头凝视着Gibbs。“请你圈我好吗,头儿?”他问。
“Jethro。”Gibbs纠正他。“我不是作为头儿来圈你。我是作为top来圈你。”
Tony点点头。“请圈我,Jethro。”他说。他本来以为这会感觉很奇怪,第一次用Gibbs的名字称呼他,但是并非如此。这感觉再自然也没有了。
Gibbs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太阳照着他手里的项圈闪闪发光。然后他绕到Tony身后,Tony的后脑勺贴着他的鼠蹊。Tony仰起头,凝视着他。对 Gibbs的信任让他摆出这样一个绝对臣服的姿势,暴露出脖子,抬头看着身后。
Gibbs抚摸着他的脖子,指尖让Tony全身涌过一阵电流。他跪在那里,面对着大海,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露出脖子……等待着。Gibbs解开项圈,Tony闭上眼睛,把脖子献给他的top。
Tony感到项圈的金链轻松地绕到他脖子上,好像他已经戴了这个项圈多年。他听到一声轻轻的咔哒声,随即项圈就位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他是一个戴项圈的sub了。戴着Gibbs项圈的sub。Gibbs唯一戴项圈的sub……他突然意识到这里面蕴含的所有意义。
戴上项圈,一个sub把自己交给了他的top,完全彻底的。接受了一个top的项圈,他同意了top可能会加诸其身上的所有要求,同意服从并接受他的 top想对他做的任何事情。从现在起,他的身体属于Leroy Jethro Gibbs,用一种最基本的方法——这些想法让他感到既美妙又害怕。
Gibbs好像读到了他的思想。
“我平生从来没给过任何一个sub安全口令,现在我也不打算开始给。”Gibbs对他说。
“我一刻也没想过你会给。”Tony回答。“我猜到这是你一直喜欢的游戏方式。”
“哦,我不玩游戏,Tony。”Gibbs说,嘴角挂着一个致命的微笑。“我不玩游戏,我不搞情景表演,而且我不用玩具。”
“玩具怎么啦?”Tony吃惊地问。大多数top使用玩具,大多数sub喜欢玩具;他当然喜欢。
“我不需要它们。”Gibbs说:“如果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我会很高兴地为你偶尔用一下,但是这不是我的爱好。我在性方面非常有支配欲。我不用任何玩具就能很好的支配你。”
Tony毫不怀疑这是事实。“所以……没有阴茎圈?”他冒险问。
Gibbs一只手绕过来放到他肩膀上。“如果我要求你忍住,我期望你能够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忍住。”他在Tony耳边低声说。他的语气让Tony的老二为自由轻跳了一下。
“乳头夹?”Tony问,嘴巴开始发干。Gibbs的手指滑过他胸前的衬衫,找到了他乳头,拧了一下,重重地。Tony强咽下一声叫喊。
“那是我手指的用处。”Gibbs对他说。
“手铐呢?每个人肯定都需要手铐吧?”Tony嗓音沙哑地说。
Gibbs的手从Tony的肩膀滑下去,像老虎钳一样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扭到背后。“感觉你能逃掉吗?”他问。
“不能。”Tony耳语道。他的老二现在像铁一样硬,痛苦地顶着他牛仔裤的门襟。“臀塞或者假阳具呢?”他斗胆问,声音在自己的耳朵里更像是短促的尖叫。
Gibbs靠过来,正对着他的耳朵说。“我的坚硬的老二插进你屁股里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哦,没有。”Tony说,想着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进入了天堂。“什么问题也没有。”
“很好。”Gibbs温暖的呼吸萦绕在他耳边,让他浑身战栗。
“可你有鞭子——还有板子。”Tony指出。“我都数不过来被它们打过多少次了。还有你放在地下室里的该死的棍子——你用它打过我几次,尽管我承认只是在我搞砸的时候——还有,嗨,那次我们在Shenandoah国家公园查案子的时候,你让我给你割的藤条呢?”
“哦,它们不是玩具——它们是工具,对你来说,它们是必需品。”Gibbs说,声音里有一种危险的笑意。“我也是使用散鞭和牛鞭的专家,还有我个人最爱的单鞭。即使如此,绝大多数时间里,你会感受到的就是我的手掌打在你的光屁股上,Tony。”
“考虑到你的手有多硬,我猜这就够了。”Tony叹了口气。
“通常是这样。”Gibbs同意道。
他一只手托住Tony的胳膊肘,让他站了起来,接着拉着他的胳膊,让他转过身,面对着他。然后他走近Tony——太近了——近到Tony能够感觉到他的衬衫擦着自己,还有他身体的热量。Gibbs看着Tony,好像他是只猎物。这感觉很奇怪,这么多年来,Tony一直是在追逐猎物的那个人,突然形势逆转,他成了捕猎的对象。
“那么。”Tony说,试图夺回一下控制权。“现在,什么,才一点多?我想你打算吃点午饭,然后也许散个步——今天的天气很好。”
Gibbs冲他笑着,他的蓝眼睛离得这么近,目光这么强烈,Tony想要后退——结果却发现这让人入迷的凝视让自己脚底生了根。
“哦,不。”Gibbs摇摇头。“哦,不,Tony。五年里面你差不多每天都在向我求欢,而今天你该兑现了。我等了这么久,我才不在乎现在是什么时间呢。你是我的,我要占有你。就现在。”
“好吧。”Tony用力咽了口唾沫。“瞧,你以为我会害怕,可其实这样只有让我兴奋。”
“事实上,你是既害怕又兴奋。”Gibbs自信地说。
他握住Tony的手,领着他朝卧室走去,Tony跟在后面,感觉腿就像是用果冻做的。近乡情怯。他等了这么久,这一天真的来到的时候,他几乎不能相信。
“五年的时间有点长。”Gibbs把他拉进卧室的时候,Tony说。“对我温柔一点,头儿。”
Gibbs大声笑了起来。“哦,我可不这么想,Tony。”他说。“还有,Tony——如果你再在卧室里叫我‘头儿’,我会把你的屁股打到外太空都看到它闪着红光。”
“好吧。Jethro。好的。”Tony紧张地点点头。
Gibbs脱下外套,Tony呆呆地看着他。Gibbs的黑色外套下面穿着一件纯黑的衬衫和一条黑裤子——他最性感的一套衣服,Tony总是觉得这套行头很惹火——尤其是他皮带上大大的,闪闪发亮的扣子。Gibbs把外套甩到扶手椅上,然后转向他,一边走,一边解开衬衫袖子上的扣子。Tony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Gibbs眼睛里掠食者的神情让他紧张不安。
“我五年没做了,那你呢?”Tony问,试图让Gibbs饥渴的目光恢复一些正常。他被Gibbs现在一心一意的样子吓坏了。
“有一阵子了——但是没你那么长。”
“我就知道!”Tony说。“是Ducky,对吗?我就知道你和他……呣”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Gibbs把他推到墙上,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就是我同样不需要口塞的原因。”Gibbs微笑着对他说。“还有——这个。”他松开手,只是换上他的嘴。Tony叹息着,很高兴墙壁能够支撑住他,因为Gibbs第一次吻住了他的双唇。
这跟他以前幻想的都不一样——这比他的幻想好太多了。Gibbs的嘴既坚定又老练,Gibbs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把他钉在那里,Gibbs的舌头无情而有效地撬开他的嘴,伸了进去,而他实在太开心让它进来了。
他吻着他的时候,Gibbs的双手沿着Tony的胳膊滑到他的手腕上,牢牢地抓住了他。他把Tony的双腕举到他的头上。现在Gibbs靠得更近了,他坚实的身体贴着Tony,腿压在Tony的两腿之间,他们的鼠蹊碰在一起。他的手抓着Tony的双手,让它们紧靠着墙,Tony的脑海中很快闪过这样一个念头——Gibbs说他不用玩具就可以支配Tony时不是开玩笑。Gibbs可以把他的个性,坚硬的身体,和铁一样的意志力铸成致命的武器,迫使他的 sub彻底投降。
Tony很高兴向他他投降。他在吻的下面放松开来,让Gibbs取得控制权,把它完全交给他。他的身体开始靠着墙松懈下来,相信Gibbs能够抓住他。 Gibbs会让他站好。现在Gibbs拥有他的身体——他要做的只是屈服。
这不像他以前经历过的任何前戏,Tony意识到他面前的是一个top大师。挑逗和玩弄是根本不可能的;Gibbs要的是他的一切,他希望自己不会让这个男人失望。这不是情景表演,Tony无法用调笑和甜言蜜语骗过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将不得不接受Gibbs想对他做的一切,而这个想法让他前所未有地兴奋起来。
Gibbs亲完了他,撤回了身子,Tony正准备说点俏皮话,稀释一下眼前的紧张的气氛,可他接下来知道的是他被轻而易举地翻了过来,现在他身子对着墙,头歪在一边,Gibbs抬起他的手,把他双手压在墙上,身体靠了上来。
“不要和我斗。”他在Tony耳边低语。
“我没有!”Tony抗议道。
“不要思考,不要猜疑,不要试图控制。只要服从。”他吻着Tony的后脖颈,让他战栗,与此同时,他一直把Tony钉在那里,紧贴着墙,他的双手压着 Tony的手,即使Tony想挣扎也根本挣脱不开——而Tony没有那么做。Gibbs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他能够感到他top坚硬的老二顶着他的屁股。
Gibbs继续吻着他的新项圈和发际线之间敏感的地方,Tony叹息着,喜爱这么强有力的伴侣把他钉在墙上的感觉。Gibbs探过头,宠爱地轻啮着 Tony的耳垂,接着咬得重了一点。Tony轻声叫了一下,于是Gibbs吮着被欺凌的肌肤,温暖安抚着它。
接着他把Tony扳过来,一只手插进Tony的头发里,不让他动,另一只手向下扯开Tony的衬衫,让扣子四处飞散。
“嗨……最喜欢的衬衫!”Tony抗议道。
“我知道。”Gibbs说。“可它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场合。”他给了Tony又一个致命的微笑,再次把他转了个身,趁机扯下了他的衬衫,然后把衬衫扔到椅子上,整个过程称得上是一气呵成。
Tony平生从来没有被这么专业的剥光过。他不知道Gibbs从哪里学到这种特别的本领,但是就在他有时间思考这件事以前,Gibbs已经回到了他身边,一只手抵住他后背的正中央,重新把他按到墙上,接着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发间,让他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Gibbs的嘴在他的肩膀上,接着温柔地戏弄着他背上愈合的伤痕。
“这里痛吗?”Gibbs柔声地回答。
“不。”Tony老实地回答。
“很好。痛的话告诉我。我永远不想意外弄痛你——只有故意地。”
Tony颤抖了一下,因为这听起来既好又坏,而他实在太喜欢这种特别的组合了。
Gibbs就像一只八爪鱼,Tony想,因为他确定这个男人不止有两只手。感觉就是那样的。似乎他的一只手在他的前门襟上,另一只手缠在他的头发里,他确信他能够感觉到还有很多只手在他的身上,不过也许那只是他的想象。Gibbs解开了Tony的皮带和门襟,接下来Tony知道的就是他的牛仔裤褪到了他的脚踝上。
Gibbs拉着他离开墙,随即把他扳过来,推着他,让他倒在床上,牛仔裤缠在他的Timberlands靴子上。Tony伸手下去想把它们解开,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攥住了,然后被牢牢地推回到自己头上。
“瞧,事情是,”Gibbs俯下身子对他说,眼中仍然带着那种致命的表情。“我不想在我的sub身上看到任何人的手,除了我的——你的手也不行。”
Tony盯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不想我碰我自己吗,Jethro?”他问。“什么——永远?”
“我在碰你的时候不行。”Gibbs回答。“我不碰你的时候,你随便怎么都行。但是你和我在床上的时候,你的身体是我的。而我是唯一可以碰它的人。我就是有那么点占有欲。”
“一点?“Tony翻了个白眼。Gibbs笑了。
“你会习惯的。”
Tony躺回床上,头掉在枕头上。他感觉到Gibbs的手指很快解开了鞋带,鞋子掉了,接着是他的袜子,他的牛仔裤也跟着不见了,只留下他赤条条的身子和脖子的项圈。他意识到自己坚硬的老二几乎贴到了肚皮,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他严重地兴奋了。
“现在你这副样子可真好看。”Gibbs说,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就这个特别的派对来说,我俩中有一个穿得太多了。“Tony说,抬手刚够到Gibbs闪亮的皮带扣,他那探索的手就被推开了。
“你要学的关于我的另外一件事,”Gibbs坐到他身边的床上,仍然紧握着他的手,把它压回床垫上。Gibbs对他说:“我真的喜欢控制权。”
“这个我多少已经知道了。”Tony说着,做了个鬼脸。
“那么不要想把它拿回去。”Gibbs简单地说。“因为这是你要上的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你今天就会学,即使要花上整天整夜的时间让你牢牢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了,小子。你属于我,从肉体到灵魂,臣服是无条件的——这是强制性的。”
Tony几乎还没时间仔细思考这里面的真实含义,Gibbs的嘴就又覆到了他的嘴上,索取了又一个深吻。他喜欢这样赤裸地暴露着,光溜溜的皮肤紧贴着 Gibbs衬衫上凉凉的棉布,他喜欢Gibbs在他唇间的味道。Gibbs的味道混合着咖啡、皮革和木屑——即使已经离开他心爱的船几个星期了,他身上仍然带着一缕淡淡的木屑味。所有这些和美妙的实在的汗水味融合在一起,让Tony兴奋。他躺在那里,接受着那个吻,欢迎Gibbs的舌头长驱直入,欢迎他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把他钉在床上。
Gibbs是个高大结实的男人,但是Tony也许比他高了一英寸,重了几磅。即便如此,Tony一刻也没怀疑过Gibbs能够毫不费劲地把压在身下,仅仅凭借他的意志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真正*top*他的top,不用他再假装。他没有安全口令,他知道唯一能够令Gibbs停止的办法是Tony拿掉他的项圈——而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他非常确定Gibbs永远不会让他再要回去。
不过他也没想拿掉他的项圈——如此赤裸,如此不设防地接受他top老练的爱抚让他震颤。他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他平生一直在寻找的震颤,而他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他毫不怀疑Gibbs能够信守诺言,到这天结束的时候,他会学到怎么找到他一直渴望的真正的臣服;他也疑心这不是能够轻易学到的。
“闭上眼睛,Tony。”Gibbs说。Tony立刻服从了。他感到床垫抖了一下,Gibbs站了起来,听见几下急促的声音,他猜可能是Gibbs在脱衣服。最后,他听到床头柜抽屉被打开了,他哆嗦了一下,猜他的top在拿润滑剂。他头上的一下猛拍让他吃了一惊,眼睛睁开了。
“瞧,你还没领会。”Gibbs对他说。“你不要想我在做什么——你根本用不着想。你要做的就是臣服。没关系——我会让你做到的,不管怎样。”
这听起来不是个好兆头,但是Tony没法集中思想分析,因为Gibbs就站在他身边……而且,哦,妈的……他一丝不挂。Gibbs以前看到过他的裸体,好几次。但是关系到Gibbs,Tony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荣幸。现在他从容地,几乎是沉醉地欣赏着在他top的形象。
Gibbs也许比他大了十五岁,但是在陆战队和NCIS的岁月让他保持匀称健壮。他身上没有一两赘肉,他的腹部像搓板一样平整。他宽阔的胸前有几簇卷曲的银色胸毛,肩膀结实,肌肉强健,却不过于发达。他有一双修长,精干的双腿,上面是……Tony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他并不执著与尺寸,但是他很高兴 Gibbs大于常人。他的老二硬着,和Tony的一样硬,现在几乎是垂直地,挺立在一丛卷曲的深色毛发之间。
“喜欢你看到的吗?Tony?”Gibbs愉快地问。
“呃……喜欢,头儿……对不起,Jethro……”Tony结结巴巴地说,没法儿把目光从他top的裸体上移开。他暗想着Gibbs的屁股长什么样—— 在NCIS他无数次跟在它后面走进电梯的时候,总是觉得它很好看,很出色,他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看上一眼,只要Gibbs能转个身。
“很好……因为从我站的地方看,你看上去也很好。”Gibbs说,那种致命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眼睛里。“现在,我们该发现你是谁了,Tony。”
“是吗?”Tony皱着眉问:“因为我以为我们在做爱。”
“嗯,我们是在做。”Gibbs轻笑起来。“但是我等一个像你这样的sub等了很久,Tony——一个能够真正交出些什么的sub,我会让你交出来的 ——我会让你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你准备好了吗?”
“呃……我不确定。”Tony急促地说。
“这会很甜蜜,把你带到那个境界。”Gibbs坐到他身边的床上说。“我不会停下来,直到你到了那里,Tony。也许是很长很艰苦的旅程,但是我们会到的。没有必要保留的感觉会很好,知道你能承受我加在你身上的任何东西的感觉会很好。”
“你怎么会知道?”Tony问,感到真的被即将发生的不管什么吓到了。Gibbs微笑着,指尖危险地拂过他的胸口,在Tony右边的乳头停下来,拧了一下,让他的sub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声。
“因为我了解你,Tony。”Gibbs低语着,头靠过来,嘴巴紧贴着Tony的耳朵。“而且我准备更加全面的了解你。”
他重新动作起来,双手扫荡着Tony的全身,似乎立刻覆盖了所有的地方。Tony的头向后仰起,满意地听到他的新项圈在颈间叮当作响,感觉到汗水开始从他的身上缓缓流下。
他听到润滑剂的盖子噗的一声被打开了,接着他的双腿被分开,凉凉的,滑滑的润滑剂被Gibbs的食指指尖推进了他的身体。
“放松……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Gibbs对他说着,手指探得跟深了一点。
“就像我说的……很长时间了。”Tony叹了口气,努力放松。他猜这就像骑自行车,你永远不会忘记,但
第38回
是五年是很长的等待。“也许Jordan说得对 ——我又变成处男了。”他开玩笑地说,但是立刻他就希望自己没说这话,因为Gibbs的手拍到了他的头旁边的床上,Gibbs的蓝眸出现在他眼前,看起来非常生气。
“别对我提他的名字。”Gibbs怒气冲冲地说。“你是我的……我不想记起他的脏手在摸你,他贼一样的手指拿掉了你项圈,他该死的舌头在你的身上—— 在*我的*sub身上。”
Tony凝视着他,可能是第一次意识到,也许Gibbs不经常流露情感,但是像他这样强有力的top,他的情感正如同人们所期待的那样炽烈。
“嗨……放轻松,”Tony柔声说。“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他不在了,Jethro——现在他死了。他为他对我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你让他付出了代价,记得吗?”
Gibbs的眼中闪过一阵怒火,接着消逝了,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Tony的头发。
“差点失去你,Tony……而那差点要了我的命。”他说,Tony疑心他的语气中带着歉意。他感到自己被Gibbs明显的悲伤奇怪地影响到了—— Gibbs对他说过他爱他,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他top的深情,这奇特地让他感到安慰。“只能站在那里看着。”Gibbs低语道,声音哽咽着。“看着他碰你,伤害你,差点杀死你。”
“可我现在好了。”Tony安慰着他。Gibbs继续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低下头,在Tony的嘴上索取了一个甜蜜的温柔的吻。这不像他之前的那些吻,那些吻是原始的,命令式的——这个吻是安慰的,既是对他sub的,也同样是对他自己的,Tony怀疑。
接着,柔情的Gibbs消失了,几乎是立刻之间,就又换成了危险的,致命的top。他把另一根手指也伸进了Tony的屁股,Tony叹息着放松下来,轻松地敞开他的身体。这很轻松——Tony喜欢被操,知道如果是Gibbs在操他的话,他会更加喜欢。
“你怎么说相信我的?”Gibbs低语道,手指深入探索着Tony的身体。
“用我的生命相信你,Jethro。”Tony回答,感到脑袋发晕,因为又一根手指伸了进来。哦上帝,这太好了。
Gibbs用手指操了他一会儿,直到Tony柔若无骨地摊在床上。他的老二仍然硬硬地贴着他肚皮,但是他有种感觉,他不会很快射精,所以他只是享受着这种感觉,没有刻意向高潮推进。他想无论如何如果他想那么做的话,Gibbs也许会惩罚他,不许他高潮。
接着Gibbs的手指拿开了,Tony轻声呻吟了一下作为抗议。
“嘘……我已经耐心了够久了,Tony DiNozzo。现在我要拥有你了。”Gibbs对他说,用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
他把Tony的两腿分开,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舒服地把自己安顿在它们中间。
Tony抬头盯着天花板,手指攥着床单,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事情。
“看着我,Tony。”Gibbs命令道。Tony低下头,看见Gibbs正凝视着自己。“我要你在我占有你的时候一直看着我,”Gibbs对他说。 “不要把眼睛从我身上移开。”
他双手掰开Tony的屁股蛋儿,然后把他硬硬的,润滑过的老二顶进Tony的入口。他动作很慢,Tony吸着气,因为他穿过了肌肉圈,伸了进去,慢慢地往深处挪着。有一小会儿,Tony感到一阵熟悉的疼痛,随即Gibbs进入了他,推得更深。
Gibbs调整了下位置,然后,毫无预警的,他屁股用力一挺,深深地插了进去,同时身子往前一扑,两手放到了Tony脑袋的两边,他的身体完全覆盖在 Tony的身上,胸口贴着胸口,Tony的老二被困在他俩的肚子之间。Gibbs的眼睛现在离开Tony的眼睛只有几英寸远,那探寻的目光令人无法逼视。
Gibbs稍微动了一下,把他自己调整到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然后他又冲刺了一下,完全没入了Tony的身体。
Tony有期待被操进床垫里,被大力快速地操到大声叫出他top的名字——但是这都没有发生。唯一发生的事情是Gibbs把他大部分的身体重量压在 Tony身上,他坚硬的老二插进Tony的身体,深到不能再深,然后他就待在那里,身体整个盖住Tony,双臂放在Tony脑袋的两侧。
这感觉太亲近,太强烈,Tony挪了挪身子,试图减轻身上的各种疼痛,从Gibbs探寻的目光里挪开。
“不,Tony——接受。”Gibbs对他说。
Tony仰头瞪着他。这是某种测试吗?他暗想Gibbs能够坚持多久?这个男人很棒,可他毕竟是个凡人——他能够多长时间保持硬挺而不冲刺?
“如果你在怀疑的话,我想你在怀疑……我可以这样坚持要多久有多久。”Gibbs对他说。
“要多久有多久?”Tony喘息着,轻轻蠕动着。Gibbs用手捧住Tony的头,不让他动。
“我说接受。”他重复道。“我们完成的时候我会知道。”
Tony感觉时间似乎停止了,他躺在那儿,背贴着床,修长的双腿弯曲着,搭在Gibbs的肩膀上,他top坚硬的老二深深地嵌在他的身体里,Gibbs 的重量压在他的胸口,压住了他。他没法动——他被彻底陷在这里了。
他感到汗水从身上涌了出。他的屁股感觉就像被他top的力道和重量大大地撑开了,入侵的角度那么深,他能感到的就是Gibbs坚硬的老二深深地在他身体里跳动。他渴望Gibbs把他的胯部往回挪一下,好让他解脱,哪怕只是一秒钟,哪怕他立刻冲刺回来,但是他的希望落了空。
相反的,Gibbs开始轻轻摇晃,让他感觉Gibbs的老二更深地侵入了他的身体。
“哦,妈的。”Tony说,再次想要向两边蠕动——任何事,只要能够逃开着紧张的情形。
“把它交给我,Tony。”Gibbs说。他两手碰着Tony的头,手指温柔地抚摸着Tony的脸颊。
“我做不到……求你……你必须让我起来。”Tony乞求着。Gibbs摇摇头。
“不可能的事。”他说。
Tony平生从来没有用安全口令从一个情景中摆脱出来过,但是这不是一个情景,他突然意识到他没有安全口令。Gibbs要他接受这个,而他除了投降别无选择。
他的身体因为被压迫而疼痛,他的洞口感觉被撑得不能再大了,他困难地适应着入侵的深度。他以前被人用这个体位操过,但是从来没有被*钉住*,被压住,以前压根儿没人发现过这个特别的角度。他猜这部分是因为Gibbs的老二够长,够粗,另外也是因为进入的角度够精确。Gibbs推进Tony身体的时候,很清楚自己的目标,Tony禁不住对技巧如此高超的任何top感到很大的尊敬。现在他真的明白Gibbs为什么感到他不需要玩具了——他干吗需要,当他仅仅用他的身体就能这样老练地征服一个sub?
——本章完
哈哈,终于开始甜蜜的H了,撒糖撒糖~~~
第二十章
梗概: “我不知道你要我给你什么。”Tony疲惫地对Gibbs说。“我没有保留过,现在也没有。我只是想属于你。从我遇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只想要这个。”
Tony努力集中思想,放松,投降,让他的身体适应Gibbs的要求。
“那样很好。”Gibbs对他说,但是他所有的放松只是给了Gibbs机会,让他更深地沉入进去。Tony知道他以前从来没被这么深的操过。
“求你。”他再次低语道,绝望地凝视着Gibbs。他的top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Tony立刻地张开嘴,需要这个吻的安慰。
“你很安全。我和你在一起。”Gibbs吻完以后说,“现在放弃它。把所有的都放弃。”
“我有放弃。”Tony疯狂地说。Gibbs微微一笑,动了一下骻部,只那么一点点,让Tony喘息起来。
“不,你还差得远。”Gibbs对他说。
“我不能……太深了……到处都是你。”Tony喘着气,想要挣扎,绝望地想把Gibbs从身上推下去。Gibbs抓住他的手,把它们按到Tony脑袋的两侧,身体紧紧地压着他,用自己身体的重量不让Tony动弹。
“如果你屈服的话,会更容易一点。”Gibbs向他建议。
Tony努力记住呼吸,深深地喘了几下粗气。
“你是谁,Tony?”Gibbs问他。他的前臂压着Tony的前臂,手指蜷在Tony的手指上,握着他的双手,让它们紧贴在床垫上。
“我是Tony DiNozzo。我是你的探员,你的sub……该死的,你他妈的要我是谁我就是谁!”Tony大叫着。
Gibbs冲他微笑着,又吻了他一下。“安静。”他轻声说。
他又扭了一下胯;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Tony的全身涌过一阵震颤。Gibbs这么深地埋在他身体里有多久了?他这么俯卧在他身上,拥着他,宣示他的所有权有多久了?感觉起来就象永远。
Gibbs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他,这些甜蜜温柔的吻让Tony放松。他的屁股疼得不那么厉害了——他的身体开始在Gibbs的老二周围松弛下来,学着适应它的存在,即使它埋得那么深。
“你是谁,Tony?”他听见Gibbs再次问道,他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Tony闭上眼睛,看见Randolph Jordan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手里拿着皮带。他畏缩了。
“你是谁,Tony?”Gibbs问。
“我是你的……说实话。”Tony说。
Gibbs摇摇头。“不,你还不是。”他对他说。
“那我要怎么说才能证明?”Tony叫了起来。他不确定自己还能继续承受下去,躺在这里,彻底无助地在这个男人的掌握之中。
“只要告诉我你是谁。”Gibbs在他耳边低语。“不是假的你,不是这些年来你一直躲在后头的面具。真正的你是谁?”
那是一年以前,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濒临死亡,他的肺在痛,浑身都是汗。他能够听到Kate在哭,Ducky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他快死了。”她在说,他想着她说的是谁。
“他敢。”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接着,他看见了Gibbs,站在他的床边。“Tony——你不会死。明白吗?”Gibbs说。他想死。他病得太厉害,太容易就这么溜走,向病魔投降。他感觉头被重重地拍了一下,于是吃惊地睁开眼。“你不会死。”Gibbs命令道。“我不允许你死,小子。”
“是,头儿。”他回答。然后他深深地透了一口粗气。通向死亡的捷径走不通了——Gibbs把它堵死了。现在他别无选择——他必须活下去。
“你是谁,Tony?”Gibbs问。他又扭了下胯,Tony喘着气,颤抖着,在他身下发出一阵幽咽。
那是五年以前,在NCIS一间面谈室里,他坐在桌子后面。一个高个男人走进了房间,他留着铁灰色的头发,有着一双敏锐的蓝眸,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起尽在掌握的气场。Tony懒散地靠到椅背上;威风凛凛的top吓不倒他。他给了这个男人一个最好的sub式微笑——它总是无往而不利的。如果他再加上一次口交,这个工作差不多唾手可得。Gibbs冲他扬起一根眉毛,好象读到了他的心思似的,而Tony的脸一下红了,突然觉得自己又渺小又愚蠢。
“所以,你过去八年里换了五份工,要么被炒了,要么不得不离开。”Gibbs说。“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在你身上冒险,DiNozzo。”
蓝色的眸子好象在冲刷他的灵魂,他不安地在椅子里挪了一下身子。他听说过特别探员Gibbs的大名,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碰到一个让他完全无法轻视的top。
“这个,我不知道,Gibbs探员。”他慢吞吞地说。“但是我听说你前一个探员出海了,所以也许你应该雇我,因为你像我一样绝望。”
“哦,孩子。”Gibbs摇摇头,笑了起来。“相信我,眼下没人像你一样绝望。”
“我不知道你要我给你什么。”Tony疲惫地对Gibbs说。“我没有保留过,现在也没有。我只是想属于你。从我遇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只想要这个。”
“我知道。”Gibbs对他说。他的身体紧贴着,感觉温暖,让人欣慰。“还有更多,继续。”
那是五年多以前,他站在Baltimore警局的一个房间里,和他的头儿,还有搭档在一起。
“抱歉,Tony。”他的头儿摇着头对他说。“你要为小组做出牺牲。”
“可你说过……”他开始说道,随即,他明白了。她微笑着,瞟了一眼他的搭档,Tony知道自己猜对了。“好吧,我懂了。你利用了我。谢谢,Dana—— 也谢谢你,老伙计。”他苦涩地对他的搭档说,他相信过这个男人,以为可以在街上把生命托付给他。
“事情就是那样的,Tony。”Dana对他说。“就当是学了一课吧。”
“我该学到点什么呢?不要相信和我睡觉的top?我没相信,Dana。我从来不信。所以我给你录了音,所以你要让我辞职,而不是炒我的鱿鱼。”Tony 厉声说,看着笑容从她的脸上褪去,代之以怒气冲冲的表情。
“操你的X,Tony。”她咬着牙说。
“哦,你已经做过了——十足十的。”他回答。
他仰起头,茫然地看出去,看见Gibbs正低头凝视着他。“永远不要背叛我,Jethro。”他悄声说。
“我不会的,Tony。”Gibbs回答,接着他又吻了吻他,非常轻柔地。“继续。”他说。“把所有的都交给我。现在你到哪里了?”
“我又要结婚了。”他的父亲对他说。Tony大声笑了出来,马上,他的笑容消失了。
“真的?”他问。“你?你以为你能忠于随便哪个sub超过五分种?”
他父亲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妈才是欺骗了我的人,记得吗?”他厉声说。“说到乱交——这个你也像你的妈,就象其它地方一样。偷偷溜出去,随便和人乱搞。”
“如果你不是总是醉醺醺的,没有一直把我一个人扔在旅馆套房里,也许我就不用出去自己找乐子了!”
“妈的,Tony。我再也管不了你了。你总是为所欲为,不管我说什么。坦白地说,你让我难堪,我想你我必须承认我们永远处不到一起。”
Tony感觉就像被肚子上打了一拳。“如果你这么想的话。”他平静地说。
“是的。我不想让你待在这里搞砸我的新婚姻。我准备送你到寄宿学校去。”
“我同意。反正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待在这里,看你表演幸福家庭。”
他眼中的Gibbs突然模糊了,他感到他top的手指扫过他的眼睛,温柔地擦掉流出来的眼泪。
“嗯……就像我说的,父亲问题。”Tony小声说。
“嗯哼。”Gibbs喃喃地说,他的拇指来回摸挲着他的脸颊,带走潮湿。“还剩什么,Tony?”
Gibbs的身体再也不让他感到窒息了,他的老二深埋在他身体里,也不再让他感到侵入。这感觉很好,他想也许他可以永远保持这个姿式。他想要Gibbs 在这里,在他里面,在他上面,无处不在地围绕着他,直到他生命的尽头。
他十岁,站在他母亲的墓前,看着他的父亲从大大的黑色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酒壶,吞下一大口威士忌。他突然意识到事情再也不会一样了。他的母亲,他美丽的、迷人的、爱开玩笑的、妩媚的母亲没有了,而他的父亲一夜之间从一个相貌英俊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变成了这个尖刻愤怒的人。
“快点,该走了,Tony。”他父亲说,一只手放到他肩上。
“该走了。”Tony低声说。Gibbs又吻了吻他,Tony抬起朦胧的目光注视着他。
“该让它走了。”Gibbs坚定地对他说。“你是谁,Tony?”
他九岁,他的母亲还没去世,父亲还没在他眼前变成另一个人。他记得看着她在派对上周旋在一屋子的top之间。她那么美丽,衣着那么完美,优雅,调笑起来难以置信地得心应手。难怪屋子里没一个top的目光能够从她身上移开。
“好好看着,学学,Tony。”她对他说,眨了一下眼睛。“Top们很轻信,但是他们能变得很危险。你必须学会在他们利用你之前利用他们。总是快一步,那么他们就不能伤害到你。还有永远不用投降——只要让他们以为你投降了。如果你把所有的都给了他们,他们就会失去兴趣,去找下一个sub。”
他在Gibbs身下颤抖着,想最后一次推开他,但是Gibbs稳稳地拥着他,把他压在身下。
“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会离开。”Tony从牙缝里说。“我不能那么做。”
“你能的,Tony。你是谁?”Gibbs坚持地说。
Tony感到失落,他所有的把握都没有了。他是谁,真正的他是谁?他隐藏了这么久,他都快忘了。
“我是一个sub。”他说。“我一记事就知道了,我一直想要的就是找到一个能够相信的top。我想成为我总是从骨子里感到的那个sub。我想成为他,但是总有东西挡在那里。我能重新成为他吗,Jethro?”
“你已经是了,Tony。”Gibbs对他说。“你以前也一直是的。只是你碰到的人都辜负了你。”
现在Gibbs的身体似乎令人舒服了。Tony不知道为什么他之前觉得接受他的重量那么难。现在这似乎是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他整个身体都感到松弛,自在,开放,满足。他们的身体命中注定要这样合而为一——这感觉太对了。
“现在我分不出你和我的界限了。”他喃喃地说。
“很好。”Gibbs说,接着他再次吻住他,同时把他的骻部往后挪了一点,接着再向前一挺——只是个小小的动作。Tony喘息起来,因为他的身体抗议这个变化。Gibbs又抽插了一下,这次更加用力,触到了Tony的甜蜜部位,让Tony的眼前爆出焰火。“这感觉好吗?”Gibbs问。
“哦,嗯。”他叹息着,闪闪发亮的眼睛凝视着Gibbs。“太好了。”
Gibbs微笑着,又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悠长缓慢的节奏,每一下抽插都撞到Tony的前列腺上。Tony像猫一样弓起了身子,完全把自己交给了 Gibbs,彻底向他的top想对他做的任何事情臣服。
“这样很好,Tony……这太美了……”Gibbs呢喃着。他就象精准的武器一样移动着他的身体,每次抽插都老练地击中目标。Tony迷失在感觉里,迷失在这一刻,迷失在Gibbs作为top对他彻底的占有里。他毫无保留地奉上自己,让Gibbs予取予求。他俩的身体做着完美的同步运动,他知道他会跟随这个男人到宇宙的尽头,做任何他要他做的事情。
“现在,为我射吧……和我一起射。”Gibbs命令道。同时Tony感到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老二,坚定用力地摩擦着。
Gibbs的老二撞击着他的前列腺,Gibbs的手握着他的老二。这样的组合让他越过了极限,立刻射精了,白光闪过他的脑海。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但是能够感觉到Gibbs仍然在他的身体里,眼下这是他和世界的唯一连接。
时间流逝着。他不确定有多久,但是现在他侧卧着,身上盖着一条毯子,Gibbs已经不在他身体里了。他感觉到洞口被撑得生疼,全身上下都在酸痛,但是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彻底满足。
Gibbs躺在他身边,脸对着他,一只手放在Tony的臀部,既显示了他的占有欲,又让Tony安心。Tony向前挪了挪,把脸埋在Gibbs的颈窝里,然后手绕到Gibbs 的背后,需要再次感觉到那令他舒适的结实重量。
“我和你在一起,Tony,现在,永远。”Gibbs对他说,吻着他的头发,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屁股。“现在你属于我,Tony。你全部都是我的。”
~*~
Gibbs兴奋地睡不着。他怀中抱着刚圈的sub,记不得上次感到这么满足是什么时候。Tony累坏了,安详地沉睡着,身体紧紧依偎着Gibbs,仿佛他想埋在他里面。
Gibbs并不吃惊于Tony如此疲惫——毕竟他刚刚出院,并且刚刚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Gibbs——难怪他这么筋疲力尽。今天他们分享了一些很强烈的情感;Gibbs从来没有让一个sub这么彻底地臣服过,或者,让他们这么完全的奉献出自己。
这种经历太感人了,他感到一种熟悉的,古老的支配欲在他血管中流动,涌起一股股的暖流。现在,Tony是他的了,不管从哪个方面说。如果需要的话,他会用生命保护睡在他身边的这个sub,和任何靠近他的top搏斗。多年来他一直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对Tony的第一次占有,不知怎么的让他心中被埋葬很久的一部分重新复活了。
他和他的sub的配合地太好了,他感觉到Tony的挣扎,当他沉入到自己内心的时候陪着Tony。接着当Tony抵达自己的核心,发现自己最深处的真我时,他就在Tony身边,结实,可靠,坚强。
Gibbs让他的手指懒散地在Tony肩部金色的皮肤上移动着;他的sub这么美。他吻着Tony的脖子,鼻子擦着他的头发,而Tony在睡梦中还朝他怀里挪了挪,嘴里嘟哝着。
Gibbs差点想笑出来——这个sub,这个敏感得令人惊讶的sub,多年来就在他的鼻子底下,而他却一直没把他当回事。他真是太傻了,没有看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就坐在他办公桌的斜对面。现在这个小伙子躺在他床上,赤条条地,被好好的干过了,Gibbs没法相信自己以前是这么盲目的傻瓜。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看着Tony活蹦乱跳地在他面前表演,从来没有看到令人愉快的举动下面那个完美的sub。
他让Tony睡了两三个小时,然后吻醒了他。
“什么……?”Tony坐起来,头发蓬乱地支棱着。他迷糊了一小会儿,困倦地眨着眼睛,接着他记起了自己身处何地,眼睛亮了起来,急切的回应着 Gibbs热烈的吻。
Gibbs掀开被子,露出他sub赤裸的身体;还没睡醒的Tony呜咽着,想把被子拽回来,重新钻进去。Gibbs用手制止住他。
“你现在再不起来,晚上就睡不着了。”他说。“另外……我要检查你。”
“呣。听起来不错。”Tony嘟哝着,打了个大大哈欠,又闭上了眼睛。
Gibbs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Tony叫了一声,坐起来,现在彻底清醒了。
“我告诉你我想检查你的时候,你要摆好被检查的姿式。”Gibbs对他说。Tony盯着他,绿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趴下,跪好。”Gibbs命令道。 Tony很快摆好姿式,Gibbs强忍住一个微笑——这小子现在太听话了。
他的手指滑过Tony的背脊,检查他们刚才的大力运动有没有对他正在愈合的伤口造成损害,不过这些伤口都没事。接着他移下去了一点,双手掰开Tony的屁股蛋儿,检查自己有没有把他弄破。刚才他做的时候很小心,给了Tony充分的准备活动,但既便如此,他把他撑得很开,很久,他要确定没有给他造成任何损害。Tony的洞口有点粉红,但是看上去没事。Gibbs抓过润滑剂,手指滑进Tony的屁股。他现在比几小时前松弛了,他的手指很容易地滑了进去。 Tony咬住了嘴唇。
“疼吗?”Gibb
第39回
s问。
“有一点,嗯。”Tony对他说。Gibbs空着的那只手又打了下Tony的屁股,吓了他一跳。
“那你就告诉我,别等我问——现在你是我的了,如果哪里痛,我必须知道。”
“是,Jethro。”Tony回过头露出一个微笑。“这是一种好的痛。”他说着眨了一下眼睛。
Gibbs手滑过Tony身体的其它地方,把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满意地发现他的sub很好。于是他退了回来。
“饿吗?”
“快饿死了。”Tony点点头。
“那我们吃饭吧。”
Gibbs下了床,穿上运动裤和T恤衫。Tony跟着他,除了项圈身上一丝不挂。
“你去哪儿?”Gibbs问,因为Tony朝他原来的卧室走去。
“浴袍。”Tony指了指房间。“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
“你这样子看起来正好。”Gibbs说,招手示意他过来。眼下他还不想让Tony穿衣服;他喜欢看着他刚圈的sub,陶醉于他的外表。Tony看起来有点震惊,可还是朝他走了过去。Gibbs抓住他,享受着多年以后,又可以爱抚一个sub的感觉。他再次亲吻着Tony,双手占有性地抚过Tony的背脊和屁股,然后放开他,走进厨房。Tony赤条条地跟在他后面。
Gibbs给水壶灌上水,放到炉子上,然后靠着墙,看着Tony从柜子里拿出几个杯子。他喜欢Tony硕大的身体——结实,肌肉发达——他也喜欢 Tony移动时,他的老二摇摆的样子。Tony转过身,让Gibbs好好看了看他坚实滚圆的屁股。无法抵制地,他走过去,一只手抚摸着紧致的肉丘。
“天生就是用来操,用来打的。”他说,又看了一眼。“还有咬。”他补充道。他打Tony的光屁股已经好几年了,他不能相信自己一直能够抗拒它。如果他一个人在这里的话,他会自己打自己的后脑勺,因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睁眼瞎。
“这个,它是你的,所以,随时欢迎,Jethro。”Tony对他说。
“太对了,它是我的。”Gibbs握住一把结实丰满的肌肉,捏了一下。Tony朝后靠到他身上。Gibbs在他sub的后颈上印下一个吻,就在他项圈的上面。然后,他拍了下Tony的屁股,把他推出厨房,好让自己给他俩做些吐司。
Tony没有走远——他就徘徊在门口,头发仍旧支棱着。过了几分钟,他悄悄侧身溜了进来,跟在Gibbs在厨房里转悠着。
Gibbs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刚挫掉了Tony的锐气,这会让一个sub感觉脆弱。在那么强烈的经历之后,他有期待Tony也许需要一些身体接触让自己安心。
这很奇怪,看到Tony这样,没有了他平时戏弄人的面具。他没说什么——事实上,他看起来非同寻常地克制,要不是那双绿眼睛闪动着热情的光,Gibbs 都要担心他了。
Gibbs做了一叠吐司,放在盘子里,然后和咖啡一起放到托盘上。他们走到桌边,坐了下来,Gibbs咬了一口吐司,然后递给Tony,想也没想。 Tony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眼中露出一丝疑问。Gibbs不耐烦地朝他摆了摆吐司,Tony咧嘴笑了,咬了一口,然后他们交替吃了起来。
Gibbs根本不在乎任何共盘仪式——都是些废话,什么单腿跪下,请求一个sub和你共盘啦,什么买上一些花里胡梢的大盘子,把它浪漫地布置成爱的象征啦。Tony和他共睡一张床,所以他们当然共用一个盘子。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复杂,让每个人为此给他们寄那些傻乎乎的贺曼贺卡。Tony是他的,所以他喂他;就这么简单。
“今天我们哪里都不用去吧?”他们吃的时候,Tony问。
“我想你急着想出去逛逛?”Gibbs扬起一根眉毛。现在快黄昏了——如果他们想的话,还有时间做些事情。
“不是今天。要是行的话,今天我谁也不想理。我只想待在这里,只和你在一起。”Tony说。
Gibbs点点头。Tony看起来好象经历了某种转化。他眼睛仍然闪着光,他身上有种沉静,Gibbs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知道Tony仍然深深地沉浸在他的sub-space里,今天带他到任何其它地方去都会是残忍的举动。
“当然。”Gibbs说。“Rodney说什么他上传了一些电影到Atlantis的主机上面。不知道怎么弄,但是我可以呼叫他搞明白。”
“好的。”Tony看起来对看电影的提议无动于衷,这实在是不像他。他又咬了一口Gibbs递过来的吐司。
“等会儿我去餐厅,拿些好吃的回来。”Gibbs说。Tony的眼里闪过一道不安,Gibbs恨不得踢自己一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严重地挫掉一个 sub的锐气,他都忘了这会变成什么情形。Tony还不想让他须臾离开他的视线。“更正——我会叫人把吃的送过来。”他说。
“他们会这么做吗?”Tony皱起眉。“这里又不是酒店。”
“如果我要求的话,他们就会的。”Gibbs坚决地回答。
“那么……我们回去以后怎么办?”Tony问,眼中仍然含着不安。
“你搬到我这儿来。从现在起,就当你自己被锁在我的床上了——打个比方。”Gibbs说着,露出一丝微笑。“在我拥有了一个sub以后,我不想独睡空床 ——永远。另外,随便什么时候我有兴致要你的时候,我要你光着身子就在我眼前。”
听到这些,Tony低下头,蹭着Gibbs空着的手,寻求抚摸。Gibbs感到呼吸一阵急促——这个小伙子这么美好地臣服于他,会成为他的死穴。他的手亲切地捋着Tony的短发,抚平所有被睡得乱七八糟的地方。Tony像猫一样地靠向他的手,Gibbs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厌倦抚摸他。
他站起身,Tony立刻跟了上来,正像他所预料的。Gibbs理干净桌子,然后命令Tony进厨房跪在自己身边,这样他可以待在一个地方,免得自己洗盘子的时候绊到他身上。Tony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在Gibbs干活的时候,把头靠在Gibbs的大腿旁。Gibbs忍不住要不时伸手下去,抚摸他柔软的头发。他能够想象,如果Tony没有这么深地沉下去,他会抗议被命令跪在一个地方,哪怕一小会儿,可眼下,Tony对他惟命是从。
他打了个响指,Tony站起来,紧跟着他走进起居室。Gibbs做到沙发上,把Tony拉到他身边。Tony看见了茶几上的手提电脑,数据棒仍然插在上面,他皱了下眉。
“证物?”他问。
“嗯,昨天我在检查一些东西。”Gibbs回答。
“什么东西?”Tony问。
“只是Jordan拍的一些录像,我想查一下。”
Tony的身体僵硬了。“那个房间里的录像?”他问。Gibbs恨不得踢自己一脚,让自己面临这样的问题。
“不是。”他小心地说:“是他打中Tim的录像。”
“对。”Tony点点头。“不过你有那个房间里的录像,对吗?”
Gibbs叹了口气。“是的,我们有。”他说。“Atlantis的主机都录下来了,并且转移到了数据棒上,好让我们带回家,作为证物归档。”
“谁转的?McGee?”Tony的肩膀绷紧了。Gibbs抬起一只手放到他肩上,感到它们立刻在他的爱抚下放松了。
“不——Rodney Sheppard做的。唯一看到过证物的人是那些在那里的人,或者事情发生时就看到过的人,没有别人了。”Gibbs安慰着他。“Tony——也许你告诉他们会有帮助——Ziva和Tim?毕竟他们是组里的人。”
“还不行。”Tony摇摇头。“你看过了吗?”
“没有。”Gibbs感到心头一紧。“我已经看到过一次——足够了。”
“我还没看过。”Tony说。
“不。我想你看它也不是个好主意。”Gibbs对他说。
“好吧。”Tony说。Gibbs暗想他的回答是不是太快,太容易了。
Gibbs呼叫了Rodney,在他的帮助下,Gibbs和Tony搞明白了怎么从tlantis主机上把电影库的电影目录调到手提电脑上。
“我一直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想念麦小呆的。”在Rodney第三次解释给他们听,语气愈来愈不耐烦的时候,Tony说。“不管怎样,他在哪里?还有,更重要的,他和谁在一起?”他提示性地扬了扬眉毛。
“我猜你会搞清楚的——到最后。”Gibbs微笑着对他说。他把脚搁到茶几上,把Tony拉到他张开的两腿之间。Tony壮硕的身躯毫不费力地靠到 Gibbs的身上。Gibbs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相处,还有Tony这么容易地回应他无声的命令。他们的身体相互一致,天衣无缝地合在一起。Tony裸露的背脊靠在他胸口,Tony的头轻松地枕在他的颈窝里。他一只手搂住Tony的身体,用手指懒散地抚摸着他赤裸的胸膛。
“比摆弄船好?”Tony仰起头,看着他问。
“哦,是啊。摆弄你肯定比摆弄船好!”Gibbs轻声笑了起来。
他点了下鼠标,调出现有的电影名单,往下拉着。
“哦,我想就是这部,你说呢?”他指着电影名说。
“可汗之怒?”Tony开心地摇晃着双腿。“你确定,Jethro?听起来可不像是你喜欢的。”
“开玩笑?我得调查一下竞争对手。”Gibbs哼了一声。“Ricardo Montalban?”他在Tony耳边悄声说。他的手指找到了Tony的乳头,捏了一下,稍微多用了点力。Tony贴着他颤抖了一下,笑了起来。
“哦,他远没有你惹火,Jethro。”他说。“相信我。”
“这是我喜欢听的,小子。”他说着又捏了一下。
Gibbs对电影不那么感兴趣,尽管他猜以后他会不得不耐着性子看完更多的电影,因为他把这么一个特别的sub带上了床。但是电影并不重要——让这个体验如此愉快的,是躺在沙发上,怀里搂着赤裸的,顺从的,彻底臣服的Tony DiNozzo。
他们看了电影,吃了Gibbs设法让厨房员工送来的晚饭,接着又看了另一部电影。不管他走到哪里,Tony都跟着他——甚至跟到了浴室。
Gibbs喜爱把一个sub深深带到他的sub-space后的最初几小时。有那么多温柔的联结——就像驯服一只野兽,让它们永远成为你的,他意识到他对Tony的接触就和他第一次圈Shannon时一样确信。后面的三个配偶,现在只是不快的回忆,因为他做得大错特错,他并不真的爱她们。
他确保经常给Tony一个深深的吻,不加询问地给他亲密的触摸,次数同样频繁。在这天余下的时间里,他摩挲Tony的屁股,挤压他的乳头,拨弄他的老二,托起他的睾丸,双手抚过Tony赤裸的肌肤,双唇不停地印在他的身体上。臣服并不总是容易的,Tony必须知道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他自己的了——现在它属于Gibbs,他爱怎么摸就怎么摸,他想摸多少次,就摸多少次。Tony似乎根本不和这个概念斗争。Gibbs知道有些sub发现从一个独立自主的人转变成一个戴项圈的sub非常困难;这并不容易——突然属于另一个人,把你的身体贡奉给他。你自己的身体现在是另一个人的性玩物,不受你自己的控制,即使对天生的sub来说,这也是个困难的头脑转变。所以Gibbs喜欢在第一次和sub上床的时候就马上挫掉他们的锐气,从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无条件投降的话,滋味会有多么美妙。他知道有的top喜欢慢慢来,有时候那样做是对的,要看sub的情况,但是他一直认为很多时候这并没有top原本打算的那么仁慈。一开始的几个小时里就彻底淹没一个sub,然后在慢慢把他带到表面,一路上支持着他们,要远远好过把压制的过程拉长到几个星期,让他们对戴项圈的 sub的生活产生错误的预期。
几个小时以后,他们上床时,Tony那么放松,对他的触摸那么敏感,Gibbs很容易地就把他拉过来,把自己坚硬的老二插进Tony开放自愿的身体,温柔甜蜜地和他做爱,然后一起进入沉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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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醒过来的时候惊了一下。他侧躺着,头枕在Gibbs的肩膀上,手臂搁在Gibbs的肚子上。Gibbs的双臂松松地搂着他,这感觉真好。他扭头看了一下Gibbs的表。夜光表盘告诉他现在是三点十二分。他在那儿躺了一会儿,盘算着他准备做的事情。
他内心有些东西告诉他Gibbs是对,他不该这么做。但是另外一些东西坚持着。他*必须*做这件事。他希望他能回到短短几小时前的那个状态,那时他唯一*必须*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和他的top保持身体的接触。他以前从来这么深的进入到自己的sub-space中去过,他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留在那里。那样事情就简单得多,只要尽量靠近Gibbs,投入到每次爱护中,只想着他的宠爱和拥抱。
离开Gibbs双臂的环绕,从被子下钻出来是种痛苦。Gibbs动了一下,低吟着。
“Tony?”他半睡半醒到嘟哝道。
“就是去下浴室,Jethro。”Tony撒了个谎。
他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路过扶手椅的时候,顺手拿起了自己的牛仔裤,没发出一点声音。他擅长偷偷溜走——他一生都在做这种事,当他真正用心的时候,他知道怎么悄无声息地移动,简直就和Gibbs一样。
他走进起居室,轻轻关上身后的门。然后他穿上牛仔裤,环顾着四周。Gibbs肯定把案子的证物收在什么地方了——问题是,在哪里?他可以把它们放到其他组员空出来的房间里,但是Tony怀疑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另一头的小起居室,他们刚到的时候,Ducky曾经占据的地方。
他静悄悄地走到那个房间,轻轻打开门,走进去,关上门。他先调暗灯的调光器,然后才把它打开,然后扫视着四周。他是对的;这个房间里堆满了盒子,全都整齐地标着标签,就像Gibbs喜欢的。他看到另一边有一些他们的装备,他找到一支手电,于是关掉了主灯——前面开主灯就是一个冒险。接着他用手电检查着盒子。不久他就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一个盒子里都是做好标记的数据棒。他找到他要的那个,然后离开了房间,就像他进来的时候一样安静。
他走到茶几前,把数据棒插进手提电脑里,然后坐到它前面的沙发上。他调低音量,停了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一下鼠标。
“好吧,我们开始吧,Tony。”他低语道
——3/26更新
Gibbs翻了个身,朝他的sub伸出手,摸到的却是空空的床。照冰凉的手感来看,那半边床已经空了有一会儿了。Gibbs看了一眼浴室的门,但是没有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他心头一紧,立刻知道有哪里不对了。
他下了床,穿上运动裤和T恤衫,拿起枪,警惕地慢慢靠近门口。他能够听到起居室传来轻微的声响——他不喜欢听到的声音。Gibbs端起枪,轻轻打开门,看出去,然后他叹了口气,重新收起枪。
Tony坐在沙发上,赤着的双脚搁在茶几上,膝盖弯曲着,双手抱着腿,盯着眼前的手提电脑,身上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天刚刚蒙蒙亮,Gibbs看出来 Tony已经不是昨天夜里那种甜蜜的状态了。现在的他面容紧张苍白,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画面——Gibbs很清楚他在看什么。
“哦,Tony。”Gibbs说,摇着头。
Tony抬头看着他。“对不起。”他轻声说。“可我必须亲眼看一下。那天的记忆有点模糊……我想看看别人都看到些什么——知道有多糟。”
Gibbs走到沙发边,重重地跌坐到他的sub身边。他取下枪里的弹夹,和手枪一起放到桌子上。
“怕我会做蠢事?”Tony问。
“不。”Gibbs摇摇头。“我不允许你做任何*那种*蠢事。”他气冲冲地说。“永远,听到了?”
“嗯。反正也不是我的风格。我快进了一些地方,不过我刚刚看到精彩部分。”Tony说,头朝电脑点了点。“Jordan刚刚进屋。”
Gibbs看着屏幕——这是他记得的,噩梦,他宁愿出大价钱也不要再看它,但是他肯定不能让Tony一个人看这个。Tony暂停下画面,扭头看着他。
“你想让我关掉吗?”他问。
“不。”Gibbs摇摇头。
“你生气我偷偷溜出来看这个吗?”
“不。不过你我要谈谈你骗我的事。”Gibbs说。Tony似乎糊涂了。“你说你去上厕所了。”Gibbs提醒他。
“哦。嗯。对不起。你要为这个打我屁股吗?”他问。
‘永远不要对头儿撒谎’是Gibbs给他的sub们长长的规则清单里的第一条,五年来他一直在反复向Tony灌输这一条——不过事实上这是Tony 最没问题的一条规则。Gibbs认为他的sub一直很少撒谎——反正不会因为逃避责任而撒谎。Tony一向敢作敢当——他也许偶尔会违抗他的命令,但是他总是勇于承认,并且能够毫无怨言地承担后果。
“不,我不会为这个打你屁股。”Gibbs对他说,暗想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心肠变软了。但是他已经不得不中断了Tony在Heightmeyer医生那里的治疗,为了不让那可怜的女人发疯,而Tony显然还有心结没打开。他相信Tony的直觉——如果他认为自己必须看,那他就看,也许这能够帮助他俩最终把这件事情抛到身后。“不过也许我会因为你一个人这么做打你。你应该叫醒我的,Tony。”
“抱歉。以为要是我问的话,你大概不会让我看。”Tony耸耸肩。
“告诉你——这从来不是不让我知道的好理由。”Gibbs干脆地对他说。“但是这是你的决定。”Gibbs若有所思的凝视着Tony。“如果你必须这么做,那么我们就做,一起做。”
“我记得那些片段。”Tony解释。“有时候我不确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我的幻觉。有段时间我以为那个房间在水底下,可那看起来不是真的。”他露出一个烦恼的微笑。
“不是。”Gibbs确认道。
“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我对Rodney说的那些胡话,我的童年,还有我对你的感觉?”
“嗯。”
“我说你是冷心肠的混蛋。”Tony说。
“我知道,我活该。”Gibbs回答。
Tony沉思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他转回屏幕,重新点了下鼠标。
Gibbs希望自己能应付这个,但同时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Tony需要这么做,而Gibbs不打算让他一个人做。他曾经怎么对Ziva说的?一个好 top先想到sub,再想到自己?他总是努力照那条规则做,现在也不打算废弃。这个sub值得他去赴汤蹈火——另外,他欠Tony的。
Jordan在屋子里踱着步,朝着摄像机在说话。Gibbs能够听到画面外自己的回答。Tony看着录像,他半裸的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Gibbs一只手放到他sub的脖子上,温柔地抚摸着柔软赤裸的肌肤,和他一起看着。
“你喜欢让他紧张不安,你喜欢让他为了你的肯定努力工作。”Jordan在说:“你肯定他的时候那么吝啬地给他一点点,总是让他想要更多,因为你给他的永远也不充足,是吗?”
“这帮助他好好工作。”他听见自己回答。“用这个办法我让他达到了最佳状态。”
Gibbs感到自己放Tony脖子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
“你玩了我很长时间,Jethro。”Tony轻声说。
“嗯。我知道。”Gibbs回答。他活该。
“这总是和工作有关吗?还是有时候是更私人的原因?”
长长的,痛苦的停顿。接着,没有警告地,Jordan挥出一记反手,打在Tony的下巴上。
他身边的Tony吓了一跳。“应该快点回答的,Jethro。”他喃喃地说。
“我那时在想。”Gibbs生气地说。他能够感觉到Tony裸露的肩膀在他手下绷紧了。他不知道他俩能不能看完录像熬下来,但是他也知道他们必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否则它会永远纠缠着他们。
“他迷上了你,可你对这小子很残忍,Gibbs,你可以带他上床,给他想要的,但你总是让他紧张,让他为此努力,不是吗?你让他为每样东西努力—— 每句称赞,每个宠爱的眼神,每次微笑。我都快为他难过了。”
Gibbs感觉似乎被他自己的缺点击中了面门,痛。现在尤其痛,在把Tony带上床,让他如此彻底,如此甜蜜地向自己臣服以后。他感觉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Tony咬着嘴唇,沉思着,一句话也没说。Gibbs的脸抽搐了一下,思忖着他sub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也许这会是他平生最短的一次戴圈,也许等他们看完的时候,Tony会把崭新的项圈扔到他脸上。
屏幕上,Jordan又给了Tony一记反手,因为Gibbs转开了视线。
“自我辩护,那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Gibbs讷讷地说。
Tony什么也没说。他们看着Jordan解开Tony,而Tony笨拙地挑逗他,同时偷走了Rodney锁链的钥匙。
“这儿——瞧。”Tony指了指屏幕。“这儿我做得不错,头儿。”
“Tony,你是我有过的最棒的探员。”Gibbs对他说。“我知道你能想出些办法来的,不管情况看起来有多糟。”他有种感觉,这点很重要。 Jordan在那天从Tony那里偷走了些什么,而Tony还不能够把它找回来,不管那是什么。而这个正和它有关。
现在Jordan把Tony扔到了床上,正舔着他的后脖颈。
“恶。”Tony摇了摇肩膀,Gibbs的手被挣脱了。
他们看着Rodney试图用铁链砸Jordan,而Jordan把它砸到了科学家的额头上。现在轮到Tony的脸抽搐了一下。
“可怜的Rodney。他应该跑就对了。”他说。
“我知道他不会。”Gibbs摇摇头。
“我对他好点就好了,你知道,在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指控他杀了Keller真是我干的一件蠢事。”Tony叹了口气。
“我们都有自己的盲点。”Gibbs回答。接着他绷紧了身子。“我真的不喜欢下面这段。”他说。
Tony佝偻着肩膀,双膝抱得更紧了,因为屏幕上,Jordan从腰上解开皮带,抽了出来。皮带挥了下去,Tony的叫声传了过来。Tony的身子明显跳了一下,重温了第一下打击落在他肩上的时刻。Gibbs想一掌砸到电脑上,结束这一切,他用尽所有的自我控制才没这么做。
“求你,Jordan。我恳求你。你想要我为Ducky的事说对不起——我会说。随便你要什么,我都会说。你是这里重要的top,Jordan,不是我。你赢了。对不起。就是不要再伤害他了。求你。”
Tony看了看Gibbs。“你道歉了?”他挑眉说。“你知道这是软弱的表现。”他补充道。听到他语气中的一丝顽皮让Gibbs送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我会做任何事情阻止它。眼下,我也会做任何事情阻止它。”Gibbs愤怒地说。
“等一会。”Tony转回到屏幕上。
G
第40回
ibbs以前不记得毒打进行了这么长时间,可现在它似乎持续了几个小时。Tony看起来像被什么东西嚼过又吐了出来;赤条条的,奄奄一息,肩膀上布满了隆起的伤痕,因为Jordan残忍地用皮带扣抽打了他。
Gibbs的双手攥成了拳头。他想冲到画面里去,找到Jordan,再一次把刀捅进他的身体。
“放轻松。”Tony轻声说,再次看着他。他们相互凝视了一会儿,Gibbs的心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意识到这个sub和自己旗鼓相当。Tony在让他接受一些事情,就像昨天他让Tony接受了一些事情一样——同时他也惊鸿一瞥地看到了Tony平时隐藏得很好的钢铁般的意志。
“当时——我以为这个时候你被他打垮了。”Gibbs说,指着屏幕,那里面Jordan已经扔掉了皮带,正在摸Tony的屁股。Gibbs感觉这个画面真的要让他吐了。
“只有一个人能够打垮我,就是你,Jethro。”Tony对他说,他们又相互凝视着,Gibbs慢慢透了口气,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柔声说。“永远不会发生。”他加了一句。
Tony也朝他点点头。“我相信你。”他说。
现在Tony绝望地盯着摄像机,他的脸填满了整个屏幕,似乎就在对他们说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亲自来救我,而不是其他人,不过我猜那是一种烟雾弹,好让他摸不着头脑。所以告诉他真相。告诉他你不在乎这个,告诉他你不在乎* 我*。”
“做不到,Tony。”传来Gibbs的回答。“他已经知道这不是真相。”
“可这是……”
“不,这不是真相。我爱你,Tony。你一走进那间面谈室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你穿着皱巴巴的衬衫,给了我一个愚蠢的DiNozzo式微笑——你认为可以吸引所有top的微笑。这对我没用,可那双眼睛吸引了我。你的眼神——你没法作假的眼神,让我想把你压到桌上,让你明白你属于谁。你逼迫了我很久,Tony,可你用不着这样。我一直爱你。”
“那为什么……?”
“我没有准备好。对不起,Tony。”
“永远不要道歉——软弱的表现。”
“对你,不是。”
Tony转过来,面对着他。
“这段就是我想看的。”他说:“我记不清了,我想确定我理解对了。”
“你理解对了,Tony。”Gibbs轻声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们这么做是必须的。Tony伸出一根手指放到他的下巴下面,让他抬起头,看着他。
“你说了对不起。”Tony说。“而且是对我说的。”
Gibbs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他喃喃地说。
“我们五年前就可以这么做了,你知道。”Tony指着他的项圈说。“你让我等了很长时间,Jethro。”
“你已经知道我是多么顽固的混蛋了。”Gibbs提醒他。“另外——你一直对我隐瞒着真相,Tony。我刚才还在想你怎样很少骗我,可你一直在撒一个很大的谎。”
“而你相信那个谎?”Tony问。
Gibbs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他回答。
“有一件事你是对的——你是个混蛋。”Tony对他说。
“我从来没否认过。”Gibbs叹了口气。“三个前配偶都这么说。你想成为第四个吗?”
“我们没有结婚,你也没有那么容易甩掉我。”Tony干脆地说。
Gibbs感到束手无策。他一向不擅长处理这些复杂的情感,而Tony……Tony对此令人吃惊地老练;老练得出乎Gibbs的预料。
Tony转回屏幕,那上面Jordan解开了裤子,手掰着Tony的屁股,寻找着入口。他再也受不了了。Gibbs强压下一股极度的憎恶,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墙边,一掌砸在上面,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而Tony继续看着。Gibbs能够听到录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能够听到Tony刺耳的呼吸声,Jordan试图强奸他时令人作呕的喘息声。
“这段我不记得了。”Tony说。“哇哦——你们这些家伙就这么从天而降……而且……哦。好。”他安静了下来。Gibbs听到了他自己的声音,低沉,冰冷。
“没人能够伤害了我的人还活下去。而Tony DiNozzo是我的”
他听到刀子捅进去的声音,还有Jordan挣扎的尖叫,因为他转着刀子,慢慢地,一下,两下。接着是一下咔嗒声,和一下落地声,因为 Sheppard拧断了这人的脖子,把他像垃圾一样扔到了地上。然后是一片寂静。
他听到Tony站起身,走了过来,接着他的身体被扳了过来,一双绿眸就在他面前。
“那么,你说你第一次碰到我就爱上了我?”Tony说。
“嗯。”Gibbs盯着他光着的双脚,完全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
“你多久知道我爱你的?”Tony轻声问。Gibbs没有回答。“多久,Jethro?”Tony坚持道,手猛拍了一下Gibbs脑袋旁边的墙壁,一个从他top那里学来的审讯技巧——看来实在学得太好了。
“差不多同样的时间。”Gibbs承认道,诚实的声音热得发烫。“因为我不想被你伤害。失去Shannon差一点点要了我的命,Tony。我以为我再也不能冒险经历同样的感觉了。”
“那什么让你改了主意?”
“那个。”Gibbs指了下屏幕。“当我意识到有没有和你睡觉没有一点区别——失去你的痛苦一模一样。即使那样……”他犹豫了一下,接着坚定地说了下去。“即使那样……过后,我想也许让你走更仁慈一些。你再也不需要我的项圈了。我想过让你自由,这样你可以找到别的什么人。”
“所以过后你没有立刻再圈我?”Tony问。
“部分吧——无论如何,你没好以前我不会那么做的。不过,是的。那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再圈你。”Gibbs揉着下巴。“就像你那么准确地指出过的,Tony——我会是个顽固的混蛋。我那么想要你,想得心痛,你恢复的时候,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越多,我们一起到那个该死的码头上散步谈话的次数越多 ——这个,我就是陷得越深。”
Tony思索地凝视着他,似乎脑子里在弄明白什么事情。“你知道,从我刚认识你起,你就一直是又大又坏的top,Jethro。从一开始,你就攥着所有的牌。我只是只在你脚边汪汪叫的小狗,渴望你的注意,你就是那么玩我的,玩了很长时间。”
“我知道。”Gibbs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这很难受,但是他活该——所有的。
“我必须看到top下面的那个男人。”Tony说,用低沉,坚决的声音说。
Gibbs再次低下头,眼中起了一层雾气。Tony捧住他的头,强迫他抬头看着他。
“那就是我在录像里看到的。”Tony悄声说。“真实的那个人。真实的Leroy Jethro Gibbs,也是我现在看到的人。很高兴知道你像我们大家一样搞砸了——上帝知道,我搞砸的次数够多了。我必须知道你这里*感觉*到了些东西。”他说,一只手移下来,放到Gibbs的心口。“我不确定,即使在昨天以后,昨天在各个方面都棒极了,可我还是不确定。它还是看起来所有的付出都是我做的,而你就像你平时那样——负责一切,控制一切,拿走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却从来不让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还只是在玩我,因为你太擅长你做的事情了。我必须亲眼看到那些录像,看到你真实的感情——那些你锁起来,不让我看见的感情。”
“这个,你肯定看到了。”Gibbs气冲冲地说。“现在你就在看到,Tony。”
“我必须知道。”Tony坚持说,他的声音有一点破碎。“我必须*知道*你来救我是因为你真的爱我,不是因为我是唯一没人想来救的。”
这时候Gibbs才看到了——Tony隐藏得这么深的脆弱,过去五年里他只是偶尔会瞥到一眼这种脆弱,直到昨天以前,昨天Tony终于向他敞开了自己,让他看到内心深处,真正的他是怎么样的。这个sub痛恨在top表现出脆弱——他平生一直在避免这种情况。然而Jordan出现了,让他软弱,让Tony 坦白了他隐藏了这么久的感情,让他感觉暴露无遗。
而Jordan做了初一,Gibbs做了十五。Gibbs把Tony径直带到了他的sub-space里,迫使他把一切都交给他,而现在Tony刚刚从录像上看到Gibbs多年来一直在玩弄他。难怪他现在吓坏了,比任何时候更脆弱。如果有任何必须诚实的时候,那就是现在。他必须*让*Tony明白,在某个方面,Jordan从他身上偷走的,Gibbs会还给他——所有的,甚至更多。他会把他全部的所有给予站在他面前的这个sub。
“我无法承受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Gibbs说,声音沙哑粗糙,即使在他自己耳中。“Tim和Abby都不行……可最受不了的是你,Tony。如果我失去了你,我知道我恢复不过来了。我也没打算恢复。我已经告诉Ducky,如果你死了,我就不回来了。”
Tony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而即使那时候,Gibbs还是不确定自己做的是不是已经足以让他信服。Tony双手放到Gibbs的肩上,把他推到墙上,Gibbs由着他那么做,心痛苦地在胸中怦怦直跳。
“你是谁,Jethro?”Tony问,他的手指紧紧握着Gibbs的手臂。“真正的你是谁?如果我们要共度余生,我必须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是你的,Tony。我会为你而活,为你而战,为你而死。那就是我。”Gibbs声音嘶哑地说。
Tony盯着他看了很长的时间,试图从Gibbs的眼睛中看出那是不是真话。接着,突然之间,他撤回了身子。Gibbs感到自己似乎被撕成了碎片,他不知道什么还能把他重新拼在一起。
“你要离开吗,Tony?”他问。以前很多sub抛弃了他——他三个前配偶中的一个,走的时候还给了他一棒球棒。他不清楚自己对他们做了什么,让他们那么恼火,但是他的确知道他们都认为他能把人活活气死。
“别傻了。”Tony回答。“可事情是这样的——我不会是那种sub,不管什么时候你一吼就缴械投降。我会跟你对抗的,Jethro,就像这样,不管什么时候我觉得你需要的话。昨天我告诉你我能对付,我真的能,也许你会不喜欢。你是我的top,是的,但是如果我们之间要相处的话,我们必须是平等的。只是因为你比我大了几岁,是我的头——并不能错误地以为我会让你随便做你那么擅长的‘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的破事。”
Gibbs绕着自己身体的双手抱得跟紧了。他记得有一次和Shannon面对面,激烈争吵地情景,因为她和他对抗,要求他做什么,而她轻松地赢了那场争吵。现在Tony赢了这一场,而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Gibbs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会为了拥有他的灵魂而和他抗争的sub。自Shannon以后,没人那么做过。
“你把自己封闭了很多年。”Tony说。“现在你必须学会分享,Jethro。想你能做到吗?”
Gibbs凝视着他。“想你不会给我别的选择。”他喃喃地说着,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Tony回给他一个微笑,然后走上前,拿开Gibbs抱拢的双臂,用自己的双臂抱住他。他sub的身体感觉结实,温暖,那么地令人安慰。Gibbs把头埋到Tony的脖子里,呼吸着他的味道,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呼吸着氧气。
“你告诉Jordan我是你的那段?”Tony在Gibbs耳边低语。“那太惹火了。还有你把刀捅进那混蛋肚子的那段?为此感谢你,Jethro。”
Gibbs紧紧抱住他,品味着他sub赤裸的背脊在他手下的感觉。“我爱你,Tony。”他悄声说。“不是像个宠物,或者一件玩意儿,或者一个漂亮的有面子的sub。我爱*你*”
“我知道”Tony说。“我也爱你,Jethro。不是像个梦想中的top,不是一个爸爸的替代品,或者某个把我带到sub-space,让我飞起来的人。我爱*你*”
Tony撤回身子,握着他的手,领着他朝卧室走去。Gibbs感觉自己就像在某种奇怪的电影里,他摇摇头,轻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Tony问。
“只是在想——Ducky说我需要拯救,而我以为我会是救我的人。”Gibbs对他说。“从来没想到会是你。”
“你只是不喜欢情况倒过来。”Tony笑着,把他推到床上。Gibbs握住他的手腕,温柔地吻着还留在上面,Jordan的手铐造成的深深的伤口。
“小心点,小子——我还是你的top。”他说,接着他用力一拉,Tony惊叫着跌到他身上。Gibbs用一个深深的缠绵的吻,偷走了他嘴里的声音。
Tony把他推回到床上,Gibbs扬脸看着那双调皮的绿眸。
“你有想过再婚吗?”Tony问,几乎是没话找话的。
“干吗?你在求婚吗?”Gibbs挪了下肩膀,从Tony的手臂里挣开。Gibbs翻了个身,转眼把Tony压到身下。“只要你高兴就可以和我对抗,可永远别想把我压我一头,小子。”他说着,冲着他的sub微笑着。
“哦,得了!从来没人能够压你一头,Jethro,永远没人能。”Tony回答道,翻了个白眼。“还有,不,我没在求婚。我得到了你的项圈,对我来说足够了。我从来不是婚姻的狂热分子。我爸爸结了四次婚,从来没有成功过。”
Gibbs紧紧地盯着他,Tony微微皱了下眉。“好吧,他第一个配偶死了,后面三次婚姻都以离婚收场……但是他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像你,Jethro。”
“我知道。”Gibbs低下头,轻柔地咬着Tony的耳朵,正是他的sub喜欢的方式。“他没有良好的理智把你留在身边——我有。”他说。
他喜欢Tony听到这句话两眼炯炯有神的样子。
“没必要弄得很正式,除非你想。”Gibbs低语道,他的嘴徘徊在Tony赤裸的胸前,舔着,吮着,咬着。“我们可以把它当做我俩的秘密。”
他移上去,沿着Tony的下巴吻着他,记得每一处伤痕原来所在的位置,吻着每一个地方。
“我,Leroy Jethro Gibbs,请你,Anthony Daniel DiNozzo作为我的丈夫,”他说,目光一刻也没离开Tony的脸。Tony在他身下一动不动,呆呆地仰视着他。
“保护你,珍爱你,”Gibbs低语着,完全知道传统的结婚誓言。他用一个胳膊肘撑起身体,手指抚摸着Tony深色的头发。
“尊重你,训导你……”Gibbs的手指移到Tony裸露的胸前,在他的乳头见游移,温柔地爱抚着它们。
“爱你,照顾你……”他吻着Tony的锁骨,Tony幽咽着,朝他弓起身子。
“不管是顺境是逆境……”他吻着Tony的脖子,然后吸吮着它。
“是富裕是贫穷,是疾病是健康,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他低语着,最后移到他Tony的嘴上,温柔地深深地吻着他的sub。Tony在他身下就像一只猫,身体松弛,顺从。
他吻了他很久,品尝着他sub美味的嘴,和Tony欢迎他进入的热情。接着,没有预警的,Tony行动起来,Gibbs突然发现自己背朝下躺在床上,Tony压在了他上面。
Tony把他的两张手钉到床上,在他脑袋的上方,就像Gibbs昨天做的那样,然后跨在他身上,膝盖跪在他身体的两旁。Gibbs朝他微笑着。Tony 个子很大,份量很重,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轻松地把他翻下去。他也知道Tony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们都享受这个时刻,所以Gibbs 待在原地没动。
“我,Anthony Daniel DiNozzo,请你,Leroy Jethro Gibbs,做我的丈夫,”Tony对他说,拥着他,目光一刻也没离开他。那双绿眼睛,平时总是那么调皮,现在却严肃得要命,显然他真的想让Gibbs听到这些话。“信任你,臣服你,尊敬你,服侍你,爱你,服从你,不管是顺境是逆境,是富裕是贫穷,是疾病是健康,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Gibbs举起手,抓住Tony,抱住他sub的身体,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又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Tony靠过来,情愿地,服从地,就像任何一个top 能够希望的那样,从骨子里就是一个sub,就像他一直说的那样。
Gibbs扯着他的牛仔裤,必须让它们离开他的身体。
“嗨,最喜欢的牛仔裤。”Tony弱弱地抗议着。
“不在乎。”Gibbs说,松开扣子,拉开拉链。他设法一下把牛仔裤从Tony的腿上扯了下来,然后Tony扑到他身上,很快脱下他的T恤衫和运动裤。
润滑剂出现在Tony的手上,而Gibbs则很快把它填进Tony的洞口。
他们都没耐性慢慢来;Gibbs把Tony翻到俯卧的姿势,在他身下塞了个枕头,抓住他的双胯,用一个快速流畅的动作进入他的身体。Tony喘着气,Gibbs抽回身子,又大力插了进去,喜欢他冲进去时Tony发出的轻轻的动物般的声音。他形成了一个节奏,每次Gibbs向前冲刺的时候,Tony 的屁股都及时向后移动,喜悦地迎接他坚硬的老二的每下撞击。
他们像一个人那样运动着,做爱的时候,两具身体形成完美的同步。Gibbs喜欢俯视着Tony光滑的金色皮肤,Tony的头半转过来,看着Gibbs,他深色的头发任性地支楞着,他的眼睛半睁着,里面充满欢愉,他灵活的大嘴半张着,舌头舔着嘴唇。
这是一幅美丽的图画,Gibbs一面欣赏着,一面在Tony温暖情愿的身体里抽插着。他尽可能长的继续着,坚持到最后一刻,好让自己享受这一切。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能够找到一个sub,和他融为一体,就像他眼下和Tony这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两人的身体完美和谐地起伏着。他把手伸向Tony的身体,找到 Tony坚硬的老二,把它握在手里,随着他抽插的节奏抚摸着它。现在Tony已经魂不守舍了,Gibbs知道只有他在Tony身体上的双手,和在他身体里的坚硬的老二,才支撑着Tony。他最后用力冲刺了一下,随即射了出来,深深地射进他sub的身体。他眼前冒出了白光,同时模糊地意识到手上一片潮湿,知道Tony也射了,接着有几分钟的时间,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倒在Tony的身上,仍然深深地埋在他的身体里。他抽出来,没理会Tony抗议的呜咽,然后把他的sub搂进怀里,接着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我们是不是刚刚结了婚?”Tony问他,脸上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嗯,某种程度上。”Gibbs回答,不是真的,因为没有见证人,但是对他俩来说足够真实了。Gibbs有种感觉,不久他就会在一屋子人的面前重复这些誓言,让它成为正式的。
“酷。”Tony懒懒地吻了问他的嘴,然后很快在他怀里睡着了。
——本章完。
终于在一起了,撒花撒花~~~结婚誓言真的好萌~~~
第二十一章
梗概: “我不想再经历这种事,永远。现在你属于我了,小子。”
Tony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身边的床是空的。他伸了个懒腰,给身上所有新的疼痛归着类。他感觉正像一个被好好享用过的sub所*应该*有的感觉,不同的酸痛部位让他回忆起发生过的所有性活动。他感觉很好。太好了。过去两三天里发生的事情从各个方面看都很激烈,但是他认为也许那是不可避免的;他和Gibbs都有毛糙的棱角需要打磨,好让他们相互适应对方,还有自己从今以后在对方生命中扮演的角色。
他听见浴室里的响动,下床朝那边走去。他觉得Gibbs不是那种在乎厕所隐私的人,所以他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Gibbs站在镜子前,腰上围着一条围巾,下巴上都是剃须膏的泡沫。Tony微微一笑——他应该猜到Gibbs不是用电动剃须刀的家伙。
“嗨。”Gibbs在镜子里看见了他,朝他笑了一下。Tony觉得也许他永远不会习惯看见他的top这样微笑,这么频繁,这么慷慨。他过去几年里一直试图从Gibbs脸上挤出那种小小的吝啬的微笑,为了得到他沉默寡言的top的反应,不惜装疯卖傻。现在Gibbs朝他微笑就像呼吸一样容易——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他的sub,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这就是Tony一直想要的,他肯定能够习惯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内心涌起的幸福感;他希望它永远不会消失。
“嗨。”Tony轻声说。Gibbs伸手去拿剃须套装里锋利的剃刀,但是Tony先拿到了。他走到他top的身后,赤裸的胸膛靠在Gibbs的背上,双臂绕到Gibbs身前,拍掉了Gibbs的手。“允许我。”他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在Gibbs的肩膀上闪亮。他敏捷地拿起剃刀,试了试刀刃——正像他对Gibbs的估计一样的锋利——仍旧是个彻头彻尾的陆战队员。
“相信我吗?”Tony说,把剃刀举到Gibbs的喉咙口。Gibbs朝他笑着,向后靠到他身上,手臂绕到Tony身后,双手交叉在他sub光溜溜的屁股上。
“用我的生命。”Gibbs回答,献上了他的喉咙。
Tony一只手托着Gibbs的头,另一只手,手指灵活熟练地开始给他的top刮胡子。他工作的时候,Gibbs摩挲着他的屁股。他喜欢他的老二紧贴着 Gibbs裹着毛巾的屁股。这感觉亲近,亲密,亲爱。
Tony刮好胡子,用毛巾拍着Gibbs的下巴和脖子。
“Voila Monsieur。(法语:瞧,先生。)”他说着,放下毛巾,搂住Gibbs腰,下巴搁在Gibbs的肩膀上。他们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们在一起的样子那么美好,Tony被打动了。他们看起来很衬,似乎相互属于对方,一对完美协调的top和sub。他在Gibbs刚刮好胡子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呼吸着新鲜的味道。
“你真是充满惊喜。”Gibbs评价道。“你哪里学来这么专业的手艺的?”
“我们住过的一个酒店——那里有一个驻店理发师。我常常在无聊的时候到发廊闲逛——他常给我吃他的甜甜圈。”Tony笑眯眯地说:“我会为了甜甜圈去任何地方。我喜欢看他给别人刮胡子,请他教我正确的方法。我总是想……”他打住了,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提到他的童年生活时,他通常都说假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可现在他和Gibbs在一起,他准备努力打破这个习惯。“我总是想,有一天,也许我能够向我的top提供这种服务。”他轻声说。“我想做个完美的 sub。”
“没有这种人。”Gibbs回答,看着镜中的他。
“我知道。我猜我想说的是……我想找到一种表达我那个方面的方式,在我做的每件事里。那天晚上你问我,我是谁,这就是我。我内心一直是这样的。也许这不是人们以为我是的那种人,但是我内心一直是这样的sub。只是从前我一直没有找到能够让我成为自己的人。”
“这个sub?我喜欢他。”Gibbs说着,拿起Tony的手,吻着它。
Tony笑了,在Gibbs的肩膀上印下一个自己的吻。
“我猜我俩都充满惊喜,吭?”他说。
第41回
“几个小时前,你肯定是的。”Gibbs评论道。
“我吓到你了?”Tony笑眯眯地说。
Gibbs翻了个白眼:“没有——但是我很高兴你能和我对抗。还有Tony?我允许你再这么做,如果需要的话。”
“你尽管放心好了,Jethro。”Tony两手按住Gibbs的肩膀,随即皱起了眉头。“呃……这里是人肉还是石头?你的肩膀硬得什么似的,Jethro。”
“已经好几个星期了。”Gibbs说,Tony认为,这是典型的Gibbs式的轻描淡写。他记得几个小时前Gibbs看那些录像的时候身体绷得有多紧,同时痛苦地想到他亲身经历这些的时候会是什么样,那时候他甚至还不确定最后结局。难怪这个男人的肩膀会纠结成这样。
“那么允许我向你介绍我sub军火库里的另一件武器。”Tony对他说。“按摩。”
Gibbs询问地挑起一根眉毛。
“我曾经约会过一个打职业橄榄球的top。”Tony笑嘻嘻得说。“他的肌肉像铁一样,纠结起来像绳子一样。作为一种生存技能,我学会了让它们舒展开 ——如果他的肩膀在痛的话,他的击打水平就差了,被他打屁股会变得很不舒服。当然我只和他约会了三个星期,但是我从来没忘记怎么做一次好的按摩。”
他朝Gibbs眨眨眼,然后领着他的top走进卧室,让他脸朝下躺到床上。他一把扯掉Gibbs的毛巾,没理会Gibbs抗议的低吼,知道那只是装装样子的。他回到浴室,找到一些精油,然后走回卧室——随即停了下来。Gibbs俯卧在床上,自从他几天前被圈以后,Tony第一次好好看了一眼他爱人的光屁股。
“而且也是很好的屁股。”他喃喃自语着,靠在门框上,欣赏了一会儿。Gibbs的屁股又圆又翘,正如Tony怀疑的,看起来太美了。
“你准备整天站在那里盯着我的屁股吗?”Gibbs扭过头问。Tony笑了。
“sub可以看他top的屁股,对吗?”他说,走到床边,爬了上去,跨坐到Gibbs的身体上,这样他的老二和蛋蛋就窝在被讨论的屁股上。Gibbs觉得好笑地轻声咕哝了几句,Tony太喜欢这种声音了。
Tony朝手掌上倒了一些油,然后放到Gibbs的肩膀上,手指用力按了下去。Gibbs哼了起来。
“痛,吭?”Tony问。“因为你是个控制狂,还有拯救情结,克制不住冲动要在电影结束前抓住坏人,救出所有危难中的sub。只是你的电影永远不会结束。所有你需要一次彻底的大力按摩。”
他的手中更加用力地来证明他的观点。
“你叫我控制狂?”Gibbs危险地扭头问。
“我叫了。”Tony快活地说,用他的手指卖力地工作着,努力松开他top紧绷的肩膀。
“明白了。”Gibbs哼了一声,把头搁在自己的手上。
“明白什么?”Tony皱起眉。他喜欢他的手指消失在Gibbs结实的肌肤里,留下淡淡的红印。
“我有一阵子没打你屁股,你就变得油嘴滑舌的。”Gibbs说。Tony的手指突然停下了。
“哦,得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他紧张地说。
“我知道。”Gibbs回过头看着他。“我不是。”他危险地压低声音说。Tony用力咽了口唾沫,重新开始移动他的手指。
“你准备重新开始每日一打那档子事?”他试探地问。他知道他的top打不打他不容他置喙——那是Gibbs的决定。
“没必要。”Gibbs回答。“现在我可以每天操你的屁股,你不需要那么多打屁股了。”
“那操屁股肯定是每天的吗?”Tony充满希望地问,手长长地推过Gibbs的脊背,一直达到Gibbs的颈部。他到那里的时候停下来亲了亲Gibbs 的腮帮。
“哦,是的。”Gibbs轻笑起来。“也许不止每天一次。”
“我崇拜你的精力。”Tony评论道。他不再用力的按捏,代之以对酸痛肌肤的抚慰。“那么打屁股……?”
“由我看着办。”Gibbs扭过头对他微笑着,那危险的笑容人让Tony既兴奋又害怕。“不过,照我对你的了解,我想那经常会发生。”
他的话Tony的老二抽搐了一下。Gibbs的打屁股总是痛得要命,可他喜欢它们带给他的感觉,而你不可能得到一个,拒绝另一个。
Tony安静地结束了按摩,沉浸在对他top的服务里。他认为自己干得很好,因为Gibbs似乎在他身下出了神,而且Tony结束的时候,他top的肩膀比他刚开始的时候松弛放松地多了。
“谢谢你,Tony。”Gibbs叹息着,试着转动了几下肩膀。他坐起来,拉过Tony,给了他一个深吻。“该我回报你了,我想。”
Gibbs就像平时一样的迅速有效,用他的速度和力量让Tony吃了一惊,转瞬间Tony发现自己趴在Gibbs的大腿上,屁股翘在当中,完全没有防备。他尖叫了一声,惊惶地发现自己这么容易被智取——不过他觉得这是他不得不习惯的事情。卧室里的Gibbs,就和出外勤时一样安静、隐密、致命。
“好的……我们开始吧……”Tony说着,舒展开身体,努力放松。他喜欢趴在他top的膝头,即使知道Gibbs的手有多硬,他也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服从,领受他top想给他的打击。
大大出乎他意料的,Gibbs没有开始打他的屁股,相反的,他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屁股蛋儿,温柔地爱抚着他。Tony吃惊地扭过头——打屁股从来不是这样开头的。
“现在每件事都不同了,Tony。”Gibbs低声说,回答了他没说出口的问题。“不是说你需要的时候我不会照样狠狠的打你……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也能做开心的事情。”
他轻轻拍着Tony的屁股,让它预热,Tony叹了口气,更加放松开来。这会很*好*。拍打是轻柔的,当然也带着典型的Gibbs式的效率,每一下都无误地击中目标。Gibbs老练地让他的屁股热了起来,每次集中在一小块地方,就在它快吃不消的时候移到下一个地方,很快Tony的整个屁股都敏感起来。它在发烫,却并不怎么痛,一点刺痛刚刚好让安多芬升高,但不足以真的伤人。这是他挨过的最怡人最专业的愉快掴臀了——他朦胧的意识到,不是第一次,他面前的是一个大师级的top。
Gibbs把掴臀转成轻轻的爱抚,结实的手掌抚摸着Tony圆圆的温暖的屁股蛋儿,捏着,揉着。然后他俯下身,朝敏感的肌肤吹了一口气。Tony呻吟着,腿分开了,老二硬了起来。
“哦,妈的……这实在……”
又是一小阵气流拂过他的屁股,让他兴奋,他的腿分得更开了,充满希望的把他的洞口暴露在Gibbs的面前。Gibbs体贴地伸进一根手指,戏弄着开口,刺激着它,Tony在Gibbs的腿上摩擦着自己,一前一后,他的老二现在硬得像石头一样,渴望释放。
“请求发射。”他喘息着。
“请求不准。”Gibbs坏坏地对他说,Tony叹了口气,喜欢听到Gibbs不妥协的口气。一转眼,他发现自己平平地仰卧着,因为Gibbs又老练地在他身上表演了一次翻转技。接着,又一转眼,他尖叫起来,因为Gibbs温暖潮湿的嘴把他的老二整个吞了进去。
“哦,妈的!”他在床上蠕动着,因为Gibbs老练地把他吞进了喉咙,一条胳膊放在Tony的胸前,压住了他。他温暖的屁股感觉一阵阵地跳动,他的老二因为需要而疼痛,而Gibbs——这个混蛋——就那么吮啊,吸啊。这既奇妙,又完全无法忍受——他怎么能坚持得住?Gibbs用他的舌头*那么*做的时候,任何血肉之躯的sub都坚持不住,如果他不能马上被允许高潮的话,他马上会死于……
“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可以射了。”Gibbs说,撤回身子,用愉快的却有点邪恶的蓝眸俯视着他。
Tony射了。
几分钟以后,他恢复了过来,坐起来,看见Gibbs现在已经整整齐齐地穿好了黑色的长裤和衬衫。
“噢——你穿好衣服了。”他撅起嘴。“我还在想我能投桃报李呢。”他朝Gibbs的裆部点了点头。
“不。”Gibbs摇摇头。“我会过会儿要你,在你不防备的时候——我有种癖好,喜欢出其不意地要我的sub,你现在最好习惯起来,因为这会发生——许多次。”他笑嘻嘻地说:“不过现在——现在我想吃饭。”
早饭,午饭,不管是什么,和昨天的非常相似——Gibbs拿着吐司,Tony吃。他以前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共盘过——他从来不想——所以他吃惊地发现自己有多享受这样。Gibbs从来不扣住食物,或者用它戏弄他——这就是分享,友善地,没有评论,感觉就像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吃过早饭,Tony站起身,朝他原来的卧室走去。
“你要去哪儿?”Gibbs问。
“去找点穿的——因为你把我最喜欢的衣服都毁了。”Tony说。Gibbs狼一样地朝他微笑着。
“它们挡了道。”他耸耸肩说。Tony翻了个白眼——他已经知道工作时的Gibbs有多坚决,不允许任何事情阻碍他。他怀疑他的衣服要为那种特殊的人格特征付出重大的代价——也许从今往后,他什么东西都得买双份,就为了以防万一。
Tony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的衣服,想着该穿哪件。几秒钟以后,他听见Gibbs走进房间,随即他的top越过他的肩膀看着衣柜里面。
“那套行头,”Gibbs指着裆部镂空的紧身皮裤,和高腰的网眼T恤说,这是他们在Atlantis的第一个晚上,参加Athosis人的驱魔节的时候,Tony穿过的。“我们走的时候,他们不会和我们一起回去。”
Tony扭过头朝他的top笑了。“嫉妒,Jethro?”他问。
“嗯。恨你第一次穿的时候——所有那些top都盯着你的屁股,想摸你。我不想再经历这种事,永远。现在你属于我了,小子。”
“私下展览也不行么?”Tony问。“只为你。”
“我更喜欢你光着。”Gibbs回答,拍了下Tony的光屁股。
Tony笑了起来。他有种感觉,从今以后,他会经常光着身子。
他冲了澡,穿好衣服,然后走到阳台上,暗想着Gibbs对余下的这天有什么计划。他听到Gibbs在厨房里,在和什么人用无线电通话。他把胳膊肘撑在栏杆上,俯下身子,沉浸在思绪中。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尽管他喜欢和他的top猫在房间里,但是他想在离开这个美丽的星球前,出去逛逛可能也不错。
他享受着阳光照在他头发上的感觉,像往常一样,没有听到Gibbs来到了他身后。他发出一声惊呼,因为一双手出其不意地绕到他的裤子前,把它解开了;接下来他知道的就是裤子被褪到了他的脚踝上,他的腿被踢开了,随即他感觉到Gibbs涂了润滑剂的手指压在了他的入口上。他往后挺了一下,张开来,让他的 top能够更容易地进入,他朝自己微笑着,奇袭给他带来欢愉。他曾经幻想过在这里弯在栏杆上被占有,看起来这个幻想马上要变成现实了。
Gibbs匆匆扩展了下他,接着,他感到他top润滑过的老二顶着他要求进入。他努力张开自己,好让Gibbs占有他。上帝,这感觉真好!弯着腰站在栏杆后面,他的top一言不发地挺进他的身体,享用着他,就像一个sub应该被享用的那样,在Tony的身体里攫取他的欢愉。
Gibbs没有浪费时间在前戏上。他抓住Tony的双胯,不让他动,然后在他里面做着活塞运动。Tony喜欢他的重量,喜欢他双手在他身上的感觉,把他固定住,然后无情地操他。这感觉原始,充满占有欲,他喜欢Gibbs这样没有请求——就是掠取。
他感到暴露,脆弱,被这样操着,Atlantis美丽的景色在他们面前展开,太阳温暖地照耀在他们头上。Gibbs一只手停在他的胯上,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拉着,同时继续在他身体里冲刺着。Tony喘息着,他喜欢这样原始的感觉,被摆成这样基本的姿势,让他的top尽情地享用他。他已经体验过Gibbs很多不同的做爱方式,尽管他知道Gibbs能够像任何大师一样温柔敏感地摆弄他的身体,但是现在不是这种时候。现在是Gibbs在提醒他,他属于谁——而他喜欢他的top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归属,真正地感觉到,深入骨髓。
过去几天里,他被抚摸过,爱抚过,吮吸过,高超地掌掴过,在他们所有的性行为中,有一件事一直是不变的——Gibbs在性生活上一直是极其有支配欲的。 Tony怀疑他的身体结构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他的支配欲是与生俱来的,不管他做爱的时候可以多缓慢,多温柔,他在卧室里总是掌控一切的人。
眼下他不准备缓慢温柔。他的手缠绕在Tony的头发里,把他的头像杠杆一样向后拉着,坚硬的老二在Tony的屁股里来回抽插着。Tony喜欢这么无助的感觉,他的top好好享用他的时候不能移动分毫,几乎称不上是个参与者,除了事实上Gibbs如此大力抽插的是他的身体。他自己的老二现在硬得像根通条,但是Gibbs没有去碰它,去解救他——经过之前那奇妙的掴臀和口交,Tony怀疑现在Gibbs的脑子里只有他自己的欢愉。这是Gibbs在主张他作为 Tony的top的权利,而Tony太乐意让他主张这些权利了。
Gibbs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吼,射了出来。他放开Tony的头发,轻轻抚摸着它们,让它们恢复原样。仍然深埋在Tony的身体里,他靠过来,把下巴搁到 Tony的肩膀上,在他sub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这感觉真好。”他说。“上帝,我已经忘了有你这样一个sub是什么感觉了。这么美好地回应我,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我不用抑制自己。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退了回去,Tony听到他整理好了衣服。接着他拉起Tony的裤子,把它束好,好像整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除了Tony能够感到精液从他身上滴下来。他甚至喜欢那种感觉——他喜欢Gibbs在享用完他以后留下了一些自己的东西。
“将来……如果你一直让自己润滑好,准备好的话,会省点时间。”Gibbs在他耳边呢喃。“我不喜欢等——我想享用你,我就享用你。”
想到这些让Tony的老二愈加硬了。成为Gibbs的性玩具,每当他的top有兴致的时候就要就位的想法,整个儿地让他兴奋。
“如果我忘了呢?”他问。
“你喜欢被干操吗?”
“不太喜欢。”
“那就别忘记。”Gibbs对他说,宠爱地拍了下他的屁股。
“你准备释放我吗?”Tony,低头看着被他的硬挺撑起的裤裆。
“不。”Gibbs说,又拍了下他的屁股。
“我能自己释放吗?”Tony问。
“不。”Gibbs重复道,发出一声轻笑。“我告诉你,Tony——你是我的;你的老二,你的屁股——你的每个部分。现在我负责你什么时候射精——而你只有在我说你可以的时候射。”
“不能打手枪吗?”Tony垂头丧气地问。过去几年来,他的手和他的老二变得非常亲密,他不太能够想象没有每日手淫的生活。
“除非我要求你表演给我看。你偷偷打手枪,我会要你的屁股好看。”
“你怎么会知道?”Tony问。
“我会知道的。”Gibbs的声音粗糙沙哑,就在他耳边。Tony一刻也没怀疑他会知道。“不过别担心——我会给你绰绰有余的性事,让你快活,Tony,相信我。”
这是做sub的难处之一,Tony暗想,但是失去控制以后,随之而来的有这么多棒极了的事情,他不可以抱怨,而且他毫不怀疑Gibbs会在性生活上满足他。说起来,Tony会是那个要跑步追上他非常有支配欲,技巧非常高超的爱人的人。
他转过头,发现Gibbs就在他身边,他的top抱住他,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湿吻。
当他松开他的时候,Tony凝视着他,感到一阵晕眩。
“Jethro……昨天……你带我去的地方——在我脑子里的,”他耳语道。
“呣?”Gibbs把手放到Tony的肩膀上抚摸着,目光一刻也没离开他的sub。
“你会再带我去到那里吗?”Tony轻声问。
Gibbs朝他微笑着。“你喜欢吗?”
“嗯,哦,喜欢极了。”Tony点点头。“我不是说我想一直去那里,或者是绝大多数的时候,但是我喜欢再去那里——经常。”
“并不总是容易把sub带到那里。”Gibbs说。
“但你能做到?”
“当然。”Gibbs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划过Tony的肩膀。“每一次。我只是说——也许你不总是喜欢我带你去那里的方法,但是你到了那里会喜欢的。”
“我知道。”Tony点点头。“以前从没人带我到那么远的地方。甚至连接近的人都没有。”
“我知道。”Gibbs耸耸肩。“绝大多数top——他们是在玩。他们感觉不到它。而绝大多数sub——他们只是在表演;他们不明白那必须是艰难的—— 如果容易的话,说明你做得不对,一点意义也没有。带你去那里,Tony——这很美妙。我很荣幸再这么做——经常这么做。像你这样的sub凤毛麟角。你就是交出所有的事情——你相信我,你跟着我,甚至在你害怕的时候。我永远不会忘记这有多好。这是一个top需要感觉到的——他的sub对他彻底的臣服——你没有保留;你给了我所有的东西。”
他捏了下Tony的肩膀,把他拉进怀里,又给了他一个吻。Tony双手搂住他,紧紧抱着他,热爱这种紧密。
“你怎么会知道所有这些事的?”他问,鼻子蹭着Gibbs的脖子。“你怎么知道怎么带我去到那个地方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跟着本能走。”Gibbs回答。“就像你凭本能回应一样——从来没有在床上有过比你更本能的sub。”
“你总是这么善于做top的吗?还是你费了一番苦功才学到的?”Tony问,稍稍退后了一些,好看着他的top。Gibbs皱起眉,想了想。
“说老实话,我从来不明白为什么有些top会理解得那么离谱。拿Randolph Jordan做例子。当一个top那么胡作非为的时候,我的牙都痒痒。他得到了那么好的东西,却把它变得那么离谱。像他这样的top就是一点不明白做一个 top意味着什么。对于我……我就是一直知道它应该怎么样,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从什么时候开始?”Tony问,感到好奇。
“从我是个小孩子起。我从来没有过不是top的时候——我就是感觉得到。”
“你能分辨出操场上所有其它小孩子会成为什么吗?在他们自己知道以前?”Tony笑嘻嘻地问他。“我一直能的。远早在他们进入青春期前我就知道——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嗯。”Gibbs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脑子里把他们都分好了top和sub。我的爸爸们常常给我很多很多麻烦,因为我会和所有的小top们打架,试图保护所有的小sub们。我每天放学后陪Tom Sampson和Ginny Blair回家,因为他们sub得那么可爱,我想照顾他们。我要花上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因为他们住得不近。但是值得这么做,就为了保证他们安全。”
“沙文主义。”Tony露齿一笑。
“从不否认。”Gibbs回以一个微笑。“这只是本能,你知道?我喜欢需要我的sub。Top们能照顾自己,但是sub们是我的责任。”
“不是所有的sub——再也不了。”Tony指出。“只有这一个。你拯救左边,右边,中间的sub的日子结束了,Jethro。现在你是我的——从现在起,另外有些人得做救人的事了。”
“嗯,只有这一个。”Gibbs吻着他的腮说。“我想我在这个人身上找到了对手。”他补充道,爱怜地揉了揉Tony的头发。
“那么——刚才你用无线电和谁讲话?”Tony问。
“Abby。显然Teyla和Ronon邀请了一帮子人今天下午到大陆上吃饭,他们欢迎我们也参加——Abby已经在那里了,说她可以让Lorne回来接我们过去。你想去吗?”
“听上去很有趣。”Tony点点头。“那么……我穿上你那么喜欢的那条皮裤怎么样……?”
他快活地笑了,因为Gibbs的手成功地拍到了,不是他的后脑勺,而是他的裤子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3/30更新
Tim感到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和他的新top出去,除了偶尔去过几次食堂之外——他们都沉浸在探索对方里,没怎么探索外面周围的环境。然而,面对世界的时间到了,他希望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Ziva从卧室里出来,穿了一条紧身的黑裤子和一件合身的紫色衬衫。她看上去很美,就像平时一样,他看到她的时候喉咙发干。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属于这样出色的top。
“哦,这很好。”她低声说,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绕着他兜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
“我觉得很傻。”他红着脸回答。“人们会朝我看的。”
“我想让他们朝你看。”她说。“我想让他们看着你,知道他们不能碰你,因为你属于我。你藏在你的书呆子衣服后面太久了——人们应该知道你的屁股有多好看。”
这些话让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她笑着吻了吻他的腮。
“说真的,Tim——你看起来非常性感。只要想一想——我可能是那种喜欢在公共场合展览他们裸露的sub的人——或者穿着那种后面镂空的,会露出屁股的裤子。你庆幸吧。”
他朝她微笑着,偷了一个香吻。“我有。”他热诚地说。“我就是这么想的,每时每刻。我不知道像我这样的sub怎么能配得上你这样的top。”
她皱起了眉头。“Tim……你应该看看你自己,就像我看你这样。”她说,把他领到镜子前。
她站在他身后,手指占有性地摩挲着他身上的绿色真丝衬衫。它紧贴着他的身体,颜色浓郁鲜明,很衬他的眼睛。他穿着一条裁剪考究的巧克力色长裤,远比他以前常穿的裤子舒适贴身。他的脚上是一双棕色的Athosis靴子,和他常穿的皮鞋相比一样舒适,却远为性感。几天前Ziva在Athosis市场上给他买了这套行头,今天是他第一次穿。他的目光,就像一直以来的,落到绕在他脖子上的柔软的棕色项圈上。它在那里那么合适,感觉那么轻巧,隐隐地从他绿色真丝衬衫的领口露出来,看上棒极了,非常适合他。
Tim看着镜中的自己,为所看到的感到吃惊。他看上去就像他自己,只是更柔和,更服从,他的身体不再窘迫。他四肢舒展,眼中闪着快乐的光。他是一个深得宠爱,深得性福的sub——而他的外表多少反映了出来。
“你是一个美丽的sub,Tim。”Ziva温柔地对他说,手指轻柔地滑过他的乳头,它们立刻立正了,让他喘息起来。“人们会嫉妒我的。”
对此他并不确定,但是他必须承认,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并不如自己一直揣测的那样远远配不上她。
“现在——最后一件事。”她把他转过来,拿起一条长长的银链。“你愿意跟着我的牵绳走吗,Tim?”
“非常高兴。”他小声说,心头微微一颤。他总是觉得跟着牵绳走很安心——他sub之心中的某些部分渴望和top有这样的联结,和
第42回
他们步调一致,如此醒目地显示他属于谁。
过去他总是喜欢跟着Gibbs的牵绳走,但是这次更好,因为他会是Ziva唯一的sub——她忠诚地仆人。他想跟在她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服侍她,在她危险的时候保护她——尽管他怀疑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用处,考虑到她是训练有素的刺客,能够徒手杀人——但是他的sub之心里的某些地方*想*为她这么做,如果必须的话。
在她充满深情的指导下,他慢慢开始了解自己是怎样的sub。他想服侍——他会在她身边跪上几个小时,如果她要求他的话。他不像Tony那么厚脸皮,那么调皮。他不需要被打屁股,但是如果她想打他屁股的话,他也会忍受——这个,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想过。她一直很耐心,对他很温柔,很宽容,他回应她,向她敞开身心,给了她一切。这就是他想要的——一个可以崇拜,可以爱慕的top。
Ziva把牵绳的扣子锁到他项圈前的圆环上,然后把长长的银链握在手中。
“现在,我们准备好了。”她对他说。
他们到达的时候,派对正到达高潮。Abby和Lorne已经在那里了,还有许多其他熟悉的面孔,包括Rodney、John、Ducky和 Richard Woolsey。Ziva过去给两人拿饮料,Abby高声尖叫着朝他奔过来,抓住他,盯着他,好像她快爆炸了。
“Tim!哦,我的上帝!Tim!这真是你吗?”她朝他上下打量着,他没有在她震惊的目光下脸红,而是站直了身体,享受着。
“嗯,是我,Abs。”他笑嘻嘻地对她说。
“哦……她一定*很好*,”Abby大笑着。“照你样子来看。”她伸出手,碰了碰他脖子上的项圈。“这真可爱。”她轻声说。
他的目光她空荡荡的脖子上,原来那里是Gibbs的项圈,他的微笑消失了。
“Abby——一切都好吗?”他问。
“一切都很好。”她坚定地回答。“Evan说我们回到地球上以后,如果我们相处得好,他会圈我。他在亲手做项圈。我想看看它会长什么样,都快想死了,可他老是藏着它,所以我还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想偷偷瞄上一眼。”她眨了眨眼睛。“不过我不担心眼下没有项圈——因为我有别的东西!我想给你看看——但不是在这儿——如果Evan看见了,他会杀了我。他说我不能到处炫耀,可我忍不住。”
“炫耀什么?”Tim紧张地问。
她偷偷指了指自己的胸脯,他透过她的T恤衫依稀看到了穿刺首饰的轮廓,这次,他*真的*脸红了。
“我等会儿给你看——等Tony来的时候。他会想看的。”她笑着说:“但没有别人了——Ziva不行,Gibbs也不行,连Ducky也不行。只有 sub——否则对Evan不公平。”
“Tony要来吗?他好吗?”Tim问。自从Tony被救回来后,他还没看到过他。每个人都向他保证Tony很好,但是他忍不住要想Tony肯定经历了些什么,让每个人都对此守口如瓶。
“我想是的。”Abby皱起眉。“他和Gibbs躲起来好几天了,所以我猜等他们到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是不是一切都好了。”
“我多少有点希望他不在这儿。”Tim承认道。“他会取笑我的,Abby。”他解释道,脸又红了。“我是说——看看这个——戴着Ziva的项圈?他会取笑个不停的。我会一连几个星期成为他的笑柄。”
“我倒想说他不会这样,可我们都知道他会的。”Abby高兴地说。“或者……也许不会。”她嘟哝道,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哦,妈的。哦,我的上帝。”
“怎么了?Ziva没事吧?”Tim问道,紧张地转过身。
“哦,是的……只是——看看谁来了。”Abby说,指着那边。Tim的目光穿过人群,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大声吹起了口哨。
“哦,我的上帝。”他附和着她。
“是啊——所以如果他取笑你,我想你正好可以取笑他。”
Tim咧开嘴笑了——她说得没错。Tony正穿过一小群人,脖子上带着明晃晃,亮闪闪的金属项圈。在他旁边,Gibbs一手握着Tony的牵绳,另一只手牢牢地放在Tony的屁股上。他们就像John和Rodney一直以来的那样走着——两人的步伐完全一致,总是同时停下、起步,两人的身体就像一个人那样运动着。Tim知道这样top和sub,肯定对对方的身体有亲密的了解,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他们也,相当明显地,最近做爱过。很多次,他猜测,根据 Gibbs放松的肩膀来看,通常他的肩膀总是绷得那么紧,还有Tony脸上大大的笑容。
他看着Gibbs接过Teyla递给他的食物盘子。她朝他礼节性地鞠了一躬,看了看Tony,又看了看Gibbs,眼睛闪亮了一下。
“我想这里只需要一个盘子。”他听见她说。
“是啊。”Gibbs朝她微微一笑,然后看着Tony——Tim觉得他从来没有看到过Gibbs有过这样的表情。它柔软温和——这两个词以前他从来没有和Gibbs联系起来过。他的表情里还有些别的东西——保护,爱,和强烈的自豪。
“哇哦——Gibbs迷上Tony了。”Abby喃喃地说。“我就知道!也该是时候了。”
Gibbs叉起一叉子食物吃了起来,然后又抄了一叉子,递给Tony。Tony正忙着说话,可他停下来,吞了一口吃的,接着Gibbs回答了他,双眼凝视着他的sub,目光中闪烁着怜爱。
“他们已经共盘了。”Tim说。“哇哦——那么快。”他和Ziva还没走到那一步呢,尽管她圈了他。一对Top和sub应该什么时候开始共盘并没有硬性规定——但是,他本能地知道,Ziva对他在慢慢来,小心不惊吓到他。所以他并不惊讶她还没有提出共盘。
“他们看上去就像已经共盘*好多年*了。”Abby评论道。“瞧瞧他们!”
她说的对——当一对伴侣刚开始共盘的时候,他们的表现经常很做作,他们的身体语言会清楚地显示这对他们是多么重大的事件,可Tony和Gibbs看起来完全的自然,放松,似乎这对他们根本不是件新鲜事儿。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Tim问Abby。“我是说——我知道的最后一件事,还是Gibbs为了搞砸了Rodney Sheppard那档子事,每隔五分钟就打Tony一顿屁股……他们怎么从那样发展成这样的?”
“我不知道。”Abby摇着头说。“不过……我想,也许,在他们的脑子里,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的,已经很久了。也许这解释了一起。”
“Tony和Gibbs?”Tim问,有点吃惊。“我是说……我想也许我在他俩之间看到些什么,可……你真的以为这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哦,不是性。”Abby自信地说:“我只是想,在他们心里,多年来他们一直是这样的top和sub——他们就是从来不向对方承认。现在——他们显然承认了!”
“Gibbs看起来……这个,很快乐。”Tim说,瞪着他的头儿,他在笑,眼睛放着光。“我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
“我就知道Tony对他有好处!”Abby笑眯眯地说。“感谢上帝,他们终于送作堆了,这一定是全宇宙历史上时间最长的前戏。”
“Tony被绑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Tim问他。“你知道,对吗,Abby?”Abby的脸色变了,她若有所思地咬着嘴唇。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Tim。我的确知道那很糟糕,但是那得由Tony来决定怎么对你说。我想差点失去Tony才让Gibbs承认了他对他的感情,终于!”她翻了个白眼。
“我一直知道Tony想要Gibbs的注意,但是我以为那是因为他是,这个,Tony,”Tim说。“总是和屋子里最强壮的top调情——并且,让我们面对现实吧,Gibbs总是屋子里最强壮的top。我一点不知道那是认真的。”
“哦,是啊。”Abby笑了。“我想那一直是认真的——但是他们都是傻瓜,从来不能向对方承认。Tony讨厌在top面前示弱,所以他总是玩那套愚蠢的把戏,假装他只是在和Gibbs调情,就像他和任何强壮的top调情一样。而Gibbs被以前的那些感情伤的那么深,总是假装根本不在乎Tony和谁调情。我猜他们两人都在骗人。”
“直到Jordan出现,撕破了他们的伪装。”Ziva来到他俩身后说。她递给Tim一大杯不知名的饮料。他小心地嗅着它。
“你想让我喝醉吗,Ziva?”他问。
她大笑起来,宠爱地拧了下他的屁股。“我用不着。”她对他说。“这个已经属于我了。”她小声说,拍了拍她刚才拧的地方。他脸红了,她又笑了起来,吻了吻他。
“你真可爱,你知道。”她对他说。
“嘿——那是那个亲切的小老太太,告诉Gibbs说我们都会死的那个。”Abby说,指着被Teyla叫过去,和Gibbs说话的Mara。“我猜,这点上她搞错了。”
“准确的讲,她并不是那么说的,Abby。”Tim指出。“她对他说他来的时候有五个,但是走的时候只有一个……然而,除了Tony,我们都不戴他的项圈了,也许她是对的。”
“Ducky呢?”Ziva皱起眉。
“哦,我刚才看见他了——他也没戴项圈。”Abby说。
“那么她是对的。”Tim沉思着轻声说,仍然注视着Gibbs和Tony。Tony看见了他,眼睛发出调皮的光。他挥着手,同时打断了Gibbs,很快地说着话。“哦,上帝,”Tim叹了口气。“这就来了。”
Gibbs解开Tony的牵绳,但是之前先占有性地亲了亲他的嘴,然后拍了下他的屁股,Tony朝他们的方向跑来。
“感谢上帝!”Tony来到他们站的地方说。“那个老太太吓死我了。”
“她还在对Gibbs说预言吗?”Ziva问。
“没有——就是一大堆废话,什么一个Yedahl和一个Sedahl结合在一起是宇宙罕见的礼物啦,他们一起可以开启真正的秘密啦,等等,等等,等等。”Tony说:“可是,嗨,我可不想和她说话,因为菜鸟站在这里,戴上了项圈,而且,如果我没搞错——让我们面对现实,我从来没搞错过——已经不再是是麦处男了。”
Tim吃惊地发现自己没有脸红,相反的,他只是打量着Tony的新项圈,目光中带着估量的眼神。
“Gibbs还每天打你的屁股吗,Tony——还是这个新项圈意味着他找到了别的办法对付你屁股?”他问,挑起一根眉毛。让他非常高兴地,Tony真的脸红了——这是他第一次设法占了Tony的上风,他开心极了。
“呣,我发现我离开的时候,你不光学会了性事,McGee。”Tony嘟哝着。“噢,我们的小菜鸟长大成人了,真是让我热泪盈眶啊。”
他假模假式地抹了下眼睛,Tim翻了个白眼。接着他注意到了Tony手腕上的伤痕——它们已经变淡了,但是伤疤很深。Tony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的神情变了,目光沉了下来。他拉了拉衬衫袖子,想盖住伤痕,但是他们都注意到了。Tony朝地上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他们。
“我猜我拒绝访客的时候错过了很多事情。”他轻声说。“Ziva——恭喜;伤害Tim,我会把你打成两半。Tim——恭喜;伤害Ziva,我会非常,非常吃惊。”他微微笑了一下。
“也恭喜你,Tony。”Ziva说,她的目光固定在他颈间闪亮的新项圈上。“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起码让你和Gibbs明白了重要的事情——对吗?”
“嗯,我猜是的。”Tony耸耸肩。“关于那个——Jordan把我绑了起来,抽掉了我身上一半的血。然后他狠狠抽了我一顿, Gibbs和Sheppard赶到的时候,他正要强奸我,然后割开我的喉咙。他们刚好赶上。那些事情都没有他拿走我的项圈那么痛。我觉得很没脸,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弱得没办法阻止他。”
“我的上帝,Tony——那不是你的错。”Tim说,被听到的事情吓坏了。难怪Tony不想接待访客。不管Tony怎么说自己,上帝知道,他说得够多的,Tim知道那都是烟幕——私底下,真正的私底下,他总是那样的。Tony讨厌向任何人承认软弱,尤其是对一个top,让他正视自己没能阻止 Jordan拿掉他的项圈,肯定让他很难过。
“理性上,我知道这点,菜鸟。”Tony叹了口气。“感情上——有一阵子那很艰难。在我好之前,Gibbs一直没有再圈我。我忍不住要想他在责备我之前让Jordan拿走了它。”
Tim抬起手,碰了下他自己的项圈,想到有人拿走它,心中不由得一紧。Ziva把它放在那里——他是她的。如果有人要强行拿走它……这会是对她的背叛,对他们共同拥有的东西的背叛。难怪这件事对Tony的影响那么坏——特别是,照Abby说的,他和Gibbs坠入情网已经好几年了。
Ziva伸手搂住他的腰,靠着他,感觉到了他的悲伤,而他很高兴地发现她的存在让他感到安慰。
“你应该对我们说这些的。”Ziva说。“你不肯见我们让我很生气。”
Tony点点头。“嗯,是该生气。我只是不想让菜鸟对我瞪着大眼睛,同情我,而你用拳头砸墙,大吼大叫,Ziva。”
“那是真的。”Abby抱歉地对他们说。
就在这时,Gibbs和Ducky走过来,加入了他们。
“嗨——自从那天晚上我们坐在一块儿,解决案子起,这是我们第一次聚在一起。”Abby指出。
“这个,事实上,Abs,*我*解决了案子。”Tony说。“我一点也不想吹嘘,可这是我优秀的侦探工作,仔细查看了所有档案,最后破了案子。”
“只是在你差点逮捕可怜的Rodney以后。”Abby说。“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做了那种事。”
“好吧,所以那不是我最优秀的时刻,但是我还是解决了案子!”Tony说。“是吗,头儿?”他转向Gibbs,寻求肯定。Gibbs朝他微微一笑,翻了个白眼。
“嗯。”他说,随即拍了下Tony的后脑勺。“可没人喜欢油嘴滑舌的家伙,Tony。”
Tim发现自己沉浸在熟悉的戏谑里,微笑了起来。看起来,不管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不管现在只有Tony带着Gibbs的项圈,他们仍然是一个集体。
他看着Gibbs,注意到他前任top的目光很少离开Tony的脸,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以前会害怕top。当然,Gibbs偶尔会很恐怖,但是top们也是人,不像他以前一直以为的那样令人恐惧,不可接触。Tim不害怕Ziva,Tony看起来也不害怕Gibbs——事实上,Tony看起来就像一个疯狂地爱着他top的sub,他俩是平等的。
他感到Ziva的手伸进了他在掌心,他低下头,看着她另一只手拿起他闲挂在项圈上的牵绳。她占有性地把它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他朝她微笑着。Sub和 top的关系,以前对他来说一直是个谜,现在似乎完全彻底地清楚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会为这么简单的事情困惑过。
Gibbs和Tony,Abby和Lorne,John和Rodney,Teyla和Ronon,Carson和Steven,Ducky和 Woolsey——还有他自己和Ziva。
都感觉非常对头。
~*~
“你知道我讨厌告别。”他们一起走向控制室的时候,Rodney嘟囔着。
“嗯,我知道。”Jordan按着他sub的肩膀,让他的紧张纾缓了一点。
“这就像我们离开另外一个宇宙时一样。”Rodney小声说。
“嗯,不过奇怪的是,你第一次碰到别人的时候恨他们,结果却和他们经历了疯狂的结合仪式,所以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你成了他们最好的伙伴。”John指出。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Rodney看着他说。
“这个,你可以在刚碰到他们的时候就好好对他们,也许有很小的机会发现他们其实还不错。我是说,拿你和Tony做例子。”
这是种奇怪的友谊,John心中暗想。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任何共同点,可他们似乎有种奇怪的默契。Tony喜欢带坏Rodney,而Rodney享受和他的友谊,和这么一个善于和人相处的sub,完全不像Rodney自己那样受社交障碍的煎熬。
Tony似乎对Rodney着了迷,他俩像老朋友一样地开玩笑,不停的相互嘲讽,脸上一直带着那种愚蠢的笑容。几天前,当John和Gibbs忙威胁评估的时候,Tony甚至说服Rodney进行了一次灾难性的小飞船旅行。并不是Rodney的飞行有多糟糕,但是Tony刺激他开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远,超过了他平时舒服的范围,两个又担心又生气的top被迫实施了一次临时的救援。Rodney和Tony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都没法舒服地坐下来。
“还有Abby——Abby也很棒。”Rodney轻声说,他的肩膀又隆了起来。“我讨厌告别。”他重复道。
他们走进控制室,发现Woolsey已经等在那里了。和Ducky一起度过的时光对他有好处;这些天他更放松了,相比以前,不那么拘泥于规则条例了。因此,他和John相处得颇为愉快。在星际之门前面,NCIS小组的行李和证物盒子堆在一起,等待着,准备出发。Rodney跑上楼梯,检查着星门的状况,把John留在楼梯下面,等着说再见。
走廊里传来一阵响动,Lorne走进了控制室,和Abby手牵着手。
“不会很久的,”他在对她说——她看上去好像在哭,他显然在努力安慰她。“再过几个星期,我就会和你一起待上几个月,碍手碍脚,把你烦死。”
她什么也没说——晶莹的绿眸说出了一切。他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紧紧搂住了她。
“我真的认为有人需要写一本关于古人建筑的书。”一个声音说。Ducky、Ziva和McGee走进了控制室。“当然,建筑不是我的爱好,但是谁会不欣赏那些闪光的尖塔呢?”
“呃,这个……这些闪光尖塔的存在是绝密的,Ducky,”McGee指出。“所以,我想你不能实际出版这本书,如果你的确去写的话。”
“我,我不会去写的,我亲爱的小伙子。”Ducky说。“你是个作家!”
McGee看了看Ziva,她朝他微笑着。“我让他忙得没时间写了,Ducky。”她对医生说。
Ducky微微一笑。“对此我一点也不怀疑,我亲爱的。”他说,自个儿对自个儿笑着。他走过去向Carson和Steven道别,他俩站在一边,等着向他们告辞。
Ziva领着Tim走到Teyla面前,Ronon跪在她身边,头低着,一动不动。John苦笑了一下——Ronon也不喜欢告别,所以Teyla让他进入深深的臣服,免去了他实际的参与。对大个子来说,他人在这儿就够了——他会讨厌让别人亲眼看到NCIS探员们的离去对他的影响。
Ziva和Teyla分享了一个长长的衷心的拥抱;John不知道她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显然有什么发生了。
Gibbs和Tony最后走进了控制室。
“我不是说那是整个系列里面*最好*的电影,”Tony在说。“我只是说它比第一部好。不过没有第四部好。”
“Tony——我看起来在乎这个吗?”Gibbs问,一只手握着Tony的牵绳,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屁股上——John有种感觉,在他们余生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是这个样子。
“你的问题,Jethro,是你一点也不理解流行文化。等到我们回到家,我准备把你绑在沙发上,让你乖乖看完这个系列里的所有十部片子。”Tony对他说。
“等我们回到家,如果有谁要把别人绑起来的话,那肯定是我。”Gibbs反驳道。
Tony笑了,靠过去从他的top那里索取了一个吻。“你说得好像那是坏事情一样,Jethro。”他坏坏地低语道。
John感到心底有种熟悉的感觉,当Rodney在附近是他总会有的感觉——当他和他的sub耳鬓厮磨时,似乎他身体里的某种东西会放松下来,果不其然,一转眼,他就感觉到Rodney的身体靠了过来,手臂和大腿相互碰触着,就像他们在一起是一直做的那样。
Gibbs走过来和他说话,Tony在他的身边。
“Rodney——我想这次星门没有任何问题进行星系间传输吧?”他问,挑起一根眉毛。,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Rodney立刻脸红了。
“它工作得很好。”他嘟哝着,眼睛盯着靴子。Tony朝他笑了,用脚尖捅了他一下。
“记住我跟你说的,Rodney——只有在你知道你能脱身的情况下才撒谎。说谎守则101里面的第一条。”Tony对他说。
“我很高兴你要带他回家了。”John对Gibbs说。“他是个可怕的影响。”
“不管我带他到哪里,人们都这么说。”Gibbs叹了口气。“还有,Tony,如果你还要对我撒谎,你会一个星期都要脸朝下睡觉。”
“是,Jethro。”Tony笑嘻嘻地说。
Gibbs又打了下他的后脑勺。John觉得如果有任何人能够让积习难改的Tony就范,那就是Gibbs——同时,他认为Tony,作为回报,对 Gibbs有好处,让他开心,同时让他保持机警。像Gibbs这样的top,需要不断的感到挑战,就像Tony需要一个既深爱着他,又能控制住他的野性的 top一样。
“我想感谢你的款待,Sheppard将军。我很抱歉Jordan对我的病态仇恨连累了你和你的人。”
“他从来不道歉的,”Tony插了进来。“所以他是真心的。”
“这个,不管这种环境,很高兴碰到你们这些家伙。”John回答,也是真心的。他暗想如果Gibbs和他的小组没有出现的话,他和Rodney之间会发生什么。他觉得这不会有什么好结果。John是个强壮,自信的top,但是他会第一个承认他从Gibbs那里学到了些东西。他觉得那也不是单向的——他注意到Gibbs经常观察他和Rodney在一起,他希望这多少帮助了Gibbs最后下决心面对他对Tony的感情,把那个奇特的项圈套到他sub的脖子上。
“再见,Rodney。”Tony拍拍Rodney的胳膊说。“永远别让top们以为他们赢了。”他大声地对着Rodney耳语。
Gibbs翻了个白眼,向John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将军。”他说。
John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也一样。”他回答。
Gibbs转向Rodney。他看着John,后者假装想了几秒钟,然后微笑着点点头。Gibbs伸出手,Rodney握住了它。John不再感到威胁了——有Tony在牵绳的那头儿,Gibbs有的忙了——而且,从什么时候起,Rodney会对John以外的人另眼相看了?
接着,Gibbs转过了身,Tony也跟着转了过去,两人就像一个人那样行动着。
用他眼睛的余光,John看见Ducky在Richard Woolsey的唇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
“我盼望你的访问,亲爱的小伙子!”他说。Woolsey看起来有点忧郁,John猜他会想
第43回
念和蔼的医生。他在脑子里记下以后要试着让Woolsey参加更多的基地上的社交活动。
Abby奔过来,抱住了Rodney,差点把他撞倒,他们拥抱了很长时间。接着她抱住John,也紧紧拥抱着他,最后奔回Lorne那里,索取了最后一个吻。
NCIS一个接一个地排在星门前面,看着他们的物品放在一个个带轮子的大箱子里运走了,最后只剩下他们六个人。
他们在那里站了一会儿,John最后看了他们一眼。Ziva站着,背靠着她sub的身体,贴着他——Tim McGee是个高大的男人,她显然喜欢他的坚实。他同样显然爱慕他美丽的top。他们等待的时候,他一条胳膊松松地搂着她。Ducky站在他们旁边,Abby的手牢牢地挽着他的胳膊。他在用安静温和的语气和她说话,她拼命点着头,强忍着泪水。
Gibbs和Tony加入了他们,Gibbs一只手紧紧握着Tony的牵绳,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屁股上。他们停了一会儿。
John记得他们刚到的时候,从Daedalus下来,Gibbs手里握着他们所有五个人的牵绳。现在他只有一根了。然而,尽管这样,John觉得 Gibbs看起来像换了一个人。他也许失去了好几个sub,但是他赢得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因此,他看起来放松,快乐,正是一个像Gibbs这样的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出现了一阵波动,他们朝星门走去,转眼之间,他们消失了,这个地方立刻显得空旷了。Rodney靠向John,寻找他top的安慰。John挽住他的腰,搂紧了他。
“一切都变了。”Rodney悄声说,目光低垂着。
“嗯,一切都变了。”John说。“然而一切都没变。”
他用一根手指抬起Rodney的下巴,深深地吻着他的双唇。Rodney融化在他身上,就像是任何一个top能够希望的顺从的sub。
一起都变了——发生了很多事情,过去几周就像云霄飞车一样,忽而高潮,忽而低谷——但是有些事情从来不变,永远不会变。
“让我们会宿舍去,”他对Rodney低语道。“我真的想对你做些事情……”
——全文完
终于完结了,完美的落幕!彼此慢慢放下心结接受对方很令人感动呢~~~Xanthe大人的文,一如既往的精彩啊。人物性格抓得好准,她笔下的BDSM简直是充满诗意。
刚刚看完了The First Collar,看到最后tony想办法隐瞒他对Boss的爱,我的心都碎了。。。然后想到hide In Plain Sight最后几章里,Boss的温柔告白,我的心又重新粘起来的~~~
简直无法描述有多喜欢这一章
看Xanthe大人的文从来不纠结攻受,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无论是dom还是sub,Gibbs可以要求tony毫无保留的信任,而Tony也有能力让 gibbs完全交出自己。
文中Gibbs和Tony之间毫无保留的爱和信任,即使是BDSM,似乎感觉不到与剧情的冲突,还原完美传神。
tony在加入NCIS那一刻就将所有的信任交给GIBBS,记得Ziva问tony“你从不怀疑他让你做的任何事情?”,tony的回答是“no”
“DiNozzo” “On Your Six, Boss.” Gibbs早已把自己的后背交给tony。
Xanthe大人的BDSM让Gibbs与Tony更完全的将自己交与对方,不再压抑感情,让真实的自己快乐。
爱Gibbs和Tony一点点的不完美与一点点的脆弱,为对方付出一切,短短的几十字,却是一生承诺,用生命与一切遵守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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