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兮彼方_蔷薇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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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楔子。

夜半听雨,几曲萧声,隔夜鸣

流苏亦冷,帷幔难暖

“你曾经爱过我么”

“没有,臣请殿下赐臣钟黎公主”"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人么?因为我爱你,嫣儿爱你!鸾绮”

一见倾心,再见倾情

夜廊久回香,相思鸳鸯枕

断崖又回生,烟花不寂寞

轩逸隐爱怯,隐忍江山决

朝堂之上论,未央沉浮久

三月养情惰,错把伊人抱

一切因我起,一切因我灭

太后面相,逐出宫门

妃嫔妒之,错下酒杯

雨祭年华,曾经年华

伊落胡底,思兮彼方

唯有记得,思兮彼方

若有相聚,思兮彼方

一.紫皙逸轩伊人怜

“臣亲奏:吾皇启之,朝中无皇后,臣深感忧虑……”朝中几名老臣又联名上奏,奏请皇后,如果是玩具,小孩子玩多了也会腻,更何况是皇上,听多了同样的上书,当然会腻。

“又是这些老臣,不批了,不批了!”夜尊帝夜遥之,剑眉一皱,身旁的老太监察言观色急忙说道:“皇上,不如让紫皙逸轩的那位小生替皇上批吧,咱家看啊,那小生不仅字写的像皇上,见解也独有见地呢?”“是啊,咳咳,去吧。”夜遥之一挥手,身旁的太监就急忙喊道“圣上起驾,移驾紫皙逸轩”前面守殿的小太监却喊道“凌妃娘娘驾到!”

“又是这女人,卓公公不用理他,咱们从后门走【卓公公心语:既然不理她干嘛从后面走】”“奴才遵命”

“皇上!皇上你在哪啊?”凌妃在圣尊殿大声的吵嚷着,一个小太监悄悄走到了她的后面,低声说道“凌妃娘娘,皇上去紫皙逸轩了。”“呀,你个奴才,走路怎么没声音啊!皇上怎么总去紫皙逸轩,那个紫皙逸轩里一定有鬼!”才呆了不到一盏茶时间的凌贵妃,气嘟嘟的走了。

“皇上,紫皙逸轩到了。”“你们都下去吧。”夜遥之微微摆了摆手,见着紫皙逸轩是一座皇家别苑,推开门又两道黄金栏栅,而且这栏栅必须有特别的钥匙才能打开。

推开栏栅是五面紫绫,绣尽了星月,绣尽奇花,绣尽曼珠沙华,绣尽勿忘我,唯有一面是没有绣完的,上面有的是仅仅绣了一半的龙,金丝银线,仿佛是纤秀之笔,却又填阳刚之气,下面坠的是重重的檀木,或许只有这样消耗自己的体力才会让错过了许多的人感到安心。

打开紫绫里面还有五道白缎,上面什么也没有绣,倒是只有点点墨迹,仅仅一点。两边被固定,机关的密码是他们相识的日子。

白缎尽退,一层薄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衣着白衣的男子,散乱着紫罗兰色的头发,在华美的床上仿佛睡着了一般,妖媚动人。

夜遥之轻轻走了过去,脚步轻而又缓。

鸾绮?不,倪怜”夜遥之轻轻替他盖上了蚕丝被,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皇上,你来了”怯怯的声音传来,那男子骨骼清秀,身上披的蚕被一下子被撇到一边,衣着白衣,眼神中是不住的恐惧,指甲染成了紫红色,暗夜玫瑰的颜色,妖媚动人仿佛是诱惑一样绽放,睫毛轻眨,眼中的一池清水轻泛涟漪,映的是夜遥之的影子,心底是不曾有过的熟悉感,可是倪怜却只能告诫自己,他是皇上,自己只是他的男宠,一个戏子,一只在笼子中的鸟,无论对自己多好都只是眷恋那副身体,喜欢的是精致容颜,想到这里倪怜竟然有了想毁容的想法,可是是不是这样他就再也不会理自己了呢。

夜遥之冷冷的看着那个心爱的人逃走,眼神中的一切,须臾的犹豫,都如刀子一样在心中痛着,只是闷闷的疼,为什么不能流血呢,或许那样还能挑明一切,可是,他忘了,就那么忘了吧。

放眼观去,这个房子外面是二层小楼的摸样,里面却满是金栏栅,没错,这是一个鸟笼,第一层里面各种家具应有尽有,第一层是全紫檀木制,床单蚕丝,熏香是昙花的,在这里任何一个细节都极尽皇家奢华,第二层只有第一层的一半大,全水晶【古代没有玻璃嘛,哇咔咔豪华啊】的,悬在上面,从底座可以轻轻楚楚看见家具的摆放,家具布艺全部是紫色薄纱,或白色薄纱,第一层有一个书桌,旁边一个衣柜,衣柜前方是一个沙发,几乎不合理的摆设却是夜遥之贴心的安排。

五年前夜遥之为了寻觅水晶,须臾篡位,未

这水晶只有一个好处:透明

透明的让任何美好可以尽收眼底

所以夜遥之想尽收眼底

也因为夜遥之不想让他在紫皙逸轩也见不到鸾绮

他不会给鸾绮任何逃跑的机会

他更不会在下一秒给鸾绮躲藏的机会

他只是自私的想让鸾绮知道他爱他。

冷漠的瞬间,匆匆铸成一抹忧伤,夜遥之痛苦的回想起那美好的曾今,可是为什么美好的就定会凋零,定会失去,多希望自己从未拥有过,这样就不会心痛了吧,可是不心痛自己还能为他做什么,或许现在表示爱的方式就是心痛吧,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一个人的幸福,一个人的忧伤,这点,或许只有经过咫尺天涯的人会懂。

二.往事如丝

一年前的战场上,养尊处优的太子,现在的夜尊帝,披上金色铠甲,挥剑西域!

在金色的照耀下,永远会有点点蝴蝶飞舞,在金色铠甲旁边是一副鲜花铠甲,还有一名白皙的笑靥如花的朗朗少年。

金色铠甲上是曜色浓发,斜斜的一道刘海在脸上静眠,那个男子几乎占尽星月,他或许是王者吧,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他在凡夫俗子中很容易的脱颖而出,一双剑眉,眼角处浅浅的粉红印记活生生的把他的杏眼,勾勒成了俊美的丹凤之目,麦色皮肤在阳光下闪耀着令人眩晕的光芒,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冥冥之中,他会拥有一切,天下战神的虚名不是他想要的。

不为天下人欲所欲,只为己所念所念。

天下才是他想要的。

而在那耀眼的背后通常只是零零星星的孤星,这次则不同,是耀眼的繁星。

他旁边是一个美丽的可人儿,不知他因为什么要上战场,但他的柳叶眉,桃花眼,惹人怜爱的嘴唇让他变得妖媚,更显妖冶,丝丝缕缕散下的紫罗兰色秀发迎风飘舞,一身英武挺拔的鲜花铠甲,玫瑰的点缀,淡淡薰衣草与勿忘我的熏香,不知断了多少男人的念想,又招惹了多少女人的心啊?

他白皙的皮肤与那白玉的簪子相得益彰,他是那么的柔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可他又是那么的妩媚,惹得每个人都不能不去爱他,不能不被那紫罗兰色的头发紧紧缠心。

他是世界上最大的诱惑。

回眸一笑君倾心。

他是属于他的,一柔一刚是世界上最美的姻缘,可惜却承载了太多压力,也承载了太多美好。

行军一天,他们应该都累了。

白皙的皮肤,紫罗兰色的头发被白玉冠散散的束起来,两条绣着紫纹的白色绸缎竟逃了出来,也自得其乐,系了个流花结,单薄的身体紧紧裹着一个长袍,白玉骨的扇子在同样白玉骨的手上,流光溢彩。

“怎么?他还不来了,不是说好今天晚上陪我的吗?怎么还不来啊!”鸾绮嘟着嘴,不甘的拿着绣花针在哪里绣勿忘我,这样子,或许是女人也美不过他,娇不过他,媚不过他吧。

“小家伙,念叨我什么呢?”夜遥之沐浴后悄悄的走到了鸾绮背后,“呀!你!你走路能不能发出点声音啊!?吓死我了!”鸾绮这下是彻底愤怒了,想要发火却被一张温软的嘴甜甜的召唤去了。

“现在还怨我吗?嗯?宝贝儿”夜遥之狡黠的一笑,轻轻的拥鸾绮入怀,轻轻的拍打着鸾绮光滑的背,“干嘛呀!怎么吃人家豆腐啊!”鸾绮拍打着夜遥之宽厚的胸,小鸟依人的靠在宽厚的肩膀上,享受着倾听者心跳。

“宝贝儿,来吧!”夜遥之一下子翻滚过去,鸾绮细心地拉上了帘幔……

如果这是一部黑屏了的电影,那么只能听见娇喘声,和一丝丝的意迷,情乱。。。。

 “你怎么知道我爱你呢?”鸾绮撒娇似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呢?”夜遥之忽然一低头“咱们先不调情了,先说说你上战场的事吧”“怎么?不行啊,好歹我也是……”鸾绮想说什么却被夜遥之的两根白指堵住了,努努嘴真的好想下口啊“好歹你也是,你是我的人啊,你先回去……宝贝儿,明天去贺兰客栈等我。”夜遥之本来不想生气,可是他无法忍受鸾绮冒着生命危险助他一臂之力,好在没有什么危险,战争也因此结束了,他收复失地,当然也忘不了给鸾绮些甜蜜的代价。

“哦”鸾绮垂垂睫毛,小鸟依人,夜遥之发现他真是太像女人了,不,天生是小官的命吧,可惜他夜遥之是帝王,没有一个帝王愿意留下世人的把柄,可他却可以为了这一个书生……他可以放弃一切

他们甜蜜的初夜,是上一次的过失,真挚,希望,也是这一次胜利的洗礼。

鸾绮在床上有些失落的整理好衣服,穿上,“鸾绮你真好看啊”夜遥之感叹“是吗?可惜你不会怜香惜玉。”鸾绮有些调皮的不等话说完就穿好长袍,就带着一身芳香穿过回廊。

夜会记得长长的茴香。

真不知道,父皇给我留下这样一个人妖有什么用,要不是他是顾命大臣,而且有勇有谋,您老又去天上恐怕你儿子我早就为他划破脸了吧!

龙阳,真的不想

三.山雨欲来风满楼

“小二,你这客栈值多少钱啊?”鸾绮皱着眉头,手指不安分的敲打着柜台,宣泄着怒气。

“小二,这场子爷买了。”怎么又是一个买场的人啊,这客栈都易了几回主了啊,店小二索性不理他们,也让他们抬抬价,自己也整点外快……”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我先来的”鸾绮正有一肚子的火药,正愁没人发泄啊!

“你!?”那个男子转过头来,看见鸾绮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可是鸾绮只觉得一阵清香,过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抬头就看见一张可人的脸。

那个女子,身着一袭白纱金丝绣花长裙,深紫色的丝绸上裳,暗色的花案,上面点点的曼珠沙华妖冶的绽放,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双肩批着一条浅紫色的纱带,一阵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犹如仙女下凡一般,无风日,纱衣丝带,紧贴在身上,精巧细致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幽紫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仅仅插一只火红色玫瑰钗,略显娇媚妖娆,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玉手指甲上皆曛染着淡紫色风信子花色,左中指带一戒指血玉所制,不奢华但却丝丝抖出幽谧的光,洁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仿若透明般,洁净,大大的眼睛里面是紫色的深潭,小小红唇与白皙皮肤相之比较,好不可爱。

“你还记得我吗?”钟黎玩味的一笑。

“怎么会忘啊,钟黎公主,放我回去啊!?”鸾绮起身,却发现自己在铜镜中倒影出来的却是一副女人样,步摇簪插在发髻上,点点的紫色晶石配以长长的流苏竟好不可爱,鸾绮皱皱眉头“公主,你干嘛给我扮成女人啊?”

“为了好玩呗,你下床走上几步看看”一个无情的命令句。

鸾绮缓缓走下去,可那步摇簪竟不住的抖,怎么也控制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鸾绮你还真是……真是……花枝乱颤”

“钟黎公主你看够了没有啊?玩够了没有啊!玩够了小人就要回去了!”勉强压低的声音,显然分别了君臣之别,可是那幽幽佳音又飘了进来“没玩够,走,陪我踏青去”

“公主啊!不要那样吧。。。。。。被你哥知道了我会很惨的。。。。。。”一想到夜遥之的命令还有自己的待罪之身,鸾绮就感觉寒风阵阵。

“公主啊,今天就别去踏青了,就和我下棋吧。好不好嘛”

“呦~咱们的状元郎被我哥调教的都会撒娇啦”“钟黎,你听不听话!”咱们的状元郎见哄哄不好只好用硬的

“如果我说我不听呢,给我跪下!”可是钟黎公主是谁啊,那可是有名的刁蛮任性

“你!告诉你!我就不去!我也不跪!”

钟黎公主挑了挑眉,低头抿一口香茗,寂静的片刻,鸾绮是觉得大不自在,以往在那些妃嫔宫里的时候看到那些宫女都是在这个片刻后挨耳光的。想到这里就令人不舒服,好想逃啊、、、

“躲什么?你是我哥的男人,我会扇你么?对了,你陪我去找嫣儿【群众;怎么到处都有嫣儿这个人?某蔷薇“因为伦家喜欢这个名字嘛】玩吧,她最近好像是闲着的”

“好吧”无奈之下,还能做什么呢?对方是公主,刁蛮任性可爱,自己就当是福分吧,不过那边怎么交代呢【某蔷薇预告:你没有交代的机会。。。。。。群众:“拍死她!”】。

“门外的!备车!”

“公主,我还是一身女装怎么办啊!”

“就那么办吧,反正花枝乱颤也挺好看的,哈哈哈哈!”

“好吧,门外的,备车!”

门外一处看不见的角落中,冷笑声悄悄绽放,可是毒蘑菇总会有人上当,因为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又有谁会发现呢?。

五.绝处

  “公主,好像不对啊,这不是去郊外的路吗?”鸾绮一直暗觉不对,一掀窗帘一眼的碧绿就知道是去往郊外了,可是为什么要去郊外呢?

  “你会武功么?”鸾绮焦急的问,两条柳叶眉卷在一起,未知的结局,或许是宿命,希望公主好歹能周旋一会啊,不然就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我可是金枝玉叶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会啊。。。。。。”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一声肃穆稳重的声音传来“公主,宰相下来吧”

  如果花海可以形容的话,那么这里就是一片花海,碧绿的嫩草未经风霜洗礼,未经岁月凋零,更显活力,这里似乎未经人打理,不是薰衣草林但却有几枝,不是玫瑰海但也有几支,不是勿忘我但仍让人感到那种颤动心灵的美,如果不是现在双手被俘可能就要配那个公主去采花吧,鸾绮无奈的想,可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现在是要谈判,要为公主赢得生机。

  “和硕王爷,这是您夫人香消玉殒的地方吧,为什么要把我和公主绑来?”

冰冷的声音,却仍带着温度,仿佛不经意间的一问,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势让人觉得这场游戏的主角还是他,主宰者还是他,没有任何能力与之抗衡,可是对于一个情伤的男人来说都是一些浮云,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冲动的人永远都只能犯下错。

  “对啊,这是我王妃葬的地方,也是本王和王妃定情的地方,今天在这里就是要做一个了断,当年夜遥之犯下的过,要让他最爱的人还,本王会让夜遥之见你们最后一面,仅仅是最后一面,来人!替本王好好招待一下他们”当年叱咤风云的王爷被一个女人迷住,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厉害人物,甚至模样都不足以让一个人一见倾情,但是却让王爷动心,迎娶之后恩恩爱爱,甚至把王爷的性子磨得和碧玉一般温润,那女人鸾绮见过,却是是很有魅力,小鸟依人的样子也很可爱,当时自己还羡慕他们幸福呢,如果没有那次宴席就不会有今天的结局,那次宴席,太王爷的生母太皇太后,在酒里下了毒,为的是成全王爷的政治前途,那毒本是隐疾,但是却在王妃和王爷最后一次来定情的地方的时候发作,王妃病故,最后的几个字仅仅是“我。。。爱你。。。夜遥之。。。毒。。。”或许王妃的意思不是那样,可是王爷却因此一蹶不振,在之后的几个月内,好不容易振作,召集兵马,夜遥之本以为他是要揭竿而起,可是没想到竟是如此,可是常理仍在,一个人,看着爱的人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香消玉殒,谁都不会好过,或许今天他就是要在这里用自己的生命和对夜遥之的报复让王妃在地下瞑目,让自己有机会可以和心爱的人化蝶成为那甜甜蜜蜜的梁祝之恋。

  “皇叔,你为什么要这样”公主娇美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我是你的侄女啊”“啊!!”一声惨叫,公主被那粗暴的农夫绑在了悬崖上和鸾绮一起,维系生命的仅仅是一段绳子,只要绳子断了,两个人就会堕落山崖,成为抿恨而忘的冤魂。

  “为什么?你也不问问你哥哥为什么要害了柔儿,柔儿从来与世无争,为什么连这点的幸福都不让本王享受。自己拥有那么多的幸福,他没资格拥有!”

悬崖下,鸾绮怕公主支撑不住,一直用自己的腿垫在岩石上为钟黎做支撑,苦苦挨着,尖锐的岩石磨破的鸾绮若凝脂一般的肌肤,血一点点渗在了白衣上仿佛傲雪红梅一般凄美动人。

  “你想干什么!”鸾绮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宣泄着想法。

  “干什么?鲜血是让死者安慰的唯一方法!或者你认为呢?”戏谑的语气仿佛如魔鬼一样给死亡无情的下了定义。

  “呵呵”冷笑声不是那个残忍的魔鬼,诧然的在山谷中刻下了无字碑,或生或死只有这最后一个机会了,夜遥之策马来到的时候,未必会救下我和公主,也未必是可以轻松起来的生机,或许我和夜遥之注定有缘无分,但如果可以保护了公主此生也不欠他什么了,鸾绮想着,嘴里是无法言说的苦涩掺杂着淡淡的咸味。

  “你笑什么?”

  “我是笑你糊涂,柔王妃只是一个贫民女子,这对您的政治没有任何好处,相反太皇太后给你物色的王妃就要好太多,你的生母太皇太后娘娘不是一心要你做皇上的么?你不也是听信了柔王妃的劝告才不揭竿起义吗?哈哈!”到了最后连鸾绮都佩服自己了,最后两声牵强的笑声几乎费尽了鸾绮的所有心力。

  “你别为你的情夫开脱,母后知道我是真心的,她定不会让我伤心,你可不要胡言乱语!”

  “呵呵,恐怕到时候你的尸骨都找不到了,伤害皇家公主是何等罪名恐怕王爷不是.不知道吧”风清起,鸾绮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红梅尽褪,剩下的只是如曼珠沙华一般的血色,那么触动人心,仿佛诉说着恋情的苦涩,但是现在却不是那般美好了,是如潮水一般的绝望,慢慢的侵蚀着内心早已存在的惶恐。

  “你认为本王还会想苟活么,今天本王就会去陪柔儿了,她在天上一定很寂寞吧,如烟花一般的寂寞”

  “烟花并不寂寞”娇美的声音响起,是钟黎公主,不再胡闹的她也明白了危险咫尺的处境“如果你现在这样的话,柔姐姐不会高兴的,她希望你活着,如果你现在放了我们,就一定会活下来的”

  “呵,公主,柔儿是希望我去陪她的”

  “叔叔,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柔姐姐再世的时候说过你是她的天,她的希望,如果她的希望都破碎了,你又怎能让她泉下有知呢?”略带娃娃音的声音宛若钟声一般回荡在王爷迷途的心中,终于,终于,回荡着回音。尘埃落定。

  “是吗?柔儿她希望我活下去么?咔!”一瞬间的失神,打碎了酒杯,打碎了那好不容易才欺骗的内心,“这样么,柔儿你也会高兴的吧,放人吧”最后的一个字,王爷闭上了眼睛,柔儿那娇美的身躯浮现在记忆中,那是他唯一的美好,那是他唯一无法忘记的痛,那是他的唯一。

  “王爷,如果您要这样就休怪我们了”“你要干什么?”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不知姓甚名谁的男子,一个是依旧风流倜傥但却掩盖不住焦急神情的夜遥之。

  “你终于要背叛我了么?谢谢你,让我有一个理由去陪柔儿,柔儿等我”缚住的灵魂在那一刻释放,脖子上架着的剑,成了可以面对的理由,就是那么一个男人,叱咤风云,但却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这一切所支撑的只是那个情字,这一个情字,愁煞多少人?让多少人万劫不复,但是那个王爷是幸运的,因为他是为爱而死,唯爱而死,鲜血是他们爱情的祭奠。或许他不会后悔,因为他记得,他曾经爱过,他依旧爱着!

  “鸾绮,钟黎,你们等着,我会来救你们的!”

  “皇上,你要是再往前一步,他们可就万劫不复了”

  “你要什么条件?”夜遥之沉稳的声音响起,现在如果硬拼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只能这么耗着,希望鸾绮他们能撑住啊”

  “你把王爷活化了,他是我的主子,永远的主子”风乍起,面纱落,映眼帘,娇羞脸。

  “你是女人?”

  “我是女人,我自知不会活下去,可是我要让你经受和王爷一样的痛,甚至比王爷还要痛!嘶!”纵身一跃,手中飞刀割断了维系生命的绳子,又是一个为爱而死的人,情这个字究竟害了多少人?那个最后的笑容,两个人一样的笑容,不知是留给了谁?

  “鸾绮!钟黎!”夜遥之飞身一跃抓住了那两根绳子,没多过久,那额头的汗水就明显的显示出那是有多么累,多么疼。

糟了,那样肯定是不能维持多久的,如果让夜遥之放开了我绳子,就能救下钟黎吧,如果这么做,能换来钟黎的生还,那么也无憾了。

  “夜遥之,你可真傻啊,这样做根本就没用,你何必要救一个根本没有记得过你的人呢?何必呢?”几个字如同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刻在心底,却不能喊疼

  “你说什么?”

  “我根本没有爱过你,一切只是你一厢情愿,我也只是为了功名而已”夜遥之失神片刻,却已握不住绳子,拉了钟黎,却失鸾绮。

  “我爱你!”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最后的笑容,最后的三个字久久回荡在山谷中,情字终害人情,

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是这样的话,我也死了,你就不会怪我了吧

  “鸾绮!!!!!啊!!!!!”悬崖上的人是撕心裂肺的痛,无法言语,失去亲人,失去了最爱的人,一切一切如果不会发生多好,可惜已经发生了,发生了就再也无法挽回。

  流水冲打这溪流,溪流两分,鸾绮随水而走,白衣翩翩,若蝶翩翩。

  这一生……难道……只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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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逢生,情忆

    流水托人,流水伊人

许久许久,鸾绮梦中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声音“孩子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就不必承载那么多的痛苦了”“不可以这样,他有他的宿命不可以让他一忘尽了,红线是两个人的,只要能相遇,他的记忆就定会唤起,现在只是欠时机而已”一沉一浮的音调,一老一少的声音,回荡在梦中,敲打心灵,把鸾绮唤起的是思念。

可是……唤起的未必是鸾绮……

“我……这是……在哪?”睁开眼,是两个相似但棱角却一静一动的少年。

“哦,这是我家,你被人在悬崖下捡起【某蔷薇“大人他是夜殿的菜”夜遥之“什么?“】看你的衣服精美,你是哪家的小姐啊?”

“小姐?” “是啊,你是哪家的小姐啊?”阳光倾泻,照在少年年少的面庞上,朗朗少年,少年朗朗,这笑容仿佛在哪里见过,或者说我和这公子曾有一面之缘?记忆中仿佛那个笑容曾出现过很多次,难道他是我哥哥还是别人……【不要怪蔷薇狠心,不是蔷薇让你和夜殿相遇不了的{雷劈声}逃啊!】

“我不知道,我见过你么?”一脸疑惑的鸾绮在没有阳光的地方,若月亮一般,白皙明亮,美丽,甚至是妖娆诱惑,看到这里,阳光下的穆茗轻轻红了脸,悄悄拉了拉身旁穆觅的衣袂“她那么美丽,我……可以娶他么?”,身旁少年依旧不语,依旧笑着,眼中却暗浮波澜。

少年的心事在阳光下绽放

如果您是平常男子

臣定会成全你

可惜您是前朝唯一的血脉

您的宿命是白骨堆砌而成的

您必须履行您的宿命

您是前朝唯一的希望

王子

臣不能完成您的夙愿

“姑娘您是哪家小姐?”“我……不知道,我忘了,我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许是患了失忆症,留下几日或许也无妨吧,现在让她走,王子会起疑心的,到时候送她去哪个地方,也保她安全,毕竟是让王子动心的人,可是为什么不是我?

“姑娘你的名字叫倪怜”倪怜是皇后的名字,王子一出生便陷入战乱,生母没有见过,可是却像这个姑娘,当初两个王子,只寻回一个,皇后,臣,对不起您,

倒是生的美人样,睫毛微启,白皙美目,紫罗兰发色缀在肤色上,倒是妖娆的很,朱唇轻启“我可以住在……这里么?”

“姑娘你要是愿意当然可以”话说这样应该会笑一下吧,可那个女孩子仍然是忧郁的目光,坐在床上,被子掩着修长的身体,纯洁的目光仿佛可以看透一切,转过头去,发现身旁的穆茗竟看的出神。

他是想看她笑的吧

她笑了他也会开心吧        

“如果可以请给我笔墨纸砚”

穆茗依旧笑着,白皙的肤色已经慢慢转成粉红,依旧笑答“好啊,你是要写诗么?”

“是”依旧冷漠的回答,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仍有一丝温度,一丝不知道给谁的温度。

鸳鸯枕落红尘别散阳,伊人笑抿铜镜显

   相思扣轮回散碎清簟,笑说无愁更思苦

   十月红枫落,伊人倚窗盼君归

   一月爆竹新,伊人倚窗盼君归

   铠甲凯旋归,怀抱新人归,伊人望枯荣

   青瑟一袭又黄枯,红枫落了又捻尘

岁岁又枯荣,但见新人笑,不问旧人哭

低垂眉眼胭脂粉,朱唇不抿唇脂染

白骨细扇白骨手,青瓷衣裳青瓷眉

待你回头稍作停,低眉仍是那伊人

君可见千古佳人尽,何有此情?

君可闻千古佳人苑,何有此痴?

低眉绣鸳鸯,抬眼尽满盼

闺房帷幔冷,月下独买醉

流星划,转角吾回头

烟雨过,谁人撑双伞?

曼珠沙华生生错,勿忘我无缘望君,鸢尾情绝负心人

收了低眉,改了细扇,褪了清衣

鸳鸯枕重落尘,相思扣又重系

原来君知那守望倩影,是伊人

原来君知那憾憾低眉,是伊人

原来君知那月下清醉,是伊人

原来君知那携双伞影,是伊人

一宵梦尽,帷幔易冷

红酥玉手轻弹琴,轻叹尘,轻绝情

刚毅男儿重拔剑,重覆尘,重决情

鸳鸯化作比翼飞,孔雀百里一回头

情人愿化梁祝恋,可惜不是君伊人

留下倾情心,梳了青丝,别上翠簪,染了胭脂,点了唇脂,换了低眉,重做罗衣裳

缘来,玫瑰难逃朝一谢

缘灭,化作烟花不寂寞

这首诗,一直在梦中回想,到底是什么人写的呢,是从前的我,还是别人赠与我的诗,但是为什么没有题目?

曾经的鸾绮是才压江南的诗人,那首诗是在一个瑟瑟秋日做的,鸾绮弃笔而不题是因为“这首诗太伤感了,伤感的连题目都不用起,女子的闲情,我们男人哪懂啊?就这么放着吧”这首他们的定情诗想不到又会在数日后被想起,冥冥中仿佛上天注定,天作之合吧,无论记忆是否失去,但是爱永远不会消亡。

阳光底下穆茗依旧笑颜如花,粉红色的脸庞,眼睛竟没有一分钟离开过那个女孩

角落处,穆觅沉思,那首诗不是宰相与皇上一起做的么,为什么她会写下来,她是皇亲国戚?还是根本是男人,根本是宰相,无

第2回

论如何这个人的身世都是问题,可是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到底是什么人?她真的失忆了么?

王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仅只是誓言而已

六.情殇何愈?

朝堂之上,阴冷气息一丝丝蔓延,夜遥之在所谓的龙椅上回答者所谓的忠言逆耳。

“皇上,请问楚宰相?”“皇上,楚宰相今日怎么没能上朝?”“皇上,楚宰相去哪了?”

不上早朝的后果 ,廷杖四十,心照不宣,所谓朝堂。

“都说够了没有?”如果不是那句鸾绮的江山为重,恐怕自己已经殉情了吧,这些老臣是不是好久才见到一个把柄啊?“楚宰相为了保护钟黎公主,不幸堕落山崖,现在正在寻尸,如果没有找到就下重金找人,听到了没有?下朝!”

“起驾!”公公嘶哑的声音在朝殿回荡

面面相窥众人,有人哭,有人笑,

有人没了主子,有人少了对手

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寝宫内

“找到尸首了么?”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或许自己是希望找不到尸首的吧,毕竟这样至少留下希望,至少可以不让人万劫不复,我或许已经经历过了吧

“回殿下,臣等办事不利,没有找到”

“上下游都没有”“是”“一具都没有?”“没有”

那个女人怕是用轻功飞到下面了。现在经历着和我一样的痛吧,对不起,鸾绮,曾经说过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誓言而已。

仅仅誓言而已

一个月了,又是一个月了

萧生苼苼,枫落偑偑,君一人,伊一人,何处能相逢?

“小李子,钟黎醒过来了么?”“回主子,钟黎公主醒过来了,只是记忆全失,记不太得原来的事了”

失忆了啊,失忆也好,不用痛苦了,忘了更好啊,就当没有记起过吧,这几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和平的可怕,鸾绮你在何方?算了,收敛下思念吧,以后没有可以吟诗作对的人了,以后忘了那个吟诗作对的人吧,以后怕是不能卸下面具了,心房的钥匙在哪?

鸾绮你在哪?

夜遥之一直觉得他还活着,只是一直和自己捉迷藏,鸾绮,我不会输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阳光的活下去的,鸾绮你不要走,你要等着我来找你。

红尘千千措,心有千千结,缘君如来解,且听鸳鸯调

———-穆府中

“咔”折花的手莫名的抖,那个在自己梦中出现过很多次的男人,究竟是谁?

“倪儿,你在干嘛啊?”飞奔过来的少年,手中撑着一把纱布伞,阳光下声调悦耳,倪怜【鸾绮】看到这幅情景,嘴角轻轻上扬,微笑一个,弥足满足。

“倪儿,你不要在阳光下啊,要记得撑伞,你一个小女生要懂得保养自己啊,你在干嘛啊?”

“绣花啊,公子,我在绣牡丹”

少年听到此话忙跑了过去,盛夏阳光毒辣,他可不能苦了可人儿“都说了,叫我茗茗就好了嘛,啊,这个花好美啊,哎呀!”

“公子,啊不,茗茗,呵呵,你怎么连绣的和真花都分不出来了呢?上面有针的啊,让我看看”

“都怪倪儿你绣的太逼真了啊,疼!”“是吗,很疼吗?【鸾绮殿下,你家还有夜遥之呢,怎么到处扮女生勾三搭四啊】”低头一犹豫,轻轻把穆茗白皙修长的手指含在嘴里允吸着,完全没注意到穆茗已经从耳根红到了脸,“好了,这样还痛吗?哈哈!茗茗你看看你的样子”

她笑了,她怎么可以笑的那么好看,她真的是仙子吗?或者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天使?从我记忆中为什么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笑的这么美丽。

穆茗呆呆的没有回过神,耳根红成了透明的粉红色,倪怜悄悄带着微笑转过头去,低头刺绣。【夜殿蔷薇对不起你】

为什么我有点动心了呢?难不成他就是我梦中的人?还真的很像呢,只不过那双娥翠【眉毛】却不是凌厉剑眉?要是这样我一定要嫁给他,他刚才的脸红样子真是可爱,我刚才竟然笑了,我也会笑啊,这就是所谓的情侣吧,我叫他茗茗,他叫我倪儿,还真的是很像新婚夫妻呢。

一日又翌日,枫风又落洛,情人怎惠来,独守孤灯伴。

————–紫曦逸轩

“太皇太后驾到”“太后驾到”

她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是不是鸾绮消失,影子也没了?那些所谓的心腹就是这样的啊,以后还真是不可以相信别的人了,鸾绮相信我,我不会纳妃生子的。

前五,先帝驾崩,太子继位,守孝三年,披孝三年,玩乐三年,太后沐氏于登基翌日策划宫廷政变,弑杀皇帝,策划其子继位,未果,于,扶持其女之子遥之,过继皇室,继位,曾遗弃二子,长名茗,幼名莳,曾寻,使二访民,一死一伤,死子继父,伤者过继,流落,己为太皇太后,其女为太后,其孙为夜尊帝,女国泰民安,夜帝勤政,三年乱世皆平复,寻得遗命大臣楚鸾绮,奉旨进京,状元列榜,短袖魔镜,混入后宫,其妹钟黎,其姑嫣儿,一长一正,一年失地,携军抵抗,大胜,绑钟黎鸾绮,鸾绮堕崖,钟黎忆失,鸾绮寻尸为到,寻人水流,幽怨不娶不生。

【在五年前,先帝驾崩,皇后所生的东宫太子继位,封母亲沐氏为太后,居住在慈宁宫,皇帝在守孝三年期内,虽然身穿白衣但是却吃喝玩乐淫乱后宫,太后娘娘在三年守孝期过去之后,无奈之下,集结先皇之前的旧部策划弑君,在登基的后一天,皇帝驾崩,太后想扶持自己的儿子为皇上,但找不到,所以扶持自己女儿的儿子遥之为皇上,过继到自己的名下,改为皇姓,为皇族,成功继位,封母亲夜氏为太后,封祖母沐氏为太皇太后,曾经,太皇太后生下两个儿子,但是怕造人迫害,流落民间,大儿子名字叫茗,小儿子名字叫莳,曾经派访两个使者在民间寻找,找到之后一个死了,一个受伤,死的人的儿子帮助父亲照顾长子茗,化名穆茗,而另一个伤的人,收养了二子莳,化名不详,在战乱三年之后,国泰民安没有战乱,风调雨顺没有天灾人祸,鳏寡孤独皆有收养的人,一片太平盛世,在一年前,怀抱遗旨的遗命大臣楚鸾绮,大臣年方十八,是接替父命为遗命大臣,后中了状元,曾传说与夜遥之有过短袖之事,夜遥之的妹妹钟黎封为公主,夜遥之的姑姑封为掌权长公主,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可谓富贵在天,人各有名,一年前,边疆来犯,收复失地之后,有人绑架了钟黎公主和鸾绮大臣,鸾绮为保护钟黎公主堕入悬崖,钟黎公主失忆了,鸾绮没有寻找到尸体,但是又找不到人,夜遥之很伤心幽怨所以不纳妃,不生子】

“遥之,你怎么还不纳妃啊!”小女人样娇美的声音,很难想象这是一朝太后。

相比之下那沉稳的略显沧桑之感的音调更如铜钟一般,虽在铜镜中两鬓半百,但眼神凌厉,不怒自威。

“皇帝,你若还不纳妃,不仅留下笑柄,而且在朝中也无权势之言,这样,你的龙椅又怎么坐的稳?”

而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看似皇帝却把弄着一个普普通通的杯子,上面镶嵌的只是几句诗罢了,近似于玩弄的语气,笑吟吟的说“不纳就是不纳,太皇太后朕坐不坐稳不关太皇太后什么事吧”却令人感到无法触及的冷漠。

“皇儿!”娇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倒是添了些焦急。

“呵,皇帝不要忘了是谁扶持的你,是谁让你坐的皇位,既然哀家能让你上去,也能让你下去你可千万不要惹急了哀家,你要是不想纳妃也可以,必须临幸凌妃,诞下龙子后,随你怎么胡闹哀家都不管你”

“太皇太后是想再导演一次政变吧,让朕临幸人也可以,但是必须讲条件!”

“什么条件?

“说好了,朕一月只临幸凌妃一次,别日都只临幸男人,男妓也好,小官也罢”

“你是想落得千古骂名吗?”暗暗发狠的语气,掩饰着怒气,又似乎掩饰不下。

“还有,长的必须看的过去,一家商户必须进贡一名美男子,要会琴棋书画,还要会诗词歌赋,伺候好了,不怕没有职位”

“你当真想当个昏君?遗臭万年么?”

“遗臭万年。流芳千古都是朕一个人的事不关你们”起身,手中依旧是那个青瓷茶杯,玩弄着,走到门口回头。

眼神凌厉,玩弄的神情恰倒好处的掩饰着言语的怒气“记住以后这里是禁地,无论是谁,只要踏进去就只有死路一条,无论是任何人,朕都会让他万劫不复!”

“皇儿!”屋子中衣装华美的二人尴尬的站立着,寂静却又争吵。

“母后!怎么办啊!遥之说要做昏君!”

“沉住气,他不会这么做的放纵一回,自然收敛,情伤是要愈合才不会痛的”

“母后,你在说什么啊?”

果真是哀家的孙子,运筹帷幄,鼓掌之中连哀家都明白不了他的意思,当初选他当皇帝果真不让哀家后悔,帝王之才,霸气,只是那鸾绮却消失了,这情殇若不能愈合,这才倒也是废!

“听见没有他让我们走,雪儿,走!”

【预告:下章鸾绮将会以倪怜的身份和夜遥之相遇,但是口口声声说心有所属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他们的恋情将何去何从?】

七.前夕,汐浅

———–穆府

“公子,这诏书是暗下的吧”从容的语调,看到诏书就一定明白自己的结局了吧,所谓心痛只是一刹那,甚至没有瞬间,只是淡淡的,淡淡的,隐隐的疼。

“对,你是男儿身吧,你顶替茗儿的名义去”

两个本不应相遇的人,莫名相遇,不是祸是什么?

“觅公子,可给我一封信的时间?我喜欢茗茗你是明白的,你不会不明白”

悄悄绕到身后,手绢上洒下点点迷迭香,言:“不可以”

“我自己来,不劳驾您的手”悄悄闭上眼睛,绢布铺在手心,缓缓向朱唇掩去,在倒下的一瞬间,“你不怕他心……嗵”

“你没有资格让他心痛!你不配!”拾了帕子,缓缓背手,一个眼色,身旁的人就明白,手脚麻利的抬起人,那人睫毛仍眨,挂泪犹存,

为什么

我身旁的人都可以明白我的任何举动

为什么茗儿还要去招惹别人

你是不想明白

还是不愿明白

告诉我好么?

静静看着身旁人的举动,为什么我的心竟然痛的那么疼,以前的生活多么美妙啊,可惜她出现的不该时候,茗儿也会怨我的吧,棒打鸳鸯不应该是很快乐的吗?对不起,原谅我,倪怜,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你怨只怨缘起的太深吧。

———–钦天监

“这是哪?”见自己换了衣服,眼神一换,豪华的殿,右前方排起了常常的队伍“我……这是……在哪?”

“哟,这不是穆府公子穆茗,穆少么?”一个衣着华美的少年走了过来,从他的衣着看一定是官宦之子,不过我怎么是穆茗?难道……

想起来了,我顶替了穆茗去当男宠,真是的,为什么一点迷迭香就记不起来了呢?

发觉自己在一个躺椅上,也好,用手肘撑着下巴慵懒的说“怎么?不行么?你是谁?这是哪?”

那人见倪怜【鸾绮】这么回答,竟楞了一愣,原来的穆茗是很懦弱的么?【倪怜】鸾绮索性闭上眼睛静静等待回答。

“额……这里是钦天监,我是陆枫,你不也是当男宠来的么?在这里你叫我子冉就好了。”那人好生妖媚,怕是自己赢不过他了。

“子冉?”如同青楼妓女一样的艺名么?真是可笑。

“对啊,你看一下牌子,那上面有代称,额……你好像是叫倪怜比我的好很多呢。”

一样的名字,穆觅那人一定花了不少银子吧,或者这里都是他的人?不对,既然都是他的人为什么让我来?呵,怕是想以此除掉我吧。

“璃茉公主驾到”

声音若针尖一样拨开人群,宁静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喧嚣?

人未到,衣袂飘。

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衬得此绢素雅,踏着莲花碎步缓缓走入钦天监,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各位不用参见本宫了,本宫是来选今日侍寝的人的,快点过来让本宫瞧瞧!”不同于平常女子的声音,略显娇媚但是却又平稳,多了一份男子的果决,不甚好听。

“梦萍!”“奴家在”

梦萍,一个看起来帅气的男子,但是却不懂刺绣。

“真是可惜啊,汝要是会刺绣就好了,没关系的,以后慢慢学吧”慢慢挥了袖,吟着江南调,公主娇美,差事难调。

………………………

“楣袂!”“奴家在”

楣袂,一名瞧着仿佛温文儒雅的男子,但那声音却不敢让人恭维。

“额,你等等吧”不耐烦的抿一口茶,险些碎在地上,挥挥手帕,眼睛瞄着身后的男子,却嫌不够。

话说,给哥哥当男宠的,都是美男?

………………………

“怎么都快二十多个了,怎么一个中意的都没有!要么长得不好看,要么没有学识,要么声音不好听,真是!”怒意肆虐。

“公主,您别要求那么严,依咱家看哪,那个子冉就不错呢!”

你收了多少钱?心里虽这么想,但嘴上仍说“是么?那就看看吧,如果没有别的就那样吧,反正皇上也不会让他去刺绣,今天就他了!”

权倾朝野的公公,如果得罪了他,那么以后自己可就没什么好日子了。

“宣子冉侍寝!”

倪怜【鸾绮】看到瞳童听到消息后那一脸兴奋,真是为他不值啊,一表人才,却沦落为男宠,昏君之世,表面繁华罢了,战乱难免。

一个时辰后,同样喧闹的大厅中,自然成了耀眼流星。

子冉穿着一件不嫌简单的锦白色的长缎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他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淡淡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美丽绝伦。

子冉,虽然我不知道结局如何但是我希望你平安归来。

一个眼神,自然明白。

一日后,倪怜【鸾绮】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心里是流星了。

翌日子冉就判了流放和杖刑一百

长长的回廊充斥着啼哭声和哀怨

水声惊醒梦中人

梦里情长梦外苦

最后一句话

倪怜……你不要碰那个……

罢了罢了

落得珍珠泪

哪得落泪人

“李公公你不是说皇上不会发怒吗?这下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咱家看只能认真了,可是那样的男宠还会有吗?” “鬼知道!鸾绮那样的男子怕是有相像的,没有一样的,但是无论如何今天花一天时间也给我找出来!”娇美的声音哪怕抱怨却也好生好听。

甩袖声充斥回廊,伴随着是暴风雨前的阵阵寒意。

【对不起哈,这章不知道怎么字数忽然那么够了{谁让你写那么多衣装描写!},所以情节慢了一章,对不起哈,拜托回复下】

八.鱼儿不暖水自凉【上】

  “公公,你要是再找不到合适人选,那么不只是那些土豪之子了,就是大臣之子了,到时候你我都会万劫不复的!”威胁,那女子轻轻抿一口香茗,说道。

语气早已不复原来摸样,仿佛一杯鸡尾酒,里面除了最原始的底料,还掺杂淡淡忧愁,焦虑。

“继续找吧,也不能急啊,主子”和和气气的语气,分明是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嗯,今天从早上就开始找”隐忍。

———-钦天监内

   “倪怜进殿”“是”

   一声回答却足以勾起全部的好奇,

那男人怎么和宰相一个声线。

那男人好生刚强,都不愿用奴家自称的么?

轻轻撩起珠帘,微微低头,静静等待答问,

那男人好生净气,翠眉醉眼生的倒也相比女人,真是绝色“你会刺绣么?”

轻抿唇“会,我会绣花鸟虫鱼之类的,不算精通却也略知一二”

“那么给本宫绣个纸鸢罢”纸鸢难绣就难在灵动活跃,若他能绣出个模样也罢了。

“是”没有拒绝的回答,不卑不亢,坐在椅子上,手臂轻轻倚椅臂,紫罗兰色青丝缓缓垂下,瀑布坠下不过如此。

李公公沉默不语,虽没见过宰相的模样,但这声音简直一模一样,难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既然他能或者,必当回来当宰相,何必屈尊当个小小青官,而且他名牌上写的不是穆茗么?一定是幕府的公子吧。

手指上下翻飞,堪比舞蝶,白皙修长的手指仿若钳一弦新月,冰冷的幽光点点,映上了公主那艳羡的神情“那男子怎么可以修的这么好看哪!”

虽只是绣一布纸鸢,但却可令人看呆。

纸鸢浮现在蝉娟上,灵活,灵动,翩翩欲飞。

末了,那男子悄悄伏下身,轻启双唇,露出白瓷牙,轻轻一咬,那线,断了。

唇红齿白,美少年。

“啪啪!这纸鸢绣的真好看哪,你,可还会写诗词歌赋?”那李公公竟没有认出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男子罢了。

“会,不过略懂一二罢了”羞涩的低头,细绳回到。

“那好,公公也不必问了,今天晚上就是他了”终于有人让本宫可以舒舒心了,最近可没做什么有意思的事呢,那个男人的手艺真是,自己还要多加练习啊。

“咱家也是这么想的,快去梳妆吧”脑子中不住回响着那个人的声音,公公,怕是糊涂了。

心中有些失望,有些高兴,不知道我这颗恒星,会不会陨落,会不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呢?

———-梳妆间

 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一身色的粉红烟纱裙清新典雅 绣了樱花的白色披肩一点也不张扬 却让人眼前一亮 头上梳的是双蝶髻 带的依旧是通绒草花做的簪子,垂了银丝流苏,流苏底下缀了粉红色的樱花,素雅却略带喜庆,一双桃花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肤若凝脂,面若芙蓉。气似幽兰,巧笑倩兮,眉目间透出几分清秀,但,那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却含淡淡忧伤。

睫毛暗垂,细细长长的柳叶眉,樱桃小口,桃花眼,身着女装,比女子多情。

———紫曦逸轩外

   轿子停,伊人影,绣花颖,君心醉。

   “到了,公子下来吧”帘布掀,莲步移,回眸笑,君心倾。

   “公公,您,可告诉我,服侍皇上,可有那些禁忌?”不知自己是何结局?还是问问罢。

   “皇上如果不在,就在床上等着,如果在……那就只能看造化了,老奴就先走了,公子自己进去罢”熟悉皇上脾性的公公们,在这段时间,不过一载罢了,却满是慌乱,暴君?贤君?如此。如此。

进还是不进?如果进去的话,就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了

如果不进,会更惨吧。

两胁前后,那双绣花鞋藏着的白皙双足几丝犹豫后,缓缓迈了过去。

———紫曦逸轩

房间内,落针皆听。

房间内一景一物都仿佛经历过沧桑骤变,虽没有落尘,但仍透出一股古风的韵味。

顺从的躺在了床上,床上竟然没有一丝胭脂水粉的味道,难道他们根本没有上床?一个晚上就只是在考学问?

时间一点点流逝,沙漏已经翻了几个轮回,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还没有来?

等待只是浪费时间。

轻轻跃下床,带上面纱。

一个杯子不是奢华却格外令人注意,上面苍劲但不乏柔美的字体怎么和自己的一样,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什么?

一阵喧嚣后,君王临。

“你在干什么?放下那个杯子!你不配动他!”一声怒吼从门外传来,倪怜【鸾绮】心里一惊,手中的杯子竟然掉了下去,险些碎成莲花绽在地上,随后一个身影跌在了地上,手心握的就是那个杯子。

“你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不配碰那个杯子吗?”

倪怜【鸾绮】苦笑,这是这个月第几次被人说成不配了啊“我是您的……暖床人,我不知道那个杯子不能碰”

这个声音,是鸾绮的么。

为什么这么熟悉?

或许,又是幻觉吧。

鸾绮以前不也说过一样的话吗

“我可是你的暖床人哟,不能得罪我的”

那个时候多好啊

现在,只是一个有一个又着鸾绮影子的人

不是鸾绮,也不配是鸾绮

“既然是暖床人,脱!”夜遥之只认为那些人只是鸾绮的替身,甚至是可恨的替身,只是泄欲的工具罢了。

那个最后的字一直在倪怜【鸾绮】耳边回响,多么屈辱的身份,甚至要自己脱衣服露出肌肤给别人看?但是为了茗茗【老大你的真命天子就在你眼前啊】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快脱”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在温暖的屋子里,凝结若冰。

“我……马上脱”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说出那四个字,慢慢褪下罗衫,慢慢褪下内衣,后来只剩下心衣【肚兜】和亵裤,闭上双眸,纤细手指迟迟不肯揭下那层面纱,不想让人看见他已经变成玫瑰色的面颊。

可是那人却不懂“面纱给我摘了”字字铿锵,冰冷

上前抢去,指尖滑过那绯红色的脸,扯下,只闻一声惊呼“鸾绮!”

【嘿嘿,欲知如何行周公之礼,滚床单就请看下期吧】

九.鱼儿不暖水自凉【中】

上前抢去,指尖滑过那绯红色的脸,扯下,只闻一声惊呼“鸾绮!”“我不是鸾绮….是倪怜!”

    长时间的相思苦,让夜遥之理智的有些过分,听到了那声音后,过了一会,喃喃自语“是啊,最近怎么总想到鸾绮呢,甚至,有些幻觉了,这样可不行呢,鸾绮会心疼的,”自我安慰的方法用了很久了吧,可为什么?抵不过疼呢?

“皇上?皇上?”有些淘气的摇了摇手,一把被人擒住“把床头的那条汗巾【丝巾】拿来”

“哦,在这里”

看那人近乎虚弱的系好那根绣着鸾绮两字的汗巾,自己是替身么?那个叫鸾绮的人的替身么?

夜遥之之后透过轻纱汗巾看见了鸾绮的摸样,自为是幻觉,但却迷恋着那种幻觉,那种一解千千结的幻觉,甚至欣喜而欣慰的保住了倪怜【鸾绮】双臂紧紧环住心中伊人的身体“你知道吗?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吗!”近乎疯狂的低吼诠释思念。

“我……不是……鸾……”

苍白的辩解哪敌得过那火红爱意?“鸾绮,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在怪我呢,怪我那个时候威胁你,可是那天是你生辰啊!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真的!鸾绮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不要!”最后宛若一株枯烛,那声音慢慢的弱了,原本的辩解更发想是安慰,“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甚至最后慢慢拍了拍那个颤抖的手背,那个叫鸾绮的人一定很幸福吧,至少有让他安心的能力。

“你不配说那些话”话锋又转,一瞬间的冰冷,仿佛让人堕入地狱“你只是鸾绮的替身,以后你若是再碰那个杯子,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松开了那紧紧缠绕的双臂,几乎残忍的推开了倪怜【鸾绮】

一个踉跄后,几乎一丝不挂的伊人,仓皇的寻找遮蔽身体的衣物“不必找了,男宠嘛,卑贱的奴隶罢了”硬生生打断。

“我不是男宠!”愤怒着几乎想要一拳捶过去“那你是什么?”

“我……我是……”“你说啊?你是什么?”依旧淡淡的语气,但更似玩弄

步步紧逼,身体擦着身体,一步步竟移到了床边,缠着汗巾的人悄悄闭上眼,粗暴的把鸾绮退到床上“你……干嘛!”

断断续续的语句丝毫不能阻挡意乱情迷的脚步。

粗暴的扯去蔽体衣物,双唇附了上去

所谓柔情似水

没有甜言蜜语的发泄

“唔……不……不要!”呢喃着,呼吸被夺去的痛苦和欲望的高潮让鸾绮的神经几乎分崩离析

舌尖缠绵着,慢慢随着情欲撬开了牙齿,仿佛里面是美味果实,撕咬着,慢慢缠绵,挑逗着,吸允着,舌尖慢慢牵出寸寸银丝,那个人意犹未尽的呼吸,撕咬。

唇瓣慢慢肿胀疼痛,嫣红仿佛是新娘的胭脂,又仿佛滴下血来。

倪怜【鸾绮】的呼吸开始变得灼热混乱,炽烈的吻丝毫不肯离开同样温柔的唇,从下巴、耳垂、颈项一直延伸到纤细的锁骨。   

他的吻仿佛有着魔力,一点点蔓延,一寸寸点燃体内的热情和欲望。   

“不…不要…茗茗……”睁开水雾迷蒙的眼,开口轻唤,声音竟仿佛不是自己的呢喃而出,带着情欲的嘶哑和无措回荡在耳畔。   

那个人,愣了一愣,但仍继续吻下。

黑眸变地愈加深邃,隐隐又有赤红的火光在眼底流连。原本抵在脑后的手抽了出来,带着那个特有的感觉,和王者的霸气,身体上的点点熏香甚是像那瑞脑,那个人的手抚过潮热的脸,又慢慢下移到一丝不挂的胸膛……   

“不!!!”获得呼吸权力的一瞬,倪怜【鸾绮】忽然清醒,脑子中不住的浮现穆茗的一颦一笑。他脸红的模样,心中满满的愧,满满的悔。

本为负心人,何为多情物?

“啪!你走!”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最后一丝理智,现在,他一定会动怒,一定会的。

茗茗,我没有对不起你

没有,真的没有

一个耳光,不算太重但却是冰冷的。

夜遥之习惯的人们对她的马首是瞻,一瞬间竟是恍惚,眼前不住的泛起那从前月光,

小时

第3回

候因为自己是家族三男,所以没人重视,自己在母亲的眼泪中长大,在祖母的叹息中懂事,在亲友的歧视下成熟。

小时候,自己挨过很多个这样的耳光吧。

儿时,兄长们自认为母凭子贵,母亲或许原来只是姬妾,或者未进门的青楼女子,曾在花园内欺负过自己很多次,甚至让自己变得黑白颠倒,只敢在晚上去看孤星邀月,父亲有事遇到也只是静静叹息,内心对那些女子的愧疚让别人以为是默许,便欺负的甚了。

后来,祖母让我当了皇上,给了我自尊,给了我可以报复的机会,给了我擦拭母亲眼泪的机会,给了我没有的一切,后来……

要是没有那么多后来多好?

回过神来,身下那人颤抖着,眼睫挂泪,让人我见犹怜,可是现在呢?

那只是掩饰的工具!无耻的面具而已!

“你就那么不想让我碰你?你今晚只是一个卑贱甚至下贱的男宠而已!”字字如针,刺在倪怜【鸾绮】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头痛的几乎昏掉,纠结着,纠结着,是不是自己要让步?

“那是什么?或者你有了心爱的女人?”步步紧逼,心中对那一耳光的恨意怨恨,还有对那个喃喃中出现的茗茗不解,所以,步步紧逼。

“没……没有……我没有……”喃喃着,声音一丝丝减弱,那份气节渐渐的变成了蜡烛一点点消逝的白骨,难道……我就真的只是一个卑贱的男宠吗?现在是,以后也是吗?

“那么,你是喜欢男人?还是被压的那个?你不可能有资格去践踏别人的身体吧?下作的东西!”本应愈发冰冷的语句,但现在却弥漫着一股醋意,刚才的幻觉真的是幻觉吗?为什么他那么像鸾绮?

“我……不是!我不是下作的!我没有!”语无伦次中,只听到了“下作,喜欢男人,被压,践踏”那几个字眼,满心疮痍的倪怜【鸾绮】,近乎疯狂,身体心灵的一身伤痕,还有那几个充满敌意的句子,利剑一般,深深刺向那出最柔软的地方,不准喊叫,甚至连宣泄的权利都没有。

下作?我真的是下作的吗?

最后一丝坚持费尽,最后一寸理智消磨,剩下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罢了,只是行尸走肉,没有思想,不能反抗,所谓宿命,所谓慈悲。

“来人!拿绳子和烛台来!”面对那个倔强但弱小的几乎没有任何能力的人儿,理智燃烧殆尽,那白皙的身体,纤细的腰身,还有那紫红色的指甲上面淡淡的曼珠沙华,仿若牵丝一般,若即若离。

若说那是指甲,更像诱惑,白皙修长的五指伏在胸脯上,映的美轮美奂了,白色的被子上绣满紫纤,剧烈欢爱后,撇在一旁,迎着那诱惑,倒也好看,那人微微窸窣的呼吸声,小心慎谨的呼吸着,夜遥之嘴角悄悄牵起微笑,但更多是对今晚节目的兴趣盎然。

所谓爱情,两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枫儿不落树不寒,鱼儿不暖水自凉

【下章就是尺度比较大的了,蔷薇一定努力写完】

十.鱼儿不暖水自凉【下】

所谓爱情,两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枫儿不落树不寒,鱼儿不暖水自凉

那人忽然动了一下,手在不住的乱摸 “他是冷了么?”。

迟疑着,想见那人摸样,手,却迟迟没有解开汗巾

或许,点破这一切才是真正的悲哀

只有一夜罢了

过了这一夜,便不相聚

缓缓牵过那人白皙细腻的手轻轻依在床角,细绳转了几转,打了漂亮的结,那种绳索看起来不是紧紧束缚,但却会随着挣扎愈发牢固,愈发纠缠,如世纪末的魔鬼一样,紧紧缠绕上个世纪的纠缠,但却不肯松开下个世纪的手。

顿了一顿,不知是否该把那沉浸黄粱梦的伊人叫醒,自己这是怎么了呢?明明是那个人不配合,第一次拒绝,不是应该对他赶尽杀绝么?为什么自己竟然如此温柔,或许那具酷似鸾绮的身躯深深吸引了思念?

“啊……”倪怜【鸾绮】醒了,那双宛若幻蝶的睫毛终于破茧,那个曾经被自己拒绝在心门外的男人,现在为什么还如此深沉沉着,自己现在不应该死了么?这……是上天的救赎吗?

动动手腕,却发现牢牢缚住,原来他还是记恨了,留我一命不过是为了继续折磨我,又或许只是为了今晚的鱼水之交罢了。

梦中人,或茗

若此生不能相遇,来世断桥缘见

“呵!你是不是在梦里偷会情人了?这么长时间才起来,你是故意的!?”见那人醒来,本想问候,可,说出的却是这么几个字,所谓,戏子无情,今夜,当了戏子也罢。

“没……没有……”倪怜【鸾绮】看着夜遥之手执烛台慢慢靠近,珠泪仿佛珍珠一样闪烁,昏黄的色调,更似暧昧。

夜遥之慢慢靠近,仿佛故意似的把烛台放在那白皙身体上面,在额头落下温柔的吻时,身下的人儿感到任何欢愉时身体微弱的一震“啊!”,身体颤抖着,兴奋着,痛苦着。

烛泪凝结在那两粒红豆,包裹着,把余下热量发泄着,“你看那烛泪是不是颇有些春蝉到死丝方尽的意思?有意思吗?”额上人悄声细语,若外人看来甜蜜无比,可倪怜【鸾绮】却经历着冰火两重天。

“没……没有……”

烛泪一滴滴延绵,粉红色的液体在白皙的皮肤上垂涎,血珠一样诱惑,每一滴落下,都是颤抖的结局,挣扎,留下一条条红痕,欢愉,痛苦。

身上人,温柔的吻着,衔着耳垂,仿佛孩童发现玩意一样玩弄,又游走至脖颈“唔……不……不要……”毫不理会身下人面对火焰的灼热,面对烛泪那痛苦但欢愉的态度,只是一味的吻着。

“不……给……给我!”费劲力气呼喊,身体在烛泪的折磨下,敏感带无法忍受,喃喃中潜意识作祟,呼喊出这样的句式,但自己却浑然不知。

“这么快,你就想要了吗?还真是下贱!”作势翻滚到倪怜【鸾绮】上方,挑逗着那两粒红豆,撕扯着“唔……不……”

手垫在那人身下,玩弄着私处,挑逗着,“你看……进去了一根了呢”“唔……唔”私处的快感,兴奋,堕入温柔乡。

身上人扳着下巴,把舌尖塞入那人的嘴中“唔……唔”

身体的最后一丝防线崩溃,陷入无尽欢愉

“要你”他紧贴著我把最后的束缚也褪了下来,火热地挤进倪怜【鸾绮】两腿之间,“ 准许你今夜做一回鸾绮,仅此一夜”

身下忽然被塞满,疼痛和快感袭来,挣扎着,红绳不许,留下一道道红痕仅此纪念。

“不……不要!”“嗯?贱人!”

为什么?自己竟然无法自拔了……

 “……啊!”一声仿佛被逼到了极限、再也忍无可忍的吟喘,随着冲撞体内的激烈,和那欢愉的快感,出禁不住启双唇,音质中不自觉含著的官能性妖媚妩惑,更是挑逗了被自己紧紧夹住的男人。

揉搓着红豆,侵犯着私处,全身发烫,玉液晶莹,缀染香房。

“呃……唔,疼……”“这样好么?贱人!呵呵,夹的还真紧啊……”

“疼……不……不要!”“不要?你当初不是要吗?”

欢愉而不住喘息,如同初夜一样的痛苦,但,没有红烛,没有红绸,甚至没有交杯酒,没有甜言蜜语。

有的只是,所爱之人擦肩而过,错爱之人咫尺相思。

这一切只是游戏的话?那么?沉迷何妨?

月光薄云,淡淡映照

满月月光,照耀着,床上那肉体结合的姿势,是月光之神阿耳忒弥斯赐予的禁欲,又是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维纳斯赐予的潘多拉宝盒

映照下,两个赤裸身体的男人,完美结合。

倪怜【鸾绮】白皙皮肤上尽是烛泪,如玫瑰般层层交织,绽放欢愉

香烛燃尽,月光留痕。

“唔……唔……不……”“是么?你不要了么?还真是贱”“唔……不……”

最后几声呢喃,算是完美句号,那声挑逗怕是寂寞了,最后那声回答涤荡在风中,悄悄消逝、、、、、、、

床榻上的欢愉结束,眠。

闻着记忆中的令自己沉迷的味道,安心的很

————翌日清晨

伏在倪怜【鸾绮】身上入眠的男人,醒的格外早。

“该怎么处置他呢?”难得又一个仿若鸾绮的男人,虽卑贱,但还是留他一命。

好奇那人摸样,扯下丝巾。

“鸾绮!?”

难道这世上真有双生子之说?

俯身看去,肋骨处一处烙痕,是清清楚楚的“莳”字。

烙痕……这个烙痕只有我知道,不可能是复制的,可是为什么他唤自己为倪怜?

取了牌子,穆茗。

他叫穆茗?

可是睡梦中他呼唤的不正是“茗茗”么

难道,他是顶替穆茗去的?

或者,他不想记起自己?

鸾绮,朕为你等了一年,你不要让我失望。

紫罗兰青丝湿尽伏在面颊上,妖媚至极,妩媚至极,恍惚中喃喃着“茗茗……对……不起。”

听到呢喃的夜遥之几乎暴怒“朕为你等了一年,你竟然爱上了别的男子,鸾绮啊鸾绮,你让朕情何以堪!”

使唤太监拿来龙袍锦冠“皇上要不要下旨?这次是什么?”

“不!”他既然能忘了自己,朕也要他想起来“告诉璃茉以后不用找男宠了,不喜欢”朕只要他一个,永远。

“起驾!”

————房间内

“那个人走了吗?”自己还活着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鱼水之交后,鸾绮昏昏沉沉竟然多睡了两个时辰。

等待懿旨的倪怜【鸾绮】,自以为万劫不复,拾了衣服,缓缓穿上,想起昨晚的屈辱,眼睛忽的一闪,心中竟浮起梦中人摸样,还有那个唯一对自己好的公子。

从身上那处一帕丝巾,上面是那次绣的牡丹,背面是鸳鸯,牡丹那面有着倪怜【鸾绮】工整的名字,还有歪歪扭扭穆茗绣的名字。

倪怜【鸾绮】抚摸着穆茗绣的针脚“茗茗,还记得你那时候不会绣,两面都绣上了名字真是的,不过这样也好,鸳鸯也有,牡丹也有了,茗茗,对不起,但你要记住倪怜【鸾绮】是爱你的。”

夜遥之在门外,黯然伤神。

他爱的究竟是谁?

深呼吸,推开门,看见倪怜【鸾绮】仍专心致志的抚摸着那个丝巾,忍住怒气,咳嗽几声,当做提醒。

“啊!……参见皇上”听到夜遥之咳嗽声的鸾绮急忙跪了下去没想好自称时,悄悄丝巾藏在手中。

夜遥之抬起那人的手,瞥见那人惊恐的神情时,心如针扎般的疼,扯出丝巾“不要!”

那丝巾上是熟悉不过的针脚,但是为什么绣的是鸳鸯,甚至还有那个人的名字!

“我……可以起来了吗?”谨慎着终于说出这句话。

“跪着!”隐忍下怒气,拿着丝巾,缓缓走出房间

转瞬即逝的幸福,得来不易的痛苦

失望的神情一掠而过,身躯笔直的跪着,

仿佛这样,就可以……

坚守着,他和梦中人的爱情。

【蔷薇“是不是把夜遥之写的太残忍了吗?”拜托回复下啊】

十一.情奈何

   把玩着那个丝巾,熟悉的针脚,和一年前一模一样,只是那个名字太过碍眼了些,忍住撕碎的冲动,那出那个紫色汗巾,两条丝帕上几乎同样的名字,但却承载了太多不同。

   夜遥之比较着,嫉妒着,痛苦着。

   他狠不下心来对鸾绮,他真的做不到,静静扶额,我们都需要时间,或许,把他当做珍宝一样珍藏,会让他,从新爱上我。

   死亡。只是解脱

   生还,或许希望

   身不如死,阴阳两隔,物是人非,难道遗忘、

   曾经痴狂,所谓年少

   房间内,倪怜【鸾绮】摇晃着身子,想起那个男人的背影,竟是那么像那个梦中人,昨晚欢愉,那种冷漠,以及看到手帕时那眼神中不在平静的波澜,或许,他只是秉承一个君王的个性,自己占有的就不能允许别人染指,或许就是这样吧,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物件罢了,他厌了,就丢弃。

   身子摇晃着,昨晚的折腾,让那个柔弱的身体无法承受,摇晃着,弱柳扶风,可惜风已花塚,落入湖中,残阳映照着那片落叶,静静坠湖。

   夜遥之批了公务,回到紫曦逸轩时,瞧见那片红叶,静静拾起。

   “怎么昏了?鸾绮,对不起……”依旧沉稳,冷静,话语中仿佛藏了一朵迎春,渐渐的愈发温暖。

   恍惚中,听到了那个梦中人的语气,那么熟悉。

   不忍睁开眼睛,或许只是梦吧。

   毕竟,美好。只拥有一瞬、

   缓缓放到床上,但是似乎不是床垫,怎么那么软?缓缓睁开眼睛,自己竟在一人怀中!

   夜遥之慌忙中把昏倒的倪怜【鸾绮】抱到床上,眷恋那个熟悉的身体,于是和衣而卧,怀中抱着倪怜【鸾绮】心中那份莫名的慌乱竟然慢慢平复,如同花瓣一样虽然在空中无法依靠,但终究落叶归根。

恍惚中忽然察觉这个此时温柔若水的男人,就是昨晚那个癫狂的认为自己是鸾绮,残忍的欢愉,但又对那个鸾绮一往情深的君王,“皇……皇上!对不起!”慌忙蹿下床,妄想规规矩矩的跪着,但却牵起后面的疼,一个趔趄,竟跌至谷底。

“不要躲了,今生你只属我一人”一只冰冷的甚至有些温暖的手抢先一步拉倪怜【鸾绮】上来,却硬生生被驳开。“不,不用了”

倪怜【鸾绮】躲在一边,心底的恐惧,仿佛黑洞一般吞噬灵魂。

眼角闪过一丝落寞,那只手那句话在有些令人不自在的情境中慢慢堕入尘埃,“为什么不用了?”

鼓足勇气,成败在此一搏,不成功便成仁,若说出实情,他可能会杀了自己,但自己心知对穆茗无愧了,又或者,他放了自己。

“我有心爱的人了,望陛下成全”跪了下去,贝齿衔着朱唇,别一番冷艳,别一番卑躬屈膝的高贵。

听到那句话,心痛的不能所以,安神片刻后,慢慢走下去,白色衣襟晃动着,白玉手杖慢慢抬起那张脆弱而坚毅的脸“告诉朕,发生了什么?照实说!”从心底希望那只是个玩笑,或者,他根本不是鸾绮。

“当日在溪边我被人所救……”一句一顿的述说着,小心翼翼观察着那张依旧淡泊如水的脸。

上天真是不公啊,希望,绝望,那么简单吗,为什么让我找到他,让我拥有希望,但是为什么又让他失忆,失去了所有爱的记忆。

“望陛下成全!”最后那句依然是无情且无义。

“你是朕的男人了,朕不会放你走,来人,把他送去别苑!”鸾绮,你既然能忘了我,就也可想起那些点点滴滴,朕,要你想起!

“为什么!皇上,你不觉得可笑吗,拥有我的身体,你能拥有我的心吗?你永远不能!”被人架上马车,颠簸中,慢慢心碎,落一地,玫瑰般忧伤。

“穆茗……这一生这一世,不相聚,便相忘吧”天若有情天亦老,可惜,多是负心人,难获绝情人。

心痛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真是可笑啊,或者,放他一马?可是,不是只希望他幸福的吗?

窗外,雨帘滴珍缀檐,旧是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纵是多泪却无情。

没人回复的话 伦家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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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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