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1
学员走光了以后,她关了房间的灯。躺在专属的瑜伽垫上休息。脑袋上垫了个瑜伽砖,满身的臭汗,内衣海绵垫 都潮透。
汗湿的刘海在额头边上打着卷,手机微信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看见学员在微信群里吐槽今天的强度真大,两条腿走路都打软。 她扯了扯嘴角,回复了个累瘫的卡通表情。学员上了一节课,她已经连续代了三节。
摊平了手掌,放松了双脚,尝试让自己进入冥想。 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一吸一呼上,那个女人的样子却不停的闯进自己的脑子里。
紧握了手掌,双手修成锥形的指甲用力的扎在掌心。
她会想,爱的你侬我侬死去活来的那些日子里,她们为了躲避世人眼光撒了那么多谎,还总是开玩笑的说,爱的 那么累,还不如做个炮友,春宵一度各自走人,多好。
没想到的是,一语成谶。
她在想,那时候,花了多少的力气才让自己从分分合合藕断丝连的矛盾里走出来,后来修炼了多少,才让自己不 要因为相似的眉眼声音脾气就失了分寸。 可是见到这个人熟捏的唤她“林小晚”,整个心就软成了一滩浆糊。
她在床第间熟悉的找到她的G点,来回的拨弄,几分钟她就到了高潮。
她又想,凌小谐,你这是欲求不满吧,怎么着,你家那个老男人S,真的年龄到了不行了?。
说好的出来混的都有两把刷子的呢。
她又想,凌小谐,说炮友也是抬举你了吧,你这是偷人吧。
2
林晚跟凌谐关系好的像同穿一条裤子的事情是全校皆知的。
她们整天腻在一起,找着一个就能找到第二个。两个人成绩中不溜秋,长的倒是眉清目秀,也没有青春期的痘痘 满脸和长胖发福,各自都有人追求,却从未见她们跟哪个男孩子走的特别近。
凌谐喜欢林晚修长秀气的手指,林晚牵着她的时候总是坏笑着用食指勾她的手掌心,勾的她手心里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林晚躺在瑜伽垫上快睡着,被电话吵醒。 迷迷糊糊接听了,是凌谐在叫,林小晚,我做好饭了!快回来!
林晚第一反应是回哪,第二反应是这女人竟然还在我家。
吃饭的时候凌谐眼巴巴的看着她,殷勤的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林小晚,好吃不。
林晚看着这家常菜系,喉咙里还有暖暖的米饭没有咽下,她顿了顿,嗯,手艺不错,比以前好吃多了。
凌谐笑嘻嘻的又给她夹了几筷子,那你多吃点,那么瘦。 我结实着呢,你昨晚不是才试过。林晚目不斜视的顺口回答。
凌谐缩回筷子,一下子就红了脸。 吃完了饭,林晚主动的收拾桌子洗碗,凌谐在客厅里稀稀疏疏的不知道在干嘛。
林晚还穿着瑜伽的速干短袖,接了电话就往回赶也没顾上洗澡,胳膊上肱三头肌肱二头肌的线条看起来漂亮的不行。
凌谐蹑手蹑脚的从身后揽住林晚的腰,林晚被惊的站直了身体,我这正洗碗呢你干啥啊。
凌谐从身后舔了一下林晚的右耳垂,想干你啊~
3
纵欲过度的两个人一觉睡到了中午,瑜伽馆前台的姑娘给林晚打电话,林老师,今天还有你的两节课,3点一节,5点一节。
林晚挂了电话揉了揉眼睛,看手机已经快到2点。 凌谐的腿还压在她的大腿上,白花花的后背上一道道指痕印子,屁股上被她昨晚里深深咬出了几处齿痕。
她知道这是凌谐喜欢的,恶狠狠的,直戳戳的,激烈的,强制的,明显的,凛冽的,怎么简单粗暴怎么来,她喜欢的,有什么办法呢。
捧在心尖上的人,含一口怕化了,红一下怕伤了,不喜欢温柔如水的偏偏喜欢了伤痕痛楚,天生的顽劣痼疾,她喜欢了,有什么办法呢。
林晚的长发和凌谐的长发混在一个枕头上,她转过头,轻轻亲了凌谐的眉心。
凌谐没有睁眼,嘴里嘟囔着,好累,我再睡一会。
林晚小心的把自己的胳膊从凌谐的脑袋底下抽出来,伸了个懒腰,说,我去上课了,你再睡会吧。 凌谐似醒了,睁开眼睛问她,要不要我陪你去上课。
林晚嘴角撇向一边笑,怎么着,还想比试比试体式,输一下脱一件衣服么。
凌谐瞬间炸了毛一样使劲瞪了她一眼,拉起被子盖住脑袋,滚滚滚,赶紧滚。
呵。当年林晚和凌谐没有考上同一所大学,林晚选择复读,来年再去凌谐的学校。
虽然身边人不在身边,但是有了变化,或多或少会出端倪。
凌谐在大学里学了瑜伽喜欢的很,跟林晚显摆,林晚话赶话的趁着她的兴奋提出比赛,比试体式的持久,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林晚拼着一口气让凌谐输的一件件的脱掉衣服,凌谐身上的鞭痕却触目惊心。
林晚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抱住凌谐,五雷轰顶一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气愤的颤抖,半响她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是谁干的…
凌谐像只小猫一样安安静静的呆在林晚怀里,听到林晚的问话,抬起双手,冰凉的手掌心上下抚摸林晚的后背,没有谁对我做了什么,小晚,我是个M,我喜欢这些…..
4
凌谐小的时候母亲喜欢约了一堆人在家里打麻将,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潦草的给凌谐做点菜饭。
凌谐放学回到家坐在小厨房,惨白的灯光照着,母亲匆忙做出来的食物已失去了温度和应该具备的颜色。
吃完了趴在小厨房的桌子上写作业,本子底页常常一层油渍。
这样应付的呵护积累的成长,总是让凌谐觉得亏欠,觉得有不安,觉得被忽略。所以凌谐会对一种被需要的渴望有近乎偏执的贪婪。
而当林晚像清晨的阳光一样照进她的生命,形影不离的日子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被在乎,被需要,不再是空空荡荡的无关紧要。
凌谐蒙在被子里,听见客厅饮水机咕嘟嘟的响,知道林晚在喝水,听见她像老鼠一样咕嗤咕嗤的啃苹果,听见她打开鞋柜,把运动鞋扔在地上,听见她扭动门锁,听见关门声音,整个房间再次恢复安静。
凌谐在床上,再无睡意。
她掀开被子,赤裸着身体走进浴室。
她打开淋浴头,等水转热了光着脚走进去。她把头靠在浴房玻璃门上,放松了小腹,像男人一样站着尿了尿。她的头发长及腰间,潮湿的贴着身体。热水淋到股间,有微微的酸痛。
想着昨夜里林晚将自己翻来覆去,舔舐又加了气力的撕咬,趴在她身上,用指尖从脖颈带着狠厉竖着划向尾骨,后背上当即就被划出了红色印子吧,她想。庆幸的是受了这些年的调教,身体依然敏感娇弱。
她听见林晚加粗的鼻息,趴在她身上的时候滚烫的肌肤。林晚侧着头咬住她的左边蝴蝶骨,右手掌心揉捏她个花谷,中指和无名指猛然插入她的下体。她在床第间舒服的浪叫,林晚轻易的找到她的敏感点,节奏有快有慢,一次次的让她达到性爱的抽搐顶点。
林晚把她的脑袋侧过来,舌头闯进她的嘴里,用舌头去搅动她的口腔,用力吸允她的舌头,她的舌根磕碰到牙齿,快要被拔断一般,林晚喘息着莽撞的像一头饥渴的野兽。
半夜里凌谐醒来,林晚的右胳膊在她的脖子下面,她转过头看着林晚的侧颜,额头上的汗渍反射月光,晶亮亮的。她用手指勾勒林晚的鼻峰,食指虚点在林晚的唇上,指腹左右摩挲唇瓣,柔软又水润。
她想,这是她的林晚,她的整个年少。
那个美好的不像话的,后来被狗吃了的年少。
5、
林晚下了课回到家里的时候,凌谐已经走了。床边有个白色便签纸,上面写,抽屉里是给你的礼物,我走了以后你又要装铁T了,哈,好可怜。
林晚嗤笑,打开了抽屉,看见一个粉红色的跳蛋盒子,还用同色系的绸缎绑了个蝴蝶结。
林晚拆掉包装,拇指和食指捏住粉红色的圆球,放在唇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涩涩的,冰冷的。
随手把它塞入抽屉,敲在木质抽屉底边,发出迟钝的回声。
林晚打开冰箱,发现昨晚的剩菜被凌谐倒了干净。抽出一瓶矿泉水,斜靠在沙发上,也没什么进食的欲望。
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膝盖上,手背上因为长期运动青筋明显。她看了看自己尖锐的指甲,以前每次亲热前都会把它们剪掉,至少也圆润不伤人, 现在也不必刻意去收拾。
她喜欢的嘛。
哈。
当年凌谐说出自己是M,她即便不清楚这其中原委,也知道并非什么台面上的美好东西。
她上网搜索sm,跳出的词条如性奴,狗奴,鞭打,捆绑,虐待,等等变态的信息砸的她喘不过气。
她颤抖着手指拨通凌谐的手机号,她哭着说小谐,我们回不去了,对么。
凌谐在电话那一头同样的泣不成声,她哽咽着道歉,小晚对不起小晚对不起小晚对不起…..
可是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
林晚哭成了泪人,像是遇见了天大的委屈。她没有一个劲的追问,将这份苦楚硬生生的咽在心底。
林晚后来知道,凌谐的S叫吕意,是她的大学老师。委派凌谐帮助他管理学生学业,视同小辈的给些小恩小惠。中年男人是有目的性的接触,又会刻意的讨年轻姑娘欢心。一来二去的,凌谐把他当做信任的长辈。某天晚上突然把凌谐喊到办公室,凌谐也毫无防备的去了。
办公楼里空无一人,他反锁了门,把凌谐抱在怀里,男人强有力的臂膀让凌谐挣扎无用。
吕意把右手的食指竖在凌谐的嘴前,他说,乖,不要叫,你叫不来别人,也叫不出你的好名声。
他将凌谐的双腕背到身后,一只手牢牢的控住,一只手拿了根棉绳把凌谐手腕系在一起。他把凌谐放在膝盖上坐着,逗小孩子一样双腿颠动凌谐的屁股。
他抚摸凌谐的头发,额头抵在凌谐的太阳穴。
他说,凌谐,你看你多乖巧,这种姿态,多惹人疼。
他说你看,我把你绑起来,你也没有不适,你是喜欢的,对不对。
失去主动权的境地,顺从是可靠的姿态。
凌谐闭上双眼,听着他向她灌输暗示性的话语。她未曾对这种束缚有强烈的抗拒,她开始的挣扎也只是不知所措的惊讶。他是她亲近的师长, 是她信赖的长辈。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男人的温度包裹,安分顺应的姿势甚至让自己觉得安全。
他们达成协议,她说,我不愿,你不可找我。
只是后来,对身体天生欲望的挖掘,一点一点沉迷,也未曾是自己的预料之中。
6
林晚闭上眼捏了捏眉间攒竹,拿出手机登录了微信小号。
看见小M给她事无巨细的汇报每日作为,又适时的表达了想念。
她回了句,乖。
她不是那个非凌谐不要独守寒窟数载的人,她也喜欢新鲜的肉体,年轻而雀跃的热情。
亏了凌谐给她介绍了这个圈子,光明正大的玩成人游戏,不要责任不要求未来所有的矫揉造作都可以用不本分来应对。
小M是新收的学生妹,挨打的时候被告知不喜欢喊叫,实在忍不住发出闷哼的哭腔,被她拍脑袋表示结束的时候,望向她的眼神带着小委屈,怯生生的像只小鹿。
林晚的第一次SM体验是和凌谐试的,却是无比失败和挫败。
林晚在网上学了捆绑,先在自己身上试,怎么样结绳,有哪些花样,什么位置适合什么方式,束缚多久会有不适。又尝试了抽打的工具,皮带,木板,塑料尺,藤条….什么工具适应什么力度,查询身上有哪些部位会容易受伤。
凌谐返回学校的前夕,她对凌谐说,和我试试吧。凌谐说,好。
林晚把棉绳泡在温水里,祛除棉绳上的细小毛刺。晒干以后把绳子一节一节的在手心里用皮肤过滤。
凌谐低着头进门,不敢直视她的眼。愣愣的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
林晚坐在床边,调笑着说,都做那么长时间狗了,不用我这个新手教你规矩吧。
凌谐抬头看了她一眼,她面上似笑非笑,也分不清喜怒。
凌谐拉下连衣裙的拉链,连衣裙落地,她把自己洁白的身体从裙子里拎出来,脱掉鞋子,身体仅着了内衣,然后屈膝跪在地上。
双手和膝盖前后交替,她向着林晚爬过去。
低着头爬到林晚小腿旁侧,将脸小心翼翼的蹭过去,贴在林晚光滑的小腿上。
林晚安静的看着她撒娇,带着一点小讨好,卑微的让人心疼。
凌谐伸出小舌头,用舌尖小肉舔着林晚的小腿,小小的湿漉,一点点往下,凌谐低下头想要去舔林晚的脚趾的时候,却被林晚突然的踹翻倒地。
林晚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心里莫名出现的怒意,盯着凌谐的嘴唇,说,摆好姿势,我要抽你。
凌谐乖顺的跪伏在地面,塌腰撅臀,年轻的肉体凹出好看的腰线。
林晚走到她身后,抽出皮带,用皮带头点了点她的屁股。林晚说,不要叫,不要哭,我打你就是打你,不是什么惩罚,是你喜欢的,我成全你。
凌谐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皮带抽在肉体上啪啪的爽快,凌谐努力维持着姿势的完好度。
抽了几十下,凌谐有些跪不住了,她委屈的想哭,她唤,小晚,不要了..
林晚站在她身后,听见她求饶,只回了一句,跪好。
凌谐,你喜欢的,不是么。
皮带没有节奏的继续抽在凌谐身上,凌谐疼的快扛不住,她哭出声,喊着,小晚,小晚,不要了,不要了..
依旧传来林晚冰冷的声音,跪好。
皮带不在专注于凌谐的屁股,林晚像晕了头一样把皮带抽在凌谐的后背,手臂,大腿,小腿。
凌谐痛的向前爬,哭喊着小晚,我不要了….转头却看见林晚通红的眼眶。
皮带从林晚的手里掉落,林晚无力的跪在地上,凌谐快速的爬到林晚身边,抱住她,却发现林晚不停的颤抖。
林晚趴在凌谐的肩膀,她如同失了魂一样说,小谐,你是我家里人啊,你让我怎么下手啊…….
猫姐姐好吖
7、
一对一的私教课程中,林晚用小小的带着软刺的橡胶按摩球在姑娘的颈椎处来回滚动。姑娘闭上双眼,被林晚专业的手法放松,浑身经络通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心明眼亮。
她笑着对林晚说谢谢,小脸上挂了两个酒窝。林晚把辅助用具收起来的时候,姑娘侧着头在一旁盯着看,林晚疑问的看了她一眼,姑娘珉了一下嘴巴,开玩笑似的八卦状问,林老师,你是不是T。
林晚哑然失笑,走到姑娘身边,屈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在姑娘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林晚在瑜伽馆的公共浴室里冲洗身体,姑娘蹑手蹑脚的走近。
林晚长期锻炼的身体线条流畅又张扬,水流顺着林晚的长发蜿蜒到脚趾,林晚白的不真实的身体映衬在黑色大理石的墙壁里,就像一副围棋的配色,氤氲的水汽暧昧生动,姑娘看着林晚闭着眼仰脖用嘴接了一口热水漱口,突然很想冲过去亲吻她的脖子。
林晚此时恰巧睁开眼睛,发现姑娘出现在她身边还吃了一惊。
姑娘像做错事的小孩羞红了脸,亏得浴室里热气缭绕,林晚只以为她是热了。林晚笑着跟姑娘点了一下头,姑娘回过神也装客气礼貌的回应。
林晚在前台签课时时间,前台小姑娘跟她说,今天上她私教的那个姑娘,又续了二十节课。
林晚回想了姑娘的身体薄弱以及需要调理和训练的地方,跟前台说好的,我知道了。又说,我最近有多余时间,多带些课也没关系,你可以见缝插针的帮我多加几节,我没问题。
前台小姑娘惊讶的看了林晚一眼,点头说好。
那天夜里两人发泄完了性欲,凌谐趴在林晚赤裸的胸口,她用手指缓缓的在林晚的心脏处绕圈,小女孩般细声细气的说,小晚我爱你,你呢,你还爱我么。
古印度文明里,生命具有洁净和向上的精神力量。
而瑜伽的制戒要求,教习我们顾及一切生物,不贪婪不属于我们的事物,接纳自身的局限,收受恰如其分的欲求。
林晚清楚的知道,凌谐的一举一动,对自己来说具有多么强大的影响力,那些在暗夜里给自己做的庞大的心理建设,再遇到凌谐,都是溃不成军。
凌谐是她们并不久远的青葱岁月的按钮,一按下来,那些回忆就可以慢条斯理的,在林晚的心里酸涩的漫开,尖锐的画上一道道的涟漪。
林晚因为凌谐喜欢所以走了瑜伽这条路,却无心插柳柳成荫在每一个高级体式的尝试中,渐渐收获了内心与身体产生联结的喜悦心。
只是即便她具有瑜伽释压的专业素养,她仍旧对内心的坎无能为力。
凌谐。林晚半垂着头,嘴里喃喃的冒出这两个字眼,心里像被利爪在旧伤疤上狠狠的挠过。
8、
凌谐回到家里的时候,满屋子的烟雾缭绕,烟雾后面吕意解开衬衫的扣子大咧咧的坐在她的沙发上。
凌谐透过烟雾看见那张油光不洁的脸,腰间堆砌的肥肉,她的鼻子开始条件反射的不舒服,心里也是满满的糟心。
凌谐打开所有的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入房间。
从冰箱里找出冰水,转身进了卧室,反锁了门。
凌谐躺在床上突然被一种羞耻感砸中,门外的男人像是一个符号,代表了她美好青春里所有的肮脏、低贱和屈辱。纵然她沉迷那些不能见光的游戏项目,屈从于肉欲之欢带来的快感,在他长时间的驯养中体验做狗的天真。
只是此时此刻,她觉得恶心,以及深深的疲惫。
吕意敲她的门,她没有开。
她打通吕意的电话,她说吕老师,您一早答应我的,如果我不愿,不会勉强我。吕意说好,我改日再来。
吕意曾经想过圈养凌谐,凌谐拒绝,她说自己需要正常交际。吕意说只是要你住在我安排的房子里,每日可以出门上班,并不限制你人身自由,我只要求你需要穿戴贞操带,钥匙在我手里。凌谐摇头拒绝。
凌谐躺在床上听见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吕意已离开。
女人通过肉体的沉沦去爱上一个男人是愚蠢的本能,凌谐也不例外。
只恰巧跟了吕意半年的时候,偶遇了吕意的妻子来学校给他送资料。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听见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跟吕意打趣,说嫂子贤良淑德,越来越漂亮之类的恭维话。
凌谐站在办公室门口浑身冰冷。
她想着吕意总是跟她说,我唯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做些真正想要的放肆的事情,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自己。
初时听了还觉得有微弱的虚荣和成就,后来才发现这并非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因为那些放肆的事情,除了满足肉欲之欢,并不拥有任何效用。
他不会跟他的妻子做放肆的事情,却可以跟她生育孩子,奉养父母,她可以出席他的每一次聚会,可以招待他的同事和朋友,还有每一个夜晚的同床共枕。
他在凌谐的身边做真实的放肆的自己,不过是把凌谐当做填充他内心私欲的玩物。
凌谐努力在这段情感处理中,保持冷静自持的思考。哪怕无法如圈内主奴投入玩耍的轰轰烈烈,进入深层次的境遇,不能畅快的体验SM的盛宴,她也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往那个无穷尽的黑洞里探。
她知道肉欲是她的原罪。
就如同弗洛伊德所说的,人的身体从头到脚已沿着美的方向发展,唯独性器官本身是个破例,它仍然保持着它野兽时代的结构和样子,因此无论是现在和往昔,爱欲的本质总是兽性的。
要想改变情欲的本能的确太难,她像是一个清醒的病人,不求好转,只求不要再恶化。
9
人在午夜敲门时,应先扣响一声,提示屋内主人有人打扰;再叩两声,告知有客至。而不是咚咚咚咚的连续敲响,这是不礼貌的做法,旧时只有奔丧才这样。
而当林晚被连串的叩门声从睡梦里惊醒时,忍不住骂了一句娘。睡眼朦胧的打开门,凌谐像只炮弹一样抱住了她的腰。
门外闯进来的风吹的胳膊上凉飕飕的,林晚的胳膊上立即爬满了鸡皮疙瘩,她伸长了手臂,把门关上,再一只手把怀里的人搂住。
林晚用手推了推凌谐的脑袋,哎,我说,你先把我放开啊,大半夜的这是干啥啊。
凌谐笑嘻嘻的抬头看她,林晚睡的懵懵懂懂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可爱的不行的样子,她忍不住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说,我刚刚梦见你啦,想起你以前说的,梦见的人说明第二天起床就要去见她,我等不到第二天,梦醒了我就来了啊。
林晚无奈的抬起右手,整个掌心贴住了自己的额头和眼睛,听见凌谐叽叽喳喳的问,林小晚,我是不是越来越浪漫啦。
林晚听到这个问话一瞬间喉咙里像吞了个苍蝇,她双手推着凌谐的肩膀,把挂靠自己身上的树袋熊推到门口,凌谐你是不是有毛病,为了这个破烂无聊理由大半夜扰人清梦,大姐我白天很累的好么,现在是半夜两点啊,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去他妈的浪漫啊。
林晚话说完了又重重叹了一口气,放开凌谐的肩膀转身回卧室,我睡觉了,拜托你别再吵我。
凌谐的脸上热辣辣的烫,被林晚的话狠狠的扇了巴掌。
林晚关了卧室房门。凌谐听见她把自己整个人摔在床上,床檐发出一声闷响。
凌谐愣愣的关了灯,轻手轻脚的把自己安放在沙发里,她在黑暗里呆呆的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心里想着,我们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的呢。
是最近开始有这个疑问的么。陷入柔软沙发里的凌谐问自己。而答案是,不是。
已经很久了吧。从林晚知道自己跟了别的男人,还做了M以后。
林晚气急败坏的时候说过,凌谐你有病;还会斜着嘴角的嘲讽她说,凌谐你是不是做M做的时间久了脑子都不好了。
她是厌恶我的吧,凌谐淡淡的想,虽然掺杂了整个年少的情分,可是越是情深,这裂痕就越是深刻。曾经有过多少依托和希冀,后来爱变成牵绊在变成拖累的时候,就有多少的无法翻越的寂灭绝望的高墙。
10
我们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的呢。
这个让凌谐辗转反侧又把过往拎出来将自己浑身抽打个一遍的问题,在林晚的眼里,可能比半夜里被强制性的给浪漫更无聊。
林晚想,我们就走到这一步了,在时间的自然而然的质变量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无论你想与不想,愿与不愿,谁规定的我爱你就要一成不变的呢。无常不才是最好的发生么。
你凌小谐狗也做了,男人也尝了,同性的爱人也想要,既然已经戳破了窗户纸,不堪的样子已经暴露了,凭什么让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摇头摆尾的冲你的所谓的感情像以前一样呵护备至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谁他妈不会受伤啊。
就好比当初你凌小谐义无反顾的去做M,她林小晚也留不住啊。
你还记得她送你回学校的时候跟你说的两句话么。
凌谐,这是你选的路,请你跪着也要走完它。
凌谐,但愿你回头的时候还能找的到我,因为,我不会等你。
11
林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晨十一点了,她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起昨夜里好像凌谐来过。她起身下床,到客厅发现没有人在。沙发上的抱枕被子被摊开,显示昨夜里有人用过。
林晚扒拉了下头发,走到卫生间去洗漱。
门口再次响起咚咚咚催命般的敲门声,林晚斜叼着牙刷满嘴的泡沫去开门。
出现在门外的是个软哒哒的小姑娘,穿了一身白色素净的及膝亚麻裙子,拎着一大塑料袋的饭菜,看到林晚开门,笑的特别灿烂,清脆的声音叫着她,主人。
是林晚的小M,林晚给她的名字,叫林欢。
林晚瞪了她一眼,转身去了洗漱间,几秒钟以后吐出嘴里泡沫,对着客厅喊了一声,下次再咚咚咚的叩门,把你狗爪子剁了。
林欢偷偷吐了吐舌头,把带来的快餐放在桌子上,自觉把沙发上的抱枕折叠好,轻快的哒哒跑到林晚卧室,把窗帘和窗户打开,床铺铺平整,又抱了林晚撂在椅子上的衣服塞在阳台的洗衣机里。
林晚洗漱结束出来的时候,看见整个房间整齐了不少,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洗衣机旁的小姑娘身边,从身后一把把她抱住,真勤快吖我的林田螺。
摇晃着小姑娘温存的抱了一会儿,林晚舔了一下小姑娘的右耳垂,小姑娘一下子就羞红了脸,红扑扑的颜色爬到了耳垂尖。林欢娇滴滴的唤,主人。
林晚看见林欢少女心单纯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嘴角却勾起来。
林欢羞涩的样子,像极了凌谐情窦初开时的样子,笨拙,纯粹,呆傻。有时候想要把她捧在手心,有时候又想下狠手欺负。林欢那些因为自己而出现的不知所措、诚惶诚恐、忍气吞声的状态,引诱她一次又一次的下手重一点,再重一点。
当然,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品。一时的眼熟,并不能衍生长久的喜悦。
能够长时间固定的约见,肯定不仅仅是因为某个人和那个人的类似。
林晚还是抱着小姑娘,冲着小姑娘耳朵眼里吹了一口气,欢欢,过来。
林欢立刻跪在了地上,欢欢是她们之间的指令,林晚叫她欢欢的时候,她就是林晚的狗。
林晚拍了拍她的屁股,掀开小姑娘的裙摆,果然是真空,食指和中指探了一把小姑娘的花谷,哟,湿了嘛。
林晚走到了客厅,林欢四肢着地保持着与林晚一米之内的距离行进。林晚坐在沙发上,小姑娘跪伏着视线盯着林晚赤裸的双脚,听见林晚吩咐,东西在老地方,自己去拿了穿戴好过来。
林欢快速的爬到沙发转角,从储物凳子里拿出了尾巴、项圈和乳铃,脱掉了自己的连衣裙,叠好放置在凳子旁边,拿起带小铜铃铛的夹子,夹在两个乳头上,将螺丝旋紧。夹好了把上身摇了摇,铃铛声活泼动听。白嫩的手指拢起长发,把项圈戴在脖子上。因为后庭没有润滑,灰白色的尾巴进入困难。小姑娘回头望了林晚一眼,嗲嗲的唤,主人,进不去….
林晚笑,真是笨狗。又走到林欢身边蹲下,小姑娘上身贴着地面,屁股高高的翘起来。
林晚把润滑涂在自己手上,用中指和无
第2回
名指进入小姑娘的后庭反复的抽插,眼见她逐渐放松了臀肉,把尾巴前面的肛塞涂了层润滑,一点点的推进去。
小姑娘似被疼痛带动了情欲,又似被情欲撩拨的动情。赤裸的后背皮肤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戴好了尾巴,小姑娘绕着沙发前面的茶几在地毯上爬来爬去,灰白色的尾巴指向地面,左右一甩一甩的。
爬到林晚面前,牙齿啃咬林晚的裤腿,裤腿被她扯的紧绷成一条直线,绷紧了再松掉,再重复的玩耍。咬的累了小姑娘立直了上半身,手握空心拳小小的一团放在林晚膝盖上,像是邀宠,又像是撒娇。
林晚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甩在小姑娘的左脸颊,小姑娘顺势四脚朝天的倒在了沙发地毯上,四肢蜷缩在一起,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耍着赖。
林晚笑,用脚掌踩在小姑娘的下体,上下的拨弄,用脚趾玩笑似的夹着小姑娘的阴蒂,大拇脚指插进小姑娘的阴道口,花谷潮湿的不像话。
林晚玩弄了一阵子,觉得肚子饿,踢了林欢一脚,去,把饭叼过来。
林欢利落的翻身跪起,爬到饭桌边,用嘴叼住塑料袋,慢慢的爬回来,把塑料袋平行放在林晚的手边,又欢快爬到厨房,从橱柜里叼了两个乳白色的白色瓷盘子出来。
林晚接过林欢的饭盘,拨了饭菜,又倒了杯牛奶,放在地上。
林欢蜷缩着胳膊,用嘴去够饭菜,又抬起头委委屈屈的看着林晚,主人,头发。
林晚笑着拍了下她的脑袋,从茶几上放置电视遥控器的储物盒里拿出了跟黑色头绳,弯下腰,把林欢的头发绑在脑后。
林欢眯着眼睛笑,又低头舔舐饭菜。吃了一会去喝牛奶,舌头在牛奶里弄出响动,喝了多少进去不知道,抬头看着林晚的时候,嘴巴上方像戴了一道假胡子。
林晚用纸巾擦干净她的嘴巴。问她还吃不吃。林欢摇头以后,她把一次性食盒扔进垃圾桶,从地上捡起林欢的饭盘子到厨房清洗干净。
林欢跪坐在地板上,双臂折叠趴在沙发边,歪着脑袋看厨房里林晚清秀俊朗的背影。
脸上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暖的笑。
12
在某些不确定的时候。
比如午夜的天桥上,一只空荡荡的玻璃啤酒瓶,桥下川流不息的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的车辆;比如亮着灯的公园,昏黄不定的灯光下,窝成一团的用过的纸巾,灯罩旁黑压压的小虫子。
你会不会在这些给予不确定感受的时候,特别,特别清晰的对求而不得的人确定他们对自己来说的重量。
会不会如凌谐,在无意中踢翻了沙发旁的脚凳,对着出现的手铐脚铐项圈皮鞭,入铃铁链目瞪口呆,无比清晰的发现,林晚,真的不是那个会在她冷的时候把她的手放在腋下夹着捂热的少年了。
林晚早就变了,她的感情她的认知她的道路她身边的人,早就不是年少时的那些青葱岁月幸福时光了,始终只是凌谐自己自欺欺人不想承认,不敢承认。
有些事情顺理成章。比如,衣服脏了要去洗,冰箱空了要去超市买,一盆花要按时浇灌,寂寞的时候可以去街上看人不停的走。
这一切问题都有简单的出口,有迹可循,安全可靠。只有我们不参与的爱人的成长,不可控,无法言说。
而凌谐眼前的这些玩具陌生又熟悉。
以往吕意偶尔短期出差,把凌谐带在身边。他出去讲课谈事,就把凌谐锁在酒店里。戴着项圈、铃铛、脚铐、贞操带、尾巴。项圈上的链子长二尺,锁在门口没什么空间走动。房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房间里寂静一片。躺在地上要拿手臂垫着脑袋,有时蜷在门口打着盹,突然神经反应抽搐蹬了一下腿,膝盖外侧磕碰到鞋柜门把手,皮肤立马一层青紫。
这种被禁锢的时间无趣又冗长。心里没法好好的想事,多数也是睡不着。门外间或的传来脚步声,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在走廊地毯上发出微小的摩擦,阿姨刷卡开门,十来分钟拎着塑料袋走出房间关门,再重复进入下一间房间。
吕意在的时候她盼着他走,走了,还要盼着他回来。这种拘束的体验,她从好奇到新鲜,再有反感后到无关紧要。
凌谐坐在林晚家的沙发上,合并了双手,小细铁链子在她的手心里渐渐有了温度,她猜想这根链子会挂在什么样的脖子上,那个人会不会有白天鹅一样细腻光滑的脖颈,林晚的手里牵引着的时候,那个人会不会讨好的对她笑。
凌谐突然有一种被一把冰到插进心脏,拔不出来喘不过气来的疼痛。
还有一种夹杂着报应不爽的寒意。
凌谐低着头,双手扯住细铁链子,用力的往两边忙拽,冰冰凉凉的触感撕扯着手心,她恶狠狠的想,林晚,原来你真的不会等我。
13、
凌谐接到吕意电话要求她去他办公室。她刚想要找理由再次推托的时候听见他说,凌谐,人要懂得感恩。
吕意每每认真慎重的语气都会让她压力倍增,她知道,SM的小世界里,他是她的掌控者,给予纵容的分寸是他决定的事,而不是根据她的想法予所予求。给的纵容,是他想给,而不是只因为她想要。
凌谐到了吕意的办公室,蓝色的窗帘被拉下,没有开灯。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听见凌谐开门进来,头也没回,只说了句,跪下。
凌谐身上穿了七分袖的白色针织衫,配的是九分卡其色的阔腿裤,裸色的细高跟鱼嘴鞋,端的是温柔可人又精练的样子。她立直了上半身,跪在门口,双手中指贴在裤缝处,低眉顺目的看着地板。
吕意没有继续说话,房间里一时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
膝盖髌骨渐渐酸胀,姿势维持的有些困难。她看到吕意黑色的皮鞋离她越来越近。吕意蹲在她面前,左手捏起她的下巴,右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凌谐抬起眼帘,看着吕意的眼睛。
吕意的面上似笑非笑,昏暗的房间里她看不清吕意眼睛里的意思。她选择用顺应的姿势来迎合,她想对吕意笑一下,却在嘴角还未咧开时被吕意的右手大力的扇了一耳光。
母狗,谁准你笑了。
吕意站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白炽灯,刺的凌谐眯起了眼。
吕意再次蹲下身,他盯着凌谐的眼睛,他说,凌谐,你的眼睛真漂亮。又用手背挡住凌谐的眼睛,凌谐,你今天的眼神,不好看。
他把右手食指和拇指并在一起,掐了一把凌谐被打红的右脸颊,肉嘟嘟的脸颊挤压成一小块,松开的时候留下两个白色的指头印。
吕意用眼罩把凌谐的眼睛蒙上。凌谐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吕意拽着凌谐的头发,拉着她前行,凌谐酸胀的膝盖一个踉跄,差点趴在了地上。吕意从嗓子眼发出一声哼,皮鞋踢了一脚她的小腿胫骨。
视线被完全遮挡,凌谐摸索着随着吕意的脚步前行,爬行的时候会被吕意的牵引故意的撞到板凳腿,桌子角,即使缓慢的速度,额头还是一次次的撞的闷疼和晕懵。
吕意扶住她的肩膀,引着她站起身,脱下了她的衣物,不着寸缕,只留下高跟鞋,然后吕意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她的双手手臂向后抱住椅背,肩胛骨贴靠在椅子上,双腿分开在椅子两侧,高跟鞋根刚好触碰地板,有些小毛刺的尼龙绳从她的肩膀环绕,上半身和椅背固定在一起,在她的手腕上缠绕打结,脚踝绑在椅子腿上,动弹不得。
吕意从桌子上拿了一根烟,凌谐听见吕意打火的声音,吕意一口烟雾吐了凌谐满脸,她条件反射的咳了两声。烟头靠近她的乳头,热气似乎就要烫到这一小块嫩肉。她细细的吐气,胸腔努力控制呼吸幅度,不是没有被烫到过,那一份的烫痛直想让她尖叫。
烟头的热气远去,烟灰抖落在她洁白的胸脯上。
吕意在光亮的房间里欣赏着年轻姑娘赤裸的胴体,当年看到的时候就立了心意,要看她开心看她大笑,也要看她疼痛看她流泪。要看她肆意青春洋溢,也要看她温顺屈从。
凌谐很漂亮,在人群中是不可磨灭的存在。
可是越漂亮的东西摧残起来就越有快感。
这样的诱惑无法抗拒。
14、
这一夜里凌谐做梦,梦见自己孤身站在河边,清晨薄雾洒在对岸,左边有一棵斜过来的两人高的枯树,枝丫垂落在地面。
恍惚里听到一个戏班在唱戏,“当日里好风光忽觉转变,霎时间日色淡似坠西山。在轿中只觉得天昏地暗,耳听得风声断、雨声喧、雷声乱、乐声阑珊、人声呐喊,…..”
风里面咿咿呀呀的唱词,低回婉转的散板唱腔,模糊间能看到浓墨重彩的妆束,风情妖娆的身段。曲不绝耳,翳影不去,念唱作打间正上演一场场华丽南柯梦。
阴冷的风吹的她身子发抖,她抱住双臂沿着河边行走,向那恍惚的声音靠近,腐朽没落的木架戏台子渐渐出现眼前。她细细听,正唱到薛湘灵向卢夫人叙述,回忆当年出嫁时的情景,眼见着对方简陋花轿心生怜悯善意,给予一只锁麟囊做续命源泉。
凌谐听着这一折子西皮原板,那些娓娓道来的过往扑面而来。
饰演薛湘灵的演员突然向她走过来,凌谐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脸,还端着低眉浅笑的迎合卢夫人的样子,这一惊,她就醒了过来。
凌谐摸了摸脑袋上的冷汗,心跳加速,咽一口唾沫想缓缓,两腮发出酸痛,胸口更是疼的厉害。
几个小时前,口球卡在嘴里的时候嘴像被撑的要裂开,口中是陌生酸涩的球体,还带着刚拆封的塑料味道,凌谐怎么调整都不能让自己稍微的舒服。不到一分钟口水就流下来,顺着下巴流淌到胸口。吕意抹了一把她的口水涂在她的脸上,带着黏腻肮脏的恶心。
凌谐听见他发出啧啧的不屑一顾的声音。她挣扎着要脱开椅子的束缚,嗓子眼里发出不成调的反抗,吕意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挣扎,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狠狠的左右扇了她的耳光。巴掌打到脸上立刻就浮红肿胀。
往日凌谐也曾撒了娇问他,主人,您打我用了几成力。吕意想了想,拍拍她的脑袋,说,三四成吧。
这次的巴掌不知道用了几分力,凌谐只觉得耳朵里蒙蒙的,有十几秒钟不清不楚的晕眩。
嗡嗡的耳鸣中似乎听到他说,我给你的,你就要受着。
眼睛和嘴巴被堵住,视觉和发声被强制屏蔽,她努力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口水分泌的旺盛,流淌在胸前狼狈不堪。
黑暗中凌谐想起吕意往日带她去高档餐厅,绅士十足的帮她拉开背椅,温文尔雅的点特色菜肴,还记得给凌谐点上她喜欢的好看的甜品,凌谐小女孩意气的挖自己吃了一半的甜品塞入他口中,待他吃完再眯着眼睛说吕老师您刚刚吃了我的口水噢。吕意总是好脾气的咽下食物,再瞪她一眼,没人的时候偷偷亲她的嘴角,说我就直接吃你的口水了。
可就是这样温柔的男人,把她绑在这里,用她自己的口水一把擦满她的脸,塞满耳鼻发丝。
男人的温柔给了太多,就忘了他还是只狼。百般温存千般呵护,都只是让你放下懈怠乖乖的出现在他面前,赤身裸体让他玩弄,践踏尊严看你屈辱。
吕意走近凌谐的身边,粗糙的手掌用力抓了一把她胸口湿润的绵软,用指头捏起一块软肉向右拧,不在意也不想听凌谐的含糊不清,他从书桌上随手捞起了夹文件的铁质长尾票夹,夹在凌谐的乳头上,凌谐立即疼的发抖,吕意欣赏着凌谐的颤抖,左右摇头又觉得不满意,抄起打火机,对着长尾夹上的铁片烧,凌谐的身体随着热气的传导抖动的更加厉害,心里的难过却一点点蔓延上来。眼泪从眼罩下方掉出来,呜咽的哭声再也止不住。
吕意附身摘了她的眼罩,看着她的眼睛在泪水浸润中显得透亮。吕意用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凌谐单薄的皮肤触碰到他的手,他可以感受到脉管里肿胀跳动的声音,凌谐的眼睛在他的手心里慌乱的眨动着,泪水灌满了他的指缝。
乳头渐渐肿胀充血,吕意把夹子取掉,抽了根系棉绳的小细尼龙绳子,低下头,认认**的系在凌谐充血的乳头上,套圈的时候小幅度的撕磨,绕了几圈用力的系紧。乳头在胸前突兀更加明显,凌谐痛的弓起了背。
吕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任由她掉眼泪,什么都没有说。
转身斜倚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火焰明明灭灭,烟身一点点变短,封闭的房间里烟味弥漫。吕意闭上眼睛,听着凌谐断断续续的哭泣和忍耐的呻吟。
手臂长时间的束缚血液不流通渐渐发紫,乳头的周边已经发黑。
吕意抽完烟,对着衣柜上的镜子,重新理了理衬衫的领子,关了电脑。走到凌谐身后,解开了凌谐手腕的绳子。凌谐听见身后开门关门,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
凌谐缓了好一会手臂,手臂颤抖着抬起来,伸到脑后解开了口球的扣子。口球取下的时候,有一瞬骨头断开的错觉。恢复说话的能力,她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凌谐这一刻在暗夜中惊醒过来,觉得喉咙里干涩的疼,打开床头灯,看向自己胸前,乳头仍是黑色,周边有一道破碎的血痕。
她不敢碰,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小口小口的喝。
想着刚刚的梦境,又讪讪的笑,她不是薛湘灵,从来没给谁锁麟囊,又指望谁再次给她一身衣。
15、
对于林晚来说,那是一段她不愿意提起的混乱的时光。
男男女女,走马观花的经过;言语上阿谀奉承,眼底堆满了欲望的假模假样的恭维。
也曾下了狠手不把人当人的作践,蛇鞭将少年少女身上抽的斑斑血痕,抽到自己执鞭的手都抬不起来;打磨圆滑的长针从少年坚挺上端的圆孔里插入,短针从胸前的两点红色穿过,渗出的血丝爬满了手指;针灸用的梅花针轻重不分的敲打在少年的阴囊和少女的花谷,密密麻麻的血滴圆点;铁皮片贴在胸口,下体,十指连满电流,接通开关,M的身体颤抖不止。
不准喊,不准动。不被束缚下的强行忍耐,看着他们用牙齿把嘴唇咬出血迹,握紧的拳头一刻都不敢松。疼痛像是水蛭钻进他们的心脏,扎进心里。眼泪不停,汗如雨下。
她从不否认自己的渣,也从未与谁说过关于未来关于永远的承诺。
一早就说清楚了,各取所需的虐与被虐,你来找我,恰巧我需要。时间和欲求相匹配下的产物关系,不是非谁不可,也无所谓独占和排他。
感情和真心很多时候只是自我感动和催眠,说到底,人不自欺欺人,怎么可能自娱自乐。
偶尔有人提起纹她的名在身上,留个永久刺青,她也只一笑,回复,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你愿意为你自己负责,做的事情不必他人应允。
有人说她凉薄,也有人说她狠心。
可是不好听的话总要说在前面,界限分明也不一定就是无情,而是担不起的未来,不能耽误。这是规则。
林晚收拾干净了厨房,回到客厅看见林欢安静的躺在地毯上浅眠,发出均匀的细小呼吸声音。林晚轻轻的给她盖上珊瑚绒的粉色毛毯,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的黑色长发愣神。
她陪了自己多久了。挺久了吧。
她用一种缓慢笨拙的步履靠近林晚,用一种近乎无助的方式接纳忍受。
瘦弱的背脊,承不住几鞭子就发紫淤血,皮肤敏感,捏几把胸口的茱萸就发硬挺拔;痛的狠了,就呜呜咽咽的呻吟,情趣玩具玩弄的湿的不成样子,眼泪汪汪的求高潮…….
她知道林晚不喜欢吵闹,调教的时候只言片语,相处的时候也不故作矫情。
林欢睡着的时候蜷缩在一起,很小女孩子的,藏起伤口的姿势,像是从一个人退缩到一个带壳的生命。
林欢侧脸枕在自己的小臂上,鼻梁特别挺,眼睫毛长而卷翘。林晚将手掌张开,悬空的抚摸她的发顶,拂过她瘦小的身体。
林晚顺着林欢脸庞朝向的角度看到一张照片,茶几下方的横梁上不经意的躺着。林晚弯腰捡起来看,是凌谐留下的照片,大约是近期拍的,绿色小雏菊的无袖连衣裙,站在马路中央,长发垂腰,发尾微卷曲,发丝一半在身前,一半披散在身后,扬着右手做遮挡太阳的手势,笑的比阳光还灿烂。
林晚捏在手心,看了半响,又随手放在茶几的储物盒里。脸上似被照片上的笑容感染的上扬嘴角,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水杯,往喉咙里小口的灌。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家居的长袖衫还保留着洗碗时挽起的高度。她闭上眼睛,有些慵懒的邋遢。
凌谐猛然间出现的动荡几日里已逐渐失去效力,人不可能长期的保持激动的反应。凌谐就像是林晚心底不可言说的旧伤口,猛然间翻出来疼的死去活来,可是多翻几次,次次打磨,伤口失去活力,最后就会变得很硬很硬。
早期林欢跟随林晚的日子里,林晚抱着林欢入睡。半夜醒来看见林欢眼睛睁大的望着自己,她问林欢怎么了,林欢却反问她,主人,您刚刚叫小谐,她是谁。
困意瞬间全无。林晚推开林欢枕在自己大臂上的脑袋,坐直了身体,冷冷的跟她说,滚下去。
林欢手脚并用爬下床,跪坐在床边地板,林晚起身找来了肛塞和假阳,没有手指撩拨,也没有涂抹任何润滑,满满的塞进林欢干涩的身体里。林欢发出哽咽的哭泣,紧紧抿住嘴唇不敢质问主人怎么了,被林晚摆成跪趴的姿势,膝盖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忍受着下体和后穴的胀痛。暗夜里林欢委委屈屈的哭声哭的人烦躁,林晚操起林欢放置在床边的内裤一把塞进她的嘴里,手腕用睡衣上的衣带打了死结背在身后。林晚坐在床边,把林欢的侧脸踩在地上,脚上使了力气左右在她的脸上碾了两下。林欢的嗓子眼发出疼痛的闷哼,感受到林晚的不快,小心翼翼的努力的放软身体,鼻子深吸气,屏住呼吸,憋到控不住再一点一点的用鼻子喏出来。
林晚似有一把无名的暴躁烧的心里烫。看着林欢渐渐糯软的安分的躺在她的脚边,林晚用脚尖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叹了口气。
她起身跨过林欢,从床头上抽出一只烟,走到窗边点燃。
烟雾从鼻腔、咽喉,进入气管和肺部。过往的碎片冲进脑子里。
分手吧,小晚,你接受不了我是个M的。你的爱太纯粹,也太炙热。
小晚,我知道你不会等我。可我还是奢望,我回头的时候,还能看见你对我笑。
小晚,对不起。
凌谐离开的那些日子里,她望穿秋水。又觉得刻骨铭心。说舍得放弃绝对是骗人的。
林晚想过要挽回,可是“如果我接受你是M呢”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办呢,心里的坎过不去。
怎么办呢,即便我能接受你是M,也接受不了,你是别人的狗。
林晚在沙发上靠着假寐,感受湿润的小舌头柔柔的游走在自己的小腿。她睁开眼睛,用手拍了拍林欢的脑袋。
林欢抬起头望着她,眼睛亮亮的发着光。
主人您喝水么。
林晚点头。
林欢转身去抓茶几上的玻璃杯,却一不小心手滑把玻璃杯摔在了地上。透明的液体在地毯上向上溅起细小的水珠子。林欢的手似乎是在瞬间,被林晚抓在手心。
林欢发出的清脆的惊叫和玻璃一起在空气里转瞬即逝。
她转过头看着林晚,瞳孔是微微的褐色,眼眸清澈明亮,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主人对不起,又似乎没有发出动静。
林晚对着她微微笑,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
这一刻,林晚突然,不想让她,看见破碎。
抱抱~谢谢你的喜欢。我写那一句“我可以接受你是M,但我接受不了,你是别人的狗”,就是我心里的林晚的坎。爱人的心和主奴的心会有落差,知道对方曾被别人踩在脚下并且甘之如饴,即使想把她捧在手心,也会过不去。正常做爱和被玩弄是两码事。谁都有原罪,谁都有可怜的地方。看故事就好~
知足的人有多少,人性贪婪,都是得陇望蜀~
继续看,我还虐身
16、
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
忘了是谁先舒叹,寂寞背脊滂沱起的玫瑰花瓣,卷没爱人情绪却铺散骨架不可复制的歌唱。
林晚没有告诉林欢,她和凌谐的故事。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似乎没有什么人,她可以把自己的故事完完整整的去倾诉。她没办法告诉一个人,她爱着一个女孩子,从她的十二岁到二十一岁,一直一直。她没有办法去心平气和的讲述,也没有心力去进行抱怨和控诉。
她的眼泪掉在数不清的暗夜里。 旁人无法见证,她凌晨四点,眼泪的样子。
很多东西坏掉,是修不好的。
就好比,长久以来林晚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不管是牵着谁的手走过喧哗的巷弄,不管是一伙人兴高采烈热情的哄闹,还是半夜醒来可以触碰到的躺在身边的有温度的柔软的肉体,她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她常年在枕边放一本道德经,告诉自己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她记得走过的巷弄有可爱的梧桐树,她会记得人群里推推嚷嚷时谁的笑声最猖狂,也会记得半夜醒来时屋里的月光很漂亮,却不记得谁说,林晚,我爱你,并不代表,我只属于你。
就好比她记得那一天的手心里有层出不穷的汗,记得耳后是菲格拉慕的仲夏夜之梦,也记得那一夜….凌谐没有处子血。
林晚并非有对性伴侣的处子情节,只是谁叫她们一早说好了,彼此的第一次,都要交付于对方。
说好的初恋、初吻和初夜,说好的一起,一起读书,一起作业,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养一只超级蠢货的二哈,一起吃遍所有的好吃的东西,一起睡觉,嗯,一起,到老。
说好的交付和相守。说好的一起细水长流。
可是怎样呢。都说了,那是被狗吃了的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后来想想看,也不过就是一句年少时对未来无限希望还没有被生活狠狠扇巴掌时候的意气用事。谁当真谁傻子的随口说说。
只是那一夜,林晚磨平了指甲,却先拉着凌谐的手指戳进自己的身体,一瞬间撕心裂肺扯裂的疼痛,让林晚产生了相濡以沫爱人终于合为一体的幸福感,像罂粟笼罩的海市蜃楼,是真他妈的让人痴迷。
那夜里林晚反复吸允着凌谐的下体玄圃,舌头尖来回环绕她的花间谷实,凌谐的呻吟像春药让林晚的身体越来越发热,她中指插进自己的下体,搅晃着疼痛不堪的粘腻,沾着自己的处子血,战战兢兢颤抖着手指摸索进凌谐的阴道何寓,靠近处女膜的位置却发现没有阻碍……..
凌谐的第一次给了谁。
反正不是说好的林晚。
讽刺的是,林晚后来知道,凌谐的第一次给了电动棒。
吕意不知道凌谐是处女,她也没说,年龄小莽撞不懂得沟通,想着这是自己可以信赖的师长就说我不懂,但觉得可以相信,我把一切交给您。
这般坦坦荡荡的开放行为,吕意也未曾想到她还是处子。
调教的时候眼见着凌谐意乱情迷,情欲满身,吕意把小玩具往下体插,被凌谐突然间的尖叫吓了一跳,拉出来一看鲜红的血,才知道凌谐竟是处女。
血的腥气很长一段时间都萦绕在林晚圆润的指尖。洗了干净,又洗不净。
仿佛那些不知少年愁的岁月嘲笑。林晚心心念念想要的珍贵,却是别人弃之如履的阴差阳错。
而错过的应该想起来是美好的回忆的事情,又生生成了折磨。
是吧,这些肉骨头一样的承诺丢给了一只狗,被狗吃了的青春嘛。
林晚在家里与林欢耳鬓厮磨了一阵,接到瑜伽馆前台姑娘的电话,决定带着林欢去上课。
路上林欢靠过来拉她的手。
用小指勾她的小指,用手掌握她的无名指和小指,晃悠悠的甩了两下,最后选择与她十指相扣,间或抬起林晚的手用自己的唇瓣轻轻触碰。
林晚的手指纤细修长,手背因为长期锻炼脉络明显。
有一种干净的清秀的万年不变的少年感。
林欢以自家妹妹的名义被林晚介绍给前台,允许在林晚的课上随意玩耍,林欢在更衣室去换林晚在馆里备用的瑜伽服,换衣服的时候,背心被林晚取下了胸垫,又被林晚坏笑着扯下了小内裤塞进柜子,要林欢真空穿着莫奈尔棉的贴身的背心长裤。林欢低着头伸出食指戳林晚的左心房,主人真坏~
林欢跟着林晚来到瑜伽教室,铺好了垫子,躲在最后一排,看着来上课的姐姐们争相的把瑜伽垫放在林晚的四周,笑靥如花的跟林晚说话开玩笑。
林晚上课先调息,边说着半莲花式盘坐闭上双眼自然的呼吸,边移步到林欢的身边,抱着大娃娃的似的把林欢搂在怀里,在林欢的耳边对着前方学员慢条斯理的说着呼吸频率,身体收缩。林晚嘴里呼出的空气扑在林欢的右脸颊,舒服的像冬日暖阳。
这堂课林晚教习流瑜伽体式串联动作,从下犬到vinyasa,再到斜板到上犬。各种扭转加变体。
林晚示范了体式做法就起身在学员里辅助,靠老师瑜伽垫最近的姑娘老是嗲着声音喊,老师,我也要辅助……林欢偷偷观望着林晚的表情,在林晚每一次被那个最漂亮的姑娘喊过去的时候胸口气闷。她从斜板式扑通一声趴在地面,娇滴滴的学着别人喊,老师,来看下我的动作。
林晚转头瞪了她一眼,林欢,起来重做。
叫出了她的名字,学员知晓这是老师熟人,哄堂笑林欢的刻意发嗲。林欢在这善意笑声中羞红了脸。
最后的双角式拉伸,林晚趴在林欢的后背,右手狠狠拧起林欢的胸口乳头,疼的林欢发出了一声啊,听见林晚笑骂了一句,小东西,净捣蛋。
7、
你会怎么样关注一个人。
是翻遍他的微博朋友圈,还是把他的样子回想一遍又一遍。
你会怎么样想念一个人。
是我想你了我就要见到你,还是临睡前的一只烟。
你会怎么样喜欢一个人。
是我喜欢你我就要占有你,还是远远观望你开心就好。
你会怎么样跟随一个人。
是我相信你把一切交给你,还是安安静静蛰伏等待。
谁先招摇谁先沉溺,谁先好奇谁先消逸。
谁忘了问,哎,你这样对我,你爱没爱过我。
洁白浴缸里半池水,林晚站立,林欢跪伏在浴缸里。清澈的水浸到林欢的大臂手肘上方,浴室正方形半面墙的镜子里,映衬姑娘们姣好赤裸的身姿。黄色的尿液下雨一样洒遍林欢的全身发丝。倒是只有淡淡的酸涩味道,林晚一把抓起林欢的头发,将林欢的脑袋整个儿淹没在水里。像潜
第3回
水艇雷达扑朔失灵。沉下去。沉下去。
心里默数60个数字,林晚猛然拽起林欢的脑袋,俯身向下堵住了林欢的唇。林欢固定不住跪姿,双腿滑落在浴缸底。她的长发蜷缩在林晚的掌心,头皮边上被拽的有些凛冽,她顾不上这小撕扯疼痛,闭着眼睛感受林晚在自己口腔里有些兽欲横冲直撞的舌头。林晚的另外一只手横穿她的背脊,揽在她侧面的肋骨,五指张开用力收紧,带着狠劲,禁锢她在怀里。指尖戳进林欢的肋骨,像是要把这根骨头生生挖出皮肤。血管流动加速充血,鱼雷开花。
林晚手背青筋突兀,扯住林欢头发拉开两人之间距离。林欢长长的眼睫毛沾满了水,她朦朦胧胧的看见林晚嘴角向右边翘,感受到林晚湿润的嘴唇在自己眉中间的温度。这一秒的温存还没有好好体验,下一秒就被这个亲吻自己的人拎起自己的脑袋往水里来回的闷,混杂着尿液的水闯进自己的嘴巴鼻腔和耳朵,大脑里像被闪电划过,丧失了思考和声音,林欢闭着眼睛一次次的被淹没和拎起,这瞬间她的全世界只剩下被动的折磨。
忘记了喘息,丧失了回应。
林欢斜靠在浴缸侧边里后知后觉的发现水变少,仅仅游荡在双腿半层,浴室的暖气开着,室温暖如春天。她的长发拧成一缕一缕卷曲垂在胸前,发丝向下滴落的水珠落在浴缸底,小小的水圈荡起波澜。
她聆听到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交错融汇成一片溪水,缓慢孱弱,万籁俱寂。
她先发出邀请的。小孩习性耐不住寂寞,好奇莽撞的就要闯入对方的世界。
被锁在这间浴室三天三夜,脖子上的皮质项圈链接着铁链子,另外一头拴在马桶底边。赤裸着身体蜷缩在一平米的地毯上,身上盖着小小的被子。毯子和被子是成套的小狗装饰,那只狗吐着舌头很谄媚的对着她笑。链长一米,站不起身也触不到房门,她的活动仅在马桶一米范畴。马桶右侧放着两个狗盆,一个里面是清水,一个盛满了咖啡色的狗粮。左侧是白色的猫砂盆,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猫砂。
她闭上眼睛要求自己入睡,门外客厅里的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安静里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睡到脑子发胀头疼欲裂,嘴唇干的崩在一起喉咙里像是要冒出火。她跪着撑起了身体,爬行向前去舔舐狗盆里的水,张开嘴巴去吸允,却发现有巨大的泪滴砸在水里。养尊处优的小姑娘,满脑子都是她跪在林晚的面前,林晚直视她的眼睛,问她,你想好了么。
你想好了么。想好了么。她看到自己硬着头皮直视林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对着林晚说,是,我想好了。
喝完了水她仍是屈身将自己放置在毯子上,膝盖弯曲。裹紧了被子。身体因为抽抽噎噎的哭泣一直在颤抖,她觉得委屈,又感到害怕。她被束缚在几乎不能移动方寸的狭小空间,委屈和害怕交错着涌上喉咙。她害怕一个人被丢弃在这里。
长时间的寂静,楼层水管响起冲刷的水声,她再次醒来,约摸是过了一天。她的心里什么都不想,安静的像一滩死水。她一直没有进食,胃里的饥饿灼热的叫喊。她侧身躺在地毯,手握成拳头使劲抵住胃,她仍旧没有让自己去吃狗粮。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好好的日子不过,趴在这里撅着屁股,散乱着头发,用一只畜生的姿态行动。可笑笨拙在安静的封闭房间里发出声响,铁链子和白瓷砖的马桶碰触着叮叮当当。
她又想哭了,可是眼泪却不想出来。
没有娱乐,没有消遣,没有别人,没有希望。也没有更多的消除时间的方法,她突然盼着林晚能回来。孤独和脆弱中她需要林晚告诉她,她在做什么,她在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她无比急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这种安静的放逐让她偏执和自卑。她觉得很渴,很饿。她附身去喝狗盆里的水,用力的喝发出咕噜咕噜的狗一样的声响,摇头晃脑的自顾自的玩耍,水很多洒落在狗盆周围。狗粮没有什么味道,嚼在嘴里干干涩涩,她稍微嚼了几口就梗着脖子咽下去,胃里的痛楚因为食物的进入有轻微的好转。
她想,SM是什么。性虐待么。束缚和拘禁么。疼痛和改造么。
她睡不着,等不到。饥渴的生理需求已经逐渐让她趋于崩溃,她求什么。
那三天的记忆像是黑暗世界大门的开启。她每每想起,都觉得从内而外的战栗。那三天里,她被遗忘,也不被需要。她发出声音也无人应和,她失声痛哭也无人安慰。
她后来想,林晚要她学会的,大概是听话和安静。
林晚问她想好了么,是问她是否愿意把自己交给她,活在林晚给她构建的小世界,按照林晚的意愿生存,她没有自我,也没有权利得到解释。
怎样呢。她先,选择,逞强的。
房间里疲惫的肉体。闭上长长的睫毛在床上装尸体。林欢赤裸着身体爬上床,潮湿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她小心翼翼的躺在林晚的胸口,耳朵听着林晚的心跳。
她说,主人,我爱你。
林晚不动声色,轻声应答,我知道。
8、
假使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拿出来称量。
那么我会告诉你,四两。
你的二两米饭,我的二两面。
四两,足够维持我们生命体征的重量。
不多,不少。
不必轻言多了还是少了,毕竟,人心不是财产,不可控又无法握。
半夜十二点,林晚手机响,进来一条短信,林晚斜眼看屏幕上亮起的短信内容,“我想你了”来自凌谐。
没起身,又闭上眼睛睡。
五分钟后短信提醒又响,“发错了”。
林晚笑。闭上眼睛脑子里突然想起年少时某个夜晚,她泣不成声的像乞丐一样的哀求凌谐,“小谐你回来好不好….小谐你不要离开我…..小谐我爱你啊…我努力养你啊….”少年未长成的弓着的瘦弱的背脊,低到尘埃里的卑微的乞求,“小谐你回来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
林晚面上微笑。一个苦苦哀求,一个挥袖抛弃。回过头去看,而今只能笑着说活该。
这爱的字眼有几分深重,留不住人,定不下心,第一次越过喜欢直接说爱,第一次越过陪伴索性说养,承诺沁了心头三分血认真的许,只换来对方不敢要和随意丢。
看,斩钉截铁的直接划伤疤,又是谁的专属技能了。
凌晨两点。林晚被手机铃声吵醒,接通了听见凌谐糯糯软软的说,小晚,我在你家门口,给我开门吧。
林晚放下手机,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挪开林欢横在自己胸口的整只手臂,轻手轻脚的起身。
门外面凌谐穿了一身粉色丝质睡衣睡裤,外面套了件不匹配的正式黑色西装,头发杂乱无章的披散在身后,脚上踏的还是居家毛绒拖鞋,无端端衬的这场投奔急迫又狼狈。
林晚打开门,素颜的凌谐抬头冲她笑的人畜无害,伸出双手搂住林晚的腰,小晚,我想你了。右脸颊靠在林晚的肩膀,上下的蹭了一下,冰凉的皮肤碰触林晚温暖的脖子,凉的林晚一激灵。端出这样一幅纯良无害小女人的凌谐让林晚心生怜爱,伸手把门口的人揽进屋里,关上门,凌谐嘻嘻笑着在林晚脸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
凌谐走近客厅沙发,一抬眼却看见一件件陌生又熟悉的情趣玩具,随意散落在沙发角落里,心里一咯噔,背对着林晚,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克制住心里澎湃,细声细气的嗲着声音,小晚,你家小M在呢。
林晚似顿了一下,回应,嗯,在我屋里睡着呢。又问,你睡客房还是沙发。
沙发。小晚,你陪我会。
好。
凌谐躺在温暖的蚕丝被子里,林晚身上散发的洁净皮肤和淡香水混杂的味道簇拥着她的身体。林晚张开手臂让她把脑袋放在自己手臂上方,她们沉默的用惯性姿态贴近对方。凌谐听见林晚慢慢平缓的呼吸,她睁开眼睛,屋子里昏暗微有光亮。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林晚的脸颊,眼眶两边有无知无觉落下的泪水,心里揪成一块又觉得麻木的胀痛。
她轻声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说,小晚,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么,小晚,我们还会有未来么,小晚,你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可是我一直在等你啊,小晚,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林晚睁开眼睛,声音发哑,摸了摸凌谐的头顶,小谐,闭上眼睛,睡吧。
林晚翻身撑在床沿,默默的吸允凌谐眼睛四周的泪水。
在她的眉中间留下亲吻,转身离开,替她关上房门。
凌谐陷入黑暗。脑子里祯祯画面走马观花的经过。她看见自己和林晚穿着蓝白色校服,在晚自习前骑车去闸口看河道开闸放水,河水在开闸的一瞬间湍急澎湃,形成巨大的漩涡,少女们在私密的桥洞底下互相拥抱,亲吻对方;她看见年幼时母亲忙着打麻将,潦草的在她的试卷上签字,连分数也未曾看一眼;她看见吕意发表的论文后面,附带着她的名字,尽管她没有出一份力;她看见自己在吕意的电脑上看到了自己调教时的裸露照片,与对方产生争执,她要求吕意删除未果,反而被质问,小母狗,你可知与我对峙,会承担的代价。她更清晰认清,吕意把她捧在手里唤着宝宝,到底只当她幼小玩宠,从来未有尊重和平等认同。
人物场景转换迅速,转的她脑袋胀痛不堪。
她在心里默念,我爱你,我爱你。她不知道这爱是要说给谁听,可是知道这不再是林晚想听到的话。林晚不再需要她的爱,这份爱已然成为林晚的负累,而不是救赎。
林晚回到房间,闻到烟草味。她关上门,推了推林欢趴在床上的脑袋。不见床上的人儿应声,像**睡熟了一样。林晚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上拎起皮带,金属的皮带头与地面磕碰发出清脆声响。床上的人儿还是一动不动。林晚自顾自的说,老规矩,一根烟,20下。走近床边,皮带两端折叠,掀开被子,使劲抽在林欢的屁股上。林欢本能的发出一声啊,反应过来却死死的咬住身下的床单,林晚冷笑一声,也不计数,皮带继续往床上的人身上抽。林欢双手指尖蜷缩用力,抠着床单,手背上骨节分明。林晚双眼可见,面前小人儿身体颤抖不停。
半夜里林晚被折腾的也疲惫,抽了几十下,手臂酸痛,就扔了皮带,躺在床上拉过被子,一会就进入沉睡。
林欢心里憋屈的一股子气,被身后这撕扯的疼痛泄了大半。她的嫉妒,化作清泪,淡淡的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清晨天光大亮。林晚听见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厨具碰擦,煤气打火。她闭着眼睛伸出右手捏了捏眉间攒竹。林欢仍是趴着的姿势,她的左手臂被林欢抱在怀里。
林晚抽出手臂,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林欢依然红肿的屁股,起床吃饭了。
林欢眼睛亮亮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早就醒来的样子。
她噘着嘴说,主人,她做的,我不吃。
林晚愣住。顿了半分钟,坐起身体,用手指轻轻捏住林欢的下巴,直视林欢的眼睛,直看的林欢无所遁形,头皮发麻。
林欢看见林晚的嘴唇上下翻动。
她看见她说,不吃,就滚。
哈哈在这边我是留存~怕微博被清
19、
退回那一天。决绝的话没有说出口,丑陋的真相尚未撕破脸,你好我好的大家热闹。
让时光倒退一回,哪怕只是一晚呢。
凌谐薄施了粉黛,干干净净的清纯。穿了件真丝吊带睡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吕意在窗边的沙发上坐着,手机刷着信息,一本正经的像是在工作。大抵是见得多玩的多,他算是沉得住气,凌谐却在床上抓心挠肝的猜,一会儿进门的那一对主奴,会是什么样子,是纤细还是丰满,打扮的入时还是普通。可是想到,自己是要戴着面具被使用,又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转念又期待,对方调教的时候,声音会不会有抑扬顿挫,那个女S是不是御姐威严,她的M会不会嗲声嗲气的乖巧萝莉。
终究是耐不住只有两个人的游戏,吕意在论坛里约了个女S,想要尝试换奴调教,封闭酒店房间里的无性玩耍。事先说好了双方的M都戴着面具,被当做物品交换使用,并看不清使用者样貌,结束了一拍两散,感觉的好了爽了下次再约。
吕意与跟女S网上视频过,他与凌谐描述对方,说她年轻,清秀,精瘦,眼睛很冷,倒是有点雅痞的味道。
凌谐趴在床上好奇的天马行空,听见吕意的手机微信响。吕意看到对方给他发来信息,说已到酒店楼下。他发了房间号过去,就起身给凌谐戴上眼罩和掩盖了半张脸的小狗面具。戴好了项圈,拉她下床,在沙发茶几旁边跪着。听见手指敲门声音,吕意开门,见一清瘦女子,蓝色丝绒西装黑色阔腿裤,穿了十公分高跟鞋,头发披散但干练大方,手里牵着一个同样戴着眼罩和狐狸面具的姑娘,长发低马尾梳在脑后,穿了身天蓝色连衣裙,两人凑在一起像是穿的情侣装,匹配同称的样子。
吕意眼瞅着这小M,不知面具下的样子,可是莫名的有一丝的熟悉。
女S与吕意弯了下嘴角,笑容却没到达眼底。她松开了姑娘的手,把姑娘脖子上项圈的牵引绳套拿起递给吕意,轻轻拍了拍姑娘的脑袋,说了一句乖。
吕意欠身,指了指茶几旁侧的凌谐,与女S示意。然后拽了拽姑娘项圈上的链子,客客气气的说了一句,我们去卧室,她们在客厅。
姑娘点头,也没有什么矫情的纠结,脚下顺从的跟着吕意进了房间。
吕意牵着姑娘的项圈,坐在床边的懒人沙发,拉着姑娘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前,手指尖点住姑娘的膝盖下压,姑娘意会的屈膝跪下,双手背在身后,脚尖踩地,挺直了背脊的标准跪姿。他取了圆形的烟灰缸放在姑娘头顶,身体后仰舒适的将腰椎贴在沙发背上,小腿翘起,双脚搭在姑娘的肩膀。指尖放松,几分钟没有任何动静,他听见姑娘刻意的调试呼吸,知道对方其实在紧张。
他随手摸索出酒店火柴,擦了几根又吹灭,点燃了一根烟,靠近姑娘的身体,只停留了十公分的能感受到彼此身体温度的距离,他对着姑娘的脸吐出大口的烟雾,姑娘的身体却始终似无知觉的摆件,丧失对气味的敏感。吕意顽劣趣味蠢蠢欲动,脸上不自觉的微笑。
他把烟灰弹在姑娘头顶的烟灰缸里,撩起姑娘的蓝色长裙子,裙摆盖在她的头顶,露出姑娘白色肉体上已经绑好的红色绳衣。绳子在双乳套了圈,束缚的恰到好处,衬得这双乳挺翘又及适把玩。他撩开裙子,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迅速的趁还有温度把烟头抵住了姑娘的乳头上。对方本能的晃动了身体,烟灰缸掉落在地毯上,烟灰撒了自个儿一身。
吕意指尖捏住姑娘的乳头,向外拽着旋转,姑娘被拽的微微踉跄,却咬着唇不出声,嘴巴崩成一条直线,带有一丝委屈的小倔强。
吕意没有脱去姑娘的裙子,把姑娘仰面放置在地毯上,把姑娘的双腿摆成M式样,弹了弹姑娘下体粉嫩的阴蒂,食指尖绕圈滑动,摸着花谷口有些湿润,就取了一个医用鸭嘴钳,松开螺丝口,塞进姑娘的阴道里。姑娘闷哼了一声,潮红了脸庞,却仍是贝齿咬着下唇,不要自己发出声音,倒是嘴唇颜色因这受力愈发红润诱人。
吕意笑,看着姑娘带着小傲娇的忍耐,下体有些膨胀。他拿了瓶矿泉水,顺着鸭嘴钳倒进姑娘的下体,手指伸到这液体里轻轻滑动,姑娘的分泌物迅速的搅混了透明液体。
他笑着说,宝贝,我在帮你做妇科检查噢。
躺在身下安安静静的姑娘却仿佛听见了什么洪水猛兽,迅速的后退,鸭嘴钳掉落她的下体,带出下体里一滩浑浊液体。吕意一瞬间惊到,眼睁睁的看着姑娘死命的去拽自己的小狐狸面具,看着她把面具和眼罩一把扔在地上。
这边女S走向凌谐。高跟鞋在地毯上笃定有力。在凌谐身侧站定。伸出右手,指腹在凌谐的后脑勺经过,绕到耳后,用食指和中指捏住她的耳轮从上而下来回游走,若有似无的一点点的暧昧。凌谐心脏跳动的厉害。女S指尖温度离开她的耳朵,从沙发上的一堆工具里挑出了口塞,红色球体塞满了凌谐的口腔,黑色皮带绕过她的唇边,扣在皮带的最后一个扣眼,紧紧贴在她的后脖颈。
女S的高跟鞋是丝绒材质,踢在凌谐的屁股上有毛刺感。凌谐顺着这一脚的力道上身趴在地上,高跟鞋尖下一刻踢了踢她的小臂,示意她用手腕支撑起身,四肢伏地。女S蹲在地上,掀开她的裙子,指甲修剪的圆润,长度适中,用指尖在凌谐的菊花上下滑动,用了些力,有微微的疼痛。她拍了拍凌谐的臀肉,让她放松。冰凉粘腻的润滑液大量涂在她的后庭,就感受到玻璃材质的圆锥肛塞慢慢的推进她的身体。肛塞联接的长毛尾巴扫在她的大腿,凌谐想象着自己此刻的女犬样子,就听见女S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狗样不错。
声音传到凌谐的耳朵里响起了炸雷,震的她头皮发麻五脏六腑都颤抖。女S跨坐在她的后背,压住她想要起身的挣扎,左手拎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按在地上,侧面颧骨抵实地面,压的骨头要裂开的闷痛。凌谐听见女S用嘴撕开胶带,双手的手腕被胶带紧紧的束缚起来,束缚在自己的脑袋前面。
女S在她的耳边,轻轻柔柔的说,小谐,你喜欢的,你开心么。
女S未等到她的回复,劈头盖脸的散鞭就落在她的身上。鞭梢甩在她的脖颈,脊背,臀部,双腿,每一次的抽打都留下红色血样印迹,每一下都像是惩戒和,报应。
凌谐的嘴巴被堵住,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喊,眼泪澎拜而出,湿透了她的眼罩和面具,泪水和口水混在在一起,她疼的在地毯翻滚,女S一脚踩住她腰间尺骨和髋骨,用鞭子洗礼她的前胸和小腹。
所有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这一切进程,像是一张编织极为精巧细密的网囊,慢慢的收紧,把她和她,她和他囊括其中。命运静静守候在某一角,等待他们迎头撞上。头破血流。
吕意看见姑娘面具下的面孔,瞳孔放大,面孔扭曲。他看见林欢,或者说吕欢。他看见她尖叫,二叔,怎么会是你。
退回那一天,多希望仅是一场噩梦。还没有撕破贪欢愉见识到生命丑陋真相的言笑晏晏。
主人,您爱过我么。
欢欢,你是我的宠物,人怎么会爱上狗呢。
小晚,你还爱我么。
爱。可是,我只是个普通女子,我会软弱,也只想在这生命长河里苟且偷生。
20、
天空中有云。黑夜里有月。
小谐,在你尚可以抱怨你的母亲对你忽视的时候,可知道我的母亲在雨夜里一去不返。我没有学会等人,也讨厌等什么人。我说了我不会等你,是真的不会等。我等不起,也不愿等。
小谐,很多人觉得长期运动的人应该单纯而健康,可事实上不是。常常在深夜,我被自己的哭泣惊醒。哭声听上去压抑又碎裂。你不曾看见这些眼泪在深夜里的样子,也不知道这种盛大的恐慌会让人窒息。
小谐,生命于我们都是独来独往,并没有真正的怜悯和理解。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建立,都是一次次的满足需求和幻想。
小谐,我们都是一个人。
始终都是一个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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