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砸坑有理!欠债无数!我爱耽美,嘿嘿~!)
黑夜婀娜着蔓延开,直到覆盖了整座五光十色的城市,霓虹叫嚣,伊人寂寞。犹如……冒着炮沫的啤酒,不肯罢休。
黎晋臣有些无奈地坐在一群吵闹着拼酒的人群中,偶尔抬起杯子应付一下。酒吧的音乐突然从喧嚣转向沉静,闪耀的灯光也突然暗淡下来。有人开始相拥着跳起煽情的舞。黎晋臣百无聊赖地抬起头,一个嘴唇猩红的女人,露着饱涨的胸脯挨了过来。终于忍无可忍,黎晋臣皱着眉和已经喝的七倒八歪的朋友告了罪匆匆离去。
在迈出门口的那一刻,一个摇摇晃晃的人迎头撞来,然后软软地斜在了墙壁上,滑了下去。
又是一个醉鬼!黎晋臣烦躁地要抬腿离去,脚下却一滑。一颗颗彩色的药丸散在地上。黎晋臣看了看那个自己撞上来现在半倚着倒在地上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垂着的头让人看不清眉目,只是敞开的衬衫口里露出了色泽白皙的皮肤和突兀的锁骨。
黎晋臣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这些不知所谓的少年人总是这样肆意地挥霍和作践着自己的青春。有些厌烦地叹口气,想拉起倒在地上的人。男孩呻吟了一声,抬起头,竟是一张唇红齿白剑眉朗目的俊美面孔。黎晋臣那只善意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男孩穿着牛仔裤的腿一动,然后一脚就踹在了黎晋臣的小腿上。“操!你踩我的药了。”
男孩还想把散落在地上的药丸拾起,却已经被怒气冲天的黎晋臣拽着衬衫领子提了起来。就像拎小鸡一样轻松地提了起来。
男孩的眼睛里泛着一层薄薄的雾霭,他把迷醉的目光投向黎晋臣,在黎晋臣已经挥起的那一拳还没有打下来的时候,笑了。
黎晋臣看着这一张对着自己笑靥如花的小脸恨恨地放下了那本来想打出去的一拳,拧眉。“你笑什么?”
男孩不知死活地伸手在黎晋臣地胸上摸了一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脯,若有所思了一会,然后看着黎晋臣说:“你的胸部很丰满啊。”
黎晋臣的嘴角不能自控地抽搐起来,他向来以自己结实健美的身材引以为傲,却不曾想会有一天在被一个恶心的女人卡完油之后又被一个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发育好的小男人再次卡油,并且给出了这么一句“赞誉”。
男孩眯起了眼睛,似乎要努力用他的醉眼看清黎晋臣的样子,无奈衣领还在人手中。撇了撇嘴。“放开我!我知道我很帅!可是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的。放开我。”
黎晋臣的拳头紧了起来,拿不定注意,是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家伙一顿暴揍还是干脆仍在地上不管。在左右思度的片刻,男孩却已经抬腿一脚踢来,要不是黎晋臣闪的快,那现在落在大腿上的一脚必然要命中他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
饶是最好脾气的人,现在也要发怒了,更何况他黎晋臣实在与“好脾气”三个字相去甚远。黎晋臣一脚踢开酒吧的大门,手里拽着踉跄的男孩大步向外走去。
冷风骤然凛冽起来,这已是秋日的末凉。男孩似乎被冷风吹清醒了几分,一把甩开揪在自己衣领上的手。“喂!别拽着我!”
黎晋臣挑眉冷冷地看着在地上晃了半天最后扶着电线杆站定的家伙。
男孩揉了揉太阳穴。“不好意思啊,喝多了点。”
“道歉就行了么?你踹了我两脚怎么算?”黎晋臣环胸而立,倚在自己的车上有些好笑地看着。
男孩“啊”了一声,想了半天发觉似乎好象有这么一回事,“让你踹回来行了吧?”然后无所谓地向黎晋臣走了过来,却一个踉跄就要往下倒。
黎晋臣一把拽住男孩,叹了口气,“算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男孩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家?那是什么地方啊?”既而在身上一顿乱摸,“我的药丸呢?你看到了么?”
黎晋臣深吸一口气,打算给这个不知所谓的小家伙讲讲毒品的危害性及人应该自强不息之类的大道理,无奈实不是己之所长,话未开口。那只之前摸过他胸部的手却突然摸到了自己的胯前,黎晋臣浑身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就游走到裤袋里,然后掏出了里面的烟。
黎晋臣目瞪口呆地看着男孩浑然自若地拿出自己的烟点上,抽了起来。似乎这家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黎晋臣此刻已是哭笑不得,但他又没法开口指责一个无心占了自己便宜的——小男人。
男孩把烟递了过去。“别客气!抽啊。”
黎晋臣没表情地看着他,心里却有了决定,这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你叫什么名字?”
“安北……哈哈,我哥哥是安南,牛逼吧?”安北直起身体,倚着车似乎想起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
黎晋臣没有笑,一把从后捏住了安北的脖子。“安北是么?很遗憾,你已经羊入虎口了。”黎晋臣一手打开后车门,一手捏着安北的脖子就把他仍到了车里。安北不服气地还想出来,黎晋臣顺势一脚踹在安北的屁股上,把他整个人彻底地踹了进去。然后重重甩上车门。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黎晋臣的车在几乎无人的街道上飞了起来。而后座却出奇的安静,黎晋臣本来还以为他非要大闹一通,结果他却在后面呼呼大睡起来。
没错!黎晋臣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他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是当这个叫安北的小家伙进了他的家门便非常自觉地横在了他的床上的时候,他有些不安起来。黎晋臣倒从没认为这是个路不拾遗的社会,捡了东西自行处置似乎再正常不过。但是,捡一个不知成年与否的男孩回来,他是否该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处置呢?
这是一个问题。
安北在黎晋臣的床上睡的非常坦然而舒服,完全不知道这床的主人正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并且做着激烈的内心斗争。
然后应该发生的事,是很自然地发生了——是的。安北吐了,毫不犹豫地吐在了黎晋臣干净崭新的天蓝色床单上。在黎晋臣抢救的时候已经晚了。
黎晋臣压抑着内心燃烧的熊熊怒火,把酒醉的安北拉到了浴室。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他身上的脏衣服。安北在吐过之后直叫头疼,黎晋臣又拿来的水喂他喝了下去。好人黎晋臣在活了二十七年后第一次拿出了少见的耐心照顾酒鬼。但却在安北穿着他的衬衫并且在他的搀扶下回到卧室的那一句似笑非笑的“你的卧室好脏啊”之后彻底爆发了。
安北指着床上的那堆呕吐物问黎晋臣“这是什么啊?你也太恶心了!拜托!你要是很懒就请个阿姨收拾一下嘛……”安北滔滔不绝地埋怨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那人越拧越紧的眉。
黎晋臣很顺手地再次捏住安北的脖子,然后把他整个人又惯到了沙发上。安北在栽到沙发上的时候又再次地春光乍泄。只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的安北,下半截身体都暴露出来,两条修长的腿很写意地敞开。黎晋臣气的直想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顺着九楼的窗口扔出去。
安北很惬意地把脸在沙发上蹭了一下,似乎又要睡过去。
黎晋臣看着安北那一副似乎什么都无所谓外加很享受的脸,最后的耐心终于寿终正寝。捏起他的下巴,“安北?”
“恩?”安北睁开朦胧的睡眼。“很困。别吵我!”
黎晋臣“哼”了一声,左手突然就摁住了安北的脖子,右手就照着那半撅着的小屁股打了下去。“噼里啪啦”地声音就在宁静的夜里突然响了起来。
挨了两三下安北似乎才反应过来,痛觉后知后觉地从臀上蔓延开来。
“喂!你打我干嘛!”安北手支着沙发想要起身,可他那点力气在黎晋臣手底下无异于一个赢弱的女子。
黎晋臣的大手用力地拍打着,看着安北的皮肤在自己打击的瞬间下陷又瞬时地弹起,夕阳暮红渐渐布满肌肤,怒气终于找到了出口,肆意地发泄在安北的小屁股上。
“够了够了!”安北挣扎不动,又伸手往后保护住自己挨打的部位。
“拿开!我还没打够!”黎晋臣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安北怔了怔,刚想拿开手,又反应过来。“你他妈想打人关我屁事!我凭什么让你打?”
“不关你的事?”黎晋臣没好气地笑笑。“想想你在我家都干了什么事,恩?”
安北一脸错愕,然后小心地问:“我吐在你床上了?”
黎晋臣点点头,巴掌又挥了起来。安北急忙说:“你别打人!我陪你钱。”然后做了一个伸手要往裤兜里掏的动作,掏了好久才掏明白,原来自己正赤裸着下半截身体。
安北跟疯了一样地在沙发上扑腾起来。“我裤子呢?内裤呢?操!你个变态!”
黎晋臣好笑地看着,他突然又有点好奇,这么个漂亮奇怪的小东西他妈究竟是怎么生出来的。黎晋臣在对面的沙发上坐好,看着安北,“小家伙,我们好好谈谈吧。”
安北白净的脸现在完全红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被一个男人打了屁股的震撼在脑子里回荡。他努力拽了拽黎晋臣套在他身上显得异常宽大的衬衫,试图遮住某个重要部位。清了清嗓子,清朗的声音终于平静地传了出来。“你要谈什么?”
黎晋臣笑了笑,“说说你怎么回事?在酒吧喝成这样,磕药,还跟一个陌生男人回家——你知道这有多危险么?”
安北睹了黎晋臣一眼,冷笑着说:“现在知道了。”
黎晋臣点了支烟。“你住哪?”
安北抓了抓他的半长发,“我啊……无家可归。”说完自顾地拿起黎晋臣的烟,点燃。
黎晋臣皱了皱眉。“你才多大?怎么可以抽烟呢?”
安北看着黎晋臣笑了起来。“别逗了啊,同志。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当还是你们那些小屁孩躲在厕所里抽烟的社会吗?”
黎晋臣皱眉,“问你呢,多大?”
“关你屁事!”安北一看黎晋臣的脸色,又马上补上:“十八。”
黎晋臣笑了笑。“这么说,成年了。”然后就站了起来。
安北终于不安了。“你要干什么?”语气十足像是要捍卫自己贞洁的女人。
“干什么?”黎晋臣的恶魔之掌向安北伸来,“你说呢?”黎晋臣在说话的片刻便把安北反身压在了身下。“我告诉过你,你已经羊入虎口了,为什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呢。”
黎晋臣解开了裤子。
安北绝望地挣扎着,手肘向后反击,却被黎晋臣将双手反摁在了腰上。他听到后面拉链拉开的声音,一颗心就沉了下去,直后悔为什么不去学一些诸如台拳道之类的东西,竟沦落到被一个男人强奸的悲惨命运下。
黎晋臣已经把长裤褪了下来,看着把脸埋进沙发一动不动的安北。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准备就范了?”
“随便你吧。”安北没好气地答道。然后还特别没有羞耻心地补了一句:“我是第一次,你温柔点。”
黎晋臣差点笑翻。伸手在那红扑扑的小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然后站起身来,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早点睡吧。”
安北一脸莫名惊诧地接过黎晋臣抛出来的一床被子。有点没找着北的问:“你不是要强奸我么?”
黎晋臣一边把床上安北弄脏的床单换下,一边答道:“你也说是强奸,你都那么配合了,我还有什么意思?”
安北眨眨眼睛,把身体缩到了被子里。揉了揉被打热的屁股,琢磨着问:“你打算收留我么?”
“你不怕我强奸你么?”黎晋臣也在卧室里躺好,懒洋洋地反问。
安北无所谓地笑笑。“随便你啊。只要给地方睡给饭吃就行。能给些钱就更好了。”
黎晋臣皱眉。这个男孩脑袋里面到底想的什么啊?
安北在客厅里慢慢地说。“你又皱着眉呢吧?你怎么那么喜欢皱眉呢?是不是以为那样很有型啊。”然后在黎晋臣回答或者发飚之前又赶紧说:“不聊了啊,我睡了。”
[ 本帖最后由 ffhappier 于 2008-1-4 17:51 编辑 ]
暗夜零,不要伤感,如果没人捡的话,就自动上门,再不济,就捡人去吧。
一袋美女,这说法听起来也很诱惑。嘿嘿
泡泡,你想看《苏醒》的什么呢?望下写什么啊?嘿嘿
黎明的薄雾笼罩着秋天,窗外的世界是满满的雾气。
黎晋臣掐了手里的烟,眉头又簇了起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小家伙在客厅里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好象一只安心睡在窝里的小狗般。黎晋臣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小家伙有些发红的小屁股还不知羞耻地露在外面。
轻轻地把被子为他拉好,黎晋臣的目光在安北的脸上温柔地流过。也许人都会有那么个时候,在无人的深夜,或者黎明初来的时分,心会迅速地塌陷而柔软起来。黎晋臣静静地凝视着安北。男孩睡时的嘴唇微微嘟起,压在脑袋下一只胳膊的末端是半拳的手。姿态像一只容易受伤而倔强的小兽。
一丝笑意泛上黎晋臣棱角分明的面孔。起身,他刚要去准备些早点。一只手却被突然拉住。他转过头,安北把他的手拉过来,似乎要放在心口,最后却塞到了自己的脑袋下。又撅了撅嘴,却好象睡的更沉了。
黎晋臣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安北沉稳的气息证明他确实还在睡梦中,可他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黎晋臣半蹲着,僵硬的姿势。手被那颗时时蹭一下的小脑袋压到麻木。他刚想抽开,安北动了一下,嘴里嘟囔了一声。
黎晋臣听清了。“别不要我。”睡梦中的语气,竟然是企求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摩上那张稚嫩的面颊,细细地。细到自己也突然一惊,迅速地抽回手。
多少年了?他何曾对人如此这般温柔过?他失神的刹那的动作太过大力,惊动了安北。
迷茫的大眼睛对上黎晋臣,然后又顺着对方肩膀的线条,把目光转到自己的脑袋低下。安北的小脸一下就红了,说的却是:“你把手放头下干什么?”
黎晋臣没有答话,竟自去厨房煎了几个鸡蛋。取出牛奶。
安北连一句感谢或者道歉的话,都没有。理所当然的把牛奶喝到了上嘴唇上。
黎晋臣压下了自己的笑意,这几个小时内,他笑的似乎有点太多了。“一会我去上班,抽屉里有钱,需要什么你可以去买。你可以留下,但是不准再去酒吧,更不准磕药。”
安北撇嘴。“你管我?”说着大笑起来。“真新鲜呢。”
黎晋臣面无表情,“你可以试试看不听话的后果。”
安北也算不辜负黎晋臣的期望,兴高采烈地卷了一抽屉的现金,大概有三千多,就招了一群狐朋狗友去酒吧HAPPY了。
黎晋臣回家后看着那个甚至都懒得拉回去的抽屉,怒火丛生。没有丝毫迟疑地飞车赶往相遇的酒吧。推门而入的时候,安北正举着一杯扎啤,大声地说:“一冤大头贪图爷们儿的美色,送钱给我花。来!兄弟们,为我的美色干杯!”
一群人哄笑起来,撞杯的声音此起彼伏。
黎晋臣径直走到安北的身后,他生气时和不生气时的表情很雷同,那就是没有表情。
一头发跟火鸡似的男孩笑着问:“诶?安北。你说的那个冤大头是不是长的挺英俊,身形高大,总穿着西装啊?”
安北拍着腿大笑:“你怎么知道?莫不是冤大头都一个德行?不过他长的还行,但就是总爱皱眉,自己觉得型挺酷,其实脸跟棺材似的……”笑声噶然而止。安北预感不妙地缓缓转过头。
那张棺材脸就在他身后,宣告着他离死不远了。
安北“嘿嘿”笑着。“要钱来的吧?”说着急忙掏出钱,“我没花多少,其余的以后还你。”
棺材没有反应,只是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安北的小心肝有点颤,他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众人的哄笑中。安北如同小羊羔般被拎着脖子甩到车里,然后又被拎着脖子摔到黎晋臣的沙发上。
黎晋臣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北。“胆子不小,不听我的话,也不换一家酒吧。”
安北嬉皮笑脸地说:“我不怕你找不到我担心吗?我果然没看错,你真是个好人。”
“磕药了么?”黎晋臣语气平稳。
安北眨眨眼睛,“我从来不磕药!”
黎晋臣的眸子骤然收缩,当他不知道那五颜六色的小丸是什么么?他的语气却一如往常。“把裤子脱了!”
安北睁大眼睛与黎晋臣对视着,然后腾地站起身来。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就伸手去解牛仔裤。慢腾腾地……然后,突然向门口冲去。
黎晋臣哼了一声,长腿一跨,就把安北揪了回来。不再有丝毫客气,一把就扯下了安北的裤子。抓着他的脖子就按到了沙发的倚背上。
可怜的安北,全身的重量除了髋骨担在沙发倚背上的,就全在黎晋臣的手里了。两条腿徒劳地蹬着,却根本无法着地。
黎晋臣挥起手掌,朝那欠揍的小屁股上打了下去。
开始的时候安北还能忍着不出声,三四十下过后,就挺不住了。“喂!你打疼我了。”
“疼?”黎晋臣挑眉。“我看这还不足以让你长点记性!”单手解下了腰间的皮带,往空中一甩,就轻而易举地完成了皮带的对折。
一手捏着安北的脖子,一边把皮带挥的猎猎作响。“自己说,我该抽你多少下?”
安北瑟缩了一下,显然低估了后果的严重性。挨皮带?恐怕不太舒服吧。可是自己在案板上,少不了要装乖。“你打多少下解气,就打多少吧。”
“随我便?”
“恩。”安北的声音小小的。
“那先说说为什么故意不听我的话,还去酒吧?”
安北的面色有刹那的沉静,许久没吭声,直到一皮带夹着急风狠抽下来。安北一声哀叫,臀腿的肌肉都跟着急剧地收缩起来。
又是一下抽了下来,臀部上立刻浮出两道肿痕。
“还不说?”黎晋臣扬手又是几皮带抽下去。
安北的哀叫中已经有了哭气,这样凛冽的疼痛是从未经历过的。或者,这样上半身倒扣在沙发背上,臀部朝天,两腿在空中蹬着的屈辱姿势也是从未尝试过的。安北绝望地扭动着身体,却仍不肯说话。
又是一皮带,抽在臀峰上,那里被抽中的次数最多。安北疼的全身发抖,对于避免疼痛却又无能为力。他发泄般地把一拳重重砸在沙发上。
“安北!”黎晋臣吼的声音很大。“你犯什么倔?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解释吗?”
安北咬牙切齿地说,“我可以跟你谈话,但绝对不是在这种状态下。你要打便打,想和我说话,就打完再说!”
黎晋臣怒极反笑,“你就打算用这态度跟我死抗到底了?”
安北果真紧闭着嘴,一语不发。
黎晋臣也不在客气,照着眼前的屁股和大腿狠抽下去。不遗余力地,每一下。
或青或紫的鞭痕在男孩有些苍白的皮肤中凸现出来。
安北有些不争气的大声哭了出来,身体不安的扭动着,却逃不过半下打击。安北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不过翻来覆去只有几个不变的词汇。
“混蛋!”“我操你妈!”“禽兽!”“王八蛋!”
语境单调,词意贫乏。
黎晋臣也不再吭声,专心地抽打着。直到安北扭动的身体渐渐安静下来,喊到嗓子哑了,声音低了,到最后只有肢体的抽搐了。黎晋臣才停下了手。
此时的安北仍然在不停地颤抖着,软塌塌的身体,一时间站不起来。
黎晋臣把他抱到沙发上,想了想,给他倒了杯水。
安北轻摇了下头。把脸埋在手臂里,身体仍然在颤抖。似乎仍然疼的厉害。
黎晋臣静静地看着,男孩背后的衬衫完全被汗湿透了,发根也湿了。虽然他练过几年的自由搏击,也坚持锻炼身体,力道是可能比常人大点。但挨这点打,就疼成这个样子。黎晋臣微有不满地想,也太不抗打了!
黎晋臣用力的使用意念鄙夷着安北。他不鄙夷他,难道心疼么?别开玩笑了,他活了二十七年,还不知道心疼别人是什么感觉呢。
总不会……就是现在这种胸口闷闷,呼吸急促,眼睛有点酸涨的感觉吧?
不可能!黎晋臣自嘲地笑了笑,却发现安北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安北瞪着他哼哼了两声,笑的又冷又刺。“我还从来不知道我的屁股还具有娱乐功能,能让你打的这么开心。”
黎晋臣略微有些尴尬,转身要往卫生间走去,“我给你拿毛巾擦汗。”
“你不是要谈心么?”安北在后面说,“那我想先谈谈钱的问题!”
黎晋臣愕然转身,“什么钱?”
安被一本正经地算道:“我花了你五百。可你刚才打了我一百二十七下。就算我这身子不娇贵,外加昨天算欠你个人情,但也都是吃着粮食长出来的。我也不要你多,一皮带算三块钱人民币,你要付我三百八十一元。这么说,我还欠你一百一十九元。我给你打个折,你还可以抽我四十下。多出的那一块钱算我友情奉送!怎么样?要不要现在把帐算清楚?”
安北的滔滔不决让黎晋臣如造雷殛,呆看着安北,“你,说什么?”一皮带三块钱,这是什么换算?
安北皱眉,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低声问:“听不懂么?黎晋臣,我们可以两清。”
黎晋臣已经被安北的帐算的木若呆鸡,不知如何应对。
安北突然笑了。“难道你不想么?恩?继续抽我,然后还可以在血液中强奸我。你想想,血液,还有体液!当然,你喜欢暴力嘛。我配合你大概会觉得没有情趣,我也可以假装欲拒还迎……”
“闭嘴!”黎晋臣怒吼,已经气的全身发抖。
安北丝毫不让地与他对视着。
几分钟后,想必两个人的眼睛都瞪的干涩了。黎晋臣才勉强把情绪平复下来,“我去给你拿毛巾。”他转身,又补了句,“我对强奸你没兴趣。”
安北的目光在黎晋臣结实宽阔的背影上滑落,摔在地板上,碎的满地星光。
黎晋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总是容易情绪失控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他一向以自己的自制力为傲的。冷静,是一种万夫莫挡的可贵品质。可是怎么在一个小东西上就突然溃不成军了呢?
黎晋臣深吸一口气。还有安北的换算,什么一皮带三块钱!他听的胃都开始翻绞起来,猪肉大概也没那么便宜,当然,猪是用里吃的,不是用来抽的——更当然,安北的肉也不是用来抽的!他脑袋乱套了,逻辑瞬间坍塌。
但他知道安北的话是在作践他自己。不过……黎晋臣深吸一口气,安北他作践他自己,他在这难受什么?
或许,他真不该打他,至少不该打这么狠。黎晋臣突然想到安北欣长纤瘦的身体,还有细致柔嫩的皮肤,他肯定是不经打的,他早该想到。
天啊。几分钟内,他又推翻自己一结论!
黎晋臣的脑袋如同战场,里面有着两军对垒。当然,这是脑袋里面的。
安北看到的是:黎晋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黎晋臣给安北拭去全身的汗水,安北安静地任他摆弄着。黎晋臣发现安北的臀部和大腿肿的很严重,严重的淤血。
又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药。
安北侧着头,趴在沙发上看着。突然开口:“你讨厌我么?”
黎晋臣一边继续找药一边回答:“有点儿。”
安北猛的把头扭转过去,面朝沙发里面。他笑着说:“不必回答的这么直接吧。你可以说诸如‘我对人没太强烈的爱憎’之类的话啊!”
黎晋臣用陈述的语气回答:“任性!胡闹!不听话!嘴巴还那么恶毒!我为什么不能讨厌?”
安北迅速接口,“你对我缺点还了解的太表面。我远不止这些,我还不知羞耻,勾引人被拒绝后还厚颜无耻地赖在别人家……”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黎晋臣吼完就发现自己又失控了。他深吸一口气,吐出。压平了语调说:“安北,你先乖乖呆会儿,我下楼买药去。”
说完就顺手拽过外套,开门下楼。
安北看着门被关上,动了一下,下身传来一阵疼痛。
黎晋臣跑了几条街,才找到一家24小时的药店。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
只有一张小纸条留在茶几上: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听你的话,还去酒吧么?我设想,你可能根本不在乎那三千块钱,所以,我想要知道你会不会来找我。但是我忘了,设定本身也许也是会有错误的,我又开始置疑,你究竟是不是为那些钱来找我的。
我突然发现我这样很危险。所以我走了,不用找了。
谢谢你。对不起。”
黎晋臣低声咒骂着。开着车,以他的家为圆心,向四周的街道发射开来,寻找安北。
折腾了十来分钟,他在一条街道上看到了安北的背影,单薄的,有些孱弱。
安北一手扶着墙,慢慢的走着。时而停下,时而边走边抬头看着夜空。
黎晋臣也仰望夜空。这座城市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空空的空……
黎晋臣下车,向安北走去。
安北扭过头去,看到了。怔了怔。
黎晋臣一过去就捏住安北的下巴,“安北!你这个人还真令人讨厌!”
安北瞪了他一秒,微笑,低下头。“你追来就是说这个的?”
黎晋臣看着安北低下的头,半长发从脸颊两边滑落。不易察觉地挑起了嘴角。他早该想到,这只是个过于敏感和脆弱的孩子。那些恶毒的话语,和自我践踏的方式,不过是独角小犀牛的角——恩,还是幼崽!这似乎是他全身最坚硬的地方,唯一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地方。
黎晋臣笑着,嘴角的幅度大了。他捏住安北的后脖子,把那个低垂着的小脑袋往自己的左肩上按去,就那么死死地按在左肩上。心跳上方的左肩。
安北吃惊地眨着毛茸茸的大眼,鼻间传来浓烈的烟草味和洗衣粉的味道。然后,一声惊叫——黎晋臣的另一只手在安北饱受摧残的小屁股上重重击了一掌。
“快改改你的小毛病。偶尔讨厌两次还挺可爱的,讨厌多了,我可就没耐性了。”
安北的脑袋搭在黎晋臣宽厚的肩膀上,状似一只可爱的小狗。漆黑到本已与夜色难辩的眸子,泛着点点的光。
<少年游>我会继续更…..我打算不留坑,只是需要时间和精力……
恩,有下文,这不过年了么?这段日子会加紧时间多多填坑的……….
亲们,不会再让你们久等了……….
(有人催文么?我谬来,谬看到……. )
我会填,会填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尽量快的。呵呵
三.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黎晋臣在养了安北半个月后得出了如上结论。安北自然算做“小人”的范畴——年纪还小的人。
安北这个小人儿天天得意洋洋地把黎晋臣的家变成狗窝,黎晋臣也隐忍着不发一语。这小人儿总归算乖的,没有再出去胡闹,偶尔来了兴致,还给黎晋臣准备好一桌难以下咽颜色沮丧的饭菜。黎晋臣没有批评也没有抱怨。上次打安北的伤刚刚才褪去痕迹。
想到这,黎晋臣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虽然小家伙一脸的不在乎,还说了些什么“揍一揍人能长的更结实点”的怪异理论。可是黎晋臣好几次都想问,他真的有打了他一百二十七下之多么?终究没好意思出口。
人通常在一种情况下会变蠢,这是显而易见的。谁能被揍的七荤八素的时候还去数挨揍的数目啊?他显然低估了安北顺口胡掰的能力!
不过安北的心算还是很厉害的。黎晋臣就挺纳闷的问
第2回
安北:“你这年纪不是该上学的么?大学没考上?”
安北随意地挥挥手,“休学ING!现在就流行这个。”
黎晋臣觉得安北还是应该回学校读书,“什么流行?这未免也太胡闹了吧?”
安北耸耸肩,吐出了粉红色的小舌头,看的黎晋臣一愣,一丝莫名的味道涌上心头。这真是个……欠管教的家伙!黎晋臣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却没有再说什么。
日子在一种暧昧不明的幸福中延续,渐渐的,黎晋臣已经开始习惯了每天下班后一推开门就能看到一个人的生活。
安北那个家伙有时候只穿着条内裤,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看碟片,常常是租来的《花仙子》啊,《我是小甜甜》啊之类的东西,弄的黎晋臣哭笑不得。再不然安北就蜷在沙发中睡觉。或者抱着一本漫画把自己笑到岔气。偏偏看到黎晋臣回家就一脸正经地去衣柜里把黎晋臣的衣服裤子取出来,一件不少地穿上。
“你看到我回来就穿衣服是什么意思?”黎晋臣很不爽地问过。
黑白分明地大眼睛乌溜溜地转一圈,安北笑呵呵地回答:“怕你一会儿吃不下饭啊!”
黎晋臣哼哼,“倒也不必那么谦虚,你还不算非常不堪入目。”昧着良心说完,自己在心里补上一句:其实很堪入目!
安北笑翻在沙发上,“我是说我太秀色可餐,我怕你兽欲大发影响我在正常时间吃饭。”
“安北?”黎晋臣靠过去,眯着的眼神很危险,“不要挑逗我,我可不是什么柳下惠!”黎晋臣当然不是柳下惠,之所以半个月没动安北纯粹是暴力行为后的良心上过意不去!
良心!用黎晋臣的好友周泰的感慨来说:“黎晋臣的良心已经随着全球变暖蒸发的差不多了,逮着一点就要感恩上天了!”
安北似乎不清楚这一点,他用很纯洁很无辜地眼神看着黎晋臣,大方地摊开自己的手脚,一副任君多采撷的模样。
“安北,你确定?”大手解开了包裹着少年纤长白皙身子的衬衫扣子。
“无所谓啊。”满不在乎的声音。
黎晋臣的大手揉上了那一点娇红,“不后悔么?”
轻笑,“我又不是女人还要学什么贞洁烈妇!你养着我,我给你解解火也算礼尚往来嘛!”
手僵硬住。黎晋臣眉头又不自觉地簇了起来。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安北似乎有点意识到情形不妙,又不知问题在哪,犹豫着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想要我,不必客气的!总是压抑着欲望对身体不好。而且我吃你的住你的,你想对我做点什么,也很合理啊!”看着黎晋臣越拧越紧的眉头,安北不安地又补上一句:“反正,我除了脸蛋和身子还不错,也没什么别的能报答你的。”
“报答?”黎晋臣冷笑,心里生出几分自嘲。他黎晋臣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少男人女人刻意把自己送上门来讨好他!即便不考虑他本身经济能力的优越性,就是每天一口简单的饭菜,一个屋子住着,难道他就会为这点小钱要挟别人把自己的身体交付出来?“报答”两个字,无疑是对他黎晋臣的一种嘲讽和蔑视!
黎晋臣松了手,立直了身子。
安北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想上我了么?”
冷笑,“安北,你就值这几口饭钱?”
安北脸色一变,这样直接的讽刺和侮辱让他片刻间呼吸困难。随即,他又笑了出来,“您是卖家,您定价!”
黎晋臣看了安北好久,笑了笑,没再说话。
安北看似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仍然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没有注意到黎晋臣在一边通电话的内容。
晚上十点钟左右。一个看起来基本可以用“妖艳”来形容的男人走进了黎晋臣的家门。
“臣……我来你家好多次了,为什么都不让我进门?”这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娇嗔的声音让正在看电视的安北立刻掉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黎晋臣笑笑,一手把男人搂在坏里。“少给我发嗲,叫你来干什么的,你自然知道。”
男人很妩媚地一笑,安北看的直反胃,立刻给了黎晋臣一个不屑的白眼。那意思是说:您老人家的品位也太低俗了吧!
男人在黎晋臣身上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注意到正在沙发上捂着肚子克制自己吐出来的欲望的安北。“臣……这个人是谁?”
黎晋臣笑笑,没有看安北。“我养的宠物。”
安北没有丝毫不悦,尽量克制自己的厌恶,对那进门的男人礼貌性地笑笑。
男人身子一拧,不依地撒娇:“臣,我没有他好么?你为什么不把我养在家里?你明知道人家一直都在等你,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人家?”
黎晋臣拍拍男人的肩膀,说:“娇娇,他当然没有你好。只是有些事情我能对他做得,却对你做不得。”
娇娇?安北眨了眨眼,憋住了笑。
娇娇依旧在发嗲,语气却是凝重的:“臣,你知道我为了你,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做的!”
黎晋臣其实也心中厌恶,却不肯表现出来。依旧安抚他:“你肯,我也不舍得啊!”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娇娇撅着嘴问。
黎晋臣突然松了搂住娇娇的手,大步向安北走去。
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逼来,安北不自觉地往沙发里缩了缩。无奈他的身躯和力量都不足以与黎晋臣相抗衡,一下就被黎晋臣拎在手里。安北下意识的挣扎。
“安北!”黎晋臣眯起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要报答我么?”
安北怔住。
“我今天就成全你。”黎晋臣笑的有些阴森,“要知道,你这样不解风情的小东西,呵呵,你的身体只适合用一种方法愉悦我。”
安北不安地看着旁边正拭目以待的娇娇,又看看黎晋臣。“愉悦你?”
黎晋臣挑了挑嘴角,猛然撕裂了安北身上的衬衫。
这屋子中有别人!这是安北的第一个念头,他直觉地跳起来想要逃走。黎晋臣反手就把他摁倒在沙发上,粗暴的直接扯下了他的裤子。
巨大的羞耻感把安北击中。他不明白黎晋臣把他当着别人的面剥个精光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喜欢有人在一旁观赏?
脑子里的念头还没有滤清。黎晋臣已经开始了捆绑的工作,他用那撕成布条的衬衫把安北的双手高高地吊在身后,又紧密地与上身绑在一起。
娇娇轻呼一声,“臣,原来你喜欢SM!”
黎晋臣漫不经心地说:“是啊!最近很有这方面的兴致。”
娇娇红了脸说:“我,我也可以的。”
黎晋臣笑了笑,“会很疼的。我怕你受不住。”话音刚落,黎晋臣已经扬气巴掌狠狠地甩在安北的屁股上。
安北整个大脑都形同空白。臀上的痛楚,远不及黎晋臣的话语来的让他疼痛。
“臣,你是要先打完他,然后,然后才和我……”娇娇在一旁低声问,目光痴迷地看着黎晋臣的大掌不断地在安北白皙的身体上印下鲜艳的红。
黎晋臣笑了笑,“你要不要试试?很有趣的,尤其……在听到这个小东西的叫喊时,真是迷人呢。”
安北不断地倒抽着冷气,木然地回头看着黎晋臣。黎晋臣在安北腹下塞了两个靠枕,又抽出了腰间的皮带。
“你不愿意上我,是对我不满意么?”安北轻声地问着,却亲眼看到黎晋臣手中的皮带在空气中翻扬起,又带着呼啸的风砸落。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安北痛的全身一缩,咬住嘴唇,依旧看着黎晋臣,亦看着他正对自己所做的残忍举动。
接连三下,安北的臀部暴肿起来。他仍咬着牙看着黎晋臣,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安北,你这么大的人了,当着别人的面被我扒光了打屁股,你不觉得羞耻么?”黎晋臣盯着他那漆黑的眸子问。
安北皱了皱眉,“羞辱我,打我,你会兴奋么?”
黎晋臣有些不满意安北的状态,他以为他会跳起来大骂,或者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他刻意安排这一次,就是想看看眼前的小东西究竟还有没有半点羞耻之心。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会。”黎晋臣沉声说。
安北闭了闭眼睛,竟然还笑了一下,“那好吧!”
什么?黎晋臣有些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坦然自若的安北。
安北本已咬住了沙发的一角,又想到什么似地转头补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在尽量让自己兴奋的前提下稍微轻一点。你或许不知道,你打人很疼,而且高频率的打击会让我几乎窒息。能稍微放慢一下速度是最好的。”安北想了想,继续说:“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一切随你。”说罢,又转头咬住沙发,闭上眼睛。
黎晋臣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北。手中的皮带又继续落了下去。不知是在惩罚还是发泄。
在汗水滑落到下巴上的一刻,安北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中的颤抖,尽量平静地问:“对了,需要我叫么?”
黎晋臣僵住。
安北痴痴地笑了一声,“我叫出来,你会更兴奋么?”
黎晋臣一把甩开皮带,转身冲向冷了脸坐在一旁的娇娇。
衣物撕裂的声音在安北的耳边响起,安北闭紧了眼睛没有睁开。
整个房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黎晋臣僵在娇娇的身上,没有继续动作下去。
一滴眼泪从娇娇的脸上滑落,从进门他就感觉到几分异样,片刻的时间,他才看懂。原来他不过是被黎晋臣召来利用的靶子。他轻轻地伸出手,抚摩黎晋臣的面颊,“你,现在连碰我都不愿意了么?”
黎晋臣叹了一口气,带着为数不多的几分歉意。“抱歉!你走吧!”
在娇娇哭的梨花带雨的离开后。黎晋臣像丧家犬般颓败地解开了安北身上的捆绑。
“打疼你了?”
安北没有出声,在捆绑完全松开后,突然跳起来照着黎晋臣的小腹就是狠狠的一拳。黎晋臣毫无防备地被打弓了身子。
安北“哈哈”大笑,“奶奶的!终于让老子报仇了!”
黎晋臣挑眉看着正得意洋洋的安北,一把扯住他的一条腿,就倒拽着拖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我干!”安北显然又恢复了活力,“你丫个变态,别他妈的碰我屁股!”
“啪!”黎晋臣愤恨地揍了起来。“闭上你的嘴!”
“你丫打人还不许我骂?”安北一边叫痛还一边讨价还价,“不然让我揍你,我随便你骂!”
黎晋臣心情沮丧,大巴掌像狂风骤雨一般的落下。
“黎晋臣你个孬种!我靠!疼死我了!”安北边叫边骂边踢腿,“你个废柴!啊!”
安北吸着冷气,大叫:“黎晋臣!你给我住手!”
“你丫得搞不定我,拿别人当枪使算怎么回事?”
黎晋臣扬起的巴掌停在半空中,突然笑了,“你说什么?”
安北哼哼呀呀地冷笑,“谁知道你在那跟我怄什么气,还想用别人来刺激我?你当我安北是喝干的?哼哼,攻心计不成了,又干脆使用暴力!”安北不屑地说:“暴力!也就是你这种粗人唯一的手段和最终的归宿了。”
黎晋臣不怒反笑,“你倒是不傻!”
安北叹了口气,说:“姓黎的,你根本就没抓住我的软肋,你打算用别人或者羞辱我的方式刺激我?你却不知我根本就不会太在意。更何况,你这些幼稚的行为,不过都在表达你对我的在意罢了。”
黎晋臣有些不爽,被一个小了自己将近十岁的人“称赞”为“幼稚”,哼哼!不过,略一思考,黎晋臣不得不承认,安北说的很对。他今晚的行为,确实幼稚的可以。
安北莫名其妙的笑笑,“我猜我知道你为什么犯别扭。”
黎晋臣盯着自己腿上那个红肿的屁股,不怀好意地用力的揉了上去。果真,那屁股的主人又呻吟起来。
安北说:“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够殷勤?没有表过真心?就像那个娇娇那样的表示我有多么的崇拜你?”他笑,“黎晋臣,你真的很无聊诶!这么大年纪了,还总要那些小孩子的肉麻表达干嘛?”
“啪!”
安北“嘶嘶”地吸着冷气,笑着说:“老子丢给你一句实在话好了:那天撞到你身上是我故意的,我老早就瞄上你了。”
黎晋臣怔了怔,他原来是故意的?心中不免喜悦起来。“真的?”
“哈!你开始美了吧?不过,我当时是打算在你身上摸点钱的,谁知道你这么善良,竟然还把我带回了家。”
黎晋臣沉了脸,胸口直堵。一时间不知自己怎么竟然被一个小破孩玩弄与手掌之上。
安北想了想,挣扎着想从黎晋臣腿上爬了起来。黎晋臣心中恼火,又硬把他摁住,似乎让他保持这撅屁股的姿势,能证明自己的威严似的。
安北短促地笑了一下,“不过,我好像应该谢谢你。”
“谢我给你一口饭吃?”黎晋臣问的嘲讽。
安北笑的散漫:“当然不是。我要谢谢你的照顾和殴打,十八年来,还真没人肯在我身上费这么大力气。”
黎晋臣先是被他气的一窒,还未发作,情绪突兀地沉了下来。摸着安北翘在自己腿上的那个部位,他低声问:“你家人不管你的么?”
安北垂着头,眼睛眨了眨,突然笑了起来:“黎晋臣,你说实话!打我,你真的会兴奋么?”
“靠!原来你丫真是一变态!”安北满意地得出以上结论。
话说,楼上几位老面孔(当然只是指ID和头像)真是让我亲切地说。所以,我奋发了!
不过我说三月飞瑛(鹰?),我脱裤,你给我按摩吗?嘿嘿,好啊,我喜欢轻手法。
还有,checker ,我考虑过晋江,不过还是罢了。
那些地方的连载,在我而言,都是名利场。这里比较安静,喜欢的话,就来看吧。就算夹杂着互动也很有意思啊。
我可怕变成写文机器。
只要有人喜欢,这些大概要“暗不见天日”的文,就有价值了。
四.
黎晋臣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把安北摁倒剥了裤子打似乎成为了他们定式的相处方式。安北虽然每每破口大骂,却也没有嫉恨的表示。
他却不知道,很多时候安北都摸着自己疼痛的屁股叹息。
黎晋臣,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会疼的么?安北这么想着,多少有点自怜。也不过笑一笑,就把一些道不明的情绪埋在了眼底。
而黎晋臣经常色眼泛光地看着在房间里眨着毛茸茸的眼睛看电视的安北。
安北很好看。
安北很纤细。
安北很特别。
更关键的是:安北在不吵不闹不满口脏话的时候,安静的简直就是一直乖巧的小猫。睡着的时候更可爱,仿佛易碎的瓷娃娃。
看着安北的外貌,真像个女孩子呢!黎晋臣曾经冒出过这样的想法。却在一次事件后彻底打消了。
那天,一如往常,黎晋臣正在卫生间里解决他的生理问题。安北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黎晋臣的下体。悠悠开口:“马力不怎么样嘛!”
黎晋臣虽然也是个男人,还是被他这举动弄的很是尴尬。匆忙地结束了这次解决生理问题的行为。不快地开口:“你怎么随便就进来了?”
安北泰然自若地回答:“你又没锁门,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黎晋臣没再说话,一个人生活惯了。也就没有进卫生间锁门的习惯。更何况……本来大家都是男人嘛,也不该顾及那么多的。他自我安慰一下,这个话题就打算做罢了。谁知那个还不肯罢休的家伙继续说:“咱俩比比啊!”
“比什么?”
“比谁撒尿撒的远啊……”安北黑亮的眼睛斜着瞅着黎晋臣。
“无聊!”
“比比嘛!比比嘛!”安北笑嘻嘻地凑过去,拦住要走掉的黎晋臣。
挑了挑眉,黎晋臣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北“比个别的吧。”
“什么?”
“比比你的屁股硬,还是我的巴掌硬。恩?”
“……”安北心有余悸地眨眨眼,往旁边闪了一闪。然后哼着小曲又跑到卧室去了。
黎晋臣觉得好似做了一场梦,天下掉下个林弟弟?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查看是不是有个半夜钻到自己脚下的小家伙。安北的睡姿不太优美,经常可以睡出一百八十度大调转的高难度睡姿。偏偏是憨态可掬,让黎晋臣一大早上胡子拉茬地支着脑袋看着他发笑。间或会有一只“懵懂无知”地脚不小心地就“塞”进了那发笑的嘴里。
“安北!”
一百次地怒吼也叫不醒的那个人,自然是已把黎晋臣的怒吼当成催眠曲的安北是也!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巴掌与屁股的对决,在清晨的宁静中奏响。
然而,问题的关键是:黎晋臣仍未把安北吃进嘴里。何止没有吃到?就连那漂亮的粉红色的小嘴都还没有尝过!黎晋臣已经禁欲太久了,每每被眼前挑逗的欲火焚身,偏偏又别扭的自己压下去。
黎晋臣心里冷哼,同时用目光把安北强奸了一百次啊一百次。
安北最近开始频繁翘家,不过总是很乖地在黎晋臣下班归家后回来。这些蛛丝马迹当然逃不过黎晋臣的法眼,黎晋臣最近正被工作上的事情困扰着,所以也无心情说破。安北之与他,就像一只总是想出去溜达的小狗,不过狗嘛,喜欢往外跑是正常的,但总归是不愿离开家的。黎晋臣对安北还算放心,不过找了一个人跟着安北,知道他不过是每天在外面随便溜达,也并没有出入酒吧那一类的地方,便也不说破。
黎晋臣是个孤儿,早年独自一人在外面打拼,被吴老爷子看重,帮他经管吴式名下的几家企业。最近帐目上的一些问题,黎晋臣怀疑是吴老的败家小儿子吴成森做的手脚。这毕竟是人家的家族企业,人家自己家人挪动个几千万的资金,严格说起来算不上什么大事。然而从企业的角度来看,却又不能置之不理。究竟如何处理这个问题,让黎晋臣颇为头疼。
这一天,好友周泰打笑黎晋臣:“我说老黎,好久不出来玩了。这有点不太像你!”
黎晋臣与周泰乃是典型的狐朋狗友式的关系,一起喝酒玩男人女人,不过倒却相交甚深。便毫不避讳地把安北的事告诉了他。
周泰听了后唏嘘不已,“拣的?老黎你脑袋真是进水了。以你的精明怎么可能让一个小玩意玩弄与股掌之中?这样送上门的好事,你就不想想这其中可能别有玄机?”
黎晋臣被周泰的话泼了一头冷水。没错,他是不是有些太大意了?哪有这样的好事?安北送上门来图究竟是什么?钱?不像?若说商业机密?安北从来不过问他在工作上的事情。那为的是什么?
黎晋臣一有了这个念头,就开始不自觉的观察分析安北的每个细小的行为。越看越觉得安北的存在太不真实,怎么会有这样看似没心没肺,而又对人全无防备的人呢?安北依旧偶尔出逃,在黎晋臣面前却装作一直在家的样子。当黎晋臣接到手下回复的消息时,心却沉到了谷地。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安北这么一个人。或者准确的说,没有一个年龄、样貌、身份相符的名叫安北的人。吴家的情报网不能说无孔不入,但至少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不会查不到。而安北这样的情况,就只有一个可能:安北的真实身份根本就在吴家的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外。
他,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黎晋臣出门后,安北从床上跳了起来。有些郁闷的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逛街!没错,今天有一个男人约他逛街!
咖啡馆。
黄娇娇仪态万方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笑着问:“安北,你接近臣到底有什么目的?”
安北挑了挑眉,把那一杯橙汁一口喝到见底。
“你想要钱么?你想要多少钱?我也可以满足你!”黄娇娇急忙说,“你知道我们做鸭的收入都很高,那些做鸡的跟我们根本没法比。”
“那么爱他,干嘛还要干这一行?”
黄娇娇面上一红,“哼!你懂什么?我这个人,需要钱,需要太多的钱。可是正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愿意我们之间存在任何交易!可是我这个人除了色相也没有什么可以出卖的啊!”他顿了顿说:“你爱他吗?你有我爱他吗?而你又可以为他做什么?你连身体都不情愿给他,你有什么资格在他身边?”
安北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黄娇娇继续说:“你了解他么?我认识了臣八年了!八年你知道么?他是个孤儿,难得有了今天的成就,他虽然声色犬马,却从来不肯轻易付出真心,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我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把你放在身边却不碰你。你有资格拥有他的真心么?”
黄娇娇喝着咖啡,却像喝了酒一样,话语滔滔而出。“你知道他一个孤儿,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能在吴式企业支撑起这一大摊子有多不容易么?我告诉你: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才适合在他身边!一种是家世背景深厚的,能在事业上给他帮助的人;另一种是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却能照顾好他,不让他在生活方面受半点委屈的。我就是第二种,我敢说无论在任何时候我都会始终陪着他,不让他因为我生出半点苦恼,我给他我所能给的全部!”
“安北!你是哪种?你能为他做什么?”
安北怔了怔,有些迟疑地说:“我没想那么多……”
“你怎么可以不想?”黄娇娇提高了声音说:“这说明你根本就不爱他!你自私地享受他给你的宠爱,却不为他打算!你既然没有勇气为他付出什么,就离他远点,不要伤害他!”
安北眨了眨眼,“你一个大男人,天天爱来爱去的,烦不烦啊!”
黄娇娇“扑腾”一下站了起来,手指几乎点到安北鼻子上去:“我就知道,世界上总是会有你们这种人,拿人家的真心不当一回事!我告诉你,安北,你今天若能像我保证我黄娇娇能做到的你也一样能做到!只要你保证了,我就不再来找你半点麻烦!若你做不到,你最好马上滚!你给我滚远点,不要再靠近臣!”
安北有些厌恶地拍掉自己鼻子上方的那根手指。转身想走。
黄娇娇大叫:“难道你想做海莫然第二?”
安北诧异地看向他:“海莫然……什么意思?”
黄娇娇得意地一笑,似乎在炫耀自己知道安北所不知道的迷闻。
原来海莫然是黎晋臣在孤儿院时认识的。若不是考虑到两人都是男性,倒真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了。可是海莫然同黎晋臣不同的是:他后来被亲生父母寻到,被接去了美国。当时的黎晋臣已为吴老爷子重用,执意让他学习管理吴式企业的事物。黎晋臣左思右想,宁可辜负吴老爷子的厚爱,也要跟海莫然去美国。结果临行前的一天,海莫然却给黎晋臣下了安眠药,让他睡过了头。留下一封书信就走了。
原来海莫然的家里为他在美国安排了一门亲事,他只要同那个女人结婚,一方面达成了商业联姻,另一方面接管他海家的企业便指日可待了。海莫然不想再给黎晋臣一个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亦不愿他把什么都抛弃了追随自己。只是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用了这么一个法子。
黄娇娇说完,恶狠狠地瞪着安北:“知道么?那年臣才22岁,如今这么多年,他从未让半个人住在他家里。虽然他口上从来不说,我却知道是海莫然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而你现在……你现在还想让他伤心么?”
安北呆立了许久,海莫然三个字像锤子一样打在他心上。海莫然!海莫然!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你说你给我钱?”安北沉默良久突然开口。
黄娇娇一怔,没想到安北竟然真被自己说动了。“你,你要多少?”
安北笑笑,“不多,放心!你负担的起,一张去美国的机票钱就可以。”
黄娇娇愣住。
黎晋臣今天格外疲惫。夜晚归家推开门,安北正一如往常地缩在沙发上看动画。
“你吃晚饭了么?”见黎晋臣回来,安北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他今天穿的很少,黎晋臣宽大的衬衫下面露出两条修长的光腿。黎晋臣淡淡的瞟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换好衣服。
安北似乎刚洗完澡,半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白皙的皮肤在浴后显得格外娇嫩。黎晋臣凑过去,“今天去哪玩了?”
安北僵了僵,“陪你的娇娇小姐聊天去了。”
黎晋臣笑笑。还算诚实!黄娇娇会找安北,他并不意外。小事不瞒,大事不说!这才是他安北的作风。
安北还握着遥控器,闻到黎晋臣身上浓浓的酒味,只觉得腰身一紧,被黎晋臣的大掌楼住。“怎么这么瘦呢?我饿着你了么?”
安北笑着回头,“我寄人篱下的,当然不好……晤……”话还没有说完,黎晋臣猛然把安北压在身上,含住了安北的舌头。
安北的唇好柔软,简直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黎晋臣发泄般地用力吸允着,一双手也开始动作起来。身下的小人儿有些惊慌失措!黎晋臣心中冷笑,一用力就把自己的衬衫撕碎,安北白皙纤长的身躯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你紧张什么?不是故意色诱我么?”黎晋臣戏谑地笑着,扬手把安北翻了个个。巴掌狠狠地盖在安北的屁股上,因为力度太大,不但没让安北放松下来,反倒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你今天打算把我办了?”安北气喘吁吁地问。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黎晋臣嗤笑着,手指突然滑到安北的窄室。安北全身像石头一样的绷住。
“怎么?你不是打定主意用你的身体报答我么?”黎晋臣的手指一边不客气地探进去,一边冷笑,“还是,你根本就看好了我不会动你?”
安北有些慌张,不自觉地挣扎了两下,肩膀却被黎晋臣摁住。
“不要跟我耍花招了!”黎晋臣虽然酒气冲天,但依然不忘取出刚买的润滑膏。“我今天就成全了你怎么样?”
安北僵硬了许久,迫使自己努力放松身体。这才回头对黎晋臣微微一笑,“那,就请君品尝吧!”
黎晋臣的目光顺着安北单薄的脊背缓缓下滑。想到周泰今天说的话。
原来周泰自从知道安北的存在后,就不放心。周泰是做私家侦探的,或者用比较标准的说法,是开“保安公司”的。他亲自调遣得力手下观察安北的行为,发现他几次出去,溜达是掩人耳目,在磁卡电话打去的号码却是美国的。
美国……黎晋臣想问周泰,是否还查到了什么。周泰摇头苦笑,“查不到了。你回去应该问问你拣来的那条小狗。为什么竟然同几年前海莫然一样,竟然知道那种查无可查的电话号码!”
黎晋臣微微眯起双眼,“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礼物?慰问品?还是补偿?”
安北还没有想明白黎晋臣话中的含义,撕裂般的疼痛便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勉强压住几乎要大喊的冲动,安北破口大骂:“黎晋臣,我操!”
“是我在操!”黎晋臣冷冷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一只手按住安北的勃颈,另一只手还在那饱手摧残的肉体上大力的拍打着。
安北一阵眩晕,听到黎晋臣在他耳边呻吟般的问:“安北,你究竟值多少钱?恩?他给了你多少钱,你才答应他肯来对我投怀送抱的?”
安北痛的说不出话来,身体不住的抽搐着。
突然,一堆人民币砸在他的头上,然后从眼前如雪花般洒落。
“说吧!到底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卖你也去这么侍奉他好不好?”黎晋臣说的如此无情,话语同样刺伤了他自己。
安北苦笑,到底疼出了眼泪。这才明白,原来黎晋臣以为他是被海莫然收买来的。
突然回手抓住黎晋臣摁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狠狠地咬在嘴里。
这样……也好!
很,很好!
那啥,我食盐了。刚才去晋江溜达一圈,去瞧我当时扔过
第3回
去的《少年游》,敢情那还有人惦记着这篇文。我一感动,一冲动。我丫就把这文在晋江开了坑了。
我说女人嘛,怎么可以像我这样
不过好象这个一不小心就得变长篇。那发了,就发了吧(小声的说:毕竟暗夜不是耽美生存的地儿)
五
早晨醒来,头痛欲裂。黎晋臣睡眼惺忪地看着蜷在一旁的安北,身上还有昨夜未及擦拭的血液。
心头悄然爬上一丝疼痛。狠狠地甩甩头,把这样的念头甩掉。黎晋臣拍拍安北红肿的臀部,“你还好吧?”
安北呻吟一声,许久才张开眼。依旧没心没肺地对黎晋臣笑笑,刺入眼帘的还有散得到处都是的人民币。“在钱上做爱,可真够奢侈的!”
黎晋臣“哼”了一声,忍不住抚摩安北,那具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淤痕,他几乎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摸摸安北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黎晋臣多少松了一口气。不再看安北,自顾地穿好衣服,出门离去。
安北费力地爬起来,有些失落地环视了房间一眼,似要把这景象牢牢记住。随即失笑,“我大概真是个受虐狂!”
拿起电话,“我说娇娇小姐,可不可以找辆车来接我?”
……
周泰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多少年了,黎晋臣不再这样酒后失态过。
“周泰,他流血了,会不会很疼?”黎晋臣趴在吧台上嘟囔着说。
“废话!”
“他没有兴奋。”
“恩?”
“前面一直是蔫的。”
周泰戏谑,“你还学会关心别人的感受了?”
黎晋臣用力的拍着周泰的肩膀吼:“他竟然敢不兴奋!我黎晋臣胯下多少男男女女不都是极尽逢迎讨好之势?他怎么敢不兴奋!”
酒吧内顿时鸦雀无声,周泰忍不住笑出来。也算沉稳的黎晋臣竟然在公众场合下吼出这么一句话,倒让他大开眼界。他脸皮厚,倒也不介意看黎晋臣偶尔出把丑,于是煽风点火,“就是!可见这不是你功夫不到家,显然是他有生理问题!”
“他有问题!”黎晋臣重重点头,随即低声说:“其实全是假的。”
周泰一时没听明白,疑惑着问:“你说他那玩意是假的?难不成……是做过手术的?”
黎晋臣冷笑,“虚情假意!”
周泰本不想打击他,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谈的上什么情谊么?人家有像娇娇那样说过什么在意你爱你之类的话么?”
黎晋臣一窒,与安北相识的画面便从眼前飘过。安北时而嚣张,时而安静,不经意间总是流露出一种让人莫名心疼的气质……然而,他确实从未明确表示过什么。那一个“任君品尝”都是嬉笑式的混不在意。黎晋臣失笑,“老周,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会自做多情呢?”
自做多情?周泰这才认真地打量起老友。他本以为黎晋臣对安北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如有一个美少年送上门来,就是他自己也保不得要食欲大开。然而黎晋臣现在情况看来,似乎真对那小家伙上了心?“老黎,你先别自己在这别扭。要是有什么让你困惑和不舒服的。你就直接的问个清楚。别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先把自己弄的不人不鬼的。”
黎晋臣笑了笑,笑中满是落寞。“你不觉得他是海……弄来的么?”
周泰一怔,“我只是说他的身世可能非比寻常。天呐!在美国混的好的人多的是,我不过想起几年前的事情打个比方。你怎么想到那去了?”
黎晋臣似被这句话说的清醒了几分。
周泰无奈地说:“那点陈年旧事还有完没完了?你是女人啊?怎么一碰到点感情的事,就智商变零呢!”
黎晋臣苦笑,“不止如此。我……我还总打他。”
“恩?”
“你知道,我最讨厌暴力了。可是对他却总是忍不住……”黎晋臣被这个问题困饶了许久。他那样的生长环境,孤儿院里体罚的管制方式,同伴的暴力,还有初入社会所吃过的种种苦头。黎晋臣问周泰:“我怎么会对别人做我最厌恶别人施加在我身上的事?老周,你说我出什么问题了?”
周泰摸了摸黎晋臣的额头,刚想表达一下关心慰问之情,手机却响了起来。“怎么了?亲爱的?……胃痛啊,宝贝儿你真可怜……不行啊,我这有个半死不活的大男人……不是!不是!宝贝儿你千万别误会,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好吧,我现在就过去,唔!香一个!看我多爱你……”
黎晋臣被重色轻友的好友扔下后,独自摇摇晃晃地回了家。
触目的是干净整洁的房间,冰冷的空气,房间中黑暗的没有半点灯光和人气。翻覆考证了许久,黎晋臣彻底酒醒了。这才意识到:安北走了!
黎晋臣急忙给陈风打电话,陈风是他这次派去看着安北的人。
关机!
黎晋臣心中一冷。陈风是个沉稳老练的人,虽然并非什么黑社会出身,但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会关机?
陈风对黎晋臣的感情如同黎晋臣对吴老爷子的感情,知遇之恩,有时候对男人而言如同再造。黎晋臣很清楚这一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坐在沙发上愣愣地思考,安北去了哪里?触手是一片冰凉,这些日子里习惯了沙发上总有一个柔软温暖的躯体,安静的笑脸,还有满嘴的脏话。黎晋臣冷静了一下,拿起电话……
半个小时后,黄娇娇坐在黎晋臣面前,妖娆的男人面上妆有些花,半边脸是肿的。
黎晋臣皱眉:“打扰你的生意了?”
娇娇无所谓的笑笑,“我知道你为什么半夜就急着找我,”无所谓的很虚假,“我给他卖的机票,纽约。”
黎晋臣没有发火,“他为什么要走?”
“不知道。我本以为他贪图些什么,现在反倒不知道了。”黄娇娇冷静地说:“臣,他若爱你,就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房客,一个暂时收留他的人!”
黎晋臣挑挑眉。“这么说,他已经走了?”
娇娇苦笑,许久……“他后来才想起来,自己的护照丢了。”
黎晋臣的嘴角无法遏止地挑了起来,竭力克制自己想要猖狂大笑的冲动。这个晚上,这一刻的心情格外晴朗。
黄娇娇苦笑,苦笑依然妩媚,“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不用!我自己可以找。”嘴角的弧度还是过分夸张地显露出来。只要还在这个城市,就好办。
神经质地拽了拽自己的头发,黄娇娇起身:“臣,我等你电话。你知道,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身边。”然后在外面关好了房门。
房间又猝然安静下来。黎晋臣还没来得及感觉自己对黄娇娇是否怀有半点内疚。他慢条斯理地抽完后里的烟,想得都是安北的事情。失而复得的喜悦之后,黎晋臣不安了,可是,安北到底去了哪里?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陈风,黎晋臣急忙飞车赶往这座城市的“贫民窟”。
城市,最常见的当然是高楼大厦,那些冰冷的灰白色建筑。而这一片坐落在城市里的破旧低矮的破房子就显得格外突兀。黎晋臣自幼生活在孤儿院,随后到社会上工作,从体力活开始做起。一定算不上温室里的花朵,但人生大部分总算顺利。大部分而已。然而他也很少来到这个地方,坑洼的道路,只能容得一辆车过去。不时有一群群的人勾肩搭背地吹着口哨,说着下流话走。间或有人把石头砸在黎晋臣的车上。
黎晋臣顾不得发怒,心里翻涌着不安。
安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安北那样干净可爱的模样,怎么会和这样的地方有关系?
想起初始时,安北的那些狐朋狗友,黎晋臣烦躁的厉害。
陈风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衣服凌乱,脸上还有淤痕。“跟着他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发现了,就干了起来。手机,被抢走了。”陈风解释着,指了一个方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卖铺,趁机给你打的电话。”
“他在里面?”
“还有七个人,小混混,有铁棍。”陈风补充:“看起来好像是朋友。”
眼前是一个极其低矮的平房,门是木制的,缝隙中还能看到昏黄的灯光,重金属摇滚的声音更是遮挡不住的传出来。黎晋臣想到上次在酒吧看到那群和安北喝酒的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心里一阵厌恶。毫不犹豫地抬脚揣门。
陈风阻止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先是厨房,灶台上有老鼠“哧溜”一下跑了过去。不长的走廊也关着一扇关不关都一样的破木门。黎晋臣一脚踢开,迎面一股腐败的气味。
屋里面的情形很是精彩。三四个男孩对黎晋臣怒目而视,还有一个正随着音乐声,扶着墙用力地甩着鸡窝一样的脑袋,显然刚磕过药很HIGH。而安北那赤裸的很熟悉的白皙脊背正面对着门口,另外一个人正在作画。
绿毛的家伙大声说:“靠!鸡头别摇了!小路子,别画了!抄家伙,给我干!”
音乐仍然在狂躁。鸡头依然在摇滚。小路子继续画。安北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黎晋臣,露着他的小虎牙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黎晋臣面色不善,却没把正在抄家伙的几个男孩放在眼里。径直走向安北,轻车熟路地就把那熟悉的小脖子掐住,然后拽住一条腿儿,就把整个人悬空拎了起来。安北此刻还在对绿毛说:“老龟,别冲动!这是我爸!”
这情景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陈风尴尬地站在门口,寻思不明白年仅27岁的黎晋臣如何多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名叫老龟的绿毛也挠挠头,诧异地看看黎晋臣。但心想:要是这小子的爸爸,再动手可就不合适了!
他不动手,自然有人动手。黎晋臣拎着安北翻了个个就摁在了腿上。当场就揍起安北来了。
“劈劈啪啪”的击打声在安北的短裤上炸响。
“跑?我看你还往哪儿跑?我打残你!”
“哎呀!黎晋臣你给我住手!”呼吁无效。
黎晋臣继续打骂:“你再结交匪类!我让你再不学好!”一只腿压住安北的两膝,一只手把那乱扑腾的两只手摁在腰上。
“住手!你个变态!王八蛋!”
“我让你再说脏话!”黎晋臣一想到安北竟然从自己那里逃出来,跑到这么个地方鬼混,就心中有气。巴掌打在布料上,很不过瘾。干脆一把扯下了裤子。
安北像被人掐住了嗓子似的,突然没了动静。满屋子都只剩下了惊讶的抽气声。
老龟跟旁边的人议论:“嘿!好多年没见这么打儿子的了!”
旁边的人回答:“丫玩SM呢!什么打儿子呀?这都看不出来!”
一直安静作画的小路子突然站起来,拿出一个木制的饭勺子,默不出声的递给黎晋臣。
黎晋臣确实有点手疼了,看那木勺子还算干净。道谢后,就直接拿它亲吻起安北的屁股。
安北痛的身子都勾了起来。可为了那点稀薄的面子还不好意思喊叫。再看到与自己关系最好的小路子竟然给黎晋臣提供刑具,顿时满心的悲凉。屁股又疼的厉害,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
屋里的这些男孩你看我,我看你,他们都久经沙场,但这么个阵势,多少有些陌生。再看看安北那已经开始发紫的屁股。缩缩肩膀,都没敢吭声。
黎晋臣把安北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一下下的打击,只觉得手里握得是满满的安全感。安北艰难的扭动,让他有一些报复的快感。这个时候他丝毫想不起来他说过话做过的事,只有把“安北走了”的迷茫塞到肚子里的快感。
安北痛的要命,还有昨夜撕裂的地方,也不过刚刚好一些。现在那些痛感全被黎晋臣打回来了。而且这么不给面子的,当着另外七、八个人面前动手。
“差不多了吧,他已经受不了了。”小路子开口。
黎晋臣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这是个看起来有些阴郁的男孩,似乎比安北大一点,长发及摇,面前的一些散发遮住了半边脸。
黎晋臣不出声,继续打,仿佛为了证明安北的“所有权”在自己手中一样。
小路子皱眉说:“你要把他的伤口再次打裂么?”
黎晋臣的手就僵在半空中,这才想起自己昨夜干的好事。沉默地拉上安北的裤子,向抱婴儿一样把安北抱起来。身高足有一米七八的安北似乎只有百斤的重量,轻的让人心疼。安北喘着粗气看看表情阴森的黎晋臣,瑟缩了一下。
黎晋臣忍不住伸手抹掉安北脸上的泪。对小路子说:“他是我的人,我带走了。”
小路子又拿起了铅笔,继续作画。黎晋臣这才看清素描纸上的内容:立方体。竟然是初学素描的人才画的立方体的明暗关系。
安北这一次的出逃同样以失败告终。
完全不顾前面开车的陈风诧异的眼神,黎晋臣把安北横放在自己的腿上,忍不住给他揉着痛处。安北有点受宠若惊,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这眼前的男人。想说很多话,想问很多问题,终于都咽了下去。
“这次……”黎晋臣突然开口:“你没拿我一分钱。”
“恩?”
“有没有担心我不去找你?”
安北怔住,热血冲向大脑,脸红了。“你说什么鬼话呢!”
“这次,你为什么跑……”
安北不自觉地咬住嘴唇。
“……我不问!”黎晋臣淡淡地说出下半句话。看到安北继续诧异的目光,他说:“我只把你当做我捡来的一条小狗,无论前主人是谁?或者你根本是条流浪狗。我都不管,我只要你以后乖乖地呆在我身边。”
安北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如果你要走,给我充分的理由。如果没有,你再敢跑,我一定打残你,你信不信?”
安北说:我不信!心里说的,嘴上却问:“黎晋臣,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你明明有一肚子的疑问。”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黎晋臣笑了笑,“哪位古人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不贪心。”
安北拽了拽黎晋臣的衣角,低声问:“我要是贪心了,怎么办?”
黎晋臣笑着问:“巧克力还是美少女战士?我都买给你。”
安北翻个白眼,当我是什么!
上面的。。。莫要对号入座。
小路子是男人……美男……
小樱同学,小路子狠的,还在后面呢……
六。
黎晋臣确实在自欺欺人,安北的微笑和眼泪,安北的身世,统统都是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安北随时可能出逃的念头,依然也在他的脑袋里旋转。黎晋臣自然明了。
可是……许多年前。有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生活在租来的破房子里,其中一人突然得到有钱人的赏识,于是他卖力的工作,希望能为身边的人换来更好的生活环境。那种愿望何尝不是美好的?只觉得两个人可以一生一世,花费些时间在工作上,用以换来更舒适的生活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黎晋臣想:是不是那个人因为太投入工作,反而忽略了另外一个人呢?
其实很多时候,那个人在夜里归家,疲惫的倒在床上,朦胧的睡梦间依然感觉到旁边人的抚摩。可是那人太疲惫,没有精力在与身边人温存片刻。这种忽略,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在身边人身上的变化。
他被家人找到了。他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原来已经变了……
黎晋臣沉浸在往事中,犹如揭开陈年的伤,痛得让人意外,让人措手不及。
其实,每个人都怕伤痛的故事重演,都怕两次跌倒在同一块石头上,都怕……若干年后回首,说:“如果当初……”
黎晋臣纵容安北的隐瞒,何尝不是纵容自己得过且过的快乐?
他苦笑,一切都明了。身不由己罢了。
“那就……当自己养个宠物玩好了。”黎晋臣喃喃自语,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抱着安北往浴室走去,小家伙在黎晋臣怀里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似无意的一声呻吟敲无声息地就勾起了某人的欲望。
想到那个破旧肮脏的小屋,黎晋臣就打定主意先把这家伙好好刷洗两遍。安北任黎晋臣摆弄着,剥掉了衣服,扔进冒着热气的浴缸里。要知道,一个人在通常情况下是不会给另一个行为能够自理的人洗澡的。特别是黎晋臣这种人,他若这么做,多少带着点目的性。安北纤细洁白的肢体在浴缸里伸展开来,黎晋臣今天特别有耐性,从下往上的一点点搓洗。水蒸汽把白嫩的皮肤蒸得粉粉的,像诱人的水果在奶油上留下的痕迹,让人忍不住一口吃掉。
安北的腿,是少年的腿,纤细却结实而有弹性,肌肉显出诱惑的纹理,然后在臀下柔和的收拢。
浴室太热了,黎晋臣的下腹也跟着燃烧起来。
往上……是打的有些青紫的小屁股,可怜兮兮地似在控诉黎晋臣的罪行。
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吐沫,黎晋臣毫不费力地抬起安北的一条腿,把泡沫摸到大腿内侧。然后把安北翻了个,在那有些斑斓的小臀上轻轻地揉着。坦白的说,黎晋臣并没有为自己的暴行后悔。虽然他也偶尔会困惑自己对安北无法遏止的粗暴,可是安北总是给自己打他的理由。
没错!这是他自找的!黎晋臣这么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掠向那个地方。安北的臀不自觉的禁收了一下。不管安北那下意识的反应,黎晋臣轻轻拨开他的臀瓣,在氤氲的雾气中,仍然看到了那一处撕裂的伤口。
心中升起几分可以察觉的愧疚。“今天不能再碰他了。”黎晋臣这么警告自己。转头,正好对上安北从胳膊下偷偷看着自己的大眼。安北的眼睛漆黑而略显细长,这样的眼眸能够轻易地把许多情绪掩埋,不露端倪。而眼角延伸开的,却是有些女性化的细致风情。半长的黑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粉嫩的嘴唇微张……天啊!这是个什么尤物啊?
黎晋臣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怔怔地看着安北。情欲在他的身上却慢慢褪尽,因为……安北的眼眸那么伶仃。
他在审视他!黎晋臣突然有些愤怒,在他的下半身“热情洋溢”的同时,安北却在不动声色的审视他!
这种愤怒有着更多的理由:他对安北几乎可以说一无所知,而安北却轻易地插进了自己的生活。而且他还轻易地撩拨自己的情绪,暴露自己性格中隐匿的软弱和暴戾,让自己失控而不自知。而安北,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天真,而又全然不是如此。
黎晋臣恨恨地想,欲火变成怒火的直接动作,就是又扬手在那个小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唔……”安北呻吟一声,蹬了蹬腿。声音动作却像在发情。
黎晋臣气的板着脸,不知道如此继续。气氛太诡异了……
“黎晋臣……”安北突然笑眯眯地问:“你有些喜欢我吧?”
“哼!”黎晋臣表情依然很酷,心里却有些不知所措。打开喷头,去冲安北身上的泡末。热气又在浴缸里升腾起来,他没有看到隐藏在雾气中,安北垂下那有些失落的眸子。
把白嫩的大玩具擦干净,扔到床上,黎晋臣开始审问:
“你那些狐朋狗友都是干什么的?”
“老龟他们玩地下摇滚的,小路子是美术学院的。”安北乖乖地回答。
黎晋臣对那个小路子颇有印象,提供刑具,并且……画立方体。“认识他们多久了?”
“厄……三年,还是五年……不记得了……”
皱眉。“安北,那个鸡头总吃摇头丸?”
点头。
“那你……”黎晋臣顺手就把安北翻了个个。
眼看巴掌就要上身,安北急忙解释:“我不碰那些东西的!”
“还撒谎!”黎晋臣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好象哪一次,也是为这个问题打了他一顿,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安北挣扎了两下,眼瞧黎晋臣的手已经摸了他自己腰上的皮带。
“黎晋臣!你冷静!”安北急忙抽出一只手捂着屁股,“你他妈的就不能先听我说完!死刑犯也还有辩驳的权利吧!”
“好,”黎晋臣一边对折皮带,一边“冷静”地说:“给你死刑犯的权利,你解释吧!”
安北无力的翻着白眼,决定委曲求全。“我知道你一直记得我们在酒吧撞见的那次,但是你看到的那次是巧克力,真的!老龟搞来逗小妹妹的。”
“哦?”显然不是很信。
“你可以去问老龟——不!去问小路子,小路子,就是给你拿饭勺子的那个混蛋。他你总信吧?”
黎晋臣表情缓和了一些。“安北,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应该不用我给你讲那些道理。”
安北急忙点头。
“所以,不要让我发现或者知道了什么。你知道我是不会放任你胡闹的,不管你会在我身边呆多久,有一天算一天,若让我知道你有那些不自爱的行为……你很清楚后果!”
安北继续点头,两只手一起捂着屁股,乖得不得了。
黎晋臣还以为自己这番威胁,眼前的小家伙会马上跳起来骂脏话,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有些困惑地扔掉皮带,在床上坐下来,却发现安北垂着头不看他。
难道被吓坏了?黎晋臣满脑子问号,狗胆包天的安北还能被吓着?黎晋臣面对这个陌生的局面,有些不知所措,像摸狗一样摸摸安北的头,“不打你了啊……不打了……”
安北低着脑袋,像小动物一样,蹭蹭的就蹭到了黎晋臣身上,光洁白皙的胳膊就往黎晋臣的脖子上环绕过去。
黎晋臣满眼红心,被迎头而来的喜悦砸的意识混乱。这就是传说中的“投怀送抱”?
安北真的在主动的向他投怀送抱?
黎晋臣有些激动的把安北单薄的身体反手抱住,然后……肩膀猛然一痛,勉强才压住自己的惊呼,黎晋臣痛的嘴角抽筋。
该死的安北!竟然在他肩头狠咬了一口!
他听到安北的声音在他颈后软绵绵的说:“姓黎的,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我老子了?管得倒宽!”
黎晋臣依旧抱着安北,僵硬地冻在床上。却看不到……
安北搂着黎晋臣的脖子,舔了舔嘴角的血丝,然后……抬手擦掉了眼角的泪……
许久……黎晋臣才勉强把自己的思维逻辑和语言能力找了回来。抬手推开安北,冷了脸,睨着眼前已经笑靥如花的小人儿,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教育这个不良少年。安北笑眯眯的,四爪章鱼一样的又缠了过去。
黎晋臣有些无奈。
扒开衬衫的衣领,安北满意地看着黎晋臣麦色肌肤上的那一圈血痕。轻柔地吹了吹,小声地安慰:“吹吹就不痛了啊!乖!”
黎晋臣满脸黑线,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安北已经很识时务地乖乖直起身子,认真地说:“吸毒不好!有害身体健康,而且最重要的会让人意志崩溃,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黎晋臣斜着眼睛看着安北,僵硬地点点头。说的没错!
“摇头丸那些东西虽然不算很毒的毒品,但是危害是一样的。而且,人应该防微杜渐,不应该因为那玩意毒性较轻就去沾染。”安北摇头晃脑地说:“古人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虽然用在这里不太恰当,但意思是一样的。”
说的太对了!你看看,还引经据典的,黎晋臣黑着脸,几乎要拍手叫好了。
“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是个聪明人,不会给自己找那种麻烦的!”安北拍拍黎晋臣的肩膀,拍的黎晋臣脸都有些扭曲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后躲了躲,继续说:“不过,嫖就没问题了!尤其是收入比鸡还高的男妓,只要不付钱,就不算交易性行为。算有益身心的一种运动!”
黎晋臣突然乐了。小家伙在吃醋么?
“不过,我却有些担心你。”安北心忧忡忡地说:“据说年轻时过度频繁的性行为……容易导致早衰!我可不想看到你三十来岁,就‘不举’了!”
……
“安北……”
“噫?你刚才不是还装我老子么?现在要乱伦么?”
……
乱伦未成,黎晋臣带着两个熊猫眼去上班。
安北毫不介意地用他的四只爪子缠了他一晚,让他一夜间数次憋在崩溃的边缘。黎晋臣开始怀疑,长此以往,他恐怕真的要“不举”了!
其实吴老爷子交给他掌管的企业,只需他坐镇掌握好大体局势,并且安抚好那些随时有可能蠢蠢欲动的人就好。他实在不需要每天按时的上下班。然而,黎晋臣对吴老爷子感怀在心,所以对待工作始终一丝不苟。
再加上近些时间,黎晋臣所掌管的这家服装公司内部似乎出了些什么问题。所以他不得不亲力亲为。
或者说,这些年来,除了把自己变成工作狂,然后偶尔玩玩床上游戏。黎晋臣不愿意拿出心情去面对这个世界。
但是,向来敬业的黎晋臣,今天却动了花花心思。
从出门就开始琢磨,是不是该带小家伙去买些东西了。这些日子以来,小家伙一直在穿自己的衣服。
黎晋臣一米八五的身高,比小家伙高出七、八公分,体格也比小家伙那单薄的身形高大很多。所以小家伙穿着黎晋臣的衣服,模样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黎晋臣在简单地看过助理送来的几分文件,签了字后,就忍不住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安北还没睡醒的声音在电话彼端传来,让黎晋臣莫名的安心。
“还没吃早饭呢吧?”黎晋臣温柔的声音,让旁边的女助手黄晴浑身一寒。那表情犹如在二十一世纪突然看到恐龙逛大街一样。
“废话!你他妈的能边睡边吃?”安北闭着眼睛在床上暴粗口。
“那你先洗洗脸,我这就去接你。”黎晋臣依旧好脾气。
“大白天发春啊?”依旧没个好声调的安北。
“带你去买点衣服什么的,还有漫画啊,巧克力……”
“真的?”安北在电话彼端马上清醒过来,随即又不安地问:“你有什么目的?”
“今天天气很好啊……”黎晋臣闭着眼睛想象电话那头的安北,应该还光着呢吧……白白的身体,乱糟糟的头发在肩上柔软的披着,哦,还有一个颜色鲜艳的小屁股,应该是站着的呢,还是趴着的呢……
黄晴诧异地看着黎晋臣,狠不得马上拿相机把他这个样子照下来。明天就上报纸头条!
安北有些纳闷地看看窗外,真是好天气——哗哗的暴雨,大树在风中跟要折了似的摇摆着……
“那……好吧……”
“记得穿衣服。”
“……”
安北困惑极了……
黎晋臣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抬头看到黄助理那惊魂为定的表情,脸一下就冷了下来。
“你怎么还没出去?”
“厄……”
“出去!”
可怜的美女落荒而逃。
坐在车里,看着安北从电梯里走出来。黎晋臣皱了皱眉头。
宽大的衬衫好象裙子,下面一条普通的牛仔裤硬是穿出了“嘻哈”的风格。黎晋臣有些愧疚,自己实在太不注意照顾安北了。人家养条狗,还记得买个漂亮的项圈呢!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比喻有什么不恰当的。黎晋臣决定今天陪小家伙好好开心一天,用各种物质上的诱惑来绑住小家伙。
让美味的蛋糕、巧克力、好看的漫画这些词汇与他黎晋臣建立直接的条件反射关系。让安北一想到这些东西,就想起他黎晋臣。
好办法!黎晋臣这么琢磨着,也丝毫没有意识到,狗好歹也是动物,他黎晋臣已经是东西了。
“先去吃点东西吧。”黎晋臣对前面开车的陈风说。
安北揉了揉眼睛,“要吃冰激凌。”
“大早上的,吃什么冰激凌!”
“沙冰!”
“不行!”
“要吃!”
“你欠揍!”“啪啪啪!”
“还吃么?”
“还是喝粥吧……”
陈风努力镇定地开着车,清了清嗓子,“老板,直接去‘容贺大厦’么?顶楼的餐厅也不错的。”
“好。”黎晋臣淡淡地应着,给安
第4回
北揉着屁股,教育道:“一大早上,胃还空着,就吃凉东西不好。”
安北目不斜视地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低声问:“一大早上,胃还空着,就挨打,好么?”
“……”
“咣荡!”车子突然撞上另一车子,并不严重的撞击却在这片暴风雨中格外惊心。
黎晋臣下意识的把安北反手搂在怀里,沉声问:“陈风,你没事吧?”
“没事!”陈风揉了揉闹门,“那人怎么像故意撞过来的呢?”
黎晋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周泰,没好气的问:“干什么?”
“没事……”周泰的声音像梦游似的。
“没事还打来干什么!”黎晋臣正恼火着呢。
“我问问你有没有事……”周泰的声音依旧梦游,“我说,多少钱?”
“什么?”黎晋臣一头雾水,正好抬头看到肇事者——周泰同志正坐在驾驶座上一脸痴呆的看向自己——或者说,看着自己手里的人。
“借我一晚上也行……”若不暴风雨太大,黎晋臣一定可以看到周泰嘴角的口水。
摔了电话。黎晋臣一指正在前面车里发花痴的周泰,对陈风大吼:“后退!加足马力!就是丫!给我往死里撞!”
……
七
斜风暴雨一大早上的就在城市里肆虐,风雨卷着树叶砸满了城市。这条靠近城市最繁华地带的街道上严重堵车,有一段时间,街头巷尾的花痴们都在谈论暴雨突来的那一日发生的趣闻。
大致意思如下:
“一辆疯狂的法拉第疯狂地撞一辆呆了的奔驰诶!”
“什么?”
“幸好当时交通还算拥挤,道路不是很开阔,所以撞击力度比较小,没有人员伤亡。”
“那后来呢……”
“后来一个大帅哥拉着一个小美男,后面跟着一个型男,然后扯着一个斯文帅哥坐上了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走了。”
“……”
“其乐融融诶,气氛好的不得了!”
“……”
容贺大厦顶层,安北旁若无人的吃着他的营养早餐。而怔怔地看着安北和黎晋臣的斯文帅哥周泰脸上却写了一个大大的“惨”字。
“老黎……那车我攒了半年多才买下来啊……”
黎晋臣抽出一条餐巾纸擦去安北嘴角的粥,淡淡地说:“就你现在这副表情,回去摆给你爹看看就不用再辛苦了!”
周泰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安北奇怪地看看周泰,“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半年就能赚出一台车钱,好厉害啊!”
周泰挤出一个典型“大尾巴狼”的笑容,和蔼可亲地回答:“我是做私家侦探的哦,福尔摩斯知道把?”
安北像看弱智一样地看了周泰一眼,嘴里塞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阿加莎克里斯蒂、横沟正史、东野圭吾……”安北随便说了几个著名推理小说作家的名字,看着有些吃惊的周泰莞尔一笑,“不过,我估计你做的也就是跟踪人家夫妻有没有出轨,拍拍二奶情妇照片什么的吧?”
周泰面上一红,不完全正确,其实也相差无几了。这些富太太没事调查个老公确实是他的侦探事务所——或者说“保安公司”最大的经济来源。
其实周泰的家世很不错,比黎晋臣来说,是相当不错了。无奈穷人家的孩子要费劲多少辛苦,还要凭借能力和机遇才能得到的金钱和地位,在有钱人家的孩子眼里,却往往是不屑一顾的。也许世事总是这么有趣的,所以我们的周三公子周泰选择了自己的“理想”,并与老爹坚决对抗。
黎晋臣看到周泰被安北掘的哑口无言,心中很是快意。谁叫他敢色迷心窍,打起安北的主意?
你瞧,安北去卫生间的时候,周泰那色胆包天的狗眼竟然还敢盯着安北的屁股猛瞧。
“不错吧?”黎晋臣今天心情好。一到狂风暴雨的天气,他的心情总是会很好。
“什么?”周泰愣愣地看着黎晋臣。
“小屁股,不错吧?”
“恩……”
“我的!”黎晋臣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德行如同正在显摆玩具的三岁幼童一般无聊。
“姿色勉强算是上乘之选,”周泰客观地点评,“不过眼神很灵动,总让人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周泰这么说着,想到刚才看到安北时的画面。那时候他正好看到了黎晋臣的车,目光一下就被车窗里的那双眼睛吸引住了。
要说有多美,在周泰这种经历过百花百草的人来说,也算不上。不过在风狂雨暴的天气里,冷不丁瞧着一双清澈又似沉静的眼,细看去似有波光在里潋滟,也不由得他一惊艳。
当然,结果是双手随着眼睛走,眼睛随着感觉去——撞车。
“比起海……那个谁来说,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周泰补充。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黎晋臣果然沉了脸。
想到那夜在酒吧,黎晋臣的失态,周泰脸上浮起一个笑容。“搞定了么?恩?现在对你投怀送抱了么?有没有臣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啊?”
投怀送抱么……勉强也算是有的吧!黎晋臣嘴角挑出一抹嘲讽的笑。
安北正好回来,黎晋臣正好回避了让自己有些难堪的话题。
拉着安北去买衣服,安北单薄的身体挂着自己大衣服的样子,黎晋臣已经越来越看不进去了。
周泰不识趣地跟在后面。
安北似乎确实不认识那些高级服装的品牌,只是在看到价签的时候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黎晋臣好心情地陪安北挑选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把一塌糊涂的安北收拾干净清爽。周泰胡闹,说安北的肤色如果穿上一条粉色连衣群一定可爱死了!
“滚你妈的!”安北想也没想的就骂出口来。
黎晋臣倒没什么太大反应,倒把旁边正喜滋滋地包衣服的售货员小姐吓了一跳,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清秀漂亮的男孩子,说话这么粗鲁。她这么一吓,安北倒有点讪讪的脸红了。
吓到女士,是一种罪过!这种男人的觉悟安北还是有的。
黎晋臣好奇地看着安北脸上那难得一见的神情,下腹一阵火热。不过……粉色,倒真的很适合安北。黎晋臣看到一件浅粉色的毛背心,示意售货员取来给安北试。安北看到了,皱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从试衣间出来的安北,下身一条浅色的宽松牛仔裤,白色暗纹衬衫衬着粉红色的毛背心。整个人都粉嫩粉嫩的,柔软漆黑的半长法随意的搭在肩上,稚嫩清新的甜美中,还带着一点书卷气。
安北看着镜子里的人依旧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喜欢?”黎晋臣轻轻地靠过去,低头问。
快速地笑了一下,安北突然微微抬脚,在黎晋臣耳边低声说:“你喜欢就好!反正里外不过是穿给别人看的,只要你付得起钱。”
黎晋臣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很有钱?”安北咬着嘴唇看他,突然问。
黎晋臣有些诧异。
“虽然本来也知道你住的那个公寓应该很贵,可也没想到你竟然能有把一辆车不放在眼里的财力。”安北看着黎晋臣的眼眸突然亮闪闪的。
黎晋臣挑着眉,等下文。
“那个……既然你给我饭吃,还给我买东西,我……应该算被你包养的吧?”安北小心翼翼的问。
黎晋臣眨了一下眼睛,不置可否。
“上次你强奸我,算友情奉送。今晚我……陪你,可不可以付我些小费?”安北期翼地看着黎晋臣。
沉着脸,“你要多少?”
“五……三万,行么?”安北讨好的笑着,“那……两万五?”
一只手用力地捏着安北的手腕,黎晋臣不顾周泰和售货员小姐怪异的表情,把安北拽进了试衣间。
“你要钱做什么?”黎晋臣双手支撑在墙壁上,把安北圈得只能贴着墙壁乖乖的站着。“买回美国的飞机票?补办护照和身份证明?”
安北一怔,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你查我?”
什么都没查到!黎晋臣心里这么说,嘴上说的却是另一番话:“查你怎么了?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么?”
安北的眼睛直冒火,咬着嘴唇瞪着黎晋臣。
从未看过安北这样的神情,在黎晋臣的记忆中,安北从不曾这么愤怒过。不论是他曾经怎样的痛打他,甚至羞辱他,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地看着自己。黎晋臣的心中滋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抬手扳住安北的下巴,“为什么这么看我?”
“你说过,我不想说的事情,你不问。”安北一字一句的说:“我还信以为真!原来你他妈的根本就是玩我!”安北几乎吼了出来,用力地去推黎晋臣的胸膛:“滚!让我走!”
试衣间的空间有限,黎晋臣被措手不及地推得后退两步,后背直接抵在门口。安北沉着脸就要往外走。
“安北!”黎晋臣反手就把安北摁回墙壁,想解释他只是知道他与美国的什么人有联系,并不知道那些他不想说出的事情。却觉得这样的解释太过示弱,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
“少他妈给我假惺惺的!你给我滚开!”安北扬拳向黎晋臣脸上打去,却被黎晋臣一把握住手腕。
黎晋臣被“假惺惺”三个字气昏了头脑,一只手抓住安北的拳头,另一只手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安北站立不稳,身体一歪斜,又被黎晋臣拽回来。
似乎是前所未有的恼怒,安北自知在体力上与黎晋臣毫无可比性,却也不想自己像个玩偶似的打来拽去。咬住嘴唇,想挣脱黎晋臣的桎梏,却力不从心。“滚!滚!滚!”安北不停地重复着这同一个字。
什么都是假的!还以为他多少有点喜欢自己,不曾想也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玩具玩弄与鼓掌之上。他安北不在乎!他不在乎的事情有很多,但只这一条,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他以为他真的是愿意纵容一点点,尊重他一点点,原来全他妈的是假的!
安北的挣扎如此无力,只有肉体不停地撞在壁板上的声音。黎晋臣锁着眉头,摁住安北,却不清楚他突来的怒火的原由。
“老黎……”周泰有些焦急地在外面叫。
“滚!”这是黎晋臣的声音,十足的暴戾的男子怒吼。
反手把安北的双手别在他的腰后,安北整个人向投怀送抱一样地不由自主的贴在他的身上。不甘心的小兽,抬膝去撞黎晋臣的胯下,然后被两条有力的大腿死死地夹住。
黎晋臣看到安北白皙的面孔上那鲜红的五指印,火气突然也小了许多。沉声说:“你闹什么?信不信我在这就把你……”
“打我?”安北冷笑,“还是上我?”
黎晋臣用一只手控制住安北的两只小爪,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安北被他打肿的脸。“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恩?我还没有发脾气,你有什么资格发怒?”
“哈!”安北嘲讽的笑了一下,然后以火山爆发的魄力张口大骂:“我干你祖宗黎晋臣!我XXX……我咒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开车阴沟里翻车!走路被花盆砸死!喘气也被憋死……唔……”
黎晋臣实在没有心情听他那既不文雅,也没什么太大创意的骂词儿,干脆采用最原始的方法把他的嘴堵死。
黎晋臣的舌头在安北的嘴里霸道的搅动着,并且迅速地把他的舌头再卷到自己的嘴力,同时还要努力控制那随时准备用力咬下来的牙齿……真他妈艰苦的体力活!黎晋臣在心里也骂起了脏话。
试衣间外,周泰和售货员小姐大眼瞪小眼。
“先生,用不用叫保安?”
“不用!”周泰摸着下巴笑着说:“打是亲,骂是爱。让他们多亲热一会儿吧!”
小姐尴尬地笑笑,不过人家在这消费这么多,她自然是不会说什么。不过女人的天性嘛,她问:“他俩是一对?”
“勉强算吧!”
小姐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继续三八:“先生你也喜欢男人吧?”
“喜欢!只要是美人,何必分雌雄呢!”周泰毫不介意地回答。
售货员小姐上下打量了周泰一圈,“先生你这么斯文俊雅的人……”
一听到称赞,周泰咧嘴,马上还了一个温柔而具有杀伤力的微笑。
“……一定是零吧?”
周泰克制不住地黑了脸。
安北气喘吁吁地逃脱了恶魔的狂暴之吻。手无反抗之力,就把眼睛变成刺刀狠狠地剜眼前的人。
黎晋臣舔了舔到底被安北咬破的嘴唇,心中还是生出了点占了便宜后的快感。不禁大感有趣地与安北久久的对视着。
“你松手!”安北到底开口:“游戏到此结束,让我走!”
“不可能!”黎晋臣断然说:“早就告诉过你,如果你要走必须给我充分的理由!”
“是你先坏了游戏规则!”
“我没有!”黎晋臣吼着,“是你动不动就逃跑!”
“放屁!”
“你再给我说一次脏话试试!”
“我他妈的就说了!你他妈的管不着!”
“你看我他妈的管不管的了!”黎晋臣一个后抄,就把安北上身反夹到自己腋下,扬手就打!安北双手都被制住,被怒火涨的满脸通红,又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受辱。上次,好歹还都是他的朋友。这次……安北一脚蹬住墙壁,身体用力的一冲,一头撞在前面的木制壁板上。
“嘭!”的一声。黎晋臣吓得赶紧松了制住安北的手去抱他。
“滚!”安北一巴掌挥开,“啪!”一声脆响,用力过度地挥在了黎晋臣脸上。
两个人都怔住。
许久……安北垂下眼睑,爬起来就要走。黎晋臣一把又把他拽回来,迫不及待地去看他的额头。
幸好只是木制的隔板,有些紫,应该没有大事。
黎晋臣的手,暖暖的……安北呆了一会儿,轻轻地把他的手拉开。
“我什么都不知道……”黎晋臣终于肯解释,安北自残的行为让他心惊,“去查你是以前的事情。也只是查到你往美国打电话,你的事情,我依旧什么都不知道。”黎晋臣低声说,语调中流露出不可期然的落寞。
安北果然安静下来。
“自从把你从那个破房子接回来,我再没去查过你。”黎晋臣继续闷着声说,“我说的话也是认真的。信不信随你!”
安北似乎努力在分辨黎晋臣言语的真假,随后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神色,肩膀都跟着一松。“靠!那你怎么不早说!”
黎晋臣摸了摸安北的额头,小心地绕过上面的紫痕。却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似乎对什么都混不在意的安北这么失控?还是,安北其实划了一条分明的界限,不准他黎晋臣越雷池一步?难道,在安北心中,他们的关系真的就是一个游戏,一个交易?
黎晋臣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心里却是满满的苦涩。
当安北发疯了一般地撞上墙壁时,他的心跳都刹那停止了。怎么了?
安北究竟怎么了?我……究竟怎么了?
黎晋臣理不清自己的思绪,突然开始置疑安北对于自己的意义。他曾告诉自己:把他当作自己很喜欢的一个玩意儿好了。
床伴也好,同住者也好,甚至向安北的那种不堪入耳的说法——包养也好!他不过是觉得新鲜,觉得有趣。
可是……黎晋臣有些懊恼地想,自己或许有意在逃避自己对安北的在意。他曾数次意识到,而又刻意忽略的在意。
“喂!”安北突然笑眯眯地把他那张小脸凑到黎晋臣脸上,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地继续之前的话题:“三万好么?就三万!你肯定不在意这点钱的吧?”
“是不在意。”黎晋臣死气沉沉地说。
安北的笑脸绽放起来,讨好的说:“我不是要逃跑的!真的,我只是想给老龟他们买套音响。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们站在音响店的落地窗外发呆,太可怜了!你知道他们玩音乐的,对那些东西都很痴迷的。”
“是么。”黎晋臣心不在焉地应着。
“所以你也别生气了啊,”安北笑的很好看,右边嘴角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咱俩一人打对方一个耳光,很公平啊!”
“恩。”黎晋臣看着安北微笑,笑的很温和,心里却有化不开的浓稠。
一个人的情绪怎么可以如此随意的翻转?黎晋臣看着眼前这张笑靥如花的小脸,心里无端的沉重。
安北……你到底在想什么?
安北笑的灿烂,心里其实也惴惴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学着黎晋臣的动作,抚摩他的面颊。果然,黎晋臣那应付的笑容僵住,惊异地看向安北。
“再……再找点公平,”安北勉强克制住自己的羞怯,“你刚才强吻我了,这次让我把便宜占回来!”
一个迅猛的上窜,安北如同一头朝气蓬勃的小豹子一般猛得把自己的小嘴印在黎晋臣的唇上。双臂环住黎晋臣的脖子,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安北柔软的发丝垂在黎晋臣的脸上,脖子上,痒痒的……
反手搂住安北,黎晋臣有些心酸地接受了这次真正的投怀送抱。
八
试衣间那小小的空间里发出的声响,自然瞒不过外面的人。
售货员小姐脸红心跳地砸砸嘴,再看看周泰。
后者正在脸红心跳的YY,幻想此刻有可能出现的情形。现在,应该开始脱了吧?
正这么想着呢,那让外面脸红心跳的两个人已经面色如常地走了出来。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安北额头醒目的一块淤血,黎晋臣嘴角一处破皮,还有两个人一人脸上一个“五指山”。
黎晋臣站在右边,巴掌印正好在右脸上。安北站在左边,巴掌印也恰好在左脸上。
真,真对称啊!周泰突然暴笑,爱车被毁的憋屈立时消失了,他笑得直不起腰。
黎晋臣假装没看见,取出卡给小姐付帐。
安北更是“宠辱不惊”,走过去好意地拍拍周泰,一本正经地对黎晋臣对说:“快打电话!”
“干什么?”
“你朋友癫痫发作了。”
……
外面的世界依旧被暴雨侵袭,容贺大厦今天的客人显然也比平日少。周泰厚颜无耻地跟在黎晋臣和安北身边,理由也很充分:车坏了,外面还正在下大雨,他无处可去。
所幸这样的商业大厦里面内容也算齐全,不但售卖各种衣物饰品,地下还有超市,顶端的几层也有咖啡屋和餐厅。
“要吃沙冰!”安北笑得甜甜的。
黎晋臣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
周泰此刻看安北的目光已经开始异样了。这个小东西一会儿斯文甜美,一会却粗鲁暴躁的像地痞流氓,显然不是好招惹的。
“该不是人格分裂吧?”周泰小声嘟囔着,一转头,眼神却死死的定住。
不远处,一个男子搂着一个男子正在旁若无人的调笑。
或者,准确地说:吴式恶名昭著的二少爷吴启森正搂着一个外型俊美的年轻男子调笑。而那个年轻男子名叫魏清晨,周泰的旧情人。
黎晋臣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面无表情地说:“走。”
周泰怔了怔才回过神儿来,“原来是跟了他啊!怪不得我派出去查消息的手下总是被暴打一顿,甚至曝尸街头。”
大凡大富大贵者,皆与黑道有关系。自古如此,本没什么好奇怪的。周泰的家势,即便他现在与家人不和,也不会有人轻易动他。而他现在又碍于与家人不和,所以无法求助更多的力量。所以在魏清晨从他卖给他的房子里突然消失后,周泰几番打探,也没查出一个结果。
安北对他的嘲笑,倒不算太冤枉。离了周家的势力范围,他周泰就是一个开跟踪二奶情妇的三八公司的三八老板。
“呀!那不是黎总嘛!”吴启森远远地看到三人,立刻搂着魏清晨走了过来。“我爸还总跟我夸奖你年少有为,不但才能非比寻常,最重要的是有我们这些纨绔子弟没有的勤奋,”吴启森一脸笑谑地说,“怎么?今儿却也学起我这纨绔子弟的作风了?”
他轻蔑地瞟了安北一眼,眸子里随即闪过一丝讶色。
黎晋臣这样的人,虽然感激吴老爷子的赏识,却并不会背躬谄媚他的家人。他回报吴老爷子的唯一方式就是尽可能地为吴式名下的产业创造更多的利润。吴老爷子知道人才难得,更知道大凡有这种智慧和心性的人,都有一身傲骨。所以他让黎晋臣称他为“吴伯伯”,更把一些公司干脆拨到黎晋臣名下。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吴老爷子确是仗义之人,再加上拨出去的产业大多收益较小,或者是在岌岌可危之时。
还有一部分原因,可以说他信任黎晋臣。任何一个商贾世家的人,都带着一份常人难及的肚量和心机。这些看似送给黎晋臣的产业,在黎晋臣的手下日渐兴旺,对吴氏本身也是好事:
一. 股份公司,收益共享;
二. 吴老爷子相信以黎晋臣的为人,在某些特定需要的时刻,这些产业基本与吴家自己名下的产业可以起到同样的作用;
三. 则是更长远的一点打算。若有一天吴老爷子驾鹤西去,那吴家内部不免又是一翻争斗。给黎晋臣一定的资本,他才有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吴家内部的势力相互制肘。
吴老爷子不可不谓深思熟虑,黎晋臣自然清楚,但亦感恩他的信任。
可是难免有人看不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穷小子,如今竟然在上层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这其中就有吴启森一个!这个酒色之徒实在不受吴老爷子的待见,对黎晋臣会冷嘲热讽几句,似乎能平息点自己的嫉妒一般。
黎晋臣根本懒得搭理吴启森,拉着安北就要走。周泰有些怔怔地看着一脸愧色的魏清晨。
“他对你好么?”
魏清晨尴尬地笑笑,“挺好的。”
“原来你就是之前包了小晨晨的人啊!”吴启森一拍脑袋,大笑:“抱歉!抱歉!小晨晨的床上功夫实在太好,不然我一定不会夺人所爱。”
魏清晨脸色难堪。
周泰脸色更难堪。虽然从经济上来说,他确实是在照顾魏清晨,但在他心里多少是对魏清晨有些许情意的。周泰是个有点多情的人,可能还有点色情,但绝不下流,听到吴启森的话,替魏清晨不值。“你知道我对你不是那样的。”
魏清晨笑笑,他当然知道。然而他为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森少爷,我们走吧!”魏清晨双手环上吴启森的脖子,“你不是说今天给我去定做貂皮大衣么?”
吴启森粗暴地拉下魏清晨的手,突然对黎晋臣开口:“他的功夫怎么样?我们要不要换着玩玩?”
黎晋臣冷着脸,转身就要走。安北却迅速还口:“想让我干你么?”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哈!”吴启森沉着脸冷笑,“行啊!黎晋臣你养的婊子都这么有种哈!”他话音刚落,安北突然就冲了过去,一拳就要当头打去!黎晋臣眼疾手快地把安北反手抄了回来。这一拳要是打实了,事情恐怕就麻烦了!
“安北!”黎晋臣怒喝,“你给我老实点!”
吴启森被安北的行为吓得面色一白,随即暴怒。眼见安北被黎晋臣制住,壮了胆子就走过去要打安北。
黎晋臣把安北护在身后,冷着脸说:“我的人,我自己会教训。不劳你动手。”
吴启森“嘿嘿”干笑,“那你现在教训给我看看。”
黎晋臣依旧僵硬地立在原地。安北的拳头已经握紧,如果……如果黎晋臣当真在这个人渣面前对自己动手,如果……安北不敢设想。
黎晋臣僵了许久,突然笑了,突然附耳在吴启森身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吴启森的表情立刻一变,喜上眉梢。
“真的?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都给我?”
“我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么?”黎晋臣淡淡地说。
“好!”吴启森大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怜香惜玉!也算我的同道中人,这事就这么算了。管好你的小东西!”
一脸喜色的吴启森搂着魏清晨终于走了。
“你答应给他什么?”周泰皱眉,不禁责怪地看了安北一眼。
黎晋臣说了一个名字,眼见周泰色变,反倒笑了,“没事,反正那个公司已经快空了。”黎晋臣习惯性地去找安北的手,后者一缩,往后退了两步。
这么一闹,三个剩下的那点好情绪也差不多都没有了。特别是周泰,看见魏清晨的现状,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跟着吴启森那样的人,他会过的好。
“谁让你跟你老子闹别扭,不然那小子也不会嫌贫爱富把你给甩了!”黎晋臣客观地指出问题的关键。
周泰苦笑,“我倒不介意他把我给甩了,虽然面子上有点难堪。我是担心他,不知道以后会被吴启森怎么玩弄。”
“闲得你没事干!”黎晋臣得出结论。
“对,你有正事!”周泰看看安北。后者依然垂着脑袋。
黎晋臣和周泰在对待性伙伴的态度截然相反。黎晋臣是把每一个性伙伴都只当作“性”伙伴,下了床各不相干。而周泰的情感就有点过于充沛,或者说“博爱”、“滥情”。若是今天吴启森搂的是他黎晋臣曾经的床伴,黎晋臣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不排除还有一种情况,他根本就认不出来。忘了!
黎晋臣好笑地看着低着脑袋的安北,像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又乖又可爱。
拉着他去地下的超市。
“不要了!”安北可怜兮兮地摇头,把购物篮子里黎晋臣扔进去的巧克力、布丁这些平时爱吃的零食又摆回货品架。黎晋臣看着那个来回摇晃的小脑袋,嘴角逸出一丝微笑,又压了回去。
周泰正抱着一堆时下流行的少女少男动漫的DVD碟片,跑了过来。“听老黎说你爱看这个?”“哗啦!”扔进购物篮子里。
“诶?不是说这小家伙爱吃零食么?老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周泰奇怪地看看空空如也的篮子,拍拍安北:“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
听到“哥哥”俩个字,安北习惯性地开口要骂,一张嘴,又压了回去。继续摇脑袋,“不看了!”
周泰若有所思地看看安北,微微笑了起来。他的洋貌斯文清俊,只是平时笑得太败类。现在这么一笑,却真有几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我说看就看!说好今天带你出来买东西的!”黎晋臣柔声说,安慰似地拍拍安北的肩膀,“喜欢吃什么,咱们就买!”
安北踟躇地看了一眼货架,谨慎地拿了一块巧克力,低声说:“就这个吧!”
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立刻让旁边的两个人心软加心疼。两人开始狂扫超市,又没必要买太多,就往品种齐全上使劲。
“安北喜欢吃甜食!”黎晋臣不屑地看着周泰拿的薯片。
“你家这小东西怎么跟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周泰无奈。
黎晋臣也失笑,好像确实如此!
安北低着脑袋,手里捏着一块巧克力,眼圈就红了。
除了他自己,依然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下午的时候,狂风暴雨暂且歇息。黎晋臣终于如愿以偿地甩掉了牛皮糖一样没眼色的周泰。看安北闷闷不乐的模样,让陈风找来车把他们送回了家。
陈风诧异地抗着几塑料袋子零食,影碟什么的送到屋里就离开了。
安北站在客厅里,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看黎晋臣。黎晋臣正准备去厨房倒点水喝,冷不防的,安北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黎晋臣有些吃惊地任安北抱住,低头看到一双白皙的小手在解自己的腰带。“你,干什么……”声音立时沙哑,黎晋臣开始为自己的自制力羞愧起来。
安北没有回答,抽出皮带塞到了黎晋臣的手里。
然后转身走到沙发前,乖乖地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膝下,把衬衫往上卷卷,趴好。低声说:“打我吧!”
黎晋臣握着皮带,静静地看着安北,“为什么?”
“我闯祸了是不是?虽然我不明白你究竟给了那个混蛋多少好处,可是他能那么满意,而且周泰脸色都变了。我肯定害你损失了很多钱吧?”安北这么说着,头扎在沙发里,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把腿又分开了一些。
黎
第5回
晋臣依旧没有动。
“没法赔偿你,”安北继续低声说,“一切就按你的方式来吧。”
黎晋臣继续沉默着。
安北大吼:“你他妈的快点动手成不成?这他妈的算什么!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难受死我了!”如愿以偿,一皮带夹着冷风就斜抽下来。
安北痛得全身一抖,猛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叫,又一皮带紧跟着落了下来。接着,又是第三下。
安北痛得几乎翻过个来,急忙伸手握住沙发的边缘。
黎晋臣也不说话,只是把皮带呼啸着抽下。
安北全身乱颤,双腿在地板上蹬着,似乎要通过这种方法缓解疼痛一般。以前挨打,都是被摁得挣扎不得,而现在是自己要竭力保持好受罚的姿势,这样的情形别提有多让人难受了!
心中数到“十”,皮带突然停了下来。比今日的暴风雨还要猛烈的打击暂告一个段落,安北狠狠地抽了几口气,摊在沙发上。
“本来今天不想再打你的。”黎晋臣低声说,“难得带你出门,而你又主动吻我一次,我真不想把这种气氛破坏掉。”
安北的肩膀紧了紧,没有说话。
“知道我为什么又动手么?”黎晋臣突然吼着自己回答:“因为你实在太欠揍了!”
“切!”安北到底在沙发上发出不屑的声音。
黎晋臣把皮带一摔,一屁股坐沙发上,拽着安北就往自己大腿上拖。
安北挣扎,显然对这个趴在腿上挨揍的造型很恼火,“靠!你要打就打,你总这样当我三岁小孩啊!”
“没比三岁小孩强多少!”黎晋臣以武力取胜,一条腿固定好安北的腿,一只手在握住那扑腾的双手,巴掌紧接着就迎了上去。那十下皮带着实不轻,几条有些发紫的檩子在安北翘翘的小屁股上印着。巴掌一下去,安北就痛的要死。
“说!我为什么打你?”
“打就打!还说个屁!”每次挨打,安北就火大,虽然这次是他自己要求的。
安北其实心中愧疚自责的很,但是一疼起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黎晋臣一见安北这态度,马上停手。“不服气?”
安北噎了一下,安静三秒。“服。”低低的声音,却语出真心。
“那好,你说你为什么该打?”
“……刚才不是说了么?”
“不对!”黎晋臣说,“别说的好象我虐待你似的!有错就罚,没错我肯定不随便动你!咱们今天把事情说清楚,该打多少打多少,别弄的好象我把你当充气娃娃出气似的。”
充气娃娃?就像有一阵市面上流行的“出气吧”里的充气娃娃?安北心里嘟囔:我觉得我还真像!
黎晋臣见安北没有说话,开始数安北的错处:“第一,我打你不是因为我许了吴启森多少好处,我不会为了钱的问题打你,你最好搞清楚!”
安北的身体不知怎么竟然抖了抖。
“我打你是因为你做事冲动,不思考后果!吴启森那样的人,且别说你没招惹他,就是他看你不顺眼,想把你弄死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你一个不高兴就跟他那样的人动手,你跟找死有什么分别?”黎晋臣说着火打,扬手连击了五、六下,安北蜷着身子没出声。
“这一条,一百皮带!服不服?”
“服……”有点闷闷的声音。
“好!”黎晋臣满意地点点头,“第二,你今天在商场跟我乱发脾气,因为误会我查到你的什么事,也不问清楚就说要走。你打我一耳光咬我都不算,因为我也打了你,这算男人的打架,我不会因为这个罚你。但是你怀疑我说过的话,不——你根本是否定我说过的话!而且我早就说过,你要走,可以!但是理由要充分,你今天是无理取闹。这一条,打你一百皮带,你服不服?”
“服!”咬牙切齿的声音。
“哼!你少那个声调,这是之前就跟你说明白的!”黎晋臣顺手又拍了一巴掌,继续说:“你天天满嘴脏话!为这事我教训过你吧?你到底长不长记性?不过我没有明确规定过,这次小惩大戒,三十皮带,你服不服?”
“哼哼……我他妈的服!”
“啪啪啪啪……你还敢说!”黎晋臣哭笑不得地边打边训,打的两瓣小屁股左摇右摆的痛不可当。倒再没有脏话冒出来,满意地停了手,黎晋臣继续说:“你三番五次地挑衅我!我一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你需要钱就可以用!那个抽屉里的现金现在就不下一万,你今天摆出那么一副表情说什么今晚陪我,还两万五三万的,你什么意思?安北有些话我们虽然从来没有明说,我是觉得那没必要!我有把你当成那什么么?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为什么动不动就说那样的话?这样你觉得很过瘾么?”黎晋臣冷冷地说:“二百皮带,你服不服?”
“不服!”安北用力地挣扎起来。黎晋臣不为所动地依旧把他按死,也不打他,直到安北折腾了半天也没折腾出结果的安分下来,才低声问:“真的不服么?”这幽幽的问声里,似乎还有微微的请求意味。
安北敏感地转头,看高高在上的黎晋臣,他看着自己的面容很平静,眼神……很温柔,却露出一丝淡淡的疲倦。
他,很在意这个问题么?
路同学,我不借以你把小路子当作自己的化身。不过人家是带把儿的,你貌似没有……
此人以后有重头戏,也就奠定了这个是长篇的基础。
反正肯定比《你我一样》长……
至于小樱同学:你查我!你居然敢查我!(倍加荣幸,外带感动的满脸泪水的大吼!)
话说,我闲时,更文速度就会快。不知道还能保持这个速度有多久……
继续神出鬼没中……
1221,thank you……
[ 本帖最后由 晓拂鸾纱 于 2008-9-4 16:09 编辑 ]
居然在这看到你了
小猪姐,来,香一个!
我最近又闲着了,呵!
九
安北心里一烫,低声回答:“好吧,我服……”全身一松,任自己软软的搭在黎晋臣的控制里。
黎晋臣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多怕安北向往常那样叫喊:“这他妈的什么狗屁理由,凭什么就为这个打老子二百皮带!”幸好他没有这么说。黎晋臣笑了笑,语调温柔:“那么安北,总数是多少?”
安北翻着白眼,继续咬牙切齿:“不多!四百三!”
“哦……”黎晋臣笑着拍拍安北,小屁股热乎乎的,“那你服打喽?”
“服,”安北突然转头对黎晋臣微笑,“那么用刑之前,是不是可以先把我放开一下?”
“做什么?”
“我去拿菜刀!”安北笑靥如花地说:“你不心疼皮带,我还心疼你胳膊呢!”
黎晋臣莫名其妙地看着安北。
“我干!”安北终于大吼:“你直接把我屁股砍下来得了!”
在安北的扑腾之下,黎晋臣抱起安北就直接扔到了床上,两条腿分开绑在床腿上,把两只手反摁在腰上,小腹下塞了枕头,开抽!
又快又狠的抽打,安北没挨几下就疼出了眼泪。黎晋臣一语不发,把抽打从那高高撅着的小屁股上又贯彻到大腿。安北挨不住疼,又自觉有错,他其实不认同黎晋臣数落的那些,就是单纯的自责。无论如何也拉不下面子开口求饶,错在自己,又不好意思痛骂几声解疼,把他委屈的不行。
委屈怎么办?安北号啕大哭!
黎晋臣打了二三十下,已经不忍心了,下半截身体被抽的青青紫紫的。“闭嘴!不准哭!你自己都认打了,还哭什么?”
我认打了,就代表我不疼了么?安北没犟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觉悟,努力把痛哭变成了抽泣。
缩着的肩膀因为疼痛而颤抖,又因为要竭力压着痛哭而一抽一抽的。黎晋臣觉得自己特别不人道,尤其在安北今天主动献吻之后。
本来挺好的日子,挺好的天气……“还有八下!”黎晋臣突然说。
安北呆呆地看着他,刚才只顾得疼,不记得挨了多少下,听黎晋臣这么说,那就是抹零了?
“那八下,明天早上再打吧!”黎晋臣突然给罪犯松绑,“我饿了……”他这么解释着,努力回避安北诧异的目光。
执法不严,绝对是执法者最大的错误!黎晋臣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先给安北倒了杯水,喂着他乖乖的喝下去。
看着眼前小绵羊一样突然安静的安北,黎晋臣有些不适应。
拿了一块巧克力塞到安北手里,“我去做饭!”黎晋臣落荒而逃。
安北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巧克力……
传说中“给一巴掌,赏一个甜枣”演变在我安北身上,就成了“抽一顿皮带,给一块巧克力”了?
当谁是傻子啊?安北撇了撇嘴,突然把脸埋在床上,肩膀剧烈地起伏起来……
为什么?我,居然觉得,很满足……
……
屁股的疼痛并没有对安北造成多大的改变,安北同志就算趴在床上依旧保持着指点江山干遍天下男女的豪情壮志。
黎晋臣并没有等到“豪迈”的安北前来献身,就打算叫陈风把钱给老龟那些人送去。后来转念一想,虽然他不喜欢那些人,更不喜欢安北同那些人有过多接触。但他们毕竟是安北的朋友,让手下人去送钱,未免有失尊重。
安北其实很敏感。黎晋臣心中清楚,那天吴启森一句话就让安北像发怒的小兽一样冲上去动手的事,黎晋臣也思考了很久,后来也和周泰探讨过。
“他根本不介意别人是怎么看待你们的关系,”周泰开始使用他的推理分析,“但是吴启森却触到了他的底线。但吴启森当时明明是在讽刺你,安北对你的热情已经到了不容许别人讽刺一下,就大打出手的地步了么?”周泰摇头晃脑地说:“显然没有!综合之前他对吴启森出现的时表现出来的麻木来看,再加上我侦探的理性思维和敏锐的直觉,我得出结论:安北的痛脚是两个字!”周泰得意洋洋地伸出两根手指。
黎晋臣点点头。
应该就是那两个字——婊子。
周泰眯了眯眼,“老黎,这个小家伙童年应该过的很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黎晋臣转头看着周泰。
“其实除了嘴上没干没净的,小家伙的总体行为并不幼稚。我甚至感觉的到,他绝对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可是他却喜欢吃零食,喜欢看动漫——还是些幼稚的动漫,这一点就很矛盾。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心理补偿行为。”周泰淡淡的说:“而且他心里藏了很多东西。要知道,推理小说的爱好者大概是全天下最聪明的读者群了。而喜欢这种思维较劲儿的人,大概心思都比较复杂吧!”
黎晋臣皱眉沉思,突然一笑:“你在说你自己么?”
周泰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嘲讽,“我是异类吧,”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自恋地总结:“要知道,我这人向来是很特别的!”
周泰是不是真的“很特别”还没有得到论证,但他那个“心理补偿”的说法就马上被安北证实了。
“黎晋臣,你承不承认那次,是强暴我?”安北趴在床上,把奶油蛋糕的奶油吃了一脸,同时还不忘愤愤的指控。
被强暴的如此坦然的人,实属天下罕见!
“恩。”
“虽说我并不介意,可你应该为你的行为感到内疚!”樱桃不新鲜,安北吐了出来,补充道:“下次买黑森林!还有,我喜欢巧克力味的东西。”
“恩。”黎晋臣嚼着干面包,也不知道回答的是前一句话,还是后一句。
“所以……”安北眨眨眼睛,“你要补偿我!”
“可以。”
“换我强奸你!”
“什么!”黎晋臣拍案而起。
“你鬼吼什么!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安北也跟着要跳起来以示雄威,随即“哎呦”一声还是老实趴下了。黎晋臣斜着眼看安北在那装模做样的“哼哼哈哈”的,笑意蔓延。
“安北……屁股疼了吧?我给你揉揉……”黎晋臣把手温柔且不怀好意地伸了过去。真是可爱的小屁股,黎晋臣放肆地乱摸着,不自觉地就朝一个位置探去……
诶?怎么没有躲?也没有抗议?黎晋臣转头看安北。
一脸奶油的小花猫嘴里还叼着一口蛋糕,怔怔地看着黎晋臣:“又想干我?”
安北的措词总是具有点燃黎晋臣怒火的能力。黎晋臣觉得他有必要纠正一下,怎么动不动就干啊干的!“这叫做爱!安北!”
“切!做就是干!明明是一个意思嘛!”
“那……爱呢?”黎晋臣有些失神。
安北舔了舔嘴上的奶油,“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似乎,是圣经上的话吧?黎晋臣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抽了出来。这样的话,是安北说出来的么?
安北马上转变情绪,笑嘻嘻地看着黎晋臣:“我想有一份工作。”
黎晋臣意外地看着安北。
“人,应该自食其力不是么?”安北诚恳的说:“虽然我不介意你养着我,我也知道你养得起。可是,我现在有了上进的想法,你应该感到很欣慰。”
黎晋臣思考片刻,“是么?那好,我很欣慰……”
于是,有了如下场景……
“李主管,这个人几乎没有学历,怎么会要进行这种级别的面试?”人力资源部的黄经理诧异地看着手里的资料。
同座的另外四个人也用目光表示着相同的疑问。
李主管苦笑:“上面的意思!”
有人奇怪:“若是有关系,直接安排个职位好了,何必还面试?”
李主管继续苦笑:“上面的人说这个人要自食其力,不肯靠关系进来。”
又有人奇怪:“那就不用面试了,这种高中似乎都没读完的人,直接送去扫厕所不就得了?”此话一出,立刻收到了众同事鄙夷的眼光。上面的郑重交代过的人,你敢送去扫厕所?
李主管清清喉咙说:“也许是个自学成才的呢。”说完,他看看资料上的年龄:18周岁。又觉得自己的话未免缺少信服力。
敲门声。
然后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安北就坐到了六个面试管的面前。
“你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安北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微笑着说:“我叫安北,性别:男!”
六人等了许久,才意识到自我介绍业已完毕,没有下文。
“咳咳!那你有什么特长?”
“我能一口气吃掉四个巨无霸,喝掉三大杯可乐!”
“恩?”
“我还可以每天连续睡上十四个小时。”
“哦?”
“我还会说英语!”
“真的?”
“FUCK!”
……
李主管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喝了一口水说:“简单和你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我们公司主要是做服装的,这里有最优秀的服装设计师,也有最出色的模特——当然,你可以选择的职位也不仅仅只有这两项。我希望你可以谨慎地考虑一下自己的特长,然后选择一个合适你的岗位。”
安北“谨慎”地考虑了半秒钟,豪迈的一挥手。“我就当服装设计师吧!”
李主管面色有些难看,“你学过美术么?”
“我会儿童简笔画!”安北自豪的说。
“厄……那你在薪金方面有什么要求么?”
安北很得体的微笑,“我不认为我一个新人有资格要求什么。”他顿了顿,补充:“你们这最高级别的设计师拿多少,也给我多少就成了!”
……
于是,安北就成为了业内人称“设计师的天堂”的“魅海”的一名“服装设计师”。
每天神清气爽地坐着黎晋臣的车和他一起来上班。语言大多时候都很干净,笑容甜美。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在黎晋臣办公室的单反玻璃前晃啊晃的,穿着黎晋臣给他订做的白色的休闲式西装,里面配上浅粉色的衬衫。不去做平面模特真是浪费。
黎晋臣并不介意同安北一起“工作”,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全程欣赏。有时候揉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就看着外面那个晃来晃去的影子,是最惬意的休闲时光。每每这个时候黎晋臣心情大好,虽然明知道小家伙那斯文甜美的表现不过是装模做样,无奈他这个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此刻,黎晋臣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脑子里却在浮想联翩。
黄晴不得已地咳嗽起来。
黎晋臣的表情才恢复正常。被安北担心“不举”的那位小同志刚才已经热情洋溢起来,现在在主人的强迫下又颓丧地蔫了下去……长此以往,真的“举将不举”了。黎晋臣思索着他与安北的关系,应该可以很顺利成章地做一些事情了。
但是第一次的情形真的不太好,小家伙心里没有什么阴影吧?看起来虽然还正常,不过这个小家伙很擅长掩饰情绪……恩,下次得搞的浪漫有情调点。可是黎晋臣这么多年来,做这种事情都很直接的“身体力行”,搞小情调实在不是他擅长的。
难道又要请教周泰?免不得又点被嘲笑……
黎晋臣拿不定注意,然后抬头看到黄美女已经咳的快要撒手人寰了,终于勉为其难地把思绪拉到眼前的文件上。
“那个……黎总,”黄晴犹豫一下开口,看到黎晋臣抬头,她说:“公司最新进来的一位设计师,恩,姓安。”
“他怎么了?”
“秋季的新装发布会正在筹措中,几个资深策划都在努力争取做这次的案子。可是,安设计师又跑到滕总监那里,坚持要亲自策划这次发布会。滕总监犹豫不决,那几个拿出作品的设计师又都抗议。恩,所以我问问您的意见。”
本来这种事情是不需要黎晋臣亲自过问的,一个没有作品,似乎还没什么水准的,还是新进的,还是设计师,想做这么一场重要的发布会显然是个玩笑。可是这个设计师的身份似乎很暧昧,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也是滕总监打不定主意的原因,怕惹得黎晋臣不痛快,会没好果子吃。见到老总果真感兴趣,黄晴放下心来。
“是么?”黎晋臣挑挑眉,脸上看不出表情,“这是哪天的事?”
“8号,已经三天了。”黄晴有点把握不住黎晋臣的态度。
怎么在家里也没跟我提过啊!黎晋臣随即一笑,“那就让他去做吧!”
魅海在吴家的产业中,肯定不算是赢利最好的。然而影响力却非比寻常。按黎晋臣的想法来说,让安北到这里就已经够胡闹了,现在还让他来做这么重要的工作,简直儿戏!幸好他有这个公司很大的一部分股份,他不介意自己偶尔“儿戏”一次。
小家伙自己不跟他说,这算“公事公办”?黎晋臣笑笑,可他那小心肝里应该明白这样的事是瞒不过自己的。
真是可爱的小东西!黎晋臣又不自觉地发起春来,前几天,刚刚上岗的安北就跑到财务部要预支三个月的薪水。这种不合理的要求自然被申报到黎晋臣这里。黎晋臣知道他还惦记着给老龟那些人买音响的事,好笑之余就批了。
他总是这么“假公济私”,整个公司的人都看在眼里,不免有什么闲话传出来。黎晋臣虽然没有听到,却也可以想到。小家伙这是想证明自己呢!
安北那一次的献吻已经让黎晋臣回味无穷了,现在怎么把他勾引到自动献身才是正题!黎晋臣隐忍这么久,就是渴望小家伙有一天能够真正心甘情愿地把自己送过来。黎晋臣不要“干”,他要“做爱”~!
绞尽为数不多的情感脑汁,黎晋臣总算想出一个“农村包围城市”的办法。
傍晚,黎晋臣郊外的别墅升了袅袅炊烟。
周泰开着强抢员工的车停在别墅的院子里,有些发蒙。黎晋臣在电话里告诉他:“今天开PARTY,你可以过来打点野食!”
可以打野食的PARTY,周泰不知道和黎晋臣参加过多少个。一群衣冠楚楚的红男绿女装模做样地端着高脚杯,不断地与身边的人搭话调情,以寻找合适的猎物。最后的结局就是那一身昂贵的衣服像破布一样堆在房间的某个角落,然后男女、男男、女女就坦诚相对的一起运动一把。
可是今天的野食,好,好,好特别啊!
周泰还穿着燕尾服,特意戴上一副金丝眼镜,周正的如同十九世纪的贵族。而野食们却都五颜六色色彩缤纷。
且看他们的头发,红色、绿色、紫色、白色……基本能上的颜色全都在头上,再看衣服,伪朋克、豹点装、乞丐服……哦,还有一个光膀子,露着膝盖和屁股的!周泰步履艰难地绕过花园,走到游泳池旁的空地上。
“我先留长发!再剃个秃子!我开始摇滚啦……”老龟抱着吉他正唱得兴奋,一头绿发油光闪闪。五颜六色的小兄弟们围着新买的音响,热烈的狂欢着。旁边穿着休闲服的黎晋臣和安北就假装没看到周泰般的继续烤肉,一阵浓烈的焦味扑鼻而来……
周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小丑,恨不得再拿个面具罩到脸上。正琢磨着要不要转身走人的时候,一个鼓锤迎面飞来,正中周泰的金斯眼镜,周泰一屁股坐在地上,眼镜应声而碎。光着膀子,露着屁股的鸡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帮周泰把已经没了镜片的眼镜带上,还连声道歉。
迎面一股刺鼻的大蒜味,周泰差点哭出来。
再看看因为“农村包围城市计划”取得初步成功的黎晋臣,此人投给周泰一个“你别客气!这些野食随便打!”的大方表情。周泰恨不得先暴打他一顿。
周泰绝望地在四处搜寻,突然惊喜地看到一只美丽的小鹿。漆黑的长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简单而干净的米色长裤和白色衬衫。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龄,却显出一份决然于世的淡然。他一个安静地坐着,手里拿着铅笔在画板不知在画些什么……
周泰咂咂嘴,此人论美貌,尤胜安北三分,在他遇见过的人中,也只有海莫然能够相提并论。特别是身上那种略显柔美的气质……极品啊!周泰急忙整理一下衣服,把眼镜随手一扔,摆出他招牌式的迷人笑容就走了过去。脑子里还不断整理他那少的可怜的美术知识,准备与美人儿探讨艺术。
走进了一看,周泰怔了一下,立方体!这个人竟然一本正经地画立方体!一只手握着一只8B铅笔,另外的手里还撰着七、八只铅心不同的。脚下是一堆作废的画纸。他描绘的时候格外认真,铅笔飞速地在纸上划着,时而皱眉思考下一笔该往哪儿画。
“达芬奇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代画匠,就是因为幼年的时候在老师的指点下画了无数个鸡蛋。”周泰一本正经地开口,“怎么称呼?鄙人周泰。”
小路子像这才意识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一样,以一个慢镜头把脖子转过来,对着穿得一本正经的周泰上下打量起来,直到周泰全身都不自在了,才开口:“路之行。”
“好名字!”周泰谄媚的笑。
小路子点点头,认真地看着周泰:“喜欢捆绑么?”
“恩?”周泰瞪大眼睛,直接讨论床上的玩法?
“鞭打喜欢么?”小路子继续没什么表情的发问,“我不是说调情,是真打。”
周泰白了脸。
“把后面的衣服掀起来,如果那个部位长的漂亮的话,”铅笔在小路子修长的手中优雅地转了一个圈,“我允许你跪下来求我收你为奴。”
周泰彻底崩溃了……
“打电话!”安北翻了一下烤架上的肉。
“干什么?”黎晋臣诧异。
“你朋友的癫痫病又要犯了。”
……
嫣然同学:谢谢你哪一分文采,还有那个强烈表达了你真实情绪的“哼”。话说我依然沉溺在耽美的幻梦中。深切地渴望自己是一个男人,然后再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去洞穿另一个男人。
我这辈子死没救的,绝望啊!
(另外小声问:我有偏爱男人姓安么?我还写过谁姓安?为啥我就没想起来?为啥我没有意识到?话说到此,我曾经是很偏爱过一个姓安的男人,现在还偶尔怀念……被自己潜意识暗中坑害的悲惨鸾小纱郁闷地飘走……)
小樱,你去哪玩了?惊讶!你活的挺乐和呢?
羡慕死我了……废话少说!更新!
对了,在写这章的时候,我还特意考虑了女小路子同学的年轻。所以我的H情节也写的格外纯情。(笑)
[ 本帖最后由 晓拂鸾纱 于 2008-9-10 09:08 编辑 ]
十。
老龟的“豺狼虎豹”乐队依然亢奋的表演着,路之行依旧安静的画着,周泰惊魂为定地看看这些“野食”们,又痛心疾首一个人的反差怎么可以这么大!安北指挥黎晋臣把切好的肉,以及各种海鲜蔬菜用铁签子穿起来放到烤架上烤。食物发出“吱啦”的声音,弥漫的香气中依旧夹杂着些许焦味,不过已经进步很多。
“路之行为什么总是画立方体?”黎晋臣饶有兴味地问。
安北斜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纪念。”
黎晋臣琢磨着这两个字。
“有人说人生就是早春一梦,因为短暂,所以虚飘,醒来时能够铭记的有限,所以需要翻覆地描绘那些意象用来怀念。”安北盯着烤架低声说。
这么矫情的话,不应该是安北说出来的。黎晋臣笑笑,“路之行说的?”
“恩,”安北点头。
黎晋臣沉默,他不自觉地思索,他有没有刻意的,或者不知觉地在怀念什么?没有!他断然想着,过往已成云烟,他避之不及。
“如果有一天……”安北笑笑,“你会用什么方式怀念我?”
黎晋臣看着安北,许久才慢慢地问:“可不可以试着不要有那一天呢?”
安北眨眨眼,夕阳笼在睫毛上,在眼睑下投了一片阴影。自嘲地笑笑,“靠!怎么突然说这些?老龟,别他妈的吼了!过来吃肉!”
一群色彩缤纷的人哄然冲了过来。
“丫有钱人过的日子就是爽啊!这牛肉比女人的那啥还嫩!”
“你他妈的碰过女人吗?少装蛋!”
“滚你奶奶……”
“我们的理想是什么?”
“HIGH歌HIGH到死!天天有肉吃!”一群人大叫着哄笑起来。
黎晋臣自身的经历让他对这些人比较容易习惯。而富家少爷出身的周泰,则穿着燕尾服面色发青。转身想走,一转头,路之行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他身后。周泰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不去吃点东西?你不饿么?”
“饿……”周泰不自觉地点头。
这些年轻人肆无忌惮的热情终于渐渐感染了周泰。让他把那在这显得格外可笑的燕尾服脱了下来,坐在草地上张着两只手就乱抓东西吃。夕阳缓缓落下,无尽的余辉沉默地怀念光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黎晋臣躺在床上放幻灯片一样过滤今天的事情,在这片热闹中,安北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沉静。一直微笑着看他的朋友们笑闹,然后像个小佣人一样忙活着。想到今天问他那句话时,他明显的逃避。黎晋臣在床上翻了个身,一抬眼,目光就定住了。
安北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划到凸显的锁骨里,聚了一个小小的水洼,有的又从那片水洼中悄然划下,经过微微凸出的胸肌,在粉红色的小颗粒旁迅速下坠。继续流经平坦的小腹划到盆骨,短暂的停留后,又顺着白皙光滑的大腿一路向下。
黎晋臣的目光也顺着那一颗水滴滑了下去,喉咙一阵干燥。安北赤裸着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黎晋臣。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坦诚”相见了,而安北随意倚门而立的姿态却别具一番诱惑。黎晋臣觉得自己再学柳下惠就实在是太不实好歹了,麻利地从床上窜起,横抱安北扔到床上。
安北一阵气闷,“我他妈的又不是女人!少他妈的这么抱我!”
满屋子的艳情格调立刻因为这句脏话变了味儿!黎晋臣笑了笑,还真是安北本色。大手一扬,就把安北翻了个个。
“干!”安北又恼火了,
第6回
“你又不是狗,能不能别总从后面来!”
“安北……”黎晋臣压在他身上,“能不能不‘干’?我们说‘做’……”黎晋臣决定使出他全部的温柔和技术手段,给安北一次难忘的性爱。
黎晋臣的声音压低了,就格外的温柔遣倦,安北沉默了一会儿,“你的意思,以后我不能说‘干你老祖’,而是说‘做你老祖’?”
黎晋臣无奈,有的时候跟安北用语言交流是一件很乏力的事情。张嘴说话,不如张嘴撕咬。黎晋臣在安北的颈后轻轻的撕咬着,果真引得身下的人一阵悸动。颈后,是大多数人的敏感带。黎晋臣环住安北的身体,双手在前面的两点用力的搓揉着。
纤细的腿慢慢地伸到修长有力的双腿之间,勾引缠绵……
“黎晋臣……”安北梦呓般地低吟。
“恩?”
“你能不能把裤子脱了……”
衣物乱飞后,白皙的纤细身体与麦色的结实身体又缠到了一处。
“黎晋臣……”
“不要总是连名带姓叫我。”黎晋臣低喃。
“姓黎的!”
黎晋臣黑了黑脸,运了一下气,继续温柔的缠绵。
三分钟后……“你到底干——做不做?我快被你舔睡着了!”
黎晋臣滕地直起身子,喘了半天粗气,然后和蔼地笑了,“我们慢慢来,我怕伤了你。”
“哦?”狡黠的大眼转了一圈,安北转身把黎晋臣反摁下去,在他胸前试着咬了咬,“那好办!让我做你!”
“安北!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黎晋臣耐性已尽,打人的冲动就涌了上来。顾不得自己苦心经营来的投怀送抱,摁住安北,照着那半撅着的小屁股就一顿狠拍。几巴掌就把白嫩的皮肤拍的粉红粉红的,摇摇摆摆的简直就是一场蟠桃盛宴。
“姓黎的……”
“你找死吧!”
“……憋了好久了吧……”安北慵懒地转过身,一条细致白嫩的长腿懒洋洋地搭上黎晋臣的肩膀,
“恩……”黎晋臣的喉头干燥地说不出话来。
“何苦呢?”安北伸手挽住黎晋臣的脖颈,把他的身体拉向自己。“来,做爱吧……”
…………
“安北……”
“干屁?”
“你痛不痛?”
“废屁!”
“让你在下面委屈么?”
“你想换?那敢情好啊!”
“啪!”
“唉呦!”
“安北……”
“又干屁!”
“打疼你了么?”
“又废屁!”
“我打你,你委屈么?”
“……”
“说话。”
“不啊。”
“真的?”
“哪那么多废屁!”
“安北……”
“天呐!你能不能安静点干——做?”
“喜欢我么?”
“……”
“安北,我喜欢你……是很多年没有过的那种喜欢,我差点都忘了,我还会去喜欢……”
“……”
“安北,你怕什么?”
“……”
“安北,不要总是闭着眼,你怕什么?”
“黎晋臣,你能喜欢我多久?”安北闭上眼睛轻轻吟哦,“我妈说过:越美的梦,越容易破碎……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许诺。因为如果你食言了,”安北漆黑的眼睛看向黎晋臣,他说:“我难过的会哭出来的……”
“安北……”
猛地拉住黎晋臣,安北把自己吻粗暴的地送了上去。
……
黎明的薄雾浓浓地荡在空气中,稍显清冷的太阳升了起来。黎晋臣在床上翻了个身,习惯性地用腿去勾安北的腿。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摸想安北的身后,顺着那翘皮可爱的曲线用力地摸捏了几下,又不自觉地去摊向昨夜云雨的洞口……
“我干!黎晋臣,你让不让人睡觉了?”安北睡梦中的反应也一如往常。
黎晋臣轻轻地“哼”了声。手继续动作。
安北“扑腾”一下坐起来,半长的头发乱糟糟地在脑袋上趴着。只见此人依旧闭着眼睛,小嘴一张:“黎晋臣!你再敢乱摸……”接着又“扑腾”一声,威胁的话还未说完,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黎晋臣这时反倒清醒了几分。拿眼瞧去,安北那粉红色的小嘴微微地张着。黎晋臣咽了口吐沫,忍不住用嘴去含住那乖巧的下唇,然后又转移阵地,去轻咬那片上唇。大手“规矩地”地在安北的屁股上捏啊捏,捏啊捏!
昨夜的折腾,让黎晋臣发现了新大陆!那就是:安北很软!很软很软!
可以毫不费力地摆出对一般男性来说极为困难的姿势。黎晋臣一只手又滑到安北的双腿间,然后轻巧地把他的一只腿抬了起来,像折叠椅子一样往安北的脑袋上折去……越折腿离脸孔越近,越折越近!天呐!难道安北真是可以折叠的?
“我操你祖宗黎晋臣!”安北被生生折醒,一个拳头以迅猛无比的速度正中黎晋臣那英挺的鼻梁。
“嗷!”黎晋臣惨叫。虽然他从没觉得安北那小拳头能有什么危害,但“起床气”的动力是无限的。黎晋臣一脸黑线的,带着一脸鼻血冲向了卫生间。
安北踢了踢腿,嘟囔着:“下次你到下面!累死老子了!”然后安稳的继续睡去。
黎晋臣鼻子里面塞了两团纸,一脸冷寒地看着半撅着小屁股还睡的甘甜的安北。然后慢悠悠地甩甩胳膊,正准备打揍一场,找回点心理平衡。
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看看表,还不到八点。
“老黎,”周泰在电话彼端有些忧心地开口,“你猜我昨晚看到谁了?”
“你一大早上打电话,就是为了问我这么没营养的问题?”黎晋臣不爽地揉揉鼻梁。
“我昨晚看到黄娇娇了,一夜都没睡好……”
“得了吧!”黎晋臣打断,“你昨晚要是被路之行SM了,你说你一夜没睡好,我倒相信!”
“不是,你听我说完。”周泰急急地说:“我昨晚回去的时候看到黄娇娇和,和……海莫然!”
“咔嚓!”黎晋臣下意识的猛然挂断电话。
他呆呆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然后扭头看向床上正打着小呼噜的安北。转身走进卫生间,在里面关好门,把电话又打给了周泰。
“你记得,”黎晋臣没有表情地说:“你以后遇到谁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向我汇报。”
周泰叹气,“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他这次回国,恐怕见面再所难免。当年他走的时候并没有跟你说清楚,你就算想了断,也该当面了断。”
黎晋臣扯出一个干燥的微笑,似乎忘了周泰看不到他这个表情。“我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有没有,没人比你更清楚。”周泰结论般地说。然后在黎晋臣的发怔中挂了电话。
安北昨夜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许诺。因为如果你食言了,我难过的会哭出来的……”
黎晋臣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心中突然生出几许庆幸。幸好,昨夜我没有许诺……
他猛然起身,一拳狠狠地打向墙壁。我在想什么?黎晋臣全身剧颤。我他妈的在想什么?
该死的!黎晋臣又飞起一脚狠喘向门。
“我干!”安北仰面跌倒在地。被门弹出去的。他正想破口大骂,突然看到黎晋臣正在往身后藏,却没有藏住的正在流血的拳头,怔怔地抬头,雪白的壁砖上一个醒目的血印。
“我看看这装修有没有偷工减料。”黎晋臣咧咧嘴。好劣质的谎言。
“你……发生什么事了?”安北看到这样的黎晋臣莫名的慌张。他站起身想去查看黎晋臣的伤口。
黎晋臣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却没有露掉安北身体瞬间僵住且受伤的眼神。
“收拾一下,该上班了。”黎晋臣心绪慌乱。顾不得许多,慌乱而逃。
竟忘了,每天,他们是一起去上班的……
安北呆呆地立在原地,嘴唇发白。
难道……安北痴笑了几声,声音落在空荡无人的房间里,格外寂寥。
你个色狼!
胡歌我也挺喜欢,大陆能出来长的这么水灵的,不容易!至于林依晨嘛,我个人觉得她的气质太过于朴实。演个仙女还可以,但黄蓉,我本人不大能接受。
因为我觉得她没有灵气。个人看法的哈!
另外,对女性被SP我完全不感冒,看了宁愿不看。
所以金先生最让我回味地永远是小龙女SP杨过那一段,文字虽短,但情感及心理描写无一不到位。所以我打小就憧憬以后有个杨过一样的男人。
当时只觉得金先生把他描写的很俊很够味。多年后,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不但够俊够味,而且还够虐!又被打屁股,又被砍了胳膊的。
话说,他那胳膊,在我眼力可比维纳斯有美感多了。
话说,不喜欢我的新武侠大作么?
俺也比较迷武侠啊,所以处女作小说便写〈少年游〉
不过我估计不喜欢阴柔那一路数的,而我实在太温柔(无限感慨中)。。。。。
什么像啊!根本就是,先抛去电视剧不说,那真是挥手就打,完全不用思考的啊!话说段誉也是非常小被的,挨打从不暴怒,都是可怜兮兮的捂着脸道:都是俺不好,您别生气了!
那啥,我冒个小尖来说.
<碰撞>我今天才写出了两三千字.最近工作真的是忙疯了,然后酒局饭局,种种如是,不堪其扰.只求睡觉,不求写文.
所以更新速度有所减慢(好吧,根本就断了)再所难免.我会尽量克服客观条件上的不足.
那啥,争取改变吧.
十一。依旧夜阑珊
黎晋臣烦躁地站起身来,正好看到站在身后的安北。
“什么事?”黎晋臣颇不自然地问。
安北笑靥依旧,“秋季新装发布会的策划案。”安北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便沉默了许久。
“恩,我会看。”黎晋臣许久才这样说。
安北低头笑笑,转身刚要走。黎晋臣突然开口:“抱歉……我知道我今天有些失控。”
“呵呵,”安北歪头笑笑,“是有些失控,以前都是虐待我,今天改自虐了。”安北咧嘴笑,“挺新鲜的。”
“安北……”黎晋臣动作有些慌张地点燃一只烟,“你给我点时间。”
“你要赶着生孩子?”安北抬眼想笑,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并不好笑。尴尬的低下头,“黎晋臣,早就告诉过你,你不需要自找麻烦。我他妈的又不是女人,难道还需要你负什么责任么?”
“安北……”黎晋臣疲倦的沉吟。
“少他妈的给我来那一套了!”安北摆摆手,“去找你的旧相好吧,我无所谓。”安北说罢推门而去。
黎晋臣自然知道这小家伙向来口不对心,只是他现在心情无端的烦躁,狠狠地碾灭烟头,插着胸在窗前发起呆来。
安北单薄的身影在黎晋臣的办公室门前停滞了很久,慢慢地转头看着紧闭的门。薄削的唇角才慢慢浮上一抹落寞的笑。他失魂落魄地在门口倚了许久,似在最后的留恋,然后才发觉办公室里人们怪异的眼光。
拾起一个微笑,安北扯了扯衣服,正要走开……
“呦,怎么失魂落魄的啊,不是失恋了吧?”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北抬眼看着眼前的人,想了很久才想起这人是谁。“滚。”安北低声说,转身要走。那人一把扯住安北的胳膊,“少他妈的给我装相!你一个小婊子不就是要钱么?”那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猥亵的话,却没有人敢吭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氏的二太子吴启森。
最肥皂的电视剧也不过如此了,恶人的嘴脸扮演的这么到位,不反胃都对不起他。
“黎晋臣给了你多少钱啊?呵呵。”
安北低头抬眼向他笑笑,甩掉了不怀好意的手,低声道:“来,我们到外面说。”
吴启森愣住,嘴角咧了咧,就跟了出去。
……
安北又消失不见。黎晋臣皱着眉也没有去寻找。
同样的把戏玩太多次会让人疲惫。没有安北的日子,黎晋臣关了手机,找到一家旅馆独自沉思。
没错,听到海莫然的归来,他是有些乱了分寸。可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需要好好的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安北的不安他清楚,可他也会觉得累,会想休息。安北此刻在哪里?可有给他一点支持的力量。
如果说,安北也是爱他黎晋臣的,那他又为对黎晋臣的感情做过什么?
黎晋臣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着,玫瑰色的黄昏在窗帘外面渗入房间。暗淡的一片。
人性总是如此脆弱,总会在某个特别的时刻格外需要外力的支持。黎晋臣沮丧地想:没有那个人,没有那个可以支持他的人。
没有人永远都坚定坚强,他黎晋臣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不是神。他的脆弱在宾馆没有人气的房间如此孤伶。
第三日,黎晋臣打开手机,就进来一个陌生电话。
“喂……”黎晋臣接起电话。
“几年不见,你还好么?”电话彼端是一个清亮慵懒的声音。
“还不错。”黎晋臣淡淡的回答,心中却涌动着无法言说的情绪。
“老地方,晚上十点,你方便么?”
“好。”
黎晋臣驾着车在城市的夜空下穿行着。霓虹遍步,星星点点无比孤寂,如同冒着泡沫的啤酒的寂寞,无法罢休。
走进旧时常来的旧吧,黎晋臣不禁四下环顾。所谓物是人非大抵如此,破旧的壁纸比以前更显暗黄,老板似无心可以经营。三三两两的酒鬼抱头堆在一起,有男人和女人在调情。在这片狼籍的混乱中,一个优雅欣长的身影淡漠地坐在角落里。长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额角的碎发别在了耳后,又有几丝散在眼前。英挺的鼻梁上挂着几分桀骜,眉目不羁。
周泰说的对,没有人可以比他更亮眼,更配的上“美”这个字。他是海莫然。
海莫然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啤酒,看着黎晋臣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那时我们很穷,每次来这里,每人就只买一瓶啤酒。”
黎晋臣在对面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海莫然这些年没有什么变化,快三十的男人,脸上丝毫没有岁月刻下的痕迹。那一刻,黎晋臣突然觉得自己苍老无比。
回来……做什么?黎晋臣问不出口,任由自己沉默着。
空气中撞荡着颓废的陈旧气味。海莫然缓缓伸手,纤长的手指把那几丝散发别到耳后。突然前倾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黎晋臣,“听黄娇娇说,他叫安北?”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会儿,黎晋臣慢慢地从喉咙中滚出个“恩”字。
海莫然笑笑,眼睛刹那明亮。黎晋臣在片刻间有种错觉,海莫然与安北那么像。漆黑的眸子里都有一闪而逝的狡黠。他从没注意过,亦从没问过自己,看到安北的那一刻,他想到了什么。
黎晋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身子向后倚去。
海莫然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又往后仰去。两个人间的距离不自觉地拉开。他轻声说:“没什么。我这次回来是按我家老爷子的意思,回国发展一下家族的生意。”
黎晋臣“哦”了一声,与海莫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生意的事情。
“晋臣,”海莫然笑了,“这些年你成熟了很多。”
黎晋臣笑笑,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地把一瓶啤酒喝干。他突然觉得释怀。眼前这个人曾经不辞而别,让他独自沉沦在痛苦中许多年。而今一见,只觉过往已是沧海桑田。
海莫然依旧是当年离开时的模样,优雅的微笑,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都是淡然不惊的模样。黎晋臣突然怀念起安北那张易喜易怒的小脸。
海莫然看着黎晋臣,似是看透了黎晋臣的思绪。“你恨过我么?”他淡淡地开口,眸子中终于露出几分焦灼的探询。
黎晋臣扭过脸,不知该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在眼前晃过。接着鼻梁上就中了重重的一拳,黎晋臣直觉就想反击。拳头还没挥出就听到一个极力压低的声音喘息着说:“黎晋臣你个混蛋!”
发丝在眼前飘过,黎晋臣捂着鼻子看着眼前的人。又一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容的男人。路之行揉着自己的拳头,然后慢镜头地转过去看依旧面带微笑坐在一旁的海莫然。周泰站在后面,面色焦急。
“你打我干什么?”黎晋臣压住自己的怒气,随时准备把那一拳还回去。
路之行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知道安北在哪儿么?”
“不见了?”黎晋臣挑挑眉,眉间是无尽的疲惫。“他总是喜欢逃跑的把戏,自己玩够了就回来了。我又不是他爹,难道还天天看着他?”黎晋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好了,先别闹了。”周泰摁住黎晋臣的肩膀,“安北不见了……”
“我知道。”黎晋臣低吼,“而我却在和旧情人约会!”
这一句话说出来,不但周泰怔住,就连海莫然的面色也有几分动容。
“旧情人”三个字竟然就被黎晋臣如此横冲直撞地说出了口,如同一把扯开了陈年的伤疤。
海莫然笑笑,靠在沙发上懒懒地说:“看来我这次回来,给诸位都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啊。”
“那你现在肯滚回去么?”路之行转头淡淡的问,语调轻松如同在说“借过”。
海莫然颇感有趣地看着路之行,“关于这一点,我倒要说抱歉了。”
“那很好,”路之行转头对黎晋臣说:“你说的一点错也没有。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安北确实不像话,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确实是他活该。”他伸手去拉周泰,转身欲走。“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安北不见了,周泰的人看到是三天前他和吴启森在一起。至于现在……”路之行笑笑,“算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做出的事情就让他自己负责吧。”
黎晋臣如造雷击,半晌才反应过来,扯住被路之行拉着往外走的周泰,“他说的是真的,安北和吴启森在一起?”
周泰皱了皱眉,神情也有些不快。“就在你眼皮子低下丢的人,你还问我?”
黎晋臣松了手,心中慌乱。吴启森的为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安北和他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
海莫然的眸子闪了闪,露出一个不明含义的微笑,他优雅地伸了伸腿,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黎晋臣克制不住心中的焦躁,“扑腾”一下冲了出去。
“喂……”周泰刚要开口,却被路之行拉住。
“这样,不太好吧?”周泰苦笑。
“挺好。”路之行言简意赅地回答。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不是么?”周泰突然露出了内疚的神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路之行揉了揉拳头,似乎还在品味刚才给了黎晋臣那一拳的快意。
周泰无奈地笑笑,心中颇觉得对老友不起。
路之行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转头去看海漠然,“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海漠然玩味地笑道:“我只是知道这个叫安北的孩子这些年始终被一个军火集团的路爷关照着。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姓吴的,大概也不是什么上档次的货色吧?”
路之行微微点头,“很好。”
海漠然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道:“从来都是局外人才能看清局内事。晋臣不过只关心则乱罢了……”
周泰面带苦色,心道:老黎,非我不帮你,你看看你都招惹了些什么人吧!
路之行突然转头微微一笑,一下子看惊了周泰。
“你说,姓黎的这头蠢猪,要多久才能找到?”
什么时候的夜空,也如今夜这般挂满了落寞的星?
夜风吹去,如同轻声的,谁的叮咛?
黎晋臣驾着车在宽阔的路上飞驰着。他冲动地直冲到吴老爷子那里,想通过老爷子的关系把安北弄出来。没想到老爷子只是笑呵呵地对他说,“我那儿子向来不争气,晋臣啊,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子侄,希望你能谅解。”
黎晋臣无心与老爷子周旋,只恨不得让吴启森出来交人。没想到接下来就看到了一年也未必有360天在家的吴启森从楼上走了下来,穿着浴袍,打着呵欠,一脸酒色过度的模样。
安北竟然已经离开了吴启森。用吴启森的话是:“他们‘友好’地吃了一顿饭,安北就自己走了。”
黎晋臣不相信吴启森的话。在他眼里,安北如此的“美色”,吴启森怎会轻易放走?但吴启森说的如此“诚恳”,似乎又不是假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无法当着吴老叶子的面去质问什么,又急冲冲地开车出来到处寻找安北。
郊外的别墅没有。
黎晋臣又去找老龟的乐队,除了小路子,黎晋臣不知道安北还有没有别的朋友,还有没有别的去处。
一个年轻的男孩子,他自己都是怎么过的?靠什么生活?他,有没有,家?
黎晋臣开始烦躁的想这些,他早就应该想的问题。
是的,他忽略了。忽略了最常理之内的问题。
安北犹如从天而降的小玩偶,给他带来了那么多好笑又好气的回忆,他几乎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他忘记了去思考,安北并不是个玩偶,他也是个有过去,有未来的人。
老龟他们住的那个破房子是空的,大门敞着,也不怕有人来偷盗。
安北是否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在哪里?
黎晋臣狠狠地揉着太阳穴。
如果,这次找到了安北。他一定要逼问他,不!哪怕是刑讯。他一定要把安北那些藏在犄角旮旯里的秘密都挖出来。
他恨死了这种让人不安的不确定感!
烦躁的吸着烟,直到烟头烫伤了自己的手指。黎晋臣这才想到一个地方。
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应该在那里!
依旧夜阑珊。
这是一家酒吧的名字,黎晋臣过去并没有太刻意地去记的名字。只是如今看来,不免生出了几分唏嘘感慨。
推门而入的刹那,一个清瘦的身体撞到了黎晋臣的身上。
只听一个欠揍的声音喃喃自语:“这他妈的怎么还有个会跑的柱子?”
黎晋臣的瞳孔收紧,低头就看到了一张醉眼朦胧的小脸。果真在这里。
黎晋臣抬头,果不其然,败类损友周泰正抱歉地看着他微笑。而旁边的路之行抬手看了看表,只做口型不发音地两个字“蠢货!”
原来早在安北被吴启森带走的时候,路之行就得到了消息,通过他父亲的关系才确保了安北的安全。不过看到安北装作若无其事,实则失魂落魄的模样,所以生出戏弄黎晋臣的想法。
“安北已经够辛苦的了,没必要再给他太多的考验,”路之行是这么对周泰说的,“倒是那个姓黎的,得逼他一逼。”
压下心头的疑问,黎晋臣握住安北的手腕,沉声说:“安北,回家。”
安北眯着眼睛去看黎晋臣的脸,看了许久,突然一撇嘴,“你对我不好!”孩子般的撒娇,看来真喝多了。
“是,我对你不好。”黎晋臣无奈地叹气。“可是我已经在努力了,安北,你也偶尔努力给我看看好么?”
安北晃着脑袋,突然伸手揪住黎晋臣的耳朵,大声喊:“黎晋臣!你个王八蛋!我要打你屁股!”
黎晋臣一瞪眼,恶狠狠地瞪着安北,然后目露诧异之色。
只见安北怒吼完,打了个酒咯,晃悠悠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其实我总是先来这的…..
啊?小路子来了?
啊这个还没更,忘了。…….
话说,我还以为暗夜没人看,也就懒得更了.
十二。犯上作乱
下午的阳光好温暖,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床好软好舒服,安北惬意地翻了一个身……睡梦中抱着一只大烤鸡正在用力的啃,烤鸡被啃的很不爽,于是摊开烤的焦黄的翅膀扇了过来——“啪!”好响!打在安北的屁股上,好疼!一只烤鸡竟然也敢学黎晋臣!安北不满意的睁开眼,讶然地长大嘴巴,终于认清了眼前的处境。
脸朝下,腿被压,屁股无语问苍天。
“啪!啪!啪!”
“我操你祖宗黎晋臣!”
“没新意!”这是对安北骂词的点评,黎晋臣不暴躁不恼火,心平气和专心致志地继续扬掌揍那两瓣可怜的小屁股。
黎晋臣沉稳的语调,让安北猛然静了下来。他想到这几天的事情,反倒不说话了,一口口地倒吸着冷气,竟然安静地挨揍。
这让黎晋臣有些不适应的停了手,“怎么不骂了?”
“没什么好骂的了,”安北低声说,“反正什么时候错的都是我,反正不管谁错挨打的也是我。”
黎晋臣窒了一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愧疚。安北说的没错,一直以来,他以绝对的高姿态控制着安北。他习惯了要安北来向他认错,或者用暴打来让他认错。可是,他有去检讨过自己么?但可是!可但是——“啪!啪!啪!”
“你不高兴就去和吴启森那样的人在一起!啊?你的屁股不想要了!”黎晋臣边揍边开始数落:“你现在脾气见长啊!冷落你一点,你就敢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我就跑!我就跑!”安北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大喊:“反正你他妈的也不管我!我就他妈的跑给你看!”
黎晋臣深吸了一口气,把安北的上身死死地压下去,右腿一收,就把安北的屁股高高地顶了出来。
安北气的“哇哇”乱叫,他现在的身体基本上就是一个三角形,屁股恰巧是那个不光彩的顶角。“你再打我一下试试!黎晋臣!”
“满足你的愿望!”黎晋臣扬起巴掌就狠狠地往安北的左臀上抽了下去,接连不断的几十巴掌,全都打在同一个地方。黎晋臣当真好臂力,如此坚持不懈地抽打,力道却丝毫不减。
安北疼的乱扭,又气得要死!在用脏话把黎晋臣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两圈之后,他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怒吼:“你有种换一边打!”
黎晋臣的棺材脸浮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看着眼前高高撅起的那个屁股——一瓣是桃红色,一瓣是深紫色,这颜色看起来可真活泼。
“黎晋臣你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安北缓过来一口气,到底忍不住忿忿地指责起来:“你凭什么总是揍我?就凭你力气比我大吗?你那颗长满杂毛的脑袋里面到底有没有道理可讲——唉呦!你有种换一边!”
那瓣紫紫的臀肌克制不住地颤抖着,肉体忍不住违背了主人意志的在向黎晋臣示弱。
黎晋臣叹了一口气,“你吃醋了吧?”
“老子上饮瑶池水,下喝黄泉汤,就他妈的不知道醋是什么滋味!”
“啪!”“哪学来的破词儿!”黎晋臣不满意地皱眉。
“呜……骂你骂的词穷了,这两天专门看YY小说现学的……”
黎晋臣哭笑不得,怎么也想不到这小东西竟然会为了骂他下这么大的功夫。“安北,不要总是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他突然温声说,“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打开自己的心结,才好公平的对待你……”
安北被黎晋臣的话惊住。他惊讶地转过头,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黎晋臣。曾几何时,向来用武力解决问题的黎晋臣竟会以这种姿态来谈及他并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了?安北的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这一刻,他突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心疼。
他从未用这样的眼光来看黎晋臣,他始终觉得黎晋臣是那样有力,可是,原来他也是个会疲惫会踟躇会迷茫的人。
他对自己竟然有这样的一番心思,而自己……安北的嘴角挂上一份不明含义的苦笑,转瞬即逝,很快眼睛里又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那……你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黎晋臣听到这样可怜兮兮的声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低头看去,安北正歪着脸看自己,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皮肤上,眼角竟带着一丝魅色。
安北费力的蠕动着,大腿在黎晋臣的下身古怪地蹭来蹭去,惹地黎晋臣喉咙发干。
黎晋臣惊讶地看着这个似乎是发了春而且还在极力勾引自己的小动物,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对安北的控制。安北顺势挣扎出来,
第7回
万般温柔地伸出两条纤长白皙的胳膊就环上了黎晋臣。
“臣……你好强壮哦……”
黎晋臣僵了僵,一时脑袋当机,有点想不明白这几天的功夫安北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只见安北一边笑靥如花地称赞着黎晋臣的“强壮”、“健美”、“性感”……还有,“让我好想拜倒在你脚下哦”。一边扒掉了黎晋臣最后的一道防卫——内裤。
“臣……你看你的臀大肌形状怎么会这么优美?”安北目光诚恳地问。
黎晋臣脑子发涨,一时间有点找不找北地翻着身子,回头去看自己的“臀大肌”。很……很优美么?
安北顺势扑上去,凭借自己那点重量和加速度敏捷地把黎晋臣脸朝下地压在床上,自己一屁股坐在黎晋臣的腰上,挥起胳膊就要报仇雪恨。
扬了半晌,略决不妥,转头去看黎晋臣,只见后者面色平静地正扭头看着自己。
“我,我打你了啊!”
“是么……”没有情感波澜的声音。
“我,我还从后面上你!”
“哦……”
“你他妈的死人啊!难道你不觉得特别害怕特别悔不当初吗?”
“没呀……”
安北皱着眉头想不出来,黎晋臣为什么对他“犯上作乱”竟然表现的如此平静,等他想明白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又跑到他身底下了。安北这才沮丧地意识到,原来敌我力量如此悬殊。
黎晋臣只是轻轻的一个翻身,然后伸手接住从自己身上倒下来的安北,然后顺便压上去,把那条白嫩的长腿就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安北,你要想上我,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安北的大眼睛里闪出了小星星。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黎晋臣温柔地笑着,又抬起了另一条白嫩的长腿,“不过,要等过几年你发育成熟了再说……”
“我要杀了你!黎晋臣!”安北怒吼着被黎晋臣团成了一团。
(此章未完,先发一小段吧,有可能还会修改.)
犯上作乱(下)
又是一场暴力而血腥的性爱!黎晋臣检查着镜子里自己浑身上下将近二十个被抓咬的伤口总结道。
转头看去,安北正趴在床上睡回笼觉,洁白而不幸的床单上还留下了一片口水……
在刚刚的那场激烈运动中,安北一边不断地在他身上抓咬,一边不断地喃喃,“黎晋臣你喜欢我对吧?你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安北……”在黎晋臣低沉的嗓音如此说着的时候,安北的嘴角蔓延出一个似欣慰的笑意。
黎晋臣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一头乱发。镜中的人下巴一片有些颓废的青色,看起来有些野蛮的嘴脸。黎晋臣皱了皱眉,点了只烟走到阳台上,对着万里碧空大放毒雾。
“黎晋臣……”安北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躺在床上低声唤着。
“恩?”黎晋臣一时没回过神来。
“我想……”掩了口吐沫,再用手背擦擦嘴角的口水,安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
当飞车以一个九十度直角猛得向下飞去的时候,灌在耳朵里的除了风和一群孩子的尖叫,还有安北兴奋的叫声“啊……死了,黎晋臣,你要死啦……”
抓着安全杆的黎晋臣一脸菜色,直翻白眼。也真难为这个小家伙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那么长的句子。
当安北满脸愧色地说出想要去游乐园玩的想法时,黎晋臣的心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对于同样没有童年的孩子来说,那是个不可想象的乐园。
所以……
“你不敢坐吧!”安北挑衅地看着黎晋臣,旁边的小朋友都兴奋地和爸爸妈妈挥着手,坐到了座位上。
“不坐。”黑着脸的硬汉猛男黎晋臣同学硬邦邦地说。
“其实你害怕吧?”安北不死心地捏着手中的两张票。
“幼稚!”
“你看小朋友们都不害怕哦!”安北笑眯眯的。
“赶紧滚上去吧。”黎晋臣转身要走。开什么玩笑,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去坐这玩意,别上明天的报纸了!
“你不陪我,那……我就在上面打开安全杆掉下来!”
“随便。”
“真的?”安北可怜兮兮的声音,“黎晋臣我求过你什么吗……”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飞车以各种诡异和看似惊险的角度在空中飞啊飞,安北以各种表达兴奋和希望黎晋臣挂掉的语言叫啊叫。
逃避孩子家长和年轻小情侣探询的目光,黎晋臣满脸窘迫地走下来的时候发现安北的两条腿直打晃。
“想吐?”
安北笑着摇摇头,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我胜利了。”他低声说。
“什么?”黎晋臣有些纳闷。
“我有恐高症的,”安北虚弱地笑笑,“现在已经克服了,我想以后都不会怕了吧……”
安北微微地扬着头,细长漆黑的眼睛也微笑的看着黎晋臣,时间有片刻的凝噎。
黎晋臣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安北这么一说,他想起,他从没看到过安北在阳台上望下看。
安北笑着笑着,脸色终于渐渐红润起来,“要不要去骑木马?”
“不要!”黎晋臣斩钉截铁地吼了出来。
“黎晋臣,我求过你什么吗……”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黎晋臣低声说,心里去讷讷地揣了一些莫明的情绪。
安北一改往日直天骂日的作风,竟然出奇地使用以柔克钢的招数。纤细修长的手指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拉住了黎晋臣的大手,“就当陪我吧……去吧……去吧……”
黎晋臣满脸的躁红,最后终于叹口气说:“那好吧……”
王菲的〈旋木〉,想必听过的人大多都喜欢,但如果那个歌声带来的画面里,骑在旋转木马上的是个二十八岁,面色铁青的高大男人……恩,那是怎样的画面呢?
海莫然已经归来,却又如同默契的禁忌,在黎晋臣和安北两个人之间,一如不存在。
恰此时,我们安北大设计师提案的服装发布会轰隆隆地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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