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夜月初之舞
1
在男人的房间里 有个女人
穿著纯白的睡衣 猫咪般的在床上打着滚
男人含着笑 欣赏女人柔和身段造就的美景
「朋 你今天来早了」男人平淡着说着 仿佛早已习惯女人的来访
「这样不行吗 牧师」
男人当然不是牧师 朋也不是女人的名字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名字 只是一种默契的象征
「朋 你的工作顺利吗 」 男人问
「最近没有工作」女人懒洋洋的回答
「喔 我以为你只有工作不顺心的 才会出现」
「我只是不小心走错而已 你别开心太早」 女人连抬头都懒 全心全意把自己埋进床单里
「那下个工作呢」
「等你再看到我的时候」
离上次见到你 已经两年了 下次呢?
「所以 你的工作是?」
是的 男人不晓得女人的职业 甚至不晓得真正的姓名
「每次你都要问 我还是不会跟你说」女人翻个身 看着男人 「想打我吗 牧师?」
「呵呵 当然」男人笑容不改 听不出话里的认真与否
「这次不行 我很乖」 女人翻个身 装睡去了
他们 相遇再某个二月
因为是二月 所以女人被叫成 「朋」
「吼 有够没创意」女人抗议
「那么 你的真实姓名是?」
「恩….喔 …. 朋还满好听的」 朋 马上顾左右而言它
男人也无所谓 笑笑没在问下去
他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一个特异种
在身旁的女人 不是崇拜 就是谄媚 全都另有心眼
只有朋 完全不认为他有什么特别 就像围绕在身边的风一样轻盈 也不停
她只嫌过他一点 啰唆
「为什么你那么啰唆 还是不嫌烦的啰唆」
此后 他就从「喂」变成了「牧师」
她很有趣 他下了定义 她像风 而他喜欢吹风
风通常的是留不住的 那她呢 他留的住她吗
不是没有试着努力看看
朋通常只会有两种时候出现 一种就是像现在这样 没有工作 来混的
他会在某一天回到家的时候 突然发现她睡在房里
被吓习惯的他 学会不在意的关上门 让她睡个够
然后 等她睡饱 就会找他叽哩瓜拉的抱怨太闲
曾经一次 他趁她抱怨到口渴喝水的时候 问她「既然你常常没工作 让我养你好不好」
她笑的把水喷的他满脸 还笑到差点剎气
「为什么不 我有能力 也单身 我相信我有这个条件」他擦去水啧 耐心的询问
「牧师 我只是闹闲 没有闹穷 」她说 「我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
「而且 你对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敢要我?」
这倒是实话 但是男人没有很在意就是 那不是重点
家世 背景 这种关系太多太多了 也太困扰
他 宁可要一个风
「我不在意….」他还没说完 朋就给了他的一个复杂的歉笑 「司 这样不行的」
她顿了顿 眼神也迷蒙空洞 「我们…不是一国的」
「我们是阿」司摇摇头 「你知道的 我们是」
另一种朋会出现的时候 也是在夜里
她会专挑他未睡之前出现 无声无息 让他在转身之际 突然发现她
说过了 他被吓习惯了 他也学会怜爱的看着她 轻唤她 「朋…」
她会猛然一扁嘴 扑近他的怀里
他就这样感受她的起伏 静静的不语不言 随着秒针慢慢的流逝
然后…等到她自己挣脱他 冷静的站起来
「这次也要?」
她点头
改个姿势 他坐在床上 她变成蜷屈在他怀里 他用了解和爱怜的力道 用手掌吻她
慢慢的 确实的吻着 …..
手掌能感受到她身体最轻微的动作 耳朵能听到她口中最细微的喘息 虽然有点不寻常 但是却是两人最亲密的时间点
直到他的掌心和体温一样燥热 她轻轻从他身上滚到了床上 还是跪伏着
「还要多少才够?」 他轻声的问着 温柔的像是像是关心她饿不饿
「…..20」声音很小声的从床单中出来
他 慢慢的拿出淡黄色的长竹条 代替他的手掌亲吻
同样的缓慢 确实 包含着他的理解 还有…..温柔
他们之间独有的温柔
同一国的温柔
2
昏暗窄小的办公室里 坐着两个人
“妈的 你敢不卖我的帐!”油头胖子狠狠的拍着桌子 桌上的茶杯对象叮叮咚咚乱飞
相较于胖子的激动 西装笔挺的瘦汉子就显的十分的冷静
“胖老 您太激动了 这样对身体不好”汉子冷冷的说 “这东西 三方都要 你也不是最高价买家” 停了一下 又笑说“只有血压最高罢了”
“什么!”胖老刚要跳起来 就被汉子按着肩膀又重重坐下 胖老旁边的保镳们紧张的“刷”的一声把枪口全部对准了汉子 尽管被四支枪口对着 汉子冷漠不变 眉角 甚至没有牵动一下
“胖老 你跳上跳下的也于事无补 我给你一个建议 回去再筹个五亿 也许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 汉子点起烟 呼了一口在胖老脸上 胖老虽然愤怒 但也不敢再发作
“瘦皮猴 你也只不过是拿人钱的小弟 别也学人拿翘”胖老恶狠狠烙话 试图挽回一点面子 “你回去跟你老板说 只有我才能给他最大好处 好好考虑”
瘦子“碰”的一下把一个皮箱砸在桌上 冷笑道“东西就在这 钱你拿不出来 抢你又不敢 你能有什么好处跟本事? 快滚吧。”
胖老涨红了脸 恨恨的走了
瘦子目送一群人身影离开了门口 忽地吐了一口烟 脸色阴栗
他感觉到 这里的昏暗突然加重了十分 已经逼近了黑暗
眼前的黑幕中开始有着淡淡轮廓 但是却没有半分声音
瘦子从来没有那么全身绷紧过 “尊驾有什么事吗”
黑影在前进 但是还是没有声音
瘦子已经知道 来者不善 他只剩下一个选择 立刻当机立断拔枪
再下一瞬 他失去了目标 他无从射击
然后 他永远都不能再射击了…..
胖老五分钟后就回到了处所 下车 他笑的非常的疯狂
左右随扈完全不解 以为胖老刺激过度起猴了 “老大 什么东西那么好笑”
“那个瘦皮猴 以为他完全吃了我 想不到老子也只是陪他演猴戏”胖老笑的更开心 “五亿? 我拿五千万把他杀了 东西就是我的啦 到时候看谁笑!”
停车场的尽头 猝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胖老眉头一扬 快步上前 急问 “成了吗?”
啪啪啪啪 四下轻响 四名随护连吭都来不及就四散倒地 胖老呆立当场
“你…你不是拿钱了… 谁? 谁买了你 我…..我可以出更高” 胖老发着抖 慌张的在怀里找支票跟笔
黑影持续逼近 胖老知道自己快要没有机会了
“去死吧!”胖老抓住怀中的枪
胖老的身手 当然是怎样也不可能快过瘦子 所以 他也没能抓住机会了….
今晚 月 仿佛有着鲜血般的红色
当然 他不会感受到这股血色
他的眼中 只有纯白的占据
“朋….”他张开双臂 拥着纯白的朋 掩不住话中的欣喜 “那么快就在来看我?”
“因为 …我找到工作了”朋任由司抱着她 全身没半点力气的靠着他
他没说话 只是尽力拥着她 感受她和缓的心跳 和平稳的气息
慢慢的 气息大了点 心跳也加速了一点 跟着呼气变成了哭泣 手指揪紧了他的上衣
过了良久 终于哭声小了 她慢慢的向下伸手 放在他的腰上 慢慢的解开他的皮带 把皮带放在他的手上 整个人依旧埋在他胸膛
他缓缓把她抱起 放上了桌子 翻过她身子
她轻轻的挣了一下 随即乖乖伏下
他一手按住她的腰 一手覆上她的臀
“等等 别用手”她回手按住他的手 “直接….来吧 ”
“真的?”他略带讶异的确认
答案当然是不必问 朋从来不会后悔
手放了她的腰 他微退了一步
朋轻咬了下唇一下 手指解开腰带 把裤腰卸下 丰臀微抬
晃如屋内多了一圆明月
皮边扬起落下 朋发出了闷哼 两手抓住桌沿
啪 啪 啪 司的击打让朋越来越热 心血上涌 屁股很痛 但是她已经因为情绪超越了痛楚 而有种飞翔 升华的感觉
就在痛苦和快乐之间 朋有种解脱感
这时 她希望 时间再不要停下来
司突然停了手
朋一下子冷静了“怎么了”她回头问
“够了 都肿了”
泛红的明月在眼前 他看到了
他替她的热轻拂 让她觉得一股清流流过身体
“司…”“恩?”
朋起身整衣 他知道她够了
“我要走了” 她欲言又止 最后只说了这句
“恩” 他从来不强留她 任由她几年来无影无踪的来去 也没有过问过
不过…今晚他突然想改变
“朋 留下来过夜 明天在走吧”
朋猛然转身 望着那双网着她的眼神 她也露出了微笑
“我还是要走”
“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不晓得为什么 他今晚就是有留住她的冲动
“下次吧”
“下次你又丢饭碗的时候吗”他开了个玩笑
“恩 也许吧 那我就来赖你 给你养”朋扮了个鬼脸 “惩罚你的不安好心”
她带上门 走了 只留下一室纯白的月光
[ 本帖最后由 starplayer 于 2008-1-11 13:39 编辑 ]
3
「欢迎光临」
推开铃铛铃铛响的玻璃门 清凉的冷气抵销了外面的炎暑
「你好 请问你需要什么餐点或是饮料?」带着可爱头巾 乌黑长发扎了个俏皮马尾的服务生 转着灵活的大眼 看着眼前这个也是长发 还有着迷人单眼皮的男人 等着他的点餐
男人要了一杯咖啡 对她露出一个废然的笑 让她顿时有点呼吸不过来 匆匆放下水杯 也忘了说「谢谢您 请稍待」就逃跑了
对面 随即坐下一个双手金戒银戒 充满市侩气息的男人 「我的大画家 今天灵感好不好阿」
被称为「画家」的男人连头也没抬 只是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水杯
「哎呀 别这样嘛 天才画家一鸣惊人后的第二幅惊世之作 全世界都在期待阿」市侩男人带着非常皮面的笑容 滔滔不绝的喷着口水「我的朋友们都对你抱以无限期望呢 恨不得为你的荣耀付出一点点微薄心力」
「我说过了 我没有发表的意思 这只是我个人的游戏之作」画家终于抬起头 望向天花 「很抱歉 恕我不能多聊」说完 画家推开椅子 走出了咖啡店 从头到尾 他没有看男人一眼
同样的位子上 另一人坐了下来 对发现帅哥不见 满脸错愕 不晓得咖啡该不该端走的服务生也是一笑 示意放下就好 吓的服务生浑身疙瘩 连忙逃走
「我说过了 他不会答应」 才坐下 第三者就嘿嘿的笑了出来 「你那套生意经 只能骗骗贪心人 拿他没办法」
「闭嘴!我也知道!」男人恶狠狠的呸了一声
掏出支票簿 男人写下一个数字和七个零 丢给第三者「帮我找最好的人」
「最好的人?我介绍人都是最好的」第三者小心的折起支票 笑嘻嘻的说
「不管 我要他死的超惨 要他在死前后悔他的愚蠢 这是愚弄我的代价」男人发着毒咒「我不要用枪狙击这种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的方法」
「那么 我有一个好的人选」第三者饮着微苦的咖啡 说「我会交给『明月』去做」
「就是暗杀了黑鹰帮干部的那位一流杀手吗? 听说连那个有着『万人敌』绰号的干部 都被他在无还手状况下给一刀暗杀 是吧」
「呵 江湖传言罢了 谁知到几分准呢」第三者笑了「那是不是明月做的 我不晓得 但是 我可以保证 他是一流的」
「那你还不快去?」男人催促着第三者
玻璃门微晃 风铃又叮叮当当的轻响 男男女女平凡的进出
「不用去了 刚刚的话明月一定都听到 已经去了」 第三者把咖啡一饮而尽 「我说过 他是一流的」
一回到家,司就往书房大皮椅上重重依靠一靠,扯下领带,丢开。
「先生,需要吃点什么吗?」管家莫先生很尽职替的主人捡起领带。他知道今晚的谈判又不顺利了。
「不用,帮我准备睡前酒就好。」司闭上眼,疲倦的说。
「天使」是艺坛近期最热门的画作。鬼才画家米开的最新作品。引发全世界的艺术人注意。
在左半的画布上,宛如真正神话中的天使伫立其中。看过的人形容这天使有着天使的清纯、优雅却带有希腊神祇的特有的美艶。亦仙亦妖的气质让看的人都无法离去,甚至忍不住张开手臂,期待天使微扬的手能拥抱自己。
也有人说,这是「死亡天使」。凡见过她的人,都要在爱中死去。
但不管怎么说,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拥有她,拥有这幅画。
米开却一再拒绝了全世界博物馆、画廊的恳求。理由是 – 画还没有完成。
天使视线望向的右半边,是无限深遂的空白。白的令人有无限的遐想。也是这幅的卖点之一。
米开却对外表示自己灵感未到,无法填满这片空白,在完成之前,他不会出让这幅画。
「当真无法说服他吗...」司也看过那幅画,也莫名的被画吸引。当下立刻请求米开让画收藏于他的艺廊。他的艺廊,是世界少数几乎等同于国家级的艺廊。他相信米开不会不考虑的。
当然,他跟全世界一样被拒绝了。
「你在想什么?」突然一个娇甜的声音传来。
司缓缓的张开眼,露出了笑容。「我的预感没错,你果然来了。」
眼前是熟悉的俏脸,但不晓得为什么,他今天觉得,有种更熟悉的感觉。仿如既视感一样。
「你又刚做完工作吗?」他笑问,一边不规矩的搂着腰把她慢慢转身。
「你想干嘛!?」美目白了他一眼。「刚做完工作的是你吧,我只是走错路进来的。」
「呵呵」看她急急挣脱逃跑,无限逗趣的表情。他笑的很开怀。所有不顺心都忘了。
「那个可是死亡天使呢,你还想要阿」听完他的话,朋忍不住糗他一下。「说!你想要画,是为公还是为私?」朋含着笑瞪他。
「老实说,于公于私,我都想要。」他牵起她的手,轻吻了手背一下「不过,我的天使,早就在这了。」
虽然知道她的心还不会为他驻足,但是他还是深爱着这不定时的小小的幸福。
「司,你真是大傻瓜。」她下了结论。温柔的从背后搂住他的颈项。
「我走了」温存过后,朋站起身说「迷路太久了,该准备去工作了。」
「恩,再见。」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再见?我说不定不再迷路喔。」朋撇撇嘴,不满的说。
「我知道你工作完…还是会想念我的」司捉狭的笑说
「少臭美!」朋知道他的意有双关,脸颊大烧,恨恨的回嘴。
今晚,他又疯狂的画了无数的草图,也撕了无数。
坐在满地的碎纸上,望着墙上的天使,米开悠悠叹了口气。
「不再见到你,我终究是没有能力再画了。」
夜,更深沉了。不开灯的画室越发越黑暗。只有窗外的微点月光,让人能看到画。
「这就是死亡天使?」娇嫩的女声突然响起,把米开吓的魂飞魄散。急忙回头。
在他完全无知无觉,地上纸削不动半分,一个黑衣女郎已经出现在画室里。
米开吓的急忙往墙上靠。「别动!」金属声响起,米开知道那代表的意思。不敢再动。
抬头一望,米开呆住了。
「天使……」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吧?」黑衣女郎冷冷的对着米开说「只要委托人没改变心意,你就不可能逃的过我。」
「原来…你真的是死亡天使…」米开苦笑说「然后呢,把画拿走吗。」
「画?画我很想要,可惜那不在我的职责范围。我顶多是不要让你的血弄脏它。」
枪口抵上米开的额头,他闭起眼睛,等着子弹穿过他脑袋。
突然,冰冷感不见。女郎收起了枪,调皮的一笑。
「但是,如果委托人不在了,你就不是我的目标了。」女郎叹了口气「真可惜,难得有机会当个死亡天使。」
米开双腿一软,跌坐在纸堆中。看着天使优雅的收起枪,往窗口走去。
此时的天使,高贵、美丽又带着俏皮。跟他记忆中的「死亡天使」完全的不像,却又完全相像。
他颤抖的抓起铅笔,开始在素描本上涂抹。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急急抬起头。对着正踏上窗檐的女郎大喊「请你别走!请你陪我完成我的画!」
女郎闻言差点没摔下去,一辈子没接过这种委托。
「你听过杀手当模特儿吗?」突然灵光一闪「不过,我要拜托米大画家一件事」
「我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的天使的!」米开举起右手发誓。
什么鬼!当画家的脑袋都会变成这样吗!
「难得你那么开心。」司亲密搂着朋,一手拂着她的细发,一手轻轻的拍打小屁屁。
「阿唔~」朋发出无意义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身体。
手掌不带力道,只带爱意。一下下的送进她身体里。她舒服的快要升天了。
当他扯下她的白裤时,她也毫不反抗。
今晚,她说:「我很乖。给我奖励。」
于是她先被赏了一百下,隔着裤裤被拍热拍麻整个屁股。然后裤裤被脱掉,直接的领赏。
他毫不吝惜的给她。于是他的天使变成了可爱的小妖,不停的摩蹭他,挑逗他每一吋的神经。
慢慢的从他胸膛滑了下来,她曲起身子,变成横卧在他膝盖上,臀部俏的老高。然后,逐渐顶不住,又慢慢的伸展趴平。变成整个人摊下来。左右乱扭。
但不管她怎么跑、怎么动。他总是有办法手掌准确的拍在她的翘臀上。
她扭着、敖着、品味着无尽的痛快。
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终于喘着大气,娇声讨饶。
他停下,开始慢慢的揉。
「我的屁屁,是不是跟这手一样红了?」拿起他的手,朋细声的说
他微笑,不语。只是帮她轻柔
她缓缓吐出丁香小舌,轻舔着他的手掌。「好热喔…」
也不晓得是说他的手掌,还是她的臀?
「放心…」他只是这样的回答了她
「恩………」她轻答一声,放松的沉睡。
一个月后 轰动画坛最大的消息。
「天使」完成了!
任何人都不能不赞叹米开的鬼才。他在右半边填上的,是另一个天使。
两个天使几乎完全一样的容貌,却强烈的表现出不同的气质。右半的天使同样的美丽、清纯,更带着自然的气息。令人毫不怀疑她的光芒。
如果左边的是「死亡天使」,那右半边的,就是「生命天使」。
米开信守承诺,当画完成的时候,他就出让了这幅画。
「米开大师,我真的很高兴你的慷慨。」司诚恳的握着米开的手。
「这没有什么,我只是照我的直觉选择。」米开看着画,说「你也可以说,是天使选择了你。」
「天使吗…」司看着画,颇有感触。
小小的消息在报纸的小角落。某投机画商,长期独占画作消息走漏,遭黑道杀害。警方正严密追查中。
米开看着报纸,他了解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天使,天使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米开喃喃自语的说。
「是吗?」跟那晚同样的女声再度响起。
米开吃惊回头「天使?」
天使….又来了吗….?他喉咙一热,看着想念的身影。完全无法出声…..。
一样的黑衣,一样的长发。眼前寒光一闪,女郎已经转身离去。
「对不起,我必须确保你会严守承诺。」
米开慢慢倒下,眼中含着喜悦的泪水。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的死亡…天使…」
4
「老板 , 报社打来询问,『天使』的公开记者会何时举行?」
司淡淡的说:「取消。」
管家敬了个礼出去了,只留下司一个人望着墙壁出神。
司点了根香烟,放在「天使」的画前。 「米开,天国大概禁烟吧。我来替你点吧。」 袅袅的烟雾中,「天使」仿佛也随着波动。
「你也可以说,是天使选择了你。」
就是这句话,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米开到底知道什么?
站起身,司握拳,决心开始调查。
* * *
米开的家中,刑警依旧忙进忙出。整个屋子仍是封锁状态。虽然这件事情各界猜测的绘声绘影,天花乱坠。但是根据米开手上握着的刀,还有指纹以及毫无破坏清入痕迹,种种的线索,让检警几乎已经要盖棺论定。
那事情真相不就完全石沈大海了? 绝对不能这样!
「这样事情的真相就完全石沈大海了阿!」一个女性激动的对员警大吼,引起了司的注意。
「他们怎么能这样结束!」在员警崩溃逮捕她之前,司及时把她带走。来到一家咖啡厅。她起先十分的不愿意走,聊了几句之后渐渐放下戒心,转而激动起来。
司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激动的女人,感觉自己放松了不少。
「米开才不会…那些警察都是大石头!水泥!根本就不懂完成『天使』对米开有多重要。我是他的联络经理人诶,我最知道他的感觉。」
「ok ok,你先冷静一下,小姐。」司试图让眼前这个火山冷却下来,跟一个灵活大眼的服务生挥挥手,替她要了杯冰红茶。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司,我是开美术馆的。米开先生的「天使」受赠人就是我。」
「阿、原来你就是司先生!」她接过马尾服务生送上的冰茶,一口干掉,好容易恢复了正常声音说话「我知道你,大师是千万交代,完成后一定要联络到你们,所以我有打电话跟贵管家过。我叫真晴。」
「真晴小姐,我想请教你,为什么米开大师会指名我?」
真琴想了想「对不起,其实理由我不清楚,大师对画的处理一向十分自我,常常都会拒绝一大堆买主,却无偿送给美术馆。」看着司的皱眉,她十分抱歉的说,「其实,天使完成前,大师说过他不会把这幅画给人。但是当大师开始画另外一半后,他就改口,要我们一定要找到你。」
司失望的往后一靠,虽然本来就不能期望知道太多,但是还是难掩失望。
「司先生?」真晴小心的问,「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认识大师吗?」
米开这个人,是开启他生命的两个重要的人之一。
有着天生的鉴赏力的他,对艺术品的敏感强烈逾常人数十倍。而一但陷入低潮,也是数十倍的深。
从公开赛回来,被画坛黑暗的背面无力到极点的他,数度想放弃美术馆,放弃艺术。在这种心情下,勉为其难参加一个公益酒会的他,遇到了米开的画。
在这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却觉得光华夺目,生命被瞬间洗涤。
跟主办人打听的结果,那些私人赠送的展画,都是一个叫米开的画家赠送的。
虽然打听不到米开的人,但是他毫不气馁,开始替那些画送展,参加比赛。渐渐的闯出了知名度。终于有一天,一个废然的男人找上了他。
「我是米开。」
「原来是这样…」真晴点点头,「我是后来才被大师雇用处理杂事,所以我不知道这一段。」
「那你呢?」司反问,真晴错愕的回答,「我是秘书阿。」
「不,虽然你现在称他大师,但是刚刚,你激动的时候,是叫他米开的。」司拿起咖啡淬了一口,「我觉得你们关系不只如此。」
真晴突然脸红,神色慌乱「那个 那个」,不停缠着手指。「没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单恋?」
「恩」真晴终于默默的点头,「因为我赢不了『她』。」
「其实,我跟司先生一样,被大师的画所吸引,所以一美术系毕业,我就想去拜大师门下。」真晴有点落寞的说,「但是他不收弟子,说他没有那样的本事教人。我不死心的透过秘书派遣公司,才去当了秘书。」
「那时候,大师正在创作『天使』。他创作天使的时候,有时候充满光采,有时候阴郁怕人,更多的时候,是抓狂撕了重画。」真晴不禁声音嘶哑,「我很害怕这样的大师,有一次我大胆的跟他说,『我觉得这些都很好阿,为什么要撕掉?』大师红着眼睛瞪过来,吓的我当场几乎想辞职。」
「还好大师他没说什么,我赶紧把地上的碎画收拾,正要出去的时候,大师叫住了我。」
米开把几乎要连滚带爬的逃跑的小秘书拉住,「帮我买杯黑咖啡,顺便你自己也买一杯。」
小心翼翼端了两杯咖啡进来的真晴,米开一口就把黑咖啡灌完,看的她都苦的受不了,急忙喝自己的焦糖摩卡缓和一下。听着米开说话。
「我现在说的,你可能会觉得是梦话。」米开看着空空的画架,「我曾经遇过『天使』」。
「你知道的,真晴,我很不喜欢接触人」米开开始叙述,「就连风景,我也偏好黑夜。我喜欢把自己藏在某个角落,画着夜景。」
「但,就在某个夜晚,我的画中看到了『她』的出现。她穿的一身的黑,就这样干净俐落的出现。我看到她停在那许久,一会蹲下,一会站立。当她四处张望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脸庞,我从来没在黑夜看到这样的美丽过。」
真晴也觉得,米开从来没有这样痴迷过…
「然后,她不见了,当我拿出笔跟素描本的时候,她就仿佛从没存在过一样。当下我立刻跑到刚刚她存在的那栋大楼,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当然,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没有天使,也没有任何存在过的证据。但是,我觉得我感觉的到那种存在感,强烈到我拿出笔跟本子,画着黑夜中从来没有过的景色。」
米开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就站在我背后了。」
黑衣女看着蹲在地上的米开,神色冰冷。毫不理会米开痴迷的眼神,拿起素描本翻阅。
「你…你叫什么名字?」米开唐突一问。黑衣女没有理会他。翻完素描本,转身离去。米开抖的连追上去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抱着素描本喘气。
「你觉得我很蠢吧,我连追人的勇气都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感觉就让我很恐惧。就像是刀锋一样的锐利。但是又像爱神一样的美。」米开苦笑的说。
米开拿起画笔,重新在白布上涂抹起来。专注的让真晴看的都晕了
「大师的样子实
第2回
在太帅了,可是我却好想哭。我当下爱上了的人,正在爱着一个不存在的天使。」真晴懊恼的说,「没有对手的比赛永远不可能赢阿。」
懊恼了一会,真晴发觉司一点反应也没有,「诶,你怎么了?」
只见司呆呆的坐着,完全陷入自己的感觉。被真晴猛拍一下肩膀才清醒「你干麻?你在为我还是为大师感动阿?」
「你说,米开他有没有告诉你,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司抓住真晴的肩膀,吓的真晴大叫一声。「你不要那么激动啦!大师之前画完『天使』的时候有说,刚刚好两年啦!」
两年!?
「对不起,我有事先走,我买单。之后再连络你。」司按着头站起来,走出咖啡厅。留下错愕的真晴。
5
他从来没有那么希望朋出现过。
从以前到现在,朋都是他最特别的一个存在,放纵她,宠腻她,和她共享最大的秘密。
第一次遇见朋,就是两年前了。
打开卧房的门,看见一个黑色束装的女孩趴在自己的床上。他把门关上,然后深呼吸,再打开。
女孩从床上移到了窗户边,而床上本来的位置则是刺眼的红。
她没有从窗户逃走,因为她腿软的站不起来。
他拿起对讲机,对管家说今晚有名画在家里,要起动四周的保全跟联机警力。然后慢慢的靠近女孩。
这就是朋的第一次出现。
之后的一个月,他们慢慢的熟识,但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不去问对方最想问的问题,只是平静的相处着。朋的伤好的很快,但是她也没有离去的意思。
他每天作的,就是对她的小事不厌其烦的关心。
「你很烦欸!牧师先生。」朋总是抱怨,但是还是赖的很习惯。
同样的一个夜里,朋又穿上了那件黑衣。
他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幷没有很奇怪,只是叫住了朋。「回答完我的问题,再走。」
朋转身看着他,点头,「…有没有危险?」他挣扎,终究还是只问的出这个。
「你也回答我的问题。」朋开口「我可以再来吗?」
他笑开「随时!」
「那…有危险也没关系了。」朋也笑了
从第一次见到朋到现在,足足过了两年。她有时候好久不来,有时候一来好久。每次来,理由有时是,「我没工作了。」然后就窝在他家打滚。叫他不要念她。「你怎么每次都来我这?」当他这样问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啼笑皆非的回答,「这里的牧师是最吵但是最不无聊的。」
第一次看到朋哭着来的时候,他有点吓到。
「怎么了,工作丢了也不用哭成这样,我还欠一个秘书喔。」他试图逗笑。
「不是……是太顺利了」朋哭着说。
他了解,他知道打一开始他猜想的都是真的。
但是,那又如何。
他轻抚着她抽动的背,平顺的下滑。在顺着发丝滑下到腰际。
他的手轻轻吻上她的臀。
朋猛然一震,昂起上身,坐在他怀里,大眼眨眨,「你…打我?」
他情绪一热,把她的头按回胸口,随手又拍了她屁股几下,「小女孩老爱往危险跑,讲也不听,要打!」
当他放开她的时候 ,忍不住被她发呆的模样莞尔。
「你…好诈」好不容易回魂的朋红着脸指责他的偷袭。
「你再等我说抱歉吗?」他眯着眼微笑揪着她。
「不…你说的对…」她咬咬下唇,一个长身双臂搂上他脖子。
他就这样一手搂着她,一手执行她的「处罚」。
朋在他的颈项摩蹭、紧贴、呼气、啃咬。让他根本没有办法专心。
「够了够了。」他笑着把朋拉起来,「你故意的吧,根本没反省!」
「不然勒!」朋嘟着嘴,「你说怎么办嘛!」
他突然把她转了半圈,翻在腿上。「处罚,应该要像这样才对。」他举起大手虚悬,恐吓着她。
「恩」她突然身子一软,乖巧的趴着不动。
「啪」大手落下,打在朋圆翘的臀上,一下又一下
他真的是处罚,手力一点一点的加重,而朋也真的,乖乖不动的挨打。只有嘴唇控制不住的,轻声噫噫埃埃。
直到慢慢力大的有些挨不住了,腰肢轻扭,腿儿也磨啊蹭阿他的大腿。她终于哭出声,「我错了,我错了。」
啪!他又打了她屁股一下。她挣扎的更大,「够了吧,够了吧?知道错了啦。」
他摇摇头,拉住她的裤腰往下挹。吓的她扭阿扭的,手脚直挥。
他停下手,淡淡的说,「再下次,就真的不只这样了。」
朋慢吞吞的爬起身,手在屁屁上揉阿揉的,低头在他耳边说,「下次,再如你所愿。」
真晴回到自租的小公寓,把外套跟皮包往和桌上一丢,打开音乐,一边走进浴室,哗拉哗拉开始冲热水澡。冲掉一天的胡涂。
「轻轻的亲亲,静静闭着眼睛….」随着音乐在哼歌的真晴,突然音乐一停,害她咬到舌头。
「搞什么…」胡乱围了个浴巾走出来。
下一瞬,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落地窗大开,风吹的她头皮发冷,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衣的女子站在她眼前
更让她发麻到脚底的是 - 一把银刃轻轻抵着她的侧颈…
6
从咖啡店出来后,司回到了住处,直接走到「天使」的房间。
看着「天使」,从最初的似曾相识,到现在他根本无法再欺骗自己,实在跟朋太像了!
而真晴说,米开见过「天使」本人。
「你,就是她吗?」司对着「天使」问。
那么多年来,朋总是在做着一个「危险工作」。
第一次见到朋,她那可怕的伤势。
米开见过「天使」,画下了相似于「天使」的画像。
米开死了。
如果米开不是自杀的...
他不敢再往下推论,深怕走错一步就会陷入绝处。
朋,会来吗?
来了 ,要问她什么。还是,什么都不问?
司问着自己,把每个答案想了又想,依旧是无解。
这些年,他总是每每告诉自己,没关系,这次没问,还有下次,还有下次……
他发现自己从没想过,也不敢想过会失去她!
被需要的人变成需要的人!
「所以,我不问她,我不敢问她,就是因为我不敢面对答案吗?」
司自问着,「不可能,我不可能怀疑她,我要问!」
「你怎么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猛然转身,见到了最想又最不想的见到的可人儿。
「你怪怪的。」朋优雅的走到他的身边,「你好象不高兴我来?」
「不!」司一个深拥,紧紧的搂住她,「我很想见你。」
两人不带思考,只凭感觉的热情相拥,热的快要溶化才慢慢放开对方。
「那,到底是什么事?」朋再度发问。
司深呼吸了一口「我的好朋友,米开,死了。」他直盯着朋的眼,想从中看出答案。
那一瞬间,朋的眼神变的无限空洞,再转为浓浓的悲伤。「我有听说他的的不幸,不过,我不知道你们是朋友。」
「虽然我们没有什么交心,但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和你一样。」司一个一个字的说,「我不可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那你打算怎么办?」朋摇摇头。
「我要尽一切能力查清楚,他是怎么死的。」司说,「我今天遇到了米开的秘书...」他把今天在咖啡厅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跟她想法一样,米开不可能是自杀...朋?」朋的脸突然血色全无,身体也开始微抖,「你...你说你在那家咖啡厅?」
朋突然挣脱他,神情极度凝重,转身就走。
司微跨一步,煞那间犹豫了要不要追。才一迟疑,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等他追到门外,佳人已经踪影全无。
他悔恨的大叫一声,第一次恨起自己的包容。拿起对讲机,吩咐立刻备车!
帮凶。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成为这个角色。
说不定米开的死,自己要负上全部责任...因为他过度放任,放任她的「危险工作」,虽然他是怎样也想不到,竟然那么「危险」。
万一,真的追查下去,变成最坏的情况。难道他真的能亲手了断朋吗?
过去的回忆、笑容、暧昧、还有每次的「默契」,全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他狠很槌了方向盘一拳。
「叭叭叭」后面的车子喇叭警告他绿灯别挡路。司踩下油门,直奔而去。
在咖啡店一无所获后,司陷入苦恼。他不知道,朋还可能在哪。
想了很久,他决定再去找真晴。可他走的太仓卒,只留了连络方式给真晴,自己却没有她的联络方法。只好回美术馆找记录。
等到找到真晴以前留的事务所地址,再问到真晴的住处,已经是晚上了。但是,连打几次手机总是没人接,司心想真晴就算又去找警察大闹也该回家了,于是直接驱车前往她家。
来到她住的大厦,向询问管理员真晴的楼层。好心的管理员走出柜台,手指着6楼说,「挪,左边那户就是。」
司循管理员手指向上看,两人同时疑惑的看着窗户大开的阳台。「怎么连窗户也不关一下?」管理员碎声抱怨,准备拿起对讲机告知。
司突然大感不妙,连忙自己按开大楼玻璃门直奔上楼。到了门外,「真晴小姐?」无论怎么按铃喊叫,始终没人响应
「麻烦你拿备分钥匙上来」司用电梯对讲机对管理员大喊「还有,请叫救护车!」
总算是虚惊一场,只是人昏迷在屋内。
司跟车到了医院,等真晴醒过来后,从她口中听到了一个非常诡奇的故事。
「当时,就是那样的一个穿黑衣的女人,站在我眼前。」真晴嘴唇仍在颤抖,「我听到她说:『你知道太多的事,也太好奇了』。我全身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手一抬,然后好大一声『碰』,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家现在一团乱,警察刚刚去调查过了。但是什么东西都没少,倒是多了几个弹孔。而你的背景也不可能有什么势力要找你麻烦,所以他们当成持枪窃盗未遂在查。」沉思了一会,司说:「总之,你现在处境很危险,暂时不要乱跑,也不要再去找线索了。等一下我帮你安排个饭店,你现在那住一阵子。」
「不行啦!」真晴勉强挺起上身,「我猜那个女人,一定跟米开的死有关,我应该假装没事,等她再来找我的时候,就把她抓住!」
看着眼前这个一边发着抖,一边喊冲的笨蛋女孩,他实在头痛。
「你说的对,要等她再来的时候,把她抓住」司手指重重的点了真晴额头一下,「但是,不是找你。」
「那是谁?」
「没想到你也会来找我。」鲁邦倒了一杯饮料给司,司摇摇手。「你一向不削我的黑市作风,难道你也终于有意思了?」
鲁邦跟司一样,拥有最纯粹的艺术眼光,只是他坚持艺术是独享,而不是分享。所以他从不让看上的艺术品流通到市面,绝对的黑市主义。
「我来找你,是因为你对地下活动比较熟。」司冷静的说,「我要你帮我找人。」
「什么样的人,黑市商人吗?」
「杀手」
「杀手?」鲁邦大笑起来,「这很有意思,不过杀手通常不会自己接生意,你得找他们的经纪人。」
「无所谓,你替我出面。」司还是一样冷静,「算是你上次欠我的画债。」
「那种事本来就先到先赢...不过算了,卖你一次人情也罢。」鲁邦说,「有什么条件吗?」
「要女杀手,也许习惯是穿黑衣行动,用刀杀人,身手顶级的杀手。」
「这算什么,简直在找人嘛,算了,那目标呢?要杀谁?」
「杀...」司深深吸了一口气,「我。」
7
时间仿佛以过了很久
「...朋小姐一直在睡,...。」「我知道了...不必...让她睡」,断断续续的声音吵醒了她。但是好痛喔,可以不要睁开眼睛吗?
大手轻抚上脸颊,让她突然惊醒,吓的猛弹起身。双臂被人猛的抓住,听到着急的声音,「别动,没事的。」
朋这下完全清醒了,但是脑子还没搞清楚,「我...睡多久了?我在哪?」
司小心的说,「这是我家,现在已经半夜了。」
「原来...我睡着了。」朋喃喃的说,「你不是睡着,你根本就昏倒了,是管家看见你的。」「要你管...」朋回嘴,吐舌。「我没事啦,我只是累了。」
「你,爱说谎。」
司根本没想到,他从鲁邦那回来,立刻听管家说朋在房间昏睡。他立刻冲上房间。她苍白的脸庞,着实的震动了他。
跟初见面时一样的可怜样子
因为使不上力,不自觉的她就靠在他的身上,司也很自然的缆着她。「嗯~
」舒服的让她好想在睡。
司突然把她扶了起来,严肃的盯着她说,「朋,我们认识到现在,两年了,我有没有拒绝过你?」
她被他的严肃唬住,楞楞的回答,「没有,除了结婚的玩笑外,你甚至没求过我什么。」
「那好」他认真的说「趴下!」
「什么!?」
他很确定的又说了一遍,「趴下」
她就真的慢慢的趴下了,虽然连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紧紧的抱紧司的大腿,咬着下唇,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司没有打她屁股。只是轻声的问她,「你有没有事情对我说谎?」
她抬起头,可怜的说,「没有阿...」
啪! 大掌毫不留情的拍下来了。她痛到大吼,「陈穆司先生,现在这一套不流行了!」
啪! 他没理她,她不敢相信,他居然不理她,毫不留情的痛扁她小屁屁。
她摀着受苦的屁股跳起来,他只是冷冷斜看着她,看的她全部的不满抱怨,通通都吞了下去。不自由主的乖乖趴回去。
天阿!这家伙真的铁了心要揍自己。
「求你」她不敢相信,自己软弱的开口求他,「你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你应该比我清楚。」他话声放软,「我不要你敷衍我,我也不会因此改变什么,我只是想知道。」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啦!」她急了,开始耍蛮。
可是当她一抬头,跟他的眼神对上的时候,她突然懂了。猛的一翻身起来,倒退两步,「你知道了什么?」声音在发抖。
他低头不说话。沉默了许久,他突然听到,一阵布料摩擦悉素声。
她竟然把外衣脱了!
在他还来不及阻止她时,她连裤子也脱掉了,仅仅穿著内衣。朝他走来。
「朋...不要这样」他痛苦的说,「你想做什么?」
突然眼睛一撇,她雪白前胸上,一道刺目的红。「你受伤了?」快步上前查看,发现连肩头也是伤的不轻。「你快说,怎么会这样!」
她直接大大的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个劲的道歉,他摇头。她还是搂着他脖子说,「有些事,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可以相信你吗?」司不带感情的声音说。
「不,你不必。我是个坏孩子,你可以不相信我。」她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但是,我求你,不要丢下我!」
「我...不会」,终于他还是抱住了她,终究还是割舍不下。
朋笑了出来,朝司顽皮的吐着舌头,司假装板着脸生气,按着她的腰往下。她手撑着床,跪趴着,蜜臀高耸。被拍打的往前直跌。
手打了十几下,司从床下拿出了竹棍。「噢!老天爷」朋看到那竹棍小小声的哀嚎,好久没「认识」它了。
被手掌拍的泛红的屁屁,敏感的每一下都好刺激。她披着发,扭着身体,拼命把每个冲出喉咙的声音压住。但是汗水还是不能克制的徜流。唯一缺陷是,竹棍每一下都会咬肉,疼的她好不难受。
终于实在是熬不住那咬人的痛,她喘着气,用眼神哀求暂停。
司把竹棍放下,却拿出又厚又宽木板。这下子她真的发抖了。但还是一边发抖一边把姿势摆好。手指把床单扭成十个白玉小结。
当第一下木板带着风声落在屁股上的时候,她完全崩溃了,哭叫着趴倒在床上。司也不等她恢复姿势,只是用板子准确的追着她。让她随着床的弹性上下起舞。木板的疼十分的扎实、浑厚,屁股从痛变成了麻,再来仿佛被火烤的灼热。打的内裤边的肉皮都红的像要滴血,露出白淤。他轻轻脱下她的小裤子,木板威胁性的拍了两下。她叹了口气,乖乖抬高屁屁。
他拿起木板,狠狠的印在她屁股上。她头一昂「嗯」的一声,忍了下来。接着又是一下,手力温柔了多。「嗯」听起来也舒服的多。就这样,一下轻、一下重。又忽然几下轻的,再来个重的让她吃惊。又或是连续几下重的,突然来个轻的让她叹息。他手不停,仿佛上瘾。她也被这断断续续的电流殛的发麻,双臂几乎无力撑着身体。
直到板子终于停下来,她才往前一倒,冷不妨撞痛肩膀和前胸伤口,痛的缩了一下。司急忙将她扶住。查看着她的伤口,两道被利刃划开的的长口。虽然已经止血,仍然怵目惊心。司忍不住问,「这是谁伤你的?」
「那边不痛,不重要了,这边比较痛的,是你。」她翻身露出新的「灾情」,「好可怕,我从来不知道,你主动的时候那么狠!」
司笑了出来,然后板起脸,「既然怕了,该说实话了吧?」
「不要,在逼我了。」她叹了一口气,「错,你罚我,我心甘情愿。但是,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胡说!」司忍不住大声,「我要你别再这样了,难道非到不能挽救才停?」他抓着她的手臂,诚恳的说「听话。」
朋深深吸了一口气,「司,我也求你,你千万不能冲动。」她摸摸自己的伤口,「这次,虽然这样就完结了。但是如果再下次。」她盯着司的眼睛,认真,「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此后,两人再无言语。默默的相拥,感受当下的温暖。
8
市立医院 二楼一般病房
真晴实在是躺不住了,虽然司一直警告她有危险,但是她总觉得,在冒险的其实是他。
虽然半点头绪也没有,但是可不能不做点事了!
走门口的话,护士医生一大堆,搞不好还有八卦媒体警察等着她。
探探窗口,哼!只...只不过是二楼嘛!
真晴动手撕下床单、窗帘。好在司帮她弄得个人病房还挺安静的,没有到时间或是她按铃,是不会有人来的。至于这些床单...等她抓到凶手,在叫司赔好了。
市中心 咖啡厅
第三者笑的抱着肚子,看的眼前西装比挺的男子。「你把我们家孩子调查的那么清楚,这让我很为难阿。」笑归笑,第三者的眼神还是很锐利,「你不怕我不接吗?」
男子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我只是负责找经纪人,找不就换下一个而已。讨价还价对我没用。」
第三者收起笑容,换上很随兴的表情,「我没理由不接,找我我就收订金,要是最后我家杀手不要或是作不来,后面酬劳就不用给了。反正工作要与不要,是他们自己决定。与我无关。我不负责挑工作。」
「那什么时候可以知道?」
风铃轻摇,第三者笑了,「很快,他已经经同意了。」
市郊 司宅
今晚是最后一次在这看画。明天,就要展出「天使」了。司的心情十分复杂。
当太阳照进房间,刺眼的阳光惊醒了他。昨晚相拥而眠的佳人,早已离去。独留他一人楞楞着。
太多的事情在今天爆发,司从早忙到晚,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朋。
结局是好是坏,他不知道。但朋仿佛已经知道什么,昨晚最后的话依然在耳际回响。
「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鲁邦稍晚已经回电了,说是顺利。
真晴没有意外的话,在医院是很安全的。
今晚,最后了断。
再来,就是自己了。但是他苦笑的对自己摇头。他所拥有的「武器」,还真是少的可怜阿。
「主人。」管家的内线响起,「市立医院来电,要听吗。」
「接过来。」司拿起听筒「我是...嗯...你说什么!」
「李真晴小姐逃院了,请您立刻过来!」
市中心 N大楼
「这里就是...老师说的地方吗?」真晴打了一个大喷嚏,医院的衣服实在太薄了点。「视野好好喔,什么地方都看的到欸。」
可是,也没什么特别的阿。「真的会有人,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吗?也真亏老师能看到她。」真晴苦笑着。当侦探真难阿。
「可不可以请你帮帮忙,别到处乱跑?」一个悦耳的女声,从背后传来。真晴吃惊的回头,那天的黑衣女子正站在她的背后。
「真的被我猜中了,你就在这里。」真晴努力要自己不回想起那天的银色刀刃架颈的冰冷触感,强忍着恐惧说,「你...你为什么要杀老师?」
黑衣女子缓缓的抽出银的耀眼的枪,说「没有人会问杀手这个问题的。」
一句话就打破了真晴所有的幻想,这次她真的忍不住颓然跪坐下来。脸色比大楼的瓷砖还白。
黑衣女子优雅的慢慢走近真晴。真晴一边喘着大气,背在背后的手却从长袖里头掏出一个针筒...。
市立医院 二楼病房
看着那一堆破布,司快昏倒了。「我会负责赔偿贵院的。」
「偷跑倒是还好。」医生听起来颇生气,「但是,真晴小姐偷拿了一管注射器和一瓶镇静剂!不赶快找到她,恐怕会发生事情。」
这个女孩就不能乖乖的吗!司快抓狂了,再这个分秒必争的时候,她还是给他的话当耳边风。如果不能马上找到她,他就要被逼迫作出抉择了。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立刻驱车前往她家。
一如预期的,他找不到她。没有在任何可能会在的地方。
司跟医院报了备,请医院与警方连络协寻。自己先开回了家。
朋有可能依照他计画的来找他,到时候就是一切摊牌的时候。但是也很有可能,朋的抉择是先继续杀了真晴。各有一半的机会。所以,他才要真晴躲在医院。逼朋完全没有选择,只能先来找他。
现在只能赌50%了...他,作出了抉择。
对司来说,这不咎是个极两难的决定。但,不晓得为什么,他却很相信,真晴一定能平安无事。
「朋,你懂我的意思的,对不对?」司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到了家。
市中心 N大楼
黑衣女郎一步步靠近,而真晴也随的她的脚步,把「武器」捏的更紧。虽然对手手中的武器是枪,但是必定轻敌的不会直接开枪。
机会,只有一次。
真晴用屁股倒退,而黑衣女郎也已经来到上方高居临下。一伸手往她的手臂拉过来,想要拉她起来。
就在身体恰好挺直的那一剎那。真晴把手一挥,朝抓着她手的黑衣女郎直刺了过去。以一般来看,这时机可不谓不好。
对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啦...
在间不容发的交叉时间,针筒被拍掉,原本拉住手臂的手瞬的改为嘞住脖子,接着后腰被一个硬物顶的不由自主挺起。一切只在数秒的交错之中。
完了,这是真晴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她不由的紧闭双眼。
市郊 司宅
本来想要待在卧房,司发觉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天使」的面前。也许正如一般人的说法一样,这幅画,拥有着让人投怀送抱的魔力。
管家、佣人、警察,全部都调动到展览会场。家中的警备可以说是零。他打算和朋一对一,彻底的了结此事。
从头到尾,事情都很清楚。朋来这里的用意,所作所为,为何杀了米开,为何狙杀真晴。理由都是浅而易懂的。
在这里可以很轻易的避风头,不会有人想的到他们之间有所关联。
米开天才般的实力,把看过一眼的朋画的唯妙唯肖。所以不能留他。
再加上他告诉朋,米开把所有的原委都告诉过真晴。如果有人从这联想,自然也不能留下祸根。
所以,接下来要解决的,自然就是自己。然后让「天使」消失在世上。所以,朋设计让米开转送了画给他,目的是要让这最后的目标跟画在同一个地方,方便一幷处理。
他不能不相信,也不能不惧怕,这就是一切的答案。
但是,在每个夜晚,朋的眼泪,在他手掌下的忸怩颤抖,还有那天真的眼神。
除了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解释,也不愿相信。这只是演戏。
无穷无尽,没有终点的竞赛,实在很难熬。司觉得自己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他握紧双拳,觉得每条神经都紧绷的像快崩断的弦。
突然一股毛骨悚然的冰冷感觉从背后传来,司猛然转身。
没有半个人。
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的他,这时才被伫立在旁边的人吓了个满怀。
她就这样,仿佛早就在房里似,一边冷冷的看着他,一边不停的玩弄着手上的银刃。
两人静静的对峙了数秒,她先开口了,「我倒没有想到,你会主动的找上我。」
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因为我要救你!」
「救我」她好奇?
「你知道我从来不追究你的过去,就算我一直知道,你的工作有多危险。」司慢慢的说,「每次你来找我,我虽然不晓得,你的想法。但是,我的想法,就是希望能救赎你。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你幷不是孤单的。」
「真是伟大。」她淡淡的赞了一句。
「朋,你真的是杀手?」司皱紧眉头,「虽然答案我不用问了,你的到来说明了一切。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想了很久的答案。」
「我不在意!」司仿佛掏尽灵魂的说出这四个字。
「跟我一起走向未来,用那个喜欢这里,没有工作时候的朋的样子。过去的杀手『朋』在今晚为止,好吗?」
「到此为止?」她冷笑,带着苦涩的笑,「杀手的制约,有的是到死为止,我就是其中之一。」收起笑容,眼现杀气「没有到此为止,是到死为止。」
「你的目的是杀了我,然后毁了画吗?」
「是!」司被这一个字重重的槌了心一记。忍痛的说,「为什么?就为了不留下一点点可能性?我不相信你是那样残酷的人。」
「你自己看看画也知道,那么的相似。米开把这种东西画出来,注定要付出代价。」她望着画说,「要不是当年遇到的时候,他没画什么不该画的,否则那时他早就死了。」
「那只是画阿,这种神秘超乎常轨的画风,任何人都不会当作是真人的!」司简直气急了,他从来没听过朋说那么残酷的话。「那真晴呢?她只不过是听过米开说过而已吧!」
「你好象很在意她喔。」她斜眼睨着他,「要不是这小妞逃跑,你还真的保护她保护的挺周全的。」
「我是为了你!」司大吼,「你还不懂吗?」
「无所谓,反正都无关了。」她冷笑了出来,「你找了那么久也找不到她,难道猜不出来我来这里之前,去作了什么吗?」
司顿时全身发寒,难道最坏的情况真的发生了?
她把银刃甩出一片银光,有如明月之辉。「废话太多了,你做好准备了
第3回
吗?」她慢慢逼近,司也后退一步,从桌上拿起一个玻璃罐。「朋,听我说最后一句。」
她皱眉,虽然不会被区区一个瓶子吓住,但还是停下。
「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做个了断。」司打开瓶子,浓浓的汽油味挥发出来。决然的说,「过去种种不能再羁绊着你我,我决定要往前走,而且要带着你走。」他手一挥,整罐汽油泼到了画上。火光一闪,「天使」瞬时熊熊的烧了起来。
在熊熊的天使之焰之中,他终于对着她说了
「我爱你」
「你的过去,我帮你烧掉了。你现在要把我当作过去吗?还是愿意听我的恳求,跟我一起走?」
她咬牙,狠狠的沉下脸说,「我说过,废话太多了!」
银刃破空袭来!
他闭上眼。
砰!
一记枪声响起,阻止了银刃前进。
司讶异的张开眼,不敢相信的叫了出来,「朋?」
举着冒烟的枪,从窗口闯入的,正是喘着气的朋!
9
两个朋!!
「月姊,这次你太过分了!」拿枪的朋恼愿的说,「假意想再杀她一次,骗我去救真晴。而你竟然决定要杀司!」
被叫做月姐的「朋」耸耸肩,一附「不关我的事」的说:「是你的宝贝司,自己找上我们的经纪人,拜托我来杀他的。」
朋转头大骂,「你这大笨蛋!不是叫你不要冲动!」看到化为飞焰的画,一楞「画怎么烧了?月姊烧的?」
「别什么事都怪我。」月不耐的说,「说到底,一切都是你闯的祸。居然还敢帮外人对付姊姊?」
「我...我哪有,月姊才是...。」朋支支吾吾的说,「什么事情都那么极端。工作归工作,工作以外的事情,总有别的方法嘛。」
「要不是我那么极端,你的小命早就丢了七八次了。」月狠狠的说,「你要作什么,跟谁在一起,这些年来我从不过问。但是,唯独『秘密』绝不能妥协,一定要彻底的维护!」
朋大急,「现在司也知道了,难道姊姊也要杀了他?」
「是又如何?你要维护他吗?别说他,连那个小女孩你都要出手挡我,我是这样教你当杀手的吗?还是翅膀长硬了,想跟我分个高下?」
「我...我没有阿。」朋被月的气势压住,讲话也弱了下来。
「难道那天跟我打一架的是鬼吗?」月越说怒气越增
「我...我只是觉得,如果杀了她,司就不会原谅我了...」
真正完全楞住的司,根本反应不过来,脑子被弄得乱七八糟。傻傻的问:「所以真晴没事吗?」
月脸色一黑,银刃一晃,「第一个想的还是别的女人,我看还是杀了算了」
朋飞扑过来,用枪身格开月的一击,月一个横扫,朋的身上血花飞溅。司吓的急拥住跌倒的她,直到看到只是因为动作太大,肩膀的创口裂开。才稍微宽心。
看到两人的互动,月只是不削的说:「真是傻妹。」
朋扁了扁嘴,委屈的很。「从以前到现在,我从来没有不听姊话过。可我从来不懂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朋的嘴唇发抖,手也是。司伸手握住。让朋稍微镇静,「现在,只求姊不要做到绝。我保证司绝对不会害我,也不会害月姊的。」
「如果,我说不行呢?」月身型微蹲,银刃逆握,眼神渐趋冰冷。
「那,朋只好拼命了。」朋把枪举到腰间,脚步弓马,「我没能救米开,但这次我不会再犯错!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月的杀意徒然一涨,把朋整个吞没!
气势随即一隐,月没事般的收起银刃。对朋说,「你知道我的个性的,你敢出一点乱子,我就亲自收拾你!」她看了司一眼,「刚刚的话,对小妹说去!」人随即纵出窗外。
两人几乎喘不过来,尤其被杀气直逼的朋,更是全身发软。她明白两次月姊都手下留情。若是刚刚月姊直接发难,就算拼命,她也没有把握就能拦的下她。
司揽着她的肩膀,歉然的说,「原来我都想错了。」
朋「哼」了一声,徒然钻进他怀里,大哭。
躺在月光浸润的床上,她第一次对他说了许多话。「我第一次被月姊带出来,是在两年多前。那次,我的任务是狙击。我每天晚上都去勘查地形,终于在某大楼找到了完全适合的地点。但是那晚负责支持的月姊,却对我说,我笨的被人看到。还好不是敌人。」
「后来,为了安全,临时换到第二地点。我失败了,目标没死,害卧底的月姊陷入危险。虽然她一直跟我说,一旦失败就要快走,不要管她,我还是没有听话。最后月姊跟我虽然脱身了,却都几乎丧命,那时,幸好遇到你,否则我早死了。」
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偶而摸摸她的发,她则是抱得他更紧一点。
「过了一段时间,月姊找到了我。对我的完全不连络非常生气。我也知道,但是我那时真的不想再去工作了,虽然那是不可能的。之后月姊不再要我作主力,改成支持。我罪恶感才稍微减轻,而且当我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她顿了一下,昂起小脸。他低头轻吻了她微嘟的唇,爱怜无限。
「后来姊姊接了米开的案子,但是雇主背叛约定,另外顾人跟踪姊姊。负责监视雇主的我通知了她,姊姊就放弃案子,解决了雇主。而我,知道米开画了很像我们的画,私自去看了。」
「所以,米开因为画了你姊姊,就被月杀了吗?」他黯然的问。
「不是因为画了很像我们的画,有这样的画我们早就知道了。月姊要杀他,是因为他画了两个我们。」
朋愧疚的低下了头,「都怪我希望他完成画,自作主张当他的模特儿。结果,米开把我们画在同一张图上。」
「从以前到现在,我的存在,都是秘密。没有人知道杀手『明月』是两个姊妹。知道的人,都是死人。靠着这样的绝佳支持,我们才能在这残酷的圈子不断的活下来。无论如何,这秘密是不能泄漏的。」
「我被月姊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趴足了三天才能下床。而月姊亦没跟我商量,自己出手解决了。等我知道时,已经来不及了。所幸画已经先到你这。否则月姊会第一时间毁了它。」
「是你要米开把画给我的?」
「对阿」朋微笑,「因为你想要嘛。」
他再也克制不住激动的情感,吻的她一句话都不能说。
直到她晕的猛捶他,要他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一听到你去了那间咖啡厅,就知道完了。姊姊不会放过你跟真晴的。我赶到的时候,幸好及时能拦下姊姊。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跑,姊姊绝对不会让我有机会找到你。我唯一的机会是脱身,跟你在一起。只要跟你在一起,为了不让你知道双月的秘密,姊姊不会贸然行动。但是也是拼了全力才能离开。你也看到了,姊姊强过我太多了。」
「我离开你家后,躲过姊姊监视。跑去想找到真晴把她藏好。没想到她居然从医院逃跑。才出来就被姊盯上了。我想那时候姊姊早就算到我会跟踪。露出了杀意后甩掉我。我找不到姊姊,只好继续追踪真晴。等我追上她,把反抗的她制服后。才警觉到姊姊根本没追上来。上了她的大当。」
朋一口气讲完了前因后果,抬头看到司冲着她微笑。不禁娇嗔,「你笑什么阿?」
「还好,你没杀过任何人。」司诚挚的说,「我的直觉果然比我的思考管用。」
「我是不中用的杀手,月姊骂我有够没用。」
「我却爱极了你的不中用。」司亲昵的对朋磨鼻子,逗她发笑。
「可是我是不中用的杀手,连月姊都不要我了,那我以后不就失业了。」
「那正好,你说过你失业就给我养。」
「我哪有说过?」朋耍赖的说「才没那么简单就依你。」
他把她的小脸轻捧起,在她的发尖深情一吻,「我爱你,朋」
「不行!这句话你跟月姊说过了!」那时正好被她听到,忌妒的险些打算让他被刺死算了。
「可是,我以为她是你,所以是对你说的。」
「不管啦,那不算数。你要另外说一句。」
「那,这句话绝对只专属于你。」无论几句都好,他再也不放她逃了。
「嫁给我」
水镜明月映
1
有个故事是这幺说的,当你看到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死掉
。
虽然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至少育幼院的老师讲这个故事给全班听的时候,小祯是吓的很厉害的。老师赶紧笑着说都是编的,但是依然止不住浑身发抖的小祯,连带也吓哭了好几个同学。
小祯其实也不是胆小的孩子,平常会半夜偷跑出去乱晃的调皮孩子也都有她一份。被院长修女抓去小房间修理也不是第一回了。但是不晓的为什幺,今天的故事,触动了她身体里几千万个细胞的几个起反应。她就是不自由主的狂抖。
真是太丢脸了!她被那些男生哥们足足嘲笑了一整天。
消不了这股窝壤气,小祯半夜自己偷偷跑到育幼院后面的小湖。
小湖也只是他们小孩的自称,其实只是个废弃不用的渔塭改成露天钓鱼。除了有个爱来不来的老管理员,和白天没事来垂垂钓的钓客,根本不会有人。吹着湖边的凉凉夜风,总是能让小祯的心情好转。直到她觉得有些困顿跟凉意,才又偷偷溜回院里。
才当踏进后门,冷不防被人揪住后领。小祯吓的抬头一看,老师妈妈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惨了,被抓到了。
「原来你跑到后院来了!」老师妈妈拖着她往教室去,「你是怎幺回事阿,把大牛打成那样?」
阿?
到了教室,好多人都在了。她就看着院长妈妈一边帮大牛上药,一边听着大牛抽抽搭搭的哭诉她的「暴行」。
小祯半夜偷偷爬起来的动作,被同样装睡想偷吃零食的大牛看到了。
大牛半夜看到小祯爬起来,想到白天小祯听个鬼故事就发抖的样子,鬼主意顿生,要装鬼再吓她一次。
他先等小祯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间,才一骨噜的爬起来,披了个床单跟出去。到外面却没看到小祯。他想说不是上厕所,就是跟他一样要偷吃吧?那他想吃的布丁说不定会被吃掉,得赶快先去。
大牛往厨房去找小祯,在走廊上看到一个小背影。
小祯背对着他,大牛蹑手蹑脚的靠近。准备大叫一声吓死她。
小祯突然回头,一拳一脚外加一个勾摔。把大牛跟一堆的扫把摔成一堆。他甚至还来不及大叫。
大牛的惨嚎把所有人都惊醒,所有人通通都醒了。小祯看到越来越多人从卧室跑出来,一下子就跑掉了。老师开始整个宿舍大找特找。
鬼扯!!!
所有人的指控让她想大骂「你们是看到鬼了喔」,可惜「证据齐全」她真是百口莫辩。院长妈妈沈着脸叫所有人去睡觉,而小祯要跟她到办公室来。她只好不情愿的跟着。
进了办公室,院长妈妈像每次要处罚它们一样。锁上了门。从柜子顶上拿下打屁股专用的板子。「小祯,到前面来。」
她极不服气,一动也不动,低着头生气。
院长妈妈走到她面前,把她拉到沙发旁。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小祯脾气一上,索性不管院长妈妈好说或是斥骂,一概来个不应不理。最后院长妈妈终于气的不再用话开导。把她直接按在沙发的软扶手上,一手按着她的背,一手把她的外裤内裤一起扯下来。
大概因为她的态度太差,院长妈妈下手似乎比平常重三分。第一下板子落在她小屁股上,她觉得比平更疼。疼的她双腿又蹭又踢,死命挣扎。
院长妈妈把她按的更紧,第二下板子打的更重。一连五下都超疼,她疯狂的喘着气干嚎,但是哭不出声音。
委屈。
院长妈妈决心好好教训她一顿,她没看过小祯那么任性过。但是屁股不留情的痛似乎让小祯慢慢冷静了,第六下时她已经止住哭声,第七下的时候她甚至还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水。
但是尽管屁股疼的快要死掉了,她还是倔强的不肯再掉一滴眼泪。
院长妈妈手慢慢停了下来,不再按住她。小祯却也没有起来,乖乖的翘着屁股等板子打下来。
院长妈妈把小祯抱起来,反到哭了。
接下来几天小祯过的难受的要死,不但不能出去跟朋友一起玩。连洗澡都要等最后一个偷偷摸摸的洗。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屁股上青紫。最惨的是晚上不要说妈妈们盯的紧。她也屁股痛的没办法去最爱的小湖吹风。
好处是那些男生视她为大姊头,不敢再跟她乱开玩笑或是嘲笑她。
等到身体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小祯立刻迫不及待的第一时间往湖边跑。那的一切都让她想的不得了。恨不得瞬间移动。
一到湖边,她却愕然的发现,有人先一步来了,而且还坐在她最爱的位置上。
也许是别的同学吧。她靠近一点,想看看是谁?
那个女孩子也听到了声音,转过身看着她。
霎那间,小祯仿佛像是在照镜子一样,看到自己坐在湖边的模样。
老师那天说的故事,一下子跳进她脑海里。
当你看到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死掉。
小祯大叫一声,用最快的速度转身冲回宿舍。连晚餐都不吃,一个劲的躲在棉被里发抖。
跟那次一样,没人相信小祯的话。这种故事扯到像是天方夜谭。讲多了都快被当成神经病。小祯也就不提。只是更常往湖边跑,坐的更久,但是也没再遇过那个「自己」。
2
美丽的艺术品,总是让人无尽的着迷。
美丽的钞票,也总是让人无尽的着迷。
所以美丽的钞票,要用来换美丽的艺术品,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阳光的背面,就是阴影。有地上的交易,也就会有地下的交易。现在在这个房间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交易进行着。
代表美术品的那边,负责找来了这个地点,不但楼下有人站岗。服务生中也有人混入负责监看。房内的6个人更是全副武装,身上至少两把枪以上的火力。
代表钱的那边,相较之下就太轻松了,只有一个人来。
身穿白西装花领带的男人,一派轻松的把钱箱一推。往椅背上一靠,咬断雪茄开始抽起来。而黑西装的男人这边,则是紧张的检查。
「叩叩」轻轻的两声敲门,6个男人同时「刷」的掏出武器。一个人小心的走到门边,从防盗眼孔偷看。「没事,我们的服务生回报。」站在门口监视的黑西装说。
白西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六个人一起怒视他。「抱歉抱歉,我只是想到。我刚刚叫了一个按摩女郎,拜托请不要把她吓跑了。」沙发上黑西装拿他没皮条,只好哼一声,算是回答。
这时又是「叩叩」两声,沙发上黑西装说:「你的按摩女那幺快就到了吗?」其它人一起嘿嘿笑起来。门口的黑西装走到门边一窥,突然哈哈一笑,「老板,这是我看过最小的按摩女。」
门外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有着无辜灵活的大眼,跟一头适当的短发。
沙发上的黑西装冷笑的说:「你的兴趣真是令人不敢恭维」,除了白西装,所有人都笑了。门口的黑西装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防盗锁还是没放下,邪笑,「小妹妹,这里没有爸妈,只有大叔喔。」所有的黑西装又是一阵大笑。
「当啷」防盗锁掉在地上,众人仿佛看慢动作镜头一样,门口的黑西装头不自然的往后一仰,血水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喷到天花。他咚一声倒地,脖子奇怪的被自己的身体压在底下,像是一个被小孩抝坏的玩具。
所有的黑西装都呆了,没办法掏出武器。
小女孩探头往内喵了一眼,随手丢出一个东西,骨噜噜在地上滚。
所有人心脏顿时暂停一秒。
「炸弹!」有人这样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立刻往沙发后一跳。「碰!」一声大响,烟雾四起,霎时满房间都是黑烟。
沙发上的黑西装大叫,「不要开枪,会打到自己人。把窗户打开!」
几滴热热的液体喷到他脸上,他耳朵都是惨叫声,却没半点枪声。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乱挥着拿着枪的双手,在房里跌跌撞撞,胡乱朝前面开了两三枪。
幸好这不是刺激性烟雾,慢慢的散开了。他的眼睛也慢慢适应。第一眼看到的是遍地的黑西装尸体。猛的背后一阵发凉。
他直觉的一转身,小女孩蹲在吧台上。手里的刀,跟身上都是刺眼的红。仿佛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鬼娃娃。
鬼娃娃纵身一跳!
然后,他就什幺也看不见了。
这一切,很快。
整层楼都被包下的关系,暂时不会有人上来。小女孩很快的脱下身上的血衣,换上黑色的衣裤。带上手套。开始翻找物品。
但小女孩很快的就发现,目标物都不见了。还有,白西装不见了。
女孩面无表情的把证据清掉,飞快的离去。
白西装开着车,愉快的看着旁边的箱子跟后座的白布包裹。
「真是太危险了,哪来的小死神?」
当时他当机大喊炸弹。趁着小女孩往内,所有人找掩护的那一个空档,拿到了钱箱往外冲,顺利逃走。
也没有十分轻松,他幷不觉得自己当时能逃的出来。当时他数次感觉到死神的镰刀,从皮肤上掠过。
不过这下子钱跟艺术品都回来了,还真该感谢那个小死神呢。
「Good luck , Azreal. 鲁邦爱你。」
3
3
黑暗的禁闭房里,意外的特别能让心情沉淀。
小女孩回来后把自己关在这里,已经两天了。除了睡觉,她只是不停的发呆。
碰的一声,刺眼的光照进来。「出来,老师叫你。」
组织最大的人,所有杀手的直属负责人,同时管理着许多的杀手与杀手经纪人。算是杀手集团的总监。他没有真名,所有杀手都用「老师」称呼他。
因为他就是老师,杀手的老师,杀手中的杀手。
「你又把自己关进去了阿。」老师淡淡的说。
「因为我失败了。」小女孩眼睛直视的前方,平板的回答。
老师紧盯着小女孩的双眼,似乎想从那片自己创造的空洞中,找出一点什幺。
「那幺,小女孩理所当然要受处罚搂?」
小女孩依然面无表情的回答,「是」。
但是老师幷没有忽略掉小月一闪而逝的表情。
那是畏惧?不是。
「小女孩会服从吗?」「会!」「那幺,拿出你的武器。」老师下了命令,小女孩不解的抬头看着老师,但是还是掏出了她的短刀。
老师伸手握住小女孩的左手,把她的手拉到桌上平伸。
「斩下你的小指。」
语气平淡的像是抽一张卫生纸给我一样。
小女孩几乎没有半秒迟疑,手起刀落。「秃」的一声,短刀斩在桌上。
小女孩的手没有偏,也不是害怕,而是刀锋在一瞬间消失了。
出手的,当然是老师。以更迅速的手法,把她的刀斩断。飞开的刀锋,气势凌厉的直接插进地板,晃也不晃。
小女孩想都不想,直接挣脱老师的手,想拾起断刀。
还没碰到断刀,「砰」的一声,小女孩被老师的一掌直接滚到角落。眼睛金星直冒。
「我有命令你再做一次吗?」老师不温不火,居高临下的看着角落里的小女孩。
「可……可是,我没有…」小女孩摸的发涨的脸,搞不清楚老师的葫芦药。
老师按着她的头,「刚刚我下了命令,而小女孩失败了,对不对?」小女孩楞楞的点头。「我就在你身边,第一次我能阻止,小女孩以为第二次就能成功吗?」
小女孩不知道要点头,还是摇头。
「当一个杀手,最重要的,就是冷静,跟耐心。当你失去机会的时候,要忍耐,寻找下一次的可趁之机。」,老师慢慢的说「没有杀不掉的人,只有耐不住性子的杀手。」
「难道我失败了,也没关系?」小女孩的声音没有了开始的冷静,变成像是看不懂数学题目的学生一样,期待老师给她答案。
老师蹲了下来,摸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不由的心里一暖,辛苦的忍住脸红的表情。
看着小女孩的眼神,轻易的看出她还有想说的话没说。
「小女孩想要老师让你牢牢记住吗。」
小女孩点头,大力的。
老师站起身,对小月说,「跟着我来。」
小女孩跟着老师,走到后面房间,小手紧张的发抖。
从小开始,老师就是跟爸爸一样扶养她。
只是别人的爸爸让女儿玩娃娃,老师则让她玩刀。第一把刀还是她自己选的。
等到别人开始上学的年纪,她接受的,是精英的杀手训练。每天训练课程十多个小时,别的小孩早就不行了,她却是把眼泪偷偷擦掉,默默的接受。
因为,那是老师要她做的。
当然,常常有失误犯错不小心的时候。老师总会把她单独带到一个房间。「小女孩要牢牢记着,不能失误。」这样说完后,然后重重的打她一顿屁股。
屁股挨打很痛的,老师从来不会给她侥幸。但,也不会忽略她。他永远直直的看着小女孩的眼睛。
那双眼,带着无比的力量,也从她的眼睛传到她身上。
小女孩走进房间,把挂在墙上的藤条拿下来,默默的递给老师。
老师接过藤条,不发一语,只是看着她。小女孩慢慢的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把裤子脱了下来。久违的动作,让她羞的全身发热。感觉的藤条轻轻的碰了她光溜 溜的屁股,然后「刷」的一声打下来。
屁股痛的让她差点跳起来,咬着嘴唇死死忍住。第二下更是痛,痛的她好后悔。
不行,我不是小孩了。
小女孩双腿微开,两手抓紧膝盖。让自己能够稳稳的撑住藤条。屁股疼的像火烙一样,一条条的又麻又痛。
「唉…喔」可爱的嘴里不受控的呻吟出声。赶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老师又打了她几下,藤条停在她屁股上,突然问道,「小女孩,你前天去哪了?」
小女孩懵然回答,「去哪?我没有去哪阿?」藤条刷的又打下来,害她忍不住全身一震。
「前天晚上,还有昨天白天。小女孩去哪了?」老师又问了一遍。
小女孩这次听懂了,「我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个很漂亮的湖水。」小女孩被打的有点腿软,声音都发抖了。
「没有碰到什幺人吗?」老师再问。
碰到自己算不算?
小女孩觉得那个真是太夸张了,还是不要跟老师讲,免得被笑。
「没有,我没碰到人。」
藤条再屁股上游移,小女孩不禁夹紧屁股。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
「没有阿………」老师点点头,又挥起藤条。
这一次「指导」,小女孩被打足了一百下,她费尽力气总算熬过,几乎要摊在地上。
不过能被老师亲自抱回房间休息,她觉得好值得。
确定小女孩已经熟睡,老师关起她房门,走回房间。
4
咖啡厅
如往常一样,月不引人注意的走进店里,在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幷不是说怕被人发现,只是一种习惯。
从小的训练加上杀手生涯,渐渐的,月慢慢失去了对外界的感情。除了一层假像的包装以外,能不与人接触,她就不会去接触。
她只是静静的坐着,热闹的咖啡厅与她,是不相干的两个介质。
她看到她的经纪人「第三者」进来了。他们没有见过彼此,走在路上也不会认出来。一切的交流都透过网络,和在这里的「交谈」。
所谓的交谈,就是她在这里看着他们交谈,而她听。不需要听到声音,她可以借着读唇来判断内容。
第三者也知道,月就在这里,但是他不想,也懒的白费工夫去找出她。保持着合作愉快的状况就好。何必花力气找麻烦?他不是那种好奇宝宝。
很快的 今天的合作对象就坐在眼前了。
「这是全部的款项。」对方拿出一个黑皮箱,推到第三者面前。看起来是个大势力的雇主。「目标今晚会交易,照之前说的,让他安静的消失。」
第三者笑了笑,八千万一次付清,只是为了杀一个人?还要动用到月这个等级的杀手,看来很有内幕。不过,他只是中介,不用替月烦恼这个问题。
「这是目标的资料。」对方拿出了一个纸袋,第三者拿出里头的照片,看了一眼,心里偷偷吹了一声口哨。
果然是会动用到月的人物。
雇主交代完走了,第三者继续坐着续杯咖啡。因为今天有两个约。
第二的雇主的派头就差多了,是个秃头胖子。气势倒是挺嚣张的,可是比起刚刚的压迫感就天差地远了。老实说,第三者一点都不觉得,这个雇主会有什幺有趣的地方。
五千万,也是要杀一个人,先付了佣金介绍费。杀手费用坚持等事后才给。
无所谓,反正月不一定会有兴趣。
不过等到第三者看到目标照片后,他觉得有趣起来了。
怪怪阿,你这小子项上人头,高达一千三百万阿。
「把这小子杀掉,他身旁应该会有个皮箱或什幺,拿来给我。」胖子粗气的说。
「侦探费用另计。」第三者说。
胖子气的跳起来,旁边的随扈及忙拉住他,胖子重重的从鼻子喷气,又慢慢坐下。「哼,不拿就算了,我自己有办法!」
胖子走了后,第三者开始把今天拿到的数据输入NB,从网络送给月挑选工作。
如果月同意了,就会回讯给他。果然马上讯息就回来了,月接下了两项工作。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嘛,因为毕竟对象是一样的。杀一个赚两份钱的好康可不是天天有。
第三者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咖啡厅。这里空间大又舒适,还提供上网,使用NB的人还不少。
第三着看着那男男女女,偷偷在心中投票最可能是月的人选。「抱歉,借过。」一个长发女子空手擦过他身边,走出门口。引的他视线忍不住跟随。真是好漂亮,可惜长发是飘逸的没有整理,长发还是马尾最好。
马尾女服务感受到奇异的视线,猛的抖了一下。
看着满桌的零食,还有摊在沙发上的朋。司不经莞尔。
跟两个小时前比起来,不同的只有零食变了。
「谁帮你买的新零食。」司不爱吃零食,家里幷没有存货这种习惯。
「管家先生阿,他人很好。」满嘴洋芋片的朋咕咕哝哝的回答,「怕我吃完没得吃,自己问我需不需要买新的。」
「你会胖喔。」
「你吵死了,牧师。」朋翻了翻白眼,继续不停的转台。
看着有够悠闲的朋,司不禁莞尔。
他绕过沙发,在横霸了整个沙发的她身边坐了下来。手轻抚着她的头
第4回
发。
「有点长了呢。」
「恩。」一贯的简单回答。
她不想剪,任由它自由的变长,变的越长,似乎就越自由。
顺了顺她的发丝,手自然的往下滑。她趴着,身形诱人至极,臀部自然的微翘。
「啪!」司举起手,拍了她屁屁一下。
「喵喵喵~~~」她发出小猫不耐般的声音,抗议他的唐突。
但这怎幺可能阻止的了他?。
他就这样一下一下的继续拍着,时轻,时重。朋扭着身子,轻的时候嘟嘴,重的时候就踢腿。「不要玩我啦,我又不是布娃娃!」
「没关系,我不爱打布娃娃。」
「噢~~~!」这个男人今天吃错药了喔。怎幺变的又粘又烦!
屁股越来越麻,朋的手渐渐收紧,遥控器被捏的嘎嘎作响。快要忍不下去了!
「司,停啦~~不要打了!~~唉呦,我警告你喔,唉呦,给我停啦!要不~~唉呦,要不~~~阿!」
「要不怎幺样?」他笑眯眯的问。
可以把这个男人杀了吗?
朋的身体随着手掌起来又下去,呼吸也是忽上忽下急促不已。最后终于砰的一声,摊死在沙发上,小声哽咽起来。
司停下手,「放弃了?不打算逃了阿。」
不!是打算杀了你!但……「唉 ~~~呦 ,人~家~不~想~动~啦。」朋抽着鼻音,可怜兮兮的说。
「为您插拨一则新闻,本日PM7:00左右,某氏在家中遭人袭击……警方目前依据遗留在现场的凶器进行指纹等比对查证。据本台侧面了解,凶器唯一罕见的镀银短刀……。」
司突然感觉到,怀中柔软娇躯,徒然瞬间僵硬。
「怎幺了?」司看着两颊血色苍白,眼神失焦的朋,十分担心的问。
朋一骨噜的挣脱了司,跳起身来。走进卧室。
再出来的时候,又是初次见面时的朋,一身的黑。她甚至不敢再看司一眼,直接快步往门外走。
「慢着」司拉住朋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小心点!」
朋回头,眼里充满着感动。她轻轻拥抱了一下司,「我不会有事的。」
5
已经十年没有回到这里来了。
「那一天的事,好象才刚发生呢。」朋看着水面,轻轻的叹息。
「没错,我也那幺觉得,小玥」从旁边的树后传来声音,接着月的身影从树后转出来。
朋闷闷的说:「可能的话,我不想再叫这个名字。但是,毕竟我还是没办法。」
月不甚高兴的闷哼:「你比较喜欢男人给的名字是吗?」
朋咬着唇说:「你别这样说,月姊。我又不是故意不跟你联络的。」
「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没刻意留下讯息,有人大概想好吃懒作一辈子。」
被讽刺到痛处的的朋,窘的跳脚「那算是讯息?我真的被吓到了!」当她看到月的武器掉在现场的报导时,魂都吓飞了,以为月出事。
月默然,「讯息是刻意的,可是,也不是很轻松。」她拉起袖子,白藕般的臂膀上,缠满了血迹斑斑的纱布。「徒手要打赢他的枪,还是勉强了一点。」
朋搂住月,哭了。
「那件事都过了十年了,我们不需要,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啦。」朋含着泪看向育幼院的方向,那里现在围着大楼施工的围墙。「小湖都快被填平了,你的恨意还不能平息吗?」
月嘶哑着声音说:「那不是恨,而是我的人生早就毁了。那个男人死了与否,都不能挽回了。」她伸手擦掉玥的眼泪,「小玥,我最不能原谅的,是我,是我把你也陷进这个世界。我本来想说,如果你无视我的讯息,那我就从此不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我们是姐妹!不是吗?」朋跺脚,走到湖边,抓起一把草扔向湖面。「那现在你已经把我逼出来了,说这些话有用吗?」
月默默的掏出一把黑枪,仔细的检查,慢慢的装上子弹。
朋撑起身子,「月姐,你自己的银刃丢了,还有武器吗?」,月点点头,把枪抛给朋,又从衣服里掏出自己的短刃。这是她最习惯的武器。「这次不要跟来,我一个人就好。你帮我去查查一些其它的事。」
朋担心的问,「月姊你的手伤,会妨碍吗?」
「只要有你在,就不会。」月平静的说,「你的伤呢?有休养好吗。」
「呃…有吧…」朋摸摸了小腹,零食吃的太多。长了那幺多肉,应该算好还是不好?
「恩,伤是都好了的样子」月伸手摸了摸玥的侧腰跟右胁,「会痒啦…」朋扭着躲开毛毛手,月顺势在朋屁股上一拍,「肉长那幺多,动作会不灵活。」
「姐姐!!!」
黑暗,对这个男人来说,从来不是问题。以往只有别人害怕在黑暗中见到他。
但是,现在,他前所未有的去怕起黑暗。
那个比他更贴近黑暗的女人。比他更自由,仿佛她就是黑暗的一部份。
「要不是在最后,她丢下了他的刀……」
想到,心中就充满了侥幸。
他盯着眼前滑讥的胖子,一点感觉都没有。威胁对他根本不痛不痒,他被更巨大的威胁所围绕着。
但是至少,现在的黑暗,闻起来是安全的。
月盯着已经交过一次手的目标,向前的,永远是她,更何况以这男人的危险程度,她也不会让玥来。
离的如此近,但是月还是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自从那一夜后,她就不曾在夜黑中,暴露出半点的气息…………….。
6
x国的内战结束后,小女孩在国外的一连串的长期任务终于也告结。再度踏上了这片土地。
也再次见到了好久不见「老师」。
「小女孩变了呢,长大好多」,老师嘴里说着长大,手却是像以前一样,轻轻放在她的头上。
小女孩快要二十岁了,已经不能叫做小女孩了。老师却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强大,一样的温柔,一样永远直视着她的眼睛。
见到老师,受到老师直言夸奖,这些都让小女孩又开心又骄傲。但是她努力克制喜悦表情,她知道老师可不爱她形于外。「在下次任务前,时间还很充裕,你也很久没回来了,去好好放松一下吧。」
简单的几句话,小女孩心中却充满了受宠的感觉。但是,她还是冷静的表示没问题,不需要休息。
『老师』的眼神,总是给她无比的力量。
…
…
结束了专科实习后,小桢也回到了育幼院。小朋友跟老师看到她的回来,都是十分的热情欢迎。看到他们小桢当然也是很开心的。不过这次回来更重要的,是要找院长妈妈。
「桢长好大了呢,想当初抱你回来的时候,才那幺小一只。」院长妈妈双手比了一个婴儿大小的圈圈。
「我很感谢妈妈的照顾搂。」……除了板子以外啦。「妈妈,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要那个东西?」院长妈妈很吃惊的问?
「恩,我满十八岁了。」小桢坚定的说「我想我该知道了。」
「说的也是。」院长妈妈感慨的说「毕竟是我跟十岁你许下的生日约定呢。」
…
…
「『老师』大人。」一个相貌平凡的像个经纪人的经纪人说,「我的杀手们跟我都觉得,是时候该他们升等了吧?」
「也许是吧」『老师』说,「不过我手上现在没有合适的大委托,也没时间亲自测验…」
「也许,让他们『夺取』如何?」经纪人说。
「夺取」的意义就是,欲升等的杀手去夺取执行中杀手任务的目标,如果能成功,就能换到被夺取者的报酬以及地位。这是近两年才被认可实行的一种秘密方法。当然一但杀手被告知自己成为被夺取的对象时,通常也会更加小心,甚至反击。所以这种升等方法,没有表面上的有利。
「是谁要升等?」
经纪人拿出一份简单的资料。
美国职业佣兵,擅长狙击枪射击。
专门以短手枪狙杀黑道人物,从未失手的男人。
还有『哮狼』,杀法惨无人道的杀手
「但是依照他们杀手等级来看,也只有一个人能当他们对手,你不会不知道吧?」
「是的,自然是月小姐。」经纪人鞠了个躬。「如果不是月小姐,我可以自己安排,不需要请示您,不是吗?」
『老师』向经纪人看了一眼「可以。就照你说的吧。」
「需要在下去通知月小姐吗?」
「不用,我自己告诉她吧。」『老师』笑着说,「除了我,她对其他人的脾气可不太好。」
经纪人深深一鞠躬,露出一丝笑容「谢谢您。」
「不过对于他们三个人,在『夺取』前,有件任务要先办好。」『老师』又追加了一个命令。
「是。不晓得是什么….」
走出房间,经纪人拿着一张育幼院的地图,真是一整个简单又莫名其妙的任务。
…
…
院长妈妈从柜子资料的层层深处,挖出了一个大铁盒。摆在小桢的面前。
「里面装的,就是你亲人的资料。」院长说,「可是我希望你坚强的听。」
第一份资料,是死亡证明书。一位孕妇的死亡证明书。
小桢觉得眼前,灯光瞬息刺眼起来。
7
…
…
好久没回来这了。
对任何地方,都不太留恋的她。世界上还是有两个让她记忆的。
一个是老师的怀抱,另外一个,就是这个小湖了。
离下一个任务,其实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她就想来这,哪怕只是吹吹风。
冷不防一个轻微风声!她本能的一躲,眼角捕捉到一个一晃而逝影子。
手臂的知觉瞬间消失,小女孩感觉一股寒意从手臂蔓延全身!
…
…
小女孩没想到,不过是个育幼院,竟然那幺的危险。
单纯的一个闪失,她立刻连遭三次伏击,两处陷阱,而且暂时几乎要永久的失去一条胳膊!
她打起精神,把这里当做最凶险的任务。
但是仍然比那更凶险无比!
…
…
死亡证明书上,一位妇人怀有即将临盆的生命,送到医院时,只有婴儿挽救了下来。
小桢哭了
「我说过了,希望你能坚强。」院长也拭泪着说,「这是跟着你一起送来的。你的父亲没有下落,而母亲…」
「那,我没有亲人了吗?」
「你继续看」
接下来,是一份婴儿的出生证明。当晚零时二十六分,剖腹生产。
…
…
灭音器一声轻响,子弹擦过了小女孩的发际。险些打穿她的额头。
小女孩怒了!
宛如猎豹般的无声疾行,遁着从子弹带来的杀气,小女孩轻易的抓到这个冒失鬼。
两人一瞬间照面。然后反射神经闪电般的竞赛开始。
男人在零点五秒不到的时间朝小女孩扬起了手臂,然后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枪连着手腕一起飞在自己眼前。
小女孩骑跨在这个男人身上,短刃「当」的一声插在他的颊边。「说!你是谁?」
直觉一动,小女孩跳离了那个男人。接着一颗子弹,一柄军用猎刀把倒霉的男人的最后一口气结束。
「有点本事」从狙击镜移开眼睛的美国男人说,「可惜,还是太浅。」
「嘻嘻!好香的味道。」一头乱发的拘楼男子抽着鼻子。
…
…
零时二十分,另外一位婴儿诞生,剖腹生产。
小桢捏着第二份的出生证明,眼泪落的更凶,嘴角却是扬笑。
…
…
接下来的时间,小女孩一生危险经验不算少,但都没有那幺接近死亡。
一长一短,合作无间的波状攻击。让她就像是被猎犬追捕的绵羊,逐渐的朝对方希望的地方奔逃。
她不愿,可是别无选择。狙击枪的准确率高的吓人!而且她也没有时间再去抓狙击手,因为更神出鬼没的猎刀,像是死神的镰刀在她身边围绕!
她的选择越来越少。
「下一次,前方的矮丛」男人享受着从狙击镜看追杀影片,「没有用的,只要『哮狼』持续给你死亡压力,我的就能轻易猜到你的行动。」换上新的子弹,退壳。「更何况,你根本不懂怎幺如何完全消除你的气息。太浅了。」
当知道小死神是他们的『夺取』对象的时候,其实三个人是觉得有点困难的。
但是,当经纪人表示『老师』说三人联手也无访的时候。虽然微微不服气,也是庆幸。
庆幸『老师』太过高估小死神了。
被『夺取』的对象知道有黄雀在后,当然会加倍小心行动。所以三人也一直一边很小心的注意小死神行动,一边想赶快把这个「杀光育幼院所有人」的无聊任务结束掉。
但是当发现小死神居然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时候,三人很有默契的一起兴奋起来。
天助我们也。
镜头一移,美国男人顿时吃了一惊!
「人呢?」
冰冷的短刃尖瞬间抵着他的喉头,「唉呀呀!不愧是小死神女孩,我好象太轻视你了?」美国男人苦笑。
小女孩仿如一抹幽灵,漂移在夜幕中。「是你们逼我到绝路,才让我有办法如此。」
瞬息吞没自己的生气,让对方的判断一瞬间失准,进而逮到对手些微微露出的杀气。说起来轻松,非到毕生无法体验过极度夹缝中不能领略。
但是更让小女孩惊讶的,是对方知晓自己的身分。
「既然「夺取」失败了,那也没办法了。」美国男人说,眼里还在找寻机会。
「什幺夺取?」小女孩疑惑的问。但男人猛的一声闷哼,猎刀从头顶直贯进去。小女孩挥短刀一格,只能险险架开对方袭向自己的一刀。
「桀桀,你可以隐藏起杀气,但是香味还是那幺浓阿。」『哮狼』难听的笑着退走。「只要被我记住你的味道后,你就别想逃啦。」
小女孩按住还没完全恢复知觉的左手,死锁着眉心。
杀手等级的对手,或者,根本就是杀手。
杀手为什幺会出现在这里?
小女孩知道,她必须活下来,才能知道答案。
…
…
小桢今晚整个睡不着。毕竟今晚的刺激太大。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
翻来覆去,她决定起床,去好久没去的湖畔吹风。
…
…
哮狼嗅着鼻子,追着小女孩的味道。
这是他的特殊本领,幷不是香味或是体味这种表面的味道,而是每个人由内而外的特质味道。也只有哮狼有办法闻的出来。
所以对他来说,不管是隐藏起杀气,甚至全部的气息。都是没用的。再厉害的杀手,也没办法隐藏闻不出来的味道。
循着越来越浓的味道,哮狼逐渐接近大屋。兴奋度也随着味道越来越浓,越高亢。
把手插那个小死神的肚子,让她的血沾满我的手,看她疑惑惊恐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他想象捧起她的内脏的画面,觉得就像是把所有的钞票捧在手里一样。
哮狼虽然现在情绪很疯狂,但是思考还是保持着理智,小死神有办法把自己的气息藏的毫无半点,那如果他跟丢她的气味,就会像刚刚的同伴一样了。他抽着鼻子,握紧猎刀,缩在门边。闻着门缝中透出来了浓厚味道。露出黄齿。
小桢放轻脚步,避免吵醒大家,悄悄的推开后门。
脚步刚踏出去,猛的一股恶心的感觉袭来。
她不由自主的本能往前一闪,前所未有的快,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可以有那么快的动作。
但是却被一股更快的手大力抓住,跟着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身后一个难听的声音「桀桀」,的笑着。她的眼角撇到刀刃的闪光,被捂住的嘴「呜呜」惊恐的大叫。
当抓到小死神的气味的那一瞬间,哮狼的情绪涨到最高点。他觉得自己像是快要射精一般。高声怪叫,举起短刀。
然后,下一瞬他看清楚自己抓到的女孩。脸孔无疑是小死神,但是衣服怎么突然换了?
管它的,杀了再说。哮狼只犹豫了不足十分之一秒,猎刀轨迹几乎没停顿的直刺而下。
绝对不可能失手的一刀。
但是他手上的感觉不见了。女孩不但挣脱了他的手,甚至在绝妙的时间点,飞快的用两指反挖他的双眼。果然是死神般的身手。虽然哮狼有点错愕,但这幷没有超出他的意料范围。
但是,他的背后,却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杀意。大到不需要去闻,那就是小死神月的气息。
「怎么可能…..」突然的前后围击搞的哮狼完全狼狈不堪,他眼前一黑,接着就完全不能动弹了。
他意识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脊椎骨被斩断了吧….」
小桢没有去看那个男人的惨状。只看着眼前,一个自己,跟自己一样的女孩。
8
胖子忿忿的走了,男人不削的闷哼。把箱子从桌上拿下来。
突然,他感到黑暗中的气氛变了,窗外的微光甚至像是不能透入半点,室内的黑,浓的让人喘不过气。
「你是谁,有什幺事!」他觉得自己问的好笨,这种压力,只有一种可能。
对方伤了手,还是有机会的。他拔出枪,手腕却立即一痛。他枪松手,立刻想用左手接枪。左臂屈却被接着一刀划过,跟着膝弯遭到重击。被迫一跪。
他大骇,对手的刀技狠辣准确的不可思议,他从未试过如此受制于人,无能反抗。
「那次好象也是伤了这只手?」月偏头想想,忘了。「你不用太难过,第一你的枪法,只比玥好一点。第二,只要她回来了,双月就是无敌的。」
「我给你的评价好象太高了?」月看着满地焉焉一息的人,还能痛的挣扎的胖子,皱着眉头说。
朋小声的说:「我不想杀人嘛。」
…
…
「老板,他好象被干掉了。」「东西呢?」「被对方接收了,老板,这真是很不可能,谁能杀了那个枪神万人敌,杀的如此干净?」
「也就那幺一个人吧。」抖了抖烟灰,看着眼前的相片,相片里,是一幅当世名画。
「小死神,好久不见了。」
…
…
朋一步步的往后退,直到背靠墙,眼前的月姊,怒气高的吓人。
「你知道你做了什幺!?」月看着发抖的妹妹,「现在,你是要把双月的秘密,昭告天下?」她气的无法克制。拳头都在发抖。
「我…我不知道他会这样画…」朋吞吞吐吐的说「而且画还没公开,米开答应我,他不会公开这幅画,而送给我要的人。」
「给谁?」「我不能说。」说了,自己不但死定了,连司都会遭殃。「我会把画拿回来的,月姊。」
「来不及了,你给我过来!」月伸手抓向妹妹,朋则是知道不妙,闪身就逃。
两人追逐一阵,还是被月抓住。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往桌上一按。整个人趴在桌上,屁股翘了起来。月抽出皮带,对折一拿。望朋的屁屁重重打下。
朋咬紧嘴唇,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她们的皮带可以当作备用武器,又厚又重。月重重的打了几下,扯下了玥的裤子,朋「阿」的一声。马上把唇咬的更紧。月跟着把她小裤也脱了,露出遍布着红印的嫩臀,继续狠狠的打朋的屁股。
随着鞭打,朋的屁股很快整个通红透亮,明显的肿胀起来。密集打到的地方,更是青紫斑斑,疼的她眼泪都飙出了。但还是忍着不吭声。见她如此熬打不吭,月怒气不减反增,下手越发不容情。
打到连月的手臂也微微发酸,一皮带下去,不小心歪打到大腿上。看到妹妹全身一震,痛的两腿猛蹭。
她把皮带一甩,猛的把朋拥住。朋埋在姐姐怀里,这才放声啜泣。眼泪奔流。月怜惜摸着妹妹发硬的屁股,轻轻替她揉着。
感到朋已经慢慢安静了,月站起身,「你要去哪?」朋趴在床上,忍痛问。
「替你收拾烂摊!」月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
…
「天使?当年的两个小女孩都还活着阿,哼哼」
「这样很好,小死神的姐妹还活着,绝对是她的弱点!」男人阴侧侧的笑了,他还有好多事,要找这两姐妹叙叙。
…
…
9
「我叫做月。」女孩对着自己说。
「我不叫做月。」女孩对着自己说。
「这样我们就有不一样了,你也要叫做月」女孩对着自己说。
「恩,好」女孩对着女孩说,「我叫做玥,你叫做月,我们都一样嘛。」
「我们都一样,永远都一样,永远都在一起。」
女孩看着跟自己一样的女孩,笑了。老师说的一点都不对,看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会变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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