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嗯,对于我现在这种很有可能坚持不到底的毛病,还是写短篇比较适合,所以这个帖子以后大概会被当作短篇集…
经过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季,总算盼来了春天,便觉得:外面的天很蓝,风很轻,阳光也格外地灿烂。于是,沉寂了许久的心也随着躁动起来,并于心底深处荡起浓浓的春意,就像传说中爱琴海里的波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要把自己推到野外,推到花红柳绿的春天的怀抱里。
庆幸的是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机会、独自穿行在眼前这一片写满诗篇的、火热的土地上,尽情地享受大自然赐予我们的恩惠,享受春天带给我们的、无穷无尽的温馨、烂漫和美丽。
“阳光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眼前的城市、村庄、山脉、河流,仿佛在一夜之间都换上了春天的新装,有了彩虹的色彩,有了醉人的气息,更有了勃勃待发的生机。
园中的一树树桃花,正在阳光的照耀下,努力地绽放。似乎在每一个枝芽、每一片花瓣上,都蓄满了一种激情,一种要争奇斗艳、笑傲群芳的激情;又似有一种力量,一种欲划破长空、奋发向上的力量。
再看那河边的一行垂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在春风的吹拂下,摇拽着婀娜多姿的身影,婆娑的恰似姑娘一头长长的秀发,整洁而又柔顺,飘逸却不矫情。
池塘里的水,映着岸边的草,也青了、绿了。不时有小鱼儿钻到水面,吐出一串串、美丽的水泡泡。有几只青蛙在水边游弋,时而还会引亢高歌。在它们的身边,有一团团灰褐色的、似嵌着无数黑米粒的液体。据说,再过几天,将有许多许多、拖着长长尾巴的、黑色的小生命从那里诞生。
由此,感叹生命,有时候来的是如此容易,有时候来的又是那么艰难。
—–题记
弟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随即黯淡下来。“不…哥哥…我不同意!”。
午后的阳光如此灿烂,却还是有春风,夹杂着丝丝暖意,将他手中的纸页刮的哗哗响。他的神态中有过一丝挣扎,可终归还是很坚定地拒绝。我不敢抬头对上那双清纯地、透亮地注视着我的眼眸,只能将眼神游移到身边的花花草草上,刚要说什么就扫到了咖啡色的篱笆。他小时候好几次翻它被尖厉的木头划伤,记得他和朋友第三次逞强要跃过它时,自己打了他,就在——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瞄了眼书房的窗户,却不经意间看到弟弟,他同样迷离的眼神。零散的纸页无意识中已经掉落,因为有些近视的缘故,我并未看清那上面写了什么,刚要伸手去捡他却迅速回过神弯腰抓起来,脸上是惊恐、紧张过后的放松与释然,甚至已经微微出了些虚汗。我云淡风轻地问道:“成绩单也没这么怕过吧。”可他只是勉强地微笑着,或许是因为有太阳伞遮挡着的缘故吧,脸色怎么看都有些晦暗。“哥?”见我看他出神,他试探性的问了声,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尽管有很大的眼袋却充满——硬挺出的活力和光芒四射?!我猛地坐直身子,仔细地凝视着。
不舍。眷恋。牵挂。坚强。隐忍。
开朗透澈的眼眸后面竟隐藏着如此深邃的感情,可是…却唯独没有他现在年龄应该拥有的迷茫和不解。
“哥…”他又唤了一声。声音很轻,雾一般萦绕在我的耳际,恍若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微弱地似是来自天边。
死亡。
我有气无力地想起自己胸前口袋里的那张‘马凡氏综合症’的诊断证明,和卧室里的各项检查数据一样,它们都毫不留情地指向同一个结果:我的生命仅还剩下为数不多的四个星期。
最后的这段时间我选择了放纵,放纵我自己也放纵不知情的弟弟。从容不迫,依旧平静干一切事情,安于现状,同时也走向死亡,从来都只是小说里的故事而已,谁都有放不下的人。
我默默地将弟弟拉过来,并未有什么激烈的吻和热烈的拥抱。
马凡氏综合症会遗传,父母当时力气的死亡怕是就因为这个,能撑到生下我们已经是个奇迹了吧,这种血友病一般的,可以感染两条染色体的病种。方才才想明白。发作只是早晚是事而已,有些人甚至到60大寿都可安好。
那么,要说现在还不明白弟弟,那才是大哭着时却说不难过一样幼稚的谎言。
肉体上的接触,更真切的伤害;
肉体上的伤害,更真切的疼爱。
蝉鸣,鸟叫,花开。
春光明媚 春江水暖 春风得意 春草碧色 春花无数 春色撩人 春尽有归
携手,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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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非原创。这篇文章写自两位哥哥高考的晚上,大概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迫不得已注意到哥哥们,呵呵,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内容,难道只是对兄弟之间的幻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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