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Snape掀起袍子慢慢地坐下，长腿理所当然地露了出来。他眯起眼睛，指尖在胸前搭成塔形。
“所以，Potter先生，会有昨天那场惨败是因为你认为圣诞采购是一项值得付出生命的事业了？”魔药大师的声音讽刺而恼怒。
Harry什么也没说，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鞋子好像突然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因为他发现自己一心一意地看着它们，头都不敢抬。
“尽管我很乐意相信你以后不会再做类似的蠢事，”Snape继续说道，“但请容我建议，鉴于你如此明显地忽视自己和你那些小朋友们的安全，下一次如果你还想涉险，最好先通知他们，这样对他们而言才算公平。”
这些话终于让Harry抬起头来，“但他们没危险，只有我有。”不过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他多希望自己没抬头也没说话呀。
因为Snape明显被激怒了，“他们没有一起被俘虏是你的幸运！”魔药大师大声咆哮着，“而那是因为我‘恰好’在Hogsmeade，他们疯了一样找你时‘刚好’被我碰到了。而我去那地方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那天我在绝对是你了不起的运气！”Severus完全爆发了，“如果你那些令人讨厌的朋友也被抓了起来而没有被我遇到，我就会像往常一样回到学校，在你的失踪引起广泛的注意之前我什么都不会知道！”
Harry拼命想找点词为自己辩解，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可能让Ron和Hermione陷入危险的境地，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可能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Potter”Snape继续训斥他，“不过，我知道你很在乎你的朋友，看在他们的份上——就算不为你自己——我都希望你能开动你那有限的智慧，把可能遇到的危险告诉他们。”
Harry仿佛噎住了般，他突然意识到在过去这段时间，他是多么地封闭在自我的世界里，从来没考虑过Ron和Hermione的安全和福祉。那是他要全心全意对待的朋友啊。而他居然是被一个众所周知没有朋友的人点醒，这让他觉得更加痛苦。尽管他觉得Snape还没有训完，但他仍然十分庆幸魔药大师暂时把注意力转向了Draco。
“开始之前我先警告你Malfoy先生，”Snape声音低沉，充满威胁，“我不喜欢别人欺骗我。我认为那侮辱了我的智慧。你最好详细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做，我一定会加倍你的惩罚。牢牢记住我说的话，现在我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知道Harry会去Hogsmeade的？”
Draco舔了舔嘴唇，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张了好几次口，才成功地说了出来，“我…给她传了张纸条，告诉他Potter会过去。”
Harry吃惊地盯着Draco，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我知道你恨我，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有多恨。”
“我妈只会让你回学校时两腿中间多个‘尾巴’，她绝不会杀了你或者真的伤到你！”Draco激动地反驳着。
“就算你妈那些威胁只为了吓唬我，你姨妈可不是！”
“我根本不知道Bellatrix会在那儿！”Draco尖声喊着，他求助地转向Snape，“求你了，教授，你相信我，我跟那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Potter，”Snape生硬地打断，“如果有一半的可能杀掉Lucius Malfoy，Bellatrix绝对不会手软，她更不会放弃任何杀掉自己妹妹和外甥的机会。”魔药大师身体前倾，眼睛直直地盯着金发男孩，“所以你坚信你母亲会恐吓Potter，也有可能伤害他，但不会给他造成永久的伤害？”
“我不想让任何人受折磨或被杀掉，”Draco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不甘心地补充到，“不是因为我喜欢你，Potter。”
“彼此彼此！”Harry冷漠地回答。为了不让自己再做傻事，比如给Malfoy一拳，他开始集中精神回忆那些双胞胎告诉的他的笑话和恶作剧，想着应该先给Malfoy用哪个。经过这么多事，他不可能再去揍那小子，不过仍然有很多旁的方法让这个Slytherin活得很悲惨！Ron只会倍感幸福地帮忙，甚至Hermione都可能被哄进来，如果那蠢货再叫她一次泥巴种就更容易了！
Draco在魔药大师阴沉而尖锐的目光注视下止不住地颤抖。“你想什么呢？”Snape顿了一下，看向Harry，“你们两个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在那些食死徒会做些什么？”这句话让两个男孩都发起抖来。“让我告诉你们，”Snape的声音是那么令人恐惧，“那将会非常可怕，Potter先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那点短暂的痕迹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整个巫师界对Harry Potter留下的唯一记忆就是他那恐怖的死法。而无论你还是我，Malfoy先生，都不会知道这些事，因为不论我们是不是同盟，如果他死了，我们一样活不成。黑魔王从不宽恕，为了复仇他会消灭掉一个又一个家庭，决不手软。”
魔药大师说的话Draco在一定程度上都知道，他瞥了一眼他的宿敌，看看Harry有什么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另一个男孩眼中萦绕的是完全的认命，这让他有那么一会儿几乎开始同情他了。不过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Draco马上又开始为自己担心难过起来。
Snape希望自己的话能被他们记住，能让这两个孩子学到点什么。他心中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愤怒，他痛恨活在这样的世道中，必须向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解释他们一个微小的错误就可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并波及到整个家庭。在Potter和Malfoy这个年纪，粉刺和女孩儿才应该是他们最担心的事！
当Harry说出“我错了”时，Severus几乎没听到，因为他说的声音那么小。Severus从这个Gryffindor的脸上看到了他的内疚和痛苦，男孩的绿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前面。Severus知道Potter已经迅速地陷进他自己构想出的地狱中了。他能发现这些，是因为他自己也曾经这样过。他知道，现在是时候惩罚这个孩子了，好好挨顿打能让Potter宣泄出来，不会让他在不断累积的内疚中越陷越深。
Harry只觉得自己要被悔恨活生生地吃干抹净了。他刚做的这事可能让无数人死去。他想到了Sirius，接着想到了Cedric，他觉得自己必须背负起令他们死去的责任，不管别人是怎么说的。从他们去世那时，他就开始粗暴地生自己的气，有时甚至失控地自我折磨。而现在，这种愤怒更是从他前所未有的沮丧中找到了出口，只差还没有把他全吞下去而已。
这种挣扎已经不可能消弭了，因为悲哀比愤怒更早地潜伏在他身上伺机而动，甚至比他想象的还早。当Snape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让Harry过去时，他只是麻木地走过去，什么也没说。你活该，他这么告诉自己，你应该得到比这更糟的！
Severus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把Potter从他的绝望中解救出来。他希望这孩子能学到教训，而不是因此毁灭。“你要从犯的错误中学到教训，这是必须的，Potter先生。你要受到惩罚，然后才能得到原谅。”
“原谅？”Harry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 好像努力在想它的含义。
大大的，饱含痛苦的绿眼睛注视着敏锐、坚定的黑色眸子，Snape惊讶地看到那双眼睛里仍然读得出纯真。在目睹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他仍然能在16岁时保有这样的纯真？他一直都是这么纯真么？
“那是什么意思，我能得到原谅？”Harry轻轻地问着。那不是什么攻击或者挑衅，他真诚地想知道它的答案。他从没想过Snape还有宽恕别人的一面。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昨天那件事可能带来的结果，除非他做了什么类似或者更蠢的事，或许只有在那种情况下，他能听到这个词。
Snape几乎想都没想，下意识地说出了他自己小时候每次挨打之前外祖父对他说的话。正是因为那个男人使Snape知道了惩罚与虐待的差别。外祖父对他并不宽容，但在Severus的脑海中从没有怀疑过他对自己的深沉爱意，并且，他清楚地知道，一但惩罚结束，他就会得到原谅。“那意味着，Potter先生，”魔药大师的语气出奇地平静，“在你受到惩罚之后，我将不再生你的气，而你也不需要再生自己的气了。”
Harry总是怀疑Snape说的话做的事背后有别的目的，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是，他感到自己身边缠绕的层层绝望就这么消失了，而他刚刚听到的话确实让他好受不少。他无法克制地想起现在的情形是多么奇怪，他马上就要挨恐怕是人生中最重的一顿打，但他似乎从那个要打他的男人身上看到了真正的怜悯和关怀，更别说他曾经坚信了几年这个男人痛恨着他并且一直想要杀掉他。无论如何，如果有什么时候人们需要得到怜悯和关心，挨打之前无疑属于此类。
不幸的是，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Harry终于开始明确地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了，他的焦虑开始成倍地增长起来。
“Malfoy先生，下一个轮到你。现在，转过身去站在墙角，手放在头上，得到我允许之前不许动！”Snape严肃地命令着。
到这时候，Draco可不会在乎在他的宿敌面前表现成什么样，他对又要挨打的恐惧完全战胜了他的骄傲。“求你了，别打我！”他尖叫着退向门口，“别打我屁股了教授，求你了！”他哀求着，大声呻吟着，就好像马上要遭受酷刑了似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连哭声都是那么引人注目。Malfoy挨到门口，马上就要碰到把手。
Harry鄙夷地看着Malfoy，还真为他感到有点羞愧。那个傲慢、镇定、教养良好的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声哭诉、可怜兮兮的‘妈咪的宝贝儿小甜心’，像一个两岁小娃娃一样发着脾气。
“你要按我说的做，”Snape绷紧了身体，如果Draco胆敢碰那个门把手，他一定马上就会冲出去，“不然你绝对会比你能想象的还要难过！”他接着威胁到。
Draco太怕Snape了，他实在不敢真的愚蠢到去逃跑。他把自己拖到墙角，嘴里不停地抱怨着。等站到那个现在已经被他定义为内心最痛恨的角落时，他开始不安分地左顾右盼，不停地发牢骚、抗议、哭诉，热切地声明他什么错也没犯。
“我见过被活着吃掉的人的抱怨都没有你的多，Malfoy先生！”Snape大吼了一声，迅速地走到Draco跟前，在金发男孩的屁股上重重打了几巴掌，“给我立刻闭嘴！”
Draco知道无论如何他都逃不掉被揍了，他立刻哭了出来。他的哭声一点都没有引来任何同情，反而让另外两个人的神经绷得更紧。
Snape坐了回来，转向Harry，“把裤子脱了，Potter先生。”
Harry决定不让自己引来更多的注意，他默默地、乖乖地脱掉了裤子。不过他实在不能保证比Draco表现得更好。
当Snape坐了回来并且拽过Harry时，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孩子有多害怕，不过虽然他小小地退缩了一下，但并没有试图逃开。很好他没有那么做，这已经够不愉快的了——Draco的表现已经用尽了Severus为数不多的耐性。他把Harry按在大腿上，当男孩的内裤被脱到膝盖时，他听到了一声惊喘。他还看到Draco很想转过头看看到底是什么吓到了另一个家伙。“向前看！”Severus命令着。
Harry本指望他至少能保留最后一点尊严，或者说他可以从内裤获得最后一丝保护，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发现现实情况并非如此。他垂下脑袋，收紧下颚，双手攥成拳头深深吸了口气，他已经准备好了，决定就这么默默地忍过去。挨打的时候旁边还站着个Malfoy已经够糟糕的了；他可不想再提供什么类似大惊小怪的反应让他以后去回味。
尽管试图保持沉默，但当他疼得弓起身子并意识到落在屁股上的不是以前的巴掌时，Harry还是惊讶地叫了出来。他转过头想看看刚才攻击他的是什么武器，然后发现教授的手里拿着一只木制的板子。
Snape知道Draco能听出来Harry并不是在挨巴掌。那个Slytherin正在拼命克制着不转过头看看到底惩罚Potter的是什么东西。“如果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转过来了，”Snape出声警告，“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看到那个金发的男孩不寒而栗，他知道现在再大的好奇心也不会让Draco转身。
不同于以前被巴掌打屁股，Harry很快便意识到板子能够迅速地带来疼痛并且越来越糟。他的双脚开始无意识地踢动，他只能紧紧咬住下唇，不然一定会疼得喊叫出来。Snape不得不更用力地按住他的后背，因为他已经开始不自觉地蠕动着试图躲开板子。没多久，痛苦的喘息和呻吟就开始要忍不住了，尽管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不得不抬起头看向站在墙角的Malfoy。
还好，Harry想着至少那个Slytherin没法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他觉得即使他真的得到了教训，他也不能在Malfoy面前表现出来。
Snape已经把Potter的屁股打得通红了，现在他正等着那男孩哭出来，这样他才好结束这次惩罚。愚蠢、顽固的Gryffindor，他快被这个坚决不哭的男孩气死了。他第一次挨揍时可没坚持这么久，更别说那次打得远没有这次重。接着，他看到Harry偏过头，正仔细盯着Draco罚站的地方。当然，Severus在心里想着，这孩子不想在死对头面前流眼泪。这一点Snape完全可以理解。他自己也曾为James Potter和他那些跟班带来的痛苦流过不少眼泪，但从来没被那些混蛋看到过。
不幸的是，他不能允许Potter继续忍耐下去了，因为如果这孩子没有流出压抑许久的眼泪，他就根本不可能摆脱负罪感。显然，现在需要多做点什么了。
每当Severus的外祖父过来看他们的时候，他的父亲一般会悄悄躲开——但在有限的几次他没躲开的时候，他也不敢虐待自己的儿子，因为他害怕在那之后他的岳父会怎么反应。
等到Snape长到十几岁的时候，他对父亲的恐惧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而当他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更是要多阴沉有多阴沉。他父亲，希望能像他岳父一样得到Severus的尊重，于是他得出结论，如果他尝试着打他儿子，或许会收到同样的结果。但当Severus坚决不哭或者没有表现出一丝悔改之时，Tobias愤怒了。为了让Severus哭出来，他的父亲把“打屁股”变成了更为粗暴的殴打。但这不但没有让Severus流出一滴眼泪，还让他对父亲的感觉从蔑视变为痛恨。Snape从这个男人多年的虐待中唯一学到的是：尊敬是靠努力才能获得的，它不可能被打进某个人的意识中——但这一点他父亲从未能理解。
虽然现在Snape并不太确定如何才能获得Harry的信任和尊重，但他清楚自己怎么做会永远失去它。如果Potter想原谅自己，他需要通过眼泪把情绪宣泄出来；而且这顿惩罚也该结束了。Severus知道没有比让他更内疚更能消除负疚感了，虽然对大多数人而言那是违反直觉的。
“我*希望*你已经或者将要向你的朋友们解释，Potter先生，”他开口了，虽然他很清楚Harry已经这么做了；不过，当然，Potter并不知道，“虽然他们过去表现出来的对智慧的缺乏和你有的比，但我认为你欠他们太多了！”他略微停了一下，然后在男孩儿的大腿根儿上狠狠地连续打了几个板子，“听见我说的什么了么，Potter？”
“Yes！”Harry疼得尖叫出来。
Harry曾经不太认真地想过Snape自己到底挨没挨过打，不过现在，他很确定他不可能挨过。因为如果他挨过打，他一定知道现在绝不是谈话的好时机。Harry又沉默了下去，他害怕如果现在开口，他不可能忍住眼泪，现在的每一分钟他都有哭出来的危险。
“我会一直揍到你认错并且保证将来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为止。”
Harry的决心崩溃了，他想说出Snape希望听到的答案，但一张开嘴没等说什么，他就不可遏制地哭了起来。他哭得那么凶，以至于分辨不出他到底在说什么。他断断续续地哼着“我，我错了，”而那显然取悦了挥舞着板子的魔药大师，因为打屁股几乎立刻就结束了。当内裤被提上的时候他痛叫了一声，接着他被放了下来。一双有力的手扶着他的肩膀——不是为了抓住他，只是想让他站稳——他慢慢地把长裤提了起来。几张面纸被塞到了他的手里，接着他被推到了墙角。
Harry摘掉了眼镜，用面纸擦了擦脸，一边打着寒颤一边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的哭泣慢慢平息下来，在这个过程中，Snape始终站在他的身后。让他惊讶的是，他感觉到教授一直轻轻地握着他的肩膀，直到他转身离开。这让他完全糊涂了，不是为刚才的惩罚——那他可以理解——而是为那短暂的仁慈。
Draco抗议的哀号从他被叫过去就开始了，而且一直没有减少，数量和激烈的程度还在不断地增加。这导致仅仅揍了几下之后，Severus就不得不把这个金发的男孩按在两腿之间并且用自己的腿紧紧固定住他。Malfoy在教授的大腿上反抗和翻滚得如此凶猛，Snape都害怕他会不小心把板子打在男孩儿的髋骨上伤害到他。毕竟不管Draco现在怎么想，魔药大师只是想惩罚而并非伤害这个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尖叫着翻腾的麻烦少年。
“求你了！”Draco尖叫着，“我会好好的……我保证！我知道错了！”
没错，Harry心想，你有麻烦是因为你做的事而不是你已经做了！（Sorry that you are in trouble for what you did, not for having done it!）不像Malfoy，Harry可一点都不想回头看。事实上，他真希望自己没在这屋子里。该死的，那个Slytherin一定有好几个肺！光是听着Malfoy的尖叫和怒吼就绝对是个惩罚。刚才哭得那么凶，Harry已经感觉头疼了，如果Malfoy再不闭嘴，他的头一定会爆掉。
尽管Draco只有小小的几次疼痛的经验，但那已经足够让他清楚自己不喜欢疼了。事实上，不客气地说他已经决定痛恨它，特别是当它以打屁股的形式出现时。他觉得第一次被打屁股的经历已经够糟的了，但现在比起来那简直是毛毛雨。他试图用告诉自己家长的方式威胁Snape，但显然，这一威胁现在毫无分量；当面对这个特殊的男人时，那恐怕永远都没有用。于是，他开始可怜巴巴地哀求Snape停下来。
基于公平原则，Snape对Draco的惩罚一如对Harry般严厉，不过他自己清楚如果下一次这两个家伙又同时该揍的话，他的处罚一定会有所区别。首先，为了避免再次面对Potter令人难以忍受的骄傲并最终导致延长惩罚，他决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惩罚他。其次，为了避免Malfoy刺激神经的哭叫，他一定会在揍他之前先下个消音咒。
当Draco的惩罚结束时，他同样被送到了自己的墙角。Snape并不是想把这两个还流着眼泪的男孩留在自己办公室——只有一个也不行——但离开之前，他们需要时间平静下来。
当Harry和Draco终于被允许离开时，伴随他们的还有教授只说了一半的警告，“别惹麻烦……I Mean it！”
两个年轻的巫师一起离开时看上去就像两个刚被痛揍过的小男孩儿，直到他们终于找回在面对对方时应有的态度。接着，带着男孩儿特有的虚张声势，两个家伙都挺起身子，表现得好像刚才根本没什么了不起，当然，谁也没有真的看向对方或说些什么。
两个男孩儿沉默着在第一时间分道扬镳，每一个都试图找到什么可以攻击对方。Draco试图找出一个可以对Potter挨揍的过程进行深层次挖掘的角度，但不幸，如果不想自己蒙羞，他实在什么也找不出来。
同时，Harry正在编排着他和Ron从双胞胎那里得到的非法小玩意儿到底哪个应该最先用在Malfoy身上。虽然对于活下来的男孩儿而言Albus Dumbledore是最亲切的良师益友，但Weasley双胞胎确是Harry自己的偶像！当他想到Snape的反应时他几乎偷笑了。不过回想起Snape，他发现自己想着的居然一直是那个让他费解的善意的时刻，而不是他挨的那些痛苦的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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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两个小子解散了，Severus才终于放松地叹了口气。他开始期待他的寒假，能够远离这些该是多么美好，直到他想起这一愿望不可能实现；Potter要和他*一起*回家！Severus的家是他的隐居地，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的庇护所。不，等等；那是他的避难所，是的，是他远离那些搞破坏的会魔法的小混蛋们的最后避难所。
随着一声呻吟，Severus把头撞向了自己的办公桌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他是*多么地*想阅读，想安安静静地散散步，想*自己*待一会儿。也许他的计划对大多数人来说一点都不刺激，但他是多么地期待他们。这真是他妈的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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