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好久没有来暗夜发原创了,这是小弟最近在天空的一篇近作,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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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鞭的风情1
雪落寒空总是风,
飘飘荡荡挂青松.
洋洋洒洒春风意,
也难吹尽野梅红.
冰雪,漂落在大地上.卷起一层层的寒冷,让每个赶路的人不得不勒紧了衣领.
这并不是个赶路的好天气,最少对于躲在暖房里烤着火的过客来说,外面的风雪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坐在暖轿里的凌寒并没有考虑这些.她在思考今晚的行动.外面的冰雪对她来说不过是增添肃杀气份的辅助.
"梅花山庄,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句最近在江湖中流传最广的口号,在凌寒的头脑中不断的浮现.
她是不会失败的,尽管她今晚的对手并不简单——毒龙帮的帮主,老龙.
老龙并不是说他人很老,只不过是说明他的老谋深算.
人老精,龙老猾.这句话好象对于她今天的对手无疑是合适的.
三十年在江湖中的立于不败,让老龙变得在每一个闯荡江湖的人物心中变得神秘,变得不可战胜.
但是不论如何,他老了.他今晚必须面对死亡.
其实老龙早就没有当年刀锋舔血的魄力,他依靠的不过是他的三个得力助手—-苍龙,毒龙,孽龙.
作为梅花山庄的女主,对于她的对手早就通过不同的途径对老龙了如指掌.
今天是老龙的四十九岁生日,在生日的晚宴上.凌寒准备为他敲响丧钟.
她手下的四大高手,"风,花,雪,月"早就渗透到了老龙的身边.
李风蓉,在半年前就成为了老龙最宠爱的小妾.
萧落花也混进了毒龙帮,虽然只是一名下等的伺女,晚宴中的她可以出没在老龙身边.
加上秦霜月最近策反了老龙身边最年轻的蘖龙.有了他的背叛,凌寒觉得已有足够的把握出手.她深深知道她的几个手下,作为女人的魅力.
所以老龙注定了失败.女人永远是男人的破绽.凌寒的嘴角不仅流露出一丝冷笑,就好象看到了众叛亲离的老龙在血泊中倒下.
毒龙帮,在铲除了这个可怕的对手之后,江湖上再难找出别的门派跟她亲手组建的梅花山庄作对.
沈醉,这个名字成为了她心中隐隐的痛.如果有他和他手中神鬼莫测的醉人鞭的帮助,她的计划可能更加十拿九稳.
想到了他的鞭,凌寒不紧全身颤抖了一下.她不止一次亲身品尝了他手中鞭子可怕的滋味.凌寒知道笼络住这位用鞭高手成为她的属下并不容易.尽管在加入梅花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江湖浪子.但是他的胆识,惊人的头脑,凶狠的鞭法,以及百变迷踪的易容,无论如何是她欣赏的.
为什么他会违抗她的命令拒绝今晚的这次破龙行动呢?难道是他觉得她的计划还不够完美?
今晚的老龙喝得太多了.
在他的山庄里,在他的儿郎身边,无论如何不能倒他龙头的架子.
何况是他今天四十九岁儿郎们敬他的寿酒.
看着自己的基业日亦的发展,他再奋战几年也该可以光荣的退休了.他早已厌倦了江湖的恩怨仇杀.
自从那天起,酒,就成为了他不可或缺的伴侣.虽然每天早上起来,他感觉到他握刀的手在不断的松懈.但是他不怕,他的后辈成长起来了.
苍龙身手矫健,从不落空;毒龙暗器满身,防不胜防;蘖龙,他的爱徒,亲授了他早就弃而不用的浸淫了几十年的剑法.
从他身旁的苍龙雄壮的身驱,敞开的胸膛上的肌肉,出现了他年轻时的影子.
虽然老龙感到自己还可以,早上当他从丰润的小蓉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他依然可以昂首挺胸,少女的臣服依然是他这个年龄的人的骄傲.
老龙看着他心爱的小蓉正在代表自己给他的手下敬酒.充满了热量的烧刀子让每一个关东大汉面红耳赤,笑逐颜开.
难道他真的老了?老龙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横纹.三十碗烧刀子已经让他的眼前变得有点模糊.
三十年前的他在打下这片基业时,跟玉萧狂饮十坛烧刀子也没有醉过.
现在他的老朋友就坐在他身边的席上,与他的左右手毒龙一碗一碗的干着.
十年没见,东海玉萧的胡子也难掩的灰白了.可笑的是他身后还是侍立两位花一样的少女.
老龙知道,好色.是几十年玉萧养成的习惯.尽管他发现玉萧盯着他爱妾小蓉的眼神总是散发着贪婪的光芒,他也只能装作视若无睹.毕竟跟他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只剩下他一位了.
晚宴上唯一令他担心的是他的爱徒,蘖龙.他始终默默寡欢,这并不是他一惯豪爽的作风.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在今天这个热烈的气氛中难以割舍.
正当晚宴快接近高潮时,一名训练有素的手下走到老龙身边,耳语了几句.
老龙的神态一变,高声的命令,"请她进来!"
这一突然的变化,让在场三十几位毒龙帮的头领一齐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对准了大门口.迎接这位不速之客.
进来的是一位身材袅袅的女子.面似红花的脸上带着成熟媚人的笑.
所有在场的人的心一下子全都揪了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江湖中近来最可怕的女人,梅花庄主.
"花娘子"凌寒,象她的外号一样的美丽,却象她名字一样的冷酷.杀手无情,近几十名成名以久的武林名宿都死在了她的手下.不是无缘无故在睡梦中睡成了死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接着就是梅花山庄的血洗.
"梅花过处,寸草不生."她手中的杀孽提起来就让人心惊肉跳.
她的出现,是不是代表着,她的魔掌伸向了毒龙帮.
老龙看了看眼前貌美如花的女人,他知道用不着他出手.江湖上的事早就交给了他的爱徒.
可是迎接来客的却是雄健的苍龙,他的爱徒还在那里默默无语,让老龙带有皱纹的脸上略过了一丝不快.有了麻烦年轻的先上,一直是帮里的规矩.孽龙的脸变得土青.
"不知道贵夫人来此有何作为?"苍龙手扶着腰中的刀慢慢走到了美女的身前.
刀是古朴的刀,没有任何华贵的修饰的刀.只有刀把上耀眼的红布在大厅的灯光中跳动.
只有了解的人明白,苍龙的刀足以让每一个轻视他的人横卧当场.
"我来给老龙主拜寿啊!"女人的语气就象是进入了开满花朵的庭院.
"这里不是梅园,这里是龙窝,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我看你是来送死的."酒气在苍龙通红的脸上,化作了丝丝热气.
"苍龙大哥怎么这么大火气?不是女人来的地方?她不也是女人吗?"凌寒在让人心醉的声音中,娇羞的指了指老龙的小妾小蓉.
小蓉的脸色苍白,害怕似的躲在了老龙身边.老龙扫了一眼孽龙,在蘖龙的脸上堆满了颓丧.
身边的文气的毒龙脸上却挂着可怕的冷笑.老龙知道他的暗器足以排进武林前三名.
在老龙的怒目下,蘖龙终于来到了苍龙的身旁,他的人还是象他的剑一样的锋利,这本就是他的责任.
这时老龙的老朋友,好色的玉萧走了出来,手里的酒杯递向了面前的女人.
"我想凌庄主应该是来喝一杯的吧."语气中充满了蔑视跟猥亵.
在全场男人暧昧的大笑中凌寒接过了杯子,风情万种的扫视了一下四周.
"那好吧.这一杯既算是给老龙主祝寿,也是替他老人家送终."
凌寒仰起玉首,喝尽了手中的酒,露出了令在场所有男人垂涎的一段雪白的脖颈.
"咔~~~!"凌寒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了.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手中的碎杯子上时.
凌寒看到了李风蓉的手里多了一柄短剑,剑锋上闪着蓝光,毒蛇一样刺向老龙的肋下.
席旁不远的萧落花,手中的拖盘下,飞出了三点寒星,直飞老龙的要害.
一切都进行的如此顺利.她对她两名手下的武功还是有信心的.
加上苍龙身旁的蘖龙用难以制信的手法拔出了他的剑,凶狠的刺入了苍龙宽厚的后背.
凌寒笑了,得意的笑了,她的计划是完美的.她的手下密切的监视着毒龙帮的帮众,绝没有一个人能够赶到这里支援他们的龙头.
很快,她的笑容凝固在她的脸上,变得那么生硬和不自然.
老龙的手象钳子一样捏住了刺向他的剑,铸铁一样的手肘击在小蓉柔软的肉体上.
三点寒星被击落.毒龙身形一晃,来到了老龙的身边,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苍白的手.
蘖龙的剑突然感到象刺入了一段干硬的没有生命的老树干上,就在他惊鸦刹那,苍龙的拳头无声无息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寒发现只有惊慌的萧落花退在了她身旁.
在四周毒龙帮众怒喊叫骂声中,狰狞的苍龙,冷酷的毒龙,满带微笑的玉萧慢慢的围拢过来.
那一刻,凌寒才知道她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老龙也并非她想得那么浪得虚名.
凌寒感到了孤独的无助.
苍龙冷笑着看着她们,"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阴谋?你以为就凭你也能憾动毒龙帮?我说过,你本是来送死的."
苍龙的拳头象风一样刮向凌寒,那本是无坚不可摧的武器,就象他的刀一样让对手颤栗.
就在这可怕的拳头就要袭上凌寒饱满的胸口时,凌寒笑了.
龄寒笑得那么开心,因为她看到了一条黑色的鞭子.
那条鞭子不知在什么时候,紧紧的缠住了苍龙粗壮的脖子,慢慢的缩紧,就象要挤干他强劲的生命,鲜血从他瞪大的双眼中流了出来.
同时毒龙身子象被毒蛇蛰了一样飞速的向旁边闪退.可惜为时已晚,胸口平添了一个可怕的洞,人手钻出的洞.
鞭子就在玉萧的手中,他的另一只手上沾满了毒龙的血.他的脸上还带着原有的笑容看着凌寒.
"玉萧兄你怎么会…?"
老龙在震惊中怒吼着,看着眼前惨变.
"你真的以为他还是你的老友东海玉萧吗?"凌寒妩媚的飘了老龙一眼,
"你错了,他是我的手下,他叫沈醉."
毒龙帮最强的,能够战斗的力量全都倒下了.
萧落花吹响了藏在身上的竹哨.很快,凌寒的人出现在了大门口.
老龙眼看着两个凶残的女人与接应她们的好手,残杀着他的帮众.他却一动都不敢动.
因为有一个拿着皮鞭的人正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黑色的皮鞭刚刚绞死了他得力手下.
那些惨死的人,都是他精心挑选提拔出来的.他们就象他的儿女一样,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倒下,老龙圆睁着双眼无能为力.
老龙的对手悠闲的看着他,他不能动.他知道对手在等待着他的出手.
老龙从这个貌似他兄弟的人的身上感到了阵阵冷冷的杀气.
老龙从来没如此害怕过,那不是刀锋刺在身上的恐惧,而是一种死亡前安静的等待.
当大厅里的惨叫声慢慢安静了下来,他看到他的手下一个个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热血染红了一切.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老龙的声音一下变得苍老无力.
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英俊的毫无表情的脸.
"你就是醉人鞭沈醉?"
"不错.是我."
"很好."
他知道他不能不出手了,他不能在等下去.老龙要为他的手下报仇.
他的手依然稳定干燥,但他的内心知道他早就败了.
老龙的拳头象往常一样的快速,一样的有力,一样的扣人心弦.
就在他的拳头飞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点黑光.
那道黑光象是夺走了身边的所有光亮,让一切有生命的事物枯萎.
没有人能形容那一道黑色的可怕,仿佛它的目标早就等候在它飞行的轨迹上,难躲难逃.
老龙看到那一点黑色来到了他的眉尖,然后眼前出现的就是无穷的黑暗.
他喝醉一般倒了下去.
沈醉,扔掉了手里的皮鞭,弯下腰开始大声的呕吐.就象要把体内的一切吐出体外.
深夜,梅花山庄,后室.
凌寒怒目横眉的看着面前的沈醉.
她很激动,她知道今晚一战的意义.这一战奠定了她在江湖中难以撼动的地位.
令她生气的是,成就今晚胜利的属下竟完全没有通知过她.一度使她陷入很尴尬危险的境地.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需要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计划?"
"我觉得没有必要让你知道."沈醉的口气起永远都是那么的漫不经心,目中无人.
"你杀了玉萧,改扮成他,胁迫他的女弟子混入毒龙帮,却一点也没通知过我."
沈醉的态度,让作为梅花山庄女主的凌寒差一点就忍耐不住.
"我觉得没有必要通知你."沈醉冷冰冰的回答.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怒气填满了女庄主的胸口.
"你敢,但是你不会杀我,因为你需要我."
"好吧.这次你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赏赐?"凌寒叹了口气,她知道她拿这个高傲的手下无可奈何.
"……"沈醉看着凌寒没有回答.
"我把霜月赏给你,行吗?"
"……"
"你难道想我嫁给你?"凌寒的口气突然变得充满了诱惑.
"不想."依旧是冷冷的回答.
"你难道想要的还是跟上一次一样的奖赏?"遭到拒绝的凌寒有些恼羞成怒.
"好吧,但愿你能尽快结束."凌寒站起身开始飞快的脱下身上的衣服.
最让她难以容忍的是,让她脱衣服的人却对占有她的肉体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每当他立下大功时,给予他满意的赏赐也是沈醉再加入梅花山庄时他与凌寒谈好的条件.
第一次帮凌寒杀掉了"塞北二杀"后,他要了她身边最美丽的韩雪作他的女人.
当晚从他的房间里传出了可怕的鞭打声,跟韩雪凄历的惨叫.
第二次他帮凌寒灭掉了横行一时的追风堂后,他要求凌寒自己品尝他的醉人鞭.
然后凌寒明白了韩雪为什么发出了那种惨叫.在亲自体验了个中滋味后,让她每次想起那一晚都有些不寒而栗.
但是一次次的,沈醉总能在最危难的时候用他独特的方法帮助凌寒达到目的.
她也不得不一次次的接受沈醉冷酷的皮鞭.
而在每次的鞭打后,沈醉甚至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他却碰韩雪那个该死的贱人.他不但抽打她,他还会占有她,拥抱她.
凌寒心里都怨毒的想着.
难道我真的不如韩雪美丽可爱?凌寒对自己的美貌从来都是有信心的.
只不过就算她再卖弄风情也无法打动沈醉那颗冰冷的心.
赤裸裸的凌寒让每一个男人心跳.
成熟魅力的脸,高挺饱满的胸膛,纤细的腰,圆润白嫩的翘臀,修长的腿.
凌寒身上有着不到三十岁女人身上所应具有的所有的优点.
她翻趴在她的宝座上翘起她丰满的屁股时,回过头甜甜的看着沈醉.
她的笑容满含了春意,她相信下一刻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
当无情的醉人鞭袭上她的屁股时,她的春意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个不解风情的蠢蛋.凌寒心中咒骂着.
黑色的皮鞭再次狠狠的抽打在她的屁股上.凌寒难过的咬了咬牙,疼痛从被鞭打的部位慢慢向四周扩散.
很快第二下又落了下来,连续的痛感比一次性的打击更让她难以忍受.
凌寒知道无论如何她也要忍耐,对于权力跟地位的追求远远大于这点疼痛给她带来的痛苦.
早以习惯了被人高捧在头上的她,说什么也难在接受平庸的生活.
没有沈醉,她早晚要败在不知道哪个可怕的人手里.她的命运就会更加的悲惨.
所以就算沈醉给他再大的侮辱她都得乖乖领受.
而凌寒慢慢也觉得沈醉的皮鞭并没有那么可怕,特别是当她的屁股渐渐热起来的时候.
不知道是否因为沈醉放松了抽打的力度,再每次挨过前几鞭后,凌寒渐渐能够感到一种从沈醉皮鞭上传递给她屁股的温柔.
那一下下的抽打,仿佛就象变成了柔情的抚摸,又象是情人的亲吻.
凌寒开始难以自制的扭动呻吟,尽管她讨厌自己发出这种声音.
但是她发现她越来越难控制自己,对这种让自己舒服的叫声她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的几鞭是让凌寒害怕的.
接近疯狂的抽打,象毒蛇撕咬着她的屁股.让她发出阵阵悲鸣.
她甚至痛恨这几鞭,沈醉为什么不能在刚刚的温情中结束呢?
如果那样,她宁愿多挨几次那样的鞭打.
凌寒回过头,看着沈醉的动作.他手中的皮鞭划过优美的弧线,飞过空间,最后准确的落在她的屁股上.
又一阵难忍的刺痛传来……
在结束了她今晚给他的奖赏后,凌寒回复了她冷静高贵的尊严.
她毕竟是他的庄主,而他不过是她一个得力的下属.
虽然凌寒今晚并没有准备维持她的神圣.
她穿好衣服坐回她的宝座上,虽然坐在上面屁股传来的疼痛如受针刺.但是她喜欢坐在上面,这样看她的每一个下属.
而沈醉也没有向往常一样转身离开.
她在等待他对她说些什么,即使是他提出别的更过份的要求她也会满足他的.
"你为什么不愿睡在我这里呢?"凌寒问出这句话时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沈醉站在那里好象要说什么,但并没说出口.
"我哪点比不上韩雪,我有比她漂亮的脸蛋,我有比她丰满的身体,我有比她更好的床上功夫…."
"但她比你有人性!"沈醉的声音象劈雷一样打断了凌寒的甜言蜜语.
沈醉的话气得凌寒可爱的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
"滚~!滚回你那有人性的婊子那里去吧!你迟早会知道她也不过是个婊子."凌寒气愤的怒吼着,转过头不再看他.
"等一下."
"什么?"凌寒以为沈醉改变了主意.
"我加入梅花山庄两年零四个月,我欠你什么吗?"
"不欠.那些是我赏赐给你的,也是你应得的."凌寒不明白沈醉想说什么.
"那么好,我要退出梅花."
"你要走?"
"是的."
"你要带着你的韩雪离开我?"凌寒的口气变得可怕.
"不!我独自离开."
"不行!你不能离开.你还想怎么样,我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能离开我."凌寒考虑凭沈醉的身手,的确是没有办法留住他.
"……"
"好了.不要再闹下去了.难道你一点不念你我的情份."凌寒的口气变得更象一个女人.
"最多这样,你今晚作的事以后不用你立什么功,只要你想作,就到这里来找我.再帮我一段时间吧?"凌寒的不得不用这种低声下气的口气恳求.
"我还能为你作什么呢?"
"我要你一个人去拿回唐门唐三少爷的人头."凌寒有些激动了.她好象看到了那颗血淋淋的首级已经摆在了她面前.
沈醉没有说什么,转回身,抬了一下手中的醉人鞭,五尺长的黑色的皮鞭象有生命一样跳起来,在他的手上绕了三次,一丝不差的形成了同样大小的三个圆圈,落在了他的手里.
凌寒目送着沈醉离开了她的卧室.
这个冷酷的男人真的让她心动.怎么才能留住他的心呢?
沈醉离开五天后,凌寒真的开始为他担心了.
唐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唐三少爷的"孔雀相思泪"也是稳排江湖第一位的暗器.
没有人见过那是种什么暗器,有多可怕.只是据传说唐三少的暗器发出的时候,就象相思一样附影随形,欲避无从.
这次沈醉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凌寒开始后悔不该让他一个人冒这个险.
又过了五天以后,凌寒开始如坐针沾.
她命令所有梅花山庄的耳目都去打听消息,依然毫无所得.
在第十三天早晨,沈醉回来了.
带了一身的泥土,惨白的面孔,满身伤痕,摇晃着虚弱的身体回来了.
他的腰上比去的时候多了一个口袋,打开来,里面赫然是唐三少爷的人头.
沈醉身上最少中过十几样暗器,有莲花镖,子母透心钉,黑菩提…幸好都没打在要害上.
最厉害的是打在后心上的三粒毒沙.
"这就是唐三少的孔雀相思泪?"在凌寒亲自为他料理伤口时问.
"不.是唐老人的定风沙.挨了唐三少的相思泪,我哪里还回得来."
"你是怎么成功杀掉唐三少的?"
"不容易,因为每个人都会有弱点."
不错,每个人都会有他的弱点.有弱点的人都有可能让人把头装到这样一个口袋里.
但是区区不容易三个字,又包含了多少痛苦,多少忍耐,多少危险.
沈醉咬着牙忍受着凌寒用银色的小刀从背上帮他起下三粒毒沙,伤口的黑血接了满满的一瓷碗.
"我弄得你很疼么?"凌寒的关心中透露着情人般的温柔.
"……"
"如果我弄痛了你,等你的伤好了尽管来找我报仇吧."
凌寒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来补偿这个为了她受了如此重伤的男人.
[ 本帖最后由 停车作爱 于 2008-6-20 04:35 编辑 ]
那一鞭的风情 2
夜深,人静,凄寒.
沈醉孤单的坐在他的房间里.他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的院落.院里长满了梅花.
在梅花山庄他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这样孤单的夜晚,一个人坐等天明.
陪着他的只有他的鞭子.
在每次完成凌寒的任务回到这里,他都要静一静.让心中的杀机,随着静静的夜慢慢消散.
窗外又开始下雪,映得暗夜都亮了起来.
雪打在窗子上的声音就象夜晚偷偷来寻你的情人的手指在窗上轻轻的扣动.
沈醉独立窗下.看着窗外的飘雪,仿佛看到了过去,第一次见到凌寒
第2回
的样子.
那是在逃忘的路上.一样大的雪,一样冷的夜.
就在几天前,他乘雪扫平了冷香山上十二女王蜂——一伙为害人间的女飞贼.
因此他也得罪了,北岳城主.那些妖艳的女子本是他的人,他的敛材工具.
于是北岳城主手下的六名杀手找上了他.短剑,快刀,鹰爪,虎掌,铁拐,还有可怕的钩子.
他们在他的路途中用尽了各种办法接近沈醉,暗算,下毒,阻杀.
在连续几天的恶斗中,四名杀手埋葬在了雪地中,他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拼斗掌力时受的内伤.右肩上的刀伤,深可见骨.浸过剧毒的铁爪在他的大腿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还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但是沈醉清楚的知道还有铁拐,那拄着拐的黑影随时会出现在他的身后.更可怕的是那闪着冷冷光辉的钩子,象能钩住他的灵魂一样追踪在他的身后.
若不是冰天雪地,毒性发作得慢.他可能早就成为了寒风里的一具野尸.
但是他依然前进着.狼一样的性格,让他不愿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已经不能算是在走.咬着牙,迎着风雪的是无尽的逃亡的路.沈醉已经是第五次利用风雪,躲过了他们.
但是他知道下一次他不会再如此的幸运,就算是一名身无武功的人现在也可以轻易的取走他的性命.
就在这时山角边的路亭里,他看到了凌寒.
她穿着浅紫色的衣服,披着浅紫色的风氅,在一片银白中看来,就象是一朵清丽的紫罗兰.
一展孤灯发出冰冷的寒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还有桌上一支插在瓶里的梅花.
他记得亭子的栏杆是红的,梅花也是红的,坐在亭中的她让梅花也失去了颜色.
那一刻的凌寒象是风雪中的女神一样的神圣,不可侵犯.那一幕的凌寒让沈醉终生难以忘记.
"你是醉人鞭,沈醉?"凌寒的声音象寒风中的铃铛一样好听.
沈醉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的我,不过是一条等待被人埋葬的残鞭."
"听说冷香山上的十二个女贼都在你的鞭下如醉如痴,直到作鬼都没有恨过你?"
"她们杀人太多,但死得并不痛苦.那也是一群苦命的女孩子."
一群女人成为一个男人利用跟发泄的工具,她们又怎么会幸福.
沈醉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冰雪中等待他的这个女人也不会带给他什么幸福.
"你受了很重的伤,在冰雪里,你绝对挨不到明天早上.只有我可以救你."
"你想让我为你作什么?"沈醉知道这天下并没有那么多好心人.
"加入我的梅花山庄,给我作事."
沈醉挪动着艰难的身驱,继续顶着风雪前进.
"等一等!"身后的凌寒身形一晃已来到了沈醉面前."你一点也不想考虑?"
沈醉目中闪过一丝寒霜,缓缓的道,"你不是想救我的伤,你只不过想要我的命."
凌寒笑了,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的命这么没了也是没了,为什么不留着它,跟我作点什么."
沈醉再次挪动开始僵硬的身体.
"没想到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跟着我,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身后的寒风中传来凌寒的叹息.
沈醉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能给我什么?"
"你觉得你自己值得什么?"女人的脸上满是讥笑的表情.
沈醉默默无声,他现在什么都不值,他只不过是一个雪中还在喘气的死人.
很快这个死人慢慢的活了过来.
在温暖的车箱里,靠着一盆象生命一样燃烧的火碳.
涂在伤口上的药膏,大大的减轻了他的痛苦,让沈醉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还有一手秒手回春的本事.
甚至还有一瓶香气扑鼻的酒,没有什么比它更另一个受伤濒死的人更令沈醉喜欢的东西了.
在山口处,沈醉看到了两个人.
两个原本守在山口等着替他收尸的人.
一个拄着沉重的铁拐,一个拿着一支映着雪光可怕的钩子.
然后沈醉就看到了凌寒的武功.
她手中持着一只看上去更象是一种乐器的银色短棒,沈醉知道这根银棒叫"逍遥拆".一种江湖中早就失传了的武器.
凌寒的武功看上去更象一种舞蹈,但是当她手中的拆上发出道道无坚不摧的劲气时,她的对手一定没有时间去欣赏她动人的舞姿.
于是两名胜名以久的杀手摇身一变,变成了两个死人.
躺在雪泊中的钩子,眼睁睁看着手中的杀人兵器变成了两截,眼前这个娇美的女人在他毫无还手能力的状态下,在他的胸口填了一个血洞.
当凌寒若无其事的回到车上,沈醉闭起了眼睛,闻到了身边女人身上的血腥味.
他不喜欢欠人的恩情,更不喜欢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的恩情,何况是救命的恩情.
突然间,沈醉感到一种从心里往外的恶心.他趴在车窗上开始不停的吐,直到他把胃里的绿水都吐在了洁白的雪地上.
在接下来加入梅花的日子里,他发现他的救命恩人要他作的事情很简单.
凌寒命令他只不过去杀人,杀各种各样的人.不择手段,不拘形式,没有理由,没有原因,这些人的死没有让这个女人有一丝丝的怜惜.
因为他们都阻挡了她扩充梅花势力的脚步.他也曾不只一次的救了她的命.
尽管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她野心下的一件有用的工具,同时也从凌寒手里也换得了金钱,地位,名声,美女跟她的尊重与宠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沈醉开始恨他的这位女主人.
恨她那一晚对他的相救,恨她的冷酷无情.但是凌寒依然是那么的放纵他,让他可以为做欲为.
沈醉开始抽打凌寒.只有在每次对她的抽打后,才能减轻自己对未来前途的恐惧.
沈醉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眼神,也收回了飞驰在过去时光中的心神.因为他听到了踏在雪地上的脚步声.
沈醉仿佛看到了凌寒柔软的身材轻步的走进了他的院落,关好了门;看到了外屋韩雪低低的尊敬的问候,跟凌寒抬手制止了她的声音.
房门被推开,伊人倩影出现.
沈醉并没有去看她,可能是怕自己难以拒绝佳人的美丽.
一盘凤鸡,一碟花生,一盘酒酿冬笋跟炒得辣辣的猪肠.还有一壶沉年的竹叶青.
"你杀了唐三少,不知道江湖中反响有多么剧烈.跨骑逍遥马,手舞醉人鞭.你的名声雀起,难以附加.浪子沈醉,今后不知道会成为多少闺中少女的梦."凌寒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甜美.
"江湖中的传言永远那么夸张,如果他们看到杀死唐三少后我付出的代价跟狼狈就没人会这么羡慕了."沈醉的声音还是冰冷的.
"你还没有说过如何完成这件不可能的任务."
"………他醉了."沈醉痛苦的回忆那一晚的刺杀的经历.
"唐三少爷也会喝醉?"凌寒脸上闪过了一丝嘲笑."他本不该喝酒的."
"他并不是不该喝酒,而是不该交错了朋友"沈醉无耐的长叹了一声,也可能他再也找不到一个象唐三少那样一个真心当他朋友的人.
"江湖就是江湖,永远是以成败论英雄的.死的毕竟是死了,活着的还要快乐的活着.你今晚怎么没有来找我?"酒杯来到了凌寒柔软的手上,她满满倒了一杯,只觉一阵酒香扑鼻而来.
"……"
"难道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酒还没入喉,女人的声音就足以让男人醉倒.
"喝一杯吧,我知道你今晚想喝酒的.最少有人请我喝酒我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午夜,醇酒,美人.
沈醉的头已经有些大了.
凌寒看着桌上的醉人鞭,五尺长的皮鞭,光滑,黑亮,上面布满了一颗颗小小的吸盘,就象一条有生命的物体躺在那里.
"你的名声越大,越让我开心能有你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帮我.有时候,我甚至想知道当你手里的醉人鞭遇到我的逍遥拆会谁赢谁输."
"哼!—-你最好永远不用知道."沈醉看了看眼前貌美如花的"花娘子".
"你不用不服气."凌寒又笑了笑,“我并不是怕你,只不过我这人天生不喜欢赌博,也不喜欢冒险。”
"这是种好习惯,只要你能保持,一定会长命的."
凌寒并没因为沈醉的顶撞脑火."你舍得杀我?我若是死了,你怎么消散你心中浓郁的杀气呢?凭良心讲,你觉得杀我是件很容易的事么?"
沈醉明白对于她这种高手是很难瞒住心中的杀气的.沈醉伸了伸手,桌子上的鞭飞快的回到了他的腰间.
"你—-生气了."凌寒开始咬她的嘴唇."或许今晚你喜欢用它惩罚我?"迷离的凤目飞快的漂了一眼墙角竖立的一条厚厚的板子.
"在我的记忆里你还从来没用它打过我."
"难道你想试试?"
"难道你不敢?你还怕外屋的骚货听到?"沈醉很奇怪,为什么女人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忘了吃醋.
凌寒的声音腻得可怕,嘴角的笑意想让人犯罪.
她只是扭了扭身子,她身上已只剩下一缕轻纱制成的内心,雾里看花,最是销魂…..
当屋里传来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疯狂的放荡的笑声.屋外的韩雪,紧紧的捂住了耳朵.
房间里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沈醉看着眼前的女人,扭动着赤裸裸的丰臀.上面的板痕红润,清晰.
凌寒扭着头,用灼热的眼神看着他.她的纤手自圆满的高高翘起的身体上缓缓滑下去,脸带着诱人的媚笑.就算是瞎子,也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也可以听得到她那销魂荡魄的柔语。
她的眼睛会说话,她的媚笑会说话,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她身上每分每寸都会说话。
沈醉手中的板子再次高高的飞起,抽打在她动人的屁股上.
"打吧,打吧,狠狠的打吧,今晚的凌寒是你的女人…."随着她欢愉的叫声,凌寒低低的嘟喃道.
渐渐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屋中的女人媚眼如丝的靠在男人身旁.她的肢体象蛇一般腻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难道你怕我的身上有毒?"她在男人耳边细语着.
"—–出去!"男人冷冷的回应她.
"你说什么?"凌寒的脸上那种表情就如被人重重掴了一个耳光.
对一个女人来说世界上简直没有比这更大的侮辱.
"走~!"沈醉沉声道.
"你要我走?"凌寒的脸上被愤怒扭区着.
"我为什么要走,嫌我碍你的事了?你玩够了,我还没有玩够!"
"韩雪!进来!"愤怒的女主冰冷的命令道.
外屋的韩雪,惊慌的走进屋里,看着衣着凌乱的两个貌似发了疯的人.
"脱!"凌寒恶狠狠的命令着.
韩雪害怕的看了一眼沈醉,手颤抖着伸向衣服上的带子.
一个赤裸的女人,全身上下连一块布都没有.她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光滑柔美如丝缎.
韩雪一只手挡在胸前,一只手掩在了细长的双腿之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韩雪白净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指痕.
"遮挡什么?他又不是没看过."凌寒狠毒的眼神盯着她的手下.
可怜的韩雪,放开了双手,恐惧的看着盛怒的主人.
凌寒象发了疯似的看着沈醉."你要我走就是为了和这个淫贱的婊子一起醉卧春帐吗?"
"……"沈醉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腰上的皮鞭.
"想打我是么?好啊!用你的皮鞭打我呀!"凌寒象所有嫉妒的女人一样蛮横.
"好吧,你不打,我打."凌寒指了指屋子里的桌子,"趴上去."
韩雪委屈的看了看她的女主人.
"怎么?我打不得你?"
"不是的.寒姐."韩雪顺从的附在了桌上.
嗖,凌寒手中的衣带挂着风声抽在了韩雪白嫩的身体上,留下了一条深紫色的痕迹.
柔软的绸带在她的手上变成了凶狠的利器.
灌注了真气的凌寒,哪怕是一条绒线落在她手上都同样的可怕.
在韩雪的惨叫声中,凌寒的身上腾起丝丝热气.
沈醉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遭受着痛苦,就象眼前什么都没发生.
"看着我打她,你心疼了?"
"……"
凌寒手里的衣带继续在韩雪的粉臀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在十几下恶毒的鞭挞后,凌寒终于泄气的扔掉了手里的工具.
"走吧!"凌寒抱起了韩雪.
沈醉索性闭起了双眼.凌寒怀里可怜的女人不舍的看了看沈醉.
"你难道还舍不得他?在我打你的时候,他对你可有一点点的怜惜?"
凌寒离去的身后,留下了她的诅咒.
"他对我们没有兴趣,我们在犯贱,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
夜更深了,雪住,月明.
冰寒的月光撒在雪地上,更加了一片凄冷.
沈醉的胃里又不停的翻起一阵阵酸痛.
象他这种人,过他这种刀头甜血的日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身体.
每次当他发泄掉心中的杀气,他都会感到身体的不适.他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康复,本不该喝酒的.
这时,沈醉再次听到了凌寒的脚步声.
她又回来了?难道她还没有闹够?还要纠缠?
当他走出屋外,沈醉看到了院中梅花树下站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绝不是凌寒,可以说她们长得并不象,但眼角眉稍总让人觉得有着凌寒特有的风韵.
沈醉观察着这个女人,她好象没注意到他的出现.
梅树下的她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着梅花,不知道她在数梅花上的雪花,还是雪花下的梅花.
"你是谁?凌寒命你来的?"
沈醉很惊诧这个从未在山庄里见过的女人可以轻易的站在这里.
整个梅花山庄围绕着十几道可怕的杀人陷阱,和几道暗藏的岗哨.任何想接进梅花的人都会在瞬间送掉性命.
眼前的女人抬起头用欣赏梅花般的目光欣赏着沈醉,柔声道,"她?—–她恐怕还没那么大的权力."
"我是来找你的.早听说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跨骑逍遥马,手舞醉人鞭传遍了江湖.我是特地来看看你的.来看看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过度的出名对于沈醉不能算是什么好事,名声越大麻烦越多.
象很多名满江湖的前辈一样,名声高到一定地步,等待他们的不是别人的暗算,就是无尽的孤独.
"你现在看到了,应该很失望吧."
"你觉得我应该失望么?我来了好歹也算你的客人,你就让我这样的站在雪地里?"佳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沈醉只好让她进屋.
他很快就后悔作出这样的决定.
美丽的女人总会给冰冷的屋子里荡漾起一阵温暖之意.
沈醉发现这个陌生的女人跟他的庄主一样的令人销魂,但最销魂处还是她的眼睛,没有男人能抗拒她这双眼睛。
那象是一汪秋天的湖水,让人感到跳进去才会畅快.
无论如何沈醉不得不承认,有漂亮的女人陪着,酒喝得总是痛快得多.
"你为什么闭上眼睛,难道不愿看见我么?"
"因为我在想你是谁,深夜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女人深夜来找一个男人往往只有一个目的…"女人细细的指尖在沈醉的手背上轻轻地画着圆圈,似乎要圈住沈醉的心。
突然,女人的手变成一股劲风,向沈醉面额吹来.
这一掌,不但奇快奇准,劲道十足.而且出手之狠毒,部位、时间、力道、无一不拿捏得恰到好处,江湖中的高手能使得出这种招式来的人真还不多.
很可惜她遇到了沈醉,沈醉的手只是扬了扬.女人就感觉,一双干燥的手叼住了她的手腕.接着,她就感到自己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沈醉,依然动也没动的坐在案旁,好象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女人慢慢的,挺起身体,
"好.你的确是我想要的男人.能在我落魂功的诱惑下,还保持冷静的人并不多."
沈醉认为就是不被诱惑,能躲过她那一掌偷袭的人也不会多.
"你究竟想来作什么?"
"先拉我起来,你把我弄痛了."女人痛苦的向沈醉伸出了她的手.
沈醉无奈的把女人从地上拉起来,心中多少有点后悔出手有些重.毕竟她只是个娇弱的女子,想试下他的武功.
他很快发现,女人虽然被他拉了起来,但是她的衣服并没被拉起来.
不知道怎么,她的衣服脱离了她的身体,留在了地上.而她的外衣服下,穿得真的是不多.
不该露的地方全都露着,该掩盖的地方全都没有掩盖起来.
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身体跟凌寒一样的有诱惑力.一样的让他心动.
高耸的胸膛起伏着,那一双嫣红的蓓蕾骄傲的挺立在沈醉的眼前,似乎已在渐渐涨大……
沈醉也是正常的男人,身体的一个部分自然而然的作出了反应.凌寒带给他的热量并没有因为寒冷的冬夜而消散.
"今晚的我本来就是来找男人的…"女人柔软的双手绕住了沈醉的脖子.
他抱起了这个女人……
沈醉安静的躺在床上.让自己的呼吸慢慢平和下来.
身边的女人意尤未尽的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帮他擦着额上的汗,耳语道,"你还要不要?"
沈醉疲倦的摇摇头,搂紧了身旁的女人,"我并不是铁打的."
"但是你还没对我用过你的鞭子呢!我听到了你抽打姐姐的叫声."女人的语气还是不依不饶.
沈醉动容道,"你是凌薇?"
"是的,就是我.但是你不要忘记从今晚开始我还是你的女人.你赖也赖不了的."凌薇得意的说道.
碰到了这样的女人男人除了苦笑还能作什么?
沈醉的头开始大了起来.他知道麻烦象他的仇家一样,总能在他最心烦的时候找上他,特别是女人带来的麻烦.
燕夫人凌薇,江湖上不知道她的人并不多.不只因为她有一个梅花山庄的姐姐,因为她还有一个没人惹得起的丈夫—–燕陵侯,慕容子羽.
那是个让凌寒也谈之色变的人物.渊源的武功家世,富可敌国的百万身家.让这些江湖中人无不望而生畏.
从此沈醉在江湖上又多了一个死敌,而沈醉见了对方只能望风而逃,因为他睡了别人的老婆.
那一鞭的风情3
梅花已然吐艳,香气醉沁人心。
沈醉坐在窗前的竹椅上看着依然懒懒的逶在他床上的女人.
他发现一旦发生了亲密关系后的女人,无论对他作出什么,他都毫无办法.
沈醉直盯盯的看着凌薇,好象突然她的脸上长出一朵花来.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凌薇打破了屋中的沉静.
"因为我想好好看看你是不是个女人."沈醉忽然笑了,悠然的说.
"如果我不是女人,你刚才跟我作过什么?" 凌薇挺起胸膛,露出了双腿.
只要有眼睛的,都应该看得出她不但是个女人,她的身上每分每寸都是女人,何况是沈醉.
"你是一个女人,但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作."
"你想不通我为什么躺在这里?"
沈醉却实有点想不通,因为他能给她的,她的男人都可以给她,甚至更多.
"有没有女人陪你睡过觉?"
"…….有." 无论如何这点沈醉不得不承认,他身边从没少过女人.
"别的女人能陪你睡觉,我为什么不可以?"凌薇的口气好象十分理直气壮.
沈醉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因为你不是别的女人.江湖上都称你是燕夫人,好象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轻功比别人好,还因为你有丈夫."
床上的女人听完了这句话—哭了,就象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好象忘了是她自己跑到别人的床上来的.
"女人迟早总要嫁入的,嫁了人后,就一定会有丈夫."
"不错."沈醉不得不点了点头,这本是人人都懂的道理.
"如果一个女人嫁给了一条蛇,一头狼,一只王八,她能不能算有丈夫?"
沈醉有些呆住了,名震江湖的堂堂"燕陵侯"在她的妻子眼里竟然如此的不堪.
"慕容子羽是一条蛇?一头狼?一只王八?"
沈醉忍不住笑了,因为经过了刚刚发生的事,她丈夫想不作王八都不容易.
凌薇没有笑,她咬着嘴唇,显得悲哀,又怨恨,"慕容他比蛇还毒,比狼还狠,比王八还让我恶心."
凌薇如此愤恨,却不想想如果不是她半夜出来偷人,她的丈夫又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头衔.
"人人都以为堂堂燕陵侯一定是英雄了得.只有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个废人.他常常在半夜里喝得烂醉如泥.而且喝醉就会无缘无故地打我,折磨我,让别的男人糟蹋我."女人的眼里含着泪花.
沈醉不说话了,用酒封住了自己的嘴.
他知道一个男人无论在外面再怎么英勇无敌,如果回到家里不能给他的妻子满足,迟早会变成跟慕容子羽一样的下场.
"你为什么不离开他."沈醉的话里带有了几分同情.
"你以为我没偷跑过?这是我第四次偷跑."凌薇的口气就象在说天下雨一样的自然."但他每次都能抓我回去.用最恶毒的手段惩罚我."
"他让我很害怕,我不是怕他如何对我.只是不愿再看到又一个男人因我而丧命."
凌薇说着说着又笑了,脸上还挂着梨花碎雨.
"但是这次我不害怕,因为这次不同了."
沈醉又喝了一杯,香醇的酒到了嘴里变得几分苦涩.
这次凌薇是不用害怕了,因为这次她已经是沈醉的女人.该害怕的是沈醉,因为这次他变成了凌薇口中的"又一个男人".
沈醉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开始明白什么叫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清晨,窗外的麻雀把沈醉从梦中叫醒.
他觉得他本不该叫这个名字的.因为每一次酒醒后的早晨,他的头都会痛得恨不得一刀切下来.
身边的枕上还留着佳人的体香,一张字条留着优美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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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回
t;谢君采携,午夜留芳."
沈醉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他已经不再为这件事发愁,该来的本就躲不了.他也本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这时,韩雪走进来替他收拾房间,并告诉他凌寒找他去议事厅,好象有大事发生.
今早的凌寒,象她的名字一样,寒着一张冰冷的脸,看上去让人可以忘掉屋外呼啸的北风.
她身后站着萧落花.除去在毒龙帮一战死去的李风容跟秦霜月,萧女已经是她手下"风花雪月"仅存的一人,也成为凌寒最知心的助手.
萧落花本是冷冰冰的女人,很少有人看到她笑过.
这样两个女人摆在那里,让放着火盆的议事厅更显得毫无生气.
沈醉看了看厅里的十几条汉子.他们本是江湖百战的人物,一个个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时豪杰.如今不得不坐在这个冰冷的大厅里,看一个女人的脸色.沈醉摸了摸腰间的黑鞭,再想想他本人不也是如此.
看到了沈醉,凌寒的脸上缓过了一丝温情.她对他还从来都是尊敬有加.
"最近江湖上出了件大事.我本以为除掉了毒龙,再没有势力可以与梅花抗衡.但是蜀中唐门,北岳城主,燕陵侯三方昨日结成了同盟,创立了英雄武士堂.北岳跟慕容更拜了兄弟,发誓绝不屈服在一个女人之下."
凌寒说的这里顿了顿,用她冰寒的眼光扫了一下在坐的每一个男人.
没有回响,大厅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他们的女主的霉头.
"这——就是他们下来的战书.要与梅花势不两立."凌寒生气的抓起一卷白绫扔在了地上.
就连沈醉也不得不承认,凌寒是天生的领袖.她的武功,她的气势,和她精准的判断.总能在梅花山庄受到威胁的时候,作出正确的决定.
她通过种种方法控制着她的手下.厅里每一个人都受过她的恩惠或是败在她的手下,从而心悦成服的跟随她组成了今天的梅花山庄.沈醉也不例外.
凌寒带着身后的萧女,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大厅.
以沈醉为首的庄众只能默默的跟着他们盛气凌人的女主来到了屋外的寒风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厅外的雪地上标直的站满了人.
五十个人,就象五十根没有生命的木桩一样在北国的清晨的刀子般的寒风中一动不动.
这五十个人有高有矮,有老有少,从他们的衣着上看来,身份也显然不同。他们当中有沈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但沈醉看得出这五十个人都是高手,因为他们身上都带着一种慑人的杀气!一种只有杀人无算的高手们独具的杀气。
在滴水成冰的天气里他们的神色还是很安详,绝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看来就算是要他们再站三天三夜,他们也一定还是这样子。
可怕的是五十人,只有从院门口进来时留下的一行淡淡的足迹.显然这些人是经过严格训练跟挑选的,但这一切,身在梅花山庄的沈醉竟从来不知道.
令沈醉更吃惊的是,尽管梅花经过大小几十战,有过重大的伤亡,但是山庄从没缺乏过人手.总有武功不凡的陌生人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加入到梅花山庄来.没有人知道在这个江湖中,这个叫凌寒的女人有多么庞大的隐藏势力.也许只有她本人才说清,她到底有多少手下.当然凌寒也从不在不必要的战斗中暴露她隐藏的实力.最少到今天,她的梅花山庄还没有败过.
沈醉开始庆幸他不是这个女人的敌人,也为这个女人的对手发愁.因为梅花的敌人会经常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拔刀刺向你,并亲切的告诉你他也是梅花的人.
凌寒开始宣布,这次行动,她要对付的是,英雄武士堂的一枝,也是沈醉的死敌——–北岳城主,王枭.
然后她又告诉大家,因为王枭的部下大都在关内的英雄武士堂,他的北岳城中高手并不多.而有情报说王枭本人却只带了很少随从赶回了他的城中,为了给他的爱妾过生日.明晚将是一次夜袭,一定要把他的北岳城移为平地.从凌寒如此清楚的掌握王枭的行踪,沈醉明白她的这个计划已经筹划了很久.
当说到这次突袭的主持人.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沈醉.理所当然的应该是他,所有人都知道沈醉跟北岳的过节.
沈醉也无意推辞,尽管他早厌倦了江湖的争斗仇杀,但他并不反对带人去灭掉北岳,那里本是关外另一个罪恶的魔窟.
凌寒来到了沈醉身边,用和缓的眼神看着她面前的男人.
"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只不过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宜在这个月动手.这次的行动由萧落花带领,去汇合一个主持这次行动的人."
"是谁?"沈醉奇怪她身边已没有人可以用来足以对付王枭这种级数的高手.
"柳七."
"冷月坊的柳七?"沈醉动容的问.
"不错——–因为他也是我的属下."凌寒淡淡的说.
沈醉在这个清晨不得不第三次重新估计眼前的这个美丽女子.
柳七对于他来说不是太陌生,而是太熟悉了.如果说江湖上还有他的一个朋友,那就是柳七.
他总是象对待大哥一样对待柳七,虽然柳七只比他大一岁.
加入梅花前,每年他都要到冷月坊去待上一段日子.柳七也总是会刨出埋藏多年的竹叶青,与他温柔的妻子,"冷艳针"赵丝荻一起陪沈醉喝上几杯.沈醉跟柳七有近十年的交情了,他从不知道,柳七也从没提起过.
他也是凌寒的人.
今晚的柳七跟素日一样,坐在书房里,透过窗子,观赏窗外皎洁的月亮.
不同于往日的是,桌上不是放着他喜爱的古书.而是他好久没有用过的武器——冷月无情环.
连他本人都忘记多久没有拿起这对武器了.多年平静的日子已经让他淡出江湖,除了一年中两三个月要去江南照看他名下的几家店铺,柳七甚至很少离开冷月坊.
无论是谁,当身边有了温柔,美貌,贤惠的妻子陪伴,都会消去雄心壮志,化钢铁为绕指柔.
对于娶了赵丝荻,江南赵家的二小姐,柳七从来没有后悔过.
自从嫁给他,"冷艳针"手里再也没有拿起过那伤人的暗器,换成了绣花针.作为人妇,赵丝荻用她的柔情让他享尽了人间的恩爱.
一想起她,柳七嘴边不禁浮起一丝甜蜜,耳边也听到了妻子推门进房的声音.
柳七转回身,望着爱妻,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她丈夫的爱慕和尊敬.柳七心里在叹息——能娶到这麽样一个女人,真是好福气。
同时他也看到妻子纤长的手里还拿着一把竹尺.
赵丝荻还是那么美丽,婚后的她虽然少了小女的青纯,却多了一股成熟的风韵.
对于嫁给柳七,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柳七不但是她最好的丈夫,也是最好的朋友,最温柔的情人.他对她的柔情蜜意,使她觉得自己永生也无法报答.
但今晚的她知道丈夫心情有所不同,因为今早接到了一封印有梅花的信.
她感觉到了柳七心中的不安,接着她就看到了柳七取出了很久没有用过的"无情环".她明白丈夫要再一次的离开自己,再一次踏入血腥的江湖.而按照惯例,柳七每一次远行之前都会满足她的.
所以今晚她来了.他们夫妻的默契,早以不用丈夫多情的呼唤.
赵丝荻走到桌前,把手中的竹尺悄悄的放在了丈夫的面前.想起今晚将发生的事,她白净的脸上不免浮起一朵红云.那是丈夫的温存,也是他们共享的闺房之乐.想到这儿,赵丝荻羞涩的偷看了丈夫一眼.
娇羞的女儿姿态,让柳七砰然心动.揽过赵丝荻,在她柔软的香唇上深深的一吻.赵丝荻"嘤咛"一声,把身体埋入了柳七怀内.
在柳七耳边轻声燕语道,"你记不记得你多久没有跟我玩过了?"
柳七享受着怀里的温柔,他感到怀里的娇躯在慢慢发热.
"两个月零十四天.若不是上次把你打得太重…."不等柳七说完,温软香滑的双唇封住了他的嘴.
良久—–在两个人的呼吸中,唇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有怪你,而且你明知道我也喜欢的."赵丝荻最后几个字,羞怯得消弱无力,音似蚊声.
随着丈夫的手在身上游走着,赵丝荻娇喘如丝的幽怨着,"每次都是在要分离时才知道来玩我.这次又要走多久?"
柳七停止了动作,眉间闪过一道忧愁,"不知道要多久.也许很快,也许…"柳七已不愿在说下去.
"非去不可吗?那印有梅花的信究竟是谁来的?"赵丝荻察觉了丈夫的异样.
"丝荻,你知道有些债早晚要清还的."柳七语中透出了无奈.
赵丝荻轻柔的拉着丈夫,细声问,"一定要还吗?为了我能不能不管这一次.我…..不想你…离开."
赵丝荻眼中流趟着哀怨的泪光.
柳七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一字一字道,"你知道男人有些事是必须去作的.我只希望你以后永远莫要说这种话,这次我只当没有听到!"
赵丝荻把臻首枕在柳七宽阔的肩上,点了点头.
柳七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今晚已经是很重很重的话了.而她对于丈夫的决定从来都是顺从的.
"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难道你忘了家里的规矩?"柳七的话虽冷,但语气依然温情.
"你就知道欺负我." 赵丝荻满含笑意嗔怪的看了柳七一眼,那一眼的风情吹化了柳七的心.
赵丝荻的手轻轻解开了身上的衣带.
那是完美女人的身体,也是柳七熟悉的.他抚摸过妻子身上每一寸肌肤,甚至亲吻遍她身上每一处地方.
赵丝荻没有躲闪丈夫贪婪的目光,轻摇着身躯向丈夫展示着她动人的肉体.
"都老夫老妻了,每次还象没见过似的." 赵丝荻轻轻横了柳七一眼,转动娇躯,抱着枕头,俯卧在床边.
娇嫩,圆润的屁股挺起着.修长,白晰的双腿紧并着.让柳七想起了他们新婚的那个夜晚,想起了那晚 赵丝荻声声的娇啼.
这是多么绮丽的风光,多么温柔的滋味.
柳七拿起了桌上的竹尺,走到床前.在爱妻的玉臀上抚摸了一把,激起了点点涟旖.
赵丝荻红着脸,扭转头,"你还在等什么?呆子."
柳七暧昧的笑了笑,这本是他夫妻房中的暗语.
手中的竹尺划过一条弧线,轻轻的打在赵丝荻雪白的臀峰上.
"啊—!"随着赵丝荻一声销魂的叫声,优美弯区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夫君,还要再用力一些."
"这,用不得你说."
柳七手里的竹尺再次吻上娇妻的屁股,为赵丝荻雪白的臀上增添了一抹红润.
"还要…还要…"赵丝荻的声音急促了起来.屁股翘得更高了,准备迎接着丈夫更有力的抽打.
"啪!""啪!"……
可爱的声音回响在闺房内.
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清晰.竹尺在柳七的手上飞舞着,光滑的竹尺反映着屋内的烛光,甩出一道道温霞.
赵丝荻开始时她咬紧牙,咬得很紧,然后汗珠渐渐流下,鼻翼渐渐翕张,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呻吟.
她开始扭动越来越热的屁股,感觉到身体里一种激情在游荡.
不知不觉间她的股间湿润了.
"夫君.疼..疼..好疼啊!"赵丝荻把头深深的埋进枕里.
"很疼吗?"柳七看着爱妻越来越鲜红的屁股,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那你想怎么样?"
"想夫君尽用夫权,狠狠的抽打."赵丝荻露出枕下羞红的脸.
"我就知道你喜欢."柳七手中的尺子更加的用力.
"啊~!是的.我喜欢的.只要是你给的,就算再疼我都是喜欢的.啊!…"赵丝荻的身体不断的颤抖.
就在赵丝荻的屁股上出现淡紫色的印迹时,柳七扔掉了手里的竹尺.
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妻子,在她的光滑的身体上抚摸着.
赵丝荻迎接着丈夫一次次的冲击,满足的品味着,丈夫给予的快乐与痛苦…
云雨过后,带来的是一阵温馨的平静.
赵丝荻眼波朦胧,低语着道,"我不想你离开我.每次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会很害怕.有时我半夜醒来,总觉得你仿佛就睡在我身旁,那床上、枕头上,还留着你的气息."
柳七爱怜的紧拥娇妻,能给予她的只有安慰和轻吻.
他不知道下一次的亲密是在什么时候.也许今生难再拥有这温存的时刻.
也许这是一次真正的生离死别.
但他不得不去作,今早凌寒的信写得很简明,夜袭北岳城.跟一份详尽的北岳城的布防图.
他深深的明白,王枭能有今日的地位跟身价绝非偶然.
自己的"冷月无情环"对上北岳的"浩渺冰烟剑"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次日早上,当赵丝荻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柳七已经出发了.
接下来就是一天焦急的等待,从日上三竿到西泊山下.
赵丝荻几次走到庄门口,又失望的回来.
等待就象是草原上的青草,越除越久越生.
尽管她知道柳七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天就回来.但是,她多么盼望柳七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放弃了这次任务.
她甚至有些恨丈夫,为什么不在临走前唤她醒来,再续昨夜未尽的缠绵.
她又害怕面对分别的那一刻揪心的离情.
赵丝荻知道柳七这次出手带着很多危险,在昨夜的温存中柳七用力的发散着心中的压力,她可以感受到他心中的紧张.
每次去完成的事越是危险,柳七的动作就会越激烈.拥着可怜的柳七,换来的是她对丈夫的难表的怜爱跟心疼.
碧树已凋,人间不知多少象她这般的少妇身处高楼,望断天涯那条归路.
真正紧张的不只是赵丝荻一个人.
整个梅花山庄都沉浸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中.凌寒在她的书房中不停的来回踱着.
这五十个手下可算是她的精锐,路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应该不会,就算有,她也相信柳七可以轻松的应付.
情报会不会出错?更不会,因为给她情报的是她多年前就安插在北岳城的内线,她不可能背叛自己.
剩下让她担心的就是柳七的武功了.
柳七能战得下王枭么?如果这一次败了,她将大伤元气.后面的结果她甚至不敢去想.
想到这里她再也耗不住了,
"去找沈醉来!"凌寒大声对着屋外命令着.
片刻,沈醉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到他,凌寒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最少还有他在自己的身边.
"来.坐到我身边来."虽然凌寒的口气还带着命令,连她自己都听出了里面的柔弱.
沈醉坐在了她的身边,凌寒向她伸出了她的手.沈醉没有拒绝,牵住了她的手.让凌寒感到了一丝宽慰.
今天的凌寒对于沈醉更象是一个女人.
再强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也有害怕的时候.蛮横的女人往往都不象她外表显现的那么强大.
因为沈醉手里的女人,冰冷,潮湿.
面前的女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慰.
"没事的.我清楚柳七的武功.在十年前他的无情环就已很难找到对手.这十年来,就连江湖中最凶残的人物都不敢靠近冷月的范围."
"不错."凌寒的柔美的脸庞闪过一缕忧虑,"就因为十年没有人敢惹柳七.他已经十年没碰到过对手,也就意味他十年没有压力."
沈醉明白凌寒的意思,武功跟逆水行舟一样,不进则退.
没有压力的人的武功很难有长进,有了名望,财富,身家的人就会很少有压力.
没有了死亡的威胁,没有后辈的追赶,没有生存的压力.又有谁会傻到苦苦的去修炼什么武功.
柳七的问题就在于,他的这十年过得太安逸了.就算他没有放下武功,很难想象他会有什么进益.
沈醉开始后悔没有要求陪同柳七一起去.最少他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候伸手相助.
"你的伤如何了?"凌寒关心的问.
沈醉轻轻的摇了摇头.
"如果这次真的失去了柳七,我就更不想再失去你."
凌寒的头轻轻的靠在了沈醉的肩上.
那一天就这样漫长的过去了.很快所有人都意识到情况的不妙.
不但是派出去的眼线一无所得,江湖上也出奇的平静.这么大的行动,江湖上本该有些风吹草动的.
再又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后,凌寒意识到她发起的这次行动真的失败了,败得还很惨.
正午,"冷月坊".
当赵丝荻看着被人送到她面前的一个锦盒时,她开始手足无措了.
紧张的情绪扭区了她美丽温柔的脸.
她生怕打开锦盒会出现她熟悉的深爱的面孔—-她丈夫的人头.
但是她又不能不打开,
还好里面不是她所最害怕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又让她更为焦虑担心.
盒子里面是柳七的兵器—–冷月无情环.
上面还带有血迹,不知道是不是柳七身上流出的血.
再两个银环上,还有一颗精致的北芒星,它代表着北岳城城主,王枭.
赵丝荻很难忍住她的眼泪,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很明显柳七不是战死,就是落入了王枭手中.
赵丝荻也知道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她必须去北岳城营救柳七.
但是她有这个力量吗?她清楚的明白,丈夫的武功比自己高得多.而且跟柳七一起去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以她一个人的力量能救得出柳七吗?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因为北岳给她送来的锦盒就是向她发出的战贴也一种警告.
赵丝荻抖着手给沈醉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送往梅花山庄.
赵丝荻从她的秀房中找出了近十年没用过的鹿皮囊,里面是她出嫁前在江湖中名声很大的—"冷艳针."
赵丝荻知道她将要面对什么.北岳城就象是一个血腥的魔窟,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吞噬她.
她知道这次去可能让她失去美好的家庭,失去深爱的丈夫,失去宝贵的生命,甚至失去纯洁的贞操.
但她不能不去,因为这就是上天给她安排的宿命.
那一鞭的风情4
明月高悬,寒风刺骨.大地一片白芒芒的干净.
凛冽的寒风刮起阵阵雪粉,飞过条条青石,飞过片片碧瓦,敲打着死静的北岳城.
高耸雄伟的北岳城本是建在半山上的一座城堡,半夜的山风是最可怕的,它可以粉碎天地间所有带活气的生灵.
赵丝荻来到山前的时候,看到的是城中一片昏黄.
没有热烈的宴会,没有酒杯相碰的喧哗,也没有来往的寻哨.今夜的北岳城就象千年没有人走过的孤坟.
如果不是收到那对银环,赵丝荻甚至怀疑柳七是否根本没有来过这冰冷的山城.
敞开的城门,黑洞洞的,象通往幽冥的入口.就连门厅里照明的灯火也发出一种幽然的惨绿.
赵丝荻咬了咬银牙,飞身直入.去救丈夫的勇气让她不顾一切.
她是一个人来赴约的,临走时拒绝了"冷月坊"好心庄人的陪同.她不忍心看着善良的他们陪她一起去送死.
没有人迎接,也没有人阻挡.赵丝荻的身形向前飞掠着.耳边除了呼啸的寒风没有一点气息.
一间间整齐山石累起院落里种满了松柏,残杨,象一座座没有生机的石象,卫队一般矗立在这条青石甬路两旁.尽管没有看到一个北岳的人,赵丝荻却仿佛看到了远处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一道道贪婪邪恶的眼光正在瞄着自己美好的身体.
穿过了不知道多少道院落,一座主殿出现在前方,那就是江湖上传说中的北岳神殿.
殿门紧闭着,从里面透出冷冷的灯光,隐隐还传出皮鞭抽打的声音.
赵丝荻扶了扶腰间的皮囊,举步推开了殿门.
一股暖风迎面拂来,殿里摆着的四个巨大的火炉,并没给赵丝荻一丝暖意.
随着"咔吱吱~~"刺耳的开门声,她看到了王枭,跟殿里可怕的地狱般的一幕.
肩宽背厚的 王枭坐在一个宽大舒适的白虎皮座上.蓬着一丝不乱的头发,面如锅底,脸上满是刀疤!鼻子大得出奇,嘴也大得出奇,这张脸上就算没有刀疤,也已丑得够吓人了。偏偏他怀里坐一个妖艳的半裸的女人,手里拿着冒着热气的酒樽.正在一口一口的把红唇里的酒渡给怀抱着她的雄健的北岳城主.她妖媚的样子,好象面对的是世界上最英俊,最好看的男人.
在他们的面前,有一个宽大的刑台.刑台上趴卧着羔羊般白嫩赤裸的女人,女人的头发被汗水粘湿了批散着,她身后站着一名彪型大汉正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在女人身上抽打着,发出刺耳的啪啪声.另一名与他几呼一模一样的大汉,站在火炉边翻动着两根长长的烙铁.
受刑的女子,在赵丝荻进入的时候勉强的抬了抬头.从散乱的长发中露出了她苍白的脸.这张脸赵丝荻认得,是梅花山庄的萧落花.
尽管行刑的人累得满身大汗,却没换来她一声惨叫.她看到萧落花的的身体上有抓痕,有鞭痕,还有数不清的牙齿肆虐过的痕迹.洁白的双股间还有淡淡的血迹,可以想象她遭受了多么残忍的蹂躏,跟非刑的拷打.
"冷艳针,或许我该叫你柳夫人."王枭难听刺耳的声音传入了所有人的耳膜,从他可怖的脸上射出两道可以杀人的寒光.
"不是你通知道我到这里来的吗?"赵丝荻尽量不去看旁边惨酷的刑罚.
"不错.我叫你来是想请夫人给我一个解释."王枭抱着美人动都没动,
"你们冷月坊与我们北岳城无冤我恨.你的丈夫昨夜却带了一伙梅花山庄的人到我这里杀人放火.不知道柳夫人可知道为什么."
"那是我丈夫的事,你应该去问他."赵丝荻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
"哦~!是这样.如果柳夫人对尊夫的事无心过问,那你可以请回了."
"我丈夫在你们手上?"
"不错,还有这个到现在一个字也不肯说的女人."王枭向一个大汉点了点头.那大汉走到刑台旁,用手里烧红的烙铁在萧落花娇嫩的背上按了下去.
"嗉~~~!"一阵皮肉烧焦的气味,赵丝荻听到牙齿紧咬的咯咯声.那声音让她听了毛骨竦然.她自己是不是也会跟落花一样,下一个受刑的人是不是就论到了她?
"我请你们放了我丈夫."赵丝荻平淡的说出此行的目的.
"放了柳七?柳夫人真会说笑.你的丈夫手下有我北岳二十七条人命,包括我的管家铁臂银狼杜天.只凭你一句话?"
"那你想怎样?"
王枭疼爱的亲了怀里女人一下,轻轻推开了她.只一晃,就来到了赵丝荻面前.赵丝荻仰望着面前可怕的男人.
王枭看出了面前女人的胆怯,笑了一下.看着王枭的笑容让赵丝荻想告诉他,他笑起来比死人还难看.
"看在柳夫人敢一个人夜闯北岳的勇气上,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用你的针打倒我,你不但可以带走你的丈夫,还可以带走我的人头."
王枭慢慢地回过头,凝视着她 ,&quo
第4回
t;第二,只要你用一样东西来换,还是可以将柳七带走."他眼睛在赵丝荻身上移动,最后停留在她胸膛上.
"….."赵丝荻犹豫着,她对于自己的针以不再象十几年前一样有把握.
"你不妨先试试第一种办法,不成.再慢慢考虑.我就站在这里,你要是能让我挪动一步,就算你赢了."王枭并不是在赌,他对于没有信心的对手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王枭离赵丝荻不过五尺之遥,赵丝荻的手慢慢来到皮囊旁.
五点银光,象一朵绽开的梅花般放出冷艳的光芒,飞向王枭那张丑陋的脸.
不知什么时候,王枭掌下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剑光好象随意缓慢的画了一个圈,五枚"冷艳针"象石沉大海般不见了.接着冷光一闪,赵丝荻发现身上的皮囊出现在王枭手里.
赵丝荻目中有泪流下,她看到了王枭可怕的武功,她明白凭自己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打倒面前的王枭,北岳城主,名不虚传.
"放了我丈夫."赵丝荻软弱的请求道.
王枭冷冷道,"我为什么要放了他?"
"因为……因为我一定会报答你."
"你要怎么报答我?"
赵丝荻挺起胸,下了决心,"随便你,只要你放了柳七,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赵丝荻知道王枭只要同意,就不会反悔,就算他是一个恶魔,但以他北岳城主的江湖地位,绝不会言而无信.
赵丝荻对自己的身材一向很自傲,她可以给任何人满足欢愉.但她也曾暗自发誓,除了她丈夫她这一生绝不让任何别的男人的手碰到她.但现在王枭眼中淫狠的笑意却令她不能不接受这一点.
赵丝荻用力咬着嘴唇,"我若答应了你,你让他走?"
王枭点了点头,好象看到了身无寸缕的猎物趴卧在他的眼前.
赵丝荻的嘴开始流血,她将血咽下,"你什么时候要?"
"现在."王枭转回身走回了他的宝座.
王枭看着风韵十足的赵丝荻,"你以为是我看上了你?"赵丝荻眼中透出了几分惊异.
"象你这样的女人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是她,"王枭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在身边的女人丰满的盛臀上扭了一把,"我介绍你的新主人.我的爱妾,萱姬.她想看看一个女人为了她的丈夫到底可忍受多么大的痛苦."
一直坐在大椅扶手上的萱姬象妖女一样扭动着身条缓缓的走了过来.
赵丝荻看着走过来的女人赤裸的一双脚,她的脚踝是那么纤美.萱姬的脚象她的人一样妖娆,若说这世上有很多男人情愿被这双脚踩死也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萱姬来到赵丝荻面前,眼睛里透着母豹般野兽的光芒.她的手已经从赵丝荻衣襟里伸进去,接触到了那一对温暖柔软的胸膛.萱姬的手开始用力,开始潮湿而发抖.赵丝荻僵硬的身子突然开始颤抖,抖得胃里的苦水都冲上了咽喉.
"你就那么的爱你的丈夫?"
"……"这个问题赵丝荻本不用回答.
"从今以后你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我叫你死,你就不能活.脱光身上的衣服."萱姬冷冷的命令到,同时赵丝荻发现她的手里多了支柔韧的藤条.
赵丝荻慢慢的脱着身上的衣服,当她一丝不挂的站在北岳殿中时,连王枭的眼睛都放出了光彩.而赵丝荻的女主人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嫉妒.
"象母狗一样的趴下,把你的屁股撅起来.我想知道你为了你的男人能够忍受多久."冷漠女人的声音越发的可怕.
赵丝荻默默的遵从着,她要用自己的身体换回丈夫的生命.
"嗖!"萱姬第一鞭狠狠抽在赵丝荻修长的大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钻入了赵丝荻的身体,久久的停留在了那里.
"啊~~!"赵丝荻想忍住,但是怎么也难对抗那一鞭给她带来的痛苦,她想到萧落花惊人的耐力,她咬了咬牙.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开端.你确定你还要为你的丈夫忍受下去吗?"
"是的."赵丝荻的话语充满了肯定.
"那你就乖乖的给我跪好."
萱姬的藤条没有停下来,赵丝荻的惨叫给她带来的是更大的刺激.手中的藤条挂着风声,残忍的落在了赵丝荻的屁股上.
赵丝荻感到象刀子划开了身体,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稚嫩的皮肤裂开的感觉.柳七从来没这么狠的打过她,也从来没给过她如此的痛楚.
"还在象着他吗?他就对你那么重要?"残暴的女人不可相信的问.萱姬从没想过一个女人会为了心爱的男人忍受如此大的痛苦.
"……"
"回答我的话!"那根可怕的藤条再一次的呼啸着,在萱姬手里变成无情的代言.
"是的!女主人."赵丝荻开始嚎哭.
看着面前趴俯着的女奴在鞭打中,回答着她的问题.让萱姬感到了体内热血都冲上了头顶.
"你最好顺从我的鞭打,不能令我满意,城主是不会让你的丈夫离开的.听明白了吗?"萱姬趾高气扬的炫耀着.
"听明白了." 赵丝荻唯唯诺诺的回答.
藤条再次象雨点般的落下来,在赵丝荻撅起的雪白的屁股上肆虐着.留下一道道血痕.难忍的痛苦,让她一次次的躲避,翻滚,又一次次的被萱姬命令重新跪好.赵丝荻的大腿,屁股,后背上不断出现鞭打的痕迹.
野兽般的女人越打越狠,越打越疯狂,就象要把柔弱的赵丝荻至于死地.
案后的王枭喝着酒,欣赏着这幕人间的悲剧.观看着他的女人打着他对手的女人.他黑黑的脸上闪着光,额头崩起的血管一跳一跳.
眼前香艳冷酷的情景,激起了他的兽性.
赵丝荻恨不得腾身而起,扼死这个残暴蹂躏着自己的女人,她相信自己可以轻易作到的.
但是,她不敢.无论怎样她都不敢.她不想失去她深爱的柳七.她只有忍耐.
赵丝荻的声音从惨叫变成衰弱的呻吟,她感觉下半身象断裂掉了似的.就在她再也忍无可忍的时候,萱姬停止了鞭打,骑在了她的身上.开始用力的扇她的耳光,扭她白玉一样的胸膛,甚至用手去掐她的腿间…..
就在赵丝荻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王枭阻止了野蛮女人的动作.
"她真够味,我喜欢虐打有武功的女人.你看她的这双大腿多长,多么结实.你要不要尝尝她的滋味?"萱姬喘着气柔媚的问她的男人.
"她是你的女奴,今晚她属于你.我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今晚我还在等另一个人."王枭悠然的看了眼趴倒在地上由于疼痛蜷缩作一团的赵丝荻,"你尽管痛快的玩吧."回身命令手下送走柳七.
赵丝荻长长松了口气,她总算保住了柳七的命.这已经成为她挨过痛苦折磨的唯一支柱.
可是她的女主人并没打算饶过她,再次命令她摆出作梦也没想到过的淫荡姿势,开始对她新一轮的凌辱.
在全身阵阵的痛苦中,赵丝荻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凄凉,那么幽怨.
赵丝荻早己不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听凭萱姬随意摆布.她只希望自已快死,越快越好.但她却还是不能忘记她的丈夫.
只要柳七能知道她对他的挚爱和关切,知道她为他所忍受的痛苦和折磨,她死也瞑目.
就在赵丝荻忍受苦难的时候,沈醉正飞驰在赶往北岳城的路上.风雪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丝毫不能阻挡他飞奔的速度.
在接到赵丝荻的信时,他就知道他的这位大嫂准备牺牲自己去换回柳七.
沈醉无论如何也要去阻止这场人间悲剧的发生.他也明明知道王枭真正的目的绝不是区区一个"冷艳针".王枭真正的目的是要逼迫沈醉自投罗网,除掉他的"醉人鞭",进而可以消灭整个梅花山庄.
但他不能不去,就象明知道那意味着毁灭的火光,他也会飞蛾一样义无反顾的扑上去.
沈醉的头脑中不禁想起他离开梅花时的情景.
他正准备走出梅花山庄的时候,凌寒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他回过头,就看见了凌寒的眼睛,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就算是呆子,也应该看出她的关怀和情意.沈醉当然也看得出来,很难想象面前的凌寒就是那个杀人无数,血染双手的女人.
幸好沈醉总算还知道,一个女人若是不爱一个男人,是绝不会用这种眼色看他,更不会拉着她的手.
凌寒的手冰冷,却握得很用力.因为她直到现在才了解,一个女人失去她心爱的男人时,是多么痛苦悲哀.
沈醉和凌寒就这么样互相凝视着,过了很久,凌寒才轻轻的问,
"你也会回来?"
"我一定回来."
"一定?"
"一定."
凌寒垂下头,终于慢慢放开了沈醉的手,一字字的说,"我,等,你."
我等你.一个男人若是知道有个女人在等着他,那种感觉绝不是任何事所能代替的.
当沈醉来到北岳殿外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这正是一天中最黑暗,最寒冷的时候.
天开始起了浓雾,浓雾遮蔽了天边皎洁的月亮.
在浓雾里沈醉看到了一个身影,确切的说不是看到,是感觉到有个人站在那里.
王枭白衣如雪的站在那里,他的人象剑一样,冷酷锋利,好象已完全没有人的情感.
他本是在这里等他的,他的剑虽然还没出鞘,剑气已令人心惊.这种凌厉的剑气,本就是他自己本身发出来的.
可怕的就是王枭本人,而并不是他手里的剑,他的人比剑更锋锐,更凌历.
就在王枭转过身来面对沈醉的同时,沈醉也听到了王枭身背后北岳殿里传来的丑恶一切.
他听到了赵丝荻的惨叫,他熟悉的大嫂被抽打的声音.同时也感觉到心中泛起的浓浓的杀机.
王枭跟沈醉互看着对方,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象利刃相击一样.
他们都没有动,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的更强,更可怕.
"你知道我会来?所以你在等我."沈醉的声音平静得象一波死寂湖水.
"是的,我一直想看看是谁杀掉了我手下六名杀手,还可以完整的站在我面前."
"你我的一战早应该开始."
"是的.你本不该让柳七来替你送死的."
"无论今晚如何,我都要带你身后殿里的女人走."
"没有人能带一个女人走出我的北岳城."王枭的口气是那么不可置疑,沈醉知道这也是实话.
"我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只要你赢了我,殿里的女人就是你的.在你带她离开北岳之前,我保证没有人会阻挡你半步."王枭的神态依然是那么自信.
"柳七呢?"
"我已经送他回到了冷月坊,他与我本无仇怨."
"好.我答应你,最少你还够一个敌人."
一个好的敌人也是值得对手尊敬的,因为敌人对自己的了解,有时远远超过自己的朋友.
话已说尽,一战难免.
沈醉的瞳孔忽然收缩,肌肉忽然绷紧.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就像一重看不见的山峰,向他压了下来。
王枭满是疤痕的脸上还是毫无表情,扬起手中剑,冷冷道,"此剑采自山中寒铁精英,吹毛立断,名为冰烟."
沈醉看了看寒光四射的剑,不知何时,手中的黑鞭来到手中,"此鞭为异人所授,名曰醉人."
"哈哈…跨骑逍遥马,手舞醉人鞭,你的鞭在我手中的剑下不过是一个笑话."
"可惜你手中有剑,心中却无剑."
"心中无剑?"
"剑直,剑刚,心邪之人,胸中焉能藏剑?"
王枭笑了笑,冷然道,"鞭曲,鞭柔,有鞭也未必胜得了无剑."他已感觉到在武学的修为上落入了下风.
忽然间,一声龙吟,剑气冲宵,划破浓雾,如惊芒掣电,如长虹惊天.
沈醉紧盯着王枭飞快转动的手臂,高手过招,总能寻到蛛丝马迹.
王枭的人移动得快,掌中的剑变化的更快,如果对手不是沈醉,他的剑的每一个变化都是必杀必胜之剑.
王枭的剑与人合一,这已是心剑.
沈醉了出道以来第一次碰到了真正的高手.
剑未至,剑气已破空.
沈醉身形一晃,王枭感到他所有的剑气本以把对手劳劳锁住.只是一晃之间,沈醉就象摆脱了他手中剑的追踪.
沈醉的身体象残叶一样,飘然后退.
王枭的剑似天外飞虹,如影随形,剑招已变.丝丝剑气,激起满地的积雪,在浓雾中化为冰烟弥漫在空中.
这景象凄绝.
王枭低啸一声,手中的"冰烟"化为万道光影,把沈醉罩在其中.
沈醉身形再变,脱身剑外.胸口的棉衣已是随风而化,漏出一片跳动的肌肉.
就在这时沈醉手中的鞭出手了.
这一鞭来得无声无息,直到鞭梢卷到后,才听到呼的一声急响,显见他这一鞭速度之快,犹在声音之上.
王枭脸色一变,身形急退.在白茫茫的雪地上,一道黑影直追而去.
无法形容这一鞭的速度,也没法知道这一鞭的走向.
这一鞭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王枭感到这一鞭象一道乌云过后射来的月光,瞬间来到他的眼前.再快的身法也无法躲过月光的投射.
王枭甚至清楚的听到了"醉人鞭"击碎他头骨的声音.
那不仅是痛苦,还有恐惧,绝望的恐惧.
因为他知道,他生命中所有欢乐和美好的事,都已将在这一瞬间结束.
沈醉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手中的黑鞭落在雪上.
身后的王枭缓缓落下,凝立在那里——–良久,象喝醉了一般慢慢的倒了下去.至死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那一鞭如月的风情.
沈醉弯下腰,胃里拧正一团,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
当沈醉冲进北岳殿时,赵丝荻已经被折磨的快失去人形.
沈醉飞起一脚踢飞了沉浸在亢奋中的萱姬,抱起早已失去意识的赵丝荻飞速离开了北岳.
直到山脚下,才听到了北岳城中慌乱的喊叫声.
尽管王枭恶惯满赢,死有余辜,但不得不承认他却是一方霸主,致死也不肯失信于人.
他也清楚的明白,轰动一时的北岳之城也会随着王枭的死,烟消云散.
就在他们离开北岳殿不久,从殿后转出一个可怕的高大黑影,看着沈醉远去的方向,发出森森的冷笑.
当沈醉抱着裹盖着一床绒被昏迷着的赵丝荻回到冷月坊的时候,已是次日中午.
然后他就看到了椅子上的柳五.
柳七以成废人,手筋脚筋都被挑断.终生不能在拿起他的武器,不能再靠自己的力气再站立起来.
柳七看着身负内伤的沈醉,接过赵丝荻,露出一丝苦笑,"兄弟,你又何苦去冒这个险.这本是我柳家欠下的债,本该由我去还的."
沈醉看着坐在椅子上软软的柳五,难忍一双英雄泪撒落前襟,
"大哥!不要说了.天幸嫂子不过是受了些外伤.从此退出江湖,对你夫妻未尝不是件好事."
柳五看着惨遭凌虐的妻子,泪如雨下,身体的伤是可以养好的.但是,心里的伤害恐怕赵丝荻一生都会留下可怕的阴影.
"兄弟,我不想再说那两个字.你要明白今后不论江湖风雨,记得每年要来家里坐坐."
沈醉默默点头,狠下心,转身离去.
耳盼传来身后柳七悠长的传音.
"你一定要提防凌寒."
本不平静的江湖再次沸腾了.连大名鼎鼎的北岳城主都死在了"醉人鞭"下,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江湖.
梅花山庄,也成了死亡的代名词.几乎所有江湖中人无不谈梅色变.
所有还在试图对抗梅花的人都坚信,如果还有一个人能打败"醉人鞭"的,恐怕只有早以退隐江湖多年的天下第一高手—-天崖,一刀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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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小梅 于 2008-6-16 12:27 发表
古裝阿,
比較起來,我比較喜歡你現代的作品吶~
应该说,现代的那种是我的善长.但是,这种风格是我很久以来的梦想.不知道能不能写得尽如人意.
武侠与SP结合.难那!
现代的最近完成了一篇<<情欲之奴>>,由于受某人要求,里面SM,虐恋情节写得颇多.不知道能不能发在暗夜上.
[ 本帖最后由 停车作爱 于 2008-6-16 22:02 编辑 ]
原帖由 蓝色沸点 于 2008-6-16 11:42 发表
武侠SP?好好好。自从玫瑰刀之后没看过有SP的武侠了
可~不敢写玫瑰刀那种风格的文.毕竟暗夜不是色情网站,我也不想写色情过多的文.
那一鞭的风情5
严冬的太阳总是落得特别的早.快得还没等人细细品味黄昏的美好,就消失在山的另一边.
当梅花山庄掌起了灯,准备迎接黑暗降临的时候,沈醉回到了梅花.
安静的夜象房间里安静的凌寒,一动不动.
沈醉默默的来到了她的身边,默默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我回来了."
"我知道你一定能回来的.我也知道王枭死了."凌寒静静的说.
沈醉对于她能知道事情的经过并不意外,梅花的探报永远是最好的.
凌寒默默的靠在了身边的男人身上.
沈醉没有躲闪,不论是谁在一场惊心动迫之后都不愿再拒绝别人的依靠.
"但我不知道能不能经受住下一次这种提心掉胆,这种心惊肉跳,这种熬人的折磨."凌寒用她温暖的脸庞驱散着沈醉身上的冰冷.
"不要再让我受这种折磨,好么?求你,不要再这样离开我."
"你是梅花的主人."沈醉提醒到.
"但我也是一个女人!"凌寒紧紧的抓住了沈醉,使得沈醉感到了阵阵酸痛,从心里泛起的酸痛.
"王枭虽然死了,但是他身后还有可怕的燕陵候,听说他已经和蜀中的唐老人一起出面约请了一刀仙来对付我们."
说到这里,沈醉感到怀中的女人轻微的颤抖.
"而且慕容子羽根本就不怕我.—————今天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沈醉清楚,当一个女人准备跟你分享她的秘密时,她早已不把你当作一个外人.
而事到如今,他除了倾听还能作什么呢?
凌寒继续凄苦的说,"我和妹妹凌薇原本都是他的女人.那时我们还都只是十四,五岁的孩子.慕容掠走了我们,他象恶魔一样玩弄,折磨我们.后来他玩腻了我,把我抛弃在深山里,却娶了我妹妹作他的妻子.如果不是有异人相救,我早死在那荒凉的深山.慢慢的我组建了梅花,但是我恨男人,我恨没有男人强大,我要比他们更强,更狠.于是我开始杀人,只有看到他们的血,我才能让心中的耻辱减轻一些.所以,我利用你,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让自己强大,为此我不择手段.——–你—–会怪我吗?"
沈醉静静听完了凌寒悲惨的身世,闭上了眼.他早猜到,只有仇恨才会让一个女人如此的疯狂,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对权力产生眷恋.
"我很了解这种痛苦!很了解——我只希望你明白,这种痛苦绝不是杀人就能减轻的,你无论杀多少人,也不能将这种痛苦减轻半分.你本不该这么做的."
"那你—–会离开我吗?"凌寒眼里闪着绝望.
良久的沉默,
"不会,不要忘了,我还是你的属下."
凌寒长长出了一口气,眼里流下了泪水,身边的这个男人没有因为她的出身而看不起她.也没有因为她的过错而嫌弃她.
她还能要求什么呢?
在听完了沈醉讲诉了前夜的经过.凌寒的身体被汗湿透了.
"我觉得很对不起柳七.我只不过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帮过他一次.没想到却害了他跟赵丝荻的一生."
"你并不欠柳七什么,他会那么作只不过他不愿再欠你的债."
谁都知道有些债欠了就一定要还的.而欠债的滋味绝不会令人好受.
柳七的债还了,但沈醉的债呢?
凌寒的声音充满了疲倦,也许她对这个江湖也感到了疲倦.
沈醉不只一次听到过这个女人说出这种怨气,但是他知道只要明天早晨,凌寒又会恢复她的雄心,变成冷酷的让人不敢接近的女人.
女人都是多变的,最强的女人跟最弱的女人一样.不论多么坚强的外表,总有她软弱的时候,也许上天创造女人的时候就注定了女人是一种多变的动物.
凌寒站了起来,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青瓷瓶.
"这里面是寒水易筋丹,你拿去给柳七吧.天下只有我的药能让断去的筋脉复原.这也是我对他能作的唯一一点补偿."凌寒把手中的瓷瓶递给了沈醉.
沈醉接过瓶,眼中闪过了一丝希望.他仿佛又看到了谈笑风声的柳七站在"冷月坊"的门口,迎接着他的到来.
但沈醉也清楚的明白,这种天下奇药就算是凌寒得来的也绝不会容易.这本应该是她留给自己救命的丹药,现在她却愿意拿出来去救一个她并不亏欠的人.
沈醉突然觉得不知道自己在作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在把身旁的女子拉向自己的怀里,然后在她温热的嘴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凌寒激烈的回应着,她的香滑的舌在沈醉的舌上翻滚着,她的双手紧紧的环住了沈醉的脖子….
不知道吻了多久,唇分.
沈醉揣好了药瓶,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凌寒温柔的声音,
"谢谢."
那声音是那么的满足,那么的惬意,是不是因为凌寒已经感觉到她抓住了这个男人的心.
又是黄昏,在离"冷月坊"还很远的一所名叫平安的客栈里.
过路的旅客大都回房了,对这些为生活不得不在这寒冬出来跑路的人来说,求的不过是平安两个字.
安静的大堂上生着一大盆火碳.几乎没有两个人的客栈里,一张老松木的桌子上放着已经冰冷的菜肴,和几瓶已经喝干的残酒.
沈醉坐在桌旁,看着厅中的炉火,仿佛早已神游物外,一颗心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
人就象马一样,都是会累的.就连身负惊人武功的沈醉再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后也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他在跟王枭的决斗中负的伤还没有好,尽管凌寒的药让他觉得血脉畅通了许多,他也知道凌寒并不是神仙.
现在的沈醉想的不是自己的伤,他在想如何渡过这个孤独的难熬的旅途中的夜晚.
难道只有酒可以陪伴他过这个寂寞的漫长冬夜?
他甚至想起了凌薇,那个可爱的女人.想起她多情的眼神,和她可怜的命运.
然后,沈醉就看到了她,沈醉发现凌薇总是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虽然没有看到她的人,但是他已经看到她那双很迷人的眼睛从门外偷偷的瞟着他.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她的眼睛中充满了羞涩和歉意.沈醉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脸红得就象是雪后的
第5回
晚霞.
今晚沈醉的确希望看到凌薇,因为她实在是个很迷人的美女,他也不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
在这寒夜,老天仿佛总是喜欢安排一些奇妙的事,让一些奇妙的人在偶然中相聚,哪怕这相遇并不偶然.
即没有丝毫勉强,也没有多余的言语,凌薇轻轻的走到沈醉的面前.
"为什么一个人喝酒?"明知道沈醉在看她,她却垂下头去弄衣角,样子就象是看见了她待嫁的夫婿般可爱可怜.
沈醉正想用衣袖擦去嘴角的残酒,她却递给他一块带着她香味的丝巾.
"你为什么看着我,看多了我你一定会觉得失望的."沈醉多少有点尴尬.
"我在看你想不想要我陪你喝几杯?"凌薇笑得很甜.
"不要.我只想要你陪我再喝几坛."
"你不怕我把你灌醉?"
"不怕,难道你怕?"
"我更不怕,反正什么都给了你,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凌薇眼睛里仿佛带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是在向他挑战。
"你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个好人."
"你看上去的确不是个好人,我也不想你是个好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从没想过你是个好人.因为好人据说都活不长的……"
沈醉不说话了,他们开始喝酒,在想喝酒的时候,碰到这么动人而又知情识趣的女子除了喝酒还有什么更好的事作?
于是沈醉又喝醉了,最近的日子他发现他醉的时候越来越多,但却从来没有醉成这样子.
因为喝酒的男人都知道最好的送酒的东西不是什么佳肴,而是美丽女人的笑.
但他也知道凌薇喝得也绝不比他少,不比他慢.
所以当他发现太阳已升起老高的时候,他们依然完好的穿着衣服白白的渡过了一夜.
凌薇也醒了,眯着她小猫一样的眼睛缩在被里看着他.
沈醉忽然发现一喝醉了的女人,在第二天早上看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媚力.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因为……"凌薇的做突然红了,拉起被单子盖住了脸,才吃吃的笑着道,"因为你心里想的不是好事."
凌薇脸上带着红霞,咬着嘴唇道,“我看见你昨天晚上拼命想灌醉我的样子,就知道你果真不是个好人。”
沈醉叹了口,苦笑道,“我想灌醉你?”
"你不想?你为什么要用大碗跟我喝酒?你几时看见过女人用大碗喝酒的?"
沈醉又说不出话了。
女人若要跟你讲歪理的时候,你就算有话说,也是闭着嘴的好.
"你呆呆的站在那里在想什么?难道喝了酒让你胆小了?喝了酒你就不敢再碰我了?"是个人都能明白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但沈醉皱着眉并没动.
"我在想什么时候你的派头居然变得这么大."
"我?什么派头?"凌薇有些奇怪.
"你在这客栈里睡觉,外面还有十个人在替你站岗."
"十个什么样的人?"凌薇的脸色开始有点不自然.
"当然是来头都不小的人."
"究竟是谁?"
"只要你站起来,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凌薇却还是不肯放过他,紧盯着沈醉道,"我现在头痛得要命,这应该归你想办法."
沈醉苦笑道,"我想什么办法?"
"你….你最少应该先想办法把我的头痛治好."凌薇笑笑得看着他.
突然听一人冷冷的道,"那很容易,你只要一刀砍下她的头就好了."
沈醉到没什么,但是凌薇听到这个声音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知道能发出这个声音的只有一个人,她的老公—-慕容子羽.
慕容子羽是一个高大的十分英伟的人,尽管年过中旬,但是谁也不能不承认他是一个美男子.
慕容象所有出身高贵的人一样,只穿最华贵的衣服,只乘最奢华的车子,只睡最美丽的女人.就连他的手下都是锦衣玉带,就象是他豪华身价的陪衬.
本来象慕容家这种高大门阀在武林中已渐渐的衰败,渐渐被人所淡望.
直到有一天,这个走下坡路的家族又出了位了不起的人,一个绝艳惊才,让天下侧目的豪强.
这个人就是慕容子羽.他十七岁就在江湖中成名,凭手中一把"碧玉量天尺",八招就击败了武当的掌门卧松道长.随后又剿灭了南海血旗门,一战名扬天下.三十六岁的慕容至今从没败过,就是天崖上的第一高手"一刀仙"在跟他比拼了数十招后,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江湖中杰出的高手.有人甚至传说"一刀仙"的归隐是在慕容手下吃了暗亏.
今天,威风八面的慕容子羽不得不来到了这个无名的平安客栈.
为了追回他的逃妻,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女人.
"贱人!你还不给我滚出来!"象慕容这样身份的人是不会如此无礼的对人讲话的.
但是无论是谁遇到了这样的事,恐怕也不会比他的态度好上半分.
凌薇象是遇见了猫的老鼠,吓得缩成了一团.然后不得不战战兢兢的挪出了客栈,看来这个叫作平安的地方,对她来说也不怎么平安.
沈醉深深的叹了口气,十万八千个不愿意的跟着凌薇走出来,面对怒冲宵汉的慕容.
他宁愿在任何情况下面对这个"燕陵侯",在什么情况下也不会让他这样的尴尬,这样的无地自容.
现在就算他把天说出个大洞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昨晚只是跟"燕夫人"喝了顿酒,什么也没有干.
除了苦笑,沈醉还能说什么呢?
凌薇一步一挪的蹭到了丈夫身前,本来认为再次面对慕容的理直气壮,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翼而飞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慕容子羽冠玉一般的脸上气得煞白,狠狠的瞪了凌薇一眼,吓得女人一缩脖子.一声不吭的走到慕容身后.
沈醉不仅浑身一颤,就算他脸皮再厚,这句话也象鞭子一样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
慕容好象看出了沈醉的心虚.
"跨骑逍遥马,手舞醉人鞭,哼~!—-你好象很怕我."慕容的语气象恨不能生吃了沈醉.
沈醉长长叹了口气,"好象我想不怕都不行。"
"今天我并不想杀你.因为这里的人太少,也因为我还有一些家事需要处理."慕容子羽用狠毒的目光看着沈醉.
就算再大的怒气也不会让他冲昏头脑,慕容也永远不会忽视他的对手.
就当慕容心中的杀气马上要扑向对手的时候,他的眼睛盯在沈醉腰间的"醉人鞭"上,久久都未移开.
他心中清楚,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我现在要带这个女人走,我想你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沈醉无奈的耸耸肩膀,要回自己私逃的妻子,本是每个丈夫天经地义的事.他又能找出什么理由反对呢.
"回去高诉凌寒那个无耻的女人,她跟她的梅花不过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就在沈醉心中也出现杀机的时,慕容带着 凌薇钻进了一辆豪华高大的马车,离开了平安客栈.他的九个手下,象钉子似的看着沈醉,直到马车走出很远,才慢慢缀在车后面,消失在冰雪中.
留下了孤单单的沈醉,站在雪地里,显得份外可笑.
马车里的 凌薇去一点也没觉得可笑.
她现在只是觉得可怕,她不敢去看对面脸似寒霜的慕容.但是她也清楚知道她将受到更为残酷的毒打.
凌薇刚抬起头,想看看盛怒中的慕容,"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几乎将她打倒在马车里柔软的座位上.
她慢慢的直起身,"啪!"又是一记!丝毫没有夫妻的情份,慕容甚至没有将她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凌薇扬起通红的脸,恶狠狠的盯着刚刚打过她的丈夫.现在她反尔不怕了,她早已习惯了去面对这个人面兽心的恶魔.
"你觉得你作得很对?你觉得你不该挨打?"慕容气势汹汹的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
凌薇只是狠狠的看着他,她在对他的暴行作着无声的抵抗.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淫贱?总要去下贱的偷人,虽然我满足不了你.但是我给你的男人也不能让你满足?"慕容一手用力的抓住了 凌薇的秀发.看着她在自己手中痛苦的挣扎.
"你给我的男人?你不过是想看他们怎么糟蹋我,每次被他们强奸时,我都宁愿去陪街上的野狗!" 凌薇的声音没有一丝惧怕.
"好!你这个贱女人……我若让你死得痛快了,我就对不起你."慕容子羽忽然冲过去,野兽般一把撕开了凌薇的衣襟,也许他本来就是野兽.
凌薇还是没有动,还是冷冷地看着他,在车窗透进来的阳光中,她雪白的胸膛,看来更觉柔软丰满。
慕容子羽开始用力的捏搓它们,看着那两团柔软的肉体在他的手中变型.他更用力的扭掐着上面两粒樱桃似的突起,仿佛要让它们脱离那具丰满的身体.慕容用力着,久久不肯放松.眼看着女人扭曲的脸上,紧闭着一双美目忍受着他亲手给予的摧残,却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让我不能痛快的死,这话我已经听你说过三遍了,你为什么还不敢杀了我."凌薇咬着银牙,在痛苦中吐出了这句话.
"你…..你…."听到了凌薇的反驳,慕容的嘴唇开始歪曲.
他一把拉过了凌薇,让女人翻趴在他的膝上,掀开了宽大的外衣,扯去了凌薇的裤子.
美好白嫩的双臀裸露在他的面前,象两片白嫩圆盘,肉肉的,向外诱人的突出着.
"啪~!"响亮而清脆,一个红红的手痕印在柔软的屁股上.
"我真替你可悲,除了打我,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招术了吗?"凌薇倔强着,尽管身体不得不屈服在男人的暴力之下.
慕容子羽,不在说话."啪!"啪!""啪!"一掌一掌抽打在女人丰满的毫无阻挡的屁股上.
凌薇挣扎着,翻腾着,但是她抵抗不了慕容有力的制服,也逃避不了男人有力的巴掌.
慕容在女人哭叫的哀号声中,看着腿上丰润的屁股,慢慢变成玫瑰色.他的眼里也慢慢起了丝丝红线.
忽地,慕容子羽把膝上的女人扔回了对面的车座上,缓缓的喘息着.
"你为什么不打了.这么快你就对我的屁股失去了兴趣?你是不是还要再叫上来几个男人看着他们在你的面前凌辱你的妻子?"凌薇卧倒在柔软的坐甸上,开始用最恶毒的嘴脸嘲笑她的丈夫.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得到惩罚.也不会让你这么得意的觉得心安理得."
慕容子羽完全平静了下来,不再理面前的衣衫不整的美丽女人.
他们的车子走了约两个时辰,缓缓的在一处高宅外停了下来.凌薇知道,这里不过是慕容子羽江湖上几十个落角处中非常普通的一座.
早有几个家人,急星赶月似的跑出来,迎接他们的主家.
慕容子羽,抓着凌薇的头发,把她从车里拉了下来.凌薇柔弱的摔倒在地上.
慕容没有一丝怜惜的迈步向里就走,悲惨的凌薇只能象狗一样被他拖着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爬.扫轻积雪的地上,细碎坚硬的石子划破了她的衣裤,磨破了她的手跟膝盖.凌薇知道慕容这是在他手下面前羞辱她,每次被抓回来,这都是她难逃的待遇.
慕容的手下一个个,就象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卸马,推车….作着该作的事.他们知道,虽然他们的女主人被主人象狗一样对待,但是不论是谁,在他们女主人身上的目光停留的稍微久一点,他们的下场就会连狗都不如.
直到来到了西卧房,慕容子羽才松开他可怕的手.
凌薇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到了卧房中间摆放了一具软榻.她知道那是作什么用的,虽然她的屁股上还隐隐作痛,她知道那点痛苦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她的腿已经开始发抖,她的嘴已经准备求饶.尽管她也知道这没什么用,但可以让落在身上的惩罚更轻一些.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她熟悉的用具——–皮鞭,竹板,藤条,短棒还有看着就让她害怕的东西,他丈夫的兵器"碧玉量天尺."
那是慕容最喜欢用的惩罚她的工具,因为那是慕容最熟习的武器,他甚至清楚的把握那把尺能在她身上造成多大的疼痛.
凌薇看着那把三寸宽的玉尺,她也知道那东西可以给她造成多么大的伤害跟羞辱.慕容已经不是一次用这把尺玩弄过她的身体.
她只恨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毁掉这把罪恶的玉尺.
"来吧.按老规矩,先打还是先做,你自己挑选."慕容子羽故意让他的声音变得漫不经心.
凌薇真的害怕了.她用恐惧的眼神看了一眼丈夫,面对她的是一张冷酷的看过不知多少遍的脸.在酷刑面前她不得不再一次的屈服,她跪俯在慕容的脚前,抱住了丈夫的腿.
"饶了我吧!不要在这样可怕的折磨我.我再不会偷跑出去,我会好好对你的,我是你的妻子啊!"女人可怜的哀告着.
换来的是慕容的冷笑,"这话我也听你说过三遍了.你自己会相信吗?上去,难道还要我动手?"
凌薇无耐的褪去身上的衣服,尽管动作已经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每一次都会让她感到羞愧难当.
当凌薇趴卧在软榻上,慕容熟练的拿起绳索把她的四肢紧紧的绑在榻脚上.并没有在凌薇的口里放任何东西,她的惨叫声,正是他所欣赏跟陶醉的.
慕容手里的玉尺在凌薇的丰臀上轻轻的拍了拍.随后猛的抽在她不得不翘起的屁股上.
当然,他并没有用上内力,不然一下就足以结果比凌薇更顽强百辈的生命.但是那一下的疼痛他是知道的,因为不止一个女人在他的尺下臣服,变得对他俯首贴耳.
凌薇凄厉的叫声回响在房间里.传到慕容耳里就象听到了天赖一样悦耳,由于天生的残疾让他一生没有真正品尝过女人的味道.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开始用这种可怕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欲火.每当他抽打女人的屁股,都能给他占有这个女人一样的快感.
慕容手里的武器继续肆虐着.看着面前的女人的屁股,由红润转成了红紫.他没有停下来,也无法停下来,他手里的玉尺就象他身体的延伸.他的每一次打击才能让他感觉真正占有了这个女人.很快他又放轻了抽打的力量,他不想这么快就停下来,也不想这么快就给凌薇过于严重的伤害.
女人的声音在痛苦中也产生了变化,变成了所有女人都会发出的在兴奋中才会发出的声音.
慕容手中的玉尺慢慢停了下来.他问身前的女人."你听过比你现在的声音更淫荡的叫声吗?"
凌薇在痛苦中喘息着,"怎么,你不想在打我了吗?你以为我喜欢你打我?"
"不是吗?如果你不喜欢,你双腿间怎么会弄湿了我的床榻?"
"……"凌薇无言以答.
"你当然喜欢我打你,就算你一开始并不喜欢,但是在我的熏陶下,你也会慢慢喜欢的.因为你知道我会打你,只有我会这样狠的打你,你也喜欢被人打."
慕容子羽淡淡地接着说,"这些年来,你已很难找到一个打你的人,因为别人将你看得太高,太尊贵,却不知你只有挨打才会得到满足."
凌薇的手忽然握紧,指甲已刺入肉里.
慕容微笑着,继续说,"但你以后可以放心了,因为我喜欢打你,打你的屁股,打你的身体.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都会狠狠的打你一顿.我现在才知道,你每次为什么会偷跑出去找男人.你那么作,为的就是想要我打你."
凌薇开始痛哭,开始放声痛哭,面前的男人已经太了解她,太了解她的心境,和她内心想要掩藏的一切.她可以不承认,她可以骗别人,但是她不可能欺骗得了自己.她觉得这个可怕的男人已经掌握了她的一切.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我已经打够了.这是对你的惩罚,不是对你的奖励."慕容随手把玉尺扔回原处,象从来就没有从桌子上拿起来似的,位置分毫不差.
在凌薇的痛哭跟颤栗中,一根短棒出现在慕容手里.
凌薇知道等待她的将是另一种更让她感到羞耻的惩罚……
沈醉在"冷月坊"中待了三天,三天中他不得不停的为柳七运功疗伤,以接回柳七身上已断去的经脉跟手脚筋.
三天中的他几乎瘦了一圈,剧烈不断的耗损功力让沈醉元气大伤.
刚刚喝下赵丝荻送来的一碗老山参炖的雪鸡汤,他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
赵丝荻的脸上依然是那样的木纳,能够体现她还活着的只是她每一次投向沈醉感激的眼神.
尽管回到家里已经有些日子.她身体上的伤痕已无大碍,但赵丝荻心里上的伤痕却不能如此快的愈合.每当一闭上双眼,就会想起那一晚的恶梦.只有时间和柳七的爱可以慢慢治疗她心里还在滴血的伤痕.
沈醉知道赵丝荻现在最需要别人的安抚,但是这却偏偏是他不能够给予她的.
好在赵丝荻看着坐在那里运功疗伤的柳七,身形越来越坚定,她的心里变得越来越放心.
就在沈醉完成了替柳七最后一次运功,准备离开冷月的时候.赵丝荻送他到了大门口.
"小弟,你的恩情我夫妻不知道今生能不能有机会报答."赵丝荻眼中闪过了一丝泪痕.
沈醉摇了摇头,"大嫂,你们根本不欠我什么恩情.因为你不可能明白每次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对于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温暖.这里对于我,跟你们一样非常的重要."
"欢迎你随时来家里,冷月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这里就是你的家."
沈醉沉吟了一刻,"就此别过。"
他心里本有许多话要说,却只说了这四个字。
当沈醉拖着疲惫的身形回到了梅花,等待他的是韩雪焦急如焚的脸.
韩雪告诉沈醉,就在前天晚上,她们的女庄主,凌寒突然不见了.
直到早上,她的侍女才发现凌寒的失踪.
沈醉的头嗡的一下,象炸开了一样.他迅速反映到凌寒不可能单独行动,而不通知她的属下.如果她要行动,最少也要等到沈醉回来.
而凭凌寒的武功应该没有人能在梅花山庄中的人都不察觉的情况下,将她劫持而走.
韩雪接着递给他一封信,说是从凌寒卧房中找到的.
沈醉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昂贵的金签,上面写着几句给沈醉的留言:
"你偷我的女人,我偷你的女人,这本公平.若想得回梅花庄主,请阁下五日后正午,到江南英雄武士堂一决雌雄."
下面印着一只展翅的雄燕.
沈醉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慕容会在平安客栈放过了自己,因为他在等待给予沈醉更沉重的打击和更能容易击败他的时刻.就算他不知道凌寒还不能完全算作是他的女人,最少劫走凌寒也会让沈醉心乱如麻,举足失措.慕容子羽要在天下英雄面前一举击败他和凌寒的梅花.也只有他,能在防守严密的梅花山庄出入如无人之境,也只有他,能在凌寒面前让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毫无还手之力.
因为只有沈醉知道,在凌寒的心中始终笼罩着跟赵丝荻一样可怕的阴影.
前方的路更加忐忑,沈醉知道他早已陷入了这场纷烦纠缠的事非,看不到出头之日.
梅花山庄在失去凌寒的时候,就属沈醉的身份最高.凌寒曾经交代过,她不在时,沈醉可以替代她出掌梅花.尽管那种情况从没出现过.
现在沈醉已然成为这江湖上最大组织的首领,可以接触原本只有凌寒一个人才能接触的梅花组织中最深层的秘密.
但是沈醉没有一丝喜悦,面对他的将是新一轮更艰巨的挑战.他要承担更重大的责任,他所要面对的是强大的"燕陵侯"慕容子羽,甚至是可怕的天崖上的第一高手——-"一刀仙".
(未完,创作中.)
哈哈…
领导都说喜欢我的更新了.我一定要努力写好这篇文的结尾!!!!
那一鞭的风情6
残月,寒风吹落了一院的梅香.
沈醉站在院中.
他就这样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知已站了多久,他的头发、衣服,几乎都已被露水湿透。
两天的时间,他了解了梅花山庄的一切.梅花的组成是庞大的,严密的.整个组织的构成和运转比沈醉想象中还要复杂,还要诡异.很难想象这是由一个女子一手创建起来的帮派.
沈醉不得接手处理来自上上下下的事务,也承受了从各方面来的压力.在每一件事的处理间,他也感到了那种无上权力的魅力,一种谈笑间可以决定很多人生死的权力的魅力.他的举手投足间越来越有霸气,越来越象一个领秀,也越来越象凌寒.
沈醉明白英雄都是时事所造,不论将谁放在他现在的位置上都会不知不觉中被培养出那种豪情与风度,让他可以凌驾于任何人之上.在梅花的属下面前沈醉越来越放松,变得那么泰然自若,也给梅花里的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沈醉可以从他们眼神里看出他们对自己的尊敬和臣服,虽然这并不是沈醉想要的.
总算他作得很好,没有让失去凌寒的梅花乱起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里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可是沈醉的心里很烦躁,他再也找不到无事一身轻时的那颗浪子的逍遥的心,他已经跟这个梅花成为了一体.梅花是他的,换句话说他也是梅花的.
站在这冰冷的寒夜,沈醉觉得头脑很乱.他在寻找着击败对手的办法,慕容子羽现在可以说是占进了先机,手握人质,而沈醉在对上他时难免会因为凌薇而产生一种心怯.这其中任何一点情绪的波动都会让沈醉在决战中丧命,他如果死了,凌寒也好,梅花也好,都将进入一个可怕的境地.
所以沈醉不能倒下去,他不得不在被动中寻找着对手的破绽.
掌握对手的弱点,本就是沈醉每一次能达到目标的根本原因.
想到现在凌寒的处境,沈醉的心沉了下去.很清楚凌寒再次落入魔掌会意味着什么.
沈醉的心因为愁乱,而燥热无比.在对待他敬畏的手下的态度也变得越发无情.
他知道这样不可以,他必须镇定下来,冷静的面对这一切.所以他才在院中站立了很久.
他很烦闷又不想回房入睡,因为他害怕那种安静的孤寂.
每当在心碎的恶梦中惊醒,他只有躺在他自己的冷汗里,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颤抖,痛苦地等待着天亮.可是天亮的时候,他还是同样痛苦,同样寂寞。
那种绝望的孤独,实在能逼得人发疯。
慢慢的,他闻到了一股酒香.
尽管沈醉没有回头看,他也知道来到他身后的人是温柔的韩雪.
身穿紫衣的韩雪衣服虽紧,袖子却很长,这使她看来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使她的风姿看来更美.
"你的心里很乱.这我能够感觉得到."韩雪在她身后远远的站立着."但是你不必这样紧张的.最少你已经尽了你最大的努力,而且作得很好."
韩雪抿着她薄薄的嘴唇道,"今天你发号失令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你本是跟凌寒一样的人.而那时的你更象是一个不可战胜的男人."
她垂下头,看着手里那坛三十年的女儿红.
"不错,但是我没有把握."沈醉轻叹一声.
"这种事是谁也没有把握的.江湖中本就是风雨难测.放松你自己,我们才会有更
第6回
多赢的希望."
"放松.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办法让自己松弛下来么?所有的一切就象一张网包围着我,而我不过是网中的蜘蛛."沈醉无耐的苦笑.
人岂非也和蜘蛛一样?世上每个人都在结网,然后将自已网在中央。
"我明白你很难,你是男人,就算再苦也只能一个人承担,没有人帮得了你.但是最少我还有办法让你放松下来."韩雪低着头,轻声的说.
"什么办法?"
"我手中的酒还有我的身体."
屋内,月光撒在地上,抹上了一片银白.
韩雪坐在沈醉怀里,看着她喜欢的男人眉头渐渐舒展.
没有什么比酒和美丽的女人更能让男人解除心中的烦闷了.
沈醉象是恢复了勇气跟豪情,他轻轻抚摸着怀里女人长长的秀发.
而韩雪更是柔顺的靠在他的肩上.
"谢谢你."沈醉又倒了两杯酒,洒然笑道,"佳人不可唐突,好酒不可糟塌.这两件事我以后一会牢记在心."
"但是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韩雪的语气那样的平静.
沈醉脸上的笑凝固了.
"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不过是在玩我.从你第一天要我,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本不是一类人."韩雪的话让沈醉鼻子一阵发酸.
"但是你不用担心,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爱你,只要你喜欢,为你作什么我都愿意."
沈醉开始吻怀里这个女人,不停的吻,就象要在他的吻中把韩雪溶化.
韩雪紧拥着沈醉,回应着,温热的双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抚摸着.她知道这样会挑起男人的情欲,那也是她可求的.她要给她心爱的男人最大的满足.
在久久的缠绵后,韩雪红着她娇羞的脸对沈醉说,
"今晚你想打我吗?"
"……"沈醉没有否认,但他知道自己确实需要发泄.
韩雪站起身来,轻柔的说,"来吧.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也知道,对于你打我,我从来也没有反抗过."
美丽的女人,可爱的身体,微分的玉腿还有高挺的娇臀.
韩雪跪趴在桌案上,静静的等待着.这香艳的情景让一股热流游走在沈醉的全身.
"开始吧.用你的鞭子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哪怕只有一晚也好."
沈醉的鞭子飞过两人的距离,有力的抽打在女人的臀峰上.
韩雪甚至没有感觉到应有的疼痛,从皮鞭接触过的臀上,她可以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温情.
"用力.你怎么可以这样软弱."韩雪的声音充满了不满足.
黑色的鞭子挂着风声再次打在那两片动人的臀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由白转红.声音在静静的夜里传出了很远.
但韩雪依然感觉不到疼痛,就象感觉已经屏蔽了痛苦.她只感受到那个她深爱的男人留给她的柔情和热度.
那一下下醉人的鞭打,象它的名字一样留给她的不再是反感,而是一种酒后般动人的享受.
女人在忘情间,不断的叫着,叫声中听不到痛苦,相反的充斥着阵阵欢愉.
女人就是女人,你无论用什么法子得到她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能不能真正驾驭她们!
韩雪偷笑着,她在等待沈醉鞭打后给她更大的快乐…..
此时在阴暗的"英雄武士堂"后进的卧室里,赤裸裸的凌寒却不能感到一丝的快乐.
她正承受着慕容子羽,她曾经的主人,给予她的侮辱跟鞭打.
一个妖艳的女人高坐在凌寒面前,身上的轻丝衫比窗纱还透明.女人淫邪的分着双腿,一只脚踩在龄寒匀称的肩头上.
可怜的凌寒跪在地上,用她柔软的舌头舔吸着面前女人的双腿间.
而她身后的慕容正挥动着手中的皮鞭,残忍的在凌寒风韵的高高撅起的屁股上飞舞着.
心中的羞辱感远远超出了肉体上的痛苦,凌寒只能默默的挨着.她甚至不敢表露出一丝的不满,脸上还要露出悲惨的笑容来讨好面前的女人.不然她那已经微微红肿的脸颊,又要受到身前女人冷酷耳光的抽打.
兴奋的慕容一边虐打着凌寒,一面问躺在床上的女人,"你这么残酷的对待她,就不怕有一天她手下的人杀死你吗?"
床上的女人放荡的笑了,妖媚的双眼媚眼如丝,回答说,"我就算要死,也得死在床上!"
凌寒心中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一个女人如果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对她造成威胁?
一切就象恶梦一样,在那个冰冷的深夜.魔鬼一样的慕容子羽,消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床前.用他冰寒恐怖的目光盯注着自己,凌寒象是一下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深夜,那个让她每次都从美梦中惊醒的可怕的深夜.她想叫喊却发不出声音,想逃走却无法挪动冰冷的肢体.凌寒惊慌害怕的看着慕容,完全无法躲开点向她身体穴道的手指.就这样,凌寒象十几年前一样被同一个人掠走了.
在离梅花山庄不远的树林里,凌寒被拔光了衣服,就在寒冷的夜风中被慕容子羽六名埋伏在那里的手下轮番污辱了.
在男人野蛮的动作中,凌寒一动都不能动,她只能留着泪,紧紧的抓住面前的大树.直到最后一个男人在她身上满意的离开.
凌寒叹息着自己的命运,从那一刻她才知道不论是她走到多么高的一个地位,她都不能摆脱再一次被慕容奴役的悲惨命运.一日为奴,终身为奴.她在心里呼唤着沈醉,多么希望下一刻他能来救她逃离火海.而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紧闭美目,接受着又一次命运跟她开的玩笑.
接着,她被运到了这里,"英雄武士堂",在这个真正属于慕容的地方,她看到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萱姬.
一个狠毒的女人,她本是自己多年前就派到王枭身边的卧底,而这个无耻的女人忘记了自己对她的恩情,出卖了她和她的梅花.
看到了萱姬,凌寒也明白了为什么柳七的行动会败得那么惨.因为那不过是萱姬和王枭摆下的一个小小的圈套,由于凌寒对她的信任造成了柳七夫妇悲苦的遭遇.这个可怕的萱姬,如果没有凌寒她早就饿死在寒冷的关外的驿道上.而事到如今她还要高高在上恩将仇报的帮助凌寒的仇人凌辱凌寒.
凌寒也在被虐待的时候私下里问过萱姬为什么要出卖自己.
萱姬冷冷的回答她,因为她嫉妒凌寒.嫉妒她可以在江湖上爬得那么高,嫉妒凌寒在众星捧月中被人仰望.
凌寒默默无言了,她也是女人.她知道一个女人在嫉妒的时候会作出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一切.
凌寒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是她又不甘就此对命运臣服.她要活下去,坚信有一天沈醉会来营救她脱离这个魔窟.凌寒变得百依百顺,用尽一切办法去讨好萱姬,讨好慕容.凌寒放掉自尊,再次成为了慕容子羽手下淫贱的女奴.
每次对她的折磨,慕容都会把凌寒踩在脚下,用各种手段摧残她,好象看着这个江湖女高手在她脚下痛苦的挣扎就能使他得到无尽的满足.萱姬更是对凌寒比她美好出众的身体咬牙切齿,变本加利的对待着她的恩人.三天时间,凌寒就在地狱中度过.
而今晚凌寒在慕容和萱姬的鞭打后,还要受到慕容手下的强暴.每当这个时候,这个梅花山庄的女庄主,眼望着窗外被乌云笼罩的明月,苦熬着她女奴生活的结束.也可能她今生就只能过这中凄惨的日子,如果是那样,她宁肯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
五天,对于有的人来说飞晃既逝,但对于那些可怜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只可惜无论人世间发生多么悲惨的事,上天总是象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日出日落.
今天对于"英雄武士堂"来说,绝对是个重要的日子.江湖上也早就传得沸沸扬扬,"醉人鞭"沈醉会在这里与"燕陵侯"一决高下.
今天的武士堂也与平常不同.
主堂上高高的悬挂着慕容亲手写的"弹剑江湖"四个大字.而大堂里只见四壁之上,琳琅满目,布置得极是清雅脱俗.堂中已高朋满座,所有人都满怀信心,因为已有消息,连江湖第一高手也在前天来到了此地.
看着慕容子羽春风满面,大家也都能明白,请出"一刀仙"不过是显示慕容天大的面子.就凭他手中的量天尺,也足已平定群龙无首的梅花山庄.
而慕容本人并不在堂上,在门外的阶下亲自迎接武林同道的到来.
慕容子羽就是这样的平易近人,从来不摆架子.在江湖上也更为的受人尊重,很多深山的高人,世外的隐士都被邀请,来瞧瞧他的威风和风采.
尽管来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不得不承认这是武林中一次重要的聚会.
酒筵已张.所有人都持杯含笑向"燕陵侯"招呼.
就连被俘虏来的凌寒都设有一个席位,只不过她穴道被封,身上还带着沉重的锁链.
慕容谈笑风声,不失风度.今天他本是赢定的一仗,沈醉和梅花只能来送死,而他们又不能不来.连如此公开的挑战都不敢接受,梅花也很难再在江湖上立足.
席上的气氛热烈,唯一不合于群的是位于主桌旁的唐老人,还有同他一起来的"追风堂"的少主,聂青峰.
他们今天本不是来赴宴的,他们都跟梅花山庄有着深仇大恨.唐三少和整个追风堂都毁于梅花手下.他们恨不能现在就看着沈醉陈尸当场,看着凌寒被碎剐凌迟.特别是聂青峰,眉目间早已隐隐露出不耐之色.追风堂被踏平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身在外面办事,侥幸逃得一命.他从看到凌寒的那一刻起,手就没离开过腰畔悬着的乌鞘长剑.
很快,时辰已到正午.
聂青峰再也沉不住气了,离席而出.拱手对慕容子说,"正午已过,看来梅花山庄的人万不敢来这里送死.请世伯先处死贼首凌寒."
慕容子羽微微一笑道,"好,先不忙.坐下来喝酒…先敬这些朋友一杯."
能坐在这些桌子上喝酒的人,面子必定不小.但要让聂青峰坐在这里喝酒,简直是受罪.
"既然世伯不忍下手,小侄愿代其劳."
说着聂青峰转身,反手拔剑,动作干净利落,大家虽然还未看到他出手,已知道他剑法必定不弱.
聂青峰一步踏到凌寒身前,飞起一腿将毫无反抗能力的凌寒踢倒在地,举手中剑劈下.
眼看着凌寒即将香销玉陨,突听"啸"的一声,寒光一闪.一支短簪钉在聂青峰的肩井穴上.那支短簪末处赫然挂着一朵鲜红的梅花.
聂青峰的脸一阵扭曲,转过头,整个人突然僵硬.
一个人站在门口,瞧着他,柔声说,"堂堂七尺男儿,手持五尺青锋,却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难怪追风堂会被平灭的如此干净."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聂青峰脸色铁青,嚣张气焰转瞬不见,目光象看到了鬼一样死死的盯着来人和那人腰上黑色的皮鞭.
沈醉慢慢的走进大堂,看着地上的凌寒.
她看来不但忧郁,而且脆弱,彷佛再也禁受不了一点点打击。沈醉不敢再看她,她的眼圈已红了,两滴晶莹滚圆的眼泪,慢慢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我来迟了,你受苦了.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沈醉说着,随手拿起凌寒身上的铁链,吧的一声,儿臂粗的铁锁应手而断.
聂青峰在他身后再也不肯放过机会,剑已出手.众人只觉眼前一寒,乌黑的剑已刺向沈醉的脊背.
聂青峰只觉眼前一花,沈醉不见了,然后一个白色的掌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沈醉这一掌并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他的出手实在太快了,快得令人根本无法思议.聂青峰明明有两只手,偏偏就无法招架,明明有两条腿,偏偏就无法闪避.沈醉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脸上,聂青峰整个人都随着这一掌飞了出去,软软的倒在地上.
沈醉看都没看他一眼,"背后伤人的人,永远只有这点本事."
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已停顿。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慕容.
慕容子羽的脚步沈稳,却走得很快,停在七尺外,忽然问,"沈醉,你本是浪迹江湖的浪子.逍遥自在,又何苦偏偏要到这事非圈里来做梅花的帮凶?今天你已是必败之局,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沈醉笑了笑,淡淡道,"生死有命,在下倒也从未放在心上."
从他进堂始终没有瞧过 慕容子羽,现在才慢慢转过身.
他的目光,终于触及了 慕容子羽的目光.
两人目光相遇,竟似激起了一串火花.一串无声无形的火花,虽然没有人的眼睛能瞧得见,但每个人的心里却都能感觉得到。
每个人的心都突然震动了起来。
慕容子羽的眼睛就仿佛藏着双妖魔的手,能抓注任何人的魂魄。
沈醉的眼睛却如同浩瀚无边的海洋,碧空如洗的穹苍,足以将世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完全容纳.
"看来你我今日一战在所难免,须怪不得我手下无情."慕容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就算现在他把沈醉碎尸万段江湖上也没人会说上半句.
沈醉一笑,慕容本是要杀他的,借此在众人心中立威.
"就在此院中如何."沈醉飘了一眼外面古松林立的院落.
每个人的心都在收缩,尽管所有人都对这一战有所准备,却还是能感到从两个人身上散发的可怕的杀气。
慕容子羽走出堂口,他的步子越来越大,留下来的脚印却越来越淡了,显见他身体内外一切都已渐渐到达巅峰。
到那时,他的精神、内力、肉体,都将和他的武功融而为一.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碎雪。
杀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沈醉和慕容在院中对峙着,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
每个人都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都只能感到冷汗正一粒粒自毛孔中沁出,在皮肤上流过。
面前的两个人都没有动,因为他们只要一有动作,就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动作。
决战随时都可能爆发,每一刹那都可能爆发.松树上的积雪,突然一片片落了下来.是被风吹落的?还是被他们的杀气摧落的?
慕容子羽突然向前跨出了一步!
沈醉没有动,他突然发现慕容的双眼变得非常可怕.无论谁被这双眼睛瞧了一眼,心里都会觉得很不舒服,很闷,闷得像是要窒息,甚至想呕吐.慕容的眼光如此阴森,如此锐利.从这凌厉双眼,已可判断出慕容子羽的内力武功比传说中还要可怕得多.
"你的醉人鞭呢?"
沈醉伸了伸手,腰上的黑鞭象有生命一样跳动起来,来到了他有力稳定的手中.
"你的碧玉量天尺呢?"慕容的手中始终空空如野.
"今天的决斗我不想用尺."在所有人的惊诧中,慕容子羽缓缓的说,"我观察过你的鞭法.你所用的鞭名为醉人,但你的鞭法却是凤凰鞭法."
沈醉的脸色变得象雪一样的惨白,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认出他的武功.
慕容悠闲的接着说,"恐怕你也知道,凤凰一系武功本有两种,凤凰鞭和凤凰爪,而其中爪 克 鞭 的道理我想你也应该明白.王枭本是我的一块问路石."
每个人心里都一阵收缩,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这套武功,那本是失传很久的绝学,只是在上古的传说中听说过.没有人想得到慕容子羽也会精通这门奇功.
沈醉听完这番话,身形出现了几不可寻的一丝晃动,慕容已出手.
慕容高大的身形已纵身掠起,凌空下击,"凤凰爪"本就是七禽掌一类的武功,以高击下,以强凌弱.这爪抓出,虽是平平一抓,但力道之强,气势之壮,却当真无可伦比.
沈醉身随爪走,飘然后退.
远远旁观的人无不看出其实他以落下风,尽管身法仍然飘逸,但在高大威猛的慕容面前,更象是凤凰爪下的一只山雀.
凤凰展翅,万鸟垂首.慕容子羽的这套武功原本就是沈醉鞭法的克星.
沈醉的鞭也不得不出手,去抵挡慕容凌厉的攻势.一道鞭影闪过,黑鞭影消散再次变成单一的一条黑色,醉人鞭的另一端,已被劳劳的抓在慕容右手爪中.
——慕容一笑,他的笑容更加残酷.他已胜定,慕容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一仗.
就在二人一错身的瞬间,慕容的笑突然凝住了.
他只是觉得一股暖流自对方的鞭上传遍了他全身,就宛如严寒之中喝下了一杯香醇的热酒.爪下的醉人鞭脱手而飞.黑黑的长鞭在沈醉手上—不见了,化成了一阵急风.
正因为看不见,所以就无所不在,无处不至.它可能已到了你眼前,已到了你咽喉,已到了你灵魂中.直到你整个人都已被它摧毁,还是看不见它的存在!妙掺造化,无鞭无我.无迹可寻.无坚不摧.
这已不是"凤凰鞭法",慕容子羽不懂,所以恐惧……慕容瞳孔突然收缩,就连鼻尖上也沁出了冷汗!
他觉得自己强大绚丽的攻势忽然间就已在这清风般的鞭下完全瓦解,就像是柳絮被吹散在春风中,冰雪被融化在阳光下.
下一刻,慕容感到胸口一阵刺痛,黑色的鞭身已透体而过.他甚至可以看到沈醉的目光已变得很温和,甚至还带着些同情怜悯之色.似乎已透过了慕容的面目,看到了他心里的悲哀和恐惧.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慕容子羽一双锐利的眼睛已变为死灰色,眼角的肌肉在不停的抽缩着,一滴滴鲜血从嘴角流出.
两个人缓缓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鞭法?"慕容子羽痛苦的问.
"这是杀人的鞭法."沈醉平静的告诉他,"你–太想赢了,争胜之心太重.过于看重招式,再好的武功也难免落入下乘,出现破绽.虽然你接收了北岳城的一切,但是以阴谋算人今天的你却连王枭都不如."
武功是死的,人是活的.争胜心太重的人心里就有了包袱,心中有了牵挂如何还能使得出超俗的武功.可是练武原本就是为了争胜,得胜时那一瞬间辉煌的光芒,已足以照耀人的生命.又有几个人能抛开胜败去面对每一次战斗?
无胜无败,无敌无我,人我两忘的境界,又谈何容易.
只可惜当慕容明白这个道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高大的身体,缓缓倒下,胸口流出的鲜雪溅在地上,象种出了朵朵梅花.
满天杀气已消失无影,决战中激起的残雪也已落下.
血已冷,人已散.
这一战已无须在打,所有人都消无声息的离开了.没有人能抵挡得了神鬼莫测的"醉人鞭",江山代有才人出,也许这名手持神鞭的年轻人已然成为了天下第一的高手.
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没有人再敢去对抗无敌的梅花.
梅花山庄终于一统江湖.
在韩雪扶着凌寒,带着梅花山庄的十三组人马,出现在沈醉身后的时候.
只有唐老人,用低沉的声音对沈醉说,"有人在堂后的山脚下等你."
言毕,转身凄然离去.在转身的刹那,这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显得更加苍老无力.
已经被接收的"英雄武士堂"后山脚下,远远的生满了大片将谢的梅花.
寒冷的山风强劲的吹过,卷来阵阵飘落的花瓣,纷纷扬扬象是下了一场红红的花雪.
在这场花雪中,沈醉看到了正在等待他的人.
那个人站在一棵苍苍的巨松下仿佛与白茫茫的大地溶为一体.
因为那个人太安静.
因为地太冷.
这个人穿着件已洗的发白的蓝袍,戴着顶文士方巾,布鞋白袜,一副发白的短须。看起来他只不过是个很平凡的中老年人.
见到沈醉,他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走过来,也许就因为他太平凡,平凡得就像是这残冬的暮色.
这个平凡的老人用最平凡的口气告诉沈醉,—"我就是天崖孤客,一刀仙."
"一刀仙"就象他身后挺立在山脚下一样的苍松,让人只会感到很平静,很舒服,很自然.
没有人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高人,竟是这样随和,这样平易的人.
"我知道今天到这里来难免和你一战.慕容子羽虽然死了,但一刀仙毕竟是来了."沈醉的心里浓浓的杀气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决斗而消散.在没有打败"一刀仙"之前,他的任务应该说还没有完成.也许这会是他今生最后一次决斗,就算面对死亡也不能让他退缩.
一刀仙好象完全没有听到沈醉的话,只是叹息着弯下腰,拾起了雪地中的一枝枯草.
他的动作很缓慢,在他的眼里是不是他的生命就象枯草一样早以失去了它的美好.
一刀仙慢慢的站起身来,用平和慈祥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就象看到了几十年前好胜的自己.
"好吧,如果说这一站不能避免,当我走回松下的时候.你就可以出手了."说着,一刀仙依然是徐徐的转过身,向古松下走去.
"我好象还没有看到你的刀."沈醉总感到无法将身前的老人视为一个生死相搏的敌手.
"十几年前我就不再用刀了,有没有刀对我来说早已无所谓."老人并没有回头,声音还是那么平和.
老人手中的枯草脱手而飞,在寒风中上下飞舞.
沈醉知道一战马上就会开始,心中的杀气瞬间就被提升到了最高点.以往的每一战这种浓浓的杀机都会让对手不寒而栗.
眼前的老人却好象丝毫没有受到他杀气的影响.
他突然发现老人在雪地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象不忍破坏整个自然美好的画面,走过的雪地完美无暇.而沈醉心中透出的杀气似乎完全找不到宣泄的对象.很快,他又看出了问题.
老人缓缓的走着,漫天随风飘落的梅花没有半片能沾到他的身上.并非是象碰到一堵气墙被阻挡,而是刚刚好每一片梅花都在他的身后飘然下落.万梅花中过,片叶不沾身,那是多么的自然,多么的完美.
沈醉完全看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惊人的身法,那只不过是老人随心的漫步.就在那一瞬间他领悟到了一刀仙的武学的博大精深,已完全炉火纯青,已与伟大的自然浑为一体.沈醉的杀气不是不曾发出,只是完全不能锁住对手,因为对手已经和自然溶在一起,没有丝毫的免强,无论沈醉再如何催动身体里的真气,也都象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一刀仙老人的造诣才是真正的巧夺天弓,超凡入圣.
一刀仙站在松下,无比安祥的看着沈醉.
片刻.沈醉来到老人面前,面上虽仍无表情,目中却带着种萧索之意,黯然道,
"我败了!我根本无法出手,前辈的武学是我不能望其项背的.您随时可以取走我的首级."
老人笑了,笑得十分和缓.
"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所以我心中也没有杀机,你也就无从入手.真正达到武学的颠峰,年轻人你会发现这门本领并不是用来杀人的."
老人在沈醉肩上和谐的拍了拍,"年轻人,我的寿命已没有多久了.再过一个月老夫就真的将回归自然.我没有弟子,却不想让我一生所学带入坟墓.不知道以你的悟性,能从我身上领悟多少.不过这也是传不得的,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你清楚了吗?"
老人仰望着天边的残阳,喃喃道,“明天一定也是好天气……”
说完,微笑着飘然离去.
这一战就这样结束了,沈醉痴痴的站在花雪中, 心中还在想着一刀仙满含玄机的话语.
突然,沈醉开始觉得胃中一阵难熬的绞动,翻身张嘴开始大口的呕吐.
刚才胸中的杀气由于没有得到发泄而在他的身体里回转着,没有宣泄的地方,引起了沈醉身体强烈的不适.
他的呕吐,由无色的胃液,到绿色的苦水,直到苦水吐完,开始呕吐带有红
第7回
色的血水.
就在这一刻的静谧中,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踩在雪上的脚步声.
从步伐的节奏上,他知道是凌寒.
凌寒慢慢走过来,扶起沈醉,让他躺在她温暖的怀里.沈醉看到她美丽的脸上流着泪.
沈醉同时也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心中难隐的杀机. 可惜自己却没有办法停止狂呕不止的血水,血水从嘴边流下,染红了凌寒美丽的白裙.
"你是来给我收尸的.我中了你的毒."沈醉痛苦的喃道,也分不清是心中的痛苦还是来自身体上的痛苦.
很自然,只有凌寒可以给他下毒,而又是这种慢性的,极难查觉的毒.
沈醉早就应该想到,会医毒的人又怎么会不是一个用毒的高手.
"是的.你中了我的黯然追魂散.在我给你第一次疗伤的时候就在里面下了这种药."凌寒搂着沈醉流着泪,难过的说道,"每次你胸中燃起杀机,它都会慢慢侵蚀你的身体,直到呕血而死."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还给你….也没什么?只是…..你…为什么要哭."沈醉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口一口随着嘴里的血流逝着.
凌寒把头贴在沈醉的脸上,咬着嘴唇痛苦的说,"因为在你杀死王枭后,我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深深爱上了你.—–你也知道,一个统领江湖的女人,可以有她的男人,却不能有她真正心爱的人.当再也我不能控制你的时候,我就不得不离开你."
"所以….我…..必须….死."沈醉嘴边浮起一丝苦笑,艰难的说.
他头脑里想起了柳七临别时的嘱咐,到现在才明白柳七叫他提防凌寒的深刻用意,只不过为时已晚.身边这个狠毒的女人竟会为了名利和地位杀死心爱的男人.杀了他,江湖中就再也没有她所顾忌的人,从此江湖不知道还要掀起多大的血雨腥风.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凌寒紧紧的搂着怀里的男人,泪水早就模糊了她的双眼,"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爱过我吗?"
"爱的…..自从….那夜你….救…我..我就….没爱…过别的….女人."沈醉的眼里充满了柔情.
"如果有来生,我们再作夫妻吧.那时你要一定记得向我讨回我欠你的债."凌寒抱着慢慢变冷的男人,泣不成声.
沈醉在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把手慢慢放在凌寒的胸口上,就那么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送出了体内最后一口真气.
沈醉最后的一击完全是致命的.凌寒看着脸前的男人,丝毫没有作出任何抵抗.
她慢慢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和怀里的男人一点一点的变冷,一点点的僵硬………..
只道无情却有情,情到浓时情转薄.
——是无情?是有情?又有谁分得清?又有谁?——
雪又开始下起来,一大片一大片的覆盖着大地,天空中再次变得灰蒙蒙的.
北风中的韩雪牵着一批马,马上驮着两具紧紧相拥的尸体.
她在雪地中默默的为两名优秀的主人祈祷,———因为春天就快要来了.
提剑跨骑挥魂欲,
白骨如山鸟径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
只叹江湖几人回.
(那一鞭的风情,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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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力的写完最后一章,我感到了浑身的放松.写一篇武侠风格的SP文,本是我的梦想.这篇<<风情>>应该说耗尽了我全身的功力.我写这篇文求得其实只是一种感觉,如果大家能在读文时有一种读古龙小说的感觉,就算我没有白忙一场.当然我的文还远远不能跟古龙大师的手表相提并论,学个几分皮毛罢了.最后十分感谢能够坚持读到这里的朋友们.
YC13YC YC13YC YC13YC
竟说象柳残阳,看来我写得很失败哦.没办法,以后慢慢提高水平吧.
嫣然MM真是太夸奖了,停车的模仿哪里能跟古龙大师相比.
不过我是很喜欢读古龙的作品.只是没有古龙那样人生经历的人是很难写出象他那种飘逸的文字的.我写这篇也是因为看了很多古龙作品中,隐隐露出的一些情节心痒难搔.才学着写此篇的.
我也很喜欢金庸的作品,可惜金大侠的风格实在是大家手笔,无论如何是学不来,只能看着<<鹿>>文中的SP情节暗自佩服了.
以后一定会多写一些文的.希望同好们能够喜欢.
原帖由 toni83 于 2008-7-13 21:32 发表
很可悲的女人,她绝对不是王者,至少帝王学没学好
故事不错
确实如此,但是在我故事里还真的是没有设计象武则天那样的女人,也不太可能出现那样的女子.
我的文中都是男子为王.不然以此文中凌寒身份得打多少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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