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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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后
在猎户座人入侵之前,从来没有人设想过,外星人统治下的地球是这样的:人类成了另一种智慧生物的宠物!
猎户座人的相貌和地球人相差不大,只是身高比地球人高将近三分之一,一般都在2米5上下,有着健壮有力的身体,肤色是奇特的金黄色,头发和眼睛颜色则会随着情绪的波动而变化。
无论如何,这总比成为异类的食物或奴隶要好。家善心想。家善是那种典型的温和而有教养的宠物。和所有家养宠物一样,名字中有一个前缀“家”。那些政府豢养的宠物们,则一律冠以“国”字。还有一些散养的,有意被保留部分野性,留在保护区,供那些黄金肤色的统治者们捕猎嬉戏用,他们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代号:“野813”、“野987”、“野674”……
应该说,这大概是宇宙间异类文明接触最好的结果了。当然,这不是说大屠杀从未发生过。要使做惯了几十万年其他物种主人的地球人,服服帖帖接受另一物种的驯养和调教,总要经历一个惨痛的过程。正是在这一过程中,黄金族有意识地筛选和保留了地球人中更符合宠物基因的种类。如今的地球人,大多敏感而害羞,黄金族人甚至不需要携带驯化鞭,只需要一顿巴掌,就足以让地球人俯首帖耳。
事实上,这种顺从,并非单纯出于对暴力的恐惧,更多的是出于对羞辱的畏惧。
地球人基因中早有关于羞辱和顺从的部分,黄金族从中世纪教会的藤鞭和远东的廷杖中获取灵感——那是人类对统治者最顺从最没有反抗心理的历史时期,用暴露和疼痛彻底摧毁了人类的尊严。
当各国总统政要,被公开在闹市鞭笞,而军方最后的抵抗派高层,被绑缚在广场上展示他们赤裸的伤痕累累的臀部时,人类屈服了。
如今的人类,像家善这样的比比皆是,他们听话,顺从,身着漂亮的宠物服,每天尾随在主人身后,供主人驱使享乐。
大多数主人对宠物比较友好,黄金族选择地球人做宠物是有原因的,这确实是一种能激发他们怜爱之心的生物。就像人类之于猫狗。
但和当年人类对待猫狗一样,有友好的,也有残暴的。家善的朋友,主人邻居家的家晨,就是这样一个不幸的宠物。
家善不止一次看到,家晨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跟在他的残暴主人后面,进出那间可怕的房子。家晨的主人是个酒鬼。殴打完宠物后,往宠物身上淋酒,听着宠物的惨叫,是他的一大乐趣。
对这个酒鬼邻居的所作所为,家善的主人也不以为然,但他不方便制止。
近来“人类宠物保护协会”虽说动作力度很大,乃至因为揭发一起航空器超载宠物人致死事件而在媒体名声大噪,但要对遍布世界各个角落、随时都在发生的对宠物施暴的行为,用法律加以约束,目前还无法做到。
毕竟,对于人类,到底该定位为什么层级的生命种类,给予他们什么权益,目前黄金族争议颇多。
宠物保护主义者说:人类是黄金族的朋友,曾经有人类在大灾中拯救主人的多起案例。并且人类有初级语言系统,虽然还达不到像黄金族那种他心通的高级语言系统,也已高于一般低级生物,足以与主人沟通。
实用主义者则说,人类和一般畜禽并无二致,无非智慧略高,可以驱使来做各种各样低等生物较难完成的工作。而其肉味鲜美,可以作为一道名菜——在北方的有些黄金族,就擅长烹饪以人类为食材的名菜。
这些言论常常使家善闻之毛骨悚然。所有宠物最怕的就是被主人带往北方,不止一次,出过宠物人类在北方被盗窃后做成肉羹出售的新闻。对此,宠物保护主义者向来深恶痛绝,可又无可奈何。因为北方向来是黄金族强硬派的老巢,那里的舆论倾向保守而顽固。
家善没有去过北方,只有一次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人类女孩仅仅因为跟不上主人过大的步幅(以地球人和黄金族人的身高差距而言,这是司空见惯的),就被当街扒光全身衣物,鞭打得奄奄一息。后来听说,那个黄金族人是北方来的大使。
家善的主人当时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家善则看得瑟瑟发抖。
家善印象里,主人对自己最严厉的一次责罚,是在一家酒店。
那一次,家善被那些珍稀美味的菜肴吸引得垂涎三尺,终于忍不住偷偷尝了一块点心。结果,主人发现家善脸色有点不自然,在用“思维触角”对家善的脑域扫描后,发现了宠物这一小小的犯规行为,为了给家善一点教训,主人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给予了家善一顿公开训诫。
那天的情形,至今令家善不敢忘却。倒不是说,主人的手特别狠,家善心里也承认自己该打。但是那种众目睽睽之下,光着屁股挨打,实在太可怕了。
那天酒店的生意还特别好,家善主人把家善压在腿上,扒下裤子时,其他主人带着他们的宠物在周围来来去去,家善恨不得一头钻到地下。有些宠物经过家善时,不禁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他。家善的脸烧得滚烫,不停地低声求饶:“主人,我错了。求主人回家责罚……主人,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但主人只是犹豫了一下,那只黄金族特有的宽大结实的手掌,放在家善屁股上几秒之后,还是重重打了下来。家善只好紧紧抱住主人的大腿,默默地忍受这场公开训诫。
他压根不敢抬头去看周围其他黄金族及其宠物的目光,他宁可主人选择更为疼痛的藤条或驯化鞭,那样至少不会发出吸引人注意的响亮的噼啪声。直到打了二十多下,家善的屁股已经被打得通红,主人才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起来!”
家善啜泣着站起来:“谢谢主人宽恕……”
主人打掉他企图拉裤子的手,一瞪眼:“我说过允许你提上裤子了吗?”
家善惊吓地看向主人腰间的驯化鞭,颤声道:“主人,我……我真的得到教训了……”
主人拎着他的耳朵,将他拖到大厅的角落,让他面墙而站:“站在这里,两个小时,想想为什么会被打这顿屁股的!不准提上裤子,让你所有的同类都看到犯规的后果!”
那是家善一生中最难熬的2小时。也许有些宠物对公开训诫已习以为常,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宠物在大街上突然被扒下裤子打屁股,就和当年人类鞭打他们的牛羊马匹一样,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而打完屁股再光着屁股示众,也是惯例。只是家善的主人极难得这样处罚家善,这使得家善感觉分外羞耻。
他光着屁股站在角落,听到人们在他背后来来去去,偶尔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宠物发出轻微的笑声。他只觉得被主人打屁股本身,比起这种展示,还算是好受的了。
幸而不久正式开宴,黄金族主人们和他们的宠物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主席台上,那里有一个政府官员正在发表演说。那人身材高大,声音洪亮,有着相当威严的相貌。
和当年人类社会一样,黄金族政府官员的语言,比一般人更难判断真伪。宾客们鸦雀无声,思维的捕捉触角在无声中交缠,要触摸这个高官内心的虚实,但和往常一样,他们无功而返。其实,一个黄金族人要是没有这种“反思维触摸”的能力,也很难在官场混下去。
“哈……”忽然,人群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笑声。那嗓音显然是人类。众人循声望去,连正光着屁股示众的家善也被这大胆的行为震惊,忍不住回头去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类,竟敢如此不要死活?
而当看到那笑声来源时,家善愣住了,竟然是隔壁的家晨!
家善的主人是出色的科技工作者,而家晨的酒鬼主人,并无实际本事,是凭着攀附一些贵族爬上去的,在政府部门担任一个闲差。
越是没有真本事的人,越会色厉内荏。家晨的一声轻笑,给自己招来了大祸。
家晨的主人气急败坏,为了给那位高官一个交代,当场用驯化鞭把家晨打得皮开肉绽,还命家晨跪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展示到宴会结束为止。
按理来说,家善在羞愧难当之时,突然多了这么个比自己更突出的参照物,应该感到庆幸。这样至少自己就不是这里唯一光着屁股的了……可不知怎的,家善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家晨挨的那顿打太狠了,看得家善心中不忍。家善甚至感激起自己主人的仁慈来了。偷吃也算是宠物的大忌,主人却只是巴掌打一顿屁股了事,既没有流血,也没有严重瘀伤,只是稍有些红肿而已。而家晨主人却打得家晨从屁股到大腿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家晨在整个挨打的过程中,居然忍着没有发出一声讨饶声,只是默默地挨打,最痛的时候,也不过低低地呻吟一声,随即就压抑下去。
家晨挨打的特殊表现,似乎有些引起了台上那位高官的注意。
当家晨示众时,他走下来,站在家晨面前。家晨从自己眼前站定的那双精致的皮靴向上望去。 “告诉我,你刚才在笑什么?”那高官语气平静地道。
家晨却只是盯着那高官,不答话。
家晨主人气急地冲过来挥鞭在家晨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回答将军的话!”家晨疼地一颤,屁股上又多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家晨的主人谄媚地对那高官道:“将军,您息怒!我会好好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宠物的……”
那将军手一挥,制止了家晨的主人。
家晨低声道:“您刚才说,宇宙造物,生灵皆平等。让我想起很久以前,我们人类也曾这样宣称。所以……”
将军道:“所以什么?”
家晨沉默了一会,道:“你……你们不是能知道我们心里在想什么吗?”
将军微微皱了皱眉,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家晨的下巴,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觉得,现在的我们,无非你们当初的人类。总有一天,我们或者也会被更高层级的生命征服?”
家晨垂下眼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将军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一丝冷峻:“不错,在宠物里,你算优秀的了。宇宙中或许还有许多生命,但目前,你们是被征服者,记住你的身份!否则,以后你只会吃更多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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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酒店事件以后,家善注意到,家晨的日子比以前更不好过了。
挨打自是家常便饭,更惨的是,时常被他的主人强迫穿上“训诫服”走出去。
人类宠物和过去时代的所有宠物相比,待遇最好的一点就是,能穿上像样的服装。这也许是因为黄金族和人类有着比较接近的审美趣味,所以他们打扮起自己的宠物来,也算是往“美”的方向整的。这比当年人类不顾猫狗的习性,硬给他们穿上明明感觉不适的服饰,要好的多。
从某种角度讲,因为黄金族自身漂亮的肤色,他们在颜色的使用上比人类更为考究。事实上,现如今的人类,穿的比当年他们自己打扮自己时,更为艳丽。
因为他们的服饰,不但是用来衬托自身之美,更是用来彰显主人的身份。许多男人,西装革履,裁剪考究,而许多女人衣裙翩然,曲线毕现。若是在人类统治时期,只怕许多人还穿不起如此考究的服饰。
当然,宠物就算穿得再绅士淑女,也依然只是宠物。
主人愿意花费重金打扮自己的宠物,是有原因的——越是平时衣冠俨然的宠物,越是对主人毕恭毕敬。因为他们比一般人更恐惧主人一怒之下,扒下他们那身高贵漂亮的服饰,给他们来一顿狠狠的公开训诫。
那真是叫人羞惭无地的惩罚。
而比这惩罚更严重的,则是被强迫穿上“训诫服”。
所谓“训诫服”,其实是一身雪白的类似衬衣衬裤的服装,面料柔软舒适,质地倒也不坏,关键在于,衬裤臀部的位置,是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的!走起路来,那道口子一开一合,屁股时隐时现,所有路人一望而知:这是一个处于“训诫期”的宠物。这个宠物曾经犯下严重的错误,以致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需要主人的手或鞭子,时不时扒开裤子,在那个屁股上加以提醒。
而选择白色作为面料,是因为白色能更好地衬托出被惩罚过的红屁股。如果主人鞭打得狠些,鲜血四溅,染在那身衣裤上,更是触目惊心,能很好地起到杀鸡儆猴,警告其他宠物,不可稍有异心。
凡是被迫穿上这样一身“训诫服”,宠物基本上都没脸见其他同伴了。只有拼命讨好他(她)的主人,以期换得早日脱下这身耻辱装。
家晨起初并不愿意穿上“训诫服”,家善听见他的主人从屋里追打到屋外,最后在院子里逮住家晨。
那位暴怒的主人把家晨一把抓住,扒光了他所有衣服,然后便按倒在地,用一根拇指粗的树枝,狠狠地抽打家晨的屁股和大腿,家晨拼命挣扎,自然是枉然。家晨身高1米88,在人类中算是高大结实的了,长腿,宽肩,体格匀称,但和黄金族比起来,那点身高和体能,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顿狠打,到最后家晨的屁股和大腿上被打得一道道血痕,没有一块好肉。家晨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趴在地上低低地呻吟,那主人把训诫服往地上一扔,冷冷地道:“你穿或者不穿,随你!你喜欢,就这样光着躺在这里,给大家看吧!”
家善胆战心惊地回到室内,几乎忘了自己出门是为了什么,直到主人皱着眉头,把手放到他屁股上询问,才惊跳起来,将信箱里取回的报刊递给主人。
主人看了家善一眼,道:“家晨又挨打了?”
家善拼命点头,眼睛有点酸涩。“主人,”他嗫嚅着道,“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他刚才好像有点爬不起来了……”
主人一边拿起报纸,一边点点头,道:“你过去,带点药给他。也教他学着听话点。”
家善感激地对主人望了一眼,忙冲到房间里,打开备用药箱,取出一瓶伤药。
这是一种对人类皮肉伤效果很好的外用药。养宠物的人家几乎家家必备。毕竟,自家宠物身上留下永久性疤痕,也是自己的财产贬值。
但家晨似乎从来没有用过药。每次挨过打,他的伤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好。也不知是家晨主人懒得给宠物置备这些东西,还是有意用这种方式,延长对家晨的惩罚。
家善走到隔壁时,家晨依然浑身赤裸地趴在院中地上,屁股上腿上渗血的地方已经凝结了,但伤口却显得更加狰狞了。原来只是鲜红的伤口,现在看来有的暗红,有的青紫。路上途径这里的几个黄金族人和他们的宠物也偶尔会向这里投来诧异的目光。显然很奇怪哪个主人会这样笨,把自己的宠物弄到如此狼狈。
家善在家晨面前蹲下来,轻声道:“家晨,忍着点,我给你涂点药。过一会就好了。”
家晨闭着眼睛,没有应声,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无力回答。家善小心地把药膏倒出来,涂在手心里匀开,然后往家晨屁股上那些狰狞的伤口上轻轻抹去。当家善的手接触家晨屁股的那一刻,家善感觉到家晨的屁股微微一颤,但没有更多动作。家善知道,这药膏因为含有消毒成分,所以对伤口有一定刺激性,但不涂的话,伤口愈合更慢。于是加快动作,在家晨屁股上涂满药膏,又往他腿上抹去。在抹到臀腿相接处一个较深的伤口时,家晨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但依然没有躲闪,也没发出声音。
等到药膏涂完,家善盖上瓶盖,听到家晨吐出一口气,显然,刚才他以极大地毅力,忍耐着上药带来的二次疼痛。家善叹了口气,从旁边地上捡起那套惩戒服,道:“家晨,何苦呢?穿上吧。”
家晨依然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家善道:“你不穿,是怕挨打时难看,可还不是依然挨打?还不如老老实实穿了。至少少挨几次吧。”
家晨还是没有回答。
家善其实对家晨的过去了解不多,只是因为他那与众不同的倔强,和不幸的遭遇,而对他颇感同情。
听说家晨原是宠物商店买一赠一的赠品,廉价的原因,是他那会儿正在生病,宠物商店怕染给别的宠物,于是索性送给顾客。家晨的主人原本买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打扮起来很带的出去。
至于白送的家晨,那病很麻烦,宠物医生说,要治好的话得输血,不知怎么搞的,一时找不到匹配的血型。家晨主人倒不在乎,他把家晨扔在地下室随他自生自灭。好起来就是捡到便宜了,死了就算,反正是免费的。
结果,家晨在挨了一个礼拜后,居然凭着自己的意志力挺过来了。
但家晨病愈带给主人的惊喜还没多久,就犯下了一件大错:他居然企图带着那女人私奔到“保留区”去!
更严重的是,他居然真的部分成功了:他以自己为诱饵,声东击西,引开了宠物搜捕队的注意,让那个漂亮女人混进了“保护区”,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保护区”是人类保留地,位于亚洲腹地,面积极大,法律规定不可任意破坏。那是要给喜欢怀旧和刺激的黄金族旅游者留下的。
此事在社区轰动一时,家晨成了当地所有宠物心目中的传奇,但那也是家晨噩梦的开始。
一个女人的价格,比男人要高得多。家晨主人买下那个女人的钱,抵得上一部水陆两栖越野车。家晨给主人造成如此巨大的损失,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正是从那时起,家晨开始了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的悲惨生活。
家善看着家晨倔强而无声地趴在地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准备离去。这时,家晨忽然低声道:“家善,帮我一个忙。”
家善吃了一惊,回头问道:“什么?”
“帮我一个忙,”家晨挣扎着慢慢从地上爬起,咬着牙勉强跪坐起来,道,“你家主人订的报纸,以后能……借我看看吗?”
家善大为意外,黄金族人的语言文字比人类复杂得多,光时态就有几十种,还有三十多个在人类音域之外的元辅音,一般人类只能听懂黄金族的普通日常对话,稍微复杂点的都不能理解,更别提看懂他们的文字了。黄金族倒是能说出人类的语言,由高就低容易,由低就高却是极困难的事。
况且,家善主人是位地位颇高的生物学家,他订阅的都是专业报纸,以人类的智商,更别想看懂!
家善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刚刚还被主人狠狠训诫一顿,光裸的屁股上还留着道道伤痕的宠物,居然会突发奇想要看黄金族的专业刊物!
因为人类智力低下,黄金族对人类倒并不搞文化封锁,所以把刊物借给家晨,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你要看那个干什么?”家善好奇地问,”我们只是宠物,做好我们的本分就行了。“
家晨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宠物……是的……家善,你想过……尊严吗?”
“尊严?”家善被这个词惊到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那不是我们有资格拥有的。”
家晨苦笑一声,点点头:“是的,小心翼翼,仰人鼻息,动辄像个幼童一般,被脱下裤子打一顿屁股,这日子才是我们该‘享受’的。”
家善诧异地道:“只要不犯错,就不会挨打了呀。”
“犯错?”家晨眉头一挑,“谁来定义什么行为算‘犯错’?面对你注定无法反抗的力量,有什么对错规则可言?只有屈服与屈辱罢了。”
家善不赞成:“你主人脾气暴,你不能因此认定所有宠物都过的是这种日子。”
家晨道:“你主人是好脾气,可是,你认为偷吃一块点心真的是值得被当众剥下裤子狠狠打一顿屁股的罪过吗?”
家善脸一红,道:“那天……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对。”
家晨叹了一口气,喃喃地像是自语般地道:“很久以前……不是这样的。偷窃,最严重的惩罚,应该只是监禁,而绝不是被剥夺尊严到这个地步……”
家善听不懂家晨的话,只隐隐觉得家晨的想法里有些很危险的东西。他不敢多想,拿起药瓶离开了。
自那天以后,家晨不再为了“惩戒服”的事反抗,他老老实实穿上那身屈辱的屁股后有开口的衣裤,跟在他的主人身后出门。主人一声呵斥,立刻跪伏在地,露出屁股等待惩罚。
而他的主人也很享受这一刻,似乎可以借此炫耀自己已彻底驯服了这个社区有名的刺头宠物。
所以,家晨不再像以前那样,时常被打得死去活来,但当街跪下露出屁股等待惩罚的次数却多多了。
他的主人只是想炫耀宠物的服从,象征性地挥几巴掌给朋友们看,打得并不重。但即使家晨没有犯错,也往往会被呵斥跪下受罚。有时家晨跪得稍微慢些,主人便会不满地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打上十几巴掌,巴掌声响亮到几乎能让街上所有行人听到。每当这时,家晨只是因为窘迫而脸色发红,默默地忍受,并不像过去那样敢于挣扎逃避。甚至挨过打后,还会按照主人的吩咐,跪在街边扒开惩戒裤的开口,露出通红的屁股,任人参观评点。而主人则得意洋洋地和他的朋友们大吹自己的“驯化之道”。
家善不认为家晨的改变是那天院子里的狠打给了他足够的教训,他总觉得家晨的顺从背后有点什么异样。
家善按照承诺,把主人看过的报纸拿给家晨。
有时家善可以看到,当家晨的主人独自出门,把家晨一个人锁在家中后,家晨会拿着那些报纸,很用心地看着。家善不知道他看懂了多少,也不知道他看这些东西干什么。
一天,家晨在家看报,看得出神,竟没听见主人叫门的声音,直到主人怒气冲冲踢门而入,才发觉大事不妙。
他没能来得及藏起报纸,他的主人发现宠物干的事后,先是有些意外,问家晨看这些干什么,家晨摇摇头,不肯回答。
主人也没怎么在意,随手将家晨按到腿上,挥手便噼噼啪啪打了几十下,直到家晨疼得直踢腿,才再次问他为什么看那些东西。而家晨居然还是摇头不答。这下,家晨主人真的感到意外了。
家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胆敢拒绝主人的命令了。
家晨主人将家晨拖到院中,用绳子吊到树上,拿出驯化鞭狠狠抽打起来。每一鞭下去,家晨便疼的惨叫一声。
显然,这次的打和过去不同。
黄金族人的力量远超过人类,事实上,只是巴掌,如果用足力量,也足以置人类于死地。所以平常那种巴掌打屁股的惩戒,黄金族人从不会用足全力。但如果在盛怒之下,需要惩戒宠物,又不想失手把宠物打死,以致损失自己的财产,这时就用得上“驯化鞭”了。
这是一种能给人类造成极大痛苦,却又不会使人致死致残的刑具。它是一种有针对性的生物武器,鞭身很轻,即使黄金族以全力鞭打,几十上百鞭下来,最多只能使人类皮开肉绽,却不伤筋骨。但鞭子所携带的生物电却能直接作用于人类的痛觉神经,如果将鞭子开关开到最大那一档,那种疼痛,能叫人如在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家晨是一个极能忍耐的人,但那天,他的惨叫声竟然让正处在室内的家善也听到了。
家善的主人发现了家善的不安,他带着家善走出去,恰好看到了气急败坏的邻居惩罚自己的宠物的一幕。
待到问清缘由,家善主人回过头来,注视着家善,目光中隐含着怒意。
“看来,”主人慢慢地道,“我平时对你实在是疏于管教。”
家善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道:“主人恕罪。家善不知道这是错的,家善以后再也不敢了……”
主人扫描着家善的脑域,点点头,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你能感觉到危险的讯息,却不如实告诉主人,这难道不是错误?”
家善张了张嘴。主人说的没错。
家善低下头,道:“是,家善不对,家善犯了错。请……请主人……责罚。”
这就是家善的主人和家晨的不一样的地方。家善的主人通常在惩罚宠物前,都会让宠物认识到自身的错误,认可这场惩罚。
“回去,”主人挥挥手,“先跪到客厅里,裤子褪下,我等一会过来。”
多几个朋友来顶顶,才有劲头写下去哦。想看下文的说一声
平时工作比较忙,写点文不容易滴……
家善跪在客厅,裤子褪在膝盖。门外吹进来的阵阵凉风掠过光裸的屁股,激起一阵紧张,家善的心砰砰直跳。
家晨的惨叫声依然一声声从隔壁传来,依稀还夹杂着主人与家晨主人不时的交谈声。他听不清自己主人和家晨主人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会回来,更不知道这次自己的屁股会遭到怎样严厉的惩罚。
他所恐惧的,不是即将到来的那顿打屁股——那是百分之百会发生的——不,他现在最迫切的希望,是主人赶快回来,然后和过去一样,关上大门,把他按在腿上,给他的屁股来一顿结结实实的惩罚,然后,主人会轻抚着他滚烫的屁股,让这个宠物在畏惧和羞愧中,感谢主人的教导。那么,一切就都能结束了。
而现在,他光着屁股,背对大门,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种羞辱的姿态。几乎每一个从门口那条大街经过的路人,只要目光稍往这里一留意,就可以看到一个宠物正光着屁股跪在地上,等待着主人的惩罚。这种丢脸的处境,令家善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昏过去——如果自己人事不省的话,也许路人们就会更关注这个宠物的健康状况,而不会留意那赤裸的等待惩罚的屁股了。家善想。
其实,家善在跟着主人走亲访友时,也不止一次看到过这种情形,算不得丢脸之极。有些宠物的等待受罚比这更夸张,更要命,甚至会被命令全身赤裸趴在特质的刑架上,嘴里叼着驯化鞭,屁股高高撅起,等待着主人过来挥鞭教训。
那种场景,家善即使看一眼都会面红耳赤。
家善的主人是知识分子,科学家,不喜欢用过度的羞辱来训练宠物。他认为,过度羞辱的结果,是一般的惩罚手段,会渐渐失灵,以致此后要使宠物听话,就得费更多心力。所以,他宁可只是把宠物按在大腿上,用巴掌打一顿屁股,很少用驯化鞭,更少在公开场所羞辱自己的宠物。像那次酒店惩戒,对家善可谓极其罕见的严罚了。并且那次严罚,多少也是主人因为要给在场的其他黄金族人一个交代——如果一个主人不能约束好自己的宠物,无疑那会给其他宠物一个不好的暗示。
不知熬了多久,也许半个多小时,也许有一个小时,家善才听见主人进门的声音。
“呯”的一声,大门被重重关上。家善的心放下来又猛地提起。放下,是因为大门关上,就意味着自己不必再向路人展示自己这幅羞耻的样子了,而提起,是因为主人关门的声音很大。这意味着,主人心里有很大的火气。
家善听到主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脚步声很沉重,每一步,似乎都踩在自己的心上。等到主人走到自己面前,家善觉得自己的心几乎提到了喉咙口。
“主人,”家善咽了一口唾沫,慢慢抬起头,“我……我……”
忽然,家善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主人眼睛的颜色正从浅灰慢慢变成深褐色。这使家善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屁股。
惨了!家善心里绝望地哀叹,主人动真气了!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竟敢用手捂屁股!
一个合格的宠
第2回
物,在主人生气时,就算做不到立刻主动趴下亮出屁股请打,至少也应该恭顺地跪侯主人的惩罚。而这种捂住屁股的动作,明显是和挣扎、逃跑一样,是一种对抗的姿态,那是要罪上加罪的。
家善惊慌失措地把手放下,可又实在没有勇气主动趴下来,将自己毫无防护的屁股奉献出来,去迎接那场必然可怕的狂风暴雨,于是只得心惊胆战地跪行到主人跟前,抱着主人的腿哀求道:”求主人,饶……饶了家善。家善知错,家善再也不敢了……“
宠物的哀哀相告,很多时候确实能激发黄金族人的怜爱之情,如果撒娇有方,取媚得当,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也是常有之事。
但此刻,家善主人显然不是这种心情。
“去,把驯化鞭拿过来。”
家善像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
“主人,不……不……求主人……别……”
主人拖过一张高背椅坐下,道:“我再说一遍:立刻把鞭子拿过来!”
主人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但家善对驯化鞭可怕威力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不!主人!求求你……不要……”
话未说完,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已被主人轻易地擒起,按在腿上。
“啪!”的一声响,家善只觉得屁股上已挨了极重的一下,接着主人噼啪连声,一口气狠狠地连打十多下,家善的屁股在短时间里迅速红肿起来,家善从来没挨过主人这么重的打,只觉得屁股上如火烧一般,痛得不禁哭叫起来:“主人饶命,主人饶命……”一边哭叫求饶,一边拼命扭动屁股,想要逃开这可怕的击打,然而他的挣扎只是激起了主人更大的不耐,顺手就将家善的双手扭到背后按着,又抬腿将家善不停踢动的双腿夹住。
家善无比惊恐,主人今天落在自己屁股上的手掌,似乎用了有五分以上的力量,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而现在自己这样被按得丝毫不能动弹,不要说屁股难保,只怕小命也难说!
哈哈,多谢鼓励。再来点掌声鼓励鼓励啊。
第一次写文,很多地方放不开。主要是因为害羞。虽说sp文,写的就是内心深处最隐秘最难以启齿的欲望,没有羞耻感,便没有sp的美感。但我心目中的最佳状态,还是像公主大人、紫陌大人那样,写得大气磅礴,搁哪儿都拿得出来。
唉,没这份才气,只能在这里瞎涂涂博各位同好一笑了。
主人的大手按在家善屁股上,家善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那无可逃避的疼痛再次降临。
然而等了很久,主人的手却没有抬起来再打,只是这样轻轻地按在他屁股上。这让家善又是羞耻,又是紧张。
屁股这样无助地、暴露地,处在随时会被惩罚的状态,偏又不知那惩罚会何时忽然开始,这比毫无悬念的不停击打更叫人恐惧。
家善忍不住壮着胆回过身去,却看见主人正注视着自己,不由心一惊,道:“主人……我……我真的不敢了,饶了家善吧。”
主人看了家善一会,抬起手来,家善的心一跳,几乎惊叫出来,但那只手没有如他所料地重重打下来,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家善红肿的屁股。主人沉思着,似乎有些矛盾,又有些烦乱,过了一会,摇摇头,道:“不,现在不能惩罚你……我不能在火头上惩罚你,会出事的……这事本来也不全是你的错……”说着松开手,叹了口气,对家善道:“你先起来。跟我去实验室。”
家善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弯腰提起裤子,忽见主人脸色难看,吓地不敢再往上提,只是把裤子提到大腿根部,依然露出屁股,便跟着主人向实验室走去。
屁股上的红肿瘀伤,走一步便牵动着阵阵发痛,但家善不敢稍有耽搁,提着裤子紧紧跟着主人,唯恐再次激怒主人,在他那红肿不堪的屁股上再来几下。
主人的实验室很大,有许多珍贵仪器。家善很久以前曾经因为不小心碰翻过一两样而被主人惩罚过,现在他当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一到了实验室,家善就很自觉地按照惯例,走到主人工作台对面的墙边,面对墙壁站好,让自己刚刚被惩罚过的红肿的屁股处在主人的视线之内,以平息主人的怒火。
只听背后主人忙忙碌碌地工作着,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仪器叮叮当当的磕碰声,自动机械开动时的嗡嗡声,不时传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家善感觉自己屁股上那火烧火燎般的疼痛终于慢慢地好一点了,只是一想到自己这副犯了大错而在主人的工作时展示的窘样,不由有些难为情。自从酒店事件后,他已经格外小心,很长一段时间没犯大错了,没想到,如今却把主人气得差点要动驯化鞭。
幸而主人仁慈,即使如此,也不知主人的意思是惩罚到此为止,还是推迟惩罚。
若是后者,只怕还有一场更可怕的疾风暴雨等着自己。
一想到这里,疼痛尚未褪尽的屁股便不由地一缩。他难以想象,像隔壁的家晨那样,被调到最高烈度的驯化鞭惩罚,是怎样可怕的经历。只能祈祷自己万不要有那么一天。
“不想有那一天,以后就离家晨远点。”主人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随之便是屁股上“啪”的一记,痛得家善啊地叫了一声。
“我要出去一下,”主人收拾着实验桌上一些数据,匆匆地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家善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还有,到今天晚上睡觉前,你的屁股都要保持这样光着,好好想想今天屁股是怎么会挨打的!今晚我回来会给你扫描脑域,如果让我发现你用裤子或任何其他布料遮住过你那该揍的屁股,我保证,会让你三天之内穿不上任何裤子!”
家善打了个寒噤,道:“是,是,家善不敢。家善一定……好好地……裸臀反省……”说出那最后四个字时,家善的脸已经红到耳朵根了。
把惩罚过的红屁股暴露半天,来反省错误,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在家善看来,“面壁晾臀”,已是反省的极致,只有那种顽劣之极、屡教不改的劣等宠物,才会被主人用这种方式长时间提醒自己安守本分少犯错误。这种反省的羞辱感,几乎和“惩戒服”一样,是深刻的,令人没法面对的。
——幸而主人出门了,这就意味着,这场耻辱之极的反省,不会有任何外人看到。
不过这样看来,只怕主人的气并未全消,而那场“推迟惩罚”,恐怕早晚会到来。
主人走了,隔壁的鞭打声、家晨的惨叫声也渐渐消失。
呯地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大概是家晨终于被他主人放下来了。
但紧接着,就是家晨主人怒气冲冲的吼声:“好!你骨头够硬!明天就带你去培训中心!我看你能硬到几时!”
正在门里斜着耳朵倾听动静的家善听得浑身一激灵,虽然明知那不是对自己的威胁,还是吓得心跳不已。
“宠物培训中心”,那是全市宠物最闻风丧胆的地方。
不遵教化、一般家庭实在难以教诲的宠物,便会被送到这里,经过短则三天、长或数月的,难以置信的极端耻辱的“培训”,重新学会对黄金族主人的服从和尊重。
培训中心位于繁华的市中心——因为这是培训中心对宠物进行“密集式耻辱训诫”的最好地点。
在这人流如织、衣冠鬓影的高端商务区,常常可以看到,培训中心门口那张高大的刑台上,一个或数个宠物,被牢牢绑缚在大字型的刑柱上,双手双腿大张,屁股赤裸拱起,承受着培训员一丝不苟的拍打。那皮拍落下,发出一声声响亮的“啪啪”声,受罚的宠物屁股随之一阵阵颤抖。刑台会自动缓缓转动,台下的人群可以从任何角度观赏到台上任何一个受罚宠物。
在这样的情形下,宠物压根无法用任何姿势或表情掩饰自己的羞耻。他(她)高翘的屁股、受罚时痛楚的神情,以及每一下皮拍落下而使屁股上增加的红痕,都赤裸裸地展现在所有观众面前。而这些观众,可能包括自己的好友和暗恋的其他宠物。
即使是最没有羞耻心的宠物,在这样的场景下,也会难堪得只想去死。
黄金族主人们逛街,常常有意把自己的宠物带到培训中心一带,自己悠闲地挑选着各式精美商品,而让宠物们听着从中心传来的阵阵哀嚎,窘迫地看着刑台上那悲惨的同类,好好想想该如何侍奉好主人,珍惜自己的幸福生活。
可是,家晨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以致他的主人竟威胁要把他送到那种可怕的地方去?仅仅因为看了几份说不上违禁的报纸?
家善跪在门边——他坐不下,百思不得其解。
天色渐暗,主人还没回来,隔壁却传来一阵隐隐的酒气,显然,家晨主人又酗酒了。
这使家善不由替家晨担心起来。现在自己主人不在,要是家晨主人再发起酒疯,只怕家晨要倒大霉。
又过了一会,“呯”的一声,是空酒瓶被砸在地上的声音,家晨主人骂骂咧咧走到院子,然后就听见家晨一声闷哼,似乎是被主人踢了一脚,然后隔壁家的院门开了又关,大概家晨主人出去买酒了。
“家善,家善。”门外传来低低的呼唤声。
家善吓了一跳,那分明是家晨的声音。
“别……家晨,你怎么能过来?赶快回去!要是让你主人看到,你又会挨打的。”家善隔着门焦急地道。
“不,家善,你出来。”家晨的声音里有一种异样的冷静。
家善道:“不,主人不准我跟你来往。他……他刚刚训诫过我,我……我还在……‘反省’时间。”
说到“反省时间”一词,家善的脸又红了。所有宠物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看自己后面依然红着的屁股,叹了口气,“主人这次真的很生气,我……我不敢再惹他生气了。”
家晨道:“穿上裤子!立刻!”
“什么?”家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家晨,你疯了?”
“不,我没疯。”家晨说,“我们必须立刻就走,现在!”
家善一时没反应过来:“走?到哪里?”
家晨道:“保护区!”
家善只觉得眼前一黑:“家晨,你……你想找死吗?”
家晨沉声道:“知道今天那个酒鬼为什么把我往死里打?因为他发现我能控制脑域!”
家善惊叫起来:“什么?”
家晨道:“过去,我一直瞒着他,但这次,他明明看见我在看那些报纸了,却问不出来,而且扫描脑域也得不到答案,所以他恼羞成怒,把我痛打一顿。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等他醒悟过来,我一定会被作为危险宠物处死的。”
家善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会吧……”
家晨道:“怎么不会?他们一直以来把我们视为低等生物,区别不在身高,不在体重,而在于‘脑域控制’。如果让他们发现,普通的宠物经过训练,也能掌握他们引以为豪的高等沟通技能,这跟人类统治时期,动物站起来说话有什么两样?”
家善木然地打开门走出去,直到缠在脚下的裤子绊了他一个趔趄,才意识到自己的屁股还光着,这才稍有些羞窘。“你……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家晨一把拉起他的裤子:“我为什么要骗你?”
在家晨拉上自己裤子的那一刻,家善心里一度掠过一丝恐惧,想起主人“三天之内穿不上任何裤子”的威胁,不由手一颤,几乎要推开家晨。但转念一想,此时家晨对自己所说的这些天大的秘密,如果属实的话,只怕远不是三天穿不上裤子的事了,而是永远别想穿裤子了。
只要被认为对黄金族可能有威胁的宠物,无论是瘟疫感染,还是有谋害主人之心,还是宠物思想动摇,都会被“危险宠物处理中心”处理掉。大概相当于当初人类处理携带狂犬病毒的狗。
而现在,家晨既已对自己说了这些,自己又不会脑域控制术,无论如何也不肯能将这些可怕的信息从自己脑海中驱逐出去,那么显然,等到主人回来,一经扫描,自己的末日也就到了。
可是,现在逃跑,如果两家主人回来任何一个,他们都难逃一死。
“你家主人今天去的是生物研究中心,他去就是为了把我的事向上面报备。”家晨一边说,一边快手快脚地从院子里的大树下扒出一个包裹,脱下血迹斑斑的惩戒服,换上一身宠物出门的常服,裤子掠过他伤痕累累的屁股时,他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神情。
“我很庆幸,他把这视为一种可能的基因突变,因而没有报警。”家晨继续说道,“生物研究中心今天是休息日,全中心只有三个办事员,不管多么重大的事项都要排队等。所以你主人最起码要三个小时后才能回来。而我的主人,就算回来了,以他现在的状况,怕是也没那个能力追捕——我在他的饮料里加了些料。”
家善只听得头晕目眩。
他的世界仿佛一下子颠倒了。
家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胆大妄为的准备的?他到底想怎么样?
“保护区,那里是我们唯一的庇护所!”家晨看着家善的眼睛,“抱歉把你拖下水,但请相信,我不是在害你。那里不像主人们宣传的那样蛮荒一片。其实,那里作为‘保护区’,不是因为黄金族的仁慈,而是因为那里是他们最难征服的地区!”
家善跟着家晨,乘着夜色潜行出城。一路还算顺利。
家善知道,家晨去过“保护区”,应该了解逃亡路线。但他搞不懂,家晨是怎么忍受着屁股上那些狰狞可怕的伤口的折磨,和没事人似地在大路上健步如飞的。
只有到了城外郊区,家晨才放缓脚步,走了一段,脚步越来越踉跄。直到一处茂盛高大的草丛,才停下来慢慢脱下裤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便吩咐家善把包裹中带着的伤药拿出来,然后自己将药倒在手中,揉匀了搽上去。家善看他疼得擦牙裂嘴,想帮他一把,他却道:“不,还是自己来。自己涂,疼得厉害最多停停手。你给我上药,万一我受不了,说不定会随手伤到你。”家善也只得罢手。
上了药,重新穿上裤子,家晨休息了一下,从包裹中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一套化妆品,一顶假发,一套漂亮的女人衣裙。
家善看得一呆,临走时看家晨带着这鼓鼓囊囊的包裹,还以为全是预备好的逃亡路上的必需品,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堆饥不能食渴不能饮的废物,不由忧虑起来。“家晨,你……你是不是带错东西了?”
家晨微微一笑:“过来,你把自己好好打扮一下。”
家善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家晨道:“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报警了,我们两个的信息,必然已被上传到整个帝国的宠物缉捕系统中,明天天一亮,所有城市的路牌和中央广场上,都会有我们俩的照片的。不过,现在他们要找的,是两个携手出逃的雄性宠物,而不是一个被主人携带的雌性宠物。”
家善道:“什么?主人……携带的?!”
家晨将化妆袋里一瓶粉底液拿出来,拧开瓶盖,倒出其中那金灿灿的液体,开始往自己脸上和四肢涂抹。
家善认出来了,那瓶粉底液是近来黄金族女性中流行的名牌化妆品,黄金族以肤色金灿为美,有些女子肤色偏淡,自惭形秽,便有生产商挖空心思,发明了各种粉底液,以提亮肤色,更增光泽。而家晨现在涂的这瓶,最大的卖点是具有防水功能,维持时间长。只有用卸妆水,才能彻底洗净。
家晨的肤色本来就偏黄,涂上这粉底液之后,看起来居然和黄金族真有几分相似。加上家晨那本来就比一般宠物高大壮实的身材,家善一看之下,竟有些发自内心的畏惧。
家晨涂完粉底液,又小心地穿上一件高领外套,遮住了自己的喉结,再伸手把整齐的头发揉了揉,弄得有些凌乱。然后拿出一副墨镜戴上,现在的家晨,看起来十足像一个傲慢的黄金族少年。
“我说家美,”家晨用低沉的黄金族的口音道,“你打扮好了没有?难道要主人在你的某些部位加以提醒,手脚才能快起来么?”
家善恍然大悟:“家晨,你真厉害,怎么让你想到的?”
说着开始给自己戴假发,涂眼影唇彩,换衣服。
家晨淡淡一笑道:“逃亡这种事,能不好好准备么?失败的结果我已经尝过了,不想再尝第二遍。”说这话时,家晨的眼睛望向远方“保护区”的方向,眼神里有一丝忧郁。
家善想起他过的那种度日如年的日子,也不禁感慨。
“对了,”家晨神情的严肃起来,“有件事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叫我主人,我叫你家美,千万不要搞错。不是我想沾你便宜,实在这是你我逃出生天唯一的法子。”
家善拼命点头。
家晨道:“还有,路上你尽量不要引起任何注意、招惹任何是非。黄金族的语言,我只能说几句常用语,他们的话有许多是我无法发音的。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你犯下什么错误,为了你我的生命安全,我可能不得不把你揍到屁股开花。”
家善心头一颤,但却坚定地点了点头。“是,主人。”
两人打扮完毕,才再次上路。
乘着左右无人,家善好奇地问家晨,是怎么会控制脑域的?
家晨微微一笑:“你感兴趣?我可以教你。事实上,那并不难。那是起源于一种来自亚洲地区的冥想法。知道为什么保护区被设定在亚洲腹地吗?就是因为那里的人类依然残留着脑域控制能力。”说着叹了一口气,自语道:“想不到,科技最发达、武器最先进的欧洲和美洲,那么快就沦陷殆尽。如今人类唯一的希望,却是当初被视为最落后的地区。”
“那……那黄金族人知道那里的人会控制脑域吗?”家善问道。
“部分知道。”家晨答道,“那次酒店聚会,其实就是军方宴请一批科学家,来讨论这个问题的。你家主人就是因此才受邀参加。“
家善想起那场丢脸的公开训诫,和事后的示众,不由脸腾地一下红了。
”被强权羞辱并不丢人,”家晨道,“那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事。”
家善过去也听家晨说过这种论调,那时他都是紧张得掩耳疾走。但现在,在这亡命之路上,一种不管不顾的心态,使他敢于由着自己的好奇心去听这些“大逆不道”的论调。
“可……可当时真的很难堪啊,”家善道,“你看到的,那天我……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打屁股,还要面壁晾臀,这……这……”
家晨道:“当远远高于我们的、无法反抗的力量,要将羞辱强加于我们,这只是战败,不是耻辱。”
家晨这些话,隐隐给家善带来一些感悟。
他多年来努力要做一个好宠物,取悦主人,这动力主要来自对于羞辱的恐惧。现在他依然恐惧,他怕被缉捕队抓住,他怕主人愤怒的鞭子,他怕被押上“培训中心”的高台……但他已经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种对自身恐惧的透彻观照,虽然不能改变事情的本质,却使他不再那么战战兢兢,不再有那种随时会末日降临的感觉。
”黄金族里对亚洲这个特殊地区持两种观点,”家晨对家善道,“一种是认为应该不惜任何代价彻底摧毁这个地球人最后的据点。还有一种观点,则认为地球人中有部分这样的足以被证明为高等动物的能力,就不应视为宠物任意奴役,而应给与一定权益保障。两种观点相持不下,这才有了现在的‘保护区’。”
这个这个……晨是必须要虐的,此乃向后妈紫陌大人致敬者也~~汉辰家晨,皆生来注定被虐之辈也!
然诸君放心,本人有后妈之心而无后妈之手段,极尽残虐亦不会伤筋动骨。
愚以为所谓sp文者,当重心灵之折辱,而非肉体之摧残也。
今天不一定,灵感有点卡。
前两天突然冒出来,有冲动,但现在的情节是我不擅长的。
想想看,再说啊。
上班回家比较累,再写得深更半夜,第二天又要迟到了
鉴于情节需要,43楼重新修改了一下,朋友们看过再继续吧
家晨带着家善,穿州过郡,搭车过境,一路居然平安无事。十余日后,已到保护区边缘地带的北河城。
北河城在数百年前人类统治时期,曾遭遇过一场空前的大地震,死伤惨重。不过,如今的北河城,依山傍水,风光秀丽。许多黄金族旅游爱好者有意来到这片地质地貌颇具特色的山区小城来参观游览,顺便看看有没有好运气,进入“保护区”捉他一两只野生人类回来。
家晨带着家善,走进北河城。这里地形崎岖,山路蜿蜒,家善爬得气喘吁吁,几次都想坐下来休息。但见“主人”家晨走在前面,一点不见疲惫之态,只得勉力跟上。
家善有些不明白,按理来说,从家晨的肤色来看,他的父母八成是亚裔人种。可是亚裔宠物很少有这么高的身材。
现在的宠物,以白种居多。亚裔次之,非洲裔最少。黄金族这样选择性地饲养宠物,倒不是和人类历史上的种族歧视一样,贵白色,轻有色,而是因为,挑选宠物的最重要标准是:自尊心。
在饲养宠物的实践中,黄金族发现,欧美人种对羞辱的反应格外强烈,亚裔次之,非洲裔再次之。想来这与人类在被征服前的社会地位有关。
越尊贵的,越怕沦落为低贱。已经落到底层的,倒反而感受淡漠。
所以,一个肤色洁白的宠物,仅仅剥下他的裤子,就足以使他羞愤难当;而一个黄色的宠物,也许要等巴掌响亮地掴上屁股,才会学会听话;而一些深色宠物,本来在他们的国家,就视赤裸为常事,所以甚至要用严厉的皮鞭才能教会他们规矩。
当然,萝卜青菜个人所爱,黄金族也有偏爱深色肤色宠物的,好饲养来满足自己偏重的口味。但大多数主人,饲养宠物是为了享受宠物的顺从乖巧,而不是那劳心劳力的驯化过程。何况,雪白的皮肤比其他颜色的肌肤,更容易留下主人教训的痕迹,主人也会更有成就感。
所以,如今市面上,大多还是白种宠物居多。
家善是白种人,家晨肤色偏黄,但又有着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哪类?
品种不纯的宠物不值钱,这也是当初家晨主人对家晨完全不当回事的原因之一。
“啊!”一个声音尖叫起来,把胡思乱想中的家善吓了一跳。“谁家养的宠物?走路不长眼睛吗?”
眼前是一名黄金族贵妇,手里牵着一根金灿灿的链条,链条那一端,被一个身形苗条的宠物女人捧着。那女子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此时跌坐在地上,颈项上箍着一道豪华的金项圈,手捧着那根从项圈上断开的金链,年轻的脸上有些惊慌之色。
家晨回过头来,看到这情形,微微一皱眉。
他过去就非常讨厌这些黄金族中的暴发户,用奢侈品打扮自己的宠物,以向同类炫耀,实则比谁都紧张金钱。宠物若是稍稍损坏饰品,往往会遭到主人气急败坏的殴打。现在又流行起金项圈配金链子,其实这东西毫不实用,不说宠物带着极度不适,而且稍一不慎,就会扯断,还不如过去的皮制项圈牵绳。
现在,显然是家善脚步匆忙间绊倒了旁边这个贵妇的宠物,以致扯断了宠物链。
“家美,”家晨平静地说道,“过来。”
家善看了看四周,山道很窄,如果在这里被主人打一顿屁股,足以引起短暂的交通堵塞。那就意味着,在他之后的山道上的许多主人和他们的宠物,都将停下来聆听他的屁股上传来的噼啪声。而他之前的人们,也或许会被这声音吸引,回过头来,牵着自己的宠物,驻足观赏这一出意外的好戏。
于是不由脸上发热,嗫嚅道:“主人,我……”
家晨再次皱了皱眉,向家善径直走来,经过那位黄金族贵妇时,他微一侧身,说了声:“对不起。”
随后目光便向家善看来,目光中有着一丝严厉。
家善心一沉,他知道,自己的犹豫是犯了大错——他增加了他和家晨的风险。于是,他不再犹豫。当家晨在山道边的大石上坐下,便自觉地趴到家晨腿上,低声道:“主人,家美知错,请主人……责罚。”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是窘得面红耳赤。
从逃亡以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挨过打,如今,重温这耻辱的姿势,却是在一个同类的腿上,一念至此,不由无地自容。尽管他也明白,家晨是在被迫演一场戏,演给那贵妇、以及现场所有的其他目击者看。
一个宠物的主人,不可能在宠物得罪了其他黄金族——尤其是黄金族贵妇后,拒绝惩罚自己的宠物。
事实上,对自家宠物惩罚得越及时、越严厉,才说明主人的修养越好,是一个有风度的绅士。
家善感觉到家晨的手伸向自己的裤腰,然后便抓住那紧身裤的裤腰,慢慢拉下来,直拉到臀腿相交之处。家善有些紧张地并住双腿,同时抱紧了家晨的腿,使自己的小腹紧紧贴靠在家晨的大腿上。虽然这让他更感羞耻,但他不得不这样——他绝不能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的真实性别。
他拼命祈祷,待会自己千万不要因为疼痛而松开双腿。要不然,那不是羞处暴露的问题,而是小命不保的问题了。
家善感觉到家晨的手放在自己屁股上,心里又扑通一跳。
家晨的手硬而结实,虽然尺寸上没有黄金族的那么可怕,但也相当宽大。对苍白瘦弱的家善而言,屁股上搁着的这件“武器”,这也足以令他预感到打击的可怕。
但他不希望家晨手下留情,恰恰相反,他希望家晨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打在自己的屁股上,千万不要让那贵妇看出手下留情!
“啪!”
“啊!”第一下,家善便开始收回自己内心的祈求了。
家晨的手那么有力,那么重,打得他屁股上好像瞬间着了火,疼得呲牙咧嘴。
“啪!"
又是一下。
“啪啪啪……”接二连三的巴掌落到家善的屁股上,家善忍不住蠕动起屁股,想稍稍躲开那火烧火燎般的疼痛。
“主人,”家善哀求道,“家美不敢了,家美以后一定走路小心,主人,饶了我吧……啊!”屁股上又是重重的一下。
“站起来!”
家善一愣,家晨真的结束惩罚了?一边内心庆幸,一边小心地从家晨腿上爬下来,注意用裙子掩住自己前面下身,正待伸手到后面拉起裤子,却被家晨一手打开:“去,站对面那棵老树那里,屁股朝外,抱着树身!”
家善猛地明白了,家晨怕自己忍耐不住,踢腿挣扎,露馅出事,所以让他改以这样直立并且紧抱大树的姿势受罚,这样,即使打得再狠,也别担心被人看出问题。
家善一方面因为家晨这样安全细致的安排暗暗放下了一点心,但另一方面,也为自己的屁股担心起来,不知到底要挨到什么程度,才能结束这件事。
家善向那棵老树走去,每走一步,裙子都在他光裸的火辣辣的屁股上擦拂着,而紧身裤依然箍在他臀腿相接处,让他走得很不舒服。终于走到老树面前,家善紧紧抱住老树,回头看家晨。却见家晨正缓缓解着自己腰间的皮带。
家善吓得差点叫了起来。
家晨要用皮带抽他的屁股?天!他的屁股会皮开肉绽的!
家晨这是怎么了?至于这样吗?他要是把自己打成重伤,岂不是今天就没法走出北河城,没法到达保护区了?
这时,家晨已经走到家善背后,将家善的裙子后摆提起,露出屁股,然后用皮带将提起的后半片裙幅,连带家善一起,牢牢地捆在那棵老树上。
家善松了一口气,原来还是家晨的防护措施。
第3回
这样,即使待会儿自己有所挣扎,有了这道皮带的束缚,便可保证全身始终只有屁股露在外面。
但随即,家善的脸又红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竟然会为了被人用皮带绑起来、露出屁股准备挨打而感到高兴?
光潜水不顶贴没回复就不更,嘿嘿!
——虽说当年咱也是潜水艇一枚~~
家善往身后看去,却见家晨正折下山壁上一根藤条,一下下扯落藤条上的枝叶。家善从背后往下看自己屁股,却见刚才家晨那一阵掌掴,已打得屁股发红,正是肌肤最敏感的状态。真不知再要藤条上身,该是何等痛楚,不由心里阵阵发怵。
再回过头来,却见前面那贵妇已命那宠物女孩跪下,撩起裙摆。那女孩战战兢兢,不敢不从。这一撩,家善差点惊叫起来。
原来那女孩本该雪白粉嫩的臀上,竟是新伤摞旧伤,纵横交错,青紫斑驳,令人不忍卒睹。一般来说,女性宠物因为比较值钱,而且性情乖顺,很少会受到主人如此凌虐,这少女实在运气太差,竟会落到这样罕见的变态主人手里。家善自思,自己再倒霉,好在至少现在屁股还没开花,就算继续受罚,至少比这少女要吃得消一点,于是鼓起勇气道:“夫人……”
那黄金贵妇循声望来,冷哼一声,道:“怎么?”
家善一咬牙,道:“夫人,刚才是我不对,冲撞了夫人的宠物。夫人要罚,便罚小的吧……”
恰在此时,家善感觉一根冷冷的藤条搁上了自己的屁股,不由一惊,回过头来,只见“主人”家晨寒着脸,冷冷地道:“二十下,你自己的过错;十下,代夫人的宠物。数着!”
说完,不等家晨开口,便挥藤打来。家善只听“嗖”的一声,然后“啪”的一下,自己屁股上立刻像刀割一般剧痛,不由“啊”地痛呼出声。
家晨的声音依然冷冷地:“不算!”
“嗖!”“啪!”
家善忙哭叫道:“一下,主人!”
“嗖!”“啪!”
“二下,主人!”
“嗖!”“啪!”
……
“二十一,主人……”
家善已经疼得声音发颤。
“不算!这一次开始,不要说主人,要对夫人说:谢夫人训诫!”
“嗖!”“啪!”
”啊!二十一,谢……夫人训诫!啊!二十二,谢夫人训诫……“
家善只疼得天昏地暗,死死抱紧大树,条件反射般地数着数,三十下藤条打完,只觉得已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却忽觉屁股上又覆盖上家晨那结实的手掌,不由惊得魂飞魄散。
他猜自己现在屁股大概已经披红挂彩惨不忍睹,如何能再经受“主人”哪怕极轻的掌掴?于是哀叫起来:“不……不……主人,家美再也不敢犯错了,饶了家美吧……“
这些令人无颜的求饶之语,以前他只私下对自己主人说过,在公开场合,就算讨饶,也碍于面子,尽量低声。但现在,刚刚受过刑的屁股上,搁着这么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掌,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以致只求“主人”能掌下留情,什么面子,什么羞耻,也只好扔一边了。
家晨却好像拿准了他这一点,逼问道:“说:以后再犯错,就怎么样?”
“再……再犯错,就请……主人……责罚……”
“啪!”地一下,家晨挥掌在家善屁股上掴了一记,这一记算不得极用力,然而打在刚才藤条打出的道道伤痕上,家善只觉得仿佛屁股上的伤又猛地被点燃,疼得叫了起来:“主人……我说……我说……以后再犯错,就请主人狠狠责罚……家美的屁股……”
“啪!”家善屁股上又挨了一记。
“啊!”家善哭叫道,“……就请主人狠狠责罚……家美的……光屁股……”
家善做梦想不到家晨还会来这一手。
家善主人为人文雅,很少钻研怎么调教宠物的学问。来来去去无非掌掴训诫,面壁反思。
在一场重度训诫之后,迫使宠物主动说出这般丢脸的话语,看着宠物因自我羞辱而无地自容,也是一些黄金族乐此不疲的游戏。家善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这份罪却是在家晨手里受的。
那黄金族贵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显然颇为满意。待到惩戒结束,走到家晨面前,怜爱地拍拍家晨脑袋,道:“不错,孩子。我们作为主人,就是要拿出主人的架势来。你做得很好,小小年纪,能将宠物如此调教自如。也许下届宠物大赛,你能拿个大奖呢!”
说罢,牵起自己的宠物,志得意满地去了。
夜深了,家善呲牙咧嘴地跟在家晨后面,一步步往前挪。
“家善,”家晨低声道,“还疼吗?”
家善没吭声。
“你……今天一定很恨我吧?”
家善依然没吭声。
家晨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真正的黄金族那份手劲,打不像的。只能用藤条。抱歉让你受罪了。”
家善心中恍然,因白天那顿狠打而对家晨生出的不满之意也消退了不少。于是只道:“那……那你后来为何要逼我说出……说出那样的话?你自己知道羞辱的痛苦,难道就不能给我留几分面子吗?”
家晨停下来,回身站定,看着家善,道:“你当时疼得昏头昏脑,没看见那贵妇的脸色,她并不满意!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我能显示出对一个宠物的爱护超过对一名贵妇的尊重吗?可你也看到她那个宠物的伤势了,我要把你打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她消除所有疑虑?我只能用这个法子,弥补肉体惩罚的不足。”
家善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样看来,家晨其实还救了他。
家晨叹道:“家善,你太善良了。那少女跟你无亲无故,你要替她担责干什么?平白让自己添那么多风险!这是逞能的时候么?你没有能力拯救她。就算替她挨过这一顿,下一次,又有谁替她挨下一顿打?”
这话家善不服气,道:“那么你呢?你在你主人手里挨过多少顿打?哼,多少次屁股开花,追根溯源,还不都是为一个女人?”
家晨默然。过了一会,道:“走吧。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出北河城,到达‘保护区’了。”
家善兴奋起来,道:“好,我们走!”
走了一小段,家晨道:“家善,今天那个少女,你……喜欢她吗?”
家善道:“嗨,想哪儿去了!我只是看不过去,她那么可怜……”
家晨像是对家善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如果……人类有那么一天……如果她还活着……也许你们能再见面的。”
家善没听清,奇怪地道:“家晨,你说什么?”
家晨道:“我看见她偷偷拿起地上那根藤条,含着眼泪吻了吻上面的鲜血。”
家善呆了呆,过了一会,笑道:“现如今大家都朝不保夕,想什么也白想。就像你说的,我又没能救得了她……”
家善做梦也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能再次见到那少女。
宠物缉捕队的电子猎犬从少女的唇上嗅出了在逃宠物的气息,接下来对血样的基因检测,证实了在逃者的真实身份。
漫山遍野的搜捕队,警号大作,声音鼎沸……
家善怎么也想不通,就算他和家晨东窗事发,何至于动用如此惊人的兵力,来搜索区区两名在逃宠物?
“你往东,我往西,”家晨镇定地道,“我们从现在开始分开,在一起更容易被逮到。如果你能活着达到保护区,找到一个叫绿云的女人,告诉她,我永远爱她。如果你没能逃脱,不幸落到他们手里,就招认是我强迫你一起出逃的,我教过你局部封闭脑域,你知道该怎么做。记住,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努力求生。宠物逃跑,从犯一般不会被处死的……”
缉捕队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已经来不及多说什么,家善看着家晨往声音最密集的西面大步跑去,只得擦了一把眼泪,急急往东而去。
两个小时后,家善被捕了。
二十几名黄金族猎手将他团团围困,家善束手就擒。
家善被剥去全身衣物,捆着双手,由猎手们牵着前进。稍一迟疑,驯化鞭便毫不容情地抽向伤痕累累的屁股。家善一瘸一拐地被押下山,关进北河城市政厅宠物管理中心。
这里有许多被关押着的逃亡宠物,和家善一样,都是全身赤裸,屁股上还残留着缉捕时挨的鞭伤。
家善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也没见家晨被关进来,心才略略放下一点。
那一夜,北河城闹得一片沸腾,家善听几名关了有些时日的宠物议论:从来没见过以这么大阵势缉捕一个宠物的。八成是哪位大人物家的宠物跑丢了吧?
家善心里也不禁诧异,家晨和自己主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莫非自己只是碰巧倒霉,正好今天也有其他珍贵宠物要从这北河城逃往“保护区”?
要是这样的话,今天的被捕可真是够冤的
第二天一早,家善便和“管理中心”所有被捕宠物一起,押往邻省的“宠物再教育基地”。
这“宠物再教育基地”,占地数十亩,其实是一座类似过去人类的工业园区。
基地里是一整套电子工业流水线。犯有严重错误的、被政府缉拿、征用的宠物,以及各种社会闲散流浪宠物,都会被押送到这里,从事精密电子零配件安装工作。这是黄金族在实践中发现的宠物用途之一,人类宠物们娇小的身材、灵活的手指,用于这种精细活,确实颇为实用。
一进基地,从北河城管理中心来的一干宠物,便被基地训导员驱使着去洗了个澡,出来后依次领了自己的工作服。
家善正为自己终于能结束这赤身裸体的羞耻状态而送一口气,一抖开衣服,忽然愣住了。原来,那“工作服”,是一件白色连体衣,而这连体衣的臀部位置,挖开成一个大洞!
“啪”地一下,家善屁股上已挨了一鞭。
“发什么呆!”训导员呵斥道,“还不快穿上!以为你们还是娇生惯养的家养宠物吗?你们这批好吃懒做、背叛主人的畜生!本来把你们全都卖到北方邦宰了做成肉脯也是该当!你们应该感谢国家仁慈,给你们机会,好好在这里干活,为你们的背叛赎罪!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屁股就要为你们犯下的错误承担代价!工作中出现差错、与其他宠物交头接耳、不能及时完成任务的,一律要接受现场鞭笞!不得讨饶,不得抵抗,违者加倍处罚!”
家善被安排在一个三十人的小车间里,他暗自庆幸。
人数少,意味着一旦不幸遭到现场惩戒,旁观者也少,心中的羞辱感也可减轻。
家善这个车间的主要工作是安装一块电池。活倒不复杂,他的手指纤细,做起来很容易,只是站在流水线上干活,屁股上无遮无盖,这种感觉让他总有点羞窘,以致一开始不小心还碰落了一块零件。幸而当时没有训导员巡视,没有挨揍。
旁边一名工友看他紧张不安的样子,便知他在想什么,好心地道:“没什么,大家都一样,有什么好害羞的?落到这里,只能接受命运。细心点,别再犯错误,这里的巡视训导员手很辣的。”
家善心头一凛,忙集中精力到手中的活计上。
但握着那金黄色的配件,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山道上撞到的那带着黄金项圈的少女。
在北河城“宠物管理中心”受审时,他已经知道,是那少女的鞭上一吻,给自己招来大祸,但他一点也不怨她。相反,还对着少女有一层莫名的好感。
审讯室里,他老老实实全部招认,只是把家晨告诉自己关于脑域的秘密封闭藏了起来。所以没吃多少苦头。
被押出审讯室时,他恰好瞥见那贵妇人牵着那少女在跟一个黄金族巡捕说话,似乎是在争执什么,当时心里一动,刚要停下脚步,屁股上就被狠抽了一下。家善猛地意识到自己这副赤身裸体的窘样,连疼都不敢喊,忙埋头走过,唯恐被那少女看到。
现在家善却后悔起来,那少女现在在哪儿呢?那一眼,也许就是永别。
她会不会因为那一吻给主人带来麻烦,而招致那变态主人更凶狠的惩罚?那贵妇会怎么残忍地伤害她?唉,要是自己能替她就好了……
正胡思乱想间,忽觉臀上一样冰凉的东西贴了上来。
回头一看,那巡视训导员一脸怒容,手执一柄训诫尺,正搁在他光裸的屁股上!
家善一时脑子里翁的一声,又不敢伸手去挡,只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求你……我会好好干的……”
那训导员拿戒尺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拍,道:“只要进了这里,你们就连宠物都不是,只是一台机器!记住这一点!宠物犯错,主人或许能宽容,机器若是犯错,只能报废!你们比机器的命运好一点的是,因为疼痛会增加你们工作的积极性和准确率,所以,我们不会一出错就把你们‘处理’掉。”说完便“啪”地一下狠狠抽了下去,只抽得家善差点捂着屁股跳起来。
当然,他不敢,也不能,因为那巡视员打了那一下后,大概为了趁手,随即就把他一把按在工作台上,使他被迫成为一幅弯腰撅臀待揍的羞耻姿势。
家善只觉得无地自容。但那黄金族特有的膂力,岂是文弱的家善能抵抗的,于是只得埋头在工作台上,不敢稍微看一下周围的同类。唯恐见到谁给自己投来同情或嘲笑的目光。
“啪!”“啪!”“啪!”“啪!”……一叠连声的戒尺抽在肉体上的声音回荡在车间里,家善疼得简直要发疯,拼命向前想躲开那沉重的戒尺,却被这工作台死死地抵住,想往左右避让,腰上又被那训导员的大手按着纹丝不能动弹。家善的手直抓工作台台面,恨不得抓住什么东西转移一下自己屁股上那狠辣犀利的疼痛。至于周围其他工友是否留意到他的狼狈模样,他已经完全没法分心去多想了。
那训导员打了他有二十多下,才松开手,冷冷地道:“继续工作!”
家善艰难地从工作台上爬起,往后一看,自己屁股上已是新伤旧伤遍地开花,鲜血淋漓,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更令他窘迫的是,他还不能把这惨象遮住一丁半点,只能继续这样光着五颜六色的屁股在三十多个人面前工作。
工作中稍微一个幅度大一点的动作,都会扯动他屁股上的伤处,疼得他呲牙咧嘴。
幸而,车间诸人似乎见惯不惯,只是各人忙各人的活,没有谁多看一眼他悲惨的屁股。
也许是因为,如果分心于别处,自己的屁股也很快会变得和家善一样悲惨。
忽然有点进不了状态了
接下来随便写写试试,如果水平下降大家轻点拍呀
家善过了三天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生活,原以为这辈子就要困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基地”了,却不料,突然天降喜讯:主人来认领他了!
按理,进了这个地方,没个一年以上的“训练期”,是不可能释放的。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训练”,就属于危险宠物,大概和当年人类的宠物狗有过咬人前科一样,被视为对社会有严重的潜在威胁,即使不被打狗队击毙,也是要严格管束的对象。
家善这样破天荒的优待,引起了其他工友羡慕和嫉妒,有人偷偷地问家善:“你家主人是不是很有门路?他认识东区总裁?”
家善茫然地摇摇头。他只知道主人是个出色的生物学家,应该不会有多少特权。
“不说就算了,哼!”那人的好奇立时转为嫉恨,“能叫‘再教育基地’破格释放,不知要动用多大的资源!你觉着你的屁股要怎样才能还得起你主人这笔欠账?!”
家善浑身一颤,只觉得身后才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疼痛起来。
走到基地大门口,却见主人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主人高大的身体靠着车门,目光冷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上车!”主人冷冷地道。
家善小心地爬上后面的宠物位,老老实实地带上宠物锁,在座位上坐下。这时,他感激地发现,座位上居然有一个柔软的垫子。家善一时只觉得热泪盈眶。
“主人,我……”
“回到家之前,不要说任何话!”主人说完,便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开了出去。
家善不得不把全副精力放到如何调整自己的坐姿以尽量减少颠簸带来的疼痛。
尽管坐立不安头昏脑胀,家善依然惴惴于回家后的遭遇。
“基地”那个人说的有理,自己这次给主人制造了如此大的麻烦,虽然主人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但肯定只有极其严厉的惩罚,才能平息主人的愤怒了。
他真的难以想象,一向专注于学术、不理世事的主人,要怎样地奔走请托、低声下气,才能换来宠物的再出生天。家善甚至盼望着主人的惩罚,好尽早偿还自己的错误——不,应该说是罪孽。
一念至此,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这种念头,不就是前段时间家晨刚对自己批驳过的“奴性”么!
跟主人的时间长了,自己都忘了那种感情到底是恐惧还是爱——就像猫狗马羊,明明最早是屈服于皮鞭之下,最后却会和人类蹭擦撒娇,还自以为是人类的朋友……
唉,越想越乱。还是先留点心在自己身上吧!很快就要大祸临头了,还充当什么哲人!
回到家里,主人先仔细地关好门窗,确认没有任何外界干扰,才在起居室拖过一张高背椅上坐下。
“过来。”主人说着,面沉似水。
家善在主人检查门窗各处时,已是心惊胆战。看这阵势,主人八成是要平静而缓慢地惩罚他了。这是他最怕的。
暴风骤雨般地惩罚,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即使像家晨那个酒鬼主人,虽然下手没轻没重,但一股气一过,也就结束了。但主人这种阵势,却显然是要充分、严厉、长时间地对他进行惩罚。
主人坐的那张高背椅已经说明了一切。
趴在主人腿上受罚,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所犯错误较小,所以用这种亲昵而便利的方式,随便教训几下。二是所犯错误极其严重,主人必须找到一个非常舒适便利的姿势,来对宠物实施长时间的惩罚。
而家善很清楚,自己现在绝不可能属于第一种情况。
家善鼓足勇气,走到主人面前,跪下,诚恳地道:“主人,家善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天大的错误,家善……原意接受主人最严厉的惩罚。请……请主人……”
他终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那句最羞耻的话来。幸而主人倒也不为己甚,只是拍拍自己的大腿。家善顺从地趴了上去。
基地的工作服还穿在身上,所以屁股自然裸露着,连脱都不用脱了。
主人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家善屁股上那些伤痕,微微叹了口气,忽然一巴掌拍了下来。
“啪”地一声,家善疼得啊了一声,却还是忍着没动。
“啪啪啪啪”……主人接连挥掌,掴在家善的屁股上,家善只觉得屁股上的新伤旧痕好像一时全被唤醒了,疼痛难当。虽然明知自己该罚,也不由连连哭叫讨饶,求主人饶恕自己。
主人将手放在家善被打得滚烫的屁股上,道:“你还记不记得你逃跑那天,我最后跟你说的话?”
家善浑身一激灵。
我保证,会让你三天之内穿不上任何裤子!!!
家善又羞又怕地道:“主人,家善知错!家善知错……"
啪!家善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你根本不知道你犯了怎样的错误!”主人道,“事情已经闹大了,现在连将军都卷了进来!家善,你是我的宠物,我喜欢你,不想失去你。可是,现在我不清楚是否还能保住你!我现在只能做到,尽量教会你听话,不要再犯任何错误。不要让任何官员抓住你的把柄。你知不知道,他们差点……差点下令将你杀死!”
主人每说一句,便狠狠在家善屁股上打上一掌,力度前所未有,家善只觉得和主人此时的手掌相比,基地的戒尺,都是温和的了。
然而屁股上那剧烈的疼痛,却没有使他怨恨主人,相反,他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主人……啊!”家善一边挨打,一边哭着道,“我真的知错了……啊!我不该逃离主人……以后我一定听话……啊……”
主人的手停下,覆在家善的屁股上。“我不喜欢像别的主人那样羞辱宠物,但是,如果因为惩罚不够而使你最终丧失生命,那么,我宁可你现在恨我!”
家善哭道:“不,主人,我不会恨你!主人,我原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
“是吗?”主人的手在家善屁股上轻轻拍着,似乎在思索。这样的动作,比直接打击更令家善提心吊胆。本来,他也认命了,这顿打也是自己该得的。但现在,主人的大手轻拍在屁股上,发出轻轻的拍打声,而这样的拍击,随时可能变成极重的一击,使他痛不欲生。一念至此,家善的屁股也跟着一阵阵颤栗。
并且,这样一个屁股朝天的姿势,这样一幅畏惧惩罚的模样,也使家善加倍为自己感到羞耻。他很想对自己说:这是自己该受的。也想对主人说:请主人尽情责罚。然而刚才那一番剧烈的疼痛使他没有勇气。
“知道么,”主人道,“我本想把你一揪回来就用鞭子把你打到屁股开花,可是,在‘基地’看见你屁股上那些伤痕,我改变了主意。惩罚是必须的,但如果是你已经承受过的,那么也不会有多大效果。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你,家善,要过另一种生活,一种承受惩罚、在惩罚中反省悔悟的生活。”
家善道:“是,主人。”
“啪”地一下,屁股上挨了重重一掌。
“第一,你必须每天穿惩戒服。不管在什么场合,不管在什么时候!”
“是,主人。”
“啪”。“第二,一旦你犯错,不论大小,不管在哪里,你都必须立刻露出屁股,请我责打。”
“是,主人。”
“啪”。“第三,不管有没有犯过错误,每天晚上睡觉前,必须主动到我面前,请我责打,以提醒自己不再犯错。”
“是,主人。”
“啪”。“第四,请我责打前,必须清楚说出请打的话。”
“是,主人。”
“啪”。“现在,你说一遍——记住,要诚恳,清晰,怎么打,打哪里,清清楚楚说出来!不准含糊!”
“是,主人。请主人狠狠……责打家善的……光屁股,以提醒家善安分守己,不再犯错。”家善红着脸,有些艰难但却诚恳地说道。
“啪”。主人最后一巴掌掴在家善红肿得有些发紫的屁股上,“很好,记住,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过去的事我不想追究,但未来,一切取决于你自己!”
近来家里事多工作忙,大家体谅。总之不会坑的。谢谢各位的鼓励捧场
家善没有料到,从此以后,主人竟每天带着他上下班。
他不知该感到荣宠万分还是羞耻万分。
携带宠物进出工作地点,要办许可证,要重复检疫,还有可能被同事和上司非议,视为玩物丧志,不安心工作。有些黄金族甚至为了找到一个好工作,不惜遗弃自己的宠物,来换取老板的好感。所以,一般能被主人每天带着公然进出于公司单位的宠物,都会受到其他宠物的极大嫉妒。
但家善发现,主人和过去不一样了,充满爱意的抚摸和玩耍变得罕见,更多的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惩罚。不再顾及他这个宠物的脸面,哪怕端饮料时杯子泼出一点水,都会被按倒在办公桌上一顿痛打。
家善原来以为主人是因为记恨自己逃家的大错,但如果这样,又为何每天带着他寸步不离呢?一个主人怎么可能为自己所讨厌的宠物劳神费力?
家善越来越搞不懂主人了,他看到主人的脸上时常带着阴沉的神色,在实验室、办公室里忙忙碌碌,对一些没能及时跟上他思路的下属大喊大叫。
家善于是更加战战兢兢,唯恐犯下一丝半点错误,招来一顿颜面扫地的责打。然而不管他如何小心,几乎每天,他都会被主人找到一两个过失,打得屁股通红。这个单位另有一个同样被主人带来上班的宠物,为此常常一见到家善,便讥笑地指指家善身后,这叫家善实在无地自容。
家善也曾偷偷向主人讨饶,请主人回家后再罚,或者至少到卫生间罚他,哪怕加倍责打也心甘情愿。可是主人总是只做没听见,甚至有时会揍得他更疼痛,更响亮,仿佛存心让所有人听到。
家善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犯了这么可怕的大错呢?看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慢慢“还债”了。
无论如何,主人的责罚再重,总比"基地"那完全冷血的暴打要好受得多。
但是渐渐地,家善开始怀疑,主人打他,可能另有目的。
因为有一次主人单位放长假,整个假期里,主人就和他在家里看书看片子解闷,十天时间家善竟然一次打也没挨过。但临上班那天早晨,主人突然借口他没擦干净鞋就上车,硬是把他从车里拖出来,按在车引擎盖上,扒开裤子就是一顿好打,引得路上一些带着宠物晨练散步的黄金族人,纷纷驻足观赏,让自己的宠物引以为戒。
那顿打很重,以致家善到主人单位后,走路还微有些跛。他已经无力去管其他宠物笑话的目光了,只希望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让自己后面火烧般的疼痛缓一缓。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恭顺地跪坐在主人的办公桌脚下,脸朝着主人,背朝办公室门。他知道每一个进门的主人的同僚,以及他们的宠物,都会看见自己那久违的红屁股。但他毫无办法,这是主人的规定。
过去他从未多想,今天家善却有些疑惑:为什么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上班前来这一顿?
主人总不会是要研究宠物被惩戒后的心理生理反应吧?听说主人研究方向是微观层面的,应激反应这种粗浅的东西,跟主人的专业没关系呀。莫非,主人是在故意打给周围人看?……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身后办公室的门开了,主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缓缓的站起来:“将军,您怎么来了?”
家善紧张得浑身一激灵。将军?
他记得这个人。
很久以前,在一个酒店……那个高大的极有威严的黄金族人,有着金光闪闪的皮肤……为什么自己每次遇到他,都是在这样备极窘迫的情况下?
这个黄金族人是不是天生是人类的克星?那次家晨也是因为他挨了一顿好打。
听说这个将军在征讨人类最后的根据地时,手上沾过不少人类的鲜血。一个人类抵抗运动领袖,在被俘后被他用皮带活活打死,那是在广场上执行的,血肉横飞,观者心惊。此后许多人类听到他的大名就要心跳慢半拍。
家善主人一提家善项圈的链子,将家善从地上拉起。家善壮着胆字偷眼看了一眼将军。将军一身笔挺的制服,神情略显疲惫,但目光却极其凌厉,看得他不由往主人身边一缩,紧紧抓住主人的衣服。
“这头宠物,我要带走。”将军伸手一指家善,”我有事要审讯他。“
家善吓得差点没脚一软坐下,忙转身向主人望去。
“很抱歉,将军。”主人镇定地回答道,“我一天也不能没有这个宠物。你看到的,我都带着他上下班……”
“少跟我来这套!”将军冷笑一声,“他刚刚离开你长达一个多月,也没见你跳楼。”
主人道:“不错,他曾经企图逃跑,我已经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训诫。”说着一把拉过家善,把他背朝上推趴到办公桌上,家善穿着的惩戒裤自然而然后面两半分开,家善恨不得自己立刻融进这张冰冷的办公桌,变成一块木头。
“将军,您看,自从将他接回来,我一刻也没放松对他的管教……”
将军手一摆:“你不用解释,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能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这个宠物,我
第4回
一定要带走!我会给你适当经济补偿的,足够你买三头比他更漂亮的宠物。”
主人坚定地道:“尽管您是将军,您也不能就这样带走他。帝国法律不允许军方在非战争期间无故扣押公民的私人财产。况且,该知道的您不是都已经知道了?那两份血样报告,只有我和您看过。从这头宠物身上,不会有什么您感兴趣的东西可挖了。”
将军的双眼一下子变成暗褐色,这是黄金族人愤怒情绪的表现。将军注视着主人:“你在威胁我?”
主人道:“不,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我对政治不感敢兴趣,只想要保住我的宠物。”
主人说着,将家善从桌上拉起,家善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完全忘了自己早上刚挨的那顿痛打,忘了屁股上残留着的主人巴掌的印痕。
将军的眼睛又暗了暗,忽然从腰间拔出配枪,直指家善主人的额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连你自己也保不住了,你还会想着保护你的宠物吗?”
家善主人还是平静地道:“你可以开枪。现在是工作时间,至少有一百个黄金族人看到你进入这栋大楼,走进我的办公室。你进来之前,我还活着,你走后,我却变成了一具尸体。将军,我是帝国科学院院士,我的命是很值钱的。你要拿走,肯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顶就不更!潜水艇们都给我浮出来!
好叶子,谢谢提醒。之前没经验。我试试看
枪管在家善主人的额头停留了足有半分钟,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不要以为你真的知道他的一切。”将军冷冷地道,“他已经学会了脑域封闭术。本来我可以用其他手段撬开他的嘴,但既然你舍不得,那么你就留着这个祸根在身边吧!”
主人吃惊地道:“将军,你说……什么?”
将军收起枪道:“没什么,我走了。看好你的宠物,也许你我以后还会见面的!”
将军走后,主人将目光慢慢对准家善,家善扑通一声跪下:“主人,我……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
一股强大的思维触手伸进家善的脑海,家善只觉得头脑像翻江倒海一样被翻来翻去。
他克制着自己的恐惧。不……那些事……不能让主人知道……脑海深处那块黑暗的领域,被家善牢牢地盖住。
思维的触手在那块黑暗处盘旋了许久,终于退出。
“很好,很好。”主人点点头,“你学会了。”
家善心跳不止:“我……我不知道主人的意思。”
主人道:“你会知道的。”
说完,主人再也不跟家善说话,只是埋头于自己的工作。
他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剩下的工作,然后便拉起家善往车库赶。当家善要坐进车子时,主人忽然开口了:“把裤子褪下。”
家善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主人,你……你说什么?”
主人面无表情:“把裤子褪下,褪到膝盖,然后坐进去。”
家善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宠物座都是又冷又硬带着铸铁花纹的,许多主人在发怒的时候,喜欢叫宠物光着红肿的屁股坐上去,在一路颠簸中加重疼痛。可问题是他现在已经穿上惩戒服了,一坐下去,裤子会自然而然分开,他这些天每天都在路上承受着这份折磨,主人何必再要给他加上这份额外的耻辱呢?于是小声道:“主人,我……我穿着惩戒服,坐下去不……不是跟……那个……一样吗?”
主人没有回答,只是把他一把拉过,按在车门上,挥掌向他屁股打下,噼啪连声,眨眼就是十几下,只打得家善又疼又怕,就怕被同类看到,连连求饶:“主人,我不敢了……啊!主人,我……我脱……啊!我听话,我这就脱……”
主人放开家善,家善含羞带愧地将惩戒裤褪下到膝盖,用最快的速度爬进车门坐在宠物座上。
这时他才发现,即使是惩戒裤,穿和不穿还是不一样的。穿了惩戒裤,刺痛的只是屁股,而不穿,从屁股到大腿,都被这座位上的尖锐花纹扎得生疼。最主要的是,穿着惩戒服坐下,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屁股在承受折磨,外人粗看是看不出来的。而裤子褪到膝盖,就从心理上一下子失去了最后的保护,任何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很快就要回家被痛打一顿屁股的宠物。
更要命的是,主人竟然有意将车后窗摇下一半!
这一路行去,过闹市穿街区,多少人会透过车窗看见他这副羞耻模样?但家善不敢再求饶了。刚才脱裤子慢一点,就被打得屁股要烧起来一般,要是再违拗主人什么事,只怕没回到家就要彻底屁股开花了。
家善只能闭上眼睛,缩在车子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占地面积”,以免引起注目。就是这样,在经过几个路口等红灯时,还是能听见车外传来的片言只字:
“瞧!那只宠物怎么了?看样子他的主人真生气了……”
“看看人家,再不学好,就把你和他一样剥掉裤子光着屁股拎回去!”
那一刻,家善恨不得自己耳朵全聋眼睛全瞎。
好不容易熬到家,主人命家善下车,就这样走到书房去。
家善摸了摸身后,已被车中座椅刺得鼓起一道道棱。家善都不敢去看,只是一边吸着气,一边小心地揉着。
忽然,他惊恐地看见,主人从抽屉中拿出驯化鞭。家善吓得脸都白了。
“不,不要这样,主人。”家善往后面退着,“饶了我,我再也不敢违逆主人的意思了……”
主人慢慢地擦拭着许久未用的驯化鞭,调试着这上面的旋钮。家善注意到,那是“中度”。天哪!自己在主人手里最多挨过三鞭“轻度”,还疼得死去活来,现在主人竟然要这样对付他?
家善几乎要哭出来。
主人看了看家善,摇摇头,道:“我不会打你,如果你说实话的话。”
说着,已一手将家善拉过,按在沙发的扶手上。
“告诉我,从我带你回来后,你跟家晨还有没有过联系?”主人问道。声音平和却有着无形的压力。
家善感觉到那冰冷的驯化鞭已搁在自己的屁股上,只吓得魂飞魄散,忙道:“没有,真的没有。”
“你跟家晨学过脑域封闭,是吗?”
家善犹豫了一下,“啪”地一声,一记重鞭落在家善屁股上,家善只觉屁股像被一道炭火烙过,疼得尖叫起来,“不!主人,不要……”家善哭道,“别打,别打!家善疼……”
鞭子又搁回家善的屁股,主人平静地道:“我知道你疼,回答我的问题,就不打。”
家善哭道:“我不愿隐瞒主人,可是……可是我怕实话会给我和主人带来更多的伤害。主人,饶了家善吧!家善愿意在任何其他事情上听主人的话,保证……”
“啪”,又是凌厉的一下,这一下,打得家善再次尖叫起来。他相信自己的屁股已经被这鞭子割开了,如此深入骨髓的痛,如此直达神经末梢的毒辣,他真是不能再承受一丁点了。“主人……主人……”他痛苦地呻吟道。
主人再次将鞭子贴上家善屁股:“告诉我实话,家善。实话不会给你带来伤害,更不会伤害我。你以为你人类那点小秘密,我们黄金族真的会一无所知?道家冥想术和藏地密宗的残留,就是你们那点可怜的脑域封闭术的来源!不过学了点皮毛,就想用来做自己的盔甲?”
家善一时惊地天旋地转,甚至连臀上那彻骨的疼痛,一时都忽略了。他结结巴巴地道:“主……主人,你……知道?”
主人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在帝国高层科学界,这些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我只想知道,家晨到底告诉了你多少?”
家善心中的防线立刻崩塌了,家晨逃亡路上一点点告诉过他的那些惊天秘密,纷纷冲出脑域的封闭区,涌向思维海洋的表层:
“保留区”那片废弃的人类文明遗址……三星堆……身高远远超过地球人的神像……难以解释的高度发达又突然中断的史前文明……黄金面具……
越写越找不到最初的感觉了,本来想弃坑的,看到各位朋友如此厚爱,只得硬硬头皮勉强填完再说……
突然,书房墙上的显示器自动开启了。
那是出现突发事件或重大新闻才会有的现象。家善吓了一跳。他印象里,上一次这样的现象,是在上届黄金族执政官被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暗杀之后。
“现在发布一条紧急通报:据军方刚刚得到的消息,保留区清剿行动进展顺利。一个小时前,我军成功击溃保留区最大一支未驯化地球人抵抗组织,其首脑已被生擒……”
家善从沙发上仰起头看去,一幕幕镜头飞快闪过,其中一个镜头是一大群赤裸的被锁链锁起来的战利品被押送着蹒跚前行,他吃惊地发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但他不敢肯定。
因为那个镜头闪得太快,他不能肯定,当中那个头发凌乱、满面血污、有着不驯服的桀骜眼神的人,是不是家晨。
主人的鞭子轻轻敲了敲家善的屁股,家善从迷惘中猛然惊醒,忙道:“别、别,主人,我不是……”
主人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收起鞭子,将手放在家善的屁股上:“我不指望你能守住什么承诺,有些事已经超出你我的控制。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家善,你懂吗?”
说完“啪”地一下,主人的手掌便拍打下来。和刚才的驯化鞭比起来,巴掌不算重,但打在伤痕累累的屁股上,足以使家善发出一声哀叫:“啊……是的,主人,我……我知道……”
主人道:“这段时间,不管谁问你话,包括将军,你都不要随便回答。要看我的意思,明白吗?”说着“啪”的又是一下。
“啊……是,家善明白。”
“如果……如果你不幸被迫离开我的身边,记住,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啪”
“啊……是的,主人。家晨也永远不会离开主人。”
主人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掴在家善屁股上,家善觉得这种惩罚痛楚而亲密。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这样的屈辱,却让他莫名地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而内心深处,他隐隐觉得,即将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会破坏他现在的生活,夺去他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东西。主人的思维在搅动他的脑海时,也不可避免地带进了一些主人自己的信息,一些极其可怕的、他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东西……那些东西,只要有一点点,就足以致一万个地球人于死地……天哪,主人怎么会去碰那么可怕的领域……哦,不!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他只是一个蠢笨的宠物,只配伏在沙发上、主人的腿上被训诫、被教导……他只记得屁股上那响亮的掌掴,只记得自己低微的身份,只记得自己的痛和羞耻……他只记得一只宠物应该记得的一切……
这两天努力填坑,高潮结尾比较难写,大家耐心点
明天更,大结局。敬请期待!
结尾有点狗血,实在才力有限。本来就是游戏之作,望各位朋友多多海涵。
时间一天天过去,家善能感觉到社会上气氛越来越紧张,有些变化正在发生:街头增加了政府特派巡检员,频繁检查携带宠物的黄金族人,甚至动辄拦下可疑车辆,看车主有没有携带无证宠物;激进的宠物保护主义组织“平等协会”到处演讲,散发宣传资料;北方邦保守组织“黄金至上联合会”也渐趋增多,搞了不少活动,屡次与“平等协会”口头交锋乃至发展到斗殴,造成流血冲突……
所有这些变化里,让家善感到最放松的,是隔壁那个家晨的酒鬼主人出车祸了!
家善很早以前就怀疑这家伙早晚得死于车祸。三天两头烂醉如泥,出门几乎全靠自动驾驶。尽管黄金族的车辆性能很好,但那次也不知那酒鬼到底喝了多少,居然把车开到山顶去了。再强悍的车也经不起五百米的悬崖上冲下来。
这样一来,就算家晨这次真被逮回来,也不至于重回苦海。政府对保留区捕来的新宠物,是视作一种值钱的资源的。有主的逃亡宠物可以被旧主人领回去,其余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确保安全性后,常常会举行大型拍卖会出售。训练期当然是残酷而痛苦的,但毕竟短暂,总会熬过去。如果在拍卖会遇到一个好主人,就意味着此后一生的幸福生活。
有些野生宠物就因为这一点,在保护区发生灾荒时,甚至会有意挑衅黄金族,让游客或捕猎队逮住,带到外面出售。
家善想:就家晨过去那种日子,总不会比那更糟吧?
但另一方面,他也隐隐感觉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自己只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可家晨身上也有很多让自己看不透的地方。也不知家晨逃到保护区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场清剿行动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家晨真的被捕,会不会面临特殊可怕的惩罚?
一天晚上,家善筋疲力尽地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睡裤上床了。每天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穿上这正常的、柔和的、能完全遮盖住他红肿的屁股的衣物。
没人看见的时候,他才能为自己遮羞,有人的时候,却不得不在所有人面前暴露丢脸。家善想想,不禁为自己悲哀。换上这衣物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尽管如此,家善还是换上了睡裤。哪怕这么短暂的时刻,体会这种温暖的、有保护、有隐私的感觉,也是可贵的。听说人类的祖先最早开启智慧,就始于懂得遮蔽自己的下体,也因此被上帝逐出天堂。黄金族喜欢动辄把人类的裤子扒下,只怕是想扮演和上帝一样的角色吧?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房间门被“砰”地一脚踢开,一队全副武装的特工冲了进来,一下子把他从床上揪了起来,拿一根宠物链条往他头上一套,喝道:“走!”
家善惊慌地大叫:“主人!主人……”
这时,他看见主人站在了门口,他身边也一左一右有两个特工。
“家善,”主人道,“出来,跟他们走。没事。他们是执政官办公室卫队的。”
主人身上也穿着睡衣,只在外面简单地披一件大衣,显然也是急匆匆从床上被喊起来的。主人神色凝重,却不像惊慌失措。家善不敢多问,只得忐忑不安地跟着这群特工走了出来。一出门,他和主人就被塞进一辆相当高级的水陆空三栖运输车,车窗是厚厚的防弹玻璃。
那运输车飞了半个小时后才降落。这群特工将他们带进一栋高高的像是政府大楼的建筑中。
家善和主人被带进一间极大的办公室。一走进去,家善就大吃一惊:将军坐在里面!
天!莫非将军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家善再仔细一看,将军坐的,是客人坐的位子。而且和上次时那副张扬跋扈的样子不同,这次将军一声戎装,坐得笔直,面无表情,目光压根没看他们,而是看着地下。
家善被带进室内,特工将他和他主人安排在那将军对面的位置,主人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家善则跪在主人脚边。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们都来了?很好。”
家善回头看去,只觉得几乎连呼吸都停了。眼前赫然竟是执政官!
他向来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个人。
执政官做了个手势,那群特工恭敬地退下,关上大门。
执政官缓步走到他们面前,脚步沉稳而相当有力,透出一种无形的威压。家善主人和将军都立刻站起,家善觉得跪在地上的自己瞬间又矮小了一大截。
这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场景!他做梦都不可能梦到这样的景象:身边站着的三个黄金族人,一个是自己的主人,一个是地区最高军事领袖,一个是地球的最高统治者!
执政官严厉地道:“你们制造的麻烦,足够把你们全体流放到冥王星上去数星星!”
家善的主人道:“执政官阁下,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保,您知道的,我只是一个生物学家,从来没有插手政治。”
执政官点点头,道:“你很聪明。”又转向将军,道:“这位先生,你呢?”
将军站得笔直,道:“长官。属下上个月的保护区清剿行动力度过大,破坏了那些生物们居住的野外环境。属下知错……”
执政官道:“破坏野外环境?你可真会选择话题。你辖区近来怎么冒出来那么多的斗殴事故?谁在背后支持那些‘平等协会’的疯子?!议会差点吵翻天,差一票就要组成特别调查委员会了!我费尽口舌才把他们说服。破坏环境?你就是这样回答我的?”
将军不屑地道:“那帮杂种要调查就让他们调查好了……”
执政官忽然“啪”地抽了将军一记耳光,跪在地上的家善吓了一跳。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不可一世的黄金族高层竟然会被打耳光。
“就让他们调查?!”执政官骂道,“你以为你做得很干净?那起车祸是怎么回事?你以为那个酒鬼成天醉醺醺就真的什么都不会干?他复制了一份化验报告存在他投诉账号的‘草稿箱’里,一旦死于非命立刻自动发送到我邮箱!”
将军不知是因为执政官的话,还是因为那一记重重的耳光,一时有些懵了,呆了一会,才道:“长官,他……他给你发了什么?”
执政官转身向家善的主人道:“他发了什么,我想你一定同样清楚吧?”
家善主人道:“执政官阁下,我说了,我不想插手政治。如果没有受到威胁,我不会记得不应该知道的事。”
执政官道:“这里没有调查员,没有特别法庭,只有三个知情者。现在,我明确告诉你,将军是我过去的学生,我了解他的才华。现在,他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不会把他交给军事法庭,帝国的安全需要这个人才。但我会惩罚他,明确、严厉、毫不留情地惩罚他!你可以看得到,那惩罚绝对足以抵消他的任何罪孽,并让他永远记住。但我想确定,你也能控制住自己,不在此时此地以外的任何场合泄露那个秘密。如果你无法保守秘密,那么,我不在乎再增加一次车祸,哪怕为此遭受议会弹劾,失去执政官的职位。你明白吗?”
家善的主人道:“是的,我明白。我只是一个无职无权的公民,阁下。请您理解,我所作的一切,只是想保住我的生命和财产,包括我的宠物。我并没有政治野心。而且,从我个人学术观点出发,我其实也比较倾向‘平等协会’。基因数据早已有证据证明我们与地球人的密切关系。即使不给他们公民权,也不应当将他们视作完全的动物。”
家善只听得晕头转向,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执政官转身向将军道:“好了,告诉我吧,你把那个叫家晨的地球人藏哪儿了?”
将军道:“长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执政官注视着他,强大的思维旋风在大厅里无声地席卷着,那力量如此强大,甚至连家善都感受到了。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到过像这样强有力的思维触手。而将军却目视下方,一语不发,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执政官的眉毛慢慢拧了起来,道:“我警告你,不要用脑域封闭术对付我!就像当年你在军校时干的那样。你应该记得那么做的下场!”
将军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道:“长官,您……您要哪一头猎物,我回去就查查看,所有猎物都已经登记造册了。只是当时情况混乱,走失了一些,请容我……”
执政官叹了口气,道:“把你的皮带解下来给我。”
执政官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将军却身体微微一震,看了一下家善和他的主人,道:“长官,您能不能……以后……”
执政官提高了声音道:“把你的皮带解下来!”
将军嘴唇一颤,有些艰难地解下皮带,用双手递给执政官,道:“长官,您既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恩师。请看在……”
执政官一指办公桌,道:“过去趴着,脱掉裤子。”
将军的眼眸一下子变得淡了下去,那是黄金族人恐惧的表现。“长官……老师……求你了……”
执政官一下子把将军按到在办公桌上,道:“从军校那时我就看出你不会给我省心,原以为把你放进野战部队锻炼几年可以成熟些,没想到你竟然不知不觉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本该是我的骄傲,现在却成了我的耻辱!我简直痛恨自己当初力排众议重用你!让你进入军界,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说着,便挥起皮带,隔着军裤往将军的臀腿上猛抽下去。
家善完全看呆了。
他听说过黄金族也有肉刑,但只对强奸、谋杀之类罪大恶极的恶性犯罪施行,贵族和官员即使犯罪,也极少会被判处鞭刑之类,最重就是处死。仿佛古代人类那种“刑不上大夫”的理念。没想到,就在眼前,他却看到了这个地球上最有权威的黄金族人,亲自动手鞭笞一位同样位高权重的军官。
那皮带打下去,每一下都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显然打得极重。执政官比将军身材高四五公分,将军年富力强,也不是柔弱之辈,却就这样被执政官按在办公桌上痛打,那样子活像个犯了错误自知悔悟的少年,甚至像一头卑微的宠物,却既不呻吟,也不挣扎,只是默默承受着。
家善虽然非常痛恨这个双手沾满人类鲜血的刽子手,却也不禁佩服他的忍耐力。执政官打下来的每一记皮带,那种震动,甚至透过将军的身体、办公桌,一直传到地面。直震得家善心惊肉跳。暗想:这种劲道,换做自己,只怕一下就足以晕过去。
尽管黄金族身体强壮,承受力远超人类,可是这样的酷刑,也不是一般体力者能经受的。看来这将军还真不简单。
大约抽了二三十下后,将军的双腿开始微微发颤。执政官停下皮带,道:“脱不脱?”
将军声音里有了一丝颤抖,道:“长官,属下知错。能不能……给属下稍留面子……”
执政官也不多话,直接挥起皮带再抽,又快又急,接连十余下,都是抽在将军臀腿相接的位置,将军终于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执政官将皮带搁在那连续狠抽的地方,道:“脱不脱?”
将军道:“我……我脱。”
执政官松开手让将军站起,将军双手微微颤抖着解开裤腰,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往下褪去。执政官显然没有耐心了,直接将他往办公桌上一按,抓住他的裤腰“唰”地往下一拉,立刻,将军的臀腿都露了出来。匀称、结实、饱满,显然是一个军人常年保持锻炼的结果。但是那上面已经布满了不少暗红的鼓起的肿痕,纵横交错,显然,刚才那一顿打,实在不轻。此时,将军伏在办公桌上,姿势克制而服从。然而那红肿的双臀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无法掩饰主人的疼痛与恐惧。
家善看得暗暗心惊。心想,这些黄金族真是心狠手辣。这要是一个地球人受了,十条命也打死了。
执政官道:“给你留面子?你给我闯祸时想过面子吗?你玩滥交时想过面子吗?你瞒天过海时想过面子吗?现在想起来了?!”一边骂,一边挥舞皮带,狠狠地抽在将军那已经满是肿痕的屁股上。每一下都能看到将军臀上的肌肉被抽得颤动不已,伤痕更迅速地累积上去,许多地方已经破皮出血。
将军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平放在办公桌上的双手已紧握成拳,从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看得出他正用极大的毅力克制着。
执政官抽了有四五十下,才停下手,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地球人在哪里了吧?”
将军趴在办公桌上,喘息了一会,道:“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执政官再次挥起皮带,抽在将军屁股上。办公室里回荡着“嗖”、“啪”!“嗖”、“啪”!“嗖”、“啪”的声音,皮带每次落下,已不仅是红肿,而往往是一道带血的口子。家善都看得几乎有些不忍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地球人最大的仇敌心生怜悯?仅仅因为他此时的模样和所有身处底层挨打受苦的地球人一样吗?
“啪”地狠抽了一下后,执政官道:“十八年前,你在一个广场上也是这样打死了一个地球人。那时人人都称赞你坚定果断,少年英雄。你说,你当时这么做,到底是因为想震慑了地球人残余势力,还是因为自己不可告人的私心?”
这一记重打打得将军伤痕累累的屁股一颤,将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姿势,道:“属下只知捍卫我黄金帝国安全,不敢有二心。”
“啪”!又是狠狠一下。
“不敢?你曾把一个绝色地球女俘收为宠物,后来她逃跑了。再后来,她嫁给了一个抵抗组织首领,那个人被你俘虏——他就是被你打死在广场上的那个地球人。你把那人剥光了绑在刑柱上,抽了一百多皮带,从屁股到大腿肉都打飞了,活活把他打死。”
“啪”!
“你那宠物女人到处流亡不知所踪。后来有一天,东区一家宠物商店收养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据说这孩子的母亲死于难产大出血——因为孩子出生时太大。”
“啪”!
“宠物商店把这孩子养大后出售,可是不知怎的,那小子自尊心极强,天生讨打的性格,五年里遭遇三次退货。后来那小子生了场大病,宠物医院诊断需要输血,可是验血却发现他的血型非常罕见,血库里没有能匹配的血型。宠物商店老板自认晦气,随便找了个客户买一送一,把这个赔钱货送走。”
“啪”!
“这一年,你主动申请调防东区,同年,那孩子留在宠物医院的血样信息莫名其妙失踪了。”
“啪”!
“今年,宠物缉捕信息处理中心再次收到一份奇怪的血样,送来血样的是个醉汉,拎着一套像是从泥土里挖出来的宠物惩戒服,上面血迹斑斑,非常肮脏。那醉汉说是他家宠物逃走时埋在院子里的。”
“啪”!
“中心工作人员忍着恶心采集了血样信息,输入信息库,居然没有一个匹配的。这异常情况按惯例被自动上传到国家生物研究院,但不知何故,东区所有异常血样,在自动上传时,都被要求同时报将军办公室备案。”
“啪”!
“然后,东区历史上最大规模、最莫名其妙的缉捕行动展开了。为了两头不算名贵的宠物,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后来在通向保护区的必经之路上,你们捕获到一头宠物。但另一头更强壮、更狡猾的还是溜了。”
“啪”!
“再往后,有自由捕猎者在保护区拍摄到那只宠物。然后,便是此次师出无名的清剿行动。”
“啪”……
家善看着这一切,头脑里天旋地转。不是为了将军被按在办公桌上狠狠地抽打屁股这旷古奇事,而是为了他们对话间透露出的这天大的秘密。
他很久以前就隐隐猜测,家晨的来历可能与众不同。他们结伴逃亡的时间越长,他的这一感觉就越强烈。只是那时他一直不敢往深里多想。但现在,真相猛地揭开了。
竟然是这样?那个对地球人最强硬、最残忍的军官,竟然曾经深爱过一个人类女子?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和她生了一个私生子?那孩子就是家晨?难怪他身材比一般地球人高大!难怪他那么容易就能学会黄金族的语言!难怪他会无师自通地控制脑域!难怪他有着与众不同的自尊与倔强!原来他的血管里有一半是统治者的血液!
那自己把家晨视作可以交心的朋友,算是结交敌人还是巴结统治阶层?家晨向他灌输反抗理念、参与到保护区人类抵抗军,算是人类的救世主还是黄金族的叛徒?
将军回过头来,颤声道:“求长官……手下留情。明天……就是例行军事演习……我……我……”
执政官皱了皱眉,看了看将军的屁股,将皮带往办公桌上一扔,挽起自己右手的袖管,道:“我保证你明天
第5回
能靠自己的力量走进司令部,但用什么样的姿势走进去,全看你自己。”说着,将自己的手掌虚悬在将军那皮开肉绽的臀上,“告诉我,那小子在哪里?”
将军咬了咬牙,转过头去,看着办公桌,道:“长官,我不是有意违抗你,实在是……实在是……那孩子……我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啪”!“啪”!“啪”!“啪”!“啪”……执政官毫不容情地一下下重重掴打着将军的屁股。执政官的手劲,决不会输于那根皮带。这可以从每一巴掌后,将军屁股上立刻出现的深红色的掌印看得出来。尽管不再增加新的伤口,红肿却迅速增多起来。而更要命的是,巴掌打在屁股上的声音,虽不像皮带抽打的声音那么锐利,但却更加响亮。这清脆响亮的声音,足以透过厚厚的大门,传到外面走廊里,令那里的小道消息爱好者猜测纷纭。
将军终于有些忍耐不住,这羞耻到极点的惩罚让他脸色通红,伏在办公桌上低声道:“长官,属下知罪。能不能饶了属下这回……”
执政官停下手,道:“告诉我,那小子在哪里?”
将军回过头来,用祈求的声音道:“长官,爱上那个女人,是我第一个错误。如果再把自己的儿子送上刑场,我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
执政官道:“你怎么知道我想杀死他?”
将军道:“长官,您的意思是……”
执政官道:“你在拿自己的前程乃至生命冒险,我不想你死,也不想你中断自己的政治生命。你的命不仅属于你自己,也属于帝国。告诉你,其实我对那些考古学家、基因学家挖掘出的黄金族与地球人的渊源不感兴趣,我也对跨种群的不伦之恋无明显好恶。茫茫宇宙里人类和黄金族如此相似,没有亲缘关系反而是奇怪的。政客们维护旧制度,只是为了迎合他们的选民,多少年来他们从旧制度中获得巨大收益,当然不肯轻易放弃。我是执政官,必须看得更远。种群融合是大趋势,如果那一天早晚会到来,那么现在的血债越少越好。你是个优秀的军人,我把你视作儿子,也把你视作我的接班人。纵然你有什么喜好是不见容于天下的,有什么隐私是全世界都不能容忍的,你也可以跟我说。我会试着理解你,接受你。但我不能容忍你欺骗我!你明白吗?”
将军眼中含泪,道:“是,长官,我明白了。”
执政官再次将手虚悬在将军臀上,道:“告诉我,他在哪里?”
将军道:“在‘巡风号’航天飞机上。”
执政官忽然狠狠一巴掌打在将军屁股上,这一掌打得前所未有的重,一直没有大声呻吟过的将军竟疼得“啊”地惨叫一声。
执政官道:“你想带着他逃亡外星?”
将军惭愧地低下头,道:“长官,我……我也是情急无奈……”
“啪”!“所以你就抛下你的责任和义务,一走了之?”
将军道:“是,属下知错。”
“啪”!
“回去,把他带过来,就在这里,让这位帝国生物学专家给他做一个手术。”
将军道:“是。”
执政官回过头来,对家善主人道:“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吧?”
家善主人道:“是,阁下。我会给他植入一套假性基因。任何人都无法从他的血样里测出他的真实血统。”
执政官点点头,道:“很好。然后呢?”
家善主人道:“我和我的宠物都已经和这件事牢牢都捆绑在一起了,我们和将军,是共荣共损的关系,所以,我们会像捍卫自己的生命一样,来保护这个秘密。”
执政官满意地笑了,但笑容一闪便收。“啪”地抡掌打了将军最后一下,道:“起来,去把该办的事办好。一切到这里为止!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惹出什么不该惹的乱子。”
将军应声道:“是。”这才起身小心地提上自己的裤子。当裤子擦过他红紫斑驳的屁股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不见了。他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大厅门口走去,就像走向黄金族不可预测的未来……
(全文完)
xxxxxx 发表于 2012-2-25 23:26
lz你都不回来看看咩?
楼上,写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原创很辛苦滴,想番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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