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_最倾颓默剧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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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我,萧天泽,19岁,现就读于英国一所还不错的大学(不错的概念是什么,Top20吧)Bcomm专业。我长的决不是帅气十足,却也继承了父亲英武,加之我所谓狂放的性格,也算是阳光男孩了吧。父亲是生意人,母亲是伟大的人民教师,教数学的,家里生活条件不错,多的不敢说,怎么也算是个中产阶级吧。父亲中年得子,因而对我是宠爱有加,母亲呢,性情温和,对我也从不苛求。不过,大言不惭地说一句,毕竟父母基因优秀,我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除了平时淘气一点,但丝毫没有什么纨绔子弟的样子。学习成绩么,还说得过去,年级6,70名的位置徘徊着。数,理,化自然是没的说,谁让我就长了这么个理科脑袋呢,要是不考英语,我回回恐怕都得排年级前10(重点高中啊,年级前30,清华、北大就稳进了),可惜啊,时不我予。英语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放弃科目,从来不背,上课的时候跟着听,记住多少算多少,考试的时候全凭运气,倒也基本都能过及格线。父亲对我将来的规划很简单,上个名牌大学,读个商科,将来再读读研,出来以后,子承父业就是了。

    记得老狼的某首歌里有这么一句“关于未来总有周密的安排,然而剧情却总被现实篡改”,没错,这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我身上,本来顺理成章的一切,因为我在高考数学的那天下午,胃痉挛发作,而成了泡影。当初填志愿的时候太自信了,只填了本市最好的那所大学,于是,我落榜了。

    自小一帆风顺的我,自然经不起这样的打击,终日郁郁寡欢,虽说不到自暴自弃的程度,却也意志消沉,脸上平素那抹自信的微笑早已被紧锁的眉头替代。每天,闷在房间里不肯见人。父母为此很是担心,他们想尽办法哄我,劝我,希望我振作起来,却徒劳,他们明白,我在乎的,我想要的,是一个辉煌的人生,当务之急,是我想上学,上一所配得上我萧天泽“名校”。于是,他们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匆忙但不仓促――留学。妈妈联系了她挚交,女士们管那种朋友叫作“闺密”(好了,本文的主人公登场了)。妈妈和她认识很多年,年头远超过我的岁数,她们也是一个学校的校友,妈妈比她大3届,她学的是化学。不过,后来她去了英国留学,然后留校,作了管理层,也算是改行了,因为去的时间长,她早已是英籍了。

    她,严修茗,端庄,内敛的女子,因自身的修养和长期英式贵族生活熏陶而周身散发着那种高贵的气息(原谅我拙劣的描述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她,她在我心中,如女神一般,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是这么定位的)。而因为她和母亲的关系,她,是我的“干妈”。看吧,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无奈,的确,在小的时候,我是那么地尊敬她,如爱我自己的母亲一般的爱她。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迷惘了,我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不过,她每年回国的日子并不多,我同她仅是吃吃饭,打打球而以,更多的时候,我愿意静静地听她同母亲谈天(当然,这样的机会不多)。在她眼里,我不过就是“官官”形象罢了(至少,我是这么猜测的)。

碰巧,她会在近期回国,接到母亲的电话,她马上在学校那边为我打点一切。因为时间太紧,正式申请入学的deadline似乎错过了,加之我的英语那么差,且没有参加过任何标准性测试,比如IELTS或TOEFL之类的,父母亲和她一致决定,让我先过去学预科。这样,既可以很快办理入学手续,一年之后,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就读那间世界名校了。而我的压力呢,也就不那么大了,轻松实现“软着陆”(就是说,可以在第一年时间里慢慢适应)。我听了他们的安排,完全没有异议,还有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感觉,毕竟,那所学校的声誉,啧啧,可不是我之前报的那所能比得上的,况且,去那边,还有那么多机会和她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啊。唉,到底是小孩子,只顾得想好的方面,完全忽略了离乡背井,和父母,朋友分开这个事实了,最最关键的,我似乎不记得自己的英语有多么差了,到了那边,我怎么和人家交流,怎么学习,这些早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

    

    干妈回国后,匆匆跟我见了一面,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是需要带点什么东西之类的,就每天忙着公事,没空理我了。过了一周,她回英国了,而我呢,就是等签证,订机票,还有和朋友们告别什么的了,每天都出去疯玩疯闹的,不亦乐乎。父亲总是想劝我再看看英语,他无非是怕在那边无法适应。我嘴里答应的好,却每天照玩不误,我心里有谱儿啊,有干妈罩着我,我在那边儿还能活不下去么。爸爸妈妈也一直没怎么逼我,都随我去了。

    快活的日子过的总是那么快,转眼间,似乎真的该走了,那些离愁别绪啊,也就涌上心头了。不过,男儿志在四方嘛,也该出去闯荡闯荡了(我整个一盲目乐观的主儿),背着大包,拖着皮箱,我上路了。进关的时候,我装得很坚强,笑着让爸爸妈妈回去,回身,大步往里走,我,不敢回头,我知道他们还没走,我不想他们看到我流泪。其实,现在想起来,当时至于那么凄凉么,不是还有人投奔么,可人难免会对未知的世界,全新的环境感到恐惧的,不是么。

    下了飞机,取好行李,出关,感觉自己就象个逃难的(东西太多,185cm的我拖着那30公斤的大箱子,也是吃力的)。一眼就看到她了,静静地侯在那里,我心里一暖,差点直接扑上去,呃,后来怕她取笑我,当然了,也得注意点影响啊,没扑。她很平静的,要接过我的电脑包,我没好意思给她,怪沉的,还是自己来吧。坐上车,也没问她要去哪儿,反正,就觉得挺心安的,心想她爱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一路上,她说了几个似乎还算著名的建筑,还有街道什么的。我顺着她的指示一路看下来,也没觉得有什么新鲜的。她带我回的是她的一处公寓,她偶尔会回来住(我开始还以为,能和她住一起呢,不过后来一想也是,她那样淡漠的人,怎么会让我轻易地搅了她的生活呢)。

谢谢杜鲁门的支持。

嗯,希望朋友们回回贴,也算是给我点鼓励…

安顿好的第二天,她带我去了学校,已经是orientation week的最后一天了,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注册啊,电脑入网,办学生证,取银行卡介绍信,和班主任见面等等。不过,有干妈在,到底是幸运的,很多事情都是她代劳的,要不也是亲自带我去。其他同学可就没那么好命了,中途我就看到几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学生,没头苍蝇似的在教学楼里到处找,其中包括我后来的好兄弟――陈豫,一河南的男孩子,性格特内向,跟我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都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干妈打出一份活动安排表,一查,我能赶上的集体活动,就剩一个图书馆使用介绍会了。她打发我过去听。其实,我心里是不想去的,我知道,就算去了,我估计也听不懂。不过,她态度挺坚决的,说是一定要去听,争取认识点同学什么的,我就没敢执拗。百无聊赖地听完那个会(因为总共也没听懂几句,所以觉得无聊),回到学院,干妈也差不多要下班了,两个人吃饭,回家(她把我送回家,然后走了)。

我呢,和爸爸妈妈视频了一会儿,就洗洗睡了。第二天一早,被干妈的电话叫起来,说要带我买些生活用品,和在附近转转。在市中心转了一上午,她又带我去了家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吃的,送我回家,还嘱咐我周一上学不要迟到(她的公寓离学校很近),之后,我就又被扔到那偌大的公寓了。我觉出有些失落了,我向来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在家的时候,终日伴在父母身边,备受呵护,外边,兄弟朋友一大堆,哪像现在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倒也没觉得干妈待我不好,她对我始终是含笑的,很和善的,和在国内的时候一样,可却总感觉她与我之间有一道屏障,让我有距离感,或说是隔阂。这样的感觉,我隐在心里,也没同父母提起,只说,一切很好。我想,也许是我自己过于的计较了,因为在意她,故而对她的做法如此敏感。

第一天去上课,郁闷,竟然是分班考试,真没想到国外也搞这一套。极认真地答完了试题,当然,我的意思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尽最大能力地答完了全部试题。然后,就放学了,哈,国外上学还真是挺轻松的,我当时还挺开心。当然,我没有急着回家,我们几个中国学生迅速地就熟识了,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和Q号(多么具有中国特色啊),甚至约好了第二天晚上一起聚餐,地点是在一个同学住的公寓里(他们大多住学校内的公寓)。周二白天,在学院看到干妈,同她讲了晚上要去聚会的事儿,她没反对,说和中国同学搞好关系是对的,但也点了一句,不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我照例地满口答应下来,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她不陪我,我再不找同学玩,难不成要闷死我么。因为一心惦记着晚上的聚会,上课是不可能专心的了,老师讲的又快,知识又专业,我基本上就一点没听懂(我现在都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们还要学些计算机发展史类的东西)。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安的,下课赶紧打听别人的理解状况,哦,原来大家都没怎么听懂,这我就放心了。晚上,玩儿到挺晚的,才回家,因为还喝了点酒,回去倒头便睡了。

    周三,又是英语课,分班考试的成绩该出来了,果然,我分在了慢班,陈豫是快班的。心里稍微地难受了一下,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实验班的。不过,像我一贯心态这么好的孩子,很快就调整过来了,我就想:术业有专攻嘛,英语是我的弱项,这样的情况,也是必然的。要是给我分在快班,我怕是还听不懂呢。下课以后,看手机,里面有一条干妈的简讯,说让我下课以后去找她。收拾了东西,说笑着和新朋友们告别,我直奔学院,心里还琢磨呢,难得今天她老人家召唤啊。到了她办公室,敲门进去,嘻皮笑脸地说:“严老师,你找我啊。”(为了避闲,说白了就是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在外面,我还是叫她老师的。)我边说,边晃晃悠悠地往她身边走,走到跟前站定,还一直左摇右摆的。(其实就是小孩儿淘气罢了,我真没觉得什么,可在她眼里,这也许就是没规矩的表现了。)她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往下拽了一下,轻声却严肃地说了句:“不许摇。”“哦。”我赶紧一本正经地站好。其实,不是怕她,就是,觉得应该听话(唉,可怜的小孩儿啊,那会我还真不知道我后来会有怕她的那一天)。

你先坐一下,看会儿书,我回了这几封邮件,就可以下班了。”她边打字,边说。“哦。”我一边应着,一边踱来踱去,东张西望的。一下看看窗外,一下又看看书柜。两分钟后,她回过头,看着我,又说了一遍,“你先坐下。”“哦。”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坐下了。(总觉得她挺…威严的…不敢轻易冒犯,当然了,可能也是因为之前的接触并不算多,也可以理解为,认生吧。不过我这人,平时挺玩得开的,反正在她面前很是拘谨。)从书包里拿出上课时的讲义,也看不进去,只在那儿装装样子罢了。好容易等到她做完事情,我飞快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到家的时候,大概快7点了。

     我进房放书包,她也随着进来,看着我杂乱的房间,她皱了皱眉头。也不是,她不是皱眉,只是脸上一贯带着的笑意褪去了而已(嗯,可能说成是板起了脸,比较贴切吧)。我的房间,的确是乱了些,床没有叠,写字台上是立着或躺着的空易拉罐(我平时喜欢喝可乐,到那边的几天里,我就没喝过水,一直喝它来着),地上也有。还有一些巧克力的包装纸。几件衣服零乱地散落在床上,地上。我觉得过意不去了,赶紧弯腰想把衣服捡起来,她淡淡吐出一句:“30分钟,收拾好以后,拿着你的书包到我房间里来。”“知道了。”我赶紧小声答话,都没敢说那个“哦”字。迅速地收拾完毕,抄起书包就去了她的房间,轻轻走进去,她正在电脑前,好像在查着什么资料。轻声叫了句:“Mam,我来了。”(我很少叫她干妈,觉得怪怪的,小时候我都是奶声奶气地叫她Mammy的,大了以后,觉得这样叫不好意思了。)她回身,端坐,“嗯,把书包放在桌上,站近点,有事问你。”“哦。”

    “来这边好几天了,适应么?”她问。

    

    “还好的。”

    “还好。”她不置可否地重复。“之前的分班考试,你看到成绩了么?”

    “嗯,没有。老师没提。那个,我,分到B班了。”脸开始有点红,毕竟,这是我的痛处。

    “过来,我教给你怎么查,以后所有考试成绩都是自己在网上查。”

     “哦。”凑上去一看,原来她刚才就是在查成绩。再看我的成绩栏,赫然地写着一个“F”,唉。她没再说成绩的事儿,只是又给我演示了一次怎么在线查成绩。(话说,本来查成绩是需要学生号和密码的,学生号她自然是知道的,当初她帮我取的嘛。至于密码,呃,也是她帮我设的。后来,我也一直没敢换过,这样她就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我的成绩了。)

她 跳过了英语成绩的事,问我:“最近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我是没想到她突然问我这个事情,不过没敢瞒她,也是,冰箱里甚至垃圾桶里都空空的,怎么瞒得住啊。“没有。就是昨天去同学家吃的饭,其他的,都是凑合的。”我低着头,小声答到。“那你一定也是连水都不烧,都是在喝可乐咯?”话说,她还挺会举一反三的。“嗯。”我小声哼哼出来。“上课,都听得懂么?”呃,她话题转换的还挺快。“那个,昨天上的课,没怎么听懂,老师讲得太快了,又专业。其他人也都没怎么懂。”我虽然是实话实说,但也是避重就轻的。“昨天,MIS吧。那我找个上届的,给你补习一下吧,那可是有些难度。”我一听,心说至于么,这刚第一节课,就找人补习啊,赶紧说:“那个,不用不用,我到时候再好好看看,实在不行了,再找吧。”“那也行,你不懂的话,尽快告诉我,我好给你找人。”她也没怎么勉强。“嗯嗯,知道了。”“英语课呢,听得懂吧?”好么,这问题一个接一个,搞得我当时特窘迫。“还行…吧。”我顿了顿。“把你的讲义拿给我看。”“哦。”从书包里掏出来,递给她,她翻看着。其实,真没什么可看的,上面特干净,只有我潦草的画着的几个生词。“今天上课讲什么了,说说看。”她还挺平静的。“呃,那个,就是讲阅读方法来着。”“怎么读?”嘿,她还真是循循善诱啊。“那个,要学会泛读,就是…scan,不会的词先跳过去。那个…呃…没了。”

    她没爆发,只是把手上的讲义放到桌上(有那么一点“甩”的感觉),颇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当时真是挺局促的,就觉得脸发热,手也开始不住地揪衣角。她开始罗列我的罪状了,“上课不认真学习,不知所云。倒是挺快地和同学打成一片,还都是中国同学。自己不知道照顾自己,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这么折腾。”说到我这个问题,我是很不爽的,高考,就因为这个才失利的。不过,此刻的我更多的是无地自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犯了这么多错误。赶紧认错吧就,“那个,Mam,我…我错了。”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那叫痛苦啊,在家的时候,虽然会犯错,但父母总是宽容的,知道我意识到了,以后会改,就行了,从不为难我。当然,她也并没有勒令我怎样,只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也许,还是对她的敬畏吧,总之,当时的境况,我除了说出那三个字,我不知道还能怎样。呵,我不知道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虽然当时认错的声音跟蚊子似的那么小,她还是听到了的,停止了数说,房间里一下变得很安静。我抬头去看她的脸,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我赶紧又低下了头,此刻的我怕看她的眼睛。约莫也就2分钟吧,她站起身往外走,听声音,是去了书房。等她再回来坐下的时候,手里已多了把尺。那应该是把“戒尺”,通身乌黑却光亮,感觉很厚重,长,宽也远大于我们平时用的长直尺。第一次见到戒尺的我心里一紧,这玩艺儿我原来只在古典文学小说里看到过描述。不过,出身书香门第的她,家里有把戒尺是很合情理的,我甚至推测,那是她家的“家法”,至于她为什么会把它带到这边来,就不得而知了。“今天,我要给你约法三章。”她的声音一下把我拉回现实,我赶忙正襟危站(当然不敢坐了)。

谢谢各位的支持,谢谢…

“你到这边来,是为了学习,你英语基础本来就薄弱,所以更要下功夫。你不要自恃聪明,就轻视学习的过程,语言学习,来不得投机取巧。”她继续说,“其他学科的学习也要用心,纵然有的科目你可能会觉得简单。但记住,英语,是一切的基础。”“嗯,知道了。”我赶紧应着。“我对你的要求是,这学期所有的成绩不能低于B。”她提出了硬性规定。“啊?英语也是啊。”我还在试图讨价还价。她看了我一眼,直接无视我的抗议,接着说;“你自己平时的饮食起居,也要好好打理,特别是吃饭,别总是凑合。你要在这里呆4年呢,你准备一直对付下去么,到时候你的身体就要垮了。”“可是…可是我不会做饭啊。”我赶紧申辩。她好像有点无奈了,“你不会我教你,上网也可以查,很容易学的。我再给你找一些附近外卖店的电话,总之,绝不能像你现在这样。”“哦。”我极不情愿。“再有,你平时跟同学搞好关系,不要太独就行了。但是,不要总是和一群中国人混在一起,耽误时间,吃饭聊天,一弄就是几个小时,毫无意义。”“哦,好。”要求提完了,我们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我这会儿,则紧盯着她手里那把戒尺,我知道,今天的事儿,不会就此了结。

      “既然你知道自己这两天做得过了,为此接受惩罚,你没有什么异议吧。”这哪里是询问啊,分明是宣判了。虽然感到害怕,确也不想再试图扭转什么,毕竟,在我心里,她是说一不二的,我何必还垂死挣扎呢。“嗯,没有。”我依旧是小声答话。“站过来,伸手。”没有过的的言语,只是两个指令式的祈使句传入我的耳中。我蹭过去(本来我和她离的也不是很远,只是又往前挪了挪),伸出右手。在我的意识里,右手毕竟“强健”一点,应该也会顽强些吧(打起来可能会不觉得那么疼),真是挺可笑的想法。“左手。”唉,她这会儿好像变得惜字如金似的。我用无辜地眼神望着她,意思是:为什么非要是左手啊。她当然懂我的意思,“你等下不用写作业了么?”天啊,竟然这么回答,您还要把我打成什么样啊。我几乎是哆哆嗦嗦地伸出了左手。

      不过,我还是尽量把手展得很平,颇有“视死如归”的气概。“呼”地一声,尺砸下来,注意,是砸,不是打,可见其力度。我疼得好像心都一下子抽紧了,不由得“啊”了一声,是很小声的那种,真的是下意识的哀嚎啊。再看我的手,整个手掌瞬间变白,然后浮出红色,麻麻的,疼。看到我那么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她好像觉得挺有趣(没准以为孩子被打傻了),的确,这一下,打得我有点犯懵。“看够了么?”带着戏谑的口吻,她问。我无比凄惋的眼神看着她,没说话。“手。”得,更简短了。我顺从但万分无奈地又把手伸了出去,然后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尺,对,是那种猎杀的眼神。(这是我的一个特点,当我面对令我恐惧的情景的时侯,我通常不选择闭眼,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或说是盯着它发生。比如,小的时候打针,爸爸妈妈哄我不要怕,会跟我说,把眼睛闭起来就没事了。可我偏不,闭上眼睛反而让我觉得 忐忑,因为我将不知道痛苦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我一定会紧盯着那个注射器,直到它插入我的胳膊,推药,然后拔出,只有这样,我才觉得心安。)呃,扯远了,现在继续。我看着那把尺被举了起来,然后,呼啸着砸向我的手,因为这下我做了充足的准备,虽然依旧是让我“痛不欲生”,尤其是打在已经带伤的手上,但我这次没叫,而是紧紧地攥了攥右拳(不知道当是这么做,算不算分散注意力的一种方法)。

从打手开始,啥时候开始打正地儿呢

楼主写得真不错

wangsan 发表于 2009-7-18 18:03 

嗯,那就先透露一下吧,这件事情大概还要写一段。 下个情节,就是你期待的了…MG35

支持一下,希望快点更新

我是个笨小孩 发表于 2009-7-18 21:40 

谢谢支持,我会尽量更新的,最近总得为英语的事情纠结,这文又没有存货了,得现写。总之,我尽力…

希望楼主还能把这个阿姨写到床上……

嘿嘿

crazysm 发表于 2009-7-20 01:22 

对不起,你的评论我不是很受听。的确,我是很爱她的,但少年人朦胧的爱是纯洁的,美好的…恐怕和您所想的那种截然不同。 如此的一个评论,您还占了我三层楼…愤懑!

2下,真的只是2下而已,我的手掌已经红肿起来,甚至泛着些许的紫色。右手托着左手,我不敢使劲,不敢揉,生怕它再受到一丝的刺激。她放下尺,“今天算是‘小惩大戒’,也是借此给你立个规矩。以后,如果再犯错,尤其是违背了我们刚才的约法三章,就没这么轻松了。藤条伺候,听到没有?”“嗯,听到了,记住了。”看看,此刻的我,多乖啊。都打成这样了,还小惩大戒呢,我再敢不乖,那我真是自讨没趣了。  不知道各位看官注意到没有,从始至终,她是没有疾言厉色的,即便我的行为很过分 ,她当时很生气。这点,也是我想特意说明的,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从未暴跳如雷过的,纵使发生再大的事情,她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万般的情绪都能成功地掩盖于平静的外表之下,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平素脸上那抹平和的微笑会淡去,外人能看到的,只有这么多。我有时会想,究竟什么样的胸怀能承载那么多的事情,什么样的经历和阅历铸就了她今时今日的淡定。当然,我更会去想,到底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激起她内心的涟漪。

    说起藤条,还得多交代两句。藤条,对于我来讲,是并不陌生的。那我们那边,藤条,是很多家庭里都有的东西,小孩子不乖的话,大人是要教训的。只不过,现在的家里,小孩子大都很受宠的的,犯了错,顶多是被骂两句,吓唬吓唬也就算了。在家的时候,我是从没被打过的,印象中,家里的藤条我也大抵只见过一两次。记得有一次,我实在是玩得太过分了,我把牛奶和切片芝士倒进了烤面包机里(小小的我是想做奶香芝士土司来的),结果可想而知,牛奶流了一桌子不说,那不争气的烤面包机也永久性罢工了(坏掉啦)。妈妈为此很大为光火,她原来告诉过我不要把液体随便倒进电器里,怕出危险,可我还是明知故犯。她从房间取了藤条要教训我,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咯,迅速地躲在父亲怀里,父亲还是舍不得的,说什么也不同意母亲用藤条打我。最后,我被扣了一个月的零用钱(当作是换新烤面包机的费用),加之罚做3天的家务,以抵消我该被罚的3藤,事情才算了结。所以,我对藤条,虽说不至于“闻风丧胆”吧,但还是有一定恐惧心理的。干妈说以后犯错了也许会吃藤条的时候,我也是小心儿一颤。(我估计,她的那根藤条应该不会是从国内带来的,呃,带把戒尺已经很夸张了,所以,大概是在这边买的吧。 难道,是专门为了修理我才买的? 汗,不知道,不知道…)

“戒尺门”事件以后,我着实老实了一段时间,上课听讲比较认真,作业自然是会按时完成的,相对而言,我还是对数学课比较感兴趣,课下还找了一些相关的教辅书来看(当然,是中文的),至于英语,我依旧不怎么上心,我最烦端坐在那里背英语了。不过呢,为了丰富自己的课余生活,在干妈的建议下,我参加了学校的台球俱乐部,她的本意是让我有机会多和当地人接触,锻炼听力和口语,而我,自然只是为了玩,玩乐无国界嘛(这是我个人的歪理邪说)。在那儿,我认识了大我两级的小辉,小辉人很豪气,在俱乐部里似乎很吃得开,跟那些老外也是打得火热,他又介绍了球友Leo和Daniel给我认识,这两个男孩一个是本地人,一个是法国的。因为平时我都是跟着小辉玩,加之我球打得还不错,那些人对我也是分外热情(要不,也不会引出事端来)。

    一个周五的晚上,打玩球,我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家,Leo走过来说话,他说的我没完全听懂,但大概意思是说他们今晚在公寓里开Party,邀请我一起去。我正在犹豫呢,小辉走过来搂着我肩膀,说让我好歹跟着去玩玩,也见识一下老外的Party是什么样的。我一想,反正小辉也一起去,Leo和Daniel又不是生人,大家都是学生,闹腾也闹腾不到哪儿去,就同意了。到了Leo家里,大家就是喝酒,吃零食,聊天,唱歌什么的,男男女女一大堆人,因为语言不行,我很快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想走了,可Daniel拉着我,死活不让我走(他那会儿已经喝得挺High的了)。他问我多大了,我说19(其实我当时刚过了18岁生日没两个月),他又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他开始笑,笑得很大声,他说我这样不行,还说今晚就让我从这些女孩子里选一个(他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堆,我也听不太懂,但核心意思是这样的),我一听这个,脸一下就热了,这怎么可以啊。那些女孩子可能看到我这副样子,觉得挺有意思,当时就有两个女孩坐到我身边来了,喂我吃东西,灌我喝酒,还问我一些中国的事情。其实我知道,他们都没有恶意的,真的只是理念上的差异,女孩子们可能只是对我好奇,我也就没在意,只是尽我最大努力,讲些小故事给她们听,不会说的还有小辉在旁边翻译。闹着闹着,就快12点了,他们有的说要回家,有的说要去酒吧接着喝,我反正是不行了,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的了。后来,Leo和他女朋友进房睡了,Da

第2回

niel和两个女孩子应该是去酒吧了,他们想拉着我我一起,被小辉拦下来。大家陆陆续续都走了,小辉安顿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下后(喝成那样,他不放心我一人回家),自己也搂着个女孩子进房了。

半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进了屋,接着灯打开了,我以为是Daniel她们回来了也就没太留意,接着又睡着了。我忽然觉得似乎有人在解我衬衫的扣子,然后那只手又碰到了我的腰带,我赶紧睁开眼,一个金发的女孩子正坐在我身边,长的还真挺好看的,只是一身的酒气,显然是喝多了,我这会儿想不起来这是不是刚才灌我喝酒的那两个女孩子中的一个(我老觉得外国人很多都长得很像)。她看我睁眼了,一脸的笑意(是喝多了的人通常有的那种笑容啦,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痴痴呆呆的),一个劲儿地跟我说:”You are so strong…You are so strong.”…Blabla地说个不停,边说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的天啊,给我吓坏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拼命地说No, No, No,就这一会儿功夫,她上身已经基本是没穿什么了,然后又要上来解我的衣服。

    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看她穿得那么少,我真想赶紧把眼睛闭上(我哪见过这阵势啊),可又不敢闭,她都快扑上来了呀。我噌地一下坐起来,往沙发的一角退,最后,抱着肩膀蜷缩在那里。(各位也许觉得好笑,说你一个大小伙子,至于么。可你想啊,三更半夜的,一个衣衫不整,一身酒气的女子,还是外国女子冷不丁地坐在你面前,还想跟你发生关系,对于刚满18岁不久,但心性上完全像个孩子的我来说,的确是很有冲击力的。)她看我反映这么强烈,就没再上前了,开始跟我说话(本来嘛,都是学校的学生,就是喝多了,才这么放肆的),她大概说的是,她很喜欢我,觉得我这个中国人很有魅力之类的。我当时可傻了,我英语又不好,不知道怎么委婉点儿的拒绝她,我只好跟她说:”I’m sorry, I’m very tired now .”  就这两句,我来回来去倒腾着说,以确信她明白我的意思。她看我这么说,可能以为我不是强烈地排斥了,竟然又开始不断地说我strong什么的了(在国内的时候,我经常在健身房做运动,所以身材还算不错,这会儿还给我带来麻烦了,真是的)。

    一看她又来了,我真的无奈加无助了,声音开始大起来,表示反抗嘛。我的声音惊动了小辉,他从房间里跑出来看究竟。那女孩子看他出来了,好像觉得很没面子,要不就是觉得扫兴了,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什么,起身去卫生间了,还回头用怨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绝对是怨恨的眼神)。我这会儿,什么酒都醒过来了,站起来理理衣服,拿起书包就要回家,小辉过来拦我,我挺生气的想推开他,他小声跟我跟我道歉,还说肯定不会再有事了,他不放心我夜里一个人回家。我当时火很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想、回、家。”他说要送我,也被我拒绝了,我用我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公寓。

    走在马路上,我松了一口气,马路上很安静,几乎没人,我,回忆起刚才的情景,开始有点后怕。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但的确有一种被惊吓了的感觉,可能,还是因为太年轻了。掏出手机来看,接近凌晨3点半了,算算时间,是家里的上午10点多,突然好想爸爸妈妈,于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妈接的,“喂,您好。”“妈妈,是我啊。”“咦,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回来呀,没睡觉么?”妈妈问。“还,还没呢。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们了。你们在干什么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心里还觉得特别委屈,都快哭了。“在收拾东西呢,我和你爸爸本来打算出门呢。官官,你在哪儿呢?怎么了?你没事吧?告诉妈妈。”妈妈一下就听出我不对劲儿了,一连串的询问。(官官是父母哄我时的叫法,就和“宝宝”是一个意思,有时候,也会叫我“泽官”,算是昵称吧)

真是的,为了追求细节描写,铺垫似乎太多了MG17

不想让父母担心,何况,也没出什么事情,于是我说:“没有啦,就是忽然很想你没们,就打个电话咯,没事的。你和爸爸出去潇洒吧,不用管我了。”

      妈妈还是不放心,“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和同学出去玩了,弄到比较晚,我就睡了。”

      “你现在在家?”母亲还真是敏感。

      “哎呀,妈妈,你怎么了啊。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啊,去玩吧,我困了。”我刻意回避了母亲的问题。

      “那好吧,你快休息吧,有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啊。”

      “好啦,知道了,母亲大人。您可以挂电话了么?”和妈妈说了几句话,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开始贫嘴了。

      “你这孩子,好了,那拜拜。”

      “拜拜。” 

      母亲那边收线了。我也走到家门口了,进去,放下书包,灌下一大杯水后,我打算洗澡,睡觉。手机却响了,拿起来一看,屏幕上闪着“Mam”,呃,我一下有点紧张。

      “嗳,Mam。”我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啊。”电话那头是那份熟悉和平静的声音。

      “在家,准备洗漱呢,然后就睡了。”哈,现在我可以坦然地说,我已经在家了。

      “那你,先洗吧。我等会儿过去,看看你。”

      “啊?!  哦,知道了。”听她那么讲,一下没忍住,惊呼了一小下。

      我穿着睡裤,polo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干妈已经到了,在书房,我边擦头,便往书房走。她今天的打扮很随意,灰色系的牛仔裤,黑色的线衣,一双帆布鞋(大半夜的被人从梦中叫起来,跑来看我这么一个惹事鬼,怎么能穿得正式)。 “你妈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是你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还往家里打电话,语气也有点怪。她担心你出状况,让我过来看看。”她说。其实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就猜出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要不,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我,还一定要过来看呢。我赶紧说:“嗯,我没事儿,挺好的。还让您跑一趟,真是的。”我还在那儿跟人家客气呢。人家说话了:“我看你也是挺好的,玩儿得够High的吧。”“啊?没有啊。”“没有,你几点到家的?”她一下问到点上了。我沉默,也不知道该不该瞒她。“讲。”她催促着。算了,豁出去了,实话实说吧,“您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到家没多久。”“去哪儿玩了,又去和中国同学聚会了?”唉,事情真的比她预计的要复杂。“没有没有,您不是不让我总跟他们玩么。”“那你说来听听,去哪儿了?你自己讲吧,别等着我一点点问。”得,人家连问都懒得问了。“哦。”于是,我把整晚的事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她听到当时的表现以后,嘴角一下扯了起来(一定是觉得我太…太小孩子了),不过,马上又换上一副极认真的表情。

我讲完之后,她发话了:“你认为,你今天又没有做错事?”“有。”我老老实实回答。“哪里做错了?”她换了个坐姿,继续问。当时,我还是站着的,因为我进门以后,她还没让我坐呢。“我,我不该去参加那个Party,不应当喝那么多酒,更不应该夜不归宿。”我依然心有余悸,这次是真吓到我了。“还有么?”她又问。“啊?还有啊。”我有点糊涂了,我觉得我已经都认识到了呀。“你再想。”她还非得让我自己想出来。我又想了想,实在是觉得没有了,“Mam,我想不到了。”她也没再为难我,“为什么你有事情,不和我们说。”天啊,我怎么把这段给忘了。不过,我还是习惯性地辩驳了一句(就算我承认自己做错事,但通常喜欢先申辩一下,我知道这习惯很不好,会给人以推卸责任的感觉),“可,可我是怕他们担心。”“你这样,他们就不担心么。”她好像对我这句话大为光火,“如果你认为你不是小孩子,你承担的起一切,你怕你的父母为你担心,那你索性不要让他们知道你不开心,报喜不报忧就是了。可你呢,害怕了,委屈了,一个电话打回去,话又不说清楚,他们离得那么远,爱莫能助,除了担心,还能做什么。” 听干妈这么说,我立刻觉得特别懊悔,觉得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

      她看到我无比懊恼的表情,接着很温和地说:“你啊,有什么事情,连我都不告诉,晚归不跟我请示且不说(她这句是在开我玩笑),太晚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让我接你回来啊。你当时害怕,不开心,为什么不知道找我啊。”听到她这样的一句,我的心瞬间很暖,她还是很关心我的(因为到那边的一个多月来,她对我经常是不闻不问,我还以为她不愿意答理我呢。)。她好像看出我想什么,特别无奈地说:“我平时对你问得少,是因为想锻炼你一下,一个男孩子,也不小了,总不能总靠别人照顾吧。你倒好,三天两头出状况,不管你都不行。”我听了,可不好意思了,开始挠头,憨笑(以掩饰自己的窘迫啦)。“好了,不多说了,你记住,你这句Mammy,不是白叫的,明白么?”(她的意思是,既然我是她的干儿子,她就一定会照顾我。)“嗯,懂的。”我当时觉得特幸福,嘿嘿。

      她话锋一转,“那,小家伙,是不是你晚归,作为你Mam,我也应该教训你啊。” 我当时那个郁闷啊,合着她哄了我半天,这事儿还没完啊。“呃。”我开始支支吾吾。“去,门口的那个袋子看到没有,把里面的藤条拿来。” 她当时说那话的表情、语气,轻松得就像说“我给你买了件新衣服,你拿来看看”,把我给雷的啊。看我愣着没动,她边起身边说:“唉,还得让你Mammy我亲自过去拿啊。”她还做出一副特别无奈兼不情愿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调侃我嘛。

于是,我“有幸”再次目睹藤条的风采,好吧,不是目睹,而是感受它的威力。“之前没有挨过藤条吧?”看我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藤条,且面部表情呆滞,她问。“戒尺也没挨过啊。”我答的特委屈,唉,还记着那两下呢。“你爸爸妈妈就是太宠着你了。”她来了这么一句。 哼,我听出来了,她是想说,象我这么淘气,捣乱的孩子,早该被好好管教了。没等我答话,她有了下一步指示:“到那边墙角站着去。”我顺从地走过去,站着,靠着墙。“脸冲墙。”她无奈了。我跟着照做,现在,我的情形是面前一堵墙,右手边也是墙(后来我才明白我当时那真叫身处“绝境”啊。)“裤子褪下来。”  疯了,不能再照做了,丢死人了。我决定反抗,“不要啊,太难看了。”(吐血,怎么想了这么个理由。不过,的确很难看,宽松的睡裤荡在膝弯处,唉,太不雅观了) “那你就脱了它。”她不睬我。 得,我没话说了,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勇气顽强地反抗她,她对于我的要求在我而言是不可逆转的。我“大义凛然”地脱掉睡裤,往床上一扔。身上就剩了一条黑色平角裤和那件肥肥大大的polo衫。她走过来,吩咐我站好,站直,明确地告诉我,今天我要挨6藤。(其实,决定受者凄惨度的不光是数量,力度更是主导。干妈对于我的惩罚,一直以来是只注重“品质”的,汗一个。)

      我偏过头,看着她打下来。起手,藤条落下,它出了我的视线(我当时偏着头,不可能看到全过程),向我的屁股袭来,“啪”一声闷响,我疼得差点跳起来,我转身,往墙角退,凄楚地眼神望着她,双手护在身后。“站好。”她看着我的眼睛,只说了这两个字。“Mammy啊。”我叫她,不是Mam,这一声,算是求饶了吧。她不为所动,“天泽,站好,听到么。”我只好转过回去,手扶上了墙壁。又是一下,痛得我真是抓墙挠地的,但没有敢再转过去,只是拼命地往右靠,即便我知道是徒劳。接连着的两下抽下来,我叫出了声,声音里已夹杂着哽咽,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实在是太疼了,火烧一样,我都能感觉得到后面在迅速地肿起来。她停了一会儿,让我休息调整,站在那儿,我脚都软了,靠着墙支撑着身体。一两分钟后,“好了,站直。”,她示意我。“Mammy,能不能…不打,疼。”我怯怯地,试探性的问,其实我知道,答案多半会是否定的,但终究是不死心,还要问一次。“疼,就记住,以后做错事前,把后果想想清楚。”我重新站直,不过不再回头看了,我没这份勇气和气力了,我只想快点挨完。后两下是分开打的,最后的一下尤其重,我每下的后面都喊了这样一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不是讨饶,是,是对我自己的一种劝诫,或说是保证吧。

很高兴大家喜欢这文,真的。

事实上,这文写到现在,似乎并没有体现我的初衷。我本想在一定程度上抒发出我对她的爱慕与依恋,但写的过程中,单是情节的描述与推进就已经用掉了过多的笔墨,我甚至无暇勾勒我情感变化的曲线。纵使这样,文章整体的感觉也已经是很“清水”的了,让我真的有种挫败感。 所以,看到跟帖的各位依然喜欢我的文字,我真的很开心。

6下结束,她放下那万恶的藤条,过来拉我(我疼得一身汗,手软脚软的,靠在墙边),每挪一步,都牵动着身后的伤,她安顿我回房,在床上趴好,递给我一条毛巾让我擦汗。对于我哼哼唧唧的样子,她颇不屑,问我:“藤条你是想放在你房间里,还是书房?”我有气无力地回她:“您带走不行么,放在这儿,您倒真不怕我做恶梦。”她一笑,“难道每次你出了状况,还要我拎着根藤条满处跑不成。”“哪还有每次啊,这一次还不够啊。”我不服气。“你?你是状况层出不穷兼花样翻新才是,总搞出些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说到这儿,约法三章里我要加一条,不得晚归,记住么。”她边说边起身。“哦。 哎,Mam。”看她站起来,我想喊住她,其实,我特别希望她能多陪陪我。“怎么?”她回头问。我愣了一下,我是不好意思直接请她留下来陪我的,“那个…疼。”我小声说。“疼好啊,可以让你变得更坚强。”嘁,什么话嘛这是。

      她出去了,嗯,去收“凶器”了,她再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她帮我盖好被子,关灯。我本来想问她是不是要走了,但是在太困了,懒得出声。 等我一觉醒来,竟然是下午4点多了(折腾了整晚,外加挨打,我是消耗的差不多了),挣扎着爬起来,揉着眼睛往客厅晃悠(没办法,走不快,只能那么晃晃悠悠地往前蹭),阳光洒进房间,暖暖的,公寓里很是安静,她应该是走了。去书房拿了手机看,果然有一条她的简讯,“泽,厨房里有我给你煲的粥,一直温着,你盛出来喝。我约了朋友出去,晚上回来看你。”,简讯的时间是早上8点多。此刻的我心情有点复杂,我推测,她在料理好我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去赴约,整晚她没有休息好,因为我的不懂事,我有点心疼,心疼她。但是,她也只是料理好之后就走了,和她的朋友一起,出游,或是其他。我充其量是她生活中的一小部分,和她的朋友一起玩,享受生活,远远重于照顾我。我难过,为我自己难过,为我们在彼此心目中的位置如此不对等而难过。颓然地放下手机,我想,我该去洗个澡了,清醒一下自己也好。手机里还有几个未接来电,是小辉的,估计是想问我怎么样的,我没理。

      冰凉的水淋下来,滑过肌肤,身后的痛是真实的,我“嘶”了一声,思绪被拉了回来,我无暇想的太多,还是专心地抵御疼痛吧。因为身上的伤,我洗得很匆忙,很快地关上喷头,我围了条浴巾走回卧室。照了照镜子,身后赫然交错着几条肿痕,有的地方已然红得发紫。我找了条宽松的休闲裤,换好。我突然想起来,昨晚,我的手机似乎应该在自己的房里,怎么刚才会在书房找到呢,一定,她怕电话或简讯的声音吵到我,特意拿了过去的,她还是这样细致的一个人。心里流过一丝的暖意,我不由得扯起了嘴角。唉,我真是一个很容易满足且善于自我安慰的人,不是么。

各位喜欢本文的朋友们,感谢你们的支持,谢谢。

因为一些紧急事物,我大概需要提前赶回学校,我估计在未来的20天到一个月之内,不能奉上更新了,希望大家谅解。事情解决之后,我很乐意继续把之后的故事讲给大家。

恩,如果再细腻一点就更好了

爱你美意天 发表于 2009-8-4 15:11 

呵呵,谢谢美意天的力挺啊。 嗯,还有你的建议,是想我再多些心理活动的描写么? 我会尽量改进的,但MG17 我就怕情节的推进会更慢,这文,也就更是淡而无味了。 我也怕我拙劣的文字表现不出那么细腻的情感,反而玷污了它,就更糟了的 。

楼主写的很好哦 有的时候写故事就像拉大锯吧 慢慢写 就顺畅了 想写的自然就写出来了呢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楼主是男孩子么?哈哈。快点回来更新啊!!

晓拂鸾纱 发表于 2009-8-4 17:27 

 嘿嘿,怕是当不起您的表扬啊,看过您的文字,那样驾驭文字的能力我自知是没有的,我的文,也就是个平铺直叙罢了。 这篇文字的诞生只因为一时兴起,当时的我正纠葛于对某人的感情之中,想表现的东西很多。但下了笔,却又不知道该怎样描绘。反而变成忙着讲故事了,实在有违自己的初衷。

至于您的好奇,嘿嘿,文中的“她”确有原型,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能用有限的笔墨把同性爱,对长者的爱还夹杂着sp情节的文字梳理成文,所以就把文中“我”的性别设定成了男性。 

其实,我后来也有冲动,重新开笔,毕竟,也许那样的流露会更为真实。

哦 我想说 看到题目进来的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 日日与君好

诗经里是这么说的吧?

该是一段忘年恋,不知结局是喜是悲。

晓拂鸾纱 发表于 2009-8-4 17:30 

这文,的确是这样一种情怀,至于结局如何,我也是不自知的。对于我是喜,对于她。那也许就将是个悲了。现实的日子是平淡的,纵使她对我的感情有着些许的变化,那也是微乎其微的吧。也许几年之内,都不会有什么昭然的结果。 不过,这篇,既然定位是小说了,结局,就让我说了算吧,目前,还没有设定好。 如果它的姐妹篇写出来了,应该是依据现实的脉络的了。

原来楼主是个MM啊

crazysm 发表于 2009-8-5 20:24 

MG36 

嗯,回来码文了

內容有點長!!

aa520425 发表于 2009-8-8 19:56 

嗯,为了追求细节,铺垫的太多了…我不敢说自己会改进,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改。 依然谢谢您的意见,并且表示歉意。

因为这件事,后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理小辉,台球俱乐部更是几乎不再去了,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单调。每天例行地上课,做作业,不过对于数学课我还是很有兴趣的,让母亲发来很多资料给我看。其余的时间,就是看些原声电影什么的了,当然,是带字幕的那种,美其名曰是练习听力,其实就是消遣。她看我每天老老实实地两点一线,上学放学,也就不怎么过问我的生活,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她无暇过问,从始至终,我都不认为自己在她的生活中会占很大的比重。她只是偶尔会约我在学院的咖啡厅见个面,随便聊聊,纵是这样,我对于她的“传唤”还是非常期待的,手机都是24小时待机,且从不离身的(想起来也觉得很有趣,她总不至于夜里找我啊。但当时,我又确确实实地那样去做,我想,可能是一种情感寄托吧)。不过,我的手机经常是2、3天也收不到一条简讯,一个电话,安静的象死了一样,害得我时不时的就得拿起它摆弄一番,检查它是不是坏掉了。

      一个周四的上午,我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突然收到一条简讯,我抄起手机看,果然是她。嗯,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因为这个时间,我的同学应该在上数学课,按理说是不会联系我的。至于我,因为自学的实在是比较超前了,真的觉得那可没什么可听的,就心安理得地窝在家里了。这不,才没错过和某人“约会”啊,心下窃喜一番。简讯的内容大概是她想约我一起喝咖啡,问我什么时间方便。立刻,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不乐意发短信,我这心情急切的,哪还想打字啊)。

      “Hello.”电话那边传来程式化的一句,想必是她看都没看号码就接起来了。

      “诶,是我啊。”每次都觉得这么答话傻傻的,象废话一样,但又觉得自报家门更是说不出的别扭。

      “嗯,你什么时候下课啊?完了过来吧。”我俩的电话,她总是那么开门见山的,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我没课今天,在家呢。”我顺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那你现在有空么?”她每次约我,都搞得特别平等似的。其实,对于她,她只要传唤一声,就是天大的事儿,我也会放下来,并且在第一时间冲到她面前的,怎么会存在“没空”这个概念呢。

      “有,有,有。那我马上就过去吧。”呵呵,我一连说了三次“有”,生怕她变卦似的。

“那好,那你到楼下以后给我发信息吧。等会儿见。”

      “嗯,好的,等会儿见。”我迅速地答应着。

 

      嘟嘟嘟的盲音,她那边收线了,整个电话算起来,1分钟多一点。唉,算起来,和她通电话,似乎没有超过4分钟的时侯。有一次,看她笑容满面地和谁讲电话,大概有十几分钟吧,给我羡慕的呀,唉,那滋味,别提了。不过当时我可没空想那么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换好衣服,一路飞奔着就出门了,脸上还挂着特灿烂的笑容。

你在亲身经历的么  劝你走出来  你妈妈的朋友 即便你们真的相爱了  但结果也是不会太好 只少 阻碍重重  想想年自己妈妈的朋友和自己的儿子 想想这个关系  外人 的眼光 你妈妈爸爸 你的家人接受的了么

还有你对你干妈 …

和尚 发表于 2009-8-10 06:41 

      谢谢和尚的好心建议与提醒呢,怎么说呢,我现在的的确确在经历着这样一段感情。现实中,我同她是师生的关系,而我们的年龄也确实如此地悬殊,当然,我对于她的爱恋怕就是带着那一丝的百合气了。至于我在文中人物的及人物之间特殊关系的设定,是我刻意如此安排的,毕竟,这样大的论坛,如果真的如实地记录着我与她之间的过往,真担心哪个生活中的朋友猜到我是谁呢,呵呵。况且,如果再写上我之于她的一见钟情,还有我们之间关系的进展,怕是要“开篇数页,离题万里”了。 

      关于文的本身,修茗对于天泽,更多的还是不忍,即便是惩罚也是不忍的,在她眼里,天泽不过是个孩子,只是,她的所有情绪都不会溢于言表罢了。至于感情脉络,我也想好了,之后会出现一个人物(该人物在现实中也是存在的,本人还一直试图窥探其真实身份),那么修茗的情感就有了归属了。至于天泽,就让时间来安抚他那颗动荡、受伤的少年的心好了。

      这篇文到现在,大概写了三分之二了,而我也是最近才决定收笔的,可能会看官们会觉得仓促了些。 而我呢,我希望我将来有机会再开个楼,续上一部姊妹篇,估计那就将是一篇马拉松式的文章了,情感脉络上,我希望那篇文会更加真实地反映我们之间的进展。

      嗯,就是这样咯,不知道和尚大人对我的回答满不满意呢,另外,感谢您对这文的关注。

呵,见到她了,依然是那样精致而高贵的装扮,熟悉的微笑挂在脸上,一如既往的那样平和。同她一前一后地往咖啡厅走去,她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这会儿没课么?”我哑然,刚才在电话里,我实在是说的顺口了,本身我并没有欺瞒的习惯。怯怯的声音答到:“呃…其实有的。是,是数学,我没去。”难得我一下承认的这么彻底,没有避重就轻,没有附带着一大段辩解的说辞。她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一个微笑映在我眼里,她说:“看,一逃课就被我逮到了吧,我记得你这个时间也应该有课的。(我插一句,当时我很诧异她竟然记得我的课表,那东西我自己都从来记不住的。)觉得老师讲的太简单了吧,都会了。”呵,她果然是明白我的。“嗯嗯。”我忙不迭地点头。“这个课不计考勤的吧。”她虽然已经默许了我不去听课,但还是担心出勤率会影响我的学科总评成绩。“不计。”我答的特潇洒,“几百人的大课,老师没法点名的呢。总评只看期中和期末成绩。”“对了,下周就半期考了,好好准备一下啊,所有成绩不准低于B哦。”哎,她突然就提起这么严峻的话题了。其实,其他科目只要不出意外,得到B对于我来讲还是很容易的,只是两门英语课是我最担心的,据上届学生口传,英语成绩最高给到B-,通常只能得到C-,甚至D+这样的成绩。我本来是想同她讨价还价一番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刚刚被人家抓了个逃课的现行,这会儿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先应承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于是,我颇不情愿地“哎”了一声,算是认同。正事到此谈完,之后呢,我们就是喝咖啡,谈天,还是挺开心的。

      期中考试如其来临,它比我想象的要难,但对于其他科目,考完以后,我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也总觉得拿到B的成绩,还是问题不大的,象数学,A+是稳稳的。麻烦依然出在那该死的英语上。

      口语考试,老师提前是给出了几个限定话题的,让我们回去准备,考试的时候考官抽选一个话题,由考生做一个小的presentation,之后是考官就刚才论述的话题提问,与考生进行交流。(其实,整个模式跟IELTS口语考试的第2和第3部分基本是一样的。我们是在考试的5天前拿到备选话题的,我开

第3回

始是想好好准备来的,我把每个话题都认认真真的写了挺长的一篇发言稿。可写好之后,我就把那东西抛到一边了,根本不再去看它。每天就是沉溺于欧美电影之中,还自我安慰那是在锻炼听力,直到考试前一天的晚上,我才把稿子拿出来,打算背熟。可真的是已经来不及了,根本记不住啊,给我急的,磕磕绊绊地背了半宿,才记了个八八九九。最郁闷的是,我一进那考场,拿到那话题,看着那考官的眼睛,我把所有内容忘了个干干净净,脑子里就剩几个词了。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加头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应该临场发挥,我只是拼命地回忆我之前写下的内容,结果可想而知,整个presentation,我就没说出几句话。结结巴巴地回答完考官提出的相关问题以后,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考场,我知道我这次砸透了。

      不过,天性乐观的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后面的笔试上,希望可以超常发挥。结果,听力考试的时候我更傻眼了。录音的语速似乎并不快,我几乎能听清楚里面说的每个单词,但连在一起,我脑子里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那句子是个什么意思。抓到答案以后吧,我又拼不出来,感觉那词特别熟悉,但真的是“提笔忘字”,在纸上写下的单词,我自己怎么看着都别扭,觉得拼的不对。当然,事实证明我拼的就是不对,后来我的英语成绩是一个C-,一个D+。我们英语老师还特别给我指出了,说我的写作还勉强过得去,但听力实在太差了,连一些基础的题目都答不对,这是后话。

还是暗夜坐沙发容易啊~我是风,过来这边顶顶~~

枫林 发表于 2009-8-11 22:00 

风啊,嘿嘿…那我这算是“他乡遇故知”啊。 呃,那百度都快愁死我了,一段段发,还差那最后一段,怎么也发上不去。MG17

看得出来楼主写这种有感而发的文很有把握加油更文吧,甚至还可惜像暗夜某著名挖坑专业户一样,把男主角“恢复”女儿身,再来个GL版本的和本文齐头并进

ashsh 发表于 2009-8-12 19:47 

MG12 估计会写个GL版本的,不过,决定还是先把这篇结了。

考试成绩是在考试结束后两周查到的,除了两门英语课,我其他科目的成绩分别是A+,B-还有一个B+,换句话说,5个考试科目里,我只有两项达到干妈之前的要求。她和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查到成绩的,当天,我在学院的走廊里碰到她,她倒是挺平和,只跟我讲晚上回家再和我慢慢清算,就把我一个人晾在那儿了。那一整天,我心里都是惴惴不安的,盘算着怎么和她解释,争取从轻发落。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吃过晚饭,收拾妥当,她把我叫到书房,我知道,暴风雨即将降临。进到房间,不等她开口,我就开始认错(我想的是先发制人,争取主动。)不过,她显然是不为所动的,一句问话就直奔了主题,“你这次考成这样,认不认罚?”我也知道,这顿藤条是躲不过去的了,但还是要做一做“困兽之斗”,为自己开脱一番。我嘟嘟囔囔地说:“您之前讲的是期末所有总评成绩不能低于B,这次只是半期考,占的比重不大,我…我还是有机会的。”说这话时,我一直低着头,揪着衣脚,不敢看她的眼睛。“那你的意思是你这次没有做错。”她声音的温度又降低了些,估计是更气了,那话也只是陈述的语气,丝毫不像个问句。“没,没有,不是的。”我赶紧否认。“我在你考试前,是不是有告诉过你,要认真准备,这次所有的成绩不准低于B,而且,你也应了。”依旧是冷冰冰地陈述句。“是。”我的回答小声,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你答应了,就是你对我的承诺。现在,你给我看的是这种破成绩,你想我怎样。”当时,屋内的气压真是低的让我有种要窒息的感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甚至都觉得刚才试图为自己辩解的行为简直是太混帐了。“你英语基础弱,是事实,但也正因为如此,你也有着更大的提升空间。可你呢,你有没有重视过英语学习?你刚过来的时候,为了让你先适应一下,没有怎么刻意地要求你,现在都过了半学期了,你还是这副样子,你在做什么,我觉得你只是在浪费你父母的钱,当然,还有你自己的时间。既然这样,我建议你不如回国去,别在这英语国家呆着,也省得你自己难受。”她最后的几句话说得真的挺重的,从小到大基本是个“好孩子”的我,有点受不住了,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泪水噙在眼里。(我觉得,不是因为自己软弱,娇气,容不得批评,我知道她讲的对,我此刻更多的是懊悔和自责。)

      看我这副样子,她确信我已经知道错了,没有往下说(我觉得,自己喜欢她有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她特别明白我,虽然有的时候对我比较严厉,但大都是“点到为止”,从不让我感到特别难堪。)沉默了一会儿,她起身往外走,扔下一句:“裤子褪掉,手撑在桌子上。等着挨打。”这样的指令,虽然让我羞愧,但这会儿的我是绝对会照作的。我解开皮带,把牛仔裤褪到大腿处,手撑着桌子,默默地等待。不一会儿,她拿着藤条进来了。“没我的允许,手不准离开桌子,听到么?”她问。我“嗯”了一下。突然,身后一凉,我底裤竟然也被她拽了下来,我“啊”地一声轻呼,手本能地就去抓裤子。“手。”我的手刚离开桌子,她很严厉的声音就传进我的耳朵。我回头去看她,眼神很无辜,也很害羞,我是想求她让我穿上底裤,但又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她没理会我,只让我把头转回去,并示意我,要开打了。我只得集中精神,准备“抗打击”。

咳,楼主MM,写的很感情投入嘛,其实忘年恋没啥不行的嘛。

干嘛让个节外生枝的人杀进来,我就喜欢看最后走到一起皆大欢喜的。

比如那个《女老师的奴隶学生》类的。

crazysm 发表于 2009-8-14 03:52 

呵呵,这忘年恋于我而言是没什么的,我心里对此也是极为憧憬和盼望的。但对她,这恐怕是她的禁忌,她绝对无法接受。 至于那个人,也许他俩的结合就是所谓的“宿命”吧,虽然有些戏剧性,但即便事实真的那么发展,也是我意料之中的,后文,我会详细交代一下。今天更完,这篇文的重头戏也就基本结束了。文的最后,不知道算不算所谓的“大团圆”结局。天泽么,留下他独自去享受寂寞好了,“寂寞是一个人的狂欢”嘛。

57# 最倾颓默剧艺人  

乖乖 好娃娃 

不过我喜欢你这个题材 会看你这个文是被你的题目吸引了因为 没看之前几天我脑子里面就出现了这个类似的文  并且题目一样是 君生我未生

呵呵  有点犹豫  但看了你写的之后我 …

和尚 发表于 2009-8-14 19:09 

嘿嘿,那我就期待着拜读和尚的大作了。之前您的那几篇文,我基本都有看过,是重口味呢,不过,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MG12 

ps.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选自《汉乐府》诗集,这诗,我记得还是小时候读过的,不成想大了却还有了这样的…“遭遇”…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挂。。。

qiuqiu0619 发表于 2009-8-14 23:32 

我招您了? 您不喜欢这文,可以提意见,或者直接无视掉…没必要这样“恶搞”的吧。

“嗖”地一声,藤条划破空气,向我身后袭来,重重的落在腰部偏下一点,我浑身一紧,虽然咬着牙,压抑着的叫声依然从喉咙里冒出来,手牢牢地扣着桌沿。又是“啪”地一下,打在刚才那鞭下面一点的位置,力度丝毫不减。藤条持续地抽打着我,速度不急不徐,力道更是毫不减弱,藤条的落点有规律地下移,4藤,已打到了我的臀峰。说真的,抽在臀峰上的滋味比第一下还是好受得多的,也许,神经线没有分布地那么密集,呃,我瞎猜的。因为太用力地抠着桌子,我的指甲都泛着白色,牙关咬得紧紧的,好像面部表情都有些抽搐。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责打,惩罚依然继续着。第7藤,打在了臀腿交接处,我“嗷”地一下叫出了声(这象声词用在这里决不夸张),顿时觉得腿都软了,站都站不住,总是哆哆嗦嗦的。我有点想跪下,真的是觉得自己没力气了,整个屁股像火烧一样,但我又能清晰地觉出一道道肿痕传来的刺痛,火辣辣的。

      好在那些笞痕并没有交错,不然,更有我受的了。我这才有点明白干妈为什么要褪下我的底裤,她是不想乱打一气,她虽然生气我的行为,但责打只是惩罚,既然是惩罚,就该有条不紊地进行,并且要避免给我带来不必要的伤害。我以为惩罚要结束了,我也真的受不住了,我只想趴在床上休息。我回头看她,我的眼神在企盼着她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她已经原谅我了。可是,她缓缓地开口:“站好,还没完呢。”我的心一凉,但我认命、认罚。调整了一下呼吸,我重新扶好桌子。

      接下来的击打是由下至上的,一路打回来。我感觉,她似乎试图在几道肿痕之间落藤,但事实上,她并非什么专业行刑人员,也更不会是用惯了藤条的,所以藤条难免会落到之前的伤痕之上,于我而言,痛苦简直是加倍的,不,该说是成几何级数增长。我想,也许她本没想打我那么多,可能她最初只想打个7,8藤,但因为我之前的态度激怒了她,才会决定加罚的。笞痕叠加处简直是撕裂般的疼痛,而我,死死地咬着牙,承受着。之前因为羞愧和疼痛涨红而发热的脸上,早流下了豆大的汗珠(是冷汗啊)。6藤过后,她无力地告诉我,惩罚结束了,颓然地放下那藤条(她还是心疼的,她本不忍心对我施以如此的重罚,但惩罚的过程中,她的态度却是坚定的,也丝毫没有放水。呵,这就是她的个性吧。)听她说结束了,我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一泄,两脚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她赶忙冲过来扶住我。我的脸一下更热了,毕竟,我现在还这么“衣履不整”呢。她看出了我的不安,马上松开抓住我胳膊的手,微微地侧过身去,不看我。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提裤子,这项工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简直就如同于“伤口上撒盐”的性质啊,不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尽最快的速度穿好裤子,扣上皮带。一套动作下来,我的汗又得流了2两。

70# 最倾颓默剧艺人  

也许他只是对这个词的感慨呢 末认真

这个原来是词啊  保留下来 嘿嘿

重口味么呵呵  和尚比较如此

娃娃 把你的生活简单化  人的感情很微妙  但不要企图去冲破世熟人的眼光 

因为那会伤 …

和尚 发表于 2009-8-15 20:23 

嗯,我懂,其实不过是一句戏谑的评论罢了,的确不该太放在心上的吧,MG17 但有的时候,就是控制不住,好像容不得别人于她的一丝微词。 呵呵,还是不够淡定呢。

昨天,我心情很糟,我在说服自己把她从我的生活中“剥离”出去,为了她,也许我已经扭曲了很多东西,我在质疑,我所做的种种是不是值得。 也许,到头来受伤害的不是别的什么人,可能根本只有我自己。

楼主能耐心写那么多必要的铺垫,很值得赞扬

wangsan 发表于 2009-8-16 16:06 

呵呵, 谢谢王三前辈的表扬。

75# 最倾颓默剧艺人  前辈呢   呵呵  乖娃娃 真可爱

感情这个东西没道理的  不是自己想强迫如何就如何  也许你应该和你同年纪的女生多接触接触 保持住自己心理的健康面

和尚 发表于 2009-8-16 21:04 

 这个么…感情的这东西,也是我自己控制不了的… 同年纪,不适合我呢

很期待结局呢

看了所有的回复 知道了楼主是个MM 

在一篇文里表现出来这么多 确实很难

楼主文写的很不错 没有仅仅局限于SP

文是来源于生活的 没有生活和感情的SP是失败的

看到了楼主文中的感情 记得有些感情可以 …

臭宝 发表于 2009-8-16 21:26 

呵呵,谢谢臭宝的点评咯。放弃,并且为此感到幸福与快乐,也许于我而言,还是要经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吧。

娃娃你是女孩子啊  和尚的心好粗恩 没发觉哦  小谁谁也说你是个丫头  

娃娃你是丫头么 还是小子呢  

告诉和尚么 

和尚 发表于 2009-8-17 07:26 

诶,看来和尚大人真是个粗心的花和尚呢,竟然一直不知道的。人家的确是女孩子 

话说,敢问这“小谁谁”是何许人也啊…

整理妥当,我抬起头,怯怯地望着她,身后还是持续地灼烧,胀痛。“今天有没有功课要做?”她问,眼神是游离的,好像在思忖什么。“嗯,有的。”我心里盘算,总不会现在还让我做功课的吧,怎么坐的住啊。“你抓紧把作业写完,之后我给你补英语。”天,她竟然作了这样的决定,或说是承诺。一直以来,虽然她会规定我的成绩,但很少督促我学习,甚至过问都是少的。因为,她是很不愿意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放到这上面来的,这样的话,无疑会削减她娱乐的时间。我虽然心里一直希望她可以辅导我(好增加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和机会啊),但从未敢向她提过,我怕她会拒绝。今天她自己把这话说出来,我想,可能是对我的成绩实在看不过去了吧,当然,也许因为她到底还是关心我的。

      听她这么说,我赶紧答应,迅速地移动(因为走不快,只是尽最快的速度挪回去,所以我选择用“移动”这个词)回房写作业,她则在书房准备等会儿要布置给我的任务。其实,以我的伤势,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写东西,对我真的是一种煎熬了,不过没办法啊,我是怎么也不敢违背她的话的。

      从那天开始,我的梦魇算是真正开始了。每天必须完成她给我布置的超难度作业(量也不少,不过关键是难度实在太大了):听BBC新闻档半小时,记下所听到的内容。虽然是泛听,记录也不必逐字逐句,但那个语速,对于当时的我而言,简直是不明所云。阅读FT上面一篇专业文章,并翻译成中文,她的理由是,还可以顺便拓展一下我的专业知识,可光是文章里的那些专业词汇,就够我头疼的了呢。写作么,每天要写一篇不少于250字的文章,题目是IELTS考试真题。至于口语,她每天圈定5个话题给我,我自行准备,第二天抽空到她办公室,说给她听,每个话题不得少于三分钟,之后还要回答她的提问。至于前三项写的内容,我必须于当日晚11点之前做好,发到她的电子信箱里,她在检查,批改之后回馈给我。呃,上面说的,是我一天的作业量。

因为让我完成这样的任务简直太困难了,开始的几天里,我总试图跟她讨价还价,可她是根本不会动摇的。被我说得烦了,甩出一句:“这难道还多么。我只是按workday给你布置的,周末都没有加量呢,你还抱怨什么。你好好做,做得好,有奖励;不好,罚!” 那么一个短促有力的“罚”字,立刻让我“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了。

      不过,我也是善于“苦中作乐”的,每天趁着查功课的机会,跟她插科打诨,耍宝搞笑,同她的关系也亲密了不少。她也乐得闲暇的时候陪我聊聊天,话题么,有时候会涉及下青春啊,爱情啊什么的。那真的让我觉得很开心,我甚至产生了“她似乎有一点喜欢我”这样的幻觉。日子幸福地流转着…

我也以为你是男生= =

囧了。。。

枫林 发表于 2009-8-18 01:05 

 我是不是也该“囧”一下了呢…

86# 枫林  

是是是,可以理解,尤其是这文还用的是第一人称…

81# 最倾颓默剧艺人  你不知道小谁谁啊  呵呵 这个么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说了   但肯定你们有过接触就是了  嘿嘿

和尚 发表于 2009-8-18 09:37 

呃,这和尚,还卖关子呢

看你和和尚聊天,突然想废话几句。

有的时候我们喜欢有力量感的人,不自觉地想要依赖他,希望他能给予我们前行的力量。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处在这苍茫人世,都希望有能给我们一双手,给些温暖,让我们走的更坚定。可是 …

晓拂鸾纱 发表于 2009-8-18 16:40 

嗯,看到鸾小纱前辈的留言,我,也许只能用“震撼”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心情了…别的,不我敢再多说什么,简单的认同已经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而除此之外,我无论说什么,似乎都显得过于执拗了呢。 看了您的评论,加之最近发生的种种,我的确该好好审视一下自己,呵,不局限于我于她的那份情感。

一天,干妈给我面批过作文,我正准备和她闲侃几句,她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声线是我从未领教过的温和、妩媚:“霖朗,是你啊,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啊?”我为那声音一振,从未见她这样同别人讲过话呢。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答:“今天晚上,没有安排啊。不过,难得你约我呢,我得好好好想一下去哪儿。我想好了打给你,好么?” 其实,她这么说,有两个原因,一呢,估计她的确想好好想想晚上和那个“霖朗”有什么节目;再一点,她大概需要先把我打发走,免得说话不方便。见她挂了电话,我很“识相”的跟她告别,然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我说不清自己是嫉妒或是其他什么样的情绪,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和电话里的霖朗,关系决不一般。当然,从名字判断,对方一定是个男人咯。

      霖朗,我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搞清楚此人到底为何方神圣。我偷偷踩进干妈的space,发现network里竟然只有一个联系人:霖朗.夏。啊,夏霖朗,这么熟悉的名字,我似乎竟然有一点印象。八卦的我立刻google了一下这名字,他现在是XX大学计算机系的教授,并且有过不少著作,也算是小有名气呢。而至于他所在的大学,就是母亲和干妈毕业的院校。突然,我关于这个名字的所有记忆,全部被唤醒了。这个人,是母亲和干妈的学长,她们在校的时候,这个霖朗是该校的研究生外加助教。当然,这不是我主要想说的,其实,霖朗也是干妈的“前夫”。两个人在学校的时候就产生了感情,后来更是步入了婚姻殿堂,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两个人无法调和,干妈在挣扎了很久以后,同他提出了分手,并毅然选择出国深造,甚至定居国外,只为摆脱这份情感的纠葛。上面的那些,是很早的时候,干妈同母亲谈天时,我赖着不走,听来的。此刻的我终于明白,原来事隔多年,她对于那段感情始终没有释怀,而那个霖朗,恐怕也是如此。学校网站上写,他这次是公派到英国讲学、交流,为期一年。呵,看来真是天意呢,隐隐地我感觉,他们这次一定可以复合的。依据么,干妈接到他电话是脸上浮出的甜蜜笑容,无疑是最好的证明了。

      那一夜,那个我知道夏霖朗出现的夜晚,我无眠。颓然地坐在墙角,呆呆地过了整整一夜,我并没有想很多,思绪似乎很飘散,容不得我想得太多。但我告诉自己一件事,从此以后,我只是一个人,我的留学生涯,我只有靠自己来完成,我不想再麻烦她任何。我希望她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创造自己的快乐和幸福,我那么在意她,却无法为她做任何事,也许,不牵扯她的精力是我唯一能做的吧。

      再后来,我申请了学校的公寓,跟她讲我要搬出去了,理由是住在学校里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同外国人交流,我笑着告诉她我可以照顾好自己,让她放心。我让她相信我可以做得很好,我是她的干儿子,也将是她的骄傲。她微笑着听我说这些,没有反对,没有评论,她,始终是明白我的。

跋记:

      依旧是那句话,这篇文,也许在众位看来情感脉络很是模糊,的确,我根本没能把自己的情感成功地注入其中。但实际上,在这段日子里,我的情绪以及我对她的情感跌宕起伏,因为它,才有了这文的开篇,也正因为它,让我实在无法将这文继续。今天的我,想写下的话是:也许,从始至终,我对于这段感情的把握都是偏离的,一切的一切可能只不过是我的“错觉”,如梦幻泡影。

果然不是一般的冷清…

呃,这个,“跋”都写了,但还是放不下…又更了一段。MG17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尽量避免打扰她,我试图把她从自己的生活甚至生命中抽离,但在那段日子里,我却总是很消沉,萎靡,我并没有能象自己想象的或对她承诺的一样,迅速地振作起来。每天,我过着单一的生活,上学,只是个形式,我沉溺于网络,似乎只有在这虚拟世界,我才能得到片刻的欢娱。

      有一天放学以后,我去她的办公室发传真,当时办公室里没有其他老师,她趁机叫住了我。“天泽,你知道么,你这样,我心里特别难受。”她的表情及其的认真。我愣住了,心头如同被重物猛地一击,我知道,她能如是说,证明其实这些日子来她一直是在默默地关注我的。见我不说话,她继续:“有的时候,你把一些事看得太重了,其实它们在你的生活里也许并不应该占有太大的比重,你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做。看你每天这副样子,真的让我很不舒服,我不知道你父母的感受会是怎样,你只照顾到了你自己的情绪,你这样,太自私了。”听了她这样的话,我的情感一时到了崩溃的边缘,我顿时觉得特别委屈,从始至终,似乎是我一直在退让,在容忍,为什么我反而变成自私的了呢。另外,她口口声声说受我的情绪所影响,自己很不舒服,但她说的是真的么,难道她有关心过我么。我现在每天情绪这么低落,她就讲自己也不开心,是不是我在她身边最好只扮演“小丑”或“开心果”之类的角色,才是她想要的,只有那样,我才算个好孩子么。

      想到此节,一时情感难以抑制,眼泪竟然夺眶而出,冲口说到:“首先,我最近的情绪的确很糟,但我已经尽量在克制了,我并不想我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另外,我也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你不开心,但你刚才说,我的情绪让你觉得不舒服了,这我没办法。”我语气之强硬,回想起来,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马上接着说:“我刚才那么说,并不是想责怪你什么,你走以后,我可以调整我自己的情绪,但你这样,对你周围关心你的人是不公平的,特别是你的父母,你自己也很不舒服。生活就是这样,你改变不了你的境遇,你能做的,只是调整自己的心态,慢慢地放下一些东西。”我当时的情绪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立刻反唇相击,她似乎有点急了,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自己好好去想一想。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事已至此,我也觉得多说无益,转身就走,就在我关门的一霎,里面传出了一句:“Cheer  up!”我没理会,关门走了。

      第二天的傍晚,我在学院里上网,突然收到她的简讯,英文的(我不想透露原信息,这里只翻译一下吧):我大概6点半左右下班,你想想晚上想在哪儿吃饭。我当时竟然觉得她这简讯肯定是发错了,呵,我们都多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她怎么会想起约我呢。于是乎,我拿起手机劈哩啪啦地按了一通:“Well, u might be have a wrong msg.”发出去,搞得自己很跩似的(注意,我还特意用了might)。没过5秒钟,电话响了,我赶紧接:“哎。”那边是她有点点不耐烦的声音:“你在哪儿呢?”“我,在一楼。”“那短信没发错,就是给你的。你等着我下班。”“哦。”我立马英雄气短似的。她那边很快收了线,呵,想必是真的工作很忙吧。挂了电话,我手忙脚乱地把电脑收好,拿出本书来。装模作样地看着。不一会儿,一个声音传进耳朵:“你看得下去么,别装了就。”呃,是她。我怯怯地笑了下,没说话。

      我收拾了书包,站起身准备跟她往外走,屁股上冷不丁的挨了她一巴掌,我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干嘛又欺负我?”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是欠打!”“啊?”我不解呀。“你看看你那语法,连个短信都发不对了。be动词后面你怎么加have啊?你提醒我,到时候买本语法书送你,你给我好好补补语法。” 寒,我竟然犯这么恶心的错误。 出去吃饭的过程,还是挺自然的,我们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和谐,不过,那顿饭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她都在旁敲侧击地批评我,得 ,我也只好虚心接受了。

      吃过饭,她送我回学校公寓,快到的时候,她把车停到路边,注视着我,问:“学校里面,还住的惯么?”我笑笑:“还好吧。”“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搬回来。”不等我回话,她放下手刹,打轮,继续往前开。到了公寓的楼下,我很不自然地问她:“呃,要不要…上去坐坐?”(我觉得这种邀请很程式化,我不喜欢同她有这样陌生的感觉。)“不了,很晚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这周末,你放学以后回家一下。”(她是说让我回她家,就是之前我住的那地方。)“嗯,知道了。”说着,我开门下车。我的余光看到她的手抬了抬,我知道,她是想给我一个拥抱来的,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下了车,没有回头。

终于又更新了

ashsh 发表于 2009-9-2 00:36 

谢谢你的关注,难得你还坚持看我在这里废话。非常感谢…

被她滋润了的小日子过的就是快,转眼就是周五了。下午下了课,我迅速地收拾了东西,同学们看到我这个样子,很惊诧似的。陈豫那家伙捅捅我,“可有日子没见你这么“雷厉风行”的了啊,赶着约会去啊?”我给他一特灿烂的微

第4回

笑,看着他,一板一眼地说:“滚。”没等他回过神来,我小风儿一样地跑了。到家大概只有四点半,午后的阳光洒进房间,一切同原来那般静谧,安详。家里的陈设丝毫未变,收拾整齐(比我在的时候整洁的多,呵呵。记得之前她总是一边收拾,一边数落我:“瞧这家里让你弄得,跟被扔了颗炸弹似的。”)打开冰箱,里面果然有我的最爱:无糖的可口可乐。喝着可乐,翘起二郎腿往沙发上一坐,我无比的惬意。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享受着,等我再看表时,已经是快六点了,不一会儿,她也回来了。我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如同很久很久不曾见过一样,还特别特别大声地喊着:“Mummy好!”她笑了,带着一点点的无奈,她大概觉得我真的彻头彻尾是个孩子。

      晚餐很简单,我俩叫了Pizza外卖,之后,呃,就是跟我“秋后算帐”的时间了。我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清算,难得我还有被允许坐着的机会。“看你的精神状态似乎好多了。”她说着,拍拍我的腿。“嗯,我好了。其实,痛苦是一种形式,但痛苦的时间长了,就是做作了。”我在那里故作深沉。“语出惊人啊你。”她调侃我,“你现在能看的开,太好了。就你那天那副样子,我看了就生气。”“我知道了,我改了。以后也不会了。”我赶紧承诺着。“真的,你看我,平时那么不爱生气的一人,那天气的我都不想说话。”她还是有点不依不饶,呵,都有点不像她了,估计那天的确气得不轻。“呃…”当时我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缓和了语气,“其实,那天跟你说你可能也没听进去。你那样,让在乎你的人特别难受。” 唉,这样的一句话,它的分量远重于之前对我的种种批评。其实,我怎么会没有听进去呢,我只是,我只是太没有确定感了啊,我不知道在她的心中,我是不是真的有她说的那么重要,以至于我的情绪竟然会影响到她的心情。不过,对于她这样平时不愿表露自己情感的人,能听到她这样的一句,我该是知足了的。我的胸口被涨得满满的,思绪也很乱。“Mummy…”只这么一声吐出来,我再也说不下去。“去,去你房间,床上趴好了,今天我得好好收拾你。”也许只有这句话,才是我此刻最需要的。我不知道诸位看官能否体会到我的心情,当时的我,没有思考的能力,我不清楚到底该继续依从于对她的不确定感,不安全感,还是相信她所说的“我对她很重要”。只有挨打,才是帮助我暂时逃离、回避矛盾的唯一方法。

      刚刚褪下外裤,趴在床上,干妈就拎着那根藤条进来了,我屏着呼吸,等待着。“你把鞋脱了。”“哦。”我又起身脱鞋,完了又趴下。她还没打呢,我叫:“Mummy!”“怎么了你?”声音颇无奈。“那个,我想喝口水,行么。”我很无害地问。“喝去。”估计她被我囧到了。喝了水,我爬上床,索性把外裤脱下来扔到了一边,重新趴好。没等我准备好,藤条已经砸了下来,我咬牙受着。这次的打,没有任何章法,每下之间的停顿也很短,几乎是接连不断的。十几下过后,我的姿势开始扭曲,拱身,抓床单,抱枕头,一系列的小动作。渐渐地,我竟然开始变成半侧卧,踡腿,有几下就打在了我的大腿外侧。当然,我还没傻到用手去挡,我可知道藤条这东西,要是打在手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扭着身子,嘴里哼哼着叫个不停,她对于我的一切反映都是漠视的,只是不停地在打。我在床上小范围的移动,她就追着打下来,总之,我是逃不过的。就在我准备开始大声求饶的时候,她让我回来趴好,说是最后的三下。这三下可真的是结结实实、货真价实啊,疼得我直哆嗦。

      我还没缓过劲儿来,感觉到她要出去,“Mummy!哎哟!”我一着急,想下床,结果牵动了后面的伤。“我去放东西,等下就回来。”她明白我是不想她走的。“不要啦,陪我,疼。”天啊,我算是撒娇到家了,丢人。“欠打。”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返回来,坐在了床边,抚着我的头发。我则牢牢抓着她另一只手,怎么也不肯放。她不说话,直直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宝,我现在,似乎已经好多了…不知道是因为时间淡漠了自性中炽热的一面,还是因为她的种种做法改变了我的态度与初衷。 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还好,改变不了她,但我可以改变自己,我可以试着降低对她的心理期待。 呵,艺人虽被她说成是“性情中人”,但很多事也许并不是可以那么率性而为的。

新学年伊始,学校又将迎来一批留学生,这个时候,作为管理层的她自然是最忙碌的,事务性工作繁冗琐碎。我呢,更是经常被她“抓差”,负责接待新生,包括接机啊,安排住宿啊,甚至包括带着他们逛街、买东西什么的。因为是为她“分忧”嘛,我倒也是干劲十足。不过,真是应了那句话:干得越多,错的越多。

      之前,我有说过那天是重要的一天,因为一个比较特别的人的到来。他,叫楚枫,和她的关系么,我至今也不是很明确。她说这个楚枫是自己好朋友的儿子,而我却听楚枫管她叫“姨”,哼,那亲切的程度,绝不亚于我。原谅我的“敏感”吧,事实上,我倒觉得我这是“敏锐”。楚枫提起她时的眼神,闪耀着和我一样的欣赏与崇拜,甚至是比我更夹杂了些不加掩饰的那种炽热。至于她对楚枫,唉,也真是态度柔和的很,不由让我有点小嫉妒。

      楚枫比我小一岁,也是来这边上学的,不过他的成绩好像很不好,所以,并没能进我们学校,只是去一所很一般的大学而已。他今年要过来念书的事情,我早就知道的,他到之前的两天,干妈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给了我他的航班号和着陆时间,吩咐我那天要去接机。虽是有点不情愿,但我心里对楚枫这个人还是很好奇的,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样子。何况,如果我不答应,想必她就要亲自去的,那我的优越感岂不是就没有了?(当初我来的时候,她可是亲自接机的,嘿嘿。)于是乎,我“欣然”应允,因为之前已经接过那么多学生了,她对我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晚上8点左右着陆,我早早地到了机场,在大厅里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那趟航班晚点了,一晚还就是两小时(这我是通过机场的Information Desk查到的),飞机晚点么,属于正常现象,虽然怨念,但我还是踏踏实实地等着,其间,给她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可不知不觉,我都等到快11点了,还是不见他出来,我开始着急了,问了前台,说是飞机10点不到就已经着陆了,但我又没有那个楚枫的联系方式。

      我正急着呢,突然手机响了,我一接,竟然是机场海关打来的,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Chu Feng的(因为她和楚枫交代了那天是我接机,还给了他我的号码),我赶紧说认识啊,我正在大厅等他呢。结果,我竟被“请”到了机场的“某”个办公室(就是负责入境检查的那种),接受“盘查”,原因是:楚枫这家伙竟然没带学校给他的Offer,结果在入关的时候被扣留了。我一听,都蒙了,我哪儿知道该怎么办啊。那个官员问了很多关于我的个人信息,什么在哪儿上学啊,来了多久了,他的口气极其不友善,还检查了我学生卡和护照,亏了我都装在书包里带着呢。他还问我楚枫来这儿上什么学校,我之前听她说过一次,大概有个印象,小心翼翼地说出来,生怕说错了,惹出什么麻烦。那人接下来的问题简直让我喷血,他问我为什么楚枫的英语那么差。苍天啊!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他的英语差啊! 我一看,自己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估计我俩都得被扣在这儿,得了,还是给她打电话,让她直接来处理吧。在征得那个官员的同意后,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她那边也正心急如焚呢(因为这么久没和她联系)。她让我把电话给那个官员,由她来交涉。开始,那人的态度也是挺不好的,不知道她那边说了些什么,那人似乎一下客气起来,噼哩啪啦敲了阵键盘,查了什么资料以后,就把电话还给我,还放我们走了。(事后,我特意问了干妈,到底和那个官员说了什么,原来,那人是核实了干妈的英籍身份以后,才转变的态度。)

      从那个办公室出来,接到她的电话,说是太晚了,让我们先去取行李,然后在大厅等她,她开车过来接我们。我赶紧奉命带楚枫去找行李,这时,我对那个楚枫真是没好气儿了,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要不是他,我至于被人盘问那么久么。结果,直到干妈都到机场了,我俩还没找到他那该死的拖运行李。干妈又带着我们去问了行李的事儿,得到的答案是:行李将延迟一个半小时送到。听了这话,我再也克制不住了,张口来了一句:“What a fucking airport!!”呃,的确是很大声地一句,以发泄我一整晚的不满。呵,为了这一句,我也着实付出了代价。当时,就在我冲口而出后的一瞬,她、楚枫,当然还有Reception的那位地勤都齐刷刷地盯着我看,尤其是她,更是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插一句,就那个楚枫,哼,英语不怎么好吧,这句倒像是听懂了似的,可气。)唉,象我这么一贯斯文的小孩子,怎么会说脏话呢,还…还是在她面前,也难怪她那么惊诧了。她当时都没说话,转身就走了,其实,我那话刚出口,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实在是太失态了,我赶紧溜到她身后,紧紧地随着。

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她也不理我,开始责备那个楚枫,不过在我看来,那根本算不上是责备,脸上,还带着笑意呢。无非是叨唠两句他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啊,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之类的。那个楚枫,红着个脸,低着头也不说话,呆呆傻傻的。(其实人家可能是内向,老实的孩子吧,哼,不过我就觉得他傻乎乎的。)她说着还抬手佯装要打他(就是吓唬小孩儿的那种动作啦),瞧那个楚枫,眼睛里都透着恐惧,直往后躲。 “没出息的家伙!”我心里狭隘地那么想着,还充满了醋意。对于我,她根本拿我当透明的,完全无视掉了,我也只得冷眼旁观她和楚枫之间的种种。

      等我们拿到行李,出了机场已经是将近凌晨2点钟了,我们又把楚枫送到了酒店,安顿好,她还特亲切地嘱咐那家伙,说什么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了,要早点休息。哼,他累什么啊累,从头到尾,那几十斤的大箱子都是我帮着拿的。他俩在前头“胜似闲庭信步”的,我在后面拖着箱子,拎着旅行包,还背个电脑像个小三子似的跟着。自打出了楚枫的房间,她的脸立刻冰了下来,我心想坏了,想必她还在气我讲粗口的那件事。我灰溜溜地跟在她后面上了车,都没敢坐副架的位子,直接钻到后座上去了。一路上,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透过车里的后视镜,我看到她那张“poker face”,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到了家,我赶紧冲下车(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叽哩咕噜地滚下车的),绕到前门替她开门,她也只是扫了我一眼。

      进了家,她把皮包往客厅沙发里一扔,唤我过去,我赶紧“哎”了一声,迅速冲到她面前(好歹人家理我了呀)。我刚站定,还没回过神来呢,竟然就挨了一耳光,“啪”地一下,很是脆生。真真是打得我一愣!我摸着脸,虽不是很疼,但也火辣辣的,我缓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立刻,我用特别委屈的眼神看着她,觉得那会儿的自己,很像只受伤了的小兽。她的气其实并没有消,说话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你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你觉得自己很委屈是么?你想想你今晚的那副样子,混帐到了极点了简直,我已经是给你留了面子了,不然,我当时就想一巴掌扇过去。来了不到一年,你还学会骂人了,你到讲讲看,你还学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我也好和你父母有个交代。”听着她的数落,我的手已经从脸上放下来,变成低头垂首聆训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我那么做不对,从我当时一说出口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刚才的确是被打懵了。“Mummy…”我低低的叫了一声(她说我每次犯了错误以后,尤其是知道要挨打之前,总是态度特别好,乖乖地,跟个“小绵羊”似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小声了,你刚刚不是气焰嚣张的很么。”她的语气很重。

      “Mummy,我知道错了,我刚才是气糊涂了,一着急就口不择言了,我下次绝对不敢了。”我嗫嚅着,和她承认错误,我知道,这些认错的话要是不说出来,是绝对过不了关的。“你气糊涂了,你有什么理由生气。就因为一些突发的状况你就方寸大乱,有失水准了么。你平时看的那些书,学的那些礼仪,气度都跑到哪里去了。一点小事,又跳又叫,我今天真觉得我都不认识你了。”又是一连串的责问,不,该说是责备,没有疑问语气。被她这么一批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脸涨得通红,傻站着(因为从没有被她如此训斥过,原来,都是只要我知道错了,她就不再过多地责备了。)“就你这样,在人家楚枫面前如此的表现,亏我之前还一直跟他说你多么多么的优秀,我下次还怎么敢让你再去。”呼,我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过去了,她说我优秀诶。(唉,我算是没救了,那种情况下,还不忘自我陶醉呢。)

      “去,梳洗,换衣服。我在书房等你。”接到她的指令,我仓皇逃窜回房间,迅速行动。我不想拖延、怠慢什么,我知道自己也是躲不过去的。我到书房的时候,她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正听着钢琴曲,闭目养神呢。那根藤条,很扎眼地横在书桌上,明显和整个房间的氛围格格不入。“Mum,我来了。”心一横,我叫她。“去你房间吧还是。”她起身,拿了藤条往外走。呃,难道要打得我爬不起来么。“哦。”我亦步亦趋地跟着。

“趴床上吧你,裤子脱掉。不准乱动,不准求饶,不准喊疼,不然,你别怪我重新打过。”她平静地阐述着对我的要求,却听得我一身冷汗。“Mum,那…要打多少啊?”我犹豫着,小心翼翼地问,至少得让我有个数字概念吧。“这你不必问,忍着就是了。”她淡淡地回答。说着,用眼神示意我摆好姿势。我趴好,随手把枕头搂在怀里,我知道,接下来会很难熬。藤条疾风骤雨般砸下来,每下都像咬进我肉里一样,我很快就被疼痛吞噬了。 我死死地咬着牙,拼命抓着枕头,心里企盼着这惩罚尽快结束。后来我觉得自己实在坚持不住了,开始试图微微地扭动,她一下就停了下来,问我:“你是不是想重新开始?”我当时眼泪都快疼出来了,背对着她猛烈地摇头,然后挺直身子。新一轮的责打来开了序幕,我绷着腿,使劲地伸展身体,不让自己左摇右摆的。大概又捱过了10余藤,就在我发现自己浑身不由自主地开始哆嗦的时候,她终于停了。我“哼”了一声,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身后是强烈的灼烧和膨胀感,好像浑身都在痛,我觉得自己简直像被疼痛包围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今晚还有一拨学生要到,我会让别人去接,你就不用给我出去现世了。我白天会带楚枫去他们学校报道,大概要下午才回来。”丢下这样一句话,她关上我的房门,出去了。

      看丝毫没有温度的一句话,其实包含了很多内容,打完了,她还没有消气是真的,但她也知道,作为惩罚,我受的已经很多了,因此没有继续下去。说是不想我出去丢人,才派别人去接新生,是因为她知道我这副样子,断然是爬不起来的了,更不忍让我拖着这么个身体去接人。至于她告诉我她白天的行程,自然是怕我担心,惦记她咯。呵,发现自己真的是愈发地“善解人意”了呢,我会尽量的揣摩她的意思,当然,前提是:在我心里,我假定她是在乎我的。

      今天,我又挨骂了,不过,被骂得心服口服。原因,在此我不想过于渲染了,导火索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而这些事堆积在一起,我难免有点承受不住,于是,我就给我妈妈打了个电话。我本意是想诉诉苦,寻求一下安慰,因为我实在不想麻烦我的朋友们,我不想他们承受、分担太多。结果,可能由于我的情绪过于激动,我和我妈妈就越说越急,她在极力劝慰我但无效的情况下,终于忍无可忍了。我妈妈说现在的我过于脆弱,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而她每每听闻我心情沮丧的时候更是万分的难过(Mummy之前也说过,我的郁郁寡欢将极大程度的影响我的父母,可当时,我对她这话绝对是不以为然的。)同母亲的通话,在很不愉快的氛围下仓促结束,我的心情在那之后更加低落了。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决定上楼找找她,跟她过多的抱怨我是不敢的,只想听她说说话,仿佛那样,自己就会平静、开心了一样。

      到她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在电脑前打东西,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很忙,她先是回了句“是”,可就在她抬头看见我这张“苦大仇深”的脸以后,马上说:“我们下去喝杯咖啡吧。”到了咖啡厅,一坐下,她立刻作出“摩拳擦掌”状,一脸“义愤”地问我:“说,是谁让你不开心了,我马上去给他两巴掌!”我一下就被她逗笑了。我斟酌了下用词,向她述说了自己的不开心,当然,还有和母亲吵架的事。呃,还没等我说完,她的批评就劈头盖脸地压过来了,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在她的眼里,我的罪行简直是“磬竹难书”了。最后,她勒令我之后马上打电话回家给母亲道歉,呃,还说,以后像这种情况(就是我这种“自杀式”心情抑郁),不准我和母亲讲,只能同她讲。而她也阐明了态度,“因为我没有你母亲那么爱你,所以,我不可能被你的这种情绪所伤害。我对你的方式很简单,上来就是乒乒乓乓一顿修理,修完一顿,你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其实,她今天对我说了挺多,我,也的确很受教。)

      都骂得差不多了,她摸着我的头,特和蔼地问:“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我红脸磕磕绊绊地答她:“我好了,呃…我敢不好么。”这家伙竟然很兴高采烈地感叹:“啊,这么给我面子啊!”然后向我伸出一只手,我傻乎乎的也递出一只手,她,竟然缓缓地低下头,吻了我的手。我,出离惊诧!我的思维在那一霎那停止了,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好吧,我承认,吻手礼在欧洲尤其是英国依然盛行,但…她如此的举动,我是万万意料不到的。我笑了,很尴尬很笨拙地笑了一下,眼睛看向了别处。没有所谓的甜蜜,不像传说中“触电”般的感觉,什么都没有,稚拙的我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呼吸,心跳,我的思维就在那一刻全部冻结了,现在回味起来,我已记不起别的,脑海里只是不断回放着她缓缓低头的那一幕。

      我不明白,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一吻,我,注定是读不懂她的。

好细腻的感情

和尚 发表于 2009-9-15 14:47 

 这感情,是不是显得过于的“稚拙”了… 呃,不过在她面前我已经尽量在收敛了 那天,她跟我说“我知道你已经在尽量克制了…”

哎……看得我无端沉重

只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 待尘埃落定时 你不要再难过了吧

晓拂鸾纱 发表于 2009-9-16 13:35 

嗯,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我觉得自己已经不像原来那么…主观了,不会再因为她随意的一句话、一个举动而热血沸腾。很多时候,我想,那不过是她一贯的方式而已吧。  我们的将来,也许只是我们不会形同陌路,可能会有偶尔的小聚,如此而已吧。其他更多的,恐怕就只是我的奢望了。

竟然发现这篇文被翻了出来…更惊讶的是,有人喜欢它。 一年的时间,恍如隔世。

艺人首先诚心感谢各位的支持与喜欢,谢谢。

之前,断断续续地又写了一点,即便后来愈发地不满意,倒也拧拧巴巴地结了文。 如果大家愿意看的话,艺人把它地放出来,算作番外好了。

再次感谢各位。 稽首。

番外(一)

      这件事大概发生在期末考试前一个月,那天一早便开始下雨还伴着大风,天气挺糟的。但我还是早早地到了学院,第一节课是微观经济学,有个随堂考试,占期末总成绩的20%,还是很重要的。刚打开电脑,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我兄弟陈豫(不知道各位读者是不是还有印象,之前有提到过,平时,我们习惯叫他CY)

      “喂,CY,怎么了?”

      “阿泽,你到学校了?”陈豫的声音似乎有些昏昏沉沉的。

      “是啊,你怎么了,不舒服?”

      “嗯,今天一早起来,就头晕晕的,好像还有点发烧,浑身没劲儿。”

      “呃,这么严重。那你有没有吃药啊?”

      “还没,等下去烧水。阿泽,我就是跟你说下,一会儿的课我不过去了。”

      “这个,可今天有MCQ啊,占20%呢。你就不要了啊?”

      “……”陈豫半天没作声,他也在犹豫,这个课他平时学的就一般,如果一下子放弃20%,期末想pass,似乎都是个问题。

      “这样吧,CY,现在外面下雨,你也别过来了,你等下把电脑打开,上MSN,开始考试以后,我把密码传给你,你在家做吧。能做多少是多少,也比直接放弃强啊。”

      “这…可以么?考试的时候也不让上MSN啊,你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你就不用担心啦,给你发完我就下呗。”

      “那…”CY还在吞吞吐吐。这家伙啊,特内向,又老实,让他干这种“高风险”的事儿,真是难为他了。

      “哎,您又怎么了?”我有点无奈了,这么点事儿,墨迹这么半天。

      “那要是被老师发现怎么办啊?”

      “不会的啦,全班这么多人,差你一个,老师根本看不出来。放心吧啊。好了好了,不说了,快上课了,你快开电脑啊。”不等他回话,我就把电话挂了,要不,我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口舌呢。

      其他同学陆陆续续进了教室,呃,似乎人比平时上课的还要少,本来,考试的日子,教室应该爆满才是啊。直到老师都来了,同学大抵只有平时的一半,该死的,这帮老外估计是因为天气原因,好多都不来上课了(平时的话,这种情况也经常发生,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们考试也敢不来。考试照常进行,我把密码发给CY以后,开始自顾自地答题,提前10分钟提交,我查了下成绩,25题对了23个,还不错。所有人提交完毕后,我收拾东西,准备下课。这会儿,老师发话了,他说发现似乎参加考试的人数远远多于来上课的人数,所以,他决定签到。然后,就发了一张纸,让大家传着,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学号。我一看,糟了,赶紧给陈豫发短信,问他的学号,轮到我的时候,我写下了我们两人的名字和学号。

      唉,也是该着今天要出事,怎么也躲不过去,按理说,老师采用这种签名方式,就是防止有人代签,而只要我能混过去,也就应该没事了。可这个老师偏偏还就是属于那种学究型的,说白了就是死较真。他拿到名单以后,竟然开始数人数。结果,自自然然的,数来数去,名单上多一个人。我,硬着头皮认了。于是,在众多同学异样目光的注视下,我跟在那老教授后面,垂头丧气地去了我们programme manager的办公室。到了办公室,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当然,我说的是CY对点名这件事毫不知情,完全是我自作主张把他的学号写上去的。可能是这类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吧,或者学校有相关的条例,programme manager说的处理办法是:这次考试,陈豫的成绩作废,我的成绩降两个等级,作罢。我一听就慌了,你说,我这忙活了一早上,最后CY的成绩还是要作废。而且,那个教授说,如果我当时没有替他签名,他的成绩本身只会降两个等级。

      我不干了,我开始跟教授还有我们programme manager软磨硬泡,一个劲儿地说,这事儿全赖我,不关CY的事什么什么的,希望他们处罚我一个人,不要作废CY的成绩。平时,他俩对我印象就还不错,加上可能被我“感动”了吧,他们作出让步,同意把我和CY的处理情况对调,也就是说,我的这次成绩要作废,而CY的,降两个等级。听到这个结果,我如释重负,对俩老师千恩万谢一番,走了。后来,我买了水果什么的去看CY(他住学校公寓),他问起这件事,我只是把结果同他讲了。CY好像挺过意不去的,一个劲儿地说对不住我,我倒真不这么想,反而觉得是我连累了他,毕竟,所有主意都是我出的。

      这件事过去了一周,我都老老实实地,丝毫不敢逾矩。而她,也出差回来了。她回来的第二天,一个电话,“传召”我去她办公室。我是丝毫不敢怠慢啊,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楼上去了,站在门口,规规矩矩地敲门。她办公室的一个年轻老师正好从外面回来,看我在门口戳着呢,乐了,冲我说:“还敲什么门啊,直接推门儿进啊。”我颇尴尬地也对人家笑了一下,心说,还推门进去呢,我也得敢啊,就这还经常被批评没规矩呢。(她一贯对我的言谈举止很是在意)”Come in.”好在这声音适时地响起,我应声而入。一如往常,电脑前是她忙碌的身影。看到我进来,她停下手里的工作,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笑容,毕竟,有2周没见面了。“来,坐。”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招呼我,“等我一下,我把这个处理完,咱们去喝杯东西。”“哦。”我答应着,坐下来。

      “我这两周不在,又积了一大堆事情要处理,这两天特别忙。”她一边说着,一边翻书包拿零钱包,准备和我下楼。“对了,你之前说最近有个微经的考试,还挺重要的,你考得怎么样?”唉,她真是哪壶不开就提哪壶。“呃…”我一下不知道该

第5回

怎么回答,主要,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我实在开不了口。“嗯?”她马上就觉出我有点不对劲。也不再多问,索性重新坐下来,开网页,进入我们的成绩系统。“奇怪,为什么那档是空白?”“呃,那个…”“走,边走边说吧。周,我就在楼下咖啡厅,有什么急事就去找我,不带手机了啊。”她跟助理交待了一声。一出门她第一句话就问我:“先说,你不会是睡过头了,没去考试吧?”“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赶紧摇头。“哦,那就好。那可能是系统出问题了吧,等下找你们programme manager问一下。你答得怎么样?”“答的,倒也还好。25个对23个。”“那不错。”“就是…”“就是什么?有话就说,老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她还挺着急。

咖啡厅里,我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她听,边讲,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表情的变化,什么也没观察出来,她只是喝着果汁,听我讲话,一杯接一杯的喝。

      “讲完了?”

  

      “嗯,完了。”

      “这故事还挺长,你讲得也挺绘声绘色的。”

      “呃,这不是故事。”

      “可我怎么听着就那么像个故事呢?”她略带嘲讽的语气,“天泽,真的,以我的想象力,我怎么也难以想象这是你干的事情。”

      “Mum,我…”

      还没等我说什么,看见她似乎在和谁招手,那个周老师过来了,“严老师,院长找你,一会儿开会。”“哦,我知道了,马上上去。”“算了,天泽,现在先不说了,你晚上在学习区等我,我下班打电话给你。”“哦。”

      看着她的背影,我似乎都能感到她的疲惫,我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酸楚。我突然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厌恶,我厌恶自己的冲动,厌恶自己所谓的仗义,更厌恶自己的不懂事而让她如此地不省心。她工作已经很忙了,百忙之中她不忘关心我,抽空也要和我聊聊天,而我,却总是出状况,总是惹事。我陷入了无限的懊恼中…

      下午的课,我也没上好,心里盘算着怎么认错,怎么哄她,让她不那么生气,但也一直没理出个头绪。放了学,兀自坐在学习区,呆呆地等她下班。收到她一条简讯,意思是让我先去餐厅吃东西,她还要忙一阵子。唉,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还会有心思去吃饭呢。等她忙完,接上我,已经快8点了。一路上,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只能总是拿眼睛偷偷瞟她,车里那种沉闷的气氛,着实让我难受。

      到了家,Mum很是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到书房里等我。”过了几分钟,她端了杯咖啡,进来了。整个书房里弥漫着咖啡的醇香,我的心却又是一震。对Mum的生活习惯,我有一定的了解,晚上她一般是不喝咖啡的,因为会失眠,长期的工作压力所致。今天,此时此刻,她怕是真的已然疲惫不堪了,却还要强打着精神“对付”我这个小魔王。“Mum,我错了,您罚吧。”不等她开口,我抢着说,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如此的“自觉”,我不期望因此而得到从宽处理,我只想她能早些休息,不必再为说教我而浪费一丝唇舌。她点头,放下咖啡,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把戒尺,呵,久违了。“伸手,右手。”听到她的指示,我照作。她的左手轻轻托在我的右手下,右手则举起那又黑又厚重的戒尺呼啸而下。

      虽说我是主动认罚,但可能是本能反应吧,我的右手还是不自主地往回缩,没有遇到任何阻力。于是,那尺仅仅砸到我的手指前端,更多的,生生打在了Mum自己的手掌上。“Mummy!”我一声惊呼,一是吃痛,但我更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一双手迅速托起Mummy瘦削、纤细的左手,审视着,她的手掌已经迅速的由白转红,我的心抽地一疼,眼泪也跟着下来了。“Mummy啊,您…您为什么呀?”我像个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她没有理会我的问询,淡淡地说:“天泽,手放好,我们继续。”“Mummy,我放好,我知道了,您别这样了,求您。”说着,我把右手尽量的展平,伸好。她也同样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我的手下。“Mummy。”我这一声唤,想表达的东西太多,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天泽,我一直以为你出来一年多,成熟了不少,我以为你慢慢地在长大,但今天,就在你给我讲你为了你的朋友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我想,我也许错了。你根本还是个孩子,在你心里,甚至有的时候难以辨别是非对错。并且,事发之后,你的表现也令我惊诧,你为了弥补一个错误,不惜错的更多,做得更离谱。而对于这件事情的结果,你非但不引以为戒,当作一个教训,你恐怕还觉得自己很仗义,你可以为了你的朋友,你在意的人,牺牲自己,对么?这就是你心里定义的有担当么?”她的一番话,让我无言以对,这件事,我从头到尾没有考虑过自己到底错在哪儿,的确,我今天良好的认错表现也无非是为了让她满意,从形式上,希望她少操心一些。

      她不等我的回答,继续说:“今天,我对你的惩罚就这么进行,我不会限制你躲,更不会抓着你的手,但我的手会始终在下面。我想,起码在面对惩罚的时候,你应该明白什么是你自己应该担当的吧。”说完,她又一次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戒尺暴风骤雨般砸下来,我早已是泪流满面,右手也红肿不堪,甚至有些颤抖,但不会再后退一点。我咬牙,坚持着,我还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我怕因为右手不断的抖动,Mum会再伤到她自己。终于,惩罚结束了。我的右手肿的老高,灯光下有点透亮的感觉,左手只是略红,虽然手是火烧火燎地疼,我也顾不上,抓着干妈的左手放在嘴边吹个不停。她笑了,揉着我的头告诉我她没事,可我的心,还是疼。

(一) 完。

如果,有人看的话,再把(二)放出来。 之后,便是一个小小的【结局】了,算是“戛然而止”吧。

123# 和尚  

和尚大人那天怎么那么晚还没睡?

感谢看文的各位朋友。

下面放另一篇番外,和结局。

番外(二)

      这件事起因于一个多星期前,就是元宵节的那个周末。她出差回来,履行“诺言”,带我出去玩(行程和往日相同,吃饭,逛街,看电影)。因为她这次出差比较久,加之前面所谓的冷战期,我们已经11周没见过面了。也大抵因为如此,那天的她对我简直是百般迁就,万分宠爱,哄得我不亦乐乎。

      我们在一个Shopping mall里闲逛,她是想看衣服的,我不依,非喊她带我去看小熊玩偶,她对此很是无奈,声称决想不到我竟然会喜欢毛绒玩具一干。不过她有心哄我,自然是什么都依着我咯,耐着性子陪我对各式各样的小熊“品头论足”一番。最后,一只没买,她不让买,说是那些小熊一点都不酷,配不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用“酷”作为衡量玩偶的标准,我在心里偷偷地嗤之以鼻了一小小下。依依不舍地,我被她拖出了那家玩具店。看着我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她拍胸脯打包票地说:“天泽,你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我肯定给你选一只特别好的送给你,你相信Mummy的眼光啦。”“哦,那好吧。”我嘴里答应着,其实心里活动还是蛮多的,我心想:还相信您的眼光,就您刚才给我拿的那几款,不是什么小狼崽子,就是猫头鹰,最靠谱的也就是那只穿着西服、带着墨镜的小猩猩了,真搞不懂,这就配我了? 话说,在您眼里,我真的有那么酷么。

      看我答应了,她还挺高兴:“这就乖了,你吃不吃冰激凌,我买给你?”给我汗的,恍然回到了3、4岁的时候,呃,那您干脆再拿块手绢给我擦擦鼻涕得了。看过电影,她就送我回家了,一路上还不忘重复买熊的事儿,其实,我倒没怎么放在心上,我还是喜欢刚才看中的一只,想是回头自己偷偷买回来就是了。 

      昨天下午,我正在家“卧床”(最近,总是时不时地胃疼,持续了得有个把月了),接到她的电话:“嗳,你在家么?”“在…”“我等下过去,把资料给你,大概15分钟以后到,行么?”(前些天,我拜托她给我拿一些专业资料。)“呃…今天啊?”我看了我零乱的房间,有些迟疑。“你有事?”“那个,我明天去您那儿取,行么?”我小心翼翼地问。“也行,我是怕你今天要用。”她的语气似乎有点冷淡。我当时还傻乎乎地没听出来呢,“我不用。”我也就刚说完这句吧,她似乎就挂机了。我心里还琢磨呢,至于这么着急就挂我电话么,干嘛啊。不过,鉴于她每次和我通话都是如此的“言简意赅”,我也就没多想。

      我这个人啊,就是这样,对别人都是粗枝大叶,很无所谓的,偏偏对她别提多上心了。我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总觉得她有点反常,于是我还是决定跟她解释一下,给她写了封邮件,道了个歉,跟她讲我因为胃痛,懒得动,所以当时没让她过来。我是光顾着解释了,却忘了,我胃不好,还一贯地饮食不规律,搞得经常性的胃痛,其实是她的大忌。等我收到她的回信时,给我悔的呀。她信上说,她买了小熊给我,本想让我开心一下,没承想,倒吃了我一个“闭门羹”。唉,其实我是着实没想到,她竟然会记得买熊熊给我,还搞什么惊喜。(回想起来,我俩在这方面似乎很不合拍,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的原因,我的确不是第一次扫她的兴了。)

      然后,我就用特“低三下四”的语气写邮件给她,一个劲儿地赔不是,还“恬不知耻”地问;什么时候能拿到那只小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哄哄她,毕竟,这事儿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处理的不太好的。 今天一天,我都在不断地刷邮箱,看有没有她的回信,未果。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为这点小事儿就生我的气,不回我邮件,也不太说得过去吧,我开始又不知情的。

      晚上,我听着音乐,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她老人家一个电话过来:“你在家么?”“在。”我答的特干脆。“我在门外了,开门。”“哦,马上。”我迅速地穿戴整齐,还对着镜子摆了一特灿烂的笑容,我要以良好的精神面貌迎接她嘛。

      她进门把一个袋子随手放在门边,关好门,第一句就问:“你的胃怎么样了?”“呃,还好啦,不时地隐隐作痛,也不是很严重,它高兴疼,就让它疼着去吧。”我说得很轻松,也是不想她担心。“上周见面你说你胃痛,我就有告诉你,要注意饮食,你是不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她的语气冷冰冰的,也丝毫不是问句的语气。我没说话,我这会儿已经有点不高兴了,这是干嘛啊,我怎么都觉得像故意挑我的不是。

      “手扶墙站好,腰带解下来给我。”见我不说话,她不再盘问,直接发号施令。解就解,不就是想打我么,给你打就是了,我也懒得废话了。解下腰带递给她,一言不发地扶墙站好。我刚好戴的是一条绳艺腰带,软软的那种,她接在手里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哼,反正我穿的牛仔裤,我怕它?我正想着呢,身后受到一记钝击,还真是闷闷的痛,她竟然用金属扣的那头在打我。打了4下,她就把皮带扔一边了,我也直起身子。她弯腰从那袋子里拽出一只熊来,提着熊耳朵,把它塞给我(就是这么一个不耐烦的动作),“行了,我走了。”说着就开始拉门,往外走。我都愣了,愣得我觉得我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愣得我那一瞬间大脑停转,只是瞠目结舌地站在那儿,等我反应过来,我起码该谢谢她的熊的时候,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都传进我耳朵了。对着禁闭的门,我小声说了句:谢谢。

      紧紧地抱着这只熊,回房间,我得承认,它很漂亮,毛很软,但我此刻的心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委屈,或者它的同义词吧。

(完)

【结局】 

      恍然,严修茗和天泽切近地走入彼此的生活已是一年有余,她如冬日的阳光照耀着天泽,眩目却缺乏一点温度;而天泽,则如同一株稚嫩的幼苗,点缀着她的生活,鲜活但难免青涩。 

      闭上眼睛,她们之间的曼妙的一幕幕浮现在天泽眼前,天泽淡淡地笑了,这些温暖的过往刀凿斧刻般地封存在天泽心上。忆着忆着,天泽哭了,默默地落泪,继而嚎啕… 摘下手上的腕带,收起床头的玩偶,天泽试图埋葬她的种种。 

      他,终归是个脆弱但又倔强的孩子,心伤了,就再难痊愈了,任谁也无法挽回。 真的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回一句“没关系”,她,也不可以。 

      爱了。 散了。

ps.这个结局,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写的,在楼上的“小熊公仔”事件之前,所以,大概显得很突兀…交代完毕。

129# 羞答答的玫瑰 

      嗯,最近这半年多,我们相处的…很好,大抵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吧。 2009年12月11日(这日子我是刻骨铭心的),我们爆发了接触以来唯一的一次“火拼”,当然,也许在别人看来,我们这根本属于不见硝烟的战争,但较之我们两个人的性格,那次对彼此的伤害,怕也是终身难忘了。然后,冷战11周,再然后她用了个小熊哄回我。之后我们基本恢复了和原来一样的交往,吃饭、看电影、逛街…只是她对我不再那么“苛求”了,很客气,很…官方。而我对她,借用她的一句话,就是“…不会像原来那么缠着我了,我理你,就在一起,我不找你,你也不会找我”。

      至于她的近况么,她之前有段时间“叫嚣”着回国发展,未果,可能终归没有合适的机会。她现在在这边的事业倒也风生水起,似乎又升职了,回国的事也就不再提了。感情上,我一向鲜有知道的机会,最近更是没有听到什么她要结婚的风吹草动了,估计也作罢了。 回香港的话,那可能会是很以后的事了,基本也会在她退休之后。那么久远的事,现在说不准的…

      感觉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但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当然,我们却早已不是曾经的我们了。

ps.番番外,近期应该是没有了,如此波澜不惊的生活,又能“番”出什么呢…

131# 羞答答的玫瑰  

诶,这分类描述还挺精辟的… 不过,每次有个人从我的生命中淡出,我都不免难过一阵,默默地缅怀很久,但似乎很少尝试着挽留什么,嗯。

去年吧,经济不景气,这边蛮多朋友或是朋友的朋友都回国了,他们管这叫做“一次性回国”,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的我先是觉得好笑,接着就是淡淡的感伤,因为一句“再见”说出口,许是就“再也不见”了…

好吧,我又多愁善感了…

134# 和尚  

嗯,抱抱的…

总之,就不去想那么多了,终归无法预料以后的事情,随缘吧。

137# 羞答答的玫瑰  

嗯,反正没人能永远彼此陪伴… 淡淡的交往,默默的挂念,也足矣了。

138# putaputa  

谢谢你的喜欢。

142# 南棋如烟  

 143# 可乐小米  

这文,原是在汐苑首发的,那时艺人自已也以为会是个长篇,希望可以随着我们的种种过往记录、创作。 但发现自己难以跳脱情绪的困扰,所以一直写得断断续续。创作、完结 都是在一念之间,说不清是想给读者一个交代,还是在自己心里做个了结。 而写那个结局的时候,也似乎是我们险些从此断绝往来的当口,笔触难免伤感…艺人真的以为我们彼此将从对方的生命里消失。 然而,文是可以完结的,但生活不会就此结束,说不清是峰回路转抑或是柳暗花明,总之,现在的一切和当初的设想不尽相同…

和尚 发表于 2011-8-26 20:35 

亲爱的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 你的小说也跟和尚一样 犯懒了啊  

最近好么  很久没有来玫瑰了吧

嘿嘿,和尚大人好! 难得你还记得我诶…

我最近还好,嗯,我和她都还好,吼吼~

话说,我的文可和您的不一样,我这个都算完结了,您那可还是“无底洞”呢

MrsGucci 发表于 2011-10-1 18:48 

年少实际仍算懵懂,并不成熟,看了两段…楼主描写手法实在细腻,不像…男生的文笔

您果然好眼力,本人确是小女生一个。因为觉得自己的文笔怕是难以驾驭百合向,索性改了性别,好写得畅顺些…

和尚 发表于 2011-9-30 20:56 

该收心手心 好好更新了 !!

呃,人家也没见您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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