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廷变(六)
额,前段时间JOESEPHINE去旅游了,可是笔记本坏掉了就扔在上海了,所以更新就••••••—_—b
另外,突然发现现在写的两部(十九岁和十二岁的雷彻尔)都是刚刚挨了打就没写下去,第二天也都是练武的,就决定写十九岁的雷彻尔第二天练武的情形额,还有第一部是雷彻尔要见塔尔汗部继承人希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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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廷王朝的皇宫校场分为上下两场。下场是皇宫禁卫训练的地方,上场则是皇子以及王公贵胄的公子世子少爷习武的地方。
颂廷王朝是个尚武的国家(和一般的国家相比较额),皇子们除了日课诗词曲赋、兵法谋略之外,每隔一天去皇宫校场习武,只有宫里有重大庆典、过年过节、随皇上出行时才不训练。
雷彻尔自幼极受理查德大帝的宠爱,这除了反应在他的寝宫特别大、经常受父皇夸赞赏赐,理查德也有意从小栽培这个聪慧的孩子给他很多机会,还表现在雷彻尔学的科目特别地多,所以他去校场的时间五次有四次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所以受教练单独指导(罚得也更重,这是JOSEPHINE多年得经验。谁敢说这不可能是理查德大帝故意安排的呢,汗••••••)
天未破晓时的雍卓宫。
“斯诺,去把我的上朝的袍子拿来。”雷彻尔道,放下手中的绿茶,慢慢站起身。昨天刚挨了二十四板子,腰以下的屁股、大腿都疼的厉害,父皇还宿在这里,换了衣服要去请安,今天一天要上朝见希斯,原来的武术训练挪到晚膳之后,也不知能不能撑下去。
“是,殿下。”斯诺拿来了三件长袍,放在床上。
“你干嘛都拿来,随便挑一件不久好了?!”雷彻尔看着一床的衣服嗔怪道。
“回殿下,皇上说了这算是重大外事仪式,一定得注意穿着,不能•••不能随便穿一件袍子就•••”斯诺道。
雷彻尔叹了口气,开始挑选。月白色的一件长袍,翻边高领口上绣着淡金色的云纹,腰带很紧,看上去甚至塑腰,金色的镌着繁复的水纹,袖口处有浅黑色的缎带,淡雅温润。
边上一件黑色的对襟堆花长袍,通体绣着浅色的龙形暗纹,因为这件是理查德赏给雷彻尔的,而且是叫宫里特地为雷彻尔做的,这龙纹就更繁盛,已经是亲王标准。袖口是金边绣白龙,浅黑的硬领,下摆是深红色侧偃的花纹刺绣,艳冶而高贵,就是似乎太过正式、夺目。
还有一件是藏青的,立领和袖口是黑色绣白旗水纹,遍刺浅蓝簇花纹,显得随和天然。
正考虑着,外面太监一声:“皇帝驾到——”
雷彻尔一抬头,就看见理查德已经迈进了寝宫外间,也顾不得收拾一床的衣服,忙跪倒在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起来,”理查德朗声笑道,“呵呵,你这可只是儿,不是臣呐——等希斯这件事解决了,你也要到官场上历练历练了。”
“谢父皇。”雷彻尔躬身一揖,“父皇,儿臣本来是想去给父皇请安的••••••”
“好了好了,”理查德道,“昨晚打的疼得厉害吧?晚上你都昏昏沉沉的。早上还没上过药吧?趴在床上让父皇看看,斯诺,涂药。”
雷彻尔褪下裤子,转身趴在了床上。怎么可能不疼呢。肿成那个样子,用手模上去都觉得硬得很,还有一条一条的檩子,早上穿衣服时疼的脸色都变了,要不是一屋子的仆人太监,父皇又在隔壁,自己早就叫翻天了。
理查德走过去,掀开雷彻尔内袍下摆,露出伤痕累累的屁股,上面一道道板印清晰可见,经过一个晚上很多地方都变的青紫,肿得厉害。理查德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斯诺小心地上药,雷彻尔垂在床沿的右手骤然收紧抓住床单,道:“哎哟,斯诺你轻点,啊••••••”理查德见雷彻尔在那里穷叫不仅好笑,可还是心疼地说:“好了好了,我来。”
雷彻尔还是疼的声音都发抖,道:“父皇,乌青的地方,哎哟疼,乌青的地方轻一点•••疼•••”
“行了,打的时候都没见你叫得那么起劲,现在叫得那么惨。”理查德看也不看他,硬是该抹的地方都仔仔细细抹了一遍。
“那是,这个时候再不叫惨点让父皇好好心疼心疼,下次再惹父皇生气屁股不是少受点罪么。”雷彻尔讪笑一下,显得格外孩子气。
理查德心里一震,他知道儿子正忍受着身体上怎样的痛苦,而这皮肉之苦正是自己严责雷彻尔给他加的。要不是基于对雷彻尔的了解,他真的会担心这个孩子能不能从床上站起来后参加完整个接见仪式。他还是备受瞩目的主角之一呢。可是今天的仪式太重要了这个孩子无法缺席,何况自己太了解这个儿子了——他知道无论在寝宫里是如何的软弱、痛苦、孩子气,出现在公众场合的儿子一定都是永远风神俊朗,阳光温和,眉宇间仿佛散布着法兰西乡村的阳光,干净柔和,单纯快乐,像一个天使,或是一个四五岁的漂亮的小男孩,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经受过一丝一毫的痛苦、丑恶、委屈、孤独和挫折。
“呵呵,你到是小算盘打好了。我告诉你,下次再敢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这板子能打得你三天不能下床,省得你在这里和我贫嘴。你赶快起来礼服穿好。瞧你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你还衣衫不整的。”说完还笑眯眯地又往雷彻尔的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疼得雷彻尔惨叫一声马上捂着屁股跳起来一遍穿裤子,一边回话:“回父皇,儿臣想今天是重大外事典礼,儿臣在考虑穿哪一件合乎礼数额••••••”
“就那件白的吧。”理查德道,“那希斯的事从今天开始你全权负责。还有一个时辰典礼开始。半个时辰内朝堂上不见你人,你就给我小心屁股。”理查德责备道。
“是。”雷彻尔应到,“父皇走好。”
目送理查德的背影缓缓离开雍卓宫,雷彻尔敛了脸上的温和单纯的孩童般的笑容,缓缓趴回床上,表情痛楚地一边咬着牙或吸着冷气一边揉着高高肿起来的屁股,道对斯诺道:“知道为什么父皇让我穿白的么?”
不理睬斯诺,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因为我是皇室最有竞争力的皇子,这次又是春风得意得到了皇子中唯一拉拢塔尔韩部的机会,不能穿的太招摇,再说黑色在喜庆的场合不合适,所以黑的不行;至于那藏青的么,唉,朴素了些,父皇还是希望我在皇子贝勒中做最出挑的那一个•••真烦,穿个衣服还要考虑半天。”
斯诺抬起头,发现雷彻尔虽是面无表情,可眼里盛满了忧伤,他所承受的压力真的太重了吧。
雷彻尔套上白色的袍子,配上雷彻尔白皙的肤色,金棕色如幼狮鬃毛一般的卷曲的长发和深褐色的眼睛,显得整个人英武俊朗,阳光极了。
半个时辰之内,雷彻尔准时到达朝堂,皇长子伊凡、克莱尔公爵及公子(就是克拉克父子俩)、皇上的亲弟弟威廉亲王等王公贵胄都到了,理查德缓缓走上大殿,和大臣们谈了两句,便道:“时辰到了,移驾到珊德殿吧。”
说着理查德走在最前面,伊凡、雷彻尔和威廉亲王紧紧跟上,接着是众王公大臣。
似是为了缓和气氛,理查德道:“雷彻尔,过来,你是不是还没见过威廉皇叔啊?”
雷彻尔赶紧和皇叔相对而礼道:“见过皇叔。”
“都是一家人,还摆这些礼数。”威廉爽朗地笑道,“四皇子殿下,皇叔一直镇守颂廷北部边疆,可是十年多没看见你了,上次还是你父皇寿辰的时候,宴会上看到你,你还只有8岁呢。”
雷彻尔愣了一下,十一年前的事情自己都快想不起来了,幸亏皇兄伊凡在身边提醒,才蓦地回忆起往事,道:“是呀,本来前几天都和伊凡皇兄商量好去拜会皇叔的,不过••••••等到可以上门的时候,皇叔已经回北疆了(就是雷彻尔挨完打后恢复得能走路骑马时)。”
威廉爽朗地一笑:“那个时候你的个子才到我肋骨,现在都和我一样高了。”
咳咳,现在插叙一下雷彻尔八岁那一年发生的事情。
雷彻尔很小的时候是一个孤僻的孩子,没有母亲,父亲是皇帝,每一天被父皇安排得满满的,不是读书就是练武,每一月方可一休,可是因为长于深宫之中,又从小聪慧,因为没有安全感就格外得害怕失去,不得不装出了一副温婉和煦的样子,一直到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依旧是那个不安、孤僻而敏感的孩子,永远地活在八岁那一年。
那一天是深冬,理查德大帝的三十五岁寿辰,皇宫里早就到处张灯结彩给皇帝祝寿,各地的官员使臣都献上许多贺礼贺表恭祝皇帝的寿辰。
近夜里十点的时候,皇宫里专门作庆典仪式之用的珊德殿已是来往王公大臣络绎不绝,掺杂其中的宫女太监手持玉鼎金樽悄然布菜,殿里灯火通明,壁炉里的火燃的旺旺的,看上去明快温暖。
所有的王子们都是和自己的母妃坐在一块儿,只有雷彻尔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瘦小的背影看上去格外得孤独而单薄。
理查德大帝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心痛。这个孩子可是雍德里安留下的孩子啊,从小就没有母亲照顾,自己平常对他也是严厉了一点,任意错误都以打和罚跪加以处罚,弄得他得不到母爱,还害怕自己的父皇,其实他已经是极聪慧优秀的孩子了呀。想到这里,理查德对坐在下首的雷彻尔笑笑,道:“来,雷彻尔,到父皇身边来坐着。”
雷彻尔放下手里加了饮用水冲淡的葡萄酒,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大大的眼睛看着父皇,问道:“父皇,我可以坐到你身边么?”其实也无怪他如此,底下的大臣也有点吃惊,理查德大帝是感情内敛城府极为深的人,他平常一直警告大臣不准讨好拉拢皇子——皇位的接班人,自己也是几乎不表示对皇子们的哪一个有偏爱,虽然一直传说皇上喜欢那个很漂亮很聪明,可是极为孤僻的小男孩四皇子雷彻尔,竟至于此么?
剩下的明后几天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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