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丁辰,你输了!怎么样?愿赌服输吧!”
“服输服输!当然服输了!”
“那……我们的赌注……”
“兑现兑现!弟弟什么时候赖账过?”
我和丁辰窝在沙发里跳着叫着欢呼着从深夜熬到凌晨看完最后一场世界杯比赛,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短短一个月的世界杯就这么结束了,带着喧嚣,带着一些人的遗憾,带着我的眷恋。
我一把拂掉桌上的杂物,零食袋、啤酒罐、瓜子皮等等稀里哗啦乒乒乓乓一片狼藉地散落在地。“趴上去!”我冷着脸对丁辰说。头晕晕的,是酒精的作用吧!
丁辰很顺从地趴到桌子上,额头枕在手臂上,看不到他的脸。我犹豫着该不该脱掉他的裤子,该用什么东西用多大力气怎么样打到他屁股上。眼前的情形离我忽远忽近,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姐,你怎么了?”丁辰疑惑的抬头看我,脸红红的。
“没什么!我在考虑该怎么打你。”我笑笑,掩饰我的无措。
“就像从前那样打我吧!姐姐。”丁辰抽出皮带放到桌边,脱下裤子。
多么可爱的弟弟!我轻轻抚摸着他浓密的头发,从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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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和丁辰认识了17年,他虽说小我两岁,但我们却同窗学习。丁辰很出色,因为小学时连跳了两级便跟我成为同班同学,童年真是一段有趣的记忆。
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天,老师领着一个个子小小的同学走进教室,向我们介绍:“这是我们的新同学——丁辰,以后他就要跟我们一起生活和学习,丁辰同学年纪比你们都小,所以大家要多帮助多照顾他。”介绍之后,老师把这个小不点安排和我坐一张桌。我打量着比我矮了近一头的小不点,长得倒是蛮可爱的,小鼻子小嘴大眼睛,胖嘟嘟的像个小姑娘,我突然想逗逗他。
“喂!叫姐姐!”我冲小不点扬了扬下巴。
“哼!”小不点很不屑地扭过头去,留给我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我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摸了摸小不点的头,小不点“啪”地打掉我的手,“讨厌!”还骂了我一句。
“切!”我于是也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丁辰虽然比我们小,但是成绩却从不在我们之下,尤其喜欢跟我较劲,每次的测验成绩一出来,他就会探过脑袋来看我的分数,如果我的分数比他高,他就会“哼”的一声转过头去,如果他的分数比我高,他就洋洋自得的冲我傻乐。小时候的竞争如此而已。真正的“结怨”,是这个小不点居然向老师打我的小报告。
有一次在我最不喜欢的音乐课上,我用4开的大音乐课本挡着老师的视线大嚼特嚼着泡泡糖,还时不时地吹个泡泡,小不点转过头对我说:“上课还吃泡泡糖?”
“我乐意!”我很不在乎的回答。
“老师,她上课吃泡泡糖,还吹泡泡!”可恶的臭小子居然站起身向老师告状。
老师拿着教鞭走到我身边喝令我吐出来,我把泡泡糖从嘴里拿出来捏在手里,在老师转身离开的时候我迅速地把泡泡糖狠狠地捏在小不点浓密的头发里。
“啊——老师!她把泡泡糖粘我头上了!”小不点喊叫着。
老师气冲冲地走回来,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按倒在书桌上“啪啪啪啪”照着我的屁股就是好几教鞭,当时别提有多丢人了,只觉得脸烫屁股疼。小不点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狠狠地看着他,心想:等着!我一定要报仇!
不久之后,轮到我和丁辰放学值日。
“我看看你的作业本,昨天的功课多少分?”小不点伸手拿我的本子。
“看什么看!关你什么事?”我去抢我的本子。
“我就看一眼!”
“不给!”
我和丁辰拉扯起来,“斯啦——”我的作业本被扯碎了!一股怒火窜起,我一把按倒小不点在书桌上,抄起尺子狠狠打他的屁股(我的尺子是老爸给的,比同学的长10公分,而且又厚实)。
“你凭什么打我!”小不点伸手来挡,他个子小力气也小,我很容易地把他的手按到腰上控制他的挣扎。
“啪啪啪”我用力的挥动尺子。
“啊!你放开我!你混蛋!”小不点徒劳地扭动着。
“谁叫你撕烂我的作业本!小小年纪还敢骂人?”我一把拽掉他的短裤,露出白嫩的屁股。小时候穿的裤子都是松紧带的很容易脱下。
“啪啪啪”尺子落在小不点的光屁屁上,很快便染上了一抹红晕。
“啊!不要!疼!疼!”丁辰挣扎着,跺着脚。
我不理会,继续“啪啪”地打他。“道歉!”我很凶地对他喊,手里的尺子没有丝毫的减力。
“啊!疼!”小不点的屁股已经红了大片,甚至有一点点肿了。
“疼啊!别打了!对不起!我不该撕破你的本子不该骂人!对不起!”小不点拼命跺着脚,带着哭音叫喊着。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打得太重了,停下手看他,他的大眼睛里泪光闪动,楚楚可怜,我有些愧疚,想对他说对不起。可是小不点却没有再看我一眼低头抱起书包飞快地跑出教室。
那天晚上我也一直怕怕的,担心他会不会告诉老师会不会告诉他父母,那我岂不就惨了……
第二天早上,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上学,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切如往日的平静,而我则意外地发现在书桌里放着一本崭新的作业本!
2.
九二年,我们升入初中,还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不同的是,我坐在他的后面。身处一个全新的环境里,从前的老同学自然会友情深厚些。我们也不再为琐事吵闹,话题也越来越多,他的文具盒里也从米老鼠和唐老鸭的画片变成了“我爱贝利”的标语。丁辰的爱好很多,从飞碟探索到金庸武侠,都成了每天他在课堂上的必修课,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使他的成绩忽上忽下的不稳定起来。在一次重要的考试后,丁辰的成绩竟然“全线飘红”!我终于忍不住了。
“晚点再走,我有话跟你说!”放学后,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对坐在前面的丁辰说。
“丁辰,我们努力考市一中吧!”在空空的教室里,我坐在丁辰面前的书桌上,认真的说。
“啊?!”丁辰抬起头惊讶的看我,似乎没有明白我说的什么。
“啊什么啊?听不懂中国话?”
“可是我……”丁辰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别跟我可是!凭你的能力很难吗?你比别人傻吗?你成绩向来不如人吗?”
“……”
“以你目前的状况来说,只有一个问题——你欠打!”
“……”
“你不觉得你应该为你这次的考试成绩付出代价吗?”我步步紧逼。
“干嘛?你的口气好像要教训我一样!”丁辰不服气地跟我顶撞。
“没错!是想教训你!”我猛地拉起他,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使劲拍了他屁股几下。
“啊!你、你又打我屁股!”丁辰跳着躲开,脸“唰”地红了,样子很可爱。
“那你说你该不该打?”我忍着笑问。
丁辰低头抓起书包飞快地跑出教室,象第一次一样的情景。
“伊韩姐,我想好了,我决定跟你一起努力考市一中!”转天一早丁辰就忽闪着大眼睛认真地对我说。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会叫我伊韩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有这么个弟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好!”我满怀欣喜地答应。
以后的课堂上,只要他一开小差我就在他黑漆漆的后脑勺上轻敲一下,他的成绩开始迅速提升。可是好景不长,丁辰开始在上课的时候昏昏欲睡,我关切地问他怎么回事,谁知他突然间来了精神,兴奋地问我:“你知道巴乔么?”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干嘛的?卖瓜子的?”
“切!愚昧!是球星!”
“哦,没兴趣。”我低头翻着书。
“世界杯太诱人了,我没法抗拒。”
“所以你就上课打瞌睡?”
“呵呵!”他傻笑。
“以后不许看!”
“那怎么行?不过我保证绝不耽误学习。”丁辰说的很肯定。
“如果你耽误了学习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打你pp!”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啊!?”
“不原意?”
“哼!怕你啊?”
夜里,我支撑着沉重的眼皮盯着电视屏幕里一群人玩儿命地抢着一颗球,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魅力吸引了无数人为之疯狂,但最终还是没有耐心去等待那未知的进球。
月考的成绩下来了,丁辰食言。
放学后,只剩我们两个人,我把教室的门插好,“我们的账该算算了吧?”
“什么账?我不欠你钱啊!”
“少跟我装傻!你的承诺是什么?”
“只是一次考试,说明不了什么。”
“狡辩!”我拿过讲台上的教鞭。
“你拿教鞭干什么?”丁辰明知故问。
“你知道我干什么!”我把他按倒在桌上,这次没那么轻而易举,相反地费了好大劲。我举起教鞭“啪啪啪啪”在他屁股上重打起来。
“啊!你真打啊!?”丁辰扭着屁股。
“说话要算话!”
“哎呦!疼!”
“不疼打你干嘛?给我趴好,别乱动!”
“我趴好我趴好,你轻点。”丁辰倒是很合作,我伸手去拽他的裤子。
“伊韩姐,别……别脱我裤子。”丁辰紧张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拉下他的裤子,“啪啪啪!”为了化解此时的尴尬我急促地将教鞭落在丁辰的屁股上。
“啊!疼!疼!”他还像以前那样跺着脚。
不记得当时打了多少下,只记得丁辰的屁股上重重叠叠的红色痕迹。
以后的几天里,丁辰一直有意回避我的目光。课堂上每当要打瞌睡的时候,他会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一把,之后留下一块青色的印记,我看在眼里,有说不出的心疼。
“伊韩,巴西夺冠了,三比二点球赢的意大利队!不过我更欣赏巴乔,看他踢球的样子真是帅死了!”一大早丁辰就瞪着熊猫眼兴冲冲地对我说。平常他叫我伊韩,私下里他叫我伊韩姐。
那一年是一九九四年,我记得。
3.
中考如愿,我和丁辰以相同的分数进了市一中,巧的是又被分在同一个班级。能够在一块儿的以前的老同学已经寥寥无几,感谢缘分,没有让我们分开。
为了庆祝考入重点高中,我们去游乐场疯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我们精疲力尽地坐在草地上闲聊。
“姐。”
“嗯?”
“还记得你第一次打我么?”
“呵呵,当然!怎么?你小子记仇了?”
“不是,感觉很好。”
“哦?”
“我爸妈常年在外奔波,给我的关心很少。你那次打我,让我感觉有种家庭的温暖,关心我爱护我,做错事有人管教我,我想如果我真的有这么个姐姐该多好!”
“呵呵,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姐姐吧!”我怜爱地摸了摸丁辰的头,“不过,不听话要被打pp的哦!”我顺手把他拉到腿上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
“别!有人看见多难堪啊!”丁辰挣扎着坐起。
高中繁重的学习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丁辰却还能优哉游哉地保持在班级的前列,我不再是他的竞争对手。尽管如此,我还是毫不松懈地叮嘱他的学习,并时不时地以打屁股威胁他。不过此时在学习上他给我帮助的居多。
“姐,你现在的学习退步了哦!是不是也该被打屁股呢?”
我正被一个方程式搅的头晕脑胀,一抬头看见丁辰坏坏地冲我眯着眼睛,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边玩儿去!还反了你了?”
“呵呵!姐别生气,我怎么敢呢!以下犯上那多大逆不道啊!”
“算你小子明白事理!”
“姐,我们报考南大吧!”
“啊?!”
“啊什么啊?听不懂中国话?”这话听着耳熟。
“好好。”我随口答应,低头继续解我的方程式。
这一届的世界杯来的不是时候,丁辰又开始带着黑眼圈来上课。
“丁辰,我警告你: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是再为了看球耽误了学习我绝饶不了你!”
“不会不会!这次我绝对不会!我知道高考的重要性,放心,弟弟是谁啊?绝对的看球、学习两不误!”丁辰信誓旦旦。
“别熬坏了身体!”我不无担心地对丁辰说。
世界杯的日子,我的耳根子没有一天的清静。
“姐,你知道齐达内么?”
“又是哪个队的球星啊?”
“呦!姐知道是球星啦?不简单啊!还以为你又要说是卖瓜子的呢!”
“去,少贫!”我懒得理他。
“姐,你说齐达内和罗纳尔多谁更出色?”
“……”
“姐,你说今晚的比赛谁会赢?”
“……”
“姐,你说罗纳尔多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发挥那么差。”
“……”
“姐,这次居然法国赢了,齐达内真是超棒的队员!”
……
丁辰每天都要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一番,我无暇去顾及高考以外的任何事,一边在纸上做着试题一边哼哼哈哈地应付着。
残酷的日子一点点逼近,我越发对自己的成绩失去信心,人也烦躁起来,唯一让我高兴的是弟弟还是那么优秀。
尽管我清楚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我还是如约在第一志愿上毅然写下四个字——南开大学。然而,就是这个约定好的“南大”让我们南北相隔!丁辰没有让任何人失望,如期接到了录取通知书——南京大学。而我最终与南北“南大”都无缘,只好去了一所二流大学。
分别的日子人都格外感伤。我和丁辰常常回到以前的学校,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坐在操场上望着教学楼数着曾经学习过的教室。有时候可以不说话地坐上一个下午。
这个暑假过得真快,快得让人眩晕。丁辰踏上求学之路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又坐到生活了3年的母校的操场上。寂静的夜,沉默的我们。
“为什么不说清楚是南京大学?”
“对不起!姐。”
“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该打吗?”
“该!”
“那好,皮带抽出来,趴过来!”我拍了拍腿。
丁辰低头照做。我把皮带对折,“啪!”声音在寂静的操场上显得格外清脆和响亮。
“啪啪!”丁辰的身体在皮带的挥动下抖动着。我知道这次我打得很重很重。
“带着我给你的伤走吧,记着千里之外还有人牵挂着你!”我继续挥动着皮带,把深红色的印记尽情地留在丁辰身上,直到我的手臂开始酸痛。
“疼吗?”我揉着他红肿发烫的屁股,他轻轻地摇头。
4.
都说大学的时光是最多姿多彩的,而我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心里空空的。我和丁辰开始频繁的书信来往,厚厚的信纸里写满了琐事趣闻。大学校园是恋爱基地,我常常在想我那可爱的弟弟此时此刻身边是不是应该有了她。偶尔的长途电话我们会玩笑似的提起,丁辰也会夸张地说:“姐,我找遍了整个学校就是没有合适的。”
“呵呵,你小子还挺清高啊!什么叫合适的?”
“姐姐那样的呗!”
“少贫!”
寒假,我的弟弟终于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丁辰已经长得那么高了,我仰头打量他,浓眉大眼小鼻子小嘴,突然想起小时候他胖嘟嘟的可爱样子,我笑了。
“姐,我长得很好笑么?”
“不,我弟弟好帅!”
“姐,我发现我现在可以鄙视你了!”
“什么?你……”
“不对不对!是俯视,俯视!呵呵,不好意思,说漏嘴了!”丁辰冲我嬉皮笑脸。
“你找打!”我挥手打他的屁股,他也并不躲避。等我停手,他突然扛起我就跑。
“啊!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放下我!”我害怕的叫起来。
跑了大概几十米,丁辰把我放下,“不去哪,就是想抱你跑跑,呵呵!”他喘着气对我傻笑。
“神经病!”我嬉笑着把他扑倒在雪地里,往他身上猛扬着雪。
大学校园里,我毫无例外的恋爱了,丁辰也是。我们在电话里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
“想不到我们姐弟这么有默契,连谈恋爱都在同一时候。”
“呵呵,谁说不是呢?这才叫姐弟嘛!”
沉默。
我听得出他的声音是干涩的,我的声音是酸楚的。
“祝你幸福!弟弟。”
“姐,你也是。”
二零零二年,我记得。那是忙于毕业的一年。
“伊韩,外面有人找你!”
我走出宿舍楼,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面前,“丁辰!你怎么来了?”我压抑住想要扑上去抱住他的惊喜。
“现在学校也没什么事了,我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来找姐姐看世界杯。嘻,姐姐见到我开心不?”
“你迢迢千里跑来让我这个不懂球的人陪你看世界杯??”
“懂不懂无所谓,看个热闹呗!关键的是可以和姐姐在一起嘛!”
“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精力,熬夜会老的!”我故意打击他。
“傻姐,这次不用熬夜了,在韩国比赛,没有时差的问题了。”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所房子,买了一堆的零食来应付比赛时的无聊。任凭丁辰神经兮兮地一阵阵喊叫,我始终不为所动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姐,我们赌球吧?”
“赌什么?怎么赌?”
“就是赌下一场谁会赢啊!赌spanking如何?姐你先押。”
“好,那我就押巴西。”我兴趣缺缺,随口说。
“啊?”丁辰惊讶地看着我。
“啊什么啊?你让我先押的,我说了你又这么惊讶干嘛?”
“哦,没、没事。”
“一个球100下吧!”我心想,反正你小子也不敢动我,哼哼。
“啊?”
“啊什么啊?听不懂中国话?”
巴西漂亮的以二比零赢了德国,我得意的说:“弟弟你输了哦!”
“我是让你的,我也知道巴西会赢,哼!”
“不管怎么样,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姐,那个……赌注是我随口说说的,还是算了吧!”
“你说算就算?不行!别想抵赖!”
我把他拉过来趴到我腿上,扬手打他的屁股,并不重的几十下我的手开始又痛又麻。
“脱下裤子!”我命令到。
“不要!姐,我会害羞的。”
“甭废话,脱!”
丁辰磨蹭着脱掉裤子,我“啪啪啪”用手打了几下,他的屁股很结实,震得我手更加刺痛,我便拿起他的皮带抽打。“啪啪啪啪”
“哎呦!疼!姐姐。”
“好久不挨打了吧?抵抗力下降了哦!”
“啊!姐你不会真打200下吧?”
“怎么?嫌少?要么400下!”
“别!别!不少不少!”
“自己报数!”我铁面无私地挥动着皮带,“啪啪啪”。
“嗯!啊!77、78、79……”我的力气并不大,丁辰却夸张地喊叫着。
“姐,给弟弟揉揉吧!”丁辰撒着娇。
“好,给你揉揉!”我怜爱地揉着他发红微烫的屁股,轻拍他的脊背。
5.
4年的大学生活随着世界杯的结束而结束,毕业之后的失业让我顿感前途渺茫。在几次扎进茫茫人海的招聘会未果之后,我消极地整日泡在家里,怀念往昔,不想未来。
qq上那个酷酷的头像在闪烁,我点击打开。
“姐,我们终于毕业了。你还好吗?”
“是啊!真快!我?混日子呗!”
“姐,我想你了,我好想回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实习的公司让我过些天去报到。”
“哦。不错!人才刚毕业就有人抢,好好珍惜机会。”
“可是我想你!”
“呵呵,弟弟都长大了还离不开姐姐?”
“爸妈希望我留在南方发展,但我更希望和你在一起,姐,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回去!”
“丁辰,留下吧!那里才能给你足够的施展空间。没有我,你同样会生活的很好,我也一样。”敲下这句话,我的心跌落谷底。
老妈开始给我物色男友,一番权衡比较之后,把齐宏介绍给我认识。齐宏条件不错,对我也好,我们两家又是世交,爸妈便放心地把我交给了他。我百无聊赖地和他交往了不到一年,老妈开始热火朝天地为我们筹划婚礼,那兴奋劲仿佛结婚的不是我而是她。嫁就嫁吧,省得成年之后还赖在父母身边吃闲饭,从小到大不也是这么沿着家人给铺的路走下来的么?
“弟弟,我要结婚了。”
网络那边良久的沉默。
“姐,你结婚以后还要我这个弟弟么?”
“傻弟弟,怎么这么问?弟弟是弟弟,老公是老公啊!”
“姐,祝你幸福!”
对方的头像暗了下去。
婚后的家庭琐事和丁辰事业的繁忙,使我们渐渐疏于联络,偶尔地丁辰会给我发一封E-mail,简单地叙述他的近况。这一次的分别分外漫长,在丁辰的父母投奔他南下之后,我不再奢望能和弟弟再见。
然而,世界杯却在一次让我和丁辰不期而遇。
在进入决赛的时候,丁辰来了,我备感意外。弟弟真的长大了,比几年前更添了几分成熟的男人魅力。
我对齐宏说去找我的老同学玩几天,齐宏从不限制我的自由,他也乐于落个清静看他的球。
毕业前我们曾租过的房子如今已是一片废墟。新房子有明亮的落地窗,虽说屋子不大,但干净整洁。我买了大堆的零食,还有啤酒。
丁辰还像小时候那样滔滔不绝自顾自讲着我不熟悉的球星和战况,我饶有兴趣地嗯嗯啊啊应对着,只为了看他说话时的样子。这样的日子能有几次呢?我们彼此小心翼翼地珍惜着,呵护着,在我看来索然无味的世界杯此时显得弥足珍贵,四年啊!多么漫长的四年!
“姐,我们还赌球吧!你先押!”
“好,那我就押意大利吧!”我随口蒙了一个。
“啊?”丁辰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了?”
“伊韩姐,你说你从不看球也不懂球,你这瞎猫怎么总能撞上死耗子呢?”
“说谁是瞎猫?找打呢?”我佯装生气地打一下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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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世界杯最终以点球意大利队6:4战胜了法国队,我这个“足球文盲”居然又押对了宝。
……
我拿起丁辰的皮带犹豫了一会儿,“啪啪啪”对着他翘起的屁股挥下,丁辰这次不再喊叫,默默承受着。
“数着!”我加大力气。
“7、8、9……”声音低沉平静。是啊,他已经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跺着脚扭着屁股喊疼了。
“啪啪啪啪”我时急时缓时轻时重地打着他。
“噢!”弟弟偶尔发出一声闷哼。
“啪啪啪”他的屁股渐渐由粉红转为深红。
“弟弟疼吗?”我低头问他。
“不。”丁辰缓缓地摇头,我看到他眼睛里薄薄的水雾。
丁辰走了。我望着渐行渐远的列车,心里默默地问:“弟弟,下一届的世界杯我还能见到你吗?”
“滴滴滴!”手机短信的声音,我打开,“姐,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下一次的世界杯我要带着我的孩子们来看看我长大的故乡,还有他们的姑姑。伊韩姐,忘了告诉你,几个月前,我已经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女,女儿叫丁依,儿子叫丁韩。”
我欣慰地笑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个人时时刻刻牵挂着自己,走到哪里都不会孤独。
欢迎你!世界杯!
本帖已被蛛丝于2008年11月26日20时52分51秒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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