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M/F](乡村故事)江玉瑶的遭遇(三)招祸的一场春梦_李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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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转眼到了春耕种地的时节。于小三本来对农活不在行,当了支书,自有人来帮他翻地、送粪、下种。只是到了间苗时,老婆子领着小花和玉瑶下了地,玉瑶又得学着干农活了。好在只是用手锄间苗除草,不是累活。可是老婆婆要作践她,不准她蹲着,必须弯着腰干。还让她和小花各干一根垄。小花是干过这活的,当然比她干得快,便说她有意磨蹭,想偷懒,揪着头发拉到地头就是一顿揍!

  小花已经学会了她哥打玉瑶屁股的方式,叫玉瑶自已脱下一只鞋来,光着一只脚,站在地头,大弯腰,两手扶着小腿梁,撅起屁股来让她使胶皮鞋底抽打。打不几下,觉得隔着棉裤打不得劲,就把她裤带解了,褪了棉裤只剩一条衬裤打。又打了一回,还觉得不得劲,又把她自已缝的衬裤也扒了下来,光着屁股打。玉瑶是头一回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打光屁股,虽说邻近地块里干活的人不在跟前,也臊得脖根通红的,眼泪哗哗地淌。但一点不敢反抗,只是可怜的小声哀求:“我再不敢了,我改我改!好妹妹,我好好跟你学,我再不敢了,饶饶我吧!”生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出更大的丑。

  小花对玉瑶倒也并不想过分的作践,毕竟都是年轻的女子,小花对玉瑶总是有点同情和可怜的意思。何况玉瑶还能教她做时新的衣裳,帮她做她不知道的发式。她打玉瑶完全是为了显示她的威风,她在家里高于玉瑶的地位而已。所以打了一阵,见玉瑶一个劲的服软,也就不再打了。

  接着再干,玉瑶生怕干得慢了再捱打,心里便慌。一慌就出错,一连锄掉了好几处应留的苞米苗。她用土培着,想掩饰自己的过失。但锄完一根垄后,再回头望,锄断了根的苞米苗叶子就蔫了。被婆婆看出来,就过来揪着她的头发,披头盖脸的打了好几个大嘴巴。说:“你存的什么心?把苗都间没了,还用土培着。你是不愿意嫁到我们小户人家来,想要叫俺家收不上粮食,吃不上饭哪?你一个地主闺女,使这种阴招破坏生产!是不是想报复呀?小花过来!给我好生教训教训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屄娘养的小妖精!”

  于是,江玉瑶又被拉到地头,这一次干脆逼她脱下棉裤,依然是两手扶着小腿梁大弯腰站着,脱了一只鞋,内裤腿到膝部,光着屁股又捱胶皮鞋底叭叭地揍!玉瑶又是念叨着“再不敢了,我改我改”的嗑儿,痛哭流涕求饶。一直打到两片屁股通红发紫了,才放她起来,穿上棉裤,继续干活。傍晌她们母女俩人回家去吃午饭,把玉瑶留在地里,说是不锄完这块地,不准回家。

  江玉瑶一个人留在田野上,春天的阳光已经很有暖意了。远远望去,看不到还有人留在田地里干活,屯子里的房子和树在远处形成一片紫褐色的阴影。已经相当温柔的春风吹拂着她的额发,她总算有了一个难得的机会,独自享受大自然春天的抚慰。

  虽然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但她有一种解放的感觉。当然她知道不完成派给她的活,回家少不了还要捱打。不过从进于家以来头一回不受人监管独自行动,心情自然就有轻松之感。

  便不顾打了两次的屁股上未消的疼痛,蹲在垄间开始间苗、松土、除草。因为女子高中还有园艺课,在学校的园圃里她也干过几次松土、除草的活。上午又使手锄干过半天,再干就有些熟练了。加以可以蹲下,不用老弯着腰,虽然屁股痛,毕竟松快不少,所以进度就越来越快了。她很小心的保证质量,生怕那母女俩来检查时再挑她的毛病。所以一直控制着进度,不干得太快。

  这时,有一个白发的老农从地边走过,勾起她对白发老父的思念。白发老父是她最亲的亲人,也是对她关照得无微不至的贴心人。可于小三告诉她老人家在乌拉街公审大会被枪毙的消息,她边眼泪都没敢流一滴。生怕一哭死去的老地主,招致恶毒的打骂。只有到今天一个人的机会,她才可以痛快地哭上一场,为她的老父,也为她自己!这一哭,泪水像开了闸似的,泻进她刚用手锄翻松的垄土,有的还落到了白力士鞋的鞋帮上了。她在学校里时就有经验:白帆布帮了再一沾土,就会很脏。而这双白鞋虽说说是于小三要她一直穿着的,在她自己心里,是替老父穿孝。当然不愿意弄脏。便脱下来摆在地边上让太阳晒着,自己便赤着脚继续间苗。

  又干了一阵,她拿起鞋看看已经干了,便又拍打了脚底板上的泥土,重新穿上了鞋。这鞋又使她回想起在高中时和吉林市一中一个男生的交往。他叫胡冲,这吉林有名的西医胡一刀的独子,和她是在羽毛球比赛时认识的。后来常常相约到公园打羽毛球。她那时总是红衫蓝裤白袜白鞋,他总是白衫白裤白袜白鞋,在众人眼里是一对理想的“璧人”。他俩约定了毕业后都到沈阳去读医科大学的。可后来时局一变,胡冲跟他在新七军当营长的舅舅,做了少尉副官,穿着崭新的军装,来各她告别。她想起那时的情景,又后悔那时没有以身相许,她所矜持的少女的贞洁,只换来泥腿子狂暴的蹂躏。眼泪又一串一串的掉。又怕再弄湿了鞋,很利索地一抹眼泪,不哭了。

  她继续间苗,蹲得腿酸了,便跪着一步一步挪地方。只是碍着屁股痛,不敢坐一坐。日头还挺高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把一块地的苗间完了。半跪半坐的侧着屁股倚在土埂上休息。小花来到地头来检查时,刚因为她又在偷懒而要发作,可一见整块地都间完了苗,质量也不错,反倒笑着夸奖了几句,拉着她回家了。见到于小三说:“我嫂子今儿干活还不错,下午一个人就把刀把地的苞米苗间完了。活干得还挺利索呢!”于小三便摸着她红扑扑的脸蛋,

  得意地说:“好啊,在我家慢慢磨练到炕上地里的活都是好手,才配当我的好媳妇么。”晚饭时还奖了她一个白面馒头。

  夜间,于小三有会,讨论支前打长春的事。很晚才回家。玉瑶干了一天的农活,实在等不起,先睡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小三回到家时,她正梦到胡冲穿着军装来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军服袖口上的蓝杠,已换成了黄杠。肩上换成了校官的一朵梅花。她无限惊喜地抱着胡冲,叫着;“冲哥啊!冲哥!”不知不觉间,突发的性冲动,使她忽然**狂喷……

  
  于小三好不容易憋到散会匆匆赶回家,就想着和玉瑶干那事。一面奔炕前,一而就脱衣裳。盯着她俊俏的面孔,那家伙已经把裤裆顶起了大包!只见她在睡梦中俏眼如丝,含情脉脉地张着小嘴喊出“冲哥——冲哥———”使于小三一下子愣住了。他掀开玉瑶身上的被子,马上发现,他规定她睡觉时只许留大红兜肚,三角形的下摆已经湿了一片,把她翻过身来,屁股底下的褥子更是湿了一大片。显然,这是玉瑶在睡梦中和这个“冲哥”缠绵的结果!于小三暴怒了!揪着被他刚拨弄醒的瓶玉瑶的头发,使劲地晃她的头,逼问她:“不要脸的东西!冲哥是谁?谁是冲哥?梦里还卖你的騷屄!谁是你的冲哥?说!!”

  玉瑶清醒过来时,就明白大事不好了。褥子上的大滩**,是无法抵赖的罪证。她在梦里喊的“冲哥”,又偏偏让于小三听到了。这下,于小三可不是使白力士鞋鞋底来打她的屁股了。他拿来一条麻绳,把她的双腕捆在一起,把只系个兜肚的玉瑶拽下炕,吊到门框上。找来赶驴的小皮鞭,朝她光身子上左一下右一下细细拷打起来。

  劈!

  “谁是冲哥?”

  啪!

  “冲哥是谁?”

  劈!

  “不老实说,就揍死你这个臭婊子!”

  啪!!

  “说不说?!”

  她的后背暴起了一道道红棱子,疼得不停的打转转。只好招出了“冲哥”叫胡冲,是在吉林市认识的男中学生。再追问,她知道要再说出胡冲加入***军队,事情就更大了。只是断断续续又招出和胡冲怎样认识,怎样一起打羽毛球,准备一起考大学的事。于小三问她胡冲现时的下落,她只推说兵荒马乱的,她也不知道了。

  江玉瑶被于小三打得吱哇乱叫,呜呜直哭,把她婆婆和小花都吵醒了。她们看了湿了一大片的褥子,都对玉瑶十分气愤。说她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想跟于小三好好过日子。

  也主张还要对玉瑶严加拷问。于是,就搬来一条长板凳,把打得身上一条一条鞭子印的玉瑶

  拦腰捆在凳上,让于小三抡着扁担打玉瑶已经打伤了的屁股和大腿。把玉瑶打得杀猪似的极叫。于小三说,江玉瑶的大哥是***的军官,现在在沈阳,离着挺远,是不能来救她的了。吉林市有不少富家子弟,跟着***军队跑到长春去了,离得近,江玉瑶做梦都想着胡冲,是不是也参加了***军队,盼着他来救她?这下,江玉瑶更害怕了,熬着刑不肯招认。于小三也怕把江玉瑶打坏了,看着肿起老高的屁股和大腿不能再下手,就把玉瑶从凳上解了下来,拿来一把竹筷子,又要拶玉瑶的手指。玉瑶在桦皮厂家里就被于小三拶过的,知道拶指的厉害,没等再拶上,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于小三说:“我知道了,你跟我过这些日子,心里还是盼着你的情哥哥来搭救你呢!我这家里容不下你这个千金小姐,我这就休了你,把你发回桦皮厂,让桦皮厂的贫农团来斗争你,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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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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