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第一篇:聚无好聚
正所谓“聚无好聚,会无好会”。根据莉莉粗略估算,只要是与老公共同参加的聚会,回去后以两人吵架、冷战到自己被狠揍收场的比例几乎可以达到85%以上,如果再喝上几杯小酒,那绝对会是100%。正因为如此,也使得莉莉对与老公一起在人前出双入对,总是既心存向往又深怀恐惧,那种矛盾的心情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这个周末便是如此。永远记吃不记打的莉莉又兴致勃勃跟着老公去参加两个朋友召集的家庭聚会。在这里,需要讲讲他们这些人的关系。莉莉与老公在同一系统,也是同行,不过老公在总部机关,莉莉在一线。那俩朋友都是老公以前的同事,现在都与莉莉负责一样的工作,只是在不同的基层单位,因此大家彼此都很熟悉。
酒桌之上自然少不了推杯换盏。老公开车不喝酒,那两位的媳妇开席之前便表明都对酒精过敏。经过一番推搪,便形成了这两男一女喝酒,那两女一男喝水的有趣格局。莉莉向来健谈,又自诩有些酒量,于是乎与那两位同在底层饱受压榨的难兄难弟们你来我往,边聊边喝边喝边聊,那叫一个热闹非凡。却恰恰没有留意到两位被排除在外根本插不上话百无聊赖的嫂子和虽被不停关照拍马流须却依然越喝水脸越阴沉的老公。
酒足饭饱,踏上归程。小人儿刚一上车,老公便冷冰冰地来了一句:“你的话太多。”正在兴头上的莉莉也没功夫搭理他,关上车门,放开音乐,继续快活。车开了没多久,看着要路过几个大商场,莉莉又忙叫停车,去了趟洗手间。谁知回来之后,这位就不算完了,一边开车一边训话:“喝那么多酒,你有意思吗?看看这一晚上,谁有你话多。大家是吃饭来了,还是跟你业务研讨来了?你怎么不瞧瞧人家那俩媳妇,一句话也说不上,多尴尬。以后再跟我出来,你最好闭上嘴。”莉莉也是人借酒劲,顿时火往上窜,狠狠地盯着那**男:“你少在我面前摆上级领导的谱,我不吃你那套。嘴长在自己的脸上,她们不说话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至于我说与不说,你也管不着。对于跟不跟你吃饭,全看姐姐我心情。告诉你,以后你就是求我再跟着你,我也不再给你这面子。”老公是怒极反笑,只从镜子里看着小妻子,点了点头:“好,真好,我们到时候再看谁管得了谁。”对他的威胁,暂时处于安全状态的莉莉向来是置若罔闻。于是,扭头看向窗外,装作欣赏夜景。老公也是冷着脸开车,两人都再没有一句话。车内的气温一下子降到冰点,这与来时的一路春风比起来,简直地覆天翻。
回到家,莉莉继续她的强硬姿态。洗完澡便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看电视。老公倒换了副和缓的姿态,粘上来靠着她,一边亲,一边低声下气地劝:“宝贝,还生气呢?没事了啊,多吃点水果解解酒。”莉莉则是一脸的高傲加不屑,一把推开他,理也不理,扎进书房看动画片去了。老公望着女侠般的小妻子,长叹一声,也是该干嘛干嘛去了。
心中有事,动画片看得也不尽兴。虽然还不困,也早早地爬上了床。莉莉发现,自己有个很奇怪的特质,那就是床上床下判若两人。大家不要想歪了。这里指的是那大无畏的革命气节。在床下时,莉莉往往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到床上时,则立马心慌气短双股乱颤。迅速地闭上眼睛,盼着快睡着快超生。可精力充沛的老公并不与她这样的好事,早就闻风而动,跟了上来。那男人还是一副笑容满面邪恶无比的样子,挨着躺在莉莉身边,轻松地聊着天:“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冷战吗?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如果我惹你生气了,我就给你钱。如果你惹我生气呢,怎么办?”他转过头来,看着小人儿。莉莉知道是无路可逃了,想了又想还是说不出讨打的话,哆嗦地说:“我献身行吗?”老公暴笑出声:“你不惹我也得献身。行了,时间不早了,还是让我们抓紧开始吧。”说完,他拍拍那张小脸儿,无比关怀地说:“宝贝,翻个身吧,趴着睡多舒服。”说完也不顾那奋力的挣扎,一边把小人儿的身子反了个,一边伸手到床头的垫子下摸他的两个工具。
在这里,还要先啰嗦啰嗦那工具。真是不提还好,一提全是眼泪。俩东西都不用等到上身,往往是在眼前一出现,莉莉便会头皮发麻屁股发凉心跳加速,应该叫凶器更合适。凶器是什么呢?一个是根两尺来长拇指粗细的竹棍,一个是黑胶皮的手掌形皮拍。那竹棍用了些年头了,还是莉莉他们刚毕业有了落脚的小窝后,“心灵手巧”的老公自制的。当时做了两根,一根长些一根短些,一根缠了红色胶带,一根缠了蓝色胶带。从那以后,在无数个悲惨的夜晚,这两根小棍都被老公挥舞得虎虎生风。有时是一根先抽一阵子,换另一根再抽,有时是一手拿两根并排着一起抽,有时是一手一根左右开弓地抽。反正不管使用手法如何,结果都是将莉莉白嫩白嫩的小屁股变得艳红艳红,有时还会留下东一道西一道的肿块,最后再转化为或青或紫的淤痕。莉莉恨透了那两根棍子。于是一次搬家时,终于鼓足勇气偷偷地扔掉了那根蓝的(实在是不敢两根都扔了)。然后装成无比无辜毫不知情,全推给搬家公司了事,却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终是被聪明如猎手般的老公当场揭穿:“那两根棍子我是放在一起的,与我们的结婚证毕业证户口本房产证封在一个箱子里,不可能只少这一样。”跟着便是一顿狠抽,仿佛是要为那根小蓝棍报仇一般。那才是哪最疼棍子就落在哪,屁股的最上部、屁股的最高峰,屁股与大腿相接的地方。暴风雨过后,用手摸上去一派红红火火凹凸不平。老公对这事件的定性是这样的:“东西丢了咱不心疼,但这反抗意识萌芽了却万万要不得。”于是乎,新的不去,旧的不来,不久后的一天,老公独自遛弯归来,神秘兮兮地从一个大纸袋子里拿出了一把黑胶皮手拍展示给莉莉。莉莉一天到晚地在各类SP网站潜水,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也一直饱受中式手工工具的摧残,并未见过这专业的拍拍。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只觉得皮子挺好的,既光滑,还软硬适中,尤其是那手柄上镶的两排银色铆钉看起来很拉风。习惯性地问了问价钱,老公很是自豪地说:“老板说他进的就不多,打了个折一百五。”“多少?”莉莉好悬没晕过去,鄙夷地拿过PAD打开淘宝展示给那位败家子看,网上的同款从十五到四十**等,最贵也没超过五十元的。老公反反复复地对比着图片,最终还是信心满满地说:“老板讲这实体店的比网上卖的质量好。”“切,你怎么知道质量好不好。”莉莉是十二分的不屑。那招牌式的邪恶笑容又出现在了老公脸上:“质量好不好,谁用谁知道。”自然,不久,这拍子的质量莉莉就知道了。记不起来是为了什么被定性成大逆不道的事了,总之是一顿揍,自然是那皮拍的首秀。挨完打,莉莉趴在床上哭个没完。老公倒像发现新大陆般无比兴奋地推她:“宝贝,宝贝,别哭了。听我说,这个‘小黑手’(老公对手拍的爱称)的质量就是好啊。刚才我有一下劲使大了,小手的部分与握柄都折成九十度了,竟然没有断。”听了这话,莉莉很想很想踹他,终是没有勇气,只能嚎得更大声了。
讲完那工具,再回到床上。老公摸呀摸,却没摸到他的小棍和小黑手,立刻收了笑,咬着牙问:“我的东西呢?”莉莉也是咬着牙不说。“啪”,一巴掌甩在屁股上,又麻又疼弥漫开来。见小人儿还是不为所动,老公一伸手便掐住了那大腿里子的嫩肉,一边使劲一边问:“这屋里能用的家伙多着呢,你最好别逼我,快说东西哪去了?”莉莉再也忍不住了,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边躲,一边说:“别掐我,别掐我,在衣橱左边第二个抽屉里。”老公恨恨地又甩了一巴掌,才起身去找他的宝贝。拉开抽屉只看到了小棍没看到小黑手,更是恼怒,返回身来,按住那小人儿,照着屁股就是两棍子:“小黑手呢?”“也在抽屉里,也在抽屉里啊。”莉莉真得没有撒谎。再回去翻,终于找到了,可男人的怒火也被点燃了。没有笑容了,也不喊宝贝了,回到床边,拽过莉莉,扯下卡通的小睡裤,按在摞好的枕头上,挥起小棍儿照着那翘得高高的小胖屁股便开抽。一边抽还一边训:“忍了一晚上没理你,原想着不过是喝多点儿酒,轻来轻去的打几下就算了。没想到你是不找着挨顿狠的就不舒服啊。敢藏我的东西了,你还想干什么?”“我不是这次藏的啊。”莉莉左躲右闪地扭动着屁股,还不忘解释着,那两样东西也的确是上次挨完打后藏的。“哪次藏的都一样”。老公可不吃这一套,一棍接着一棍毫不松劲。眼看着那屁股上的红道就连成片了。可能是用力的角度的问题,右边的红色深些,左边的浅点,为求平衡,男人又重点照顾了左边七八下。这全落在一边可让莉莉有些受不了,使劲侧着身子要躲,还一边大声哭着喊疼。老公打人规矩从来都是不计数、不顾哭喊、不听求饶,只按自己的标准行事。看着两边都红得差不多了,放下了棍子改用小黑手。一皮拍下去,啪的一声,震得莉莉的身子的抖了起来。小棍抽在屁股上是脆声,小黑手拍在屁股上闷响。小棍抽在屁股上是锐痛,很尖利,那痛是从肉里边一点点往上钻出来,疼得你想哭;小黑手拍在屁股是钝痛,很酥麻,那痛是从肉皮上一点点向下面扩散,疼得你想喊。刚被棍子照顾了个遍的肌肤,现在又迎接着皮拍的洗礼,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莉莉的小裤裤早被踢蹬掉了,印着海贼王的小背心也皱成了绳几乎都绻到胳肢窝,后背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流流了又干,一头韩式短发更是乱成了鸡窝。狼狈啊,这就是狼狈。比身体更狼狈的还有那颗心。老公向来都是双管齐下的,打击肉体,也摧折心灵,要的是身心俱服。拍一下,问一句:“疼不疼?”有些话,莉莉总是轻易不肯说出口,于是选择沉默。更狠地拍,再问。不回答,继续加劲。“疼,疼。”总会有人屈服。“刚才为什么不回答。”再补上一下狠的。继续问:“今天做得对不对?”沉默。狠拍。再沉默。再狠拍。“不对,做得不对啊。”补拍。“那该不该挨打?”同上程序。总会回答:“该打,该打。”只有一个问题是例外的,“以后再犯怎么办?”任那人怎么拍,莉莉也说不出“再犯就打”这类的话。于是到这个问题便是尾声,不需要回答,只是加强记忆。因为是顿狠的,所以并不会染上点粉意就结束,而此时已是大面积的深红,有些地方已有了不易查觉的血点,臀缝处好像还有肿块,这基本上就是上限了。于是停手,雨过天晴。
笑意又回到老公的脸上,低下头来,看着仍趴在床上喘气的小人儿,坏坏地问:“你现在还能献身吗?”“你去死。”这是莉莉最想说的话。“你肯定能献。枕头都湿了”继续坏笑。“你去死。”继续诅咒。
可有些事情终究是由不得你。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3年8月28日23时42分5秒编辑过]
第二篇:天黑勿扰
莉莉总是相信那句话:“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实实在在地讲,老公从方方面面来看,应该可以评定为称职以上的档次了。可就有一样,却是这么多年来都让莉莉无比的困扰。困扰什么呢?困扰老公的“小心眼儿”。
从上大学起,莉莉就一直嘲笑老公总是摆脱不了那股子“小农意识”,**得过了头,恨不得把女友视作私人财产,拴到裤腰上才放心。每每看到自己与男同学说说笑笑,必定会黑了面孔,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如同遭了雷劈一般。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像小鸟般自在翱翔了十几年的莉莉,哪会那么心甘情愿地被拴上线绳变成风筝,为了心中“不自由勿宁死”的信条,还真是拼死拼活地反抗过几次,只不过那结果吗……唉,青葱岁月,却是不堪回首。
记得有一回是在班级的小教室上晚自习。莉莉和宿舍的老大、老二与坐在后排的乔生、贺勇几个男生唧唧喳喳地议论刚刚放映的一部电影,说着说着便忘乎所以起来,你推我搡,笑语欢声。莉莉他们这一小撮的扰民行径的确是引起了公愤,只这公愤也无外是大家此起彼伏地转脸与侧目,毕竟大多数同学都是良善之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选择了隐忍。只一人却是例外,那便是莉莉今日的老公,当时的小程同学。我们的小程同学竟是耗尽了毕生的涵养才忍耐了这整整一个晚上。坐在最前排的他,无数次地回过头去,用一道道足以杀人于无形的目光警告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人儿,只是未见有任何的收效。又是一波旁若无人的哄笑,属莉莉的声音最大,乐得最欢。听着这摧命的声音,小程同学已经写不了字也读不了书了,浑身上下如同打摆子一般地发抖。莉莉也看到了那人的肩膀在动,知道他已是行将崩溃,正是在等他崩溃。让他装,装着和自己行同陌路,连自习课都不愿意坐在一起,这才真真叫报应不爽。小莉莉心中气恼,面上却轻松。正是他越生气,自己才越开心,得意地笑,得意地笑,让他生不如死才好。许是得意过了头,没想到会一下子乐极生悲,只听到“咣当”一声响,莉莉同学的椅子竟然翻倒,小人儿摔了个四脚朝天。整个教室的目光皆聚拢过来,一个晚上枯燥无味的学习,缺得便是这么一个开心时刻,一时间众人哄堂大笑,经久不散。开心果般的莉莉可没有丝毫觉得不好意思,被一众狐朋狗友扶起后,她一边揉着摔疼了的小屁股,一边竟迅速融入进这欢笑的海洋中。唯一没有笑的便是小程同学,他是彻底被那个没心没肺、没脸没皮之人给点爆了。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的小程,猛得站起身,使劲将手中的笔冲着那人甩了过去。啪,笔落在莉莉面前的桌子上,顿时断成两截儿,笔帽更是飞出去老远。莉莉也毫不示弱,挣脱开老大她们的拉扯,也站了起来,抓起那支笔的残骸又扔了回去。笔在飞行中撞到小程同学的前胸上,被弹开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教室的人,都收了笑,目光随着那笔转来转去,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这出由情景喜剧转换成的激情戏码。别人都坐着,只有小程同学与莉莉同学傲然而立,冷冷相对。一众看客,皆心怀鬼胎地盼着这打斗升级,有更加惊心动魄的场景出现。却是男主角先让大家泄了气。只见面沉如水的小程同学,突然间便回转了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书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有轻微的“哂”声发出,人们嘴上虽是不说,可心中都在大呼不过瘾。莉莉望着那人决绝的背影,又气又恼,眼泪都快要落下来。同学们无可奈何地再次投入到乏味的学习之中,小莉莉也一脸失落地坐了下来。谁知,正在此时,一切却又峰回路转。男主竟又杀了回来。只见他再次走进了教室,便旁若无人一般直直地走向女主,在大家的惊骇目光中,伸手握上那细嫩的小手腕儿,也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暧昧,毫不怜香惜玉地拖拽着小人儿便往外走。不只是莉莉,坐在一旁的老大、老二和乔生他们一时也都愣住了,竟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扯离了座位。还是老大最具大姐风范,磕磕巴巴地仍喊了一句,“你,你想干什么你。有话好好说……”却只有这半截话便没了下文。乔生站了起来,又被身旁的几个人按下。慑于小程同学强大的气场,竟是无人敢为莉莉出头。在大家的注目礼中,可怜的小莉莉脚不沾地,身不由已地离开了教室。
出了门,下了楼,眼见着便朝那人烟稀少的操场而去。虽然手拉着手在校园中行走很是惬意,可莉莉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甜蜜,塞得满满的都是恐惧。她再也不想得意地笑了,哭哭啼啼地边走边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想要学习……”再装得悲悲凄凄、品学兼优也没有换来半点同情,只是终于看到了那人转过来的一张五官近乎扭曲的面孔,听到了今晚他对自己说出的第一句话,“还学什么习,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一时间莉莉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只那两团娇肉抽筋了似地蹦跶起来。他们几乎是穿越了大半个校园,终于停在了最北端的那片篮球场外的一棵大树背后。这个球场四角的灯全坏了,除了百余米外的一盏昏黄路灯下还余着一小圈光亮,到处皆是黑黝黝的。小程同学将莉莉的上半身死死抵在树干上,一只手将那两个小胳膊反剪了按在背后,一只手便去拉那牛仔裤的拉链。莉莉真是哭出了声,身子也开始扭动挣扎,“哥哥,求你别扒光了打我,这,这太不安全,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我怕羞。”“你还会怕羞,都摔成那样,还能笑出声的主儿,也知道脸面的重要。”程同学根本不想顾及这些,他料定了这么黑的地方不可能有人,便是真藏着如他们一般的鸳鸯,也是什么也不会看清。心里想着事,手可没闲着,几把便把那长裤、短裤都褪到大腿根。借着淡淡的月光,朝着那如满月般光滑白净的小屁股,卯足了劲扇了上去。因为是气昏了头,这次小程同学下手可没了轻重,大树周边的一方寂静天地此时只有大巴掌与那小屁股亲密接触后发出的轻脆无比的“啪啪”声,某人无限重复的低吼声,“我让你成心气我,我让你成心气我!”还有某人的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这听来无比和谐的交响,却不知何时才到尾声。
莉莉的屁股本来就带着摔跤的旧伤,此时更是在这若干巴掌的摧残下处于了半麻木的状态。肉体上的疼还不是小人儿此时最难忍受的,最让她不堪重负的是恐惧。在这露天的操场边挨打已经够丢人了,还被剥光了裤子打,一但让路过的人或是藏身于某处的人看到了,自己真是没脸活下去了。在这羞耻感的激励下,莉莉开始了垂死般地挣扎,只求自己能脱离这种困境。巴掌挥了这么久,小程同学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竟是比打了满场的篮球还累。即便是光线暗淡,但他通过手感也能判断出那个热乎乎的小屁股现在肯定已经肿起来了,心中还是涌起了不舍,也打算就此止住。只是刚才只顾着动手,该有的教育还没有进行。想到这,他按着那小身子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抡起的巴掌却放缓的速度。这种具有威慑力的姿势下,教育这个恼人丫头才最是管用。
“知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知道,知道,你放了我吧。”
“以后还跟着那帮人疯吗?”
“不了,不了,我一定躲他们远远的。”
“还敢像今天这样气我吗?”
“不敢了,永远不敢了。”
“以后,你怎么做?”
“守在你身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样的保证近乎于肉麻,可程同学还是满意地收了手,相信在一段时间内,她应该长记性了。莉莉吃力地脱离开那棵大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提自己的裤子。程同学看着莉莉不论是手还是裤子的边缘触碰到那伤痕累累的小屁股时都会嘶嘶地呼疼,竟然觉得可爱无比。朦胧的月光,红肿的屁股,小人儿终于又露出的乖乖模样,都让他觉得,刚才费的一番力气非常值得、非常有成就感。他的喉咙忽然一阵子发紧,也不顾得那人还在低头鼓捣衣服,一把便把那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揽进怀中,反反复复去吮吸那有些烫又有些湿碌碌的唇瓣,柔软的舌头从那妄想闭紧了的牙关间伸探进去,恣意纠缠。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都如离岸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莉莉喃喃低语似是撒娇似是报怨,“你真是过分,打得人那么疼,那么疼。”“疼吗?”程同学的手轻轻地移至在那两个浑圆的小肉丘上,手指慢慢打着圈,似是抚摸似是安慰。更有动情的话语在那小巧的耳边诉说,“你不是总怪我没有将咱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么。这次,想来是人人都知道了。总算是遂了你的愿,更是断了一些人的念想,倒也两全其美。”说着,他竟双手吃力,使坏得在那臀瓣上各掐了一把。换来的是小人儿靠在怀中的一阵阵轻颤。月亮似乎又升高了一些,毛绒绒的光亮给周围的云层都涂抹上了暧昧不清的昏黄。那是他们多年之后都不能忘怀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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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用来怀念的,现实是用来面对的。虽然我们都真心期许那歌中所唱的美好愿景,“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可在莉莉心中,追求真爱永驻,却并不盼望什么都如那年少时的模样。至少有一点始终期待着转变,就是老公对她的过度关注与保护的欲望。现在的他自是不会再像大学时那样,见不得自己与男生说笑打闹,可这多年的两地生活,却是助长了他另一重的“坏毛病”,不愿意她在晚上接异性的电话。每每因为这样低幼的原因争吵之后,老公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都会主动的承认错误,又是讨好又是哄,也算是煞费苦心。可以后再遇到,还会再犯。竟是反反复复,没完没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地方,最让莉莉无法忍受的是,每每有这样的事发生,那人嘴上是服了软,可骨子里并不想认输,看似是将此事翻了页,却总会在其他事上鸡蛋里找出些骨头来。这也不能全怪那人,谁让我们的莉莉同志,如果严格对照老公的日常要求,夸她还真真是不太容易,揍她却会找出无数个理由。所以,每每眼睁睁地看着那恶人嘴上理直气壮、头头是道,内心里则是赤裸裸地罗织罪名、公报私仇,却也毫无办法,真是说不上可气、可笑还是可恼。
这个周末竟又是如此悲摧。半个月没有见面的小夫妻本来是比那新婚还要甜蜜。都晚上十点多了,两个人还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兴高采烈地看着那“爱笑会议室”,乐得前仰后合,惬意无比。正在这温馨时刻,某人的手机却是不合时宜地唱了起来。莉莉浑身一僵,偷瞄了一眼老公,发现他虽还盯着电视,却已收了笑容。没有办法,莉莉硬着头皮走到茶几前拿起正在欢蹦乱跳的手机,只看那来电显示便觉得要了命去,是一男同事,还是一关系相当不错的男同事。莉莉虽是犹豫却不能不接,原因有二,一是不接在老公的眼中也会是此地无银,二来万一是单位有什么事情也是耽搁不起。接吧,却是在听到对方近乎于半醉的声音后,一颗心是真真地沉到了谷底。
“顾大主任,忙什么呢?”
“啊,啊。”
“啊什么,我在老家,和你的顶头上司,省局的李坤处长一起喝酒。”
“啊,啊。”
“别啊了,让李处和你说两句。”
“顾主任,是你么?我和陈全忆陈处长喝酒呢。他说在单位的几个部门领导中,你俩的关系最铁。”
“啊,啊。”
“喂,喂,顾主任,你能听见么……”
莉莉连“啊”的耐心都没了,一下子按死了手机,心中更是将那两个醉鬼骂了千遍万遍。
“谁来的电话?”老公幽幽的问话还是从沙发上传来,虽是连脸都未转,可那声音却像是浸过了冰水。
回答时,莉莉做了一个让她后悔了整个晚上的决定,“是单位的值班室,问我是不是明天值班。”
此时,那人的脸终于离开了电视,竟是嗤笑着反问,“你们单位的值班室连明天谁值班都不知道?是你厉害,还是你们值班员厉害?”说完,他也不再看那个仍强装镇定站着的小人儿,关了电视,起身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虽是背对着背,莉莉却是知道谁也没有真正入睡。突然,感觉到那人猛地掀起被子起身下了床。
“老天保佑,他上厕所。老天保佑,他上厕所……”可老天没有保佑她,那人就站在了自已的面前。
“你别在那装睡,你就没什么话想说?”
“我没有什么话想说,我想笑。”这只是莉莉的腹诽。不过她真得想笑,想大笑,可不敢笑,怕笑完的后果是体无完肤。
“大哥,能把床前的台灯开开吗?你这样黑乎乎的一团站在我脸前,我害怕。”莉莉使劲把控制不住笑意的脸埋进枕头里。
灯开了,只是光线柔和而暗淡。却足已照清眼前那近乎赤裸的身子和怒意蓬勃的脸。完了,更想笑了,快要憋不住了,莉莉几近崩溃。
“你捂什么脸。说,谁打来的电话。”
“陈全忆打来的电话,怎么了?”莉莉真是佩服起自己来了,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调整好脸部的表情,不但一张俏脸已是沉静似水,更难的是也已然坐了起来,与那人泠然对视。
“大晚上,十点多了,他找你干嘛?”
“他在老家与李坤一起喝酒,提起我,就打了电话。”
“两个大男人喝酒,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这话,你去问他们,别问我。”
“你还理直气壮?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事,你还做?”
“又不是我打电话给他们。我什么也没做。部门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单位谁的电话我都会接。他喝没喝酒,有没有正事,我也不能未卜先知。”
“你,你……”
“你指我也没用。闹够了没有,我想睡觉。”莉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是穷尽了全身气力,一头歪倒回床上,紧紧闭上双眼,什么也不再看,什么也不再想,只要能挺过三分钟,这场纠纷便会过去。默默数数,1,2,3……
只数到一百七十一,灯便关掉了,那人又回到了床上。莉莉无声地笑了,终是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闯过了一关。
一只大手慢慢伸展过来,轻轻抚摸光滑的背脊。
“别生气,宝贝。我只是,我只是讨厌你接他们的电话。我知道这与你没关系,可我还是很在意。”
“我当时也不想接,主要是怕单位有什么重要的事。”
“嗯,我知道。”
“如果只是陈全忆,我早挂了。可是有省局的李坤,我不得以,还得敷衍一下。不过,你放心,以后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会立即挂断的。”
“嗯,那样最好。对这些人不用客气,太不像话。”
“哥哥,我困了,睡吧。”
“睡吧,宝贝。坐了一下午的车,我也累了。”
莉莉的眼皮好沉好沉,意识也开始渐渐迷离。
突然,台灯又亮了,那人的头整个都搭在了小莉莉的肩膀上,重得要命,还硌得生疼。最可恶的是一只大手也落在了白白胖胖的小屁股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拍了起来。
莉莉不想睡了,她明白自己的噩梦开始了。
“宝贝,我睡不着。”
“睡不着,你可以数羊。”
“我不用数羊。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揍你一顿就好了。”
“没有正当理由就打人,你这是犯规行为,是家暴。”
强行扳过那张已是吓得煞白的小脸儿,那人笑得邪恶无比。
“我有正当理由揍你。”
第2回
“再说一遍,他们打电话,与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没有说是为了你接电话。”
“那你是为了什么?”
“再问你一遍,谁来的电话?”
“陈全忆,怎么了?”
“最初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值班室,是值班室。他又得逞了。身体已被那人紧紧拥住,莉莉知道,已是无路可退。
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哆嗦个不停的小身子,某人真是心花怒放,一重隐秘的心思慢慢浮起。缠着红色胶带的小竹棍儿比着按摩的力度在两团颤悠悠的白肉肉上轻轻敲着。只是那身上之人却丝毫没有享受按摩的那份舒心与惬意。莉莉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了,小脑袋低垂到丝滑的床单上,呜呜咽咽地解释着,“哥哥,我没想骗你,真的。我只是,只是怕你又为了这样的事生气。求你,别打我,求你。”
“不用求了,没有用的,撒谎的人不会被原谅。更何况是为了这样的事撒谎。”那人后半句的话已是发狠,更狠的还有那手中的小棍儿,随着话音,毫无征兆地便抽在了那已是高高翘起的小屁股上。“啪”“啊”“啪”“啊”……两种声音,竟是相和相随,绵绵不息。
莉莉觉得今天的这顿棍子好像与以往有所不同,可却说不出哪里不同。疼的感觉是没有变。每一棍都似是带着火,无所顾忌地燃点着那处娇嫩的肌肤,是火辣辣又硬生生的疼。她在求饶,一直在求饶,可是求了半天,却是没有得到半点宽恕。于是她又开始扑腾,疯狂地在那人的腿上练习着鱼类最基本的求生本领。可惜还是没能得逞。更是激怒了那棍子的主宰者。一条粗壮的大褪翻将上来,将自己的两条又细又白的小腿紧紧地压在床上。屁股再也动弹不得了,只能认命般地结结实实挨揍。那人竟还不算完,似是要报复自己的垂死挣扎,用手拢起那两瓣已是又红又肿的屁股肉,让它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后,一棍接着一棍,狠狠地敲在那人为堆就的高峰处。疼,太疼了。“哥,哥哥”莉莉再也忍受不住了,“不要这样,受不了,受不了了。”抓着两团肉丘的手终于放开,只那抽打还是又持续了一阵子。力道虽是渐渐减轻,可有了前期的积淀,痛楚却是越来越入骨入髓。
老公从不数数,莉莉也从来分辨不出何时才会结束。还是像以往一样,突然便雨过天晴。莉莉被松了桎梏,轻轻地放回床上。一双手,在肿胀的臀肉上摸来摸去,不像是以往那样的温柔抚慰,而是像在检查什么成果。终于,那人不再摸了,将趴在床上大口喘气的小人儿抱起来,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欣喜地诉说:“宝贝,快去照照镜子,你的屁股很漂亮,很漂亮。”说完,也不管莉莉是否同意,扯起小人儿,便来到了梳妆镜前。莉莉使劲转头,看着镜中映照出的两瓣屁股,真是气得快要咬碎一口银牙。那个万恶不赦之人,居然用小竹棍儿在自己的肉丘上极有规律地抽打出两个红红的扇形,竟是以臀缝为中轴,左右对称,美感十足。她回转身去,要与始作甬者拼命,却被打横抱起。那人的声音忽地急迫起来。
“宝贝,我们要赶快回到床上去。”
“你不是累了吗?”
“打完你,我就不累了。”
“哥哥,我累了。”
“没事,到床上你就不累了。”
“你去死吧。啊。别掐我。”
“你自找的。”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3年8月28日23时43分19秒编辑过]
第三篇:鬼上身
存在即合理。莉莉始终这样认为。也许很少有女人真心喜欢恐怖小说或恐怖电影,但莉莉喜欢。她相信从一本心理学书籍上读到的话,恐怖题材的作品可以消除心中的郁闷和压力。只这句话的后面还有特别提醒,却被一目十行的她无视与忽略,那就是适度与适量。
莉莉本来是一个极胆小的人,是一个夜里上洗手间需要打开房间全部大灯,让谁也无法再安睡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逼得要靠恐怖小说来舒解情绪逃避现实。这全要感谢那位大姐——莉莉单位里人见人惧的女魔,让大家都闻风丧胆的二号人物。女魔一直不喜欢莉莉,确切地讲她就是不喜欢像莉莉这样的同性下属。莉莉一早便知道,可人在矮檐下,她只能选择默默忍受。足有五六年的时间吧,如今莉莉做梦时还会惊醒,真是想不出怎么会有那么多磨人的手段来难为你,让你心力交悴,痛苦不堪。只一样,那女魔也无可奈何,便是自己的二把手身份,想除了莉莉这根眼中钉肉中刺,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仅如此,她还要眼睁睁看着莉莉一天天一年年地成长与进步,不知不觉中便摆脱了她的掌控。莉莉总是相信能力决定地位,更难得是命数中总有贵人相助,铁打的营盘,流水般的老大,自己始终被信任与扶持。再多的折磨也只能在暗处,旁人的眼中,莉莉自始至终都是顺风顺水的红人一个。那一年的春天,莉莉与老公出现在系统内同一份人事任免命令上,夫妻同喜,比翼齐飞,一时传为佳话。两人也是烛光红酒,甜甜蜜蜜地庆祝。举杯轻碰,莉莉只觉苦尽甘来,感慨无限,“我真是幸运啊,这么多年身后总有个男人在支撑。”春哥哥自是激动万分,亲密握上妻子的小手,声音都要有些颤抖:“宝贝,我做得还远远不够。”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却让莉莉始料不及,想来是酒喝多了脑子便有些短路,大实话想都没想便出了口,“我说的男人不是指的你,是栽培过我的几位老大。”正是一句话能成事,一句话也能坏事。烛光晚宴瞬间更新了场景。莉莉被拦腰抱起,转眼便离了餐桌。在家吃饭就是好啊,三两步即可上床,外裤内裤统统一扒到底,大巴掌雨点似地抽打在白惨惨,像祭品一样高高撅起的某人的屁股上。训孩子般的呵斥一如既往随机附送,“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谁是你男人都不知道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啊。”再解释也没用,温热又有些干燥的手掌密密实实地拍遍了每一寸肌肤,下手重,声音大,莉莉只感觉震得自己后脑勺儿都有些发麻,屁股上更是热辣辣一片,估计那颜色足以比得过外面高脚杯内的一酡嫣红。是谁给了他权力这样对自己,每每如此,莉莉的心中都是怨念重重。
吐槽也好,诉苦也罢,让一切再转入正题,回到怪力乱神之上。习惯养成了,便很难改掉,就像是烟瘾一样会如影随行。莉莉睡前喜欢看书,看自己喜欢的书,近些年以恐怖类的居多。有时会有助于睡眠,有时会有助于失眠,只看是什么样的内容。一个人时自在轻松,最怕那人回来,生物钟都要跟着调整,想睡时不让上床,不想睡时硬拽着上床,手里刚刚捧上书或电脑,毫无预警,一巴掌就扇在屁股上,跟着便是四肢纠缠,莉莉觉得自己就如同傀儡一般配合着别人生活,半分由不得自己。
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了,是在这假期团聚的最后一个晚上。春哥哥一如继往地先进入了梦乡,没有浏览完莲蓬鬼话便被拍倒的莉莉一如继往地在黑夜中两眼放光。转了转头,查看了那人睡容,小人儿放心大胆地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兴高采烈地投入无边无际的鬼故事中。
也不知看了多久,更不知道已过半夜还是三更,总归是秋凉如水,莉莉渐渐觉得身后在一丝丝滋长起了寒意。疑心便生暗鬼,一时间窗外风吹帘动的沙沙声,屋内电脑运转的咔吃咔吃声,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有几分异于寻常。莉莉开始心慌,飞快滑动鼠标翻页,琢磨着快些关机睡觉。不知是谁成心恶作剧,在回复的贴子中粘了一张图片,自是手一点到,猛得便从一间阴惨惨的破屋中飘出一个白衣长发的女鬼,没有防备的她“啊”地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卧室。只那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惊惶未定的莉莉猛地掀亮了室灯,使劲地去推床上睡得正香地老公,“哥哥,哥哥,你醒醒,你醒醒,我害怕。”那人被晃得头都离开了枕头,只是睡得太过深沉,竟是怎么叫也答应。莉莉还是不甘心,不管不顾一般拼了命地搡动。突然间,春哥哥就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有些呆呆的,看起来直勾勾的瘆人。莉莉本来还有些发懵,弄不清床上这人是真醒了还是假醒。正琢磨着,那本来熟悉的面庞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无比陌生又诡异的笑容,这居然还不是结束,只见他嘴巴微张,“叽里咕噜”地吐出一大串乱七八糟的音节。肯定不是中文,也一定不是英文,日语仿佛也不靠谱,春哥哥也就只会说这三种话,却全都被否定。如何听也不像是人类的语言,此时,莉莉的冷汗已经一滴又一滴地滑落下来,便是那睡裙的后背处也塌湿了大片。她觉得自己真是崩溃了,“嗷”地一嗓子喊出来,猛然间便扑上床,像不受控制了一般,先是使劲去拍那人的脸,“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接着又是摇,疯了一样的前后左右地晃;再接下来是拉上被子蒙住他的头,用力地往枕头里按,使出吃奶力气地按。虽是疯狂,莉莉应该还有几分清醒,因为当时她想到了小时看过的老版水浒,仿佛记得潘金莲在杀死武大郞时便用了这样一连串的动作,只是自己想停也停不下来了,手脚都像是不听使唤了似的无法控制。
求生想来是每个人的本能。死生一瞬,一双大手还是伸出来,抓住了那兀自狂舞的小手。从被子下面传来了春哥哥的声音,“你想干什么?”蒙着东西听起来自然不大真切,但那怒意却是熟悉又清醒。角色的转化就是这样得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刚才的潘金莲转眼便成了窦娥冤。一双肉掌早已不能平复春哥哥死里逃生的大起大落之情,自是竹棍、小黑手轮着番地上阵。只可怜了莉莉的两瓣小屁股啊,一会儿是猛抽,一会儿又是狠扇,皮拍一阵风,棍走一条线,那痛楚自是百转千回,各不相同。莉莉随着击打不停地仰起上身,大声地呼痛:“我是被你吓得,被你吓得。你真是鬼上身啊。”“你才鬼上身。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臆症。我刚才差点被你闷死,你知道吗,知道吗?”春哥哥越说越怒,手下也没了轻重。两样凶器发了狠地落在臀峰处,那里是肉肉最厚实的地方,貌似耐打,却是对着打人者来说,挨打的感觉正是相反,屁股的中心神经汇集,自是没有最疼只有更疼。打得久了,棍子和皮拍都带上了灼热的温度,没有了冰凉的触觉。痛意初时还是成片的,铺天盖地而来,攻疆拓土一般地急急占据整个臀肉。现在,两团肉丘早就肿成了玫瑰红的圆球,那份皮肉之苦便改为攻心,针扎一般,刺骨地痛。莉莉趴在那人腿上死命地掉眼泪,可不见有什么作用,别无它法也只能拼了命一博。她将手伸向身后,死了命地捂住屁股,任他用棍子点、用拍子抽,就是不松开。这法子虽险却总是管用,春哥哥便是再发狠也不忍在那双小手上留下什么痕迹,老婆的面子和自己的前途还是要顾及。屁股就是开了花也没人瞧得见,只那手若是肿成猪蹄,招来群众举报领导谈话,自己一准吃不了兜着走。不情不愿地又在那遮掩不住的大腿根处补了几下子,听着几声“嗷嗷”的哀号多多少少算是消了怒气。收起了家伙,把哭得湿漉漉的小人儿搂进怀里,掌心抚上那还是触手滚热的肌肤,春哥哥开始耐心地教导:“以后不要再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没营养还迷惑人。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要学会放轻松。”莉莉本来不觉得疼了,可被他这么半是抚慰半是揉搓地,屁股上又开始蛰剌剌地,此时此刻他说什么自己全要应,也是真心,也有欺哄。“我没事,有些习惯一时还戒不了,不过相信,一切都在慢慢调试与改变中。”
一个晚上先是被吓后是被打,莉莉真得困了,眼皮如有千斤重。却无奈那人已变得精神无比,两个人的生物钟简直就不在一个时空。
“宝贝儿,我觉得这两个工具一点儿也不过瘾。”
“哥哥,你将就一下吧,我过瘾了。”
“不行,生活要上层次,知道不?得再买些新奇的。我出2000块,你再添置几样。”
“多少,2000?你想要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前天逛了大半夜,转了无数个成人用品店也没看到可心的。要么粗制滥造,要么就不实用。”
“前天晚上你不是说吃多了才出去的吗?原来是为了这个?你四处踅摸这个,没让警察叔叔盯上?”
“警察盯我干嘛?我是正当需求。”
“别废话了,我要睡觉。”
“睡什么觉,去把IPAD拿来,咱们上网搜搜。”
“有病啊你。我不去。”
“去不去,让我打着你去,就不和谐了。”
“有病。”
莉莉嘴里嘟囔着,只行动还是要听从。PAD拿来,两人窝在床头。点开淘宝输入“SP调教工具”一大堆板子、棍子、藤条、尺子……扑面而来。莉莉常看倒也不觉新鲜,春哥哥却入了迷。
“这黑色的长筒是什么?”
“放工具的。”
“用这个干什么?”
“出去实践总不能攥着一大把家伙招摇过市吧。”
“噢,不是全在家呀,还要出去啊。”
“你以为,家家都备着你这样的啊。”
“老实说,你出去过吗?”
“哎呦,你掐我干嘛。大哥,我不到十八就跟了你,隔不了十天半拉月的就被修理一顿,我还用得着出去嘛?我没那么大的瘾”
“算你识相。这筒咱们不用买了,钱要花在刀刃上。这些东西很便宜啊。2000都够你开个店了啊,我看200就行了。”
“你看你,说好了的事,怎么还能反悔呢,是不是男人?”
“哼。给你2000也行,必须全买成工具,到时候一样一样招呼在你屁股上,你要受得住就拿这些钱。”
“大哥,你给我五十就行了。”
“别贫嘴。我看这个七件套很不错啊。也不贵,才99,评价也不错。反响良好。”
“就几把尺子和竹条,10块钱的成本也没有啊,根本不值。”
“平时花钱跟流水似的,别在这装勤俭持家了。就这个了。抓紧买啊,下次回家我要见到它们。”
“我不想见到它们。赶是挨打的不是你。”
“怎么没有长条凳啊?”
“干嘛?”
“你趴在上面啊。”
“大哥,你真心有病啊。要趴你自己趴去。”
“你看看你,要玩就得专业点。”
“专业个头。你看谁家摆那玩意,整得跟公堂似的。”
“是跟咱家的装修不搭啊。那你还是趴床上吧。”
“大哥,我真要睡了,不陪你玩了啊。”
“睡吧,记得明天把我那七件套拍下,我都迫不及待了。七件啊。”
“等着吧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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