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3]
卡车行驶在公路上。
“那么你打算在这里工作多久？”本茨问。
“大约15个月。我刚从大学毕业。研究生院接受了我延期入学的申请，直到我能攒够学费。”
“在这儿，你能挣到大笔的前。为什么你需要钱呢？你老爸不是很有钱吗？”
“那不是真的”艾伦耸耸肩“不管怎样，他不会为我继续上学付钱的。他认为这是浪费时间。他希望我去工作，到他的公司。我不想这样做。我想有我自己的生活。”
“听起来是典型的城市家庭矛盾。”本茨笑着说。
“这方面这里会更好些吗？”
本茨笑了起来“其实不。”
他看了看艾伦“你多大年纪了啊？”
“快21了，10月份我就满21岁。”
“你在耍我？”他不满的说“你只有21岁？可你已经从大学毕业？别把我当傻瓜。”
艾伦耸耸肩“我跳了一些级而且上学早。我不敢肯定这是一个好主意。这是除了钱以外的另一个原因，我为什么想今年离开学校，我需要时间来成长。”
“妈的不会吧。”他微笑着看着艾伦“要是你这么年轻，你看我多大年纪？”
“我不知道。”他看上去非常年轻，“18？19？”
他看着艾伦很受伤的表情，“哦，来吧，说真的。我比你大。”
“不开玩笑？”
“当然。”他顽皮的说。然后他笑着说，“不过就大不到一个月的时间。3周以前我刚满21岁。”
“是吗？你怎么庆祝的？”
他耸耸肩“我喝醉了。把这车撞在了一块岩石上。”他倒吸一口气，“这是一个昂贵的生日。我不得不赔了车的修理费。我的屁股付出了代价。”
艾伦奇怪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你的屁股付出了代价’？”
“噢，我从哈姆普勒先生那儿得到了真正的大麻烦。我一个星期不能骑马，没有感觉。”
“你在耍我。”
他看着艾伦笑了：“你不知道关于艾姆斯任何事，是吗？”
“我想我不知道。告诉我吧。”
他耸耸肩。“艾姆斯按老规矩办事。这里的官方规则是：他和股东们坚信个人责任。这意味如果你做出一些愚蠢的或不负责任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这太荒唐了”艾伦耸耸肩“什么老规矩？”
“你要付出的代价是，每次你搞砸了，你的屁股就得挨揍。”
“即使你赔偿了损失？你说你付了修理费。那不是已经使你获得了教训
“你在开玩笑吗？我违反了规则。”
“你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意外，不是吗？”
“当然。但是，我当时喝醉了。你不能酒后驾驶。而且更决不能是你喝醉了以后。”他迅速的瞟了艾伦一眼“你有那样做过吗？”
艾伦耸耸肩闪烁其词的说：“我不酗酒。”
“嗨，我不是酗酒。但如果我清醒，就不会有意外发生。我只是幸运，损害是轻微的，而且没有人受伤。当时有两个家伙和我一起在卡车里。”
“所以你真的挨了顿屁股？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绝不。你做了任何违反规则的事，都会得到惩罚。”
“听起来像肏少年感化院。”
“那不是真的。规则是合理的。”
“就像不得喝醉？狗屎。大家能做到这一点。”
“不，就像不得酒后驾驶。这有区别，尤其是在这里。”
“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让你受到惩罚？”
“噢，不尊重牧场的财产。做一些愚蠢的玩命的事。拿牲畜冒险。没照管好你的马或工具。不服从命令。诸如此类的事。就像我说，这些规则是合理的。”
“或许如此，但处罚肯定的是没理的。”
“是吗？你认为我拿伙伴的生命冒险以后，该有人拍拍我的背。”
“真有那么糟吗？为什么他们不开车？”
“我的伙伴？”他笑了起来“他们比我还醉得厉害。”
“你们为什么不在城里过夜？”
“我们不想违反另一个规矩。按时回去。”
艾伦望着本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所以你们就完全服从？就像它是公平的。”
“为什么不呢？”他耸耸肩“这是我们的选择。我们都知道这些规则。”
艾伦轻蔑的哼了一声“我不相信你就那么让他做了。他如怎么惩罚你的？”
本茨笑着“你想要一个细致生动的描述？”
“随你喜欢怎么描述。”艾伦耸耸肩。
“我的屁股被一条皮带抽得真正着了火，被一条鞭子抽了36下，然后又被皮带抽了10下还是20下”他做了个鬼脸“我感受到了，肏那么真实。”
艾伦还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耍我吧。这简直是野蛮人的世界！没人会被这样毒打！”
“它可能很可怕。是我应得的。我很走运，没有被打得更多。”
“你一定在耍我。”
本茨笑了起来。“我没有。”他看了看艾伦“你怎么了？你的屁股从来没有挨过揍？”
“当然不是！”艾伦又看了看本茨“没人能那么做。它甚至是不合法的。”
他看着艾伦，一副好玩的表情“怎么不合法？你到了有法定行为能力的年龄。”
艾伦耸耸肩“我想是的。我已年满十八岁。”
“没错。所以它是合法的。你会心甘情愿地同意。”
“这是胡说八道。”
本茨摇了摇头“不，这不是。很简单。你在牧场工作，你遵守牧场的纪律。”
“我可不会让我屁股挨打！肏门都没有！”
“没有？”本茨望着艾伦笑了“你会的，当你出了纰漏。你不可能避免。这是你劳动合同的组成部分。”
“这可能是你的”艾伦嘲笑着“但肯定不会是我。”
[4]
本茨把卡车倒到路旁，熄灭了引擎。
“你为什么停车？”
“因为我们还在镇子附近转悠。你有多少现金？”
“不多。100多一点。怎么？”
“好吧，那差不多够你回威廉斯莱克了，如果你要去艾姆斯然后离开。”
艾伦惊讶望着他“我不打算辞职。为什么肏我应该这样做？”
“因为你没有选择要接受牧场纪律。每个人工作的条件都一样。”
“别骗你自己了！你以为我是傻瓜？我可不让人打我的屁股！就因为一个不值钱的工头的怪癖，这是肏肯定的。”
“那么我最好转身带您回到威廉斯莱克。”
“肏！”艾伦嘲笑道，他轻蔑的看着本茨“你肏出了什么问题，本茨？你想让我走？我猜你把我当作一个竞争对手，你就用这些手段赶走打短工的人？”
本茨笑了起来“别作出一副欠肏的样子。”
“我不知道谁欠肏。这份工作比我能找到的其他工作都好。我需要钱上学。我不会放弃的，所以不要想吓唬我。好吧？”
“好”本茨耸耸肩“这是你的选择。”
“该死的正确，这是我的选择。走吧。”
本茨启动了发动机“最后的机会——改变主意。”
“你准备走，还是我们准备在这里呆一夜？”
本茨回到马路上“不要说你没有得到警告。”
“好，我已经得到警告了。我们别讨论它了，好吗？”
随后他们再没有交谈。
本茨向西开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进入一个小城镇。
“这是汉斯维尔”本茨宣布。
“这是什么破地方！”艾伦看着镇子酸溜溜的说“这除了一个啤酒馆还有什么？”
“没什么。加油站，餐馆，便利店。就这些。不是啤酒馆，只是一个卖私酒的。”
“听起来很酷”艾伦嘲笑到。
“噢，那还不错。我和我的朋友就在这里庆祝我的生日。”
“为什么不在威廉斯莱克？至少那还有一点点刺激。”
“并不更刺激。另外，我怎么能去那儿？我不能开卡车去那里，没有特别许可。”
艾伦轻蔑地望着他“耶稣，你是一个懦夫。”
“是，好！你他妈也是。”
他们开车出了城。
“我们要去哪儿？”
“沿着这条路下去。”他开下一条砾石路。
他们一言不发地开了将近1个小时，才打破沉默。
“那条路开往奇尔科湖地一个营地”
拐弯以后路况更遭了。
本茨开了将一个半小时，最后在一条河旁边停了下来。那儿有一间小木屋，三匹马栓在外面。
“拿出你的睡袋。我们能好好睡几小时。”
艾伦照办了。
“安静。带马下来的家伙已经在里面睡了。”
他们进去时，看见有两个人已经睡了。艾伦和本茨把睡袋铺在地板上。艾伦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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