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1993年9月 1993年的暑假一过,10岁的赵海涛上小学四年级了,算是小学里的高年级学生了,按理说是用不着再象过去那样上个学还要接送。可赵振东搬了新房子,从南河路搬到了东城这边,赵海涛上学的路程就远了些,虽然赶公共汽车也还方便,又不需要转车,但赵振东怕儿子在路上不安全,每天下午儿子放学的时候,还是要婆娘柳红霞去接。 柳红霞在367厂图书馆工作,工作是清闲,可学校放学的时间总是早于厂里下班的时间,这样她每天都得提前下班去学校接儿子放学。平常倒没什么,因为与图书馆主任熟,提前一个小时下班主任也不得说啥,可要遇到开会,就有些麻烦了。 今天下午是各部门例会,主任也不晓得哪有那么多说的,一口气讲了好一个小时,等散会时,比平常晚了些,把柳红霞着急的生怕去晚了接不到赵海涛。 赵海涛是赵家独苗,被赵家上下宠惯了,个性十足,耐性不足。只要他出了校门,看不见他妈柳红霞,他不会等上哪怕1分钟就会独自乘上公共汽车回家。 这说起来应该是好事一桩,儿子既然能够自己回家,哪里还用得着接了呢,省下一大堆麻烦事。可赵振东却有一大堆歪理,说儿子自己回家,危险是必然的,安全是偶然的。要是柳红霞敢偷懒,没能接到儿子,必遭修理。这事已经发生过一回了,柳红霞为自己的屁股着想,她不想再发生第二次错过接儿子的事。于是她出了厂门口,赶紧招来出租车,急匆匆地往学校赶。 还好,出租车停在校门口时,学校虽然放学了,但学生还在整队没出校门。柳红霞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在校门口等了几分钟,门才开,学生娃儿才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柳红霞盯鼓眼看着出校门的学生,生怕错过了儿子。 过了好一阵,赵海涛随着大队人马出来了,柳红霞一眼就看到了,赶紧上前接了儿子。 可是在回家的路上,赵海涛闷闷不乐的,腔不开气不出,对柳红霞爱理不理的,没有平常那般虎生虎气、活蹦乱跳和象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说过不停的情形。坐在公共汽车上,柳红霞想搂搂他,他却推开了她。柳红霞很是纳闷,问他:“海涛啊,咋个了呀,谁惹你生气了?” 赵海涛不吭声,脑壳望在窗外,不理她。 柳红霞又问:“是不是哪个同学欺负你了?” 赵海涛嫌他妈话多,闷头闷脑甩了她一句:“你少管。” 柳红霞心里在想:“咋个能不管呢?赵家的心头肉嘛,儿子在学校受了委屈,我这个当妈的不管,赵家人能轻饶了我?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弄明白才是。” 一到家,柳红霞就急急忙忙去了卧室,拿起座机,给赵海涛的班主任刘小雅打了过去。 刘小雅和柳红霞是儿时的玩伴,那时她们两家都住在红星二院里。刘小雅家就她一个独生女,有些寂寞,常爱与柳红霞、柳红菲两姐妹一起玩耍。她比柳红霞要小了两岁,跟柳红菲是一年的,她就一直把柳红霞“姐呀姐”的叫得很甜。柳红霞初中毕业后,成天跟在赵振东屁股后面转,而刘小雅家也搬走了,两人便很少来往了。后来刘小雅高中毕业(1986年)考上了江城中师,1989年毕业后,托了关系,分到了江城实验小学,正好赵海涛刚上学。开初刘小雅并不是赵海涛的班主任,去年赵海涛上三年级时,原先那个班主任调走了,而刘小雅因为生娃儿,学校暂时没给她安排班主任,现在女儿2岁了,正好由她补上了,也就成了赵海涛的班主任。刘小雅很羡慕柳红霞,说她年纪轻轻儿子都这么大了,可她的女儿钟婷婷才2岁,可见早婚早育还是有好处的。 电话很快拨通了。柳红霞说:“雅妹,我是红霞姐,在家啊?” “是啊,刚到家呢。红霞姐,接到海涛了吗?” “接是接到了,可不晓得是咋回事,海涛今天很不高兴啊。” 柳红霞刚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刘小雅咯咯的笑声:“他当然不高兴啊。昨天他没完成作业,今天下午我上课时,在班上狠狠批评了他一通。” “原来是这么起的啊,怪不得他闷声闷气不吭声嘛。你也是,私下说不行啊,非拿到班上说。你是晓得的,我们海涛自尊心强,被你那么当众一批评,他咋个受得了?” 刘小雅说:“活该,哪请他乱说话的。” “他乱说啥啦?” “哼,他居然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敢叫我姐。我喊他不准乱叫,他竟说叫我姐还是便宜了我。这小刺头,不好好治治可不行呢。” “呵呵,你也是,跟海涛一个样,也是个没长大的粹娃儿呢,你跟他较啥子劲嘛。他叫你姐,说明你在他眼里年轻漂亮嘛,有啥不好的?” “嘻嘻,红霞姐,你还说得安逸呢。那好啊,让海涛叫你姐得了。真是的,看来海涛没大没小的坏毛病,就是你们给惯的。”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得想法子哄他高兴才行。” “啧啧,有你这么当妈的?还哄他呢?依我说,你该好好批评他一顿才是。真是的,他现在脾气都这么倔,以后长大了,那还得了?” 赵海涛虽说在班上年龄算小的,但他是班长,娃儿头,在班上威信挺高的,就连班上那些年龄比他大的娃儿都要听他的,自然也就有了一种独尊之感。刘小雅当着全班的面对他那么一批评,他觉得扫了他的面子,心情自然不爽。 在柳红霞进屋打电话时,赵海涛气鼓气胀地坐在沙发上,闷声闷气,啥事不做。 柳红霞从卧室出来,本想哄他开心的,可瞧他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玩,就想逗逗他。于是,幸灾乐祸地说:“嘻嘻,我总晓得了,有个人为啥不高兴了。被老师批评了吧?” 赵海涛狠狠地瞟了她一眼,不理她。 柳红霞接着又说,“怪哪个呢?还不得怪你自己啊。昨天我那么跟你说,要先把作业做完了再去跟人玩,可你就是不听。咋样啊?作业没做完,被老师批评了吧?” 柳红霞刚把话说完,赵海涛就凶巴巴地顶了她一句:“你闭嘴。” 赵海涛眼神凶凶的,语气硬绑绑的,简直跟赵振东一模一样。柳红霞看了,心里居然有些虚怯的感觉。这感觉就象电流一般,直接传到了她的屁股墩上,那里肉皮子抖一抖的,都有些麻痛之感。这是她15岁之后跟了赵振东11年以来所形成的条件反射。不过,心悸也只是一掠而过,不管咋个说,他毕竟是个粹娃儿,还是自己的儿子,有啥好怕的呢? 柳红霞蹲在赵海涛的面前,学着孩子的口气说:“不闭嘴,你又不是爸爸。我干嘛要闭嘴?本来嘛,你没完成作业,老师当然不高兴;老师一不高兴,批评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说啊,每天应该先做完作业再玩别的,也就没事了。” 柳红霞本意是想在逗乐中说服教育儿子完成作业,可她教育的功底比较浅薄,用的那些道理都是她小时候大人教育她的那些,没啥子新意,赵海涛听了很不感冒,于是更不高兴了,语气也比刚才凶了许多:“你有完没完啊?啰里巴索的,烦死人了。” 赵海涛不过10岁,脾气却火爆,似乎没把柳红霞当“妈”,只当她是“女人”。而女人,在赵家,向来是被管教的对象。赵海涛从小耳濡目染赵振东对柳红霞的训斥和体罚,也就承接了不少赵振东的秉性,总爱以训斥的口吻对付柳红霞。 柳红霞对此也习惯,她不觉得有啥子不妥。她那性情,确实不象个当“妈”的,跟大女孩似的,喜欢看人恼怒的样子。看着儿子发脾气时的那种小大人模样,她觉得很有味道。她故作委屈,继续说:“就要说,就要说。我不过说了两句你就嫌烦,你们老师还批评你呢。” 批评二字直接戳到了赵海涛的痛处,他大叫起来:“闭嘴啊你,再说我揍你。”这话纯粹就是赵振东的翻版。 柳红霞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更灿烂了:“揍啊揍啊。” 赵海涛从沙发上站起来,冲过去就要打柳红霞,柳红霞佯装害怕,起身就在屋里跑起来躲他。两人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从客厅到饭厅,又从饭厅到卧室,跟逮猫游戏似的疯玩着。 赵海涛毕竟也就10岁,跑起来没柳红霞灵活,他逮不住她,就索性耍起赖来,宣布:“我今天的作业也不做了。”说着就跳上了床,躺伸了。 赵海涛的这一招还挺灵的,柳红霞顿时慌神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儿子要再不完成作业,课任老师就不会象刘小雅那样,表面上是批评了几句,其效果只是一种玩乐。他们会直接打电话通知家长的。那电话要打到了赵振东那里,遭殃的还是她。赵振东赋予她最重要的职责就是要她管好儿子的生活和学习。她工作轻松自在,虽说收入不太高,但每天差不多只上半天班,使得她有更充裕的时间和精力督促儿子学习。要是儿子成绩不好,表现不好,这账无疑要算在她的头上。赵振东对于她的过错,无论大小,定是严惩不殆,不会心软,不会手软,最终,她的屁股墩上的那砣肉会冒起一大截。 柳红霞走到了床边,投降般地说:“乖海涛,不玩了不玩了,赶紧做作业吧,做完了再耍。” 赵海涛先是不理,柳红霞说得都快磨破了皮,好一阵子,赵海涛应声了,他竟开出了条件。他说,“我做作业可以,不过,你惹我生气了,我得打你几下屁股才行。” 柳红霞当然不依,说:“干嘛打我的屁股啊,我又没说错话。再说啦,我是你妈呢,哪有儿子打妈妈的道理啊?” 赵海涛说:“不答应就算了,那我也不做作业了。”说着,转了身子,脸朝墙,不理她了。 柳红霞去拉他,根本拉不动。赵海涛长很结实,劲也很大,他稍一使力就可能把她推绊,没办法,只好说:“臭海涛,真不乖。好吧好吧,就依你,让你打两下。就两下哟,不准多打。还有,说好,只准用手,不准用别的。” 赵海涛见柳红霞同意了,跟中了奖似的,兴奋得一下子就翻身下了床,说:“用手就用手,屁股拱起!” “真讨厌,啥都跟爸爸学!”柳红霞双手撑在床边,翘起了屁股,又说,“快点啊,打完了好做作业。” 赵海涛站在柳红霞背后,举起手正要打,可他又想起了啥,立即说:“不行!” 柳红霞扭过头:“又咋拉?” 赵海涛说:“你得先叫我声好听的。” 柳红霞当然知道儿子是想让她叫他“爸爸”。这在以前是常有的事,在儿子心目中,“爸爸”是最高权威的象征。她有些扭怩地不肯叫:“讨厌啊小坏蛋,要打就打,那么多废话干嘛?” 赵海涛说:“叫啊,不叫?那我就不打了。” “真是的,得寸进尺啊。”柳红霞说,“好吧好吧,我叫就是了。乖儿子,好儿子,妈妈的乖宝宝……” 赵海涛哪里肯依,说:“不行不行,这个不算。” 柳红霞说:“哼,不算就算了,休想我叫别的。” 赵海涛更干脆:“那好,我出去耍了。”说着,转身就向门走去。 柳红霞急了,赶紧拉住他,说:“小爸爸,小爸爸……这总行了吧?” 赵海涛这下可得意了,转过身来,说:“这还差不多。” “那就快点嘛,妈妈的小爸爸!”柳红霞没好气地说。 赵海涛又听出问题了:“不行。” “又怎么啦?” “你都叫我爸爸了,怎么还能自称妈妈?” 柳红霞被儿子说的脸都羞红了,可又不能跟他牛,只好说:“女儿的小爸爸,行了吗?” 赵海涛感到心满意足了,他站在柳红霞的一侧,伸出还没长大的手,在柳红霞屁股上左屁股打了一下,右屁股打一下。 柳红霞直起身说:“好了好了,叫也叫了,打也打了,小爸爸,该做作业了吧?” 赵海涛说,“什么啊,还没有完呢。” 柳红霞说:“不是说好了的,就两下么,小爸爸又想耍赖啊?” 赵海涛说:“说是两下啊。左边两下,右边两下,现在只打了一下呢。” 柳红霞说:“什么嘛,刚才说的是总共两下呢。” 赵海涛说:“没说总共,只说两下。” 柳红霞心想这下惨了,万一等会儿他提出别的什么部位来,那可就惨了,就赶紧说:“好吧好吧,小爸爸,就依你发,快点打吧,时间不早了。”说着又把屁股拱起了。 赵海涛趁柳红霞没注意,偷偷拣起地上的拖鞋,照准她的屁股迅速地打了两下。 “哎哟!”柳红霞惊叫一声。 其实并不怎么疼,她是故意叫得夸张的。她捂着屁股说,“小爸爸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只用手的却用拖鞋。” 赵海涛把拖鞋往地上一扔,说:“我高兴。” 柳红霞说,“什么世道,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霸道儿子啊。” 赵海涛头一扬,说,“还说?再说,就把你脸蛋那两下补起。” 柳红霞说:“关脸什么事啊,说好了打屁股又没说打脸。” 赵海涛笑着说:“我是爸爸,我说了算。再说了,爸爸也说了,你的脸就是屁股。每次爸爸打得你哭兮流时,爸爸就叫你把屁股擦干净,那不是指你脸吗?” 柳红霞被儿子揭了短,真是羞愧难当,说:“再乱说不理你了。爸爸那么多好的不学,不好的,你倒学得一干二净。” 赵海涛来劲了:“你敢说爸爸不好,小心我告你。” 柳红霞见这么扯下去没完没了,便说:“好好好,女儿说错话了,行不?小爸爸,乖,快去做作业吧。” 别看赵海涛才10岁,打起屁股来的劲还是挺大的,虽说算不上很疼,可那是因为有裤子隔着。就算这样,柳红霞也还是感到了屁股热乎乎的。不过,这很见效,赵海涛心情平顺了,自个儿从书包里拿出了作业做起来。 柳红霞知道这样教育孩子不好,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赵海涛的脾气自小就既暴又倔。做啥事都很执着。就拿暑假来说,大热的天,院坝里的小孩子都在外面疯耍,他却把自己关在家里,随便哪个喊耍他都不理不睬。他三下五除二完成了暑期作业后,并没有万事大吉,还找来下学期的数学教材,请隔壁高年级的人教他,到了新学期开学时他就学完了这学期的数学内容,因此总比班上的同学学到前头,成绩也还突出,考试常得百分,比赛时也常获奖。其实他其他科目的成绩并不好,只因为数学成绩突出而掩饰了他的不足。他 在外面显得中规中矩的,院子里的大人们常叫他“乖娃娃”,还常以他为榜样教育自己的孩子向他学习。当然,那是别人只看到他的表面看不到内在。赵海涛不贪玩只因为他性格怪异不太合群。他脾气倔的程度令人难以想象。6岁时,他就不喜欢与别人睡一张床,那时房子只有两间,根本没办法专门给他铺一张床。于是他就闹,耍横,令赵振东、柳红霞很有些无可奈何。好在赵振东是建筑公司的领导,当时住房虽然紧缺,他还是千方百计想尽办法,在院里别的地方单独给他找了一间小屋。赵海涛当时6岁,胆子还不大,怕黑。可每次吃了晚饭,他仍然冒着黑夜穿过没有多少光的院子去那小屋而坚持不要人护送,为此还赢得了“小勇士”之称号。 上小学后,班主任很喜欢他,让他当了班长。赵海涛挺负责的,常按老师的要求安排同学做这做那。有同学不听,他说过几句,要还不听,就动手开打了,常被同学告状。刘小雅接手班主任后,常与赵振东交换意见。赵振东当着刘小雅的面保证说要对儿子加强教育,可背后,却笑得嘴都合不弄:“呵呵,我这儿子,有出息,不会受人欺负。”
赵海涛在做作业时,柳红霞去了厨房做晚饭。做饭时,一想到刚才被儿子打屁股,她就苦笑,心想,这要让人知道她不仅被丈夫打屁股还被儿子打,那多丢脸啊。想到这里,她都觉得自己脸上烧烧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想,其实也没什么,儿子打了自己的屁股消了气,能安安心心地做作业,也是件好事…… 当赵振东下班回到家时,赵海涛已经做完了作业,正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臭小子,又看电视,作业完成了吗?”赵振东笑呵呵地问儿子。 赵振东对婆娘和对儿子的态度完全是两张面孔。他对婆娘如果算是严厉的暴君的话,对儿子却是慈祥的父亲,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根本看不出他恶虾虾的那一面。 赵海涛似乎不愿回答他爸爸那么弱智的问题,只顾看着电视画面没有理睬他。 在厨房里做饭的柳红霞,听到丈夫回来了,连忙跑出来迎候丈夫。她听到丈夫在发问,又见儿子犟着不吭声,怕丈夫的好心情给破坏了,忙替儿子作答:“做完了,做完了。今天海涛表现得真是顶呱呱的,那么多作业一下子都完成了。” 赵振东狠狠瞪了婆娘一眼:“多嘴!” 赵振东平常工作很忙,与儿子交流的时间不多,便想趁机与儿子说说话,却被婆娘把话给截了过去,他觉得扫兴。 柳红霞被丈夫瞪了眼,有些不好意思,调皮地伸了伸舌头,赶紧接过丈夫手中的包,以化解丈夫的不满。 赵振东坐在了儿子旁边,拍拍儿子的肩膀,说:“小子,去,拿作业来,给你老子检查检查。” 电视画面正在精彩处,赵海涛看得神情贯注的,哪有心思做别的事,顺口便是一句:“等一会儿。” 赵振东并没有因为儿子冒犯了他的权威而发脾气。相反他喜欢儿子的这股脾气,象他。他故意做出一付严肃的样子说:“臭小子,敢让你老子等?小心我把电视给关了。” 赵海涛稳起不理,只顾看。 “不拿是不是?”赵振东又威胁了一句。 在一旁看着的柳红霞,这回又着急了,准备去屋里拿。 赵振东叫住她:“再给我多手多脚的,看我不收拾你。” 柳红霞没敢做了。她去了厨房,把弄好的菜端到了饭桌上,问:“爸爸,可以吃饭了吗?” 赵振东说:“可以。”然后把儿子的脑袋一拍,“吃饭了,小子。” “看完了再吃。”赵海涛发话了。 柳红霞刚转身准备去厨房舀饭,赵振东就叫住了她:“那就等小子看完了再吃。” 赵振东就赵海涛这么一个儿子,他是倍加疼爱近乎溺爱,这样做很容易害了孩子。可他不管,他只想充分表达他的父爱。他陪着儿子看着动画片,实在没啥兴趣,又催儿子把作业拿出来检查。 赵海涛说:“我要妈妈检查。” “什么?她懂什么,快去拿来。”赵振东说。 此时柳红霞跪在沙发上,一边给赵振东捶背按摩,一边笑嘻嘻地说:“海涛,爸爸说得没错。你那些作业越来越深奥了,我好多都不懂呢,还是给爸爸检查吧。” 赵海涛怕继续拗下去爸爸就要发脾气了,只好起身拿来作业交给了赵振东。 赵振东检查作业倒很有耐心,硬把作业挨个检查。他检查时,紧张的不是赵海涛,而是柳红霞,她生怕丈夫查出什么错来怪罪于她。赵振东看着看着,很高兴地说:“喝,小子,行啊,全做对了。来,爸爸亲一个奖励奖励。”说着就抱起了儿子,在他脸上亲了几个。 当听到儿子的作业全做对时,柳红霞轻轻地松了一大口气,很高兴地说:“我就说嘛,我们海涛最聪明、最认真了。” 赵振东一脸得意:“那是,我儿子不聪明谁聪明啊,哈哈……”
吃过晚饭,赵振东和人约好谈事,又出门了。 柳红霞陪着儿子赵海涛看了会儿电视,到了九点时,赵海涛洗了身子上床睡了,柳红霞便把关了电视,写起日记来。 写日记,这可是柳红霞自个儿愿意写的,是赵振东给她布置的日常作业。他要她把每天发生的事情如实记录下来,一则是让她练习写作,二则是让她有条理的生活,第三嘛自然是让他这个当丈夫的了解婆娘脑瓜里成天都想些什么。通常柳红霞都执行得很好,偶尔欠缺,一经赵振东发现,她都是要受惩罚的。 柳红霞自初中毕业后跟了赵振东,至今10年,她对赵振东的依赖越来越强,对他的崇拜更是到了极致。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丈夫的严厉和苛求,这对别的女人而言,有些不可思议。每天她总是盼望着赵振东早些下班回家。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要求,她都愿意做。赵振东的官越做越大,短短几年就升为市建筑总公司副总经理,29岁就成了副处级,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赵振东工作很繁忙,呆在家里的时间也屈指可数。好在有儿子陪伴。才不至于太寂寞。儿子除了脾气倔强之外,学习、吃饭、睡觉都不用她*太多的心,这令她的心很宽慰。 “铃……” 柳红霞刚把日记写完,座机响了。她潜意识地看了看桌上的闹钟,正是10点。走到电话机旁,看到来电显示,是丈夫的手机号,她不由自主跪下了双膝。不知何时,她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次接丈夫的电话,她都喜欢跪着。她拿起了电话。 “半天不接,干什么呢?”电话里传来赵振东带着酒醉的责怪声。 “没有啊爸爸,女儿一听到铃声,就过来接了。”柳红霞娇嗲地解释道。 “掌嘴!敢顶嘴了?”赵振东不满地说道。 “什么嘛,解释一句都不行啊。”柳红霞心里嘀咕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是轻柔地说:“爸爸,对不起,女儿错了。” “知道错了还不掌嘴?” “好吧,爸爸,几下?” “看你还不算太笨,就三下吧。” “是,爸爸。” 她左手把话筒拿得稍稍远了点,右手便在自己的右脸上重重地抽了三个巴掌,然后对着话筒说:“爸爸,听到了吗?” “行了。我马上就要回来了,准备准备。” “是,爸爸。路上小心点哦。” 柳红霞话音未落,电话里就传来了盲音。她赶紧放下电话,准备起来。 柳红霞在脖子上套了个项圈,又在项圈的环上挂上了狗链,还特地穿了一条很肥的裤子。这裤子确实肥的,跟裙子似的,非常引人注目。她站着时,那裤脚刚好在地面上,宽宽的裤口把她脚上穿的高跟鞋全都掩没看不见了。 柳红霞对肥长裤既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平平常常的感觉。可她是否喜欢不重要,关键是赵振东喜欢。 这条肥裤子是上个月在省城买的。赵振东去省城开会,破例带上了柳红霞。晚饭后两人在大街上散步。路过一条商业街,赵振东本不打算去逛的,只因要给儿子买些礼品,便进去走走。这时,他在一家商店的橱柜里看见了这条肥裤,吸引了他的注意,便叫柳红霞去打听要多少钱。柳红霞问了,说人家是挂着做宣传的,不是卖的。赵振东便与店里的老板商量,要她要卖给他。那女老板说这不是用来穿的,买回去没用,没法穿上街的。他说你不管是不是用来穿的,多少钱你开个价。那女老板见他坚持也只好买给他了。 柳红霞也不知道丈夫买来做啥,回到宾馆的房里,她才问:“爸爸,你买那裤做什么?” 赵振东说:“拿出来,穿上。” “那么肥呀,怎么穿呀。”柳红霞话音未落,脸上就被赵振东扇了一耳光。 柳红霞见丈夫生气了,没再说什么,赶紧拿出来穿上。 赵振东坐在椅子上,让柳红霞不同侧面站在他面前,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随即就叫她跪着,在房间里跪行了好几圈,最后就叫她直跪在床边上,用皮带抽了她一顿屁股。这天晚上,在床上,赵振东那BANNED式的**,让她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潮。从这天开始,赵振东每次感觉上来,让柳红霞作“准备”时,这肥裤子就必不可少了。 最后,脚上套上了穿不出去的黑色高跟鞋。柳红霞在穿衣镜前照了照,觉得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便跪在卧室的地板上等候丈夫。丈夫早就明确规定,在她拴上狗链后必须时刻保持母狗的状态,这个状态,不论他在与不在都要一个样。 柳红霞就这样一直跪着,差不多有1个小时,快到11时,听到了丈夫上楼的脚步声,她赶紧从卧室爬出去,开了房门,又爬到门外迎接他。 “女儿恭候爸爸回来。女儿给爸爸请安,爸爸吉祥。” 此时此刻,柳红霞心目中唯有丈夫,就算被邻居看见,她也在所不惜。 “哟,乖女儿,怎么拴着狗链啊?”赵振东故意问道。 “爸爸,女儿……”柳红霞无以回答,只好羞愧低下头。 “怎么能跪在外面呢?不怕被人看见啊?哟,你看,那边有人看呢。” “啊!”柳红霞一惊,抬起头,看见对面楼里好象有人在往这边观望,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女儿……”她管不了那些了,让他们看去吧,可嘴里却道,“爸爸,女儿……求爸爸饶了女儿吧。”她哭起来:“呜呜–呜呜……爸爸……”柳红霞抱着赵振东的大腿,跪在地上,悲怯地乞求着。 赵振东非常喜欢婆娘对自己这种迎候方式,但毕竟自己还算有些身份,也不愿被人看见他是如此作为,于是说:“滚进去。”
柳红霞迅速地爬进了屋,在门口等着。 赵振东进屋后,直接进了卧室,坐在沙发上。 柳红霞爬到了丈夫脚前,脸就在丈夫的腿上磨跳蹭起来。 赵振东让她跪直了,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说:“以后没有老子的指令,不准跪在门外。MD,让人知道了,老子的脸面往那搁?” “知道了,爸爸,女儿再也不敢了。”柳红霞唯唯诺诺地嘟哝着。 “真是个蠢东西,什么都要老子教了才明白。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柳红霞又跪趴下来,不用丈夫吩咐,便主动用嘴为他叼去皮鞋,又爬到屋外的鞋柜处叼来了他的拖鞋给他换上。她就象狗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不敢站起来。 赵振东对柳红霞的表现非常满意。他有些累了,站起了身,吩咐她:“去弄点菜来,今晚只顾喝酒了,肚子还是空的。” “是,爸爸。” 柳红霞爬行到了厨房,准备着夜宵…… 过了一会儿,饭菜就摆到了饭桌上。 柳红霞膝行着到了卧室的门口:“爸爸,饭菜好了,请用!” 赵振东站起身到了餐厅,坐下慢慢用餐,柳红霞垂手跪立一旁,随时听候他的吩咐。 “嗯,今天的菜烧得不错,好吃,女儿的手艺越来越有进步了。” “谢谢爸爸夸奖,能让爸爸高兴、爱吃,女儿就满足了。” “哦?呵呵,还挺乖的,来,到桌下面去。” “嗯?那……爸爸……干什么呢?”柳红霞有些糊涂。 “呦?我这么聪明的女儿难道还不明白爸爸的心意?” “哦!……那个……是。” 柳红霞明白了赵振东的意图,羞得真是“吱溜”一下就钻进桌下,满脸羞红。她熟练地扒开丈夫的休闲短裤,把他软软的宝贝含进了嘴里,两手捧起褐色的肉袋慢慢轻轻地揉搓起来,细嫩的舌头缠绕着他的G头。 “呵呵,女儿,你的技巧越来越精湛了!”赵振东惬意地慢慢品味红酒、小菜、香米、精点。下面也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感。 “呜……呜呜……”柳红霞含着男人的东东,吐字不清。头在上下动,她能感觉到赵振东快BANNED。 “啊!……啊!……” 赵振东的东东在柳红霞的嘴里强劲地勃动,一股浓稠的**灌进柳红霞的喉咙。宝贝从她嘴里拔出来,柳红霞贪婪地给舔食干净,最后连嘴角的几滴也抿进嘴里,好象吃蜂蜜一样吞下肚。 “爸爸休息一下吧,待女儿收拾完,再来给爸爸按摩。” 柳红霞从桌下爬出来,利索地伺候丈夫到卧室休息,自己则麻利地收拾餐桌、碗筷…… 赵振东并没有上床,只是坐在沙发上。 柳红霞收拾完厨房,又爬进了卧室,然后跪在他旁边给他捶起腿来。 “嗯,这感觉不错,以后进出卧室,就跪着进来,不用爬的……是跪行,明白吗?” “是,爸爸。” 赵振东有些疲乏了,便*在沙发背,一边抽着烟,一边闭目养神。柳红霞开始向他汇报今天的情况。当说到刘小雅时,她说:“那死小雅真是讨厌极了
第2回
。” “怎么啦?”赵振东吐了口烟圈问道。 “她居然当着全班面批评海涛呢,害我们海涛老大不高兴。” “她批评儿子啥了?” 柳红霞迟疑了一下,才说:“昨天他作业没完成。” 赵振东听了,揪着婆娘的脸说:“看看,叫你每次检查海涛的作业仔细点,你就是这么马虎。难道非要打你一顿沟板子,你才记得住?” “还说呢,今天下午就让海涛打了屁股。” “谁?海涛?打你屁股?” “是啊。” “你看看你多有出息啊,居然让儿子打,呵呵。” “他非要打了人家屁股才肯做作业呢,我拿他有什么法嘛。还有,他坏呢。” “怎么个坏法?” “他居然……居然还要我叫他‘爸爸’。” “哈哈,你叫了没有啊?” “叫了。不叫他不做。” “呵呵,这小子,怎么啥都跟他老子学。” “是啊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赵振东听了这话,很不高兴。一下子来了精神,厉声吼道:“站起来!” “啊,爸爸,女儿说错话了。” 可这用什么用呢?柳红霞只得乖乖站了起来。 赵振东也站了起来,一把把她推到床上,扒了她的裤子,拿起皮带,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顿抽打。一边抽,一边训斥:“我叫你粗心,我叫你大意,我叫你不用辅导儿子……”越打越狠,足足打了十几二十分钟。打完后,就让她光着屁股在地板上罚跪。还狠狠地告诉她:“老老实实在给我反省,不许揉屁股!”说完,他去了卫生间。 柳红霞呆跪了一阵,屁股火烧火燎的,实在忍不住了,趁丈夫不在,偷偷揉了几下。谁知,正揉时,赵振东进来了,见她在揉屁股。又火了。拿出鸡毛掸子,把她从地上拖起又摁到床上,那鸡毛掸子刷刷的又是一顿狠抽。柳红霞实在受不了了,不住地求饶:“爸爸,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 赵振东没听她的,说:“废话少说。老老实实把屁股撅好,老子要让你领教领教不听话的后果!”说着,照着屁股又是狠抽,直到后来,他自己都没力气了才停了手。命令她:“去,把搓板拿进来!” 柳红霞抽泣着跪行去了厨房拿来搓板。 “放下!” 柳红霞把搓板放在了地上。 “跪上去!” 柳红霞不敢怠慢,双膝跪在了搓板上。 赵振东警告她:“要再不老实,老子还打!” 柳红霞的屁股已被打得滚烫,哪还敢乱动了,只得直挺着身子跪在搓板上……
2 第二天是星期四,367厂的厂休,柳红霞是不用去上班的,但她还是清早八晨地起了床,男人要上班,娃儿要上学,她还得弄早餐。 昨晚上柳红霞那个被男人的鸡毛掸子猛抽的屁股仍然还在发痛,只是这种痛感对她来说早就习惯了,该做啥还做啥,不受影响。她去楼下取了鲜奶,买了鲜面包,然后回到家守在厨房,热了牛奶,煮好了四个合包蛋,很快早餐就弄好了。再看时间,不到七点,还有差不多半小时,她才能去叫醒丈夫和儿子,于是趁着这功夫,她赶紧去梳妆打扮自己。 赵振东是搞建筑的,不仅对建筑物的造型十分讲究,对婆娘的衣着打扮也要求甚严。什么懒散的睡衣,随意的拖鞋,散乱的头发,疲倦的面容,统统要消失在他睁眼之前。只有看到穿戴整齐,打扮光鲜的婆娘,他才会有赏心悦目的好心情。 对丈夫的要求,柳红霞向来非常迎合。再说了,女人家都有爱美之心,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光鲜来讨好丈夫也是应尽的本分。只是柳红霞在做的过程得十分小心翼翼。做饭、穿衣、洗脸、刷牙、化装……样样事情都可能弄出些声响来,可赵振东又是个特别惊醒的人,一旦被吵醒了,他会很不高兴,很不舒服,柳红霞的屁股又会成为他表达不快的目标了。昨晚上挨打的痛还没有消失,要是再挨上一顿,估计有好些天屁股就别想坐凳了。所以,柳红霞做啥事都尽可能在无声无息中完成。 柳红霞轻脚轻手进了卧室,拿起要穿的衣裤,又轻脚轻手走出了卧室,轻轻带上房门,进了客厅。只有此时,她紧张的心情才稍稍变得平缓,从从容容地打扮起来。不一会儿,她便穿戴整齐了。上面是一件黑色紧身短袖,下身仍是昨晚那条黑色的肥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整个一个黑色靓丽的黑牡丹。她自我感觉良好。在镜前,她审视自己的打扮时,突然生出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想法——穿着肥裤子上街。 柳红霞自从晓得赵振东看见女人穿肥长裤性欲会猛增之后,她就去不同的服装店做了好些条不同颜色的肥长裤。每做一条,她都穿上在赵振东面前撒娇,希望得到他的表扬。虽然那裤子确实够肥,可每次赵振东总会检查出毛病来。不是臀围不够肥,就是裤脚不够宽,要不就是整体看上去味道不足。柳红霞不厌其烦的不断根据赵振东的意见一次次修改裤子的尺寸,结果裤子是一条比一条肥大。当把尺寸交给裁缝时,几乎无一例外,每一个裁缝都惊讶得合不拢嘴巴,说:“这么肥,哪得要多胖的人才能穿啊?” 柳红霞自然不好意思说是她自己要穿的,只说是帮人做的,而且那人也不胖。 裁缝们听了直摇头,说:“搞不懂现在的人是咋想起的。” 现在柳红霞已经有好些条肥裤了,可全是在家里穿给赵振东看的,从来就没有穿上街过。 不知为啥,当柳红霞脑袋里一经产生“穿肥裤上街”的想法,她自个居然就莫名其妙的激动、兴奋起来,她感觉太刺激了,两个膝盖也软沓沓的直想往地上跪。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态?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其实这并不难懂,柳红霞自从15岁跟了性格粗暴的赵振东后,这11年来,她就沉浸在对他的崇拜中的,既享受他甜蜜的抚爱,又享受他粗暴的施虐。她发现自己穿上了肥裤子后,赵振东再烦闷的心情都会变得舒缓,与她的身体接触也更加频繁,总喜欢在她身上取乐。不管她有错没错,他都喜欢罚她的跪、打她屁股,因而令她形成了某种程度的条件反射。这条件反射很强烈,就算在大街上看到别的女人穿了肥裤子,她也会自然联想到处罚的事情上。 待穿戴整齐之后,时间快到七点半了,柳红霞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她怕高跟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地响声,索行就在门口处跪下了,然后慢慢跪着进了房间,到了床边,跪直站身子等候着。 赵振东还在酣睡,柳红霞很乖巧地直跪在那里,等到七点半,他要是还没有醒来,她就会轻轻的唤醒他。 在床连跪候丈夫起床,连柳红霞也忘了是啥时养成的习惯,但这个习惯不是赵振东要求的,完全是她自己为讨得他的喜欢而为。 赵振东习惯赤裸着半身躺在床上,因而露出了常令柳红霞心悸不己的胸毛。再看他的表情,就算是睡梦中,也是那样的英俊与威严,让柳红霞回味、胆寒。 柳红霞跪在那里,突然想起到再过几天就是与丈夫结婚11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了。每年的纪念日,赵振东总会以打她屁股的方式来庆祝,甚至比平时打得都要厉害,打过之后,屁股上总是纵横交错的一条条楞楞,基本上两周之内想坐凳都非常困难。她不知道这次的纪念日丈夫会有什么新的花样。 柳红霞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都忘了看时间了,好在赵振东慢慢醒来了,当他睁开眼时恰好是七点半,柳红霞松了口气。 赵振东看着跪在床边的婆娘,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麻木,好像见惯不经没什么值得奇怪。可他心里却甚是兴奋。他十分得意自己,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比他的婆娘更温顺服帖呢?当然,这功劳还得归自己,是自己把她调教得这样好的。 柳红霞见赵振东醒了,忙起身跪在了床边上,扭着身子从床头柜上取来衣服替他穿上。 赵振东揽过柳红霞的头,在她漂亮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以示对她驯服的表扬。 柳红霞受到了丈夫的宠爱,心里舒服无比,直着身子跪好双膝娇嗲地请示道:“爸爸,女儿今天想穿上肥裤子上街,要得不?” 赵振东听了有些惊鄂。他对女人穿肥裤确实独有情钟。每次情绪一来,总会叫她穿上,无论处罚还是欢爱,只要女人穿上了肥裤子,都会令他的情绪最大限度的狂热起来。只不过他从来只是在家里才要求她穿肥裤子的,却从未让她穿上肥裤子上街。一是这不太符合大众欣赏习惯,二是容易暴露自己的嗜好,三呢他也不愿意对自己所爱的女人太过苛求。过分强迫女人做她不愿做的事情并不能使他的欲望升华得更充分。但这事是婆娘自个儿提出来的,他感觉刺激不凡。不过他并没有立即作答,只是笑笑,说:“去,站到上看看。”
柳红霞下了床,站在地上,面向丈夫,双脚以立正姿势站好。 赵振东直视着柳红霞那条十分夸张的肥裤,脑子里想象着她穿上街的情形,体内的欲火慢慢升高了起来。不过他得克制点,要上班了,不能让欲望任性发泄,否则会影响工作的。他让婆娘在原地转了几个方向,正面的、左侧的、后面的、右侧的,最后又让她转回到正面向他。 柳红霞几个方向都摆了姿势之后,见丈夫没有吭声,又再次询问:“爸爸,可以吗?” 赵振东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很宽宏大量地说:“只要我女儿喜欢,哪还有啥说的呢?” 柳红霞见丈夫准了,很高兴地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说:“谢谢爸爸恩准。我这就去叫海涛起床。”说着转过身就准备走。 “过来!”赵振东叫住了她。 柳红霞不知丈夫有什么事,快步走到了他跟前。 赵振东笑眯眯地伸出了手,迅速在她屁股上狠抽打了几下,说:“哈哈,这巴掌打在穿肥裤子的女儿屁股上,感觉非同凡响。” 柳红霞惊叫了一声。昨晚屁股挨打的痛还没有消散,又补上了这几巴掌,她没办法强忍,所以叫出了声。可心里却舒服极了,因为丈夫高兴啊。做女人的,还能有什么比让丈夫心情愉快更高兴、更快乐的事吗? 带着这屁股的烧痛,柳红霞进了赵海涛的房间。 赵海涛已醒了,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他没起床是因为他要等着他妈妈来叫他,这已经成习惯了。 柳红霞进来时,赵海涛扭过头去,突然看见了她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肥裤子,就这么一瞬,他居然也产生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在心中升腾翻滚,令他刺激难忍,浑身酥软不知所措。这一刹那间的感觉,影响了他往后整个的一生。可他居然会象个成熟的男人那样没动声色,仍象以前,跟少爷似的,由着柳红霞跪在床沿上给他穿衣穿裤穿袜子…… 吃过了早餐,赵振东带着儿子出门了。 爷俩走后,柳红霞就穿着肥裤子做家务。这很不方便,裤腿实在太肥了,老是荡来荡去的行走十分不畅。她完全可以脱下来轻松做家务的,可她仍坚持穿着。她要养成穿肥裤做事的习惯,习惯了,就自然了。她一会儿快步,一会儿慢走,一会儿蹲着,一会儿站着,各种姿势都用了,然后她站在了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那裤腿肥实在有些吓人,每个裤管都可以装下她四条腿了。为什么丈夫偏偏会喜欢女人这样打扮呢,这有啥好看的?违背常理嘛。可她转眼一想,既然丈夫喜欢,那就一定有他喜欢的道理,女人的打扮不就是给丈夫看的吗?对了,穿着肥裤下跪会是什么样子呢?尽管这样的动着她已经做过不下千次了,可她居然没见过自己穿肥裤跪着的样子,这令她有些好奇。于是,两手提着裤子的两边,并拢双腿,先是慢慢蹲下去,然后把膝盖落在了地上。看了正面跪的,又看看侧跪,然后屁股对着镜子,扭着头看去,总想把丈夫喜爱这肥裤的道理找出来,可答案仍是一片空白。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懒得再想了。她站起了身,接着又做起家务来。 做着做着,她突然想起给丈夫承诺的要穿着肥裤子出门,心里有些惶恐不安了。这么肥的裤子要穿在大街上,那些行人看了会是个什么反应?熟人看了又会有怎样的表情?讥讽?嘲笑?……随便他们啦,他们爱咋想就咋想,只要丈夫感觉舒服就行…… 最后,只剩下衣柜没擦了。柳红霞把抹布搓洗干净后,又进了卧室,那衣柜高处擦不到,她搬来一张椅子,双跪在上面仔细擦着。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柳红霞感到奇怪,谁会在这时候来找她呢?不会又是马春兰这死丫头吧?厂休时,马春兰常给她添乱,老让她陪着上街,每次一逛就是好几条街,走得脚耙手软的那马春兰却还是精神十足逛个没完。其实脚疼还是小事,就怕被丈夫知道了她上街闲逛,那屁股又该遭殃了。 不过,柳红霞很快就放心了。伴随着敲门声,传来了她妈妈沈玉梅的声音:“红霞,红霞。” 柳红霞应着声去开了门。 沈玉梅一进屋,柳红霞的肥裤子就让她惊讶不已。 “天啦,死女子,你穿的啥子哟?裙子还是裤子啊?”说着,用手在女儿的裤子上扯了扯,“妈呀,裤子啊,咋这么肥呀?” 柳红霞见她妈惊风火扯的,怕招来邻居好奇,赶紧关上了门说:“妈妈啊,你一大早跑来叫什么妈呀爹的,让人家听见了还以为你是我女儿嘛,嘻嘻” 沈玉梅见女儿竟占她的便宜,便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骂道:“死丫头,跟你那爷们就没学个好,居然学会了油腔滑调了。” 柳红霞做了个鬼脸,说:“妈妈,你去沙发上坐下,我去给你泡茶。”说着拿了个杯子到厨房去洗。 沈玉梅一屁股坐在沙上发,望着女儿穿的肥裤子,说:“一个女子家,怎么穿这么肥的裤子啊?这咋穿得出门啊?赶紧脱了吧,不怕爷们见了揍你?” 柳红霞出来,一边泡茶一边笑嘻嘻地说:“不穿才挨揍嘛。” “啊?是你爷们让你这么穿的?” “当然啊。” “怪事了,你这么松松垮垮的裤子你爷们怎么会喜欢?” 柳红霞说:“妈妈,你才41岁呢,怎么跟奶奶、外婆她们一样,爱大惊小怪的?”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这故事是长篇。所谓长篇,就是以前的事情还有,只是没发。这沈玉梅14岁就跟了她男人柳天理,15岁生了大女儿柳红霞。在这篇故事里,柳红霞今年26岁,所以沈玉梅41岁,沈玉梅的妈妈夏翠红56岁。江城有早婚早育,这故事的人物大都属这种情况。) 沈玉梅不服,说:“我怎么大惊小怪了,你这穿法叫奇装异服,是谁都会说的。” 柳红霞说:“你真没见世面呢。这种肥裤,人家省城早就流行开了,只是你常年累月呆在家里又不出门。我们这地方比起省城,落后多了。啥时尚的东西等流行到我们这里,都成过时品了。我爷们是做‘总’的,常在省城开会,对流行的东西自然熟悉。他见省城那些女的就这么打扮的,也就叫我这么穿了。” 这完全是柳红霞异想天开编出来的,她要不这么编,她也说不出道理来,也就无法让沈玉梅信服。 沈玉梅听了,摇摇头说:“唉,真搞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柳红霞泡好了茶端来,放在茶几上,也坐在了侧面的沙发上,笑嘻嘻地说:“妈,你也该去做一条呢。” “说废话嘛,我老都老了,哪能跟你们年轻人比啊。” “你有好老嘛?不过也才41嘛,而且你看起来挺年轻的。真的,我不骗你。我们厂的同事看到你,都不相信你是我妈呢,说哪有这么年轻的妈啊,看起来就跟我姐差不多。” 沈玉梅听了,笑着说:“死女子,你也莫拣好听的说逗你妈开心。” “我可是实到实说才没乱说呢。只是你打扮得土气了点,显老而已。” “这话倒说得也是。人是桩桩全*衣装。可我要是稍为穿得光鲜一点,奶奶那话就多了,什么狐狸精什么水性杨花就骂起花儿开了。年轻那会儿就为穿衣打扮的事都不知道挨过多少回打了。现在我41了,可不想再为这些穿的事给自己找罪受了。” 柳红霞笑着说:“呵呵,奶奶确实是太保守了些。不过,没关系啊,她现在不是住在叔叔家吗,你还怕她个啥。” “虽说她是住在叔叔家,可隔三岔五的还不是要来家一趟。哪一次来不是横挑竖挑的惹爸爸火大揍我?” “是啊,有奶奶这样严厉的婆婆,是谁都够受的。噫,对了,妈妈,你今天咋没上班呢?” “去单位打了头,没啥事,本来说回家的,一想到爸爸出差了,也不那么忙着做饭了,今天又是你们厂休,便顺便过来看看。” “爸爸出差了?那妈妈这段时间不是又松和了?” “松和啥个哟。你弟弟这几天把申莉萍带回了家住,我每天还得买菜煮饭侍候着呢。” 申莉萍是柳红霞弟弟柳小冬的女朋友,比柳小冬小5岁,今年17岁,样儿乖乖的,比较逗人爱。 “哎,不是说申家人反对同居嘛,怎么又想通了?”柳红霞问。 “本来是反对的,可申莉萍怀上了,申家人也就同意了。”沈玉梅说。 柳红霞吃了一惊:“都有了?这么快?小弟还能干哩,嘻嘻。哪他们好久结婚啊?” “爸爸走之前说就在国庆结了算了。” “国庆节啊?搞得赢不?只有20天了哦。” “其实该准备的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也没啥好准备的了。” “看来妈妈准备明年替他们带孩子了?” “我要上班,哪有时间哟。奶奶说了,要生个儿子的话,她替他们带。” “那万一是个女儿呢?”
“到时候再说了。” “哦。” 母女俩就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堆家常事。最后说到了柳红霞的妹妹柳红菲。 柳红菲是去年在江城师范学院艺术系进修的,进修两年,现在是第二年了,明年结业。她在涪县上班,是跟她男人方仲伟结婚后去涪县。前年方仲伟车祸死后,柳红菲就不想在涪县上班了,毕竟那是个县城,生活条件比江城艰苦多了,她想明年结业后就留在江城。她把她想法告诉了她爸爸柳天理,柳天理说他也没办法,叫她来找她姐夫赵振东。 柳红霞听说柳红菲要来找丈夫帮忙,心都紧了,她最怕自己家里的烦事惹恼了丈夫,可当着母亲的面,她又不好说,也就应合着。 柳红菲原本打算上午回家去说工作调动的事,可昨晚看小说几乎到了天亮才昏昏沉沉睡下。现在都上午十点过了,她以前的室友程思妍见柳红菲没上课,上完了两节课后到了柳红菲寝室,见她还躺在床上没起来,便喳喳乎乎叫起来:“菲姐,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还躺着?” 柳红菲迷迷糊糊说道:“别吵啊,我刚睡呢。” 程思妍说:“睡什么睡啊,你都好几天没上课了。快起来,再不去上课,小心学校开除你。”说着就拉柳红菲起来。 可刚一松手,柳红菲又倒下了。程思妍气得掀了被子就在她屁股上猛抽巴掌,说:“懒虫,快起来呀。再不起来,我就一直这样打下去。” 柳红菲的屁股被程思妍打得疼极了,赶紧坐起来,一边揉屁股一边说:“讨厌啊。我不上课管你啥事啊?开除就开除,一张破结业证书,我还瞧不上眼呢。” 程思妍说:“哟,菲姐,好大的口气啊?没这张结业证,你还是回你那小县城当那一辈子纺织女工吧。” 柳红菲在涪县纺织厂当女工,为了摆脱这样的工种,托了不少熟人才争取到这师范学院进修的资格,来时也还是有一番雄心的,可是一进了课堂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学习的料。老师那课,她听起来就跟听天书似的,根本没法让她进心。程思妍一提起这事,柳红菲心里烦得要命,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程思妍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菲姐,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找你姐夫说工作调动的事么?” 柳红菲听了,情绪顿时上来了,睡意一下子全消。心想:是啊,进修校的结业证拿不拿是次要的,工作调动才是关键。上次她爸爸说了要她去找姐夫赵振东说这事,她到现在还没去找过呢。于是,一屁股坐起来,说:“小妍,你陪我去找我姐夫,好不好?” 程思妍说:“我才不去呢,我得上课,没功夫陪你。” 柳红菲笑笑:“瞧你多没出息的样子啊。黄超说不准旷课,你硬是不敢旷一节课了,还没结婚呢,就对人家言听计从了。” 黄超是程思妍的男朋友,把她管得很严,不准她旷课。 程思妍说:“我高兴。” 柳红菲收拾打扮完毕出校门时已经11点过了。虽说是自家的姐夫,可柳红菲还从来没求他为自己办过事呢。再加上姐夫平素很严肃,她有些怕他。这次要找姐夫帮忙,她想叫她妈妈沈玉梅陪着她去,所以她得先回趟家。 沈玉梅从柳红霞家回来就忙着弄饭,刚把饭弄好,儿子柳小冬和未婚媳妇申莉萍也下班回来了。 沈玉梅招呼着媳妇赶紧端菜、舀饭,柳小冬说:“慌啥嘛,等一会儿,才回来就吃饭,烦,我渴死了。” 他把申莉萍屁股一拍,吩咐她,“去,给老子倒杯凉水来。”说完走在沙发处就瘫坐下来。 申莉萍埋怨道说:“你还安逸呢,喝水都要人家倒。你累了我还累了呢。” 柳小冬训道:“你妈那个×,都是老子婆娘了,你不侍候老子谁侍候老子啊。” 柳小冬没啥文化,高中没毕业就跟人家做生意,做了几年,觉得与其跟人做还不如自己做。从家里拿了两万块钱,又东借西借,借了七万、八万块钱,凑上这几万收购了一家快倒闭的小型印刷厂自己经营起来了,搞了几年还算可以,帐是还完了,日子过得还可以。这申莉萍是初中毕业后上了技校,刚上了一年,不想读书了,就想找工作了,于是找到了柳小冬的印刷厂。柳小冬看上了申莉萍的漂亮,心想,不要白不要,于是直接录用了她,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他的女朋友。 这柳小冬个头不算高,一米七五,五官也还端正,身体也结实,可脾气却是臭气熏天,跟他爸柳天理一个样,经常把申莉萍使唤得跟丫头似。 不知为什么申莉萍就偏偏喜欢柳小冬这臭脾气。自从她成了柳小冬的女朋友之后,就扮演起传统女性的角色。对柳小冬吩咐的事是无论如何也要做的,只是她那嘴巴有些收不住,每次事情要做,嘴上也要说几句闲话,偏偏柳小冬不喜欢女人顶嘴,一急了就揍她。两人这才好了一年,申莉萍挨了多少揍,她自己也数不上来。 申莉萍倒了水端过来,说:“我还想人侍候呢。” 沈玉梅给柳家做了一件最光荣的事就是生了柳小冬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对儿子十分偏心,不管儿子做得对与不对总是偏向儿子。她一听申莉萍说这话,便觉得她犯了天条,说:“你这女子咋这么不懂事,给自己男人倒杯水也这样话多?做婆娘嘛,侍候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有啥好抱怨的。想人侍候啊,来生去变个男人算了。” 柳小冬把申莉萍腰杆一揽,就揽在他大腿坐起来,拧着她的脸,说:“几天没收拾你了是不是?简直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想老子侍候你?好啊,老子就这样侍候。”说着横起她的身屁股朝天就打起巴掌来。 申莉萍“哎哟哎哟”的叫叫唤着。这可急坏了在旁边看着的沈玉梅,说:“哟,小老汉啊,不能这么疯哟。莉萍有孕在身,别影响了胎儿。” 柳小冬一听,一想是这个理,便停止了手上动着。 申莉萍趁机坐了起来,得意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我了。” 柳小冬巴掌刮了她脸一下:“你神气个屁。老子给你记着。等老子的儿子生下来,老子不剐了你的皮才怪了。” 沈玉梅也对申莉萍说:“你也要自点觉,别惹男人不高兴讨打,影响了肚子里的宝贝。” 柳小冬水喝够了,三人正准备开饭,柳红菲就赶到了。 申莉萍嘻嘻一笑,说:“二姐,你脚板硬是抹了油的呢,刚要吃饭你就来了。” 柳红菲笑着说:“是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干上蹭饭,嘻嘻。” 柳小冬很喜欢二姐柳红菲,见婆娘说话有些不得体,骂道:“你这小婆娘废话硬是多,还不赶紧去给二姐舀饭。” 柳红菲说:“哎呀,又不是外人,莉萍妹妹身子不方便,我自己来就是了。” 柳小冬招呼道:“你坐着,她没那么娇气。” 沈玉梅说:“确实,也没啥娇气的。当初我15岁生红霞时,挺起个大肚子还要给家里人洗衣做饭,有啥事不能做呢?”
柳红菲只好在饭桌边坐了下来,申莉萍饭端在她面前:“二姐,请。” 柳红菲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 柳小冬说:“都是自家人,请过来谢过去的,客个啥气啊,多见外啊。” 于是四人有说有笑地吃起花儿开了。 吃过饭,柳小冬就催申莉萍午睡。申莉萍与柳红菲收拾完了厨房后正在客厅摆闲条摆得起劲不想睡。柳小冬喊了几声,见申莉萍不动,脾气就上来了,当着柳红菲的面就吼她:“睡不睡?不睡老子捶你。” 柳红菲就劝说:“哎呀小冬,好生说嘛。人家莉萍是关键时刻,不能生气的。” 申莉萍见柳红菲帮她,很得意地说:“就是嘛,歪啥子歪。” 平时申莉萍在柳小冬面前还十分乖顺,就因为柳红菲在,胆子大了不少,也就敢顶男人几句嘴了。但柳小冬并不因为有人在场就有所克制,申莉萍不服的态度发出后,他走到申莉萍面前,也不顾柳红菲看着,便在她屁股上连打了好几个巴掌。申莉萍夸张的叫了几声。 这种打情骂俏的场面把柳红菲心里看得痒痒的,但见柳小冬没个轻重,巴掌甩得太重,便笑嘻嘻地劝道:“哎呀小冬,你也是,人家莉萍都有身孕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柳小冬说:“二姐啊,你可不知道,这死女子贱得很,一看到有人了,就不知天高地厚敢给我顶牛。” 申莉萍挨了屁股不敢再放肆了,象头乖顺地猫似赶紧溜进了自己的屋,柳小冬也跟了去。 沈玉梅走过来说:“别管他们。莉萍这丫头就爱惹事生非,明知道小冬脾气不好,还惹他生气,真是没事找打挨。” 柳红菲只是笑笑,没发表意见。过了一会儿,柳红菲劝沈玉梅去睡,她自己看看电视。沈玉梅说睡不着。于是两人闲聊起来。 柳红菲说:“我今天想去找找姐夫,妈妈,你陪我去吧。” 沈玉梅说:“我要上班呢,没法陪你。不如你先找你姐说说吧。也不用去家里。四点过,你姐要去江城一小接海涛,你在那里去等你姐吧。” 柳红菲说:“好吧。” 柳红霞送走了她妈妈之后,刚准备做午饭,赵振东打了电话回来,说有应酬不回家吃午饭。儿子是白托,中午在校吃饭,也不回家。这样家里就柳红霞一个人吃饭了。她很撇脱,热了昨晚上丈夫没吃完的剩饭,等她吃完饭又收拾了,还不到一点。她不再做别的事,直接躺在了床上午休。虽说做了一上午的家务,腰酸背痛的,也有些困乏,可她仍不能很快入睡,脑子里老提醒着自己别睡过头了,下午还得去接儿子放学。 柳红霞醒来时也才三点。 “还好,没睡过头。”柳红霞轻松的自言自语。接着洗漱打扮了一阵,四点过时,穿着肥裤子出了门…… 到学校门口时,还没有放学,门口已围起了许多家长。柳红霞站在学校旁的一家商店门口。尽管她哪里也没看,但她能感觉到,许多人的目标有意无意地扫向了她穿的肥裤子。她很镇静,很随意地看看商店的货物。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有些不好意思,她便给自己鼓气:“要看就让他们看个够吧。” “姐!” 这时,柳红霞耳边听到一声喊,她忙扭过头去:“啊,红菲,你怎么在这里?” 柳红菲说:“人家在这里等你一阵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妈说的你每天都要接海涛的。” “
第3回
哦。” 柳红菲说:“姐,你这裤子好肥哟。我刚才是先看见了你这条肥裤子才看到你的人。还从来没见过谁穿这么肥的裤子呢。” 柳红霞笑着解释说:“我也是头一次穿出门,以前都是在家穿的。这条裤子本来是人家商店的样品,做的比较夸张,因为你姐夫喜欢也就买了。” “姐夫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嗜好呢。女人穿肥裤也就能吸引他的眼球,真令人不解。” “是啊。没法嘛。既然他喜欢,我就得穿嘛。为人之妻迎合丈夫趣味是理所当然的事。” 柳红菲说:“这倒也是。姐夫最近忙吧?” 柳红霞说:“有些忙呢,更主要的,他心有些烦。他们公司最近来了一个总经理,对他很排挤,令他心情不快。” 柳红菲说:“爸爸还说叫我请姐夫帮忙调动工作呢。他心情不好,我哪里还敢去说哟?” 柳红霞笑笑:“这倒没啥关系,你去找他就是了。” 学校放学了,柳红霞接到了赵海涛之后,便叫柳红菲去她家玩。 柳红菲说:“不了,今晚上还要上课呢。只是麻烦姐给姐夫说说我的事。” “这没问题。不过最好你自己给他说比较好点。” 柳红菲从柳红霞那里要了赵振东单位的电话号码便走了。 晚上柳红霞向赵振东说了柳红菲的事。谁知赵振东一口就给回绝了,还训了她一通,说:“你总是没事给老子找事。你把自己的事管好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柳红霞也就不吭声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柳红菲给赵振东打了电话,求他帮她调回本市。尽管柳红菲的声音十分娇嗲,但赵振东仍不想管她的事,虽说口头上应着,放了电话也就忘了。 过了几天,柳红菲觉得光是打电话说自己的事有些不礼貌,便直接去了建筑总公司找到了赵振东。正好遇上赵振东正在办公室无事可做看报纸。赵振东见过柳红菲后,她的身材性感火热,突生怜香惜玉,这么漂亮的女子在县份上工作,多受罪啊。很快就令他改了主意,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赵振东确实能干。当初给自己婆娘找工作都没有如此热情,这回他便托了不少的熟人,短短一个月就把柳红菲从涪县调进江城一所职业学校工作。 工作是调上来了,但柳红菲进修还没有结束。赵振东说没关系,等进修完了再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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