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黄昏。夕阳柔柔的,映得整个天地仿佛有了些暖意。远远的村落,几许炊烟袅袅升起。一派平和安详的景象。朝阳的山坡上,星星点点的开着些野菊花。花丛中,一座坟静静得坐落着。那是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墓,只是在坟前的石头上有刻出的一株傲然的紫竹。就在坟前一袭白衫的女子和披着大红披风的男子默然而立。
“素心,走罢!已经有2刻钟了。”仿佛终于按耐不住,长发红衣的男子忍不住道。秋风渐起,卷起落叶微微回旋打转。火红的枫叶盘绕在红衣男子身侧时,恍若被什么力量牵引,疏忽间加快了激旋的速度,而当绕过男子飘到白衣女子身畔时,却又忽然一滞,静静的,翩然旋舞,有如纷飞的蝴蝶。
“2刻钟?很久么?”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语音里隐隐有着讥诮的味道,“是啊。对我们这些人来讲,也许不算太久。可是对于想得到这个天下的人来说,的确是太久了!”
红衣男子的目光刹那间变得冷锐,连地上的菊花都被刹那而来的杀气撕扯的花瓣翩翩飞扬起来。然而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素衣女子依然只是幽幽的注视着这孤零零不起眼的坟墓。脸色也越发显得苍白起来。
“师妹,她是有些憔悴了呢。”目光触及她清瘦苍白的脸颊,他的杀气陡然一滞。在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敢这样和他说话的吧。这看似纤弱的女子大概是这世上他最后的弱点罢。于是,仿佛时光停滞一般,两个人又无声沉静了下去。
就在最后一抹斜阳即将消逝的时候,女子款款起身对着坟墓不舍的说道:“幻夕大师兄,我要走了。这次一别,不晓得多久才能再来。不过,下次我来,一定带上师兄你最喜欢的锦澜红茶,还要把师兄的萧也拿来,好久没有和着师兄的琴音跳舞了呢!”女子的眼眸忽然凝结出浅浅的笑意。恍若朔月,皎洁而柔媚。“如果你没有和师兄说的话,那么我们走吧!”女子转过身,冷冷的对红衫男子道。
男子剑眉微蹙,忽然拔刀。刹那间,红芒大盛。“大师兄,今天我冥枭以血饮刀立誓,今生必当尽我所能保护素心师妹!若有违背,死无全尸!”说罢,转身飞掠而下。
闻听他的话,女子身形一震。看着前面飞扬而下的身影,嘴角泛起了说不出是甜蜜还是苦涩的笑。随后,在没有回头,随着前面的身影,飘然而去。
小村落的客栈在秋夜显得格外宁静。屏退了下属,两个人在房里把盏相对而坐。两杯清酒入口,素心的脸稍显红润。“冥枭师兄,你的那两个随身不离‘保镖’呢?这次我们两个出来,你那霸道十足的夫人不会起疑么?”
似乎没料到今天的素心如此胆大,冥枭不禁面色一沉。他自然不会听不出‘保镖’二字里面的讥诮意味。那两个是娘子在他身边安下用来监视他的眼线。“素心,你今天喝多了罢!怎生得如此多言了?不过,我姑且告诉你好了,人,总会有放不下的东西。如今,他们放不下的东西在我的手上,我一个念头,他们最重要的东西就会粉碎。所以,他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忠诚,呵呵。在力量面前,不过如此。”
“妙啊!果然是未来的天下霸主,行事依然这么狠辣无情!可惜,江湖上都觉得,如今冥枭的天下,却是大半来自女人的援手呢!真该把他们的嘴都堵上了!”素心仰面再干一杯。深深的眸子里已经微露醉意。
烛光被杀气带动的忽明忽暗,冥枭尽力压住心中的不悦,冷冷回答:“他们说的不错!我的今天是依赖了雪盈家的势力而起的。而这种依赖,还要持续半年。半年后,我将羽翼丰满,这世上,再没什么人可以左右我了!雪莹,将成为历史被抹去,而世上我的夫人,便只有素心一人!”冥枭的目光刹那变得狠厉明亮。身形一晃变逼到素心的身前:“今夜,良宵不可空度罢!”
血枭漆黑如墨的眼眸带着魔性的魅惑,一刹那间,素心都有点目眩神迷。“哈哈!果真如此!大师兄额,始终都赶不上二师兄你的十分之一呢!”
听到提起大师兄,冥枭的脸上漾起一丝不快。冷笑道:“那自然!若果他有我这般能力,如今你怎么会在我的怀抱呢。”
“是啊,如果大师兄有你十分之一的自私狠毒,躺在坟墓里的,就不是他了!”
听到这句话,冥枭的身体一震。啪的捏碎了酒杯。“师妹,你今天的话,太多了!看来是这阵子对你娇宠的过了,让你忘了什么是规矩么?”
“规矩?你的规矩么,我不想要遵守便不遵守。你奈我何?”素心扬起脸,四目交投,一双冷冽如冰,一双炽烈如火。
“那我今天就在让你看看,不遵守便是何种下场!”倏忽间,冥枭已经扬指点中素心大穴,素心只觉得身体一软,瘫了下去。冥枭一下抱起素心的身体,拉开她的衣带,把她抛向空中,顺势拉下了她的衣衫。漫天衣袂飘飘如雪,冥枭出手快如闪电,当轻轻接住她飞坠的身体放到床上时,素心一身素衣已经尽皆褪去,只余贴身的大红肚兜。
红烛被风带动的微微闪动,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只听得到两人深沉的呼吸声。素心闭上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红的肚兜在洁白身体的映衬下分外鲜红刺眼。仿佛受不了这血一般的红艳,冥枭轻轻翻转过素心的身体,解开肚兜的带子,将它也远远抛到了桌上。
依然精致如斯!冥枭微微叹息着。尽管在摇曳的烛光里,眼前这赤裸的身体没有耀眼的明媚,但是依然有慑人心魄的美。她趴伏的身体曲线曼妙玲珑恍如无暇的雕塑。 很久了呢!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看着这天赐的玉体!不同了么?和自己第一次看不同了么?真的不同了!是更美了还是。。。?一时间,冥枭突然失却了平素的镇定,对着那赤裸的身体怔怔的发起呆来。
“我便知道,你不能了!”似是讥诮又似是些许怅然,素心的声音低低传来。冥枭似是被这一言警醒。“谁说我不能了!不听的我便罚,这便是我的规矩!”说着,冥枭扬起巴掌,往那冰雪柔臀上打去。
出手便不容情。那一巴掌虽不加什么内功在里面,却是一个男人的力量所在。只一巴掌,便镀得娇臀一片红艳。尽管被点了穴,素心的身体还是微微一震。
“这便是你的规矩么?一点都不疼了呢。”素心的回应,依然是讥诮的话语。
冥枭的扬起的巴掌突然定住了,忘记了落下。回忆刹那间潮水般涌来。。。。。。。
[本帖已被作者于2008年11月13日20时28分8秒编辑过]
。。。。。。。。。。。“好疼啊!枭师兄,打的素素好疼啊!不能轻一点么,师兄最疼我了!”素心无助的趴在长凳上,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赤裸着光洁白皙的玉臀,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师傅的命令,就算我疼你想饶过你,可师傅不会答应呢。况且,师傅可是说了要验伤的。要是不好好打,莫不是还要重打,师妹恐怕还要受两遍罪了吧!”冥枭没理会素心的讨饶,扬起板子“啪”的又是一下。冥枭满意的看着眼前红艳艳的娇臀。板子的轮廓清晰的在上面。“才第五下,这样吧,很疼的话,我给你揉揉吧。”说着,手放在素心的玉臀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恩。好师兄了。慢些打。轻轻揉。”素心闭上眼睛,轻缓的抚摸相比挨打的痛要舒服的多。素心渐渐放松下来。“果然,我的选择是对的!”冥枭却在暗自庆幸自己的打算,“师妹的臀儿果然柔媚娇嫩,摸起来更是这般光滑如绸缎呢!再过几年,一定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呢。这世上能配的上我的,也就是师妹呢!”揉着想着,不知觉中过了半响。突然想起师傅交待的责罚,看看师妹,居然已经悄无声息的睡着了。冥枭又好气又好笑,扬起板子,印在素心已经恢复白皙的屁股上。“哎呀!”素心从梦中惊醒,觉得格外的疼。“不用心练功,挨打还睡觉!真是偷懒到极点了!看我不好好罚你!”说着,冥枭连着就是10板子。打得素心伊呀呀乱叫,可惜被点了穴,素心动弹不得,但是眼里却流出了珍珠一般的泪。冥枭看见师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下也稍有不忍。于是停手再揉。如此这般,打打揉揉,这区区不过50板子居然打了有一个时辰有余素心才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间。
“师妹,还好么?我,可以进去看你么?”门外传来大师兄的声音。
“一点不好!挨了这么重的打怎么会好!别进来,不许进来,你们都不好!一个打我,一个我挨打也不来帮忙,快走快走开!哎呦,轻点,我疼着呢!”素心正赤裸着臀儿趴在床上,让丫鬟上药。心里火气正大,听见一向温和如春风般,最宠她的大师兄的来了,立刻发起了小脾气。
“。。。师妹莫怪!是为兄的不是。那么,师兄给你弹一曲“清风祝”罢。听过了,师妹也许就不痛了哦。”说着,白衫少年操起背后的古筝,席地而坐,扬指轻轻弹起琴来。琴音悠扬恍若天籁。渐渐的似有百花在四周盛开,鸟语花香,一片生机,素心听的入神,慢慢地心也静了下来,觉得臀上也不疼了。曲毕,丫鬟轻声出来,压低声音道:“小姐已经不闹了,现是睡着了。幻夕公子真是一曲好琴呢!每次听见公子的琴,小姐都能安静下来呢。”
“但愿如此就最好了。那我先告辞了。”幻夕依旧是明朗谦和的微笑着,然后转身翩然离去。“唉,幻夕公子虽然不得冥枭公子生的那么英俊威武,可是真个每次见到都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呢!小姐好运气,能得到两位公子的爱呢。可惜,小姐的心,似乎还是恋着冥枭公子的吧。可怜的幻夕公子,多好的人呢。如果我有这等夫君。。。唉,想什么呢,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想这些,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呢!”丫鬟明月轻轻叹息着回了自己房间去。
“公子今天气色真好,貌似喝了很多酒罢,莫不是有什么喜事呢?”看到冥枭红光满面的回来,丫鬟丝雨边起身施礼边道。
“今天你恁的胆大,我的事都敢过问了?”冥枭眼中冷芒一现,丝雨马上惊得跪下,“奴婢不敢!奴婢知错,请公子责罚!”
“起来罢!今天我确是心情不错,姑且饶你。我缘何如此高兴,想知道么?”
“这。。奴婢,想知道!”丝雨犹豫了下,还是咬咬牙说道。
“呵呵,不愧是丝雨,自己怎么想的,即使明知可能受罚也不掩饰,那我就破例告诉你好了。今天师傅召我和师兄,对我们说,素心师妹最近实在是过于贪玩,疏于练习。我和师兄的剑法刀法已经有七重了,师妹的却还是只在3重。师傅震怒不已,说要以本门门规惩戒。于是问我们谁去责罚师妹。我们两个同时开口说“我”!这时候师傅说了:“都想去么?幻夕是大师兄,幻夕去吧!”我正在懊恼,谁知道师兄接下去说:“师妹刚满16,年纪尚轻按门规需得裸臀受仗,不妥,请**收回成命!我,以为再去给师妹说道理则可。”我看到师傅面色一沉,于是接口道:“师妹生性顽劣,不是说说道理就会听的。冥枭愿往责罚,助素心师妹早日摆脱恶心,用心练功。”师傅当下就应允了我,命我前往责罚。”冥枭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顿了半响,似是沉浸在回忆里,约莫半柱香突然道:“丝雨,裤子脱了过来我这。”
丝雨吃了一惊,抬起大眼睛望了望冥枭,稍稍迟疑了下,道:“是,公子!”说着,低垂粉面,解开裙带,褪下了下身的衣裙,用一双纤手掩住下体,轻轻走到冥枭身前。冷不防冥枭一把拉过丝雨按在膝盖上,丝雨惊叫一声趴在膝盖上,感觉着冥枭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臀,只觉得脸颊绯红。过了不多时,只听得冥枭轻轻叹息:“果然,雨儿你的臀儿虽美,可还是比不得师妹的八分。不过,你依然够资格可以一直服侍我呢!”说着,兀自也宽衣解带,两人一番云雨起来。。。
却说明月洗漱完毕正待就寝,忽然听得叩门声,打开一看,却是幻夕的丫鬟春草。那春草一脸焦急道:“已经入夜了,幻夕公子没和我交待一声晚归怎么还不回来呢,月儿可曾见到我家公子了?”
明月道:“你家公子倒是见到了,不过那倒是几个时辰以前的事了。出了那档子事,幻夕公子怕是心情不大好吧!”
“却是出了何事?”春草急急问道。
“你还不知道么?”明月把所知一一道来,最后说道:“想想还是姐姐你幸福呢。就只有你家公子那么温柔,我家小姐在外面受了委屈,每次回来都责罚我出气。丝雨姐就更不消说,三天两头就屁股肿的高高的找我来上药,冥枭公子责罚了她连药都是不给上的呢!今天若不是幻夕公子的琴,恐怕我也免不了当小姐的出气筒,现在恐怕也趴着让你上药呢。”明月也只有16岁,也是小孩子心性,兀自说不停注意到春草脸上不停变幻的表情。
“明月,你歇息吧,我出去寻公子。”再也按耐不住,春草起身奔了出去。
外面的夜色正深,天气阴沉,月亮星星都不见,四周具是丛林茂密,连路都难辨。春草出来的急了,连灯笼火把也是没有带,只是跌跌撞撞的凭着直觉往前赶,不多时,雷声轰轰,下起雨来。一路泥泞,春草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一身白衣早已经满是泥水。身上也被划破了好些伤。春草却是心急如焚,管不得自己的伤,因为幻夕向来镇定温和,长久以来很少看到幻夕会这般无缘无故的消失,正因为不晓得幻夕在苦闷时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所以只想尽力去到幻夕身边去安慰他。
正当不辨东西的时候,突然雨中传来急促汹涌的琴音,春草一喜找到幻夕公子了,循着琴声跑了过去,突然一股气劲破空而来,凭空击段了春草身侧不过半尺的一棵树:“谁,报上名来!”雨中传来幻夕冷锐的声音。
“公子,是我。”雨中,春草的声音很是微弱。
“春草?你怎么来了!”说着,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春草身侧,把春草拥在怀里,“这等大雨,春儿怎么一个人跑来了?青岚谷近几年树敌众多,你武功低微,怎么能在半夜一个人出谷呢!”边说,足下便是如生双翅一般,抱着春草如风般在雨中飞掠,那等大雨,却是不曾在近身侧分毫。
“公子没事就好。春草只是看公子夜半不归,心下挂念。”春草偎在幻夕怀里,心下只觉得暖意融融。
幻夕闻听,怔了一下:“这次出来竟然忘了告诉你,让你担心了,这便是我的不是。下次,一定不会了!”
“公子。。。”春草心下一软,瞬间泪如雨下。自己只是个丫头而已,公子居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公子,公子,今生春草怎么会不用一生侍奉公子呢!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已经回到了谷中。两人各自沐浴更衣,幻夕正待就寝,忽听春草叩门。让进来却见春草一身薄若蝉翼的贴身衣裙,略施脂粉,面颊微红。手里托着一壶酒两个酒杯。“公子心情不好,春草来侍寝,帮公子除却烦恼好么?”说罢,微微施礼,羞赧的低下了头。
幻夕却是眉头一皱:“春儿你这是做什么,除什么烦恼?”
“公子。。。”春草抬起头来,一双秀目微微泛着泪光。“今天的事,春草都已经知道了。春草已经20岁了,这些年服侍公子左右,而今,公子不悦,春草自当奉上身心服侍公子!虽然,春草不比小姐花容月貌,可是。。。我会尽力让公子快乐的!”春草紧紧咬着嘴唇,胸脯急剧的喘息着,又羞又紧张,几乎喘不上气来。
“胡闹!”幻夕却是突然一拍桌子,惊得春草一下跪下。“春儿,你怎生说出这般自轻的话来!我会把你做泄欲的丫鬟不成!在我眼里。你和素心都是一样的女孩子,并无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若在敢如此轻薄自己,看我不责罚你才是!”
“是,公子。。。”春草听了,却是不由得泪潸潸。
“唉。。。”幻夕叹了口气,“还有,你当我在林中发泄是因为一几私欲么?你们都错了。其实顽皮贪玩对素心来说,并不是坏事。她心思单纯,我当真不希望她身处这个江湖。我怎会不知素心该当受责才会提高武功,我只是不希望她提高武功啊!”
“什么?”春草在一旁都不明所以。幻夕痴痴盯着窗外的雨丝:“青岚谷武功虽高,却以暗杀出名,往往要执行很多凶险非常的任务,也结了很多的仇家。师妹现在武功低微,在谷中大家的保护下,还是很安全的。一旦师妹学成出师,必然要独自面对武林的腥风血雨。也许今夜出门,明朝便不能归。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那样一天!可是师傅的决定,谁又能违背呢!”
也许今夜出门,明朝便不能归!恍若说到了春草的心里,春草心头猛然一痛,不错,幻夕每次任务出门,自己何时睡过安稳觉呢!那样的苦痛,当真如同刀绞一般。
“天凉了,夜深了,春儿早点歇息去吧。”说着,幻夕轻轻拂袖送客。春草似乎还在想着什么,猛的哆嗦了一下。突然喃喃的说:“公子,春儿当真想在公子身边留宿一晚,可以么。春儿,是真心的,不是轻贱自己,可以么!”春草的眼神里,蓦然闪动着少有的坚定,身体也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幻夕静**下思虑片刻,突然抬眼缓缓道:“不!我不能!春儿你该当寻个好人家嫁了,我,不能负你。我自会帮你找个合适的相公。”
“公子。。。还是嫌弃我么。。。”春草好似失却了力气一般,颓然坐在了地上,眼神骤然变得失魂落魄。
“我怎么会嫌弃你!春儿你秀外慧中,谁敢嫌弃你呢!只是,我不能对不起你,我心里也有些事放不下,在我将一切了断之前,我自不能负你。”
“谈什么负不负呢!春草的身心,俱是公子的不是么!春草仰慕公子不只一日两日了,便是今生也不想要同公子分开。离了公子,恐怕春草也不能活。春草早就决定侍奉公子一生,春草眼中,再容不得其他男人了!”春草此时的眼神,却如清泉般明净,连幻夕都不由得被如此决绝的眼神微微打动。
“春儿,说什么傻话呢!”良久,幻夕默默答道,“你该有自己的幸福罢!或许,你要的幸福,我还不能给。”
“不!你能的!公子你能的!纵然能长伴公子身侧,便是春草能期待的最大的幸福!而。。。若能和公子结合,便是春草今生所能期待的最大的奢求了!没有公子,春草便会枯萎一生的!公子若一定要将春草许给别人,那春草明日便自己破了红,赤条条去外面裸奔,让人家都把我当做是疯子!看哪家还敢娶我!”
“春儿你?!”如此的决绝全然不似平时文静的春草,一时间连幻夕都慌了神,竟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公子,其实春草真的很怕!怕公子出事,怕公子终有一天离春草而去!春草只想和公子再近一些,近到即使分开了,也不会有后悔和遗憾。公子,春草只是想握住眼前的幸福!公子,即使你将来娶了别的女孩子,春草也会默默祝福你们的。”
“春儿。。。”幻夕在不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轻轻把春草揽在怀里,“我必不负你的真情!”说着,伸手轻轻解开春草的罗衫,把春草抱到了床上。
烛光缓缓燃尽,雨悄然停歇,一轮皎洁的月光也透过窗子映出两人交融的剪影,情到深处,美到极致。
翌日,雨后分外清新,幻夕,冥枭,素心相伴出游。但觉谷中鸟语花香,万紫千红,素心小孩子心性,在花间穿来荡去,忽而扑蝶,忽而逐兔,煞是可爱。幻夕找个树荫坐下,拿出古琴,指尖轻叩,悠扬乐声传来,如空山清泉,清澈动人。冥枭则抽出身侧长笛,也和着曲子吹奏起来。乐音悠扬,素心的身体似是随着音乐轻轻舞动了起来,白衣旋舞,衣袂飘飘,恍若即将飞升的仙子。一时间连山中鸟雀都停了叽叽喳喳,空气中流淌着的只是琴声,笛声和素心的笑声,山明水静,云淡风轻,一时间恍若天上仙境。
在没任务的日子里,除了练武,三个人便是常常相伴到此,每当到此,便觉得时光便是静止于此,整颗心都跟着洒满了阳光。转眼已到秋天,红叶飘飘,几人武功又精进不少。素心也已经修炼到了五重,师傅便命她以实战代替练习,交给她一个并无甚难度的任务,然而却是以失败告终。
“素心,让你刺杀这个人无甚难度,为什么你都失败了!”爱徒初战失利,青岚谷主自然震怒不已。
“那人虽然看起来很坏,可是他还有个几岁的儿子呢,我下不了手。”素心却是理直气壮似的回道。
“放肆!还敢顶嘴!你不杀他,便是会有多少人含冤饮恨!连大义小义都分不清,我的徒儿怎生得如此愚笨!幻夕,拉你师妹下去,依帮规重责80!”
幻夕楞了一下,跟着跪拜说道:“师傅,师妹天性温和,一时下不去手也是人之常情,还请师傅网开一面,饶过师妹这次。”
“不用多言!快去责罚!”说罢,谷主转身拂袖离开。幻夕知道**脾气,无奈只得拉素心来到了内堂。而此刻冥枭盯着他们背影的眼睛,却充满了杀气。
来内堂关上门,素心在惩戒台上趴好,脸上却兀自还是大大咧咧的表情:“那个,师兄哦,你一向最疼我啦!那个我有两个小要求,第一,是不要脱我的裤子打。第二个,是要打也要轻轻打,师兄一定能答应的对吧!”
幻夕苦笑了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说罢取来板子,正要开始打。忽然有人叩门。打开门一看,是一位看起来30几岁的贵妇人。衣着华贵,气质雍容。两人一看,不禁色变,心道不好。
来人正是谷主的夫人,他们的师母—人称尘寰夫人。尘寰一向为人严肃庄重,自然不喜欢吵闹任性的素心。“谷主派我来监督责罚,我想幻儿你一向为人谦和公正,可不要因为心仪素心便徇私情哦!”
幻夕面色一变:“幻夕自会认真责罚的!”
“那快开始吧!看你拿着板子,怎么心儿还穿着裤子,还不赶快把裤子褪下去,何时谷里有穿着裤子挨打的道理!”尘寰坐在一旁,冷语道。
“素心已经是16岁的大姑娘了,裸臀受刑恐怕会害羞,不妥吧!”
“哼,未见得吧!那冥儿责罚她的时候恐怕没有一次不是光裸臀部吧!”
幻夕一时无言以对,一旁素心却红着脸嚷道:“不行不行!我不要!我只能给师傅和冥枭师兄看光屁股,别的男人都不行!”
尘寰都被惊了一下,抬眼瞧了一下幻夕,幻夕看上去却依旧似乎不动声色,可尘寰却暗自叹了口气,随即冷笑道:“幻儿,就因为这小妮子的一句话,你便要违背谷里多年的规矩么?”
“徒儿不敢,但是,尚有一法可以不破坏规矩又能不让师妹为难,只要换冥枭师弟责罚则可!徒儿恳请换人责罚!”
“师傅的决定,自有师傅的道理!我的决定是随便可换的么!”门外传来的浑厚的声音,显然是有浓重的怒气,幻夕面色一变,师傅来了!
“幻夕恭迎谷主!”幻夕忙跪下施礼。
萧青岚拂袖冷哼,冷冷扫视幻夕:“你莫不是要违抗师命!”
“幻夕不敢!但是幻夕恳请师傅斟酌!”
“不必斟酌!我意已决!快去责罚!不得有误!”
幻夕突然皱紧眉头,思索片刻,突然道:“那徒儿尚有一法可以不违抗师命又不让师妹为难,徒儿只有自毁双目了!“说着,竖起二指便向双目刺去。猛觉一阵大力袭来,幻夕身形被击飞出去。萧青岚面色铁青,袍袖飞舞,双掌尚未收回。幻夕按住胸口,气血犹自翻涌不住。而素心也吓得呆了,痴痴的趴在那里动弹不得。
几人蓦然呆坐约莫半柱香功夫,萧青岚轻轻拂袖:“罢了,幻儿,你去吧!看来此乃天意。素心由我亲自责罚!”
“师傅。。。”幻夕只觉得师傅瞬间苍老了许多,心下微微一痛,施礼告退。
“心儿,师傅责罚你,可有什么需要顾忌呢?”萧青岚走到素心身侧,冷然道。
“师傅将素心带大,便如素心的父亲一样,自没有什么顾忌。”素心心下忐忑不安,怯生生道。
“好!”说着,萧青岚一把扯下素心裤裙,扬起板子打将下去。
“啪”“啊~~~”洁白如玉的裸臀瞬间镀上一个鲜明的红印。素心从未挨过如此重打,大叫出来。手忙不迭的去揉屁股。萧青岚冷笑一声,将素心裙带腰带解下,把手脚结结实实绑在了刑凳上。然后又举起板子,连连打在赤裸的臀峰上。素心疼的眼泪如珍珠般成串滑落,开始尚自可以扭动挣扎哭叫,后来哭声竟渐渐变得沙哑,屁股也早已青紫一片,甚至有些地方破皮见红了。
打到第72板的时候,“啪”的一声,板子竟然应声折断了。萧青岚这才平息怒气,眉头紧皱,缓缓抚摸着已经伤痕累累的裸臀。而素心已然痛的昏了过去。“拿药来!”萧青岚吩咐道。尘寰一怔,刚要问,迎面碰上萧青岚的冷锐目光,心下一凛,忙吩咐丫头拿来药交到了萧青岚的手上。萧青岚给素心上药,手竟是微微颤抖,“心儿,可惜为师力不从心!幻儿,幻儿!你这不争气的孩子!天意啊天意!”萧青岚这下在心里默念叹息,幻夕却在门外徘徊牵挂。
“师妹,师妹!非是为兄不疼你不尽力!只是师兄实在是没有两全之策!心儿,师兄会成全你和师弟的!纵使再大代价,也不会成为你们的阻碍,给你们造成什么裂痕!”正待思索时,丫鬟用担架抬了素心出来。幻夕忙过去探望,只见素心趴在担架上,已然昏死过去,白色的裤子上隐隐透出红色的血迹。幻夕不由得心如刀绞,正想随去照看,忽听得师傅召唤。无奈只得随萧青岚来到了密室。
进得密室,却见师傅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幻夕默默跪下,却久久不见师傅说话,也不敢贸然发问。如此约莫半个时辰,萧青岚突然长叹一声:“幻儿,如果我把素心许给你,你会怎么做!”
幻夕当下一怔,忙道:“幻夕自会不做那不仁不义之事!万万不可!”
“幻儿,你错了!娶了她并不是不仁不义,反而对你们都有好处!心儿虽然心恋冥儿仪表堂堂,但是冥儿却不是心儿的归宿。冥儿的野心在整个武林之巅,若达成这个愿望,须得借力而行!前几日中原第一帮傲剑山庄已诏令天下,为唯一的女儿寻郎君。冥儿已经和我说将前往一试。冥儿武功非凡,样貌又极佳。又很会
第2回
讨女人的欢心,自此一行,十拿九稳!所以不久以后,冥儿自会入赘傲剑山庄。更糟的是依冥儿的个性仍然不会对心儿放手,即使入赘傲剑山庄,自然还会和心儿藕断丝连!如此,叫心儿如之奈何?唯今,你尚且是他的大师兄,我尚且是他的师傅,念及情面,他虽然记恨,若是心儿若嫁了你,他必不屑于再要。这样对心儿和你,自然都有好处。”
“竟有此事。。。。。。”幻夕未料事实竟严酷至此,不由得眉头紧锁。又是一个时辰,幻夕长舒一口气:“师傅,恕徒儿还是不能从命!我自会劝冥枭师弟好好照顾师妹的!”
“也罢了,其实我也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去吧,去看看心儿吧!虽然打得很重,但不过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萧青岚望着幻夕离开的背影,颓然坐下,喃喃自语:“师妹,宿命的星辰,是不是开始运转了呢?我怕我守不住对你的承诺!好!我姑且逆天一次,我绝不会让你的儿子陨落的!”萧青岚的眼里赫然涌现出无边的杀气却隐隐透着莫大的哀伤!
翌日,萧青岚传冥枭进内殿。萧青岚道:“冥儿,你在此修行已经十五年,而今已经年满20,武功也大有所成!而今,便是你扬名天下之时!冥儿,你的天下自今日起的打算,做好了吗?”
冥枭眼神一亮:“冥儿早已蓄势待发!只待时机成熟!无所畏惧!”
“好!那师傅今天便成全你!你去天羽楼取了贺天羽的命来吧!”
冥枭身形一震,贺天羽成名已经30年,武功高绝,江湖威望甚高,不过这几年仗势欺人也结下了不少仇家。如果真能一举击杀,自己势必扬名天下。可是自己年纪尚浅,对抗贺天羽胜算并不大,一时踌躇起来。
“冥儿莫不是再担忧打不过那老儿?师傅再传你师门至宝天蚕甲再加上一颗螭龙丹如何?另外,如果冥儿你能除了他,师傅便把委托人击杀贺天羽的全部赏金都给你,3万金!足够你豪赌天下了吧!”
天蚕甲!师门至宝!防御超绝!足以化解大半伤害的至宝!螭龙丹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功力!3万金!再加上杀掉贺天羽的声望,自己入赘的筹码已经足够分量!这诱惑太大了!有了天蚕甲,自己成功的把握少说有7成了,足可以一搏!冥枭神采飞扬,上前施礼道:“徒儿愿搏命一试!”
“好!那就备快马早去早回!等你成功的消息!”说罢,萧青岚取出天蚕甲交给冥枭。冥枭自然爱不释手,拜别师傅回去准备。
萧青岚来到窗前,远眺窗外,心下刀割。十五年前,自己偶遇一场屠戮过后的村庄,满目疮痍,尸横遍野。却见一处破败的人家里有一个小男孩双手手擎着一把几乎和他一样高,满是鲜血的刀,脚下便是一颗心!他眼神狠厉的盯着外面,不见慌张也不见一丝泪水。他的身边有几具尸体,有男有女,有两具尸体的面容看上去与孩子有几分相似,想是孩子的父母。另一具尸体死相却更加可怖,被剖腹挖心。萧青岚看到他都不免心生寒气。又暗自赞叹这孩子的凶狠强悍,有仇必报,心道此人将来必成大器!于是给他取名冥枭带回谷中传授武功。发现他的确天资超群却又阴沉狠辣,实在是一流的刺客人选。经过十五年的磨砺,他早已锋芒毕露,也倾注了自己的心血。武功也已大有所成。但是还远非贺天羽的对手。想当年自己曾与贺天羽交过手,深知贺天羽的武功其实深藏不露,他的绝招江湖上其实没有几个人知晓。他的实力远比武林大家想象传闻的要高出很多,所以冥枭此去,其实九死一生。如今要送自己的徒儿去死,心中自是大大不忍。可5年前来访的玄青子的一席话却让他不得不这么做。玄青子精通星象推演八卦五行,堪称活神仙。那次来访他却郑重对自己言道:“你三个徒儿运命交错,唯幻夕守命星日渐黯淡,终将为另两星所吞噬。冥枭冥星照命,遇之者亡!唯素心莲花星命,虽尚能自保,却是吞噬幻夕的始作俑者啊!天机如此,望多加打算!”自那以后,萧青岚着实紧张了半年有余,后来见三人每日习武游乐,并不见丝毫裂痕,渐渐的淡忘了此事。而今星命却突然开始运转,萧青岚悔之晚矣。只得在徒儿中选一个放手,而这个人不得不是冥枭,因为另两个人,都是他绝不能遗弃的。
28年前,曾与师妹竹马青梅。26年前,自己移情别恋,师妹含怒嫁人,24年前师妹生下了幻夕。20年前,师妹全家惨遭仇家杀害,唯幻夕被奶娘抱去游玩逃过一劫,奶娘跟随师妹多年,深知萧青岚与师妹的关系,害怕幻夕再遭陷害,于是将幻夕送来给萧青岚抚养。然而萧青岚结婚多年,却并无子嗣,于是与原配渐渐疏远,终于在一次漫长的江南之行后,生下了私生女素心。萧青岚因为膝下无子,煞是喜欢素心,但又顾忌原配夫人。最后,竟狠心夺走素心,对外辩称素心是拾来抚养的,以师徒相称。又将素心娘派人软禁起来。素心娘念子心切,刚生产后又身体虚弱,又气萧青岚无情,不久变染病辞世。可恨这萧青岚一世风流,却也连累了数个可怜女子。
紫崖顶天羽楼。云雾缭绕。一名一袭白衣的年约半百的男子,独自在楼上饮酒。突然一名紫衣少年疾步赶来,刚刚接近天羽楼附近三丈,一股气劲如剑刺下,紧贴小生不到半尺。少年惊得一怔忙跪倒在地。
楼上飘然传来一声冷喝:“我不是说过你们不得接近天羽楼3丈之内,没长耳朵么?”
“楼主恕罪!只是情况危及,有个少年自称是青岚谷冥枭,他一人来前来挑战,声声说要取楼主的性命!三少爷已经被打成重伤,二少爷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贺天羽剑眉微挑:“不成器的东西!你们都让开退到半山腰,让那个人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敢来此放肆!”
须臾间,一袭黑衣如一道闪电掠上了紫崖顶。距天羽楼十丈时飞身一跃到身侧的树顶,两人一黑一白,一站一坐,却均是聚气凝神,细细观察对方。
“青岚谷的冥枭?当真是英俊倜傥,不愧为一代少年英雄!萧青岚能有这样的徒弟,料是该知足罢!只可惜蚍蜉憾象,太不自量!”贺天羽捻须冷笑道。
“前辈也不愧堪称是一代枭雄,大战当头尚且谈笑自若!如此气度晚辈定会传承下去,前辈足可以安息了!”冥枭目露精芒,气势上却是丝毫不弱。
“哈哈哈!好生利嘴,不晓得你的真功夫和嘴皮子比起来,哪个更强些,出招吧!”
“楼主和师傅同代。晚辈岂有先出招之理,还请楼主先攻!”冥枭心下暗叹,贺天羽不愧一代宗师,真气充盈,坐怀不乱。自己完全找不到出招的空隙,自当等贺天羽先出招,自己好寻破绽而攻。
“好!”贺天羽一代宗师,自然不会和后备计较。身形一动,天羽剑已然出鞘,一招流光百转已然幻化出万千剑影,罩向冥枭。然而剑快人更快,冥枭在剑影中穿梭如电,眨眼间已经避过十几招,找准时机突然反手出刀,拉开反攻的序幕。刹那间三十招已过,两个人试探过后,心中多了几分了解,便不再有所保留,剑光刀光的气劲划出漫天光华。五十招,尚且不分上下,冥枭心知再拖不了太久,药力恐怕就会渐渐削弱,于是装作真气不济,招数渐渐混乱,终于等到贺天羽一剑袭来,在贺天羽几乎来不及变招的时候,躲也不躲,反而瞬间劈出一刀,刀芒直卷贺天羽胸前要害。贺天羽万没料到冥枭会使出这种同归于尽的招数,慌忙抽身,然而招数已尽,毕竟是稍稍慢了,被血饮刀划破了前胸,血瞬间洒落下来。同时青光剑却也刺中了冥枭,然而冥枭只是被震退一步,划破的衣衫里面隐隐显露出了天蚕甲。贺天羽面色一灰,却依旧不动声色,冷笑一声:“天蚕甲么?萧青岚那老家伙还真是孤注一掷啊!连这个都舍得了!只不过,有了天蚕甲便能取了我的命去么?真真可笑!”说着,指尖突然紧点眉心,檀中等几处大穴,衣衫猛的被撑破,贺天羽青筋暴起,肤色渐渐变成了灰色。
贺天羽突然样貌变得煞是可怕,冥枭都被扬起的漫天杀气逼得几乎站立不稳!不晓得是什么邪异武功,冥枭被气场压得喘不过气,于是爆喝一声,刀锋烈烈划出一道精芒,劈开重重杀气,直取贺天羽。却不料贺天羽身形一霎那间身形变幻,眨眼将就迫近了数仗,身法倏忽间比刚才快了数倍。冥枭忙抽刀回身防护,天羽剑和血饮刀接触的刹那,冥枭突然觉得剑力一泄,刀劲划空,冥枭一时收不住势,身体向前抢过去,却不防贺天羽索性把剑也弃了,双掌猛轰向冥枭的胸口。冥枭被击的横飞出了3仗开外,倒地不由得狂喷鲜血。血饮刀都从手里脱落了开去。天蚕甲虽然刀枪不如,柔劲十足。可是对这种绝大内力的贯穿却是并不能削弱许多,所以这一掌。冥枭只觉得丹田气泄,内力失了大半。冥枭自恃天分奇高,出道以来未尝败绩。所以遇到这般颓势,心里的防线也被瞬间轰塌。自料取胜无望,冥枭不禁仰天长啸:“想我冥枭如今大业未成竟要丧命如此!贺前辈果然武功盖世,是冥枭不才,以卵击石!我会再来挑战的!”说着,冥枭踉跄着捡起血饮刀,意欲下山。
“哼哼!下次?若下次见你,怕我就要横尸在你刀下了吧!你服了螭龙丹,当我不知道么?不过你倒是深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以你这般稚嫩的年纪,却在这种关头还能不意气用事,你这般处心积虑,从你这点来看,今次就必须除掉你!否则必然放虎归山!”说着,贺天羽身形略起,直扑冥枭。
冥枭心下一紧。看来自己最后的一招也被识破了!江湖上称霸多年的老狐狸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自己实在是太过托大了!只怪平素的对手太弱,冥枭心下恨着,强自提起一口气想做最后的挣扎。
突然,一震急促的琴音响起,恍若响自九天,一股绝大的气力凌厉漫卷过来,硬生生逼开了贺天羽的身形。贺天羽急退几步站定,眉头一皱,好强的音波功!冥枭也是一惊,那琴声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师兄?!!
倏忽间一袭白袍踏风沿绝壁而上,一位年轻公子左手抚琴,右手题剑,恍若宇外飞仙飘然而至。来到贺天羽身前3丈,身形轻盈定住,缓缓施礼道:“晚辈幻夕,青岚谷大弟子!见过贺天羽老前辈!”
“哦?又一个青岚谷的!也是来取我的性命么?你倒是很有礼貌,像个大弟子的样!不过,就算是先礼后兵结果也都是一样!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贺天羽微微吸气,眼神凌厉的盯着幻夕。
幻夕却并没有抬头,依然躬身道:“晚辈不欲与前辈相争!冥枭这厢得罪了,晚辈只是想带他回去自当责罚!改日幻夕也自当再来赔罪!”
“哼哼,说的好听!还不是想带走他!今天都来了就一个别剩下,把命都留下吧!”说着,贺天羽转身飞掠回亭子,打开亭子下的石板,取出一副钢爪护腕带在了手上。然后,爆喝一声扑向幻夕。
冥枭暗自摇头,心道幻夕平时比武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如今自己吃了螭龙丹,穿了天蚕甲尚且败北,幻夕来了也只是螳臂当车而已。可是两人交手不过十几招,冥枭便瞪大了双眼,似乎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只见幻夕左手的琴如同被无形的力牵引着浮在半空,随着幻夕的身形和幻夕的指尖舞动,气劲不住的破空袭来,恍若织成了一面无形的网。另一只手里的剑,使出的居然是谷中最高的武功——破天七剑!霎那间,剑势划出万道光华,琴声激起千层气浪,把贺天羽笼罩其中。再看贺天羽,身体蓦然更加灰暗起来,人也变得恍若鬼魅!这就是他当年击败萧青岚的武功——魂绝!这种阴邪狠厉的招式就像把自己的魂魄卖身给魔鬼,是催动全身极限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速度力量,一旦施展,连自己都很难控制。两个人一黑一白身形搅动,渐渐的山顶几乎被气劲抽成了真空,连冥枭都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这简直是魔与神的对决!冥枭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呆呆的望着两个人的缠斗。80招已过,黑白的颜色中,又纷卷起细密的红滴!恍若点点血花,艳的刺眼!天近黄昏,残阳如血!殊死的拼斗两个人几乎都耗尽了身上的一点一滴气血,突然,猛的爆出了一声巨响,两个人的影子在硕大的残阳里乍然相交又疏忽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离开去。
死一般的沉寂。冥枭半晌才回过神来,先看了看躺在靠自己这边的幻夕。幻夕身上白色的衣服已经染成了红色。琴掉落一旁,琴弦断了,琴也拦腰断成了两截。剑插在不远处的地上,陷入尺许,剑身也是裂开了一道微微的纹。尽管嘴角仍然有血透出,幻夕的脸上却犹自微笑着。
冥枭强自支起身体站起来,却不再看幻夕,而是一步步缓缓的走向另一侧的贺天羽。贺天羽身体刚好斜靠在土坡,眼睛却是雪亮的盯着幻夕一动不动。冥枭紧张的汗涔涔,距离贺天羽两丈却像是被什么阻着,不敢向前。
“他,应该已经死了吧!咳咳。。!”说着,幻夕又咳出一口血来,“天若有情,加上天诛一破。这两招已经燃烧了我所有的生命力。即使是他,也撑不住的!”
冥枭闻听,稍稍放心,凝神试探,当真在也感觉不到贺天羽的气。心念一转,冥枭伸手吸过贺天羽的天羽剑,凌空一掷。寒光闪过,这柄取过百人首级的神兵终于在最后斩下了自己主人的头!贺天羽的眼,犹自不曾闭合!他到死不相信自己会倒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上,不,应该说是信念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冥枭提起贺天羽的头,大笑不已,凌乱的头发散落在脸上,恍若厉鬼!
“恭喜冥枭师弟!你终于除了贺天羽,明天你的名字将响彻江湖!”幻夕淡淡说道。
“。。。。。”冥枭的笑戛然而止,提着刀的手猛的一紧。“不对,杀了贺天羽的是幻夕!是幻夕!是幻夕!不是我,不是我!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如果,如果幻夕和我争,我还是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都得不到!我这些年赢了他的,他一定会找回来都找回来!他要压在我的头上了!不可以,不可以!”冥枭的蓦的把眼睛转向幻夕,狠厉的眼神精光四溢,“只要杀了幻夕,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师弟。”幻夕却并不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缓缓西沉的斜阳,“我马上就要死了。”他的声音依旧淡然而温柔,仿佛将死的不是自己,“帮我照顾好师妹。这玉佩你送给她,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给她的,只是。。。。你要用心去待她,因为,这是我用命换来的,给她的幸福!还有。。。”幻夕顿了顿,声音突然沉了下去,“对春草说,今生我还是负了她!来生我一定遵守诺言!让师傅一定要给她选个好人家嫁了!最后,冥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答应我,将来,不要对师傅拔刀!”
“。。。。。。”冥枭无语的盯着幻夕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居然是那么的弱!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无敌的强者,没想到,这个一直在背后隐忍多年的人,居然什么都知道,居然什么都能做到。。。居然。。。居然可笑的是自己!最后一缕映在幻夕脸庞的光终于消逝了。幻夕也永久的阖上了眼睛。面颊上依旧挂着浅浅的恍若不属于红尘的微笑,眼角却轻轻滑落了一滴淡蓝的泪。。。。
“啪!”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萧青岚后退几步,颓然坐在椅子上。刚被萧青岚唤来不久,一旁侍立的素心看见师傅这样子,忙不迭的过去问道:“师傅!怎么了,不舒服么?”
“星辰陨落,宿命轮转。。。幻夕。。。。去了。。。”萧青岚喃喃道。
“幻夕师兄?去了?去哪里了?是听春草说幻夕师兄出门去了,难道这次是什么危险的任务么?”从未看过萧青岚如此失魂模样,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素心的全身。
“终于还是敌不过宿命么!”萧青岚直直的盯着窗外,“素心,幻夕是怎样的人?和冥枭比呢?”
“师兄么?是个好哥哥那!温柔,体贴,恩,又浪漫,只不过和冥枭比少了点大英雄的感觉!没有冥枭那种气魄吧!武功也没有冥枭好!”素心却是毫不避讳的直言。
“呵!是么?如果我告诉你,早在两年前幻夕的武功已经达到九重,而且,他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使用破天七剑!甚至修得了本门最高的禁忌武功天诛一破,你会怎么以为呢?”
“呀!不可能吧!那个幻夕师兄可是每次都输给冥枭师兄呢!怎么会!”素心皱紧了眉头,不愿承认这个现实。
“还不是因为你么,傻丫头!因为在你小时候,因为冥枭长的更好看,你就更喜欢冥枭多一点。当冥枭输给幻夕的时候你就会很不高兴。幻夕他,就是不喜欢你不开心的样子,所以他拜托我隐瞒他的真正实力,输给冥枭这么多年。”
“真的么!幻夕师兄他。。。”素心突然沉默了。在她的小脑袋里,似乎这么深沉的爱,他还不能理解。
“幻夕他,可能不会再回来陪你了。。。”
“什么?师傅你说什么?幻夕师兄怎么了,他怎么了!”
“他死了。为了你。所以,你要记得幻夕的好。”
“幻夕师兄他。。。死了。。。。”像是什么东西压在了胸口,素心刹那间怔住了。幻夕的微笑,琴声,流云般的剑法。。。。那竹林中一起的笑闹。。。再没有了?没有了?幻夕再不会用春风般的微笑暖着她了么?幻夕再不会在她哭的时候哄她了么?。。。师兄,师兄。。。你走了?舍得扔下我么?大颗大颗的泪珍珠一般从大眼睛中无声滑落。。。。连萧青岚都转过身去,轻轻用袍袖擦着眼睛。身后的啜泣终于渐渐变成了嚎啕痛哭。。。。
大摇大摆的走过山门,把贺天羽的尸首扔在了地上,望着恨得眼光冒出火来的天羽楼弟子。冥枭绝尘而去。而天羽楼的弟子虽知此人就是凶手,却心知自己远非对手一个个不敢上前,眼看着冥枭狂笑离去。而冥枭也早已暗自将幻夕的尸体和一切与幻夕相关的东西藏在了距离山顶不远处的山林里。在入夜时分去而复返,偷偷取回,连夜带回了青岚谷。
第二天,冥枭被当做杀掉贺天羽的高手名扬天下。在青岚谷,冥枭则说幻夕也去帮手刺杀贺天羽,可惜武功不济反为贺天羽所杀。萧青岚只是冷笑,却无意戳穿。素心尚自悲痛,幻夕托冥枭带的玉佩早已被冥枭暗中碾碎。而春草,则不吃不喝守在幻夕的残琴裂剑旁几天几夜,泪已干,心成灰,短短几天,便黑发若雪。
一个月后,冥枭正式入赘傲剑山庄。迈开了用血铺就的,戮夺天下的第一步。
。。。。。。。。。。。。。。。。。。。。。。。。过去的总是过去了吧!老想着过去哪会有什么将来!冥枭深吸一口气,重新把目光聚集到素心赤裸的臀上。红印已经消除了,冥枭扬起巴掌,连续狠狠的十下扇在了臀峰上。这十下用了九成力气,连冥枭都觉得手心震得微微发麻。停手以后臀儿尚且颤抖不停,然而素心却仍然没有哼一声。冥枭面色微微一变,正待继续惩罚,突然神色一凛。双指破空弹出,穿透了屋顶,屋顶传来几声惨叫。冥枭暗道不好,随手抄起衣服扔到了素心身上。又隔空解了素心的穴道。就在此时,门已经被撞开,一名年轻华服女子身侧环绕着四名侍卫和一名丫鬟闯了进来。
冥枭面色一沉:“盈儿,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也对,我是不该来,我不来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雪盈的目光穿过冥枭投到床上的素心身上。眼神中杀气四溢。素心并没来的急穿上衣服。一双长腿香肩尚且大半露在外头。
“盈儿,想是你误会了罢!”
“误会?我倒是希望是误会!一个女子赤条条的躺在你的床上,这便怎么叫我不误会?”雪盈的娇躯气的犹自抖动不停。
“素心师妹对我旧情未了,想要勾引我,我只是正告她要洁身自好而已,她如此不检点,我是她师兄,怎的不能教训她么?你要想看证据,我证明给你看!”说着,走到素心身侧,在自己的目光触碰到素心眼睛时,冥枭心下微微一震,不得不避开了素心的眼睛,一下子将素心翻转过去,撤掉了素心身上盖着的衣服,素心的臀居然裸露在了大家的眼前。
“看吧!这便是责罚的痕迹!”冥枭冷冷的指着素心臀上尚未消退的红印说道。
雪盈面色一沉,思忖片刻,突然冷语道:“这责罚也算不得什么,眼见着红印就褪了。你们青岚谷的规矩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就这么轻描淡写,怕是剪不断什么情丝吧!依我看你要是当真想让她绝情的话,喏!”说着,雪盈把手中的马鞭抛了过去,“用这个抽她100鞭,我看这样情意才会断的吧!”
冥枭接过马鞭,略一迟疑,然后便转身对着素心站定。素心穴道虽然已经解开了,却并没有动。她不想动,她在等着答案。现在还有其他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光屁股了,自己曾经那么坚持,师兄那样坚守的臀,如今竟被这些男人看了去。无所谓!反正已经记得他们的样子了,不久,他们都要死!
伴随着呼啸的皮鞭声,肌肤上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素心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这一鞭实在是太过痛彻心扉,撕裂了太多太多,那样彻骨的痛以至于后面的第二鞭第三鞭。。。她都感觉不到痛了。刚50鞭,整个娇小的臀部就已经被细密的鞭痕所布满。素心没有一声呻吟,没有一丝移动。连雪盈都几乎有点难以置信。如果不是那交错的鞭痕实在太过醒目,她几乎不敢想象冥枭是真的在责罚她。继续到70鞭,有些鞭痕已经重叠了。原本光洁的玉臀已然惨不忍睹,雪盈虽然这么多年来养尊处优,很是有小姐脾气,但是为人本性却并不坏。见到素心如此模样,也稍稍不忍,于是道:“罢了,把她抬到楼下地窖绑紧了好生看管。就这么赤条条的带下去吧,免得她再跑了。这样光溜溜的还好看管些。”虽然停止了身体上责罚,可出于女性的本能,她还是忍不住想继续在心理上折磨她。
地窖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素心被扔在煤油灯远处的一堆干草上。地窖只有一个门通向外面,有两个人把守。地窖的上方,有两个一尺长三寸宽的通气口。秋夜的风,透过通气口悠悠的吹进来,素心的身体紧紧蜷成一团,瑟瑟发抖。泪水无声滑落。泪不是因着他遗弃的决绝,而是因着对远去的幻夕的微笑的怀念。
门外几声招呼声,门咣当当打开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走了进来,门随即关上了。少女走到素心身旁解开了绳子,轻轻的说:“素心姐,我是梦瑶。姐姐你吃了饭,我好放你出去。”
“哼。”素心冷哼一声,看也没看饭盒,“捉了我怕不是要百般凌辱吧!放了我,岂不留下祸患!”
“姐姐。。。”梦瑶咬下嘴唇,“别误会我了!虽然我现在跟着雪盈小姐,不过,以前幻夕公子曾经救过我的命,如今听说幻夕公子已经。。。救命之恩还未曾报答,梦瑶知道幻夕公子最疼爱的就是素心姐姐你,所以,梦瑶希望能帮到姐姐,就当是为了幻夕公子做点事。。。”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哽咽,竟有泪水滴在了素心身上。
“幻夕师兄。。。”素心心头一阵刺痛,说不上是暖还是寒直冲心肺。幻夕的笑颜似乎近在眼前,却又霎那间被种种往事所冲散。半晌素心才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缓缓摇头道:“不行的。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现在有鞭伤在身。又全身赤裸这副模样,能逃出多远呢!”
“姐姐我有办法的!等下姐姐你穿我的衣服装成我出门,把我绑在这里代替姐姐。姐姐和我身材差不多,如今灯光昏暗,守卫看不出来的!这样子我也不会受牵连,姐姐大可以放心的逃。我早已经在村口的树上系了匹快马,姐姐跑出几百里也不会被发现的!”
“这,听起来似乎可行,可是就是要委屈妹妹你了!”
“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姐姐快吃饭,进来太久守卫会起疑心的!”
“好吧!那就依你!妹妹的情姐姐记得了!”说着,素心大口的吃了饭。看素心快吃完了,梦瑶起身解开衣裙褪下了全身的衣服。素心惊问道:“妹妹怎么将衣服都脱了,我只要外面的一件就可以了!”
“姐姐那样不行的!如今已经晚秋,姐姐骑马风寒是非常大的,不穿的暖了怎么受得了!况且,每隔半个时辰守卫会从通风口巡视的,如果看到了我在里面穿了衣服怎么会不疑心呢!”
“好妹妹,那我就不枉你一片好心了!以后妹妹需要姐姐援手,姐姐一定倾全力帮忙!”说着,素心穿上了梦瑶的衣裙,又拿稻草挡住风口,又点了梦瑶的哑穴,然后紧紧的抱了抱梦瑶,拎起饭盒离开了。门口的侍卫只顾看里面的人还绑在草堆里,并没有注意出来的已经是梦瑶而不是素心了。素心绕路来到村口,翻身上马,连夜飞奔而去。
翌日,雪盈早上起来寻不得梦瑶服侍,询问众人,道是饭后便不见了。思来想去雪盈想起自己让梦瑶去给素心送饭,不由得眉头一皱,来到地窖前。唤看门的打开地窖的大门,走进果然见梦瑶赤条条的卧在破草堆上,嘴也被堵上了,眼角尚有风干的泪痕。忙给梦瑶解开,取来衣服询问来由。梦瑶见了雪盈,便泪如泉涌,道是前来送饭时不料素心假装被绑着,趁自己不注意不晓得怎么是用的什么缩骨功手从从绳子中脱了出来。然后点了她的穴,剥了她的衣服又绑了起来堵上了嘴,最后换上她的衣服扬长而去。
雪盈听闻此事,不由得火冒三丈,急急传令各方人马四处搜寻。冥枭听到此事,却把脸阴沉了下来,暗道是:“素心啊素心!真是愚笨!你在雪盈手上起码算是在明处,碍着我的面子雪盈至多羞辱折磨你,却不敢太过分,至少你的生命是安全的!而今你流落在外,倘若雪盈先我一步找到你,对你不利的话,连我都救不了你!什么缩骨功你定是没有练过,如今这样子,八成是梦瑶那小妮子的主意!这帮无知的女人总会坏我的事!”殊不知对铁石心肠的冥枭来说,这样也许是对的,但是对于素心而言,倘若一直被凌辱直到冥枭得到天下霸主,也许是比没命更加痛苦罢!
一夜狂奔,眼看就快黎明,素心只觉得臀部在马上颠簸的如针在芒,渐渐支撑不住。听见附近有水声,于是勒马停下来到了水边,可是刚一低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不晓得过了多久,素心只觉
第3回
得臀上一阵阵传来冰凉的感觉,不由得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间简陋陌生的木屋里,一回头,发现自己浑身只穿着肚兜,一个男子正拿着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屁股上涂抹着。素心一惊,连忙翻身坐起,顺手抓过被单掩住身体,四下搜寻,瞥见了自己的剑,飞身一跃把剑抓在手里直指男子的咽喉:“你是什么人!在做什么!”
那男子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书生打扮,看见剑芒的寒光,脸色都被吓得煞白,半晌才回过神来:“姑娘莫急。姑娘莫急!我在河边发现你昏倒,这才把你带回寒舍医治,小可不才,可也是个医生,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呢!”
“哼!医生么?医生要剥了我的衣服么?不过,我也没心情听你的解释,看了我的身体的人,都要死!纳命来吧!”说着,提剑就要刺过去。
“住手!”门外去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突然闯了进来挡在了书生面前,“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想杀我师兄!”
“师兄。。。”幻夕和冥枭两个人的身影在素心心里一闪而过,素心只觉得心猛地痛了一下,一口血翻涌着吐了出来。两个人想上前去救她却被她有挥剑拦住,“别过来!你们,不想死就别过来!”
“姑娘,你伤得很重!不但是身体,似乎连心都。。。。姑娘,莫在逞强!药我已经配好,就让我师妹琴幽帮你上药吧!我出去采药了!”那男子脸上却突然多了几许凝重悲悯的神色,挥袖就要离开。
“想走!看了我的身子还想走?你?”说着又要上前,可是琴幽的身体又过来挡在了男子身前:“师兄是这里最有名的大夫,看过的女人身子不晓得有多少呢!姑娘干什么讳疾忌医呢?”
“当真是大夫么?呵呵,那好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反正,你们兄妹的命都在我的手上,我随时都能取来!”说着,素心把剑放下,坐回床上,不住喘息。那男子关切的看了这里一眼,琴幽对他点了点头,他才放心似的离开了房间。
“姐姐,你趴好,我来给你上药吧!”琴幽拿过药盒对素心说道。
素心看了看她的眼睛,那样的清澈透明,看起来不似有阴谋的人吧。犹豫了下,素心握着剑趴下了。臀上凉凉的感觉又再度传来,疼痛感消失了不少。
“姐姐,你伤的好重啊!谁下的这么重的手,敌人么?”琴幽忍不住问道。
“呵呵,敌人,仇人!管他是什么!”素心闭着眼,幽幽说道。
“幸好姐姐你遇到了师兄。师兄他,是这边最好的大夫呢!而且,因为这里有个工场里面多是女工,场主又严厉的狠,所以师兄常常要去给她们做免费的医治,师兄治疗臀伤,可以说是最最一流的!不过,女工的伤都没有姐姐你的伤重呢!好疼的吧!”
“疼,可以忍。怕只怕,彻骨的凉呢!”素心闭上了眼睛。
“啊?很凉吗?我再给姐姐你盖上个被单好了!药也马上上好了就给你盖上。女孩子的确是不可以着凉的呢!”说着,琴幽加快了涂药的速度。
“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啊,真好。”素心暗暗的想着,努力不再想纷繁的往事。。。
兄妹医师的药却是好用,不足两天,素心的臀伤便以痊愈,琴幽便拉着素心要去城里逛逛,素心想了想,老是闷在房里总不是办法,于是换上了男装,跟琴幽一起去往了城里。
进城的路却不是那么容易,两个人坐着驴车天不亮就早早起床,晃了半晌才来到了城里。这是一座不大的小城。并不算太繁荣,但是刚进城素心就惊奇的发现一处大房子前面挤满了人。素心好奇,和琴幽挤进了人群。却惊见房前并排摆着三张长凳,凳子上三个年纪很轻的漂亮女孩分别趴在上面,腿上,腰上都缠上了一圈粗粗的麻绳,三个女孩正低低的啜泣着。
“你们三个小妮子,料想的我薛家的饭是白吃的么,钱是白拿的么?你们几个贱妮子整日里偷闲,不做工,却吃得比谁都多,睡得比谁都足,这眼里还有我们这些主子么?今天不好好让你们尝尝家法的厉害,你们却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素心往声音方向一打量,却是个衣着华丽,容貌艳丽的女子,正刻薄的叉着腰数落着凳子上的几个女孩。
“来人呐,给我把这几个小妮子的裤子给我扒了!看看这几个小妮子究竟是知道不知道羞臊!”女子高声叫嚷着,眼神得意的扫过围观的人群。
几个小厮得令,忙不迭的走到几个女孩身前,全不理会三个女孩的哭声求饶声,三下五除二把她们的裤子扒到了大腿根,三个白净柔嫩的屁股一下子完全赤裸着暴露在了清晨的微微有些清冷的空气中,因为羞愤和恐惧微微的颤抖着。
贵妇走进其中一个女孩,伸手在女孩的翘起的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女孩不由得疼的”哎呦”一声。
“你们看这贱妮子,看这屁股白白嫩嫩的都能捏出水来!有几分是干活人的样呢!比我们这些主子养的还要好! 今天要不打你们个稀烂莫不是过几天你们都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丫头了!给我狠狠的打!叫她们好好知道知道什么是主子的威风!”说着,贵妇后退几步坐在了椅子上,旁边的小厮走到其中一个女孩身前,抡起板子朝着娇臀狠狠的打了下去!
“哎呦!饶命啊!少奶奶我知道错了!饶命啊!哎呀!哎呀,啊!呜呜~~”粗重的板子一下下的拍在赤裸的娇臀上,只打得臀肉纷飞,花枝乱颤。少女的身体被牢牢捆着动弹不得,板子轮的高,拍的响。不消几板子,原本白皙娇嫩的玉臀就变得绯红一片了。素心眉头一皱,忍不住想抽身去拦,却被琴幽拦住,对着她耳边低声道:“打人的那个是本地的富商,势力大的很!又和这边的县令官商勾结,横行乡里,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这贵妇便是这薛家的少奶奶,也是县令的千金。这薛家开着工场,雇佣了很多女工,这少奶奶却是出名的善妒,见到工场里但凡小姑娘长的有几分姿色的便觉得和自己相公有染,必然会隔些时日便找借口拉出来羞辱教训一番!以前有个汉子看不过,强出头,谁料想反被官府诬告,受了重刑还被刺配到边疆,连家都被放火烧了!现在只剩残垣断壁在那立着。”
素心气的银牙紧咬:“这边还有王法不成!看我把他们几个都杀了去!”
琴幽惊道:“心儿万万不可!他们树大根深,要杀能杀得了几个?把当官的杀了你可以一走了之,那这些工场的女工怎么办?没了工场也就没了饭碗,她们忍气吞声虽然受些皮肉之苦,但是在工场做工好歹有的饱饭吃,若是工场倒了,她们怕是饭都没的吃!搞不好还会饿死街头或是被卖到青楼,比现在更要惨上多少倍!再者,当官的死了,上头自然来了追查的,追查的一来,恐怕连累的就不止一个两个了!”
素心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这世上还如何叫穷人有活路呢!这次姑且忍了,等我回头想个两全的主意来,既能替女工们出气,又让他们报复不得!”
两人说话间却见第一个受刑的女孩的哀嚎声渐渐小了下去,那少女柔嫩的臀儿此刻早被打得青紫一片,头也歪了下去几近昏迷。贵妇看着少女凄惨的样子,心下痛快非常,不由得冷笑几声,挥手示意小厮歇一歇,改打下一个女孩。
中间的女孩凉臀已经半天,臀上早已一片冰冷。看着旁边女孩伤痕累累的屁股,心里更是恐惧非常,眼见着小厮提着板子,凶神恶煞的走过来,吓得大哭起来。水汪汪的眼睛哭红的和桃子一样。那小厮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板子依旧在两瓣挺翘的臀峰上一下紧似一下的拍着,只打得啪啪作响,让一边的看客大都心惊肉跳,几个女人怜惜的跟着落下了泪来,却没一个敢上前阻止。
正在大家一边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叫喊声:“都住手!你们这群坏人!”随着声音,一个身影分开众人冲进了场地中间。
几个人定睛一瞧,之间这个人身形娇小,穿的衣裳又脏又破旧,那人脸上也是满是风尘油泥,手上还端着个掉了碴破碗,分明是一个小乞丐。
贵妇不由得一脸鄙夷:“哪里来的小乞丐!脏死了!还不快滚!等我们也赏你一顿板子你便高兴了?”
“对不起,我从来都是站着走的,从来不会滚,这位姐姐看起来聪明的很,想来是会滚了,滚一圈教教我好不?”小乞丐满不在乎的笑嘻嘻的说。
“放肆!”少奶奶被气得花枝乱颤,“来人呐!别管这几个小妮子了,把这个小乞丐的给我腿给我打折了!再把她的舌头给我拔了,看她还敢这么放肆不!”
几个小厮提着板子就冲了过去,那小乞丐却转身跑开,边跑边说:“你们光天化日欺负女孩,我去报官!看一会官老爷来拿你们,打你们的屁股板子去!”
眼看着小乞丐一溜烟跑掉,少奶奶把小厮召回,冷笑道:“我倒是以前没见过这个乞丐呢,看来是从别处流浪过来的吧!报官?却不知在这座城里,我就是官呢!等着上堂挨板子吧!你们几个,继续给我打!”于是几个小厮又来到第三个女孩身侧,提起板子拍了下去。。。。
却说素心看这个小乞丐心下好奇,拉着琴幽也紧紧跟了上去,穿过了几条巷子便到了衙门。却道这城镇虽破,民宅多是土砖瓦房,摇摇欲坠,这衙门却是气派的很!那小乞丐却不管那衙门口多高多大,兀自敲起了大鼓。过了半天才有衙役出来开门,却见是个乞丐,心下大为恼怒:“一个乞丐!乱击什么鼓!赶紧找个太阳地捉虱子去吧!”
“我却不知国法哪条说乞丐就不能击鼓鸣冤了?这衙门是为了百姓而设的!天下百姓都有击鼓的权利!还不快去叫县令起床升堂了!”小乞丐却是毫不示弱。
衙役见乞丐都如此盛气凌人,心中大为不爽!转念一想,这衙门平素无聊之极,如今来了个牙尖嘴利的小乞丐,叫县令出来陪她玩玩自己看个笑话也是不错!于是回后堂禀告知县。
过了半晌,知县才挺着大肚子,坐到了椅子上,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我姓小名乞丐。”
“放肆!本官问你姓名,你居然敢不从实作答,难道想愚弄本官不成!”
“哎?我一个小乞丐,无父无母,整天介流浪,天当被,地当床,吃百家饭,人人见我都叫我做小乞丐。我又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谁,我哪来的名字?莫非,你认得我的父母,亦或是,你是我的爹爹,我是私生女,我生下来你就嫌我是野种,把我给扔了?”小乞丐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
“大胆!在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来人呐,给我重打20大板!”县令气的胡子直抖,旁边掌刑的衙役却忍着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胀红了脸。闻听县令下令,于是走到小乞丐身前一下按到,正要去扒裤子,忽听小乞丐叫道:“哎呀!你们干嘛啊!上我这干嘛?没听见你们县太爷叫你们呢。他说”给我重打20大板”。你们去打他啊,打我干嘛!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啊!听不懂人话啊,如果他说给我20两银子,你们也来给我银子啊!”
么乱七八糟的,几个衙役被绕的一头雾水,一下子愣在那不知所措。
“你们几个快给我打,打,打她,别看我,快去打她!”县令气急败坏的把桌上签子都扔了下去,“20大板不够,给我打40,不是,我给她打40。不对,是打她40大板,管它什么呢,快打!”
“哦!”几个衙役看着县令发怒了,麻利的行动了起来,按上身的按上身,按脚的按脚,中间的一个,“刷”的一下扒下了小乞丐的裤子。
素心她们在衙门口往里偷看小乞丐和县令斗嘴,偷偷看的好笑,眼见着拿板子真要打了,不禁替这个可爱的小乞丐担心起来。却见小乞丐虽然身上脏兮兮,脱了裤子看屁股,却是异常的白嫩。衙役们自然不会像素心她们一样有怜香惜玉的心,高高的举起板子,往娇臀上重重的拍了下去。
“啪”“哎呀!”小乞丐杀猪般的大叫了起来。白嫩的屁股上一下子多了一道绯红的印记。左边的衙役板子刚抬起来, “啪”“哎呦!”右边的衙役板子又落了下去。两个衙役在这县令只手遮天的地方,打板子的技术早已炉火纯青。“啪啪啪啪”转眼打了六下板子,小乞丐想要挣扎却被死死地按着动弹不得。两瓣屁股却是红的像个漂亮的水蜜桃。
“等等,等等!”小乞丐忽然嚷道。两个掌刑的衙役停下手,却听见小乞丐喘着粗气道:“呸,你们几个大男人,在这边欺负我这么个弱女子算什么能耐?有本事,来和本姑娘单挑!”
素心等人听了扑哧一笑,心道这小女孩真是无知者无谓,在公堂上也就是她想什么说什么倒是真个可爱,只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却要在这边挨板子,实在是有点可惜。
“岂有此理!在公堂上胡言乱语!继续给我打!不要停!”县太爷怒道。
于是几个衙役再次抡起大板,往那娇臀上拍去。
“啪”“哎呦——你们。。。“啪”哎呦!。。。几个。。。“啪”哎呦-。。。男人。。“啪”哎呦。。木有。。。“啪”哎呦——小鸡鸡。。。。。。“啪”哎呦——你们。。。。。。“啪”哎呦——都是。。。。。。“啪”哎呦——太监。。。”小乞丐却是边挨打嘴里却是不闲着,几个衙役挨了骂,心下更是不爽,于是加大了力度,“啪啪啪。。。”不多时,二十几板过去,水蜜桃似的娇臀此时却似茄子般的紫色了,小乞丐也不再骂了,闭上眼睛,喘着粗气,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嘴唇紧紧咬着,眼睛也紧紧的闭着,只是身体还随着每下拍在臀部上的板子起伏着。
琴幽已经眼里噙着泪,紧紧抓着素心的手,素心也是心疼的直皱眉,这样40大板下去,这个小乞丐怕是受伤不轻!恐怕不止是皮外伤搞不好都要伤及筋骨。正在大家心疼的当口,冷不防小乞丐忽然又大叫了起来:“快住手住手!”
“你又有何事?”县太爷不耐烦的问道。
“都是你们让我在地上趴的久了受了凉,我要尿尿!肚子也不舒服,屁眼痒痒,我要拉屎!快放开我让我去茅厕!如果再打我,我就要忍不住了,就拉在你们这公堂上!”说着,小乞丐的屁股挺了挺,冷不防的“噗~~”的一声放了个带拐弯的响屁。公堂上顿时臭味四溢,按着小乞丐脚的衙役却是首当其冲,按着鼻子坐在了地上,其它几个衙役也被熏得退到了一边。
“屁是屎头,看吧,我就要拉出来了!”小乞丐嘟着嘴道。
县太爷却是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好个小乞丐当我这公堂是什么地方,竟放肆至此,给我继续打!还愣着干什么!打!打烂她的屁股!”
几个衙役扇了扇鼻子旁的臭气,像提防炸弹一样又凑了进来,刚要打,却听见有人喝道:“今日阳光明媚,怎么此地却是乌烟瘴气。一个堂堂县令居然和一个小乞丐在这没完没了的计较,真是可笑!这位县令大老爷,我见这小乞丐却是说的出做得到,有胆有识的人,今日难道县太爷真要看着公堂变成茅房不成?”
居然又有人如此顶撞,县太爷更加气恼,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华服公子,手摇折扇,分开众人踱到堂上。
“来者何人?竟敢如此喧哗!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华服公子却是微微一笑,依旧折扇摇摇:“请县太爷后堂说话。”说着,兀自大摇大摆穿过主殿往后堂走去。
县太爷却是一惊,心道此人如此镇定,气度不凡,且衣着高贵,定然来头不小,于是站起身形,对着堂下道:“暂且停止掌刑,押着她去茅房罢,等下我回来在料理她!”说完,急匆匆跟了下去。
小乞丐提上裤子爬了起来,揉揉屁股却并没有去茅房,而是站在一旁眨巴着眼睛扫来扫去看热闹。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候,县太爷和华服公子一同出来了,县太爷脸上表情却阴晴不定,对公子的态度却甚为恭敬,命令手下搬了椅子给公子坐在了一旁。
“这小乞丐虽然在公堂上胡闹一番,但念在年幼又没人教养,姑且饶过。小乞丐你却是报的什么案?”县太爷问道,声音气势却是比开始弱了很多。
“外面街上,有人仗势欺人,当街打女孩子的屁股!实在是坏透了”小乞丐料想那公子似乎是帮着自己的,有了靠山马上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脯高声喊道。
“牛捕快,马捕快,素素去将人犯和受害者带来,本官今日要秉公办理,为百姓做主!”县太爷望着门外好奇的人群,故意大声说道。两个捕快得令相互望望,犹豫了一下,这才疑惑的跑了出去。
却说那少奶奶见公堂差人过来,料是惩戒小乞丐着她去观望呢,于是兴冲冲跟着捕快赶来了公堂。却见堂上正中父亲正襟危坐,脸上说不出的阴暗,在往旁一瞧,正和华服公子四目相对,只觉得脸儿突的烫了起来,心道:“好一个英俊的贵公子呢!只恨自己已经嫁人了,不然一定要和这个公子好生行些云雨去!”
“啪!”堂上惊堂木一声猛响,少奶奶惊得哆嗦了一下,这才从春梦中醒来。
“堂下来人还不跪下!”县太爷怒喝道。
“爹爹?你这却是何故?为何突然吼起女儿来?”少奶奶眉头一皱,问道。
“放肆!公堂之上,只有官民,哪来的父女!还不跪下!”县太爷又是一声大吼。
“原来是你闺女啊,怪不得在外面耀武扬威都没人敢管,原来知法犯法!你这老头子,当爹没教出好闺女,当官又当得糊涂官,我要是你,早找个地方偷摸死了去!”一旁的小乞丐咂舌道。
“原来这个就是令千金呀,生得却是标致,知县大人的千金应该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吧,只可惜却是知法犯法似乎不妥吧。看来知县大人遇到了个难题呢,不过料想大人会做个合格的官和合格的父亲的。”华服公子手摇折扇,看似轻描谈写的说道,眼神也斜斜的瞟了少奶奶一眼。
少奶奶听闻华服公子夸自己生得标致,刚刚窃喜,却听见后面的话,却明显的针对自己,一下子困惑起来,却听见爹爹又一拍惊堂木:“薛刘氏!有人告你指使下人,对其他女子当街滥用私刑,可有此事?”
少奶奶想了想却是趾高气昂的答道:“她们都是我的工人,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与旁人何干?打我的女工的屁股,何称滥用私刑?”
“放p!你的工人就随你打骂啊!她们卖给你了吗?”小乞丐又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是啊,可有卖身契?”知县也不得不问道。
“那个。。。没有。”少奶奶却是有些音调高不起来了。
“既无卖身契,那她们便与其它百姓无恙。来人呐,传伤者上堂。”知县道。
却见三个女孩一瘸一拐的上得堂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知县令其褪裤验伤,几个女孩红着脸褪下了裤子,却见三个女孩的臀儿早已青紫一片,甚至淤血了。
“薛刘氏,你指使下人,对其他女子当街滥用私刑此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讲?你认不认罪!”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
“我。。。我。。。我认罪。”少奶奶颤抖着低声道。纵是在笨的人,也已然明了自己是摊上了大麻烦了,眼见着爹爹都不能为自己做主,一向娇惯坏了的少奶奶早已心惊肉跳,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既已认罪,便依律褪衣重责40大板!以儆效尤!”说罢,啪的一声把令箭扔了下去。
少奶奶惊见抛到自己脚下的令箭,惊得花枝乱颤,哭叫道:”爹爹饶了孩儿吧!孩儿不敢了!”一旁的衙役却也是看着知县不敢随便动手。
“公堂之上,岂容私情!快与我打!”知县又一拍惊堂木喝道。
一旁的衙役见知县是当真要大义面亲,不敢怠慢,上前就像对待小乞丐般炮制,按住少奶奶,扯下了少奶奶的衣裙,直露出白净的屁股,抡起了板子。
下身冰凉的感觉传来,少奶奶不由得加大了哭声,想想公堂门口早聚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今日自己裸臀给这般贱民看,自己今后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颜面扫地。围观的百姓更是喜出望外,一个个争相一睹知县女儿的芳臀,眼见着平时蛮横霸道的少奶奶今日要裸臀受责,每个人都觉得心里恰如六月天喝了甘泉水般痛快!
竹板打在娇臀上“噼噼啪啪”的声音和少奶奶的哭喊声,百姓的叫好声混做一团。平时养尊处优的少奶奶哪惊得起如此重的板子,不消几板,那白嫩的屁股就像烂茄子一样了。知县有心轻饶,却见华服公子在一旁微笑着,饶有兴致的看着,毫无阻止之意,只得咬咬牙闭上眼睛,任凭女儿受此皮肉之苦。
突然,一阵哄笑之声传来,知县睁开眼,却见堂下自己的女儿身下一片狼藉,却分明是自己的女儿不堪责打,被打的尿了出来。知县只觉得颜面扫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见自己女儿已经连哀号的力气都没了,双眼紧闭,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息,满眼的泪水也花了脸上的妆,煞是可怜。
小乞丐在一旁跳脚笑,旁边的百姓不住的起哄,华服公子也转过脸去不看少奶奶,忍住笑对县令道:“小可见令千金已然承受不住了,虽然只打了30几板尚不到40板,但令千金应该已经收到足够的惩罚了,责罚就到这里吧。”
知县对着公子一颔首:“那就如公子所言,将薛刘氏带下堂治伤去罢!退堂!”知县一拍惊堂木,将华服公子让进后堂。
“哈哈哈哈,活该活该!”小乞丐边做鬼脸边起哄,看着堂上的官员都退了下去,才揉着屁股,捡起破碗,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素心一拉琴幽的衣袖,悄悄的跟了过去。却见小乞丐慢慢的走出了城,拐进了郊外废弃的一处城隍庙里。素心停了一下,让琴幽等在外面,自己也一转身,闪进了城隍庙。却见小乞丐褪下了裤子,正在检查着自己屁股上的伤,听见有人进来,急忙提上裤子,惊叫道:“什么人!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在那!”素心本来也没有隐藏起来的打算,于是迈步走过去:“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刚刚见到姑娘不顾个人安危去帮助那几个女工,实在是大为感动,忍不住就跟着姑娘来了。姑娘这里漏风漏雨岂是一个女孩子常呆的地方,干脆到我的朋友家住几日吧!而且,我的朋友又是大夫,却是医治臀伤的高手呢。”
“哦?”小乞丐忽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了素心几眼,“看姐姐你眉清目秀,冰清玉洁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好吧,那我就跟你们走,有好吃的吗?”
“当然有啊!一定让你吃的香喷喷的!”
“那好!看来这顿板子没白挨,不用挨饿啦!赶快的,我现在就饿了!”说着,跟着素心上了驴车,趴在上面,一路颠簸,慢吞吞的回到了山里。
刚要进屋,琴幽却拦下了小乞丐,皱了皱眉:“你呀!快把这身衣服脱了去,这边没有男人,我哥哥要傍晚才能回来。我去找我的衣服来给你穿,马上去烧热水给你洗澡,看你这身又脏又臭的!”
“呸!人都说胸大无脑,你这胸不大的怎么也无脑!倘使我穿的干净漂亮的还会讨到钱吗?全指着这身破烂行头博同情呢!我这下都想好了,这回大家都知道有个路见不平的小乞丐了,明天我就在大街上一趴,自然有人给我多多的扔钱!说不准,半个月的饭钱都有着落了!再者说了,我一个女孩子家,要是打扮的好看了,却是早被流氓草寇劫了去了!”小乞丐口无遮拦的说道。
琴幽却是被抢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还是素心出来打圆场:“不是琴幽妹妹想不到,是你想不到呢!既然来了这里,就不会让你在当乞丐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我们就当个干姊妹!”
小乞丐想了想:“那好,有的吃就好,不受风不淋雨还不用干活是不?好好,我就跟着你啦!既然如此,我就洗澡澡啦!跟这身行头告别先。”说着,转瞬之间把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扔在一边。
“这么快就脱光了!水还没烧呢!”素心摇摇头,拿这个女孩吧、没办法,于是自己去烧水,而琴幽取来药箱,给小乞丐盖上毯子,让小乞丐趴在床上帮她上药。不多时,水热了,素心帮小乞丐洗好了头,就让她坐到了大木桶里帮她洗澡。
“妹妹你的名字叫什么呀?可不可以告诉我们。”琴幽问道。
“我呀,姓逍遥,单名蝶。”
“哪有这个姓啊!”琴幽惊奇的说道。
素心却是一笑,这样迷一般的小乞丐,虽然活蹦乱跳的,或许也是有她悲伤的地方吧!总有些不愿提及的往事。不过帮小蝶越洗越发现不对劲,琴幽更是不假思索的喊了出来:“小蝶的身子怎么这么白呀!皮肤怎么这么好,牛奶似的。在公堂上我就觉得不对,你身上破破烂烂的,脏兮兮的,屁股却是那么白的!还有,哇!你的,你的咪咪怎么这样大啊!简直像大大的白馒头上面有两个红樱桃!你真的一直是乞丐吗?”
一连串的问题出来,素心也笑了起来,琴幽的疑问也是自己的疑问,而且,作为女孩,素心的脸一红,想想自己的,再看看她的,真是相差了2个等级。
“这个嘛!其实我当乞丐没多久的,我15岁以前被一个养牛的家庭收养的,不止我家,邻居家也都是养牛的,所以整天喝牛奶啊,都用牛奶洗澡,当然皮肤好啦。而且,我娘小时候对我说过,女孩子的屁股和那里要每天洗的才不会生病,所以,不管我身上再脏我都会把那里每天洗干净的!”小蝶却也是流利的回答了。
“每天喝牛奶洗牛奶浴就能变成你这样呀!不过太奢侈了,我是没钱了。唉!”琴幽在一旁叹气道。素心却是多少有些怀疑她的说法。但是对这个偶遇的可爱同伴,却也真是像亲妹妹一样喜欢。
如血的残阳,窄小残破的土房子,疾风肆无忌惮的扫过戈壁。冥枭提起了全身的真气,却还是被对方的气场压住。对面的男人看上去像是有40多岁的年纪,长发蓬乱遮住脸颊,浓重坚硬的胡茬,冷峻的脸棱角分明,紧靠着他,却是斜斜的立着4尺多长被包裹住的长条状物事。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全然不理会对面的冥枭。
“夏侯绝前辈,傲剑山庄恳请前辈出山,助我们一臂之力,一统江湖!”冥枭恭敬的说道。
“哼,”夏侯绝冷笑一声,“你傲剑山庄已经是中原第一大帮了,为什么偏偏要一统武林?搞得生灵涂炭?”
“冥枭自有冥枭的理由,大乱则大治。现今少林武当等一干帮派已
第4回
经结盟反抗傲剑山庄。而当今武林最强的五帝之一的圣僧普惑已然加入他们的阵营。所以傲剑山庄需要借前辈之力和他们抗衡!”
“去找另三个老头吧!我夏侯绝早已厌倦江湖事,一个人喝酒吃肉岂不痛快!凭什么去趟着浑水!请走,不送!”
一阵强烈的霸气涌来,冥枭只觉得像是受了一记重击,身形晃了晃才强自立定。傲剑山庄虽然是势力庞大,门徒众多,其规模在江湖确实堪称第一。然而,若论绝对战力和威望,却是和被武林中人尊称为“五帝”的五名化外高人不能相提并论。
东方,东海龙王——传说中如神龙一般的人物。20年前行走江湖,连挫中原数十高手,最后与普惑大战七天七夜不分胜负,其后突然离开中原,架船出海,几十年杳无音讯。
西方,西域刀霸——便是冥枭眼前的夏侯绝。是五帝中年纪最轻的一个。然而却天资过人,年少成名,一柄4尺半长的修罗鬼刃更是煞气非凡,20多岁便夺得天下第一刀的名号。然而武功虽高毕竟江湖阅历尚浅。遭人陷害,少妻被杀,爱女失踪。夏侯绝自此化身阎罗,大开杀戒3年却仍未寻得仇家和爱女下落。却因为杀戮过重,遭江湖众人追杀,也终于在15年前消声于江湖。
南方,云中仙人——无涯子。无涯子乃武林中御剑第一人,却早已一心求仙,不问红尘俗世。
北方,雪山魔尊。30年前北方第一大山贼团伙觊觎魔尊女儿的美色,妄图以武力将其抢来做压寨夫人。当时匪首西门霸也是声名显赫的人物,武功在武林中称霸一方,号称北方霸主。然而亲率万名山贼进攻魔尊的雪山冰宫却被魔尊一人诛杀,无一生还。自此魔尊声名大噪。不过自那以后,魔尊却从未现身过。
中原,圣僧普惑的修为也是已臻化境,少林绝学皆以大成,并且在江湖中声望极高,如今却成为冥枭称霸江湖的路上的绊脚石。
夏侯绝下了逐客令,冥枭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五个人中,东海龙王以无踪迹可循。云中仙人即使能够寻得,以他的个性自然也是敌非友。魔尊更是性格捉摸不透,如今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普惑已经是敌人,能利用的就只有刀霸一人。自己此番千里迢迢赶往西域,自然不是为了吃闭门羹的。
“前辈,冥枭请前辈出山,自然不会两手空空,早备有大礼。青龙,朱雀,带小姐进来!”门开了,一男一女中间夹着一个女孩的玲珑身影。女孩进了房间,缓缓摘下了头巾,抖了抖身上的土。两眼紧张的扫视着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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