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第二回 薄命无告 监候真作烟花妓
昏官有权 审录迭决无情杖
却说赵昂自玉姐定罪下狱,无日不打听狱中消息。及听得玉姐在女牢中连日受刑,却来向皮氏表功道:“娘教小生使的银子,已有了作用,那个小娼妇如今每日在牢里吃苦,但一时还下不得手。须再多加些银子,方能推得磨转。”皮氏一心要玉姐死,便又给赵昂银子。
他立时揣了银子去牢婆处,要占头筹。牢婆原要先抬玉姐的身价,见他开口便愿出一百,便许了他头一个与玉姐做那好事。
原来这女牢中有两间空房,专是预备作这等营生的,却也没有床帐,只在地下铺个厚些的草垫,上铺一张细篾席子,又放一张醉翁椅。门窗都封得没有缝隙,单在高处有气窗。便是在这间屋中把女囚肏得死去活来,呼天叫地,也不会惊动其他犯人。这一日夜间,牢婆替玉姐除了枷,教她梳了梳乱蓬蓬的头发,使些刨花水润得黑亮,果然容貌依旧,楚楚动人。领到这空房中,教训她道:“你既应许了接客人,自须讨客人喜欢。你是在烟花院中久耽的,如何勾得客人动心,不消我教你哩!”
待起了更,那赵昂便进了房,玉姐并不曾见过他,哪里知道他便是害她的主谋之人。见他生得白净清秀,带些书生气,穿一领淡青色的直裰,还道是遇了一个好主儿,竟笑脸相迎。赵昂早慕玉姐颜色,见了玉姐,哪里按捺得住!裆间淫具虽早已硬得难过,却宁可耐着,先捧了她手,看了又看,说些假意悯惜的话,还啧啧连声道:“好一双玉手,可怜喫了拶,现在可还疼?”便吻她的指根。玉姐只道他真心怜惜自己,滴下泪来,低声道:“小奴吃的冤枉官司,只求客官可怜奴家,休忒作践!”便自己先解衣袒怀,裸出一对胸乳来。赵昂细细看了玉姐身上的伤,一边摸弄,一边啧啧连声,细品滋味。见了她乳上针刺的一个个细眼,更是十指齐下,按捏不停。也挤出几滴泪来,骂几句“瘟官无情”的话。玉姐更以为他是好主儿,竟低声下气求他说:“官人怜惜小奴,小奴自当报此情意,只求官人念奴叠受重刑,遍体受伤,禁不得十分搓揉,休要见怪!”便又自己解了裤带,除却小衣,委身赵昂胯下。赵昂大喜过望,脱得乾净,便把暴胀的阳具朝她紧固固的嫩屄里插。原来他的阳具生得极粗极长,玉姐自从接了王公子后,便不再接过第二个客,牝户哪里像一班窑姐被众多嫖客弄得宽松溜滑。登时花容失色,小嘴里嘤嘤有声。赵昂知意,便止住不再向深里插,熬着欲火,只是款款轻抽轻耸,等她牝器中渐有湿意,方才尽力一插。玉姐不觉“啊唷!”一声,把弯弯的漆黑长眉皱得紧紧的,睫间滚下大颗的泪来。赵昂性起,一张嘴竟咬住了玉姐的一只乳房,双臂紧紧箍住玉姐的柳腰,只顾把阳具朝她屄眼里顶!玉姐煞是难熬,却又怕恼了这头一个客人,只得挺受这般荼毒。先后抽了一二百抽,玉姐下边热水烫了似的,煞是难熬。那赵昂把阳具尽兴顶到深处,露在外面尚有一寸多哩!可怜玉姐只觉得下边胀满,一下下竟如戳了肠子一般,禁不住呜呜哭起来,赵昂把咬她奶子的嘴张开,怪道:“我只用了五六分力,你如何便哭了?”玉姐看着奶膀上咬出的牙印,无奈哀求道:“还求官人怜惜则个!”赵昂便道:“须叫我好听的,我自然怜惜你。”玉姐只得叫:“好哥哥,亲人儿,疼疼小奴奴,饶一饶小奴奴这一遭吧!休再往里使劲了。”赵昂也知道不可十分造次,只把玉姐的俏脸儿一顿乱啃,下面那粗**便抵紧了她的花心,窝在她又紧又热的牝中不动了。其时玉姐瞑目喘息,身子便不停地颤起来。赵昂毕竟未能尽兴,嗔道:”小淫妇!却不知你在院中多年,干这事还是个雏儿。我疼你,让你歇歇,你却扫爷的兴致!”
玉姐此时,一身是汗,两腿间臊水淋漓,屄中竟如脱了皮似的,辣辣的痛,见他还不肯罢休,却不敢执拗,待止了喘,坐起来理了理头发,取囚裤抹了汗和腿间的粘汤,便重新躺下,劈开大腿,任赵昂再弄。玉姐本是花季少女,赵昂又是个玩女人的惯家子,被他三弄两弄,玉姐腿间又涔涔出来些稠汤,两腮飞红,竟也起了兴!赵昂大喜,道:“待哥教你做个‘空翻蝶’,可由你深浅方妙。”便自去席上仰躺,双腿伸直了分开,那阳具便矗着,如一根巨烛,却叫玉姐跨在他身上,两手按着他的膝盖,用屄眼去套他的鸡巴。玉姐在院中倒是经过老鸨指点,也见过这等弄法,便耸着屁股儿,行起事来。尽力耸得二三百耸,却累得娇喘嘘嘘,粉颊通红。赵昂两手揉着玉姐一双玉乳,身子又颠又挺,十分得趣!满口淫声秽语。玉姐只要他早早洩了好完局,便熬住痛,把花心顶着他的龟头,研了再耸,耸了又研,再加些前后左右的推扭摆晃,把赵昂弄得心醉魂荡,不觉大泻一场。魂儿都飞向天外了。玉姐又照鸨母教的规矩,在他脸上亲了个嘴儿,轻轻叫他几声“亲哥”、“心肝儿”,问道:“好哥哥,可快活了?”赵昂心满意足,大赞道:“好个玉堂春!到底不是寻常淫货,便是三百两银子也值!哥哥爱你爱个死,……”不待说完,便抱着玉姐的脸蛋儿乱啜乱啃,把馋涎弄得她满脸都是。又搂着她歇过劲来,方恋恋不舍,摇着扇子踱着方步出房而去。
自此之后,玉姐日里戴枷坐牢,夜里又要接客,幸得牢婆喜她接客得的银子是头份的,每日必有荤腥补她身体,也不来作践她了。凡是接客,不但身子辛苦,有时比上刑还要苦。那不同的客人,有淫兴特大,肏一遍不算,一夜要弄几遍的,有早萎早泄,勾得女的起兴却不得泄火的,更有奇癖怪瘾的,要弄“后庭花”的,干得上了火,还要连掐带拧,又咬又打的。只要是花了银子,玉姐就都得曲意待奉得称他心意,这如何不苦?
还有一椿苦,管县牢的县丞,是个年近花甲的官儿,多年来淘虚了身子,已经行不得房事,却喜看女人脱了裤子打屁股板子。他家的几个丫环,自然少不得每日喫打,而且不管年龄多大,都要脱光裤子打。他管的这些女犯人,只要是屁股脱开来还看得过去的,岂不是正投其所好,要打便打,哪里找不出要打的理由?所以,牢里的女犯人几乎都被他打遍了,要长得他老人家忒馋,更少不得也要让他多打两次,便算是他也受用受用的意思。他那次巡牢,见过玉姐,已经馋得牙根痒痒的。隔三差五,便要到狱里来,寻玉姐一个过错。看她褪了大红囚裤,衬着白屁股,吃一顿板子。牢婆便有心要照顾玉姐,毕竟不敢顶撞上司,所以玉姐在牢里,白天时不时还要被这个老头子赏一顿屁股板子,如果玉姐日里吃过板子,夜里还要接客,方打过的屁股还要让人搓揉,那是苦上加苦了。
此时天气一日日热起来,死牢中又不甚通风,杠枷坐牢也是苦的。幸得牢婆因她几无一天不接客,替她予备了替换的衣裤,且傍晚许她到刑房中沐浴更衣。又见她接客甚是用心,竟是一棵大大的摇钱树,所以一心将养她。竟许她接客之后不回牢中,在作营生的房内草垫上睡到天明,再上枷钻洞坐牢。玉姐自分必死,也只图眼前少受些苦,一意要讨牛氏欢心,便一心一意夜夜侍奉嫖客,顾不得为王公子守身了。
如此过了近两个月,眼看转县呈府复审之日将到,这两个月中,赵昂先后竟来宿她五次。玉姐不知他是大仇人,还念他是二次开怀的主儿,且干事颇知怜惜,一次比一次尽心服侍,依他弄种种花样。赵昂猫哭老鼠的掉些眼泪,说是知她冤枉,劝她到复审时喊冤翻供,尚有生机。见了皮氏却说:“大娘子要在牢里结果那小贱人的性命,那牢婆却胆小,不敢下手,只是不时给那小贱人的皮肉来一顿狠的,教她多吃些苦,也不枉大娘子使的银子。她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全,若复审定然不会翻案,总要先教这小贱人到各处复审时吃足刑法,到处决时再受那骑木驴、千刀万剐的苦,这才是上策。”哄得皮氏信他,说他办事老到。
这一日,狱官知玉姐就要上路,思念她的俏脸美臀,又来女牢寻她不是。恰值前一夜的客人把玉姐弄到鸡叫二遍才歇手,玉姐疲怠不堪,回到黑牢竟捧着长枷睡死。狱官来见了,自然大怒,把她和枷赶到院中,叫她跪着脱落裤子,要她撅着光屁股,劈开双腿吃打。亲手来打。边打边骂道:“你这該吃剐的臭货,见要上路了便有意怠慢本官司么?我且打烂你这小母狗的骚腚,教你爬着上路!”直打得玉姐臀腿上出了血丝,牢婆牛氏来劝,说毕竟打坏上不得路,惹县尊老爷不高兴,不值得的。狱官本已打累,气喘吁吁,便住了手,却还要在玉姐光屁股上拧了多遍,方才作罢。饶是打得这样,当晚牢婆却还叫玉姐去接客,玉姐也只得忍悲应许。
这一夜来是的个黄面有须的小老儿,玉姐见了觉得有些面熟。那人先道:“我名锺人骐,小娘可认得否?”玉姐方想起他是那日过堂定罪时堂上录供的书案。低头见了手上瘢疤,心知此人堂审时有恩于自已,登时双膝下跪便拜。那书案拈须大笑道:“三姐儿真个是机灵小娘!不记人教拶你小手的恶处,却记得我免你遭夹棍夹脚的好处。我其实是可怜你实实冤枉,今夜是牛婆要我来教你逃命之计。”玉姐大诧道:“小奴招了死罪,只有等死,且身在牢中,如何逃命啊?”小老儿正色道:“我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如今是想教你如何翻得这冤案,留得小命。若信得过我锺某,虽眼下还须吃苦,必有生机。我明知县尊收受了皮氏大娘子的银子了,硬派你下毒的罪名,偏要出头打个抱不平。但主意出得,成不成却在你。”玉姐这些日倒还是头一次遇着个知她是受冤判剐的明白人,便向小老儿连叩三个响头,道:“小奴把贱命交给恩人了,只求恩人指点!”小老儿便将此案疑点向玉姐剖析一番,并道县中多有人疑是赵昂与皮氏有奸,毒死沈洪,却栽赃陷害玉姐。所以,这个小老儿用心在案卷中做了手脚,留着破绽。此去二县一府复审,若遇个明白的官,玉姐不喊冤,也有翻案的可能。然有凶险者二:一是县府复审时遇到俱是昏庸的官,见有人证物证,只求依原判定案。如若喊冤,必动大刑,或至刑斃。二是皮氏恐案情反复,买通狱官、解差,做手脚害死玉姐,报个暴毙含混了事。玉姐既衔奇冤,必欲翻供,若三堂尽遇昏官,迭受重刑熬审,性命定然难保。玉姐听他一说,想起赵昂教她复审必要喊冤之事,便对小老儿说了。小老儿叹道:“你知道他是谁?他叫赵昂,便是和皮氏有奸,设计害你的人。”玉姐这才恍然大悟,咬牙哭罵道:“这个天杀的!如此害我,还要我当他是好人,天地难容!”便又向锺书案求计。
这老儿道;“若是依我,到得堂上,只是哀哭认罪,方是上策。明白官看了文案,自然
知你是畏刑屈招,会细加盘问,却还要做些怕再受刑不敢翻供的模样儿,不可就说冤枉。若是糊涂官,见你认罪,顶多也就是再赏你一顿板子。只要善加调治,性命总是保得的。如此,原呈方能递到京中刑部勘研。我保得你的案子必会有重新审理的由头。所以你只要保得性命,总还有翻案的指望不是?若此去就死在堂上,实最是不值!”
玉姐沉吟道:“若三次复审我不翻供,回到洪洞来,他们大概也不会急于来要我的性命。若京里批下来要明年再去按院复审,他们岂不又要来害我性命?”老儿笑道:“你不懂官场的规矩。若是刑部批下来要复审的犯人,要是轻易死了,地方官便要丢官,拿银子来买也难以买动的了。何况我见牛妈妈言语间对你竟是十分怜惜的,她从你身上得的银子多,不是别人拿银子来买得动的。可以保你在牢中平安的。”玉姐当即对这老儿翻身下拜,又连磕了三个响头。回到牢中,牢婆又来替她屁股上敷了一遍药,道:“今夜好好养着,明日要是堂上再打,或许不甚要紧。这次去外地县府录审,你的屁股少不得还要挨打的,你既当过婊子,自然要脱开裤子。我替你予备了两条小裤衩儿,可遮得紧要所在,只把屁股蛋儿露着捱打。挨打时休要挺紧了,自然伤得轻些。解差王彪是我表侄,我已把治板伤的药给他带足了。打过之后越早用药越好。三处打下来,总要保得性命才好。”玉姐感激不尽,又泪如雨下,磕了许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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