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加料的小说-醉玲珑片段改写
事情是这样的。清明本来想去踏青,问题是人比青多,所以就宅了三天。
看了一本穿越小说,文笔真是好啊。就是写得太理想化了。理想得小说里看都太狗血太肉麻了。无奈朕喜欢。muhahahahaha。
此文有点yy的潜质,何况又是俺喜欢的调调。so,我就在其中挑了两段强扭了瓜,硬摘了果。很头疼怎么贴上来。
只能把原文的链接给出来,再把我改写的那两段附上。
俺建议感兴趣的话,可以看小说。到俺改的那一章就跳过看俺的。回头想看原文的话再看原文咋写的。我觉得这样的话,感觉最顺。
不感兴趣的话。嘿嘿。就是一时性起涂鸦而已。瞄一眼就好了。
原文:醉玲珑 by十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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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惊雷动地移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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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馆清幽,后院忽然“轰隆”一声巨响,远近可闻,震的栖鸟惊飞,屋宇簌簌作响。
一座小假山被炸飞一角,卿尘不想这东西如此猛烈,虽自觉站的够远,却仍被飞石击的睁不开眼睛。匆忙回身举袖遮挡,面前突然人影一暗,却是斯惟云快步挡在了她身前。
冥执满身狼狈地自不远处飞掠过来,抖落飞灰尘土:“王妃,不用木炭果然也行。”
卿尘躲过沙石,对斯惟云投去感激的一笑。斯惟云微微怔忡,却低头抚拍衣衫,避过了她的眼睛:“此处太危险,王妃还是避一避吧。”
卿尘却只凝神思量:“去掉木炭,这次加的是清油、松蜡和干漆,我们不妨再加桐油试试。不过这引信不行,常人没你这般身法,谁躲得过去?”边说边指着冥执灰扑扑一身笑道:“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话刚落音,卫长征带了几个近卫匆忙过来,夜天凌身形出现在拱门处,看到院中情形,目光往卿尘身上一带,剑眉蹙拢,眼中生出丝惊怒。卿尘吐吐舌头心叫不妙,刚对他露出个笑容,已听他沉声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夜天凌上下打量卿尘,灰土满身,尤其脸颊处隐隐有几丝红痕,似被飞石所伤,眸中怒色更是增了几分。看向四周乱石狼藉,神色阴郁,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卿尘伸手抹了抹发间灰尘,两颊微有些疼,但当下却是什么都不敢说的,只是笑道:“没什么,做个试验而已。”
她白裘之上覆满灰土,看在夜天凌眼中是足够狼狈了。偏偏还没事人一样轻描淡写,夜天凌不由得语气峻冷:“整个别馆都快让你们拆了,岂能如此胡闹?”转眼看向斯惟云及冥执,眼看着就要发作。
先前多次失败,并未料到这次真能引发爆炸,卿尘自知理亏,早知如此,便该去外面寻个开阔的地方才对。对斯惟云和冥执使个眼色让他们先走,免得一并遭训斥,笑着说道:“妾身知错,殿下大**量,还请息怒。”
身边众人退尽,夜天凌怒瞪她一眼:“没一日安份,哪有点儿王妃的样子?随我去书房。”说罢,也不理她,竟自走了。
卿尘撇撇嘴,只敢小声喃喃道:“我安份了,你青封两州如何保全?”却不料还是被夜天凌听到,他早知卿尘在实验炸药,反复叮嘱,她却仍是我行我素,亲力亲为,今天更是差点酿成大祸。想起飞石划过的那几道痕迹,这炸药威力再稍大些,她的眼睛恐怕便有损伤,更不用说那清丽容颜,顷刻便成为他永恒的伤痛。
夜天凌扭头看了卿尘一眼道:“多次告诫,你都当做耳旁风。小女子恃宠而骄,看来不立点儿家法不行了。”
卿尘一愣,夜天凌这么说,似认真又似玩笑,凌王治军严谨,府卫森严,天朝无人不知。她也亲眼看到他在军中雷霆之势,令行禁止,千万儿郎只需他一个眼神便噤若寒蝉。但自始至终,他对自己都是包容有加甚至是百般宠溺的,别说责罚,便是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她在冷清肃然的凌王府中,便如一道清泉,所到之处,潺潺叮咚,任是多少寒峭都被这轻灵化了。
现下夜天凌发怒,她才意识到那人终究是挥斥方遒的冷面王爷,纵自己是他此生唯一所爱,触到他的软肋,他也是不介意将带兵的手段加诸她身,教她不敢再掉以轻心半步。
别馆书房是一进单独小院,卿尘和夜天凌都喜它的清幽,府内大部分时间都在此渡过。卿尘体弱,夜天凌还命人在书房设了床榻,方便卿尘精神不济时就近安歇。此时,夜天凌径直走进屋内,在窗边一张太师椅落座。扬眉唤卿尘进来,指着窗边脚踏命道:“自己把脚踏摆在屋中间,跪上去。”
卿尘想自己堂堂宁家千金,即使在原来那个国度也是家人宠爱手下尊敬,来到这个时空,不管是哪位天家贵胄,遇到她无不百般迁就,那肯一星半点委屈加诸她身。心中别扭,面子上更是过不去,只眼睛瞪着夜天凌,小脸仍有灰尘,宛然平日被主人训斥的雪战模样。夜天凌看她不动,也不着急,手里闲闲翻着书卷,口中道:“跪一炷香,打十记戒尺,便算你领过今日的家法。我翻过页去,惩罚加倍,再翻一页,再加一倍。”嘴里说着,一页已翻过去了。
卿尘心中一急,星眸圆睁,冲夜天凌叫道:“这算什么道理!”
夜天凌剑眉微挑,冷冷的目光扫过来,:“看看你身上的灰,自己想想是什么道理。”
卿尘便不敢回应,只是小声嘟囔道:“跪就跪了,戒尺是什么鬼东西”。
夜天凌也不理她,手一动,又一页翻过去了。眼皮低垂,只道:“三炷香,三十戒尺”。
再也没有人比卿尘更了解夜天凌,她想起当年凌王调理御林军,便是这个手段,越反抗,罚得越多。眼看着夜天凌要翻到第四页了,便再也不敢继续僵持,在他手动之前,先跪下去,一边喊道:“别翻别翻,我认罚就是。”
蜀中深秋,虽不至寒冷,但卿尘薄柳之姿,很早便貂裘厚氅披上了。夜天凌看她仍是不顾身子莽撞着便往凉地上跪,更是恼怒。罚她之心愈加坚定。眼睛只扫了一眼脚踏,书便翻过新页。
卿尘恨得牙痒,却再不敢些许反抗,站起来将脚踏搬至地当中,对着夜天凌规规矩矩跪了。口中道:“清儿……清儿忤逆夫君,不识管教,请夫君责罚。”
夜天凌终于抬起头,将书放下,踱到卿尘面前,看她黑一道白一道的小脸,眼底有一丝戏谑,面部却仍无表情。用目光示意卿尘,室外翠竹森森,:“仔细想想自己的错,待为夫去砍只竹来,为清儿做一只专属的家法。”
卿尘暗暗叫苦,却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看着夜天凌拿佩剑轻轻巧巧砍了颗竹子,三两下劈成几瓣,从中挑了一节约莫四指宽,二尺长的来,又拿剑刃仔细剃磨,想是怕竹刺碍事。但佩剑终是不趁手,夜天凌摆弄许久,扔不满意,扬声换晏奚进来。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11月12日15时35分17秒编辑过]
晏奚在院门外候着,不经传召并不现身。待进到院中,远远看到卿尘跪在屋内,不由一愣。却不敢多说,低着头听凌王吩咐。夜天凌将竹尺递与晏奚,命他速去打磨光滑还送来书房。晏紫心思一转,想到屋中跪着的王妃,心知不妙。手拿竹尺,虽不敢耽搁,却抽空找人去寻冥执及斯惟云。不知那二人能否找个法子救下王妃。
待竹尺打磨好,晏奚匆匆捧着去书房,凌王以军法治府,手下人等即使心中有些小念头,也不敢误事。晏奚将竹尺呈上,看看夜天凌脸色,小心劝道:“王爷,王妃体弱,怕是受不住打,还请王爷开恩,饶了王妃这次吧。”
夜天凌抬眼看了下晏奚,斥道:“多事!将院门关了,未经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再不多话,走进书房,连书房门一并掩了。晏奚咽了口唾沫,终是不敢再去求情,关了院门,正好碰到匆匆赶来的冥执和斯惟云,三人对视,心中着急却是无可奈何。只能猜测凭着王爷待王妃素日的情分,料想即使责罚也最多是小惩大诫,但也不过是互相宽慰罢了。不多时,隐隐的便传来啪啪的脆声以及女子的呼痛声,伴有男子低沉的呵斥,但听得并不真切。
冥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忍耐不住,便想掠进院中去救凤主,被斯惟云一把拉住。低声急道:“不要妄动!你去了也是于事无补,想领王爷的军棍吗?”冥执哆嗦了一下,仍是不甘就此罢手,说道:“王妃身体娇弱,那经得住王爷的军法。便是替她挨了军棍我也心甘情愿。”
斯惟云苦笑了一下道:“你糊涂了?王妃能不能受得住,王爷不比你我清楚。这哪是军法,分明是王爷的家法。”一边说,心中也慢慢安定下来,思路也越加清晰。:“王爷不满王妃不顾安全实验炸药,这是给王妃立规矩呢。”
此时,又是几记清脆的击打之声传来。心中推测越加肯定。尴尬地一笑,说道:“王妃身子单薄,王爷绝舍不得责她脊髀。若是打手心,声音不会这么清脆。若是我猜得没错,这是竹尺击在臀上的声音,你若是贸贸然闯进去,不单是王爷饶不了你,即使是王妃,怕是以后再也不愿看见你在她面前出现了。”
冥执俨然并未反应过来斯惟云的意思,嘴巴张着,一脸呆滞,许久才结巴着道:“你,你是说,王爷在打王妃的屁,屁股?”
斯惟云为人方正不苟,乍然间遇到别人的床帏私事,尴尬得无以自处。伸手拉着冥执便要离开,一边又道:“闺房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你尚未娶亲,自是不知夫妻间的这些隐私。今日无意撞到王爷王妃的私事,日后万不可露出一字半句来。”
冥执似乎仍未从震惊中情形过来,一路神情恍惚,忽然间嘿嘿乐了。:“哈哈,王妃……”再要多说,便被斯惟云捂了嘴,支支吾吾,无人能听懂他说得什么。待走得远了,隐隐只能听到冥执的嘟囔,仿佛是说待仗打完了,他要回京讨房媳妇。
晏奚在院外无语望天,暗笑自己白担心一场,又听见屋内的责打之声渐渐弱了。再过一阵,更是彻底停了。女声呜呜咽咽,听不清爽,男声却变得温柔安定,定然是在安慰什么。他便暗自盘算,止痛化瘀的药膏得赶紧吩咐下去备好,加厚的坐垫也要知会侍从随时预备着。明天,府里各处人等,绝不能看到王妃的异样露出半点好奇。对了,还得备上一架马车,将坐垫摆弄得舒适更舒适。王妃怕是好久,不能骑马了……
第二日,卿尘破例没有跟着夜天凌早起去校场,唐初恐是王妃身体不愈,特意问候了声。夜天凌面无表情,眉宇不动,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不妨事,只是昨日不小心跌了一跤,本王教她多修养些时日,不能乱动。”冥执听见,一个没忍住,嗤的笑了出来。凌王扫了一眼过去,便吓得再不敢出声,站得笔直,坚定目光远望前方兵士。
当日,夜天凌早早回府,看见卿尘慵懒得斜倚在坐榻上。走进屋,下人都谴去。将卿尘抱起来又面朝下放在榻上。解开她小衣,拿了一瓶药膏在隆肿的臀上轻柔涂抹。从背后望去,只能看到卿尘的柔颈慢慢红起来,竟比臀色还要浓些。低声笑道:“清儿,可知道为夫的手段了吧。下次若再犯,加料的竹笋烧肉少不了你的!”卿尘睫毛清微颤动,确是一句话也不说。夜天凌仿佛知道她心思婉转,解释道:“先是巴掌,再用竹尺,不是加料是什么”一边说着,手已经覆在两瓣浑圆上,微微使劲捏了一下。
卿尘伤中遇袭,忍不住呼出声来,再也不能假装矜持,粉拳捶在夜天凌身上。却被夜天凌一把搂住。夜天凌呼吸渐促,手掌离开柔臀,转而往卿尘身体各处逡巡,所到之处,火苗乍起。卿尘终于忍耐不住,呻吟出声。夜天凌将卿尘身子托起,自后而入,二人竟是荒唐了半夜。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11月12日15时42分41秒编辑过]
第54章一川明辉光流渚 【原文章节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26919&chapterid=54 】
———原文+yy,这些已经分不开鸟。所以先不断掉了————–
含光宫中,几个宫女依次跪捧着九翟凤冠、钗钿襢衣、金丝织绣真红霞帔、褙子、中单等冠服环绕四周,一个掌仪女官在旁详细地奏报着几日后册后大典的仪程。
繁复的衣料窸窣轻响,不时夹杂着玉坠环佩叮咚,静静回荡在寝殿深处,碧瑶正和两个侍女帮卿尘将冠服之后云纹曳地的霞帔整好,“娘娘,正合身呢。”
卿尘轻轻抬手示意身旁的女官停下,转身问道:“多长时间?”
女官答道:“回娘娘,整个大典共三个时辰。”
卿尘眉梢微紧,“这么久?”
女官恭敬地道:“此次是皇上册后的正典,所以时间格外长些。”
卿尘微微颔首:“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待掌仪女官退下,有侍女进来禀道:“娘娘,皇上今晚传膳含光宫。”
卿尘应了一声,碧瑶忍不住惊喜,问道:“娘娘,尚衣监昨日送来那几件新制的宫装都很是用了心的。那件茜红底子的就很不错,显得人精神,不过我记得有件流岚色绣木兰花的也好,既贵气又雅致,我让她们都拿来看看可好?”
卿尘此时只穿了件杏色软丝中衣,“不必了,我有些冷,把那件披帛给我。”
碧瑶返身取了披帛替她搭在肩头,一袭云色婉转,双肩若削,盈盈瘦弱,卿尘随意*在凤榻上,丝毫没有起身梳妆更衣的意思。
碧瑶忍不住催她:“皇上一会就到了,娘娘不换衣服吗?”
卿尘抬眼应了一句:“他是来看衣服的?”
碧瑶愣道:“当然不是。”
卿尘复又合眸。
碧瑶不由替她着急,劝道:“娘娘,都几天了,皇上现在分明是先行和好,您就服下软吧。”
卿尘闭目不语,那日她外出回宫,未入上九坊便遇上卫长征等带着玄甲军寻来。护城水师竟出动了虎贲战船,楚堰江中森严一片战备状态。回宫后只见夜天凌脸色铁青,怒不可遏,一句解释也不听,当即命将冥执等随卿尘出宫的侍卫各掌二十军棍。卿尘极力阻拦,他冷冷无视,殿前一片杖击之声,鲜血横飞。卿尘恨极,一怒之下拂袖回宫,已经几天没和夜天凌说过一句话。夜天凌亦不似往常每日来含光宫就寝,再加上朝事繁多,俩人倒真像就这么生分下来,只看的碧瑶她们暗暗着急。
卿尘那晚在江上着了点风寒,这几天一直不太舒服。刚才被那些冠服折腾了半天,此时只觉周身乏力,闭着眼睛道:“我睡一会儿,皇上来了你再叫我。”
碧瑶见她十分困倦,又深知她的脾气,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得仔细关了花窗,悄声退出。
碧瑶走了后,卿尘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起身拢着披帛坐在那里。面前铜镜映出她的容颜,她漫无目的地垂眸看着云帛散开在脚边,那丝丝入扣的纹路看在眼中却不时有些模糊。她抬手撑着额角,突然瞥见铜镜中多了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青衫淡淡,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目光深邃,静静望着镜中的她。
寝殿中长明的宫灯轻微一跳,卿尘低声轻叹,站起身来。不料眼前竟猛地一黑,她急忙伸手去扶镜案,谁知却正按在打开的妆奁之上。玉声乱响,凤簪翠环飞落一地,夜天凌已经疾步上前将她扶住。碧瑶她们被东西落地的声音惊动,匆忙赶进来,只见满地狼狈,皇上抓着皇后的手一脸怒容。
随后而来的宫娥内侍跪了一地,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敢说话。只有碧瑶战战兢兢叫道:“皇上,娘娘……”
卿尘一阵晕眩过去,见碧瑶等人都十分惶恐地看着他俩,缓声道:“这里没事,都下去吧。”
碧瑶心里七上八下的,看这样子倒像是俩人真吵起来了,却又怕冒然相劝适得其反,斗胆说了句:“皇上,娘娘身子不舒服,您……”
卿尘眸光淡淡往这边一扫,碧瑶便不敢再说,无法可施,只好带着众人暂时退出殿外。
卿尘*着夜天凌的搀扶坐下,夜天凌不悦道:“觉得不舒服怎么不宣御医,你这又是跟谁赌气?”
卿尘眸色一黯,无心和他争吵,只说道:“不过是刚才试冠服站得久了有些累,这些凤冠霞帔看来并不适合我。”
听她这么说,夜天凌脸色微沉,这几天心里窝着的火气不禁被勾起苗头,隐隐便要发作。
俩人僵持着,殿中一时异常地安静。
卿尘倚着凤榻,倦倦合上眼眸。她原本便是强打着精神,现下更觉得胸口滞闷,忍不住频频咳嗽。突然一只手覆上额头,接着便听夜天凌愠怒的声音道:“传御医!”
卿尘自己清楚这症状,待要说不用御医,只见夜天凌神色严厉,着实也无力再行争辩,便任御医赶来请脉开药,不一会儿侍女们先奉了姜汤上来。
她素来不喜姜汤的味道,却在夜天凌的怒视下端起来一饮而尽,将玉盏掷回盘中,转身向内静躺着。侍女们细碎的脚步陆续消失在殿外,四周空空荡荡便显得格外冷清,卿尘身上却搭来薄衾,“怎么,背着我做出那么大胆的事,还跟我发脾气?”夜天凌话语低沉,颇为不悦。
卿尘并不后悔那晚出城惹得他不快,说道:“我若做错了,你罚我便是,为何却拿冥执他们出气?何况我已经回来了,四十万大军平安入城,我又哪里做错了?”
话未说完,夜天凌剑眉猛蹙,自己坐上榻边,伸手将她身子翻过来,一手搂着单薄的身子强往身边*了*,只把那微微的圆润托起至于双膝之下。扬手间,已是一记狠击落下,并不曾因为身下之人的娇弱稍留情面。
卿尘乍然被夜天凌责打,一时竟已愣住,心中又平添一份委屈,婉转周旋于兄弟之前,想的是骨肉亲情不忍分崩离析,念的是百万军民免于萧墙之乱,换来的竟是当日的迁怒近卫,血溅掖庭,今日的突起发难,痛下责斥。当下清眸中涌起一圈雾气,竟又生生忍下,倔强得不发一声。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11月12日15时47分26秒编辑过]
夜天凌见卿尘忍不出声,心中更是怒甚,又发狠在圆臀上重击了几下,怒道:“我便不拿冥执等人出气,今日如你所愿,只罚你便是。”扬声传晏奚进来。
底下伺候众人早听见屏风之内的争执,待到责打声起,急忙跑去寻殿外伺候的晏奚求救。只是这位服侍了新皇经年的内侍,深谙主子的脾性,在这当口,哪敢进去言语半字。听见传召,晏奚疾跑进榻前,低着头,目光只敢盯着面前的脚踏,背后一阵冷汗冒出。昊帝冷冷地吩咐道:“去御书房取只戒尺来”。晏奚一惊,颤抖着正要开口求情,待见到那阴沉的脸色,便不敢吐露一字,诺诺着踉跄退下。
卿尘耳中听到昊帝吩咐,不由扭项朝夜天凌冷冷一笑,讥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圣上拿戒尺用在臣妾身上,实在大材小用了。”
夜天凌闻言,乍然间目中已是激流汹涌,薄唇紧抿,锐如刀锋,明明怒极,却扔压抑着情绪,缓缓道:“你不用激我,你既叫我四哥,长兄如父,我便有管教你之责,我既是你夫君,夫为妻纲,便有责罚你之权,与这天下无半分相干。即说要受罚,便仔细起来有个领罚的样子。跪起来,把外衣去了。”
又淡声吩咐外面宫女移两个暖炉进寝宫榻前。卿尘冷笑,一边勉力撑起,跪直了身躯,一边缓缓脱去外衣,却又道:“何苦惺惺作态,在床上跪着像什么样子,罚到檐下跪一夜岂不落得个眼中清净?!”
一句话不亦火上浇油,夜天凌刚刚因看到单薄的身躯强自支撑而起的痛惜刹那被怒火打压了去,越是怒极,声音越发清冷,只说道:“如何责罚,不容你置喙,你只给我好好跪着,即便是给你痛,也给我生受着去。”
从含光殿到御书房,虽说距离远些,但再远,也是有个尽头的。晏奚捧着戒尺,既不想走得太快,却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耽搁昊帝的吩咐。苦着脸走到寝殿,屏风外已被碧瑶拦下。两人一对眼神,却都有些无奈。里面的两位主子都不是好易与的人物,对峙了半晌,却叫下人们愁断了肝肠。
晏奚虽未出声,昊帝却即刻听到屏风外的动静,再看看仍然跪得笔直的卿尘,只着中衣,那纤柔的身子越发得单薄,又因为近日的不适,更是有点摇摇欲坠的模样。心中即使怒极,那抹清影却是不由得想去拥在怀里呵护安慰。
身形微动,却又想起初听到她不顾禁令孤身前往阵前那夜,一向镇定如磐石,泰山崩于前也能不动神色的他,吩咐下去的命令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再也不能接受失去她的痛苦了,即使天地崩,江水为竭,也比不上失去她之万一。这人,竟真不能体会么?
毫不顾忌,孤身犯险,将身家性命抛掷脑后。说什么四十万生灵免遭涂炭,真要是她出了什么危险,要全天下的生灵陪葬又如何。
眼见着几日过去了,卿尘仍是不知悔改,从不觉自己半分错处。自己今日再不加以约束,以后闯下天大的祸事来,教自己情何以堪?!
夜天凌嘴唇微抿,更是不见一丝柔和,自去屏风外将戒尺拿至手中,侍从宫女全都遣下,碧瑶喃喃才出声道:“圣上…,便被冰冷的目光一扫,再不敢出声,随众人退出殿外,却不敢远走,只在檐下候着。
夜天凌再度走进寝殿,对着倔强的背影言道:“刚才你言问如何做错,我便就告诉你,不为别的,就为你罔顾你我的生死约定,至自身与危险之地。即使你有把握全身而退,但你若当真有所闪失,帝都中岂止是血流成河的局面!即使如此,但那又于事何补?难道还能再有奇迹,再让我隔着千年万年遇到一个宁文清,或是一个凤卿尘?我之所以责你罚你,便是为了这万分把握中的一分不确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给我记得,这事没得商量,也不许有任何例外。你犯一次,我便罚你一次,直到你记得为止。别说些你是为了我,为了百万生灵的话,你只是我夜天凌的妻,这江山王位,不过就是游戏一场,我岂会用你的安危去换取江山安定,又岂容他人觊觎于你?我若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家国天下!若你有个万一,你觉得我会守着这天朝山河独活终老么?!”
卿尘即使见不到他面容,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眼神。跪了许久,即使有些僵持,也慢慢散了,更何况自己确实因着他的宠溺,任性自由,无所拘束。自认对了,心之所致,人之所至,毫不顾忌。实在难怪他这熊熊怒火燃烧数日不见颓势。
心里虽有些柔软,面上却不服软,下颌微扬:“我既然是你的妻子,难道还怕了这点儿风险?我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凭什么做你的妻子?”
夜天凌一怔,更是又气又恨,手中的戒尺忍不住扬起来,往卿尘臀上扫去,一边嘴里斥到:“即说是我的妻子就得听我的,还敢强嘴,就打到你再不敢背着我胡闹为止!”又抽了几尺,终究怕隔着衣服看不真切,力道控制不好把人打坏了,只得停下来去褪卿尘的中衣。
那人儿平日里娇生惯养,他一个手指头都不舍得动的,初初那几巴掌还能忍得,这几尺却真真疼得厉害,忍得辛苦,好容易停下来能稍喘口气,却见他来拉自己的衣裳,不由又羞又疼,手指紧紧护住衣襟,竟是和他撕扯起来。夜天凌见她反抗,不由一晒,螳臂当车,小小力气岂能反抗。只几下,卿尘中衣便被剥了个干净,小衣也被褪至腿弯,仅有淡粉抹胸,遮住那两点嫣红,臀上隐约有几道红印,衬着白皙的身段,更是分明。
即使是在怒中,夜天凌也不由有些好笑,矜持冷傲的皎皎玉兰,衣衫不整,臀有责痕,娇羞无限,又强自镇定,明明不耐责罚,却不肯讨饶,死撑着维护自尊。
这样的卿尘,哪是平日里冷静深沉的模样,便是他也难得见的。恐怕那仰慕她一身文华敬为天人的文武朝臣,尊她为济世救难白衣圣尊的黎明百姓,抑或是领四十万大军只为红颜舒展就交兵权奏凯旋的那人,再怎么想象她平日的风姿,也绝对想不到乖乖被他像顽童一样去衣责打,且不止一次受责的情形。
用戒尺抵着那团柔软,压成一个小坑,不由戏谑道:“竹笋炒肉,许久没吃了吧清儿,今夜是否要让为夫亲自伺候你饱食一顿呢?”
卿尘羞愤更甚,由耳至颈,涌起阵阵红晕,更是拼力跪得笔直,低头向后啐了一口道:“要打便打,想要我认错,白日做梦!”话音未落,便换来两记刁钻的戒尺,均是抽在臀腿相接之处,卿尘全无准备,终于没忍住,呼痛出声。
还未喘气,又是连续三击,这次是打在臀峰,前后间隔只是眨眼功夫,清脆的声音传得老远,听得晏奚和碧瑶的眼皮跟着抽了三次。
圣上,冷面之名,绝不是虚传呐。皇后犹在病中,平日里爱如珍宝,照样该罚的时候豪不容情。
寝殿里,夜天凌的责打仍在继续。好猎手永远知道猎物的破绽在哪,更何况夜天凌是宇内闻名的百胜战神。他知道卿尘的每一处弱点,因此上并不着急,一板一眼地打上僵持的身影。手劲并不大,目的旨在降服。
倔强人儿终是没抵过疼痛,双腿一软,倒坐在榻上,却又碰着伤处,猛又弹起来,看在昊帝的眼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没人看到夜天凌仿佛自嘲地笑了笑,他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当真要责她又舍不得,自问自己的意志还未强大到无视她的颤抖忍痛还能下手打下去的程度。可是,想就此罢手,之前的惩戒便又毁之一旦,狡猾顽皮如她,翻手之间,便是一系列不想允诺却不得不允的承诺。那自己那颗早已风雨飘摇的心脏,就又要经历一番摧残了。
打舍不得,骂说不得,这哪是穿越千年来到身边的爱侣,分明是上天派下来降他的小妖精,冷静如他,坚毅如他,却也百炼钢化绕指柔,可叫人拿她如何是好啊!
勉强挥起戒尺又抽了几记,却是没有之前的重了,卿尘却因为痛上加痛,没有体会到加诸到臀上那力道的变化,勉强跪起的身子被抽得左摇右晃,雪雪呼痛,哪里有半点初时倔强的勇气。
倒也是,被夜天凌扒了裤子打屁股早已是不是秘密的秘密,面子里子
第2回
早丢到爪哇国去了,又去装哪门子威武不能屈呢。
只是面皮薄,当下死撑着不肯嘴上服软,但是那忍不住的呻吟,早就泄露了主人的秘密。更何况,在夜天凌身边,她根本也不愿去忍耐什么,掩饰什么,高兴了就笑,生气了就恼,伤心了就哭,并不需要打叠精神掩饰心意。他给她的,从来都是一片自由自在的天空。
被他责罚,虽有别扭,不愿恭肃领责,却也不需要针尖对麦芒,死扛到底。
趁着一记戒尺抽来,卿尘索性耍赖,就势歪倒不起了。
背朝着夜天凌,她不知道这时的自己在给她痛的那人眼中是多么可怜复可爱,褪去平日的清冷高洁,聪慧温婉,她只是个不奈夫君家法责打,耍赖逃避的小女子,红红的屁股娇羞忍疼俨然讨饶的模样,嘴中却仍是不肯认输地喃喃到:“就是不认错怎么样……”
夜天凌假意生气,本着有始就要有终的原则,一手按着她的细腰,一手继续执行家法,啪啪声响,却不说话。无声中令卿尘倍感压力,终于在疼痛与不安的双重折磨下,大哭起来。“夜天凌,你再打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身体被按住不能动弹,只能手捶枕,脚踢床,一身薄汗也折腾出来。
夜天凌如释重负地一笑,卿尘再多撑一刻,这戏怕就演不下去了。收官阶段,决不可掉以轻心。狠狠心,又加了一记重击,打在臀上,瞬时将一团臀儿肉挪了位,打得凤颈一绷,哭声一滞,转而哭声又提高了八度。
“还敢不敢背着我胡闹了?”……未等到期望的回答,啪,便是新一记重击,再问一声,身下的人儿犹豫了一下,啪,委屈另一半臀儿又挨了一下痛楚。“说!”啪,啪,啪,又是连击三记,哭声颤抖着变了音儿。
火势不够猛,还需加把柴,夜天凌这次狠下心来,连接重手,拿出非常的手段,不带一刻喘息,不带一刻停滞地在卿尘臀上使起戒尺,一声接一声,一尺接一尺,将那娇俏的浑圆细细地过了一遍,一寸肌肤也不放过,可怜那两瓣臀儿艳似晚霞,皮肤底下隐隐有暗流悸动,真真是吹弹得破了。
还未见卿尘讨饶,说不得只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夜天凌将戒尺一把扔开,五指挥下,这次却不是面面俱到,只寻她臀腿交接处,只守着一个地方,频频挥手,大有你不开口我便一直打下去的趋势。
这臀腿交接处最是娇嫩,卿尘忍无可忍,开口讨饶道:“我错了,再不敢了”却被夜天凌又加了两下道:“大声点”。卿尘终于彻底臣服,再无顾忌地喊道:“夫君绕了我吧,清儿再不敢了”。
终于结束了,昊帝汗湿重衣,俨然比受罚之人还要辛苦,却不敢露出分毫。索性清冷惯了,最了解自己的人又无暇去看他眼中深埋的情绪。这才没被看出端倪。又看看两人均是一身汗湿,一俯身,将卿尘小心地打横抱起,避开红彤彤的那个部位,向寝殿里间的浴池走去。
看着那个小人儿的眼睛,装作恶狠狠的凶道:“下次再犯,就把晏奚冥则他们叫来观刑”。卿尘一惊,急道:“不要”。昊帝好整以暇地到:“那就不要再犯错”
说着,也懒得脱衣了,就这么抱着卿尘一步步走下浴池。待热水点点沾染到受刑的臀部,卿尘粉眉紧蹙,搂住夜天凌不愿下水。这时的夜天凌早就不是狠心责罚娇妻的模样,只得抱着爱妻,慢慢地更慢慢地往水里下去,那动作比之千年乌龟也不专美与前。待到卿尘终于适应水温,这才徐徐脱衣,抱着她在池中泡了半晌,又捞出来放置旁边的软榻小心擦拭。
经过热水的舒缓,卿尘臀上的责痕稍稍褪去,只是红得紧。夜天凌轻轻按上娇俏的鼻梁,小声凶道:“小野猫,下次再野的时候记得提前揉揉你的小屁股,夫君会事后好好关照她的。”
卿尘羞得将头颈全都深深埋进夜天凌的怀里,嘴里嘟囔到:“屁股疼,罚你一晚上当我枕头”再后来,竟似鸵鸟,没脸见人索性埋头一睡了之了。帝后风波,就此悄然落下帷幕。
第二日晚,卿尘仍是有些隐痛,夜天凌这次确实打得狠了些,便在榻上斜倚在夜天凌身上假寐。夜天凌空出一手来,翻阅奏章,殿里都是卿尘浅浅的呼吸声,夜天凌听着,心中一片清宁。此时殿外,晏奚悄声求见。
第二日晚,卿尘仍是有些隐痛,夜天凌这次确实打得狠了些,便在榻上斜倚在夜天凌身上假寐。夜天凌空出一手来,翻阅奏章,殿里都是卿尘浅浅的呼吸声,夜天凌听着,心中一片清宁。此时殿外,晏奚悄声求见。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1年10月19日10时26分33秒编辑过]
《青山依旧》只是在有缘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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