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夜如水_147258

第1回

遥夜如水 

第一章 

千叶山的冬天寒冷而凄迷。 
北风在山林间穿梭的时候，夹带着骇人的声响，积雪从枝头漱漱的滑落，我总爱跑到树下让雪落得满身，师父见了，定然会把我拉进怀里，解开他柔软精贵的貂裘，把我的身子裹进去，腾出只手掸掸我头上的雪绒，略带责备的说： 
“夜儿，老是胡闹，受了寒我可不管你。” 
每当他这样说，我便用头蹭蹭他的厚实的胸膛，暗暗的吐吐舌头。 
其实我只是留恋他怀里的温暖。 

我本没有名字，所有的身世来历，都是听师父讲述的。 
遥夜的名字，是师父取的。据说师父和小师父拣我回来的那天，正是遥夜沉沉如水的景象。我自小喜欢我的名字，那时年幼显然不理解诗中的意境，却因为是师父取的，而倍加珍爱。 
师父和小师父带我上千叶山的时候，我还不过是个襁褓里的婴孩，也只会不问世事没头没脑的哭闹，师父和小师父为了养育我，还特地从山下的集市牵了两头母羊上山，每天每夜的用羊奶喂饱我。 
师父说，我是被遗弃在官道沿途驿站旁的杂草丛里的，他和小师父有次下山办事时偶然遇到见我可怜将我拾回来的。 
师父还说，当时我被放在一个深深的竹篮里，一只精瘦的乌鸦正于我虎视眈眈。好在篮子编得足够细密，而那乌鸦却也好象饿得没有力气飞起来了，我才留住了小命熬到了师父和小师父的发现。 
我问师父：“当时我是不是又在很没出息的哭？” 
“没有。睡得正熟。” 
“那师父怎知道篮子有人呢？”我不解。 
师父低头浅浅的一笑，用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刮我的鼻梁，“还不是因为是你这小家伙。” 
我没再追问，虽对师父的说法是绝对的怀疑，却也为他欺骗我而给出的理由满心欢喜，甜蜜了好一阵子。 
后来我曾偷偷的跑去问小师父，小师父温柔的说“只是那味道颇似一位故人罢了。”便也没有了下文。 
我摸摸怀里的香囊，依旧似懂非懂的样子。 

千叶山的生活简单而恬静，整座山只有我，师父和小师父住着。院子修在半山，清雅朴素，小师父说，连这雕花的门窗都是出自当年师父的手艺呢。小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中便不自觉的有几分妒意，暗自盘算着小师父和师父独处相依的那么多年光景，我要凭什么补回来。 
小师父是很温柔的人，说话的声音也轻轻弱弱的，样貌清秀的好似出尘的女子，总袭一身白色的衣装，及腰的青丝用白色的锻带束得整齐，鬓边两缕长发通常是服帖的，但我更喜欢看它们被吹进风里的样子，合着小师父淡雅的容貌，让人不自觉的扰乱了呼吸。 
小师父对我也是百般的疼爱和呵护，从我懂事以来，他从未大声呵斥过我，更不要说打骂了，甚至每次我淘气闯祸，惹得师父要责罚的时候，小师父都会第一时间上前制止，那时候的小师父不再纤弱了，语气里多了几分坚决，很神奇，有了小师父的保护，我几乎不曾挨过师父的打。 
后来想想，也许是师父本身也是疼着我的，不舍得下手，小师父只是给了师父最好的台阶。 

但我七岁生辰那天，师父却真的动怒了。 
那天师父和小师父特地为我庆祝，我自小喝羊奶长大，似乎对羊也有特别的依恋和好感，师父特地到山下的集市牵回一公一母两头刚落地不久的小羊，我把它们拥在怀里，柔软的触感让我体会到师父对我的疼爱，我不时回头冲他甜甜的笑。师父走过来从背后把我圈在怀里，宠溺地说： 
“夜儿别顾着傻笑，以后这两个小家伙就是你的责任了。要好好照顾它们。” 
我频频的点头，贪婪的享受师父的怀抱。 
那晚师父抱着我坐在院子里，刚刚弱冠的小师父站在月下为我吹箫，那是我第一次听小师父吹箫，箫声好象传得很远很远，悠扬了整座千叶山，夏夜里充满了小师父独有的温柔的气息。 
正当我陶醉在音韵里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空了。师父把我让出了自己的怀抱，他上前，从背后圈住了小师父，小师父自然的垂下握箫的手，把它自然的搭在师父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上。 
师父比小师父强壮不少，又高出他大半个头，配着他们那两张天妒的脸，两个人靠在一起本是绝美的画面，看在我眼了却是最刺眼不过的景象！ 
年小的我便知道了如何嫉妒一个人。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冲上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挥手打在了小师父握萧的手上，竹子撞击青石板的声音随即传来。那你浓我浓的两人也回过神来。两人的眼睛里无疑充满了震惊。 
“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我狠狠的回瞪过去，师父俊美的脸上立刻呈现了我从没有见过的怒容，小师父弯腰拾起被我打落在不远处的箫，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我的愤怒在看到师父下一个动作时就真的破碎了。 
师父抽出腰间的竹制折扇，那扇子掂在师父手里看似件玩物，可真要落在我身上，那粗粗的扇骨便和竹板戒尺没什么两样了，师父拽过我的身子，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扇子。 
在扇子就要狠狠的落在我臀上的那一刻，小师父冲过来把我抱在了怀里，师父收不住手，那一下就狠狠的落在了小师父身上。 
师父恼怒的看着小师父，眼里满是不舍和责备，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用近乎命令的口气说：“非离，你放开他。”同时又举起了手。小师父仍旧抱着我不放。 
从未见过发怒的师父的我，已经在小师父怀里颤抖了。眼泪更是早就汹涌在脸上了。 
小师父紧紧的抱着我，用听起来更像请求的语气说，“哥哥别打，别打夜儿。” 
“夜儿乖，别怕，不哭哦” 
我畏惧的抬头看见师父转身回房的背影。眼泪更是抑制不住了。 
师父，夜儿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小师父难看。 
只是……。师父…… 

那夜小师父抱我回房，他竟然留下来和我一起睡。 
桌上的灯芯许久没有剪，火光明灭。 
我本就觉得尴尬不敢抬头看小师父，道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小师父体贴得抱着我，用下颚抵住我的头，温柔的呢喃着一些安抚的话。 
我在小师父单薄的怀里，越发的僵硬了。 
突然，门被踢开，借着幽暗的光我看见了师父。 
他手里没拿着刑具，怒气好象退了一点却还是冷冰冰的，我怕极了这样的师父。 
“遥夜，你现在立刻给我去院子里跪碎石子跪到天亮，要么一早就收拾东西下山，别认我这个师父！” 
好不容易干涩的眼底再听到这样决绝的话的时候又湿润的一塌糊涂了。 
师父要赶我走？ 
不要。我宁愿跪碎石子也不要离开师父。 
我不要离开师父！！ 
和离开师父相比，这点惩罚算什么呢？ 
我认罚，师父别让我走。 
师父话音刚落就转身走了，连门也没有带上。 
我挣脱小师父，起身要出门去院子里罚跪。 
不料小师父将我按回床上，拉上被子，自己起身追着师父去了。 
我缩在床的角落里，抱着被子哭得没有一点声音，但不久嘴里就有了腥甜的味道，我知道我咬破了嘴唇。 
后来我好象睡着了。半夜里又有个温暖的身体回到了我身边。 
还有香甜均匀的呼吸。我竟然睡熟了。 

醒来身边没有人，床却是温热的。 
那夜我终究是没去罚跪，师父也没有赶我出门，我不知道小师父追出去之后对师父说了些什么，我得到了这样的赦免。 
我怕见到师父和小师父中的任何一个，便绕开了他们的房间去院子后面看看师父昨天送我的小羊。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向两位师父认错。 
才转过弯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修整着多年前留下的羊圈。 
我低着头轻轻走过去。 
“师父……”小声的试探的叫出一声，心里想着就算师父把我打的一个月下不了床我也甘愿了。 
师父没有来抱我，也没有回头。 
“以后这些事情都要你来做了，不要指望着师父了。” 
我惊愕的抬起头，看到高出我许多的师父背着晨光扬了扬手中的稻草。 
师父竟然不追究了？！ 
下一刻我便冲进师父怀里，哭了。 
“师父，对不起！！夜儿再也不敢了！” 
在仿佛几个轮回那么久之后，我听到了头上传来那句我最熟悉不过的“小家伙”。 

第二章 

自七岁生辰那次波折之后，师父又如往昔般待我了。 
小师父对我的好我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因着我对师父的爱慕，小师父越是如此对我，我越是挣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七岁的孩子根本无法掩藏自己的心情，也许我那些心底的情愫，小师父也早就看在眼里了。 
小师父是如此好的人，我却仿佛永远排斥着他的关心。 
我爱慕师父。 
残念，我喜欢师父的名字，虽然听起来有些悲凉。 
师父和小师父是同门师兄弟，可小师父却叫他哥哥。他叫小师父，非离，即使未读过书的我，也明白那是不要离开的意思。 
我不闯祸的时候师父对我甚至比小师父对我还要好，师父经常和我一起照顾幼羊，抱我到山顶看很厚很厚的云层，甚至因为我害怕打雷的声音而在无数个雨夜和我同床而眠。那些夜晚，小师父是孤独的。我经常窝在师父温暖的怀里，在师父为我拉被角的时候，想象着小师父的孤独，然后再缩得离师父近些，笑了。 
他们的暧昧我全看在眼里，小师父的阴柔变成一种刺眼的美，让我莫名其妙的疼。 

但师父的脾气若真上来，我也怕得很。 
或许只有在小师父阻止师父罚我的时候，我才对他充满了感激。 
七岁生日那天的灾难虽然躲过了，但没安生半个月，我又出事了。 

那天师父和小师父下山去了。 
我独自无聊，见小羊在圈里也烦闷的很，便赶着两只小东西绕着山坡玩起来。 
师父看似健康结实，实际上却有常年累计下来的内伤，需要在药物的辅助下慢慢调息。因此，心思细腻的小师父边在千叶山选了片土壤肥沃的谷地，悉心的为师父植起草药来。起先，只是师父的伤需要用到的几味，而后，小师父便像来了兴趣，药种收集的越来越丰富，各种常见的疾病几乎在谷里都可以取到药引了。 
有些药草天性剧毒。 
这我是知道的，师父和小师父常再三的告戒我，没有他们的陪同，我决计不可以一个人只身入到谷中。 
但偏偏绕过谷地的时候，我心爱的一只小羊就不长眼的窜了进去。 
看到它开始沿路啃着嗅着那些奇异的花草，胜似闲庭信步的悠栽，我瞬间就慌了。安置好怀中的另一只家伙，想也没想便也拔腿冲进了谷里。 
夏天泥土的气味和恣生的野花吞吐出的芳香，这些我都无暇顾及了。那是师父送我的礼物，若它真食到毒草，我会遗憾而死，即使那不是师父送我的，但这样珍贵的小生命，真就这样葬送了，我也伤心。 
谷地地形颇有些许复杂，小家伙雪白的身影转眼就不见了。 
我焦急得开始奔跑，突然脚下被什么一绊重重的摔了出去。 
整个右侧的身体都疼得厉害，头还撞上了老树粗大的根，额头肿了一片，正当我要起身,小腿盘上一股凉意，接着传来噬咬的疼痛，黑暗吞噬目光所及的地方前的最后一刻，我看清是条蛇。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刚刚恢复意识就感受到了浑身的酸痛。 
一只手覆上我的额头，是小师父。他的手细腻，没有师父常年练剑生出的茧。 
“哥，夜儿醒了。” 
“夜儿？看着小师父，来，哪里还不舒服？” 
小师父托着我的头让我半坐起来。我看见师父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张颜色不怎么和善的脸，我心中暗叫不好，大概又要被骂了。 
“非离，今天你不许插手。你若插手，受苦的是夜儿。” 
小师父委屈的看着黑着脸的师父，刚伸手想要抱住我，我却被师父一把横抱在怀里。 
“师父！”…… 
沉默。一点回应也没有。 
从刚才的房里到院子的这一路，师父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我识趣的叫了一声就没再抬头，夜风有些凉，我把身子用力往师父怀里缩了缩，他没有抵抗，还好。 

夜凉如水。 
师父转身走了。 
我被罚跪在碎石子上。 
看着师父的决绝，我满心委屈，眼泪也不自觉的往下掉。 
腿下传来一阵阵盖过身上其他伤口的疼痛。那些碎石并不圆滑。 
我双手扶住腿努力的撑着身子。 
走廊上转出个人影，长长缎带和飘逸的长衫。 
他把手伸到我的腋下，将我腾空架了起来，脚在我方才跪着的地方一扫，哗啦的细碎声响，石子闪到了一边，他又把我重新放下，低头轻吻我的额头。 
“夜儿别怕。” 
那时候，我看到他脸上的泪痕。 
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走廊里之后的不多久，我抬头，看到了师父。 
膝盖跪得已经麻烦，我看着师父铁青的脸色，独自回忆他眉宇间的温柔和英气。 
他瞥见我身边的石子，闷闷的哼了一声，弯腰有些粗鲁的抓起我的胳膊就要拖着我走，可我跪了将近一个时辰，下身早已经麻木了，手脚冻得冰凉，哪能适应突如其来的移动？我连站都站不住，一只胳膊还被师父攥在掌心里，我的身子就软了下去，趴伏在地上。 
“师父，我走不了。膝盖好疼……” 
“给我站起来！！”师父没有一丝被软化的迹象。手上又加重了力道。 
“好疼……疼……师父……” 
我哭喊着，就这样一路被半拽半拖的弄回了自己的房里。 
一手推开门，屋子里是诱人的温暖。屏风后面腾出朦胧的雾气，那是。。师父为我准备的水？ 
果然，我被拖到浴桶边，正想感激望师父一眼，他已经开始身手解我的裤带，接着一件件剥去我全部的衣服，然后提起我，扔进热水里。 
“自己洗，等我回来！”扔下一句话师父转身出门了。门板磕在门框上的声音，让我心都凉了半截。温热的水让我的身体又有了温度，我在浴桶里蜷起膝盖，看着上面细小的血印，咬住下唇又想哭了。 
胳膊也被拽的生疼。 
师父生了这么大的气，才会一言不发的扔我出去跪石板和碎石子。 
我知道自己惹祸了，师父和小师父才出去那么一下，我不但弄丢了师父送我的羊，还私自闯进了药谷弄了一身上回来。 
我以为惩罚结束了，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膝盖和身上的伤碰上水有些麻麻的疼，但总算熬过了师父的惩罚。 
可转念一想，师父明明不许小师父求情，小师父却踢开了我身下的碎石，况且师父也看见了，想必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了我！！ 
那……天啊…… 
我一时不敢去想等着我的是什么。 

门外有脚步声。 
我抬头，见到师父推门进来了。绕过了屏风。 
他脸上仍然找不到一丝笑容，显示还是很生我的气。我在浴桶里缩成了一团，把头埋在膝盖里，不敢看师父微微吐着怒火的眼睛。他转身，将门闩稳稳的安上了。绕过了屏风。 
啪嗒一声之后，我明白师父是真的要罚我了，而且不容许小师父求情。 
心里开始真正的害怕。刚刚罚跪结束，膝盖有些红肿，一碰还有些刺痛。 
师父走上前，一把将我从水中提了起来，力道很大，宽厚的手掌磨得我肋下的皮肤很疼。我有些猝不及防，双手和双腿下意识的盘上师父的身体，师父没有闪躲，就任由我这样湿漉漉的挂在他身上，他将我抱到床上，随便拣了件白色的中衣就替我穿上了。 
我像个听话的娃娃任师父摆布着。心中却腾腾地像有无数只兔子在跳。 
我害怕师父的惩罚。师父是不曾真正打过我的，但恐怕这次是要开荤了。 
师父拉过我被蛇咬伤的小腿，从怀中取出一小瓶药粉开始为我涂抹，力道很轻，伤口周围很快消了舯。 
我被师父的轻柔打动了，虽然他浑身散发的怒气让我不寒而栗。 
我在想该不该趁机求饶，“师父……”试探性的叫出一声后，我轻轻咬住了下唇，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应景而生。七分真三分假。 
不料师父看也不看我，冷冷的说了句“闭嘴”，便又专心的为我涂药了。 
那七分委屈豁然便成了真的，我又想起了半月前那个扬起折扇要打我的师父，心中一动，眼泪就涌了出来。 
我自顾自的小声抽噎着，师父抬头看看我，没有语气说，“省省眼泪，有你哭的时候。” 
我冷冷得一抖。 
药大概涂好了。师父拍拍我的腿，“起来，面向我，跪在床上。” 
又是跪？ 
大概是觉得地实在湿凉，才特许我跪在铺了棉垫和席子的床上的。 
我以为这便是后续的惩罚，便忍着疼，乖乖得跪了上去，还不忘垂下头。 
“头抬起来，看着我回话。”师父站在床前，几乎和我平视。 
“？”难道……只是训话的开始？ 
“有没有和你说过不准自己下去种药的地方？” 
“有。可是……” 
“只要回答我有没有！！” 
“有……”师父语气又硬了起来，我越发的委屈，不禁抬手揉了揉哭红的眼睛。 
“还认不认我这个师父？” 
“认！认！！师父……我只是……”我慌忙的想要解释。 
“那就得从了我的规矩。做错事就要受罚。” 
“……” 
“夜儿自己说，错了什么？”师父叫我的名字。 
“我……我不该……私自下药谷……” 
“还有呢？”师父继续盘问，我已经有些跪不住了，身子歪歪开始扭动。 
还有？难道受伤也是我的错吗？ 
“给我跪好了！”啪的一巴掌抽在我乱动的大腿上。 
“啊！！”我吃痛的叫出了声，手立刻覆在了挨打的地方，师父下手不轻，那里火辣辣的疼着。 
“师……师父……” 
师父转身坐在床沿边，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了他腿上，再握住我的腿和腰，一翻身，我便稳稳的横趴在了师父的腿上，感觉屁股微微上翘，让我羞愧的姿势。 
身后一凉，刚拢好的中衣下摆又被掀开，衣服被撩到背上，隔者几层布料，我感觉到师父的手用力的按住了我的腰。 
“啪！！”一声脆响盖过我急促的心跳，师父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我没有任何保护的屁股上。 
疼。我低呼一声，开始扭动，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扣在师父膝盖上动弹不得。 
“师父，不要打，不要。……” 
我吃力的转过头，一边试图求饶，一边看向师父，他又扬起了手，眼看一记手板又要落下，我闭紧眼睛嘴里小声念着不要。 
在师父面前裸露着整个下半身的姿势让我脸开始发烫，可屁股上的疼痛提醒我这是惩罚，师父一点情面也没有留。 
真正的惩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