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很想知道自己在朋友的眼中是什么样子。
心动不如行动,开辟一个小园,请各位朋友留下墨宝
楼下放上死乞白赖向同事要的文章,欢迎大家继续砸玉过来。
狮子,你还欠我一份鉴定书呢,都一个月了。
宁子走了,失落之余,遂完结本文,以为纪念。——小爱,于12月12日
本帖已被夕灵于2010年7月15日6时58分50秒编辑过
作者:宁子
关系:同事
写在前面的话:
据小爱说,我是她在现实生活中发展的第二个同好,当然,第一个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君澜。
我纳闷我哪里像被动,答案是,鉴于培养主动失败,所以要把我培养成被动试试。我心里想:仍旧是失败。
我好奇为什么选择我,答案是,既然被你发现了,就肯定要拖你下水的。现在的感觉是:当初没发现,该有多好啊。
唯一庆幸的是,世界向我开启了新的窗口,我看到了新的风景,也看到了别样的小爱。
工具篇
我到单位报到之后,就分在小爱的部门。这个部门都是年轻人,而她是除了部长之外,年龄最大的了。我惊讶于她的年龄、学历和她的性格不相称,她丝毫没有女孩子的矜持,很热心的带着我熟悉现场。难得有人愿意带我入门(我是跨专业),我就一直心存感谢的跟着她到处转。直到后来我才恍然大悟,内心总是感觉孤独的她,其实更感谢我的陪伴。
大概是一个星期左右的一天,我猛地发现这姐姐有个很奇怪的习惯——总是低着头走路,还时不时地从地下捡起点儿什么,在手心里敲敲,再摇头扔掉。我好奇的偷偷观察:钢筋头、焊条、木丝板、钢管、竹批…各种各样的材质,唯一的共同点,都是300—500mm的条状物。
“你找什么吗?”我终于忍不住了。
“嗯,没有啊,玩玩儿”她的神情略显尴尬。
问题在我不经意间解答了。
偶然的工作需要,我开启了她的u盘,发现了她的秘密。
SP!原来这就是她听到我是警校毕业的时候,兴奋追问我会不会捆人的原因。
我从废钢丝网片上拆下一根直径3mm的钢丝,递到她手里:“这东西怎么样?”她皱着眉头接过来,在手上打了三下:“嗯,很痛,会打坏的。而且,焊接的地方容易扎伤。”
她撇撇嘴,惋惜的扔掉,目光转回地上。我默数:1、2、3。
“啊!你!你!”老规矩,她注意力被分散的时候,反应会迟3~5秒。
我脸上有一丝怪笑,用来告诉她我知道了。
“你怎么看待的?”她很快就恢复了表面的冷静,但是,我看到她内心的忐忑。
“没有什么稀奇的啊,无非是一种人的一种爱好而已。”我若无其事的说。
她松了一口气,给我讲了他们的世界。
自从知道她这个秘密,她就把我当成了圈内人,每天带着我在现场“寻宝”。
例如:验收钢筋,她居然朝着最粗的钢筋下手,去拎直径32的钢筋,我摇头,300mm就重三斤七两八,多好的体力能抡得动啊?
28的?继续摇头。
25的?想把我脖子摇断啊。
20的?工人已经很好奇的看着我们了,我一把拉走她,你想打死谁啊?
竹批子拆了不错。我好心建议。
我有竹板,比这还好呢。她居然还不屑一顾。
焊条?
不错,足以打折骨头!我无奈她怎么专往钢铁上考虑。
电缆皮?我指着她脚下踩着的东西,那是一段3×162+1×102的电缆皮,嗯,说直白点,实质上是6mm厚橡胶环。
哼。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走了。
我弯腰捡起来,快走两步,轻轻一挥,打在她胳膊上。
啊~~她面露苦痛的神情,回头怒视我。
我作出无辜的表情,把电缆皮交到她手里。
她把玩片刻,又试了试,才下结论:这东西的感觉和热熔胶差不多,就是太粗了。
我指指配电箱,那边有细的。
可惜都割开了,我去问电工要一截没有割开的。她灵机一动。
我赶紧拽住她,开什么玩笑,这东西比热熔胶还厉害,会打出内伤的。
时间长了,我们之间已经很有默契了。
木棒?
不行,会打死人的。
模板?
不行,容易断
Pvc管?
不行,太脆
紫铜线?
不行,太硬
电缆?
不行,会打出内伤的。
我的凉水拼命泼,为了她的宿舍不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填满。
橡胶止水条呢?
看来,她的探索永不止…
[本帖已被作者于2007年7月16日12时56分26秒编辑过]
强烈抗议!!
居然没有人接着写东西。
我不要文章的评论,我要知道我在你们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不要说忙,再忙也没有我们这些每天十一个小时的人忙。
不能说累,再累你们也不用在太阳下站上八九个小时。
不论宁子写得如何,就凭他蹲在基坑里做记录的间隙给我写这篇文章的劲儿,我就觉得幸福。
作者:宁子
关系:同事
写在前面的话:
据小爱说,我是她在现实生活中发展的第二个同好,当然,第一个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君澜。
我纳闷我哪里像被动,答案是,鉴于培养主动失败,所以要把我培养成被动试试。我心里想:仍旧是失败。
我好奇为什么选择我,答案是,既然被你发现了,就肯定要拖你下水的。现在的感觉是:当初没发现,该有多好啊。
唯一庆幸的是,世界向我开启了新的窗口,我看到了新的风景,也看到了别样的小爱。
称呼篇:
我和小爱的称呼之争,始于见面伊始。
那天,我刚刚报到,与大家不熟,小爱要求我在墙上的签到表上写下我的名字,因为大家的名字都在墙上,只是我还不能对号入座。刚刚写完就听到:
“宁宁!”
(我寒!)“你可以喊我宁子,我的朋友都这样喊我,要不,叫我小宁也行。”
“小宁子!”
(呕!)“宁子就好了,小就免了吧。”
“可是我还是觉得小宁子好听。”(噘嘴)
(无奈的看着笑倒的众同事,姐姐啊,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
(得意的眨眨眼睛,完全漠视我的抗议。)“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明明、耳朵、头儿(部门老大瞪瞪眼睛)...”
(原来每个她亲密的人,都会得到一个昵称,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后来发现,原来我不是最惨的,比如因为名字首字母是LP而被小爱叫成“老婆”的头儿,就经常被弄得哭笑不得。
如果只是小宁子,我也可以忍受,可是,后来,我发现她很喜欢创造,尤其是她这个急性子被我这个慢性子逼得抓狂的时候。
“喂!尺子!”
(不是在叫我。也不该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帅哥!请把尺子递给我一下。”
(还在反应中,抬头看看是不是叫我。)
“宁宁!尺子!”
“噢。”(原来你是在和我要尺子啊。)
“小宁子!听到没有?!”
“拜托,不要把话省略到人听不懂的程度行不行?”(我找,我找,我再找。哈,看到了。)
“宁子哥~哥~,劳驾您老人家快点儿行不?”
(咚,尺子飞到她桌上。呕,我趴到桌下狂吐...)
曾经有一阶段,她一时兴起跟我学日语。每天“宁桑”的喊。可是,好景不长。超没语言天分的她学来学去也只学会了“对不起”“等一下”两句,能听懂我说的“几点了”“谢谢”“晚安”三句。她没耐性半途而废,连累得对我的称呼也从“宁先生”掉回了“小宁子”。
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唯一尴尬的一次,是她给我讲她和她主动的故事,讲到情绪激动的时候,抓着我的衬衫洗眼睛,我百般劝说才哄得她雨过天晴。她一脸感激地对我说:“谢谢你,小宁子。”闻言,我头上乌鸦飞过,满脸黑线。她也皱眉,一脸尴尬。然后两个人笑倒在江边。
写这篇随笔的时候,她正趴在我手边的桌子上看我写,突然好奇地问我。
“你叫我什么?”
“小爱。”
“没礼貌!叫姐姐。”
“美女。”
“乖啦,叫姐姐!”
“丫头。”
“我比你大耶!叫姐姐!”
“小丫头。”
“哼!”(愤愤地抱过脚边睡觉的毛豆)“还是毛豆最乖。来,亲一个。”
(毛豆闭眼不理)
“豆~豆~”(抓着两只前爪。)
(毛豆头摆到一边。)
“豆豆!”(发飚中,抓住猫头。)
(毛豆开始挣扎。)
“啵”(终于亲在猫鼻子上。)
(呕,我吐血。毛豆愤然挣脱,逃到地上,蹲坐洗脸。)
“小兔崽子!今晚别想上我床!”
(咣当!我阵亡。临死前犹在疑惑,明明是小猫崽子,怎么就成小兔崽子了呢?)
作者:宁子
关系:同事
年龄篇&最后的印象
八月是公司新员工报道的时节,经过一个月的培训,两个今年的新鲜人被分配到了我们项目上。
早上刚见了面,中午下班的时候,那个新来的小胖子就偷偷拽我的衣服:“咱公司几个叫**的?”
“好像只有一个吧?”我有些纳闷。
他诧异的指着丫头蹦蹦跳跳的背影:“那是今年的优秀新进员工?”
“貌似是的。”我开始疑惑,他们不是很熟悉么?早上还是丫头带他们各个部门介绍的呢。
“她26岁?”另一个新来的小丫头也来凑热闹。
“绝对没错。”这点不用怀疑。
“一点都看不出来。”小丫头摇着头说,“她顶多18岁”。
而那个小伙子则是夸张的做出瞠目结舌的样子:“哥~哥~,你没有骗我吧?那是那个和一百多号人做经验交流的前辈?那是那个带着我们到现场参观,侃侃而谈的师姐?”
“事实上她成熟的那面也只有你们见过而已,就是在先进员工经验交流会上的那个样子,而实际上生活里更像个孩子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人你自己应该看的到的呀,呵呵,”我笑了,拍着他的肩膀:“习惯就好了。”
……
酝酿写这篇文章送给小爱做生日礼物的时候,小爱接到了调回公司的命令,送走了眼泪汪汪的丫头,我这个懒散的人,没有她督促,就迟迟不想动笔。
气得丫头每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都愤愤的问:“我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了?我下次生日之前能不能看到了?过年前能不能写好了?”
这篇文章拖拖拉拉写了一半的时候,我也接到调到外地的命令。我只偷偷的告诉丫头了,第二天(星期日)一早,她就冲到了工地。和同事一起的时候,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只有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中带着失落。
我无意之间介入了她的秘密,分享了她的心事,也成为她的依赖,我知道我这一走,两个分公司的人,将很难再在一起共事,对她对我,都是一个闪失。
我以为我会看到她流泪,但她只是默默的坐在我身边。
别看她工作上很决绝,表现出超出她年龄的成熟和能力。但是,感情上,她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懵懵懂懂的,找不到方向。
她给人的印象是骄傲的,总是一个人坐在一边,带着一种淡然的表情,仿佛在看表演一样。但是,我知道,她是孤单的,她不能融入周围的环境。童年的孤寂,让她缺少和人沟通的经验,她的真诚,她的依恋,她的友好……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她唯有沉默。
除了她的主人,恐怕只有我们部门年龄相仿的几个人看过她放松的大笑,看过她伤心的流泪,看过她淘气的撒娇。但是,这一切,都随着工作的变动,而一点点的从丫头的生活中硬生生的剥离。
“丫头。”我轻轻唤她,她抬起头给我一个“放心吧”的表情。我默默的拍了拍她的手,不需要说什么,只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以后的路,一个人走好。
这篇文章,就这样匆匆的结束了,平淡的没有什么波澜。但是,我知道,她这样的丫头已经不经意间走进我的心底,感谢她让我枯燥的工作变得灵动起来。而这被逼迫写成的文章,也将成为我永久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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