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西门把心爱的法拉利跑车开得飞快。早晨的清风抚过他的长发,让他觉得好清爽。
昨夜虽然一夜没睡,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困。小优随家人移民了,他刚刚把小优送去机场。在机场,尽管小优哭得跟泪人一样,西门还是保持着他的风度,潇洒地与她挥手告别,但现在他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惆怅:“唉,那个眼睛圆圆,个子小小的可爱女生,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尽管他一再地对自己说“爱情是有保质期限的”,可是这次这个九字真经不太灵光。现在他的脑子里满都是小优圆圆的大眼睛,鼻腔里似乎还留着小优的发香,胸膛上还能感觉到那个小小的女孩的战栗。西门用手指理了理长发,自嘲的一笑:“我是不是受阿寺和杉菜的影响了。我是西门哎,我是每个礼拜都会换女朋友的哦,她们连名字对我来说都不具有任何意义。小优,她只是一个平凡得再也不能平凡的女孩,我怎会还想她?可是…,”小优的影子就象她的人一样,执着地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西门把车驶进自家车道,停在楼门前。一个人从宅门里迎了出来,“少爷,你回来了!”。
“郑总管,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郑总管是西门家里的总管,不管父亲西门信到欧洲还是非洲,郑总管总是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的起居生活。郑总管回来,那就表示父亲也回来了,那母亲呢?
“少爷,主人昨天就回来了,夫人也到长岛度假去了。”
哦,西门这才注意到父亲那部专用的金影劳斯莱斯停在楼门前。院子里也多了几个高头大马的随扈。
“度假?是啊,也许他们分开对彼此都算是度假吧。”西门喃喃地说。西门信平时轮流住在美洲、欧洲的别墅里,三四个月回老宅一次,而西门的母亲就在这时候出门度假去。十几年来,父母总是这样避而不见,这种家族状态一直是他心里隐隐的痛。尽管父母亲对西门极尽宠爱,每次他们“度假”回来,都会带给他成箱成箱的礼物,可西门一点也不开心,“总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可我需要的是这些吗?”尤其是父亲,每三四个月回家,就会带一个女人。这一点令西门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他不这样,母亲也不会走,也不会…,哎,爱情的保质期真的还没有罐头长呢。
“少爷,主人在书房里。吩咐说,你一回来就去见他。”郑总管说。
“好吧。我这就去。”
书房里,果然不止西门信一个人。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白种女子。西门信虽然快五十岁了,但身材和风度都保持得很好,他又那么有钱,这一切对女人来说多么有吸引力啊。
“西门,你回来了。”西门信的心情好象很好,“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Cynthia Foster女士。她是雅典大学研究亚洲古文化学的教授,她可是位多才多艺的美女呢。Cyny, 这是我的儿子西门。”
“你好。”西门用他特有的绅士风度,用英语问候道。
“很高兴见到你。西门先生,你的儿子真是一表人材啊。”出乎意料的是,Cynthia竟然生硬的国语说话。
“说不好就不要说嘛。说的这么怪味,就象一只傻鹦鹉。”变法巴结他的女人,他见得多了。西门心里想着,但还是很有风度的笑。
相隔三四个月,西门信见到儿子特别高兴。他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西门坐在他身边,与他大谈特谈他这次在欧洲的生意和旅行。Cynthia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中,带着微笑听着,不插一言。看着这父子两人坐在宽敞明亮的书房里畅谈他们的宏伟蓝图,他们的航运帝国,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啊。Cynthia有些陶醉了,不知不觉中两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
“西门,我想你毕业以后,就接管欧洲方面的生意,尤其是航运业方面。我这次与希腊船王Francis签定了一个合资项目,共同开发苏伊士运河的航运业务,你们年轻人会大有可为的。”西门信说,“所以,我想你下个月就转学到希腊去吧,在雅典大学学习会让你尽快熟悉那里的环境。而且,船王的女儿也在那里学习。”
“船王的女儿?”
“是啊,是一位十分美丽而优雅的小姐,她对中国文化也很感兴趣呢,你们可以先交个朋友。你不是很喜欢漂亮的美眉吗?见到她,你就知道什么是漂亮了,而且她还有法国王室血统呢。”
“爸爸,你能不能让我先想一想?”西门知道父亲决定的事,别人是很难改变的,可是下个月就转学,这太突然了。
“想一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西门信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不满意。只是我,我还没想过离开台湾。”西门不情愿地说。
“你不要还象小孩子一样。大丈夫志在四方,更何况家族的事业也很需要你嘛。”
“可是,我在英德也可以学习生意上的事,不能等到我在英德完成学业吗?”
“在英德,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西门信从沙发里站进来,踱到落地窗前。每次说道让儿子参与家族事业的事,儿子总是不太情愿,西门信知道他得给儿子一个自由想向的空间,但这次还有一个特别的理由促使西门信提出让儿子去欧洲。“当初,我们和道明、花泽、美作四大家族创办英德学院,是要我们的继承人有一个高贵纯净的贵族空间学习、成长。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所以你不需要呆在那个地方了。”
“可是,英德学院里还有跟我一起长大的的朋友,难道他们也都要离开吗?”他不甘心,“阿寺、类、美作也要从英德毕业啊,我为什么半途而废。”
西门信回过头来,道“说起阿寺,道明夫人昨天给我打过电话,告诉我阿寺最近跟一个不入流的女人混在一起。这很令我们老一辈失望,”他注视着西门,“你们**是四大家族的继承人,行事不能用普通人的的标准。现在阿寺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你暂时不要与他们混在一起了,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一定是道明枫这个皇太后向你告状了吧。”西门一点也不惊讶,他早料到阿寺与杉菜一定会遇到更大的阻力。
“西门,不许你用这个态度对长辈说长道短。道明夫人虽是女流,但她的行事在商界是很有口碑的。”西门信坚决的说。尊重其他家族的长辈,是一条在四大家族中勿庸置疑的法律,每个家族都以此来管束自己的小孩,否则的话,难保轻狂的小辈对自己也说长道短。
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Cynthia感觉到了。
“也是我们对你们太放松了。以为只把你们交给英德就万事大吉了。你们还是年纪太轻了些,太容易受到诱惑。阿寺和那个叫杉菜的女人搞在一起,你不要在其中参与,他们是不会长久的。只要我们这些长辈在,就不会允许有蛀虫来侵蚀这个整体。”
“蛀虫!你们把杉菜看作蛀虫!这有点太离谱了吧?爸爸,杉菜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哎,你们为什么不放过他们呢?”西门叫道。
“你以为四大家族的事业为什么会这么宏大?我们在商界为什么会没有敌手?”西门信自问自答。“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棋手,也都是棋子。我们不能允许有人削弱棋子的力量。”
“什么棋手、棋子,你们根本是把我们看作事业的筹码,来开拓你们的事业。
“这又有什么不对?今天四大家族的成就是几代人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我们不可能放任你们胡来!”西门信说,“西门,道明夫人的电话说,阿寺那小子离家出走了,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吧?”
“果然,阿寺终于下决心了。”西门为阿寺高兴,“为了爱情而视财富权力 为粪土,真不愧是F4的领袖啊!“
西门信说:“看在我与道明家族是多年的合作伙伴的面子上,让阿寺这孩子一路滑下去,我还是真有些于心不忍。西门,告诉我,他现在住在哪里?
“我不知道。”西门心里想说,根本没商量,我们是F4哎。
“西门,你不要替他们打掩护了,你们前天晚上不是一起在pub吗?他出走不是花泽类的主意吗?西门,阿寺是你最好的朋友,道明集团也将是你事业上的合作伙伴,你可要在关键时刻帮帮他哟。”
“你在跟踪我们!”西门愤怒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干嘛不自己去找,还问我干什么!”
“你!”西门信一时语塞。因为之前杉菜与道时寺分手一个人跑去渔村,道明枫以为他们不可能再在一起,所以放松了对她监视。后来花泽类把她接回来,帮她租房子又做得很谨慎,四大家族的人都不知道,而且现在花泽类与父亲在日本处理生意上的事一时联系不上。所以道明枫才打电话给西门信,希望能从西门的口中知道杉菜到底住在哪里。
“道明夫人让我也要替你小心一些。我还没当回事。看来,我们是有必要谈一谈了。”
“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西门心里有些发慌。
“不要以为我们不在台湾,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昨晚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你的品味越来越差了,现在也跟那些没有教养的女人混在一起。西门,你朋友做的事,你不会受到影响而降低自己的标准吧。”
西门跟小优约会,是在夜总会里临时决定的,连美作也不知道他是否会与小优在一起。西门一下明白了,四大家族的长辈们从来没有让他们自由过。小时候,因为安全的原因,西门总有一个保镖在身边,让他觉得很不自在。自从进了英德,在他的多次抗议下,保镖终于被取消了,没想到却变来了暗探,随时在**他的行踪。
“我不是告诫过你,女人就象是香水,越是名牌才越珍贵。你把我的话听到哪里去了?我是给你一个机会。跟白开水一样的女人在一起纯粹是浪费时间。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白开水?”小优是什么样的女人?西门问自己,她让他清醒,让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面对自己的感情,小优在滋润着他的心,她是一弘清泉啊。西门想到这里,不禁一笑,“哈,阿寺妈妈说杉菜是野草。哪道你们眼中只有自己吧。”
“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不要以为你长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你们**自始自终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就是这样,我们才不要你们操控我的人生。你和妈妈这样还不够吗?你还要怎么样,让我们重复你们的过去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感情是西门信的致命伤。为了家族的事业而放弃的爱情,是一道痛彻心扉的伤口,他自己甚至连舔拭一下都不敢。这么多年来,他整天嘻笑玩乐于商场与情场之中,那道伤口从没有愈合过,反而越来越深痛。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多次告诫西门,不要陷进感情里。可是,结果如何呢?他的宝贝儿子把他的话丢在脑后,还用嘲笑的语气质问他自己。这简直在气得他发狂。他咆哮起来“老郑,去拿藤条来!我看是有必要让这小子清醒一下了!”
郑总管见西门信在气头上,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好把藤条拿来。
西门家的藤条是专门用来惩罚家族里犯错的子侄的,由两股藤条拧在一起的,三尺多长。西门长到这么大,只有在十四那一年被它打过两下。那种滋味他一辈子也不想去想。
西门信命令道:“跪下!”
“跪下就跪下。”他笔直的跪下去。
西门信一看就更气了,他抓过藤条,扬手就往西门背上抽下去。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现在管不了你了,离开四大家族,你什么都不是!”西门信咆哮着,手上也不停,一鞭一鞭狠狠在打在西门的背上。
西门知道只要在家族之内,阿寺的事情迟早会发生在其他F3的身上的。事到如此,他豁出去了,为了阿寺和杉菜,也为了自己和小优。他直挺挺跪在那里,咬牙忍受。挨鞭子的痛苦滋味一点也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或是背肌的增厚而稍稍有点减少。他觉得背上的肌肉一条条都在跳,整个后背象是着了火,就快要爆炸了。
Cynthia是研究东方传统的学者,她研究过东方的体罚方式,但还没有亲眼见到过。没想到一个有着西式贵族风度的现代东方绅士也竟然在家中用这种原始的方式惩罚自己的儿子。她看见西门的衬衫慢慢地透出血红色,她的心抽紧了,真是太野蛮了。
“你说不说?”西门信喘着粗气,他的手臂累得快抬不起来了。
“你这样打我根本没有什么用,我不会告诉你的。”西门很坚定。
西门信愣了愣,他第一次发现儿子真的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哭泣求饶的小孩子了。这个发现让他兴奋,同时也更让他愤怒。他觉得家族的事业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交付的人,但是他需要一个理智的继承人,就象当年的他那样。
“那好,就让你尝尝厉害。”西门信吩咐,“去叫那些随扈上来。”
那些随扈是西门信的保镖,人高马大,四五个来到书房里,宽大的书房一下变得拥挤起来。
西门信指着西门命令:“你们给我打他!”。随扈们愣了,主人一直把儿子当宝贝,这是怎么了?
“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打他!”西门信咆哮着。
两个随扈只好走上前来:“少爷,抱歉。”
“等一等,你要打我可以,但要这个女人先出去。”西门不想在那个不认识的女人面前丢脸。
“没有这个必要!”西门信断然拒绝。
两个随扈拖起西门,把他脸朝下按在沙发里,屁股垫在扶手上,高高地翘起来。在他们面前,西门的挣扎就象个小鸡一样无力,更何况他的背上还有伤呢。他们把西门的手扭到背后,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两双象老虎钳子的大手紧紧地扣在西门的手腕和脚腕上,让他动弹不得。
西门的脸涨的通红,他大叫:“滚开,你们敢碰我,有你们好看的!”
“少爷,我劝你还是听主人的话吧。否则有苦头吃啦。”
“让我出卖朋友,办不到!”
“那,我们就抱歉了啊。”随扈们机械地说。没当保镖之前,这些人都在特种部队训练,整日以打斗这乐。当了保镖以后,整天看似紧张,其实无所事事,手脚早都痒了,更何况这次是打少爷,他们的心不禁狂跳进来:“这个牛气小少爷,让你尝尝厉害。”
“狠狠打他,一直到他讨饶为止!”西门信在叫。
剩下的几个人轻松地褪掉西门的长裤,露出Adam短裤。西门几乎要羞得死掉了,但还没容他挣扎,藤条就抽在屁股上,“啊!”一种深刻的痛苦立刻在身上弥漫起来。
这些随扈打人极有经验,他们懂得打在什么地方最痛,能让西门快点求饶招供;也知道以什么方式能得到最好的视觉效果,让西门信满意。这可苦了西门。每一鞭打在他身上都象是引燃了一个火种,他每一个神经细胞感受的都是疼痛,全身的皮肉都象是烧着了。十下、二十下、三十下。。。,鲜血慢慢渗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内裤,顺着他健康有型的大腿肌肉往下淌。
西门拼命地把的头抵在沙发里,汗湿的长发贴脸上脖子上,那难受劲和身上的痛苦比起来简直算不上什么。手臂快要给扭断了,身上的疼痛无休无止,实在是无法忍受。最要命的是被这么一群平时他瞧也不会瞧一眼的粗鲁家伙打屁股,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旁观,让西门羞得发晕,“我就是那个骄傲的西门吗?那个在英德称王称霸,打架都不会输的西门吗?。”他狠命的咬牙咬嘴唇,倔强地不让自己叫出来。可是,他实在太痛了,他在心里哭叫,“啊!好痛,真的太痛了!!!我受不了了,快让我死掉算了!!!谁来救救我吧,我快受不了了…”
西门信在一旁看着,他硬起心肠不叫停,他发誓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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