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又见爱尔克的灯光
傍晚，冬季冰冷的空气笼罩在良乡的一个小村庄里一座破旧地老宅，屋子里只点了盏油灯，一名以近而立之年的解放军瘫卧在墙角，手里抱着的不是枪支，却是一把旧时私塾用来惩罚学生的戒尺。经历了平津战役64天的洗礼，布满战争硝烟的脸上却透露出一副孩童般委屈和懊悔的神情，而眼角还淌着泪水，在他的梦里仿佛听到自己的姐姐摸着他的头柔声轻声问道：“麟儿，什么事情不痛快了？”
12年前的盛夏，天气闷得连吸一口气都感觉到疲惫，李家的院子却接连传出哀求的叫喊声和一连串打板子的声音，只见院子里一名小巧秀丽的女子手握戒尺，嘴角半含笑的在打一个男孩的屁股，只见那个男孩子光着屁股老实地趴在一张春凳上，屁股已经被打的又红又肿。这是姐弟俩，女孩叫李紫麒，男孩叫李青麟。青麟因为把一个玩伴踢下了猪圈而遭到自己姐姐的惩罚。啪！板子准确的打在青麟的屁股上，“说！为啥把小臭儿踢下猪圈？”青麟苦着脸坏笑道：“他家的母猪发春，小臭儿跪在猪圈边看热闹，我看他在哪撅着腚的姿势不错，就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了。”啪啪啪！“看母猪发春你就把人家踢提下去啊！”紫麒也差点没笑出声来。青麟求道：“好姐姐，饶了麟儿这一遭吧，麟儿下次不敢了。”啪啪啪！“唉呀，哎呀！”紫麒嗔道：“下次你不敢了，那这次咋办？”啪啪啪，“啊——啊，这次记着了呀”紫麒道：“哦，这次记着了，小臭儿他妈妈找我说理来，我咋办，我也告诉人家，这次记着了，下次不踢了？”啪！啪!“唉呦，哎哟，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紫麒道：“我看你还是不知道，你这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接瓦！”青麟苦求道：“姐啊，我都快16了，是大人了，你还这样打我光屁股，村子里的闺女们都背地里议论我，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紫麒怒道：“你还大人，你就是再大也是我弟弟，只要趴下就是个犯错误的小孩，给你留面子？我的面子找谁去，人家都找上门来说理了，我的面子找谁要去！？说啊你! ”啪——啪——啪——，板子越打越重，青麟的屁股上已经变得紫红，只见屁股上的两块臀大肌还在随着板子不停的下落而不断的抽搐着。青麟脸上先前的坏笑已经看不到了，现在只剩哭的份了，其实李青麟是个性格极坚强的人，但是遇到了姐姐的板子那种坚强此时也荡然无存。青麟的性格紫麒是知道的，看到自己的弟弟哭了出来，也意识到这次惩罚的差不多了，大热天的再中了暑就不好了，厉声说道：“再数50下，就饶了你，听见了吗！？”青麟细声哭道：“听见了。”啪！一！啪！二!啪！三～！……啪！49—啊！啪！50——啊！最后一下特别地重。紫麒走到前面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青麟的头轻声问道：“记着了吗？”“嗯，记住了”紫麒微笑着一边抚摸着青麟不住颤抖的屁股一边说道：“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胡闹了，你把人家踢下去，万一真摔坏了怎么办，人家也是爹妈的心肝儿宝贝儿，就像你两年前和姐赶集去，在车上不老实，结果从车上掉下来磕破了头，姐姐当时有多心疼你又不是不知道。”紫麒的手一年四季总是湿湿凉凉的，摸到紫红的屁股上，两块肉就逐渐的停止了抖动，总是让青麟感觉特别受用。“唔，姐姐，麟儿知道错了。紫麒道：“乖！明天去小臭儿家当面赔个礼吧。”“知道了”紫麒又用手心和手背反复地抚摸了一会，轻轻地拍了拍刚抚慰完的屁股，说道：“起来吧，穿好裤子，把灶台的火生起来，我一会得做饭了。”“是！”被紫麒“神奇”的手摸过之后，青麟马上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黄昏，青麟还在揉着自己肿肿的屁股，看着姐姐又点起那盏小油灯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回味着姐姐抚慰自己的伤臀留下的一丝丝的感觉。
秋天，黄金般的日子，无论何地的秋天总是好的，可1937年中国北方的秋却特别的来的清，来的静，来得悲凉。卢沟桥事变后，战争的硝烟慢慢地接近了这个宁静地村庄。李青麟和他的玩伴孔臭蛋帮各自家里收割完后，两个人抱着一堆刚掰下来的玉米到河边去烤着吃，孔臭蛋问道：“听俺娘说你姐姐要出嫁了，跟哪个啊？李青麟啐道：“你小子啥意思？”“嘻嘻，就是想确认一下。”李青麟一边拨玉米皮一边说道：“就是白老师。”“哈哈，我说你在学校不好好念书，上课捣乱逃学的事你姐姐怎么都知道，原来你姐姐有这么一个情报员啊，怪不得你姐姐教育你的那把戒尺和白老师的那把一模一样，原来这戒尺也是一对儿啊！”孔臭蛋拍手笑道。李青麟把一个刚包好的玉米丢到孔臭蛋身上说道：“你别他娘的废话，我哪次捣乱逃学你没跟着？要不是陈老师总给咱们说情，你也少挨不了你爷爷的拐棍！”孔臭蛋用火筷子把玉米串好，在火上边烤边自言自语道：“唉！这下有人可惨啦，有一个爱揍人的姐姐，现在又多了一个严厉的老师姐夫，他可不像陈老师喜欢调皮的孩子，哎呀，要是我啊，早就跳河啦！”李青麟站起来身说道：“你要是想洗澡，我现在就成全你！陈老师说越淘的孩子将来越能做大事，懂嘛你，乡巴佬！”孔臭蛋说道：“就跟你不是在这个村长大似的，我知道，陈老师是城里来的，当然见解不同啦！我感觉你姐和陈老师感情不挺好的吗，就是那个白老师总跟着你姐屁股后面转。”李青麟说道：“我姐说陈老师不安份，总想着到外面去创事业，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有个三长两短咋办。白老师则不同，他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会给她一个完整的家。”“那你比较喜欢哪位老师呢？”孔臭蛋把一个刚烤熟的玉米递过来问道。李青麟接过玉米说道：“当然是陈老师啦，我也想和他出去创一番事业。”孔臭蛋一遍啃玉米一边说道：“我也…”那个想字还没出口，远山的南面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声。孔臭蛋伸了伸舌头说道：“吃完快回家吧，现在可不像原来这么太平了，再说看这天快要下雨了。”李青麟望着远方的大山，仿佛感觉到了命运的气息。
刚进门只见紫麒提着小油灯说：“死小子，干啥去了，割完麦子就见不到人了？”“我跟小臭儿到河边烤玉米吃了。”青麟解释道。紫麒说道：“跟我出去一趟。”“喔！”不一会儿来到了白老师家。刚一进院青感觉肚子疼，想要拉屎，紫麒自己先进去了，青麟摸着黑进了茅房，刚蹲下，就看见姐拿着草纸和一根蜡烛进来了。青麟嘟囔道：“哎呀！姐，你怎么进来了，我刚脱了裤子。”紫麒白了一眼道；“干吗，又不是没见过，你以为我多愿意看你啊！”紫麒转身出去了，农家院一般都是露天的，周围就堆了一人多高的砖头，青麟抬头一看，墙头上卧着一只母鸡，鸡屁股正好冲着自己，擦完屁股还没等提裤子，站起身来就用蜡烛把鸡尾巴上的毛给点着了，看着火一点一点的着，老母鸡还不知道，青麟一边提裤子一边得意，心道：今儿个老子叫你变烧鸡，谁叫你是白老师家的鸡，还敢把屁股冲着我。不一会儿母鸡感觉到了臀部的热度，惊慌失措的飞了起来，青麟在哪哈哈大笑，突然他的笑容消失了，因为老母鸡飞到了外面的草堆上，着起火来。青麟傻了眼，过路的喊道，着火啦！快来人救火啊！紫麒和白老师听到喊声从屋子里奔出来，白老师问道：“怎么着的火！？”青麟手里举着蜡烛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也不晓得。”紫麒凭借着女人的第六感和对自己弟弟的了解看出了这事有蹊跷。火势越来越大，快蔓延到了白老师家，村民忙着救火，不一会儿下起了大雨，帮着扑灭了大火，村民们都感谢上苍这场及时雨。雨停了，紫麒带着弟弟回家，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进了院门紫麒锁好了院门，转过身来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望着姐姐郑重的神情，青麟心里开始嘀咕：怎么办，说不说实话，说吧，今天这事太大，不说又过不了姐姐这一关……。“我问你话哪！”青麟小声答道：“我，我真不知道。”紫麒一边点头一边把青麟推进屋子，锁上了屋门。把春凳往屋子中间一横，说了句：“把裤子脱了，趴好。”这7个字一出，青麟心里立刻就冷了一半，装作委屈说道：“不是我。”紫麒说道：“对，我现在没说是你，把裤子脱了，趴下。”青麟犹豫着不动，“听不懂话是吧。”这几句紫麒都没有大声说，但是一种威严神态使得青麟不得不照着意思去做，青麟慢吞吞地褪了裤子，趴在了凳子上。紫麒转身到里屋取出了戒尺和绳子，青麟还想挣扎一下，其实他和姐姐力气差不多大，由于对自己姐姐的惧怕还是被紫麒麟结结实实的绑好。紫麒从外表看上去比较娇小，如果光看她外在，你就大错特错了，外表清秀的她可不是想象中的瘦弱，紫麒和青麟两姐弟自幼没有双亲，是外婆把她们带大的，外婆死后姐弟俩相依为命，紫麒长青麟两岁，从小她就知道帮外婆操持家务，干农活，所以由于先天长得娇小玲珑，可干起力气活来可不比一个男人差多少。啪——！板子落在屁股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啊！啪！啊！啪！啊～～！“怎么回事”紫麒问道。“我真不知道”啪——！“唉呀！姐～”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紫麒像一部不知疲倦的机器，反复拍打着青麟的屁股。哎呀!姐呀！别打啦呀！我真不知道啊！青麟此时还在踌躇，说不说实情，紫麒说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屁股硬。”青麟知道今天说不说这顿屁股板子注定逃不过去了，好像姐姐已经知道了实情，只待他说出罢了，板子声参杂着哀嚎的声音充实着整个屋子，姐姐呀！哎呀！别打啦！哎呀!哎呀！我求求你啦！啪啪啪啪啪啪！紫麒不管弟弟如何哀告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此时青麟的屁股已经被板子打的淤血，只要在打几下就破了，青麟实在抵受不住，哭着说道：“姐，停吧，我说了。”青麟把经过说了一遍，求得了着片刻的“安宁”，只见紫麒杏眼圆瞪说道：“好啊，果然是你，现在学得还敢放火了，好啊，好啊，你还一直骗我，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紫麒把戒尺扔到一边，到马棚取出鞭子，又从缸里舀了一瓢水，泼到了青麟的屁股上，青麟感觉到火辣辣的屁股上突然一凉，哭着叫道：“姐姐，我知错啦，真的知错啦！姐你就饶了我吧，紫麒面无表情的举起了马鞭，啪——！！只一下，青麟的屁股淤血的部分就溅出了鲜血，啊———！青麟一声凄厉的惨叫，啪——！！啊———！！“姐姐饶命啊，姐姐饶命啊！”外面刚才的雨仿佛没有下透，此刻又继续下了起来。啪——！！啊～——！！啪———！唉呀——！“姐姐呀，我错了啊，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可不敢了呀！啪———！！鞭子仿佛越抽越狠，此时青麟的臀大肌连夹紧抵抗的力量都没有了，带血的屁股只是处于不自主的抽搐状态，屁股上的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往下流着，哗！又是一瓢水。啪——！！啪——！！，鞭子还在空中抖动着，紫麒一言不发，青麟此时还在用最后的力气哀求着姐姐地原谅，青麟屁股的表面已经皮开肉绽，可紫麒还没有停手，青麟早已尿了裤子，淡**的液体混着血水往下流，啪——！！啪——！！啪——！！“啊～，啊～，啊～，姐姐你要打死我啊～我是你的亲弟弟呀～。”青麟还抱着最后的希望，那就是姐姐的同情心，他深知自己的姐姐心软，所以说出了这么惨烈的讨饶词。也不知道是青麟的哀求奏效了，还是紫麒没有力气了，严厉的惩罚终于结束了，而青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趴在凳子上喘气，由于臀上的伤势太重，青麟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清晨，雨过天晴，明媚的阳光照射到裹着纱布的屁股上，青麟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姐姐的怀里，紫麒柔声道：“醒啦？肚子饿不饿？”又看到姐姐平时温柔的神情，青麟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扎道姐姐的怀里哭着说：“呜呜呜，我还以为姐姐不要我了。”紫麒笑着说：“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昨晚祸闯得太大了，才不得不狠狠的教训你一顿，这次是我从小到大打你最狠的一次吧。”青麟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感想和姐姐说说。”紫麒补充问道。青麟在姐姐怀里小声嘟囔着说道：“我可再也不淘气，再不撒谎，再不惹姐姐生气了。”紫麒嗔道：“现在你这么说，等过些日子屁股一好，你又该干啥干啥了。”青麟调皮地说道：“呼呼，知弟莫若姐，还是姐姐了解我啊。”啪,青麟的屁股又被姐姐拍了一下，疼的青麟抱着姐姐直叫。“这屁股还没好就又臭贫上了。”
过了几天青麟的伤完全好了后又开始帮着姐姐秋收，姐弟俩再自己的麦田里正有说有笑的干着起劲，听到邻村一传来声声的枪响，接着孔臭蛋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吼道：“我爷爷叫我同知你们，快回家吧，日本鬼子来了，小臭儿的爷爷是这个村子的村长，知道小臭儿所言非虚，紫麒就带着弟弟跑回了家，但此时青麟却表情凝重，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转身跑出门去，紫麒也追了出去，但是青麟跑得更快，紫麒也追不上，只得先反了回来，晚上青麟刚进门就被姐姐一把抓过来扒掉裤子，按在腿上那就打，打了一会，见弟弟默不作声，便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啪！“我问你话哪！”只听青麟说道：“姐姐，我要走了。”“什么！走？你要去哪？”青麟说道：“我要和陈老师还有小臭儿一起走，我们要参加抗日运动。”“不行！我不准你走！”“我都16了！”紫麒哭诉道：“可你只有16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姐姐可怎么办？姐姐不能没有你呀！”青麟傻笑道：“呵呵，姐姐说哪里话，我只是参加爱国运动，谁说我一定会死啊！”“可要是有个万一呢？”青麟哼了一声说道：“人生得以战死沙场，幸也！”紫麒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弟弟，仿佛她以前听到过这么一句话。青麟拉着姐姐的手说道：“姐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答应过你什么，我现在只答应你一件事，我一定会回来，会回来，会回来……
“团长，你在这儿啊！“一个通讯员气喘吁吁地说道。李青麟藏起手中握的戒尺，突然间双目精光四射，恢复了往日坚毅的表情，问道：“怎么了，出什么状况了？”看到李青麟又回复如初，通讯员如释重负地说道：“没事，首长看您找不到失散的亲人，怕您出事，所以叫我来看看您。”“唔，你回去告诉首长我很好，没事。”“那就好啊，首长还叫我告诉您大部队明天就要开往北平了，叫我们准备一下。”通讯员说道。李青麟正色道：“好，你先回去通知本部同志准备开拔，我这就回会总部。”“是！”通讯员干脆地答道。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出去了。李青麟把戒尺又放回了老宅的房梁上，熄灭油灯，关上房门，靠着破晓后阳光的指引走过了12年前的故居这条小巷，走到小臭儿家门前，看到了门口的一对石狮子，那是一对他们常常坐骑的脊背光滑的石狮，突然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耄耋老人，李青麟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事老村长。“孔爷爷，孔爷爷，我姐姐呢？我姐姐呢？”孔老爷子用他那混浊的眼睛看了看李青麟：“您是？”“孔爷爷，我是青麟啊！”“青麟，你是青麟”他使劲摇着李青麟的手问道：“我们家小臭儿呢？”李青麟刚要回答，一转念，满含热泪的说道：“小臭儿很好，他不在我们这个部队，他现在还在锦州，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看您。“其实在辽沈战役中，孔臭蛋为了救李青麟牺牲了。“太好啦！我的孙子，他还活着。”“是啊，还活着，他不会死。以后我也是您的孙子，我也是！爷爷，我的姐姐呢？”“你的姐姐？”“是啊，李紫麒呀，她在哪啊，”“哦，对了，你们走那年，鬼子打进村子，烧杀抢掠，见着大姑娘就赶啊，村子里的男人都带着他们的女人跑了，往后再也没回来，再也没回来，还有我的孙子，再也没回来，老村长蹒跚着从李青麟身边走了过去，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再也没有回来。”
听着老人说的再也没有回来几个字，李青麟又想到，自己已经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而姐姐却不在了，望着老宅依稀的灯火，那应该是姐姐爱尔克点的灯吧，她用这灯光给她航海的兄弟照路每夜每夜灯光照亮在她的窗前，她一直都在等那个出远门的兄弟回来，李青麟想着这个希腊神话的传说转过身刚走几步，突然又转了回来，“我出来时已经把灯熄了呀！”
【本文献给我逐渐淡出SP圈的姐姐云渺渺，并祝她身体健康，永远幸福！】
注：本文因巴金先生的《爱尔克的灯光》获得灵感，所以改为《又见爱尔克的灯光》，至于两位主人公都姓李是为了向巴金先生致敬。
另附：欢迎加入天津重度SP群：52836354『不喜者勿入』
[本帖已被作者于2008年11月10日20时47分8秒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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