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轻尘栖弱草_云深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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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仙五前/竹马组/SP】轻尘栖弱草

   

  ★雷文注意,全体OOC,OOC,OOC。

  ★出场人物只有竹马组,无原创人物。

  ★友情向。

   

  人生世间,如轻尘栖弱草耳,何至辛苦乃尔。

  ——《三国志·魏书·诸夏侯曹传第九》

   

  夏侯瑾轩动了动有些沉重的手腕,悬在头顶上和身体侧面的铁链便哗啦哗啦地响起来。

  环境的异变和陌生让他陡然惊觉。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了他,他只能在黯淡的阴影中隐约看清自己平平伸出的手臂和指掌,同时看到一对冰冷的锁铐紧紧地扣缚在他纤细的手腕上。他挪了挪支撑着光滑石板的手肘,这个动作又引发了锁链一连串的清响。

  膝盖紧贴着冰凉的地板,石头上的寒气沿着皮肤骨骼上行,全身都不由得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跪了多久,接触地面的小腿酸疼不已。他试图起身,活动一下近乎麻木的腿,然而在他动作的同时,又一阵嘈杂的铁石声音响起,同时缠绕在脚腕上的锁链产生了牵拉之力,阻止了他移动身躯。拖拽之间,粗糙的铁链磨着细腻的肌肤,疼的钻心。

  确认了自己的处境之后,夏侯瑾轩开始打量自己身处的这片黑暗。前方只有沉沉的黑雾,而且似乎越向前便越发浓重。他向右边望去,与他间隔咫尺的地方,黑暗里面有一丝微微的亮光,照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几乎要叫出声来。

  在咫尺之遥几乎触手可及的地方,姜承就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样,上半身趴伏在犹如镜面的光滑石板上,双手手腕被锁链紧紧束缚着,丝毫不能移动。他的神情深深埋在黑夜的阴影里,深紫色的长发如流水般披散在背后——在全身被束缚的情况下,目光仅仅能望到对方的腰腹处,这已经是观察的极限了。然而眼角余光隐约却能瞥到,对方的下身似乎未着寸缕,那一丝洁白的光被黑暗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然而仍然那样刺眼。他不由得慌忙移开自己的视线。想到自己多半也是这个狼狈不堪的样子,脸颊顿时泛起了羞赧的嫣红色。

  而在夏侯瑾轩的左边,皇甫卓也是如他二人一般,被人捆绑着。两人不经意间竟匆匆对望了一眼,对方也似乎是在确认他的情形。向他投来视线的那双素来沉静的美目中,此刻竟也添了几分不常见过的慌乱、羞耻和不知所措。

  全身受制,被人束缚在陌生的环境里,如同陷入了无助的任人摆布的深渊,黑暗又压迫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夏侯瑾轩心中慌乱,他勉强屈伸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手心里面沁满了冷汗。

  于是那金属的链条又自手腕到头顶凌乱地响起来。粗重的铁铐在细嫩的手腕上也磨出了一痕微微的红印。

  伴随着皮革抽击肉体发出的清脆响声,剧烈的疼痛突如其来地掠过少年光裸的臀部。夏侯瑾轩眼前瞬间一黑,不由自主地惨呼出声,全身猛烈地抖颤挣扎起来。听到夏侯瑾轩的呼痛声,皇甫卓和姜承二人心中也都是一震。

  “别乱动。”意识浮动之间,身后某处传来旁人警告般的声音,似乎对这铁链嘈杂的声响厌烦不已。那人的声音听上去嚣张霸道,却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恐惧般的熟悉。

  喘息稍定,未曾体尝过的剧痛缓缓散去。柔软的肌肤上却留下了一条宽宽的红痕,火辣辣地烧灼起来。

  “夏侯,你怎么样……唔……”皇甫卓急切的声音说到一半便被狠毒的长鞭打断,他连忙咬紧牙关,阻住呼痛的呻吟。那柔韧的鞭梢自腰线到膝窝抛出一条细长的嫣红弧线,犹如白玉上的一痕艳色。

  刚刚从疼痛当中缓过神来,夏侯瑾轩努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凌厉的鞭风。抽击肉体的声音瞬间从右边响起,只听得姜承沉稳的呼吸登时也凌乱起来。

  却终究没人真的回答他这个问题。

  寂静在黑暗中无限延长,玩味恐惧的恶魔攀附上每个人的身躯,沉默每多一秒心灵仿佛就往无底的深渊中多坠落一分。

  等待等来的仍然是短小的皮带,夏侯瑾轩咬紧了下唇,绞紧了手指,刚刚吞咽下一点疼痛,那人却出乎意料地,反手又狠狠抽了一下。两条新的伤痕紧紧挨着原先的那一条,将白皙的臀部都均匀地染上一层粉红色。

  自小娇生惯养的夏侯瑾轩何曾忍受过这等折磨,虽然只捱了不轻不重的三下,却已经疼的全身都出了一层冷汗,沾湿了额发,湿透了重衣。

  “我想和你们玩个游戏。”那人冷冷地说道,他的词句听起来十分戏谑,语气却严肃得可怕。

  “不管你想做什么,放过他们,只管冲我来。”姜承突然开口说道,强作镇静的声音里也有一丝欲盖弥彰的恐惧。

  “不急,会轮到你的。”那人的口吻冰冷至极,“你们现在也只能听我的,还没资格和我讲条件。所以我先立一条规矩,不要做无谓的吵闹。”

  “你,到底意欲何为?”或许因为最深的恐惧恰巧被那人点破,姜承的声音此刻也添了一分急躁。

  那人不回答,留给他们可以深切感受的幽暗无光的寂静。那人走了两步,带着金属音的脚步声格外清晰。然后便是连续的细微的凌乱的搁放东西的声音。之后又是脚步声,近在身后咫尺之遥。

  脚步声停了下来,紧接着便传来是格外凌厉的划破空气的声响。这一次抽击肉体的声音响的骇人,夏侯瑾轩和皇甫卓两人心中都不禁为之巨震。当刑具刚刚离开皮肉之后,青年矫健的大腿上已经迅速地爆起了一道深红色的肿痕。然而姜承却犹如浑然不觉一般,身躯岿然不动,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阻止了呻吟的声音。

  “你想替他们多受一点罪,这便满足你。”那人冷冷地说道。他的手中换了一条长长的沉重厚实的牛皮鞭,挥动起来不仅仅声势骇人,造成的伤害也并非刚才的软质皮带和轻鞭可以比拟。

  不消十鞭,姜承自腰下到大腿一段白皙的肌肤,已经肿起大约一两指宽,颜色鲜红,仿佛要滴下血一般。从头至尾,姜承始终顾及着身边二人,他们会不会因他的反应而更加恐惧,或是因他的呼痛而担心,乃至于因此违背那个人的规则而招致相似的惩罚。于是他一直忍耐着一声不发,甚至连下唇都咬出了腥咸的血。

  这十鞭似乎是那个人对姜承多言又逞强的惩罚。而在此之后那个人的打法却当真如同最最残酷的游戏一般,沉默,寂静,然后在恐惧蔓延的时候,毫无预兆地出手,将每个人惶惑的心理推至最顶峰。虽然那人的力度并不如刚才那般狠辣,但是厚实的牛皮鞭本身的重量就不同一般,更不用提附加的心理上的折磨。因此对三个人而言,这场刑罚都格外地难熬。

  黑暗的环境,狠毒的刑罚,无助的处境一同营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威压感,黑暗让人迷茫,无助让人恐慌,压迫感让人沉默。三个人此时全部的力量除了抵御那个人给予的折磨之外,几乎都花费在控制心中不断增长的消极感上面,哪怕短暂地沉静下来思索脱身的对策,都是件困难之至的事情。

  那个人像是在饶有趣味地玩弄着这一切。他显得格外有耐心,不急不躁地安排着游戏的进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有人因为无法忍受而求饶,等待着有人因为想要逃离而舍弃同伴。

  等到三个人的臀腿都染上一层均匀深红色的时候,那人又换了一条柔韧的散鞭,鞭柄的一头钉着一束深黑色的细长软鞭。抽在白皙的肌肤上,会留下一束散乱的嫣红鞭痕;而抽在布满旧伤的身躯上,则会大面积地唤醒层层叠叠的痛觉。沉重的牛皮鞭终究伤害过大,他终究还是偏好缓慢的逼迫。

  重叠的伤痕像软钝的刀刃,缓缓地来回切割着他的体肤。夏侯瑾轩从不曾料到世上会有这种折磨人的痛苦,长长的眼睫起伏颤动,璀璨如星辰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柔韧的散鞭再一次迅速地扫过红肿的臀部,几绺伤痕间重新燃起灼烧的火焰,这一次终于将他逼到了极限,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他觉得羞愧,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深深地将头埋到双臂之间,如断线珠串般的眼泪霎时沾湿了鲜红的衣裳。

  “你这个混蛋,快住手!”皇甫卓在听到夏侯瑾轩的哭泣声的时候,终于全然失了分寸,先前累积的所有愤怒和无助瞬间都爆发了出来,“你放了他们,随便你怎么对我。”

  那人没有及时地回应,而是在寂静中等待了片刻,无边的黑暗里面只听得见夏侯瑾轩的抽泣声。那人用手中的散鞭轻轻抚摸过他的脊背,感觉到少年一瞬间就绷紧了身子。于是那人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让手中的鞭子继续向下游移,直到抚上少年红肿的臀部,又恶质地停留了一秒,才再一次狠狠地抽打下去。

  在他的鞭子之下,少年发出几声断续的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同时双腿剧烈地颤抖,引得缠着脚腕的铁链哗楞楞地作响。少年纤细的手指掐在胳膊上,关节处也有些微微的泛白。

  “你出局了。”那人冰冷的声音近在咫尺,好似就靠在他的耳畔,对他说道,“接下来你只要看着你的同伴,接着玩这个游戏就好。”

  因为疼痛,夏侯瑾轩陷入了一阵失神的恍惚当中,在哭泣的同时,他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金石撞击的声音,那人像是在调换手中的工具。

  很快,从夏侯瑾轩的左侧,又传来了一声清亮的抽击肉体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了皇甫卓轻微的呼痛声,以及短促紊乱的抽气声。

  “我说过,不要违反规则。”

  细细的藤条被那人洁白有力的手挥舞着,接连几下在青年肿胀的皮肤上烙下排列齐整的泛着深紫色的痕迹。饶是皇甫卓咬牙强忍,也终究有几声短短的呻吟溢出齿关。

  纵是下身火烧火燎地痛着,夏侯瑾轩仍然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压抑住走调的声音,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停了下来,绕过了他的问题,嘲戏般地说:“我放过你,你不满意吗?”

  夏侯瑾轩自然听得出那人话里面潜藏的危险信号,心下不由自主地一阵瑟缩,但是他终究毫不避让:“我不能看着朋友受苦。如果你不停手,我也不愿意独善其身。”

  “夏侯兄,不要……”

  “夏侯瑾轩!你……”

  那人发出了一阵冰冷彻骨的笑声:“你不想退出这个游戏,情愿和你的朋友一同挨打。”

  夏侯瑾轩默默收紧了手指,攥成拳头,终是下定了决心。因为寒冷,他的肤色显得略略苍白。

  他在惊惶不定的江海中漂浮了许久,此刻却渐渐停靠在岸边。无论是何等的地狱,总是有人可以依靠,彼此依靠的时候,似乎就不会那么痛苦,即使痛苦,也不会无限度地惶惑下去。

  “那好吧。”那个人诡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又讥讽般地笑了,“你做的没错,你们本来就该珍惜这个游戏。”

  气氛稍稍奇怪了起来,自从夏侯瑾轩决定返回游戏以后,那人就变得有些沉默。他伸出雪白修长仿佛冰雪凝结,却又燃烧着火焰般的图腾的手指,指尖轻轻掠过少年伤痕累累的臀部,而且只是像微风一样掠过,丝毫力气也不用。他的手指可以感到少年的身躯陡然变得僵硬,似乎在消极地拒绝着他的触碰。

  夏侯瑾轩虽然清楚身边的同伴看不到他的下身,却还是羞辱地不敢面对任何人,他深深地低下头,直到整张绯红的脸都埋入了繁复的衣裳当中。

  无限的黑暗当中,泪水浮起浮木般的躯壳,模糊了所有的思绪。

  他听见凌厉骇人的藤条声忽远忽近,自左右两侧交替响起,交杂的急促喘息和呻吟让他难过不已,却终究无能为力。

  黑暗之中,藤条仍然像未知的厄运一样,一次次毫无预兆地落在身上。深红色的肿痕渐渐在抽击之下变成深重的紫色,疼痛一层层地堆积起来,到了此刻,每一次重复的抽打所唤起的堆积起的痛觉,都是要把人逼迫到疯狂的程度。

  皇甫卓不想示弱,即使在这种毫无希望的境况下,他也无论如何都想要忍耐下来。然而重重叠叠累积起的剧烈的疼痛和深刻的无助,并不容许他思索,也不容许他控制住自己。哪怕是无谓到可笑的地步,他还是违抗了那个人荒谬却强硬的规则,于是就变成了那个人在这一轮主要的惩罚对象。尽管他从不甘心会落到被人摆布的下场,但此刻却被束缚在这一角小小的黑暗当中,不要说反抗,连移动手脚都做不到。

  眼角渐渐堆积起潮湿的薄雾,在寒冷的黑暗里面凝结成细小的露珠。

  周遭的铁链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动。意识渐渐陷入模糊的时候,皇甫卓感到有人温柔地碰了碰他的手,那只手带着熟悉不过的温度,就像是从前还幼小的时候,被年长几岁的姜承牵着手走过漫天风雪里的雪石路一样。苦痛地强撑着的坚执被一瞬间柔软的触感融化殆尽,皇甫卓终于咬着嘴唇,轻轻啜泣了起来。

  所有的神智都像久违的眼泪糊成一团的时候,他隐约中听到姜承在怒斥那个神秘人。声音听起来一半模糊又一半清晰。

  那人忽然笑了,大笑声中带着凄凉无限的讥嘲,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那句话:“你们应该珍惜这个游戏才是。”

  那人慢慢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伸出手抚摸过姜承冷汗涔涔的额头,又将嘴唇贴在他苍白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今夜之后,你们还是同路人么?还能站在一起,承担一样的痛苦么?”那人冷笑着问,酒红色的长发就流淌在姜承汗湿的肩膀上。他的声音仍然是傲慢冷硬的,却有种奇妙的蛊惑般的力量。

  夏侯瑾轩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那人尽管摆出了一副悄声说话的姿态,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流入了他们的心灵深处。他心中一震,却陷入了更加令人恐惧的沉默。

  那人通过自己贴在姜承额头上的手掌,感到姜承的身体突然因为疼痛而颤抖起来,仿佛他的心灵就因为这句话而忽然之间软弱下来,再也承担不起所有肉体或是心灵上的伤痕。

  沿着这张光滑的石板,夏侯瑾轩似乎能够感受到身边人的变化。他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所有的话语都淤积在胸中,他想要尽全身力气,反驳那人冰冷的话语,却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你这个混蛋,是不会明白的。……姜兄,你相信我们,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都一定会帮你的。”皇甫卓突然说道,他的声音还带着未散去的哭泣的痕迹,还带着惶惑和软弱残留的痕迹,然而此刻,却有着再坚定不过的力量。

  夏侯瑾轩觉得视线模糊了一瞬,然后满目的黑暗在湿润的眼角里,慢慢地融化开来。有一抹微弱而温暖的光幽幽地摇曳着,直到驱散浑浊的阴影。眼前仍然是青木居熟悉的浓绿色屋顶。

  再真切,再荒唐,亦不过是幻梦一场。

  作为那场格外真实的幻梦的延续,他觉得下身似乎还有些隐约的疼痛。一时间不禁红了脸。然而眼眸开合之间,那种酸涩的沉积感一瞬间强烈至极,几乎覆盖过其他所有的感觉。

  夏侯瑾轩翻了个身,正对着对面姜世离的床铺。然而没料到姜世离同他一样,此刻并没有睡,还正正好好地也望着他,惆怅的目光格外晦涩难明。夏侯瑾轩想起那个虚幻扭曲的梦境,脸上一热,却没来由地猜测,姜世离方才是不是也经历了那场幻梦。

  一方油黄色的木桌上,忘记吹熄的火烛仍然颤颤巍巍地亮着。雪白的烛泪凝结在蜡烛的周围,形状凌乱。

  没来由的心里发闷,夏侯瑾轩推开梦魇时缠的凌乱的枕席,坐了起来:“姜兄,不管你去哪里,做什么样的决定,我永远会和你站在一起。还有皇甫兄,他一定也是这样。”朦胧的光里面少年人的心境却格外清楚,堆积在心中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

  “我知道。”姜世离在枕上点点头,不再说话。夜晚的微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拂进来,枝桠搭成的窗棂随之轻轻地振动。暗碧色的屋子里面,微黄的烛光闪闪烁烁。光线幽暗,他却不觉得有丝毫的朦胧昏沉。

  “姜兄,一起出去走走吗?”夏侯瑾轩提议道。

  命运翻覆之间,他又像是那个初离家门的懵懂少年,在凝翠甸幽静的湖畔兴奋得不能入睡。

  沿着青木居盘旋的阶梯一路下行,放眼左右,天地辽阔,气象万千。遥远的天幕中漂浮着宁静的流云,漫天的星斗散发出璀璨的光辉。这段路他们走过许多次,却不记得曾经见过如此广阔无垠的苍穹。他们走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不知不觉间轻轻地,坚定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幻木小径淡紫色的丛林里浮动着明丽的月华,茂盛的草木间依然飞舞着许许多多明黄色的萤火虫,一条脉脉的小溪在流光的映照之下格外明亮,清澈见底。

  在深紫色草叶盛放的溪边,在幽静的夜色里面,一袭白衣格外显眼。那个身形挺拔的白衣青年就自月光之中,向他们走来。

  夜半的寒露浮在清澈的空气当中,微微沾湿了他洁白的衣袖。

   

  仁者不以盛衰改节,义者不以存亡易心……况今衰亡,何忍弃之。

  ——《三国志·魏书·诸夏侯曹传第九》

   

  【完】

   ================

  ★主其实是梨子,不是原创人物。

  ★看到这里还没有被雷走的容我致敬一下。

© 版权声明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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