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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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烟凝站在屋角,轻轻把头低下去。
“已经平息了,没事了。”云天留意看着爱妻的神色,像是吓坏了。他轻叹一口气,还是保持着温柔的语调:“别怕。这一点鬼魅伎俩还是伤不到我们什么的。”
烟凝听着丈夫的温言细语,不禁心中一阵酸楚。我闹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他竟不气我么?还是……哀大莫过于心死……她不敢细想下去,巨大的内疚和恐惧向她袭来,眼泪不争气地啪嗒啪嗒掉下来。她轻轻说道:“天哥,这次是我的不是,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喉头哽咽,却说不下去了。
云天不是不生气。妻子受了小人挑拨怀疑自己忠贞而中了圈套,虽说并无恶意,而且在最后关头向自己坦白事情经过原委,但终究是太不懂事了。他和烟凝同门学艺,幼时对这个师妹疼爱有加,而烟凝也向来温柔娴淑,不常犯错的。是以虽然师门规矩极严,但烟凝从小就似大户千金一般长大,很少受什么责罚。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次,烟凝在外面闯下小祸,回来的时候吓的一张小脸煞白,被云天见到了总会细细盘问出什么事了,然后端起师兄架子挥着小巴掌在烟凝屁股上打两下。烟凝又羞又怕,红着鼻子要哭了,云天登时心软,安慰几句就完了,最后当然还少不了要在师傅面前把事情都揽下来。
而现在……妻子对他的怀疑让他心如刀绞。他外面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总抽不出身来陪妻子,每次走完了镖,肩上重担卸掉,也是一回家就累得话都不想说。三四年来,确实是有些慢待她了。念想及此,云天又长叹一口气,说道:“也有我的不是。我陪你太少了,无怪你会怀疑。”
听到丈夫仍旧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烟凝的泪水更是泄了洪水一般,哭的不成样子。云天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终是不悦,也沉吟着不语。就这样过了良久,烟凝如梦初醒一般用袖子擦干了脸上泪痕,转身出门去了。
片刻后烟凝回来,手中已托着一根藤条。她插上门闩,走到丈夫面前盈盈跪倒,说道:“师兄,凝儿知道这次错的厉害了,请,请师兄责罚。”说着将头深深埋在胸前,以遮掩那两抹红晕。
云天沉吟一下,缓缓接过藤条:“在床上趴好。”
烟凝得令,轻柔地站起身,顺着床沿趴好。此时的心中,反而比刚才平添了一份安定。天哥会责罚我,他还没对我失望,他心中我还是一样的重……他的包容和疼爱是我生活的全部,可以的话,我愿用任何代价换回他的心,一顿责罚能让天哥消气的话,我便甘之如饴!
云天握紧手中的藤条,心道:“这样也好。”自从儿时拜入师门,这根藤条便让他吃尽了苦头。直到艺成出师之日,师傅将藤条赐了给他收徒之用,他才真正体会到手握藤条代表的不是权利,而是一种责任,沉甸甸的责任。何时打,怎样打,殊非凭一己之喜好决定的。今日之事尤其如此。
“既然请出家法,就要按家法的规矩来吧。”沉稳的男中音仍旧听不出一丝愤怒。而且,是不是,还带了些许温情?烟凝不敢想的太过,但不自禁地一阵欢喜。
烟凝明白。她缓缓褪去裤子,露出洁白的屁股。
“为什么打你?”
“师兄责我听信小人谗言,不,不信任师兄,以致师门蒙羞,镖局险些受损。”
“我平日可曾打过你?”
“师兄向来对凝儿疼爱有加,是凝儿,凝儿对你不起。”
“作为一门的师母,要明辨是非,不可再小家子气了,知道吗?”
烟凝鼻尖一酸。她回头偷眼瞧着丈夫,眉宇之间深深地刻着不舍。他爱我。他还爱我。还会为我心痛。“是,凝儿知道了。”
“嗯。受不了时可以出声。”云天把藤条轻轻平压在烟凝的屁股上。
真的要开始了。烟凝在藤条接触皮肤的瞬间紧张地一颤,呼吸开始急促。隐隐闻到檀香的味道,原来真的能镇定神经。
啪!藤条夹着风吻向柔嫩的肌肤。烟凝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好像比之前承受过的所有惩罚加起来还要疼!不,不能喊,不能求饶!这是我应当承受的!
啪!又是一下。烟凝知道,过去师兄动辄为了自己挨上百藤条,原来每一下都是这样的难熬。他为自己付出这么多,自己还要去怀疑他?!在他出去走镖的时候差点毁了他辛苦创立的事业?!
啪!烟凝抓紧了床单,咬紧牙关隐忍。不能喊,不能说!天哥,你的愤怒,我在一点一点的抽离吗?
啪!心中难受,仿佛什么东西冲进了脑子,一阵天旋地转。原谅我。不要不理我。混乱中只有丈夫的脸还清晰。
啪!尖锐的疼痛把她唤醒。她想大喊,想告诉丈夫她好疼,想说她受不了了,但是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能结束这场惩罚!战栗着,等待着下一鞭的疼痛……
啪!烟凝听到声音本能地一缩。好像没有刚才疼了。我麻木了?不对……她回头瞄丈夫,发现那骇人的藤条已经被他掷在地上,站在床边正直直地看着她。
云天浅笑着对着爱妻的泪眼,问到:“怎么总不出声?疼死我了。”
烟凝一愣,说道:“打,打完了?”
云天笑的更大了:“哦,原来还不够?”作势要去拣那根藤条。
烟凝看着丈夫的笑容,心中一片甜蜜:“够了,够了,天哥饶命!”
云天坐在床沿,拥住烟凝:“心里不难受了?”
“嗯。”烟凝已经被温柔淹死了。这样的温柔,云天时时都在给,只是她此刻才觉得自己幸福得冒泡。突然脑中好像是一盏灯亮了一样,一个念头钻进来:“天哥,你,你打我是为了我心里不难受吗?”
云天哈哈一笑:“不然谁会愿意作这种苦差事,我打你我很安乐么?比挨打还疼。”
“那,你,你不生我的气吗?”
“傻丫头,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比起生气来,还更担心你自己心里放不下。看你这两天,一张小脸铁青铁青的。以后心别这么重了,有什么话就和我直说,明白吗?”
“你一张脸乌黑乌黑的,我哪敢和你说啊?”烟凝扁着小嘴嘟囔。
两人都笑了。柔和的香轻轻笼住二人,一种什么痛苦也随青烟飘散在夜空之中。
[本帖已被作者于2009年6月10日19时58分24秒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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