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阳阳,哥哥还没回来吗?”电话里是妈妈的声音。
我懒懒的答道:“没呢。”
“哥哥有一年没回来了,他回来之后你听话点,别惹他生气啊,知道吗?”第三遍,妈妈不厌其烦的叮嘱着。
“知道啦知道啦……我哪惹他生气了?就是哥总打我,去年打那一次我到现在还疼呢!”我向老妈抗议,“你都不管管哥!就知道骂我!我不是你亲生的!”
“你呀就知道瞎说,你哥打你那可是为你好,你当他不心疼?”又来了……我正要堵上耳朵,这番老生常谈没个十五二十分钟完不了,正巧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我高声喊。
“我。”老哥回来了。
“回来了,我去开门。”我对着电话说。
“哥。”门打开了,哥哥高大的身躯立在我面前,头发好像比一年以前又长了一些,一张面孔依然英气逼人。“妈来电话。”我指了指电话。
哥哥放下行李箱,笑着摸摸我的头,去接了电话。
“妈,我回来了。没事,你们忙吧,我跟阳阳没事……好,有空再打电话。拜拜。”哥哥放下了电话,转过头来朝我招招手,充满怜爱的说:“过来,让哥好好看看,看看我们家小伙子这一年长大了没。”
我很顺从地走了过去,哥哥冰凉的大手来回摩挲着我的头,又捏了捏我的肩膀,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结实了不少,这两天冷,没感冒吧?”
我摇了摇头。
“怎么了?一年没在家陪你,不愿意讲话了?”哥哥摸着我的背问。
“没啊,嘿嘿。”我低头傻傻地笑了笑,“哥你回来就好。”
哥哥笑着点了点我的虎牙,“嗯,乖。放假一星期了吧?作业写多少了?”每次他都关心这个。
“嗯……写了些,还没写完。”
“呵呵,没事,反正还好长时间。”哥哥又拍拍我的头,“我回来之前给刘老师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你的学习。”
我心里格登一下,头皮一阵发麻,这次考试考得确实不怎么样,跟一年以前初一上学期期末那次差不多,那次被哥哥一顿好打,屁股上没一块好肉,在床上趴了两天才能下地,到现在想起来都会做噩梦。不过好在后来哥哥一直在学校,暑假也没回来,让我过了一年的自由日子,今天他不会刚回来就……这样想着,我不由心虚得低下了头,“嗯”的应了一声。
“刘老师说你挺聪明,也不像以前那么贪玩了。还不错,蛮听话的。”哥哥笑着对我说。
“嘿嘿。”我笑着偎进哥哥的怀里,“有什么奖励没有啊?”我调皮的朝哥哥眨着眼睛。
哥哥如星的双目中尽是笑意,他捏着我的脸轻轻摇了摇:“忘不了的,我的宝贝弟弟呀。来,看看这个!”说着打开箱子,从最上面那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当当当——来,拆了它!”
玩什么花样……我疑惑地看着这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不会是辞典吧?
我十分心急地打开了包装——PSP!
“哇——!”我兴奋地大叫着,抓着盒子几步冲进了屋子,一下子扑在床上,来来回回的打着滚,紧紧地抱着盒子高兴得要命。身边的同学们可还都没有呢,这个拿到学校去肯定很招人眼红的!
我趴在床上,仔细地拆开了盒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翻来覆去的打量着。
哥哥很高兴的走了进来,坐在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怎么样?哥够意思吧?”
“简直太——够意思了!”我高兴地舔着嘴唇,连头也没回。
“看给你美的,喏,这还有。”哥扔给我一个封口塑料袋,我打开一看——山脊赛车、永恒传说……七八个游戏,崭新的外包装在灯下反射着亮光。
“哥,你简直太——好了,这得花好多钱吧?肯定为了给我买东西亏待自己了吧?”
“哈哈,我的宝贝弟弟懂事了啊!”哥哥笑着摸摸我的头,“这东西其实应该算是爸妈给你买的,哥在学校那边教两个高中生,一个学数学一个学钢琴,赚的钱加上奖学金养活自己绰绰有余,爸妈给的钱就给你这小东西买过年的礼物啦,知道你平常零花钱也不多。怎么样?喜欢吗?”
“嗯!喜欢!”我咬着嘴唇使劲地点着头,“谢谢哥!”
“嗯,喜欢就好,”哥哥继续轻轻的来回摩挲着我的头,“不过先说好,不准往学校拿。”
不拿到学校还有什么意思啊?我的火热情绪被稍稍冷却了几分。不过开学的时候哥早就回去了,嘿嘿,我就算拿到学校他也不知道!
“听到没?”哥哥用力的揉了两下我的头。
我晃了晃被他揉得有些发热的头,嘟囔着嘴应了声“听见啦……”
哥哥可能是早就习惯了我的任性,也不以为意,把我自己留在屋里,转身出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一边收拾一边有意无意的问我这一年来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情。
“你屋子怎么这么乱?自己平常又不好好收拾是不是?”哥哥到处帮我拾捡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没有啦,”我一边在玩赛车一边应道,“放假嘛,平常不这样的!”
“嗯,相信你一回。”哥哥把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摞在一起,打开柜门就要拉开抽屉塞进去。我猛地意识到,抽屉里面的东西绝对不能被哥哥看到。我连忙把游戏机扔在一旁,两下蹦到了抽屉旁边把抽屉按住了。
哥哥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啊?啊?没有啊!”我心里有些发慌,不过很快镇静了下来,“哥你刚回来别忙活了,我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就行了,你坐了一夜车赶快去歇着吧。”说着抢下了哥哥手中的衣服塞到了抽屉的上面。
哥哥本来有些奇怪,听我说了这番话之后立刻眉开眼笑,“阳阳这一年真是懂事不少!行,那哥先去睡会儿。”在我灿烂的笑容欢送下,哥哥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悬着的心这才算落了下来。
我转身回去打开了抽屉,几盒万宝路香烟就那样散在抽屉里,这要是被哥看到了还了得?从小他就经常告诉我“你可是在世界无烟日那天生的,就算为了对得起生日将来也不能抽烟……”,要是被他知道我现在真的抽上了,他还不打死我?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哪天出生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要是在植树节出生我还能整天去种树去?
我小心翼翼地把几包烟藏好,上面又盖上了一摞衣服,左看右看确定都看不出来之后我才放了心。刚想继续玩玩游戏机,却觉得喉咙里干得难受,眼睛也发干发涩,身上怎么都不舒服,估计是烟瘾又犯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刚才的抽屉里又取出一包,揣在兜里,准备出去抽一支。
“你去哪儿?”正在我穿鞋的时候,哥哥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了我一跳。
“没、没有啊,我想出去买……点东西。”脖子后面的冷汗涔涔而下。
“哦,身上带钱了吗?”哥哥朦胧着双眼问。
“带了,哥你睡吧,我很快就回来。”我慌慌张张的夺路而逃,倚在电梯的扶手上好长时间心跳才平静下来。
我在花园一个阴暗的角落靠着墙边坐下,抽完了一支,然后转身回了家。一进门发现哥哥正坐在厅里看着电视。
“哥,你……怎么不睡了?”我小声问。
哥哥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问:“东西买完了?买啥了?”
糟糕,忘了买点东西回来充数了。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有了!“哦,我要买本杂志,可是还没到货……就没买。”说着我就急匆匆地往屋里走,先把烟藏好再说。
“阳阳,过来。”哥哥朝我招了招手,“来哥这儿坐会儿。”
我只好慢慢的挪了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坐过来点。”哥哥一下把我拽到他身边。“你身上一股什么味?”哥哥靠近我闻了半天,眼角向上一吊,“一股烟味呀。”
“烟……烟味?不会吧?”我明显感觉到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赶忙低头装模作样的闻了闻衣服,然后借着闻袖子的机会擦了擦脸,“哦!刚才有个人在电梯里面抽烟,一点都不讲道德。”我想转头冲哥哥笑一下,却看见哥哥一脸玩味的笑,翘起的嘴角不由让我一阵阵心里发凉……
“确实啊,那人怎么连烟盒都给我们家阳阳了!”哥哥说着一下子拍到我的兜上,正好摸到了我还没来得及藏好的烟盒,“还有柜子抽屉里那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里的人把烟都寄存到咱家了!”越说声音越大,直到吐出最后一个字,哥哥的眼里陡然迸射出凌厉的光芒,把我的胆气瞬间轰得云消雾散。
说实话当时我的腿都软了,可还是在本能的驱使下拼了命的挪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妄图尽量远离哥哥,好像那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我要活下去!
“哥你听我说,我……”我飞速的转动大脑想要编造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可是每一个都在下一个瞬间被否定了……被抓了个现行,我已经没有理由了。
哥哥依然稳稳地坐在刚才的位置,眼底光芒丝毫未减,依旧笑咪咪的看着我,只是这笑和先前那充满怜爱的笑太不相同了!
“哥我不是……只是我……真的不是……”我越是焦急地想要辩解什么就越是语无伦次,只是不断的向后蹭,紧紧地挤在沙发靠背上,恨不得钻到缝里去。
混乱的大脑经过一番光速的思考,我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今天算是逃不掉了。一瞬间绝望涌上心头……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啊,且不说撒了个谎是多么严重的错,单说抽烟一条就足够我把小命葬送在他手上,怎么办……
“行啊小子,连认错求饶都不会,这一年当真是长了不少本事啊。”哥哥继续用他惯用的那种调侃的语气对我说,不过我能感到其中深藏着的凌厉的杀机。
“本来以为过了一年你能长大点,能懂事点,现在看起来你是越来越野了……”说着哥哥慢慢站起身来,仿佛不经意地将他早已准备在身边的钢尺放到了茶几上。
钢尺!看到这东西我头皮就开始发麻,小时候真没少挨这东西的打,回想起来每一下都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感觉就好像是在刚才,就连想起那噼噼啪啪的声音都让我想哭。
“不用躲了,你自己清楚,今天肯定躲不掉了。”哥哥一步一步向我逼近,“趴到沙发上去!”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我急得又要淌出眼泪来,“哥!你骗人!”我情急之下大喊一声。
“嗯?”哥哥果然有些奇怪,“继续,看你小子今天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上次……上次你说过以后再也不打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哥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哈哈,你小子倒学会翻旧帐了。好啊,说起上次,哥哥可是记得有个小东西保证以后再也不犯错,哥哥才原谅他的……”
我忽然想起了去年那顿毒打,最后哭得昏天黑地倒在他怀里,确实说了那么句话……我的脸忽然变得很烫,看来是怎么抵赖都没用了。
“真的要打?打屁股?”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哥哥的脸却依然是冷冰冰的。“不脱裤子行吗?”我都十三岁了,总该稍微给我留点脸面吧……他却依然无动于衷。
就这样僵持了三十秒,就在我以为他将要妥协的时候,他突然扬起了钢尺朝我的下身抽了过来。眼看着躲不过去,钢尺结结实实地打在我的胯骨上,疼得我差点掉下眼泪来。
“啊——哥,等会儿,等会儿,先别打,我脱,我脱还不行吗……”我甚是委屈地慢慢解开了裤子,他却没耐心,一把扯下我的裤子把我按在沙发宽大的扶手上,甚至还没觉得冷,一道尖锐的疼痛就在瞬间贯穿了我的全身。
“嗷——”我不顾一切地惨嚎出声,真疼!过了一秒钟马上用双手紧紧地堵住了嘴,我承认,挨打的时候喊出来比咬牙硬抗会觉得不那么难过,可是就算疼死我也比让邻居都听到好,去年那次之后过了两三个月我还遇见邻居家阿姨对我指指点点教训他的儿子:“看到没有?就是他,淘气犯错被家长打得鬼哭狼嚎,你要是……”这次我就是被打死也要留个好名声!
仿佛那个阿姨刻薄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哥哥愤怒的嗓音就穿破空气传了过来:“你小子竟然敢抽烟!”
呃——好疼啊,真的好疼啊,像被剥皮一样,火辣辣的刺痛怎么也不散去,紧接着就又打来,我就像掉进地狱里一样,无穷无尽的煎熬。
“啪!”
“都是谁教给你的!啊?”哥哥每一声凌厉的质问都伴随着一下用尽全力的击打,尺子横着竖着斜着雨点般落在我的屁股上,“啪啪啪”接连数下,我下意识的数着,希望哥哥打五十下就能停下来,那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啊,再打就打死了……
“学习不抓紧,这种不良少年干的事你倒学得快!这一年可真有长进!”哥哥按着我的脖子不让我扭动,狠狠地打了几下。
我的心理几乎被彻底击垮了,五十下早已过去,估计打了要有一百下了,对我来说像半个,不,一个世纪那么长,可是我知道,按照这个频率,最多也不过是过了两分钟。哥哥,哥哥,你不要再打啦……
我狠狠地咬着手背,希望可以减轻些疼痛,开始的时候的确有作用,可是随着哥哥一下重似一下的击打,我的嘴里满是甜腥的味道,来自屁股的疼痛还是止不住地一波一波蜂拥而至。我浑身肌肉绷紧,满脸都是汗水,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
放弃的想法刚一在脑海里诞生,浑身上下的肌肉就自然放松了下来。“啪——”的一声,在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我终于止不住眼泪,两行水线顺着脸颊不停的流了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死之前让我再哭一次,不算犯法吧……
“啪!”
“啪!”
“啪!”
见我不再挣扎,哥哥的打击也变得有节奏,不再那么凌乱,按说这应该让我好受点,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随着他的每一下抽打,我都发出轻声的呻吟。现在想让我大声吼出来,恐怕也没这个力气了吧……
“你以为,爸妈把你生下来就是为了让你学坏的吗?”
呵呵,当然不是,是为了被你虐待的。你……你不是我哥哥!
“你以为这样……”“啪!”“哥哥愿意吗?啊?”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变形……
“你以为哥打你、骂你是因为哥讨厌你吗?啊?”“啪!”打到这个地步,八成是见红了,我的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要被揉碎了,这样还不叫讨厌我?
“啪啪——”又是狠狠的几下,我的屁股已经麻木了,好像只有钢尺和皮肉接触发出的令人胆寒的声音才让我感觉到实际上有多么疼。
“哥哥我……我不能让你这样没出息的过一辈子啊!”随着他的一声大喊,一阵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结结实实地砸在我的屁股上,仿佛摧天坼地一般,我的眼前闪耀着着一团又一团眩目的白光,像礼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熄灭后被一抹抹浓重的黑暗吞没……很快,眼前就要什么都看不见了,大脑一片空白,我的嘴动了几下,好像说了什么,然后便没了感觉。
眼前有我刚记事时的样子,指着哥哥照片里的光头笑他,他也笑着摸摸我的头。我的眼里似乎有泪水滑落,滴在手臂上,一滴、两滴……
短暂的失神后我的大脑又开始运转,懵懵懂懂的回到了现实,原来我并没有晕过去啊……过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竟一直没有再打我,我缓缓地抬起头,刚一动作便牵动屁股上的伤,撕裂般的疼。“呃……”我小声哀号,眼里又落下几滴泪水,他的身影依然笼罩在我身旁。不会还要打吧……我更加绝望地想。
他轻轻抓起我的手臂,扣在他的肩头,缓缓地将我架了起来,疼得我脸都扭曲了,他还要干什么?这样还不够么?
他竟然慢慢地把我背了起来,用他高大的身躯背着我,让我保持着俯卧的姿势把我放到了床上。虽然那几下挪动搞得我疼痛彻骨,但是趴在床上还是给我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至少我心里知道他不会再打我了,想打死我又何必费力换个地方?
“你不要管我……”我侧着头看见他端了一盘东西来到床边,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只是心里气不过。抽烟是我不对,可是你至于下死手打我吗?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静静地看着我,我不敢和他对视,赌气地把头转向另一边。忽然屁股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是棉花蘸着水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地帮我清理着屁股上的伤,我没力气挣扎推开他,也任由他去弄。
“你恨我吗?”他突然问。
“……我没说。”我有些倔强的说。
“可你刚才明明说的是:‘我恨你。’”他依然语气平淡。
我刚才神志不清的时候说的竟然是恨他?虽然他有时候打我打得很重,可是他一直很护着我,有什么好东西也最先想到我……连爸爸要打我的时候他都帮我挡着……作为一个哥哥,他还是挺好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一点内疚,我无意识的那句“我恨你”一定伤了他的心吧……
“我……我做错事情了,该打,我以后保证不再抽烟了。那话……你别当真……啊——”屁股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又要下毒手么?
“好了好了,要消消毒,怕感染……”原来是酒精。“那你轻一点啊,疼死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收拾好东西,坐到我的枕头边,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
“阳阳……你知道哥为什么打你……”幽幽的声音,好像充满茫然。
“……”还不都是那几条理由,现在还要说教么……
“你还记得你四岁的时候么?那年是哥最后一次挨打……”他在我身上覆上一床轻柔的蚕丝被。
四岁……我渐渐想了起来,隐约记得爸爸从没有像那次那样生气,妈妈在一旁搂着我轻声哭泣,哥哥的身上满是伤痕……是啊,那是个夏天的夜晚,一个让哥哥永难忘记的夜晚……
本帖已被媚雪铃蛮于2008年12月27日11时35分50秒编辑过
自己占个沙发……大家看到的这篇文章比第一章长了一倍,其实是我有心要写成一个系列的缘故,所以各位看官不要觉得拖沓哦,写的时候我也是带了感情在里面的……
汗……一个错字都没有……谢谢楼上的夸奖。话说我也很郁闷的说,是不是写作水平退步很明显,前面那篇还有个精,这篇连回帖的人都少了。不知道下一篇怎么样……
……
楼上好幽默,貌似下文已经有了……
又被雷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人在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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