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M/F]家族的传统第3篇_天色已晚518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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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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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陈德海挺着胸脯,再去镇上找孙廷望时,谁知他家的院门,店铺锁得绑绑紧,他以为孙廷望想反水,故意躲他,便问了隔壁店铺的人:“你晓不晓得这家人上哪去了?”

  隔壁的人摇了摇头,说:“不晓得。”

  “咋突然就走了呢?”

  “还不是因为欠了人家的赌债去躲债去了。”

  “是吗?”

  “这个孙廷望欠的可不少呢?有一笔赌债是前几年欠下的,当时他还没来得及还,债主犯了事,跑了,躲了起来。孙廷望以为这钱不用还了,谁知现在人家回来了,还算上了利息,追着他要。孙廷望没钱,哪还得上?那人便来威胁说,要再不还,就要放火烧房子还要砍人。孙廷望听了,带着一家人连夜就跑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那你晓得他可能会上哪呢?”

  “估计是上他婆娘的娘家去了。”

  “哦,谢谢啊。”

  陈德海几经周折,果然在江桂芳的娘家找到了孙廷望。见到孙廷望时,陈德海说:“孙叔啊,不就是钱的事吗?好说,我帮你还。”

  “唉,小老弟啊,这可不是笔小数啊。”

  陈德海听了,笑笑说:“再多也是有个限的,无所谓。”

  于是陈德海找到了债主,也不知他用了啥手段,反正那债主只要了本钱没敢再算利息,于是这场风暴陈德海算是摆平了。

  这样一来,孙廷望对陈德海就更加感恩待德了,很爽快地就把孙兰花许配给了他。

   

  原本这儿女之事,父母媒灼之言,定了也就定了,可孙兰花有些不肯。她不肯,倒不是因为她不想嫁人。她心里早就巴不得赶紧找个人家把自己嫁了,这个家实在呆不下去了,她父亲一有点钱就去赌,没钱了就在屋里打婆娘女儿,弄得全家人吃了上顿没下顿,又常闹得个终日不得安宁,要是嫁了人,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可就是要嫁,也不能嫁给陈德海这样的人。一则是她的虚荣心作怪。她是场镇上的,人长得漂亮,她那些女伴,比她长得差劲多了,可人家大都嫁进了城里做了城里人,她凭啥要去嫁给陈德海这种纯粹的乡巴佬呢?从场镇上嫁到芙蓉村那乡下,实在太掉价。二则陈德海是跑江湖的,鬼晓得他究竟是个啥子人,八成是黑道,不然为啥子他会有那么多钱,而且象债主那样的混帐之人咋会怕他怕得要死呢?跟了这样的人成了家,就算他再有钱,整天过得提心吊胆的,没啥安全感,那有啥意思呢?原本这只是孙兰花的脑壳里装着的东西,她并没有打算也没有胆量违抗父命,只是有一天,她与她娘江桂芳守店时,因为闲着也是闲着,自然也就扯在了这桩婚事上。

  江桂芳说:“兰花,你有福嘛,你太爷爷把你许配给了既英俊又有钱的陈爷爷了。”

  孙兰花于是脱口而出,说道:“娘,我才不愿意嫁他嘛。”

  江桂芳以为这是女儿的矫情,笑着说:“你死丫头,快莫说这话哟。你都15岁了,你太爷爷好不容易同意把你嫁人了,你要说不嫁,太爷爷真不嫁你了,把你留在家里,年龄再混大点,谁还要你啊?”

  孙兰花说:“娘,你看你听到哪里去了,我说我不嫁他并不等于我不嫁人。”

  “你才笨哟,那陈爷爷既有钱又有貌,你不嫁他还想嫁谁?”

  “可他是做土匪的呀。”

  “死女子,胡说个哟,陈爷爷哪里是土匪嘛?这话要叫太爷爷听去了,不扇烂你的嘴巴子才怪了哩。”

  “我哪里是乱说呀。他要不是土匪,一是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救了小太爷,二来他一个乡巴佬又哪来的那么多钱?三是那债主又为何那样怕他?”

  “死女子,你操那些心干啥?你管他的本事和钱是从哪来的呀。兰花啊,女子家家的莫想那么多,听太爷爷的话没错。”

  “反正我就是不愿意。”

  “死女子,我看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能嫁到这样的好人家,那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嘛。再说了,太爷爷都答应人家了,那是绝不可能反悔的。你这话要叫你太爷爷听去了,不是安心让太爷爷打烂你的屁股啊。”

  “娘,你得替我想想嘛,我一个场镇上的,要是嫁到城里去,就算穷点我也愿意,可还往乡下嫁,我又不是二婚,为啥要掉那个价哟。”

  “芙蓉村虽在乡下里,可人家陈爷爷有钱啊,而且他给太爷爷帮了那么多的忙,就算把你嫁给他了,恐怕欠他的情也是不够还的。”

  “有钱又咋啦?他那钱肯定来路不正。我就听人说他就是当过土匪嘛。”

  “你那也只是听说。就算他以前真干过土匪,那又怎么样呢?至少他现在不是了。人家有地有房有钱,你嫁过去享清福呢,哪点不好?你看我,当年我太爷爷就因为爷爷是场镇上的,以为有多了不起,结果嫁来过穷日子不说,还整天挨打受骂呢。”

  “你以为我嫁给了陈爷爷就不挨打了?莫看他现在这样子,脸上老堆着笑,可他不笑的时候,却是一副凶相。要真嫁过去了,还不晓得被他打成啥子样呢。”

  “笨丫头,做女人的哪个不是挨打的命啊?以后你嘴巴甜点,做事勤点,少讨打就行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9年3月11日18时6分39秒编辑过]

孙兰花的想法,陈德海起初并不晓得,他满以为以他这样的条件,孙兰花那是求之不得的,哪会还有掉二心的。于是他有事没事就往孙家跑。孙廷望的二女儿叫孙兰春,是个很机灵的女子。陈德海每次来,她就给他讲很多事。最令陈德海感兴趣的是孙兰春说孙廷望经常打她姐姐孙兰花耳光的事。孙兰花每次都主动让孙廷望打,从不躲避,每次孙廷望打孙兰花耳光时,孙兰花都说:“太爷爷,打吧。”然后站在挨打的位置。

  

一次陈德海到孙家玩,孙兰花也在家,孙兰春不小心把家里的一个花瓶打了,那是孙廷望的宝贝。孙廷望回到家,知道后非常生气,立即把孙兰花叫到面前,问怎么回事,孙兰花说:“是我没有看管好妹妹,把花瓶弄碎了。”

  

然后站着不动,等孙廷望教训。

  

这时,孙廷望在孙兰花的白脸蛋子上左面一嘴巴,右面一嘴巴,声音很脆,象拍在水面上一样,平时遮挡耳朵的头发也随着甩动,她挨耳光时候我很兴奋,更感到解气,好一顿嘴巴子,她两侧脸蛋子很红,一直红到耳根子,孙廷望的怒气终于消了一些,她说:“太爷爷继续打我,是我没管好妹妹。”

  

孙兰花一口气挨了二、三十耳光。

  

那天孙廷望要进县城去,要好些天才能转来,想到陈德海就要是自己的女婿了,就托他帮着看看家,陈德海也就允了。

  

可第二天,陈德海到孙家时,孙兰花居然就没有没有在家。他问江桂芳:“孙兰花这死丫头又野哪去了?”

  

江桂芳也很不满地说:“只要爷爷不在,这死女子就爱往外跑。”

  

陈德海说:“你怎么不管管?”

  

“哎呀陈叔叔呢,你是晓得我们家这情况的,我都天天被爷爷管着,哪还有闲心管女子的事吧。”

  

陈德海听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可心里却想:“这死女子,居然不知好歹,等你成了老子的人后,老子要你圆就圆,要你扁就扁,那还不是得看老子的心情啊。”

  

 

  

当然陈德海也不强来,还是用了心计的,他晓得强扭的瓜不甜,她要真的不愿嫁给自己,日后再怎么严加管教,就算征服了肉体也不一定征服得了心,要是女人的心不在陈家,那跟扛上一具尸体回家有好大区别呢?于是,他对孙廷望说:“既然兰花对这门亲事有意见,那我就多和她接触了再说。这婚姻之事啊,双方都要心悦诚服了在一起才有意思。”

  

孙廷望说:“没想到姑爷也有女人心肠的一面呀。你这想法太要不得了,这天底下哪由得着婆娘家家说话的份?她要是不肯,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陈德海笑着说:“孙叔,你是知道的,强扭的瓜不甜呀。我要是用横的,别人就会笑话我,说我连个女人都制服不了,还在江胡上混个啥呢?”

  

孙廷望听了,说:“哎,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想法多。随你吧。”

  

陈德海在孙廷望家住了几日后,居然把孙兰花给说动了。其实也不光嘴巴说,而是他那家伙把孙兰花给弄舒服了,于是,她离不开他了。当然,离不开陈德海的,还有江桂芳。又过了几日,他离开孙家时,江桂芳心里挺难受,不过,嘴上是不敢说出来的。而孙兰花巴望不得陈德海现在就把自个儿带走,可陈德海要去省城办事,带上女人不太方便。江桂芳和孙兰花依依不舍的,陈德海在两人的屁股上都拍上了巴掌,说:“过些天,老子就用花轿来抬孙兰花过门。”

  

 

  

陈德海要成亲了,这消息传得很快,他在江湖上结交的那帮狐朋友狗友听说了之后,一个二个都忙着给他出鬼点子、馊主意,要他娶亲那天好好生生地捉弄一番新娘子。陈德海听了,骂道:“你们这些龟儿子,成心想看老子笑话?老子的婆娘,你们也敢捉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朋友些见陈德海火了,也就正儿八经地说起来:“大胡子,你也莫生气,兄弟们呢也就是开个玩笑图个乐。其实呢,也不完全是说到耍的。你想一下,你那个小婆娘是场镇上的,嫁到你们芙蓉村这个穷地方,你当她真的高兴啊?只怕是你们成亲之后她隔三岔五的给你找些事情来整,弄得你鸡犬不宁,那就麻烦了,所以呢,娶她进门的这天,你就得给她来点下马威,先制她的脾气,让她有怕的感觉,以后你们的小日子也就会过得顺畅点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陈德海听了,细细一想,是有些道理。孙兰花的脾气,他是摸到了一点,是有些犟。对付犟脾气女人,是该用点手段才行。以前他小时候,他父亲陈福田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

  

过去听了,没啥感觉,现如今眼目下,轮到自己娶媳妇了,再回味起这话来,就很有些现实性了。那面揉好了,确实不少好处,可以随心所欲的把它做成面条也好,面皮也好,面团也罢,那还不是由着吃面人的口味而定?娶婆娘干啥呢?不就是侍候爷们的啊,随时听候爷们的调遣,可要是婆娘脾气犟不听话,那确实够麻烦的,所以一开始就弄顺才行。但咋个揉好面呢?这学问就大了。陈德海在给人家跑腿的那几年,时不时也干过一些厨房里的活。他晓得,揉面时,水掺多了要变稀,水掺少了又捏不拢。所以,揉面时要有相当耐心,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的揉,用力不能太猛,要匀称。面和到一定程度,就得用干面棒敲打敲打。要揉好孙兰花这个面团,确有给她下马威的必要。陈德海接受了朋友们的意见捉弄一番小婆娘。不过他们提的那些办法不适合。他脑壳一转,就想到了一个折腾婆娘的法子。那就是在陈家的院门口横放一根竹竿子,新媳妇要想进陈家的门,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那是肯定不行的,她得四肢爬进去。这意思就是要让新媳妇晓得一个道理,进了陈家的门该做怎样的人。陈德海着实为自己创意高兴了一番。

  

但陈德海不是个草率行事之人,他不希望娶亲那天,新娘子倔着脾气不肯爬,那就把喜事给冲了,还惹得别人看他的笑话。为把这事办得稳扎稳打,他叫媒婆去了场镇,与孙廷望商量办喜事的事,并明确把“新娘子爬进陈家大院”的事说给孙廷望,还佯称这是陈家的传统。陈德海怕孙廷望会多而不少的要反对一番,他还备好了钱,只要他一反对,就再给他加一些。媒婆去了,把陈德海的话原封原样地讲了,谁知哪孙廷望还算知足,他从陈德海那里得了够多的好处不想再过分了,当下就对媒婆说:“你回去告诉姑爷,我家这大丫头出了孙家的门就是他陈家的人,婚事咋办,他说了就算,我没啥意见。”

  

媒婆把孙廷望的话转给了陈德海。陈德海听了,还受感动,觉得孙廷望也算是耿直之人,仍就多给了他些好处费。

  

孙廷望收了陈德海的钱,就更加觉得自己把女儿许配给他是多么的正确。

明天陈家就要来娶亲了,按照传统,吃过晚饭后,孙廷望就把婆娘江桂芳,大女儿孙兰花叫到了堂屋训话。

  

训话前,孙廷望先叫孙兰花把衣服裤子脱得个精光跪在地上,然后拿起他家的家法,狠狠把她揍了一顿,说这是“规矩”,是要让她知道做了人家的媳妇要老实本分,好好听话,做事勤快。

  

江桂芳也跪在一旁给孙兰花讲,她当年刚嫁到孙家那天,也是被她婆婆和男人狠揍了屁股的,做女人的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天。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孙兰花和江桂芳就在屋里等起了。陈家相亲的队伍就要过来了,按照惯例,母女俩便抱头痛哭,不过两人都没有真的悲伤。陈德海虽然没有做了江桂芳,但那几天,趁孙廷望没在家,陈德海玩笑时打在江桂芳屁股上的那重重的几巴掌,令江桂芳心悸难忘。

  

而孙兰花经过陈德海多少有些强行的一夜之后,就盼着这一天了。她心里的那种不安全感早就被他的大男人的威风弄到九霄云外去了,反倒还怕他玩过了她之后不要了她。现在陈德海的娶亲队伍就要开过来了,孙兰花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哀哀楚楚之意呢?

  

江桂芳那就更高兴了。她一直就想女儿嫁给一位有钱人,别象她这样,嫁了一个没多大本事挣不了大钱的男人过这种让自己受穷受苦的日子。当然那陈德海肯定比自己的男人还会收拾女人,肯定会让自己的女人从心到外服服帖帖,但那是正常的。男人要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还算是男人么?

  

母女俩佯装哭着,门被推开了。孙廷望进来了,见两女哭得抽畜,骂道:“你妈那个批的,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给老子哭个没完了?”

  

母女一听,立即闭了声,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你们两个都给我跪起,我有几句话要说。”孙廷望在太师椅上一坐,便发令道。

  

江桂芳、孙兰花归依服顺地跪在了孙廷望面前。

  

孙廷望说:“大丫头,你今天出了孙家的门就是陈家的人,要听你男人的话。如果惹男人不高兴了,打也好骂也好,那就给我受着,不准象你娘当年那样,一挨打就往娘家跑。跑没跑脱,结果腿杆差点让老子给打断了,你得吸取教训。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敢未经男人同意私自跑回娘家,老子就断了你的腿,还把你送回你男人家去,听清了没有?”

  

孙兰花低眉顺眼地说:“太爷爷,听清了。”

  

“还有你——江桂芳,女儿嫁出去了就是人家的人,你莫趁老子不在家,就收留从夫家逃回来的女儿。老子要是发现你有这样的事情,老子不剥了你的皮。”

  

江桂芳说:“爷爷,桂芳不敢。”

陈德海为了迎亲是花了大价钱的,雇了花轿,请来唢呐队,一路上风风光光到了场镇上把孙兰花抬上了花轿。返回时,一路上唢呐吹着,鞭炮放着,热热闹闹地就进了芙蓉村。到了村口,吸引了喜好看热闹的村民们纷纷跑过来,沿途站在路边上看着稀奇。

  

花轿并没有停在陈家大院门口,而是停在进陈家大院的那个路口上。孙兰花被人牵着下了轿。村民们立码围过来,想看清新媳妇究竟长个啥模样,可哪看得清楚?新娘子头上是用盖头盖住的,脸被遮完了,莫法看。不过,她的身材倒让人看得清楚了,高挑,修长,屁股又圆还挺,让村里那些常年累月,弯腰驼背在田里干活的婆娘、闺女们见了眼红,羡慕,流口水。

  

孙兰花被人一路搀扶着到了陈家的院门口,但进不去,门上横起放了一根竹竿拦住了大门。她从盖头里往外看,很模糊。

  

旁人也没多说啥,只说:“有竹竿哟,小心点。”

  

孙兰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碰到竹竿时弯了一下腰,以为能进得去,哪晓得根本不行,那竹杆放得太低了,莫法进。她一下子六神无主了,站在那里不知咋个办。这时那些看闹热的村民们见新娘子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便大笑起来,趁机起哄:“爬呀,爬呀,跪到地上,爬进去呀。”

  

众口一词,如比赛的啦啦队一般。

  

孙兰花听了,羞得满脸通红。好在盖头盖住了脸,没人能看见她脸上颜色的变化。不过,她没把村民们的话当真。尽管陈德海已派人给孙廷望说了这出戏,可孙廷望忘了,没有告诉孙兰花所谓陈家的这种“传统”,因而孙兰花不知,只当是村民们在取笑作乐,于是,仍站在那里,等人来取下那竹竿。

  

这时,有人跑过来,给孙家送亲的人说:“陈少爷说了,请新娘子跪爬进院。”

  

孙家送亲的人便把陈德海的传给了孙兰花。

  

孙兰花听了,果然是要她爬进大院,直觉羞辱,十分委屈,心想:“这叫啥事啊?我是人啊,咋能象母狗一样爬进门呢?再说了,这么多人看着,以后还咋个抬头做人啊。”她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没啃一句,只是站在原处不动。

  

村民们见新娘子稳起不动,更加幸灾乐祸了。这里文化贫乏,有一点点稀奇热闹的事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眼前这幕纯属整治新娘子的闹剧,更让这些人心中惬意得跟过年似的兴高采烈,也就开始悄声议论了起来。

  

女人甲说:“天啊,也不晓得是哪个背时的出的这馊主意哟,这不是成心为难人么?”

  

站她旁边的是她男人。男人甲立即凶道:“你这瓜婆娘,晓得个球!娶来的新媳妇就得这样整,整服了,以后才顺。当初老子娶你时,对你真是太客气了,结果你死婆娘脾气才这样臭。”

  

女人甲被她男人呛了声,不敢开腔了,象别的人一样,睁起大眼看事态如何发展。这时又有两口子议论起来了。男人乙说:“这个龟儿死婆娘,脾气还挺犟的,看样子还有些不肯往里爬嘛。”

  

男人乙的婆娘嘴巴一撇,说:“真的瓜呢,倔啥子倔嘛,有啥好倔的?反正都要过这关的,不如赶紧做了,再这么倔下去,只会讨男人嫌嘛。想当初我嫁到你们家时,说是要检查我的跪功如何,要我在院子里跪三圈,我那会儿哪敢开半句腔,还不是照做了。这年头,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做了婆娘就得听话。”

  

男人乙对他婆娘的话赞许道:“所以说我婆娘懂事乖巧哇噻,要是女人个个都象你,这世界也就太平了。”

  

站在他们旁边的女人丙也说话了:“估计这婆娘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没挨过啥子打,懂不起礼数。等她过了门,看陈德海不把她打安逸才怪。”

  

旁边的女人丁说:“啥子大户人家哟,不就是场镇上开了个小店铺人家的女子。人家陈德海能娶了她,也算是她前生修来的福。她竟敢这样倔,陈德海真打了,那也是她活该,自找的。”

  

这时,又走来一人,到了孙兰花身边,悄声说:“陈少爷说了,要是新娘子不愿意,也不勉强,那就请原路返回吧。”

  

孙兰花听了这话,顿时浑身冒起了冷汗。原路返回?那不就是退婚吗?她就算有一千个胆也不敢为啊。她都已经被他做了,是他的人了,怎么可能再回娘家呢?就算是回了娘家,她父亲还不真的打断了她的腿?孙兰花原本来就不是个倔强之女,更不可能是那种为了所谓尊严而做粉身碎骨之人,再一想到她父亲那凶样,心里就感颤抖,眼前这羞辱之事立即化为无形,她没提出任何异议就答应了。只是脸面上,尴尬十分,好在有盖头蒙着,别人看不见,也就不觉太过丢脸。她深呼一口气,镇定情绪,不再羞涩,慢步走到竹竿前,立定之后,弯下两腿,直直地就跪在了地上。

  

村民们色迷迷地屏住呼吸,盯鼓眼看着。刚才说闲话的几个婆娘又说开了。

  

“这婆娘还是怕了嗦?硬啊,咋不硬起了呢?”

  

“硬个屁啊,哪敢啊。人家陈德海的家法可是等着的呢。”

  

孙兰花跪在那里,并没有直接开爬,而是直挺着身子,动都没动一下,就那么跪到起。那些村民们看的嗓子都发痒了,巴不得这美婆娘永远跪在那里才安逸。几十秒钟之后,孙兰花把两只手撑在了地上,胸部都快贴地了,然后一步一步从竹杆底下穿过往里爬。她爬得非常小心翼翼,生怕碰着了竹杆落下来,闹出大笑话,让自己的男人脸上无光。总算爬进了大院,孙兰花松了口长气,又直起身子跪在那里喘上了几口气。这时有人过来,馋扶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把她引到陈德海面前。陈德海冷冷地在她的耳边一句:“耽阁了20多分钟。”

  

孙兰花羞红着脸低头不语,男人的话虽是说得轻声,但她分明感觉到了威胁,那屁股蛋上的肉皮子不争气地跳一跳的。她很想说几句讨饶的话,可旁边有人站着,她开不了口。接下来就是拜堂,吃酒,闹洞房,热闹,喜气,困乏的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孙兰花正式成了陈家的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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