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实木桌边搁置的铅笔,摩挲着吴**常常摩挲的位置,朴灿烈用他狗爬的汉字磕磕绊绊写下一行字——”吴**离开365天。“
没有几个字,兴许他自己也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是艺兴一笔一画教他写的。
搁下铅笔,不知为什么,他抬起头,看一看天空。
”吴**,我们拥有同一片蓝天吗?“
泪水决堤,偶有一两滴滴上浅黄色的日记本,从前他的墨迹,四下晕开。
他的印记,溶于他的滚烫的温度。
起身换上他的衣服,虽然不算太合身,他的温度包裹下,一切变得甜蜜而温馨。
两公分的增高悄悄垫在鞋袜里,185+2=187。
站在他的高度,和他呼吸同一层空气。
左耳耷拉着他留下的耳机,不紧不慢单曲循环他曾经唱过的歌曲。
”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你的身影这么近我却抱不到。“
”你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你说依赖,是我们的阻碍。“
不是世勋变声期男孩儿的青涩,没有白贤的技巧,只有独属于他的磁性低沉带着浓浓的情感,仿佛,离开他的是自己。
吴**,就算离开,请别没收我的爱。
这样特殊的日子,免不得心思飘的甚远,只剩下机械运动的躯壳。
他在做什么?现在身边有没有别人?他快乐吗?
他想我吗?
朴灿烈从来是一个热情似火的人,恰恰吴**从前高冷得似一块坚冰,没有人能融化。
但内心呢?朴灿烈的心如千年寒冰,吴**却滚烫。
思绪乱飞的代价,是舞蹈老师手上细长的小棍啪啪抽在身上,敲出一条又一条红痕。
又有多疼?哪有他给的一切疼呢?
从他把歌词改成:只追求这份荒谬的爱时,朴灿烈被拉下神坛,从此懂得七情六欲,伤痛遍布全身。
傍晚,首尔的夕阳带走最后一抹余晖的时候,朴灿烈哭的像个孩子,m队所有人都回到宿舍,只剩他一个人,孤独的一个人。
复习完出道后每一支舞蹈,每一个舞步,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
手机上二十几个未接电话,他不愿意回,因为来电显示不是吴**。
慢慢走着,走着,沿着汉江,走着。
一群小男孩儿,嘣嘣敲击地面的篮球,让他又一次想起吴**坚定的心跳。
他想见他,非常想,从未有过的思念几乎要把他逼疯。
当然,他不愿付出见他的代价。
嘭嘭的声音让他有些意乱情迷,分不清是篮球撞击地面还是自己,或是他的心跳声。
但他最终还是对本心妥协了。
伤痕累累,褪去铅华。
素颜的他,带着口罩,没有任何行李,坐上去上海的飞机。
大洋彼岸褪去一身凌厉气质的吴**也同样体味着这种钻心嗜骨的痛楚。
宋秉洋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歌写词。
关上灯。他不愿让任何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哪怕他自己。
偶然,他听到了一首歌,邓紫棋《多远都要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八度,却是别人都模仿不出的深情。
”我能习惯远距离,爱总是身不由己。
宁愿换个方式至少还能遥远爱着你。“
爱吗?爱,狠爱。
只是为他为自己,这个决定都必须做。
不是因为爱自由,只是因为爱你。
眼泪打湿了面前铅笔勾勒出的曲谱,打湿了眼眶,打湿了坚韧淡定的面具。
拎起车钥匙,抹干眼泪,他要走,他要去找他,告诉他,再等一等,只要再有一年就好。
”嘉恒?“
”秉洋,出去一下。“
单手驾驶车,一手摸眼泪,是**作中母亲自杀时的戏,天知道当时他脑海里想象的是什么。
虹桥机场很大,只是,爱上,就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挚爱。
没有飞奔,没有泪流满面,没有亲吻,没有拥抱。
很安静,就像从前一样。
吴**没有再回宋秉洋那儿,把他带回家。
依旧很平淡,可朴灿烈知道平淡背后,只有暴风雨。
吴**的脾气很好,待人不卑不亢。
但是发起火,感叹当初公司给选的logo真像。
进门他几乎变了个人。
把朴灿烈按在门上,撬开唇齿,一通攻城掠池。
于他而言,让朴灿烈乖乖被亲吻,一只手足够了,另一只手,已经灵活挑开他的皮带扣。
朴灿烈反应过来的时候,激吻结束,下面开始的痛不欲生。
巴掌热身?温言相劝?没有统统没有,皮带亲吻的感觉,撩起他一层皮肉。
朴灿烈不是愿意求饶的人,只是,疼到他想用韩语爆粗。
对于普通的中国人,这不是问题毕竟不是日语八哥雅鹿谁都懂。
但是吴**毕竟是在韩国呆了数年的海归。
他忍。
叔可忍婶不可忍!
痛了,叫了,闹了,踢了,皮带似乎长着眼睛,稳稳盯着他的屁股。
不要低估一个男人的手劲,不能低估一个打篮球多年的成年那人的手劲。
朴灿烈几乎要疼得昏死过去的时候,皮带停了。
吴**转过他的身子,把他揉进怀里,揉进骨血。
”灿烈。“
”kris.
越是亲近在意的人,在相遇时,越是没有言语。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吴**像从前一样,还是那个型号的耳机,一只戴上他的耳朵,一只塞进自己的耳朵。
还是那首多远都要在一起。
“多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未来何去何从?”
“对你我最熟悉。”
“我能习惯远距离。”
“至少还能遥远爱着你。”
“多远都要在一起。”
吴**一句一句用韩语翻译给他听。
他偷偷拿出手机,录下他说的每一句话。
多远都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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