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父親及母親在琥兒很小的時候,就替琥兒準備了自己的房間,但是母親總會陪著琥兒一起睡,有時就這樣睡了一整夜,有時琥兒熟睡後,母親會悄悄回到她和父親的房間。因此,琥兒常常早上一覺醒來,才發現母親不在身旁,就像前面提到的尿床事件那樣。直到琥兒上了小學,母親才完全退出琥兒的房間,琥兒才算是真正擁有了自己的房間。
在琥兒學齡前,父母就教育琥兒,遊戲後要自己把玩具收拾好歸位。擁有自己的房間後,父母更要求琥兒要負起維持房間整潔的責任,其實父母要求的很簡單,琥兒不需掃地拖地,起床後也不需摺好被子。事實上,琥兒總是在放學後,發現被子摺的好好的放在床上,這自然是母親所為,有時,琥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才會記得在起床後,自己將被子摺好。所以,琥兒要做的事情只是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衣籃裡,不要隨便丟在床上或椅上,以及把書桌收拾乾淨,學校要用的東西,自己的衣物、玩具,使用完畢後,該收到書架、櫃子、衣櫥的,讓他們各歸其位,這樣就可以了。
琥兒大多能依父母的要求做,唯一有問題的是書桌,因為有父母陪,琥兒習慣在客廳的茶几上寫作業,也沒有每天複習功課的習慣,因此,書桌對唸小學的琥兒而言,形同虛設。也因為沒有要使用到桌面,因此,桌面就成了琥兒順手堆放東西的好地方。明天沒有要用的課本、拿出來用完的彩色筆、看到一半的課外讀物、從櫃子上拿下來玩的森林家族牛奶兔一家,就這樣常常被琥兒「暫時」擱在書桌上,時間一長,便將桌面淹沒了。
這一天晚上,琥兒趴在房間的床上看小叮噹漫畫(當時還未正名為多啦A夢),母親正端菜到飯桌上,父親一時興起,就晃到琥兒房間來叫琥兒吃晚飯,琥兒應了一聲,跳下床來,順手將漫畫往書桌上一放。父親順著琥兒的手勢,眼光移到了書桌之上,看到了琥兒雜亂的書桌,忍不住說:「你看你的書桌,像什麼樣,吃完飯後收一收。」琥兒答應著,和父親一同走出去吃飯。
一週後某一天晚上,琥兒照貫例在客聽寫完了功課,正把作業本拿回房間裡放,父親心血來潮,又跟著上樓,晃到琥兒房裡,琥兒在雜亂的書桌上找了個空間,順手將作業本放著。父親看了琥兒的動作,提醒琥兒:「作業收到書包裡去,不要明天忘了帶。」琥兒「哦」了一聲,把作業本放入書包,一抬頭,看見父親的眼光正盯著書桌看。
「幾天前才叫你收拾,還不到一星期,你又丟成這樣。」父親開口責備琥兒。
琥兒心裡滴沽:「有啦,超過一星期了啦,你算錯了。」口裡當然不敢這樣講,只是望著父親。
「有沒有說過這樣子要處罰?」父親往床沿一坐。
琥兒乖乖的點點頭。
「過來。」父親又招了招手。
琥兒只好認命的移動到父親身前,父親一把將琥兒抱上膝蓋放好,跟著一手拉住了琥兒的褲頭,琥兒配合的微微抬起了腰,父親就勢一把將琥兒的外褲、內褲一起拉下至大腿,露出白嫩的屁股。父親手起掌落,給了琥兒屁股一記巴掌,琥兒才覺得屁股一涼,馬上就變熱了起來。
打完一記,父親責備的說:「看看你的書桌,如果不跟人家講,還以為是男孩子的書桌呢。」琥兒心裡想著:「為什麼書桌亂就像男生,難道男生可以亂丟,女生就不行?」還在想著,屁股又是一陣刺痛,父親打下了第二掌。兩下打完,父親把琥兒放下地來,九歲的琥兒,被這樣打屁股,其實羞是比痛來的多的,被父親放下後,連忙自己將褲子拉上。
「現在去收拾好。」父親指著書桌。
琥兒就在父親的監督下,把書桌上的東西,一樣樣的歸位放好,不要的廢紙丟進垃圾筒裡,等到書桌恢復整齊,才望向父親。父親滿意的點點頭:「這樣不是很好嗎?」
幾週之後的某天傍晚,琥兒躺在房間床上看著格林童話,樓下客廳傳來父親的叫喚:「于琥兒!」被父親連名帶姓的叫,琥兒心想一定沒有什麼好事,連忙拋下書本,
走下樓去,才走到樓梯轉角,就看到父親指著沙發。順著父親的手往沙發望去,心裡不禁暗叫:「糟榚!」沙發上正丟著自己放學時,換下來的襪子,竟然忘記把襪子拿去洗衣籃裡。
琥兒轉向父親,頑皮的吐了吐舌頭,雖然是無心之失,但是父親決定讓琥兒長點記性,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琥兒指了指自己的膝蓋。琥兒當然明白父親的意思,心不甘情不願的慢慢走過去,自己趴在父親的腿上。
父親照往例拉下琥兒的外褲及內褲,不輕不重的在琥兒屁股上打了一掌,聲音倒是清脆響亮。一掌過後,父親邊拉上琥兒的褲子,邊斥責:「沒規矩。」琥兒爬下來,訕訕的拾起沙發上的襪子,離開客廳。
像沒有整理書桌,或是亂丟襪子,父親打琥兒屁股,其實警告的意味大於處罰;儀式的意味大於實質的疼痛。對於把被脫褲子打屁股視為丟臉的琥兒,當然並不喜歡,不過又隱隱覺得這是一種親暱的表現,也沒有很排斥。也許就是這個時期,這樣的矇矇矓矓,不喜歡也不討厭,讓對打屁股的特殊感覺,悄悄的在琥兒心裡滋生,而琥兒自己也沒有發現。
父母對琥兒的生活規矩所花的心思,其實並沒有成功,不知是否這類的打屁股都罰的很輕的緣故,剛被打過的那幾天,琥兒確實會維持著書桌的整齊,不過一陣子後,便又故態復萌。上了高年級以至於國中之後,琥兒的書桌還是常常亂成一團,不過父母顯然已經不在意了,甚至母親還會幫琥兒稍微收拾整理。
這是個很有趣的現象,人們好像常常會對幼小孩童的生活規矩有諸多要求,希望養成小朋友良好的習慣,但是長大了一些後,那些鎖事就好像並非那麼重要了,最多父母會碎碎唸,但不會再因此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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