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没有明天(上)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风水轮流转,今儿居然落到我手里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抓住这个天赐的好机会呢?恩?”他戏谑着看着我,一步步走过来。
我的大脑定格在他那坏笑上,他会对我做什么?一雪当年之耻?天啊!居然还能遇到故人,而且 还是素有嫌隙的故人,在这样的场合!彩票的中奖率也不过如此吧?我心里开始咚咚地打鼓,好想逃!逃离这让人尴尬又危险的境地,可是腿却迈不出去,只能随着他的一步步逼近艰难的往后挪移。
“我……没……你……”混乱的头脑让我说不出话来,我想我的窘态一定是可笑又可怜至极。“当”的一下我的后腰撞到桌子上,没有了退路。
“你还想退到哪儿去?”他距离近的几乎挨到我身上,那一脸无害的笑容让我如坠冰窟。“这么怕我?可不像你哦!”
“我干嘛怕你啊……这么多年不见……我们……我们出去喝一杯……如何?”我底气不足却又故作镇定地说。
“好啊!这个星期六8点我在J酒吧等你。”
“那现在我们就离……”
“记得啊,不许迟到。现在我们该谈正题了。”
我本想岔开话题离开这间酒店逃过此劫,没想到却被他定了下次见面,老天!咋就不放过我这可怜的弱女子呢!
“来,不要站在这。”他拉着我的手腕,虽不用力却难以挣脱,我被他牵到床边,和他一块坐下来,“我没有让你坐!”突如其来的低音让我反弹似的站立起来,我被迫的面向他站着,想低头避开他嘲讽的目光,可是这样的高度却偏偏对视上他微扬起的脸,他嘴角一翘:“嗯,不错!在我的记忆中,我就是这样仰视你。”
“你别嘲讽我了,过去是我们不懂事……”
“我们?”他扬了扬浓浓的眉毛,
“不是!是我,我不该……”
“好了,叙旧的话留着慢慢说,不要忘了我们来此的初衷。”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些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我的心却一下子抽紧了,怎么办?怎么办?要知道自己会遇上这么点背的事打死我也不出门!可是我却偏偏迷了心窍出来见同好,活该啊!活该你乔依依被打死!而你乔依依被韩振打也真是因果报应!我不由地从心底对自己幸灾乐祸起来。
“你聊天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那一句?我们聊了很多啊?而且我都记不清了。”以我现在刚刚受了刺激的大脑我的确想不起来了。
“好,我帮你记起来。”我眼前一片眩晕,一瞬间只能看到地面。
“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他乡遇故知是多么美妙的事,我岂能放手?”
“啪”的一声韩振的手拍在我的臀上,不很重,可这响亮的声音却让我汗毛倒立,“啪”又是一巴掌,我扭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
“还敢动!”他把我往前移了移,用另一条腿压住了我的双腿,手按在我的腰上,我的屁股成了身体的最高点,“啪啪啪啪”连续的好几下,我感到有一些痛了,却更惧怕这样的声音和氛围,象只待宰的羔羊般在他的掌下微微战栗。
突然屁股上倏地一凉,“不要!”我本能地伸手去拉裙子,却被他死死按住!我不要!我不要!这是我长这么大经历过的最大的耻辱!
“啪”声音脆响,“想起来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在这样的羞愤中你让我能想起什么?
“啪啪啪……”我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只知道疼痛一下接一下地袭来,逐渐蔓延,越来越承受不来,我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死死地钳住动弹不得,无助,羞愧,不甘,愤怒,委屈……交杂着不知究竟是什么滋味。
“唉!你太瘦了,屁股不够丰满,你要是再想不起来我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韩振的手在我的屁股上摩挲着,疼痛并未因此而减少,我使劲儿扭动着想要把他的手甩下去。
“你这混球!”我咬牙低低的骂道。
“哈哈!不错!你终于想起来了,看来这几巴掌没白费事,你对我的称呼向来不敬。”
“那又怎样?”我气急道。
“让你学会如何尊重我!”韩振把手伸进包里,掏出了什么,“啪”
“啊!”我忍不住叫喊出来,疼!很疼!我回头望去,只见韩振的手里握着一个暗红色的木板!
“啪啪啪啪”他残忍的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连续地在我屁股上招呼着,难以忍受的疼,屁股火烧火燎,眼前渐渐起了一层水雾。
“该叫我什么?”韩振停下了手,
我拼命地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是该让你好好懂得规矩了!”我隐约感觉到韩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而这怒气只是源于我对他不敬的称呼吗?他拉过我的双手用一条雪白的绳子利落地绕了几圈,然后打结,动作快得让我没有时间去思考和反抗,双手被紧紧缚住,我不知所措,紧接着他拿过枕头横在床中间把我轻而易举地放倒在床上,枕头被压在小腹下,又扽出绳子的一端系在床头。该死的绳子该死的床,我就这样被束缚了。
疼痛排山倒海地袭来,韩振一下一下地挥着板子,不疾不徐,任由我叫喊着,呜咽着,任由我奋力挣扎着,我怎么也摆脱不了这样的疼痛,屁股无助地被高高地架在枕头之上,汗水泪水,把床单阴湿一片。从未挨过打的我怎能受得了这样的痛苦?世间万物只化作一种物质——疼!无休止的疼!
“我错了!饶了我吧!”一向骄傲的我愿意卑微地求饶,,“韩振,求你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哭着哀求,抬头哀怨地看着他。
他停下来静静地回望着我,我的泪水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神,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而我此刻只怕他再继续打我,我在胳膊上抹了下泪水再次望向他,怯怯地说:“韩振,不打了行吗?我疼。”如果不是手被绑缚着我会拽着他的衣角求他。
我看到了韩振眼睛里的温柔,原来他的眼睛是那么好看,深邃,明亮。而这温柔转瞬即逝,他微皱起眉头,低声而严厉地问:“你叫我什么?”
“韩振,”恐惧再次抓紧了我,“不,主人!”我连忙改口回答道,“主人,饶了丫头吧!丫头知错了。”
韩振的眼睛又温柔起来,他坐下来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不发一言,若有所思……
良久,韩振幽幽地说:“依依,我们叙叙旧吧!”手上随之多出一根藤条,静静地摆弄着!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坠深渊……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2年9月17日10时23分58秒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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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明天(下)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坠深渊……
“我们多少年没见了?”韩振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唠家常。
“十几年了吧……”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是久未谋面的老同学还是……sp主动……
“是啊,16年了,”他放下藤条,从衣兜里摸出烟盒弹出一支叼在嘴上,“叮”的一声点燃,那是很精致的打火机,金属外壳,雕刻着海王波塞冬,“你过得好吗?”
16年,看似漫长,却也白驹过隙,“还好,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吧,没什么特别。”
“所以耐不住寂寞出来找刺激?”
刺激?好吧……是够刺激的,难怪刚进门时我瞧他有几分眼熟,不过,仅仅几分而已,气质却相去甚远。
“没想到我们意气风发的大班长乔依依竟喜欢这个,而且还是个乖乖的小被,反差怎么如此之大呢?哈哈!”
“你!”本来就已经很糗的我竟被他如此羞辱,我怎能任由他?“我也没想到当年看似老实巴交的小崩豆也喜欢这个,居然转了性情做主动,我以为你会一辈子是个小受呢!”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何必在嘴上逞一时之能,全然忘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乔依依啊乔依依,你那骄傲劲儿怎么就改不了呢?等死吧!
韩振俯下身,用力地托起我的下巴,眯着眼看着我,我害怕了,我想道歉却说不出话来,他吸了口烟把烟雾吐想我,“咳咳!”我被呛得咳起来,然后他放开我,不紧不慢地掐灭那支烟,重新拿起了藤条。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会尊重我。”
“不……我不是故意的……”
“啪!”藤条落在身上如撕裂般疼痛,
“啪!”还没等第一下疼痛过去就又打了下来,
“啊!”我不由地向后仰起头,想把屁股压下去,徒劳无功。
“啪!啪!”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落下来掀起疼痛,
“疼!我错了我错了错了……”我大叫着。
“你是错了,所以打你。”
是啊!我刚刚那句话换做是我也会火冒三丈,我又能用什么理由来求饶呢?
“轻点……求你轻点……”
“唔!”我咬住了自己的手臂,随着每一次的藤条落下而颤抖,而疼痛总是那么恰到好处的袭来。
他停手了,而我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把我的胳膊从我嘴里小心地拿出来,“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你看,都快出血了。”他对着我咬出的齿印轻轻吹着。
“那么你呢?”我恨恨地说
“我怎么?”
“你就在做伤害我的事!”
“我可以,你不可以。”
持续的疼痛和委屈让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得到教训了?”
我拼命地点着头。
“好,那不打了。”他替我擦去泪水,起身去了卫生间。片刻,他走出来把一条毛巾盖到我的屁股上,凉凉的,缓解了些许疼痛。
韩振再次抚摸着我的头发,那么轻柔,像是安慰像是爱抚。
“依依,你没怎么变,不过除了当年的骄傲之外又添了几分温柔和妩媚。”
没变?这么多年怎么会没变呢?没错,当年我是个骄傲的小公主,我是班里的学习尖子,是班长,是脱颖而出的班花,那时的我表面平易近人而心里却是高高在上。
“依依,其实我该高兴,你难得还记得我。”他拿起毛巾走进卫生间,水声哗哗地想着。我努力地想着当时的他,呵呵,如果不是再见,我已经忘了他。
“韩振,你当年去哪儿了?”我只记得他没有在我们学校念完书就离开了。
“当兵。”
“哦?我以为你转学了。”
他把凉过的毛巾重新敷在我的屁股上,“还记得那封信吗?”
“信,谁的信?”我一头雾水。
“看,记性又不好了,让我帮你想起来?”
“不要!”我慌张地去抓他的手,生怕他再拿起藤条,绳子却猛地拉住我的手腕,我痛得低呼一声。
“哎呀!我才说过不许伤害自己,你看勒疼了吧,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我了,求你!”
“别那么紧张,我只说说而已。”他开始给我解着绳子,“就是那封我写给你的情书啊,后来被你交给老师了。”
情书?哦,我终于想起来了,那封可恶的情书。班花从来不缺少人追求,而对那些丝毫不起眼又不出色的人我更是不屑一顾的。想来胆小的韩振是偷偷把情书塞进我书包的吧,我爸妈竟在我之前发现,劈头盖脸地痛骂了我一顿,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被那么严厉的骂过,当时我是何等的冤屈!后来爸妈把信交给了班主任,这事也在班里掀起不小的风波,我好些日子不敢抬起头来。
“谁叫你送那样的信给我!”
“所以我遭报应了。”他轻轻揉着我手腕上的勒痕。
“得了!看现在的处境,是我遭报应才对吧?”
“我那时个子矮又不帅,学习又算不上好,却偏偏喜欢你,我知道我是自不量力,那天放学把你挡在门口只是想为信的事跟你道歉,却说不出话来……”
那天放学……我收拾完书包准备回家,走到教室门口韩振一下子跳出来拦住我,因为情书的事我已经很不爽了,他还敢来我面前晃!我没好气地问他有事吗,他看着我不说话,我走近他以高他大半个头的优势俯视着他,他脸憋的通红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副让我厌恶的嘴脸,我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胸口推了一把说:“没事就给我闪开,好狗不挡道!”没想到这一推他居然“扑通”坐到地上,周围的同学都在笑,我连看都懒得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时那小崩豆也太弱不禁风了,就这么一下就摔了,怎么回事嘛!“嗤”我不由地笑出来。
“你在笑我吗?”他此时的声音如鬼魅般把我从回忆当中拉回来,
“不不不!没有!我真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笑出来呢!任谁都会以为我是在嘲笑他啊,他会被我激怒的!
“是吗?!”说着他高扬起右手,我吓得闭紧眼睛,等待他这一巴掌落下来。
许久,没有任何声音和疼痛,我睁开眼睛,他若无其事地给我穿好裤子扶着我站起来,摸着我的脸颊说:“我不会那样打你的,你还是我当年喜欢的小公主,一如既往。”
我抬头望着他的眼睛,真诚而动人,然后把我揽入怀中,我顺从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心脏的跳动,小崩豆长高了。
“就是在那之后你就去当兵了吗?”
“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我给你写情书的事,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我被你区区一个小丫头推了个大跟头的事,如果我再待下去还有没有自尊了。”
“对不起,丫头错了。”我抱紧他。
我们干完了一打啤酒从酒吧出来并肩走在马路上,微风吹过,很凉爽。
“丫头,当初你若从了我也就用不着费神费力找同好了,哈哈!”
“我才不要,那样我岂不日日活在你的魔爪下?你想得美!”
“嗯,想想是挺美的,”他把手臂搭到我肩上,我用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肋骨,他佯装受伤状缩回手臂按住痛处,呜呜地呻吟着。
“好了,别装了,看你当小被也挺合适的。”
他停住了脚步,严肃的看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跟你开玩笑的……”
“如果是真的会怎么样?”他一本正经的问我
“你……,做被?”我惊讶地疑问
“我是说如果我们在一起。”
“没有如果。韩振,你现在不幸福吗?”我微笑着对他说:“一个没有幸福家庭的人是不会把老婆孩子的照片放在钱包里的,你买单的时候我看到了。”
韩振笑着点点头:“丫头说得对,我们都算是幸福的人。”
秋风吹得落叶片片飘落,它们终究是要重回大地的。我转身紧紧抱住韩振,他愣了一下,也紧紧地拥着我。
“丫头,今后我们还会有缘再见吗?”
“昨天因纠结而离开,今天因猎奇而相逢,那么,应该是没有明天了吧。”
许久,我们分开,各自走向不同的路口。
以下是引用 点点繁星 在 2012-9-17 11:26:00 的发言片段:
后来呢???
后来……那个…… 没有后来,没有明天,至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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