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我是个散漫惯的人,凡事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会去做,不考虑后果,也不懂得自律。初中的时候成绩不错,从来没让父母操心,偶尔任性发点小脾气,也都不会过多计较。青春期的我仗着万般宠爱,更加肆无忌惮,喝酒,抽烟,交了各种各样的朋友。当然,我在表面上还是乖乖女一个,但我知道我的心从那时起便不再安分了。
顺利上了高中,我人生的第一次转折也是在那个时候。当时的我还沉浸在初中时的自我膨胀当中,骄傲,任性,放纵,甚至荒废了学业。一个学期后,我理所当然的从重点班调到了普通班,那是我第一次受到打击,父母虽然没有太多的责怪,但是我的内心却冰凉一片,曾经的光环一度离我远去,早已厌学的我因此一蹶不振,更加疯狂的酗酒,抽烟,早恋,打架。直到高考成绩单上可怜的分数摆在我面前,我才幡然醒悟,我的人生就此改变了。
大学生活并不快乐,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我选择离家很远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我可以掩饰内心的羞愧。课余时间我更多的选择了上网,在虚拟的世界中忘却现实的无助。就这样,我认识了苏麒,开始只是因为同城,他是大四的学生,相对来说时间很充裕,每次我上线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在,理所当然接触就多了些。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幽默风趣,很有思想,总是对事物有独到的见解,我总笑着说他太老成,是个老头子,不过我见过他空间的照片,很阳光的一个男生,肤色偏黑,笑起来一口白牙,小眼睛很有神,我说他是勾人的妖精。
我们总是喜欢聊一些奇闻趣事,然后发表不同的观点,有时候讨论的激烈我任性的脾气就上来了,强词夺理不说还会大吵大闹,他开始还是很坚持,两个人总是不欢而散,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会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讨论。他还开玩笑说我们这是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后来可能是吵的累了,他总是很无奈的不跟我一般见识,我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忍让。
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逃课,其实上了大学之后,我也不再那么放纵,怕自己重蹈覆辙,但是本性难移,我终是管不住自己。宿舍没有人,我习惯性的开了电脑,上了QQ,他果然在那里,看到我上线之后,很快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我说:“不想上课呗,就回来了。”很快,他回了信息,是我最讨厌的说教,什么好好学习,不要逃课,毕业找不到工作什么的。我向来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干脆不理他,开始玩起了游戏。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他给我发来语音请求,我正玩着高兴,随手点开了,一边操作着游戏,一边问他:“什么事啊,打字不能说?”
“给你发信息,你不回啊……你在玩游戏?”他从语音里听到我这边熟悉的音效声,以前语音的时候他还总笑我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但是这次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点点火气。
“你要是不说教我能不回吗?”我刚刚结束一场战斗才空下时间搭理他。
“你逃课就为了玩游戏?你知不知道你是学生?……”
“行了行了,不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嘛,我成年了,道理都懂不用你教,你要是再说我关了啊,烦不烦哪,我爸妈都不管我。”我实在不耐烦,我承认自己有些自暴自弃,但是我从来不会再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败,更受不了别人跟我提这种事,我把这些放在心里,认为是自己的耻辱。
“行,行,你真行。”他似乎真的动了气,“好赖不分是吧,还说自己成年了,你懂事吗,你有心吗?”
“我就没心了,我就不懂事了,我就好赖不分了,怎么样,你别以为大我几岁就可以教育我!”我也生气了,向来都是被宠着,疼着,就算成绩下滑高考失利,爸妈也都没说过我一句重话,他们知道我心里也不好受,更是连提都没提过,有时候我也在心里责怪自己不懂事,但我一直都是高傲的人,第一次被人当面说出来难免觉得很难堪。
“那再见。”他停顿了几秒,平静的扔下这句话,就关了语音。
我像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准备大吵一顿的说辞全部没了用场,恼羞成怒后的一股火气发泄不出去,我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已经记不起有多久了,自己没有流过眼泪,很多时候都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同时也是不敢正视自己,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虚拟世界再多的欢乐都弥补不了我的遗憾和伤痛,我以为我隐藏的很深,我以为只要我不去触碰就不会痛,当面对苏麒的指责,我无处躲避,对自己的恨意全部席卷而来。然而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忍让,更没有像之前争吵后装作没发生一样跟我谈天说地,半个小时后,直到我哭累了爬起来,都没有看到他发来的消息。
我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自知有些理亏,又放不下面子,干脆也不理他,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每天看着他的QQ头像发呆,却也没再收到他的任何消息,我想他是真的生气了,已经习惯了每天跟他交流辩论,对于这样的冷战很不适应,我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他发了消息:“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事啊?”
发过去后,我就忐忑的在想,他会说什么,是像我一样装作没发生,还是又要教育我一顿,结果十分钟过去了,我很悲剧的发现,他根本就不理我了……我无奈鼓起勇气给他发了语音,很快就被接通了。
“什么事?”他熟悉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语调从里面传来。
“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呢?有没有礼貌啊?”我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就像以前跟他聊天时一样。
“你先学好什么叫礼貌再说吧。”依旧没有感情。
我一时语塞,他总是这么爱较真,但是想到这些天的煎熬,我还是决定委曲求全,很不好意思的对他说:“上次的事……嗯……就当没发生吧。”
他没有理我,显然是对我的话很不满意,我尴尬的憋足了一口气,对他说:“对不起。”
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道歉,声音很小但是他也是听清了,像是故意要为难我,他问:“为什么对不起,当时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声音却是柔和了很多。
“我……”我一下子手足无措,又有些懊恼,知道自己脾气又要上来,无奈这次是为了求和,只好忍了又忍,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各种情绪翻腾着。
“知道错了吗?”他似乎知道我的窘境,却又步步紧逼,我感觉脸上开始发热,认错还是不认错,一直在纠结着。
“那你再反省几天吧。”他又恢复了没有感情的声音。
“别,别,我错了。”我一时着急,认错的话脱口而出,感到身心一阵轻松,连反省这两个让我排斥的字眼都忽略了。
“哪错了?”他打定主意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不该对你没礼貌。”我认命似的不再倔强,好像认错的话一说出口就不再觉得会更加难堪,索性都认了,免得前功尽弃。
“嗯。还有呢?”
“还有?呃……不该不知好歹,还对你大呼小叫。”
“还有呢?”
“……还有么?”我心里知道他提的是逃课的事,但我本身对那种说教就很排斥,所以自然想着能躲就躲,不料他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
“以后还逃课吗?”我原本还夸赞很有磁性的声音,此刻毫不留情的刺激着我的耳膜,我认为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他再继续下去我就要发飙的时候,他又接着说:“这样吧,周末你来我这,我们当面好好谈谈,这几天你先好好想想。”
“见面?”我很是吃惊,跟他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也只停留在语音聊天,连视频都没有过,虽然对他很欣赏,或者说是有一点喜欢,有时候也会做些花痴的美梦,但我的认知里,网络和现实还是不要联系到一起的好。
“我对你这样的小女生没兴趣。”他突兀的一句话让我不知道什么意思,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怕我把他当色狼啊。
“我是怕自己忍不住把你怎么样了。”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之前的尴尬情绪也都不见了,跟之前一样,又开始和他对网友见面进行了一系列讨论。我发现跟他很有共同语言,虽然有时候观点不一样,但是我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像是故意体现自己的存在感一样,想要证实自己是正确的。
“怎么样,还怕跟我见面吗?”讨论过后,他又一次的问了我这个问题,我心情放松了,也有了些许期待,这么长时间的了解,我对他的人品也算是放心的,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他没表现的很高兴,倒是很郑重的告诉我会准备一下,我以为是收拾屋子什么的,他住的单人宿舍,男生应该都是很乱吧,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去了之后我才发现我是真的错了。
周末,我早早的起床,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看上去清爽而阳光。与我想象不同的,他并不住宿舍,却是学校附近的一间两居室的公寓。屋子很整洁,窗台上两盆杜鹃花开的正艳,他给我解释,上学期间一直兼职写程序,为了方便就租了这间公寓,我之前和他聊天的时候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却不知他竟然这么厉害,果然我发现一间卧室被改成了书房,桌子上还零散的放着几本厚厚的书,靠近窗边有一张小床,累的时候倒还可以休息。
我和他在客厅坐下,并没有太多的紧张,这几年我也交结了各式各样的人,大多都是出来疯闹的,这些不光彩的事暂且不提,总之我没有那种初见陌生人的拘束,更何况和他聊了这么久,又是个帅哥,我早就忘了他之前叫我见面的目的,只当单纯的认识朋友见面,苏麒也只字未提那些不愉快,我们俩像在网上聊天一样胡侃了好一会儿。
临近中午,他下厨做了四菜一汤,很和我胃口,整整吃了两大碗米饭,我调笑他像个小媳妇,他乐的不语,小眼睛跟照片上的一样,像个勾人的妖精。
我受了款待抢着要洗碗,他也没拦着,回到客厅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时不时地看向我,眼中带着我不明所以的笑。待我整理好了,出来坐到他的对面,他关了电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咱们该谈谈上次的事了。”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便想到了他指的是什么,想到上次跟他认错,我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几天想的怎么样了?”他似随口一问,我却皱起了眉头,又要开始说教了么?
他显然看出了我的不耐烦,缓和了一下口气,说到:“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是你自己都说道理都懂,为什么不做好呢?”
“我爸妈都不管我。”我小声嘀咕着,也没敢再大呼小叫,怕像上次一样不好收场。
他耳朵很灵敏,我也早已见识过,果然他脸色一变:“意思是我管不着对不对?”我没有吱声,意思很明显,大哥你管的太多了。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说着一把拉过我,按在腿上,照着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
我一时呆住了,他居然打我?!…还是屁股?!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把我扶起来,站在他面前,我脸上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他嘲笑似的反问,这是我陌生的语气,他从未这样对我。
“你凭什么打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我生气的对他吼着,平生第一次被人打,还是那么羞辱的地方,让我一时无法接受。
“就凭你欠揍!你自己想想,你的行为不该打吗?”我的大脑顿时闪过无数该打的理由,这些年做过的错事,任性的,刁蛮的,堕落的,老师父母失望的表情,这些被我当做过往云烟一直不敢面对的可悲的自己,是啊,我早该挨打了,是我强留的自尊不允许我有这种念头,但午夜梦回,那种失落与痛苦一直折磨着我的内心,也许真的挨打了,这种痛苦就会淡去了吧。
我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苏麒只是静静靠在沙发上,像是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好整以瑕的看着我,我被他盯的很不自在,低下头躲闪他的目光。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慢条斯理的走到书房,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木质戒尺,笑着对我说:“专门为你准备的。”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马上走出公寓,离开这里,可是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是的,我渴望挨打,渴望有一次刻骨铭心的痛来惩罚我对自己的放纵,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种屈辱的期待,但是从未挨打的经历和强烈的自尊心让我无法接受,我用仅存的高傲对着他大声说:“你不能打我!”
苏麒微笑着坐回我面前,戒尺被他随手放到一边,靠在沙发上,露出他的小白牙,换了个口气问道:“上次是因为什么事来着?”
“呃…”我不太清楚他转换话题的意思,而且每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我总觉得像是狐狸在盯着一块肥肉,我想了下,认定没什么漏洞,便说:“我不该好赖不分,对你发脾气。”我忽略了逃课的事,不想掉进他的圈套。
他似乎并不在意,继续微笑着,“那知道错了吗?”
“错了。”
他继续露出好看的白牙:“那错了要怎么办?”
“改!”该死,他居然想引导我自己求打,虽然心里已经认定自己该打,可是倔强的性格让我不肯向他低头。
“让我原谅就要按我的规矩办,改是一定的,但是挨打也免不了。”说着便再次拉过我,好像我求不求打都已经注定躲不过去了。苏麒把我按到他腿上,没有给我喘息的时间,隔着裙子不停地挥舞着巴掌。
我猛烈的挣扎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激起了他的怒气,更加用力的抽打,我能感觉到屁股逐渐升温,我的脸也因羞耻和愤怒涨红一片,“你放开我,苏麒,我要回去!”
他果真放开了我,我赶忙跳起来,准备离开,却对上他毫无表情的双眸,心中不由一紧,也便没了动作,我承认我不敢离开,我怕就此失去这个他,我承认这么长时间我已习惯他的存在,更重要的,他可以洞察我的脆弱,可以看透我的内心。
我一下子蹲在地上,像那天一样毫无保留的大哭起来,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痛苦都化作泪水倒出来一样,苏麒去厨房接了一杯水,拉起哭的脱力的我,坐在沙发上温柔的拍着我的背,一直微笑着看我停止抽泣把水喝光,他一直没有说话,很显然已经知道了我的选择。
也许十分钟,也许时间更长,我已然平复了心情,他慢慢把我拉到腿上,我开始还有些抗拒,却还是乖乖的趴好,我知道我将面临人生第一次真正的挨打,为了我曾犯下的错,为了我几经折磨的那颗心。
“啪!”不同于手掌的厚重和柔软,戒尺带来的疼痛让我始料未及,屁股不自觉的一下收紧,想到上方苏麒的目光一直盯着,又不好意思的松开,“啪!”又一下,似乎比刚才更重,我强忍着不动,平复自己的呼吸,随即戒尺又夹着风声一连三下的落到同一个位置,我顾不上难堪,右手覆上屁股,遮挡接下来的抽打。
“拿开!”苏麒声音很温柔却让我无法抗拒,我把右手拿下来,双手抓住沙发上的靠垫,紧紧的。
“乖,不准用手挡,疼可以喊出来。”话音刚落,戒尺再一次无情的抽打我的屁股,“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我抓紧了抱枕,一声不吭
苏麒似乎不满意我的表现,一把掀起我的裙子,拉下内裤,我顿时惊慌失措,他却不给我留一丝反抗的机会,戒尺雨点般的落在我光秃秃的屁股上,强烈的疼痛让我绷紧牙关,早已忘了屈辱,忍不住的呻吟出来。
“知道错了么?”他停了下来,我却倔强的不肯回答,这次他并没有太好的耐心,“啪啪啪啪…!”我不由自主的扭动屁股,却怎么也躲不过戒尺的抽打。
“你再动一下试试!”苏麒按住了我的腰,更加用力的抽打我的屁股。
“我知道错了,别打了,疼!”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疼痛,放弃自尊向他求饶。
“错哪了?”他没有停手,力度却是减了些,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无法忍受。
“我不该任性,没礼貌…别,别打了,我真知道错了。”
“还有呢?”
“我不该不知好歹,对你发脾气。”
“还有呢?”他又加大了力气,我的眼泪终于突破防线,不停的往外涌。
“别打了,我真知道错了…呜呜…别打了。”
“我问你还有呢?想不出来我帮你想!”
“别,别,呜呜…我不该逃课,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终于在他的戒尺下屈服了,放弃倔强,放弃自尊,他松开了我,我已经没有了力气,顺着他的腿边跪到地上,一只手抹着眼泪,另一只手揉着屁股,像个孩子一样满脸的委屈。
“不服气?”
“没,没…”
“那跪好!”听到这话我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屈辱,光着屁股跪在地上,这是我吗?看着苏麒手边的戒尺,我深知如果不跪好屁股还要受罪,反正今天的屈辱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了,话虽这样,跪好的同时我还是深深低下了头,满脸的绯红并不比屁股的温度低。
“这不是挺乖的么,果真是欠揍!”苏麒的话让我头低的更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第一次挨打还受到这种羞辱,让我无法相信这是一度高傲的我,更让我觉得难堪的是我并不反感他这样对我,也许我真的是欠揍吧。
“自己说该不该打?”
“该…”
“哪里该打?”
“不该任性……不该逃课。”
“知道不该逃课了啊,那以后还不用我管?”
“用…”我心里一丝腹诽,一语双关啊,苏麒你真人才。
“那以后我就负责管教你了,”果然,那狐狸没放过一丝占取主权的机会,“还不谢谢哥哥!”苏麒靠在沙发上,露着小白牙,勾人的小眼睛盯着我,戒尺在手里把玩着。
“…谢谢…哥哥。”还记得以前聊天的时候苏麒总让我叫哥哥,我是死也不肯,这会算是被他连本带利赚回去了。
“起来吧,今天就饶过你了,咱们以后来日方长。”说着便把我拉起来,还帮我穿好了内裤,我一时羞的无地自容。
“还知道害羞呢,早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你,以后我管你,就按着我的规矩来,今天第一次我饶了你,下次你自己脱了裤子跪地上,别怪我不给你脸。”说着便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我开始不敢坐,苏麒瞪了我一眼,“我没用力,你还娇贵上了,打几下就不能坐,要不你跪着?”
我连忙坐下,没有预想的那么痛苦,可能只是打的时候比较疼吧,我偷着拿眼睛瞄了一下他,又马上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我也不想打你,”他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跟你聊天的时候也能感觉出来你很聪明,很有才华,但是你太任性了,又不懂自律,我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把你惯的,我只知道你这样下去会失去的更多,不仅仅是你今天想要表现出来的自尊心。”
苏麒的话在我心里激起涟漪,是啊,我连骄傲的资本都没有了,还拿什么来维护我脆弱的自尊心呢。我是个感情不溢于言表的人,很多时候只会选择沉默,我能感觉到苏麒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只是双手抱住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谢谢哥哥。”
(2)
自从被苏麒打了一顿,我显然变得安分了,逃课是不敢了的,他笑我就是欠揍,其实更多的我是怕他说教,万一我忍不住小脾气又上来了,受苦的还是自己。我和他的关系也从那次见面后变得更加亲密,我们不再单纯的只聊网络,很多时候是他问我学校生活的点滴,我会和他抱怨哪个老师讲课无聊,哪个食堂菜贵又难吃,哪个学生又做了什么糗事,有时候他会陪我乐一乐,有时候又摆出架子说我调皮,更多的是询问我的学习情况。我没之前那么抵触,却也不喜欢他一副学长教育小学妹的样子,每次都是嗯嗯呀呀的应付过去,好在他也没有过多计较,总是跟我说“咱来日方长。”
他喜欢看书,也让我没事多去图书馆转转,这个我倒是不反对,毕竟曾经也做过几年的好学生,读书的良好习惯自然是根深蒂固,更何况图书馆里各类书籍倒也齐全。我最喜欢看张爱玲的小说,有时候来了兴致在图书馆里就给他打电话讨论,他总是责怪我影响别人,我嘴上答应着下不为例,心里却嗤之以鼻,我好不容易做一回好学生,不表扬我就算了,反倒又来教育我。这些年来一向我行我素惯了,早已不在意别人的想法,自然把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经过了几次后,他似乎发现我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从开始的悄悄讨论,到后来竟然哈哈大笑,惹来管理员老师把我训斥了一顿。我气呼呼的跟他抱怨,他却冷笑一声说我活该,警告我以后再也不准在图书馆给他打电话。
我心里对他还是有点怕怕的,毕竟上次的事太过深刻,便也老实了几天,只是每到兴起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拿起电话,纠结很久最终无奈的放下。许是压抑很久,那天正好看到红玫瑰与白玫瑰的故事,联想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突然很想知道我是他的红玫瑰还是白玫瑰,我还在想象他咧着小白牙跟我研究时的神态,手上自然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什么事?”他一向都不会让我多等,很快就接了电话。
“我刚看到……”
“你在哪?”我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他自是从我一贯的开场白猜到我的意图。
“图书馆呢呗,我刚才……”
第2回
“上次警告你什么了?忘了是不?”他的声音显然有些不高兴。
“下次不会了啊,”我陪笑着哄他,“我刚才看到那个小说,里面……”我正准备兴致勃勃的问他,却不成想听到了对面的忙音,我再一次的打过去,却是直接挂断。一次又一次,依旧如此,我才意识到,苏麒竟然不接我电话?!
我顿时也来了气,把书随意往架子上一扔,一边往外走,一边拨打他的电话,挂断!挂断!挂断!关机……!! 好你个苏麒!我心里把他骂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不解恨,早就忘了上次挨揍的事情,直接冲到了他的公寓,准备和他大吵一架。
“砰砰砰……”响亮的敲门声很快被打断,苏麒一脸寒霜的站在门口。
“凭什么不接我电话?”我一进门就冲他吼着。他没有理我,转身进了书房,走出来时手里赫然拿着那把戒尺。我大脑顿时短路,想到上次被他打屁股的情形,暗骂自己是个白痴,这不明摆着送上门找打嘛。看着他透着愤怒的眼睛,我一下子没了底气,还是撑着面子,冲着他说道:“做人要讲道理,你挂我电话在先。”
苏麒看出了我的退缩,露出嘲弄的表情,“你就这么点本事还敢找上门来,也对,省的我去你学校揍你,让你难堪。”他坐到沙发上,冲着我露出该死的小白牙,“来,你不是要讲道理吗,我跟你好好讲讲。”
我一时骑虎难下,我承认我是怕的,我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挂电话的问题了,他定会像上次一样,让我心服口服的趴在他腿上挨打,现在走也许还来得及,想到这里,我转身便向门口逃去……门已经上锁,很显然,当我敲门的那一刻他就做好痛打我的准备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他盯着,不知所措的站在门边,“过来,咱俩聊聊。”他似乎为了缓解我的尴尬,声音也变得温柔,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走到他对面坐下,聊吧我让自己尽量放松,还假装从容的给了他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
笑的真丑这种时候他还不忘挖苦我,我条件反射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却是不再那么紧张了。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午后温和的阳光照在他帅气的脸上,完全看不出这是刚才盛怒中的男人,他似乎是在等我开口,踌躇了一会我带着委屈的哭腔问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不想接。
为什么?
你说呢?他瞟了我一眼,眼里居然带着笑。
……我一时语塞,感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我之前警告你什么?在图书馆打电话很光荣是不?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礼貌?什么叫尊重?苏麒笑容不减,声音也是温和的,很难将他的表情和话语联系到一起,显然他知道我不喜欢说教,为我量身定做的语气,让我一时无言以对,他总是能抓住我的弱点,这也是我怕他的原因。
小学生都知道公共场所不能大声喧哗,你几岁了?连起码的道德修养都不懂吗?还是你想告诉我,你就是另类,就是有个性,你就是非主流?我羞愧的低了头,确实,有时候我总想让自己与众不同,我一直乐此不疲的洒脱和任性,只为了在人群中不那么普通。
还敢找上门来质问我?你占理吗?长脑子没?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说过你多少次了?你有没有点记性?!苏麒的声音不再温柔,说完便站了起来,我吓得绷紧了神经,却听见他压着火气说到你先好好反省,在这给我写检讨书,写得深刻今天就不打你说完便拿来纸和笔,把我一个人扔在客厅,转身进了书房。
我松了一口气,检讨书就检讨书吧,只要不挨打怎么都行,正想着,苏麒在书房放起了摇滚乐,叮叮当当的响动扰得我心神不宁,我不由得在心里腹诽,算你狠!
大概过了半小时,他关了音乐走出来,我慌乱的坐直身子,看着面前寥寥几行的检讨书,欲哭无泪,他依旧随意的靠在对面的沙发上,笑着问我反省好了吗?
好了……
检讨书呢?
呃……我鼓起勇气将那份可怜的半成品递了过去。
嚯,真深刻啊!我可以肯定,他此刻的表情绝对是幸灾乐祸。
……刚才太吵,我…
哦~吵到你啦!…你在图书馆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到会吵到别人?现在嫌吵了,你觉得这理由成立吗?苏麒露着小白牙,我似乎能看见那里透着点点凶光。
我明白今天自己定是逃不过这顿打,检讨书只是个圈套,他用还之彼身的方式让我被打的心甘情愿,虽然不是我讨厌的说教,却更加折磨我的内心。的确,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未顾及别人的感受,任性娇纵以我为尊,我是自私的,或许我想用这种另类的方式寻找自己的存在感,我悲哀的发现,自己是多么可笑的无知。
苏麒拿起戒尺开始把玩,眼睛瞟向我的时候带着嘲弄,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去准备,自己趴过来他总是这样,温柔又不容抗拒。
我的内心挣扎了很久,虽然知道自己该打,但是让我自己趴在他的腿上,还是让我感到难堪。他似乎并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盯着我,十分钟后,我认命的趴在他的腿上,虽然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屈辱的姿势,但我还是涨红了脸。
内裤脱掉,以后记着规矩,挨打的时候自觉点我只好起身,背对着他把内裤脱掉,我很庆幸今天穿着裙子,站立的时候还可以遮住我的羞处,待我再一次的趴好,戒尺就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光屁股上
啪!啊…疼!这一次很明显要比上次疼痛的多,我一时没忍住叫出了声。
之前念你是第一次,没舍得打你,今天你非要讨打,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惩罚。苏麒按住我的腰,调整了角度,戒尺夹着风声急剧落下。
啪啪啪!我抓住他的衣角,咬紧牙关,果然他比上次用力的多,我开始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可以承受多久,他却不容我多想,继续挥舞着手臂。
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疼得我直吸气,他似乎很满意我痛苦的样子,啪啪啪啪啪!又是连着五下,我早已松开衣角的双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刺激着我的手心。
啪!他一下子加大了力度,我咬住手指,不让自己叫出来
啪!
啪!
啪!
……
他没有再连续的击打,却是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我的屁股开始不安的扭动,却是怎么也不肯叫出声来,汗水已将我的刘海打湿,一缕一缕沾在脸颊上,我想我现在看上去定是很狼狈的。
身后已经火辣辣的一片,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我已经忍受不了小幅度的扭动,开始大力挣扎,显然惹恼了他,啪啪啪!连着三下重击打在同一个位置,让你动了吗?!
疼…啊,我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我实在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压抑着很久的眼泪在这一刻决堤,我的倔强和自尊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苏麒停下手,似是安慰一般轻抚我的屁股,待我停止抽泣的时候把我从腿上放了下来,我像上一次一样,滑在地上,跪在他脚边。
休息一会,准备好了自己趴上来苏麒的声音温柔而冰冷。
还要打?我震惊的望向他,得到他不容置疑的眼神,我的内心充满着绝望。
今天就是要给你长长记性,疼是一定的,你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苏麒示意我继续趴好,我却怎么都不肯起来,他伸手看似要拉我,我连忙声泪俱下的对他哀求;我知道错了,哥哥别打了,求你了,我保证以后有礼貌,不任性,我一定乖乖的…哥哥。我一时情急早就将什么脸面,害羞丢到一边,满眼的渴求望着他,双手讨好似的抓着他的裤脚,苏麒看着我可怜的样子,终归是不忍心,我一向高傲,何曾有过这般模样。
他暗自叹了口气,轻声对我说道:跪好了!我第一次觉得他的命令堪比天籁,连忙跪直身体,乖巧的将手背到身后,恨不得对他点头哈腰,毫不在乎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狗腿。
别高兴的太早,我没说不打你苏麒右手拿着戒尺,满意的看着我不断变换的表情,似是要证明一样,在我身后轻拍了两下。我自是不愿再受皮肉之苦,小嘴一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还适时的挤出两滴眼泪,也许是第一次看到我这副我见尤怜的表情,他有些无奈,“不许哭了。”他捏捏我的小脸,我能感觉出他勾人的小眼睛带着怜惜和宠爱,我大着胆子继续央求他:“不打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一定长记性。”
“那你说说错哪了?”苏麒勾起我的下巴,这个姿势让我一阵脸红,却也不敢躲开。
“不该任性自私。”
“没了?”
“不该……没有礼貌。”
“别让我挤牙膏,或者你直接趴好。”苏麒松开我的下巴,戒尺点了点沙发,我赶忙摇摇头,努力回忆自己的罪状。
“我还不该对你发脾气……我我……呃”我一时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多少不该,迫于他的威慑,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你这脾气,我说你几次了?能改吗?”他像是知道我说不出来,开始了说教,我自然是不敢表现一丝不满,低着头做忏悔状。
“你可以有个性,但不代表可以任性,说你几遍都不听,你能耐了是不?你自己说是不是欠揍。”他的声音越发严厉起来,我忙不迭地乖乖认错,试图平息他的怒气。
“居然跑过来跟我叫板,你做对了是吗?还敢对着我大呼小叫,你长脑子没?”他越说越生气,我自是害怕,却也觉得自己该打,犹豫了一下,索性往沙发上一趴:“我错了,你打我吧。”我把头埋在臂弯里,懊悔,羞耻,还有对疼痛的恐惧让我紧绷着身体。他的手抚过我的背拉起我的裙子,另一只手触碰到我红肿的屁股,我能感觉到屁股上的汗毛都开始战栗。
“我不多打你,就十下,你记着为什么挨打,这是我最后一次饶过你,你若是屡教不改,我不介意打到你长记性为止。”说完,不等我有所反应,他已经挥舞着手臂抽打我的屁股,我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柔软和体温,一连十下,结实的打在臀峰上,丝毫不比戒尺带来的疼痛要小,我想忍住不哭,却怎么也止不住泪。
他温柔的给我擦着泪,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们之间都保持着这种无言的默契,直到我平息了情绪,再次跪好,怯怯地看向他。他随即宠溺的一笑,揉揉我的头发,“臭丫头,以后乖点,少让我生气。”我害羞地钻进他怀里,对他的惧怕也都烟消云散了。
过了好一阵,苏麒命令我趴在他的腿上,我以为他又要打我,既害羞又害怕,死活不肯,却在他拿起尺子的时候,很没有骨气的照做了。我绷紧身子等待新一轮的疼痛,他却呵呵的笑,手掌温柔的覆上我满是伤痕的屁股,全然不顾我的满脸通红,说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让我羞愧的无地自容。
他一边揉着我的屁股一边和我聊天,他说一直觉得我是个有内秀的女孩子,就是小孩子脾气重了点,好好管教定能有所作为。我心里说不上的滋味,这几年的打击让我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他见我不说话手上加大了力度,我龇牙咧嘴的喊疼,颇有些撒娇的韵味。他停下手却没有放我下来,像是在等我说话,思前想后,我将自己这些年不齿的经历简短的说了出来。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却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吓得我嘴巴一撇眼泪又掉了下来,有害怕,有委屈,也有这些年的不甘心。他就那么安静的听着我哭,不训斥也不安慰,直到我哭累了,忍不住拉下他的衣角,他似无奈的一声叹息,将我放了下来。
跪下。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不容抗拒,我老老实实地跪下,好像这样跪着就能减轻内心的自责和痛苦,或许我没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管教,习惯了跪在他的脚边,或许还有心底里怕他对我放弃的小心翼翼。
他勾起我的下巴,使我被迫抬起头,啪!突如其来的耳光令我躲闪不及,随之而来的是左脸火辣辣的疼痛。
这巴掌是惩罚你曾经的无知。他看着我震惊的眼,毫无表情的吐出理由,还没待我做出反省,啪!又一巴掌煽了过来,依旧是左脸,疼痛叠加让我忍不住想挣脱下巴的钳制。
这巴掌是惩罚你一直以来的任性。他左手加大了力量,让我感觉下巴快要被捏碎了,不敢再挣扎,却是用手捂住了滚烫的左脸,满眼哀求地望着他。他一脸平静,丝毫不为之所动,他总是这样,用这种平静的低压让我屈服,我认命般放下了手,闭上双眼像是等待罪行的审判。
啪!像是使足了力气,这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已然松开,我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捂着脸倒在地上,全身力气像是都抽空了一样,起不来,也不想起来。
这巴掌是惩罚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对自己负责!苏麒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还有发力后的微喘,说完便起身进了书房,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倒在地上吸着凉气,左脸早已肿胀不堪,嘴巴里似乎还带着丁点血腥,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眼睛早已模糊一片,脑袋却异常的清醒。我不怪苏麒打了我,哪怕第一次被打了耳光,还是这样羞耻的姿态,我似乎有些庆幸,这惩罚像是洗刷了我的罪恶,无需再愧疚,无需再悔恨,无需让自己再受内心的谴责。
我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全然不顾左脸和屁股上的肿痛挣扎着爬起来,我清楚的知道了自己需要什么,苏麒的责打在此刻对我来说,是疼痛,也是一种救赎。
我轻轻打开书房的门,苏麒靠在小床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见我进来像是有些意外,起身坐好,刚要张口,见我低下身子跪在面前显然一愣。
谢谢你,哥哥。我难得的乖巧,带着真诚,带着感激,还有一点点期待,他果真没让我失望,露出小白牙宠溺地冲我笑,我也笑,但脸上的伤让我笑起来面目狰狞,他心疼地揽我在怀里,嘴里不住的念着打重了,太狠了。随即又像想起来什么,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对我说:死丫头,再被我知道你破罐子破摔我就打死你!我赶忙应着,向他保证以后绝对积极向上,洗心革面,不畏艰辛,勇往直前。他忍不住乐了出来,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
晚上他给我做了一桌子菜,都是清淡为主,又找了几个软垫子放在椅子上,我龇牙咧嘴的勉强将碗里的饭吃完,他也没太难为我,毕竟脸和屁股还伤着,可是饭后问题又来了,我肿着脸自然不敢再回学校,苏麒也很照顾我的自尊,试探着问我愿不愿意留下,当然我睡卧室,他去书房。我对他也是放心的,再说都被他那样没脸没皮的打过了,没必要再矜持,况且心里对他也有些依恋,就顺理成章留下了。
因为脸上和屁股上的伤,晚上我只能侧过一边躺着,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但毕竟第一次被打这么重,我半真半假的吵着疼,害的苏麒几次跑来要查看我的伤势,我撒娇着不肯,死活不依,他也乐得跟我玩,装作很紧张的样子说什么也要看,直到我可怜兮兮地告饶,他才放过我。
这一夜,我在充满他气息的被窝里睡得香甜了。
其实每个都有看过的 这段时间心情很乱 不知道该不该写下去 看到有你们支持 也觉得填坑是一种责任 确实更的很慢 事情比较多心也静不下来 我会努力收拾好心情的 不会让大家等太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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