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我没念过大学,是自考生。自考难在你不在人家系统的教学语境里,答题靠生啃教参,遇到一个不好过的要重考重啃好几次。好处也有挺多,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除了考试要坐一夜火车去考点外,其他时间满世界打工怎么自在怎么来,倒是把自己养得很肥。
也正因为没有学历,我只能找些不要求学历的活儿,从今年过年开始我就找了一份雪场的工,每天5点在山门门口穿成吉祥物迎宾。中午前客人的车都上山了,我就收工,有时回家补觉,有时还不太困就上山刷几道,吃个员工餐,混在人群里假装我自己也是个潇洒的滑雪客。
在山上认人全靠雪服和头盔的颜色,脸都裹在滑雪巾后,学历什么的就更看不见了。山上的雪历全体现在你用什么板上,那是你的滑雪水平,当然也有客人买了上万的速滑板但根本驾驭不住的。就是不看板嘛远远看人滑行的姿势你就知道他是什么level。
我喜欢跟滑,经常跟一个用twin tip板的男生,他滑得特别的控制,除了跳跃外几乎不带速度,我又是新手,他是高手里少有的能被我连滚带爬跟上的。
有一天下班,大雪正封着路,我懒着等公交上雪链,就留在山上,准备等压雪车压平整路了晚点再下山。突然看到他扛着板正往缆车走去,一阵气血上涌,我赶紧朝装备室跑去,随便抓起一副板也跟着排队去了。 不知道刷了多少道以后终于和这个男生坐上了一个扶椅,还就我们俩!我激动…激动得我迅速的…滚远坐到了长椅的一端…近乡情却啊… 倒是那个男生突然转向我:“为什么老跟着我啊”, 呃。。被发现了 。
正是雪浓的时候,前前后后的扶椅都看不见,他…居然….居然拉起了安全扶手!
“跪下!”
我:“?跟我说话呢?”
“转过去,跪下!”
我再三确认扶椅上没有第三个人了,怕不听话被踢下去,赶紧背过去弓起身子来,“嗖”, 他就用滑雪杖狠狠的抽上了我的屁股,隔着厚厚的滑雪裤还是纠了一把。那是当然,雪杖不是用铝合金就是用碳纤维制作成的,为的就是增加点地的韧性保持滑友的平衡,我此刻深刻地体验到了它的韧性和爆发力。。。😢 赶紧提醒自己山路还封着,这个时候不能撒手人寰,强忍着心脏病发作,朝他怯生生的叫唤了一声“你干嘛”, “把裤子脱掉!”, 藏在滑雪镜后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到底干嘛老跟踪我!” ,呃… 被抓包抓现形居然是这样,是要付出更多的代价的? 我本能的求生存:“对不起,你要出气可以,能不能先把安全杆放下来?” 他应了,安全杆刚落下,扶椅放慢了速度,虽然看不见,但知道是到山顶了。 “你别逃,跟我来!” 他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的滑雪水平,我怎么逃得出他。
下了扶椅,他开始往后山的方向滑,
我: 雪这么大,什么都看不见,我怎么生还!!!
他: 废话那么多干嘛,有我在你还怕回不来?!
他伸过来一根滑雪杖,我拉住它,被他拖拽地往后山拽去。
后山,雪线下,进入还蒙在雪雾里看不见全貌的丛林,一颗树下,他脱掉了滑板,
他: 还不摘掉?不是你的板刮花了不心疼是吧?
我默默地拆了板,被他拽到树下。
他: 快点,难道让我动手?
我赶紧褪下一半,瞬间屁股拔凉拔凉的,
他: 把衣服往上搂!
我: 冷!!!
他: 我帮你暖起来。
“嗖——嗖——嗖——“ 一杖,一杖,他开始抽我的屁股,一边冷风冷雪的没知觉了要,一边火焰般的温度被一杖一杖地抽了出来。
他: 敢跟踪!收拾的就是你!
我从来没有backbone for confrontation的,完全不敢也不会还嘴,怯懦的性格才导致我只敢远观不敢搭讪 。此刻也只好, 任凭他抽到饱。
他: 倒还是听话,穿上吧。
我:!
他:想什么呢! 还没打完!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关山后到停车场找我,我的车号是xxxxxxxxx
他走回雪板,穿上,我赶紧光明正大的stalk他过去,也拔起雪杖,踩进雪板。此刻不赶紧吞下这个羞辱,我自己是走不出这片野雪道的。。
未完待续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9年3月22日18时48分59秒编辑过]
所谓的关山,就是最后一班扶梯缆车停运。
这天的雪是越下越大,看不见什么了,缆车不到点儿就早早停了。我把板子和靴子还了,再磨蹭两下,等车少了比较好找他。
干嘛要找他呢?我总觉得这是我grow spine的一次天机,人生没几次这种今天我要重新做人的冲动。
停车场还都是车,排着大队等着下山。我找到了他..的车,
“来啦?先上去暖和暖和吧。” 一个声音从车下传来,哦,他正上着雪链。
我先上了车,赶紧先摘掉头盔头套手套,摆在车头的暖气上烤烤干。让手指恢复知觉。
车外他起了身,刮了刮前后玻璃上的冰,接着也上来了,边摘头套手套边脱衣服,
他:哟,你好,这算是见面了
我们第一次看见对方的脸。。。呃,正常,毕竟山上认人是靠衣裳和风姿。
他:衣服脱掉。
我:?
他:还冷吗?
说着就把我座椅躺平往后调,一边伸手脱我的雪服雪裤,转眼我就剩一件长袖的贴身防寒服,配套的滑雪短裤和长筒靴袜在身上了,他团了团我的雪衣雪裤,把我翻着趴在这团衣服上,扯下我的短裤就上了刚才那个窗户刮子,噼里啪啦又来了第二趴。哦,我的屁股!
腾得,我就死死扒住座椅,以免自己痛得跳到车顶上去。
雪杖刚才还是钝钝的痛,这雪刮子就是凛冽的疼,生疼生疼的疼。我觉得我之前道义上再不清白,这顿打能活着挨完,就什么也不欠他了。就不哭,就是我该受的。
可终究我还是没收住声,叫了出来。
他停了手:现在没空收拾你,一会儿下不了山了。
他转身调了座位开向队尾排了起来。能见度不好下山确实危险,不管啥车都得慢吞吞的,紧跟前车尾灯,除了那灯以为什么都看不见,根本不知路在何方。
我蜷在座位上,穿上短裤,但莫名的开始害臊起来。
我:停一下,我要坐到后面去,
他:放板了
呃,的确,他的板子靴子头盔装备已经把后座塞满了。
我:那我也不要坐在这
他:呵呵,后备箱
我:就后备箱!
他:别闹,你坐后面我怎么看着你啊
我:停!我就要坐后备箱!
眼泪一下就涌上来了
他:哟哟,好好。
他拉好手刹,我打开车门义无反顾的,后备箱掀起,还好有我的容身之处,他拿着他的雪服过来把我装进了他的衣服里,
他:这会儿害臊了,之前那么牛逼闪闪的跟着我干嘛。
我: 我愿意!你管得着嘛!
我气呼呼的爬进后备箱。那一刻快要消失的前车尾灯救了我,他没空给我掰扯,赶紧乖乖去开车了。我裹在他的厚衣袄里,在黢黑的小宇宙中,磨蹭着又冰又热的两瓣儿屁股,发烫的脸委屈的直掉眼泪。等他慢慢蹭下山去,我已快快地睡着了。
【未完的坑】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9年3月12日17时29分13秒编辑过]
再睁眼的时候 我在一张床垫上,还裹着他的雪服,
这是一间阁楼?小小的三角形的房间, 直接站起来头就会碰到斜坡的房顶。
我探着头先坐起来,然后往房间中心蹭了蹭,站了起来。打量了一圈。透过窗户,哦,外边和这一间一样,都是雪山下景区的那种三角形顶的木头房子。
屋子里没有椅子,只有一个床头柜,,一个床垫,没有空间装床腿。一个挂着穿衣镜的壁橱和一个低矮的书柜。
还有角落里平放着已经擦干的他的雪具。
依稀中似乎也许好像是被他抱了进来。他的房间,对女生来说挺卡哇伊的,对男生岂不是有点小人国。
正想着,他推门进来,端着晚餐和碗筷。也有我的一碗!
他: 路过饭店本来想叫你的,看你裹得跟个刺猬似的,就买点东西煮了,讷,参鸡汤。
赶紧把床头柜挪到小屋子中间,跪下来把汤暖暖得喝掉。
over the soup, 我坦白了自考生的迷茫和焦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pass,不知道哪天是个头,不知道哪天“毕业”,在招聘会上永远在有学历的竞聘者面前抬不起头,大部分的时间是一个人关起来吃书,备考季过了走到人群里都不敢说话,不敢表达自我,像从真空走到纯氧,“独”得太久了,丧失了正常聊天、社交的能力,也因此无法不轻视自己,更无法跟喜欢的男生搭讪,成为stalker、走在别人的影子里是这样一种怯懦心态下的必然。
讲着讲着,他渐渐跪坐到我身边,我渐渐伏在了他的膝头,他推开着我pp上的肿痕。我疼着,偎依着, 被此时无声胜有声着。
码文的过程就是…呃…发现自己的过程,比如发现自己无法go graphic, 且想象力极其有限所以几乎只能把经历过的人和事儿拿来凉拌一下。
见字如面原来是真的,再读别人的文就感觉到了文如其人的生动、无穷的想象、有纪律的架构和执行写出能力…呃…默默埋头去码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9年3月23日17时52分44秒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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