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雷彻尔将戒尺递给苏黎,便自觉地跪下来撩起身上浅黑色水纹绣金长袍和里面黑色紧身针织毛衣,接着褪下了黑色长裤和内裤。
苏黎依旧铁青着脸,把雷彻尔拉起来,直接就按在了自己的膝盖上(otk哟,呵呵)。
“教授······”雷彻尔被按在他腿上动弹不得,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苏黎置若罔闻,一板子狠狠抽在雷彻尔左边屁股上,一道鲜红的痕迹慢慢肿起来。
“啊···教授,疼···”雷彻尔的声音因为疼痛都变了,双手也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袍子。感觉苏黎的手抬了起来,然后是一阵风,然后“啪!”的一声,自己的右边屁股也是一阵疼痛。
“教授······教授······啊!”雷彻尔的声音也随之一抖。好疼,整个屁股虽然只被打了两下,但感觉已经火辣辣的。
苏黎又高高举起板子,狠狠打下:“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啪!’,到底为什么会挨打。你这脾气之前挨了多少打,嗯?‘啪啪!’,再不好好教训,会害了你的。知道么?”
雷彻尔耳边响着教授的训斥,屁股上的疼痛感如一阵一阵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整个人入陷入洪流一般包围在剧烈的疼痛之中。
“好痛······教授···啊,好痛!”又是重重几板打在屁股上,雷彻尔呻吟起来。整个人都痛得要死掉的感觉······每次惹教授生气挨打的时候,心中都会有一种深深的愧疚和绝望——那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的疼痛带来的恐惧。
“你给我好好记着这次的惩罚,记着今天的疼!”苏黎又朝雷彻尔已经几乎全部变成红色的屁股上打了一板,“你这要是在寻常百姓家里也算不上什么大错,何况这是宫廷!是你一不小心就无法继续存活下去的地方!你为人处事还这么不当心!你自己的情况你还不清楚么,平时还这样任性妄为、桀骜不逊!把我的话都忘记了么?!”
雷彻尔听着教授一番话,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流进嘴里,苦涩的。是的,自己若是在平常百姓家里,哪会要从生下来就要学会忍受别人的嘲笑排挤、学会为了日后自己好能平安地活在世界上而勾心斗角?自己一声下来就没有母亲,五岁启蒙,每天在教授督促下五点钟就起床读书,每隔一天就要去校场跟剑术、射箭、骑马、格斗的教练训练,学宫里的教授和教练们哪个不是按父皇要求对自己一直格外严格,学武的时候动作一不对棍子马上就打在身上······小的时候发烧了也不能卧床,还要读书、训练,只不过晚课可以不去······有几次正巧皇宫里有庆典活动皇子都要出席,他病了还是强撑着去参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这个没有母妃的孩子能在深宫里长大······自己已经为此吃了这么多苦,忍受了这么多痛,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呢。教授,今天起我会像你们所希望的那样做一个成熟的皇子的······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更加强烈了,教授一板一板打下来,一点都不留情,不手软······雷彻尔深吸一口气,抓住苏黎坐的椅子的腿,咬住下唇,道:“教授,雷彻尔知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教授,我不会躲、叫了,你打吧。”
苏黎愣了一下,心里一阵心痛,随即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握着板子狠狠地打下去:“最后的十下,叫喊或是躲闪的话这一下就不算。”
“啪!”比刚刚的痛多了,雷彻尔想,不过自己的屁股此时已是轻拍一下就很痛了···
“啪!“雷彻尔身子不由得一颤。好痛,屁股像要裂开来一般,而且突然想起明天是格斗训练······上帝,你救救我好不好······
“啪!”还有七板,只要再挨七下就好了。雷彻尔用这个念头支撑着自己,抓着椅子的手因为用力过大,骨头翻出微微的白色。
“啪!”还有六板······
“啪!”“啊!”这次雷彻尔没能忍住,呼痛声猛然冲破了喉咙。
“这次不算,还有六板!”苏黎铁青着脸,丝毫不留情,“啪”的一声,板子又重重地落在膝盖上的爱徒的屁股上。
“啪!”雷彻尔拼命咬住下唇,再坚持一下,再坚持挨完四板就好了。
“啪!”这一板打在屁股正中央,两半屁股一阵剧痛。
“啪!”这是第八下了吧,雷彻尔想到,快要忍不住了······
“啪!”还有最后一下
“啪!”“啊——”最后一下苏黎打的很重,雷彻尔失声叫起来。
“这一下不算。”苏黎道。
雷彻尔感到教授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腰,屁股上凉风一阵,“啪!”。
“啊!”雷彻尔忍不住又叫一声。真的已经忍受不住了。挨了这么多下打,人已经疼的快要不受大脑控制了,只是想一直地尖叫。
“啪!”“喔······”雷彻尔忍不住又叫了一声,整个人猛地一抖,居然滑到了地上。雷彻尔知道自己又叫了,还是要打的,赶紧撑起滑落在地的身体,可手臂根本就没力气,屁股上疼的撕心裂肺,眼泪又流了下来,流到下巴上,和额头流到下巴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滴到书房的地上,碎了,“教授,好疼啊······真的很疼······我已经很努力不要叫出来了,可是······”
“唉······”苏黎叹息了一声,道:“跪下,去面壁思过。没学宫教授允许不许起来。道理你都明白了。我希望明天挨了打后的雷彻尔不再是一个任性的男孩了。”说着苏黎手一松,板子掉在雷彻尔面前,走出了书房。
雷彻尔喘息了很久,才慢慢直起身,扶着椅子小心地站起,提上裤子,裤子碰到屁股滚烫地肌肤的一瞬间,巨大的疼痛让他又叫起来,然后才把长袍放下,一步步小心地走到墙壁前跪下。
“苏黎,教训的太狠了一些吧。他才十二岁啊,还是个孩子。这么罚是不是太重了?”穆萨蒂看到苏黎走出书房,赶紧迎上去问。
“唉······说重的确是重了些。可雷彻尔这性格就是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再说了,虽然他才十二岁,可他不是孩子,他是皇子。”苏黎沉声道。
“那你去帮他擦点药吧,他明天是格斗训练,撑得住么?别再骂他了。”穆萨蒂道。
“嗯。”苏黎道,去拿了药膏。打开书房的门,便可看到雷彻尔跪的直挺挺的清瘦背影,显出几分倔强和坚强。苏黎一阵心痛,走过去。
“雷彻尔?”
雷彻尔没有应声。
“雷彻尔?”苏黎又叫了一遍。雷彻尔额前金棕色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眼睛,一片阴影又正好投在他脸上,看不见表情。
“教授······”雷彻尔的声音闷闷的。
苏黎抬起他的脸。雷彻尔的皮肤是北国人一贯的白皙,脸孔看上去很干净,感觉很温和、很阳光。褐色的眼睛蓄满眼泪,闪闪发光。
这是一张多年轻俊朗的脸,看上去似乎更像是富户的一个少爷,要么是一个亲王的世子,总之对一个深宫中的皇子而言显得那么无辜而柔软。这分明还是一个孩子的脸啊,苏黎在心里轻轻叹息。
“起来,给你上药。”
“是,教授。”雷彻尔垂首道。
等到拉开裤子,苏黎才发现刚刚屁股上深一块浅一块的红肿已经有些变成了乌青,板印很明显,重叠在一起肿得有二指高。苏黎不由叹了一声,都说皇子是金枝玉叶,可是谁又知背后他们要付出、忍受多少痛苦。
上完药后,雷彻尔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教授叫自己起来上药,应该是说不用罚跪了吧?,还是问一下吧。
“教授,我还要罚跪么?”雷彻尔怯怯地问道。
“嗯,把你以前的错事和教训好好回想一下,再想想以后怎么办。”苏黎道。
雷彻尔没有办法,只得再走到墙壁前跪下。
苏黎站在他背后看了雷彻尔很久,才离开书房。
那晚,没有人再进过书房。雷彻尔跪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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