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永远有多远之一尺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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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这个名字很可笑，是老乐想起来的，她说打的那么轻，干脆叫“尺过无痕”吧，但是因为是某妹妹的命题作文，而且我写的时候心里就按以前的名字写的，所以还是叫“永远有多远”吧。

写完以后发现，故事太淡了，简直有些无味，很失败，没把心里的感觉表达出来，也把这个姐姐写的不那么讨人喜欢，不过不讨人喜欢是别人的感觉，我是觉得她挺好的，性格是天生的，不是她想造作，每个人心里都有其阴暗面，她已经很伟大了，做人不能太苛刻。没关系，这故事还有后续，过几天会有人写完贴出来，我们期待吧呵呵~~~

“小西，小西~你等一下，我还没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吧。”

“小西！！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小西轻轻的哼着歌欢快的蹦跳而去。今天有两个值得开心的事情。第一，陈其钢，刚才那个男孩子，终于可以摆脱他了。真是人如其名，象块生锈的钢铁整天以小西的BF自居，人又自大的很，可惜小西不是小鸟依人型，对不起，我对你不感冒，可是就有人这么不识抬举，这次终于可以彻底的摆脱了。第二件事就是小西四年来念念不忘的事情了，去西藏教学。

四年前，为了方便回家照看妈妈和姐姐，小西选择了本市的学校，可是8月中旬去参加军训的前一晚，睡的迷迷糊糊的小西却听见晓风在嘱咐她长大了要懂事，不可以总是意气行事惹妈妈生气，要学会照顾自己……晓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西抱住，“姐，你不要再说了！小西不要长大，小西要让你牵挂，要让你永远牵挂……”

“傻孩子~~~永远……”晓风的笑很苍白，自从林书桐意外身亡后，晓风就象只剩一副躯壳一样。其实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当初和书恫幻想的未来约定的永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同衾，死同穴”这所有恋人间能想到的永远都被两人念过想过，现如今却只剩晓风整天念叨着：“书桐，等我，书桐等我。”如果不是妈妈整日小心陪护，晓风现在已经随书桐去了。当晓风被抢救过来之后，晓风第一念头就是为什么死也那么不容易，那为什么书桐可以扔掉她独自先走，可是看妈妈憔悴的病倒在床，小西又坚持陪在身边不肯上学，已经习惯了支撑家的晓风只好坚强的活着。两年了，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小西考上了大学，而她，终于可以安心的走了。与书桐的生死之约早已被现实冲垮，可是他们共同的西藏之梦还在，带着书桐的骨灰去西藏，这是晓风觉得唯一能为书桐做的事情了。

晓风走了，在妈妈和妹妹的泪水中去了西藏。

小西一直非常懊恼，要是早知道晓风准备去西藏，说什么她也要报西藏大学，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唯一可以努力的就是申请援藏资格。经过一年多的审核，终于圆了四年的梦，怎么能不开心呢？陈其钢说我小西会后悔？切~~他懂什么呀？！爸爸妈妈说过：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最幸福！可是姐姐忘了她的身后还有家人的守护，她放弃了这个家，可是，我们不会放弃你的，姐姐！小西在心里默念着。这几日已将行李采办的差不多了，之前还在担心妈妈会不同意，可是妈妈却说：“小西，去吧，不用担心我，去了以后要替我好好照顾晓风，不要总是气她，那孩子，太苦了……妈没用，不能，不能好好照顾你们……”“妈！”小西抱住哭的不能自已的妈妈。

小西在床上翻来覆去，或许因为明天就将启程，或许不久就会见到姐姐，或许……太多的或许让她只好习惯性的抱住小熊亲了又亲，思绪却回到从前。

小西读初中时疾病夺去了爸爸的生命，妈妈受不了这个打击大病了一场，全靠亲戚帮忙料理爸爸的后事，性格象妈妈的晓风一向温顺乖巧，大家一直嘱托她节哀顺便，失去的已经失去但要为活着的人坚强，一家人都围着妈妈姐姐，怕她们有什么意外，没有人注意小西，就是有人问了，也被说成：那孩子粗枝大叶的，不用担心。于是小西就更大咧咧的笑给他们看，其实小西心里最苦，最疼她的爸爸走了，她为什么不能难过？为什么要被人说成没心没肺的样子？

日子慢慢平静下来，妈妈和晓风似乎已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有小西一直下滑的成绩和越来越执拗的性格在发生着变化。

那天一家人刚坐在餐桌前就有人敲门，前去应门的晓风被推了一个趔趄，一个打扮的很体面的女人却说着不怎么体面的话闯了进来。小西一看晓风被人打了，马上冲上前去踢了那女人一脚，那女人也不示弱，抓住小西扭打起来，妈妈和晓风慌忙分开她们，可是一个孩子哪打的过大人，受伤的小西挣扎着不罢休，那女人趁机训斥着小西，别的话小西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句：“你爹娘都死了？让你这么无法无天的！没家教的死丫头！”

其实这句话也不是小西记得的，是晓风，晓风后来对小西说，当时她听到这句话又看到小西那简直一副撒泼无赖的样子，就象被闪电劈了一样，就象被人非常侮辱的抽了一嘴巴一样，所以当时她想：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让小西这样了！

晓风没再理会那个女人，只是用着平生最大的力气把小西拽回房间，晓风锁上房门，找到扫床用的笤帚，用竹子做的手柄那一头狠狠地、狠狠打打在了小西的身上，而小西傻楞楞的站在那里没有躲避。据小西后来回忆，她当时完全吓傻了，根本忘了疼。晓风在她眼里，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应该被保护的，她根本忘了晓风是姐姐，晓风会生气，更没有想过晓风会打她……晓风甚至连只苍蝇都不打，晓风简直是女神的化身，不过这次也象女神，象电影里那个拿着利斧砍人的女神……小西讲到这里的时候噗嗤笑了出来，而晓风轻轻的拍了拍小西的屁股。

晓风说看着小西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那仿佛受了极大伤害的眼神，她的手，真的好重，但是想到那句话，晓风又来了力气，她把没有反应的小西按在床上抽打着小西的屁股，眼泪一滴一滴的从晓风眼里掉落，落在手背凝成水珠，落的多了仿佛变成了小溪，落在小西的裤子上，慢慢的湿成一片，她看不到小西在挣扎，也听不到小西呼痛，晓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爸爸，爸爸，爸爸，对不起，我打小西了，我打您最疼爱的女儿了，虽然我有时候羡慕您和小西的亲密，可是请您相信我，我是爱你们的。爸爸，小西痛，我更痛，她是我妹妹，是您和妈妈让我好好疼爱的妹妹，可是我不容许她这样，您也不会容许的对不对？小西，小西……

晓风终于能听到小西在质问她：“你为什么打我？你为什么打我？”

晓风停下挥动的右手，左手仍紧紧的按着小西的腰，“小西，我要你保证以后你会象爸爸在的时候一样乖乖念书，不惹是生非。”

“哼~~”叛逆的小西接受不了晓风瞬间的转变，她不相信晓风能把她怎么样，晓风是姐姐不错，但是晓风更象个瓷娃娃。自从爸爸去世以来，小西一直觉得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保护者，爸爸总爱说：小西最象我，小西最勇敢，小西你要象爸爸一样保护咱们这个家哦，因为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可是爸爸，你在哪？我不想坚强不想勇敢，我想要爸爸……

“小西，爸爸生前最疼你，你是他的希望啊，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小西懊恼的捂住耳朵。

“你必须听！”晓风拉扯着小西的手，却意外的瞧见了小西满脸泪痕。晓风不记得爸爸刚去世时小西有没有哭，因为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只记得后来亲戚们说小西一点也不难过，说她不懂事，没良心，说爸爸白疼她了。晓风听了心里就有点微微的怨恨小西，本来就不多话的晓风更是慢慢疏离了小西，今天会打小西，更多的是气她让爸爸失望，气她不争气就算了，还害大家都被骂。

可是现在看到小西的泪，晓风的心被撞了一下，她仿佛看到小小的自己看着更小小的皱成小猴子一样的小西，爸爸告诉她那是妹妹；看到小小的人儿在急欲摆脱她的身影后奔跑，嘴里叫着：姐姐等等我；看见倔强的爬起继续打架的野丫头宣誓一般的说：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晓风……晓风不自觉的咬紧嘴唇，有多久没有听到小西甜腻腻的嗓音：晓风晓风好姐姐？有多久没听见小西耍赖的说：“晓风抱抱！”

晓风慢慢的伸出手，却看到小西戒备的一躲，心在微微抽痛着，“小西，让我抱抱你。”

“姐！”小西扑到晓风怀里放声痛哭，很久了，小西一直觉得自己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那天晚上小西和晓风说了很多心事，说她的惶恐说她的无助，一边说一边哭，晓风把小西搂在怀里一边流泪一边帮小西擦眼泪，晓风说：小西不怕，有姐在。后来还是开朗的小西说：“姐！你比我哭的还痛，到底谁是姐姐啊？！”

“当然是我！”晓风抬手抹掉眼泪，“从今以后，我要让你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把那些不愉快全部忘掉！对了，让我看看你屁股，还疼吗？”

“哎呀不要看啦，都快羞死了呢~~”小西推开晓风的手。

“羞死？不疼？那我下次打重点，看你还敢不敢不乖！”

“哈哈，可爱的晓风~~”小西笑着去揉晓风的脑袋。

“叫姐姐啦！坏东西！”晓风不依的去打小西屁股，她们在床上笑闹着，小西从来没想过晓风说的话是认真的。

期末考试后小西的成绩可想而知，可是耐心的晓风帮她一一订正，所幸原来的基础不差，小西的进步还是很快，只是历史政治那些科目小西懒得背，晓风问小西都会了吗，小西说会；都懂了吗？懂。等晓风要检查辛辛苦苦帮她抄写的卷子时，小西不但没做还振振有辞的说已经学过的东西再背有什么意义？晓风说：“学习不只是为了让你应付考试，更多的是你要掌握其中对你有用的东西，懂的多不是坏事。”小西呲笑晓风是老古董，年纪轻轻老气横秋，说完之后还颇为得意的“哈哈”两声，得意的小西一点也没感觉到祸事临头。

晓风去妈妈的房间找出做衣服用的木尺，象上次一样把正在看电视的小西拖进房间。

“把裤子脱掉！”晓风满脸威严的说道。

“不要！”小西摇动着脑袋，羞红了脸。

晓风走上前去把小西压到床上，小西后来想晓风当时的姿势一定很不舒服，因为晓风整个身子都压在小西身上。晓风没能脱掉小西的裤子，因为她根本按不住小西，上次能成功或许是因为小西没有心理准备。

晓风急的流出眼泪，她想她大概是最没用的姐姐了，不能照顾家也没能管住妹妹，晓风习惯性的咬住嘴唇，苍白的脸色映衬着那似要滴出血来的艳唇。

“不要咬了！你要打，让你打好了！”小西吼完半趴到床沿。

“小西……我不是非要打你不可，你自己要努力呀。”晓风哽咽着说完握着尺子转身离开。

“你又要躲了吗？！”小西滑坐到地下盯着晓风的背影，“我知道，知道你不是非打我不可，我也知道，其实你不喜欢我。晓风姐姐……”小西透过泪水看着晓风猛然转身，晓风的表情似乎很吃惊，小西凄然的笑了笑，“小时候我总追在你身后跑，我以为我太小，跑不快，后来我才明白，你根本不想带我玩。我知道你一直想不透你什么都比我强为什么爸爸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其实爸爸很爱你，只是爸爸说你是一朵娇弱的花，天生是被人呵护的，而我是一匹小野马，所以他和你说话时柔声细语，却喜欢带着我玩耍……你要划清界线就划吧，晓风，爸爸说我们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其实，你一直都不把我当家人吧。”

“你胡说！胡说！”晓风气的涨红了脸。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那天你说不要怕有你在，我很感激你，可是现在你要走了，不管我了，爸爸也说过要陪着我们长大，可是他也走了，你们都是骗人的。”

“我没说不管你……”

“没说不管我为什么要走？”小西吼断晓风的辩解，“我都自己趴好了你却说不是非要打我不可，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那你趴好不许反抗。”晓风边说边动手把小西按好，“我要打了哦~~”

小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难道我还求你打？

晓风非常紧张的盯着小西的屁股一下下的打去，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打人，她的手在微微的抖着，如果说上次是忍无可忍，这次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可以，她现在更想选择转身而逃。可是，不可以，以后都不可以再逃，这个家不能让小西来撑，她还太小，还是个孩子，她是爸爸的希望，我要让爸爸放心……况且，她是我妹妹。晓风一直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可是只打了有十几下，她鼻尖上就开始冒汗了，晓风问道：“小西，疼吗？”

“不疼。”小西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句。

“不疼？怎么可能呢？”晓风很自然的褪下小西的裤子，小西本能的护住，“你干什么？”可是看到晓风无辜的样子，小西又松开手趴好。

“都红了呢，怎么会不疼？”晓风自言自语着又象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小西，你会不会改？”

“我都说不疼了你还问，你还真是罗嗦~~你想让我改什么呀？我哪里不好了？”

“小西！你！”

“晓风？你以后会做老师吗？我奉劝你，你还是不要做的好，否则你会被气死。”

“你！”晓风后来对小西说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她简直不知道要拿小西怎么办才好。所以晓风只好选择最直接的方法：痛打小西。

尺子再一次落在小西的屁股上，可是这一次，只一下就让小西痛呼出声，晓风迟疑了一下又继续打下去，尺子落在小西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小西不时发出的痛呼声，声声敲击着晓风的意志……小西想到这里的时候摸了摸屁股，说不清是甜蜜还是痛苦的喟叹一声，那是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痛，可是她却不敢反抗，因为她怕看到晓风失望自责的脸，怕晓风自虐一般的咬唇，心疼晓风的后果就是自己屁股超痛，后来晓风摸着小西汗湿的发又去摸小西屁股上凸起的棱条，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再说。

小西翻身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在睡意朦胧之际还在想妈妈说不要总是气晓风，她也不想啊，她看到晓风生气的样子也很心疼啊，当然，后来就不只是心疼而已……后来晓风训人的时候越来越熟练，颇有严师的样子，就连眼神都让你不敢直视。

……

小西因为某件事和老师意见不合，在老师的碎碎念中，她和几个女孩子随性的离开了教室，走到楼下正好碰到监督新生做操的晓风，晓风问小西去哪，小西扬了扬手中的暖壶说提水，从操场走到大门的时候喇叭里开始广播那些造反的学生敢走出学校门的话一律开除，晓风着急的叫着小西的名字，小西忍不住蹙眉，广播声音那么大却似乎遮不住晓风的声音，小西转身远远的给晓风一个安定的笑，又继续朝同伴走去，走没几步就见晓风挡在了小西身前，“跟我回去。”只有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却透漏着晓风的坚持。小西沉默的和晓风对恃着……

小西幽幽的醒过来，想着梦里晓风的那双眼，固执、坚持，小西坐起来，略微放松把头放在膝盖上抱膝想着，晓风似乎变了很多，不知道生活中的晓风现在是什么样子……记忆中的每个细节啊，纠缠着小西的思念。

牵手说着永远

像风筝断了线

却忘了说再见

说永远会有多远

信守的承诺不会改变

诚意若能感动天

为何爱却留在原点

说永远能有多远

爱你的习惯不会改变

记忆中每个细节

纠结我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