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江湖色系列壹——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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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江湖色系列壹——请君入瓮

长安
酒楼来凤楼内

李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木然的边吃饭边看着楼下的行人。
这大热天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只能发呆看路边。

恩，有个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难道天太热了，发生幻觉？李凌举起茶杯，楞了一下，盯着那路人看了一会儿，却发现那人感觉到了视线，抬头看向自己。

哎呀，糟糕！真是他！
李凌心里暗骂了一句，马上把头缩回来，高喊了一声结账，放下钱便要跑路。

“喂。”
刚起身，窗外却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带着笑意。
“李公子为什么视在下为豺狼虎豹一样？在下又不能吃了你！”那吃了两个字，特别加重了语调。

那人是使轻功跃上来的，正轻巧的落在栏杆外的瓦片上，现在已翻了进来。

“在下正好饿了，想一起吃顿饭。”
那人嗓门突然增大，周围的客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李凌转身回望，心里哀叹一声，只好坐回窗边。
对着来人兴高采烈的表情，李凌一张脸泛出了苦瓜相。

“陆正龙。快把自己噎死吧……”李凌无力看着来人，开始郁闷。

李凌几个月前偶然结识陆正龙，李凌是侯府公子，一次江边游玩落水，被路过的陆正龙救起。原来这陆正龙是异姓侯王陆鼎的幺子，这次太后大寿，奉父命进京献礼。李家和陆家世代交好，当天陆正龙刚到京城，正准备往李家去，就碰巧遇到了李凌。

此后三个月，都住在李家。

但两人却不知为何，天生犯克。
李凌每次遇到陆正龙，都没好事。

偷偷和几个朋友假装去太学，其实是逃了课出去蹴鞠，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带着陆正龙来参观蹴鞠场，据说还是陆正龙提议的。李凌回去就挨了打。
拉了狐朋狗友要去青楼，就差临门一脚，老爹的官轿却不知为何碰巧路过，据说是李侯爷带着陆正龙进宫回来，陆正龙想去青楼对面那家有名的酒馆吃饭。李凌一进侯府就被老爹扯着耳朵拉进了书房，又挨了一顿板子。
背着夫子在座位上打瞌睡，碰巧遇到陆正龙好奇太学，和李侯爷闲来无事过来瞧热闹，偷懒的样子刚巧被路过的李侯爷看的一清二楚。不消说，李凌一回府就被一通猛抽，直打的李凌满府乱跑。
这几天面子里子全丢没了。板子戒尺藤条扫把挨了个遍。
更可恶的是，每次李凌一挨完打，陆正龙都要拿出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态度来，非要给李凌上药。还声称事情皆因他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药必须由他来上，好将功补过。李凌一开始破口大骂，要把人扫出去，陆正龙是走了，却是到李侯爷那里去表示自己的歉意去了，说的本来怒消的李侯爷一股火又窜了起来，连说李凌顽劣，不治不行，你不是不让陆正龙上药么？老子偏要他给你小子上药，你不同意可以，那就等着继续挨打吧！——吓得李凌只好乖乖就范。

这陆正龙平时在李侯爷面前谦恭严谨，温和单纯。但李凌清楚的很，陆正龙就是一个奸诈狡猾，本性恶劣的家伙。
李凌吃多了他的苦头，现在视他为猛兽，每日盼着太后寿辰快过，好将这瘟神送走。

“今日太学好像还在开课吧？”陆正龙吃饱了，轻轻松松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李凌。别看陆正龙在李侯爷面前装乖，对李凌是从来没客气过。

李凌今日伤才刚好，无心向学，只想到处乱晃。

李凌决定不理他。

“可知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陆正龙突然面带神秘，凑了过来。
“不就是某武林世家的少主司空辰，中了苗疆赤鸣教的织红虫，正求着凌渊楼探解药的事情么？”李凌隔了半晌，发现对方还在等自己的回答，只好开口。

“我看这凌渊楼这回是没戏了。”陆正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知道个屁，凌渊楼从来就没有打探不出来的消息，一个赤鸣教算什么。土包。”李凌一听陆正龙这么说，就没来由一阵心烦。

“那我们不如打个赌怎么样？”
李凌支起身子，一脸的不耐烦。这家伙又玩什么花样？

“说吧。”

“你认为这次凌渊楼能查得出赤鸣教织红虫这种蛊的解药是么？”
“对。”
“那我赌凌渊楼一定查不出。”
“你有病么？无聊。”李凌支起的身子又歪了下去。

“你就说你赌不赌吧。”陆正龙还是在那儿笑，笑的李凌很不爽。
“江湖上有传，赤鸣教新近崛起，势力大增，但是极其神秘，苗疆内几乎所有使毒高手都是赤鸣教的教众，且总舵内机关丛丛，外人极难进入。我觉得这次凌渊楼没这么容易得手。”陆正龙分析道。

“凌渊楼根基牢靠，能人众多，创建至今，尚未遇到打探不出来的消息，只是费力多少的问题，我觉得这回也不会有意外。”李凌随口一说，扇扇扇子，将自己的茶杯斟满。

“那赌么？”
“随便吧。说，输了赔什么。”

此时，陆正龙示意李凌靠近，悄声说。
“若你输了，就让我打你一顿屁股。”

“什么！”李凌一惊，随后转怒“打赌就好好的赌，你这算什么赌约？”

“李公子，我可是认真的。你对我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于情于理，都是不敬。况且我是你侯府的客人，作为主人，你这般怠慢我，难道不该打么？”陆正龙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要是你输了……你就当街给我磕头。”李凌瞪着陆正龙。
“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陆正龙离开后，李凌越想越觉得，此事很蹊跷。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当是这陆正龙又在找茬。赌约也随后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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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凌渊楼京城总舵里安静的出奇。

这凌渊楼是江湖上出名的情报组织。麾下无数武功高绝的探子。主人是谁，却无从得知。只要你有想知道的事情，和公道的价钱，就可以从这里得到足够的信息。

楼主坐在堂内，正隔着屏风听手下人回报消息。

待那手下退出门去，堂上坐着的人缓缓的从屏风后出来。

这人，正是李凌。

恩，难办了。
李凌愁眉不展。
一般来说，十二个探子一组。每次任务派一个组去。这次十二个人都没有回来。

进了赤鸣教总舵之后竟都渺无音讯！
棘手的很。

看来，只好亲自出马。

凌渊楼的招牌从师傅那里传下来，不能就这么砸了。从他接管凌渊楼这五年以来，他只亲自出去过四次，每次都成功而回。这是第五次。每次都是因为整整耗损了一组人却没有结果的任务。

这李凌，明里是侯府公子，但也是凌渊楼的当家。因他机缘巧合，侯爷请进侯府教他功夫的师傅竟是凌渊楼当时的楼主，当时他师傅为了躲避仇家，大隐隐于市，才进了府。几年后。他师傅看他根骨奇佳，机灵聪慧，归隐后将凌渊楼传给了他。李凌表面上虽是个漫不经心的人，但内里却精细深沉的紧。平时他故意掩饰自己会武功的事情，连自己的父亲也只当他会一些花拳绣腿而已。但却没人知道，李凌的师傅乃是江湖奇人，武功高绝，自成一套。李凌自小刻苦练功，加上天资聪颖，以现在的实力，已很少有敌手。尤其是轻功，几乎独步武林。

当夜李凌差人将写好的家书悄悄放在侯爷的书房里。李凌边整理行囊，边唉声叹气，这家书自己光写起来，就觉得屁股疼。
李侯爷前几次看他大半个月才回府，以为他离家出走，游山玩水去了，气的不行，大叫养儿不孝。
李凌一回去就被家丁按在长凳上，侯爷基本上连话也不说一句，举起板子就往下打。凌渊楼的声誉是让李凌给保住了，但李凌自己的屁股却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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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便是赤鸣教的总部了……李凌连夜赶路，在山脚下仰望这座陡峭的山峰。不用轻功似乎爬不上去啊。
机关重重，对自己完全不是问题，李凌根据之前探子给的资料，知道织红虫的解药就在藏药的库房里，路径也已背熟，此时身型如灵猴般，灵巧的穿过层层机关。
李凌一路上好生奇怪，这样的机关，怎么可能困住自己凌渊楼的一组人马？
一路上没有遇险，直到进了藏药的库房内。

李凌一进门，就发现凌渊楼那十二个人，一个不少，都完好无缺的被绑在那那儿，只是都中了**，昏迷不醒。
到底怎么回事！李凌一愣，就在那一瞬间，自己的一排属下后面跃出一蒙面人，招式凌厉，向他攻来。
李凌猛然一惊后迅速接招，百招之后竟无法取胜，且李凌发现这人和自己的武功套路极其接近。
正奇怪时，那蒙面人突然住手。
李凌倒退几步警觉收招。
那人解开面纱。

陆正龙？
李凌正待开口，陆正龙对自己一笑，扬手一片粉末撒了过来。
李凌虽及时退走，却不知为何，依然恍惚着倒下了。
“我特制的**，皮肤沾了就得晕过去……”李凌只听了这么半句话，就彻底失去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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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龙！”
李凌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穴道被点。而陆正龙正坐在床边乐的高兴。
“李凌你别怕，我是赤鸣教的教主，看到你要来，我已经事先将很多机关关闭了，所以你进来的很容易。”他那凌渊楼的探子们，可是被他赤鸣教的机关给活活困住的。
“卑鄙小人！陆正龙你暗算我！”李凌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他就是赤鸣教的教主，绝对废了他。
“阿凌，你难道还没记起来我是谁么？”陆正龙将李凌扶起，靠在床头上。
李凌这次认栽，实在不知这陆正龙还要干什么，偏过头去不看他。也不答话。
“我是你师兄啊。”陆正龙将头凑到李凌面前，指着自己说道。
李凌突然听他这么一说，转过头来。
“你记不记得，你师傅上九仙，曾今带着一个大你两岁的小孩，在侯府住过一段时间？那时你六岁。”
“那……”李凌经陆正龙提醒，突然脑里浮现出深埋已久的记忆。师傅在他六岁的时候，带了一个比他大些的男孩来府小住，李凌是家里独子，外加这男孩对他照顾有加，李凌自幼丧母，父亲又忙，猛然多了个同龄的孩子，自是欢喜的紧，只记得自己每日缠着师兄玩，往事历历在目，这时看来，只觉得这陆正龙确实轮廓有点像当时的那个小孩。
“当时你还一口一个师兄叫的欢，十多年后竟然把我忘个一干二净。”陆正龙拍拍李凌的头。
“陆正龙，时隔十几年，你怎么能证明？”
“你半夜非要和我一起睡，却尿了我一身。吃饭的时候非要师傅喂你，师傅不肯，你就缠着我要我喂。你在柴房后面的树下，埋过被你打碎的花瓶。你撕坏了师傅的画，我替你挨了打，可惜第二天我就要走了，你还说，下次见我定还我一顿打……”
李凌听着听着，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些事情，都是两人的秘密，被陆正龙这么一说，李凌真是哭笑不得。这陆正龙太能装了。
“你若还不信，可以看看，这是师傅的信物。”陆正龙说罢，将床底的一口小木箱拖出来，从里面拿出一片玉佩，正是李凌的师傅上九仙随身的东西，李凌一眼就认得。
“那师傅人在哪里？”
“他老人家云游四方，今年应该在辽国境内。”这和李凌收到的师傅的来信内容相同。
“还不叫师兄么？”陆正龙将李凌的穴道点开。
“那你为何这么久了才说，还整我？”李凌愤愤不平。
“你看看这个吧。”
陆正龙接着从木箱里拿出一封信。
“是师傅的笔迹。”
待到李凌看完那封信，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原来是李凌的师傅上九仙，因李凌儿时太过顽皮，精力旺盛。当时做他**时，由于功力未恢复，要躲避仇家，又走不得，只好留在李府，一留便是八年。就这样被李凌一个小孩儿折腾的累死累活，心中有些不平，就命陆正龙呈此机会好好作弄李凌一翻。
李凌看完，郁闷了半晌，什么叫做拜师不淑……这老家伙，都归隐了，还这样。
“我早想认你，可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命难违。”李凌看着陆正龙那张笑的温和的脸，很无奈。
“师兄。”
李凌半晌才叫了出来。这么多年不见，此时可谓喜出望外。
“**还叮嘱我，要我检查你半年前和人交手受的内伤，将残毒化开。”李凌半年前由于凌渊楼内一个任务，亲自出马，结果回来时被人追杀，受了内伤，且中毒。李凌解毒方面不在行，而此毒又冷僻，只能凭自己的内力慢慢将毒逼出。而这陆正龙本人便是使毒高手，不出五六日就将李凌体内的残毒化开。
几日下来，李凌虽视陆正龙为亲兄长，但兄弟二人却仍然以斗嘴，作弄对方为乐。果然是同门师兄弟，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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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明日一早就回去了。”李凌伤势全好，沐浴完，推门而入。
“全好了？”
陆正龙正躺在床上看书，李凌踢鞋盘腿坐到床上。陆正龙随手按着李凌的脉搏，顺着内息探看情况。内力充盈，脉息正常。确是全好了。
“那就是说，咱们之间的帐现在可以算算了？”陆正龙放下书，从床上坐起。
“什么帐？”
“阿凌可别装糊涂啊，你可欠着一顿打呢。”
“啊？那日的赌约是当真的么？”李凌说罢马上要起身，虽身手敏捷，却被陆正龙一把拉住，正扣着他的脉门。
“怎么，苗头不对就想躲开？”
“师兄，那赌约不能算，我在明，你在暗，我被你算计了一通。”
“那，小时候我走时，你说什么来着？”
“师兄啊，那时少不更事，也算不得数的。”
“还记得师傅在信上说什么来着么？”上九仙在信里特意叮嘱，让陆正龙将这李凌打一顿，好叫他以后和人交手时谨慎小心些，别不留神着了人家的道。
“师傅他老人家未必看到，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而且，师傅这多半是一时戏言，做不得数的。”李凌左手被扣，右手说话瞬间已和陆正龙连过五六招，可两人师出同门，武功难分高下。

“阿凌，你若现在让师兄打了，等你回了家，自然包你死的没那么惨。”
李凌和陆正龙二人转眼又过了十来招。
“师兄你只要别让我死的更惨，阿凌就算死，也知足了。”
“你不信我么，阿凌？”
“若师兄也能信，这天下就没什么人不能信了。”李凌到底有一只手被陆正龙扣住，只是随意招呼着玩，此时一个不小心，被陆正龙直接按在了床上。
“你这家伙，这顿打可是赖不掉的哟。”陆正龙松开李凌，笑眯眯的看着他。
李凌心中暗想，之前每次遇到陆正龙便倒霉，自己也有责任，若不是自己偷懒贪玩，又怎会次次被抓个现行。但那时一直对陆正龙冷着一张脸，且时不常恶语相向，更指派过别人作弄他，而陆正龙一直不以为意。
其实李凌心中到底对陆正龙还是怀有一丝歉意的。
只是从小骄纵惯了，实在拉不下脸来认错。后来一直忙着治伤，陆正龙尽心尽力，又是煎药，又是用内力帮李凌打通经脉，此时已显疲态，为别人输内力，自己也有折损，只怕此时陆正龙经几日不停的帮李凌疗伤，功力只剩下六成左右而已，要想调养回去，少不得半个多月。
李凌心里一盘算，到底心虚，当下笑道
“师兄要打，阿凌就挨着。”
“当真？”
“当真。”
李凌就住在陆正龙隔壁，沐浴完后披了外袍就找上门来，而里面却只余一条亵裤。李凌将外袍解下，趴到床上。
“阿凌这回难得这么乖啊。”陆正龙坐到床沿边，用手按着李凌的腰。冷不丁一把拉下李凌的亵裤。
“师兄你！”李凌屁股一凉，脸刷的一下红了。现在他很后悔刚才趴的这么自觉。
“怎么还没打，就叫上了？”
没等李凌说话，陆正龙手已经打了下来。
“啊！——你轻点儿。”习武之人，手劲较大。李凌屁股上一阵麻，顿时红了一片。
“这样就疼了么？”又是一下。
“——疼啊。”
李凌将脸埋在被子里，屁股上一下一下让陆正龙打的生疼。腰被按着，又躲不了。
“之前听师傅说总是打你，我一直不赞同，还怪师傅对你太过苛责。但这次在李府的时候，每次看你那死鱼眼和那说话的腔调，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傅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师兄你别学师傅那老糊涂……啊！！”又一巴掌落了下来，李凌话没说完又痛叫出声。屁股上此时已都是巴掌印，红彤彤连成一片，又麻又痛。
“把你按着这么使劲儿揍，真的特别解气。”说罢又是几巴掌下去。
“师兄……以后阿凌对你绝对十分十分的尊敬……”李凌是自己自愿挨打的，此时又不好叫陆正龙停手，但是这么一下一下打下来，也不知道陆正龙什么时候能打完。
一想到明早还要起来骑马，三日后回府还要再挨一次，李凌顿时觉得屁股更疼了。
正此时，按在自己腰上的手松开了。
“就这样吧，再打下去，你明天就不能骑马了。”
李凌这才爬起来，嘴里还直哼哼。陆正龙作势还要接着打，李凌马上把嘴闭上，提了裤子便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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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
司空辰一家几日后突然来了两位自称赤鸣教使者的人，说是教主与凌渊楼交好，看在楼主的面子上，奉命特来解毒。
司空辰的毒是解了，凌渊楼更加声誉大增。

只是……
“你这小畜生！我白养了你了！”李府书房里传来一阵怒骂，李凌此时正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上身扶着凳子，扭头看着侯爷在抽屉里挑拣藤条，一把抽出打人最疼的那根。
这时，陆正龙突然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嘴里喊着
“李兄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快塞进裤子里去吧，等下侯爷来了就不好了！”
“贤侄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啊……没什么。小侄告退。”陆正龙一看到侯爷，扭头就走。
“正龙你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李凌暗叫不好。那是防跌打用的护身薄垫，是自己夜闯赤鸣教后漏下的东西。那东西只有双手大小，护住腹部再好不过了，只是现在。。。。
门关上后，李凌正对上自己爹一脸狰狞的怒容。
“你学的真乖啊李凌，把这东西塞到裤子里，怎么打你也不疼了是么！”
“爹那是陆正龙陷害我！他故意的！”
“你休要胡说！看我今天不抽死你……你给我把裤子脱了。”
“爹！孩儿不是小孩了！不能脱！”李凌一听，急了。
“不脱，那我今天就打到你脱为止！”
“别啊！”完了。
李凌只得将衣服后摆撩起，解开裤带，将裤子拉下来。
刚跪好，上方的藤条就啪的一声抽在了自己屁股上。
李凌暗叫了一声娘哎。火辣辣的疼。
几下抽下来，直打的李凌额头上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