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F/F]我们 作者闹闹棒棒_刘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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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我是许诺,故事从大学的第一天开始。

从来没想过来这个学校,不是我的理想,在别人看来是因为它不够有名,而对我来说,是因为它离家太近,太想离开我过于熟悉的地方,太想离开这个曾经充满美好的地方,现在又拼命想逃离的地方。

我催促着老爸快点开车,即使这里不是我的理想,但终归能独立的生活了,开始我“美好”的大学生活了。一路上想象着未来室友的样子,最好能是和我有共同爱好的,比如不困的时候看看电视搞搞电脑,困的时候学习一会儿,无聊的时候穿越一下,有劲儿的时候运动一下(我绝顶没劲的生活啊!)。还要有共同的作息习惯,就是晚睡早起。

还没来得及想她的样子就到了学校,注册,登记,去宿舍。早就听说宿舍条件很好,因为住宿费很贵。爸问我为什么那么早来,本地生可以晚一天来的。我则回答他,“因为我要和我的室友们尽快打成一片呀,如果我晚来一天,她们都好上了,我怎么办?”其实我是怕孤独,未来的四年,不要孤独。

我的三个室友到底会怎么样呢,小小的紧张。抱着我的大枕头和书包下车,不等老爸拿其它的行李,心急的向前走着,突然回头,是不舍吗?看着忙碌的他,是不舍,不管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矛盾,要离开时还是会不舍。这么多年,即使只有你一个人,我还是那么笨,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不习惯坐公交车。以后还是有时间就回家吧,其实也许我不是真的想离开你。等着他拿好东西一起走向我未来四年的“家”。推开宿舍单元的大门(每个单元里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里一般可以住四个人),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小童,高中同校不同班的同学,打着客气的招呼,因为我们认识,但是不熟,不过能分到一个单元可以说是很大的缘分了,这不是女主角哦,女主角很快出场了。

看着虚掩的宿舍门,我知道已经有人来了。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暗骂着诺诺你真没用呀,什么女人把你紧张成这样子。诺诺永远是个表面无所谓,其实很重视身边的人,也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的人。因为重视,所以才紧张,我一向阿Q的安慰着自己。(实际上是诺诺一直是个没用的人,遇见点小事就紧张的要死,很有自知之明的说)。

推开宿舍的门,看见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然后是想扔掉所有东西的冲动,“这宿舍只有两个人住呀?”老爸问阿姨,这还用问吗,不会自己看吗,只有两张床两个桌子两把椅子和两个柜子,很明显不能有第三个人住啊。“只能两个人住吗?”我全部神经搭错位元的问那个阿姨。“你还想和谁一起住?”某女生从床上坐起来问向我,一直没发现还有人躺在*里的床上,主要原因是这女人太薄了,我鄙视瘦得那么好看的女生,窄窄的肩膀,细长的双臂,很白,五官不能说完美,但是很精致,基本上是个美女吧。见我不回答,她又问了一遍,还想和谁住。“没···不是,不是,我就是问问。”第一次交锋我就败了,有点磕巴的回答着你的问题,不愿意承认我从一开始就怕你,开始是怕你不好相处,后来怕你“疼”我,再后来,怕你不喜欢我,后来的后来,诺诺一直按你的希望改变着自己,虽然你一直说你喜欢最开始的诺诺,而且不管诺诺什么样,你都喜欢。

“你好,我叫许诺,以后我们是室友了,阿姨你好。”我主动的打招呼,对于我不讨厌的陌生人,我一向是主动的。你从床上下来,直起身时,我决定无视你的身高,我坚信,身高不是距离,而且你也不太高嘛。(囧)后来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因为你太高大,我打不过你才让你打的,不是我自愿的,我没有受虐的倾向。你倚在床旁,依然微笑着向我回好,我提议出去转转,看看我们的宿舍结构,看看别人是不是两个人一个房间,你爽快的答应了。还记得后来你和我说,那天你刚刚下火车来到学校,你晕车,其实很累,但是你不想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合理的亦或不合理的。即使那天我们第一次相遇,没曾经,只有未来。如果我知道,一定让你好好休息,因为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做得到的亦或我做不到的。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1年4月14日20时36分2秒编辑过]

一番巡视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只有在角上的房子是两个人住的,其它都是四个人,抽到这样房子的几率大概是五十分之一,我们抽到了,幸或不幸只能由咱们自己决定了。给你的暴力倾向提供条件了吧,只是可怜我了。短短的时间里,我们互相认识,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韩筱可,知道了你的家乡,知道你复读过一年,知道你大我将近两岁,你知道了我的什么呢,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吗?

和大人们收拾好东西,我爸回家了,你妈回乡了,只有我们自己了,要开始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了吗?大概是这样吧,那就开始吧。并肩站在窗前,看着只有小草和楼房的窗外,我们向对方介绍着自己,说着彼此的曾经,想象着自己的未来,你的这个未来里一定会有我的,会有很多的我。余阳照在你的脸上,你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在你的眼里看见了自己。你红色的T恤,蓝色的长裤,白色的板鞋,那么整洁,那么鲜明,你一定也在我眼里看见了美好的自己吧。

    突然远离你一步,指着你大声的说:“小可,变回你原来的样子吧。”你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坐在床上,露出坏坏的笑,“把你的尾巴藏好,让人看见就不好了,小可。”看着你傻傻思考什么的样子,我笑翻在床上,你好像想起什么,变回了之前冷静的样子,在小小的房间里环顾一番,好像发现了什么,你拿起桌子上还没收拾的衣架向我走来。(后来我知道这是你从家里带来的,这么远,为什么带它来啊。)见你面带“恶笑”,虽然不知道你拿它做什么,还是赶快拿起我的大枕头自卫,一切都好像熟识的朋友在玩笑,你的小手在我最怕痒的地方折磨着我,迫于我实在无计可施,只好举枕投降。没想到你那么不依不饶,被瘦“弱”的小可侧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啪,衣架打在我屁股上,脸红,虽然只是玩笑。“还说不说了”你逼问着。“不敢了,饶了我吧,我知道小可法力无边了。”我依然玩笑的回答着。啪,又一下,这一下明显比刚才用了力气,但是说实话不怎么疼。虽然平时也常常和那些“女生”们逗,经常被她们武力要挟,但是还没被压在床上打过呢,真的想快点结束呀,好吧,只能口头上真心认错了。“不该拿筱可的名字开玩笑的,伤害到筱可了是不是?”然后装可怜,低头不语。好像形势突然转变了,你变得紧张了起来,马上对我说“伤害到没有,我没那么脆弱,以后不许随便开玩笑了,如果是不禁逗的人怎么办?”心里话:还有人比你不禁逗?说出来的话: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压疼我了。

第一次看见你坏坏的笑脸,“喊我姐姐我就不压着你了。”从这一刻起我知道筱可是个爱占便宜的女人。“姐姐”我低下头冷冷地说,其实心里很想这么叫你,这就是我期盼的室友吧,其实我们只是第一天相识,莫名的熟悉感。那女人放下武器,松开紧按着我的手,扶我站起来,“是不是我太过了,不高兴了吗?”你轻声的问我。原来我冷冷的姐姐让你担心了呀,哈哈。这时我猛地抬头,给你一个大大的笑脸,吐吐舌头,耍赖地*着你。你好像完全没想到我那么高兴,又被我搞得莫名其妙了吧。我还在满意的*着你,完全不知道你的手在做着什么,啪,你用手打在我身后,唉,手疼了吧,我的牛仔裤质量很好的。见我满脸笑意,你又要去拿你的武器,我只好再次投降了,那东西真打起来还是会痛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真的用力。“不闹了行不行?咱们的东西还没收拾好呢。”“是你的东西还没收拾好。”你一边反驳着一边已经开始帮我收拾起来了。其实她的东西真的已经很整齐了,除了那些还没收拾起来的衣架。一些英文的名著和不知名的杂志直立着摆放在书架上,桌上只有台灯,也是她不远千里带来的,灯上有某三个名女人粘贴,挺孩子气的嘛,后来我们房间里慢慢的出现了很多和她们有关的装饰,我的耳机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装满了她们的歌,只是为了出去唱歌时能和你一起吼她们的歌。

     后来据筱可日记中记载,诺诺是个黄头发的小子,看起来很随便的穿着,其实很干净,只是喜欢一个人穿两个人能穿的衣服,吃半个人都嫌少的饭,总体上讲是个可爱的好小孩。(最后一句是诺诺强迫筱可加上的,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相识之后的每一天我们都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happy,一起上课,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有时还要分担彼此的忧伤,我从不让你看见我真正的伤痛,太多年的隐藏,只有十几岁的诺诺早已经学会了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只把开心的分享给别人。对不起,即使很喜欢你,即使莫名的熟悉,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的我还是在开始时,把你当成别人。而你似乎也没有太多的不愉快,一切事情,你都做的那么完美,好像什么困难都能被你解决,后来我也被你解决了不是,你常常戏称解决了世界上最大的困难,给人类造福了。就这样,筱可陪着喜欢傻乐的诺诺笑呵呵的过着每一天。 

    我好像越来越丢三落四了,这绝对是你惯的。不带钱包去吃饭,只要拉拉你的袖子,指指你的钱包你就会像大人给孩子零用钱一样给我十块钱,然后让我省着点用,偶尔捉弄我一下,给我一张大票,让我在队伍的鄙视下等着找九十多块的零。不带水卡去洗澡,只要比你脱得快,抢了你的水卡直接找位置就可以了,我相信你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武行的。上课不带书,没关系,你不会不带的,看你的就行了,没带笔,用你的就行了,你有个很大很大的笔袋,像小A的口袋,要什么有什么。一切都因为我们一直在一起,两个月,我习惯了有你的生活,你,在乎我吗?你很快就用事实证明了。

在ktv吼歌的快乐,是释放的快感,你不喜欢黑白颠倒的歌唱,我就放弃夜猫的生活,陪你过着标准好孩子的日子。只是因为你跟我说,这样对身体不好,在外面过夜很不安全,从来,我都不知道这样不好,这样不安全,没人告诉我,没人管我。一次次拒绝了朋友们的挽留和邀请,我问你,怎么不去管管他们,你捏着我的脸说,你跟他们不熟,管不着的啦。“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爱管呢,很正义的人呢,原来不是呀。”你早已习惯了我有时玩笑有时略带挑衅的说话方式,也用我熟悉的方式还击着,举手做着要打的姿势,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假装跑。我喜欢你和他们不熟,我喜欢你只和我熟。我乖乖留在宿舍也总会得到奖励,我会准备一个小盒子装你给的棒棒糖,除了第一次是草莓味道的,后来都是原味的,因为草莓是你最爱的味道,第一次你买了这个味道给我,而我和你说,我喜欢原味的奶香,下次买原味的哦,你敲我头,说我真挑剔。不会做作的和你说我喜欢你买的草莓味道,从来都不需要。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

      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

     九点了,还在欢快的唱着悲伤的情歌,手机震动,你的电话,我放下话筒跑到外边才敢接听,“还回来吗”我听得出你已经生气了,刚刚没主动给你电话。“才九点,不会晚的,马上回去了。”“打车回来吧,能停宿舍门口,太晚了马路上该没人了,公车还要走一段呢,咱们学校那么偏僻···”又念经了“好,报销吗?”“不跟你说了,快点回来”挂了电话回去准备告别了,刚要走时,高中最好的朋友才赶来,她刚刚下课,有点小小的抱歉,最近好像忽略了我的老朋友们了,用他们的话说,我有了同居的人了,就不要他们了,我总回答我要回去和同居的人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了。高中好友,我们在一起,因为彼此的相像。下定决心再玩一会,一小会就走,就这样,又坐下了,一起唱我们最爱的燕姿。

     不知道几点,服务员来赶人,忘了是谁又交了钱,忘了是谁又买了啤酒,忘了我玩牌又输给了谁,被罚一口气喝了一罐酒,忘了几点我们还在唱。做了很久好孩子,忘了怎么在半夜不睡觉了,结果我在早上被叫醒,头晕,但还看得懂表,五点了,手机,没电了,这时好友跟我说有个人半夜发短信给她,问知不知道我在哪,那电话号码,很好,是筱可的,我的好朋友,说不知道我在哪。来不及问为什么,从KTV出来,清新的空气迎面吹来,来不及享受,匆忙打车回学校。

在衣服里摸索出钥匙,用有点抖的手打开单元门,用更颤抖的手打开宿舍门,担心,怕她担心我,怕她一个人没睡好,更怕她像平常一样美美的睡着,我害怕被忽视,害怕我在意的人不在意我。开门的一刹那,看见她趴在桌子上睡着,放心了,高兴了,心疼了。我坐在她旁边,静静的等着。看她轻微的移动,慢慢抬起头,看见我时,放松了很多,原来她很紧张我呀。不理我,一个人去洗漱了。回来时变回了平时精神的筱可,我对她笑,她冷眼对着我。

   “站起来”她的命令。我站起来,走向她,“别过来”她的拒绝,听到这三个字,有种心痛的感觉,“为什么不能过去”“昨天去哪了?”“唱歌,你知道的”“可我不知道你不回来睡,为什么找不到你?”“电话没电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盘问,我们之间应该是平等的呀“你说你高中最好的同学也会去的,为什么她说你没在。”“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她的电话的?”“你爸爸告诉我的,我问他你回家了没有”他怎么知道我朋友的电话的,我没告诉过他,翻我的东西吗,找到我的同学录吗,我不知道,我不喜欢。为什么说我不和他们一起,我不知道,我不会思考了。不想再说什么,脱掉外衣想要再睡会,今天是周末了,周末不是用来休息的吗,为什么不能出去玩,为什么你管我,为什么突然短路的讨厌你。“起来”又是她的命令,我不想理会,我累了。背对着她躺着,犯着自己的脾气,其实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错呀,可是习惯了自由的我真的不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问题,我已经陪她当了两个月好孩子了,我没耐性了行不行。听见她打开柜子的声音,在找什么,忍着不看她。听着她的脚步向我走过来,啪,有东西打在我身上,猛的坐起来,看见她拿着我送给她的抖空竹用的小竹棍,我没了理智,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很累了,为什么挨打,她拉我起来,对着屁股又是两下,“为什么打你”她有些颤抖的声音“我怎么知道”我的声音是哑的,唱了很久的歌,而且我想哭,只是一直忍着,“趴床上”我没有照做,甚至觉得凭什么,我喜欢你你就能这样吗。没有再给我机会,她把我按在了床边,虽然她很瘦,但是力气却很大,我反抗,却无济于事。

   啪啪啪,没有间歇的节律,啪啪啪,只有竹子打在裤子上的声音,她不说,我也不哭,那竹子其实不粗,比起小时候的“家法”们,它实在不算什么,不过太久太久没挨过打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抗揍了,量变到质变,还是痛了,开始不安的扭动了,我不知道身后是什么情景,只是专注于消化自己的痛,加大力气的几下,打在同一个地方,不禁用手去挡,啪的一下打在了手上,是她故意的还是没收住已经挥下的竹棍,钻心的疼,马上把手拿到前面,好红的一道印记,就那么恨我吗?

可能看出我真的痛了,她坐到我旁边,拉过我的手,轻轻的揉着,别总逗我行不行,一会打一会哄的,硬的我可以不吃,软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天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像平时聊天时的语气。

“忘了,真的,我以前出去玩没人管我呀。”转头看着她,想起自己还趴在床边上呢,虽然咱不是淑女吧,可也不雅观不是,刚想起来又被按了回去。

“为什么打你?”又是这句。

“我晚上没回来,还没告诉你我在哪,回来以后还没好好跟你说话。”总结的挺好吧。估计这顿能结束了。

“我打你是因为担心你,你让我害怕了,你伤害我了,我得把这伤害还给你。”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谢谢你关心我,谢谢你让我“伤害”。

我知道她的话是玩笑,跟我学的吧,越来越幽默了。我边笑边哭不好看吧。

刚想伸手让她抱抱,谁知她又拿起小棍棍走到我身后,啪啪啪三下,我慌了神,又不知道为什么了。

“多久没主动给你爸打电话了,多久没回家了?”

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关心我可以,但是最好不要提这些,而且我没回家还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如果没有你,我会不会回去呢,也许会吧。表面上还是不敢反驳她的,只好低头不语。

她把自己的电话塞给我,“打回家说你回宿舍了,然后说每隔两天就会给家里打电话,下周末回家住一天。”你都安排好了我能说不打吗,我不打电话你就该打我了,我累了,今天不陪你闹了,下次一定不轻易输给你。只好按她的要求打了电话,老爸熟悉的声音,开学两个月真的很少主动打给他,他打来的电话,我也不会说超过一分钟。电话打完,筱可满意的笑了。把小竹棍又放回了柜子里,回头笑着对我说下次还用它,挺好用的。终于被赦免了,可以站起来了,用手撑着床站了起来,迈步时牵扯着身后,还有点痛,筱可的力气不过一般大嘛,我的恢复能力可是超强的。从厕所清理回来,她已经帮我铺好了床,我不做声的躺下,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有点不可思议,被只大自己一点的女生打了,强迫自己接受,她是筱可,她可以打我,我只能愿意。这时她也躺下了,我们头对着头躺着,她一定也很累了。

“能不能当没发生过?”我弱弱的问。

“我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你最好不要。”她应该知道我的不好意思吧,被打之后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她希望我记住教训。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筱可还在睡,每天八小时可能是她唯一的缺点了,这么规律的生活被我打乱了。起身去厕所,还会痛,看来是受了内伤了。

厕所里看见了小童,这丫头越来越八卦了。

“今天早晨你们屋什么声音呀,啪啪的,还有说话声,我听不清。”

脸皮一向不薄的诺诺霎时无言以对了,怎么办怎么办,说她幻听吧,要不说我们看电视,哪来的电视呀,我们根本没电视,听歌?什么歌这种声音,镇静镇静。

“我们跳绳呢,绳子抽地的声音吧 ,你没看我俩越来越苗条了嘛。”汗!我的“地”啊。

回到我们的房间,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一呼一吸,她睡得很安稳,我的心也很安稳。

                                                            —夜不归事件完

第二天,又恢复了我们平静的生活,高中好友发来短信:对不起,只是你那么听她话,我吃醋了,我的玩笑没惹什么事情吧。

    好朋友,也谢谢你还那么在意我,诺诺练好分身**之后,会像以前一样陪你疯的。

    我的大学生活,很普通,选择了数学,就是选择了普通人眼里的枯燥,可是我和筱可常常拿着同一本书,没有课时就一起看上一天,我决定什么时候说话,因为常常是我忍不住了要聊天,筱可决定什么时候吃饭,贪吃的筱可,我天天陪她吃,能不跳绳减肥吗。平实的生活却并不枯燥。

    数学是我所爱,英语可不是,在这个超级注重英语的学校里,压力,我无法抗拒,超多的学分,六级不过没有学位证的规定。四级模拟,我不合格,高考突击记忆的东西,完全还给老师了,单词们,长得都挺可爱啊,都挺像的。

    “巅峰听力,星火英语,王长喜预测卷,单词周记,英语周报,这个英语周报是我借的,你不要乱画,好好学吧,。”她笑着塞给我一堆书。“你不就五百来分嘛,为了让你得六百,我分点给你吧,我对你好吧。”抱着书*到她身边,“别怪我没提醒你,过不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对我的好我可都记着呢,我也会好好疼你的,乖了,回去学习吧,晚上我检查你的单词哦。”我看得出你的奸笑。抱着书回到我的桌子旁,开始了和英语相伴的日子。

    我不是不爱学习,只是不喜欢这么大了还被逼着学习,边玩边学边发呆的过了一天,早忘了你和我说过什么。晚上,悠闲地躺在你的床上,看着你忙碌的身影,洗衣服二十分钟,整理书架十分钟,刷牙洗脸十五分钟(我只需要三分钟哈,你这是在严重的浪费生命呀),面霜,护手霜,睡前运动十分钟,终于是要歇着了,“回你床上去。”那么无情啊。“我那边有风,冷。”“把窗户关紧就行了,我怕被你踹到地上。”“你真的那么狠心?”片刻思索,“那现在考单词吧,你答得好咱们就一起睡。”我完全没了兴致,能答得好就行了。

    我看着筱可从柜子里拿出上次抽我的小竹棍,这家伙要边打边考吗,回到私塾时代了吗,不过那小棍,几下是打不疼我的。她又拿了我的单词书,重新回到床上,我们盘着腿相对而坐,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那些东西没白擦。

“你今天看到哪了,每天一课差不多吧,里面你不认识的也就二十多个。”为什么你总把事情说的那么简单呢,这是为什么。

    “我不认识的很多呀,我再看看行吗?”我知道是白问,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我能确定你适合做变脸这一行,现在它阴了,“把手伸出来。”每次生气时就怎么简单怎么说话。

    “还没考呀,也许我会呢。”我看了,只是记住多少就很难说了。

    “既然要再看看,那刚刚我干活时你干什么了,自己玩的挺高兴吧。”你总能很准确的抓住我的错误。

    我无奈的伸出右手,我是愿意接受你的惩罚的,只是无奈于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责打。“轻点。”最后的挣扎。

    筱可毫不犹豫地抓起竹棍,狠狠的挥下来,打手心就是这样,要残忍的看着自己挨打,看着手上赫然出现的一道红印,用左手不停的揉搓着右手,第一下的疼痛慢慢散去,可红色依然明显。你不理会我的疼,拿起书开始问,“拥护,提倡。”我们高中就不这么默写了,我答对了。“contemplative”你读英语真好听,呵呵,但是这个我不会。蒙吧,“符合?”你不做声。“结果?反对?合作?平等?”“这是形容词,沉思的,手。”

    这次换伸左手,“你想两只手都不能用吗?”你想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不能用•••

又一下,手上出现了个红叉叉。

    “用功的,勤勉的。”不会,主动伸手。

    “你打吧,我不会。”

    “你如果用功点就不用挨打了,我看后面的也不用问了,你数数后面还有多少个,准备挨多少下吧。”筱可把书丢给了我。玩笑吧您,还五十多个呢。

    “我想上厕所。”

    “打完再去,伸手吧。”

    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如果真的打那么多下,明天还怎么见人,怎么和我的众亲爱的们打情骂俏,全毁她手上了,可是还是乖乖的伸了出去。

    啪啪,连着两下打在同一个地方,我缩回手不肯再伸出来。

    啪,打在大腿上,伸手摸摸的一刹那,手被这狠心的女人握住了,把我的手拉到她身前,又开始了残忍的刑罚,我的手在她手上,就像孩子的手被大人抓着,她细长的手指,而我的,软软的,短短的,不容我多想,棍棍落下了,我使劲向后拉扯着,无济于事的行为。她认真的打着,不知道她有没有计数,不要打多了呀。

    疼痛累积着,眼泪随着疼痛不自主的落下,筱可还是安稳的坐在那里,而我,早已不顾形象的跪坐着,斜趴着,眼泪鼻涕的往她床上抹,求饶的话好像不太容易说出口,最多是别打了,我疼。筱可也不说话,真的要打到五十下吗。

    “对不起我错了,求你别打了行不行。”终于抬头看我了,在你眼里,我看到了疼惜,是不是早等着我这样求饶了,何必呢,没有了倔强的诺诺你喜欢吗。

    “是对不起你自己,一天你都做什么了。”唉,你大我多少,别总那么老气行不行。

    “嗯,知道了,你别不高兴了,我明天好好看。”

    “是不是很疼。”你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我看不到你的眼睛,不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我也要把我的疼还给你,让你心疼我,哈哈,呜呜,疼~~

    “要不要用毛巾敷敷。”心疼了吧,不用就浪费了,当然要了。

她变换姿势准备下床,可是又停了下来,转过头来苦笑“打你那么久,一个姿势待了那么久,脚麻了。”嗯,你是善有善报。

    看着她一点也不利落的拿回了一条毛巾,伸手让她伺候吧,她小心的把毛巾放在我肿胀的手上,热的,傻筱可。“要用凉的,去换了。”

    “真的?”怀疑的目光,怕我故意累她吧,很了解我嘛,不过真的该用冷的。

    “没骗你啦,真的。”这次利落的换了冷的来。

    这次舒服多了,筱可坐在我旁边,打趣的问“你很懂嘛,挨打专业户吧。”

    “为了对付你专门学的呗。”不想和她解释什么,我要筱可看到永远开心的诺诺。

    终于如愿以偿的和筱可同床共枕了,代价是惨痛的,夜很静,又被我弄的晚睡了,乖乖睡觉吧,筱可。

清晨起床,每天很早就会自然醒,花五分钟欣赏一下筱可的睡相,晚睡早起一直是我坚持的生活习惯,筱可总说,等我老了就知道这样不好了,其实我现在就知道呀,只是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喜欢在你没起时就把早点买好,然后看你边揉眼边吃掉它们,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想用手撑起身体,才想起昨天的噩梦,抬起手,微微攥起,又慢慢松开,还是很疼,有点肿,还好今天只有两节课,没有太多笔记要写。只是可惜了我的网球课。

    像往常一样吃完早点去上课,筱可习惯性的拿起我的网球拍,又习惯性的想要教育我了:丢三落四的,你哪次记住了。我只好无奈地伸伸手,你终于想起我今天不能打了,原因你很清楚呀。你抱歉的放下球拍,揽着我的肩膀走

第2回

出了宿舍。

    “今天我带你去,别骑车了。”你的车技我实在不敢恭维的,可是不锻炼你,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呀,所以吧,你还没上车,我就已经跳上了你的后座,像小孩子一样叉着腿坐着,我觉得这样安全些,稳当些,不管你往那边倒,我都有一条腿能站住。抱着你纤细的腰,你说我抱的太紧,我说你的腰太粗,我胳膊太短,只能这样了,我实在不该在这时跟你逗的,筱可回过一只手想要掐我,还没掐到,车就已经东倒西歪了。一路上精神紧张,到停车场时,我看到筱可头上的汗水,十一月的天气。    

    上课时,筱可一人抄了两个人的笔记,她的字,是典型女孩的字,隽秀的字体。上课的她总是那么认真,不像诺诺,最多安静的坐那三十分钟,后面的六十分钟,实在是煎熬,眼睛转向桌子上的手机,再转头偷偷看看筱可,发现筱可也正在看着我,一只手又伸了出来,缴获了我的手机后,继续她的认真听课。没办法,咱也听吧。

    两个九十分钟之后是欢乐的午饭时光,诺诺大爷以手痛为名,批准了筱可帮忙买饭的请求。筱可不喜欢和其他人挤,也不会去争是谁先来的,更过分的是会把已经到手的饭让给别人,诺诺可以等,可以的。两份咖喱鸡排,诺诺的最爱,筱可一手托着一个盘子走过来,把看起来鸡排比较多的一盘给了我,最爱肉肉的诺诺自然不会拒绝,以惊人的速度吃完了肉,又可怜的看向筱可,筱可这孩子越来越聪明了,诺诺的盘子里又多了两块鸡排。以前的诺诺,吃完鸡排,这顿饭也基本完事了,在筱可温柔的教导下,现在已经能主动再把菜和饭也解决一点了。

    回宿舍时,路过网球场,大家已经开始跑步了,网球不是我的擅长,只是觉得打网球的人很帅,而且特别想以此增强臂力,以后用的着的。很礼貌的和教练打招呼,四十多岁的男人,肯定是因为体育,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只好撒谎说脚崴了,还很有模有样的瘸腿走着,教练自然是让我好好休息。球场外的筱可向我伸出大拇指,我确定这是讽刺。

大学生活,激情?浪漫?青春洋溢?没有的事,每天就是那些事,还得走那么远去洗澡,硬生生的把我天天洗澡的习惯扳了回来,我不否认,因为在生活中一直追求的是帅而不是美,多少是有些拉拉情节的,那么多美女让我看,洗澡也是件蛮快乐的事哦。拖鞋睡衣和一件外套,我们一直是这样招摇过市的,男生貌似比女生保守些,还穿着很多衣服来洗澡,怕什么呢,呵呵。那个,当然男女不是一起的,就像厕所一样,男左女右,给没住校经验的小朋友提醒一下。我们选了别人还有课的时间来洗澡,人不是很多,有时是需要排队的。只用左手洗澡,有些困难,就冲冲好了,今天带水卡了,不用和某人挤了。

    “没带沐浴液吗,用我的,不过我今天忘带浴球了。”筱可极其热心的把沐浴液给我。

    总是要我把被你教训的事实一遍遍复习吗,咱也是有自尊的,大姐呀,别逗我了行不行。筱可看出了我的窘迫,然后做了件更让我想马上穿衣服跑出去的事。她把沐浴液放在自己手上,居然要帮我洗,她步步紧逼,我本能的向后退,怎么办说什么,说男女授受不亲呀,不是不是,说我是个女的呀,也不是,说相公,自重呀,哪跟哪呀,最后决定以退为进,我让你洗,谁怕谁。我停下了后退的脚步,筱可也停下了。“你洗吧,洗干净点哦。”换筱可睁大眼睛看着我了,切,原来你就没真心想帮我洗呀,这下看你怎么办,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帮我洗呀。窃笑。老天真的很眷顾她,从没遇到的情况发生了,伴随着女生的尖叫,眼前一片漆黑,澡堂停电了。在黑暗中,下意识的去抱紧我身边的人,柔软的身体相接触,才发现赤裸的拥抱比刚才帮忙洗澡更让人脸红,感觉到她的颤动,我想放手,没想到她主动的将我圈紧,三个月的相处,我们了解彼此,我们同样怕黑,怕孤独。半分钟?大概吧,灯亮的时候,我们分开,要不然,明天,本校惊现拉拉的新闻就会不胫而走。我们匆匆洗完,去食堂再小补一顿。

    “你们也刚洗完澡呀,缘分呀。”此时俩东北“壮汉”拦路相邀,我们四人坐在一起。小牧,我知道他一直对我有好感,但是我喜欢真正的壮汉,虽然咱不高,但是很喜欢哥哥带着小朋友的组合,哈哈。斌宇,不帅气但很温和的男生,对每个人都很好。

    “鱿鱼圈,寿司,四个奶茶,今天吃这些好不好?”每次都是筱可决定吃什么,这点连男生都知道。

    “我们俩要啤酒,不要奶茶”小牧爱喝啤酒,筱可知道,但是不喜欢。

    “我也要啤酒。”诺诺也想要啤酒,纯属没事找抽。

    “那好吧,你俩啤酒,你们每人六块,我和诺诺每人七块。”筱可发挥着她的数学天分。这家伙,谁娶了她赔死了,当然是男生请客了。筱可又分配了每个人要买的东西,十分钟后终于可以美餐了。

    “许诺,刚停电时在澡堂,你看见我没?”小牧又发挥他那东北人特有的幽默了。“我过去找你了呀。”

    斌宇和筱可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原来这样呀,怪不得我去找你没看见你呢,原来走岔了,早知道就等你了。”

    小牧红着脸低头喝酒,斌宇差点把酒吐出来,筱可不喜欢我这样没女生样的说话,不理我,继续吃她的寿司。

    斌宇说着无聊的笑话,估计都没我说的好笑,筱可礼貌的应和着,我和小牧抢着所剩不多的鱿鱼圈。

    出了食堂,男生向右我们向左,偌大的宿舍区,其实相遇还真是缘分。偌大的世界,我们相遇,岂不是我前100世种下的“恶果”。黑暗中,一只邪恶的手伸向我的腰侧,我以为筱可要挎着我走了,可是~~哇,拧了一圈。

    “放手啊,再不放我喊抓流氓啦。”拧得更恨了。

    “非得这么说话吗,没人说过女生不要这么扯吗!”这是幽默懂不懂,怎么能说是扯呢。我不再说话,小小的受伤,我重视的人,就是这样想我的吗,任由她放不放手。

    没凶器的筱可终是敌不过我的倔强,放开了手,点点我的头,拉着我回了宿舍,没有再责怪。疼痛散延开来,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比赛以一个杀球狠狠地打在对手身上作为结束,诺诺喜欢用实力告诉对手,就算这次的羽毛球比赛是你们学院主办的,就算那秃头裁判是你的班导师,就算你技术也还不错,你也赢不了我。网球咱不拿手,羽毛球可就不一样了。又在筱可面前小露了一手,心情大爽呀,完全忘了刚刚在场边被教训的事情了。

    羽毛球一直是我最爱的运动,我这半业余选手和他们这些全业余选手比,还是很轻松的,可是,我的一个高远球,明明打在界内,却被判为界外,好吧,当我离得远看不清,就算界外吧,他们院的选手,他们院的裁判自然要偏向一些,就像我们的数学竞赛,我们系多少都会沾光的。暗叹,诺诺呀,你真是长大了,这么明白事理了。对方连击,没算犯规,我忍。当我全神贯注地打球时,居然又判我过网击球,终于忍不住要理论了,不能偏袒的太明显吧,我的啦啦队们也不愿意了,一个劲的喊着换裁判,裁判的不理睬让我瞬时没了耐心,抓起包要离场,这时筱可拉住我的包,把我拉到场边,理性的劝着我:“就算裁判偏向她,你现在还比她高很多分呢,现在走等于认输,你要给咱们系丢脸吗?”我当然不愿意,看着筱可相信的目光,看着我身后的啦啦队,我决定忍辱负重了。回到场地和裁判说想要继续,他居然说我离场那么久,应该结束比赛,判对手赢。“kao”送了个字给他,重新拿起东西要走,又被筱可拦住,推开她的手,“我不在乎输赢,我要的是公平。”我冷静的对筱可说。那时我觉得,自己仿佛是怀才不遇的的人,有状元之才,却被世俗所困,这样的离场是对自己的尊重,每个人的想法的不一样,筱可认为,做事要有始有终,这是半途而废。但比赛的是我,我要离开,又迈出一步的同时,被筱可拉了回来,腰间又是一阵酸痛,越拧越近,我赶忙用包挡住身前,努力保持正常的面部表情,现在是有很多人在场的,我可以哭着求饶,但决不能在众人面前呀。酸痛变成刺痛,又变成麻木的痛,“回去比赛,我去跟裁判说。”终于放手了,诺诺头上的汗,是疼出来的,估计不是咸的,是苦的。原地不动,看着筱可去和裁判说着什么,道歉吗,她说的很平静,并不卑微,理论吗,她没有诺诺的冲动,只是在陈述着什么。最后,是微笑着对我招手,让我回去比赛,我只能回去,因为筱可的坚持,因为我也并不想认输,离开就是认输,筱可的想法,不知不觉成了我的想法。侧身去捡球,好痛呀,坏筱可,输了就怨你,给自己揉揉吧,然后对着坐在场外的筱可瘪瘪嘴,筱可满脸笑意,好像很满意还算听话的我。比赛,依然有偏袒,可是我赢了,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公平,想要赢,需要绝对的实力。

离开球场下楼时,高兴地把球拍抛向空中,这是我最喜欢的庆祝方法,因为想让我喜欢的东西都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我的yy,筱可叫我小心,不要扔坏了,我的技术那么好,能扔哪去,就是和她说话的时候,真的扔偏了,球拍冲着楼下就去了,完全不留恋于我对它的喜爱。楼梯上有很多人,它正好掉在了刚刚和我比赛的同学脚下,她看着球拍掉下,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一脚踩下,正好踩在我的拍上,我的YY呀,推开前面的人,冲到那个同学面前,,她的脚居然还踩在上面,一把把她推开,打开球拍套,真的坏了,被踩裂了,那女生居然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向前走,我有点失去理智的从后面踢了她一脚,她重心不稳的向前倒下,还好有人把她拉住了。我不想伤害她,可是我知道她是故意的,球场上的输赢,怎么能带到生活中呢,况且,应该这样做的是我吧,我赢得多么辛苦。那女生被我一脚踢的有点蒙,缓过神来想要和我动手,筱可拉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而我却拽住筱可,把她拉到了我的身后,我不想她参与进来,从她打我的情况来看,如果她肯打架,应该挺厉害的,但是我不能让你去面对我的事情。况且,估计你只会打我,不会打架吧。这时老师来了,一百块,老师的判决,我的球拍只值一百吗,老师说因为我有责任,不能全让她赔,好吧,钱,我无所谓,至少应该道歉吧,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着她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几乎是拍在桌子上,我没有看他们,拉着筱可和我们班其他

的同学离开了,一百块,我不需要,赔偿你迟早要给我,不管你愿不愿意。

回宿舍的路上,我完全不理会筱可,一个人风一般的向前骑着车,不想让她追上,她淑女的骑车方式也是永远追不上我的。几乎是踹开单元的门,烦躁的开着我们房间的门,开了很久,直到筱可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抢过我的钥匙把门打开。然后拉住我手,推进房间,一脚踹得我要趴在地上,比我给那个女生的一脚还要狠。倔强地看向她,好像比我还要生气,她翻身关门,向我走了,我还是害怕了,可是依然生气,凭什么打我呀,今天我最难受好不好,不能安慰一下吗?不理会她,独自坐在床上,她拿了椅子,坐在我对面,相对无言。

    就这样坐着,眼泪滑过面颊,心疼,委屈,莫名的难过。一包纸巾递到我面前,我只抽了一张又还给她了,一杯水,我渴了,一口气全部喝完,空杯子递给她。

    “好受点了吗?”如果我说好受了,她就该训我了,所以沉默,虽然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今天都犯什么错了,自己说说吧。”又来这套,不知道有什么错。继续沉默

    看着她抬起手伸向我,又要掐人了吗,向后缩缩身体。看出了我的害怕,筱可笑着说我真象个欠抽的小孩子,在你眼里估计就是吧。没有掐我,而是擦去了我还挂在脸上的泪水,“没发现你那么小气呀,一个球拍而已,不要生气了,我买一个给你怎么样,很贵吗?”贵不贵你都不知道,就要给我买呀,娶你真的很亏呀。

    “我六岁生日的时候,我爸买了有十斤那么多的书给我,每天要读很多,读不完不能玩,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买了一个很大的毛绒玩具给我,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了,它是我十七岁的生日礼物,是我收到最合心意的礼物,我从没和他说过我想要,他居然买给我了。”挂着泪珠的小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但笑容一瞬而逝,因为这礼物现在坏了。

    “原来这样呀,好了,不哭了,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还会是你想要的。”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了吧?转移话题,先把这十七岁的解决了,你刚还踢我呢,哇哇~~

    “我从现在开始攒钱,等你十八岁生日时送给你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当然好了,猛点头。

    “那今天你都犯什么错了呀,现在能谈谈了吧。”

    “我就是踹了她一下嘛,你还踹我一下呢,你也错了?”今天真的没觉得自己错呀。

    “楼梯上很危险你知道吗,如果她滚下来怎么办?”扳脸教训了。

    我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被筱可一巴掌打在手上,“你还笑?”

    “我是想象了一下她滚呀滚的情形,挺好玩的。”笨死了用手打我,搞不好你的手比我疼。

    “你是不是骂裁判了,我可听见了。”

    “没有呀,真的。”一个字也叫骂,我可不说脏话,那字不算脏话。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不许有下次了,还有,刚才你骑那么快干什么,红绿灯都不看了,刚刚从校区到宿舍区时是红灯吧。”这么小的事也拿出来说。

    “没下次了,我保证,都没有下次了。”委曲求全呀,可怜死了。

    “还有•••”“还有?”我实在不想打断你,可是还有什么。筱可瞪我一眼,接着说:“不要想报复她,我知道,今天这钱你没拿就不等于完,记住我的话。”呵呵,你很了解我,确实是没完。口头上答应了筱可的话,心里却很不服气。

    找了个很喜欢恶作剧的同学一起开始报复计划,第一次,等在自习室门口,从她同学那知道她每天都去,看到她很早就来占座了,还真是爱学习呀,拿走她占座的书,第二天又放了回去,看着她看到书错愕的神情,自习室的一角里,两个人笑得抱到了一起。第二次,中午休息时间,我和筱可说去找导师请教问题,其实是去了那个女生班里,那个女生自然是不在,只有几个人,不过也够了,和我的同学表演了一下郭德纲的相声:有个人喜欢上一个女生,那人叫爽,他每天都去人家楼下喊,爽呀,爽呀,后来爽去世了,他就哭呀,别人问为什么哭呀,他回答爽死啦,爽死啦。效果不错,估计她下午就成班里的焦点人物了,谁让她爸妈给她起名叫李爽的。很幼稚的报复,不过是心里的发泄。第三次,可能真的玩过了,也终于被筱可发现了。本来已经报复两次了,想就这样算了吧,可是她不给我放过她的机会。居然找到我们辅导员告状,这是大学生做的事吗,多大了还找老师告状。还好平时没少帮他干活,这时候表现的挺哥们呀,他当着那女生的面表面是批评,实为袒护,应付走了那个女生,然后“夸”我有创意。

我把那女生的电话号码放到了一个交友网站上,只是单纯的交友网站,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网站,别的网我还是不敢,这好像已经很过分了,可是犹豫之后还是放上去了.那天晚上,很晚了,还是睡不着觉,害怕自己玩得太过分了,很佩服做了坏事能一辈子不说的人,最终决定找和我一起恶作剧的欣萌说说,我躲在厕所里打电话,太好了她没有睡觉关机的习惯,响了很久她才接电话.跟她讲述了我的英勇事迹,连这一贯爱做坏事的欣萌都害怕了,她问我这算不算犯法,啊,我哪知道,好像是算吧,还是马上上网删掉吧,回到寝室偷偷拿出电脑,害怕吵醒筱可,我根本没法和她解释,电脑居然没电了,半夜我们都停电了,只好去拿筱可的, 她把电脑锁在柜子里,把钥匙放在自己床头.胆战心惊地走到她旁边,轻轻的拿走钥匙,拿出电脑,就当我要删除那条信息时,筱可的声音从我身后响了起来,那时比她的声音比鬼的声音更让我害怕.

    “你在做什么,那是什么网站,她肯定看见了网上不怎么雅观的图片,我吓得马上要关机,”不许动.”筱可从来没有那么大声地说过话,还好大家都睡了,千万不要有人失眠呀.就算关机了她也会再打开,我没有选择地停在那里.等待着筱可走过来,当她看见上面的爽字,她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把她删了,快点.”无力的命令.我不敢看她,慌乱的删了爽的信息,希望只有半天,不会真的有人找她吧.

    筱可打开了的灯,灯光在黑夜之后尤其明亮,白色灯光下她冷漠的脸让我害怕.

    “把你的皮带给我,那个小棍子你不害怕是不是,.”我怕她打我,我更怕她不喜欢这样的诺诺.所以虽然害怕,我还是颤颤地把我的皮带从裤子上抻了出来,可是我不敢走向她,那样冰冷的筱可,我从没见过.

    筱可见我不再动,向我走了过来,一把拿走我手上的皮带,把我的枕头平放在床中央.

    “趴上去,把裤子脱了.”毫不留情的命令,是我能想到最坏的结果.

    我慢慢的趴了上去,但是没有脱裤子,不管我们已经多么熟悉彼此,甚至是彼此的身体,我还是做不出,这是我的底线.

    “裤子.”我听了她的不耐烦,但是我做不到.

    啪,皮带抽在我只穿睡裤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从一条蔓延到整个屁股,再蔓延到全身。

    “最后一遍,把裤子脱了。”我不能,为什么非要脱,留点自尊给我不行吗?

    “好,那就打到你肯脱为止。”这是筱可那天晚上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啪啪啪“`啪啪啪,上一下的痛还没有散去,紧跟着就又来了一下,我没有心思去数,我害怕这样只有开始但不知道结尾在哪里的责罚。

    那么有限的地方,不过几下就打遍了,第二轮 打在已经挨了一遍的屁股上,我感觉到两条檩子叠加的痛感,抱着我的被,紧咬着不放,我怕松开嘴的那一刻,喊声就会冲出来,我错了,所以不会去喊痛。豆大的汗珠滑进眼睛里,房间里安静的只有皮带和屁股接触的声音。又十几下过去,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嘴里也不自主的发出呜呜声,不知道身后行刑的人怎么样了,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摆动,这样一刻不停的责打,终于耗尽了我的倔强,松开被子“我脱,你别打了。”没有回答,我默默地把手伸向后面,扯下睡裤,裤子摩擦皮肤,让我忍不住的呻吟,好想看看身后的人,可是怕回应我的依然是一张冰冷的脸。内裤,再也不顾及什么自尊,拉到了大腿上,火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一阵寒意,一阵刺痛。还不等我把手放好,皮带又打了下来,直接的接触,声音更加清脆,我也不再忍着,大声的哭喊着,“别打了,我受不了了,我错了。”“姐,我错了。”几个月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却脱口而出,皮带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停顿之后是更猛烈的抽打,我痛得侧过身,握住了她挥下的皮带,那一刻,我甚至想像孩子一样耍赖的翻过身来逃避痛打.筱可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她松开皮带,一个人走出了房间,我重新趴下,这次,我只想趴着,连穿裤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打湿了被子,无能为力的哭泣,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害怕一个人.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忘了到底为什么挨打,记忆中只有痛.

    筱可拿着湿毛巾回来,冰冷的毛巾接触到我可怜的屁股,估计肿得不能再用小来形容它了吧,我痛得抓紧被子,尽量不让自己太狼狈,即使那时的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还是没有一句话,后来,伴着疼痛,因为挨打消耗太多体力的诺诺居然睡着了.

朦胧中听到筱可的声音,起来,迟到,还是什么的。努力睁开眼,可是太累了。被子被掀开了,好想拉回来。啪,“啊”,一下,我完全醒了,好想马上站起来把眼前的人塞到门外边;好想大声的说我要睡觉,不要管我;好想把自己藏起来。可是我没力气,没胆量,没可能做到

强撑起身体,第一节是专业课,要去,也必须去。我害怕我不想去,而你会不同意,所以不想去尝试。

    “吃早点吧,去刷牙。”温柔的声音,应该不生气了吧,从脸上看不出来,眼睛好痛呀,好想蹦着走,要不爬着走,反正站着走好痛,厕所里好热闹,我平时起床时你们还不知道在哪梦游呢。平时简单的上厕所,现在好困难。脱不下,蹲不下,同单元的人看着平时活蹦乱跳的我傻傻地站在那不动,以为我有什么不舒服,好不容易挤出点笑容,说我没事。忍着吧,去校区上,那有门,还不知道后面怎么个情况呢,要是被她们看到直接装晕好了。唉,我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筱可买的早点,没有食欲,担心着一会怎么上课,她不说话,我也不知道用什么开头好。不敢看她,怕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对我的不喜欢,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是种什么感觉,不想去深想。吃完早点,在柜子里找出一条很宽松的运动裤和一个挎包,把背包里的书转放到挎包里,抬头迎上了筱可不解的眼光。“因为背包会碰到的。”超级委屈地说。“你这时候怎么这么心细了。”筱可终于肯对我笑了,还她个大大的笑容。“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必须在她笑时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可是她没理我,一人背上包走出宿舍了。失望的看向门外,伤心的拿起包包,挎在前面。门外传来筱可的声音,只是一句快点,诺诺便不顾自己的伤痛冲了出去。一前一后地走着,没有勇气去抓她的手,我喜欢拉着她,她却喜欢我挎着她。没有骑车,半米的距离,我怎么也赶不上。

    煎熬的一天,除了必须说的话,她再也没和我说过什么。而我,依然表面很开心的和同学玩笑着,诺诺每天的抱抱可是把很多女生哄的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不用到筱可身上,好像,我轻易不会抱她。白天能站着的时候尽量不坐着,能不动时尽量不动,能离筱可近点时尽量近点。只是她不理我呀。直到晚上,诺诺终于爆发了。

    “我错了行不行,你打都打了,还想怎样?”居然是责怪的语气,我不想这样,可是话脱口而出。你不理我,真的比打我还让我痛。拉住筱可的胳膊,不让她走,再这样对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筱可微微低头看着我,依然不说话。无力的放手,一个人爬到床上抽泣,我为你流的泪早已数不清。如果这也是对我的惩罚,那我只能受着,你给的,我都受着。

    熄灯,我的世界早就黑灯了,所以,无所谓,不必再像平常一样去赶着做什么。

    我感觉到筱可走到我身边,轻轻的帮我盖上被子,摸摸我的脸,我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我不要放开。她想把手抽出来,可是我不会再放开。“对不起,真的,我已经道歉很多次了,明天我就去和李爽道歉行不行?”我放弃了所有的骄傲,几乎卑微的求着你的原谅。

当你躺在我身边时,温暖,我的泪却更止不住地流下。筱可拉过被子,和我挤在一起,她侧躺着,用手拉拉我的耳朵,“下面的话听清楚啦。”嗯嗯。

    “昨天我真的很生气,我从没想过你会做这种事,你之前做的,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以你的性格,不做点什么是不会罢休的,而且那女生我也不喜欢。”这时,筱可的手移到了我的屁股上,轻轻的揉着,我没有拒绝,安静的享受着,不过她不碰还不痛,让她越揉越痛了,不能破坏气氛,忍着。

    “昨天我看见的时候,你刚刚放上去吗?”我傻呀,我放能让你看见。

    “我保证,我是想删了,我下午放的。”明显感觉她手上的劲大了起来,我还忍着。

    “道理你都懂,我就不说什么了,明天去道歉。”黑暗中,我努力的向下移动着,最后终于能把头放在她胸前了,用小手挠着她的衣服。

    “你听见没听见呀,手拿开,冲墙趴着去。”怎么变的那么快嘛。

    “不要,抱抱,今天一块睡吧,好不好。”这个时候必须把一天里没得到的全要回来。

    我和筱可都没有再说话,在还没有暖气的日子里互相取暖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十二月底,四丨级考丨试,大学里的第一个等级考丨试,自此之后便是永无休止的对证书的追求。被筱可逼着对答案,这种事我以前是从不会做的,两个月后结果自然知道了,先开心两个月呗。

    没办法,被按在凳子上对完了答案,然后给了筱可一个大大的V字,有您两个月来的严格监督,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筱可高兴的点点我的头,这动作高兴也能做,不高兴也能做,哈哈。饱餐之后筱可答应和我去唱歌,好难得的机会却被导员的电话搅和了。

    “许诺来帮我做下周的值班表吧,还有上次那个大名人还能请来不,商学院也要请他当评委,你再求求他•••让筱可也来,***找她画画,你•••”

    “我们没时间。”直接挂电话。

就在旁边的筱可听得很清楚,问我什么态度。

    “你怎么知道我做的那些事的,他说的吧,我还能帮他干那么多事?我就那么喜欢他?”什么辅导员呀,小报告专家,两面三刀,说好了我的事不跟别人说的。

    “不去唱歌了,去学工部干活。”

    “不去,不去,去唱歌。”边说边被筱可拉着去了学工部。我的话,从来就没人听呀。

    说是辅导员,其实只比我们大一点,刚刚毕业的本科生而已,边读研边管着我们。他肯定早料到我们会去了,花一分钟就安排完工作,我不理他,自己做了起来。

    “还是我们诺诺做的好呀,比我做得还好。”心虚了,覃风(导员)你给我滚一边去。

    见我不理他,自己没趣的找活干去了。做了很久,很多表格,很多人名,很多时间

第3回

表,要把每个人的时间都安排好真是不容易,这种活,他自己不会干吗,这是我该做的吗,就我好欺负,唉。

    筱可早就做完了她的事,去找导员们聊天了,这家伙就喜欢和年纪大的人聊天,怪不得那么会说道理呢。

    等我做完事,高兴的去找筱可继续去唱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阴沉着脸,是不是谁气到她了,反正不该是我,我那么乖的干活。

    “接着去唱歌好不,还早呢。”

“还唱歌,回去算账。”本来想缓解一下低气压的,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实在想不出做错了什么,只好跟着筱可回了宿舍。

    看着她气呼呼的开门,关门,又开门,又关门,然后锁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莫名的害怕。

    “趴床上。”犹豫片刻又说:“把裤子脱了。”

    错愕,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又怎么了?”

    “你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打到你知道,去趴好。”

    “我不去,我没错,我有什么错你说出来,说不出来我凭什么让你打。”我没疯,只是我没错。

    啪,随着她打在我脸上的一巴掌,我的泪决堤而出,为什么,我没错,没有。

    我抬头瞪着她,没有用手去抚着脸,我不要让她看出我的无助,我的伤心。

    只想快点逃离这里,我跑向门口,却被筱可拉回来,一脚踹在腿上,然后是撕扯我的腰带,我拼命护着,我的腿被她无情的踢打着。想打架吗,我不是真的打不过你。使出全身的力气把筱可按到了床上,抬起手,却久久没有落下,受惊的筱可挣扎着,我感觉她的眼神,可以杀了我。

    飞奔出门,一口气跑到学校外面,五点多的夕阳,刚刚下课的人群,别人的欢笑打闹,还有我无法抗拒的害怕。一个人,无处可去,没带手机,身上,只有十块钱,网吧成了我唯一的去处。躲过今天,那明天怎么办?明天••••••

    网吧的烟味,我不得不忍受,网吧这个地方,我从来都不喜欢。只是现在,我实在无处可去,打开电脑,疯狂的看着笑话,哈哈大笑着,混着咸的眼泪。我的失态,没人在乎。

十二岁的诺诺,永远的失去了妈妈,葬礼上,爸爸答应我,永远的照顾我,像妈妈一样照顾我,不会让我受任何委屈。他那样说着,也那样做着,在我哭着说想妈妈时,他总抱着我,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拍着我的后背,我们两个人的家,依然温暖。为了让他高兴,我拼命的学习,我要让他在家长会上被老师表扬,诺诺要成为他的骄傲。

那一天,第一的成绩放在桌子上,等着老爸的笑脸,那天的奖励,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忘记。

    我一直等着他回家,他知道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所以尽量推掉所有的应酬回来陪我,可是那天,十一点,没有回家,没有电话。诺诺不停的给爸爸打着电话,永远是无人接听。害怕的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哭,一直握着那张成绩单。十二点,门终于被打开,一脸疲倦的爸爸,我上去抱着他,而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爸爸,诺诺考了第一名,你高兴吗?”

    啪,不可置信的看着爸爸,妈妈去世后,爸爸几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十二岁的我永远不知道为什么会挨打,捂着肿胀的脸,哭着用另一只小手拍打着爸爸,啪,又一巴掌,打的我没有站稳,倒在了上。头晕晕的,眼前,泪水笼罩。

    “为什么打我,我得了第一呀,为什么,你坏,你是坏爸爸,我不要你了。”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诺诺指着爸爸说。

    爸爸的眼里冒着火,一把抱起瘦弱的我,走进我的卧室,扔到了床上。皮带,不管我以前多么任性,多么调皮,他从来没用这东西打过我,只是吓唬我而已,轻描淡写的惩罚,从来没有让我怕过他,恨过他。而今天,完全没有犯错的诺诺却被按在床上,皮带夹着风声,狠狠的抽下来,我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不停地哭喊着,却没有求饶,我不知道自己哪错了。第一次被皮带打,那种疼,深入皮肤,一条条的肿胀,又混成一片,不知道打在哪里,只是连带着全身的抖动,小小的我,努力蜷缩着身子,承受着这份痛苦。终是受不住了,感觉屁股快要裂开,可是抽打似乎没有要停止,我求饶,我错了,可是我不知道错在哪,我不敢了,可是不知道不敢什么,啪啪啪的声音渐渐变得不再急促。“爸爸,爸爸”我几乎是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呼唤着我最爱的人,就是这样的喊声,却惹怒了他,他扯下我的裤子,我无力去遮挡什么,任由皮带有一次抽打下来,麻木,放弃,黑暗。

“诺诺起来,诺诺。”在网吧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像筱可的声音,又像是在做梦。

    “许诺你给我起来。”有人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提了起来。眼前的男人正是我回忆了一晚的男主角,看着他满脸的愤怒,心里还是像以前一样害怕了。他的手紧握我的胳膊,似乎想捏碎我。

    “抓疼我了,放开我。”我直视着他说。依然害怕,但现在的我,不再会让他看出自己的恐惧。

    他松开手,我低头揉着自己的胳膊,不理他,也不理他旁边的筱可。

    “跟我回家还是跟筱可回学校?”怎么选择,怎么面对。

    “抬头看着我们。”这次说话的是筱可,熟悉的声音,沙哑的声音。

    抬头看着筱可,满脸的倦容,凌乱的头发。

    “我想回学校,你回家吧。”转向老爸,我也看得出他的疲倦,大概是一直在找我吧。他点点头,然后让筱可好好照顾我。她肯定会好好照顾我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跟在他们后面走出了网吧,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十二月的清晨,寒风使我冷得打颤。筱可的手,环过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帮我把领口围好,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送你们回去吧,上车。”好冷,如果是夏天我一定拒绝,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定拒绝,可是有筱可在,我不想让你陪我受冻,昨天晚上又辛苦你了,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打我,可是这小小的关怀,就已经足够了。对不起。

回到学校,周日的清晨,大家都还在睡觉。安静的校园,瞬时觉得很委屈,为什么我要挨打,为什么我要在网吧睡,为什么有种被逮回来的感觉,为什么人家在美美地睡觉而我在难过。越想越为自己难过,车一停下,我就冲下车,跑回了宿舍。这个时候,只想躺着我温暖的被子里,躲避现实的残酷。

    衣服都没有脱就钻进了被里,原来被子这么冷,一夜无人的房间,特别的冷。把头都蒙起来,刚刚躺好,筱可就回来了,走到我的床前,狠狠地拉开了被子,“别把自己憋死,好好睡觉,我们起来再说。”“你也睡吧,对不起•••晚安~~”胡乱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慢慢地忘了所有难过,睡觉原来这么美好。

    可是生活不会让我们永远的逃避,如果你愿意一觉不醒,那么就是你抛弃了生活,只要你不想这样,就要醒来,面对自己的未来。醒来之后真的没那么难受了,太多不如意,必须自己解决。静下来,发现自己做了很多错事,本来真的觉得自己没错,可是从我对筱可还手,到我离校出走,再到刚刚没礼貌地下车,错误一个接着一个,现在的我很会反省了,被逼的,每次都要问我错在哪,总结能力差一点都不行。 “别装睡了,醒了就谈谈吧。”筱可发话了,不能再装了。

    “起来把被子叠好,然后知道怎么做吧。”我怎么知道,叠好怎样,再拆了,或者放柜子里,或者抱到外边草坪上晒晒,或者我趴上面让你打,哇哇。

    这个时候还是乖乖的按她说的做吧,反抗的结果不过是现在这样,有些打,早晚都要挨,如果昨天挨过了,现在也许能躺着养伤呢,昨天晚上也不用在外边过了。

    慢吞吞地把被子叠好,然后看向筱可,她正看着我发呆,“喂”大声吓她,人家怕得要死,你可好,还有时间发呆呢。

    好像真的被我吓到了,阴沉着脸说:“裤子,趴好,快点。”有了第一次,便再没有什么底线,不就是脱裤子嘛,你没不好意思,我怕什么,你要看着它被你一点点的被摧残,我只管趴好就行,只是疼,真的不是一个水平。

    皮带松开,排扣一个个的慢慢解,其实根本不用解就能脱下了,真的要被抽了,早死早超生就再也不是真理了,边解边偷偷瞄筱可,她没催我,可能对我今天没有反抗的表现还是满意的。可是在我解了五分钟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走到我身边把牛仔裤一把拽了下来“都脱了趴好。”不敢再磨蹭,趴到了被子上,一闭眼,两只手把所有的裤子都脱了,把手放到下巴下面,等着挨打了。啪啪啪啪,不是预期的皮带,居然是筱可温暖的手掌,左边,右边,左边•••有规律的拍打着,不是冰冷的工具,没有撕心裂肺的疼,屁股慢慢热起来,我能感觉筱可的手也热了,作用力是相互的,她的手肯定也疼了。大概二十下,筱可停下了。

    “昨天,信科系的导员和我说,看见你四级考试时作弊,所以我很生气。”

    “没有,我肯定没有。”原来是这样,我真的没有,昨天怎么不问我,我没有。

    “没有在桌面上写什么吗,她说看见你用橡皮在涂,上面有铅笔字,我知道你有些作文句型没背下来,所以•••”

    “没有,不是,有涂,但是不是作弊,我是无聊画画呢,怕老师看见,真的,我保证。”

    啪啪,很使劲的两下,“啊,你不信我。”如果你都不信,我还能说什么。

    “你多大了,这是考试你知道吗,是四级考试,你不检查,居然在画画。”

    她抽下了我裤子上的皮带,以至于我以后每次系它都有种别样的感觉。啪啪啪,还是挨皮带了。她边说边打着。

    “刚刚算是对我自己的惩罚,没有问情你怎么回事就打你,但是后面就是对你真正的惩罚了。”啪啪啪

    “你知道你那么跑掉我多担心吗,总是要让我担心是不是,又敢夜不归宿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不怕吗?”啪啪啪

    “怕,我怕,对不起,呜呜•••”好多下打在*近腰的位置,又有好多下打在大腿上,这些地方比屁股敏感的多,一下就会肿起来,好疼。

    “以后考试要认真,知道了吗?”

    嗯嗯,咬着袖口答应道。

    “对叔叔不许那么没礼貌”这条,让我如何答应你。

    啪啪啪,“听到没有”啪啪啪,“说话”要又一次屈服在你的武力之下了,我答应了就要做到,可是我能做到吗?啪啪啪,我不说话你就不停。

    “我答应,以后好好和他说话。”我答应你。

“把裤子穿好,窗户前面站着去。”罚站呀,真老套。拉上裤子,突然觉得牛仔裤小了,唉。

    一步一挪地蹭到窗户前面,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其实挺舒服的,自己揉揉后面,再伸个懒腰,挨打之后的生活还挺惬意的,早知道就早点挨了。正双手插腰使劲把自己往上提给大腿减轻点负担呢,那样感觉不那么疼,其实这次筱可肯定是放水了,打的时候疼,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是在罚站吗,看来真是打轻了。”其实我是觉得,我的错,我受到了惩罚了,所以心里舒服了很多,何况还有筱可陪着,不再是昨天的一个人了。

筱可走到我旁边站好,和我一起欣赏风景,就像我们第一次一起在这里聊天。

    “昨天你跑出去,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打电话给你爸爸,我知道你们关系不是特别好,但是我必须告诉他,我看得出他很担心你,我们在学校附近找你,后来覃老师打电话给我,他说,有男生看见你在网吧过夜,说让他好好管管你这个小尾巴,我知道他也挺关心你的,他都没问为什么,只是让我们去找你。”

    “谁是谁的小尾巴,都什么破导员,随便诬陷我。”

    啪,突然袭击,“谁诬陷你了,人家老师没当场抓你你还说人家诬陷你,他们那是给覃老师面子,看在你没少帮他干活的面子。”

    “什么面子,还不是他们怕抓了我,还得写报告,怎么发现我作弊的,怎么抓的,我怎么表现的,什么什么的一大堆嫌麻烦呗,我跟你说呀”完全忘了我是在罚站了,兴高采烈地讲着不着边的话。终于是被筱可打断了。

    “你再说我就再抽你一顿。”目露凶光呀,我哪还敢说。

    “好筱可,我不说了,你继续给我讲道理吧。”嫉妒委屈的瘪瘪嘴,我绝对是乖小孩惹人疼的呀。

    筱可被我滑稽的样子逗乐了,手环过我的肩膀捏了捏我的嘴。

    “早上看见你在网吧的可怜劲,我就心疼了,昨天跑出去都没穿外套吧,身上没钱没饭吃吧。”

    饭?我怎么一点也不饿,好像是饿过劲了,一会一定要讹顿好的吃。被筱可心疼了,心情大好。

    “还有,叔叔说,你恨他,尽量不要在你面前提起他,这样你会高兴些,我想知道为什么。”筱可的话,一下子又把我推进了谷底,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痛,我的恨。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今天要告诉你吗?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吃完了告诉你。”这是我给自己定的时间,回来就告诉你。

筱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拿了件她的外套给我,说我的都太薄了,让我穿她的。问题是,这件粉色的毛绒外套,还有两只可爱的小兔子耳朵,实在不是我的风格。“我能不能穿你身上那件蓝的,或者你不是还有件黑的,要不,我不怕冷。”天突然就冷了下来,我的外套都在家里没有带来。

    “又不乖了是不是,这件比较暖呀,多可爱,挺配你的呀。”说着就帮我穿上了,我像玩偶一样让她穿着。

    “哪里见过我这么帅的人穿这个,我这小形象都被你毁了。”我拉着她出了门,走到楼外,真的好冷呀,一天又这么过来了,我都快一天没吃饭了,唉,上身真的好暖,摸着绒绒的。

    筱可把帽子给我带上,又被我扯了下来,她不放弃的又给我带上,并且使劲地按住,不让我再弄下来。抬头对她眨眨眼,放点电,暴着小牙说:“亲爱的,我可爱不,你喜不喜欢我这只小兔子呀。”筱可无奈的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耐死你了。”说着拉着我的手放到她的口袋里,又开始怪我不戴手套。听着她的唠叨到了食堂,在门口,看到了小牧和斌宇从食堂出来,我很想马上消失。

    “筱可,许诺,你们也吃饭呀。”斌宇视力比较好,比小牧先看见我们。傻子呀,来食堂当然吃饭,没事搭什么话,当没看见不行吗?我低着头不看他们,可还是听到了小牧欠扁的笑声。

    “诺诺,你好可爱呀,我觉得你该配条裙子,你以后就当女的好了。”我本来就是女的。

    “早知道晚点来了,一块吃多好,要不咱俩进去和她们再吃一顿,满足一下你小子。”斌宇也起着哄。

    筱可笑着把他们赶走,请我吃了我最爱的两人锅米线,其实她也好久没吃饭了,总是觉得很对不起她。

回到我们温暖的宿舍,天早已黑了,我们安静的做着各自的事,九点,外面还在嬉笑吵闹着,我们就已经关了灯躺下了。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睛。把自己蜷在被子里,露出小脑袋呼吸和说话。

    “我爸,他很优秀,他很有知识,小时候,我问他什么,他都知道,我小时候特别不乖,可是他很宠我。我妈,我一直觉得她不如我爸好,她不够优秀,不够漂亮,但是,她很爱我。我觉得很幸福。”甜蜜的回忆,是为了引出后来的痛苦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从这开头。

    “后来,我妈不在了,我爸对我很好,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很生气的打我,不管我怎么求饶,都不停手,我觉得,他恨我。所以后来,我也恨他。”

    “诺诺,你•••”

    “你听我说就好,昨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打我,就像那时的感觉一样,我明明考了第一,我明明过了四级,为什么挨打,所以才那样对你,你不要,你不要不理我就好。”我知道,你不会。

    “那次之后,他对我变得很冷淡,我想像以前那样对他,可是他不要,我做错一点事,他就很生气,有时我也不知道错在哪,上次你问我是不是挨打专业户,我就是,那几个月,几乎每个星期都挨打,筱可你的技术可差多了,你知道怎么把掸子打折吗,你知道怎么能打出血吗,你•••”

    “你别说了,难受就别说了。”筱可哭了,我能感觉到。

    “再后来呢,我就离家出走了,挺傻的,像今天一样在网吧里被找到,我不知道能去哪,我只偷了他一百块钱。今天早上,其实我挺害怕的,害怕他像那次一样在网吧里打我,他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了我一巴掌,不过,这个在网吧挺常见的,好多家长都去那找孩子,然后拖回家打一顿呗,网管把我爸劝了出来,他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其实,那是他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打我。我只能跟着他回家,回家之后,我知道肯定会挨打的,不如自己主动一点好了,那么多次的反抗,换回来的只是更狠的抽打。我乖乖的脱了裤子,即使我害怕得全身发抖还是自己跪到一把椅子上,他就这样看着我,一句话不说,他再也不是我熟悉的爸爸了,我恨他。他就像把我当成木偶一样抽打着,我除了哭,什么都不说,后来我实在跪不住了,从椅子上掉下来,趴在地上,我看见他光亮的皮鞋,我不会干活,但是,我喜欢给他擦皮鞋,以前,我要我爸爸的鞋是所有爸爸里最亮的。”说到这时,眼眶再也圈不住眼泪,眼泪从眼角滑到耳朵里,湿湿的。

    “他抱起趴在地上的我,轻轻的放到我的床上,我只听到啪的一声,但是这次,打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之后,他再也没有打过我,即使我也再不是以前那个喜欢缠着他的诺诺,即使我对他,就像陌路人。他又像以前那样对我好,甚至是更好,可是,发生过就再也抹不掉。我不拒绝他的好,我觉得这是他欠我的,因为那几个月,十二岁的我,常常会站到学校的顶楼,想从那跳下来,就再也没有痛苦了。”眼角的泪干了,今天,我不想哭。

    “诺诺,明天早点想吃什么,我给你买。”筱可没有再问什么我不能回答的问题,而是问我想吃什么。

    “煎饼果子,你得早点去排队。”

    “好,我们睡觉。不许多想了。”

     好,我答应你。

    一直躺着,没有睡意,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敢想,直到我听到筱可的话:诺诺,从明天开始,我会好好照顾你。

    筱可,我没睡,我听见了,你不能反悔。

十二月底,迎来了大学里的第一次期末考试,虽然常常被筱可逼着看书,还是心里没底了。当大学的老师们很从容的划了二十道题,然后说其中十九道都是考试题时,全班的欢呼声好像还在耳边。欢呼过后发现,即使是原题,我们也像看天书一样不可能完全背下来。

    一个星期的努力,弄明白的把数背下来,没弄明白的把题背下来,我像小时候一样默写着老师说的原题。

    “你要是平时就那么努力,现在就不用愁了。”筱可很清闲的说着。

    “我用一个星期都背下来也能考得很好呀,干嘛平时那么努力,学的都是没用的。”

    “你敢再说一遍,我几天没打你了?”说着就摇着小手向我走来。

    敢挠我,好像你比较怕痒吧,笑着抱成一团,然后躺在一起研究研究晚上吃什么,再研究研究明天几点去图书馆占座。时间很快就到了考试的前一天。

    最爱搞怪的欣萌小朋友到我们屋借超大透明胶,筱可是个百宝箱,这个大家都知道。欣萌很开心的向我们讲解着她马上要使用的作弊方法,他要利用这个透明胶把字贴到桌子上,把字弄成透明的。我大笑着夸她聪明,然后咧着嘴很想哭的送她出门,坏筱可,当着别人面掐我,好痛。

    去吃饭时又看到小牧拿着书在复印,那些字小得我都看不见,原来大家都那么聪明呀,我和筱可待得都变弱智儿童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背了,而且我也有些没背下来的,要不我也用这个方法吧。刚想和小牧说我也要一份,就被筱可从复印的地方拉了出来,多亏没说,多亏被拉了出来,忘了她就在我身边了,搞不好又被打呢,好可怜呀,人家都高高兴兴地作弊,我怎么那么命苦。

    晚上的时间,一直被要不要作弊这个问题纠缠着,不作,太亏了,人家都做呢,作,被筱可知道怎么办,我不怕被老师发现,只怕被筱可知道,怎么办,看着认真学习的筱可,我决定不作,现在肯定能及格的,这是我的真实成绩,不作。

    “诺诺你不好好学习看我干什么?”被筱可发现了,我慌乱的低头学习,好像刚刚在想的是天大的坏事。

    “你不要想作弊的事情,后果你知道的哦。”

    “你从没作弊过吗,你从没抄过别人的作业吗?”这个我一直想知道。

    “作过,抄过,但是我们现在是大人了,有些事错过了就不能再错了。”你是大人我可不是,我是小孩子,我不要当大人,我要早睡觉,我不要背啦。

    拿着手机跑到外边,“小牧,我喜欢你”“真的吗,我也喜欢你。”那小子激动的可以。

    “我还没说完,我喜欢你的作弊方法,给我弄一份。”“••••••”“给不给?”“明天给你吧,你会用吗,不要让老师抓到,抓到了就说是我硬塞给你的。”“明天请你吃饭,小牧谢谢你。”“不用谢,晚安。”“晚安”

   挂掉手机,感觉天上的星星都比平常多,不劳而获的喜悦,完全忘了筱可的话。

“诺诺,千万不要被老师抓住,我跟你说呀••••”

    “你不用说了,你那么怕还作什么弊,诺诺姐我是很懂怎么作弊的,你放心好了。”真是个胆小的人,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幸福交给你呀。好不容易甩掉筱可和小牧单独接头,终于拿到了这小小的纸片,我的考试就*你了。

    老师真的没骗人,一共二十道题,十九道原题,那这次不是要得95了吗,不慌不忙的抄着小纸条,偶尔抬头看看老师,作弊时是不能总看老师的,这是心虚的表现,偶尔看看筱可,纤瘦的背影蕴含了无限的力量,那么认真地答着考卷,可能,我永远赶不上你了,你是大人,我就是被你管着的小孩。一个小时就完成了两个小时的考试,安全通过。

    原来考试如此简单,后面的科目,完全没问题啦。天天看着筱可认真的复习,有时很想认真一次,可是能不劳而获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累,有这时间不如干些别的,反正是背题,真的没用处。不如看看小说啦,还能锻炼一下想象力,或者出去运动一下,还能锻炼身体。我是多么会利用时间的小孩呀。

    就这样抄过了众多科目,到了最后一科。居然是覃风监考,甩给他一个笑脸,然后肆无忌惮地抄了起来,即使他走到我身边我都没有藏起小条的想法,从没把他当做过老师,他那么孩子气,就像我班里的同学一样。

    “许诺,别没完没了。”瞬时僵化,他怎么能这样呀。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没有办法,开始了地下工作,不抄,我就完全不会写了。抄了一会,抬头看看覃风在哪,没想到迎上了筱可的目光,是失望吗,还是生气,可能都有吧,我又错了,明明知道错,还用那些背题没用的想法劝自己作弊,总是在被人发现之后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敢看她,只是低头看题,其实,怎么看我都不会。晕晕地考完了试,被覃风叫去办公室教育。同学们惋惜的目光,筱可在哪,我一直没看见。这样也不错,暂时不用面对筱可了。而且,覃风不会把我作弊的事报告给任何人,这小子肯定会以此为把柄,我以后的三年半可怎么过呀。

    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嚼着口香糖,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看看旁边一样挨训的可怜孩子,那孩子怎么这么怕他们导员,低头认错加眼泪折磨,那不会是个会打人的导员吧,像筱可?那孩子的表现太像我被打时的表现了。边看边笑,呵呵。

    啪,“你干嘛?!”我从没想过覃风这个人有一天敢打我,可是今天这事真的发生了,他用他大大的夹子拍我腿,不疼也不行。

    “我真想抽你,你就欺负我是不是,当我真不敢抓你?”

    “你凭什么抽我,我去告你,让校长抽你。”我略带哭声的喊叫,孩子般的耍赖,让办公室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这边。

    我努力的挤出了一滴眼泪,着实吓到了覃风,他马上找纸巾给我,又跟我道歉,心软的男人啊,太好骗了。被他恭送出办公室,好想再和他玩玩,可是筱可已经等着我了,不想回去,害怕看到她,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有我错了。

接近傍晚,暗淡的天色,没有了阳光的世界,冷得我直打颤,可是面前的宿舍大门,如何也迈不下第一步。即使被教训了很多次,还是很怕,那些或愤怒或忧伤的眼神。

    筱可的电话,犹豫之后还是接了。

    “在哪”“门口”“进来”“哦好”只有八个字,筱可生气的时候不爱说话,我是不敢说话。

    整个单元只有我们两个人,会计班的孩子们集体去吃饭了,一直我们都是被班里遗弃的孩子,被编到了另外的单元,还好我们有彼此。

    没有开灯,看到筱可的行李箱,天,考试之后,我们就要分开了吗,我不要。筱可正坐在书桌前看着我们的合影,我快步走上去从后面搂着她的脖子,还没说话眼泪已经掉到她的领

第4回

口里。筱可回过头,摸摸我的脸,又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来第一次打我的小竹棍,然后指指我的床。

    这次我听话的趴到床上,自己褪去裤子,静静地等着,没想到的是,筱可把我的裤子拉到了小腿上,冷气触碰到皮肤,而脸上的红晕却延伸到了脖颈。

    啪啪,来不及多想,棍棍就上身了,没有皮带的厚实,这么细的棍棍陷进肉里,一刻不停,一定留下了错乱的红色印记,握紧拳头小声的哼哼着,左挪挪右拱拱,我知道这很丢人,可是我疼呀。几十下过去,当疼连成一片时,好想求你停下,只是这次我错了,我认打,我努力的忍着。

    当所有地方都痛过第二遍时,筱可终于说话了。

    “本来我不想在离别之前打你的,可你就不能让我省心。”说着又打了下来。

    离别,我不要,忍了很久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一种要被抛弃的感觉,好痛,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身后的疼却没有再增加。

    “放假了我当然要回家,你也给我好好的回家。”筱可还在生气。

    “不要,你回家了我怎么办?”没有你的生活,我怎么去熬,又要一个人吗,一个人面对一个家,或者只是一个房子。我想跟你回家,这句话想了好多次,却无法说出口,那,只是你的家,原来,我们平时所谓家的地方,只是一个宿舍,四年,之后怎么办?所有的问题转化成泪水。

    我以为已经结束的惩罚又一次来了,啪啪啪,打在大腿上,小腿上,我回身去挡,又被按了回来,没有章法的打在腿上,我紧夹着双腿,希望能缓解疼痛,只是完全没有用。有几下全都打在臀腿想接的地方,实在忍不住了,翻身到床的最里面,然后抱着腿缩到床角,坐下的那一刻,像被电到一样又弹了起来。看着裤子全挂在脚腕上的我,筱可扔下了棍棍,一个人躺到她的床上,不再理我。我的狼狈,我的眼泪,你,有没有心疼过。

是F/F的,呵呵,刚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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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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