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F/F] 若惜_逸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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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雨下了一天一夜没有丝毫的停歇,雨水冰冷混着汗水沿着已经湿透的发髻不停的流下。

       雅楠用手按着跪的发麻的双膝,身子摇摇欲坠。疲惫的抬眼望着面前的绿瓦红墙,眸子里依然闪烁着坚毅的光。

     “阿玛,女儿没用,自知可能救不了您,但是不管有多艰险,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楠儿都原意去试!”心里默念着,不知道前路是悲还是喜,只是这样的雨,这样的跪着,这样的落寞,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心情,还有身后那不断作痛的刑伤,不知道还有怎样的理由让她支撑下去。

     “姑娘,你还是回去吧,爷不会见你的!”一把伞擎起遮住了落雨的天空,方淮温和的劝慰着眼前这个他认为坚强得有些不似女孩子的人儿。

     “谢谢方大人,我,我还撑得住!”勉强送出自己的意思,对着雪中送炭,几次出手相助的方淮,雅楠心里十分感激。

    “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还是回家去疗伤吧!”担心她的伤势,她一个弱女子,在这里跪了一天,下着那么大的雨,地上又湿又凉,她身上又带着杖伤,这么跪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多谢方大人关心,可是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王爷!”

     “姑娘执意如此,这把伞拿上吧,多少可以挡一挡风雨!”见她执拗至此,方淮也无谓再劝,把手中的伞往前送送。

     “不必了,既然是求见,吃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没有接伞,雅楠的声音虚弱的几乎听不到了。

     “哎!”方淮一声长叹,无奈至极。只得回身进府去了。

     “爷”没有推开门,只是在门外低声禀报,方淮实在是想为门外受苦的人儿做一点事情,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进来!”门内一声不高不低地应许。

     “爷…”方淮瞥见祁峰连头也不曾抬起,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步兵图,心知他最近正在为了剿灭东南的乱匪忧心忡忡,犹豫着是否要将那位姑娘的事禀报。

     “有话就快点说吧!”祁峰没有抬头,神色凝重,心绪显然十分烦乱。

     “是!那位姑娘还一直跪在门前不肯离去,属下怕……”

     “哪位姑娘?”心烦地打断了贴身侍卫的话,祁峰放下手中的毛笔。

     “就是爷您今天在刘成恩大人出巡时救下的那名被杖责的姑娘!”方淮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激起自家主子的怒气。

     “她跪在门前做什么?打发她走!”话语里没有半分怜惜。方淮的这番提醒勾起了祁峰的片面回忆,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然拦住大理寺卿的轿子当街喊冤,害得他不得不暴漏微服出巡体察民情的身份出手相助,救她只因可怜她一个弱小女子却被当街杖责的羞辱和苦楚,看她瘦弱的小体格若是挨下三十板子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救她只因看不得刘成恩那副趋炎附势,以权谋私的贪官作风,仅此而已!

       没想到只是因为救了她就缠上他了吗?了解他高贵的身份后想攀龙附凤吗?想到此,祁峰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温暖。

     “怎么还不去!想抗命不成?”看到方淮没有动,祁峰更加压不住心里的火。

     “属下不敢,只是那姑娘说非要见到王爷您不可,无论属下如何劝她也不走!”

     “哼!不走?那就让她跪着吧。我现在没空见她!”祁峰对这样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想高攀他这个亲王的女人他见得多了,都是一些庸脂俗粉不值一看,苦肉计?想骗取他的同情,若果真是如此,那她的赌注可下得不小。赌的不仅仅是一点皮肉之苦,很可能是自己的性命,难道富贵真的会比命还重要!

    “爷,外面那么大的雨,那姑娘又受了伤,属下看她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这样让她跪下去恐怕要出人命的!”不管会不会惹怒主子,见死不救实在不是他方淮的个性。

    “她有没有说见我所为何事?”眯起冷峻的眼睛望向窗外,这雨下得还真是又大又密,如筛豆一般不停地往大地上倾倒,天空一片灰雾蒙蒙,酉时已过,从早上跪到现在,不吃不喝,身上还有伤,单凭这点就让祁峰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没有,她什么都不肯说,也不肯透漏姓名,只说见不到王爷便长跪不起!想那姑娘早上拦住刘大人的轿子,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冤情要诉,这会儿她苦苦求见王爷想必也是为此而来的吧。”方淮深知主子一向爱民如子,说替那姑娘伸冤恐怕是帮助她最好的理由。

     “让她进来!”思索了片刻,祁峰作出了这样的决定。

     “是!属下立刻去办!”得到了首肯,方淮真是由衷地替那姑娘高兴,毕竟主子不是那般狠心的人啊!

雨越下越大,地上已经积了很厚的水,汇成小小的溪流涓涓而下。

     “姑娘,王爷让你内堂说话,快起来吧 。”方淮大步迈到雅楠面前,想将她搀起。

     “真,真的?”听到这样的话语,雅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看到方淮狠狠的点头确定这消息可*之后,雅楠再也撑不住疲惫的身躯向前倒去。

     “姑娘!来人啊!……”

二  

    晨起时分,当第一声刺耳的鸡鸣划过阴郁的天空,雅楠终于悠悠转醒,微微睁开眼睛,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有的是名贵的红木家什,精美的古董瓷器,看得到的还有桌子上摆放着的昂贵茶具。 

    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雅楠稍稍欠了欠身,只是好痛,怎么哪里都痛,头痛,腿痛,还有那挨过板子的伤处,最痛的还是心,此刻她好怨自己,好不容易挨到可以见王爷了,她怎么可以在那时候倒下,错过了为阿玛伸冤的好时机。 

   “姑娘你醒了?”一个轻快活泼的声音适时而入打断了雅楠的思绪。 

    雅楠抬头望向声音的出处,一个身着丫鬟服饰的女孩端着瓷盘走到床头,和蔼的看着她细声询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祁亲王府的客房喽。”小桃笑她有些明知顾问。 

   “我要见王爷!”雅楠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阿玛还在刑部的大牢里受苦,她还怎么躺得住? 

   “姑娘!当心伤口!”小桃赶紧按住雅楠要起的肩膀。 

刚刚想撑起身子下地,却发现全身酸痛一点气力也没有,只能又躺回到枕上。 

   “姑娘,不管您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见爷,你总要先吃些东西,这样跪了一夜,又淋了雨,还受着伤,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呢?来,让小桃给先您上药吧,之后吃些东西才好。”小桃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床头的方凳上,拾出里面精巧的白瓷药瓶,想帮雅楠上药。 

   “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姑娘,麻烦您带路啊!”雅楠紧紧拽住小桃的袖口,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此时只担心阿玛担心得要命,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上药吃饭! 

   “姑娘,您不要激动,当心……” 

   “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推门而入的祁峰言语之间不存任何怜惜,虽然已经派人调查得知了她的身世和当街喊冤的来由, 但是当在门外听到她不顾自己安危还想着救他那不是亲生阿玛的样子,没来由的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那老匹夫怎么值得她救! 

   “你,你是谁?”声音很弱,却有着些许责备的意思,没有看清来人的相貌,却被他言语中的硝烟所激怒。  

   “姑……”小桃欲言又止,只因看到了祁峰那警告的眼神不敢言语,心里却着实为雅楠捏了一把汗。 

   “我是谁?我倒想问问你是谁?一个姑娘家家,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大街上去拦朝廷命官的轿子”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惜,祁峰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可能为了见自己一面不惜导演这出戏的女人,想把她的灵魂都看得透透。 

      “与你何干!”短短的四个字出自雅楠之口。却连头也不曾抬起,她何曾不想好好在家呆着,她何曾愿意这样抛头露面受人欺侮,如果额娘还在人间,阿玛还在身边,她哪里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的确与我不相干,希望你记得住你说的这四个字!”祁峰看不到雅楠的长相,错!是他也不屑去看。凭她的这一句话,他就可以治她个不敬之罪,可是他不要。他要让她体会到得罪他的下场,不管她为何而来,就算她真的是有天大的冤情,此刻,她也彻底挑起了他想征服她的欲望。这便是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  

   “你……”听得出来人的话中玄机,雅楠心中疑惑,慢慢的抬头视向声音的源头,面前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颀长的身躯,刀雕的面容,眉似朗月,目若星辰,加上那浑然天成的霸气,不用多说,他的身份想必雅楠也早已猜度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怎样?”祁峰的嘴角上扬,俊脸上镀了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此刻他终于看清了这女子的相貌,虽然不算是令人刻骨铭心的美人,但是比起那些他见惯了的庸脂俗粉来却是大相径庭,很清瘦的一张瓜子脸,皮肤很白,弯弯的眉毛下面那一双丹凤眼特别迷人,明眸里一汪清水,是让男人为之心动的类型。  

    “孟姑娘别来无恙啊!”看着雅楠那因为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而不知所措的一张脸,祁峰有着从未体会过的胜意。 

    “看来王爷已经知道民女的身份了!”紧咬住下唇,雅楠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别来无恙?呵!初见她时,她趴在地上,当街挨着板子,痛苦万分,狼狈不已。根本不知道他的模样。再见她时,她顶雨夜跪,昏倒门前,只为见他一面。此刻她依旧趴在他王府的床上,以这样的窘态面对着他,只因一时错觉了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却不知道随之而来的后果她是否承担的起。 

    “民女孟雅楠给祁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挣扎着下床,让小桃搀她跪下,行这姑且称之为规矩的礼节,幼稚如她还想试图挽回眼前尴尬的局面。 

   “你区区一介民女,凭什么以为本王一定会帮你那风烛残年的阿玛翻案?更何况本王并不以为他有何冤枉。”祁峰在桌前落座,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地上的人儿。 

    她那极尽贪婪的阿玛本就让他极为不屑,哼,想必那种人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虽然不是亲生,却也是跟她一起生活了12年,耳濡目染,学得无非也是些对权力和金钱的欲求,如若不然她们孟府中的人得到孟云长被捉的消息后四散奔逃,连孟家的二个儿子和12个姨太太都跑得无影无踪,只有她,一个并非亲生骨肉的女儿甘冒如此大的风险来京城为阿玛伸冤。单据这点就让祁峰觉得她很不简单。 

   “就凭王爷今日在街头相救,民女感激不尽,在府前方大人告知民**爷是个公私分明,处事刚正的人,民女以为王爷爱民如子的口碑并非是浪得虚名的!”雅楠别无他法,为了阿玛只得强迫自己说出这番奉承之词。其实也不尽然,若非他今日适时相救,恐怕她早已被活活打死在大街上了,就因为这样才让她觉得他或许是冰天雪地里那一壶可以暖心的热茶。 

    “可惜你想错了,救你只因本王平素与那刘成恩不和,见不得他在京城之内耀武扬威,仅此而已。”道出这显得极为牵强的理由,祁峰听得出雅楠话语之中那情非得已的成分。 

    “王爷,求您救救阿玛,救救他吧!”不愿意再有任何虚伪的掩饰,雅楠真情流露的喊出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 

   “若是我不愿意救呢?”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任谁人都会觉得心疼不已,可惜他祁峰并非寻常之人,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值得他来心疼! 

   “为何?” 

   “孟姑娘刚才好像说过了‘与你何干’!”终于有机会让她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他怎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只因为这一句话?”雅楠看着面前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不相信他的气度仅止于此。 

   “是!”依旧没有给她任何希望的应道。 

   “那么……”雅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民女只有一死明志,希望王爷可以原谅民女的冒犯,救救阿玛!”语毕,雅楠转头拿起身边方凳上装着清水用来为她送药的小碗,将水倒在地上,随即将碗在床头的木架上磕碎就要往手腕上抹去。 

   “姑娘,不要啊!”小桃吓得大喊,却不及阻拦。 

    千钧一发之际,祁峰飞快的起身行至雅楠身前,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雅楠吃痛,瓷片掉落在地上。 

   “小桃,你先下去!”没有放开雅楠的手腕,祁峰的表情阴郁得让人害怕。 

   “是,爷!”恭敬的点头,简单的收拾起破碎的碗片,给了雅楠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小桃飞快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你,你放开我!救不了阿玛,我宁愿一死!”房间里的气氛有些阴冷,感觉到加注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雅楠本能地想挣脱开祁峰的钳制。可是……! 

    一句话也没有说,将手中的人儿直接拉拽起来**在床上。 

    “呜……”力道之大,痛得身体虚弱的雅楠低呼了一声。 

    “想死还不容易!”拉下床头的丝幔,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雅楠的双手缚住,看着她以俯卧之姿态呈现在自己面前时,祁峰终于开了口。 

   “你……要做什么?”祁峰的这种举动显然让受制的雅楠觉得万分的恐惧。 

   “做什么?你不是想死吗?本王就成全你!”不再废话,动手拉下她的外裤小衣,祁峰的巴掌就这样狠狠地落在了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啊!”还没来得及反应,臀上炙痛传来,雅楠不敢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啪!啪!啪!”一连三巴掌落在臀峰之上,雅楠的双手被缚,豪无反抗之力,臀上的痛楚提醒着她正在发生的一切,早上才挨了几个板子,这会儿她又像小孩子一样被褪了裤子,按在床上打屁股,打她的竟然是一天之内看尽她的窘态,雪中送炭却又雪上加霜的人! 

  “你!你!你!你疯了吗!”雅楠此时已经语无伦次,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啊!怎么会有这样屈辱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在她身上,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他怎么可以如此待她。 

  “疯!是你自己说要死的,本王不过是了了你的心愿,至于怎么死,你在本王的地盘上,自然由本王来定夺,容不得你质疑。还有,若是你企图咬舌自尽,别说你那监牢里的阿玛你救不了,九族之内本王也会要他们替你陪葬!”聪明的避开所有的可能性,祁峰就是要让她尝尝教训,出乎他的意料,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看来她也并非是什么很有心计之人,清纯的如她那一张娇小秀气的脸。看穿了这一点,祁峰竟有了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不要啊!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如果王爷杀了我就可以救我阿玛的话,雅楠愿意一死替父赎罪!”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即使不是亲生,阿玛也在她们母女走投无路的时候帮助过他们,收留过她们,即使用意只是为了额娘的美貌,也让她好歹有了一个像家的栖身之所,就凭这点,她那善良的额娘临死前便叮嘱她一定要报恩。 

   “啪啪啪!”没有停下巴掌,反而加重了力道,那大手一直反复落下,她越是这样说就让祁峰觉得越生气,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只会为她那无良的家人着想! 

     拼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雅楠不再抱有一丝幻想,此刻要她怎么办?求饶,他可以豪不在乎,寻死,他竟挑得出这么丢脸又折磨人的死法。了结自己又怕他的威胁成真害了大家!以他的地位想必是言出必行的。除了默默承受他给予的痛苦,她还能做的了什么,他那么高高在上,怎么会在乎自己这样一个弱小平凡的民女。今天就算真的死在他手里,对他而言也不过如弃草履一般,不值一提吧!  

   “啪!啪!啪!”祁峰感觉到她的隐忍,倒是有几分不忍心,停下高举的左手,低头看到她的臀上已经布满了深红色的伤痕,高高的肿起,之前的杖伤和之后的掌印交错,触目惊心,让他多少有些后悔下了这么重的手。料想今日在街上幸好及时救下了她,没有让板子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的伤害,他才想以这打屁股的方式好好的教训她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不抗打。才不过十几巴掌,就伤成这样。  

    想到此,祁峰拿过方凳上的白瓷瓶,缓缓坐到床边,将药涂在手心,指白触及雅楠的伤臀。 

   “不要!放开我!”感觉到身上的痛苦终于不再延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凉,雅楠开始强烈的抗拒起来! 

   “怎么,还没挨够!”没有停住上药的手,祁峰将手中的瓷瓶放下,作势要打。 

   “不,不是。你先解开我!”朝手上的幔布努了努嘴,雅楠的泪水汗水一起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这药一定要上,不然我看你很难下床走路!”祁峰闻言起身帮雅楠解了丝带,还未及回身……! 

“啪!”雅楠获得自由之后支起上身,抬手就是一巴掌,在祁峰的脸上狠狠的送上了自己的回赠!

        微红的掌印在脸上迅速扩散,没有暴跳如雷的愤慨,没有怒火中烧的惊诧,祁峰的嘴角竟扯出一抹戏谑的浅笑。

        雅楠的手心中还残留着滚滚发烫的温度,屋子里的空气紧张地让人窒息,静谧地恐怕一只绣针落地也可以听得到声响。

       “呵,很好,看样子你是恢复精神了!”祁峰以手指摩挲脸颊,这一巴掌虽然响亮但其实并不重,一个弱女子还受着伤能使出多大的劲道,只是这一巴掌触动的并不是痛觉,而是祁峰那高高在上,不容轻侮的权威。

       没有做出任何回应,雅楠的头脑此刻几乎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为这一巴掌付出多大的代价,现在已然死不足惜,只是不要连累了牢中的阿玛和族人才是啊!

       “这药,是太医院精心配制的,对止痛和消肿都很有奇效,你不试试么?”弯腰拾起掉落塌上的瓷瓶,祁峰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愤怒。

       “唔……”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雅楠抬起头望向眼前高大的人儿,看他那暖阳般的表情心里似乎又燃起了一点希望。

       “不赶快治好伤下顿板子你要怎么挨得过?”接下来的话旋即止住了雅楠的最后一点幻想。

        狡黠地望着她惊恐不解的表情,没等她回音的祁峰继续说道:“看来孟姑娘还真是健忘啊!本王似乎刚才已经说过要了了你一心求死的心愿,至于怎么死,自然要由本王来定夺。难不成本王这话姑娘是当成评书里的故事听的?”

       “你,你想怎样?”雅楠语无伦次地问道。

       “待会儿小桃会过来给你上药,又或者,还是你愿意让侍卫服其劳?”瞥见面前人眼神中的不服气,祁峰实是存心奚落。

       “王爷,民女久居乡里不谙事故,自知冒犯了王爷,请王爷恕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王爷肯放阿玛一条生路,民女来生做牛做马必将报答王爷的大恩!”抛去仅存的最后一丝尊严,勉强起身半跪在床上,雅楠执拗地乞求着老天不要那般残忍。

       “小桃!”没有理会雅楠的请求,祁峰快步走到门口唤人。

       “奴婢在!”小桃闻声而来恭敬应道。

       “照顾孟姑娘,不可轻怠!”语毕,祁峰头也不回走出客房。

       “是,奴婢遵命!”

        再也撑不下去的雅楠身心痛极,双手垂下支在榻上,眼泪如串珠般洒落。

        不过一个芝麻大点买来的小官而已,孟云长胆敢三番两次收受贿赂,还真是个惜金如命的酒囊饭袋!祁峰仔细的将手中的文书通通看了一遍,拿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其实只是一席收受钱财的案子,倒不是什么非杀不可的死罪,只要他一句话,贬官回乡了此残生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他不能,也不会放过那个几次三番轻视她的女人,更不能容忍这个女人竟然不知死活的掴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个报仇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无意地揉搓着手上的玉扳指,眼神瞥过案上的纸笺,祁峰剑眉微皱,一个计策涌上心头……

        初冬的早晨有些轻寒,其他树枝上已是突兀一片,只有园中的几棵梅树吐露新芽,那一袭新绿的色彩深深地印影在雅楠的脑海之中。

        已经过去三天了,这期间除了每天照顾她前来送饭上药的小桃,她几乎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心中的惶恐和不安好像慢慢地在这平静中一点点的消失殆尽了,不知那深不可测的王爷会怎样处置她的不敬,若是她救不了阿玛,那么不如陪着他一起共赴黄泉,好歹不会愧对额娘,额娘也应该原谅自己的苦楚吧。

       “三日前你还苦苦哀求救你阿玛之难,现在却这般宛然自若,有心倚窗赏梅,看来本王真是低估你了!”

        停留在外面风景的视线依旧没有收回,光凭这冷若冰霜的声音就可以判断来人。

       “民女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心里低叹一声,随即还是转身行礼。

        祁峰踏进房门落座桌前,琢磨不定的眼神扫过跪在自己面前雅楠,茫茫无所依的前路竟然还可以这般冷静,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把头抬起来!”

       “民女以为高

第2回

高在上的王爷面前尊卑有分,不可直视!”雅楠不紧不慢送上自己的回应。

       “你敢忤逆本王的意思!”祁峰闻言起身来到雅楠面前,弯下腰来,以手掇起她的下頜,逼着她迎视自己的目光。

        看来这几天小桃将她照顾的不错,脸上病容褪尽,取而代之的是双颊微微泛红,眼中波澜不惊的安然。就凭这份恬适,就足以见得似乎忘记了三天前发生的一切,看来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她现在的处境。

       “难不成你以为犯下了如此之大的不敬之罪,会这么轻易的过关?”

       “民女不敢,单凭王爷处置!只是希望王爷能够高抬贵手放过阿玛和族人!”

       “怎么,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祁峰松了右手,甩开雅楠的小脸,怕自己抑制不住怒气掐碎她的下巴。

       “民女岂敢!”用力按住自己跪的发麻的双膝,雅楠轻轻地垂下头不再看他。

       “本王也并非无情之人,留你阿玛一条性命可以……”言至于此,祁峰停顿,为的只是看看眼前人的反应,

       “真的?”雅楠闻言兴奋抬起头来,心中的微薄希望又回到了思绪,只是当她对上祁峰那莫测的神情心里还是落下了万千碎石,不会的,他怎会这么好心放过自己和阿玛!

       “只要你答应入府为奴一生!”果然,看到她眉稍上残留着细微的喜悦,祁峰接下来的话残忍地如一把刻刀,让雅楠不及躲闪。

      “这样王爷真的就可以放过家人,让我阿玛平安走出刑部?”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在得到祁峰这样的答复后雅楠还是选择了妥协。无谓的,折磨和死亡均不是她所在乎的,唯一关心的只有阿玛的性命和族人的福运而已。至于她,一辈子和一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是!”短促有力的回答剪短了所有的纠缠。

      “我答应!”抬头望向前方送上自己的答案,雅楠从未有过这样的平静。

       祁峰料想她一定会答应,只是没有想到这般痛快,言语中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和犹豫,难道她就这么看轻自己的生命,好像这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股无名火瞬间涌起,游戏就要在猎物失去抵抗的情况下结束了么,绝对不会,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藐视自己的后果是多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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