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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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一走,陈德海就清爽了许多,玩得无忧无虑,十分痛快。他常去的地方还是花桥镇。
花桥镇花花绿绿的,想做啥可做啥。不过,陈德海对玩女人没什么兴趣,那些被千人、万人玩过的,确实提不起他的趣味,他要的女人必须是纯的。要是不纯,长得再怎么漂亮,在他眼里也就是个豆腐渣。
陈德海到了花桥镇,最喜欢的就是喝个茶什么的。人家喝茶是为了玩牌搞赌,他不做这些,他喜欢在那茶铺子里一坐,要不竖起耳朵听人家吹瞌子,要不就是展露他的嘴上功夫与人斗嘴,过得逍遥自在,其乐无穷。
在与人闲聊之中,陈德海听说花桥镇新开办了一家学堂,要请人教书。他便动起心思来。自己现在虽然有钱了,却很无所事事,这日子久了也没啥意思。他想去教书,一方面令自己的生活有些节奏感,另一方面也好洗去别人风言他当土匪的恶名。他想:“老子好歹也是上过几年私塾的,在外面混了那么些年也长了不少见识,不就是教人识字写字,我这水平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陈德海自告奋勇去报了名。
校长得知后,觉得一个土匪也来教书,太过荒唐,但又不敢直接拒绝,怕给自己惹来麻烦,于是当面对他说:“你要教书,我当然欢迎,但要考试,通过了才行,你说呢?”
陈德海笑着说:“尽管考。要没考过关,也不怪你。”
于是校长也就不客气了,单独出题考他,见他答得头头是道,只好允了他的愿。
陈德海成了教书先生,不说村里人惊奇、惊讶,单说他的日子确实过得比过去更有节奏感了,人也比以往更受尊重了,当着他的面,大家不好再叫他“大胡子”而是叫“陈先生”了,这令陈德海自然感觉很爽。
这天是逢场天,学校不开课,陈德海休息。他穿上崭新的衣服,梳了个小分头,戴着黑边眼镜,摇着纸扇,到了花桥镇后,并不忙着去茶铺喝茶,而是在街上逛来逛去。
街头那些老少爷们遇到他,就围着他问这问那。
陈德海不虚,自当了教书先生,他又读了不少的书,加上他过去混世界跑的那些年,耳听的,眼看的稀奇也不少,自然是古今中外,天文地理,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讲起来,那是滔滔不绝吐沫星子乱飞,惹得一堆围着他的人舍不得离去。
陈德海潇洒归潇洒,但毕竟20岁了还光棍一条。不是他不好找,按他的条件,何愁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人做婆娘呢?镇上的、村上的那些媒婆,那是一个接一个的登门说媒,那些女娃子的照片,在他屋里的桌子上搁了一大摞。可就因他条件甚高,一个也没定下来。
陈德海虽然不想住城里了,却很想要个城里的女娃子当婆娘。城里的女子虽没有乡下女子的那般水灵,但会打扮、有气质,有性感,重要的是他一个乡下有钱人找个城里婆娘当门面,那也是很自得的事。媒婆些也给他介绍过几个城里的姑娘,他也去见过,但最终没搞得成。人家城里的姑娘没嫌他是乡村的,觉得他外表不错,谈吐不俗,也还算是个有钱的主,但人家姑娘家的父亲是有条件的,他要是愿意搬到城里住,也可把女子嫁他。可他就是不肯,他是想把人家城里的姑娘往乡下带。可城里的姑娘又怎么肯成乡下的婆娘呢?结果,没一个人答应他的要求,自然也就没有成双成对。
陈德海要用点手段,也能把城里女人拐进他家的,但他不肯,这样做了,实在太无情趣。这成家之事,还是多点情趣好。于是他也就死了找城里姑娘的心,又把眼光放在了乡里头。
在乡下找女人,陈德海这条件就优越多了。
花桥镇这一片,美女之乡不是白言的。缺啥也不缺漂亮女子。但陈德海的要求也不低。凡是他一眼看去不顺的,直接否定;条件符合的,也不忙着确定,而是反复比较。经他选来筛去,现在手里头就剩了三个女子。这三女各有特点,一时没定得下来。
一是西村的李秀琴。这女子17岁,初中毕业,家庭殷实,人也漂亮,五官看上一眼,也还让人眼睛一亮,可惜皮肤黑了些。
第二个是东村的吴晓霞,说起来与他娘吴春花还有些亲戚关系,因为家里是个小财主,她书也读过不少年,皮肤也白嫩,性格也算老实本分,问题是她嘴巴大了点,让人看了,很有些不舒服。
第三个是在镇上开了个杂货铺的孙廷望家的大丫头孙兰花,15岁,人长得漂亮,比一般女娃儿高,胖瘦合适,樱桃小嘴,大眼睛,长睷毛、高鼻梁,皮肤白得像白面捏的,嫩汪汪的,一把捏上去,估计都能捏出水来。书也读过几年,只是听说脾气不太好,有些好吃懒做。
陈德海正举棋不定之时,偶然一日他在花桥镇街上看到过孙兰花,让他有了决断。
这天下午,陈德海上完课准备回家,路上遇上了几个狐朋狗友,强邀他去喝酒。他不好推托,也就去了。
三杯酒下肚,陈德海也就开始胡乱扯起来。他经历确实多,他又在他经历的基础上加了些佐料,更惹来一大帮羡慕的眼光,他顿觉很有成就感。
忽然,一个小女子拽走了陈德海的目光。
这女子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大眼小口,清巾包头,斜扣蓝色碎白花衫,暗蓝色绣花边裤子。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被裤子和斜扣衫尾盖住的屁股,即使有这两层布的遮掩,仍然不难看到丰满的屁股在走动中摇晃。
陈德海入了迷,酒流在了衣襟上也不知道,只是问身边人:“这是谁家丫头。”
“哦,孙兰花呀!孙望廷家的。”
陈德海心一惊,说了一句:“哟,孙廷望的女子居然这般水嫩,比照片可还好看呢。”
有人问:“啥子照片?”
陈德海不想多说,岔开话题,接着又聊,心思却在孙兰花身上。
这时,不知怎的,正往前走的孙兰花停下了脚步,接着往后退起来,她的脸上挂着尴尬紧张的笑。
陈德海来精神了,没再多喝了,一边吃着菜,一边看着眼前的情景,生怕错过了一场好戏。
很快,又一小女子出现了,她站在孙兰花面前。这小女子五官清秀,流露出的媚态里多了几分英气,两绺散发飘在脸庞,眼睛明亮有神,一身黑色功夫短打,一脸痞像,一步步逼近孙兰花。
陈德海自然认得这小女子,她正是自家的师妹许莲红。这女子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居然还成了花桥一霸呢。
果然,酒桌上的人一见是许莲红,脸上的表情都有了一些变化。大家开始开始起来。
“孙兰花遇上许莲红了,要倒霉喽!”
“许莲红这丫头最爱打人屁股,看看我们今天有眼福了。”
“谁说不是,当年她老子武功了得。对啊,德海哥还是她师兄呢,能是好惹的吗?”
“就是,要不是赵成虎和她娘管束得紧,这丫头早就称王称霸了!”
“再厉害怎么了?一见到赵成虎,她也得乖顺老实,不然,那赵成虎不揍她个屁股开花!”
陈德海回来的这一年间,很少关心师弟、师妹的事,听众人一说,好像他这个师妹很不简单,他今天倒要看看怎么个不简单法。
霎时间,酒馆里食客们人都停下了筷子,一个个露出了睁眼副看好戏的表情。
孙兰花比许莲红还长1岁,可她很没出息,除了怕自己的老子之外,居然还怕这个许莲红。她一见到许莲红,只能陪笑脸着说:“莲红妹妹,姐姐今天家里有急事,回头再来找你玩好吗?”
许莲红抬起眼皮,很不耐烦的说:“别废话了,昨天说好一起玩的,你竟把姑奶奶我凉了一个多时辰,这笔帐,必须算。赶紧的,你知道本姑奶奶的规矩,快点,屁股撅好!”
孙兰花知道自己怎么解释,这死丫头都不会听的,也就懒得再解释了。再说了,她没让自己脱裤子已经算是法外施恩了,她哪里还敢怠慢?她只好转过身子,双手按着膝盖,撅起了丰满的屁股。斜扣衫的后尾落在了腰后,整个屁股轮廓显露无疑。
陈德海眼睛都瞪圆了,当他看到了孙兰花屁股的大致尊容之时,不知怎的,他胯下的那玩意居然崛了起来……
许莲红走到孙兰花屁股旁,也不管不顾周围看热闹的人,举起巴掌,就在孙兰花的屁股上打起来。
孙兰花的屁股很结实,也很圆润饱满,虽隔着裤子,也能清楚的看到她屁股随着许莲红的拍打而颤动。其实比痛更重的是面子。当着众人的面挨打,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小女魔头,真是得罪不起呢,稍一怠慢,就会给自己的屁股招来一顿痛打。
许莲红是许云天的独生女,从小就受到无比宠爱,任性骄横,再加上聪明灵俐,身上倒是有些功夫。
虽然只是巴掌责罚,孙兰花也惭惭吃不住了,可她不好意思喊叫,只能乖乖撅着屁股接受许莲红的惩罚。
许莲红一口气打了几十下,抬起放在孙兰花腰上的左手,轻轻活动了几下右手腕,自顾自的说:“哼,看来隔着裤子是打不疼的,还是得扒了打啊。”
孙兰花一听,大羞,急忙直起身子准备讨饶。
许莲红两眼一瞪,一手按住了孙兰花的肩头。孙兰花的个头比许莲红还高些,可是被她按弯了腰,直到塌背撅屁股的姿势。
许莲红轻松的把孙兰花的身子转了半圈,右手的巴掌又落在了她的屁股上。一边打还一边训道:“臭丫头,还敢乱动!姑奶奶我今天就得好好给你正正规矩!”
说着,许莲红的右手又举了起来。正要落下,一只大手钳住了她的手腕。
许莲红看清来人后,撒娇瞪了一眼:“德海爸,你别管了。”
陈德海对这个过早失去了父亲的小师妹也是一贯怜爱的,他可以教训她娘岳金惠,但从来没有教训过这小丫头,对她做的一些过分的事情,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连句重话都没说过。不过今天不一样了。这孙兰花可是自己内定的“孙女”了,怎能任由人打屁股呢?
陈德海看了孙兰花一眼:“你还不快走?”
孙兰花慌乱之中道了谢,急忙揉着自己屁股逃跑了。
许莲红见孙兰花逃跑了,好不生气,一拳打向陈德海。
陈德海一只手就攥住了她的拳头。
酒馆里的人也顾不得喝酒吃茶了,纷纷跑出来看这难得一见的搏斗。
陈德海刚猛霸道,但处处让着许莲红;许莲红柔里带钢,步步紧逼,两人一让一打,还真难舍难分。陈德海喝了酒,立足不稳,许莲红趁机抓向陈德海,她的指甲是专门修得很尖的那种,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陈德海的脖子上出现两道血痕,他捂住脖子,退出了搏斗场。
许莲红笑得眉眼弯弯,花枝乱颤。她见陈德海走了,撇了撇嘴:“无趣!”扭着屁股也走了。
一群人涌上来,七嘴八舌的争道:“好家伙,德海哥都打不过她?”
“你懂个屁!德海大哥这是喝酒了,要不然能让这丫头讨便宜!”
“没事,大哥,这丫头是靠巧劲取胜,没关系,咱大老爷们谁稀罕用那玩意儿!”
陈德海根本不在乎他与许莲红的输赢,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把孙兰花娶到手,那丫头才是真够味道。他想象着貌美如花的孙兰花未来被自己管教的样子,心里泛起了一股自得的春风。
陈德海不计较许莲红,但有人计较。他就是许莲红的克星赵成虎。
赵成虎跟许莲红的关系路人皆知,他们虽还不是夫妻,却比真夫妻还像夫妻。童年受到父爱的过分投入和父爱的猝然消失,让许莲红对赵成虎产生了极大的依赖。
赵成虎也一直履行着父亲的职责,对她实行严厉的管教。每当许莲红不听话的时候,立马就是一顿屁股板子,如果岳金惠帮着许莲红求请,也跑不脱一顿打。
在外人眼里,许莲红是只母老虎,那赵成虎就是哪位武都头。经常把别的花桥女子打的屁股通红的许莲红,她的屁股颜色未必就浅到那里去。
“啪啪!”
赵成虎的两下巴掌狠狠甩在许莲红的屁股上。
这会儿,许莲红老实了,一句话不敢说,只是偷偷的看着赵成虎。趁眘他扭头不注意的功夫,她赶紧把手放在屁股上轻轻揉了揉。
“你说说你!”赵成虎气的戳许莲红的脑门:“还真长本事了!平时欺负人,今天居然欺负到咱师兄的头上了!”
许莲红嘟着的嘴巴不服气的低声嘟囔道:“还师兄呢?连我都打不过!还喜欢朝咱显摆,我不就是杀杀他的威风吗?”
“啪!”赵成虎拽开许莲红的手,又在她屁股上猛拍了一下,说:“还敢顶嘴!走,回去!”
赵成虎走的急,许莲红不敢远离,只能紧紧跟着。赵成虎回头又是一句:“到了家看老子咋收拾你!”
到了家门口,许莲红不敢进。赵成虎看了她一眼:“进去!”
许莲红还是迈不开脚步。
赵成虎一把拽住许莲红的胳膊,把她扔了进去!
许莲红:“爸……爸爸………啊!”
赵成虎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斥责道:“现在叫爷爷也没用!”他一指许莲红的腰带:“脱了,老子今天得好好收拾你一顿!”
许莲红哪还敢耽误,利索地解下了腰带,任由肥裤子落在脚踝,还挺乖地趴在了放在院子里的三尺长条凳上,两腿微分,屁股对着赵成虎的方向。由于经常练拳脚,她屁股着实的结实、挺翘。
赵成虎手上抄着一只笤帚疙瘩,对着许莲红白白的屁股狠狠抽去!
“啪!”
一条红痕贯穿了许莲红的整个屁股,仿佛把屁股又分成两半。
赵成虎打的很重,但每一下都很有章法,渐渐地,许莲红的脸色红了起来,嘴里发出了浅浅呻吟之声。赵成虎打着打着,看着许莲红的身体也渐渐变味了,他感觉口干舌燥的难忍……
第二日清晨,陈德海起了床,舒展了几下身上的筋骨,净了手,漱了口,吃过饭,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孙兰花的可爱翘臀。他心中暗暗一想,就凭老子的身份,还能要不来给老子当婆娘?
忽然,院门口飘来两道人影,仔细一看,赵成虎正拽着不情不愿的许莲红进到院子里来了。
话还没一句,就听“啪!”地一声,许莲红的屁股上就挨上了赵成虎重重的一巴掌。
赵成虎吼道:“还不跪下给你德海爷爷赔罪!”
许莲红不情不愿的撇着嘴跪下,敷衍着磕了个头:“德海爷爷,莲红错了!”
陈德海虽然对她这幅模样牙疼得不行,可没有怪她,和颜悦色道:“起来吧!”
赵成虎说:“大哥,我刚说孙兰花可能是你未来的婆娘,要不,我让莲红这死丫头去给她未来姐姐道个歉?”
陈德海笑道:“不用了。女人之间的事,由她们自个儿处理得了。咱们两兄弟,很久没在一起了,今晚上好好喝一顿吧!”
许莲红趁机跪着近前道:“德海爷爷,你不知道呢,我……呃……爷爷打我打得有多疼啊!嘿嘿,德海爷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看上兰花姐的,咱花桥,还没没出嫁的女子也就她最好看了!德海爷爷啊,你侄女我都帮你验货了,她屁股厚实的很,是个能生养的。”
赵成虎一巴掌打在许莲红脸上:“你还有脸说!”
陈德海挥手制止了起成虎,笑着让许莲红接着说下去。
许莲红说:“德海爷爷,兰花姐长得确实挺俊的,我虽然不服气,可也没办法,人家长得就是好!要说长得好看也就算了,咱这里哪个娘们长得也都不丑,关键是兰花姐的屁股长得还好!德海爷爷,昨天我真的是帮你验货呢!那一巴掌拍下去啊,手心都觉得舒服极了,她的屁股又软又有弹性,德海爷爷调教调教,兰花姐可是一个不错的媳妇呢!”
三人在一起,聊了几句,赵成虎才让许莲红起身走了。
许莲红的一席话,说的陈德海心里的火苗又燃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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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着实的不错。陈德海心情又多了一份爽。前几天下了雨,昨天也是阴沉沉的,天气霉冲冲的,昨晚上陈德海还在想,这样的鬼天气去说亲,怕是有些不妥,等天晴了再说。没料到,这老天竟随他愿,突然格外灿烂清新了。
赵成虎和许莲红一走,陈德海就赶到了花桥镇。花桥镇的街头比昨日可热闹多了。镇上的人也冲着久不见的好天气跑出来逛街了。
陈德海想到今天要相亲,多少要买些礼品走。于是,他走了好几条街,买了几瓶好酒,拎在手上,享受了一路的热闹之后,象往回一样去了他常去的茶铺子,要来一杯茶水,独自坐在那里,找了个认得孙廷望的人,去把他请到这里来。
茶水刚喝了几口,孙廷望就赶来了。
“哟,陈先生,你找我啊?”
“是啊是啊。”陈德海笑着说:“我正担心孙叔会不会来呢?”
“哟,陈先生有请,哪有不来之理?刚才伙计一说陈先生叫我,我怕听错了,忙问人家是不是找我。人家重复了几遍我才信了,赶紧把手头上的事一放,就奔过来了。”
这孙廷望也是个爱调侃之人,陈德海喜欢与这样的人交谈,性格直爽,有啥说啥,不累。
这时茶铺小二走上来,要给孙廷望泡茶。
孙廷望摆了摆手,说:“今天这茶就先免了,陈先生既然看得起我孙廷望,还不如上我家坐坐。”
陈德海心里笑笑,我哪是看起你什么的,我是看中了你家丫头。但对孙廷望邀请上家去,他又觉得不妥。他说:“孙叔,还是不麻烦了吧,就在这里说说话,多自在呢。要去了你家,忙这忙那的,那就太麻烦了。”
孙廷望说:“不碍事不碍事,也就备茶水一杯,能有多大的事呢?”
陈德海还是有些不肯,说:“孙叔啊,你别看我是教书的喜欢热闹,却不太习惯走家串户,所以,我们不妨就在这里说说话,不用太客气了。”
孙廷望说:“其实陈先生不说,我也晓得你找我有啥事。这个家事在这里说,人多嘴杂的,实属不便,所以还是想请你去寒舍坐坐,我想,你不会不赏光吧?”
孙廷望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德海不好再推辞,再说了,今天确实是为谈亲事而来,登门拜访也属正常。于是起了身,拎着酒瓶子,玩笑一句:“行,恭请不如从命,那就上孙叔家去吧。今天这茶钱算是白给了,就喝了几口,呵呵。”
“陈先生还在乎这个?”孙廷望笑笑。
花桥镇是个大镇,纵横交错也还有几条街,人气足,生意旺,一路上人多车多,还有叫卖的幺喝声,还算热闹。
孙廷望领着陈德海穿过一条街再拐上两拐又进了一条繁华热闹的街。他往街对面的一个店铺一指,说:“陈先生,那个就是我家的店铺。”
陈德海顺着孙廷望的手指一看,两眼顿时发亮。当然,不是因孙廷望的那个店铺子,那店铺与普通店铺没啥子两样,只是约显大了些。引陈德海注目的,是店铺里的那个女人,长得跟仙女一般,令他美不胜收。不过,他不想失礼,很快就收回了那副约显色迷的眼睛,笑道:“孙叔,不错嘛,居然找了个漂亮女子来帮你守店铺。”
孙廷望说:“漂亮个铲铲,她不是外人,那是我婆娘江桂芳。”
陈德海听了,顿吃一惊。这孙廷望的婆娘不正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吗?怎么看起跟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似的,于是叹道:“哇,孙叔,你真有艳福哩,你婆娘看起来挺年轻貌美的呢。”
孙廷望听了,心里无不自豪,嘴上却轻蔑地说:“看你说的,她还年轻个铲铲,30岁的老女人了。”
陈德海左看右看,怎么也不可能把江桂芳与30岁联想起来,他疑心这女子是孙廷望的小老婆,便说道:“孙叔,你开玩笑喔,明明就是个20几岁的大姑娘嘛,看不出有30岁蛮。”陈德海没有刻意恭维,他说的是心里话。
孙廷望听了更加得意了,哈哈一笑,说:“陈先生不愧是教书先生嘛,硬是会说得很,也判断得准。我这婆娘13岁进了我家,14岁就生了我家大丫头,今年29岁。”
乡底下14、5岁生娃儿不奇怪。陈德海他娘吴春花也是15岁生的他。关键是这个江桂芳是他未来婆娘孙兰花的亲生母亲,感觉上又多了层舒服的味道。
两人说话间就走近了店铺。
江桂芳见男人领着一个高大的壮实帅小伙,脸上露出了一些含羞之色,她一眼没敢正望陈德海,而是娇滴滴地招呼着孙廷望:“爷爷转来了。”
孙廷望见婆娘待在店铺里没出来迎接客人,很有些不满,借机发了夫威:“我说你这个死婆娘,没长眼睛是不是?客人都到家来了,你还稳起个啥?赶紧的,给老子滚出来迎客。”
店铺里还有好些买东西的人,其中不乏熟人,听了孙廷望的话,便开起了玩笑:“哟,孙老板,你又凶你家孙女了?”
“这死婆娘太不懂事了,没事找骂。”孙廷望恨恨地说。
别看孙廷望在外头对谁都陪笑脸,在家中,那可是响当当的土皇帝,一言九鼎,婆娘、娃儿在他面前都是颤颤惊惊的。
江桂芳见男人发怒,应着声,赶紧从店铺子里小跑了出来。刚走到孙廷望跟前,孙廷望的手就在她屁股上猛拍一掌:“狗日的,不懂事的东西,不喊不出来。”
江桂芳娇叫一声陪着笑脸:“爷爷啊,桂芳错了嘛,桂芳不敢了。”
两口子这么一嬉闹,陈德海的身体反应就更大了,他裤裆里的那玩意比刚才挺得更厉害了。除了女人对男人的称呼他感觉敏感之外,见到男人打女人屁股时,他的反应会更加强烈,这是一种本能,天生的,他想控制都没法。
孙廷望瞪着江桂芳说:“叫人啊,这位就是陈先生。”
陈德海是个名人,名气主要在于“土匪做了教书先生”。江桂芳一个女人家,常年守在店铺里从不东游西荡,所以她并没有见过陈德海,但早已耳熟了。开初陈德海这个名字,是从媒婆嘴里听来的。媒婆来家时,把陈德海快吹上了天,而街坊邻居又美赞陈德海弃恶从善做了教书先生,所以江桂芳记在了心中。今日一见,看陈德海的外表和装束打扮,心中暗自窃喜:“果真一表人才,我们家兰花好福气来了。”于是笑脸吟吟向陈德海道了万福,说:“欢迎陈先生来家作客。”
陈德海说道:“嫂子,你莫客气了,我教书不足一年,叫我先生,实不敢当。再说了我与孙叔一见如故,算是一家人了,你不用太过客套。刚在远处,孙叔说你是他婆娘时,真令我羡慕不已,孙叔太有艳福了,能娶到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实在让人眼馋。”
孙廷望十分得意他人赞美他的婆娘,但又不想让婆娘得意忘形而有了骄傲的资本,于是对江桂芳两眼一瞪,说:“桂芳,你给陈先生说说看,你嫁给老子,是你有福还是老子有福?”
江桂芳忙起笑着说:“当然是桂芳有福哟。当年要不是爷爷收留桂芳,桂芳现如今还不晓得在哪里遭罪呢?爷爷可是桂芳的亲爷爷呢。”
孙廷望听了高兴,在江桂芳的翘屁股上揪了一把,说:“算老子没白疼你。”又把眼光转向了陈德海,说,“陈先生啊,我这婆娘算不到个啥,以你一表人才,要找婆娘的话,那容貌想必是千里挑一。”
“孙叔啊,你就别一口一个先生了,羞了德海了,以后啊就叫我‘德海’吧。小侄今年20了,仍是光棍一条,惭愧,惭愧啊。”
孙廷望拍了拍陈德海,说:“好,既然陈先生如此看得起孙叔,孙叔也就不见外了,叫‘德海’也行。你之所以还在打单,那是你眼界高,哪象我们这等人,能找个婆娘过日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德海说:“孙叔啊,小老弟哪里是什么眼界高啊,实在是因过去之身份,让人远离啊。”
江桂芳只因孙廷望管得厉害,平常不多言不语的,因为男人没有叫走,就一直站男人的旁边听他和陈德海说笑,这时却忍不住插起话来。她对陈德海说:“陈先生,既然你是我爷爷的小侄了,看来我是该管你叫叔了。”没等陈德海开口,便转过头问孙廷望,“爷爷啊,是不是这样啊?”
孙廷望瞪了婆娘一眼,说:“狗日的,几岁了,这还用得着问?”
江桂芳得到了男人的肯定,便又转向了陈德海叫了声:“叔叔。”
这江桂芳是个29岁的少妇,却把陈德海这个20岁的小伙子叫“叔叔”叫得如此自然,陈德海心里舒服极了,心想,“这美婆娘硬是让人上心,今天老子暂时让你叫着叔叔,等老子娶了你家闺女后,你自然得叫老子‘爸爸’了。”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谦虚一番:“桂芳,你还是叫我‘小弟’吧。我哪还能让孙叔的婆娘叫我叔叔呢?我今年才20啊,让你叫我叔叔,太委屈你了。”
孙廷望哪里会有陈德海那样的弯弯肠子呢,他觉得婆娘的说法是正确的,听陈德海那么一说,他觉得不妥,于是他说:“德海小侄,你说的啥子话哟,哪能惯了女人啊?规矩是上辈子传下来的,不能随随便便乱改的。不管你有多么年轻,只要是我的小侄,我婆娘叫你叔天经地义,她要敢乱叫别的啥——”孙廷望说到这,扭过头江桂芳,问道,“江桂芳,你说,你将会得到啥?”
江桂芳娇声娇气地对陈德海说:“哎呀好叔叔,你还是应了吧。你要是不应,我爷爷就会骂我笨,骂我蠢,不会讨人的好,等一会儿,你走了,我爷爷就会罚我的跪,扇我的嘴巴子,打我的沟板子。我爷爷打人可重了,桂芳的脸一定被我爷爷打得跟猪头似的,难看死了;屁股也根本没法坐,难受死了。哪里还有脸出来见人呢,连生意都做不了了呢。”
陈德海听了,笑着对孙廷望说:“孙叔,你也管得太严了嘛,这么点小事也要让自己的女人受这么重的惩罚?”
孙廷望说:“德海,你还没成亲不晓得,对女人不管严点咋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的温顺得靠男人的调教。这要是调教不好,男人还能叫男人?”
陈德海再看了看江桂芳的表情,她一脸的认真、期待,觉得他们两口子不像是开玩笑。再说了他本也就是土生土长的花桥人,这等风俗习惯哪会不晓呢?于是不再为难她了,再谦虚就做得太假了。于是连声说:“好,好,听你们的。”
孙廷望说:“这就对了噻。都站这半天了,还是请屋坐。”
江桂芳说:“爷爷,我去泡茶了。”
孙廷望把江桂芳沟子一拍,说:“快去。”
江桂芳转身进了屋。
陈德海看江桂芳如此听话,羡慕极了,说:“孙叔,看你人挺和善的,没想到啊,调教起女人来可真不含糊呢,小侄可得好好向你学学。”
“哈哈,德
第2回
海,你看看你,谦虚个啥哟,我们花桥这个地方,别的地方没啥出息,但要说调教女人,那是一个比一个手段高强。你也是花桥人,而且在外也经过风雨见过世面,对女人调教的手段不知比起我们这些花桥的土老坎要强上多少倍了,你哪还需要学呀,哈哈。”
“孙叔,你这话说起就太过夸张了啊。”
“哈哈哈,不夸张,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走走走,德海,进屋坐到起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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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要要进屋,从屋里跑出来一个大姑娘,陈德海当然知道,这就是孙廷望的长女、他未来的婆娘孙兰花,今天他就是冲着她来的。她长得太象江桂芳了,晃眼一看,竟有点象江桂芳的妹妹而不是女儿。
孙廷望吼道:“兰花,跑哪去?”
孙兰花忙停了步,招呼道:“太爷爷回来了。”
孙廷望向陈德海介绍道:“德海,这是我大丫头孙兰花。”
陈德海确有些赞佩孙廷望,尽管他本人其貌不扬,可他的婆娘女儿都是美人胎儿。细眼一看,孙兰花生得姿容秀丽,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轻笑时那两个酒涡娇艳妩媚,令人神迷;菱型的樱桃小嘴,说起话来声音娇柔细语,悦耳动听,身材高挑修长,屁股又圆还翘,比江桂芳还要出众。照片上的她哪有本人这样实在,陈德海已心痒不止了,下面那家伙更是随即暴涨,让他兴奋又难受。
孙廷望对孙兰花说:“叫小爷爷!”
孙兰花看着眼前的帅小伙,很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一红地叫了声:“小爷爷好。”
陈德海含笑点了点头。
孙兰花说:“太爷爷,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死女子,不好好呆在家里,又往哪里野?”孙廷望问。
孙兰花解释道:“我可不是去玩,我是去还钱。”
“还钱?还啥钱?”
“刚才刘二婶来买东西,妈没在,我没零钱找,现在我把找的钱给她送去。”
孙廷望挥了挥手,说道:“快去快回。”
“晓得了。”孙兰花见父亲同意了,说着就要走,见陈德海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说,“小爷爷,你慢慢耍噢。”
陈德海说:“嗯,你去嘛。”
孙兰花跳起脚脚就跑开了。
孙廷望冲着女儿的背影对陈德海说:“这野丫头,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了,一天不往外跑,心就慌。”
“你这女儿多大了?”陈德海明知故问。
“15岁了。”
“她跟桂芳长得实在太象了,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们是姐妹俩。”陈德海叹道。
“这倒是真的,好多人初次见到桂芳和兰花时都产生了误会,以为桂芳是我大女儿,兰花是我小女儿,哈哈。”孙廷望说笑着就把陈德海领进了堂屋。
堂屋里,有一把太师椅,孙廷望请陈德海上坐,陈德海说:“你是主人家,我是客人,哪有客人上座的道理,还是你坐吧。”
“你虽是客人,但不是一般的客,你是我家的贵客啊,理应上坐。”
两人拉扯了一阵,结果谁也没坐那太师椅,而是在客座上相对而坐。
陈德海环顾了一下房间,说:“孙叔,这房子外表看起来不咋样,屋里的摆设却很别致。”
孙廷望叹口气说:“这都是祖传下来的,到了我这辈,没落了。”
陈德海说:“孙叔,你谦虚了。你家生意这么好,怎么算没落了呢?”
孙廷望说:“唉,不瞒烛小侄了,我呢有个很坏的毛病,赌瘾太大,又老输,所以就成了这光景了。”
“这赌确实不好,该戒戒了。”
“小侄不赌?”
“从不赌。”
“真不容易呢。这年头,不赌的能有几个啊。我主要是因为心烦才染上赌的。”
“哟,孙叔啊,你有啥好心烦的?婆娘女儿都长得这样光鲜,又这样听话,你哪还会有啥烦心事呢?”
“这都要怪我那背拾的婆娘,连到几年就给我生了三个丫头片子,没一个带把的,气死我了。”
陈德海迎合道:“这倒是个问题,一个家没有个儿子是有些恼火。”
孙廷望说:“想当初,我婆娘的家穷得丁当响,只因她长得人模人样的,便娶了她。没想到,她太不给我争气了,接二连三生了三个赔钱货,让老子孙家断了香火。气得我经常揍她,往死里揍的那种。可揍有啥用呢?揍了还是没生出个带把的来。有一年我想休了她重找,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收成不好,生意难做,有钱娶没钱养,我也就打消了这念头。但心头的气难以消尽,所以我开始赌上了,久而久之,瘾就越来越大了,所以家也就越来越衰败。”
“你大女儿长得个水灵灵的,一直没给她找主吗?”
在乡下人一般结婚都早,十四,五岁女娃子嫁人那是普遍现象。
孙廷望说:“我也想啊。女子家家的,老养在家里,那可是赔钱的事啊,谁愿意多养几年?可三个娃儿要吃要喝,还要人带,光靠婆娘一个人,又要守摊,又要带娃儿,哪行呢?只好把大丫头留下来帮她带小的。”
孙廷望正侃得起劲,江桂芳端着茶盘进来了。盘里放了两杯茶,她先走到了孙廷望旁边,把茶盘放在茶几上,从中端起了一杯茶。
陈德海起初并没有在意江桂芳的举动,可当她双膝跪下,双手端着泡好的茶呈递给孙廷望时,有一股欲火在他身体里上窜下跳,随之他裤裆里的宝贝也情不自禁的冒了起来,他不得不跷起了二郎腿,压制住那玩样鼓起的包别让人看见。这时,江桂芳恭敬地说道:“爷爷,请喝茶。”
孙廷望并没有因为老婆的恭顺而忘了她给自己生的那几个陪钱货,于是火气又窜了上来,顺势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几巴掌:“不争气的死婆娘,叫你给老子生赔钱货!!”
江桂芳也顾不得陈德海在场,痛得嗷嗷地叫唤了几声,不过没敢久叫,赶紧起身又把茶盘端到了陈德海旁边的茶几上,也是双膝跪地,双手棒着茶杯,对陈德海说:“叔叔,请喝茶。”
陈德海说:“谢谢桂芳。”
江桂芳笑上堆着脸,说:“叔叔不用客气。”起身拿着空盘子赶紧走了。
江桂芳走后,陈德海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着说:“孙叔的家挺讲规矩啊。”
孙廷望说:“那是,没规矩不成方圆嘛。”
陈德海喝了几口茶,说道:“孙叔,小侄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德海啊,你看看你,你跟孙叔我还讲客套吗?有啥子话你尽管说就是了嘛。”
孙廷望心里当然有数,他晓得陈德海要讲啥子了。
果然,陈德海呷了口茶,说:“是这样,前些天,媒婆把孙兰花介绍给我,因为那几天有些忙,没顾上这个。昨天认真的看了照片,觉得挺不错的,所以今天找到你来提亲,看你是个啥意见。”
孙廷望当然满意,不过,他很能沉住气,不仅没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反而嘴上是另一番言语。他说:“德海啊,不瞒你说,我老早就想把这大丫头许人了。如今你这位仪表堂堂又有钱的小老弟看上了我家大丫头,也算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孙叔我没有理由不把她许配给你。”
陈德海听了,以为孙廷望少不了要敲他的竹杠,便客气地说:“孙叔的家况,我也早听说一二了,既然你家大丫头令我中意,孙叔又肯出让,在聘礼方面,小弟绝不会亏待,孙叔你就放心吧。”
“哟,德海啊,看你说到哪里去了。钱,我是缺了些,但这不是重点。孙叔确有难处,就不晓得小老弟肯不肯帮这个忙了。”
“孙叔有啥事尽管说。只要小弟能帮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陈德海说得干净得索。毕竟他跑过几年江湖,那豪情壮语也学过不少。
孙廷望说:“没到英勇就义的地步。只是这事做起来,确有些棘手。只要小老弟肯出手帮,就算帮不上也没关系,孙叔的大丫头照样是小弟你的。”
“孙叔啊,你也别东拐西拐的了,直说就是了,究竟啥事呀?”
“是这么回事。我的幺弟叫孙廷立,跟你差不多一般大,非常聪明能干,只是年轻气盛,不太懂事,在县城参加了一次示威**,让人给告了,被警察抓了去。孙叔晓得你神通广大,还望小侄帮帮忙,看能不能保他出来。”
对于这种牵涉到政治上的事情,陈德海晓得麻烦多多,但他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些年,早已见惯不经了,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陈德海到了县城,一打听,这个孙廷立不仅是**的参加者那么简单,他还是个组织者,确实棘手。不过,对陈德海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他和县长的儿子是把兄弟,又与警察局长非常熟识,于是花了些钱,费了些周折,很快把孙廷立给保了出来。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9年3月11日18时3分49秒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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