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写在前面:《女神的圣斗士》(中译《圣斗士星矢》)在80后的记忆中,是不可抹去的一笔,小时候喜欢青铜小强,后来才发现那时候三观正确,但是审美观畸形啊啊啊啊!!!黄金圣斗士里面最喜欢穆,手痒就写了篇同人,至于年龄啊、背景啊、称谓啊神马的,车田大神自己就够混乱的啦,SS大大们就表挑这方面的刺了,其他的,欢迎拍砖!
另,这个首发在暗夜的,不过没完结,不知道在这个版块合适不,没找到版规,战战兢兢发上来,版主看看不合适了,移走或者删除,通知小的一声啊~
时间太久远,圣斗士的人设可能各位看官都已经模糊了,再啰嗦一下:
穆——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前教皇史昂的弟子,漫画中好像是7岁史昂就死了,出于情节考虑,这里把穆的年龄改大了,另外漫画中穆身边的是他的附加(相当于徒弟的辈分吧)小正太KIKI(贵鬼),瓦对虐小正太实在没兴趣,也狠不下心,就改成师弟啦~
撒加——前双子座黄金圣斗士,被称为神一样的男人,与艾俄罗斯是本届十二黄金圣斗士中最年长的。教皇指定艾俄罗斯为继位者后,杀掉教皇冒充篡位。
米罗——天蝎座黄金圣斗士,话说我相当的萌米妙配啊~~~~星星眼……
艾俄罗斯——前人马座黄金圣斗士,发现教皇是撒加冒充之后,被追杀,为保护女神被不明真相的摩羯座黄金圣斗士修罗所杀。
阿布罗狄——双鱼座黄金圣斗士,最美的黄金圣斗士,知道教皇是撒加,但是信奉强权即正义,仍然终于撒加。
汐——虚构的人物~~
————————————瓦是啰啰嗦嗦的昏割线——————————
一、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圣域的月亮,总是水一般的冰冷。
穆站在白羊宫的台阶上,垂下眼,对着嘉米尔的方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开口:“怎么还不睡?”身后蹑手蹑脚的人影一颤,垂首低低地说:“师兄,我,我睡不着……”
穆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少年,挑挑眉:“汐,我骂你骂错了?还是想不通吗?”
汐脸色急变,连连解释道:“不是的,师兄,不是,我只是,只是想让你陪我,我……我好孤单……”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到听不见。穆微微皱眉,但眼里却是宠溺的神色,走过去牵起汐的手,拉着他走进殿里。
汐睡了。平稳的呼吸,沉静的面庞,只有眉头微皱。
穆伸手轻抚他的眉间,想把那一点微皱的悲伤抹去,心里却浮现起白天的那一幕。
“师兄,为什么老师不再见我们?我想老师!”汐缠着穆吵闹。
“老师自然有老师的事,汐,不要闹了,这些年不都是师兄照顾你吗?”
“可是不一样!现在的老师,都不像从前那个老师了!难道师兄你就不怀疑发生了什么事吗?”汐不依不饶,明亮的眼睛求助地望着穆。
穆背过身,不想看汐那纯真的眼睛。穆知道,虽然老师对自己管教严厉,但是对这个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师弟,却是疼爱有加,所以尽管汐已经十五岁了,但却远不如自己十五岁时冷静、沉稳,如今的状况,决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穆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盯着汐,冷冷地说:“凭老师的修为和地位,能有什么事?即使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把自己管好,如果在今年的试炼中,你还是没有长进,我饶不了你!”
汐动动嘴唇,还想说什么,却被师兄清冽的目光生生逼了回去,委屈地应了声“是”。
睡梦中的汐呢喃一声,把穆从沉思中唤回。穆看看已经快睡到被子上面的汐,苦笑着摇摇头,替他盖好被子,站起身,看着山上教皇厅里隐约的灯光,暗道:“老师,我向女神发誓,无论如何,我总要保汐的周全。”
穆闭上眼,一滴清泪砸在手背上,不能流泪,我是教皇史昂的弟子,我没有流泪的权力!穆告诫自己,睁开眼,又是那个笑容温润如玉,但是眼神清冷如月的白羊座黄金圣斗士——穆。
早晨,汐睁开眼睛,看见一地晶亮的阳光,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来,正对上从殿外进来的穆。
“师兄,你怎么也不叫我。”怕师兄责怪自己贪睡,汐索性倒打一耙。
果然,穆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个总也长不大的师弟,他有时候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开口道:“这么大的人了,连按时起床也不会?如果师兄不在了,你要靠谁去?”虽是责怪的语气,脸上却没有半点怒容。汐知道,师兄并没有生气,于是腻在穆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地说:“师兄~你怎么能不在呢?你到哪里我都跟着你。”
穆爱怜地揉揉他的头发,说:“快吃饭,吃了就去练功!”
“啊?还练?”汐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自己昨天好不容易过了试炼的第一关,本以为师兄会给自己放几天假的,谁知道还是一样。
“怎么?你自己算算,几次才过关?我没跟你算账,你就以为得了荣耀?”
听师兄如此说,汐不敢再争辩,尽管自己昨天是因在试炼场见了老师一时激动导致的分心,但是把这个原因说出来,只怕师兄会更加生气,只好垂了头乖乖吃饭。
“汐,我要回嘉米尔一趟,你不许出圣域半步,好好练习,我回来要检查的。”吃完饭,穆严肃地说。
“……是,师兄。”汐一听到嘉米尔,就恨不能央求师兄带他一同回去,但是师兄对他向来说一不二,况且这两日师兄心情不佳,还是少惹事的好。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1年10月17日9时58分51秒编辑过]
二、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嘉米尔还是穆记忆中的样子。
塔楼也还是静静地屹立在山下,但是穆知道,这里面永远不会再有一个或严厉或慈爱的人了。穆展开念动力,上到了塔楼里,抱膝坐在窗前,看着嘉米尔这个季节漫山遍野的花,开的热烈到接近无情。穆记得,当年那只温暖的手,牵了他的左手,从那圣衣坟场上走过,告诉他:“不要怕,我在这里。”于是他就再也没有怕过了,因为左手的温度,温暖了他的心脏。
穆举起手,贴在胸前,心里却骤然冰冷,冷得他抽搐般的痛,他本想回来嘉米尔,找寻一点支撑自己的力量,谁知,爱并不能让人坚强。我错了,也许,我该恨?
汐在圣域,烦躁地练习念动力。
念动力是白羊座守护者一族的绝技,可是,他怎么样也不能像师兄那样随心所欲,也许老师对自己从不像对师兄那样严苛,就是因为早看出自己的资质不足以费心雕琢吧。汐有些颓丧地想。
想到老师,心里又是一痛,汐练习不下去了,慢慢地走到树后坐了下来。
“快点走,你想像这个家伙一样,被教皇拧断脖子吗?”
“行了行了,慢一点,出了圣域找个地方一丢就行了,急什么?你干得再快还是杂兵,教皇大人也不会高看你一眼。”
两个抬着布袋的人从另一侧走过。
教皇?拧断脖子?
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师尽管严厉,但却从不滥杀无辜,即使罪人,也会交给裁判庭裁决,何况是拧断脖子这样暴戾的行为?
汐偷偷跟在两个杂兵身后,来到了圣域之外的悬崖上。
杂兵停了停,费力地把布袋扔下山谷,正要转身离开,却见那布袋竟自己升了起来,轻轻落在了一边的空地上。
“这……这……”杂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汐大笑着从一旁闪出,尽管自己的念动力不如师兄,但这样的小伎俩还是难不住他的。
“汐……汐少爷!”杂兵认出了这个俊美的少年,这才放下心,以为不过是少爷心性,拿他们解闷罢了,于是行个礼道,“汐少爷,这袋子不干净,不要脏了衣服。”
“不干净?打开我看看。”
“汐少爷,这是教皇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还请汐少爷不要阻拦,我们还要复命。”
汐不理会他们,索性自己上前去解口袋。
“汐少爷,不可以!”杂兵又急又怕,不要说他们不是汐的对手,即便是,也不敢和他动手,白羊宫的穆大人对这个少爷的维护圣域上下无人不知。
“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完成,教皇陛下养着你们吃白饭吗?”旁边又转出一个人,海藻般的冰蓝色长鬈发垂到腰间,绝美的容颜足以令世上所有女子黯然失色,眼下一颗滴泪痣,更是娇俏妖娆,然而眼波流转,突然射出的寒光,却让人望而生畏。
“阿布罗狄殿下!”杂兵看到那双眼睛,不由得双腿发软,连忙单膝跪地行礼。
阿布罗狄冷冷地扫视他们一眼,伸出右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摆出了一个优雅的姿势,杂兵看得呆了,仿佛忘记了眼前这个比女子还妩媚的人,是圣域中最危险的男人。
汐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个杂兵就已经在他眼前生生地变了形,惨叫着连同那布袋里的尸体一起跌下了山崖!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汐冲着阿布罗狄怒吼。
“圣域不需要没用的人。”阿布罗狄掸掸袖口,仿佛刚才不过是一阵风,吹乱了袖口繁复的蕾丝而已,顿了顿,对着汐绽开一个魅惑的笑容,“如果不是你来捣乱,他们不用死的。”
汐一时语塞,急怒之下,想也不想就施展念力,一时之间乱石齐飞,直直砸向阿布罗狄。阿布罗狄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张开手,黑色的玫瑰花瓣从掌心铺天盖地的飘出,石头竟在瞬间化为齑粉。
汐目瞪口呆,他只听说过阿布罗德“食人鱼黑玫瑰”,却从未见过,一惊之下竟不知作何反应。
阿布罗狄微微皱眉,似乎石头化作的沙砾弄脏了他的头发,抬起手轻轻拨了拨堆在肩上的鬈发,柔声道:“穆,你看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汐听见这句话,大惊失色,这才想起师兄临走时的吩咐,一抬头,穆的身影已经慢慢从空气中显现出来了。
“师兄……”汐嚅嗫道。
穆并不看他,只是对阿布罗狄微笑道:“多谢。”转回身面沉如水地看着汐,说:“回去。”说罢先自施展开念动力离去,汐不敢怠慢,瞪了阿布罗狄一眼紧跟着穆而去。
回到圣域,汐跟在穆的身后,低头摸摸地走着。
“穆。”
“米罗哥哥。”汐惊喜地喊。
接到师兄利剑般的目光,连忙低头肃立。
“怎么?汐又闯祸了?”米罗笑得一脸灿烂地问穆。
“他跟阿布罗狄动手。”穆简简单单地说。
“什么?你小子不要命了?”米罗倒吸一口凉气,“那个家伙我都不愿招惹,你敢跟他动手?”
“米罗哥哥……”汐苦着脸,悄悄扯扯米罗的衣摆,“救我……”
“汐~~~”穆拉长声音叫,汐赶紧站好,用目光求救地望着米罗。
“咳~穆,圣域上下都说你最是温和,怎么对着汐就像换了个人,跟你那老师一个脾气了?”米罗坏笑地望着可怜巴巴的汐,“别吓着孩子,教训一顿就够了。”
“米罗,”穆微微一笑,“我知道。”
汐现在心里恨死米罗了,心里暗暗诅咒米罗的落井下石,一边不情不愿地随师兄向白羊宫走去。
进殿以后,穆没有停留,就直接向静修间走去。
汐的心脏当下漏跳一拍,亦步亦趋地跟着进去。
穆在房间当中盘腿打坐,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了紫色眼眸里的许多心事。
“师兄~~~”汐见穆不理他,心里着了慌,半是哀求半是撒娇地喊着。
“你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穆没有睁眼,只是抛下这么一句硬邦邦的话。
汐闻言连忙跪下,手里还兀自抱着穆的胳膊:“师兄,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穆一把甩开他,站起身向屋外走去,边走边说:“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都犯了哪些错,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听的满意的回答。”
汐明白师兄这回气得不轻,看来自己是重责难逃,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表现得乖一点,师兄下手能轻一些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1年10月9日9时57分11秒编辑过]
三、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汐的膝盖已经有些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了,就在摇摇欲坠的时候,穆走了进来。汐心里凛然,连忙挺了挺背。
穆没有计较他刚才的松懈,只是问:“想的怎么样了?”
“我违背师兄的命令,擅自离开圣域,还和阿布罗狄动手……”汐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穆手里拿着的藤鞭,声音也颤抖起来了,他知道,这藤鞭是用嘉米尔高原上的无根藤做成,韧性极强,打在身上比刀割还厉害。
“师兄,我错了,饶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不敢犯了。”汐吓得连连求饶。
“还有什么?”穆不理会他,只是冷冷地问。
“还有……还有……”汐一身冷汗,想不出还有什么错处。
“想不出来吗?那就让它帮你想。”穆扬了扬手里的藤鞭,“你自己准备好。”
“师兄,求求你,不要打……饶我一回吧!”汐跪行到穆身边,拉着穆的长袍哀求,抬起头,正对着师兄怒气愈来愈盛的脸:“我的命令,你还敢一再违抗,是吗?”
汐知道逃不过了,只好乖乖转过身来,掀起衣襟,回头哀求地看了穆一眼。
“要我教你规矩吗?”
听到这句话,汐彻底绝望了,心一横,咬牙褪下裤子,白皙的臀袒露出来,如同刚剥壳的鸡蛋一般。汐伏下身子,趴在穆用念动力移过来的一张椅子上,两个臀瓣就在空气中,颤颤地娇怯。
穆显然没有怜惜之情,想起来刚才悬崖上的一幕,心里就怒气难平,抬手一鞭,只用了五分的力,却也抽的汐浑身一颤。
“现在,想起来还有什么错了吗?”
“师兄~~我……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穆不再说话,只管挥鞭抽下,一连五鞭,都抽在臀腿相接的地方,纵然只用了五分力气,也登时肿成一片。
“啊!我错了、错了!师兄~呜呜……”汐被这几鞭抽的发懵,只顾求饶认错。
“还不知道吗?”穆作势又打,汐抬起身子,护住屁股哀求:“师兄,求你明示,汐保证不再犯,求你了……”
“阿布罗狄已经告诉过你了!”说着,穆又是一鞭抽在臀峰上,这回用了七成的力,只疼得汐挺直了身子哀嚎,脑子里却飞速运转,回想着阿布罗狄说过的话。
“啊!是了!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汐心下一惊,抬头道:“师兄,我记起来了,如果没有我捣乱,那两个杂兵也不会被阿布罗狄杀掉。我……我……”想起那两个杂兵,汐懊悔的恨不得死掉。
“看来还是重罚才能长记性!”穆看着汐那已经青紫肿胀的屁股说。
汐闻言心慌意乱,回过头可怜巴巴地问:“师兄,今天要、要怎么罚?”
“好好受着。”没有温度的话让汐心生绝望。
还没回过神,又是裹着风声的一鞭抽在臀上,如同刀割一般,汐紧紧地咬着嘴唇,生怕在喊出声来惹师兄更加生气。几鞭过后,汐忍不住了,闷在嗓子眼里的痛呼声渐渐高起来,见师兄没有喝止他,又扭动了两下屁股。谁知刚动了一下,就是狠狠一鞭砸下:“谁让你乱动的!越来越没规矩了!”
“师兄~让我缓一缓……”汐哀哀地说,转过头,水雾迷蒙的一双美目讨饶地望着穆。
穆心里一痛,但是想到今天,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只怕汐就要在阿布罗狄手里吃下大亏,若不给他个教训,只怕今后还要闯下大祸。于是硬下心肠,问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汐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犯了。”汐一叠声地回答。
“好,既然知道错了,最后三十下,你自己数。”
最后三十下?汐的脑子轰然一声:“师兄~~~少打几下嘛……好痛……”
“要我翻倍吗?”
听到这句话,汐不敢再讨价还价,老老实实趴好。穆用藤鞭点点他的腰,汐连忙把腰沉了沉,屁股自然就高高地撅起,摆成了乖乖挨揍的姿势。
“一!”
“二!”
藤鞭落下,抽在已经缓了一阵子的又肿又胀的臀上,就像生生往下剜肉一样,钻心地疼,汐咬紧牙关报数,生怕报错了多受责罚。
“十五……”
“啊!”这一下与方才那一鞭抽在了同一个地方,疼得汐再也趴不住了,翻倒在地,可怜兮兮地望着穆:“师兄……师兄……我以后再不敢了,明天再打好不好?”
穆不说话,只是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扔在椅子上,反手就是一下。
“啊!师兄~”
“你还不报数吗?”说着又是凌厉的一鞭。
“啊~十七!”
“错了!”边闲闲地纠正,边毫不留情地一鞭抽下。
“十、十六!”汐满脸的眼泪和汗水混成一片,含糊不清地报数。
……
“二十八……”汐的声音越来越低,臀上刀割油泼般的痛也无法令他动弹一下。
“二十九……”
“三十!……啊!!!”最后一鞭,穆用了十足的力量,只抽得汐一口气噎在胸口,半天才痛呼出声,身子也应声砸在地上,牵动了臀上的伤口,嗓子却也沙哑的喊不出声,只能倒在地上抽搐。
“汐!”穆见状抢步上前把汐抱在怀里,看着臀腿上狰狞的伤口,暗自后悔下手重了,心疼地把汐打横抱在怀里,送回房间。
汐趴在床上,嘴里还是兀自求饶。穆抚摸着汐被汗水浸湿,黏在额上的软发,喃喃道:“汐,师兄下手重了,可是……”
“可是这小子也是欠揍!”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米罗,”穆依然盯着汐的脸,头也不抬地说,“你来做什么?”
“送药!”米罗扔过来一个小瓶子,被穆伸手接住。
“既然心疼,何苦下这样的重手?”米罗看看汐的伤势,不满地皱眉。
“总好过他莽莽撞撞死在别人手里。”穆的声音平静,仿佛不关己事。米罗却看得明白,淡青的长袍下,瘦削的肩在微颤。白羊座的穆,温和而淡漠,就像嘉米尔上空的云,永远是那么温柔,却永远让人无法接近。米罗记得,很久以前,不是这样,那时的穆还是苏尼翁海岬的海风,带着点促狭的温柔,只静静地站着,就能感受到他的悲喜,不知何时开始,穆变得越来越沉静了,除了汐,所有人都说,白羊宫的穆大人是最温和的,殊不知,温和到极致的表面下,往往都藏了凌厉的伤。
米罗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穆就这样抱着昏昏沉沉的汐,直到星光穿过窗户,洒在大殿里的青石板上,汐才清醒过来,微微一动,牵动臀上的伤,不由他倒吸一口凉气。
“汐,你醒了?”穆关切地问,“伤怎么样?”
汐看着师兄一脸焦急的样子,知道师兄已经不生气了,于是耍赖道:“师兄~好痛,几天都下不了床了……”
穆又好气又好笑:“那就不要下床,好好躺几天。”看看汐的神色,又补了一句:“反正练习念动力,也不需要身体动。”
汐听到这一句,一下子化喜为悲:“师兄~~我都这样了,还不能歇两天啊?”
“好,等你歇好了,再去跟阿布罗狄动手?”穆斜睨了他一眼。
“唉哟~好疼……”汐见状连忙装痴撒赖。
穆无奈地坐下,拍拍他的背,道:“今天我要是没有及时赶到,你现在命还在不在都难说,难道还要我去冥界救你?”
汐听了,把头埋在臂弯里,满足地笑了。
穆知道,汐只当他在吓唬自己,却也不解释,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阿布罗狄会动杀招的原因。穆走到窗前,天上的星座还是亘古的安详,他记得上次流星坠落的样子,这种绝望的绚烂,你敢睁眼看吗?
四、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汐不明白,为何这几年老师都不见他们,师兄也不许他去找老师。仅有的几次,是老师以教皇的身份公开露面,他随着狂热的人群茫然顶礼膜拜,那样的距离,反不如不见。
“师兄,我们回嘉米尔吧。”汐曾这样请求,出乎他的意料,穆没有呵斥,甚至没有怒色,但是脸上在那一瞬间刀刻般的忧伤,让他再不敢提起这个话题。其实嘉米尔,对汐来说,只是一个概念般的存在,毕竟,他只在那里生活过没有留下记忆的一年,然而潜意识里,嘉米尔是个可以令人安心的地方,就像没有发怒时的师兄。
如果说圣域有什么是汐最喜欢的,那就是阳光了。他喜欢躺在草丛中,眯着眼看蓝天上流动的白云。
“教皇真的老了,这两年躲在教皇厅里很少露面了,自从艾俄罗斯背叛之后,也再不提继任人选了。”
“你懂什么?”另一个人诡秘轻笑,“教皇连穆大人和汐少爷都不见,有人说那是因为教皇厅夜夜笙歌,阿布罗狄伺候得好啊。”
“哈哈~这谁不知道?我在教皇厅外守卫的时候,经常见阿布罗狄大人留宿,恐怕就是那个单纯的汐少爷还把教皇陛下奉为神明吧?”
嬉笑的声音渐渐远去,躺在草丛里的汐如同木雕泥塑,老师为什么会对他们疏远至此?难道真的是因为这难以启齿的原因?他这才明白,师兄为什么担心阿布罗狄会对他不利。
入夜,汐悄悄溜出白羊宫。
从白羊宫到教皇厅,还有十一道关卡,但是对汐来说,都不是问题,前些年,他常常通过密道往返,时隔多年,他还记得那长长的石级两旁布满了幽暗的苔藓,有不知名的小花在黑暗中绽放,老师的手干燥而温暖……
他不相信几年时间,老师会变得如此无情,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明白。
出口处灯光如豆,汐钻出密道,耳边隐约传来音乐声,却使教皇厅在黑魆魆的夜里显得更加阴森。顿了顿,汐拔脚就往厅里走去。
“站住!”一个人影挡住汐的去路。
“修罗哥哥!”汐低声唤道。
修罗一愣,仔细看了看他,惊叫:“汐!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回去!”
“修罗哥哥,你让我进去,我要去见老师。”
“陛下没有说过要见你,今天我当值,是你的运气,你快回去吧,惊动了教皇后果不堪设想。”
“你让我进也罢,不让我进也罢,我去定了!”汐怒道。
修罗也动了怒,亮出右手道:“你不想尝尝圣剑的滋味,就滚回去!”
汐毫无惧色,不管不顾地继续往里走。
修罗拦住他,右手挥下,离汐身体两公分处的栏杆被生生砍断。汐纵身一跃,飞身扑进,却不防修罗回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汐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汐爬起来,转身继续前进。
修罗怒骂一声:“不知死活的小子!”伸手拽着他的衣领把汐揪回来,喝道:“如果不是看穆的面子,刚才你就没命了!你还要找死吗?”
汐不说话,施展念动力,地上断裂的石阶飞起来,直直砸向教皇厅的大门,声音响彻黑夜,修罗呆住了,手一松,汐趁机挣脱开,又往上跑去。
“Excalibur!”一声怒喝,石阶应声裂开,汐强挣着才稳住脚步,心里已经气极,转身对着修罗出招。
“住手!”一招未了,教皇厅的门开了,阿布罗狄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看汐,说:“都退下去,教皇陛下来了。”
汐和修罗都是一惊,连忙退到石阶下的空地上,恭敬地单腿跪下。
教皇走了出来,面具和法袍遮住了他的面孔和身躯。
“老师!”汐悲喜交加地喊。
“汐,你擅闯教皇厅,与值守圣斗士交手,论罪如何?”一个空洞的声音,鲜红的瞳仁死死盯住汐。
汐一愣,他这才想到,自己今晚所为,都是大罪。
“死罪。”
汐还没回答,身后就响起一个
第2回
平静的声音。
“师兄!”
“穆!”
穆站在他们身后,淡紫的长发被风吹乱,看不清脸上的神色。穆没有理会汐和修罗,稳步上前,单膝跪地,道:“陛下,汐过于思念老师,才有这么不理智的行为,穆管教不严,有愧老师所托,还请陛下放过汐,所有罪名,穆愿一身承担。”
“师兄~不要!”汐惊叫。
“闭嘴!”
教皇看看穆,面具后的脸微微抽搐。阿布罗狄微微一笑,低声道:“陛下何不给弟子一个面子?”
“让他进来。”教皇说完这句话,转身走进教皇厅。
阿布罗狄睫毛一垂,眼里掠过一丝残酷的笑意:“穆,陛下要亲自教导你。”
“师兄!这跟你没有关系!”汐大叫。
“滚回去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穆冷冷地说。
“不!我不能……”话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量卷起,重重地撞在地上。
“还在继续违抗我吗?”汐痛苦地看着师兄冷峻的面色,不敢再违拗,慢慢地离开了。
“修罗,如果我没有出来,你告诉汐,让他起来,回嘉米尔去。如果再敢闹事,你替我……把他变成傻子!”
“穆,你会没事的,教皇毕竟是你的老师啊。”修罗劝解道。
穆淡淡一笑,向教皇厅走去。
五、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教皇厅里灯光闪烁,穆抬眼看看高高在上的教皇,突然微笑,眼里却还是萧瑟的寒意。
教皇转过头,透过面具看着穆,眼眸还是记忆中的淡紫色,他记得自己以前说过:“穆,你的眼里藏着水晶。”心突然抽痛。
原来拥有了一切,也止不住心痛。
曾经他说心痛,穆那时还是个小孩子,捧了从悬崖上撷的露珠给他,说那是雅典娜的第一滴眼泪,喝了,心就不会痛了。却被他狠揍,因为他不许他置身险境,为谁都不行,可如今,他们都在悬崖边,没有女神,只有泪。
他还记得,打过穆之后,他买了穆最喜欢的糖果。穆喜欢那种糖,温润的乳白,是月亮的色泽。可是现在的穆,他知道,穆经常对着月亮发呆,思念的是什么?还是自己吗?心里一阵悲凉,怎样完美的回忆,都敌不过真实的背叛。
“陛下。”穆低声叫道。他看不见面具背后的那张脸,只能提醒他,今夜,是个了局。可是他怎能忘记,那张脸上的笑容和严厉。他看见那双手在颤抖,还要怎样?藤条和巴掌是打不死我的,穆轻笑,你该像对敌人一样,毫不犹豫的出拳,洞穿我的心脏,你可以看见,那里面,除了仇恨,都是你。撒加。
是的,撒加,我一直都知道,教皇面具下的脸,是你,别人都说撒加负气出走,只有我知道,你杀了史昂老师,躲在面具后,嘲弄地俯视整个圣域。我该为老师报仇,可是,撒加,给我一个遗忘的理由……
初到圣域那年,穆还是个孩子。却背负着死亡的使命,因为他是女神的圣斗士,他的宿命,就是在与冥王的战斗中死去。
“你的眼睛里藏着水晶。”撒加说。
穆喜欢撒加。虽然撒加有时严厉得不近人情。
比如训练中的偶尔失手,比如自己冒着危险替他采来孩子才信的女神的泪水,都会挨一顿揍,但是穆不恨他,因为撒加说,战斗中的失手,会让你丢了命。撒加还说,不许你置身险境,为谁都不行。
穆永远记得第一次挨打,是因为自己在试炼中急于求成,擅自进行了力不能逮的级别,如果没有撒加,也许自己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去了。看到撒加心痛焦急的眼神,让他无比安心。
可是转眼间,撒加的关切就全都化为怒火,把他掀翻在腿上,扯下裤子,挥手在臀上烙下掌痕,一边训斥:“你不要命了!你想死,我成全你!”他伏在撒加的腿上,咬紧嘴唇,疼得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低声认错,撒加才停住手。
晚上,枕边却多了一盒自己最喜欢的糖果,是撒加买的。穆剥开一粒,噙在嘴里,甜蜜蔓延开来,让他永远记得,那夜的月光,静谧而温润,像牛奶一样,倾泻一地……
穆一直觉得,撒加对他格外严厉。
圣斗士的训练惨烈而严酷,黄金圣斗士也不例外。艾俄罗斯和撒加告诫过他们,训练中受伤的差错,在战斗时就可能死去。
偏偏就是穆和米罗受伤了,虽是小伤,却使得艾俄罗斯大动肝火,加罚到天黑才放他们回去。
撒加已经在白羊宫等着穆了。
“为什么会受伤?”
“撒加,我认罚。”穆不看撒加的脸,径直走到桌前掀起衣服伏下。
撒加看着穆,冷笑一声,他何尝看不出,穆在赌气。轻轻地用藤鞭拍拍穆的腰,穆回过头,紫色的眸子里掩不住的羞愤。终于睫毛一闪,穆认命地咬牙褪下裤子。撒加也不多说话,扬手就是一鞭,疼得穆脊背挺直,双手紧抓桌沿,几鞭下来,额上的冷汗已是劈叭乱掉。撒加却还不满意:“腰压下去!”说话间又是几鞭迎着风抽下来,穆咬紧牙关不出声,他心里的委屈让他不愿继续在撒加面前服软。撒加被穆的倔强更加激怒了,连续几鞭,都狠狠地抽在臀腿相接的地方,敏感而娇嫩的肌肤,迅速隆起肿痕,由红变紫,穆压抑不住的呻吟冲破喉咙,却又迅速咬住嘴唇,呻吟声转瞬变成了无声的呜咽。
撒加停下手,随意把藤鞭搁在穆已经惨不忍睹的臀上,明显地感觉到穆的身体紧张的僵直,无奈地摇头:“既然怕,为什么不肯认错?”
“我不怕,我是白羊座的黄金圣斗士,死都不怕!”穆的声音里充满了骄傲和赌气的意味。
撒加却气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举起藤鞭用了十足的力量疯了一般地抽在穆的身上,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屁股上、大腿上,藤鞭就像暴雨一样密集而凶狠地落下,他没见过撒加这样的暴怒,一时之间竟懵了,不受控制地痛呼出声,忍不住哀求:“撒加,让我缓一缓……受不住了……”
撒加这才住了手,喘着粗气低低道:“你不怕,我怕。”
穆愣住了,低了头,大滴的泪珠从眼中滑落,狠狠地砸在桌上。
我的使命不就是在战斗中死去吗?
突然又是几鞭子抽在早已伤痕累累的臀上,毫无防备的穆挺直了身子,转过头无助地望着撒加。本就苍白的脸,在重责之下更失了血色,撒加心里一抽,垂下藤鞭,扶起穆,沉声道:“以后训练的时候,记住今天这顿打!”
穆泪水噙在眼里不敢落下,闷闷地答道:“记住了。”
事后,穆满含委屈地问撒加,同样的错误,为什么自己的责罚要比米罗重得多?
撒加沉默半晌才回答:“我没有力量保护所有人,但是相比米罗,我更不想失去你。”
那一瞬间,穆的心里涌起的感动,就像嘉米尔的夏天,那漫山遍野的花一样,漫无边际地燃烧。
六、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那一年,常常有流星坠落。
穆喜欢站在海边的岩石上,看流星拖着长长的光束滑过黑夜,就像黄金圣衣发出的光芒,耀眼而又寂寞。即使很多年后,穆真的明白了,流星和黄金圣衣,对圣斗士都意味着消亡,他还是忍不住地目送流星消逝在天际,因为曾经有过一个人,尽管不喜欢,也还是陪他站在海边的黑夜里,任咸咸湿湿的海风,纠缠着他苍蓝的长发。
“撒加,你为什么不喜欢流星?”
“因为当一个圣斗士死去,他的星座就会有一颗流星坠落。”
“作为圣斗士,不是应该随时准备为雅典娜死去吗?”
“我不许你轻易言死。”
“你是最接近神的双子座撒加,还怕死么?”
“我不怕死,我怕你死。”撒加充满霸气的眼睛盯死了穆,“我不允许白羊座的流星,在我眼前坠落。”
言犹在耳,穆自嘲地笑笑,教皇厅里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人想打破着暂时的宁静。
沉重的天鹅绒帷幕,挡住了窥探的月光,周遭仿佛还残留有红酒的气息,穆扬起脸,看着眼前的台阶,他记得,自己很幼小的时候,曾光着脚在上面走过,柔软的羊毛地毯挠过脚心,酥痒的感觉令他的嘴角上弯,那时,戴着教皇面具,高高在上看着他的人,还是史昂。
“我的恩师,史昂。”穆喃喃自语,那张面具,在他眼里变换成史昂和撒加的面孔,来回纠缠着他的回忆,终于,穆闭上眼睛,失神地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撒加似乎很满意穆现在的状态,缓缓地开口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而不是教皇威严却空洞的声音,穆身子一震,但依然没有抬头,沉默片刻,答道:“记得,老师说过,圣斗士要忠于雅典娜,为了爱和正义,怀着赴死的觉悟。”
“很好。”撒加咬牙切齿地说,慢慢地走下台阶,踱到穆的身边,蹲下身命令:“抬起头。”穆慢慢地抬起头,正对上那双鲜红的瞳仁,锥子般盯了他。穆眼眶发酸,头无力地又低了下去。
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穆,看着我。”穆被迫扬起脸,一切都凝滞了。他看见,面具被撒加摘下,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满是深邃痛楚的墨绿的眼,都依旧清晰得像梦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苍蓝的发,变成了苍灰,就像锦帛在夜里被烟头一点点蚕食,剩下的烟灰,隐忍而华丽的残酷。一瞬间,穆知道,自己早化作了索多玛的盐柱。
“我不许你,置身险境,为谁,都、不、行。”撒加一字一句地说,见穆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放开手,长身而起,叹口气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我怎么处置你?”
“难道阿布罗狄的意见还不够吗?”穆没有注意道,自己的话里竟带了一丝醋意,撒加却捕捉到了,嘴角勾起一丝轻笑:“你是我的,怎么处罚,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穆听出了撒加的言外之意,低声道:“你是我的仇人。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老师报仇。”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快乐,我不会拒绝。”
“你!”穆看着眼前黑色的袍椐,无力地坐在地上。
“好了,你既然现在还没有杀我的决心,就让我来和你算算账吧。”撒加面色陡变,“我不许你做无谓的牺牲,不许你轻易言死,你今晚的行为,我很生气。你自己说,我该怎么罚你?”话音未落,撒加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熟悉而又陌生的藤鞭。
穆站起身,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教皇厅里这么厚重的窗帘,即使白羊座下起流星雨,也不会在你眼前坠落吧?”
撒加眉峰紧拧,倏尔又舒展开:“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能死,但是你的错也不能轻饶。”
“或者你像对敌人那样用银河星爆杀了我,或者我现在就离开教皇厅,没有第三种可能。”
“有,”撒加高深莫测地一笑,“或者我可以治汐的叛乱之罪。”
轻轻的一句话,却似乎在穆的耳边响起炸雷,穆愣了半晌,嘴里蹦出两个字:“卑鄙!”
“我是卑鄙,我杀了你的老师,谋篡了教皇宝座,可是胜利女神认可了我,也就是说雅典娜承认了我,这是成为教皇的标准,不管是谁,都要服从。对吗?连你也不愿杀我,穆,你爱我,胜过爱史昂,是不是?他要你死去,而我要你活着,这就是我和他的不同,你必须承认。”
“不要再说了!”穆颤抖着喊道。
“好,我不说了,阿布罗狄说对了一点,我要亲自教导你,现在是时候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1年10月12日9时52分8秒编辑过]
七、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僵持良久,穆一如既往地在撒加的注视中败下阵来,纤长的手指,颤抖着伸向右肩的青玉纽扣。长袍从身上滑落,穆略微迟疑一下,闭上眼,伸手解开了腰带。
撒加静静地看着,穆的胴体就这样再次呈现在他的眼前,宽肩窄腰,构成了完美的倒三角,平坦的小腹若隐若现着结实的腹肌,修长的腿上没有一丝赘肉,肉体勾勒出纯粹的温柔曲线,却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生硬。
穆一言不发地伏下身子,宛如一具献上祭坛的祭品。也许是昏黄的灯光的作用,看上去不像以往那样苍白,反而泛着蜂蜜的色泽。枝形吊灯微微晃动着,在穆的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撒加竟在一瞬间产生了幻觉,仿佛伏在自己眼前的并不是穆的身体,而是一卷写了预言的羊皮纸,我们的命运,是不是就像这样,从此分离,再也走不到同一个方向?
撒加定了定神,笑道:“不错,规矩都还记得。”边说边举起藤鞭毫不留情地抽下,一道红痕浮现在洁白的臀峰上,几年没有被人这样教训了,承受力似乎下降了,穆咬咬牙,自嘲地想。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又挟了风声抽在臀上,撒加似乎觉得穆已经适应了藤鞭,加重了力量,这几鞭下去,迅速鼓起了鲜红的檩子,穆紧紧地握住双拳,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下唇也被咬得几乎渗血,他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那将是今夜最大的耻辱。
撒加依然不紧不慢地挥舞着藤鞭,但是手劲一点不减,因为他真的生气了,穆,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好好地活着,可是你却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我,今夜,你代替汐走进教皇厅,是拿准了我不会杀你,还是真的无所谓?想到这里,怒气撞上来,下手更狠了三分。穆被突然的狠抽打得毫无防备,从嗓子里闷哼出声,屁股也塌下去贴在了地板上。
“你的姿势!”撒加冷冷地提醒,顺手一鞭不轻不重地抽在大腿上。
穆稍微一动,就牵动了臀腿上的伤,疼出一身的冷汗,他咬着牙,浑身颤抖地挣扎着跪好,把腰压下去,屁股高高地送出。
“从地上爬起来需要这么长时间,几年没有管教你,就成了什么样子!”撒加冷声道。然而这个姿势的屈辱,让疼痛都短暂地麻木了,撒加的尖刻,穆充耳不闻。不过随着鞭子的又一轮上身,痛感被唤醒,并成倍地增加,就像蚂蝗一样,生生地钻进皮肉里,蔓延到整个下半身,穆再也忍不住了,低哼出声。
听到穆的哼声,撒加知道,这种情况下,这已经是穆服软的表现了。于是开口问:“你还敢不敢这么不爱惜自己?”穆沉默着。撒加冷笑,看你还能扛多久。抡起藤鞭劈头盖脸的抽下去,背上、臀上、腿上,都是交错的鞭痕,穆产生了一种错觉,撒加手里拿的不是藤鞭,而是一把剑,自己要被剁成肉泥了。
你给的疼痛,能不能将回忆印封?撒加。
穆再也撑不住了,软软地倒了下去,在失去最后一点意识之前,回头看着那双深沉如湖的眼睛,终于开口喊了一声:“撒加……”然后就沉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好熟悉,好像又回到了嘉米尔。
迷迷糊糊,似乎走在了圣衣坟场上,周围窜出来无数的恶灵,将他紧紧包围,狞笑着抓住他,想把他拖到万丈深渊中。
“不要……不要!”
“穆,不要怕,我在这里!”是谁?哦,是撒加,是的,老师命令只有四岁的自己单独走过这里,那时,不就是撒加牵了我的左手,告诉我不要怕吗?穆放心了,仿佛走到了塔楼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在说话。
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如果没有史昂老师的坚持,没有嘉米尔的族人对“神使”的敬畏,你应该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你在圣衣坟场上说过,你不想死,你不想变成破碎圣衣后的恶灵,我记在心里,不会遗忘。
穆,我有多希望你好好活着,没有雅典娜,没有哈迪斯,不需要背负那么多的东西,你就是你。看着嘉米尔的花开花谢,一年一年老去,就像夕阳里的一片落叶,没有流星那样的绚烂,只要快乐就好。
穆,我已经疯狂了,你恨也罢爱也罢,我都承受着。想爱,我在这里,想杀,我也在这里……
穆。
半睡半醒间,撒加的声音细碎地絮絮落下,穆的眼里渗出清泪,顺了鬓发淌到了撒加的袍袖上。
“你醒了?”
穆无言地点点头,依然闭着眼。
“趴好,我给你上药。”撒加替穆系好衣扣,把他轻轻放在沙发上。
“不要!”穆的拒绝冲口而出。
“真的不要吗?”撒加浅笑,“那是让汐给你上,还是米罗给你上?或者等到伤口溃烂了,再送到医院去上?”
穆无言地把脸埋在沙发里,不再抗拒了。
撒加端来药,细心地敷在每一处伤口上,穆死死揪住沙发上的绒毯,强忍着药物刺激的剧痛。撒加消了气,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伤,心里内疚不已,战神的仆人啊,你们被诅咒的爱注定了要相爱相杀么?俯身吻了吻穆脑后已经汗湿的发:“对不起。”
“穆是替汐赎罪的,应该谢谢陛下的仁慈。”迅速恢复疏离的语气,让撒加气结,脸色变了变,揪起穆的领口,突然出拳,穆被突如其来的一拳击得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大门上,喉头一甜,一口血吐在胸前月白色的长袍上,撒加带了几分真怒的拳头,再加上身上的伤,痛的穆险些又失了知觉,缓了半天,才扶着门上巨大的铜质雕花挣扎起来。
“刚才是我管教你,这一拳才是赎罪。你可以走了。”撒加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地说,顿了顿,又悠悠地补充:“拳伤,你可以给别人看。你总不愿意对汐说,你被教皇打了一顿屁股吧?”说罢大笑着向后殿走去。
“我准备带汐回嘉米尔。”
“如果我不允许呢?”撒加停住脚步。
“我只是知会你,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穆淡淡地抛下这句话,艰难地推开门出去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1年10月17日10时18分3秒编辑过]
七、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僵持良久,穆一如既往地在撒加的注视中败下阵来,纤长的手指,颤抖着伸向右肩的青玉纽扣。长袍从身上滑落,穆略微迟疑一下,闭上眼,伸手解开了腰带。
撒加静静地看着,穆的胴体就这样再次呈现在他的眼前,宽肩窄腰,构成了完美的倒三角,平坦的小腹若隐若现着结实的腹肌,修长的腿上没有一丝赘肉,肉体勾勒出纯粹的温柔曲线,却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生硬。
穆一言不发地伏下身子,宛如一具献上祭坛的祭品。也许是昏黄的灯光的作用,看上去不像以往那样苍白,反而泛着蜂蜜的色泽。枝形吊灯微微晃动着,在穆的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撒加竟在一瞬间产生了幻觉,仿佛伏在自己眼前的并不是穆的身体,而是一卷写了预言的羊皮纸,我们的命运,是不是就像这样,从此分离,再也走不到同一个方向?
撒加定了定神,笑道:“不错,规矩都还记得。”边说边举起藤鞭毫不留情地抽下,一道红痕浮现在洁白的臀峰上,几年没有被人这样教训了,承受力似乎下降了,穆咬咬牙,自嘲地想。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又挟了风声抽在臀上,撒加似乎觉得穆已经适应了藤鞭,加重了力量,这几鞭下去,迅速鼓起了鲜红的檩子,穆紧紧地握住双拳,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下唇也被咬得几乎渗血,他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那将是今夜最大的耻辱。
撒加依然不紧不慢地挥舞着藤鞭,但是手劲一点不减,因为他真的生气了,穆,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好好地活着,可是你却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我,今夜,你代替汐走进教皇厅,是拿准了我不会杀你,还是真的无所谓?想到这里,怒气撞上来,下手更狠了三分。穆被突然的狠抽打得毫无防备,从嗓子里闷哼出声,屁股也塌下去贴在了地板上。
“你的姿势!”撒加冷冷地提醒,顺手一鞭不轻不重地抽在大腿上。
穆稍微一动,就牵动了臀腿上的伤,疼出一身的冷汗,他咬着牙,浑身颤抖地挣扎着跪好,把腰压下去,屁股高高地送出。
“从地上爬起来需要这么长时间,几年没有管教你,就成了什么样子!”撒加冷声道。然而这个姿势的屈辱,让疼痛都短暂地麻木了,撒加的尖刻,穆充耳不闻。不过随着鞭子的又一轮上身,痛感被唤醒,并成倍地增加,就像蚂蝗一样,生生地钻进皮肉里,蔓延到整个下半身,穆再也忍不住了,低哼出声。
听到穆的哼声,撒加知道,这种情况下,这已经是穆服软的表现了。于是开口问:“你还敢不敢这么不爱惜自己?”穆沉默着。撒加冷笑,看你还能扛多久。抡起藤鞭劈头盖脸的抽下去,背上、臀上、腿上,都是交错的鞭痕,穆产生了一种错觉,撒加手里拿的不是藤鞭,而是一把剑,自己要被剁成肉泥了。
你给的疼痛,能不能将回忆印封?撒加。
穆再也撑不住了,软软地倒了下去,在失去最后一点意识之前,回头看着那双深沉如湖的眼睛,终于开口喊了一声:“撒加……”然后就沉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好熟悉,好像又回到了嘉米尔。
迷迷糊糊,似乎走在了圣衣坟场上,周围窜出来无数的恶灵,将他紧紧包围,狞笑着抓住他,想把他拖到万丈深渊中。
“不要……不要!”
“穆,不要怕,我在这里!”是谁?哦,是撒加,是的,老师命令只有四岁的自己单独走过这里,那时,不就是撒加牵了我的左手,告诉我不要怕吗?穆放心了,仿佛走到了塔楼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在说话。
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如果没有史昂老师的坚持,没有嘉米尔的族人对“神使”的敬畏,你应该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你在圣衣坟场上说过,你不想死,你不想变成破碎圣衣后的恶灵,我记在心里,不会遗忘。
穆,我有多希望你好好活着,没有雅典娜,没有哈迪斯,不需要背负那么多的东西,你就是你。看着嘉米尔的花开花谢,一年一年老去,就像夕阳里的一片落叶,没有流星那样的绚烂,只要快乐就好。
穆,我已经疯狂了,你恨也罢爱也罢,我都承受着。想爱,我在这里,想杀,我也在这里……
穆。
半睡半醒间,撒加的声音细碎地絮絮落下,穆的眼里渗出清泪,顺了鬓发淌到了撒加的袍袖上。
“你醒了?”
穆无言地点点头,依然闭着眼。
“趴好,我给你上药。”撒加替穆系好衣扣,把他轻轻放在沙发上。
“不要!”穆的拒绝冲口而出。
“真的不要吗?”撒加浅笑,“那是让汐给你上,还是米罗给你上?或者等到伤口溃烂了,再送到医院去上?”
穆无言地把脸埋在沙发里,不再抗拒了。
撒加端来药,细心地敷在每一处伤口上,穆死死揪住沙发上的绒毯,强忍着药物刺激的剧痛。撒加消了气,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伤,心里内疚不已,战神的仆人啊,你们被诅咒的爱注定了要相爱相杀么?俯身吻了吻穆脑后已经汗湿的发:“对不起。”
“穆是替汐赎罪的,应该谢谢陛下的仁慈。”迅速恢复疏离的语气,让撒加气结,脸色变了变,揪起穆的领口,突然出拳,穆被突如其来的一拳击得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大门上,喉头一甜,一口血吐在胸前月白色的长袍上,撒加带了几分真怒的拳头,再加上身上的伤,痛的穆险些又失了知觉,缓了半天,才扶着门上巨大的铜质雕花挣扎起来。
“刚才是我管教你,这一拳才是赎罪。你可以走了。”撒加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地说,顿了顿,又悠悠地补充:“拳伤,你可以给别人看。你总不愿意对汐说,你被教皇打了一顿屁股吧?”说罢大笑着向后殿走去。
“我准备带汐回嘉米尔。”
“如果我不允许呢?”撒加停住脚步。
“我只是知会你,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穆淡淡地抛下这句话,艰难地推开门出去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1年10月17日10时19分24秒编辑过]
10月11日是一个我爱而不得的男人的生日,我爱了他很多年,直到几年前的昨天,他的生日party上,正牌女友高调出场,我的爱情宣告死亡。
他说我们只能做兄妹。
好吧,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每年的这一天,我都很难过,当难过成了一种习惯,反而不再纠葛过去。
无关SP的番外,送给我
第3回
自己,送给爱而不得的人。
生日快乐。
——————————————————————————————————————
悲伤的番外
我是阿布罗狄。双鱼座黄金圣斗士。
成为圣斗士那年,我很小,小到在被人称作88个星座中最美的圣斗士时,很高兴。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不能为那个人,在尘埃里开出欢喜的花,即使倾倒众生,美好也不过刹那。
我守着双鱼宫,我喜欢这个安排。
双鱼宫的后面,就是教皇厅。
我在双鱼宫通往教皇厅的路上铺满了魔宫玫瑰,鲜红的层层叠叠。听说圣域之外,玫瑰代表了爱情,在这里却是死亡。或者也是爱情,我霸道地守住这条路,没有我的允许,请受死。
第一次见到撒加的时候,他还是双子座撒加。苍蓝的长发,爱琴海一样温柔的笑,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有一天,他轻而易举地一拳把海里的一个小岛击得粉碎,我才改变了看法。我热爱这种力量,让我安心,我明白了,为什么撒加是神一样的男人,其实如果他愿意,他就是神。
史昂老师死了,雅典娜失踪了,撒加做了面具后的教皇,雕像后的神。我没有揭穿他,我觉得这理所应当,我说过,只要他愿意,他就是神,不是吗?
我只是来到教皇厅,单膝跪地,吻了他的足,誓死效忠他。即使隔着面具,我也能感觉到撒加的震惊。我轻笑:“不相信除了你,还会有黄金圣斗士这样坦白地背叛吗?”
我没有背叛,我信仰美和力量,也信仰爱和正义。美就是爱,力量就是正义。一个连自己都不能保护的女孩,凭了什么保护这个大地?撒加有这个力量,我相信他,所以我爱他。
不要笑。当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配我去爱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爱一个神一样的男人?
“杀了仙王座的亚路比奥尼。”撒加吩咐米罗。
“阿布罗狄,你也去,米罗,我不放心。”米罗走后,撒加这样吩咐我。
亚路比奥尼,只是白银圣斗士,实力却不在黄金之下,诚实,勇敢。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愿意杀他,但是撒加的言下之意是,他只相信我。为了你这句话,撒加,就是弑神之罪,我也愿意。
米罗也是诚实,勇敢的,他和亚路比奥尼陷入了苦战,我在一旁暗暗放出了玫瑰,亚路比奥尼,你的诚实和勇敢,值得所有圣斗士尊敬,但是,你反叛教皇,就该死。米罗,撒加的血债我背,你,没有资格。
撒加喜欢看月亮,圣域的月亮总是大得吓人,亮得吓人,冷得让人心里结冰。可是他总是在深夜里站在教皇厅的台阶上,对着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就坐在玫瑰花丛里,远远地看着他。
露水湿了我的鬈发时,我站起来,走过魔宫玫瑰铺就的小路,来到撒加面前。
“撒加,我爱你。”
撒加没有一点意外的表示,我感觉得到他的镇定自若。
“阿布罗狄,来吧。”撒加带着我走进了教皇厅。
圣域就这样流传开了阿布罗狄和教皇的艳闻。只有我们知道,其实什么都没有,有些时候,是我弹竖琴,撒加坐在一边喝红酒,喝到微醺的时候,也会端一杯递到我的唇边,我摇头拒绝。
“怕我给你毒药?”撒加卸下面具微笑的样子,让我恍惚觉得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
“你给的毒药,我喝。酒,不喝。”我偏头浅笑,“明白的死在你手里,也好过稀里糊涂的假装幸福。”
撒加低头不语,我站起身,握住他冰冷的指尖,轻轻拥住他的腰,只一下,很快就放开,握过拥过才明白,都是别人的。撒加,你的心里到底装着谁?
从那天开始,更多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枯坐在教皇厅里,撒加在后殿,我能听见他的呼吸,他看不见玫瑰一片片落地。
白天的时候,撒加戴上教皇的面具,我建议他杀了穆和汐。做不成情人,我还能做忠臣。
汐的莽撞给了我们绝好的机会。穆不出意料地顶罪了。
撒加没有杀穆,穆早就知道教皇是撒加。
“我爱穆。”我质问撒加为什么放过穆时,他这样回答我。
我明白了。
随你舞到沉醉,顺手掐灭最后一缕光。你看不见我眼角那颗浅淡的滴泪痣。因为我的悲伤,只在暗夜妖娆。
瞬闯宫的时候,我想起了亚路比奥尼,仙女岛上的玫瑰。
我不怕战斗,因为我是战士。
我更不怕在战斗中受伤。这一点,是我最看不起米斯狄的,谁说过的,伤痕是男人的勋章,那么心里的伤痕,也能算勋章吗?
但是我还是劝瞬放弃,我不喜欢杀人。仙女座却如此固执,他说我信错了教皇,他说那不是真的教皇。
我嗤笑,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史昂死了,早就知道那是撒加。那又怎么样?就像我的爱情死亡之后,还是愿意和他一起接受神的审判。
战斗的过程我记不清了,结果就是我死了,微笑着死在玫瑰花里。如果在圣域之外讲起这个故事,是不是可以说。
阿布罗狄微笑着,死在了爱情里。
呵呵~有人喜欢就好~谢谢!
以下是引用 超越梦想 在 2011-10-12 8:49:00 的发言片段:
“流星坠落的样子,这种绝望的绚烂”——这句子好美。。。
支持一下,作者辛苦。回复完再细细看。
谢谢梦想~感动~
毕竟过去几年了,有些事不说是个印,说了是个疤。当难过和回忆已经成为一种仪式的时候,为什么难过,为谁回忆反倒在其次了,呵呵~谢谢梦想的祝福~真的很感动~
以下是引用 超越梦想 在 2011-10-12 22:38:00 的发言片段:
故事写得真好,你的文字真的很美,那种忧伤到绝望的感觉让人心痛。每个人都有自己爱的方式,或是沉默的,或是张扬的,无论哪一种,都会在心底刻下烙印,我想,那些曾经疼痛的烙印,在回忆的时候,也会像一朵花一样散发幽香。我觉得,无论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曾经,总是美好的。另,希望楼主幸福,一定会有自己的幸福的。
八、你给的伤,爱情在疼痛里流浪
穆慢慢走出教皇厅的大门,一阵凉风吹得发晕的头脑一阵清醒,有时候清醒不是什么好事,穆苦笑,比如,现在身上的疼痛也愈加的清醒,令他摇摇欲坠。
“穆!”一直等候在教皇厅外的修罗抓住他的胳膊。
“修罗,你今天当值,不能擅离职守,我送穆回去吧。”穆循声看去,米罗不知什么时候也闻讯赶来了。
“交给你了,”修罗痛惜地看着穆,“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穆看看自己,全身上下血迹斑斑,倒真像是死里逃生的样子。
米罗上前扶着穆,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走吧,没躺着出来就不错了。”
汐回到白羊宫,就一直规规矩矩地跪在大殿里,想到师兄,心里就是一阵慌乱。老师已经变得彻底不认识了,师兄今天会不会凶多吉少?头一次,汐在闯了祸之后,无比希望师兄回来。
石板的寒气一点一点侵入他的膝盖,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门微微一响,汐惊喜地抬起头,却原来只是风吹动了窗扇。汐知道自己罪不可恕,被师兄打死都是轻的,可是现在他才明白,有时候挨打都是奢侈,他不敢想如果师兄再也回不来了……不可能,不可能,汐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手上摸到冰凉的一片,原来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他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师兄不喜欢自己哭,如果他回来看见了,会更生气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门哐啷一声被踢开了。
汐猛地抬起头,惊呆了。
穆几乎是被米罗架着进来的,汐从没见过如此虚弱而落魄的师兄,眼眸里失去了光彩,月白色的长袍上布满了血迹,绸缎般的发也失去了光泽,纠结在脖颈边,仿佛也一点一点地勒紧了汐的心脏,疼得他喘不上气来。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汐站了起来,拖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腿跌跌撞撞扑了过去。
“师兄……”汐带着哭腔,心里五味杂陈。
“我允许你起来了吗?”穆垂着眼,虽然声音虚弱,但是在汐听来,却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汐闻言连忙“扑通”一声跪下,不顾麻木的膝盖被这一下撞得针扎蚁啮般的疼痛,跪行到穆身旁,拉着穆污渍斑斑的袍襟急切地问:“师兄,你没事吧?老师……教皇伤到你了吗?严不严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着竟失声痛哭起来。
穆不动声色地把袍襟从汐手里拉出来,轻声说:“汐,我的话一句都不管用了吗?”
声音很轻,但却使汐打了个冷战,他记起来师兄在自己七岁那年就说过,汐是男人了,从此没有痛哭的权力了。赶紧敛泪噤声,只是不停地说:“师兄,我连累了你,我错了,你罚我吧。”
米罗实在看不下去了,怒道:“你不看看你师兄成了什么样子了,还不赶快起来把床铺好!”
汐听了,忙要起来,看看穆的脸色,又嗫嚅道:“师兄,我……”见穆微微点点头,才敢起身,把床铺好之后,又立即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米罗走到床前,有意无意地拉过被子,垫得更软一点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扶着穆侧身躺下,穆感激地冲米罗笑笑,转面看见一脸惊惶跪在床前的汐,皱皱眉,呵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起来,回你房间去!”
汐没想到师兄居然就这样让自己走了,可是这比鞭子抽上身还令他害怕。
“师兄,求你别赶我走,让我在这里照顾你好不好?”
“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命令都必须重复两次?”穆的眼里已经现出了薄怒,一丝淡淡的血迹也沿着嘴角蜿蜒出来,穆连忙抬手拭去。
“师兄……”汐没有注意到穆的脸色,兀自哀求不已,话还没说完,米罗上前狠狠的一脚,把汐踹翻在地:“等你师兄伤好了,打死你都应该!现在还不滚出去,让你师兄好好休息!”
“米罗,他再不走,帮我用你的猩红毒针教训他。”穆说完,就闭目再不看汐一眼了。
汐听了,看着师兄虚弱的样子,不敢再坚持,从地上爬起来,对穆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师兄,汐告退。”见穆仍然不理他,只好转向米罗:“米罗哥哥,拜托了。”方才低头慢慢地退出去。
“穆,用不用我帮你上药?”见汐出去了,米罗严肃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促狭的笑。
穆睁开眼,看着米罗的笑容,恨恨地说:“你今天没机会了,已经上过了!”
米罗觉得很好玩,穆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撒加没有出走的时候了,有悲有喜,还有点小俏皮,于是笑说:“皮肉伤,你可以用念力愈合嘛。”
穆微微摇头,米罗明白过来,史昂的话,穆从不敢违抗,他的惩罚,穆又怎么敢用念力愈合?其实他还是不明白,穆不是不敢,而是不愿,因为伤痛是撒加给的,当那个人留下的只有回忆时,就连他给的伤,都是值得缅怀的。
一连十天,汐天天跪在穆的房间外,膝盖都肿得像烂掉的马铃薯一样,尽管如此,穆还是正眼都不看他。
“汐少爷,你回去吧,穆大人说了不见你,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穆特地调来守在门口的侍从苦劝道。
“我不为难你们,我就在这里等到师兄肯见我为止。”汐的声音不大,却和穆的闭门不见一样坚决。侍从无奈地对视一眼,只能任他继续跪在门口。
汐的心里充满了悔恨,后悔自己莽撞闯宫给师兄带来的危险,恨老师,不,恨教皇的无情,丝毫不念师徒之情。以前自己闯了祸,生怕师兄知道屁股受罪,可是这十天,汐恨不得师兄打死自己,也好过对自己的不理不睬。
“穆还是不见你?”米罗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笑嘻嘻地看着汐。
“米罗哥哥,你帮我说说情吧……”汐像见了救星一样哀求米罗。
米罗看着汐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好气又心疼:“我说说看,至于你师兄见不见你,我可不敢保证。”
“汐天天跪在门口,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差不多就算了,是打是杀,你给他个痛快吧。”米罗有些不满穆的铁石心肠。
“你要是想给他个痛快我决不拦着。”穆看了米罗一眼,只管燃起香炉。
“你们师兄弟的事,我掺和什么?”米罗被香料熏得喷嚏连连,又笑道,“我真要给你宝贝师弟个痛快,只怕这辈子也就活到头了。”
“他的性子得好好磨一磨,如果这回他再忍不住和守卫动手,我就把他丢进圣衣坟场去。”穆一边拨着香炉里的灰,一边悠悠地说。
“都十天了,教皇对你都没这么狠过!我看这小子这回还算老实,你就打算让他一直这么跪下去?”
听到米罗无意间提起教皇,穆脸上一僵,答非所问地说:“你转告汐,回房收拾东西去,明天和我回嘉米尔。”
“什么?!”米罗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嘉米尔?!教皇同意了?”
“嗯。”穆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就闭上眼,再不说话了。
“真的?师兄说带我回嘉米尔?米罗哥哥,你没骗我吧?”汐听到这个消息,喜得不知怎么是好,原来师兄不是不管他了!
“你就瞎开心吧!回了嘉米尔,看穆怎么收拾你,打死你都没人替你求情!”米罗没好气地给汐泼凉水。
谁知汐竟毫不在意:“只要师兄肯理我,怎么罚我我都愿意接受!”
“有你求饶的时候!”米罗忿忿地丢下这句话,径直离开了,与穆兄弟一场,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临走才告诉自己,米罗真的很生气,算了,去水瓶宫找卡妙讨点冰淇淋消消火吧,想到卡妙的万年冰山脸,米罗好像不那么生气了。(黄金哥哥里,我是有多萌米妙CP啊~让我小小YY一下吧~看官们,打人表打脸~)
九、流离的行囊,看不透命运的猜想
双脚踏上嘉米尔的那一刻,穆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应该难过。
灰白的塔楼在阳光下,静静地站成仿佛永恒的姿势,可是如果只剩下一个躯壳,所谓永恒又有什么意思?
山坡上的花在微风里开得也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穆知道,冬天的嘉米尔,就像圣衣坟场上的恶灵一般,恨不得把一切生命都撕得粉碎,再把灵魂拖进地狱。人能不能像植物一样,遗忘曾经的痛苦,对着暂时的明媚,快乐起来,就像真的很快乐一样快乐?
“师兄……”汐期期艾艾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很明白,圣域的十天,不过是序曲而已,真正的惩罚还没有开始,这种不知道鞭子什么时候抽下来的等待,倒不如痛痛快快挨一顿揍。
“汐,你有多少年没有回来嘉米尔了?四处看看吧,不用跟着我。”穆云淡风轻的话语,似乎已经忘记了汐犯的错,就像招呼一个离家多年的孩子一样。汐心里清楚,闯祸之后,师兄越温和就越恐怖,而自己离死也就不远了。
好容易打起精神进到塔楼里,汐看着坐在窗边,闭目晒着太阳,仿佛很惬意的师兄,心里更是虚的发颤,心一横,默默地跪在穆面前,穆却好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任由阳光在他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晒出淡淡的红晕。
“师兄……”眼看着就要跪到太阳落山了,还没消肿的膝盖用难以忍受的疼痛提出了抗议,汐忍不住出声了。
“做什么?”穆还是眼皮都不抬地问。
“汐请罚。”
“哦?这就是你请罚的态度吗?”穆站起身,微笑着说,“罚不罚,什么时候罚,你没有提醒,或者决定的权力。”
“可是……”
“好了,先吃饭。”穆摆摆手,打断了汐的辩解。
晚饭很简单,面饼和生的番茄。对穆来说,这不过是对过去的回归,汐尽管很不习惯,也强迫自己把面前的食物强咽下去。
“嗯,把蔬菜都吃了,不错。”穆赞赏地说,汐心虚地笑笑。
“好了,既然你自己都觉得这次的错不受惩罚说不过去,那么我也有必要和你好好算算账,半个小时以后,你来我的房间。”说完,穆就起身离开了。
汐听到这句话,原本无比的期待全都变成了恐惧,想到师兄手里凌厉的藤条,浑身就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半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汐拖着脚步来到穆的房门外,轻轻叩门。
“进来。”
汐推开门,见穆负手而立,在窗边看着他。
“师兄……”汐讷讷地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关心我的伤了?”穆扬扬眉,似笑非笑地说,“放心,就算没完全好,也碍不着我教训你。”
汐窘迫地低下头:“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叫你来,不是聊天的。”穆敛了笑意,“你觉得这次的错,应该怎么罚才比较合适?”
汐心里叫苦连天,以前犯了错,师兄向来是按倒就揍,哪里有这么多铺垫?这是不是也说明师兄的怒火已经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于是小心翼翼地回答:“汐这次闯了大祸,怎么罚都应该……打死都应该!”
“怎么罚都应该?”穆怒极反笑,“打死也应该?”
汐心里一颤,咬咬牙,应道:“……是。”话没说完,穆上前就是一脚,踹得汐捂着胸口半天爬不起来。
“我舍了命去保你,难道就是为了亲手打死你?”穆眼里可怕的神色是汐从没见过的,“你的命就值一句‘打死也应该’?还真是值钱呢!”
汐蜷缩在地上,看着暴怒的师兄,不敢起来。
“起来!我不会打死你,但是你今天被打个半死也不冤!”
汐颤抖地爬起来,栖栖遑遑不知道该怎么办,穆从墙边拿起藤条,指了指床,汐乖乖地走过去,褪下裤子,趴在床边,回过头看看师兄手里的藤条,倒吸一口凉气,这根藤条比圣域的那根还要粗,泛着油青的光,有意无意的一颤,就像抽在了心头,胃里搜肠刮肚的一阵痉挛。
穆缓步走过来,看着汐暴露在空气中的屁股,结实挺翘,俨然是个美少年的线条了,只是上次责打的淡淡的痕迹还没褪尽,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心里一阵发闷:“记吃不记打!”
举起藤条,却是轻轻落下,在汐的屁股上摩挲着。汐紧张地蠕动着屁股,肌肉也下意识地绷紧了。
“放松。”汐连忙放松肌肉,刚松弛下来,一记狠抽就猝不及防地落在臀上,力度之大,是他从没体验过的,汐想都不想,一下子蹦了起来,抱着屁股哀叫不止,及至反应过来,穆已经按住他连抽了几下:“这是谁教你的规矩?”汐顾不得屁股上的剧痛,连连认错:“师兄,我错了,我不乱动了,你别生气……”
“趴好!再敢乱动,我就用念力封住你的手脚!”汐赶忙趴好,讨好地把屁股努力撅了撅。
“说!这次为什么打你。”
“不遵师兄禁令,夜离白羊宫。”
嗖啪~!“继续!”
“不遵师兄禁令,自作主张去见老师。”
嗖啪~!又是狠狠的一鞭,“啊!”汐叫出声来。
嗖啪~!“你的嘴现在是承认错误的,不是瞎叫的!”穆毫不留情地抽在刚刚鼓起的檩子上。
“擅闯教皇厅……”汐咬着牙颤抖着说道。
嗖啪~!嗖啪~!一连两鞭是前所未有的力度,汐挺直了腰哀嚎:“痛啊~师兄……”
“不长脑子!擅用密道,跟值守圣斗士动手,问你个谋逆都没话说!”穆越说越气,扬起藤条也不计数,只管狠抽,只打得汐一边左右扭躲,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唉哟~师兄……我知道错了啊……疼,疼啊!”
穆停了手,又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汐已经被打的发懵了,一时接不上话。
穆狠狠地在汐纵横交错了肿痕的屁股上落了两鞭,说:“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闯下滔天大祸,谁许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的?”话音刚落,穆就僵住了,这不是撒加教训自己的话吗?原来走了这么远,也离不开他的画地为牢。
汐听了这话,止住了嚎啕,小声呜咽起来,原来师兄在乎的还是自己的安危,羞愧地回过头,眨着濡湿的睫毛,低低地说:“师兄,对不起……”穆醒过神,看着汐愧疚的神情,冷声道:“知道错了,就给我趴好,四条大错,四十藤条,不算重罚吧?”
四十藤条?汐恨不得晕过去,被这根藤条抽一下,比在圣域挨两下还厉害,四十下怕是命都没了,可是师兄正在气头上,汐不敢讨价还价,万一争取个翻倍的待遇,怕是骨头都要被打碎,只好应道:“是。”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穆的力道比起初轻了两分,但是这根藤条本就沉重,再加上汐的屁股经过先前的暴风骤雨,耐痛度已经基本为零,汐忍了开始的几鞭之后,痛呼出声:“唉哟,啊!痛啊,师兄,求求你,饶,饶我啊……”穆也不制止他,只是一下接一下丝毫不停手。
终于,在打到二十八下的时候,汐疼晕了过去。
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疼惜,然而转瞬即逝,只是伸出手,放在汐的额头,紫光一闪,汐悠悠转醒:“师兄……打,打完了没有……”
“还有十二下,你给我挺住了!”
汐头一次见师兄这么冷酷,竟然在自己晕过去以后还不肯饶,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求饶:“师兄,求你饶我这次吧,剩下的过两天翻倍打过好不好……”
穆抬起头不看他,用不容置疑地语气道:“有胆子闯祸,就该有勇气承担,最后十二下,你若是敢躲,我不介意今天立即翻倍!”话没说完,藤条就出其不意地砸下来,汐绝望地一声惨叫,把脸紧紧地埋在被子里,只留下个屁股在外面下意识地起伏扭动,试图减轻一点痛苦,偏偏那藤条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打在极度敏感的皮肉上,虽是十二下,却好像比开始的二十八鞭更难熬。
就在汐觉得,只有肉体上的疼痛才能勉强牵住浮在半空中的魂魄时,穆终于停下了藤条,温热的手抚在了狰狞不堪的臀上,轻轻地说:“好了,汐,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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