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M/F]李益责妾_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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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李益责妾
序言
先交代一下李益。
李益,唐代著名诗人,字君虞,凉州姑臧(今甘肃武威)人,大历间进士,累官至礼部尚书,工七绝,擅长边塞诗(名作《夜上受降城闻笛》尤为笔者所爱。)
话说这位才子在当时不仅以才华出名,更是以善妒闻名于世,两《唐书》本传中用笔最多处是他的“防闲妻妾”,现将新旧《唐书》等典籍中相关记载摘录如下。
《旧传》云:“少有痴病,而多猜忌,防闲妻妾,过为苛酷,而有散灰扃户之谭闻于时,故时谓妒痴为李益疾。”《新传》云:“少痴而忌克,防闲妻妾苛严,世谓妒为李益疾。”《直斋书录解题》云:“旧史本传称其少有痴病,防闲妻妾过于苛酷,有散灰扃户之说闻于时。故时谓妒痴为李益疾。”《唐才子传校笺》认为此说盖受《霍小玉传》影响,有违实情,未见妥当。《补笺》据证考此说在当时即以流行。《全唐文》卷六三四李翱《论故度支李尚书事状》云:“近见采石副使刘侍御,说朝廷公议,皆云李尚书性猜忌,甚于李益。……推此以言,即性猜忌,不甚于河南李少尹详矣。”李尚书名李元素,元和五年卒,《旧唐书》有传,河南李少尹即李益。可见李益之猜忌在其在世时已为人所共知,至“朝廷公议”引为典型。旧史实有所本,非仅据小说家言。
李益之妒状在《霍小玉传》中载之甚详。其对待原配卢氏“而后往往暴加捶楚,备诸毒虐,竟讼于公庭而遣之。卢氏既出,生或侍婢媵妾之属蹔同枕席,便加妒忌,或有因而杀之者。……”
由以上记载可知,才子李益在妻妾面前的面目着实可怕。李益对待其名门出身的原配卢氏“往往暴加锤楚,备诸毒虐”,对妾更是残忍,“或有因而杀之者”……因妻法律地位高,且出自名门,尚止于毒打,而地位大大低于妻、几于奴婢等同的妾若是惹恼了这位诗人,遭遇的可不仅仅是毒打了,而是有性命之虞!
唐代法律制度相较以往朝代健全得多(《唐律疏议》乃中华法系之典范),对于家庭暴力的处罚也有详细规定,有意者可看《唐律疏议》卷二二《斗讼律》,其中有关于丈夫殴打妻、妾,妻、妾殴打丈夫的处罚细则,差别巨大,简单讲两句,夫殴妻,只要没伤,不受法律制裁,而妻殴夫,无论伤与不伤,都要徒一年!徒刑在唐代可是重刑!(五刑为:笞、杖、徒、流、死),而妾的地位更低,只要骂老公,处罚都是杖八十!
不过,这些属于“家庭暴力”的行为需要当事人自己去官府告,官府才受理,也就是现代所谓的“自诉”案件,而在妇女地位低下的古代,能有多少女人主动去官府告丈夫呢?除非像李益原配卢氏那样,实在是**待得受不了了,而且娘家是大族,有人替她出头才得以离婚解脱,至于那些地位几等于奴婢的妾们,被打死也无人过问!所以,才子、诗人、官僚李益才敢对他的妻妾横加暴虐。
还好,如李益等在唐代诗人中算是比较罕见的,更有王维这样妻亡不再娶,有元稹这样善待妻妾的诗人,总算没破坏唐代诗人们的整体形象。
附带李益名作《夜上受降城闻笛》。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家庭暴力(造成死亡的除外)在唐代属于自诉案件。丈夫殴打妻子,需要妻子去告才立案,妻子殴打丈夫,需要丈夫去告才立案,所以……古代家庭暴力是相当多的。

诅咒
说到李益的暴戾癫狂,不能不提到一个人——霍小玉。(1)
若从父系来说,霍小玉出身高贵,是李唐宗室霍王爱女,从母系来说,则甚为卑微,其母乃霍王婢女,高贵与卑微交杂的血统导引了小玉的悲剧命运。小玉于父亲在世时甚得宠爱,然而霍王一过世,众嫡兄不容小玉母女,分了些钱财给母女后,将其赶出王府。无以自托的小玉母女沦入倡家。 
某一日,二八少女霍小玉遇到了年始弱冠的新科进士李益。
当姿貌清秀的翩翩少年李益走入小玉的视线时,小玉一生的悲剧就此种下。小玉容颜绝美,颖悟过人,李益少年清俊,才华横溢……两人一见如故。李益是小玉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小玉一生唯一的男人,小玉的世界中,除了李益,再无他人。 
少年欢恋如火如荼,红罗帐中鸳鸯交颈……这样的日子,整整两年。
两年后,李益再登书判拔萃科,授官郑县主薄。赴任前,小玉为李益饯行。小玉知道自己身在倡家,以李家的声望,不可能接纳她,于是,她请求李益给她八年时间,她求李益三十岁结婚,在三十岁前,他属于她,三十岁后,她不再纠缠。李益答应了。
可是,这誓言很快被打破。回家不久,李益的的婚事就定了,严厉的母亲为他定了表妹卢氏。李益对这门亲事心有不满,然而却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思。卢氏乃世家大族,索取聘礼不下百万(唐代流通货币是铜钱),李益无法满足这个要求,于是只好外出借贷,并趁此机会以图摆脱小玉,从此不再见面。
可怜小玉苦等李益不来,一年之后,相思成疾,遂典卖随身首饰打探李益消息,而同在长安城中的李益却想尽办法逃避……终于,这薄情男的事情为人所知,豪侠之士义愤填膺。某一天,一名侠客设计挟持了李益,将他劫到小玉面前。已经病入膏肓的小玉仔细梳洗打扮后与李益坐于一处,良久不语,只是怒目而视,最后,小玉说了一段话:
 
“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此。韶颜稚齿,饮恨而终。慈母在堂,不能供养。绮罗弦管,从此永休。征痛黄泉,皆君所致。李君李君,今当永诀!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言罢,痛哭数声而绝。
可怜倾城名花刹那香消玉殒,幽冥世界从此多一怨魂。
 李益亲手埋葬了小玉,遍身缟素,数度恸哭。
 
一个多月后,卢家小姐隆隆重重进了李家门,然而,始为新妇的卢小姐哪里知道,等待她的,不是琴瑟和鸣,不是如胶似漆,而是噩梦……她的婚姻,早就受到诅咒。
 
(1)《霍小玉传》作者蒋防与李益同时,对李益多有了解,虽然故事结尾有宿命论色彩,但内容较为可靠,几可以证史。

卢氏(一)
五月,荼蘼花开了满架,白雪一样,芳香馥郁。
李家的新妇卢氏望着那一架荼蘼,久久不语,身后的廊下远远站着娘家陪嫁来的婢女云儿。云儿看到小姐面色含愁,悄叹了口气。
成亲大半个月来,小姐就没笑过,更让人放不下心的是李十郎也整日郁郁不乐。人都说新婚燕尔,可是这一对新夫妇之间……竟无话说。尤其是李十郎,看到小姐时脸上连着笑影儿也无,倒像是陌路人似的。总么说这李、卢两家可是姻亲哪,小姐是李家太夫人的侄女儿,是李十郎的表妹,就算不是夫妻,表亲之间也该有句话呀……
云儿不明白李十郎为何对小姐冷淡,可是她担心,小姐被这样冷落下去,迟早会得病。
卢小姐也不明白,她堂堂一个大家小姐,举止娴雅,熟读诗书,相貌不说得过去,总么十郎表哥就是没有一个笑脸。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当初母亲索要的百万聘礼太多,十郎筹措艰难,至今未得还清……又或者是因为成亲后暂住在娘家,十郎心中不喜……杂七杂八乱想了几遍总也想不出个因由来。
两天后,李益假满,带着卢氏与离别长安,赶回郑县。
到县十余日后,卢氏发现,丈夫的脸上还是没有笑容。
晚间,李益从官厅回到家,婢女伺候梳洗一番便与卢氏进帐歇下。两口子刚躺下,忽见纱帐飘动,间有“叱叱”之声传来……李益惊惶之下忙起身撩帐察看,这一看,看得他心头火起——
帐幔之间,竟然藏着一个少年,年纪二十上下,容颜温润俊美, 看到李益看他,竟丝毫不在意,反而连连伸手招唤卢氏……
“何人?”
一股焰火猛然蹿上额头,李益跳了起来,大喊着去追那少年,可那少年却倏然不见了。
在房中左右检视了一番后,李益回到了床榻之上,望着满脸惊疑的卢氏……
“十郎……”卢氏张口辩解。
“住口!”李益哪里容她说话。
卢氏目瞪口呆,方才的一幕已令她惊惶——她实在不明白,怎么着帐子里就跳出个美少年来,面上含笑,口中唤着她的名字……这叫人知道了,真是跳个黄河里也说不清……
“说,此人是谁?”
卢氏乱纷纷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丈夫。她的一颗心越发七上八下起来。眼前的十郎,面色铁青,双目泠然如冰。
在这目光里,卢氏的心迅速沉了下去。
“说!”李益听不到回答,一步冲上前去,双手猛捏住卢氏肩头。
“十郎……我,不知道啊……”卢氏的双肩在李益的掌下抖动起来。
“贱人……贼人都藏到家里了,居然还抵赖?”
“啊……”
一怒之下,李益将卢氏提到了榻下,狠狠甩在地上。他心里有气!他要在这个女人身上出气!她本不是他所爱的女子,娶她只是遵从母亲的意愿……在她进门之前一个月,一个绝美性灵的女子被自己亲手埋葬……在成亲的堂上,他无法忘掉小玉,洞房之夜,他的眼前仍是小玉……若不是为娶她,小玉如何会死?小玉虽沦入倡门,可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而这个女子、自己的表妹、新婚妻子……却在成亲之初即做出这种事情来?
混乱的思绪在李益的头颅里爆裂成烈焰。他要给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十郎,你……”瘫在地上的卢氏看到他的夫君如风一般在房中旋转着……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或者说不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
李益在房中急速扫了一圈,找不出他需要的东西,于是,他又如风一般出了房门。眨眼间,他回来了,手里擎着一个东西。卢氏的身子,顿时僵了。
李益手中,举着马鞭。
……
“啊……”
一声惨叫劈空响起。卢小姐扑倒在了地上……自小娇养惯了的卢小姐,只觉肩背之上如燃起一道火焰般刺疼,身上一层薄薄的罗衫如何抵得住马鞭?可是,不及起身,第二鞭又呼啸着甩了下来。这一鞭,重重打在了她的臀上,又是一道火焰……
“啊……”
第三鞭,第四鞭……雨点般打了下来。剧痛之下,卢小姐拼命挣扎……终于,第七鞭打在了地上,卢小姐一个打滚闪到了一边。
李益看着手中的鞭子,再看看慌忙从地上爬起的卢氏,瞬间明白了……这个大家小姐原来会反抗?
“来人哪……”卢小姐喊了起来。
“小姐……”卢氏的娘家保姆王氏和婢女云儿风一般冲了进来。
三个女人站在了一起。
李益不作声,这个女人居然不从他的教训?还亏是大家小姐,自小饱读诗书的,难道不知道“出嫁从夫”?这样的不知羞耻,居然还有脸反抗?
李益走了过去,朝着三个女人,不发一言。
“十郎……”三个女人中年纪最大的保姆昂起头,直直看着满脸怒火,手持马鞭的李益。不管他是李家的公子还是郑县的主簿……他就是不能欺负自家小姐。
李益放下了马鞭。
保姆瞪了瞪眼,婢女眨了眨眼,卢氏仍旧惊惶不定。
……
保姆和婢女被哄出屋后,李益关上了房门,上了门闩。
“十郎?”卢氏看到,丈夫的眼睛里,是冷笑。然而,她再无援手。
“啊……十郎……”当卢氏被反剪双手按倒在卧榻上时,仍旧用力挣扎,可是这挣扎带来的是更为强劲的束缚。搭在衣架上的橘色帔子被李益顺手扯来当作绳子。
“十郎……”
素色罗裙只一扯就被扯掉了,同色的中衣三两下也被扯落在地上。
泪水流了满脸。卢小姐知道,今夜,自己的噩梦开始了。

用了一个小时,匆忙写了这么多,错别字都没来得及看一下。想想自己真是……颓废!眼前这么多事要做,却来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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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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