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其实在乡下,夫妻之间,同辈分朋友之间,即便是亲的或叔别的叔嫂之间,哥哥和弟媳之间打打闹闹,开点荤玩笑,不算什么,风俗对此非常宽容,老年人对此不以为然,还报之以欣赏的微笑。村里人提倡尊敬长辈,这里的长辈是指辈份高的成年人,而不是年老的人。比如一个年60岁的老人,他比我辈分低一辈而把我这个30多点的人叫叔叔,那么我说他几句甚至骂他几句就没有什么,他如果说话对我不恭,那就叫不尊长辈,没大没小。同样道理,开男女玩笑也一定要看对方是不是和你同辈的,不同辈的切记回避,同姓女子也得回避,也就是说有姐妹辈,姑姑侄女辈的在场是不可乱说话的,不仅仅是回避小孩。当地传统风俗认为,丈夫适当方式管教自己的老婆孩子是文明有教养的修为,虽然没有西北民风那样直白: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驴,任我打来任我骑。但对不守家规,或对父母对乡亲犯错的老婆打打屁股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的。村风尤其反感悍妇。如果有人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而她又常无理取闹,如她老公没有打过她的屁股,那这个男人在村里是没有地位的,他家有点什么事情需要乡邻帮忙肯定没有人伸援手,因为他太不象个爷们。同时乡俗也痛恨对陪自己睡觉给自己生孩子的老婆动以拳脚,认为那是野蛮的和不尊重人格的。俗语有:打人不打脸,要在解放前,女人脸被打青了,背肿了,可以到族会上请长老说理,没准老公还会挨扳子,可是屁股不在保护之列,当然也没有蠢到哪个小媳妇到族会上褪下裤子撅个屁股让老太爷们验伤,这就是SPANK的另一好处,隐秘性高。 聪明的老公对自己的老婆的惩罚在卧室内进行,一般老婆知道反抗只会招来更凶狠的报复,所以大多都很配合,为了脸面也尽量忍住不叫。最多也就邻居知道,第二天邻居悄悄关切地问问。“你们那个昨天又发疯了?”主人脸红红骂道:“那个挨千刀的,昨天喝2两烧酒,拿老娘出气。”邻居也就假猩猩地安慰几句算了。如果一群妇女都坐在一块儿边拉家常边纳鞋底,有一个妇女你怎么请她都不坐,八成屁股让老公头天打肿了,她不好意思说罢了。如果哪天晚上你去串门或路过某家门口,听见屋内传来清脆的鞭响而没有人喊叫的声音,那么一定是男人在惩罚自己的媳妇。我就曾经在一家人门缝里偷看过,我一直奇怪那位大嫂爬在床上象打针一样露出屁股让她老公用黄荆条抽打了几十鞭,她居然没有吭一声,也没有动一下,很象心甘情愿的样子,我一直不明白里面有什么原因,后来她在床上躺了2天没有出门,她老公还到我们家要过药膏,再后来他们两口子还是显得很恩爱的样子,这对我一直是个不解的秘密。当然大呼小叫的也有,只是很少,如离我家住不远的张大婶,当时30多岁年龄,人长的不错,不胖不瘦的,皮肤有点白,只是嘴巴很讨厌,老爱东家长西家短,老是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自己的老公是最窝囊的。他老公很老实,很少听见老公说话的声音,成天听见她在家骂骂咧咧的。假如他老公回敬她几句,她就立刻把事情闹大,一哭二闹三上吊,照例我们这群孩子会闻讯去看热闹,大人们是很少去的,他们的这套把戏人们已经腻味了。她会找出一根布带子搭在横梁上比划着要上吊,于是总是她老公抢下她的布带子,然后两个人总是滚在地上贴身肉搏半个小时,期间当然少不了一个女高音哭天喊地,全村都能听见,结果总是体力耐力要好点的男方是最后赢家,把女方用上吊的布带子牢牢绑在大木凳子上。男主演把女主角的裤子褪下一部分。那个全村人都熟悉的屁股露了出来,左半边有个酒窝,右半边有颗红痔,村里人都知道。男主演挥动竹片在她屁股上猛击,最后打的人累了,哭喊的人也累了,于是好心的邻居知道两种声音都弱了,该出来给他们搭谢幕的台阶了,上来两边劝劝,就收场了,这个戏剧平均一年要演两次,情节却一点不改,后来我们这帮小孩都看腻味了,不去看了。最难忘记是一个新媳妇自己找打,媳妇叫春花,结婚第一个月就被公开鞭臀。春花结婚时25岁,当时一直提倡晚婚,该媳妇条件不错,身材也很高大,只是家里出身不好,却一直想攀高枝,想找个城里有工作的男人,可惜后来挑花了眼,年龄大了,加上和插队知青有一腿,传说怀过几次孕,在全乡名声很不好,这在乡下,女孩的名声不好是致命的,很难找个好婆家,她后来嫁给我们村一个比他小两岁的木匠。木匠比她个矮,又体弱,她嫁过来就自己就觉得很勉强,只是看重他的手艺或许能挣钱好满足自己的“高”消费(70年代乡下标准),20年后,他们开起了家具厂,男的当厂长,女的管财务足以证明该女子的远大眼光和聪明。可当时嫁过来时她根本就没有把木匠放在眼里,在和妇女们聊天时对村里的妇女让老公打屁股给以嘲笑,并扬言他们家只有她打她老公的理。她老公还没有她力量大。当然妇女们愤愤不平,少不了去告诉木匠再添盐加醋煽动一番,但木匠考虑到不影响到新婚新趣,只有忍着。后来在媳妇们的鼓舞下,男人们又去木匠那里挑拨,说什么看见春花和某知青还在往来,说木匠不象个男人等等,但木匠还是忍着。终于他们还是有机会把春花给套进去了。那天四个爷们在一家打长牌赌钱,他们看见春花和女主人在一起玩,于是几个男人耳语,其中一个男人说上厕所,让春花帮摸两把,并说赢了分春花一半,输了都算他的,春花常在男人堆里玩,喜好这个游戏,但她也知道我们村的规矩是绝对禁止妇女上牌桌。但想只别人上厕所时间,代摸两把也无妨。最后当然是去上厕所的男人忘记了回来,当然春花的运气出奇的好盘盘赢。春花高兴起来也就忘记了时间和规矩。没过多久,上厕所的男子直接把带着黄荆条鞭子和绳子的铁青着脸的木匠引了过来,结果很简单,瘦小的男人他毕竟还是男人,俗话说:瘦是瘦,有肌肉。没费多大周折,也没有人帮忙,木匠把比自己还高大的新媳妇就地象绑一块木料一样立着绑在木柱子上,松开她裤带只露出半截屁股,然后痛痛快快地在她屁股上当着一群人的面鞭打了几十鞭。从此这个媳妇就变成了一个尊重丈夫,懂家规的好妻子了,也再没有新的绯闻传出来,现在更成为公司的财务经理。也算是成正果了。写到这里我的随笔也要完了,几年前我回去过,发现过去的故事现在还在上演,那么未来呢?未来还有SPANK乡村版吗?我不得而知。离开乡村回城时在村里大院子里等班车,看见几个只有七八岁的女孩在哼我们童年哼过的儿歌,愉快地挑橡筋绳,让我诧异的是,有个小女孩输了,马上自觉撅起屁股让另一女孩在屁股上用小竹鞭轻轻拍了几下作为惩罚,然后大家又愉快开始游戏,我在思索,这个无意识的游戏惩罚对他们这代人长大后意味着什么?你们能告诉我吗?(完) [本帖已被作者于2006年5月12日10时35分6秒编辑过]
此文是我很久前为暗夜玫瑰所写,重贴这里让大家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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