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其他]多么痛的领悟_yoyo2012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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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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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痛的领悟

被爱是奢侈的幸福

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我以为我会哭

但是我没有

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

给你我最后的祝福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虽然那共爱的痛苦

将日日夜夜

在我灵魂最深处

我以为我会报复

但是我没有

当我看到我深爱过的男人

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你把自己看清楚

龙腾心理咨询康复会馆位于市郊一座商业大厦的顶楼12楼,大厦的旁边就是一个天然湖,湖的对岸现在还是一片工地,不久的将来是一个大型的高档楼盘小区,大厦的前面是一条双向八车道的新建大马路,来往的车辆还很少,40岁的中年男子程天龙是这里的老板。

程天龙一米七八的身高,骨架宽大,但偏瘦,40岁男人常有的肚腹在程天龙身上还见不到,目光坚定,步履果断,挺直的腰板透着不怒而威的气势,架一副银灰框的近视眼镜,浓眉,总爱理个小平头。

程天龙早年当过兵,退伍后,他便由家里叔伯的担保,到了美国读书,修读当年在国内还极冷门的心理学,一直读至研究生毕业。

毕业后,程天龙轻易地留在了美国从事心理医生的工作,拿到了身份,娶了个当地华侨的女儿,生了两个孩子。

心理医生当了没几年,程天龙却瞄准了国内和美国贸易的商机,辞去了心理医生的工作,做起了中美贸易,就是这时,他的财富快速积累起来了。

但程天龙很了解自己,他知道,他的灵魂是属于心理学的,财富的积累终有一天必须为他的理想服务。

终于,三年前,他无法再忽视自己内心强烈的渴求了,转让了自己在美国的贸易公司,把老婆孩子暂留美国,自己回国创办了这家他视如生命的龙腾心理咨询康复会馆,心理咨询和治疗在国内还未成气候,他从没想过可以赚钱,他是做好了烧钱的准备回国创业的。

但令程天龙万万没想到的是,开业以来生意异常的好,预约单应接不暇,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预约再多,程天龙只能劝服客人耐心等候,于是,程天龙在半年前果断地扩大营业,把另半层原来做桑拿沐足的,后来歇业了的半层也租了下来。

会所的正门原来是一扇小小的但厚实的实木门,今年扩大营业装修的时候,老板就把大门换成了两扇双开的更厚实的雕花花梨木门,来这里的客人是不允许自己上门的,都是事前预约,会所在约定时间派工作人员到约定的地点把客人接过来。

今天来的客人却有点特别,他不请自来的时候会所的工作人员才刚上班,也没有预约,来了就说要找老板程天龙,理所当然地被会所的工作人员挡在了门外,但是,这个不速之客却不慌不忙地打通了程天龙的电话,叫醒了因感冒不适还睡在床上的程天龙。

程天龙一个电话打回会所,工作人员马上热情地请这个不速之客进入会所的会客室,搬出名茶点心款待。

还不到半小时,程天龙便精神利索地出现在这位不速之客面前,这是程天龙当兵时就培养出的素养,无论何时何情况,只要出现在人前,必须精神抖擞。

只是,因感冒带来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却无法掩饰,却更显磁性。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2年7月26日20时35分22秒编辑过]

  

林子正在半个月前,他一直怀疑的妻子李小原的出轨事件被他自己亲眼证实了。

  

那天,他跟踪李小原到了一家家馨连锁酒店,看到妻子进了这家小酒店。

  

然后,他用一个大红包搞掂了酒店的当班经理,一个小时后,当他以服务员的身份敲开该酒店312房的时候,他完全看到了他很不愿意看到却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一幕。。。。。

  

别人家的捉奸在床是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林子正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其中的主角。

  

他的每一条神经都被深深地刺痛了,他心里在狠狠地嘲讽自己“他妈的做主角一点都不好玩。。。。。。。”

  

林子正崩溃了,李小原也崩溃了。。。

  

那个男人,是李小原的一个客户,李小原是一家银行的高级客户经理,那个男人是李小原所管辖的一个跨国公司的项目经理,比李小原还小5岁。

  

这半个月来,林子正纠结,郁闷,愤怒,李小原对他坦承,她和这个男人在床上很疯狂,这种激情象毒品一样令她无法抗拒,但她又说她很爱这个家,爱孩子,她说自己是一时犯糊涂了,就象酒后驾驶一样。

  

林子正问她,你还爱我吗,过了很久,李小原轻轻地说,你已经是我的亲人了,有什么好爱不爱的。

  

“那你爱那个男人吗!”林子正怒吼了

  

李小原不语了,过了很久,她答非所问,他下个月就结婚了,他的新婚妻子是美藉华人,不多久他就要走了。

  

林子正是彻底绝望了,合着你是情夫要走了,你就想起这个家,想起孩子和我了。

  

其他的,李小原不愿多说,对林子正的质问她一概的一问三不知。

  

愤怒的林子正终于丢下一句“你明天就回去把工作辞了!”夺门而去,离家出走了。

  

但是,一个人的时候,林子正却不能自制地更多的想到了他们十年婚姻的恩情。

  

李小原18岁就认识他了,他当年是一介穷书生,李小原的亲生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的父亲和继母是做生意的,很能挣钱,因着她从小失去母亲的缘故,她父亲对她很怜爱很纵容,总是借故给她很多零花钱,她自己却省吃俭用攒起这些零用钱,给当年的穷书生林子正买吃买穿买书,他还记得,认识李小原半年,他体重增加了10多斤。

  

当年,为了嫁给他,李小原对坚决反对他们结婚的家庭,采取了一招先斩后奏,未婚先孕的损招。

  

经过十年的摸爬滚打,他林子正出息了,如今,他们拥有了一家专营出口家具的贸易公司和一家装饰工程公司,市中心五套房子两个商铺,还有一个很聪明很可爱的儿子。

  

李小原的好,双方善良的父母,自己聪明可爱的孩子,这段时间都很不争气地老在林子正的心里纠缠。

  

他想到了自己在小城市的父母,对于这么悬殊的家庭差异,李小原很坦诚很自然地接纳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初见李小原就感受到了李小原毫不造作的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孝顺,至今,两老依然逢人便夸李小原,别人家烦透心的婆媳矛盾他林子正的家从来没有过。

  

这一点,令林子正佩服又感动。

  

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该如何消除自己的恨和怨,以后,就算要和李小原继续过日子,他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面对妻子和孩子呢。

  

理智归理智,男人归男人。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程天龙被他想起来了。

  

程天龙是林子正的一个客户,程天龙最近购入的一套私宅的全屋家私,就是在林子正的贸易公司订制的,全屋的东北老木家具,是林子正亲自为程老板挑选的,

  

在混乱的思绪,复杂的情感和痛心的现实面前,感觉走投无路的林子正觉得自己是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的指导了,就身不由己地,拉下脸面找到了程天龙。

三 

  

林子正与程天龙相识其实多年了,当年,程天龙还在美国做贸易的时候,就和林子正的贸易公司有频繁的业务往来,尽管是因生意往来认识,但人与人之间是不是投缘却并不因认识的方式和认识的时间决定,这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判断力,林子正和程天龙初识不久就感觉到对方与自己是一路人,彼此的信任很快就超越了一般的生意伙伴,但由于当年生意往来频繁,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一种客气友善和平等的生意关系。

  

倒是程天龙转让了贸易公司放弃从商后,他们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每次见面,两人总有一种“酒逢知己”的舒服和放松的感觉。

  

看一下程天龙这天的风尘仆仆就知道这个林子正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了。

  

在会馆的会客室,程天龙见到了多时不见的林子正。

  

见到了比重感冒的自己还要重感冒的林子正。

  

这天的林子正,作为两家公司老总的林子正,一脸的疲惫,神色憔悴,见到程天龙招呼也懒得打一个,长长叹了一口气,望向程天龙的黯然的目光向程天龙发出了求助的信号。

  

一看林子正这熊样,程天龙已八九不离十知道这家伙发生什么事了。

  

程天龙马上把林子正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程天龙的办公室朝南,一排落地玻璃正对着天然湖,程天龙拉开了落地玻璃的窗帘,打开了两扇窗,清凉爽快的秋风带着丝丝湖水的清新扑面而来。

  

“舒服点了吗”程天龙习惯性地拍拍林子正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林子正点点头,突然他苦笑了一下,抬眼望向程天龙,“老程,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了。”

  

程天龙也不跟他绕弯子了,说道“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说吧。”

  

“老程,我们是山水有相逢,风水轮流转啊,这回你要帮帮我了。”

  

一五一十地,林子正将自己的遭遇向程天龙详细说了出来。

  

程天龙一直微笑着,认真地聆听着,没有插一句话,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职业习惯了,让客人尽情地表达宣泄自己的情绪是心理治疗中非常重要的。

  

“老程,你知道不知道,不,你不会知道的,我亲眼见到我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厮混,我能做的竟然只能是将衣服扔给自己老婆,让她赶快穿好衣服跟我回家!”

  

“老程,你知道我多委屈,多屈辱吗!”

  

说到这里,林子正痛苦地将头埋进自己的双腿,双手抱头不断地摇头叹气。

  

事情的经过,和程天龙的估计差不多,遭遇老婆劈腿的男人,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你是不是现在恨透了你家老婆,但又不想离婚。”

  

林子正点头。

  

“你是不是放不下自己对家庭的责任,更重要的是,你还很爱她。”

  

林子正继续点头。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解恨啊,作为一家之主,你的心结解不了,你的家难以为继啊。”程天龙温和地说。

  

说得林子正不断地点头,“我算是遇到知音了。”林子正无奈地说

  

“嗯,你是遇到知音了,但你老婆有难了。”程天龙双眼紧盯着林子正说

  

林子正听了,也看到了程天龙认真的目光,一脸愕然,他有点失措地说“哦,哦,我并不想把她怎么样啊,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了,她对我的情义我是忘不了啊,就是这一错就……唉……”

  

程天龙笑了一笑,转而严肃地对林子正说:“你知道,我的龙腾主要使用什么方式对客人进行治疗吗。”

  

被程天龙这么一问,林子正更是云端雾里的,不敢贸然作答。

  

程天龙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地清晰地告诉林子正“是体罚,是严刑拷打,说通俗点,就是对人用私刑的地方。”

  

林子正是彻底傻眼了,他瞪圆了眼睛,冲口而出“啊,老程啊,别开玩笑了,现在是文明社会啦,还有滥用私刑这一招啊。”

  

程天龙笑了一下,坚定地点了点头“对,就是用私刑。”

  

林子正思索了好一阵,突然恨恨地对程天龙说“对!其实我心里早想对她用私刑了,这奸夫淫妇在过去不都是要浸猪笼的吗,是要往死里整的!”

  

林子正说完就有点后悔了,他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会被老婆气得说出这样的充满封建糟粕的狠话。

  

一下子,他们两人都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了。

  

“哎,老程啊,你不愧是心理医生科班出身的,被你这么一说,我现在舒坦多了。”

  

程天龙说“我们两人就不要这么客套了,你给我挑的家具不也令我很满意吗,朋友啊,兄弟啊,不就是在过不去的时候,有需要的时候,利用利用的么。”

  

“我们这里,称这种对客人行私刑的工作人员叫刑官,他们都是我精挑细选,非常专业和敬业的。”

  

“不瞒你说,龙腾刚开业时,我是自己亲自上阵对客人用刑的,我其实就是一名很专业的刑官,现在我们会馆的刑官,全部都是我手把手培训出来的。”

  

“你也知道的,我的龙腾一开业生意就很好,因此,被我行过私刑的人都数不清了,而且大部分是女人,我一直以来只行重刑,因为受刑的人是女人,因此行重刑是高技术活啊,当时我都不敢将这些女人交给其他人去施刑,怕出意外,不过今时不比往日了,我们已经总结了一套很完善的体系和流程,经验也非常丰富了。”

  

“但到时你要处置你太太,刽子手不会是我了,我已放下屠刀好些时候了,我会让我们这里最好的刑官去对你家太太操刀。”

  

林子正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啊。

  

程天龙望向愕然的林子正,笑着说“怎么,还不相信啊。”

  

“我们的客户里,有犯了错的孩子被父母带来受罚的,因为父母下不了手啊,有公司员工违了规,但老板并不想辞退而委托我们加罚的,也有民事纠纷中,达成了和解,不起诉了,但被损害的一方要求有错一方来我们这里受体罚赎罪的,上个礼拜就有一个女人借了别人3万元,过期不还违约,结果被债主领着来我们所了,那女人是个离了婚的单身母亲,挺不容易的,那债主是我太太的表姐,那女人我看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带着个3岁的孩子,还丢了工作,但欠债就要还钱啊,那债主说打一顿就不用她还钱了,但要她长记性啊,遇上别人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那罚单是我开的,我也就手下不留情了,打得那个女人是惨叫连连生不如死啊,伤得也不轻了,她休整了几天,今天给我太太的表姐发来了短信,她说她终于明白了,日子是要靠自己过出来的,不能老是到处借钱度日,她说她已到处托人帮忙找工作了,她要靠自己的努力把孩子带好,还说一定把欠表姐的钱还上,她说不能因为捱了一顿好打就把欠债当理所当然了。”

  

“现在青少年沾上网瘾不是很难搞吗,都几乎成为不治之症了,他的父母只要忍心将孩子交给我们,轻的用刑一次就戒掉了,最严重的那个孩子,分了两个月,打了五顿,也戒掉了,只是我有点遣憾的是,给那个只有16岁的小男孩的屁股留下了两道很明显的疤痕了,本来应该是可以避免的,但他的父母倒不介意。”

  

林子正听得很认真,却越听越觉着心乱如麻。

  

“有烟吗,我的烟赖车里了,没带上来。”林子正像个孩子讨要糖一样向不吸烟的程天龙讨烟。

  

程天龙马上递给林子正一根烟,为他点燃了。

  

因着程天龙感冒,林子正叼起烟就走到窗前使劲吸起来,双眼一直看着窗下那一池碧波,一言不发。

  

看着六神无主的林子正,程天龙感到了一点点的心疼。

  

毕竟,林子正不同于他的其他客户,多年的交往,林子正的坦率、低调和厚道是他很欣赏的。

  

程天龙将小茶几和两张休闲靠椅搬到了窗边,说“我们在这里坐吧。”

  

“我们言归正传吧。”程天龙带点命令的语气说道。

  

程天龙看得出,林子正已经出现了拖延时间优柔寡断丢盔弃甲的心理迹象,程天龙知道必须马上引导他速战速决,他们的事已经拖了半个多月了,再拖下去,也许,连最后这点努力的机会,他们都会放弃了。

  

尽管程天龙和林子正交往多年了,但是,他们是仅限于两人的交往,双方的家人是没有见过面的,但从林子正的为人,程天龙知道,林子正和李小原的婚姻不应该就此划上句号。

  

“来得最多的,就是林老弟你这种情况的,都是丈夫气冲冲地领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来要求我们行私刑。”程天龙不管林子正愿不愿意继续谈下去了,决定要把林子正的斗志重新激发起来。

  

林子正来了精神了,苦笑着道“听老程你这么说,如我般的倒霉蛋子还不少啊。”

  

程天龙笑着点点头。

  

“这当然是很严重的错误了,所以也是我们这里用刑最重的,我们不但开的罚单最重,而且还挑选最壮健的刑官行刑,治淫妇要用重典啊,你说是不是。”

  

林子正苦笑着点头表示认同。

  

“林老弟请你相信我们,你把你太太交给我们管教一番后,我能保证还你一个比出事前更和美的家庭,你心里的芥蒂消除了,还因为曾被你施以重刑,你会更怜惜你家太太,你家太太知错了,我们的惩罚能让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丈夫的权威不是闹着玩的,迷途知返的小羊羔是不是会更温柔更可爱呢。”

  

林子正终于不再只是苦笑地笑了出来。

  

程天龙严肃了起来,“林老弟,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林子正知道这是要表态的时候了,他又向程天龙讨了一根烟。

  

借着吸烟的谈话空档,林子正很努力地思考着,他想到自己妻子柔弱的身子、白嫩的肌肤和生完孩子后依然保养得很好的身材,当年李小原为了嫁给他,未婚先孕,生下儿子的时候才22岁,年轻所以产后恢复也好,他也痛苦地想起了她在别的男人的床上的疯狂和痴迷,更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十年的家今后何去何从,经过一番的思想斗争,烟只吸了一半,他就摁灭了。

  

他转过身,看向程天龙,认真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死马当活马医,我决定把她交给贵馆处置了。”

  

“好,谢谢林老弟对我们的信任吧。”程天龙很高兴。

  

“那我就要给你说一说我们这里将会给你家太太施刑的一些主要的规矩和流程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好让你心里有数,也好再考虑清楚,是不是。”

  

林子正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太太到时在我们这里是要**受刑的,这才能达到最好的惩罚和羞辱效果,知耻而后勇,严刑加上羞耻,对犯上大错的人走上正途是很重要的,你放心,我也跟你说过了,我们所里的男性刑官都很专业也很敬业,请你就象看待医生和病人一样看待到时你太太和刑官之间的关系,你想清楚你能否接受你太太的**面对我们的男性刑官,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我们也不勉强,我们会给你太太安排女性刑官施刑,但惩罚的效果会打折扣,从肉体的加罚,到精神的羞耻再到她的回归,你认真考虑一下,此是其一。”

  

“其二,你太太犯的是大错,你也不否认吧,否则你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林子正点点头表示同意。

  

“龙腾对出轨女人用的刑是很重的,主要刑具是杀伤力很强的藤鞭。”

  

程天龙看到林子正明显打了个颤。

  

程天龙伸过手,拍了拍林子正的肩膀,点着头说“是的,就是这样,所以你有必要再认真考虑,而且,我要重点提醒你的是,这样的重刑会在你太太的屁股和大腿上留下终生的疤痕,我们这里对客人的施罚是要保证不留终生疤痕的,但出轨的女人和部分犯严重错误的男人除外,一来,严刑拷打就难免留疤,二来,把妻子送到我们这里用刑的出轨的女人的老公都不会介意妻子为自己赎罪留下的伤疤,还会很受用,而且,用这种印记去时刻提醒女人她曾经犯下的不忠之罪,能使她一辈子对老公都心怀愧疚,是很必要的惩罚手段,林老弟你家太太犯了这个天条,也不能例外了,这个就没得商量了,是必须的,这对你和你太太的心理康复都很重要,此其二。”

  

“其三,在你太太受刑的时候,你必须全程在刑室里观看,这个也不管你是否自愿,而且不论到时发生什么事,你都只能做旁观者,不能干扰我们刑官的工作,无论你太太在受刑时作出任何反应,对你提出任何要求,你都不能干预不能理会,行刑过程中的一切,我们都有专职医生和专业的人员去处理,你放心。”

  

“林老弟,我以上说的你再次认真考虑下,你现在还是可以说不的。”

  

程天龙这时才想起,自己和林子正谈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喝过一口茶呢。

  

他不好意思地对林子正说“林老弟,我待客不周啊,茶都忘了泡。”

  

林子正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心不在焉摆着手轻轻说“不客气,不客气。”

  

程天龙正想给足够时间林子正思考,反正他这天上午本来就没有任何工作安排,原来打算在家休息一下治一治感冒的,现在,就把这个上午奉陪给这位遇上了棘手麻烦的兄弟了。

  

他插上了电壶烧水,搬出了自己心爱的陈年普洱和那套紫砂茶具,熟练地工作开了。
他把一杯热茶递给林子正,“先喝口好茶再说。”

 

  

话题转移,两人说起了茶经,林子正和程天龙都是爱茶之人,茶是他们俩每次见面必须谈的话题,程天龙原来喜欢单枞,是抵不住林子正的多番吹嘘,尝试的普洱,没想到,还挺对自己脾气。

  

程天龙很清楚,林子正需要用这一点转移话题的时间去认真思考如何对待他妻子的问题,专业心理医生出身的程老板很理解,因此,他和林子正谈品茶就谈得格外起劲。 

  

人心肉做,这一关林子正过得并不容易,他将要决定对自己相濡以沫十多年的结发妻子施以重刑,这刑罚,就刚才听程天龙说的几点,他就觉得非同一般,他都觉得心里绷得紧,用这样的严刑去对付李小原,以惩罚她的不忠,以消除自己的怨恨和不甘,挽回自己的尊严,以挽救自己濒临破裂的婚姻,以树立自己的夫权威严,确实不容易定夺啊。

  

林子正又望向了窗外,这时,他看到湖边上有一群学习航模的如他儿子般年纪的孩子正在把他们的作品放在水里玩得起劲,他又一眼望到了湖对面的那片工地,他的工程公司两个月前成功竞标了这个楼盘别墅A、B区的室内装修工程,合同已经签了,过两月就要进场动工了。

  

程天龙又沏上了一壶新茶,把出神窗外的林子正召了回来,林子正接过,轻轻呷了一口,坚定地说:“说话要算数,我刚才已经做出决定了,落子无悔,这下来变褂就太不象话了,老程你告知的规矩我知晓了,也有心理准备了,我家太太就交给你了。”

  

“不过……”林子正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开呀。”程天龙说

  

“只是,我很想知道老程你打算给我太太用怎样的严刑啊,她一介女子受得了吗?”

  

程天龙又是温和的一笑“就你家出墙的老婆是女人,别人家出轨的老婆就不是女人啊,我说过了,来我们这儿的就这种女人最多了,捱过重刑后现在不是个个都过得好好的,活蹦乱跳的,而且,受刑回去,一个离婚的都没有,真的没有,前两天,有个上个月刚受完刑的女人给我们来电话,说他老公现在对她比以前更好了,在她受刑后,她老公拉下面子亲自找那个男人谈过了,那个男人已经不再纠缠她了,她们一家正准备去日本度假呢,正在办签证了,但她的伤还未痊愈,在日本期间也得不到康复医生的治疗了,过两天我们会馆给她请的她的康复医生会给她开药以备用。”

 

  

“我跟你说过了,到时给你太太用的刑具主要是藤条,到时,会有不同型号的藤条等着她,这么说吧,捱这种刑,确实很苦,但,效果很好。”

  

程天龙细心观察着林子正的反应。

  

“我们这里,藤条多用于男人,对女性客户,藤条是不多用的,只有犯了严重错误的客人才上藤条,因为藤条的震慑力实在太厉害了,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欠债不还的单亲妈妈吧,欠了人几万元钱,我也只给她用了十下藤条,还远未达到留疤的程度。”

  

程天龙顿了一顿“但对于象林太太这样的出轨女人,我们上的藤条是几十至上百计的,是一定会留疤的。”

  

林子正听到这,将目光望向了窗外的天空,紧紧咬了一下嘴唇。

  

“到时,我们见过你家太太,会给她做个身体检查,再根据她的身体状况和林老弟你的意愿进行刑量调整,我们都务求对你太太达到最好的教育和惩戒效果,使你的家庭重归完满幸福。”

  

听了程天龙对刑量的介绍,他尽管知道这样的用刑是很重的,但却完全没有他以为的自己会吃惊甚至会拒绝程天龙的惩戒建议,他这时的内心反而更坚定和淡定了,他平静地举起茶杯,对程天龙说“以茶代酒,我对自己的妻子管教无方,吾妻不懂事,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家丑,有劳你的帮忙了。”

  

“其实,林老弟你要明白,在男权社会,夫纲夫权天生就有无尚的权威,如今却整天嚷嚷什么男女平等,其实对男人对女人都没有任何好处,女人就是女人,就是要受男人管理和保护的,现在的女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为女人的优势所在。”程天龙有点激动地说。

  

林子正笑着不断点头,他发现,自己下定决心后,心里轻松和舒坦多了。

  

最后,林子正郑重地对程天龙说“我的老婆,就交由你发落了。”

  

程天龙把林子正送到了大厦的停车场,启动汽车,林子正马上意识到要对接下来的事进行安排了。

  

对李小原用刑,程天龙说过康复时间乐观估计也要一个月左右,那这一个月,儿子是不能在家的了,他必须先安顿好孩子。

  

李小原的娘家在本地,但却是指望不上的了,自己的父母在外地,孩子要上学不能过去跟爷爷奶奶,于是林子正决定给父母订好机票,就说自己和李小原工作太忙,让二老过来给带孩子,林子正早已在本地给父母购置了一套房子了。

  

出事后,林子正就搬到父母的房子里住了,一直没有回家,李小原发过多次短信给他,希望好好谈一下,但他被自己心

第2回

里的刺扎得很痛,他没有回过一条李小原的短信。

  

和程天龙见面的第二天,林子正就找了个钟点工到父母的房子里打扫了卫生,第二天晚上,他回家了。

  

半月不见,他发现李小原憔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又一走了之,李小原也按他的要求把工作辞掉了,但他依然对李小原不理不睬,李小原只能被动地每天独守着偌大的房子胡思乱想,这对李小原的折磨是够大的了。

  

他对李小原的态度无法好起来,他冷冷地命令道“你明天跟我出去办点事。”

  

“我明天还要回单位做工作的交接,已经约好了,你有什么事非要明天办吗。”

  

“你还有什么重要事比我重要的,明天的事情我已安排好了。”

  

李小原有点慌了,她冲口而出道“你是要离婚吗?”

  

林子正严厉地盯着李小原,冷冷地回答“明天不是去离婚,我也不想离婚,除非你想,我不勉强。”

  

这天晚上,林子正睡在家中的客房里,第二天起床,钟点工已做好早餐放在桌上了,林子正一家三口象往常一样吃着早餐,林子正看到李小原精心照顾儿子起居饮食的身影,突然有点不忍,轻轻地对李小原说“今天的事很重要也很累,中午不一定吃得上饭了,你现在多吃点。”说完,把自己的那份煎旦夹到了李小原的碟子上。

  

李小原心中蹬了一下,林子正这样的体贴放在现在只会令她感觉项背透凉透凉,她云里雾里都不知道这个林子正想干啥,但她不能多问,还是比平时多吃了一块蛋糕和一个煎旦。

  

吃过早餐,林子正又象往常一样,从车库取出自己的途观,不同的是,今天,他载上了李小原和儿子,以往都是李小原自己开车送儿子上学的,今天林子正说你不要开车了,我先送儿子再带你去办事。

  

说“办事”这两个字时,林子正觉得自己很无用,为什么要说办事啊,到现在了为什么还要对她隐瞒啊,为什么自己就不敢大声地对她说是要惩治她,是要她对自己做过的荒唐事付出代价啊。

  

林子正把儿子送到学校后,载着李小原直奔龙腾,由于和林子正的关系特殊,程天龙应允了林子正不让会馆工作人员接上门的要求。

  

程天龙今天比往日早到会馆,他必须一早就来到等候他今天的朋友兼客户林子正夫妇,他决定这回就操起自己的老本行,亲自对林太太李小原进行用刑前后的心理疏导工作。

  

从事惩戒工作,心理疏导和施行体罚是同等重要的。

  

他亲自到门口将林子正夫妇迎了来,安排他们在会客厅坐下了,会馆的会客厅不大,布置得很温馨,小圆桌上摆着一束盛放的火百合,一番寒喧和简单介绍后,程天龙指引李小原跟他到里面的一间贵宾室面谈。

  

林子正向李小原介绍说,程天龙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我们俩现在的问题,需要程天龙的帮忙。

  

所谓贵宾室,其实就是这里的心理疏导师和客人刑前刑后面谈的地方,房间的三面墙上各挂着油画,正面墙上的一幅是穿旗袍侧卧的民国女人图,另两幅是田园风景。房间里除了一盆高高的绿萝,就只放了两张单人沙发两张休闲椅和一张圆形的玻璃桌子。

  

进门后,程天龙轻轻地把门带上,他安排李小原坐在沙发上,自己则面对李小原坐在一张休闲椅子上。

  

程天龙把林子正送到了大厦的停车场,启动汽车,林子正马上意识到要对接下来的事进行安排了。

  

对李小原用刑,程天龙说过康复时间乐观估计也要一个月左右,那这一个月,儿子是不能在家的了,他必须先安顿好孩子。

  

李小原的娘家在本地,但却是指望不上的了,自己的父母在外地,孩子要上学不能过去跟爷爷奶奶,于是林子正决定给父母订好机票,就说自己和李小原工作太忙,让二老过来给带孩子,林子正早已在本地给父母购置了一套房子了。

  

出事后,林子正就搬到父母的房子里住了,一直没有回家,李小原发过多次短信给他,希望好好谈一下,但他被自己心里的刺扎得很痛,他没有回过一条李小原的短信。

  

和程天龙见面的第二天,林子正就找了个钟点工到父母的房子里打扫了卫生,第二天晚上,他回家了。

  

半月不见,他发现李小原憔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又一走了之,李小原也按他的要求把工作辞掉了,但他依然对李小原不理不睬,李小原只能被动地每天独守着偌大的房子胡思乱想,这对李小原的折磨是够大的了。

  

他对李小原的态度无法好起来,他冷冷地命令道“你明天跟我出去办点事。”

  

“我明天还要回单位做工作的交接,已经约好了,你有什么事非要明天办吗。”

  

“你还有什么重要事比我重要的,明天的事情我已安排好了。”

  

李小原有点慌了,她冲口而出道“你是要离婚吗?”

  

林子正严厉地盯着李小原,冷冷地回答“明天不是去离婚,我也不想离婚,除非你想,我不勉强。”

  

这天晚上,林子正睡在家中的客房里,第二天起床,钟点工已做好早餐放在桌上了,林子正一家三口象往常一样吃着早餐,林子正看到李小原精心照顾儿子起居饮食的身影,突然有点不忍,轻轻地对李小原说“今天的事很重要也很累,中午不一定吃得上饭了,你现在多吃点。”说完,把自己的那份煎旦夹到了李小原的碟子上。

  

李小原心中蹬了一下,林子正这样的体贴放在现在只会令她感觉项背透凉透凉,她云里雾里都不知道这个林子正想干啥,但她不能多问,还是比平时多吃了一块蛋糕和一个煎旦。

  

吃过早餐,林子正又象往常一样,从车库取出自己的途观,不同的是,今天,他载上了李小原和儿子,以往都是李小原自己开车送儿子上学的,今天林子正说你不要开车了,我先送儿子再带你去办事。

  

说“办事”这两个字时,林子正觉得自己很无用,为什么要说办事啊,到现在了为什么还要对她隐瞒啊,为什么自己就不敢大声地对她说是要惩治她,是要她对自己做过的荒唐事付出代价啊。

  

林子正把儿子送到学校后,载着李小原直奔龙腾,由于和林子正的关系特殊,程天龙应允了林子正不让会馆工作人员接上门的要求。

  

程天龙今天比往日早到会馆,他必须一早就来到等候他今天的朋友兼客户林子正夫妇,他决定这回就操起自己的老本行,亲自对林太太李小原进行用刑前后的心理疏导工作。

  

从事惩戒工作,心理疏导和施行体罚是同等重要的。

  

他亲自到门口将林子正夫妇迎了来,安排他们在会客厅坐下了,会馆的会客厅不大,布置得很温馨,小圆桌上摆着一束盛放的火百合,一番寒喧和简单介绍后,程天龙指引李小原跟他到里面的一间贵宾室面谈。

  

林子正向李小原介绍说,程天龙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我们俩现在的问题,需要程天龙的帮忙。

  

所谓贵宾室,其实就是这里的心理疏导师和客人刑前刑后面谈的地方,房间的三面墙上各挂着油画,正面墙上的一幅是穿旗袍侧卧的民国女人图,另两幅是田园风景。房间里除了一盆高高的绿萝,就只放了两张单人沙发两张休闲椅和一张圆形的玻璃桌子。

  

进门后,程天龙轻轻地把门带上,他安排李小原坐在沙发上,自己则面对李小原坐在一张休闲椅子上。

  

是李小原先说话的“我们的事,程老板你都知道了。”

  

程天龙点点头“嗯,是你丈夫找我倾诉的。”

  

顿了一下后,程天龙温和地望着李小原,他真正看清了李小原的样子,她尽管已过30了,但皮肤白晰,五官精致,尤其是鼻子长得非常好看,笔挺秀气,一头大波浪的长发乌亮乌亮,并没有象如今很多女人那样染成病歪歪的又红又黄,作为男人,他马上明白了李小原令林子正又爱又恨缠绵难舍的原因了。

  

程天龙早就发现了,来惩戒所的出轨女人,没有哪个不漂亮的。

  

程天龙接着不温不火地对李小原完整地说出了林子正的想法。

  

这是李小原绝对想不到的,她想过丈夫可能会要求离婚,可能会要她净身走人,可能以后不让她见儿子,也可能会扇她耳光,这些她都有心理准备了,但,林子正却来这一套,要对她动用私刑!

  

她惊得只顾不断地摇头,“不,不,不,他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接受,我不同意!”

  

程天龙一脸严肃地说“你也知道自己已经触碰了丈夫的底线了,这是林先生给你的唯一的赎罪的机会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林太太,做了错事,做了伤害别人的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小原无言以对。

  

“林先生不想和你离婚,他要和你离婚就不会带你来我这里了,他很希望给你赎罪和改过的机会,这是目前,你要保全自己家庭的唯一的路了。”

  

李小原那是一个六神无主啊,“我现在可以出去和我先生面谈一下吗。”

  

“不可以”,程天龙拒绝了李小原,“我们这里的规矩是进来了,如果出去,就代表客人不接受惩罚,也代表你不承认错误,更代表你不给自己也不给对方机会,你想清楚了,你就可以出去,但机会就失去了。”

  

室内沉默了好一阵子,程天龙看到李小原的双眼泡满了泪水。他知道她思想波动很厉害了,但她却一直没有起身走出去,他打破了沉默,尽量把语气放温和,说“我允许你跟你先生通一会儿短信吧,你可以征求他的意见。”

  

李小原害怕、紧张,手抖得很厉害,半天才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程老板说的是真的吗?”这几个字,李小原手抖了半天才发出去。

  

林子正很快就复过来了,只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嗯”

  

李小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接着发“如果我不同意呢?”

  

很快,“这种事不能勉强吧,腿长你身上,你要走没人拦得住,不是吗。。。。”

  

看到这,李小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手依然在抖,想了一下,还是再发了一条“你会离婚吗?”

  

“我也不知道,但我很希望今天你能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不是圣人,你做的事令我太伤心了……”

  

李小原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了,她颤着手,将最后一条林子正的回复递给了程天龙看。

  

程天龙接过手机,他很高兴,因为这说明李小原开始信任他了,他的心理疏导工作见效了。

  

程天龙把手机还给李小原,“林太太,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程天龙边说边把桌上的面巾纸递给李小原。

  

李小原轻轻地擦掉了眼泪,叹了一口气,别过脸说“除了这样,我也无路可走了。”

  

程天龙很高兴,他没想到李小原的思想工作这么快就做通了,而最重要的是,这说明林子正和李小原的夫妻感情还是很深厚的,这对小夫妻破镜重圆的机会是很大的。

  

突然,李小原很无助地对程天龙说“我如他所愿受过刑了,苦头吃尽了,他就一定不会和我离婚吗?”

  

这次,程天龙走到了李小原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说“林太太,这个谁也保证不了,就如林先生所说的,是一个机会而已,但你去做就有机会,如果不做呢,机会都没有了,林太太你放松点,别紧张,林先生是我的朋友,他今天把你带我这里来,是对我,也是对你的充分信任,知道吗,接下来,你在这里的一切听从我们的安排,不顾你心里有多委屈,都要听我们的话,答应吗。”

  

李小原点了点头。

  

程天龙拍了拍李小原的肩“你在这里等着,我要出去安排了,等会会有人来带你去做一个身体检查。”

  

在体检室里,李小原被要求换上了一套如医院住院病人穿的粉蓝色的全棉布质地衣服,并且她的随身物品包括手机、发夹、衣服,手提包都被要求存放在一个会馆为客人专设的小保险柜里,上了锁。

  

体检的项目还是很多的,量身高称体重,检查心肺,测脉搏,检查四肢筋骨肌腱,检查肝脾,李小原边检查边发抖,为她检查的是一个50多岁的女医生,很温和,她不断地安慰李小原说别紧张,放松点,为了分散李小原的注意力,她还主动找话跟李小原说,她说自己姓梁,是在一家三甲医院退休的医生,退休的第二个月就被程老板请来这里做了,李小原礼貌性地,哦哦哦地应着。

  

李小原心想,这次不是一般的老公打老婆,也不是一般的体罚了,而是切切实实的用刑,否则做那么详细的身体检查做什么呢。

  

体检完成后,梁医生把李小原带到会馆专为客人刑前淋浴的浴室里,她对李小原说:“林太太,这里的沐浴必须由我来为你进行,你要放松,好好配合我好吗。”

  

李小原本能地摇着头,羞羞地说:“不,不,我自己就可以了,就冲个凉吧。”

  

梁医生笑了一下,不由分说地为李小原脱起衣服来了,边脱边说:“林太太,这是程老板的规定,一切必须由我来为你做。”

  

其实,程天龙为了客人的防感染,刑前,会所必须为每位客人使用有消毒功能的浴液彻底清洗身体,程天龙原想是使用医用酒精对受刑部位大面程消毒的,但后来想到酒精具有轻微麻醉作用,大面积使用必然会影响客人对疼痛的感受,会一定程度影响惩罚的效果,所以,就改用沐浴,既可清洗消毒,又可以使用客人刑前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也不会影响皮肤对强刺激的感受。

  

从这一点,不得不佩服程天龙的周到。

  

温暖的水流冲洗着李小原的身体,她尽管不习惯由他人为自己擦拭身体沐浴更衣,但刚才紧张害怕确实减轻了不少。 

  

梁医生的动作很仔细很温柔,她涂满了浴液的手细致地游走在李小原身体的每一处,甚至,伸进了李小原的私处和股沟,并且,这两个部位擦拭得格外认真。

  

李小原很难为情,但专业医生的手法,却令她感到舒服和难以抗拒。

  

程天龙收到了李小原的体检报告单,他便马上为她量刑了,他很快就给李小原开出了罚单,第一轮是2、3号藤条交替抽打各40下,共80下,受刑部位是屁股和大腿后侧,第二轮是5公分宽的厚木板拍打30,受刑部位是屁股,第三轮是3公分宽1米长的竹条抽打80,受刑部位是屁股和大腿后侧,第四轮才是主刑,是5号藤条抽打40,受刑部位同样是屁股和后侧大腿,让人皮开肉绽,终生留痕的就是这第四轮的刑罚。程天龙对李小原开出的罚单比会所里对出轨女人的基本刑要重,他思考了一下,一来,李小原的体检报告单显示她受得住,二来,和林子正接触和倾谈所知,林子正至今对妻子的不忠依然很郁结很愤怒,这种情况下,就必须加重对女方的用刑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程天龙检查了一遍后,在自己开出的罚单上签上了名字,他叹了一口气,甚至还犹豫了一下,对朋友妻行此严刑,他也有点于心不忍啊,这一开就这么重,但是,从事这一行,就由不得他怜香惜玉,心慈手软是只会误事的。

  

程天龙将罚单拿给林子正,林子正看过后,表情平静,喝了一口茶,然后拿起笔果断地在罚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程天龙接过被林子正确认了的罚单,就张罗为林子正交纳费用了,他对林子正说“我们会馆对出轨女人的惩罚其实分为两个部分。”

  

程天龙看出林子正有点吃惊的样子,接着说:“是这样,象你太太这种情况,行刑后伤是很重的,是不能马上回家的了。”

  

林子正“哦”了一声,舒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所以,她必须在我们这里留住10天,一来,伤重需要我们的专业治疗和护理,以防感染,这非常重要,二来,用刑后,你们的心理状况都会发生变化,尤其你太太,需要我们专业的心理疏导,帮助她渡过这一关。”

  

林子正继续点着头。

  

“三来,你们需要一些时间冷静思考,所以前三天,你是不能来探视的,并且,这10天内,你只有一次探视机会,所以,我刚才说的惩罚分两部分的意思就是,第一部分,就是今天的肉刑,严刑拷打,第二部分,就是接下来那10天的时间,我们称为监禁,这也是很必要的惩罚手段之一,让你太太尝一尝在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孤独难捱的滋味,但我们会有专人全天观察你太太的状态,会给她最及时的帮助,她会恢复得很好的,你放心,你现在所交的费用就先按10天的监禁时间算,如果发生其他如刑后感染等不利情况时间可能还要增加,但这是最坏的打算,我们是不会让任何不好的情况发生的,我已给你打了很低的折扣了,你看合理不?”

  

林子正这时很感激程天龙,他说“也难为你们想得这么周到了,我这就去交钱吧。”

十一

  程天龙又来到贵宾室,李小原沐浴后仅裹了件长浴袍,由梁医生陪着在那里已等了一些时候了,他看到李小原表情呆滞,心事重重,眼睛定定地望着墙壁,但这是他的工作,他的职业尽管容不得他怜香惜玉,但这一刻,他面对如此无助的朋友妻,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他目光温和地看着李小原,鼓励李小原说“林太太,遇到困难我们都应该勇敢一点,坚强一点,对不对,没有过不去的坎,挺一挺就过去了。”

  李小原顺从地点了点头。

  “我这就要带你进刑房了,林先生已在里面等你了。”

  李小原一听,像触电一样,眼光马上惊恐起来“他进去干什么,他雇人打我还嫌不过瘾,还要看我出丑吗。。。。”

  程天龙马上收回了刚才的温和,严厉地回道“林太太,你又错了,首先,林先生不是雇人打你,你还没有意识到是你做错事在先,是你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我说过了,林先生今天带你来这里,是给你认错改过的机会,难道他不对你动刑了,他直接把你带法院去离婚你就不出丑了吗。”

  程天龙根本不给李小原说话的机会“林太太,你不要激动,也不要紧张,我这就带你进去,你先生能把你带给我们,他就不是要看你出丑,他会全程在房间里陪着你,他会看到你的诚意,他也会在心里鼓励你,我们这里是要LUO体受刑的,你进去后,在脱衣服前,你要跪在你丈夫面前,好好先向他认个错,到时听话,知道吗,这也是我们的程序之一。”

  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李小原被带到了行刑房里。

  这是龙腾在扩大营业后新装修的一间高标准刑房,墙面上贴上了深灰色的隔音的高档墙布,天花上吊着炽白的玻璃灯,给李小原用的刑具都已在墙上挂好了,一扇重重的铁门关闭后,象极了电视里才见得到的旧时审讯地下党人用的刑房,给人心理上的压力和震慑力是很强,对受刑人自尊心和自信心的打击也是很大的。

  但在房间的东南角,却放着一张簇新的单人沙发和一张小茶几,这给这间令人望而生畏的刑户增加了一点令人安心的温暖气息,但偏偏李小原看到林子正已不可一世地坐在沙发上了,几上放着一壶一杯,杯子里已盛了茶,还在冒着烟,他们对视了一下,就不约而同地都别过了头。

  两名刑官已在房间里等候了,都是175以上的健壮男性,程天龙跟林子正说过,所里的刑官都是退伍军人或退役的运动员,经过专业的培训,施起刑来果断痛快,心狠手辣但很有分寸,由于是用重刑,梁医生留在刑房里,监控李小原的整个受刑过程。

  李小原这时看到,房间里还放着一个椭圆形的大水盆,里面,赫然已浸泡着5根又粗又长的藤条。

  这是第四轮惩罚才用到的5号藤条,这时已经在泡水备用了,泡过水的藤条,威慑力是很可怕的。

  李小原双脚发软,浑身发抖。

  她显然已忘记了要向丈夫认错的环节了,程天龙提醒道“林太太,向你丈夫认个错吧。”

  李小原面对着林子正,已发软的双脚顺势就跪在了林子正的面前。

  林子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对程天龙说“程老板,我在这里可以吸烟吗?”

  “可以”,他按了一下墙上的铃,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并按程天龙的吩咐带进来一个烟灰盅了。

  林子正点燃了一根烟,烟雾里,他眯起眼,冷冷地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即将被自己施以重刑的,红杏出墙的妻子。

  “对不起老公,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其实,李小原这时是怕极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是走投无路了,这样的折磨还不如离婚来的痛快,她更希望她这么下跪认错,林子正能大发慈悲放过她。

  但林子正毫不领情,说“心不甘情不愿的,做给谁看啊。”说完,又沉入他的烟里了。

  程天龙这时对这对冤家真是无可奈何,他扶起李小原,对林子正说“我出去了,”又转身吩咐那两名刑官“一切照单办就行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2年8月18日22时55分0秒编辑过]

十二

  

其中一名刑官跟着程天龙出去了,不一会儿,推进来了一个铁制的施刑架,并命令李小原道“林太太,请你把衣服脱了。”

  

这样的阵势,从小娇生惯养的李小原何曾见过啊,她害怕、惊恐、羞耻,两行眼泪迅速地在她苍白的脸上淌了下来。

  

林子正依然在吸烟,房间里已经充斥着浓浓的烟味,那名女医生按下了房间的抽风系统,并走了过来,为手足无措只会发抖的李小原脱去了浴袍,并且,为李小原腰至屁股上缘处围上了会所特制的厚厚的纯棉质腰封,这是为了接下来的刑罚不要伤害到内脏所制的。

  

这时,一名刑官说话了“林太太,你刚才脱衣服不好好配合,按我们所里的规矩,要被加刑的,我们会通知程所长,给你定加刑的刑量。”

  

李小原思维已经一片空白了,迟迟反应不过来,倒是林子正,听过后竟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刑官又命令李小原走上刑架,但只要是正常人,这时候都不可能自己向这个可怕的刑架走去的,梁医生不想李小原又因不及时走向刑架被加刑,就上前去架着李小原将她推向刑架。

  

这是一个专为施鞭刑设计的半自动刑架,下方是一块皮质靠垫,上方是露空的,受刑人的双手会被吊起挂在刑架上方那条金属横梁垂下的两个皮套里,手腕会被紧紧套住,刑架放的位置,使李小原正好面对着林子正,她上架后,脚踏处的皮套马上被两名刑官按李小原脚踝的大小调节并固定好了,接着,其中一名刑官按动刑架右边的按扭,那皮质靠垫就自动按照李小原的身体进行调节,皮质靠垫刚好移动至李小原的胸下,李小原趴在上面,靠垫就将李小原的身体微微向外弯曲,使李小原的臀部和后侧大腿翘出,以便施刑。

  

李小原很快就被在刑架上固定好了,林子正没想过妻子会有现在这个样子,他看到,李小原在刑架上闭上了眼睛别过了头不看他,一头漂亮的大波浪卷发现在已经有点凌乱了,他不得不承认,李小原是精致的,可人的,现在她的双乳还完全暴露在他眼前,那喂过孩子的双乳,依然挺立,圆润。

  

他想起了李小原生孩子坐月了那阵子,那一年李小原刚刚大学毕业,还不到23岁就为他生下了儿子,那时,他还是一个在读的研究生,是穷书生,一无所有,李小原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钱在他学校旁边租了一个一室一厅,和他过起了日子。

  

生下儿子后,李小原的父亲心疼女儿,多次要求李小原回娘家坐月子,但都被倔性子的李小原拒绝了,后来,无可奈何的李父就出钱给女儿请了保姆,还每天送来一只母鸡和各种补品给李小原补身子,由于年轻,月子里保养得好,李小原恢复得很好,儿子奶水很足,养得非常好。

  

李小原跟他艰苦度日的那段日子,这时很可恶地不断在他脑子里出现,他摇头,他不愿去想,但一点用都没有。

  

商人岳父的宝贝千金小姐,现在被他林子正架上了刑架要施以重刑的出轨女人,林子正觉得思维很混乱了。

  

终于,“咻。。。。。啪。。。。”的一声,把林子正从加忆里拉回了现实里。

  

行刑终于开始了,第一记2号藤条已重重地打在了李小原的身上,空气中还飘着消毒酒精的味道,惩罚所里所有施刑的用具都要先用酒精擦洗消毒。

  

“痛,很痛很痛”这种痛是李小原从未经历过的,也是她没有想到的,鞭子落在身上那一刻,林子正看到李小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身子颤抖,那被吊起的双手徒劳地挣扎着。

  

但是,李小原没有叫出来,连呻吟都没有。

  

这时,捉奸在床那一天的情景,自家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疯狂的景象在林子正脑子里翻滚,他这时恨恨地想“狠,再狠点,抽死她”

十三

  

“咻。。。。。啪。。。咻。。。。。啪。。。。咻。。。。。啪。。。”第二记、第三记。。。。。第五。。。。两名刑官各持2、3号藤条一下一下地轮流抽打在李小原白嫩的身子上,林子正看到,她表情依旧,眉头紧锁,牙关紧闭,浑身发抖徒劳挣扎,不哼一声。

  

林子正想“倔,我看你倔到什么时候,我看你能支持多久!”

  

这些刑官身壮力健,并且受过专业训练,用力狠,落点精确,每一下鞭子抽打下去后,还会在受刑者的身上拖动一下,这一抽一拖,蚀骨切肉的痛,李小原觉得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了,听得刑官的报数是:三十

  

李小原绝望了,这样罪何时是个头啊,这一下偏偏又落在臀腿交界的原来的鞭痕上,臀腿

第3回

交界处本来就细嫩敏感,再加上抽中了已有的伤痛,如锥骨般的感觉使李小原终于没有忍住,紧闭多时的牙关张开了,她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扬起了头,“啊。。。。。”她声音不大但极其痛苦低沉地叫了一下。

  

她痛苦地扭动了一下头,眼睛微微地张开了一点,偏偏就这一点,她和她要躲避的林子正的目光对上了。

  

她更绝望地看到,她的丈夫,此刻还是眯起眼睛,吸着烟,冷冷地看着她。

  

她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又淌了下来了,滴落的大颗泪水打在地板上,发出了声音,林子正看到了,也听到了。

  

看到抽打在臀腿交界处使倔强的李小原终于叫出了声,两名刑官象得了奖励一样,多次往李小原的臀腿交界抽下去,这里也许正是李小原的“软肋”,她的顽强和要面子在娇嫩的身体遭受摧残时也不堪一击,何况,臀腿交界处的娇嫩那经得起这不断加重的摧残啊,疼痛在不断地叠加,每次抽中那里,她尽管压抑着自己不再叫出声了,但总是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哼出一阵低沉而痛苦的呻吟,但就是这一声呻吟,却大大满足了两名刑官甚至林子正的作为强者的征服欲和成功感。

  

李小原的苦痛也因被人发现了“软肋”而加重了。

  

  

李小原身高只有一米六,而且骨架细,身材属于娇小一类,她浑圆的屁股加上修长的大腿,也只能被四十下藤条所覆盖,四十下后,屁股和大腿后侧已没有未被肆虐过的肌肤了,每一下,都只能让人绝望地抽在伤痛上,李小原这时感到,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

  

第六十鞭开始,李小原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但疼痛并没有因为意识的涣散而减轻那怕一点点,反而越来越让人绝望了,一下下的抽打,越来越痛,她感到脑袋在发麻,她发现,下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有一点咸,很明显是在渗血。

  

第一轮的80下藤条终于打完了,李小原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屁股和大腿一阵一阵钻心的痛,有些地方还在发凉、刺痛,李小原想,也许是破皮了,出血了。

  

李小原天真地想,终于熬到头了,但为什么那些人还不把我解下来呢。

  

这时,梁医生过来给李小原做简单的身体检查,给她量了血压和心跳,那两个刑官走出去休息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林子正、李小原和医生三人。

  

林子正这时依然眯起眼睛,吸着烟,坐在一边,他不发一声,他坐的位置,只能看到李小原的正面,他看不到李小原的身体被打成什么样了,但是,很明显他表情上的杀气腾腾没有了,那一脸的冷峻严厉这时显出了一丝的茫然。

  

检查完了,李小原有气无力地问梁医生“怎么还不把我放下来啊,在这里我好累啊》”

  

梁医生摇了摇头,她不忍告诉李小原这才是“热身”,她说‘好孩子,再坚持一下啊。”

十四

  

这时,有人进来招呼林子正说:“林先生,程老板让你过去一下。”

  

来到程天龙的办公室,程天龙递给了林子正又一纸罚单,看着林子正道:“你太太刚才有不配合的地方,按规定,要给她加刑。”

  

林子正知道,李小原刚才没有麻利地脱衣现在终于要为之付出痛苦了。

  

纸上打印着“1、4号肛塞加塞,2、肛门封腊(高温腊),3、500CC刑罚用肠液灌肠一次(择日执行)”

  

林子正不明就里,就有点担心地问程天龙:“老程,这都是些什么啊。”

  

程天龙早看出了林子正已经表现出的对妻子受刑的心疼,他不忍让老朋友知道太多心里多一份难受,就说道:“相信我,你等会就知道了,签名吧。”

  

这次,林子正签名的手没有了之前的果断,明显地在发抖。

  

接此“圣旨”,梁医生心想,该来的一点都不会少啊。

  

话说这位梁医生,她来到龙腾以来,接触了很多如李小原一样的出轨女人和她们的丈夫,本来,这些女人就是行不义之事终遭报应的典型的“淫妇”,她们的丈夫就是被扣着绿帽子的典型的“懦夫”,但梁医生发现,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甚至愈发觉得这些女人和她们的丈夫的可爱和真诚之处,起码,比起以前她在医院接触的来堕胎的男女,厚道就更不是一点点了。

  

因此,她对这些受重刑的女人,总是充满了怜惜,总是尽自己所能,帮助她们渡过人生的这一难关。

  

灌肠必须由梁医生来完成,她接过罚单,很快就从自己的医务室拿过来了灌肠和加肛塞用的器具,还带进来一名助手护工。

  

龙腾对捱重刑的客人,都会在第一轮刑罚后做一次灌肠,这是为了防止捱刑的人在受不住接下来的严刑时失禁和呕吐,这些排泄的污物接触到伤口会增加感染的机会,但加刑用的灌肠就不一样了,刑罚用的灌肠液是辣椒水!只是,这辣椒水不会今天灌入李小原身体,因为辣椒水的强刺激与严刑拷打结合起来就失去了意义,这辣椒水灌肠会在李小原身体有所恢复后再施行,但加肛塞和肛门封腊却会马上执行,会让已经感觉绝望的李小原更加痛苦。

  

正常的灌肠程序开始了,梁医生让助手扒开李小原的两瓣臀肉,经过一段时间休整的李小原,被藤条虐待的伤痕累累的屁股肉突然被外力掀扯,把她从疲惫中拉了回来,她打了一个冷颤,嘴上发出了“咝。。。。。。”的声音。

  

林子正尽管极不情愿,但这时还是被程天龙强硬地“请”回了刑房里,李小原受刑的每个环节,程天龙要求他作为丈夫,一个都不能落下。

  

梁医生麻利地将经过润滑处理的灌肠胶管尽量深地插入了李小原的直肠,缓缓推动液泵600CC普通灌肠液注入了李小原的身体。

  

肠液必须在身体内留置10分钟,梁医生要求李小原忍着。

  

李小原觉得,相比起藤条的无情拷打,这灌肠简直就是享受。

  

刑房里陷入了10分钟的静默,林子正却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了李小原的身后。

  

李小原知道,林子正这是要认真看看她被打成什么样了,她很不愿意林子正这么看她,她情不自禁地希望阻止林子正走过来,有气无力的对林子正说道:“你不要过来了。”

  

但林子正根本不理会她,李小原只好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林子正看到,自己妻子的屁股和后侧大腿已经高高肿起了数不清的鲜红的楞子,鞭痕叠加的交叉点,数不清的青紫点显得非常扎眼,蕴藏内里的瘀血就象马上要喷出来一样,令林子正更吃惊和佩服的是,龙腾的刑官果然厉害,这么的藤条拷打他竟然还见不到一点破皮出血。

  

林子正无法控制地感到自己的心脏被用力地扯动了一下,他在李小原身后尽量轻地深呼吸了一口,点燃了一支烟,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10分钟很快过去,李小原终于被梁医生和助手解下了刑架,李小原那个高兴啊,满心以为自己的苦痛结束了。

  

李小原被护工搀扶着走向刑房里的洗手间,林子正看到,李小原这时走路已经一瘸一拐了。

  

经历完灌肠的李小原,感到了身体的轻松。

十五

  

从洗手间出来,护工把李小原重新推向刑架,李小原这时惊恐地哭了起来,她用力挣扎,她拼命抗拒,死活不肯再上刑架。

  

梁医生急了,走过去和护工一起把用力挣扎的李小原拉上了刑架,动作麻利地把她再次固定在刑架上,生气地批评李小原道:“别闹了,再闹让刑官知道了,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啊。”

  

林子正低头吸着烟,放在一个小时前,李小原这样的反抗,他一定会借题发挥让她好看的,但现在,他只能装着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果然,梁医生话音刚落,其中一名刑官就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根白色的蜡烛。

  

刑官吩咐梁医生和助手道,“加刑开始吧。”

  

这时,李小原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被加刑了。

  

护工扒开股沟股两边的肌肉,梁医生用消毒药水和棉球一遍遍地清洗李小原的肛门和四周的皮肤。

  

梁医生拿起了那个又粗又长的4号肛塞,肛塞是硬胶制的,下端呈圆头,表面带螺纹,由于是惩罚性质的加塞,所以肛塞表面就不允许涂润滑剂,梁医生同情地向李小原的脊背望了一眼,将肛塞递给了刑官。

  

刑官接过了肛塞,梁医生和护工就麻利地一人一边用力扒开李小原的臀肉,为了尽量减少李小原被干加肛塞的痛苦,梁医生指示护工用力,把李小原的肛门尽量向两边拉。

  

刑官不由分说地,用力地将肛塞旋转着旋入李小原的肛门。

  

刚被大剂量灌肠的李小原,肛门和直肠变得相当敏感和脆弱,插入大肛塞的钝挫的疼痛使她不堪忍受,她甚至还认为是梁医生在为她施刑,对梁医生的信任和加肛塞的痛苦使她放弃了坚持的倔强,她哭着低声地苦苦哀求道:“梁医生。。。。。不。。。。。不要。。。。求你了。。。。。不要。。。。。。。太。。。。。太难受了。。。。。这是什么。。。。。。这是。。。。。。”

  

她无助地摇着头,泣不成声。

  

梁医生没有解释,也没有作声,只是依然用力地拉着李小原的臀肉。

  

在李小原的痛苦喘息和哀哭声中,肛塞终于完全放入了,紧接着,林子正一抬头,看到那刑官点燃了蜡烛。

  

说时迟那时快,刑官让蜡烛燃烧了一会儿,便动作迅速地向着李小原被大肛塞撑开了的股沟倒了过来,林子正刚好看到,那火焰在他的眼前放肆地晃动着。

  

这一幕,李小原根本就不知道,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无情地烧灼着她娇嫩的肛周皮肤。

  

一滴,一滴,又一滴,一滴。。。。。。。。每滴下一滴,李小原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痛苦地痉挛一下,刑官的手在李小原的身体上方很缓慢地移动着,并且,林子正还看到,那刑官不断地将燃烧的蜡烛向下移近李小原的身体。

  

“不要。。。。。。。不要。。。。。不要啊。。。。。。。这是什么啊。。。。。。。求。。。。。。。”李小原依然压低声哀哭着。

  

突然,李小原睨见了梁医生, 她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并不是梁医生在给自己施罚。

  

她立马停止了哀求,重新咬着牙关,淌着泪水,忍受着高温蜡滴的烧灼。

  

终于,李小原被大肛塞撑大的肛门被蜡泪紧紧地封死了。

  

刑官吹熄了蜡烛,走了出去。

  

梁医生走了过来,给李小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她让护工找来了橡皮筋,为李小原把长发盘了起来。

  

李小原耷拉着,轻轻地说:“谢谢你,梁医生。”

  

梁医生这时很同情李小原,但为了帮助李小原放松一点,减少一点恐惧,她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抚着李小原的头说:“真是好孩子啊。”

  

这时,有人送进来了一碗人参汤,这是程天龙专门做给受重刑的客人以提神的。  

  

梁医生将汤送到李小原嘴边,说”喝下去吧,好受点。“

  

李小原也确实被折腾得口干舌燥了,三下两口就把参汤喝了。

  

在这间隙,林子正又走了出去。

十六

  

这休憩的间隙,刑房里只剩下了梁医生和李小原,梁医生用干毛巾边给李小原擦拭身上的汗水,边心疼地劝慰道:“好孩子,放松一点,好好休息一会吧。”

  

毛巾碰到了李小原麟伤遍布的屁股,李小原一个冷颤,冲口而出道:“痛,别擦这里,痛。。。。。。”

  

梁医生没有停下来,“忍一忍,好孩子。”

  

藤条的威力并没有因为停止了它的挥动就有所减少,藤条的余威、大号肛塞的压迫、被高温蜡滴灼伤的皮肤,一直在狠狠地噬咬着李小原,那种尖锐的疼痛透过皮肤,透过肌肉,直窜进李小原的骨髓里。

  

她只能咬牙死扛,她曾经多么想用自己的双手去抚一抚自己受伤的身体,但手被吊起来,她自己无能为力,但现在她才发现,再柔软的毛巾,再温柔的手,并不能为她抚平伤痛,只会更挑拨起疼痛神经的敏感,让自己更加难受。

  

过了不到10分钟,那两个刑官又进来了,跟在后面的,还有步履明显犹豫的林子正。

  

第二轮的拷打要开始了,这次是5公分宽的厚木板打30,受刑部位是屁股。

  

厚木板的材质是紫檀,带有手柄,方便施刑的人用力,程天龙设计的对付不忠女人的招数真是绝了,他一改苔刑常用的先用木板拍打,使肌肉通红,散布满屁股的痛感后,再用刑鞭抽打的传统顺序,将两个步骤的调换一下,将坚硬的紫檀木板用力地拷打透着尖锐疼痛的藤条伤痕,女人们经受的是很多男人都叫苦连天的痛苦考验。

  

何况,李小原还被加了大肛塞,娇嫩的肛周皮肤还被烛滴死死地压迫着。

  

“啪。。。。。。啪。。。。。啪。。。。。”紫檀厚板每一下都脆生生地打在李小厚满是鞭痕的臀部上,那些吹弹即破一般的鞭痕楞子那经得起这么用力拍打,很快,李小原的臀部更加成片地肿了起来, 布满了一块块青紫,肿胀、火辣、越来越严重的疼痛,还有那被钝挫和烧灼的直肠和肛门在木板的击打下如撕心裂肺一般。

  

木板不时地还打在了肛门上厚厚的蜡层上,蜡层有了裂痕,蜡层的那怕一小点的移动、破裂,都掀扯着李小原最敏感的并已经灼伤的皮肤。

  

李小原的牙关再也无法紧闭了,她开始不断地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吸气,两手握紧了拳头,刑架上的手扣被李小原痛苦的挣扎弄得咣铛咣铛直响。

  

林子正一直眯着眼在注视着李小原,他注意到了李小原在痛苦地大口吸气吐气,他轻轻地把手中的烟灭掉了。

  

终于,李小原发出了几声沉闷的呻吟声,在这一轮快结束的时候,李小原突然眯着眼睛将头转向林子正,幽幽地盯着他,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林。。。子。。。正,你。。。。你够狠。。。。”

  

这一轮结束,同样的检查,但当送来参汤时,李小原拒绝了,她已经知道,林子正不会就这样放过她,今天林子正是决心要把她往死里整了,她感到上当受骗,林子正不是来给她赎罪的机会的,是要让她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的,她连跟梁医生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后来,梁医生用勺子喂了她喝几口。

十七

  

第三轮的竹条,3公分宽1米长的竹条,龙腾使用的刑具里,唯有这种竹条是程天龙亲自选材并请厂家订制的,程天龙对这种刑具最满意,因此,也是他的客人里使用最多的。

  

竹条扁而长,选用上好的原生竹精制,韧性非常好,抽打在人的身体上,疼痛的渗透力和传导力甚至比藤条还强,但对身体的伤害却比藤条要少,并且,使用竹条,施刑者只要掌握好方法,只轻轻一抽,激发出竹条本身所蕴藏的内在韧性和后劲,就能使受责的人难忘了,省力。

  

林子正只见两名刑官轻松地挥舞着竹条,动作甚至可以用优美来形容,带着竹条特有的清冽的风声,“呼。。。。。啸。。。。。。啪。。。。。呼。。。。。啸。。。。。。啪。。。。。呼。。。。。啸。。。。。。啪。。。。。,但每一下都重重地震动着李小原已经重伤的身体。

  

这一轮,刑官的施刑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竹条每一次在李小原的身体上得意地弹跳起来后,刑官都停好一阵才由另一名刑官抽下一下,分明,就是要让李小原好好感受巨痛的滋味。

  

她又开始用力地咬自己的嘴唇以抵御疼痛,她摇头,她叹气,她继续大口大口地呼吸,她用尽了自己的能力去分散对疼痛的注意力,但她自己都觉得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肛门上的蜡层已经被打得粉碎了,但动依然顽强地紧紧粘在李小原的皮肤上。

  

李小原的双手已经无力挣扎了,软软地吊在手扣上。

  

这时的李小原,盘起的头发又全部散了下来,披头散发地耷拉着,搭在背上的头发,被汗水浸泡了,一块一块地狼狈不堪。

  

这一轮结束,梁医生来检查的时候,李小原用很微弱的声音对医生说“不。。。。。不要。。。。。。打。。。了,我。。。。。会。。。死在。。。这里了。。。。。”

  

李小原捱刑的反应,使这时的林子正相当纠结,严刑下,李小原没有哭天抢地,没有号哭惨叫,没有对他破口大骂,更没有向他讨价求饶,她依然保持她性情中的隐忍和倔强,他其实很不喜欢竭斯底里的女人,多年一同生活的默契,使林子正感觉到,李小原在这个时候,仍然努力为他保存一份脸面和情分,在意着他的感受。

  

这个发现,使林子正非常不爽甚至难过。

  

林子正以上厕所有名出去了一阵,他站到窗边猛吸了几口烟,还未入主刑,李小原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他心里很矛盾。

  

这一轮的休息时间有二十分钟,因为已过了中午吃饭时间了,刑官必须吃中午饭,补充体力。

  

这时,程天龙拿着一盒盒饭和一杯茶水,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吃点吧。”

  

林子正没有接,摆了摆手,说:“我不饿。”

  

程天龙也不劝,放下饭盒和茶杯,说道:“烟吸完就进去吧,她都能坚持下来,你怎么就总想临阵退缩了呢。”

  

“她能受得了接下来的主刑吗?”林子正望着程天龙问道。

  

“一直有医生在,你放心好了,受这种刑的女人,个个的反应都挺大的,你太太还是正常反应,快进去吧,马上要开始了,你的存在是对她最好的鼓励和支持,有你在,她就不会放弃努力的。”

  

林子正吸完了一支烟,重新走进了刑房。

十八

  

林子正进去的时候,正看到梁医生在哄李小原喝参汤。

  

李小原紧闭着嘴,拒绝着,梁医生想喂都喂不进去。

  

李小原这时已经知道,这碗浓香的参汤的提神和兴奋作用,就象强心针,只会激活自己已被折磨得疲累不堪的神经,令那些已经被打晕过去的疼痛神经重新苏醒,只会令自己更加痛苦。

  

梁医生心急又无奈,因为按照龙腾的规矩,不喝下参汤,下一轮的刑责就不能开始,刑官又会以此为由给李小原加刑。

  

正在梁医生无计可施的时候,两名刑官进来了。

  

看来李小原是真的对这两名刑官充满了畏惧,她紧闭的嘴终于张开了,梁医生得以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汤。

  

  

林子正心情十分复杂,李小原被折磨成这样了,但他原来以为的报复的快感却一点都没有,取而代之的却是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象针刺一样难受。

  

他看着这时软软地扒拉在刑架上的李小原,张着嘴闭着眼无助地吐气的李小原。

  

他觉得恨死了李小原,他很想李小原求他,求他放过她,但李小原没有。

  

两名刑官没有看他,他们已经拿出了泡过水的刑鞭,进行检测了。

  

又粗又长的5号刑鞭被刑官握在手里,他们一手握着刑鞭的手柄,一手将刑鞭弯成了圆形,然后手一松,刑鞭呼。。。。。。啸。。。。一声,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弧形,苍劲有力,毫不拖拉,两名刑官轮番测试着几根刑鞭。

  

他们在李小原身后操作,李小原是看不到的,但,身为男人,林子正看得毛骨悚然。

  

林子正很想很想李小原这时能求求他,他已经下了决心,只要李小原求他,他马上就放过她,他马上就带她离开这里,但是,已经虚弱无比的李小原却依然闭着眼睛,张着嘴,看都不看他。

  

他生气极了,他于是不顾刑官的阻拦,围着刑架转了一圈。

  

李小原臀部和大腿上的伤,已经触目惊心了,肿胀、淤青、还布上了数不清的浅浅的血口子,看不到一点好肉了。

  

他坐回了沙发,突然,恶狠狠地朝李小原吼“你就这身子到处勾引男人是吧,你很喜欢勾引男人是吧,看现在把你打烂了,看你以后怎么跟野男人勾搭,给我打,狠狠地打使劲地打,打得稀巴烂!”

  

沉默的李小原终于开口了,她艰难地睁大了眼睛,哀哀地望着林子正,摇着头,喘着气低声辨道:“没。。。。。。没有。。。。。。我没有到处勾引男人。。。。。。。。”

  

“还顶嘴,你还有理了!”林子正喝斥道。

  

这时,其中一名刑官已抡起了鞭子,眨眼间,第一记藤鞭落在了李小原的身上,同样是一抽一拖。

  

经过了一段时间休息的李小原,体力有所恢复,但意识仍涣散的李小原,还未对这一记鞭做好准备,泡过水的大藤鞭的摧残不同于前面几种刑具,这一抽一拖,撕心裂肺啊,“啊。。。。。。啊。。。。。。救命啊。。。。”受刑以来一直顽强无比的李小原终于不受控制地叫出了第一声凄厉的惨叫。

  

刑鞭上,已经沾上了血迹。

  

林子正吓得颤了一下,这一声惨叫,把林子正的怒气彻底打碎了,他别过了头,不忍再看。

  

这一轮藤鞭,两名刑官也是一记一记地轮流上阵的,第二记、第三记。。。。。。。。。刑官的工作很认真,很专业,毫不留情,李小原已经痛得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但,她没有再叫了,林子正只听到她因忍受剧痛而发出的痛苦低沉的哼哼声。

  

这一轮藤鞭,刑官不用费劲,也不能费劲,就能使李小原疼不欲生了。程天龙设计的施刑程序非常巧妙,受刑的人在承受了之前的小藤条抽打和木板竹条的拷打后,屁股和大腿已经肿胀不堪了,这条粗长而有力的藤鞭只消施刑官轻轻地一抽一拖,就象锋利的刀子,肿胀的受刑部位就会皮开肉绽了,而且,不费劲的抽拖,只伤皮肉,不会伤着筋腱,这一轮的施罚,对刑官的技术要求的确是很高的。

  

林子正别过头听到一声声响在李小原身体上的沉重的鞭声,他渐渐咬紧了嘴唇。

  

突然,他闻到了空气中竟然漾起了血腥味,他心如刀割。

  

到了第二十鞭,刑鞭上已沾满了血,两名刑官停了下来,将两根刑鞭弃在一旁,重新在水里抓起另两根刑鞭。

  

接下来的惩罚,刑鞭不可避免地抽打在已淌血的伤口上,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对疼痛已经耐受了,也可能意识已经迷糊了,李小原的身体颤抖明显平缓了许多,但却听得她的口中不断地吐着含糊不清的话,林子正很认真想听一下李小原想说什么,但都被鞭声盖了过去。

  

在刑官数到“三十”的时候,伴随着鞭声,林子正突然清晰地听到李小原很努力地说:“正。。。。。。。我。。。。。。对不起。。。。。。。。我。。。。。不怪你。。。。。”

  

林子正转过头,张开眼看着仍然在承受着藤条抽打的李小原,感到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淌下了脸庞。

  

他别过头,深呼吸了一口,低下头,摘下眼镜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十九 

  刑罚终于结束了,两名刑官离开了房间,李小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放松,晕了过去。

  林子正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从上午八点半来到龙腾,自己整整狠狠地折腾了李小原五个多小时。

  会馆很快派来了两名护工,推来了一架担架车,和梁女医生一起,麻利地为李小原解开了手扣脚扣和腰带,将李小原推出去了。

  梁医生离开的时候,还呆坐着的林子正突然站了起来,望着梁医生欲言又止。

  梁医生当然明白林子正的心意,她示意林子正坐下,安慰道“林先生,你别紧张,受这种重刑的女人都挺惨的,依我经验,你太太只是外伤严重,不会有危险的,但她太犟了,受这种重刑的女人我见多了,但象你太太这么能憋着没有大喊大叫的我还是少见啊,她是把自己给憋晕过去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你太太了。”

  梁医生摇头叹气地走了出去了。

  程天龙对受重刑的客户的事后处理是很重视也很谨慎的,会馆会事先为受重刑的客人预约好一名大医院的外科医生,给受刑后的客人检查和治疗。

  给李小原预约的医生早已按约定时间等候在龙腾的治疗部里了。

  林子正很快就跟随着来到治疗部,但却被龙腾的工作人员挡在了门外。

  林子正依然执着地要跟进去,甚至还和龙腾的工作人员发生了争执,就在这时,程天龙过来了,但却没有把林子正带到他的办公室,而是把他带进了一间休息室。

  程天龙安抚着焦燥不安的林子正,并带着抱歉地说:“我正在和另一名客户面谈,在我的办公室里,出于对客人隐私的保护,我现在暂时不方便作陪了,你这么闹只会影响医生的工作,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相信我们,不要着急。”

  林子正打断了他,有气无力地说:“也是和我一样的倒霉蛋子吗。”

  程子正被林子正噎着了,他想了一想,点了一下头,说:“是的,而且也是我的一个朋友,也和你一样,主动找到了我。”

  林子正苦笑了一下,“老程,你的朋友最近都怎么了。”

  程天龙没有回答他,拍了拍他的肩,“好好休息一下,我让人给你送一张躺椅进来。”

  林子正觉得的确很累了,就斜躺在躺椅上,但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他觉得连打个瞌睡的心思都没有了,他一个人等在休息室里,不断地抽烟,他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差不多四点的时候,程天龙手里拿着一叠资料进来了,见到仍正在抽着闷烟的林子正,程天龙对林子正说“跟我过来吧,你太太的验伤报告和治疗方案出来了,在这里。”他扬了扬手上的资料。

  林子正不想也很难掩饰自己的焦急,立马站了起来,逼不及待地问道“她

第4回

怎么样了?”

  程天龙用手势让林子正跟自己回办公室再说。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2年8月19日17时7分46秒编辑过]

二十

  

程天龙带着林子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示意林子正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温和地望着林子正说“你先别急。”

  

接着,他马上边翻看李小原的报告,边对林子正说“我这次为林太太请来的主治医生是省医附院外科主任医师罗主任,和我们已经合作多年了,以前一般是他的学生过来,对治疗我们的刑伤是相当有经验了,这次我是好不容易才请到他本人来的,所以你家太太的治疗和康复你尽可以放心。”

  

林子正这才松了一口气,“老程,谢谢你了!”

  

“别客气,你家太太已经醒过来了,医生已经为她做了第一次伤口清理。”

  

说到这里,程天龙顿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子正又急了“我太太的情况怎么样啊。”

  

程天龙想了一下,缓缓地说“你家太太太犟了,做伤口清理,是很痛苦的,这么说吧,并不比捱刑好过,罗主任是很细心很谨慎的医生,你家太太还要除蜡和拔肛塞,因此,你太太做清理的时间比较长,但你家太太憋着气哼都不哼,医生和护士都看不过,都让她受不住了可以哭可以叫可以喊,但你家太太就是憋着忍着。”

  

“捱刑的时候挺得住不哭不叫的女人我们见过,但做清理也这么能犟的,你家太太是第一个啊。”

  

林子正无言以对,拿烟的手明显地抖得厉害。

  

“她伤得怎么样啊?”

  

程天龙说“嗯,伤得较重。”

  

程天龙又翻开李小原的验伤报告,“我们这里将刑伤从低到高分为八级,第七、八级就是伤筋动骨很严重了,这样的刑伤我们是禁止的,也从没有发生过,但林太太这次受的刑伤已达到六级,有三处伤口太深,需要作缝合处理,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刚刚缝合好了,做无麻醉缝合你家太太也是哼都不哼啊。”

  

林子正这时觉得心脏紧抽着,他终于忍不住说“老程,你们下手也太狠了,但让她捱此重刑都是我亲笔签名同意的,我绝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但现在她该受的都受了,你们给她用用止痛药吧!”

  

程天龙看着林子正笑了,但却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林老弟,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不是我们下手狠,是林老弟你对你太太的怨气太重怒火太盛,我不得已才给林太太用此重刑以平息你的怨恨,如果,我下手不狠,你的怒火降不下来,你太太的罪更是白遭了。”

  

林子正点着头说道:“这个我明白。”

  

“另外,我们会给予你太太最好的治疗和刑后的心理疏导,但我也跟你说过了,这些治疗都不包括止痛,一来,这样的严刑你太太都挺过来了,过后的伤痛,有我们也有医生,一点问题都没有,二来,止痛药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吗,对人的神经系统都会有一定副作用的,三来,刑后的伤痛感受是这个惩罚流程中很重要的一环,对每位客人,我们都一视同仁,不能因为她是我朋友的妻子就破例了。”程天龙严肃地说道。

  

看到林子正不作声了,程天龙将一叠治疗单递给他,说道:“签个名吧。”

二十一

  

这天,本来约好上午林子正来龙腾与李小原见面的,程天龙要求受出轨刑的女人,刑后在龙腾里与她们丈夫的相见都必须有龙腾的心理咨询师在场,程天龙做为林子正夫妇的心理咨询师,那天上午程天龙恰好有事外出,所以林子正和李小原的见面被推迟到了下午。

  

林子正比约定时间提前差不多三十分钟就到了,程天龙这时才刚刚从外面回来,他们两人恰巧又在停车场碰上了,程天龙看到林子正在自己的车子旁边转着,就想到不会是这家伙的车子出问题了吧。

  

果然,林子正的车头右侧有一处显眼的花痕,林子正一脸的心疼,他对程天龙说是刚才在公司的停车场出来时不小心碰到了地下停车场那些可恶的柱上,程天龙问,报保险了吗,林子正摇了摇头,说,到时入厂时再算吧。

  

林子正看到程天龙,只寒喧了两句,就打开车门从副驾上取出一个保温瓶,一副心急的样子都写在了脸上,要和程天龙马上上楼去。

  

这些细节,程天龙看出来了,林子正和李小原这对夫妻的感情到现在都还很好。这一点,程天龙是很欣慰的。

  

但表面上,程天龙还是忍不住边走边调侃了林子正两句。

  

“这都是什么啊”程天龙望着保温瓶问道。

  

“燕窝”林子正回道

  

程天龙乐了,道:“怎么,犒劳我的呀,谢谢了,老兄。”

  

“去,去,去。”

  

“你想老婆想成这样了,林老板就这点出息了啊。”林子正很憨厚很无奈还带着腼腆地望着程天龙笑了起来。

  

这一神情,使程天龙对这个生意场上认识的朋友增添了几分亲切和好感。

  

程天龙把林子正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边忙着泡茶递水边对林子正说,你和你太太等会就在我这里见面吧。

  

程天龙给林子正倒了一杯茶,就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打起来,放下电话后,他对林子正说“你太太正在输液,要输完这一瓶才能过来,我先跟你汇报一下这几天你太太的情况吧。”

  

林子正已经迫不及待了,频频点头道“好好”

  

“看你急的”,程天龙会心地笑着,忍不住又调侃道。

  

程天龙从抽屈里抽出了一叠资料,收起了之前调侃的神情和语气,边翻动资料边看着林子正,认真地对林子正说道:“你太太恢复得很不错,几天接触下来,我们都觉得你太太很坚强,没有出现发烧等感染的症状,体温一直很正常,这是很可喜的现象,也说明林太太的潜意识里,是努力使自己早日复原的,她没有放弃自己,被丈夫施这种重刑的女人如果刑后对自己失去信心和希望了,或者对丈夫心生怨恨,意志消沉,一系列的感染症状就来了,很麻烦,你太太这样的状态,我们很高兴,她现在打的这一瓶点滴是最后一瓶抗感染药了,明天就不用打了,医生建议象林太太这种情况,尽量通过中药和心理疏导去帮助她恢复,抗感染药毕竟是有副作用的。”

  

林子正低着头深思着,嗯嗯地应着。

  

程天龙顿了一阵,喝了口水,看林子正抬起了头,又继续说“这也说明,你太太对你是很信任的,她内心里有信心,你可以重新接纳她。”

  

“她跟你们这么说了”林子正问道

  

程天龙摇了摇头,温和地说“我们每天都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护,我们要和她倾谈,对她进行疏导,我们分析出来了,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工作啊。”

  

看出来林子正很满意。

  

“但是,你家太太很犟,很倔,她还找不到台阶让自己下来,还在钻牛角尖,出现过一些过激自残的行为。”程天龙话锋一转说。

  

林子正抬起了头,焦急地问:“怎么了。”

  

前两天,她多次趁人不备把输液针自己拔出来,很危险。

  

林子正愕然了。

  

“你不用太担心,”程天龙安慰道

  

“有她这种过激行为的客人,我们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在这样的特殊时期,这也是她宣泄自己不安情绪的一种途径,梁医生和我都跟她谈过,我们必须使她通过对自己的认识,去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们还发现,你家太太有很重的心事,但我很抱歉,我们努力了几天,还是未能让她打开心扉。”

  

“心事?什么心事。”林子正反问道。

  

程天龙没有回答他,答非所问道“按我们这里的规定,对客人的过激行为必须进行处罚,我按规矩给你家太太双手上铐了,要上五天。”

  

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程天龙一再嘱咐林子正道:“等会见面了,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我们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给她台阶,给她梯子,让她下来,别逼得她老悬在半空,她的伤口还未愈合,医生不让她久坐,这几天她很努力,也很不容易,多体谅她。”

  

林子正点着头。

二十二

  

半个小时左右,李小原被护士用轮椅推进了程天龙的办公室。

  

林子正首先就注意到了李小原的双手被分别铐在了轮椅的两边扶手上。

  

程天龙走过去,将一把钥匙递给护士,示意护士把李小原右手的手铐打开了。

  

程天龙的办公室一排南向的落地玻璃,程天龙喜欢在天气好的日子,把窗帘全拉开,今天的天气很好,办公室内洒满了温暖的阳光。

  

阳光下,林子正更清晰地看到了几天不见的李小原,林子正细细地打量着她,坐轮椅的李小原,使林子正觉得很心疼,而且有点陌生。她嘴唇苍白,面无血色,人很消瘦憔悴,但依然精致和干净,一头卷发这时盘了起来,人显得清爽,但十分虚弱。

  

林子正还是把心放下了不少,重伤的李小原还能保持这样的清爽干净,林子正相信龙腾的护理工作做得很好。

  

护士把她推到林子正的茶几前,程天龙示意护士离开了。

  

李小原双眼望向窗外,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过这么灿烂的阳光了,她看得痴迷、陶醉。

  

这对十年的夫妻,在这样的情境下见面,林子正竟然感觉到了相对无言的尴尬。

  

整整五分钟,室内一片沉默。

  

程天龙知道,其实无论林子正还是李小原,都非常期待和珍惜今天的见面机会,但他们又需要时间适应,这样的僵局,必须由他们自己来打破,这个时候他不能插手干预。

  

终于,林子正不想再僵持下去了,他还是问出了自己憋心里好几天的话:“你在这里还好吗?”

  

这一问不要紧,却激活了李小原心底最难受的委屈,她条件反射一般,冷冷地笑了一下,回道:“你看我这样子能好吗。”

  

林子正有点恼火,但又自觉没趣,他又记着程天龙的嘱咐,就没有和李小原顶起来。但他终于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李小原的脚踝和手腕都包扎着纱布。

  

林子正将李小原的右手抬了起来看。

  

他还清楚地看到,李小原由于多次自行拔针,手背上肿胀瘀青一大片,他拉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李小原马上要把手缩回来,嘴上受了痛的“咝。。。。”了一声。

  

林子正的心紧紧地缩了一下。

  

这时,程天龙解释说“我们这方面是没有考虑周到,那天林太太使用的刑架是刚造好的,我以为我们这次造的都已经改进了,手扣脚扣都使用了双层天然羊皮制造,但还是考虑不周啊,就象新鞋都会刮脚一样,很抱歉让林太太多遭了一重罪啊。”

  

李小原淡淡地回应道“这算什么罪啊,我自找的。”

  

林子正无可奈何地放下李小原的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保温瓶,倒出了一整碗燕窝,对李小原说“冰糖炖燕窝,快趁热吃了吧。”

  

“那买的呀?”李小原问

  

林子正不乐意了“不是买的,我做的啊,我昨天就把燕窝泡了一天了,今天我一大早炖好带过来。”

  

李小原心里一咯噔,莫非这林子正以燕窝为补偿就。。。

  

她冲口而出“你不来看我了吗?”

  

说完,李小原马上后悔了,她的要强使她并不想让林子正知道她其实很渴望林子正来看她。

  

这时,程天龙插话了,他依然保持着温和的语气对李小原说:“林太太,你留下来治疗的这十天里,按我们的规定,你和林先生只有今天这一次见面的机会了,下一次你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是林先生来接你回家的时候了。”

  

林子正补充道:“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去上海出差,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公司在上海投标一个商业大厦的室内装修工程,现在中标了,老马已经在那边准备好了,我明天过去就和甲方签约,接着从上海直接还要到东北去,看一批木材。”

  

“哦”李小原明显失落地应着。

  

程天龙及时地转开话题说道:“林太太,燕窝凉了不好,我让护士进来可好?”

  

林子正醒悟了,他又看到了李小原手腕上的纱布,他马上对程天龙说“不用叫了,我来。”

  

林子正一匙一匙地喂着李小原吃燕窝。

  

“杰杰还好吗?”李小原问起了儿子

  

“好,在他爷爷奶奶那儿。”

  

“爸妈来这里了?”

  

“嗯,那天下午就来了,我给他们订的机票。”

  

“今天星期几了?”

  

“星期天了,怎么了?”

  

“哦,昨天杰杰的奥数班有没有去啊?”

  

“你放心好了,他爷爷带他去的,上次爸过来的时候你不是带他去过杰杰的奥数班吗”

  

“哦”

  

突然,李小原冷笑了一下“合着你是蓄谋已久要整我啊,一切你早安排好了,就我傻子一样蒙在鼓里然后落后捱打是吧。”

  

林子正拿着匙子的手在半空停了下来,李小原在这时候还升起来的气焰令他恼火,但他压制住了,一来,程天龙的嘱咐对他还起着作用,二来,他很希望燕窝能帮助李小原补补虚弱的身体,万一争执起来,李小原的倔性子又使起来,不愿吃了,他实在不忍心再这么折腾李小原。

  

接下来,两人闷不作声地把一碗燕窝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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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声明:本故事纯属忽悠,

如有雷人,实属必然

本猪才疏学浅,有点愚笨,不周之处还请各位看官包涵哦。。。。

鉴于本猪的原创,本猪决定还是按原思路忽悠下去,攒取银两升级。。。。。

对各位看官造成的困扰,本猪在此领罪了

二十三

  

林子正用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清水,递到李小原嘴边让她漱口。

  

吃过东西必须漱口,李小原说过,这几乎是她与生俱来的一个习惯,不需要长辈传授的一个生活习惯。

  

“你总是说那些堵气话,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林子正边用纸巾给李小原擦嘴边带着责备地说道。

  

“堵气?我没觉得。”李小原看都不看他。

  

程天龙想,这对冤家已经剑拔弩张一副要干架的气势了,再不出来调停,这对冤家真较上劲了,那可能前功尽弃,李小原的罪就白遭了。

  

程天龙用手势阻止了林子正再往下说,他转向李小原,“林太太,我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这么些天和你接触倾谈,我的判断,你很内敛,你心里有很多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包括你丈夫,都不知道,你承认吗?”

  

李小原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林子正有些紧张了,他这时在身上找烟,但没找到,程天龙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拿了一包烟递给了林子正,为林子正点燃了。

  

吸了两口,他看了看虚弱的李小原,迟疑了一下,将烟灭掉了。

  

“好了,这些先不说,我不为难你,但你们夫妻之间的沟通,确实有问题,这也是你们之间出现这次事件的根源,你们都应该正视对不对。”

  

程天龙继续说下去“你们两个,一个是两家公司的老总,生意越做越好,一个是行业骨干,上到这个位置,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的,你们的工作业绩有目共睹,这证明你们和别人的沟通是良好的,但偏偏自家后院起火,沟通不过来,这不是你们谁对谁错的问题,你们都没有错,也都有错,林太太,就今次的事件,是你错在先了,你就没有好好和你先生沟通解释过,寻求他的谅解吗?”

  

李小原也不回答程天龙的问题,她盯着林子正平静地说“出事后,你一走了之了,我的电话你不接,我的短信你不回,好不容易等你回家了,你就把我带来了这里,要我为你赎罪了,你要我如何给你解释。”

  

林子正不看李小原,他看着程天龙不满地说“她解释过了,我都知道了,她很喜欢和别的男人上床,乐此不疲!”

  

李小原生气地回道:“这都是你瞎说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程天龙一看这架势,这对冤家祖宗看来都不是善男信女,他狠狠地瞪了林子正一眼,示意他不准往下吵,然后转向李小原,温和地说“林太太,现在我在这里,你就这件事有什么需要向你先生解释的,你有什么心里话,有什么委屈要向他倾诉的,你尽管说出来,你不要介意我在这里当第三者,你们俩人的良好沟通在现在确实需要我的参预,守口如瓶是我们这一行的职业操守,你们的谈话内容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李小原望向林子正,林子正平静下来了,他为程天龙和自己倒上了一杯茶,说“好,你说,我不插话。”

  

“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二十四
李小原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把林子正给震住了,狠狠地扼杀掉了他又想兴师问罪秋后算帐的劲头,他莫明其妙,但程天龙却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成功感,他知道,李小原是希望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了。

  

林子正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地说“早知道啊,在你三岁的时候病死的。”

  

李小原用力地摇摇头“她是在我五个月还没戒奶的时候跳楼自杀死的。”

  

林子正惊得两手失措地碰倒了茶几上的高身茶壶,茶水流了一桌一地,林子正的裤筒也湿透了。

  

李小原说完,长叹了一口气,眼圈红了。

  

程天龙找了个清洁工进来,打扫了地面和桌面上的水,谈话中止了下来,林子正用纸巾擦着自己的裤筒,程天龙叫来所里的工作人员给林子正找来电吹风,林子正走到一边,吹着自己的裤子。

  

一番忙乱后,清洁工离开了,林子正也拖着半湿不干的裤筒坐回了沙发上。

  

程天龙看着李小原,鼓励她说“林太太,继续,勇敢一点,都说出来,说出来你会舒服多了。”

  

林子正这时也坐直了身子,朝李小原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外公家是什么底细你也不知道的,我父亲一直对我们说我外公家是普通教师,我母亲去世后他们就移居海外了,又因为我父亲再娶了就断了来往了,是不是。”

  

林子正这时真是懵了,他茫然地点点头。

  

“我外公家其实是解放前上海滩的大资本家和帮会老大,黑白都吃,当然干过不地道的事了,文革时在我外公家在上海的大宅的地窖里,红卫兵翻出的地契有整整两大箱,那些他们家逃离大陆时来不及带走的金条银锭也有两箱,我外公有五房妻妾,都长得十分标致,我亲外婆是五姨太,比我外公小三十岁,她在香港生下了我母亲,那时,我外公一家正准备往台湾和美国跑,我外公年纪也大了,顾不上我母亲,就托人把还未断奶的我的母亲带回了上海,交给我外公的三姨太,由于脚疾,走不动,不能跟我外公逃的三姨太带。”

  

林子正在那里,听着听着觉得惊心动魄起来。

  

“从小,我妈妈跟着三姨太和三姨太的亲生女儿,在上海飘泊动荡,寄人篱下,上海的大宅全部被政府经租出去了,他们一家就屈身在那个大宅的以前家佣住的房间里,地窖里的宝贝他们别说拿出来当,换取家用,就是提都不敢提,我三婆行走不便,就靠给人做针线活和抄写养活两个女儿,外公家的人是不敢回来了,信都不敢写,怕连累在上海的亲人,一直很多年都音信全无。”

  

“文革的抄家,那天听说只有我母亲在家,抄家的人恐吓她,迫她说出了地窖的位置,我母亲那时还在读中学,她终于支持不住了,得了抑郁症。”

  

“文革后,我三婆做媒把她嫁给了我父亲,她其实并不爱我父亲,但我父亲很爱她,因为她长得很漂亮,后来,她生下我后,产后抑郁更加重了原来的病情,整天就怀疑我父亲有外遇,有一回,我父亲受不了她长期的无理取闹,用重话骂了她,还说要跟她离婚,过了两天,她就跳楼了。”

二十五

  

程天龙办公室里的空气象凝结了一样,李小原带着胀红的眼眶和重重的鼻音,喘着气始终没有让自己哭出来,但却说不下去了。

  

林子正象抓救命稻草一样抓起了一只茶杯,猛喝起来,他拿杯子的手抖得厉害。

  

这时,有人敲门,护士用小推车送来了一碗中药药汤。

  

她说服药时间早过了,再等下去药凉了不好,让李小原趁热喝了。

  

林子正先让自己稍微平复了一下,就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他接过了碗,走到李小原身边,一手拍着李小原因喘气而抽搐的背,一手扶着碗让李小原服药。

  

出事后,林子正就远离了李小原,现在这么亲近的接触,林子正熟悉的气息,使李小原重新有了一丝安慰,她渐渐平静下来。

  

李小原抱怨说药太苦了,林子正倒来温水,一口水一口药地哄她喝。

  

服完药的李小原又喘息了一会,她又继续说她的故事了。

  

“我母亲去世后不久,外公家在香港的人就把三婆和我大姨办出去了,她们执意要带上我走,但我父亲坚决拒绝,为此,我父亲和我外公家的裂痕就更深了。”

  

“过了不久,我父亲就带着我,离开了上海,回到这里来了,这里毕竟是他自己的老家,回到了我爷爷奶奶的身边。”

  

“现在,我三婆还健在,在香港的老人院里,快90岁了。”

  

林子正突然脑子里一个激灵,他打断了李小原,问道“你每年往香港跑几趟,跟我说是去购物单位去培训学习,其实,你是去香港看你三婆了是吗?”

  

李小原点了点头。

  

林子正这时对自己这十年婚姻,却对妻子娘家的这些这么重要的信息一无所知,确实丧气到了极点,他终于忍不住又点燃了一支烟,眼光望向了窗外。

  

“我在17岁前,对妈妈的事知道的就和你从我父亲嘴里听说的一样,而且,我从来不怀疑,我很信任很依赖我父亲,和我继母的关系也很好,但是,这一年,我大姨从香港回来,想方设法在我的学校里找到了我,我在读高中,是住校的,她接了我出来,把我的身世和我妈妈的事情告诉了我。”

  

“这个事情的真相在当时对我是致命的,我无法接受我自己的生身母亲是精神病人,是自杀这个残酷的事实。”

  

“从那时起,我恨透了我父亲,我认定是他害死了我的亲生妈妈。”

  

“从那以后,我就事事跟我父亲作对,他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也可能他也有一点不祥的预感了,因为我父亲对我妈妈的死一直很内疚,他最担心的就是我母亲的娘家人来认我,然后告诉我真相,然后我恨他,离开他。”

  

“就在我和父亲对抗得最严重的时候,我认识了你。”

  

事情和自己联系起来了,林子正的心跳加速了,把烟灭掉了,目光收了回来。

  

“我父亲为了防止我长大了发现自己身世的真相会离开他,他真的很怕我离开他,这你也是知道的,他很疼我,他对我比对我继母养的一儿一女都要纵容,那是因为他总觉得亏欠了我和我妈妈,他总是想方设法补偿我。”

  

林子正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

  

“在我上大学后,他和我继母就开始密锣紧鼓地为我张罗找对象的事,他们做生意认识的人很多,层次也高,他们把信息一发出去,那几年来向我们家求亲的人我父亲真的是应接不暇,但只要是他们介绍的,我一概抵抗到底,我父亲那时很怕我在大学里找男朋友,因为大学里的毛头男孩他说不知根不知底的,他一个都看不上。”

  

“我父亲知道我和你好上后,几乎都气炸了,但他越不喜欢的我偏偏越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别提多爽了,大四那年,我父亲为了让我和你断绝来往,带我去到一个当时的高档商品房小区,对我说只要你们不来往了,爸给你在这里买一套复式的房子,那时,复式的房子是很稀罕的,我一听就来劲了,于是,刚毕业,我就租了一套房子和你同居了,我就偏要和你住在租来的小房子里跟他的复式豪宅对着干。”

二十六

  

这时的林子正,简直是气急攻心,觉得暗无天日了,他缓缓地站起来,狠狠地盯着李小原。

  

“怪不得,原来你是和你父亲堵气才跟上了我!”

  

李小原没有否认,点了一下头。

  

林子正感到那是彻底的绝望了,他心寒,颓丧,痛彻心扉,他站起来叼起一根烟走到了窗前背对着李小原。

  

吸完了一支烟,林子正仍然没有转过身,他面向窗外。

  

“李小原,我心都寒透了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很陌生,还很可恶!我后悔那天为什么不把你打死了!”

  

他马上意识到话说得过头了,顿了一顿,调整了一下自己激动近乎冲动的情绪。

  

“我希望你知道,那天在酒店里我看到的一切,你是我妻子,我的心很疼,你以为我事先不知道会看到什么场景吗,我全知道,你以为我会想看吗,我脑子有毛病啊,去看自家老婆跟别人鬼混,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扣!我连私家侦探的订金我都付了,让私家侦探给我捉奸,我眼不见为净多好,我拿了证据把你扫地出门多好,但临门一脚,我没有这么做,我心多疼我都自己去了,只是因为,我还顾念着我们多年的情分,我知道我的目的是阻止你继续错下去,我不是要看你不堪,我不希望我们的家就这么散了,我知道用上了私家侦探,我们的关系就彻底完蛋了,所以,我再难受,再不想看,我都去了,但是你呢,你把我当傻子一样,一次又一次地耍我,这十年,原来我是被你当猴耍啊,李小原!”林子正

第5回

声音不大,平静的语气中却无法掩饰他的愤怒和绝望。

  

李小原轻轻地说“对不起,老公。”

  

“不要叫我老公,我不配!”林子正喝道。

  

李小原浑身打了一个颤。

  

“李小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再骗我了,你爱过我吗?”林子正冷冷地问道,依然没有把身体转过来。

  

李小原悠悠地说“我跟我父亲堵气嫁给你,和我爱不爱你这根本是两回事,我堵气跟了你不等于我不爱你,我没有骗你,我对你说的所有这些,我都只是瞒了你,我希望你相信我,我也希望你是了解我的,我不会跟一个我不爱的人生了孩子,一起过了十年日子,他现在要我捱严刑来为他赎罪,我也默默地受了。”

  

林子正沉思了,不作声了。

  

  

“我母亲因为是自杀死的,根据我父亲家乡的旧例,自杀的人是不能入葬的,骨灰都不能领回家,但我父亲不忍心,他瞒着我爷爷奶奶把我妈妈的骨灰取出来了,但却只能寄放在三婆那里。”

  

“三婆离开大陆的时候,把我妈妈的骨灰也带走了,现在,我妈妈的骨灰还放在三婆老人院的柜子里,你都说过我,怎么那么喜欢四月清明去香港,我其实是去祭我妈妈啊,三婆说,她们不在香港葬我母亲是希望我有朝一日能亲手为我妈妈入土,她们要为我妈妈保留这个权利。”

  

林子正缓缓转过了身体。

  

“我现在没条件让我妈妈回来入土为安吗,我有,但我不敢做,在这件事上我优悠寡断,患得患失,我恨透自己了,我和我父亲现在都有那么多财富了,但我妈妈的骨灰还偷偷摸摸地放在老人院的柜子里!我妈妈拼了命的把生命给了我,但我现在自己把她给我的身体搞成这样了,我很恨我自己,我对不起我妈妈。”

  

李小原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

二十七

  

林子正终于从窗边走了回来,重新坐进了沙发里。

  

“这些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跟我说,你真的有当过我是你丈夫吗?如果,这次不是发生这件事,逼得你说出来,这些事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了!”他紧紧地盯着李小原。

  

“我不敢告诉你,真的不敢,因为我很在乎你,我很在乎这个家,我妈妈死了后,我就没有家了,我只是寄居在我父亲和我继母组织的家庭里,我父亲很疼我,但我内心里是很怕我父亲的,我没有安全感,我怕我有什么做不好了,他们就不要我了。”

  

“精神病、自杀都不是光彩的事,我怕你会看轻我,看轻我妈妈,然后离开我。”

  

“好,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在乎我在乎这个家,难道你就是这么出去勾三搭四和别的男人上床来爱我来在乎我吗!”

  

“李小原,你不觉得你太搞笑了吗!”林子正显得艰难地吸了一口气,仍然语带绝望和愤怒。

  

李小原看着林子正,哀求地说“这几天,我没有睡过一个整觉,我的刑伤很重,很痛,整夜整夜地窜着痛,我很困很累,但就是根本不能好好地合一眼,每天晚上,我眼睁睁地等天亮,天亮了,我眼睁睁地盼你来,那怕你只是来骂我,那怕你只是来告诉我我们该结束了,但也盼不到你来,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不知道你接下来的打算,在我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你来了,还给我来你亲手炖的燕窝,我感谢你,在这件事上不要逼我了,我不想再提了。”

  

说完,李小原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艰难地抬起右手用衣袖擦着眼泪。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中,李小原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哭了,她双眼定定地望着那层随风轻轻摆动的窗纱。

  

林子正将身子深深地嵌进了沙发里,疲惫地闭起了眼睛,空气中能听到林子正重重的呼吸声。

  

程天龙走过去递了一支烟给林子正,但被林子正摆摆手拒绝了。

  

时间象凝固了一般,李小原的这么沉重的心事,李小原在这样的境况下,坦诚地道出了她自己最忌讳和充满了痛楚无奈的身世,是连程天龙都没有想到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见多识广,职业使然已经冷静和果断已近乎铁石心肠,但在这一刻,他对林子正和李小原却充满了同情和心疼。

  

他倒来了一杯温热的开水,看了一眼林子正和李小原,从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把李小原左手的手铐也打开了。

  

他把开水递给了李小原,李小原受伤的双手笨拙地捧起了杯子,轻轻地对程天龙说了声谢谢。

  

沉默终于被打破了,程天龙微笑着回道:“不用谢,慢慢喝。”

  

林子正仍然嵌在沙发里,闭着眼睛,越陷越深。

  

李小原边喝水,程天龙边平静地对李小原说道:“林太太,时候不早了,你还有什么要对你先生说的吗,你要继续大胆说出来,接下来几天,我希望你能放下所有不必要的包袱,好好在这里给自己疗伤,早日康复,你的丈夫,你的孩子都盼着你早日回家,不是吗?”他将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林子正身上,不容置疑。

  

又静默了两分钟,在李小原把一大杯温水喝完的时候,程天龙感到又要作出引导了,却听得李小原眼望窗纱清晰地说道:“我想你抱抱我。”

  

这个要求,不但林子正,就连程天龙都感到了意外。

  

林子正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感觉到了令他酥麻的一颤,他那正往沙发深处坠去的身体,瞬间有了向上升的力量。

  

他睁开了眼睛,将身子从沙发里探了出来,但却半途停住了,屁股还是粘在沙发上。

  

程天龙使劲地用眼色鼓励着林子正张开他的怀抱,看到仍然木在那儿的林子正,他无可奈何之余,识趣地背过身,向窗边走去。

  

就在程天龙完全背过身去的一瞬,林子正将身体抽离了沙发,俯向李小原,他弯下身,屈着腿,迟疑了一下,将李小原轻轻地揽在了怀中。

  

林子正的温存,终于使李小原的倔强的坚持彻底瓦解了,她俯在林子正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李小原瘦多了,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药水味,不由分说地提醒林子正曾经因他的怒不可竭施加给李小原的痛苦,他已经松懈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塌了。

  

他伸手将李小原盘发的发带解了下来,抚弄着李小原的长发。

  

“告诉我,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林子正轻声问道。

  

李小原虚弱地回答道:“不好,痛,我痛,很痛啊。”

  

李小原的泪水早已浸透了林子正的衣服,李小原的苦痛通过泪水的温热一阵阵透过他的肩膀扑向他的心里。

  

此刻的李小原象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向他撒娇,向他倾诉,向他求助。

  

认识李小原十多年了,共同生活也已经十年了,李小原帮助林子正渡过一个又一个坎儿,她淡定从容,她坚强内敛,从不曾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向林子正展现。 

  

林子正的心疼已经无以复加了。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内疚和怜爱,只有将李小原抱得更紧了。

  

“我知道,除了伤痛,在这里还习惯吗?”林子正点着头表示对李小原伤痛的理解,他继续轻声地问道。

  

李小原顿时象得了救一样,她使劲地摇头,急促地说“不好,真的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想回家,你现在就接我回家好吗?”她呼吸都急促起来。

  

林子正知道她是明知故问,在这种情形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李小原,他一时语塞了。

  

李小原却明显担心起来,“怎么了,你不愿意吗,你出差去好几个地方呀………..?”李小原哭得更凶了,说不下去了。

  

林子正知道这几天来的经历是真的把她吓坏了,他抚了抚她的背,“瞎说什么呢,当然要回家了,我答应你,一定按时赶回来接你回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说完,他轻吻了一下李小原的脸额。

  

“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倔性子,好好治伤,可以吗?”

  

李小原顺从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点头。

  

“爸妈天天问起你,这个谎我都快圆不下去了。”林子正为了让李小原放心,苦笑着继续安慰她道。

  

李小原虽然失望,但得到林子正的承诺,她的呼吸平缓了下来。

  

“正,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不要离开我,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李小原发颤地说道。

  

林子正呆住了,这是林子正一直要逼李小原说出来的话,但在这个时候从李小原的嘴里吐出来,却只让他感到无可名状的心酸和痛楚,他不忍李小原再说下去了。

  

林子正拥着李小原,又在她的脸额上吻了一下。

  

“怎么又瞎说八道了呢,我们都不提那事了,好吗。”林子正阻止了李小原继续说下去。

二十八

  

程天龙对他们今天的见面结果非常满意,效果好得出乎他的意料,但天色已向晚,李小原的刑伤也不允许她再坐下去了。

  

程天龙按铃叫来了护士,让护士把李小原推回房间休息。

  

林子正看到,护士进来,在程天龙的示意下,将那两副冰冷的手铐,很麻利地又将李小原的双手铐了起来。

  

李小原很顺从,对上铐的惩罚没有一点反抗,但林子正却清楚地看到她被铐上时眼中流露出的深深的难过和痛苦。

  

程天龙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从不含糊,林子正一直很欣赏,但现在却觉得他太不近人情。

  

林子正心中很不忍,他重新走到李小原跟前,蹲下身轻轻地握着她的双手。

  

李小原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她的难过和委屈却再也无法在林子正面前掩饰了,她哽咽,接着泪下如雨。

  

她很自然地想举起自己的右手用衣袖擦一下眼泪,但却只听得“咣当”一声,李小原的右手反被沉重的铁铐拉扯了一下,她轻叹一口气,绝望地把手放下,哭得更凶了。

  

林子正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一手抓上自己的衬衫衣袖,卖力地为李小原擦眼泪,一手抚着李小原的长发,说道:“坚强一点,很快会好起来了。”

  

程天龙眼见他们这番离别之景,也心生怜楚,但他的专业直觉告诉他,再拖延他们的见面时间,只会令李小原更难过,并不利于她的康复,他于是示意护士将李小原推出。

  

在护士推动轮椅的时候,林子正接过把手,要推李小原,但被程天龙制止了。

  

林子正也不坚持,他呆呆地站着,看着李小原坐在轮椅里被人推走了。她憔悴、虚弱、无助,把姿态放到最低地求他接她回家,求他不要离开她,李小原可怜的身世,李小原平时麻利爽快的身影,李小原一手车开得比他还要流畅,从来没出过那怕是刮蹭的小事故从来没收过罚单,还有那每年清明李小原独自一人往香港祭母的孤独凄凉一幕,这个时候无法控制地总在他眼前晃。

  

他终于控制不住了,跌坐进沙发里痛哭起来。

  

程天龙走过去,坐在林子正身边,给林子正递着面巾纸,待林子正平静后,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手中。

  

林子正神色凝重,程天龙却不失时机地开展接下来他对林子正的工作。

  

“她这样子了,你得到报复的快感了吗?”程天龙认真地问道。

  

林子正痛苦地拼命摇头,嚅嚅地答非所问道“我很难受”

  

看林子正如此痛苦,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也为了找到切入点开导林子正,程天龙微笑着对林子正说“林兄,你家太太要早出生个一百年几十年什么的,就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地下工作者。”

  

林子正那双耷拉着眼皮的眼睛瞪圆了,“此话怎说啊,老程。”

  

程天龙拍拍他,看他放松下来了,就带着调侃的语气说“你看啊,你家太太心里能藏那么多事,口风那么紧,将自己的情绪感情掩盖得那么了无痕迹,行踪神秘但却自然不造作,让你和她父亲两个她最亲的人都抓不到一点破绽,这么多年啊,她始终如一地牙关紧守,还有啊,能扛严刑,一名优秀地下工作者的素质你家太太全具备了,一条不拉下,这样的好苗子,上哪去找。”

  

林子正却不认为程天龙是调侃他,他深思了好一会,苦笑着沮丧地语带自嘲地对程天龙说“你说得一点不错,我就是和一特务共同生活了十年啊。”

  

程天龙拍着林子正的背,“特务生涯都是炼狱啊,你家太太心里藏了那么多事,她心里很苦,她很不容易啊。”程天龙及时地转换了态度,语重心长地对林子正说道。

  

林子正不作声了,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进程天龙办公室的洗手间,痛快地用凉水洗了把脸。

  

待重新坐下后,程天龙单刀直入,不避讳地向林子正发问道:“你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抱过你太太了。”

  

林子正没有想到程天龙会问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压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他自己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看着一脸茫然的林子正,程天龙不依不饶,紧逼着说:“你必须回答我。”

  

林子正显得痛苦地摇了摇头。

  

程天龙说:“你好好想想,我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看得出林子正在很认真地回忆,“我记得,应该是她怀孕后,我们就没有这么亲密的拥抱了。”

  

“我知道你们是未婚先孕的,也就是说,你们结婚后,你就从没有这么贴心的抱抱她了/”程天龙毫不放松。

  

林子正点头了。

  

“也就是说,你太太长期被你冷落了?”

  

林子正虽不愿承认,但在程天龙的迫问下,他还是痛苦地点了点头。

  

“你已经不爱她了吗/,或者,你也有了外遇了?”程天龙的发问一个比一个尖锐。

二十九

  

看得出林子正愈加痛苦了,程天龙有点心软,就放缓了语气:“现在,我是在履行我的工作职责,我希望你能正确看待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和我配合好,我很希望给你提供最好的帮助,好吗。”程天龙非常诚恳地说道。

  

林子正点了点头,又摇着头说,“不,我爱她,我很爱她,她漂亮,聪明还不张扬,当年不嫌弃我穷跟了我,对我父母乖巧,她善于理财持家,我挣的一块钱到她手上很轻易就能变成两块、三块,我们家的财富,一大半是她“翻”出来的,我发誓,我从没有过二心,生意场上的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从未动摇过我,我就是一门心思要多挣钱。”

  

林子正思索了一会,醒悟了一般道“嗯 ,是的,是我太爱挣钱了,我是小时候穷怕了,我把心思全放在挣钱上了,结婚这些年,我就是拼了命地挣钱,我终于可以抱着一大堆钞票了,但却从未同小原和孩子出外度假旅游过,因为我生意太忙,床上也是解决我的生理需要,我对小原情感的关注太少了。”

  

程天龙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

  

“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她都四个多月了,肚子已经显出来了,我们跑登记、计生各种手续,到处挨批评、被罚款,她父亲气得很长一段时间不理我们,我们的婚姻因为任性没有得到她娘家人的祝福,但我父母是很欢喜的,我是老林家的长子嫡孙,本来是要回老家大办一场的,但她顶个大肚子这么奔波太危险了,她要求把一切仪式都取消了,现在想来其实是她知道我没钱,知道我父母家经济环境不宽裕,才这么说的,人家的新娘子欢天喜地,小原却处处受委屈,但我一直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我甚至很混蛋地认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理所当然。”林子正终于敞开了心扉。

  

程天龙一字一顿地盯紧林子正批评道“对,你就是一混蛋,凡事都得有度,过了,挣钱就变成了变相的外遇了,老兄,问题还在于,她还不能找你的岔,你太太心里这憋屈呀。。。。。”

  

林子正无可反驳,天色已全黑了,他们还未吃饭,程天龙按铃让护士送来了两份饭菜,和林子正一起吃了。

  

吃过饭,程天龙泡了两杯茶,对林子正说“你太太在我们这里今天是第5天了,从明天算起,她在我们这里还将留住五天时间,我有必要向你说一下你太太接下来几天一些要经历的事情。”

  

林子正马上来了精神,说“好”

  

“你太太还有一项加刑未执行,你知道吧。”
林子正点点头,道“知道,是灌肠吧。”

  

程天龙又补充道“我们这里惩罚性的灌肠用的是辣椒水”,他不容林子正犹豫,接着说“根据她的伤势,我决定在最后一天给她执行。” 

  

“辣椒水刺激性很强吧”林子正心里虽不忍,但还是婉转地向程天龙询问这种惩罚的痛苦程度。

  

程天龙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们用的辣椒水浓度很低,但她肯定会难受的,要不怎么叫惩罚呢。”

  

林子正突然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我心疼归心疼,她犯规了,我又亲签过了,都应该执行,公事公办我明白。”

  

“那天还需要我在场吗?”林子正问道。

  

程天龙摇了摇头“你不必在场了,现在你看她受刑,你比她还难受。”

  

林子正低下头,轻轻地道“嗯,好的。”

  

程天龙笑着点了点头,道”这是其一。”

  

“其二,你太太恢复得不错,今天她已经能够不用搀扶站起来了,只是自如行走还需要些时间,从明天起,我就开始对她执行“罚站”的惩戒,早午晚各一小时。”

  

“她伤得那么重,身体那么虚弱,不应该好好卧床休息吗。”林子正打断了程天龙,忍不住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和对程天龙狠心的不满。

  

程天龙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你太太只是外伤严重,身体的各项机能是很好的。”

  

“你太太伤再重,身体再虚弱,她始终是年轻人,对不对。”

  

林子正觉得自己是过于紧张了,不作声认真地听程天龙往下说。

  

“她已经窝在病床上好几天了,现在让她每天站起来三个小时,对她舒筋活络,身体恢复,对她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理清自己的头绪,静下心来面对自己的内心,都是很有用的,主要目的是帮助她身体和情绪的恢复。”

  

“将其作为一种惩罚手段,称其叫“罚站”,是我们为了这整个流程的严肃性,为了增加流程对出轨女人的威慑力,罚站的时候还必须戴上手铐,她不会好受,但会清醒,身体也会恢复得更快更好。”

  

听了程天龙的介绍,再回想起李小原向他倾诉的对这里生活的恐惧,林子正心里很堵,但他还是深呼吸了一口,诚恳地点了点头道“我说过我妻子交给你们发落的,一切按规矩做吧,我心里都有数了。”

  

他顿了一下,试探着说“我想再去看看她。”

  

按规定,是不允许家人到房间探视的,客人刑后疗伤住的房间,龙腾称为“监禁”室,监禁是惩罚,当然是不允许探视的,程天龙犹豫了一阵,但他对林子正夫妇的恻隐之心在这一刻占了上风,他破例说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搁置一年多的贴了,自己先顶上来,争取把最后来文写完。

三十

  

龙腾的刑罚区、监禁区与会客区、办公室是分开的,李小原住在新装修的监禁区最靠里的房间里,房门写着“监禁5室”,房门和刑房一样,是厚重的铁门,只是在房门的上半截,开了个80*50的监视窗,中间打了铁栏栅,两面则用钢化玻璃封上,程天龙只允许林子正在房门外隔着监视窗看望。

  

房间很简单,刷得雪白的墙壁,只有一张医院住院病房用的铁床,床上放置了一张厚厚的天然橡胶床垫,这是程天龙为了受刑后的客人得到更好的休息,有利于伤势的恢复而下重本订制的,龙腾作为心理治疗的惩戒所的贴心和专业可见其中了。

  

房间没有窗,就靠中央空调系统抽送风,但在一面墙上有一扇这时正关闭起来的门,程天龙说,打开这个门是一个嵌入式的小阳台,按规定,监禁的客人每天上、下午各有一小时可打开此门见见阳光,其他时间房门是不允许打开的,。

  

这真的是实实在在的监禁,这些天李小原就是拖着刑伤后虚弱的身体,把自己痛打一顿后的丈夫又不辞而别了,她该有多迷惘、无助、孤独、恐惧地在这间小房子里撑过来,林子正痛苦地想。

  

房间里亮了一盏低瓦数的炽白的壁灯,暖气很足,隔着栏栅,林子正看到李小原趴在床上,已经睡得很熟了,上身盖着一床薄薄的棉被,屁股和大腿裹着绷带,没有穿裤子,脸蛋侧着深深地埋在枕头里。

  

林子正还清楚地看到,熟睡中的李小原的双手仍然要被拷在铁床两侧的护栏上。

  

如此情景,林子正的心象被针扎一样,他想恳求程天龙开恩在睡觉时让李小原的双手恢复自由。

  

程天龙看在眼里,他想了一下,轻轻地在林子正耳边说道“自残是很严重的错误,惩戒不是走过场,要对你家太太的康复起效,我们都必须狠下心来,她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她正在慢慢恢复,在这个时候,你要相信我们。”

  

林子正点了点头。

  

这时,李小原房里的护士走了出来,非常殷勤地要打开房间的大灯,但被林子正制止了。

  

林子正问道“不是说今天她已经可以仰卧了吗,怎么还趴着睡,被子也没盖好,着凉了就要感染了……”

  

那护士听出了林子正语带怨恼,镇定地解释道“医生说林太太的伤还不能长时间仰卧,睡觉的时候还是趴着好,情况好的话,明天就可以仰卧了,林太太刚才坐的时间有点长了,回来后医生给林太太清洗了伤口换了药,刚换完药的刑伤部位需要空气流通,过一阵我会给林太太盖好被子的,林先生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太太的。”

  

那护士又转向程天龙汇报道“程老板,林太太刚才做伤口处理的时候没有再憋着了,使劲喊痛还让医生轻点弄。”

  

程天龙望向林子正,高兴地说“这是好现象啊。”

  

“林太太和林先生见面回来后情绪好多了,刚才吃了好大一碗稀饭,吃完上床就睡着了,看样子她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她太累了。”护士看着林子正又说道。”

  

林子正宽慰地看着程天龙说道“谢谢你们,这我放心了。”

  

他又向护士发问道“我太太这几天就真的都没睡觉吗?”

  

护士望向程天龙,欲言又止,程天龙想了一下,认真地回道“我跟你交待过,我们这里不允许给客人打镇定止痛的。”

  

林子正点头。

  

程天龙接道“受完刑的前几天不用止痛药是很不好过的,但令你家太太疲惫不堪的主要还是她对你捉摸不透,打个困就又惊醒过来了,不但睡不着,还吃不下,在我这里接受体罚的客人都要经历这个阶段,给你家太太用的是严刑,你的怒火又盛,她难过是很自然的事了。”

  

“给你赎罪,她苦头吃尽了,她虽坚强,但如果不是因为爱你,她支持不下来。”程天龙又想了一下严正地补充道。

  

“你太太身上有一股男性的英气,这是她从小由父亲扶养教育潜移默化培养的,她的气质很能吸引男人,何况,她还那么漂亮。。。。。。”,程天龙说话总是简明扼要,点到即止。

  

林子正一声不响,远远地出神地看着呼吸均匀,睡得很沉的李小原,同床十多年,他从没留意过妻子的睡姿,此刻,他很想冲进房间去紧紧地抱着李小原,以弥补自己过去对她的冷落。

  

他担心李小原在接下来的几天胡思乱想再出什么意外,于是,他掏出手机想给李小原发条短信,又想起李小原的手机被龙腾没收锁在保险柜里了,于是,他向护士要来纸、笔和信封,就着墙壁写下了给李小原的留言交给护士。

  

“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把妈接回来。”

  

临走,他还吩咐护士盖上被子后把暖气的温度调低一点,他说暖气不要调得太高了,太干燥。

  

天色已全黑,程天龙也该下班了,他拿起车钥匙,和林子正一起走到大厦的停车场。 

  

他看到仍然心事重重的林子正,体恤地说道“我知道,现在你心里比她还难受,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今晚你别开车了,我送你回家吧。”程天龙又关切地建议道。

  

林子正摇头,“老程,我没事,只是我很惦念我家小原,我出差在外,你每天给我发个短信说说她的情况,让我放心,可以吗。”

  

程天龙诚恳地点点头,“客气什么呢,当然可以了。”

  

车出停车场,林子正才发现,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他觉得心里 堵得很,就把车窗打开了三分之一,一阵阵冷风挟着雨点扑打着他,他的衬衫上,李小原的泪水依然是湿润的,突然,他觉得胸中闷气舒发了,泪水却顺着脸颊滴落在他把方向盘的手上。

  

秋雨的晚上,还是近郊,马路上车并不多,雨越下越大了,林子正把雨刮调到最快档,一路疾驰。

  

在他的车后,程天龙的车一路跟随,直到看到林子正的车拐进了他家楼下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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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林子正这一次的公务出差,各项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甚至于上海那家甲方单位在签约后的不到一小时,就把预付工程款打到林子正公司的帐上了,更是林子正意想不到的。

  

林子正这时对李小原和程天龙都心怀感激,没有程天龙充满耐心和关切的相助,没有李小原这一次的全身心付出赎罪,重振了他作为丈夫,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和尊严,他现在不定正被家里的后院起火弄得狼狈不堪,颜面扫地,焦头烂额呢。

  

只是,李小原情绪的不稳定和身体的伤痛始终是林子正此行挥不去的心病,在上海的时候,林子正想起气温越来越低了,还想到李小原的刑伤也需要好好呵护,就在上海为李小原买了一件粉红色的薄羊绒开襟毛衣,一条深灰色纯棉质的阔脚裤,末了,他又抵不过店员的推荐,买了一条米白色

第6回

的重磅真丝围巾。

  

就在林子正提着一袋袋他给李小原购置的,准备离开龙腾回家那天穿的行头,心满意足地走在上海的街头,畅想着那天李小原穿上这些新衣服跟他回家会如何的欣喜,想得正欢快得意的时候,程天龙的一条短信,又将他刚刚愉快起来的心情打落到了谷底。

  

短信里程天龙告诉林子正,李小原母亲患有严重抑郁症这个病史,对李小原的精神健康是很不利的,虽然到目前为止经他诊断,还未发现李小原有异常,但林子正必须重视,早预防,等等。

  

这个消息令林子正郁闷不已,其实那天李小原向他说出自己母亲的事情后,他的知识就使他不至于白痴到对其潜在的对李小原健康的威胁无动于衷,他一直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只是他自己有意去逃避罢了,现在,程天龙毫不客气地把事情摆到了台面上,逼使他正视。

  

他上网搜索,还咨询了程天龙的意见,他决定先购买一条小狗,尝试使用动物疗法帮助李小原。

  

这个需求也很顺利地在本次行程中解决了,他们公司在东北的生意伙伴马上为他物色了一条日本赛级金毛犬的BB,那小狗3个月大了,林子正一见就喜欢上了。

  

对李小原的无法放下的牵挂,使公务在身的林子正再也无心恋战,归心似箭提前半天带着小狗踏上归程了。

  

  

这天一大早,林子正先回公司开了一个会,匆匆交待了一些马上要处理的工作,就向助理请了一天的假,关掉手机驶往龙腾。

  

林子正被工作人员带进了一间窗户朝南的贵宾室,见到梁医生已经在等侯他了。

  

梁医生语带抱歉地说,程老板现正在刑房里给一名客户监刑,那客人指定要程老板在场才愿意接受体罚,要那边的工作完成了,程老板才能来见你了。

  

林子正摆了摆手说道老程昨晚给过我电话了,我知道。

  

梁医生客气地安排林子正落座后,就坐在林子正对面,拿出一叠李小原的资料,和林子正交谈起来。

  

梁医生主要是针对李小原的刑伤恢复,她告诉林子正,李小原的伤势恢复得很理想,缝合的伤口已经拆线了,伤口都恢复得很好,这两天都没有渗血了,但肿胀瘀青还需要时间吸收,急不得。

  

林子正没有插话,认真地听着。

  

林子正之前跟程天龙提出过,他说自己在大学时选修过急救的课程,对外科基本功还是可以的,他想李小原回家后就由他自己给李小原进行刑伤护理。

  

程天龙很支持,他认为这是林子正敢于通过勇敢面对伤痕累累的身体去审视自己内心的很有效的尝试,而且李小原还不必每天来往医院奔波,对她休息休养也是很有好处的。

  

于是,梁医生就将给李小原换药敷药包扎的要点向林子正一再交待,但末了,梁医生语带丧气地对林子正说,到现在为止,这只是林先生你的一厢情愿啦,我跟林太太提过你的想法,林太太有抵触啊,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们再好好沟通吧,实在不行就到医院去处理,我都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的。

  

林子正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充满自信地说道:我知道,我有信心可以说服她的。
很快,梁医生话锋一转,就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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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我昨天给林太太做了个妇检,林先生我想你如实告诉我,你和你太太不常同房,是吧。

  

这一问,把林子正怔得一愣一愣的,程天龙没有向他说过有这一项的啊,也许是男人不方便说吧,他压根没想怎么答梁医生的问题,倒是在思量着,这梁医生果然经验老到,果然程天龙是找的同道中人啊,一样的犀利、果断。

  

怎么呢,林先生,这个问题不需要想这么长时间吧。梁医生明显对林子正的怠慢显示出了不满。

  

林子正这下是彻底投降了,他懦懦地道嗯,是的,比较少,嗯,您说得对

  

梁医生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在李小原的资料上记录着什么。

  

突然,林子正回过神来了,他徒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醋意和深深的不平,更觉得被梁医生责备得很冤,他反过来酸溜溜地回梁医生道:我跟她是不常同房,但她跟别人常不常我可就不知道了呀。

  

说完,林子正点起一根烟气呼呼地抽起来。

  

对林子正的这个反应,梁医生觉得哭笑不得,她笑了一下,轻松地对林子正说道:女人是不是常有XING行为,我做个简单的妇检就能判断了,我可以这么跟你保证,你家太太跟别人肯定也不常有,林先生你这么精明,你家太太在这条路上没走多远就让你给一把拽回来啦。顿了一下,梁医生还是忍不住又回敬一句哎,也怪你家太太运背啊。

  

林子正理屈词穷,无可反驳。

  

梁医生就这么不着痕迹地将林子正数落了一番,绕着弯子批评了他对自己老婆的不了解。

  

看着这时林子正的一脸熊样,梁医生也心软了,她道:好吧,也许我言词有不适当的地方,林先生你多包涵啊,我们言归正传吧。

  

“昨天我除了对你太太进行了妇检外,主要目的还是对你太太的YIN道进行了冲洗,用我们特制的药水。

  

林子正更觉得不明就里了。

  

哦,是这样的,女人出轨了,就是她的身体和其他男人有染了,虽然你对她用了严刑进行惩罚,但这仅仅惩罚了她的不忠和背叛,她身体里其他男人的痕迹不是严刑能够褪去的。

  

这样的言语在这个时候,对林子正其实是残酷的,梁医生说得很小心,她细心观察着林子正的反应。

  

林子正先是陷入了沉思,继而点头。

  

所以,程老板特意请人配制了这种药水,冲洗没有痛苦,香芬还令人很舒服,可以消炎杀菌,当然,最主要是可以辟邪,褪痕,专门给来我们这里受罚的出轨女人用。

  

林子正想了一下,将信将疑地回道真有那么神么。

  

梁医生用严肃的目光望了林子正一眼,想了一想,意味深长地回道:给你太太动用严刑,你觉得怎样呢,神么,我看未必,但她苦你也不自在却是我们都看得到的,事到如今,能不能放下过去,全看你啊,林先生。

  

林子正顿觉惭愧,他诚恳地对梁医生点头以示明白。

  

另外,我们还在你太太的YIN道里放了一根药棒,成份和冲洗液是一样的,你们回家后第一次同房前必须由你亲手为她取出来,她身体里被其他男人沾染过的淫邪之气就都带走了。

  

“林先生,你记住,心无芥蒂其实是一种信仰啊,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林子正并不糊涂,他知道梁医生的一番话更多地偏向李小原,但竭尽全力为李小原开脱也正是他急切希望实现的。

  

梁医生不依不饶,还要求林子正配合,对李小原会留有永久性伤痕这个不可逆转的事实进行隐瞒。

  

梁医生告诉林子正,李小原对自己身上的伤痕非常在意,多次询问她伤疤什么时候能消褪,她不忍心也不能如实相告,这样会使她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信心和耐性,对她的康复百害而无一利,但又不想欺骗她,她和程天龙商量后,决定通过鼓励她积极配合治疗,善待自己的身体提高她的信心,转移她的注意力。

  

梁医生说,你太太悟性很高,她身上会有伤疤伴随她一辈子这个现在看来残忍的事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明白,也会接受和消化的,我们还是选择相信她的自愈能力,不要在这个她最艰难的时候对她再一次当头棒喝了。

  

林子正已经疲惫不堪了,他将自己的身体软软地瘫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对梁医生的要求不予回应。

  

看到林子正的萎靡不振,梁医生想了一下,看了一下手表,掉转话锋语带严厉地向林子正道:“你知道你太太现在正受着辣椒水灌入身体的煎熬吗?

  

林子正一颤,抖擞着坐直了身子。

  

就在这时,程天龙抱着拳,连声说着抱歉抱歉的小跑着进来了。
他不由分说地推着林子正向他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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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这天早上六点,李小原就起床了,按龙腾的要求,被罚站的客人,在龙腾的最后一天,也必须站足时间才能离开,也就是说李小原必须站够三个小时才能离开,于是,她前一天就提出申请要求提前起床罚站。

  

六点,还未到龙腾的上班时间,吃了早餐后,李小原就开始连续三小时的罚站了。

  

龙腾的每间监禁室里,都有一个圆形感应区,地板刷成深蓝色,就是客人罚站时站立的区域,罚站时并不需要专人监视,区域很小,被罚的人只要一点点挪动就会踩到警戒线,龙腾的工作人员就会听到蜂鸣声,被罚的人就会因犯规被加时间。

  

值班护工让李小原赤脚站进圆圈里,然后用手铐把她的双手反在背后铐了起来,

  

为了争取早些离开龙腾,李小原很谨慎,没有犯规,一通折腾下来,李小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双手被铁铐反铐了三个小时很酸麻,她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双手,刚刚愈合的刑伤因为站的时间长了又一阵一阵地痛起来。

  

  

程天龙把林子正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安顿好,备烟备茶备点心款待是少不了的,两人便寒暄起来。

  

老程,你总是这么客气干嘛。林子正看着茶几上的茶烟说道。

  

程天龙一笑,调侃道,你忘记你是交了钱来我这里的,你现在是我的客户,为你提供服务是我的工作。

  

林子正无奈地睨了程天龙一眼,没有反驳他,因为他看出程天龙显得有点累了。

  

果然,程天龙向他吐起了苦水,刚才我那位客人,一个大男人吃一点苦头,叫得跟杀猪似的,,他苦笑了一下,又指指自己的耳朵,我这里,现在都疼,也是岁月不饶人啊,监刑我都这么受罪,再叫我执鞭,现在想都不敢想了。

  

老程你把人家往死里整啊。林子正冲口而出。

  

程天龙怔了一下,接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道:和你太太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算不上重刑,藤条加起来才三十鞭,不会留疤。

  

这自然令林子正又一次想起那天李小原在严刑下的忍耐和安静。他想,对他施加的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和伤害,李小原给予了最大的宽容。

  

这时,李小原在护士的搀扶下,进来了。

  

李小原虽然已能够走动了,但刚愈合的鞭伤,还打着包扎的大腿和屁股使她走路还很不利索。

  

这时的李小原,刚刚受完了长时间罚站和辣椒水灌肠的双重折磨,林子正看到,李小原脸色苍白,双眼还带着惊恐,神色疲倦,仍在喘着气,额头上还渗着汗珠,本就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显得很干燥。

  

林子正马上上前,接过护士将李小原小心地扶过来坐在椅子上。

  

龙腾的工作人员早就在李小原要坐的椅子上放上了一张软垫。

  

这时,程天龙将一大杯冲调好的蜂蜜水送到还惊魂未定的李小原手中,李小原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程天龙,怯怯地道谢。

  

李小原这个时候的道谢,使程天龙都觉得心里紧了一下,他迟疑了一下,走回自己的座位面对林子正和李小原坐下,看着李小原温和地说道林太太,你放松点,别紧绷着,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多喝水就好了。

  

李小原被辣椒水肆虐过的身体,象火烧一样难受干渴,李小原捧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看到李小原喝蜂蜜水的狼狈样,林子正知道辣椒水的威力,拜他所赐,李小原遭的罪一桩接一桩,他却只能不断地轻拍着李小原的后背,希望她不要呛着。

  

喝完,李小原竟然毫不客气地将杯子又递给了程天龙,程天龙接过,宽慰地一笑,但这一次,他嘱咐李小原不要喝得那么急了,他说李小原的肠子这时要比平时更脆弱。

  

经过两大杯蜂蜜水的滋润和林子正的安抚,李小原的状态很快平缓下来了,但林子正和程天龙都发现这时的李小原情绪依然不高。

  

马上就结束所有苦难要回家了,她一直是很期待的,虽然身体仍有伤痛,但不至于令她如此低落。

  

室内很安静,林子正和程天龙都担心起来了。

  

林子正拿来毛巾,给李小原擦着脸上和额头上淌下的汗水,他把手从后颈伸进李小原的后背,一摸,全是汗,他又向程天龙要来一条干毛巾,放进李小原的后背吸汗。

  

辣椒水真不是闹着玩的,林子正心疼地想着。
还有哪里难受吗?林子正边擦汗边带着焦急和关切地问道。

本楼主写着玩的小文,却得到大家的鼎力支持,谢谢啊!

三十四

  

李小原摇了摇头,答非所问但非常郁闷地答道:“我刚才试了,我来的时候穿的衣服今天穿不了了,,她甚至不避讳地摸着自己的大腿和屁股比划着告诉林子正:我这里现在还肿着,还打了纱布厚厚的,那条窄身秋裙伸不进去了,我没有衣服穿回家了。说完还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李小原的回答,令程天龙和林子正目瞪口呆又哭笑不得,还以为她又有什么想不开的心事呢,原来就为了一身衣服把两个男人虚惊一场。

  

相处十多年,林子正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妻子那么可爱和纯朴,一身衣服就使她纠结得将遭的罪都抛脑后了,他很想哈哈大笑出来,但他实在觉得李小原太可爱太好玩了,于是,他决定捉弄捉弄她,他拼命地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他按了按自己那个因忍笑忍得生疼生疼的心脏,还故作和李小原一样重视和认真地说道;是啊,那怎么办呢,没有衣服穿也不是个事啊。李小原表示认同地不断点着头。

  

哦,老程,这附近有商场吗,我去给小原买一身新的。他转向程天龙,向程天龙拼命打着眼色。

  

程天龙心领神会,虽然心里骂着这家伙太不象话,跟老婆说瞎话都不带喘气的,但面子上他还是很愿意配合林子正做一场好戏,让这对经历了磨难的小夫妻放松放松。

  

没有没有的,这荒郊地方卖的衣服林太太也看不上眼的,还是回市区的大商场买吧。

  

哦,对啊,我这就开车出市区去佳怡汇买。他很认真地说道。

  

李小原马上轻轻地回道今天是星期五,去佳怡汇那条路很堵的

  

林子正心想,真不愧是佳怡汇的钻石级VIP客户啊,了解得够清楚的。

他为李小原在他的圈套里兜着出不来而得意不已,但还是不忘装模作样地痛心疾首道哎呀,是呀,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要不这样吧,我回家给你取去。象模象样的煞有介事把程天龙都逗得差点没忍住。

  

他这一说,李小原终于急了,她摇着头慌张地说道;不要,你不要走。

  

哦,原来她是不想让我离开啊。

  

李小原在这时流露的对他的需要和依赖,使他满足并感动,再想起放在沙发旁边的那套新衣,林子正此刻感觉救世主也不过如此了。

  

但他并不想这么快就放过李小原,仍然装疯扮傻地故作认真地说道那,那你说怎么办吧,你说的我一定照办。

  

李小原低下头,扁着嘴,林子正看到她眼里都有泪水急得要流出来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但即便这样,她仍然不愿意穿着龙腾的衣服回家。

  

林子正终于不忍心再捉弄李小原了,他笑了出来,怜爱地抚了抚李小原的头发,还不顾程天龙的注视在李小原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接着起身走向沙发,从沙发旁边拿出了那套他在上海给李小原买的新衣服。

  

还未等李小原反应过来,林子正就拉起她扶着,走进程天龙办公室的卫生间给李小原换衣服了。

  

  

娇嫩的粉红色上衣使虚弱的李小原显得神清气爽了不少,纯棉质的阔脚裤更不会刺激到李小原的刑伤,换上新衣的李小原虽然走路仍不利索,但步子却轻快了不少。

  

林子正为李小原选的衣服,很对李小原的气质,程天龙对这个发现是很欣慰的。

  

他们在程天龙的办公室重新落座后,程天龙认真地说:“接下来,还有一个仪式,请你们和我配合好,虔诚地对待,好吗?

  

对程天龙的安排,他们是绝对信任的,虽然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仪式,但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本国庆长假,勤劳的小伙伴都在高速上和景点里呐,本楼猪就是太懒,才窝在家里上网呐

谢谢大家的支持!

三十五

  

程天龙马上打了一个电话,很快,龙腾的工作人员就往办公室里搬进来一张单人木椅和一张绛红色的垫子。

  

单人木椅在窗前放好,垫子放在椅子前不远处。

  

程天龙把林子正和李小原带过去,他先指引林子正在椅子上坐好,接着,他指了指垫子,依然是温和地向李小原道:林太太,在你丈夫跟前跪下来吧。

  

李小原迟疑了,她没有动,程天龙并不急,他继续指了指垫子,用不容置疑的眼色要求李小原执行他的指令。

  

李小原提了一下裤子,双腿一先一后地就着自己的伤势在林子正跟前跪下了。

  

这一幕,确实将林子正的夫权威严对李小原的震慑力提升到了极致,在对李小原动用严刑的时候,林子正都未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李小原跪在林子正跟前低着头,她的位置向着窗户,窗外的阳光很大方很无私地洒满她的全身,阳光里那件粉红色的上衣显得格外娇嫩欲滴。

  

林子正深呼吸了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正襟危坐,他望向李小原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惜。

  

原来,夫权的威严和丈夫的怜爱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这时,程天龙从自己的办公桌下取过来一个足有一米长的窄长的崭新黑色锦缎盒。

  

他郑重其事地双手交给李小原,说道:林太太,这是龙腾送给你的一份小礼物,你先打开看看。

  

李小原茫然地双手接过锦缎盒子,依从程天龙的吩咐小心地打开了。

  

一条又粗又长的藤条赫然出现在眼前,在藤条的手柄上,精心地缠上了几圈金黄色的缎带,在阳光下闪着傲人的光芒。

  

那天两名刑官在测试这根刑鞭时的……呼……啸……一幕,又出现在林子正脑海里,他不由得一颤。

  

李小原捧着锦缎盒的手抖得很利害了,她抬起头,双眼充满了惊恐地望着程天龙。

  

程天龙走过来俯下身轻轻地拍了拍李小原的双肩,示意她放松,很快又站直了身子,温和地说道:林太太,这就是那天泡在水盆里给你用过的5号藤条,龙腾现在把它送给你,你带回家收藏好,留个纪念,也留个警醒。

  

李小原定睛注视了好一会儿,突然,两行眼泪淌了下来。

  

她声音发颤地向程天龙发问道:打过我的吗?“

  

程天龙点了点头,还沾过你的血,我们做过处理了。

  

对严刑拷打的回忆和恐惧,终于使李小原无法控制痛哭出来了。

  

端坐着的林子正看不下去了,他伸了一下手想扶起李小原,但却被程天龙制止了,他俯在林子正的耳边很小声地说道:让她痛痛快快哭出来吧。

  

程天龙接着拿过来一盒面巾纸放在李小原身旁。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小原却始终捧着那个锦缎盒不敢放下。

  

待李小原渐渐平静下来缓过了气,程天龙说,好了,你现在把藤条捧好捧端正了,诚恳地请求你丈夫的原谅吧。

  

李小原终于知道这个仪式的意义和使命了,她挺直了身子,调整了一下跪姿,但却不敢望向林子正,带着沙哑的哭腔很轻地说道老公,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事需要丈夫原谅你呢,眼睛要看着你的丈夫,还有,声音大一点。程天龙语带严厉,不由分说。

  

李小原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她吸了一口气,还是很顺从地双眼望向林子正,说道:老公,我做过背叛你的错事,伤害了你,我知道错了,你愿意原谅我吗?

  

林子正和程天龙都听出来,李小原的认错不带一点敷衍,很诚恳,林子正动容了,他双手郑重又小心地接过了李小原手上的装在锦缎盒里的,带着她悔恨的血泪和痛苦的藤条,认真地说道:老婆,我已经原谅你了。

尾声

  

他们重新回到了程天龙的办公桌前坐下了,程天龙又变戏法一样,从办公桌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的黑色锦缎盒,并示意他们打开。

  

有过刚才的教训,李小原对程天龙的礼物是彻底畏惧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碰都不敢碰,林子正把它拿到自己跟前,轻轻地打开了。

  

玻璃罩里,一对以林子正和李小原为原型订制的小人偶手挽着手坐在一张公园里的双人休闲椅上。

  

李小原的大波浪卷发,精致的五官,眼睛被以夸张手法,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林子正的小平头,那副憨厚的眼镜,甚至手腕上那块大手表。

  

他们惊呆了,怎么都想不到程天龙有这一招,他们接着互相狠狠地打量起对方,又认真地对比着小玩偶。

  

是李小原先忍不住了,她扑哧地笑了出来,接着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那玩偶,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嘻嘻地对着林子正笑道你,你有那么帅么,我,哎呀我什么时候笑得那么没仪态了。

  

林子正也忍不住了,他挽过李小原的肩,两人互相指着对方的人偶评头品足一番,笑成了一团。

  

不多久,龙腾的工作人员将李小原的行李和一大包李小原回家养伤要用到的中药、外敷药、纱布棉球绷带等拿了进来,李小原只要过了自己的手袋,从手袋里掏出了手机。

  

那天被龙腾没收手机的时候,李小原并没有关机,十天了,手机早没电了,开不了机。

  

李小原显得有点失望。

  

林子正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块电池,拿过李小原的手机,给她换上了。

  

手机打开了,十天来未查看短信的滴滴提示音不绝于耳。

  

带着回归到正常生活的喜悦,李小原望向林子正,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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