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转帖]阿托斯岛_TT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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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第一篇《岛》
 “妈妈…爸爸…”我蜷缩在囚笼中,痛哭、抽泣着。
 我的囚笼就安置在小艇的甲板上,暴露于冰冷的海风中。我身上单薄的白衬衫、黑布裙根本保护不了我,只能任由我全身在海风中,被海雾弄湿,被寒风吹打,冷得瑟瑟发抖。
 小船快要*近岸边了,我的耳边除了海风,又听见了其他声音:
 那是鞭响,一声接着一声,清脆却又渗人。伴随着几个年轻女子的哀嚎、呻吟、哭喊、还有无助的求饶。
 我用手死死堵住耳朵,眼里的泪水更加汹涌地溢出。因为,我仿佛听见的不是鞭打声、哀嚎声,而是我即将到来的命运,我听见了:我那生不如死的后半辈子……
 这里,就是阿托斯岛,位于奥尼努帝国西侧海疆边界的一座岛屿,总面积3000平方公里,相当于奥尼努帝国首都一半的大小。
 帝国于十五年前,也就是帝国扩张战争开始的那年,将这座岛建成了一座“学院岛”,在这岛上建立了五百多座学校,最主要为初中、高中还有大学,招收年龄为14~22周岁的女学生,到这里来接受特殊教育。
 可是,这个看起来很正常的“学院岛”阿托斯,为何会让我如此的恐惧,为何会在全大陆中,享有着另一个恐怖的名号:“女孩子的地狱”?
 这个原因,还是由于这里的“特殊教育”,实在太“特殊”了。

 解释这个问题,还得从奥尼努帝国,那残暴的扩张、兼并战争说起。
 我出生的国家,奥尼努帝国,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国家,历代的奥尼努君王,皆将帝国视为“世界警察”,不可一世。
 十五年前,世界上实力仅次于帝国的铎兰王朝,在经历数十年的韬光养晦后,国力迅速上扬,如雨后春笋般难以压抑。有人预计,再过十年不到,铎兰王朝的实力将超越日渐疲软的帝国,取代它,成为世界第一大势力。
 如何消灭可能威胁自己地位的对手,是政治家们普遍会考虑的问题。而奥尼努帝国皇帝,则采用了简单无脑的手段:战争。
 帝国与铎兰王朝,并不接壤,两国中间隔着大大小小的其他国家,成为帝国征战的阻碍。更要命的是:这些国家在两国关系恶化之时,纷纷对外交态度更为随和的铎兰王朝白哦是支持,而反对帝国。
 于是,帝国首先开始了征服这些小国的历程。如野火吞食原野上的干草,各个小国即使奋起反抗,却依旧一个接着一个被帝国的战争车轮碾碎。
 在这十年的残酷战争中,这些小国在帝国的淫威下分崩离析。他们的军人被杀戮,成为枯骨;他们的男人被奴役,成为劳工;他们的女人被送至帝国境内,成为帝国贵族的“消费品”
 帝国在战争中看似取得了无法否定的成就,却依旧付出了惨痛的伤亡,它难以掩饰国内男性人口的锐减。
 帝国皇帝,为了解决预备役兵员不足的问题,一方面勒令生物研究院,研发出了类似于克隆技术,三个月即可完成胚胎成长,半年即可长为男性成人的“克隆士兵”。另一方面颁布了一道,造成了我如今悲惨命运的法令:《人口生育调节法案》
 法案规定:每对夫妻生育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男孩,必须在6岁送入军队;若是女孩,则必须于2年内,生育第二胎,若依旧为女孩,则送至阿托斯“学院岛”,接受“特殊教育”。若是男孩,依旧送入军队,而长女留在家中,由父母决定其接受的教育。(但是,法案并不对帝国的贵族生效)
 现在,我可以介绍一下阿托斯“学院岛”的“教育”内容了:这个学院岛所接收的女孩子,都是那个该死的法案送来的,或是孤儿,或是战败国那里送来的女孩。她们将在这里,接受怎么样的教育呢?
 主要的课程为:护理学、形体学、宫廷服务、纺织、铁匠木匠技术。看起来有些怪异?那是因为这些课程,说白了,就是要将岛上的这些女孩子培养成为了军国主义大帝国服务的军医、宫女、为士兵制造军服和武器的廉价劳动力。
 但,如果一个这个岛上的女孩子,真的能够成为这些职业,那其实算是幸运的了。
 帝国在每年的12月,都会来到这个岛屿上,带走整个岛屿上,各学校成绩最末尾的百分之五的女孩子。
 带走她们干什么呢?
 成为帝国贵族的“奴隶”、“消费品”,或送至帝国克隆实验室,成为生育机器,无休止地生育“克隆战士”。
 为了防止岛上的女孩子因为害怕而逃脱,除了每年12月来“收奴隶”,或向岛上送入新女孩的帝**方船只外,其他的船只一律不准停留。

 船即将*岸,我抱着头,痛哭着。眼前即将到来的,是我过去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结局。
 我是帝国某贵族世家的女儿,父亲是帝**方最大的火药供应商,为这只可怕的军队提供全世界最高能的火药。
 我的父亲对帝国的功勋卓著,我的家族在帝国声名显赫。我,是这个家族的女儿,怎么可能会遭遇这样的结局?怎么会被送至这样的地方?
 那是因为,父亲的企业遭遇了竞争对手的暗算:和父亲竞争的公司,买通了父亲的一家合作原料商,使之为父亲的场子提供了一批难以察觉,但质量劣等的原料。
 某个重要战役中,战场上的帝国火枪队全部枪膛哑火,大败。勃然大怒的皇帝,并不听取父亲的解释与哀求,以“叛国罪”当场处死了他。
 还生着病的母亲,听到噩耗,也不在了。家族十几代人的资产,被军方全部征收。而我……也被扣上了“叛国者的女儿”的帽子,送至了这个地狱般的岛屿。

 牢笼被打开,水手抓住我的衣领,像拖麻袋一样拖着我,不顾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将我拖拽到船边,再一脚踢上了满是碎石的沙滩:“快滚!叛国者的狗崽子!”
 小艇迅速离开。我艰难地爬起身,头发凌乱,衣裙湿透,身上到处是瘀伤。
 眼前,立刻为新来的我呈现了一幅惨烈的“欢迎仪式”:
 十字架上,绑着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初中女孩,蓝色的衬衫,黑色的布裙,黑色的布鞋,白色的短袜,就像是民国时期的女学生一样装束。但是,此时的她们一点都没有民国时的那种气质,倒像是两只待宰的羔羊。
 她俩的裙子被脱到脚踝处,让女孩子害羞的臀部,毫无遮盖地暴露在寒冷的海风里,而那臀部……天呐!
 她俩的臀部早就布满红肿的鞭痕,些许鞭痕开裂,刺眼的红色液体从中渗出,顺着她们匀称白皙的大腿根呈线状流下。
 鞭子并未因为她们臀部的惨状而丝毫留情,狠狠舔舐了上去,增添新的鞭伤,或是撕裂原来的伤口。而那两个悲惨的姑娘,只能发出凄厉的,已经略有沙哑的哭喊。
 “哟!新来的啊!”一个行刑者,似乎听到了吓哭的我,发出的变了掉的哭声,扭头看向这里。真难想象,行刑者是穿着和那俩可怜的女孩一样的衣服,具有一样的年龄。难道,是一个学校里的吗?一个学校里的姐妹们,为何不能相亲相爱,却要如此残暴地对待对方?
 另一个行刑者也看了过来,扬起手中的皮鞭,朝着我的方向微微摆了摆,像是在问好。
 “啊!~~”我失控了,恐惧让我失控了。我尖叫着,奔跑着,向岛内不知何处奔跑着。很神奇,这里的道路很整洁,这里的房屋很干净,这里的秩序似乎井井有条。不过,我一点都没安静下来,因为我怎么也不觉得周围那来来往往的女孩子们,看我的眼神是善意的。
 这些家伙一定有问题!她们一定在身上藏了鞭子,一定在房子里藏了刑架,她们一定想要抓住我,把我绑上去,把我打得生不如死!
 我头发蓬乱,衣裙粘在身上,大声尖叫,发疯奔跑。她们一定觉得我是个疯丫头吧。

 为了避开那些人,我一头钻进了黑暗的小巷中。垃圾桶边的老鼠被我吓得四散而逃,这些平时能把我吓得跳起来的小东西,如今看起来都比外面的人来的亲切。
 我蜷缩在小巷最深处的死路顶端,蹲坐在墙角,蹲坐在恶臭熏天的污水沟旁。我把头埋进双膝中,泪水顺着双腿向下流去。
 这难道,只是噩梦的开始吗?我不敢想下去,因为噩梦就在眼前,就那样接近,那样真实。
 “哟!新来的啊!”小巷中一个小门被打开,又一个女孩子探出头来。
 “别过来!”我尖叫起来,尖锐的回声在小巷里回荡。进一步向后爬去,恐惧又一次涌上我的头顶。
 “别怕~我又不打你。”那女孩子柔声地说,缓缓走过来。
 这句话好像有魔力,我突然放心许多,但戒备心依旧没能解除。
 “好久没吃东西了吧?给!”女孩蹲在我的身边,递给我一个白面馒头,这个平时我看都不看的粗糙食物,如今却勾起了我的食欲。毕竟在海上漂了3天了,我还滴米未进呢。
 我抱着馒头狼吞虎咽,而她,则满面堆笑地看着我,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不知多少轮。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她问。
 “丽丽安……”我怯生生地回答。
 “嗯……好名字,像个贵族家的女孩子一样。”她的这番话,突然又勾起了我的回忆。
 我回忆起过去在家中的岁月:爸爸还在身边,妈妈还在身边,朋友们还在身边的日子。不觉间,眼前的视野更加模糊了。
 我陷入回忆中,过了好久才感觉到,脖子前有一只手,在拽着我脖子上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我反应过来。我的手钳住她的手,而她的手,死死抓住我脖子上的那根白银胸坠。
 “新来的人,总得给前辈一点儿表示吧?”她的语调变得险恶,眼神也不柔和了,好像……好像和岸边的那些行刑者的眼神没什么区别了!
 我挣扎起来:“不行!这是妈妈留给我的东西,绝对不能给你!”
 两人纠缠在小巷中,但她的力气明显比我这个娇生惯养的,并且3天没吃饭的乖乖女来的大多了。她一手堵住我的嘴,防止我呼救,一手用蛮力拉着我的胸坠,勒得我脖子生疼,勒得我无法呼吸。
 我……打不过她,我,快窒息了……
 正在此时,一声闷响从她的背后传来,她猛地身体一颤,倒在地上。

 “没事儿吧,丫头?”
 我喘了好久的气,才终于缓过神来,抬起头望去:说出这句话的,是另一个高个子的女孩。
 黑亮柔顺的披肩长发,黑洞洞的眼珠,同样穿着蓝衬衫黑布裙的校服,却和别的女孩不同,穿着一对长靴。
 她的眼神,和其他人很不一样,其中有一种,好久没见过的,除了帝国皇帝才有的眼神: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威压感。
 她的右手拄着一根木棍,就是这木棍,把刚才那个抢我东西的女孩撂倒的。
 她身后,站着十来个其他的女孩子,同样的蓝衬衫黑布裙、黑布鞋白短袜。不过,她们的手上都拿着与学生身份极不搭配的,棍棒。就像是一帮伪装成了女学生的女性打手集团一样。
 怪异透了,如果没了这些棍子,谁会把这些清秀温婉的脸庞认成是打手呢?
 “我叫曦月。是这里,五岩岭校区地带的最高负责人。你是新来的吧?”高个子女孩有着一个奇怪的名字,听起来像是铎兰王朝的人一样,而且看起来面容也不怎么像帝国的人。她如是冷冷地对我说,从语调中可以感觉出来,她在这片地方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至高无上的武力。
 我一时不知如何张嘴说话,只能点点头。
 “叫什么?”她继续问。
 “丽丽安。”我张口答道。
 曦月面露难色,用手抓抓脑袋:“帝国人的名字都好难辨认啊…这还来一个挺稀有的名字。这样吧,你写下来我看看。”
 我接过她递来的白纸,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哟!字写得好好看啊!难道你在送进来之前……是学习文科的女生?”曦月好像有些惊讶,她身后的其他女孩子也纷纷议论起来。
 她们的惊异是有理由的,在帝国,只有贵族家庭里的女孩子可以学习文科,可以接触到诗歌、散文、音乐、舞蹈,可以接触到商学、政治、历史、哲学。
 我点点头,心中无比酸楚。
 曦月开朗的笑了起来:
 “难怪呢,一定是个贵族的富家千金小姐。长得都这么细皮嫩肉的!这样吧,我们这里一点儿学习文科的人没有,前一个文科生十年前来的,学的还是法律。
 帝国每年来这里收奴隶,运物资的时候,都会留下大量的文件,我一个都看不懂。要不,你来当我的秘书吧,就帮我搞定这些事情,我也轻松一点儿,如何?”
 这个曦月,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周围围观我们的女生们,看起来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可怕了。莫非,并不所有这里的人都想打我屁股的?
 我点点头,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个工作,总是好事。
 “但是,你一个贵族家的千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呢?”曦月伸手将我拉起来,一面问道。
 我又想起来了,那些过去的伤感的事情。我鼻头一酸,险些抽泣起来。
 “好好好!不问了!走走走!另外,这个刚才袭击你的人,你打算让人把她带走吗?”曦月问。
 我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女生,一头散乱的短发遮住了清秀的面庞。真是可惜,这样的女学生,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请把她带走吧!”我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胆怯地说。但是,将一个危险分子带走,总是好事儿吧?
 几个拿棍子的女生,将她拖走,而我则小心翼翼地跟在曦月身后。

 曦月的皮靴踏击着地面,透露出一股无法言表的威严气质,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气质”?
 来往的女学生,看见曦月,纷纷主动上前问好:“曦月大人好!”而曦月则微笑点头以示回应,看起来,真的很像君王与臣民的关系。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小心翼翼地问。
 曦月微微一笑,笑容里略带自豪:“准确点儿说,你可以叫我曦月**。”
 “啊?”我一愣。自封为王的女人,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即使我在曦月身后,她似乎依旧察觉到我的想法,她接着说下去:“知道我为何要称自己为**么?”
 我没说话,以示不知。
 “帝国,每年的12月来人,要带走这里成绩末位的一批,被带走的她们,下场谁都知道:比这里还要惨。只有拿下了这里全部的学业,才能逃脱这个岛屿,去当宫女、军医、纺织工等等虽然贫穷但是不必被欺凌的生活。
 这样的恐惧,这样的渴望,笼罩着整个阿托斯岛,让这里每个女生都处于惶恐之中。这种惶恐在本能的作用,催生了大量的恶性事件。偷盗、抢劫、挑拨、诽谤、侮辱,甚至故意伤害、杀人。这些事情每天都在岛屿上发生着,没人去谴责,因为都知道这是迫不得已。
 这种情况最严重的时候,正是我被送到岛上的时候。那时,这里的道路两边,常常有女生的尸体,任由恶犬撕咬,也没人理会。
 这便是我来阿托斯岛的时候,岛上的场景。”曦月,说着令我瞠目结舌的话语。我似乎有点儿忘了,这里被人叫做“女孩子的地狱”的啊。这里的环境比我想象中的安详太多,女孩子们肩并肩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的,哪里像曦月口中所说的场景。
 似乎,曦月所描述的,才是这个岛屿曾今的真实面貌。
 曦月没有说完,叹了一口气继续:
 “那时候,我明白了。帝国压根不想好好管理这个岛屿,他们只想着每年可以过来收走多少的奴隶罢了,至于这岛屿上是否混乱,是否是人间地狱,他们可不管。
 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这个岛屿,需要法律,需要有人去领导,去保护。”
 我似乎可以猜出曦月之后的内容了:“所以,你拉扯起了一支强大的地方武力,统一这个岛屿?”
 曦月摇摇头:“不,我是通过了武力,用的是我那当将军的父亲教会我的作战技术。但是,这个岛并未完全统一,我只统一了1/4罢了。”
 曦月接着说:“混乱之地,必须要有严刑峻法,方能带来安宁。为了震慑这里躁动的女学生们,我约法三章,设置了一系列法案,并用残酷的刑罚捍卫它:在我的辖区内,安分守己的善良女孩子们,都将衣食无忧,生活安定;而胆敢触犯其中条例的人,偷窃、抢劫、诬告、挑拨、侮辱等等之人,都将像她们一样的下场。”顺着曦月手指的指向看去,我们不知何时走回了海岸,回到了最初我上岸时,那两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子的地方。
 原来,那两个女孩子依旧被绑在十字架上,她俩小屁股的苦难,还远没有结束。她俩的脸和头发都湿透了,看来是疼晕过去后被水泼醒的吧?她俩的臀部,如今早已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血淋淋的肉翻在外面,鲜血不住向下流淌,行刑者的每一次挥鞭动作,都会洒出些许血珠,落在沙滩上,再被砂石吸收。
 我不忍看下去,扭过头去。曦月略有沉重地说道:“她俩犯有欺凌罪,欺负一个比你早来半天的新人小丫头。于是,在庭审宣判过后,被判处鞭打臀部500下。”
 “**”曦月,创制的法律由如此之残忍的鞭子来捍卫,但这个残忍的法律,又确实保护了初来乍到的我,让我免受刚才那样的抢劫。我,不知该如何评价曦月的法律,简单的“正义的”“邪恶的”已经无法表达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回到了曦月所在学校,五岩岭校区。曦月的所谓“办公室”,其实就是她的宿舍房间,只是为了方便这个“最高统治者”办公,四人的宿舍留给了她一人居住,其他床位都替代成了办公桌。桌上面堆放了小山包一样的文件纸张,看样子,一点儿都没整理过,难道曦月真的一点儿都看不懂么?
 “那么,我的工作是什么呢?”我看着满桌的文件问道。
 曦月无奈地凝视着一桌文件:“别急着你的工作,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之后我来和你讲讲,你现在最急需处理的一件事儿:一件官司。”
 “官司?”我不解。
 曦月继续说:“你不是指控了那个抢劫你的女孩儿,指控她抢劫罪了么?”
 “我…我只是害怕,想让你们带走她,没说要指控她呀!”我辩解。
 曦月叹了一口气,向我,解释了一个令我浑身冒冷汗的答案:
 “丫头,你要明白,在这里,要武装人员带走一个人是隐含一个潜台词的:指控那个带走的人。
 所以你让武装队带走了她,我们的法庭就已经制做庭审的初步文件,明天中午,你必须到场和她对质。
 如果,你赢了,她将因为抢劫罪,被判处鞭打臀部100~300下不等。而你输了,按照岛上的法律视为诽谤罪,判处鞭打臀部50~100下不等。
 不过你放心,我和我卫队今天看见了事情的过程,会为你做人证的,我的卫队所做的证据在法庭判断过程中会有很大的权重,你不可能输。
 喂?你怎么了?”
 我不敢想象,自己来到阿托斯岛的第一天,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武装队?法庭?庭审?人证?这些……都好专业、好规范化啊,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岛屿上,居然有着如此完善的规范。
 更没想到啊,我居然陷入了一场官司之中,而且,无论谁输谁赢,都会又有一个女孩子,像岸边那两个可怜的姑娘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屁股被抽打到血肉模糊……

  

  

第二日,我换了一套干净的过去穿的旧校服,跟在曦月身后,走进了她们的法庭之中。真的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总共仅有1000名左右女学生的五岩岭校区之中,居然屹立着一座规范化的司法机构,用于仲裁这个校区内的所有纠纷事件,维护“**”曦月在这里制定的法律权威。
 整个法院,建筑规模并不大,据曦月说,这是由过去的一栋废弃教学楼改建而成的。审讯庭、地下监牢、广场刑场,三个主体设施顺次排放,而被卷进官司的女学生们,在这里进行庭审、有罪者被送入地牢、次日被送上刑架挨打,也是顺次进行,有序而高效。
 这个法院中的法官,据说曾今也是一位帝国的文科女生,学习的是法律学。也就是说,也曾是帝国贵族人家的女儿。她一定也遭遇了和我差不多的命运。
 曦月说,那个文科女生在来到岛上不久后,曦月就察觉到她具有的深厚法律知识基础,曦月吸纳了她,让她协助自己制定了这套现行的法律,并派遣她作为五岩岭的法官。

 容不得我多想,我已经和曦月走入了法院之中。但是,我们首先进入的似乎不是正厅,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许多小小的隔间,每个隔间之中除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之外,别无他物。每个隔间里,总有两个女生坐在那里,紧张地讨论着什么。
 猛然,某个隔间之中,一个留着漂亮的披肩长发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我和曦月连连挥手。
 我跟着曦月走入那间隔间,曦月让我在那个女生身边坐下并引荐我们二人说:“这位是艾尔佩丽,我帮你请的律师。而这位是丽丽安,是个新人,她很不辛,刚到岛上,对这里什么都不懂就被卷进了一场官司中,还请艾尔佩丽你多多帮助呀。”
 那个叫做艾尔佩丽的女孩子冲我甜甜的一笑:“好的好的!我看过诉讼文件了,这次官司很简单,不要紧张!”像是在安慰我一样,她那暖人的一笑,让我紧张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曦月似乎挺信任这个艾尔佩丽,听罢点了点头,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好了,那我先走了。这是司法重地,我不能停留太久的。”
 原来,即使是“**”曦月在这种地方也没有丝毫特权可言。我原本以为这里所谓的“法律”只是女学生们过家家似的行为,只是一种名义上的约束,哪知道居然这般严苛。
 艾尔佩丽看了看手表:“我们这次的案子一小时后开始审理,我先和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艾尔佩丽具体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大致内容就是现在的情况非常乐观,我方人证、物证有力之类的。对方的律师有可能会在我陈述案发经过的时候干扰我,艾尔佩丽告诉我不要惊慌,她会出手解决这些问题的,我只需要逻辑清晰地将昨晚的抢劫案说清楚就行了。
 没过半小时,她就把该交代的事情说完了。结束时还不忘向我打趣:“诺!我们楼上,就是被告方的律师交流室了,被告还有她的律师一定还在焦头烂额地苦恼着呢!哈哈哈!”
 可我,笑不出来,即使我们现在胜券在握。我仿佛能想象出来,昨晚那个抢我东西的女生,现在该会多么的无助与害怕。我第一次感觉到,从人道角度来说,在阿托斯岛上的官司无论成与败都是一场悲剧,因为,总有一个可怜的女孩会在官司之后遭到残酷的刑罚。
 在剩下的半小时里,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主动向艾尔佩丽唠起了家常,听她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艾尔佩丽出生于一个贫苦的帝国农村,由于医疗水平落后,她父母生下的前几个孩子都不幸夭折了,只有生命力顽强的她活了下来。父母对这个唯一活下来的孩子寄予厚望,并给她起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
 可是,就在她刚刚周岁那年,帝国的《人口生育调节法案》出台了。她被送入了这里,心碎的父母阻止不了帝国的**,只能在她的襁褓中留下一些书籍,在她长大后提示她,告诉她是怎么来到世界上的。
 “所以说,我励志要成为一名律师,即使岛上从不传授法律知识,我们也可以自学成才。我长大了以后,一定要废除这项残酷的法令!”艾尔佩丽激动地说着,眼里闪着光。我能理解这个女孩子的想法,不过,她明显不知道一个道理:帝国的法律,并非由律师制定,律师只是法律执行过程中与法官斡旋的人,法律的制定权,一向都掌握在那些帝国高层的财阀手中。但我,又不愿意告诉她这一真相,不愿告诉她这些只有帝国贵族文科女生才知道的事情。
 “13号。4月11日晚北路小巷抢劫案,3分钟后开庭,原告还有律师请立刻前往。”一名戴眼镜的,看起来文绉绉的女学生,捧着厚厚的记录本走进我们的隔间,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志在必得!”艾尔佩丽站起身来,精神十足地鼓励我道。她哪里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啊,我想的根本不是如何赢得官司,而是如何避免官司。
 庭审会堂上,各个席位的布置简单明了:原告、被告席对面而坐,而他们的两侧分别是整整十排座椅之多的观众席,以及一个被特殊光学玻璃阻隔的审判长座位。
 艾尔佩丽告诉我:这是为了保证审判过程的绝对公正而作出的设计,这面特殊的光学玻璃将使得审判长看不见被告、原告的模样,只能听见他们被处理过的声音。这样,就能杜绝审判长徇私舞弊。
 真想不到。在这里,司法的程序,远比帝国内部看似公正实则只为富人效力的司法体制来的先进。
 审判长戴着厚厚的眼镜,乌黑的长发扎成了典雅的发髻,盘在脑后。她正匆匆将前一个案子的文件整理,放在身边叠得高高的书山上,看的出来,连续的庭审工作让她有些累了。她身上穿着的校服不同于这里的其他女学生:那是一款灰色的小西装礼服,配上精致的花格短裙、黑色连裤袜、学生小皮鞋,这体现出了一股贵族女孩的雍容气质,而非不像这里通用的校服,体现出的是女孩子的恬静与可爱。
 等等,她这身衣服我认得!我记忆中见过那校服,那是……哦对了!是南塔米尔法学院!帝国最著名的,以培养法律人才为主的贵族学校,他们的学生曾到过我所在的克顿史学院做过交流,我一定是那时候见到的这种校服。
 果然呐,法官果然如曦月所说,曾今是一名学习文科的帝国贵族世家的女儿。
 我在原告席上坐定,身后证人席上坐着还在打哈欠的曦月。
 再看看对面的被告席:昨天那个抢我东西的短发女孩子,就坐在那里,她低垂着脑袋,脸颊通红,好像就要哭出来了似的。她的律师凑到她耳边,和她焦急地在说些什么。
 “我明白了。被告的律师在劝她进行有罪辩护,就是说承认她犯有抢劫罪,请求法院从轻判罚,同样是鞭打臀部的惩罚,但数量降至100左右。”艾尔佩丽悄悄和我说道。果然是经验老道的律师,一眼看出了道理。
 “100下……还是很多啊。”我不知为何,为昨天伤害过我的人皱紧了眉头。
 “第13号案件的原、被告,都到了么?”女法官冰冷的声音传来,微微催促着我们。
 双方律师站起身来,同时声音洪亮地回答:“到!”
 女法官修长的两腿交换了一下姿势,翘了个优雅的二郎腿,她冰冷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向我问道:“原告,丽丽安。你指控被告尼苏娜犯有抢劫罪,在4月11日晚,于北路小巷中对你实施了抢劫行为,企图抢夺你的银质项链。是这样么?请回答是或者否,并且将昨晚的事情从头叙述一遍。”
 艾尔佩丽拍拍我的肩膀,鼓励我不要紧张。我还算镇定地站起身来,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周围的观众们,都是这个校区的女学生,听艾尔佩丽说,她们来到这里有的是为了学习法律知识,有的只是来消遣课余时间的。她们似乎早就听惯了各种桥段的案件,对今天的案件也丝毫不感兴趣,她们关心的,窃窃私语的,似乎是我那

第2回

不同于她们的衣着。
 这里的女生们,穿着统一样式的民国式的简约裙装校服:蓝色短袖衬衣、黑色薄布短裙、黑色带子布鞋、白色棉质短袜。而我,身为一个曾经的帝国贵族院校的女生,穿着的校服在她们看来恐怕太扎眼了吧:白色的精纺真丝衬衣,配上俏皮的蝴蝶领结;高档的灰色高腰百褶裙,将我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光这两件的价格,似乎可以买这些女生的校服十几套了吧?
 我复述的过程中,被告方的律师不止一次打断我的话,向我提出各种疑问,比如说昨晚我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之类的。我明白,她明知无法翻案,无法取得无罪的判决,但也依旧在给那个女孩争取从轻判罚的机会。
 艾尔佩丽借助我方巨大的人证物证优势,和自己出色的律师水平,将对方律师的质疑一一化解。可是,她不知道,我好想松口啊,我好想承认说:“没错,昨晚我的确没有受伤。”说白了吧,我有点想为被告说话了。
 这,毕竟是一场牵扯到那可怕的鞭子的审判啊。

 庭上辩论,证人证词,等等步骤,一步步进行了下去。
 毫无悬念,那个短发的女孩被判抢劫罪成立。艾尔佩丽在我身边得意地转着笔,脸上浮现胜利者的笑容。
 而我一点儿都笑不出来,我看着那个在法庭上瑟瑟发抖、轻声抽泣的女生,还有一旁她那无可奈何的律师,还在苦苦争取着从轻判罚。即使她昨天伤害过我,我似乎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了,只要她以后不伤害我,我愿意睁只眼闭只眼。
 女法官稍稍放大音量:“本法庭宣判:被告五岩岭初中二年15班尼苏娜,抢劫罪成立,按照法令3章122条,凡于五岩岭校区内,有暴力抢劫或者未遂行为者,判处鞭打臀部150下。后考虑被告方认罪态度良好,并在暴力过程中未对原告造成实质性伤害,故减轻至120下。次日执行。”
 法官的小木槌落在桌上,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大厅中。那个女孩好像被这声音把灵魂击出了体外,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终于止不住情绪,大哭起来。
 守在一旁的拿着棍子的女生,也就那些武装队,可不管她哭得怎么撕心裂肺,粗暴地钳住她的胳膊,往地下牢房拖去。是啊,这些武装队每天都要处理几十个这样的被告,她们的哭声早已听麻木了不是么?

 “大成功!我们走!”艾尔佩丽得意洋洋地迎来她“岛上律师生涯”的又一次胜利。
 我看着卫兵拖走的那个短发女孩儿,看着她在惊恐中的痛哭和挣扎,不知为何,一股奇怪的力量从心中升起,促使我干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法官大人,请稍等一下!”我大声喊道,全场的人,无论观众、还是双方律师、证人席上的曦月、还在使劲儿的卫兵、卫兵手中瑟瑟发抖的女生。都停住了。
 “大人。我想,我想撤销诉讼!”我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在安静的大厅中格外明显。
 “她有病吧?花钱请律师指控人家,再花钱撤销诉讼?”
 “有钱人的思维真是复杂……”观众席上议论纷纷。
 “大人。我也曾经是个帝国的文科生,我虽学习的是历史学,对法律的了解不如你深入,但我也知道一些基本道理:比如如果原告方撤销了诉讼,被告方所受的惩罚也就不应执行了,不是吗?”我不顾各个方向传来的质疑,坚持说道。
 女法官的脸色很疑惑,她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说:“没错,你是可以撤销诉讼。但是要花钱的。你确定么?”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如果有人可以避免被打,这些钱是值得花的!”
 艾尔佩丽看着我,露出复杂的笑容:“你真是个奇怪的文科生。难怪曦月大人要让你作为她的秘书呢。”
 女法官无奈地摇摇头,在文件上添了一行字,我相信,那是一行非常重要的字,可以将一个可怜的女孩从刑架上救下,使之免受皮肉之苦。
 “原告方撤销诉讼,被告方不需承担惩罚。二位下去吧。下一组。”

 我从法庭中走出,心中阴云密布,思索着很多问题。曦月在这里制定的法律,杜绝了暴力事件,规范了这个小社会的秩序,但是,为了维持法律的威严,对这些女孩子使用这样残忍的刑罚,真的合适么?
 “丽丽安大人!”有人在喊我。不过,从没有人在我的名字后加过“大人”二字,今天贸然听见,浑身不自在。
 我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短发的女孩:尼苏娜。昨天企图抢劫我,今天在法庭山那般无助的尼苏娜。
 她跑到我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这话听得好别扭。
 “没,没什么啦…况且,也不是什么不杀之恩啊。”我局促的回答道,凝望着她满是泪痕的脸。
 “对我来说,在岛上,与其要挨一顿鞭打,还不如死了好!我说是不杀之恩,其实算轻的了!”她也坚持说道,就是不愿站起身来。
 “有这么可怕吗?活着多好啊……”我不解地看向她。
 “丽丽安大人,你来阿托斯岛不久,你一定没见过鞭打臀部这种刑罚的惨状吧。”尼苏娜的眼中透露出的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是动物对疼痛的本能恐惧。
 “额?”我不解。

 “我带你去看!”尼苏娜站起身,搀起我的手,带我跑向法庭的后院,也就是那个露天的行刑广场,在那里,对定了罪的女学生的鞭打,还在进行着。
 “你看!”尼苏娜皱着眉,指着远处的刑架,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前一个受刑的女孩刚被抬上担架,送进医院,远处还隐隐可以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哭声。而后一个不幸的女学生,却已经被带上刑场。
 那也是一名初二的女生,穿着这里通用的校服,由两个力气很大的武装队女生拖拽着带上刑场。她的脸被吓得惨白,浑身不停地哆嗦。
 行刑者是一个身材宽阔的女生,看起来像是练体育出身的。她走上前来,将女生的两手拉直,用皮带绑缚在那根粗壮的木质十字架的横木上,再用另一根皮带将女生的脚踝捆紧并绑在十字架的底端,腰部同样进行了结实的固定,到时候,无论多大的痛楚,她都无法进行挣扎了。
 女生匀称而白皙的大腿还在哆嗦着,好像没了皮带的束缚,身体随时会倒下一样。行刑者伸出手,粗暴地将女生的裙子扯掉,再扒掉保护着她可怜的小屁股的最后防线,那条纯白色的小内裤。此时,女生白净圆润的小屁股已经完全暴露在太阳光下了,毫无遮拦。
 行刑者拿着武装队递来的文件,将上面的主要内容抄在一旁的小黑板上,将女生的罪名以及即将受到的刑罚公示出来:“受刑人:初中二年级5班艾许莉,罪名:故意隐瞒实际班级财政预算。惩罚项目:鞭打臀部80下。”
 写完了之后,行刑者的手伸入了水桶之中,从水里抽出了一条比胳膊还要长一点儿的鞭子,鞭子头部有一块小小的金属头,是为了加重抽打力道的。
 “水桶里装的,其实是盐水,用来泡鞭子的。”尼苏娜朝我悄悄话,我听得浑身直冒冷汗。
 行刑者提着鞭子,转转有点儿疲劳的胳膊,另一手轻轻捏了捏那个可怜的女孩裸露的屁股,好像在估计对方臀部脂肪的厚度,以便控制出手的力道。
 行刑者后撤了一步,强健的右臂猛然抡圆,鞭子的轨迹压根看不见,只能听见“嗖!”的一声,鞭子切裂空气。紧随其后的,是清脆的炸响“啪!”可怕的力量轰击在女生的屁股上面。
 “呜啊~~~啊~~~”女生猛吸一口气,凄惨的悲号就出来了。女生痛得浑身一颤,全身都在尽力地挣扎着,可是手脚皆被死死绑住,动弹不得,只能让可怜的臀肉硬生生地消化掉全部的痛楚。原本白皙的屁股蛋上,瞬间浮现出一条紫色肿胀的鞭痕。
 我和尼苏娜也吓得浑身一颤,不只是被那声“嗖!”还是那声“啪!”或是女生凄厉的惨叫吓到的。
 第二下鞭打毫无预兆的跟上来了。行刑者果然手法老道,两鞭子居然抽打在了同一位置上。第一鞭子下肿胀发紫的鞭伤,再也支撑不住第二次残害了,皮肤彻底开裂,鲜红的液滴,洒出。我不知是不是幻觉,我总感觉身上被那血滴溅到了,以至于回去之后我神经质地换下了全身的衣服,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女生更加悲惨的喊声传来,并且她受不住了,终于哭出声来:“疼啊!~~饶了我吧!~~呜啊~~”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时间过得真是缓慢啊。
 第一鞭紫肿,下一鞭皮开肉绽,女生屁股上还是嫩白色的皮肉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鲜血随着鞭子的甩动四溅,在地上留下诡异的花纹,或顺着她匀称的大小腿向下流,慢慢染红了她的白袜子。
 当臀肉全部暴露出来,即使外皮的保护都没有了的时候,鞭子,依旧没有放过可怜的她。只因为,鞭打数量才进行到一半。鞭子接着开始蹂躏她开裂的伤口,更加强烈的疼痛刺激终于将她弄晕了过去。

 我不忍心继续看下去,我明白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她们会把那女生用水泼醒,继续鞭打。即使臀肉全部撕烂,白骨露出,只要没到80,行刑者就一定会继续下去。我拉起尼苏娜的手,向远处飞奔,不知跑到了哪里,直到我没了力气,坐倒在地。
 “看见了么?这就是阿托斯岛上的鞭刑。”尼苏娜还没从惊恐中回来,说话都有点儿颤。
 我何尝不是呢:“太…太可怕了。”那个可怜的女生只挨80下,都被打成这种惨状,那么如果当时我没有要求撤销诉讼,尼苏娜要承受120下……真的不敢想象。
 “所以,我是真心感谢你的,丽丽安大人。感谢你不计前嫌,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尼苏娜深深地鞠躬,我望着她死里逃生的表情,不知该笑,还是该忧。

 这只是我在阿托斯岛日子的开始,今天的我只见识了“**”曦月领导下的稳定秩序社会,以及捍卫这稳定与秩序的暴力。
 今后,身为她的秘书的我,还会了解她更多的……更多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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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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