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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客栈。 
明月影一行人刚进入这家客栈,店小儿已带着谄媚的笑迎了上来。 
敢问可是明宫主大驾光临? 
明月影未答话。青儿道:你如何知道我家宫主? 
小二一看如此娇美的小姑娘同自己说话那笑脸立马又迎了过去,哈着腰答道:邵公子估摸着明宫主和姑娘们这时候该到了,早给各位安排了最好的上房。 
青儿刚想再问话,却听明月影淡淡的对店小二道:带我们去房间吧。 
明月影独自站在房间的窗前,下面是喧闹的人流,果真杭州城近日来了不少武林好手。 
上一次来杭州是什么时候?大概也有七八年了吧?七八年没有见到过他了,不知他可好?一路上早已听说他娶了当今武林盟主的大女儿顾盼兮为妻,膝下已有一对小儿女。江南邵家与武林盟主顾家联姻,还被传为江湖美谈呢。他过的应该很快活吧? 
敲门声,然后是少年的声音:姐姐,我可以进来么? 
明月影伸手整理了一下云鬓,道:进来吧。 
少年回手轻轻关上房门,看了一眼房内的这个被他唤作姐姐的人。从明宫到杭州这一段时间,明月影已不再对他疾言厉色,可他总觉得有什么隔在他们之间,让他觉得他对她似乎又亲近不得。 
他把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支珠钗,轻放在桌子上,却并不言语。 
明月影一楞,问道:送我的? 
少年含笑点头。 
明月影心中一暖。大凡女子,不管身份如何,总该是希望有个少年,能为她画眉,能说些贴烫人心的话语,陪她散尽内心烦闷吧。她笑道:你哪有钱,买这些东西。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我向青儿姐姐借的,我以后还她。 
明月影拿过珠钗,细细看去,并非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做工很是精美。笑着对少年说道:不帮姐姐带上么? 
说着便在凳子上坐下来。少年心中好不高兴,但还有些羞怯,略一犹豫,轻柔地把珠钗插入明月影乌黑的发髻,那般小心,那般仔细,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碰坏什么。心中满是喜爱和怜惜。明月影也享受着这被爱慕和疼惜的感觉,多少年了,没再有过。这被她当作弟弟的不知姓名的小人儿竟在不经意中,撩动了她的心弦。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房内一片春光大好,非常不应景的敲门声却又响起了。听到敲门声,明月影好象突然从一场梦中醒来般,脸上还有些燥热,不自然地清清喉咙,沉声道:进来。 
小蝶一进屋,就知道自己来的似乎不是时候,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暗自叹了一口气,道:宫主,邵公子求见。 
邵公子?明月影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突然有些慌乱。终于来了。 
邵公子?少年左眉轻挑。已经第二次听到这个人了。怎么姐姐,心静如水的姐姐,一听到这个人就会有些失态? 
明月影道:叫他进来吧。她没有看少年,又补了一句:你们先出去吧。 
小蝶拉过少年的手,把不情愿的他带出房间。到楼梯转角处,对一个青衫男子道:邵公子,宫主请您进去。 
少年看着这个男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剑眉入鬓,棱角刚毅,果真英俊非常。心中暗暗一涩,觉得和眼前这个人比起来,自己实在缺乏那一份男子气。 
邵林杰看了一眼少年,只觉得这个少年少见的俊俏,看小蝶拉着他的手,更为疑惑。明宫什么时候竟与男子往来了呢?目光向前面明月影的房间投去,向小蝶道了声谢,便大步 
走去。 
少年看着男子的背影,低声问道:小蝶姐姐,他可是姐姐……心中一直惦念着的人? 
小蝶道:他们相识已有十年了,在你之前,是唯一能够和宫主相视谈笑的人。 
少年垂下头,眸子里精光暗闪,又忽然隐去。 
小蝶看着他,觉得这个少年,便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依然琢磨不透。她觉得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孩子,心里暗藏了很多东西,令她有些不安。 
小蝶姐姐,我出去走走。 
小蝶看着少年走出客栈,单薄的身影在夜上的灯火里显得落寞且孤单。 
青儿走过来,看了看少年几尽消失的身影,对小蝶说道:我看他倒还是真是痴心,虽然年纪小一点, 
但总比那个邵林杰强,总是利用宫主,没一点子真心。 
小蝶秀眉微皱:青儿,说话不要总是这么没分寸。更何况,这地方武林人物众多,不要惹下什么麻烦才好。 
青儿吐了吐舌头。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写的变是如今这般景象吧。花灯在穿梭来往的人头顶闪烁,好一派热闹的景象。少年抬起头,看向楼上的一扇窗户。窗内有高大英俊的男子,手持锦帕,在为伊人拭泪。少年看的双拳紧握,他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明月影推开上来为她拭泪的邵林杰。冷声道:够了。林……邵公子。你既然已有妻室,就不应该再来招惹于我。你知道我向来是不问武林是非的,你希望怎样尽管直说,我帮你这一次,就当我报十年前的救命之恩。我们以后便再无瓜葛。 
邵林杰叹了一口气,道:月影,何苦如此?娶妻也非我本意。自从顾亦豪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江南邵家就是他心中的一快大石。顾亦豪这个人,不能为己用就必定要铲除,我们邵家一时也没有于之对抗的能力,唯有联姻一策才能让他安心,保我邵家啊。 
明月影心中一酸,缓缓道:无论如何,你已有了妻子,她又为你生得孩子,你便应该好好待她。这些权势名利的事情在你们男人心中看的重,而对于女人……不过是想要一个能够相夫教子安稳的家。但愿你,不要再负了她。 
邵林杰点头道:盼兮是个好妻子,也是个好女人,不同与他爹。 
明月影心中酸楚,却道:你让我下山,武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邵林杰娓娓道来:这件事说起来要追溯到两年前,武林中出现了一个杀手组织,据说名叫“忘重阁”。收取的佣金很高,但信誉很好,不少正道人士也偷偷找他们交易,他们所杀之**多也都是江湖中的奸恶之徒。或者是一些寻仇不成的人拖他们替之报仇,不过是金钱交易,所以倒也没有引起正道人士的太多注意。但这几个月来却接连有几个武林中名望很高的人被暗杀,很像这个组织的风格。更令正道心惊的是不问世事的郝云飞郝老前辈竟也被暗杀身死,这个杀手武功之高令人心惊,竟是一剑致命。弄的武林中人人自危。哼……我那个岳丈,知道了这件事好象也甚是不安。我不清楚这其中究竟有些什么瓜葛,但看他这次匆忙纠结武林同道,我想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想…… 
明月影淡淡接口:不知道你岳丈大人这次寿宴会发生什么,如果有机会,不如为你爹爹为你江南邵家在武林盟主的宝座上立稳脚,对么? 
邵林杰道:月影,你还是这般慧质兰心。 
明月影微微一笑,却是满眼枯涩。 
少年走在街道上,人潮已渐渐散去,街道喧闹后的寂静显的特别冷清。但这一切却似乎很熟悉,好象什么时候,他也这样的走在街道上,一个人,或者……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柳鸾,你可让我好找。 
少年回过头看到一个华服少年,同他差不多的年纪,或者还略微大一点,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好熟悉的样子,这个人,难道是我认识的么? 
阮郁完全忽视了他犹豫的样子,还只管自己说着:这些日子你死到哪去了?你知道发生了多少事吗?知道不知道尹三和萧七都出了事?好在萧七被我救了出来…… 
说到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丝“地吸了口冷气,真他妈的疼。又继续说道: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么?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么?找你都快找疯了,你说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年少多金的英俊公子天天找你一个男人有多乏味么? 
少年听着实在恬噪,冷冷打断:你是谁?我认识你么? 
阮郁终于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柳鸾虽然说对他的态度一向如此,却从来没有自己这般的幽默感,是从来不会开玩笑的。难不成……真把自己忘了。 
嘿嘿笑道:柳鸾,你莫不是脑子真出什么问题了吧? 
少年皱眉:柳鸾?头突然很痛,少年紧紧抱住头部,蜷缩在墙角蹲了下来。 
五六岁孩童的声音在脑中响起:爹爹,鸾儿的名字为什么不像爹爹的那么大气,却像个女孩儿? 
浑厚的男声响起,威严中满是宠溺:像爹爹有什么好,空有一身武功,却救不了你娘。唉,她身子实在太弱了,生下你后,竟然都没来得及看你一眼便……那么好的女人。 
刚强的声音中已有些哽咽,又继续道:鸾儿啊,你的模样和你娘很像呢,你娘的名字中就有这个鸾字,爹爹是忘不掉你娘啊。 
柳鸾?是的,我叫柳鸾。爹爹……疼爱他的爹爹……十年前那场大火……亲眼看着爹爹被人害死的景象……爹爹临死前把他托付给了谷风子……教他武功的谷风子却不肯让他叫他师傅……阮郁……忘重阁…… 
柳鸾突然抬起头,看向惊住的阮郁,他记起来了。他叫柳鸾,前任武林盟主柳天茗唯一的儿子,“忘重阁”这个杀手组织的创建人和主人。而眼前这个人,谷风子的大徒弟,本来他应该称为师兄的人。两年间,陪着他出生入死,帮助他网络少年好手,组建“忘重阁”,帮着他苦心经营。 
柳鸾靠着墙缓缓站直身体,这一会好像一万年那么长,沉重的包袱顿时又压住他的全身。他此时是多么希望自己是那个心里只有姐姐而没有姓名的少年。 
阮郁楞楞地看着他,相识已有十年,从不曾看到他这个样子:你……你究竟怎么了? 
柳鸾摇摇头:我没事,阮郁,你刚才说什么?这段时间我失忆了,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 
柳鸾同阮郁坐在一家酒楼上。一看便是阮郁常来之处,他们坐了许久,饭菜都凉了,阮郁更是喝的白皙的面庞上染上了几丝红晕。 
柳鸾道:你早晚要死在女人手里。 
阮郁苦笑:是么?我可完全不这么看呢。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不过都是逢场作戏。再说,我也不能打着“忘重阁”二把手的名义在江湖上混吧。总得掩人耳目吧。 
柳鸾没有理阮郁,看了一眼他所住的客栈的方向,道:尹三的事情我来解决。既然他落到了冠王堡,张鼎想必一时半会不敢动他,他可怕咱们“忘重阁”的倾巢报复呢。这次前来顾家贺寿,必定会把他带交给这些所谓武林正道公决,到时候再出手也来得及。 
阮郁冷笑道:哼!这些大人物,一个比一个怕担干系。“十二影”的其他兄弟差不多已经全部到达,只要一查到尹三的所在,必定能出手把他救出来。 
“十二影”是“忘重阁”的十二大杀手,都按自己原来的姓,在组织中却以数字为名。一方面能隐去他们原来的出身,另一方面也好辨认称呼。他们即为金钱利益,可两年来却也同柳鸾阮郁情同兄弟。“忘重阁”并没有其他杀手组织的恨辣,加入经过严格的考验,退出却也自愿,只要不透露组织的秘密。这两年还未出现过有人退出的情况,这些兄弟对于年纪轻轻的柳鸾都很是心服。 
柳鸾道:顾亦豪把少林昆仑这些大门派的掌门都请下山来,何尝不正在等着我们出面?不用着急,先看他们出乱,我们必有可乘之机。 
突然又想到邵林杰把明月影请下山的用心,不由的双拳紧握。 
这时却听楼梯做响,上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胖子,满面油光,看起来少说有三百斤重。阮郁认得这人,名叫张人杰,正是张鼎的家臣,人品非但不是人中之杰,手下功夫亦不怎么样,却颇敢为非作歹。 
这张人杰也向他们看来,他认得阮郁,都是风月场中的名人。但一看柳鸾,顿时心中一动,好俊俏的后生,白白嫩嫩的,竟生的像个女孩般。心中淫念顿起,想到他家老爷张鼎素有龙阳之好,抓回去必定讨得他欢心。但看他和阮郁似乎十分熟,转念又一想,阮郁不过是一个多金败家的风流公子,若是阻拦,就一道掳回去送给老爷。 
想着两手一拱,笑着向阮郁走来。阮老弟,许久不见,不知可好啊? 
阮郁也拱手一笑:张大哥看起来好气色啊。听说张堡主会前来给顾盟主贺寿,小弟便想这次是定能看到张大哥了。 
张人杰呵呵笑着,看向柳鸾,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柳鸾看都没有看张人杰,他永远做不到像阮郁一般的棉里藏刀,跟什么人都笑呵呵的。随即站起身,向阮郁道:我先回去了。转身便走。 
阮郁深知柳鸾的性子,也没有阻拦。 
张人杰却一下子怒了,随即转怒为笑,道:小兄弟陪爷回去玩玩吧,难为你生的如此娇俏,不如让爷好好的疼惜一番。说着便伸手向柳鸾抓去。 
阮郁心中暗笑,知道有好戏看了。柳鸾轻易不发怒,但他最大的忌讳就是别人把他的样子和女子相提并论,现在竟把他当成娈童……哈哈。 
柳鸾果真没让阮郁失望。只见他瞬时间,拾起桌上的一支筷子,头都没回的向后掷去。但听一声惨叫,张人杰伸出的右掌已经被筷子钉在身后的墙上,筷子在他手掌上只剩下一半的长度。 
张人杰惨叫后一阵痛骂,抬起头再看,柳鸾和阮郁都没了身影,只剩下几个手下在楞在那里。 
接着,酒楼外面的人就听到一个粗暴的怒骂声,打人声,和几个男子鬼哭狼嚎的求饶。 
明月影摆弄着眼前的一盒珠宝,江南邵家果真是财大势大,这些珠宝件件非但名贵,更是普通人即便有钱也难以寻觅得到的。可是,这么多年了。林杰,你终是不懂我,我何曾稀罕过这些东西? 
正想着,门突然被推开,柳鸾径直走进来。 
明月影皱眉道:你胆子大了,进来也不敲门。 
柳鸾没有回答,看着明月影手里摆弄的珠宝。之前他送她的那支珠钗还在她的头上,只是和她手里的比起来,实在太过寒碜了。 
柳鸾低声道:姐姐喜欢这些么,以后我送你些更好的。 
明月影看他没头没脑地进来,却说这些话,心中有些恼怒。冷声道:出去! 
柳鸾站着不动。明月影怒道:我说话你不听了是吗? 
他已经听青儿说了有关邵林杰的事情,心中正是不大对味。更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实在不想和明月影变成对立的局面。他甚至不敢去想明月影知道他是一个杀手,还是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之后会做何反应。 
柳鸾继续道:姐姐,回明宫吧。别搅进这些没完没了的是是非非了。 
说着竟一把抓起邵林杰留下的珠宝,又重复了一遍:以后我送你更好的。然后竟一把掷向身后的墙面,只听“哗啦哗啦”的声响,那些珠宝连同盒子都摔的粉碎。 
明月影一楞,她虽然并不稀罕这些珠宝,却也没想到这个一向看起来顺服的叫她姐姐的少年竟然敢做出这么无礼的举动。一扬手就给了柳鸾一个耳光。 
柳鸾的左颊上顿时留下了鲜明的掌印。他回过被打偏的头,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别把姐姐的手打疼了。 
说罢,竟从身后抽出一根藤条,放在桌子上。 
又道:姐姐要打要罚都没关系。只是希望姐姐能回明宫,至少……也离那个姓邵的远一点。 
明月影本来打了他一耳光,心中已有些后悔,但一听他竟然以这样的口气提到邵林杰,气的她一把拽过柳鸾,当即把他上身死死按在桌子上。顺手拿起藤条,就朝柳鸾的臀上狠狠地抽打下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藤条之下的人没有得到一丝平息疼痛的时间,只是在不断的抽打下不停地颤抖着。 
有一段时间里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藤条在风中呼啸的声音和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十几下过后,柳鸾实在是觉得身上疼的厉害。疼痛像一只手,缓缓揪上他的心,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若是那个邵林杰,姐姐定然不忍心让他吃这样的苦头吧?  
又是几下过后,柳鸾白色的后衫上已渗出血迹。明月影又一次扬起的手臂缓缓垂下,心中黯然,她似乎知道了,这个少年是不会躲避的,但同时,也是不会求饶的。 
柳鸾伏在桌面上,剧烈的喘息着,直到明月影轻轻地把他扶起来。 
竟是他没意料到的温柔语气: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十年前,我被歹人所伤,多亏他救了我一命。虽然说那时我们以终生相许,但……现在我便当只还他一个人情。所以,这次我是不能够轻易离开的。你可了解?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乱了阵脚。关心则乱,他也不能幸免。也只是垂头不语。 
明月影见他未答话,也未再多说,把他扶上自己的床,身手去掀他的裤子。 
柳鸾一惊,想身手去挡。明月影微微一笑,推开了。轻轻的褪下柳鸾的裤子,他的臀上已是青紫纵横,满是斑斑血迹。 
为他擦拭,为他上药。 
明月影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于惊人了。 
趴在床上的柳鸾把红着的脸埋在手臂中,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有委屈,也有甜蜜。 
他突然有点想哭。十年了,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孩子,从七岁以后就没有再哭过。如今,他却觉得有一部分融化了,好象要变成眼泪,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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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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