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清风两袖,看尽飞鸟投林--小也原创_l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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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有一种鸟,没有脚,每天都在风里飞,累了就在云中睡, 

天空里没有翅膀的痕迹,而它已然飞过..."

         ――题记 

我收拾起简单的行装,决心去寻找飞鸟的故乡.

这一路的旅程仿佛经过了几千年的风雨沧桑,驼铃声终于惊醒了睡梦中的我,这就是他魂牵梦绕的故乡吗?我突然疲倦得不知所措,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这就是他的故乡,丝路缀花雨,千年的古道烟雨凄迷,千年的琵琶声声悲凉,谁还记得它们绝世的美艳?我仿如站在茫茫大地的一隅,这是一个充满了放逐,撕裂,留恋的地方,依稀记得他说到:"飞鸟就在那夜掠过了星空,那美丽的土地在它的泪滴里变得模糊起来..."

我终于明白,那是他对故乡,对远方的她的留恋,虽然模糊,却痛彻心肺... 

(一)

一年前,我认识了他. 

我住的城市以无以伦比的速度在飞速膨胀,就算是黑夜也以一种可怕的速度飞速前行,令人窒息,初来乍到的他或许多少有点不适应,眼中总有一种远离的不安,一种惜别的痛苦,一种彷徨的等待,让人心碎.

作为都市上层的一分子,我绝对有着骄傲和炫耀的资本,然而正是他,这个来自千里之外的一个人,竟轻而易举地将我征服,我感动于他那种游离的眼神,更震慑于那眼神背后深藏的狂傲与自信. 

一个深秋的晚上,我们手牵着手,在露台上散步,在夜凉如水的月色下,他几乎与白昼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没有了好胜雄辩的气势,却多了一丝的哀伤,看着他,我不禁在想,不知道这世上有谁能真正读懂他的心?在白天为了生计的工作中,他显得那样的亢奋,那样的充满激情,然而,又有谁看到过清澈如水的月光下的他?如今的他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忧伤,而且那么的脆弱.

我们就这样坐在月色的怀抱下,不发一言,他温柔地搂着我,手轻轻在我的背上抚摸着,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下滑,最后落在了我的屁股上,再也不曾移动,轻轻地拍打着,揉捏着,他的心绪似乎也随着手而上下跳动着,在他温柔至极的抚摸里,我感到了一种淡淡而悠远的幸福,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他似乎对我柔美丰润的臀部心有独钟. 

"韬,你在想什么?"我紧挨着他,却觉得他的思绪总在飘离,我怎么也够不着.

"在想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在想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人."他轻轻地叹息着. 

我的心隐隐作痛,他总是毫不掩饰地追忆着往昔,仿佛过去的生活才是他最终追求的理想,当我失落的心清醒过来时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夜色深蓝,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像闪着泪光的离人的眼泪让人心碎.

"我可以为你做什么?我希望你能快乐,还回你旧时的梦想."我激动地说着. 

"我在怀念令我安全的感觉,令我惊叹的凄美.或许你可以让我重新拥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缓缓地回答.手却是更加急促地来回抚摸着我的屁股.

"是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可以试一下."我的声音有点颤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什么事要发生了,而它竟与我的屁股有关,太不可思议了. 

"好!"他突然推开我,长呼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远方,一瞬间,他又回复了白天的自信与坚韧.

"跪下.趴到石凳上"他开始用缓慢的声音对我下着命令,冰冷中透露出至高无上的威严. 

什么?我的心顿时变得狂怒不已,是听错了吗?我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对于我来说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他竟在挑战我的尊严.我狠狠地瞪着他,但他的脸容却一直没有改变,平静而坦然,眼神里似乎还有着更深的严厉和权威,这个表情一下子将我的好胜击碎,我的脚上一阵阵痉挛,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顺服地趴在了冰冷的石凳上.那种冰冷一直传入到我的心里,电掣般的无主的意识开始在脑海中交替着出现,慢慢地,竟然有一种兴奋开始自心底最深处升起,这是一种渴望着征服与操纵的欲念.我的灵魂在被他一点一点地吸纳着.

"把裤子脱了."他从露台上的竹篱笆上取下了一根细长的竹片. 

我的心又是一阵迷乱,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和忍辱,泪水禁不住汩汩而下,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这个此刻的主宰者,但他却似乎并没有打算给我任何的帮助,我无助地叹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在这种屈辱的状态下脱下了裤子.我尽力地保持着平静,但身体却是不听使唤地颤抖着,不止是身体的颤抖,心也在迅速地冷却,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我无法给自己一个回答,此刻我就仿如一只待罪的羔羊,孤独而可怜.

他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开始变得严峻,"小也,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会服从的,对吗?" 

"我,我会的."我的泪水不断地涌出,现在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漫不经心地摆弄了一下手中的竹片. 

啪!随着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啊!"等我惊叫着反应过来时,我才发现,这下是打在我的屁股上的,巨痛迅速蔓延了我的全身,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从没有想过这种撕裂般的皮肉之痛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竹片停了下来."小也,在我打你的时候,我不喜欢听到你尖叫,我更喜欢听到你呻吟,明白我说什么吗?"他施施然地说到. 

不!我想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没法忍受的耻辱,更何况是在人群中出类拔萃的我!但话到嘴边,我却清楚地听到自己说:"是,我明白了."我难过得一下子哭出声来,我是怎么啦?我实在无法控制心中越来越强烈的屈服与顺从的欲望,我竟开始盼望他能全然掌握与控制着我柔弱的身躯与灵魂.

洒在石凳上的全是我晶莹的泪水,我的心的撕裂,不仅因为那可怕的痛楚,更因为那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无奈. 

啪!啪!竹片重重地落下了,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仇恨与发泄,我痛得一阵阵痉挛,止不住地又尖叫了起来,为什么他要对我实施这种暴力?但我的心却清楚地告诉自己,这不是暴力,这是一种高尚的被支配的责罚,当痛开始在我的全身范围游走时,我竟有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种"拷打".

啪!啪!啪!一下,两下,三下...竹片机械而冷酷地重复着,落下的地方慢慢地生出了肯紫的痕迹,我的汗水与泪水像泉涌般,屁股上的剧痛在收缩着,然后扩散,弥漫至全身,浸入我的大脑,我的手紧紧地握着石凳,头脑混浊一片,我几乎要窒息了,喉咙里只能发出低低的无助的叫声,我想我一定是在"呻吟"了,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喊叫,因为我看见了他闪烁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的满足. 

我艰难地转过头去,看着他,"惩罚我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我的脑中闪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他开始更为疯狂地责打着我的屁股,我身体中最为柔弱的,最渴望得抚慰和怜惜的地方,看着鞭痕的不断加深和扩大,他的眼神泛滥着暧昧与兴奋,手中的竹片落得更重了. 

时间过了多久?我的大脑模糊一片,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太痛了,等我悠然醒转时,他已停了下来,悠闲地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屁股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若有所思.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清晰柔和,整个人都进入平静,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的时代,心中一片坦然与充实,似乎记起了太多美丽的往事,忘记了太多伤痛的回忆,他的嘴角边开始泛起了笑意,操纵与拥有将他的内心填塞得满满的,他一度受挫的情感亦在这场责打中得到了修复.

我倦极地趴在石凳上,屁股上的疼痛久久不散,它就像催化剂一样加速着我的渴求,欲望在无止境地延伸,心灵竟在贪婪地想得到他严厉的责罚与管治.我的这种悲极而喜的感觉旁人无法得知,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是不管多少午夜的清泪也难以洗去的徘徊在心底的逆来顺受与骄傲好胜,委曲求全与挣扎离开的矛盾.我真想把这份特殊的情结化作一页白纸,寄予远方,告诉白云,告诉蓝天,告诉雪山,告诉茫茫的草原,我盼望至少能得到它们的理解与认同. 

(二)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我们就这样相处着,我已习惯将我的屁股,我的身体,我的思想完全奉献给这个男人,让他充分操纵我的喜怒哀乐,我以为我可以永远这样臣服于他的威严之下,但是我错了. 

某天,当我兴冲冲地推开家门时,却发现只有空空的四壁和他的一封信.

"小也,我走了,别找我,因为你永远也找不到我.我的梦想曾经美妙如同飞鸟的翅膀,在这片辉煌的城市灯火的上空盘桓,谢谢你的相伴,你的乖巧与服从实在令我感动,然而我的心境却总青涩如同风筝,在自由与限制中反复游荡,反复受伤,终于,在那一方故土的呼唤下,我的心终于又如行吟诗人般安静下来了.我要回到年幼时光,在广阔的寂寞上,聆听流水生辉的声音.那是我要寻找的生命." 

身体里有个东西脆生生地碎裂,纷纷扬扬地下坠,漫无止境地坠入虚无,那是我的心.

我不顾一切地冲上街头,天上正下着滂沱大雨,人们忙不迭地撑开伞,我没有躲闪,只傻傻地站在街上,任雨点斜斜地打在我的脸上和身上.他在哪里?那一刻我真想对着苍天长跪不起,哀求他的怜悯,因为我确实受不了他留给我的这个最残忍的惩罚,我可以放下尊严,放下个性,放下固执,只因我放不下这个人啊. 

此后的每个白天,我照常如拼命三郎般工作,在诺大的办公室里挥叱方遒,坚强得连自己都不可思议,但我的思想却如一个傀儡,每夜有意在公司停留至华灯初上,我才会木然地拖着疲倦至极的身躯往家里走去,多少次,劳累的四肢几乎载不动沉重的酸楚,当推开家门时,我已全然无力.

一个人的家,一点也不温暖,会有谁在呢?当湿热的毛巾铺到脸上时,我不知怎的已泪流满面,心灵深处强忍的寒冷被这低低的温度触动了,我完全失控地哭了. 

良久,也许坐得太久了,屁股上的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不是痛,是一种麻痹的酸楚,悠悠的往事在这片酸楚泛滥到我的脑海时开始涌现了出来,我依稀记得那种撕裂般的鞭打,他平静的眼神,我无助的呻吟,寂静的夜晚,冰凉的露台上,竹片,尺子节奏分明地落在屁股上,原来奏出的会是如此动听的天籁.我反复地咀嚼着那曾经的痛,现在的酸,直至我的心变得麻木.

我记得我最后写下了一句话:"我要去找他,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少活十年,更卑微地等待着与他的重逢." 

如今我终于站到了这片土地上,但他又在哪里?我迷惘地在丝路上走着,那是一种痛苦的知觉,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种如丝织般密而细腻的痛苦包围着我,从表皮深入到内心,丝丝分明,让我无法呼吸,不停地沉沦,不着边际,我在体会着什么是活着的最大的痛苦.

我又开始不自觉地抚摸着屁股上的伤痕,我没有用任何的药膏,我有意要将这些伤痕永远地印在我的皮肤上,成为一道永远思念他的图腾和咒语.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如果真的是,我愿用前世的一万次回眸去换与他的重遇,但今生,我可能只是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无法追逐洒脱的飞鸟,无法飞过沧海,更无法飞进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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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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