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断臂山（SP版）1_羯蒽

第1回

[1]
 
当艾伦走出火车车厢时，已是凌晨2点，车站内空无一人。这并不令人意外：作为卡里布农场地区的中心，威廉斯莱克可不是一个大都市，其人口只有几千人。
他出了火车站走上街头，四处寻找有没有人是来接他的。但左右都没有人。他走进附近的一个咖啡馆。女服务员正在做清洁。
“你知道我怎么才能和艾姆斯牧场来的人接上头吗？”
她望着艾伦愉快的说：“你是新来的家伙？”
艾伦笑了起来：“是的，如果我可以与那儿的人联系上。”
她指着马路对面说：“他睡在他的卡车里。他告诉我，如果你来了就让你呆在这儿。你叫什么名字？”
“艾伦。你呢？”
“耶希别。”
艾伦惊讶的看着她。
“这真是我的名字。”她笑着说“我母亲认为一个女孩可以叫这个名字。”
他笑起来：“我想母亲有这个权利。”他端详着她说，“你看起来不像。”
“不像什么？”
“不像耶希别。”
“噢，不要究其实质”她笑着说，“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叫我吉兹。我只是一个农场的女孩，离家来到城里。”她笑了起来，“如果你能说这一个城市。”
“这里肯定不是曼哈顿”艾伦笑着说，“你平时怎么娱乐呢？看什么东西跳跃吗？”
“你在开玩笑吧？”她笑了起来，“有两个啤酒馆，一家餐厅，和一个方便旅社的地方？唯一在这里跳来跳去的东西，是喝多了从啤酒馆里晃悠着出来的家伙跌倒了仙人掌上。”
“真有仙人掌吗？”
“不，我开玩笑。那些家伙大多昏迷不醒。”
“那么你怎么娱乐呢？”
“噢，在附近晃悠，钓钓有趣的家伙。”她端详着他，“你是个有趣的家伙吗？还是只是个漂亮的牛仔。”
他笑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个漂亮的牛仔’，牛仔有什么不好吗？”
“噢，没有什么”她耸耸肩，“只这很无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谈论的所有内容就是牛，你肯定不能了解到很多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你准备一辈子做个牛仔？”
艾伦摇了摇头“不，我只想在大学毕业后做一年。挣点儿钱，为了继续读研究生。”
“是吗？”她望着他，有了更多的兴趣，“你在哪儿上学？”
“多伦多。”
“多大？”
“是的。”
“不错。”她笑着说，“你一定很聪明。”
“嗯，足够我通过考试。”艾伦耸耸肩有些尴尬。
吉兹笑着说：“那可比这附近的大多数家伙都好。”
她好奇地望着艾伦：“那么你怎么找到艾姆斯牧场的工作的？你以前做过吗？”
艾伦摇了摇头“不，没有。”
“那么，为什么他们会聘用你？他们付的价钱可高啊。”
“我知道。这是我要来这里主要的原因。从理论上讲获得这个工作应具有丰富的经验。”
“是啊，如果你不介意。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是：那些家伙怎样会喜欢你这么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承担这份工作？你爸爸认识那些的股东吗？”
“其中一个”亚伦耸耸肩，“他和我爸爸一起打高尔夫球。”
“所以你很富有”吉兹笑了，“你打高尔夫。”
“不是我！”艾伦笑了起来，“我没有时间。高尔夫很无聊。”
[2]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家伙打着哈欠走了进来“嗨，吉兹。有人来吗？”
“就这孩子。他是你的人。”
本茨瘦高，像一个少年，但他握手的力气大得令人吃惊。他比艾伦高几英寸，大约有6英尺2。
“很高兴见到你”艾伦笑着说“我恐怕，我们得走了。”
“是的，当然。”他笑了起来，“有一百英里，我们只能骑马。”
“我们不能用你的卡车吗？”
“不，到我们去的地方不能用车。到哪儿，骑马需要半天的时间。”
“他要去后山牧场吗？”吉兹问。
“是啊，计划是这样。”
他上下打量艾伦，“你看起来状态不错。你骑马怎么样？”
“有时候骑一下，过去一年没骑过几回。”
“你最好快学学，哈姆普勒先生对你这样的家伙可是很粗暴的。”
“谁是哈姆普勒先生？”
“牧场的工头。他对新手没有太多的耐心，尤其是股东们从城里空降的男生。他谁的帐也不买，所以你最好表现出尊重。”
“尊重什么？”艾伦耸耸肩“他只是一个工头，不是吗？”
本茨笑了起来：“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转过身来对吉兹说：“两杯咖啡，然后我们就走，还有别的事吗？”
吉兹摇了摇头：“没了。已经两个月了。”
本茨做了个鬼脸：“对不起。”
吉兹放下两杯咖啡：“妈的没什么，当那发生的时候，没有什么可做的。”
“是啊！”本茨耸耸肩“但是我仍然很难过。他不应该离开你。”
她微微一笑“哦，会有其他人的。”她笑着看了看艾伦“也许他会是一个。”
“是吗？”本茨奇怪的看着他，“你认为他会留下来？”
“谁知道？”吉兹笑着拍了拍艾伦的脸颊“小心周围，别让像本茨这样的家伙把你吓跑了。”
本茨笑了起来，“会吓跑他的不是我，”他咖啡的钱放下，“喝完它，我们走吧，艾伦。”
艾伦喝了咖啡，站起身来“谢谢，吉兹。我希望能尽快再见到你。”
她微笑着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我也希望如此，艾伦。”
本茨微笑着，他们走到了卡车前“你肯定很适合与吉兹在一起。”
“她似乎真的不错。”
“吉兹总和大学生纠缠在一起。她男朋友瑞斯也是个大学生，在农村工作了10个月，和吉兹出了事儿，和她海誓山盟，然后，连句再见也没说就走了。好家伙！”
“听起来像个混蛋。”
“他就是，现在也是。”他好奇地看着艾伦：“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艾伦摇了摇头“不是真的知道。所有我知道的就是，有大量的时间骑马，工作是健康的，报酬很高。我需要钱。”
本茨笑了起来，“那么，你不知道掉进了狗屎里。把你的包扔到后面。”
艾伦把包扔在后面，爬进了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