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F/M]夏沫薇凉(现代学生党姐弟)_林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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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我是夏沫,省重点高二女生。
风评良好成绩中上,温柔有余威严不足。看起来是非常典型的江南女孩。
最近后桌卫梁总是来找我要答案。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是这都已经高二下了。我皱着眉看他嬉皮笑脸的无赖样。一张清秀的脸硬生生被他演绎出痞气十足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还是任他拿去抄。我可不是菩萨还带管普度众生的,也不是什么勤奋刻苦悬梁刺股的主儿,所以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两个字儿,麻烦。
不过总觉得有点不一样,说不清这二货跟别的管我要作业的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可能是他不安分扣扣子以至于校服领口露出的半截锁骨性感的恰到好处。又或者……我挑了挑唇角,颇有兴致:这腰细腿长后翘的,啧啧,真是难得。

这两个月也不知道哪根筋长错了位置,兴致勃勃的在QQ上跟来要答案的卫梁聊得刹不住车。原先的冷淡和隔阂好像被抛到了爪哇国。卫梁这人看着玩世不恭的,其实心思藏得挺深,并不是容易交心的人。
不过我好像也是待人礼貌周到实则冷淡疏离。
管他呢,反正我们现在互怼的非常开心。好像棋逢对手。
聊得久了就成了习惯。原本八百年不上线也不觉得有什么的QQ成了我的新宠。
我转过头看他错了一半选择题的物理考卷,突然有点奇怪的不高兴。“你这是不想高考了吧小刺猬?”
他头也不抬奋笔疾书:“要不学霸您老人家带带我?”
我思索了会儿,想起来症结所在:好不容易学霸堆里有个同样不爱学习的人实在是太让我如遇知音了。自然不想这家伙就这么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于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决定:“你自个儿说的可别后悔。以后你的物理就归我管了,姐姐我就不信你成绩提不上去!”

他像是有点措手不及:“你来真的?”
我绷直了唇角难得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一向说到做到。”
我以为他会反对会怼我,万万没想到他笑得跟个纯良的书生似的:“我还真不想一辈子留在这,怎么着也想考个一本。”
“哎呦少爷您怎么不说您要考个211985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我打趣完他自顾自复习起来,脑子里却一直盘桓着到底该怎么给他查漏补缺。据我所知,这货好像从来都不好好听课更别提写什么见鬼的课外练了。嗯不过我的课外练也是用来堆灰的。

第二天我难得起了个大早,跑去学校第一件事就是问卫梁要物理考卷。

“你来那么早就为了看我物理作业?!”他明显接受无能。

我理所当然的应了声:“我昨天是认真的。”

他挑挑眉毛,笑得很是无辜:“我也没撒谎呀。”

我懒得废话直接从他抽屉里翻出乱七八糟的一堆考卷。越看越糟心。实在忍不住怼他:“你脑子还在不?这么高的错误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贫困山区的学生呢。”

他撇撇嘴不做声。

我暗想这哪里是查漏补缺,根本就是从头填坑。

不得已板了脸凶他:“上课再睡觉我抽你。”

他摊了摊手作无可奈何状:“我昨天打王者打到凌晨两三点。”

我扶额良久。半晌吐出一口气:“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才想着拉你一把。”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我虽然不知道对他的好感从何而来,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履行承诺。

从此我课上课下充实无比——上课回头提供叫醒服务,自修课监督他自己写作业,晚上自己写作业复习还要督促他复习。

我热爱的小说都因此被放在了一边。

日子就这么打打闹闹认真学习的过着。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他做的错题集还是我自己奋发图强了。不过以我这重度懒癌的本性应该是因为有了同伴才那么亢奋。

我某天在QQ上跟他互黑完莫名其妙遵从本心的问他:你要不要当我弟弟?

他特别从善如流的喊了声姐,真是不枉我废了亿万脑细胞来开解失恋没多久前女友还是同班同学的小刺猬。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我是真心实意想把他当半个家人了。

无关我心底是个主。无关圈子里的所谓姐弟。

我想许他唯一。

也许是因为他的那句卡里有钱却没人陪吃饭。也许是因为他那双眼睛明明烟火气十足又剔透的不行。也许是因为他不像同龄人那么幼稚,一旦对人真心却是默默无言的掏心掏肺。

情不知何起,竟一往而深。

我今儿个才算明白这个道理。

  

我其实没想对卫梁动手。天地良心,我每天惦记着怎么提高他成绩好拐他一起去上海的某所211,可算是对得起他那声不甚情真意切的姐姐了。

再说他看起来跟贝贝实在没半毛钱关系,我很确定他不是被,说他是腹黑主我都信。所以我只是好言好语劝他早点睡觉或者采取一定的激将法勉励他学习。我并不想强人所难,毕竟分数不能代表一切。

可是——

在我听到他非常漫不经心的谈起他周末不小心晕倒了的那一刻,我十七年的好脾气似乎烟消云散。我尽量维持温柔的语气:“怎么了?”“没什么,可能是通宵然后没吃早饭,我本来就贫血低血糖。”

我眯起了眼睛:“为什么不吃早饭?”

“因为睡着了。”非常合理的答案。

我觉得再多说一句话可能我的淑女形象要喂狗了。

于是我很冷静的结束了对话:“下周末期末考试结束你来我家吧。”

“哈?”他有点震惊,“不太好吧。”

“别跟我来那套男女授受不亲的理论。我们是21世纪的人了。我也只是让你来我家吃个早饭然后教你物理。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笑:“想你呀。”

我转过身不理他。

时间总是很快的,尤其是按部就班的上学时间。

  

错题没整理完,历史政治十二本书一轮没背完,期末考试的阴云就这么笼罩了我们所有人。

  

考完数学,我的心情习惯性的低落——高中以来数学就没上过一百分。卫梁倒是神清气爽的——数学可是他唯一优势。他越过对答案的人声鼎沸的人群,桃花眼里满满都是笑意:“怎么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

  

就知道这厮哪怕是安慰人也能把人气得跳脚,我凉凉看他一眼就低下头继续背我的历史。他摸了摸鼻子,突然把手放到我的头发上揉了两把,微微无奈的口气:“别难过。”

  

我刚刚酝酿出来的不满一下子烟消云散,故作凶狠的瞪他:“摸头长不高。”心里却被他这样不会哄人的别扭样子萌的不行。

  

他像是思考了会儿,揶揄:“165刚刚好,女生比我高会没人要的。”

  

我看看他一米七五的高度,是很适合依靠的肩膀高度,对话的时候不压迫也不觉得他矮。阳光透进教室,我突然有点恍惚:你到底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我不知道,也不再深想。

  

总算折腾完了期末考,即使暑假只有短短三十天也足够我们欢欣鼓舞了。毕竟是高三,不能奢望过高。我收拾书包的时候第一回对男生邀请:“后天你来我家一趟吧?”

  

“不去图书馆?”

  

“不行,我想过了,图书馆这么安静根本没法讲题。”

  

“那好吧。不过你爸妈真不介意?”他很是怀疑这一点。

  

我抑扬顿挫胸有成竹“当然——”

  

“是瞒着他们了。”

  

他很不厚道的笑出声:“你不怕你爸妈发现了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白他一眼:“当然要做好万全准备,你放心好了。”

  

于是周末之约就这么定了下来。

  

等他来之前,我在家兜兜转转试图找一样趁手又不伤人的工具。虽然我是个货真价实的主,但是我只是富有理论经验从无实践体验。更何况这回要动手的对象还不是个贝。

  

转来转去我搜罗出把裁缝用的木尺子,顺手又拿了根数据线放在书房的书桌上。

  

下午一点,卫梁坐在椅子上一点也不拘谨,还支使着我给他端茶送水。我酝酿酝酿情感开口就带了点不善:“早饭中饭吃了?”

  

“早饭没吃中饭随便吃了点外卖。”

  

“不是体弱多病的大少爷吗?还那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嗯?”不用问我就知道这厮昨晚一定打游戏到凌晨。

  

“我的错,下回会记得吃早饭的。”他倒是看得出青红皂白,应得蛮诚恳。

  

可是依我自个儿夜猫子的属性我真切的明白这话跟天上的云一样没谱。不过罗马总不是一天建成的,先把那个气得我念念不忘的晕倒事件给解决了再谈其他。

  

我拖了把椅子和他面对面坐下:“我不想废那么多话,该怎么照顾自己我想你应该比我懂得多,但是你完全不重视。”喝口水我继续盯着他的眼睛:“照理说我没必要也没资格管你死活,算我多管闲事了。我想揍你,你怎么看?”

他有点跟不上我的跳跃:“揍我?你确定?”我知道他在嘲笑我的柔弱,体重不过百的姑娘好像确实没法力大如牛。说起来要是我力大如牛我还跟这费什么话,直接按趴下揍不就行了。碍于现实条件我还是继续走温柔型的风格吧。

  

我很冷静的回答他:“我确定。你可以选择挨或者不挨。”

  

“不挨会怎么样?”他似乎丝毫不觉得紧张,语气里依然是调侃轻松。

  

“不怎么样,不想挨打就面壁思过去,手机没收。”

  

他有点不情不愿的:“不就是晕倒了么?小爷身体好着呢哪那么容易出事儿。又不是小姑娘,生个病就叽叽歪歪的。”

  

我努力做出一脸严肃的样子:“站起来转身。”

  

他不明所以的看我一眼,照做。我立马拿对半折的数据线往他屁股上用力甩了一记。

  

“靠!”他显然毫无心理准备就这么嗷了一嗓子。

  

我想他怎么着也得生气,毕竟被个同龄女生按照小孩的规格教训是件丢脸的事儿。

  

“你你你——”他很震惊的看着我,再看一眼我手里的凶器,“说好的温柔呢?我都快成年了你居然还用对付小孩的体罚对待我?”

  

我无辜的笑了笑:“好好跟你讲你不听。对你不需要温柔。再说打别的地儿我可不敢保证不会伤到你。”

  

他苦大仇深的表情逗乐了我:“你不是最讨厌叽叽歪歪的吗?赶紧的手撑桌子上。”

  

我后来想起来还是不明白这个跟温顺听话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少年怎么就在这一刻毫无理由的妥协了。不过现在我并不需要思考这样哲学的命题。

  

我手里的数据线带着风声抽下去,听着卫梁闷哼一声显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在动手之前以身试法过,八分力抽下去胳膊上浮起来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消,别提我为了威慑这小伙子硬生生使了十分力了。

  

毫不放水的抽了十下,屋子里只有数据线嵌进皮肉时的声音,如果不是他攥紧了双手我都快以为他现在压根不在挨打——他一向很能忍疼,所以才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可是他不心疼我心疼。十下过去,我很清楚他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可身后一定是火辣辣一片了。

  

我叹了口气准备放过他,扔了数据线换上木尺。

  

“啪”声音有点清脆,很响亮。他明显舒了一口气的样子,脸上却染上绯红。我特别受用从来都只有调戏人的份的卫梁露出这副表情。手下却是不停。

  

“啪啪啪”我依然不留情面,三下都落在了同一个地方。他一动没动的姿势有了相对移动的趋势。

  

我心下好笑,却下了狠手。他下意识就要躲,我好整以暇的抱臂看他:“你怎么喊都没事儿,但最好别躲。错了就罚,没什么好矫情的。”

  

他挣扎了会儿还是默不作声的撑回了原处。我突然有点见不得他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儿,一左一右均匀的“照顾”起他的屁股。

  

每揍一记就缓个三四秒,很是坚定的履行让他充分感受疼痛的方法。

  

我没说数他也没叫停的意思,就这么打到了四十多。隔着两层布料我也没法判断他伤的怎么样,不过肯定不轻就是了。

  

我抿了抿唇停了手问他:“为什么揍你?”

  

“没吃早饭呗。”他照旧一副轻描淡写的样,然而微微僵硬的语调出卖了他。

  

我恶趣味的把尺子贴到他的臀峰上:“还有呢?”

  

“要打就打。”他不耐烦。

  

我本来有心叫他缓缓,不过似乎人家不领情,那么还是速战速决好了。

  

“啪啪啪”我全打在臀腿交界的地儿,他绷紧了身子几乎压不住喊声。他不出声我就继续往这地方招呼:“你再给我咬下嘴唇试试。”

  

他闻言不再死咬唇,破碎的呻吟就这么传了出来。似乎跟视频里一点也不一样,不是毫无美感的惨叫,也不是诱惑人犯罪的呻吟,只是忍到极致却压抑着的清朗的男声。我听着格外喜欢却又同样心疼。

  

于是我听到自己温柔的开口:“最后十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最后一下我用了全力,不意外的听到他“啊”的一声。

  

他转过身略带控诉的瞥我一眼。我不计较,给他倒了杯温水拿了个软垫,服务一流周到。不过哄人实在不是我的专长,而且卫梁应该也不希望被当个小孩哄。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特别轻柔的总结陈词:“小刺猬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你妈不怎么管你,她不管我管。”

  

“你照顾自己还差不多。”他完全没有被感动的迹象,“天天晚上在被窝里看小说,也不怕瞎了。”

  

我于是快准狠的抽出了这家伙屁股底下的软垫,他饱受风霜的屁股和实木凳子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疼的“咝”了一声,立马抢过软垫。

然而天空并没有什么人看原创了

他坐好之后盯了我足足半分钟,我顿时有点心虚气短,暗自思考他知道spank圈的可能性。想了想大概天下没这么巧的事儿,继续镇定的一口口喝水。

  

他斩铁截钉的开了口:“你是因为要揍我才忽悠我来你家的。”

  

我差点把水全喷他身上,咽了下去回答他:“对呀。”否则我何必冒着被爸妈误会早恋的s级危险邀请一个男生登堂入室?

  

他托着腮若有所思:“那我不来你家就行了。”

  

我思索片刻:“只要你不介意我把你挨打的事儿公之于众。”

  

他显然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哪有你这么暴力的女生。”

  

“我温柔着呢。从来没人觉得我脾气不好。”我细数着在外的风评,“温柔善良耐心古典有气质。”

  

他蹙了眉:“我是挺喜欢你的性子的。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揍人。”他像是脑补过度:“你平常不会是装的吧。”

  

我悠悠的给他解惑:“只是你太欠揍。”

  

揍人的事儿告一段落补课就提上了日程。我在物理上实在也是个半吊子,只得把经典题型和易错题拿来给他做。他握着笔清清楚楚的打草稿计算,窗外的光落在他的侧脸,桃花眼里的故作轻佻也被专注取代。我一时竟不想破坏这样一幅画作。

  

总是在小说里看到什么认真的男人最好看的论断,我每每嗤之以鼻,如今却发现认真的气质真的让人迷醉。

  

不过——作业还是要写的。

  

过了几天期末考成绩新鲜出炉,我继续保持着不上不下的位置——中等以上却够不上前十。卫梁半死不活的前进了两名好歹脱离了最后五名。不过他物理卷子上的四十分明晃晃的让我头大。

  

我彻底放弃了看小说和电影电视剧,整日不是写作业就是排复习计划。我严重怀疑自己可能被周公打了一剂鸡血,从来都是重度拖延症享受主义者的我居然在废寝忘食起早贪黑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写作业之余的最大消遣就是和卫梁聊天——无论什么点发消息给他都能收到秒回。我非常喜欢这个技能,虽然中央空调了点儿。他对此的说法是:“我打字快呗。”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也是区别对待的,并不是每个人找他他都愿意秒回。

  

夏沫:你以后想去哪所大学?

  

卫梁:还没想好。

  

夏沫:我想去上海财经。

  

卫梁:卧槽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学霸大人?

  

夏沫:我只是定了个高目标,不行的话就去上海大学咯。

  

卫梁:我肯定是要继承我们家生意的。大概会去学个商业。

  

夏沫:土豪请吃饭!

  

卫梁:没钱。穷。

  

夏沫:你想周游世界嘛

  

卫梁:听起来不错。想去海边看看。

  

夏沫:要好好读书呐少年。说不定你也可以去上海呢。

  

卫梁:上海机会挺多,挺好的。能考上肯定去。

  

夏沫:我喜欢你的野心,要继续保持~不过你现在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卫梁:怎么?前女友我已经放下了。

  

夏沫:就是觉得如果你有心上人那我肯定不能拖着你去上海呀。没有最好。

  

卫梁:其实我家里人倒不在乎我考的怎么样。反正在他们看来只要能赚钱就行了。

  

夏沫:我在乎。下次你物理再不及格我就去买板子。

  

卫梁:……暴力狂姐姐。

约了一波图书馆,因为实在不相信他一人在家会乖乖刷题。想到他不吃早餐的坏习惯,我上网浏览了一小时食谱,把简单方便材料少的都给记了下来。我母上大人倒是厨艺一流,然而我并没有拜师,所以我的厨艺大概停留在把方便面弄熟的水准。

  

我看不惯女子生来就该洗衣做饭,凭什么?我不要求女权,只需要男女平等。让什么男尊女卑妇工妇容全都见鬼去。

  

可是一想到卫梁,我的心底泛上来的温柔都快淹没我了。好像给他做饭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涉及到女性尊严的问题。

  

说做就做,我大清早起来取了两片吐司,一个鸡蛋,一瓶沙拉酱,外加一杯纯牛奶。把鸡蛋打在吐司中间放进微波炉,再把牛奶放进微波炉装进新买的保温水杯。一切大功告成。

  

我到了图书馆后足足等了半小时卫梁才姗姗来迟。

  

忍住跟他较真的念头,我把早饭往他面前一推:“冷了。”

  

“没事。”他有点惊讶的冲我笑笑,拿起卖相丑陋的三明治就吃。

  

风卷云残后他真心实意的夸我:“挺好吃的。”

  

我绷不住脸,决定原谅他的迟到:“下次准时点。”

  

吃完早饭他就跟我一样心无旁骛的面对面开始刷考卷,一直到中午吃饭都安静的过分。我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吾家有郎初长成的自豪感。

  

一天便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说来也怪,同他一起学习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像我自己在家挣扎在书桌前,效率不高兴致也低落。

  

晚上我愉快的打开电视准备犒劳一下自己,却接到了朋友袁媛的电话。我有点诧异但却没料到她开口便是质问:“夏沫你是不是和卫梁在一起了?”

  

我哑然:“没有啊,你从哪听来的八卦?”

  

“我都看见你们在大街上的照片了,就差没十指相扣了。”

  

我依然不以为意:“我们只是一起去了图书馆。哪个那么无聊这都要拍?”

  

她似乎不愿相信我:“你知道我喜欢他。”

  

我莞尔:“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我不会和他有什么的,你放心。”

  

挂了电话我继续看电影,并不把这点小事放心上。却没料到,这只是个开始。

  

似乎在一夕之后,我和卫梁的感情问题就成了班里的热门话题。高三本就沉闷,这点八卦也就成了茶余饭后劳逸结合的消遣。我本不予理会,清者自清。但谣言愈演愈烈。

  

卫梁倒是依旧我行我素。我每日却要应对袁媛的试探纠缠质问,不胜其烦。我倒是忘了,袁媛虽然对学习实在不上心思,人际交往却甩了我一条街,是以尽管不在同班,她还是有众多耳目关注最新进展。

  

所谓的上课递小纸条,下课聊天,放学一起回家……真的只是上课讨论问题下课讨论问题放学路上讨论问题。

  

不过你要问我同学们信不信这样的解释?

  

当然不信。

  

不过反正就算是真的恋爱也是正当恋爱,又不是什么狗血的小三插足戏码,没什么好特意澄清的。正当我这么开解自己的时候——另一个异性朋友向我告白了。

  

哲学书上告诉我们,世界上有矛盾才会发展。可是我现在非常希望没有矛盾,不发展我也认了。就一年要高考了,能不能让我考场得意情场失意一下?

  

水不在多,有龙则灵。桃花不在多,有并蒂则美。

  

我学习之余抽空分析了感情状态:卫梁和我清清白白,是绯闻主角。袁媛单恋卫梁。徐澜清单恋我。我单恋苏沐。

  

Bingo五多一凑一麻将桌。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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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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