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这篇文章是我在风隐上写的,但是我在天空上不能在原创里发文,所以只能在这发了
大家见谅 ~~~~~~~~~~~~
(一)九天
“老大,三少爷找回来了”
海青靠在老大凌昆的耳边低声说到,面色有些恍惚,昨天夜里下飞机便没有休息,整整23个小时了,海青找遍上海市上百家娱乐场所,终于把三少爷凌南给找了回来,看着老大铁青的脸没有暖色,海青只是压低了头,不再说话,余光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凌南,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
早已面容失色的三少,僵硬的站在门前,脚下似乎被绑了千斤重物,怎么都不敢再迈一步
静~~~壁橱里的落地钟响了12下,抬头看了眼书桌前的大哥,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海青也抬了下头,但昆哥仍没有搁笔的意思,这次去青岛谈的项目并没有预计的顺利,自己虽然累了一天,但他知道,昆哥下飞机以后,也没有休息,除了担心凌南外,生意上的事情也够他劳累一天的,想到这海青不禁有些惭愧,他恨自己只是个武夫,既没头脑又没学识,有心但无力帮他。他又向凌南看去,此刻的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微微的颤抖,跪了1个小时了,说来也不怪昆哥生气,凌昆去青岛4天,凌南就整整消失了4天,虽然如今的凌南已经为“九天”集团立了不少功劳,但他深知身为帮会龙头的凌昆这次不会让凌南好过。
“海青……”
还在愣神的海青,怔了下,忙上前一步“老大”
“叫雄哥来,准备家法”
凌昆声音虽不见波澜,但海青和凌南都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海青愣了几秒,想上前劝说,但凌昆的一个眼神,就让他硬硬的把话憋了回去“ 是,…………老大”
凌南跪在门前,离大哥有数米远,但凌昆愤怒的目光仍然像刀子一样刺了过来,大哥本说出去6天,谁成想早回了2天,自从凌昆走后,凌南就没再回过家,还在自家管制的街区闹了一次远近文明的“八九汇师”,九顾名思义是九天,八指的是三大帮会之一“八山”,凌昆正是因为听说了这一消息,才提前了两天赶了回来,凌南虽也有了跟班的小弟,但大哥命令禁止他参与三个堂口的事,一是怕他惹祸没法向关老爷子交代,二是怕他受伤有危险
5分钟后,海青和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男人走了进来,凌南不禁一哆嗦,男人名叫季雄,是九天的掌棍,年轻的时候也曾与凌昆在外拼杀,25岁那年遭人暗算废了一条腿,凌昆收留左右,光是凌南从小便挨昆哥的打,竟从没徇私过
季雄伏首道“老大……”
凌昆搁下笔,从桌后走到季雄的面前,眼睛却直盯住凌南,低喝道“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
凌南看了眼海青,海青也无奈的摇了头,方知已是逃不过,便慢慢的站了起来,起身时双腿已麻,差点又跌坐在地上,但大哥紧皱的眉头仍没有缓和的意思,便关了门,在门后的落地花瓶内拿出了那根毛竹大扳,扳身三指宽一指厚,凌南拿在手里觉得千斤重量,向后看去,雄哥已经挽起了衣袖……
凌昆见他磨蹭,心中怒火更添了几分,海青看昆哥要发火,忙上前搬了椅子请老大坐下,又瞪了凌南一眼,催他快些省的吃亏,凌南移至桌前,把家法交到雄哥手中,哀求的眼神再次望像凌昆,却被大哥黑着的脸吓了回来,侧身对季雄说“雄哥手下留情……”
然后转身趴在桌岸上
“裤子脱了” 凌昆冷冷的喝道,却像是死命令一样
凌南迟疑了一下,手已经停不住哆嗦起来,哽咽着说“哥,下次不敢了……饶我这次吧”
凌昆仍是冷着面孔“难道让我亲自动手吗?”
凌南忙解下裤带,又回头看了一样凌昆,见确实没有回旋的余地,便双手退去了裤子,露出结实臀部,闭上眼睛又趴了回去
季雄见他趴定,抬手便是一板,诺大的书房听见清脆的响声,凌南颤抖的攥紧了拳头,雄哥接着打下去“啪”的一声,虽然早有准备,凌南仍是浑身一颤,抽了一口冷气,一扳又一板,竹板沉重有力的着肉声听的人都觉得浑身疼痛,连续20板打完,雄哥停了下来,侧身等待昆哥的指示,房间里的打声停了,只剩下凌南的抽泣声,昆哥靠在椅子上,面色铁青
“这是第几次了?” 光是听到声音,凌南就不禁的哆嗦起来,颤抖着说
“第……第……二……”
还没说完,只听凌昆又吼道“打”,雄哥继又举起板子向凌南的屁股抽去,
力度已然比之前的重了许多,凌南吃痛,双手紧抓着桌沿,央求声、抽泣声、哀号声又弥漫开来,相继10下,季雄照规矩停了手。
“几次?”
“3次……3次了……”凌南哪还敢迟疑,连忙接话
“临走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凌南顿了顿,腿早就哆嗦的不成样子,凌昆早没了耐性,拍着扶手吼道“是不是打了才说……”
凌南忙说“别别……大哥走前说……说……叫南儿管理好西街酒吧,不准……不准去三堂惹事……不得单独出入八山,天狼地界……每日必须在家中……家中过夜……”说完,凌南早已低下头去
凌昆盯着他又吼道“还有呢”
凌南又是一激灵,可不敢再反抗,只能降低了声音说“如犯一条,一……一个月便……便……下不了床”
昆站了起来“怎么打?自己说”
凌南三条都已经触犯了,大哥想必都已经知道,可让自己说出打多少,还真说不上来,印象里大哥打自己也并不曾往死里打,只见过打二哥时打断了两根板子,于是下了好一会决心,颤抖着说“南儿知错了……哥……饶了我这次吧”
“饶你?哼……雄哥,先打40,让这畜生清醒清醒”
凌南一听,不禁向后看去,季雄已经高抬起板子“啊……”
毛竹大板抡下,板子已经沾了汗渍打起来不再清脆,声音钝钝的着实有力,凌南屁股开始抗议是的左右摆动,凌昆喝道“趴好,别让我亲自动手”
凌南再不敢乱摆,只是叫喊讨饶声变成大声抽泣,“哥……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吧”
凌昆盛怒之下,季雄不感怠慢,只得使出十二分的力度,怕老大看急了亲自行刑,凌南如豆的汗珠雨点般落下,肌肤由红肿到淤紫,海青的心被揪了起来,凑到老大身边,轻声说“昆哥,……饶了三少爷吧……”
谁知凌昆怒视了一眼海青,吼道“再打20”,海青忙退后一步
凌昆又对着凌南吼道“撅起来,往日那大爷的威风劲跑到哪里去了”
凌南哪还听的了这些,如雨般的板子落在他的屁股上,已经疼的死去活来,季爷的板子频率相同,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一板下来紧接着又一板,打的凌南不再求大哥,反而哀求着季雄“季爷,轻……轻点……求你了……”凌昆一听更是气急,夺过毛竹扳子吼道“趴好……不让你老老实实趴两个月,我就不是你大哥” 凌南没来的急反应,大哥的板子已经上了身,每板用足了力气,凌南杀猪般的嚎叫着,“啪…” “哥…… 我错了……不……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进三堂门了……哥,饶命啊”“呜……八山的人先找了咱们麻烦……所以……所以……啊……别打了哥……我错了,求你别打了……”
凌昆眼中燃着一团怒火,转瞬臀上肿胀叠加,板痕早已变成紫色,凌南边喊边拼命的攥紧桌角,每板下来都像被刀子划过,渐渐的没了叫喊的力气,只是一味的呻吟“哥……呜……哥……”
不是没被大哥打过,只是从来没这么狠过,年幼时凌南乖巧,即便是打时,也是先落下泪来,让凌昆不舍得狠打,有的时候打的疼了,只要露出惧怕的眼神,大哥也会心疼,手自然就轻了些,可这次大哥是真气疯了
最后一下凌昆铆足了力气狠狠的抽了下去,凌南的屁股上被抽出一条血痕,血直往外渗,季雄也有些担心起来,凌南不像凌洋那般禁打,这顿打可不止让他疼上一个月那么简单
凌昆把板子扔在地上,指了指书房正中间的一块磨沙石板“跪过去……”
凌南瘫软在地上,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觉得腰不以下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企求似的看了看凌昆,凌昆吼道“还找打是不是……” 低头寻刚仍出去的扳子,海青忙拣起向身后藏,凌南再也不愿挨一下,便本能的跪过去,每移动一下,屁股就仿佛裂了道口子,疼的他满身都是汗,凌昆瞪了一眼海青,回首和季雄说“雄哥辛苦了,请回去休息吧”季雄退了出去,凌昆指了指海青“今天不动你,记着下次一起算”海青一激灵,忙说“是”
凌昆狠狠的关上书房门,凌南却不敢弯身,仍挺着身体跪着,手向后探去,“嘶………………”不禁抽了口冷气
(二)三堂门
门开了,关老爷的近身唐爷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凌昆,轻笑了一声“小兔崽子,吃定了关爷舍不得打你,还给我来这套……还不起来”
凌昆一听,嘿嘿笑着,站起身来,拿眼睛向门里探了探
唐爷一巴掌打在凌昆的脑后“怕了?还不滚进去”凌昆缩了缩脑袋,跟着唐爷走了进去,堂内一张硕大的太师椅,关爷就坐在椅子上,听见唐爷说“关爷,阿昆来了” 关老爷才缓缓的站起来,吩咐道“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教训他”凌昆求助的看了唐爷一眼,唐爷只是轻轻一笑,像是在说:活该,随后走出门去,门关上的一刹那,关老爷拿起拐棍使劲往凌昆身上打去,高高抬起却不急着落下,凌昆有足够的时间躲闪,一棍两棍三棍,事实上关老爷就第一棍打在了肉上,其余两棍有意放水,看凌昆讨好似的咧着嘴笑,关爷把高举的拐杖放了下来“小畜生,要是再有一次,非扒了你层皮”凌昆一听,知道过了关,嘿嘿笑着扶了关爷坐下“阿公……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关爷白了他一眼,端了茶喝了一口
“哼,这要是在香港,你干爹非打断你一条腿……哼,那么大担生意,被阿南那小猴精给绞和没了,你以为你没责任?”
凌困陪笑道“有有有,这次攒着,等干爹回来一块算”
“哼,都混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沉不住气,青岛的人好不容易松口了,你可倒好,没跟我商量就跑回来了,你也不想想,我还在呢能让阿南出事吗?……现在青岛的人对你九天非常不满,八山已经盯这块肉很久了,你可倒好,都快到肚子里了让你给吐出来了,便宜了老八那小子”
凌昆陪笑倒“我还不是怕老八他们让你为难吗?阿南那小子昨天已经给过他教训了,等他伤好点,让他来给您老赔罪,您要是觉得不解气,我把雄哥也给您带来,不用您动手,看着那小子挨打”
“哼,跟你那混帐老子一个德行,也罢,这事我不追究了,反正不用我修理你,自然会有人替我下这个手”
凌昆抬头看着关爷“干爹要回来了?” 关爷起身往内堂走“也有你阿昆怕的人?哼……他不回来,他让我转告你,把凌洋那畜生从他身边接走” 凌昆吃了一惊,忙走上前去问个清楚
“凌洋怎么会在干爹那,不是还有半年毕业吗?”
关爷侧目看了一眼阿昆“哼,你俩从小无话不说,连这个都不知道?……哼,一会去阿强那领20扳子,我跟你爸说已经教训过你了,免的你爸对你下死手,你也装的像点,总替你撒谎,元照那小子已经没那么好骗了”
凌昆愣在那,不禁一激灵,看着关爷半天说不出话来,关爷猛的抬手打中凌昆的脑袋“你小子还不滚,戳在着等着我亲自动手啊?”
凌昆又是嘿嘿一笑,忙退了出去,关爷说让他去阿强那领板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朝刑室走去,一边走一边纳闷,凌洋从小对财经非常喜好,按理说他安排的这间财经学院应该能让他老实一阵子,这才半年而已,怎么又逃了呢,而且想到青岛那担生意,又担心起来,干爹发火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不禁一哆嗦,其实青岛那生意不是因为阿南惹事才要放弃的,实在是对方不好交涉,价钱涨了好几次,而且又不保证货物质量,就连限期供货都成问题,可是干爹认准了老朋友的货是不轻易换别家的,而且10多年往来的老客户让凌昆一下子弄僵了,干爹脸上也挂不住,拐了一个弯,那个曾经最惧怕的房间已然停在面前,红色的漆门写上三个黑字“惩戒室” 凌昆推门进去,阿强就坐在沙发上,见是凌昆,阿强一脸坏笑,凌昆不禁白了他一眼“笑什么,还不快点……”阿强一边站起身,一边笑道“昆老大有日子没挨扳子了,我阿强都快把你小子忘了”凌昆也不看他,反插上门,红着脸跟了过去,阿强又是一笑“怎么了?惹老爷子生气了?”凌昆简单的答“没”阿强也不细问,从竹桶里抽出一根四指宽的扳子,又不禁笑倒“你走后,这扳子都被我忘了,没想到又用上了……抓紧的,又不是第一次挨,受不了你磨蹭”
凌昆看了看扳子,上面扳子是用清漆刷过的,所以保留了竹子的本色,扳子后面刻了自己的名字,那还是关爷亲自给他选的,比别人的都厚,每次挨打时也都比别人都重,关老爷用他的时候不多,倒是干爹用的非常频繁,凌昆见阿强已经把扳子拿起来了,愤愤的说“打别人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催”
阿强用扳子指了指房中央的皮质岸台,凌昆还是扭捏的蹭了过去,临到岸台前,解下腰带,把裤子褪了下去,趴在了岸上,侧目看了眼阿强,他已经拎着家伙走了过来,还不忘把凌昆的裤子向下拉了拉 ,一边拉还一边念叨“看来真是很久没挨了,裤子都不会脱了……要不是关爷吩咐了,我还真就放你这回了”
凌昆抓住扶手心一横问道“知道怎么打吧,还不快点,没时间跟你瞎磨”凌昆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心虚,阿强也不说破,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紧不慢的用热水浸过扳身“关爷说,打20扳子要像打过60扳子一样的效果,那我可就没法放水了,一会打的快了你也别憋着,都是自家堂口,喊两声没人笑话你”
凌昆闭上眼睛说“来吧”
“啪 啪 啪…………”一连串的扳子声压住了凌昆嗓子底的呻吟,要是从前,这几下凌昆连声都不会出,只是已经一年多没挨过这东西了,心理怕的紧,而且想到几日后要面对干爹扳子,直感觉浑身冷,阿强的扳子打的及有技巧,每板都不曾有空隙但都不会叠到一起,阿强和季雄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当年他师傅的扳子凌昆倒没领教过,他师傅不轻易动手,关老爷亲自发话他才上阵,自己只见识过一次,打的是当时一小堂口的老大,禁打了40扳,就已经血肉模糊昏倒在皮床上,想想阿强还是没用了全力,一阵扳子敲肉声过后,阿强停下手来,抽出腰间的细鞭,说道“昆哥忍一忍,马上结束了”
凌昆咬了咬牙,紧绷起臀上的肌肉,点点头
“啪…啪…”细鞭的用处就是把刚打过的棱子肉划破,伤口看着狰狞,如果不上药,就很难好,但是只是打的时候疼些,日后养伤时碰到也不像实扳打过的那般疼“啪…………”随着最后一鞭的结束,凌昆嗓子终于吼出“啊”的一声,阿强上前扶起凌昆,嘱咐到“别碰水……活动开了就没事了,保证6天以内伤不褪色”
凌昆艰难的提上裤子,稍微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阿强好奇的问“关老爷子这是唱的拿一出啊,打给谁看啊”
凌昆一边蹭着步子,一边无奈的说“还能有谁”
阿强也略感惊讶“怎么,元大爷要回来了?”凌昆喝了一口阿强放在桌子上的水说“不是他回来,是我去他那送死”说着朝阿强挥了挥手
“走了……”
阿强笑道“别再来了啊……”
海青见凌昆瘸着腿走出来,心里一激灵,忙下车去扶,凌昆笑了笑,侧身坐在车后坐上,只觉得一真酥麻,海青问“老爷子发火了?”
“没有,回去吧”
(三)临行前夜1
昆哥,机票定好了,明天下午”
凌昆点了点头,移一下身子,臀部就疼的厉害,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海青面显难色,犹豫了一会说“查清楚了,二少爷只上了三个月课” 凌昆一拍桌子 “混帐…… 那为什么在老爷那?” 海青慌张的说“二少爷在福建得罪了渔帮的少爷,在学校里动了手,学校才决定给他们退学处分,听二少爷手下说,二少爷怕回来没法跟你交代,便单身去找渔少报仇,结果被捉了去,恰巧当时青岛冷四和渔帮应酬认出了三少爷,三少爷不领情,讽刺冷爷一家货卖两家人,结果触怒了冷爷,直接给擒到了香港”
凌昆迟疑了一下“这么说那天冷四说有事耽误了日期,就是这档子事了?”
海青点了点头,问道“老大,我想不明白,当日冷四为什么不直接说了,还饶这么大个圈子干什么?”
凌昆沉默了一会,攥紧了拳头“恐怕是我们上了他的道了……”
海青不明白似的看了看凌昆,凌昆支撑着下身站起来,缓步走到窗前若有所思的说“怪不得觉得哪里不对,干爹合作了10多年的老朋友,不可能货量那么少,货次运货也慢,原来冷四那老狐狸故意想断了我们这条线,如果没猜错,老八给他的价位应该比咱们高出很多,这么多年冷四之所以不买老八的帐主要是碍于干爹的面子,现在阿洋一闹,他正好将记就记……”
“那老爷知道这些吗?”
凌昆点了点头“干爹是有意考验我啊,估计冷四压着阿洋找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不过是想看看我是如何应对的,结果……”
海青愤愤的骂道“冷四这只老狐狸……”
凌昆也是后悔莫及,要论计谋策略他倒是怀念起来弟弟阿洋,刚建立九天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人一文一武配合的十分默契,而且凌洋的思维非常敏捷,很多重要的策划都因为有他参与才非常顺利,可是阿洋桀骜不逊的脾气让他在三堂门吃了不少亏,只要他不待见的人,不论是什么身份,都别想让他拿出礼貌的态度,为此闯了很多祸,随商场如双剑合壁,但在家里最不容易管教的也是他,干爹对兄弟三人管教甚严,扳子打断了一根又一根,阿洋的脾气却一点都没改,这次被冷四压到了香港,估计也吃了不少苦头,算一算阿洋已经去了两个月了,青岛烟草的事为何不向自己透点口风呢,凌昆觉得,事情还是没那么简单,看着桌子上的机票,凌昆倒抽了口冷气
海青看了一眼凌昆预言又止,凌昆早发现他今天有些不对,侧过身子,看着海青,“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事”
海青猛的摇着头,硬是把话憋了回去,刚他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凌南千叮万嘱,一定要拖住凌昆,晚上10点前不要回去,他不知道三少要做什么,可是现在刚刚下午,凌昆就有了要回去的意思自己又不知道要怎么拖,海青生性单纯,不会拐弯,这会看他的样子,像及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凌昆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海青,你存在我这里的扳子已经有些了,今天有空领回去了?”
海青忙装傻“老大……老大,没,我没别的事,就是脑子笨,刚你跟我说的没太明白,自己琢磨着忘神了”说着还不忘擦着冷汗
凌昆笑道“最好没事,让我发现可就没讨价的余地了”
海青拿起水壶哆嗦着给凌昆倒了水,讨饶似的笑着“我哪有那胆子”
凌昆也不急,他知道以海青的性格憋不了一天,就全露馅了,心里也不去想了,倒是惦念起家里的弟弟,昨天在气头上,怕凌南心里憋着委屈,于是站起来便去取衣架上的外套,海青一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忙跟了过去“老大,老大,咱这是要去哪”
凌昆瞥了一眼海青“回家”
海青一听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忙挡在门前,结结巴巴的说“老大,我……我看我们今天去西街看看吧……您回来以后都没去过哩”
凌昆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没戳破,只是想看海青唱的是哪一出,被凌昆的眼睛盯上几分钟,海青就觉得浑身冷,忙低下头,忽然想起扔在车里的手机,忙说“老大我去取车……”还没走两步就被凌昆叫了回来,凌昆自行走在前面,吩咐道“我倒看看,你今天这扳子是怎么挨上的”
海青一听激灵一下,慌忙跟紧,老大没像往常一样坐在车后座上,倒是坐到了前排来,海青连信息都发不了,紧张的不只如何是好,凌昆已经猜出了八九分,绷着个脸说“开车”
一进门,海青还没来的及缓气,便大声喊了句“老大,我帮你拿衣服”这句显然是要告诉凌南,昆哥回来了
凌昆狠狠的瞪了海青一眼,径步朝楼上走去,凌南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间,从楼梯口便能听见屋里的撞击声,凌昆推了两下门没有推开,向后看了眼海青,吼道“钥匙……”海青哪还敢包庇,慌张跑下楼,取了钥匙上来
门内已经没有任何声音,凌昆抬腿踢了一脚磨磨蹭蹭的海青,狠狠的说,“一会找你算帐”
凌昆打开了门,门内像往常一样,恢复了原貌,凌昆环顾了下四周,眼睛落在出奇紧张的凌南身上,然后吩咐海青“门关上”
凌昆来到凌南的床边,移了椅子坐了下来,海青站在门口,凌南哆嗦着趴在床上,下身盖了层薄毯,露出的腿上横着两道清晰的鞭痕,凌昆不说话,顺手拿了杂志看了起来,海青和凌南大气都不敢喘,大约过了5分钟,凌南试探性的问“哥……我没事,你也累了,去休息吧……不用照顾我”
凌昆依旧不说话,认真的看着杂志,果然不出凌昆所料,一声细微的呼气声从凌南的壁橱里传了出来,凌南都没发觉,凌困摔下手里的杂志径直向柜子走去,凌南早已吓的面色惨白,伸手去拽凌昆的衣服,“哥……”话音还没落,凌昆已经打开了橱柜的门,大张的眼睛,睁在那里直发抖,海青也不知道凌南搞的什么鬼,也凑了过去,表情不次于凌昆
只见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女孩,蹲在柜子里,头发凌乱,看见凌昆早就吓的嘤嘤的哭了,凌昆气的眼睛都快崩出来似的,猛的扯出女孩,只听凌南趴在床上颤抖的叫“哥……我错了……放了她吧……她只是来看看我”
女孩吓的抽泣不止,凌昆放开拽着她的手,示意海青把她带走,海青早已吓的脸色铁青,拉过女孩向门外褪去
凌南哆嗦着支撑下床,跪在地毯上“哥,听我解释,佳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女孩,她听说我昨天挨打了,今天来看看我”
凌昆看着阿南用薄毯裹着下身,想必他也穿不上裤子,心里平淡了两分,语气仍然严厉“见到我来,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见我,躲躲藏藏的,我看是你心里有鬼” 凌南艰难的支撑着身体,腿早已不住的颤抖起来“我……我是让……哥……给打怕了” 凌昆被阿南触及了软处,看见弟弟不住哆嗦的双腿,又不忍心,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凌南趴回床上,汗早已经把衣服浸透了
“疼吗?……”
凌南尴尬的点了点头,喃喃的说“疼……”
凌昆依旧没有放下冷俊的面孔,低声说“要是再有一次,小心你的皮”
凌南抽了口冷气,侧过脸来看凌昆,他知道大哥心里还是很难过的,便红起了脸,低声说“哥……对不起,把你害了”
凌昆一怔,“你知道了?”
凌南点点头“现在想想,八山或许是故意的,以前你也有不在的时候,我偷偷去堂门……他也不为难我,态度还很好,这次他和手下把你的事拿来调侃,好象就为了激怒我,我忍了好半天……还是没忍住”
凌昆早就料到了这曾,想必是父亲为了考验他们两个,明知道会中圈套又不明说,他这是拿上千万的生意做赌注,结果他还让父亲失望了,想到这不禁懊悔起来,看来父亲是有意让他得到点教训吧
凌昆拍了下凌南的头,安慰着“你的错误比大哥的轻很多,放心吧,不会一个月下不来床的,前天只是吓唬你,等哥从干爹那回来,你就能下床了……”
凌南很不适应大哥的温柔,心里竟害怕起来,这次瞒了大哥, 不知道日后被发现,会不会又像前天一样,想着想着,竟疲惫的睡去了
(四)临行前夜2
书房在凌家别墅的三楼,从凌南的房间出来,凌昆便径直朝书房走去,推门而入果然季雄已经坐在沙发上,凌昆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海青,愤恨的坐在了一边,海青比凌南大一岁,但却跟了凌昆10多年,对待他就如同对待自己亲弟弟一样,凌昆怒视着海青,海青不禁抽了口冷气,站起来,把手中的毛竹大扳交到季爷的手上,偷偷看了昆哥一眼,却被狠狠的瞪了回去,自知逃不掉,便又跪在了地上,低声讨饶“昆哥,我知道错了”半晌,凌昆还是没有说话,空气死寂般,似乎能把他杀掉,海青握着的拳头早已全是汗,挨打可怕,等待挨打更加可怕。
等待将近20分钟,凌昆终于开了口“跟我几年了”
海青吓的一激灵,忙回答“11年了……”
凌昆依然冷冰着,但声音像把刀一样,狠狠的戳着海青
“欺瞒!包庇!撒谎!护短!”
海青哆嗦着不敢抬起头来,突然,凌昆拍岸吼道“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拿我对你的信任,反过来用在我身上?……好大的胆子,我问你,还有你不敢的事吗?”
海青的眼泪早就滴了下来,边哭边讨饶着“昆哥消消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凌昆恢复了平静冷俊的面孔,喝道“多久没打你了”
“快……快一年了”
凌昆冷哼一声“怪不得,原来皮痒了,你之前记在我这的帐,今天一并还你,季爷麻烦你了,老规矩”
海青从小怕打,一见扳子就哭,这次也是一样,见季爷朝他走过来,竟瘫软在地上,小声的抽泣起来“不敢了昆哥,饶我这次吧”
第2回
季爷见他这样更气,一把提了起来,按在桌子上,便要脱他裤子,凌昆低喝了一声“让他自己脱”
海青直起腰来,可怜巴巴的看了眼凌昆,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红着脸脱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堆在膝盖上,却不敢趴下,害怕一趴无边的疼就该落下来,站在原地自顾自的哭,季爷早已没了耐性,一扳子扇在海青屁股上海青吃疼拿手去摸,被季爷结实的按在了桌子上,动都没法动,马上“啪……”的一声扳子就落在了屁股上,海青哭喊着,讨饶着,早没了别人面前的威风“啪啪啪……”扳子扣在海青的屁股上,迅速,有力,“昆哥饶了我吧……昆……啊……啊”
20扳子一股劲打完了,季爷停了手,但仍使劲压着海青,每次打他季爷都要费好大的劲,24岁的人了,挨起打来竟像个孩子。海青只觉得屁股上锥心的痛,又酥又麻,屁股上已经红肿起来,臀峰上已经有两出棱子,只听身后凌昆又吼道“再打……”
扳子扣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凌昆嘴里说的“老规矩”,是20扳子为一组,迅速而有力的打完,停半分钟接着打下一组,停当的半分里,海青不仅不轻松,屁股反而比挨扳子还疼。小时候干爹审问他们兄妹四人的时候就是用的这样的打法,这么打起来,即便心里有天大的秘密,也绝对瞒不下去。“啪啪啪……啪……啪”又是一组结束,海青的屁股上已经暗红,棱子分布在好几个地方,海青疼的只是叫喊,声音像杀猪一般
“再打……”
海青哭的更大声,季爷的扳子从上到下,一扳叠一板,有规律的落下,这样就不会有的地方狰狞,有的地方漏了空子“啪……”“啊……”“啪……”“啊……”……又是一组下来,海青的屁股已经满是棱子,满是深红色,这样打了60扳子比平常打的80扳子还要狠,因为快,肿的程度就要高的多
“再打……”
“不……啊……饶了我吧昆哥,我再也不敢了……啊……啊……”
海青挣扎的更加强烈,季爷大喝道“老实点”
季爷对海青还是又气又心疼的,上次凌南几夜没归,管家老胡打电话给凌昆通报,都是海青给拦下来的,季爷早就提醒过海青,别丈着老大对他喜爱,就得寸进尺,结果这小子没听不说,没出三天就尝到了竹笋炒肉的滋味,季爷就知道这些日子没挨打,这小子逃不过几天准犯混,想到着更添了几分力度,嘴里还念叨着“让你混……饶不了你”
20板打完,海青提心吊胆的等着身后昆哥的话,这时他的屁股已经全是紫色,没破皮肿了一拳高,果然凌昆没再发话,只是冷冷的说“过来……”
季爷的手一松,海青一下跪趴在地上,但听到昆哥叫自己,忍着疼支撑着站了起来,裤子就那么堆着,也不知道让不让提,索性蹭到了昆哥身前,尴尬的抹了抹眼泪
“长记性了吗?”
“长记性了!再不敢了……”说着说着,又想哭
凌昆接过季爷手中的扳子,低声说“转过去……”
海青愣了一下“还……还……还打吗?”
凌昆看他像孩子一般的眼眸,心软了许多,但还是坚硬的说“不打能记住教训吗?最后打你10下,趴过去“凌昆敲了敲沙发背,海青扭捏着趴在了上面,用手摸了下肿起的屁股,“嘶……”疼的咬牙
凌昆举起扳子,毫不留情的大力打下去 “啪……”“心浮”“啪……”“啊”“气燥”“啪……”“欺骗”“啪……”“撅起来”“呜……”
“啪……”“知错不改”
“啪……”“不思进取”
“啪……”“包庇”
“啪……”“袒护”
“啪……”“不计后果”
“啪……”“得意忘形”
10板下去,海青早没了抽泣的力气,屁股上钻心的疼,哭的不成样子。凌昆教训道“只给你三天时间养伤,三天后爬你也要给我爬到公司去,季爷,我不在这几天,替我好好管教,再让我发现你那些小毛病,非扒你层皮”
海青心一哆嗦,忙说“是”,已经不敢再看凌昆的眼睛,屁股后面像着了火一般,疼的他直流汗……,试图把裤子提上,可是肿了那么高还怎么能提的上去,凌昆甩上门回了自己的房间,季爷照着海青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海青“嗷……”的一声蹦了起来,季爷也心疼起来,一把拉起跪在沙发上的海青,扛在了肩上,这种姿势像及了老子教训完儿子的样子,海青有些尴尬,但根本不想动一下,裤子被扒到了小腿上,肿着屁股只觉得脸红到了耳根,季爷扛着海青,向他房间走去,边走边骂“现在知道害臊了……我要是你老子,非打死你”
(五)熟悉的人们
凌昆的亲生父亲是干爹元照的拜把兄弟,自己8岁的时候亲眼见父亲如木炭的身体挂在三堂门口,那天关爷见到父亲的尸体,悲愤的咳出了血,而元照,对着窗外站了一天一夜,然后整个人便消失了,9岁那年元照带着50多小弟跪在三堂门前,给关老爷子磕了10个响头,关爷看着满身是疤的元照又一次哭了,于是兄弟三人便来到了香港。
而现在凌昆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竟没有前几年那么多的感慨,只是脚一落地就觉得身体莫明的紧张,10几年的打杀生活,凌昆忘不了干爹给他的一切,他甚至对亲生父亲的记忆,只剩下门娄上的炭人
远远的他便看见久别的兄弟阿郎,阿郎的父亲是干爹的亲信,那个从小在记忆里就没笑过的黎叔。
接过凌昆手中的行李,阿郎被凌昆狠狠的抱在胸前“兄弟,好久不见了”
阿郎话不多,开车的时候总咧着笑脸看凌昆,凌昆看见阿郎的手臂上有新添的鞭痕,笑着说“黎叔看样子身体还健壮吧,要不打人怎么还这么狠“
阿郎看了看手臂,也笑了“这可不是我老子打的,是元爷的杰作”
阿郎看见凌昆的脸一下子白了,笑的更大声,凌昆看他的样子倒也轻松便接着问“他最近脾气很大?”
阿郎点点头,嘴上还带着笑,好象在看凌昆的笑话,凌昆不去看他,觉得脸上有些热,想找话题岔开,谁知道阿郎竟说
“元爷昨天打了蕾蕾,我替她挨了几下,没什么不碍事”
凌昆一惊,想到临走前瘦小的妹妹,忙问原因,阿郎只说“回去问她吧,我说不清”
元蕾蕾是元照的亲生女儿,从小跟在身边,据说这个女儿和他死去的妻子长的一模一样,元照像宝贝一样看着她长大,元蕾蕾被宠的近乎无法无天,闯了祸也只是罚跪,打手心,可是如今听说元照打了蕾蕾,凌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看来即便自己已经是几个堂口的老大了,也难逃的出干爹的扳子
车停在别墅前,下了车闻见久违的茉莉花香,阿郎拎着箱子走在我的身后,缓缓的说“元爷晚上回来,让我带你先去堂口看看,吃过饭就去吧”
凌昆点了点头,进了门管家亲切的喊了句“大少爷……”
凌昆微笑着客气了几句,问道“小姐在楼上吗”
阿郎说“在书房……”
凌昆迟疑了一下,便奔二楼而去
推开门,便见蕾蕾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跪在地上,凌昆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看她慌张的身体,忍不住笑了
“反映还那么慢……”
听到声音,蕾蕾猛的抬起头,惊喜的看着凌昆“大哥你回来啦,太好了,我的苦日子到头啦”
还没等凌昆说话,蕾蕾表情一下子又变的沉闷,她拿眼睛描了一下凌昆,小声问“爸爸已经打过了,你不会再打我一次吧?……”
说着眼泪就要往下流,凌昆听的糊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蕾蕾是怕凌昆的,元照管不了她凌昆却管的很严,没少吃苦头,凌昆见他这样,便径自坐在沙发上
“那我要看看什么事了……”
蕾蕾一听慌了,忙凑了过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凌昆“大哥,我坦白,坦白了就不能再生气了”
凌昆见她不敢坐在自己旁边,就知道昨天干爹罚的不轻,蕾蕾每次耍赖的样子,凌昆还是有些心疼的
“恩,说吧,我不生气”
“嘿嘿,我把二哥给放了……”
凌昆一愣,接着脸上已没了笑容,本想这次来好好跟他算这笔帐,谁知道这小丫头又把他给放了,用手使劲扯了扯蕾蕾的脸
“昨天爸怎么罚的你?……我看看重不重,要是不重我可要从新罚“
蕾蕾忙退后两步,红着脸说 “已经很重了……都坐不下了……”
凌昆只想逗逗她,看她害羞的样子根本就没法生气“走吧,去吃饭吧”
蕾蕾有点为难似的看着凌昆“爸说得等他回来才能起来……”
凌昆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没事,有哥在呢……”蕾蕾显然非常高兴,拉着凌昆便向楼下走去
今天天气非常炎热,吃过饭,蕾蕾依旧呆在书房里不肯出来,因为要和阿郎去堂口,只能任她去了,巡视了几家娱乐厅,又去了趟码头,赶向赌场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雨,照规矩车停在巷子口,由于没打伞,阿郎和凌昆小跑着进了巷子,巷子还和从前一样,听黎叔说过,最晚明年这个场子就要卖了,心里不自觉的伤感起来,干爹已经不像当年那么年轻了,他们兄弟三人竟然没一个能让他省心,难怪干爹会发这么大的火……
“阿郎……”身后一声大吼,阿郎和凌昆一齐转过头去,谁料到,还没站稳,一记闷棍就朝自己打了过来,对方用了10足的力打在我面前阿郎的肩上,阿郎吃痛,差点跌倒,凌昆心里一激灵,抬头看去,巷子里竟然黑压压一片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堵上的,既然对方叫了阿郎的名字,说明是有备而来,两人提高了12分警惕
阿郎站定,愤愤的说“秦一山,你一次又一次的找我元帮麻烦你想怎么样”
阿郎说出秦一山这个名字,凌昆定神一看,原来是他,这不是秦老虎的小儿子吗,从小就找他俩麻烦,怎么长大了还是这个样子,凌昆看了一眼阿郎,两个人都无奈的笑了。秦一山脸色显然有点挂不住,向前迈了两步,愤愤的说“黎郎,上次你带凌洋来我场子捣乱,我还没跟你算帐,这次的事你怎么解释?” 秦一山指了指身后的兄弟,几个缠着纱布的人向前走了一步,凌昆暗自一笑,
“呵,几年不见,这场景还真熟悉呀”
秦一山听此声音,仔细看了一眼,睁大了眼睛,他显然没料到,夕日的死对头又一次站在了自己面前,阿郎看着秦一山张着近乎“O”型的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秦一山这才缓过神来,抓狂似的叫道“凌昆你小子还敢回来……好吧,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吧”话随这么说,自己的身体却不由的向后移动了两步,双手一摆,身后十几个兄弟叫喊着冲向了凌昆两人
凌昆和阿郎同时摇了摇头,无奈的对视一眼,又同时挡下了来人的棍子,对付这么几个人,在凌昆和阿郎看来,只不过是伸伸腰踢踢腿的工夫就摆平了,每次和秦一山打架,两人都觉得像是在哄小孩子玩,当最后一个对手倒在地上的时候,秦一山彻底抓狂了,身后剩下的几个兄弟也不敢再上前,“你等着……”
还没等秦一山说完,凌昆已经抓住了他的脖领,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唤起了凌昆年少时的那股子轻狂
“你……你想干什么”
秦一山的兄弟已经全围了上来,但没一个敢上前帮忙,阿郎也只是坐在边上的木箱子上看热闹
“你怎么还这副孬样。”
秦一山瞪大了眼睛,想骂又不敢骂,想提拳头又没有力气,他向凌昆身后看去,嘴角轻轻扬了起来“凌昆你完了……元爷来了哦”
又是这套把戏,别说凌昆不信,连阿郎都笑翻了过去,“哈哈,你还不如说狼来了呢…………哈哈”
秦一山笑的更加起劲,阿郎觉得有点不对劲,转过身去,只见黎叔就站在他的身后,阿郎噌的一下跳了下来,颤抖着说“爸”
凌昆一听转身看去,只见干爹和秦老虎站在巷子的另一端,正看戏一样的看着自己,手不禁一哆嗦,秦一山早就逃脱了凌昆的魔手,带着自己的一干小弟,躲在了父亲的身后,带着哭腔跟秦老虎诉苦“爸,他一回来就找我麻烦……”
阿郎一听,真想上去再揍上他一拳,无奈父亲就站在身后,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走到凌昆的身边互递了下眼色。
凌昆走到元照面前,低声叫了声“爸”,元照也没发火,只是侧身对秦老虎说“呵呵,看样子他们是老朋友叙上旧了,比咱们都快啊”
秦老虎也陪笑说“看样子阿昆还没把我家一山忘了啊,听说你在上海名声不次于你爸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呢”秦老虎一嘴港腔说的凌昆接不上话来,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忙站到了元照身边,元照也不去看他,径直对阿郎说“你俩这是从场子出来还是刚刚到啊”
阿郎低头答话“刚到”
元照看了眼凌昆,依旧对阿郎说“那改天再看吧,我正要回去,你俩也回吧”凌昆不敢再去看父亲的眼睛,总觉得那平静的明眸后,似惊涛骇浪般汹涌,阿郎说“是元爷,那我去开车……” 于是朝巷子口走去,凌昆瞄了一眼黎叔,只见他盯着阿郎的背影,攥紧了拳头,凌昆又开始哆嗦起来,看来阿郎是被自己害了
(六)暴风雨的来临
回到家,管家说老爷的秘书华姐在书房等他,元照点了点头,回身看了凌昆一眼,又走回到他的身前,低声说“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管你了”
凌昆想说什么,被元照给打断了,他看着眼前的儿子,依旧平静的口气,不温不火的说“整理好你的思绪,一会最好能清晰的跟我解释”
凌昆怔了一下,忙回话说“是”
…………………………
元照进了书房,凌昆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等,蕾蕾从书房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嘴里不知道喃喃的说着什么,见凌昆坐在客厅,便走了过来,走近唤了声“大哥” 凌昆这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牵
强的朝蕾蕾笑了笑
“哥,我这次给你求不了情了……”
凌昆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妹妹,轻抚着她的头“没事,哥的错,你回房休息吧,一会别出来听见没”
蕾蕾点了点头,又恨恨的说“都怪二哥,早知道不放他走了”
凌昆依旧安慰着蕾蕾,心里早就把凌洋骂了个千遍,问道“爸打阿洋了?”
蕾蕾站起身来,“没怎么打他,就刚来的时候打了几板子,后来有个冷叔叔来了,爸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说剩下该打的留给你回来以后再说”
凌昆暗骂道“等着吧,不会让你好过的”
蕾蕾回房后,凌昆又想起了阿郎,进家门以后就跟了父亲回来,倒忘了这小子,黎叔也不在,凌昆心想坏了,忙出了门,朝花园右边的小楼里走去,还没到门前,就看见孟婶和管家在门口跺脚,
看是凌昆来了,忙跟上前来“少爷啊,快去劝劝吧。” 凌昆冲进楼里,在走廊里就能听见扳子声和苦喊声,凌昆不禁加快了脚步,黎叔从小习武,阿郎也对学习没兴趣,家里没有书房,阿郎每次挨打都
在黎叔的房间,凌昆轻车熟路直奔最里间跑去,推了门,门却是反锁的,凌昆使劲敲了敲“叔,您消消气,不怪阿郎,都是我的错”房间里的扳子声没有停,仍然是一板一板的不间断,凌昆仿佛看的见
里面的情形,阿郎从小到大挨打的时候都是一个样,手撑着床沿,身体成弓型,像是俯卧撑,不仅要板子打在肉上的疼痛,还要保证身体不倒下,要是膝盖着了地,先前挨的都白挨了,还要从头开始,
凌昆庆幸父亲没有采纳这种体罚方式,他自认为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疼,可是阿郎却是从小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心里不自觉的懊恼起来,紧拍着门板“黎叔……黎叔……”
阿郎叫喊的更大声,但是并没有讨饶,黎家的家法就是这样,该挨多少就是多少,绝对没有饶这一说法,凌昆拍的手都酸了,这时门开了,黎叔走了出来,看了凌昆一眼,没说话拎着板子下楼了
,我冲进屋去,阿郎仍然撑直了身体,臀部已经皮开肉绽了,回头见凌昆来了,扯着嘴艰难的笑了声,骂道“别幸灾乐祸的样子,一会你准比我还惨呢”
凌昆椅着床坐在了地毯上,愧疚感让他闷的喘不过气来,也不去看阿郎,只是静静的靠在那,眼眶早就湿了,阿郎最见不得他这样,骂道“愣什么呢,抓紧找药啊,你想疼死我”
凌昆抹了眼泪,从抽屉里找出药来,瞥了瞥嘴对着阿郎说“嘿,果然还在老地方”
阿郎也笑了,但是身体仍然不敢放下来,就那么撑着,他至少要再撑半个小时才行,这是黎家铁的规矩,凌昆从前只是惊讶于阿郎为什么如此自觉,现在却早就认为那只不过是阿郎的习惯,凌昆
为阿郎擦着药,听阿郎半开玩笑的调侃着,渐渐眼眶又朦胧起来,回想那些年给阿郎惹的麻烦,阿郎从来没怪过他一句,凌昆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克星
“你轻点……嘶……你是不是故意的?”
“老实点……别动……对了,一会这药我拿着了啊……”
“你拿走了我用什么?知道自己回来挨揍,不带齐全了”
“来的时候关爷教训一顿了……你还记得关爷不?……”
“嘶……怎么不记得啊……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也不知道你这是给我上药呢还是给我下药呢”
回到自家客厅,管家早就等在那,见凌昆回来了,忙说“老爷叫你呢……少爷,有话好好说,别跟老爷使气,可不能再吃亏了……”
凌昆笑着,安慰了下管家,径自走向了书房,推开门,元照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凌昆定了定思绪,走上前去,跪在元照身前,低唤了声“爸”
元照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平淡的看着儿子
“挑重点的说说吧”
凌昆随不害怕,但声音依旧颤抖,如果元照雷霆暴怒他也就坦然接受了,可是元照语气越平淡,他越是没底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青岛的事……我中了他们的套……”
元照直起身子,看了看眼前的凌昆“还有呢?”
凌昆接着说“儿子考虑的不周全,让冷四钻了空子,当时竟然没发觉,要不是爸提醒,说不定现在还没转过劲来,而且,擅自决定放弃和约,坏了爸的计划”
元照依然不温不火的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今天的事……不沉稳!还有……没管教好阿洋和阿南”
元照摇了摇头“我说过,他们兄弟俩的事我早就交给你了,你管成什么样都是你的事”
凌昆抬头看了看元照,还有错,错在哪了呢,凌昆使劲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爸……我想不出来了”
元照叹了口气,走到桌前,拨通了楼下的电话“请黎爷上来”
凌昆不禁一颤,该来的还是来了,站起身来,走到门后,那根红漆桃木板子依旧狰狞的挂在那,凌昆倒抽了口冷气,拿在手上还是当年那分量,走到元照身前又跪了下去,把板子轻放在几岸上
元照点了烟斗,直盯着凌昆 “5年了,你还是从前的样子啊,什么都能想到,就是不去想怎么补救……”
凌昆恍然大悟,怪不得父亲到现在为止仍然对自己平静,原来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早就结束了,是啊,他并没得到八山接到生意的消息,冷四两次来香港跟父亲见面凌昆竟然没有疑问,凌洋
从来没逃避过家法,更是一次都没怕过自己的板子,这次想方设法逃走一定是想透漏给自己这件事情,凌昆睁大了眼睛看着父亲,缓缓的说“……爸……让你失望了”
元照依然没有发火“阿昆啊,你那毛躁的毛病该改改了”
凌昆愧疚的低下头“儿子该打”
元照从桌子上拾起一个文件袋,扔在了凌昆眼前,冷冷的说“这要是早几年,我才不会这么便宜你,但是我老了……算了……这是冷四的条件,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凌昆拾起袋子,惭愧的点着头,这时黎叔推门进来,看了凌昆一眼,站在了元照的身边,元照看着黎叔,缓缓的说“老伙计,麻烦你了”
凌昆只觉得一阵冷风从后背传来,躲不掉,只能自觉点接受了,心里不免庆幸,好在不是干爹亲自动手,凌昆站起身,走向桌岸,迟疑了下,还是把裤子脱了去,不是别的,关爷的板子不能白挨
,显然黎叔愣了一下“少爷……这……”
凌昆低声说“来的时候关爷教训了……这次我做的太失败,该罚的,请黎叔动手吧,把我当成阿郎……”说着就趴了下去。
元照冷哼了一声,讪讪的说“呵,有准备呢?老爷子真是老糊涂了,这招当年还教过我呢,怎么忘了呢……”
凌昆心里一惊,关爷啊关爷,难不成那20板子就白挨了?
元照冲黎叔笑了笑“别让他蒙了你,小孩子的把戏,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既然有准备就没必要放水了……”
凌昆慌的身体一抖“爸……”
元照把板子递给黎叔“100,打吧”
凌昆惊呼了一声,回头看向元照,元照假装疑惑的问“少了?”
凌昆立即摇头,慌忙说“没没没……”
黎叔把凌昆的衣服向上撩了下,说道“少爷,开始了”
随着音落,“啪”一板子就抽到了凌昆的臀上
“啊……”凌昆低呼了一声,元照冷笑道“哼,越大越没用了”
“啪啪啪……啪”
黎叔的板子依然是棍棍生威,一下是一下,凌昆只是闷哼着,他依然想像小时候那样大声的喊出来,可是不行啊,都快30的人了,脱了裤子趴在这都够丢人的了,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喊,他是
无论如何都喊不出来的
“啪……啪……啪……”
凌昆抓紧了桌角,只觉得屁股上的肉被镇的生疼,只怕是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已经多长时间没被这样打过了,他甚至惊讶自己从前是怎么熬过去的“啊……”凌昆终于又忍不住闷哼一声,黎叔的
力道明显的减低了些,凌昆暗喜黎叔还是心疼自己的呀
“啪……啪……啪……“
板子还是打20下歇一歇 ,上一组没缓过来,下一组又接踵而至,只觉得浑身都是汗,浑身哪个地方都在疼,心里暗骂凌洋,留自己一个人在这受罚,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一板不经意间落在了
臀和腿相接处,凌昆疼的差一点跳起来“啊……”声音明显比刚才大了些,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该死!
“啪啪……啪……啪”
黎叔一点都没老,打了第四组了,力道还没减,不愧是练武的人,自己打凌南的时候,几下子手就酸了,凌昆只觉得屁股已经麻了,只是板子离开肉里的时候,针扎一样疼,其余的时候,都只
是麻的,心想,自己的屁股已经都是棱子了吧
“好了……”
第四组刚打完,元照就喊了停,凌昆松了口气,以为元照是心疼了,刚想站起身来,只听身后一声低喝“趴好”
难道……
凌昆暗抽了口冷气,只瞟见元照接过板子,走到自己身侧,冷冷的问“脑子清醒了吗?……”
凌昆颤抖着答“清醒了”
元照抡起板子,用了9分力,拍在凌昆的臀上
“啊……………爸………”这一声叫的十分大,甚至略带哭腔,凌昆的腰镇颤着弯了下去,板子扣在肉里,像是剁肉陷一样,凌昆敢肯定,皮肤肯定已经裂开了,不说青紫色,如果说是黑色凌昆
都不怀疑。
“我虽然老了,打你还是有些力气的……你最好给我挺着,弄的我不顺了,别说20下,200下老子都有的是力气”
凌昆哪还觉得元照在说笑,看来干爹才刚刚来真格的,“啪……啪……啪……”板子呼啸着拍在凌昆的身上,“爸……啊……爸…………饶了我吧”凌昆终于开始求饶了,狠命的板子让他连喘
息都觉得疼,元照只挑肿起来的地方打,腿根,臀峰……半子落下处尽是条条血印,5下,10下,疼的凌昆哆嗦着想站起来,元照一手按住凌昆的腰,另一手仍然抓了板子使劲抡,“啊……爸我错了……
爸你饶了我吧……啊……啊……” 说20下就20下,可这20下打完,凌昆臀上已经没一块好肉,凌昆知道这20下的分量,要是这100下都是干爹来打,那他现在肯定晕死过去了,元照松了手,把板子往桌
子上一扔“不争气的东西”
一句话说的凌昆无地自容,快30的人了,被父亲打的哭天喊地,元照没说起来,凌昆仍趴在桌子上不敢动弹,可是腿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黎叔走到凌昆身前,早就心疼起来“在这把药上了再
回房吧,你这样裤子也提不起来……” 凌昆只感觉红透的脸更加红了。
元照喝道“不打你就不知道上进,自己当了老大了就上天了?自高自大,不思进取,这笔生意谈不下来,老子让你下半辈子坐轮椅”
凌昆低声应答“是……”
“去自己屋跪着
第3回
,想明白了再起来。”
凌昆只觉得头晕晕的,机械的答应着“是”……
(七)家有小妹1
凌昆和阿郎趴在一张床上,蕾蕾拿了早餐摆在他们的床头,嘲笑道“我从小就见你俩这样……”
阿郎羞红了脸,不去看蕾蕾,闷声说“白帮你挨那么多下了”
蕾蕾一边把牛奶端给凌昆,一边哄道“好好好,阿郎哥哥脸皮薄,说不得”
“你……”
凌昆看着这两个冤家,不禁笑了出来“蕾蕾,爸打你才用了几成力,打在阿郎身上,他恐怕都觉得是在挠痒吧”
蕾蕾撅起了嘴,瞥了瞥凌昆“我爸那是心疼我,谁像你……”说着又不说了,凌昆知道她又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教训她的事,暗笑,又看看这个妹妹,现在已经长的像个大姑娘了,比从前懂事的多,又想起昨天挨板子的事,不由的又脸红起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以后还怎么教训这个小东西啊
蕾蕾和阿郎闹了半天,转过脸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住凌昆“阿昆哥哥”
蕾蕾每次这么叫他,不是闯了祸就是即将要闯祸,凌昆连忙转身“别别别,你这么叫我,我心慌”
蕾蕾又转过另一面,依旧用那天真的眼睛盯住他“就求你一件事嘛,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当宠我一次”
凌昆无奈的摇摇头“说吧,又想怎样”
蕾蕾激动的样子,让凌昆莫明的害怕 “哥,带我去上海吧”
凌昆就知道蕾蕾没什么好主意,坚定的眼神,毫无质疑的口吻回绝道“不——行”
蕾蕾那张天堂般的模样一下子跌进了地狱,央求着“哥…………求求你了…………你去跟爸说一声……带我走吧……”
凌昆正过脸,盯住了蕾蕾,轻声问道“你几天没上学了?”
蕾蕾不敢抬头。小声嘀咕“人家挨打了嘛……”
凌昆依然不饶她,接着问“去上海是不是就不用上学了?”
蕾蕾激动的且肯定的点了点头,气的凌昆差点跳起来,蕾蕾知趣的向后移动两步,讨好的看了看阿郎,阿郎认真的吃着早餐,根本不去管他,蕾蕾又扯了扯凌昆的衣袖“好哥哥……再不你在上海给我找个学校嘛”
凌昆冷了脸,要不是自己行动不方便,早跳下床狠狠的拍这家伙几下,上海有个凌南都够让他头疼的了,再加上这个惹祸精,想想都害怕,他依旧摇着头,严肃的说“别惹我生气”
蕾蕾撅着嘴不说话,像是要哭的样子,凌昆瞥了她一眼,安慰道“蕾蕾,哥在上海还没站稳,等你读高中了,哥就接你过去,再说哥刚被爸打了,怎么去跟他求情?要是爸一气之下再打一顿,你还让不让哥活着回去了”
阿郎也凑过脸来“你在这都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你去了香港,就不怕阿昆把你打回来啊”
蕾蕾狠狠的瞪了阿郎一眼,又摆出一副可怜样子向凌昆看去,凌昆仍然摇着头,蕾蕾只要耷拉个脑袋回了自己房间
在床上趴了两天,凌昆已经能走路了,元照又叫了他两次,叮嘱了些事情,便催着他回去,凌昆不禁有些想笑,自己大老远来,还真是就为了讨打来的,那日在书房,元照和他谈了下西街的生意,聊了聊关爷的身体,元照其实是心疼凌昆的,凌昆仅仅28岁,为了凌家,连女朋友都没有,而且他知道,自己的确要求他太严了,因为一想到他们的父亲死时候的惨像,他就逼着自己狠心教育他们,那天元照在书房和凌昆聊天,聊着聊着竟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然后突然打断凌昆的话,问他“儿子,你说爸老了吗”
凌昆愣了一下,又笑道“挨打的时候可没觉得你老,好象还年轻了呢”
两个人都笑了,凌昆那时候就觉得,父亲真的着急了,他是怕他们担不起这个担子啊。
磨蹭了两天,海青打了电话来,说凌洋回上海了,凌昆再也坐不住了,匆匆的买了机票。阿郎送他到机场的时候,拍着他的肩严肃的说“下次回来就回来,别再连累我了”
凌昆真希望阿郎能去***他,但他知道,父亲需要他,自己不能那样自私,蕾蕾没来送凌昆,他以为是没带她出来小家伙生气了,交代了阿郎几句,便转身进了入口
飞机起飞后,凌昆打开了那个文件袋,认真的分析了冷四所谓的条件,那些无理的要求凌昆当然不能全都答应,他紧了紧眉头,又想起父亲说过“这次生意拿不下来,下半辈子就让你坐轮椅” 不禁想到自己坐着轮椅时的样子,想想可笑,回过神来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正对着自己偷笑………………“蕾蕾……你”
蕾蕾买了同一天的机票,又换了座位,现在人正坐在凌昆的身边,小丫头得意的朝凌昆扬了扬头,仿佛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凌昆被气的脸色发青,瞪大了眼睛盯着蕾蕾,蕾蕾显然有些害怕了,小声说“阿昆哥哥……别生气嘛”
凌昆只甩下一句话“等回家再跟你算帐”
(八)家有小妹2
“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吴妈一边迎上前来,一边检查凌昆有没有受伤,显然全家人都该知道自己是去讨打的吧,凌昆红着脸安慰道“吴妈我没事……”
海青闻声从楼上跑下来,凌昆发难道“不是告诉你去接吗?想什么呢?”
海青支吾着说“车都让二少爷开走了,早知道会挨骂不如骑脚踏车去接了”
凌昆瞪了海青一眼,想起临走时打了他一顿,不禁把这小子拽了过来,左右的看了看,海青显然已经明白凌昆什么意思了,红着脸小声说 “没……早没事了”
凌昆笑道“哦?难不成是打轻了?”
海青脸更加的红,瞥着嘴去接凌昆的箱子,却看见凌昆身后的蕾蕾“这……”
蕾蕾早忘了还在生气的哥哥,窜到海青面前,吵吵着“怎么?阿青哥哥把我忘了?”
海青恍然大悟“小姐……天啊,小姐都这么大了……”
他不说凌昆倒忘了这回事,脸自然又板了起来,转身吩咐海青“把小姐行李拿楼上去,去三少爷屋把他床头挂的戒尺拿书房来”
海青听的愣愣的,蕾蕾早已听明白了凌昆的意思,慌张的看着凌昆,凌昆依旧冷着脸,低喝道“跟我来……”
凌昆径自向书房走去,蕾蕾故意蹭慢了几步,经过海青的时候小声说“快叫我二哥哥三哥哥回来救我……”
见凌昆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她,她只能悻悻的迈步子跟了上去,心里祈祷着,希望凌洋和凌南能快点回来
凌昆等小妹在身前站稳,低声问“爸知道你来吗”蕾蕾摇了摇头,不敢去看凌昆的眼睛,只觉得她稍微瞄一眼,凌昆那眼神就足能把自己杀S, 凌昆哪管这些,又加重了语气,喝道“心没长多少,胆子倒越来越大了”蕾蕾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哭嗓着求饶“哥,下次不敢了” 凌昆冷哼一声,这时海青拿了戒尺走了进来,说是戒尺,不过是稍微比家法板子薄一点,轻一点而已,是凌南19岁生日时凌昆“赠”给他的,凌南不常犯大错,小错却不断,这尺子正好给他用,蕾蕾见凌昆接过尺子,一下子哭出声来,央求着“哥……别……”
凌昆叫海青出去,并吩咐他关好门,海青着急去搬救兵,慌忙退了出去。凌昆再回头时,蕾蕾已经滩坐在沙发上,小声呢喃着“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凌昆突然有些心疼她,但想到她小小年纪满肚子主意,肯定是干爹平时不舍得教训,才让蕾蕾胆子越来越大,凌昆走上前去抱起蕾蕾,使劲把她按在了沙发扶手上,蕾蕾下的大声叫了起来
“闭嘴”
凌昆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十分的严厉,蕾蕾不敢大声喊叫,却也忍不住小声抽泣,凌昆只是用手按着她,问道“自己说,该不该打”
蕾蕾半天说出一个字“哥……”
凌昆迟疑了下,用了5分力,把尺子拍向蕾蕾的屁股,蕾蕾低叫了一声,又嘤嘤的哭了
凌昆有的是耐性教育她,依旧严厉的问“我是不是曾经警告过你不要来?”
蕾蕾吃了刚才那一下,已经变乖了不少,小声答道“是警告过,可是我看你去买机票了,心里难过,想着跟来,就真的跟来了,没……没想后果“
凌昆叹了口气,也不跟她罗嗦,直接去褪蕾蕾的裤子,蕾蕾惊呼“哥……”
凌昆顿了顿,还是把她的裤子给褪到了膝盖处 “记吃不记打,趴好了,老规矩还记得吗?”
蕾蕾哽咽着回答“记得……”
凌昆扬起戒尺便打了下来,用了6分力,却也打的屁股红了一道印子,又抬手,又落下,连续打了五六下,蕾蕾终于吃不住痛,左右摇摆起来,凌昆按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也没呵斥她,只是右手的力道又加了几分,蕾蕾疼的“啊……”的一声,不住的求饶,“啪啪啪……”又是七八下,蕾蕾呜咽着不知道喊着什么,凌昆没心软,只顾惩罚不懂事的妹妹,其实他早就不气了,只是觉得蕾蕾如今的坏毛病,都是身边的人宠坏的,虽然教训的有些晚了,但他仍然要给她点颜色尝尝
“啪啪啪……”
“哥……疼……啊……”
打了20多下,凌昆见蕾蕾屁股上已经有了几道棱子,又觉得女孩子恐怕不像男孩子那样禁打,便停了下来,这时候凌洋和凌南冲了进来“哥…………”
凌昆见凌洋,气更不打一处来,想必是海青请来了救兵,手底下的蕾蕾还边抽泣边说“你们怎么才来啊……呜……”凌昆更是气极,抡起尺子又是狠打了四五下,蕾蕾吃痛,叫的更大声,凌洋上前一把抓住凌昆的手“哥你这是干什么,蕾蕾禁不住啊” 凌昆脸上的青筋绷的老高,狠狠的甩开凌洋的手 “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管起别人的事来了……”凌洋慌忙向后退了两步,仍是求饶说“哥,看在蕾蕾刚下飞机的份上,饶了这次吧,她才到这来,房间还没认熟,不能让她在床上趴着吧”
凌昆又抬起手来,噼里啪啦的打了10下,冷喝道“再说一句,接着打” 蕾蕾被突如其来的板子吓的直哆嗦,凌昆压着她的手,明显松了松,凌昆见他俩都不再说话了,松开了压着蕾蕾的手,反手帮她提上裤子,厉声说“转过来”
蕾蕾捂着屁股爬了起来,用手抹着眼泪,不敢抬头看凌昆,只是自顾自的抽泣着
凌昆冷冷的问“打错了吗?”
蕾蕾摇了摇头“没……”
“记住,没有下次了,知道吗?”
蕾蕾见凌昆声音缓和了许多,抬头看了看凌昆,瞥着嘴点了点头,凌昆突然转过头,怒视着凌洋,狠狠的说“我今天没空打你,咱们明天算帐”
凌洋打了个哆嗦,不敢去看凌昆的眼睛,凌南见状上前扶住蕾蕾,讨饶道“哥,蕾蕾刚来,别气了……”
凌昆看着蕾蕾,小家伙看样子是吓怕了,看他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的,“算了,你俩上去吧,凌洋留下”
凌洋抬起头,小声嘀咕“不是说明天吗?”但看着大哥严厉的眼神,又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慌的没了底,都说凌家二爷不怕打,可只有凌洋自己清楚那挨打的滋味,,他甚至恨透了说他“禁打”的那些人,越是这么说,身上挨的就越多,越重!
凌昆看着还在哭的蕾蕾,冷冷的说“这尺子放你屋里吧,回头给你三哥做个更宽的,这个送你了”
凌南愤愤的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敢开口,暗自懊恼,只得扶着蕾蕾,想快点从书房逃出去,指不定一会又扯些什么呢,蕾蕾接过尺子只觉得没一寸都格外的烫手,脸不觉红了起来,摸了摸身后,疼的倒抽了口气,可怜兮兮的随凌南走出房门
(九)兄长
凌昆把父亲给他的文件,扔在凌洋的面前,凌洋这才觉得暴风雨仿佛真的压到了明天,眼前凌昆最急着解决的是这件让他头疼的生意,并不是自己,想到这凌洋暗自笑了,凌昆坐回沙发上,示意凌洋坐下,凌洋拿过文件看了遍,低声骂倒“冷四这只老狐狸……”凌昆拾起文件中的一张,愤愤的说“5条我一条都不能接受,到最后他依然会乖乖的跟我合作”
凌洋疑惑的看了凌昆一眼“哥你想到办法了?”
凌昆把手中的纸揉成了一团“我想知道,八山为什么没谈成这笔买卖”
凌洋点了点头“我也不明白,我只知道冷四找了爸两次,爸对他不冷不热的他就慌了神,我总觉得,他和八山之间有点什么不愿意让咱们知道”
凌昆揉着太阳穴,想着,“不能再被动下去了……得做点什么了……”凌洋非常喜欢凌昆揉太阳穴这个动作,这表示他已经成竹在胸了,虽然自己小聪明多了些,但是凌昆的这种大智慧,凌洋只有自愧不如。
凌昆转瞬收起了笑脸,冷冷的问道“现在解释下你学校的事吧”
凌洋冷不防一激灵,陪笑道“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换成明天问,就不是这么个问法了”
凌洋又拿出了那副无赖样,讨好道“跟他们学太慢,我还是觉得在你身边学的快些,……嘿嘿……哥,饶了我这次怎么样……咱跟下次一块算”
凌昆冷哼了一声“那这次把下次的也打出来好了”
凌洋自知没趣,嘀咕着“早知道不回来了”
凌昆看他那副无赖样,心里好笑,又不好表现在脸上,站起身,伸了伸胳膊,又觉得身后一阵刺痛,想起干爹的板子来,无奈的笑笑,向房门走去,临出去的时候,留下一句“攒着吧,留着下次一块算”
凌洋愣了一下,一下子高兴起来,慌忙跟了上去,又摆出那副无赖像,蹭在凌昆身边“哥你太好了……哥……等我会,等我会”
凌洋回来了,这个消息从西街传到了三堂口,想当年这个西街小霸王,不知得罪过多少人,当下凌昆忙着解决青岛的事,自然管不到凌洋身上来,每天和凌南四处闲逛,惹的堂口麻烦一件接着一件,海青从小就和凌洋要好,可是每天跟着凌昆,让他觉得正经错过了很多精彩事,凌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凌洋毕竟25岁了,也不好每天都用板子管着做事,只要不犯大错,凌昆倒是希望这个弟弟离自己远一些
这天凌洋去西街接凌南,天刚刚见黑,夜总会的灯还没亮全,凌洋嫌酒吧门口车堵的厉害,便把车停的远了些,步行朝西街酒吧而去,说好了要去堂口问候关老爷子,凌南早早的就在酒吧门口等,两个人步行朝三堂门走去,到了堂门前,一龅牙小弟横手挡住了凌洋二人,声称八爷正在里头和关老爷子商量要紧事,关爷吩咐不见任何人,凌洋心下犯嘀咕,关老爷平常都向着九天的,怎么今天拦了九天的人,倒让八山当了上宾,又觉得是拦路小弟故意拦截,正想发威,凌南却扯了下他的衣角,劝道“明天来问清楚,再惹这事吧”凌洋看看门前这阵仗,便点了点头,只能又原路走回去,懊恼着自己把车停远了,心里更加烦躁,转过街角,凌洋停在停车场的时候,火一下子涌了出来“吗D” 原来只这么不到两个小时的工夫,凌洋的新跑车便被人顺走了
“叫弟兄来,二爷我今天这口气非得撒出去不可”听凌洋这么一说,凌南也气愤难平,一会工夫十几个小弟已到了跟前,纷纷唤道“二爷……”
凌洋支撑着墙壁的手,狠狠的砸了下去“查,这个停车场谁罩的”
这时人堆里一国字脸凑到凌南身边,小声说“八山的场子……”
凌洋一听更是气极,恨恨的说“砸!!!”
手下稍微迟疑了下,互相看了眼,便起劲的砸开了,一会便围上来很多人,有的叫吵着赔车,有的耀武扬威的呵斥,果然,八山的大儿子人称“大鬼”带着一票人赶了过来,加上围观的人,竟把凌洋他们给围了起来,大鬼认出了小霸王凌洋,讪讪的问“呦,这不是凌二少吗,咱们是怎么得罪你了”
凌洋根本不理睬他,凌南走上前来,扬头看着他“八爷的场子招了贼,就是不知道是惹了贼,还是养了贼”
大鬼侧过身去询问了小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走上前来陪笑道“二爷的车在我大鬼这丢了,来质问我大鬼便罢,您这一气,知道的是砸我场子呢,不知道的以为砸我阿鬼脸呢”
凌洋闻声,凑上前来,抬了手轻轻拍打着大鬼的左脸,冷冷的说“没砸您的脸,砸的是八爷的脸” 大鬼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一把抓住凌洋的手,想反手摔凌洋个措手不及,谁知被凌洋识破,倒被凌洋甩到了地上,大鬼里子面子都已挂不住,拍了拍身上的土,正视着凌洋咄咄逼人的目光,狠声说“既然你先把脸撕破,别怪我不顾念情面,到时候闹到关老爷子那,也不怕你抵赖,想怎么样,直说……”
这时人群里走进一九天的小弟,走到凌洋面前说“二爷,车找到了,八山清河堂的人干的,人已经带来了,怎么处置”
大鬼邹了下眉头,清河堂是二弟二鬼的地盘,这个弟弟平时和自己对着干,早不拿他当兄弟,二鬼这次惹这事,肯定想给自己找麻烦,可是外人并不知道这码子事,现在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破,心下里暗自叫苦
凌洋不免有些得意,继续发难道“怎么样,还是老规矩吧”
大鬼惊呼“凌二爷,车的事我们私下解决,今天砸场子的事小弟我就当是陪礼了,你们走吧”
凌洋冷哼了一声“大鬼,你倒是比你那黑鬼弟弟谦虚些,可是二爷我今天气不顺,非找点乐子不可,你要是觉得老规矩为难,那咱们玩个新规矩……”凌洋顿了顿,接着说“你来砸,你从头砸到尾,二爷我今天就不找你麻烦”
“你……”
大鬼早已忍无可忍,愤愤道“看来凌二爷今天就是来找麻烦的,哼……给脸不要脸,那就拿拳头说话好了“
凌洋大声说“好,咱们就用拳头说话”话音没落,一拳头向大鬼挥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凌昆赶到了三堂口,接到关老爷子的电话,凌昆不敢迟疑,但是心里早把凌洋和凌南骂了个遍
堂门前聚集了三四十弟兄,八山的九天的混在一起分不清各多少人,凌昆的车刚一停住,凌洋的随从便立即凑了过来,“老大……二爷已经跪了一晚上了……”凌昆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低骂了句“活该”。随从知道凌昆的脾气,而且这事怎么说都是凌洋没理,就是昨天在关老爷面前,也没站稳脚。一票人见凌昆来了,蜂拥的挤了过来,有的表情狰狞,有的口呼“老大”,凌昆只觉得心中暗火上涌,厉声骂道“都他M给我滚回去” 随从被喝的一个趔趄,差点坐到地上,嘴里仍不明白似的问“老大……” 话没问出口,海青忙上前拦了,低喝道“不想害你的二爷,就闭嘴”
凌昆甩了袖子,踏不进了三堂门
堂厅里人也不少,八大山抱了双臂坐在沙发上,见凌昆来了,双手在胸前一举,客气的叫了声“阿昆”
凌昆也是笑脸相迎,一边拉住八大山一边解释道“昨日回去的晚,不知道阿洋在外面闯了祸,如果早知道,侄子我早捆了那畜生去你那请罪了”
八山一边赔笑一边摇头:“唉……你不明白啊,叔叔我惭愧了,两个儿子闹翻了天把阿洋给缴和进去了,恰巧我昨天就住在关爷这,得知这事已然把两个畜生教训了一顿,还望贤侄给八叔个面子。”
八大山笑面虎的称号早就传遍了三堂门,更是有名的翻脸比翻书快,今天八大山确实不想和凌昆较上劲,很多事赶在了一起,要是真叫上劲,只怕八大山连这道门都出不去,而且心下也恨透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就是不做给别人看,他早晚也要下这个狠手的,凌昆心里暗惊,八大山从前并不对自己如此客气,他敏感的把这样的转变转想到了生意上,难道八大山和冷四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再向堂中央看去,并排跪了四个人,除了凌洋和凌南以外,大鬼和小鬼跪在他们的左侧,凌家两兄弟见凌昆来了,心下稍微安定了会,但随即又提了起来,几天早上大鬼和二鬼已经挨了打,凌洋把板子举到关爷的面前,关爷只是冷哼一声,凌洋那个时候已经知道不妙,关老爷这个时候不打他,显然是要等大哥来亲自动手,而他们两兄弟都知道,如果大哥动手,就不是面子挂不住的问题了,甚至连走出去的可能都不大。凌昆在他们四人身后定了定,片刻后,抬脚就踹向了凌洋,凌洋一个冷不防,被踢翻在地,低呼了声“哥…………”
这个时候关老爷从内堂走了出来,唐爷双手扶着他,关爷的气色照前些日子差了许多,见凌昆又欲抬脚,叫了声“等会再踢也不迟”凌昆见壮,上前来扶,唐爷把手松开,关老爷侧目看了凌昆一眼,没再说话,凌昆只觉得心里愧疚,这么多年了,自己没给关爷办一见光耀的事,却总给他惹这些麻烦,待关爷在沙发上坐稳,凌昆平声说“关爷,给你惹麻烦了”
关爷摇了摇头,示意他和八大山坐在边上,沉默了片晌,对着堂前的四个年轻人,喝道“还不跪过来”
四个人闻言,不敢迟疑,只见四个人勉强的直起了腿,算算他们也跪了快四个小时了,等他们在关爷面前重新跪好,凌昆才注意到,大鬼和二鬼的脸上布满了巴掌印子,暗想,看来今天自己也得下狠手了
关爷语气平稳,缓缓的开口道“什么兄弟内讧,什么往日恩怨咱们都不计,今天咱们单说说昨个冲突的事,你们有意见没有”
四人均不说话,八大山开口道“关爷教训便是了”
关爷接过唐爷递过来的茶壶“大鬼,你把事情说一遍”凌洋闻言心中不悦,忙抬头去看关老爷子,若要让大鬼解释,错肯定都在自己这边,可是一道凶冷的寒光,直逼着自己射来,不是别人,正是大哥凌昆,凌洋哪还敢造次,悻悻的低下头去
大鬼显然腰下不方便,跪不直,用双手使劲的撑着大腿,见关爷问话,便答道“回关爷,昨天晚上,手下告诉我有人砸了街口的停车场,我就过去了,到的时候凌洋仍然没停手,我们交涉了几句,后来得知是凌洋的车在我的地界丢了,自觉得理亏想私底下解决,凌洋却不肯,后来说了些伤面子的话,我们就都再没有让步,结果……就动手了”
凌洋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大鬼也不反驳,只是低着头不再说话,关老爷并不急着问他,转首问了二鬼“二鬼,怎么又把你牵扯进去了?”二鬼打了个哆嗦,目光对上八大山的寒目,心里没了底,关老爷又说“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 二鬼便开了口“只因为这几日,东街总丢车,我派属下抓了几次,后来不但没制止,反而越来越猖獗,那天听说偷车的小子就是大哥的手下,心里气不过,便去他那顺了一辆来,谁知道顺的是凌洋的车子,事后得知凌洋去大哥那吵闹,我便把偷车的手下送去了凌洋那里,让他处置……”
关老爷点了点头,目光冷不防正对上凌洋的眸自 “他们说的你有要补充的吗?“
凌洋心里憋闷但不好发作,只能吃了哑巴亏,讪讪的答道“既然他们这么说,我当然无话说了”
凌昆手指狠扣住沙发扶手,恨不得上去再踹上一脚,关爷只是冷哼一声“哼,你这么说是不服了?”
凌昆欠了欠身子,凌洋吓的一激灵,他知道凌昆是在警告他,如今他不能吃了眼前这亏,连忙答道“关爷,阿洋有错,干愿受罚”
关爷喝了口水,那眼睛瞄向身前的凌洋“哦? 你有错? 错哪了?”
“不该闹事”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显然是带了情绪的,凌昆不好发作,只是暗暗攥紧拳头,凌南跪在他的旁边,小心的拽了拽他的衣袖,无奈凌洋根本不理,关爷又转过来正对着凌南,柔声道“阿南啊,你哥当时说了挺多气话,都说什么了?”
凌南偷瞄了一眼凌洋,小声说“我也记不清楚了,当时都冲动了,自然忘了这些”答完还不忘去看凌昆的眼色,不看倒好,一对上凌昆杀人般的眼神,凌南暗自哆嗦起来
关爷放下茶壶,对唐爷说“叫上来”
众人向门口寻去,只见一微胖壮汗走了进来,在关爷身前站定,叫了声“关爷”
关爷语气开始硬厉起来“你把昨天凌洋所说的每句话,大声说一遍”
凌洋抬头看去,不记得这个人自己曾经见过,想必是昨天人混杂的多,混进了关爷的亲信,只见那壮汉面向凌昆和八大山,缓声道“凌二爷昨天曾说‘没砸您的脸,我砸的是八爷的脸’……还说‘二爷我今天气不顺,非找点乐子不可,你要是觉得老规矩为难,那咱们玩个新规矩,你若从头砸到尾,二爷我今天就不找你麻烦’” 凌昆早气的脸色铁青,八山也有些挂不住,凌昆侧身对关爷说“关爷,阿昆帮您出这口气” 关爷不说话,便是默许,凌洋早恨的咬牙切齿,凌昆挥手叫来海青,吩咐道“叫雄哥上来” 关爷心里暗自欣慰,既然凌昆都带了季雄来,相比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关爷对着凌洋说“阿洋,你可明白我今天为什么不为你说话么?” 凌洋轻咬了嘴唇,点了头“关爷,阿洋知错了,该罚”
季雄推门进来,先给关老爷行了礼,接着走到了凌昆身边,手里拎着的正是那凌家家法毛竹大板,凌昆转身对八山道“八叔,侄子帮您出口气,还忘您见谅”
八山摇着头,推脱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凌昆走到两人身前,堂内空气静的怕人,只听凌昆冷声道“凌南……趴过去”
凌洋大惊,自己犯错哪能先打弟弟,他抬头求饶“哥,打我吧,不关阿南的事”
凌昆并不理他,径自对季雄说“200,开始吧”季雄也愣了
第4回
一下,这个从犯都罚的这么狠,何况是旁边跪的那个主犯,但又不好说出来,拉了凌南便走向了桌岸,待凌南趴好,又听凌昆吼道“自觉点” 凌南全身一哆嗦,心里尴尬十分,这么多人总不能脱了裤子挨板子,他求饶的看向凌昆,凌昆的眼神却让他不敢再瞧第2眼,无奈双手向身后探去,把裤子拉了下来,只听旁边有人抽气,凌南知道,之前的伤有的已经留了印子并没消去,也顾不上许多,老实的趴了上去
“啪……啪……”板子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凌南暗自庆幸是雄哥执法,又因为200的数量实在不少,雄哥只用了六七分力,但是20几板下来,也难以承受,凌南只是低低的呻吟着,班子劈啪的响声,充溢着整个堂屋,所有其他的声音都被盖了过去,凌南抓紧桌角使劲绷住身体,嘴里已经熬不住,不经意见叫声大了许多“啪……啪……啪……”板子没有停顿,一下扣住一下,从腰际往下,一直打到腿根处,再原路打回去,棱子叠着棱子,血印扣着血印,关爷闭上眼睛,为凌洋担心起来,显然凌昆一定要亲自动手了,不知道他可否挺的过。凌洋早就悔恨莫急,跪行到凌昆脚边哀求道“剩下的打我吧,求你了大哥”
凌昆冷哼了一声“二爷忘了,你前些日子存在我这的还有许多呢”
凌洋倒抽了口冷气,只能眼见着弟弟挨打,打到100多下的时候,凌南有些吃不消了,嘴里讨饶声也渐渐的变成哀号声,叫的大鬼和二鬼紧皱眉头,凌昆也不发作,只是冷眼看着,“啪……啪……” 打完最后一下,凌南瘫软到地上,大口的抽泣着,早已经顾不得丢人,喃喃的念着“我错了……我错了……”凌昆一脚把他踢到一边,喝道“跪过去”
却猛的一回头,直逼近凌洋的眼睛,凌洋心里早被抽了上千次,无奈的看着凌昆的眼神,站起身来,褪去了裤子
凌昆脱去上衣,慢慢的把衣袖折到臂弯处,手臂上的青筋绷紧清晰可见,接过雄哥递过来的扳子,凌昆决然的走近凌洋,什么话都没说,突然的一板子便落在了凌洋的臀上,足足用了九成力,凌洋在毫无准备下,挨了这下,差点跌落在桌下,幸好手紧攥着桌子角,凌昆显然有些气闷,又一板猝不及防的抡了下来,凌洋只觉得身后火烧一般,看的人也无不睁大眼睛,仅仅两板臀部已经红透,两条狰狞的棱子,平行的立在臀峰周围,凌洋并不出声,他明白这只是开始,谁叫他一直有“不怕打”的好名声
“啪……啪……啪”两板子过后,真正的惩罚开始了,板子落下时不仅迅速而且能稳稳的叠在先前的板印上,凌洋咬紧牙,却还是禁不住闷哼了几声,抓住桌角的手也全是汗水,板子落在身上分量只重不轻,一板又是拍在高起的棱子上,凌洋一阵哆嗦,20下过去,臀峰已经肿到一拳高,印子叠着印子。
凌洋还没缓过气来,又一组砸了下来,堂内众人都听的见板子过风时“嗖嗖”的响声,无不秉住呼吸,目睹着凌洋在板下一耸一耸的身体,“啊……”终于凌洋经不住疼,叫出了声,凌昆却没因此减低重量,反而一下比一下有力,凌洋小声的喊叫变成了低声的抽泣,凌昆一直没有说话,只盯住凌洋的臀,仿佛恨不得手中的板子变成刀子,砍得他血肉模糊,又是20板,凌洋的臀峰已经青紫,只怕一碰便会滴下血来,凌洋大口的喘着气
“啪……啪……”凌昆不再对臀峰下手,对准了臀腿相接处,狠劲的抡去,凌洋最怕的就是这个部位,刚挨了不到10下,凌洋就已经叫出了声音,自己的弟弟凌昆怎会不清楚,但他毫不留情,每板都平行的拍在他最怕的位置“哥……”凌洋小声低呼,他不想挨到最后像凌南那样,眼泪鼻涕都流出来,可是凌洋越不出声,凌昆的手劲越是不减,疼的凌洋咬的嘴唇两道牙印,这会可没等20下就歇了,板子一个劲的砸下来,30 40 50 一下都没停,凌洋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下划,凌昆也不去管他,板子依旧落在他想要的位置“啊……哥……” 凌洋只觉得双腿连着地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抓着桌角,恐怕已经坐到了地上。60下在一阵惊呼中结束,凌洋的腿根处已经肿的向驼峰一般,虽没出血,但青紫色的棱子上布满了血丝,凌昆用板子的一端点了点凌洋的腰,凌洋立刻向上窜了窜,手抓的更紧了些,脚踩在地上倒像是踩的是棉花。
“啪……啪……”又开始了,才100下,臀上的伤势却比凌南的重上好多倍,凌南暗自为二哥捏了把汗,“啊……哥……别……”凌洋终于喊出了求饶的话,当臀上肿的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臀峰,他顾不得在场的众人,大声的喊了起来,眼泪已经不知不觉的在桌子上淌了一片,每打一般,他便呻吟一声,到了现在,他根本没力气管那不着边的自尊,心里只盼望凌昆能快点消气,快点饶了自己,“对不起……啊……哥……对不起” 凌昆紧绷的脸上布满了黑云,依旧不说一句话,这样的大哥才更让他害怕,他宁愿凌昆吼上几句,来的干脆些,50下过去,凌洋臀峰被拍出一个口子,最上边已经渗出了血,谁都想上前劝上一句,可是谁都不敢扯破这暴风雨般的寂静,“啪……啪……”又是漫无目的的忍耐,凌洋已经大声哭起来,嘴里念着讨饶着,嗓子几近嘶哑,凌南扑上前去抱住大哥的右腿,不敢求饶只是用期待的眼神仰望着他,凌昆腾出右手,一巴掌甩在凌南的脸上,凌南吃痛被打的跌出去老远,凌昆那寒冷的眼神,让凌南再也不敢移动半步,只眼铮铮的看着自己的二哥继续抗住一板又一板的折磨,又是50下,凌昆并没有停,臀上已经遍布血印,腿根处渗出的血已经淌到了腿上
八大山站了起来,显然他也被凌昆的死手吓住了,连忙说“好了好了……你这又是何必呢”凌昆的手顿了一顿,说道“八叔不必为他求情,这是他该受的”
凌洋趴在桌上已经泣不成声,呜咽着说“八叔,我错了……请您原谅……”
没等八大山回应,板子又呼啸着抡了下来“啊……哥,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敢了……关爷救我……啊……”
在坐众人早已慌了起来,纷纷向关爷看去,关爷也没料到凌昆下次狠手,喝令道“好了,你想打死他不成”
凌昆停下手来,向关爷施了个礼“关爷,如若父亲在这,也必会像我现在这样”说着又像凌洋打去,凌洋不敢乱动,身体像是已经烙在了桌岸上,关爷见状上前一把夺过毛竹大板,恨恨的说“你老子除了教会你这个,还教了你什么?” 凌昆一听,忙跪在了关爷面前,心中怒气却没消去半分,关爷吩咐海青把凌洋扶起来,趴在刚刚落坐的沙发上,转身对着凌昆开始训斥
“他犯了错你也少不了责任,刚在你老子那挨了鞭子,回来就忘记了疼”
凌昆低着头说了句“阿昆不敢,关爷息怒”
关爷挥了下手,叹气摇头“罢了罢了……你起来吧”凌昆被关爷拽了起来,又看了眼八大山“你们两个谁都别怨谁,当的了老大就该管的住手下,连儿子弟弟都管不好怎么管别人,……行了,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说着又指了指凌昆“你小子给我记住,不是只有你老子才有资格打你,下次阿洋和阿南再出什么乱子,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不等凌昆回答,凌洋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跪在关爷面前 “关爷,都是我的错,大哥教训的对,求你别怪我大哥”
关爷又是摇头,闭了眼睛,向内堂走去,八大山上前拍了拍凌昆的肩膀,叹道“这是何必呢,我们又不是外人”
凌昆陪笑着,客套了几句,目送走了八大山一干人等,又回过头来怒视着两个弟弟,此时他们已经跪在了自己的脚下,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脾气,身体仍然颤抖着,好象轻轻的一碰,就都会便成板子的痕迹,凌昆不再看他,只说了句“回去跪着”
(十)看似平静
凌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2天早上,凌昆歪靠在床边的地毯上,仿佛已经睡熟。凌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闭了眼睛轻叹着“一定是烧糊涂了”。又睁开眼睛,凌昆依旧在自己的眼前,凌洋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他本以为大哥会很长时间不理会他,或许又像上次那样把他扔的老远,眼不见心不烦,他伸出手来,想碰一碰看是不是幻觉,突然薄被扯痛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
“啊……”
凌昆猛的惊醒,还没从梦中缓过神来,就碰上了弟弟含了泪的眼神,揉了揉双眼,支撑着爬起身来,还不忘把手按在凌洋的头上,试探温度,只是依旧不说什么,像是平静,又像是内心波涛汹涌,凌洋追着大哥的眼睛,而他却并不想多看自己,心中不免失落起来,低喃着说“哥……对不起……”
凌昆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终究不忍心再去折磨这个弟弟,对上他的眼光,然后平静的安慰道“好好休息吧,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凌洋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鼻子埋在枕头里,却能听的出喉咙里的嘶哑,凌昆把手轻轻放在弟弟的头上,叹气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凌昆走后,凌洋多数时候都是半梦半醒着,一会看见哥哥冲进血海救下自己,一会又梦见哥哥把自己抛弃在荒凉的沙漠中,嘴里只是喃喃的念叨着,仿佛是梦却又怕是真的,就这样折腾了一天,快到黄昏的时候,头脑开始清醒些,忽然抬头看见凌南正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一下自想起这个弟弟也同样挨了板子,于是微欠起身子向他看的方向看去
“嘿,小子,看什么呢”
凌南见二哥醒了,忙挪着步子走了过来,手撑着腰,倒像个孕妇,凌洋看了轻笑了起来,凌南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还笑的出来”
凌洋疼惜的看着这个弟弟,倒有些对不起他,他拉过凌南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前,认真的说“哥连累你了”
凌南一下子把手抽了出来,夸张的吼“少来了……怎么,烧的变了性了,这么肉麻”凌洋也不怪他,只是笑着,宠溺的看着弟弟,19岁,他才19岁啊,别的孩子还坐在教室里上学呢吧,凌南看二哥不停的看他,脸越发的红起来,顺着床沿坐在地上小声的说“大哥昨天照顾了你一晚上呢……”
凌洋转过了头,沉闷的问“是吗……他……他不怪我了吗”
凌南板过二哥的脸,用招牌式的微笑感叹着“他亲口跟我说,他原谅我们了”
凌洋还是提不起精神,头埋在枕头里,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凌南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哥……我女朋友马上要来看我哦,你要不要见一见”
凌洋一听,忙摇头,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见?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
凌南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已经大半年了”
凌洋无奈的笑了,凌昆和自己还没着急找女朋友,这个弟弟倒是比他们都着急,也不去深问,只要他不再惹事,怎么都无所谓了,转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大哥知道吗”
凌南艰难的扯出笑容“算是知道了吧,上次挨打,她来家里看我了,被大哥撞见了,倒没怪我……估计他是不反对的吧”
凌南把钱夹打开,一张照片伸到了凌洋面前,照片里的女孩穿着学生制服,感觉非常清纯可爱,凌洋点了点头,觉得弟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每天都接触酒吧里的女人,他还真害怕弟弟给自己找个太妹型的女孩子回来,凌南炫耀了一会,管家进来叫他,说他的客人到了,凌洋见他又惊有喜的冲出门去,无奈的笑了,心里暗骂“没出息的东西”
凌昆从公司出来,头疼的厉害,这几天忙了生意的事还要忙凌洋的事,弄的他晕头转向,海青看在眼里也为他着急,冷四的口风一直不减,八山又极力讨好关爷不知道想做什么,很多事情铺天盖地的压在凌昆头上,让凌昆喘不过气来,那天跟元照商量蕾蕾的事情的时候,曾像他透漏了点自己的计策,可是元照语气非常平静,只说不再插手,不知道是不是默认,凌昆想去找关爷讨教,可是八山最近频繁出入三堂门让凌昆不觉紧张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问“小姐最近在干什么”
海青边开车边说“请了三个老师了,都干不长,最长的就教了4天”
凌昆不禁皱了皱眉头,昨天打了凌洋和凌南两兄弟,今天他再没有心情去教训那个小蕾蕾了,看看窗外,似乎又要下雨,吩咐海青快点开回去,海青心里也担心凌昆为蕾蕾的事犯难,又怕凌昆再发火找蕾蕾出气,这几天气氛非常紧张,他可不愿看家里唯一活蹦乱跳的人也趴在床上,不禁心下捏了把汗,装做无意的问“昆哥,蕾蕾的事也不能急,毕竟刚刚来内地,还不习惯罢了,回头我给她找个好点的老师” 凌昆拿眼睛斜了一眼海青,心里明白他这是为蕾蕾求情,也不愿意再说什么,只吩咐道“明天去找家好点的学校,给蕾蕾办了手续吧,可能是在家闷的” 海青一听,心里大喜 连声答应着,心下还有几丝得意,凌昆见状冷哼一声“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忙完了这阵,你最好别留把柄在我手里” 海青再没心情高兴,脸夹上甚至渗出汗来,虽然凌昆每次这么说的时候都是空话,可是听到他耳朵里还是不住的哆嗦起来,生怕哪句空话变成了现实,自己就又遭了殃
这么想着,就到了凌家别墅前,还没下车,凌昆便叫住了他,还没反映过来,只见别墅里走出三个人来,蕾蕾和凌南不用说,他们中间的那个女孩却引起了凌昆注意,他拍了拍海青的肩膀问道“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在哪见过” 海青向他指的方向看去,笑答道“你倒忘了,上次在三少爷房里藏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凌昆仿若记起,微微点了点头,海青却嘲笑道“阿南这点可比你强”果然遭到凌昆鄙视的眼神,只能闭了嘴,可是凌昆心里却觉得有了些许的疑虑,或许是他多疑,或许任何出没在他两个弟弟身边的人,他都会这般的猜疑吧
“哥……我来求你件事” 凌昆放下手中的工作,抬头去瞧这个长不大的妹妹,摆出一副‘看你惹什么祸’的架势,蕾蕾蹭到凌昆的身边,拉住凌昆的脖子,亲昵的问“阿昆哥哥,蕾蕾说什么你都要答应的哦” 凌昆扳开蕾蕾紧扣的手指,不说话,继续忙手里的工作,他倒要看看,这个送上门的小狐狸,又有什么坏点子,蕾蕾见凌昆不吃她那套,便转过身正对着凌昆的眼睛,根本不让他继续做事。凌昆耐性极好,也不发火也不认输,只是反过来盯住他,蕾蕾有些败下阵来,喃喃的说“我说了你可不能发火……”
“那要看什么事,值不值得发火”凌昆声音极其平静,没带任何波澜,蕾蕾胆子越发的大起来,忙摆出讨好的脸色,继续说道“阿昆哥哥把那个新老师也给我辞了好不好……”
凌昆的手指在桌子低下使劲攥了攥,他不去找她发火,这个小家伙自己却找上门来,他努力的平息着怒气,蕾蕾以为凌昆不答应,仍旧不依不饶的磨蹭他,边磨边说“好哥哥了,求求你好不好,……”
凌昆又把她从身上推了下来,命令她在自己身前站好,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个头脑简单的妹妹,心下无奈,又实在是火气难平,蕾蕾见凌昆有些要发火,动作规矩起来,小声的说“我只想跟你说,我不要家教教我,我想去惠恩女中上学……家里太闷了……还不如……香港自由”
凌昆惊讶的看着蕾蕾,这家伙是怎么了。蕾蕾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站着,像是受了委屈,憋着不理凌昆,凌昆反倒有些摸不清头脑,抓着她的小手有意无意的说“怎么,我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开窍了,要主动去上学了?”
蕾蕾抬起头,瞥着嘴嘀咕“不同意算了”
凌昆又板起脸来,在他记忆里,这个丫头乖巧的时候总是要犯错的时候,心里于是有了警惕,继续问道“跟哥说说,怎么想起去学校读书了?”
其实蕾蕾是下午才决定要去学校的,因为凌南的女朋友绘声绘色的描绘了学校里的一些事,什么大姐大,小太妹之类的希奇事情,蕾蕾便着了迷,但是当着哥哥的面,她也不好这么说,只能扯了谎,说是听凌南说过这个学校,自己又没什么朋友,他们都不理自己,所以才想到要去学校的,谎虽说的不怎么高明,但是说的极为流利,让凌昆也瞧不出什么破绽,但是凌昆一想到,这次辞去的老师,已经是这个月辞掉的第4位老师了,心里不免又是一股火气,总不能由着蕾蕾的性子来,她要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凌昆面色变的严肃起来
“这是你辞掉的第几位老师了?”
蕾蕾心叹不妙,但又不能马上撒腿就跑,只能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应答“第四个了”
凌昆责难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让我答应去学校的事,你必须先答应哥哥几个条件”
蕾蕾一下子来了兴致,不加思索的说“好”
凌昆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尺子放在桌子上,蕾蕾忙退后了几步,前几天那顿打,她仍记忆犹新,这次可不能再吃这样的亏,凌昆看她吓的那样子,心里不免得意几分,既而严肃道
“我们来个约法三章,你同意了,就可以去”
蕾蕾见那尺子一时半会还落不到自己头上,便又胆大起来,悻悻的问“好啊,听你的好了”
凌昆想了想,说着“第一,你可以不爱学习但是不能做违背道德,违反人格的事,比如说用你大小姐的架子吓唬老师和同学,再比如说撒谎骗人甚至是打架,做的到吗?”
蕾蕾认真的点了点头,笑道“当然做的到”
凌昆也欣慰的笑着,接着说“第二,远离危险的事,保护好自己,不能伤害别人更不能被别人伤害”
不等凌昆问,蕾蕾径自说“没问题”
凌昆最后说“第三,不能逃课或是逃学,若是有特殊原因我不追究,如果仅仅是因为贪玩而不去上学,那我是绝对不能谅解的”
蕾蕾又是认真的态度,坚定的说着“好,我保证”
凌昆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心里不免有些欣慰,不管她是真的长大了,还是假装长大了,至少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妹妹,让他难得的宽了心,但是他不得不又拿起桌上的尺子,拉下笑脸,严肃的 说“那么辞退老师的事,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清算一下了?”
蕾蕾还在惊慌凌昆冷着的脸孔,突然听到这一句,不禁又向后移动了几步,只因为凌昆手里抓着尺子,虽然比挂在自己屋子里的小一些,可是她仍然清楚落在自己身上时一定不舒服。凌昆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低声说“伸手”
虽然不用打在屁股上,可是让蕾蕾主动把手伸出去挨打,还是够为难的,不知不觉手已经背在了身后,而眼睛也根本不敢去看凌昆,凌昆还是有很好的耐性,仍然低沉着语气说“不想伸手的话,那我们就换个地方打吧”蕾蕾不傻,这话听的再明白不过了,不伸手,说不定一会就要脱裤子了,心里煎熬了几秒钟,咬着牙把手递了出去,凌昆抓着伸出来的小手,也不急着打,只是问道“知道为什么挨打么?” 蕾蕾眼睛里就要滴出泪来,小心的说着“气走了好多老师……” 凌昆心里暗笑,倒底是没心计的孩子,连是被自己气走的都老师招了,心里又有了几分怜惜,把尺子贴到蕾蕾的掌心上,闷声说“20下” 说出数量的时候,蕾蕾的手在凌昆的掌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听见她小声说“好”
“啪……”凌昆并没用多大力,蕾蕾表情却做的非常充分,随着一下比一下重,蕾蕾的脸上也淌下泪来,站在凌昆身前小声抽泣,凌昆每一下都打在掌心处,渐渐的手掌开始微红,没多大工夫,20下就打完了,蕾蕾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泪珠,凌昆微笑道“记住我们的约法三章哦,违反了那三条,可不只打手心这么简单”
蕾蕾一边抽泣一边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凌昆张开她的手,看了看,只有些红肿,攥起拳头的时候或许有些疼罢了,这个小家伙多半是讨他同情,又或者是被他严肃的面孔吓住了,于是用手揉了揉,蕾蕾却小心的抽了回去,脸上有些泛红,低喃了声“疼……”
凌昆无奈,竟想起躺在房间里的凌洋,如果他也讨饶似的说句这样的话,该有多好,凌昆叹了口气,想着去看也看他
(十一)危机重重
“老大,去青岛的人回来了……打听到一些事情”
凌昆看了一眼匆匆赶到的海青,转身解决了手里的一些事,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海青走到凌昆的身边,小声说着
“果然像您说的那样,冷四的所有烟草合同都只截止到明年1月,而且具我所知,八山并不是想要和他合作,他好象是想要买点什么……”
凌昆惊异的看着海青,思索片刻,嘴角竟微微有些笑意,海青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是心里仿佛明白,看样子凌昆是胸有成竹了,凌昆从桌子上翻出一些名片,沉没了片刻,
问道“去查查,冷四的货源是谁保障的。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已经在不久前更换了吧”
海青先是一怔,便按照凌昆的吩咐,去忙了。凌昆手里拿着一叠名片,若有所思的念叨着“八山……”
半个月的调养,凌洋仍是歪坐在车内的后坐上,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有是细雨,不知道这上海的天气是怎么了,一连下了三天的雨,本就闷的无聊,又平添了几分烦躁,看着前面小心开车的凌南,又是暗叹,这个弟弟整天沉浸在恋爱的蜜糖里,伤好的却也出奇的快,或许是因为自己总提不起精神,所以身后的伤好象也跟自己卯上劲,竟是久久不见好,本以为已经挨惯打的皮肉,该好的快才是啊,不禁又叹了口气。凌南从后车镜中看了一眼二哥,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打趣道“二哥,我可是奉命陪你出来散心的,你可不能把我的心情也给弄遭了”
凌洋悻悻的说“哼,陪我散心?还不是赶着去见你的佳然妹妹……等会到了酒吧,我看你恨不得把我丢一边算了”
凌南嘿嘿一笑“到了酒吧有的是美女陪你,哪还用的上我”
凌洋觉得越发没趣,不过总比在家里强百倍,心里惦记着大哥青岛的那笔烟草买卖,自从他挨了打,凌昆就没再问过他关于生意上的事,从前凌昆总时常跟他探讨一些公司的事情,而现在,是失望了还是开始越发的不信任呢?怪自己太浮躁了,现在可是真就用不上力了呢,说话间,已经到了西街酒吧,凌南停了车,忙去后面扶凌洋,凌洋自从挨了打,这是第一次出门,那天挨打挨的也算轰轰烈烈,可是真就让他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小弟面前,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更何况是让弟弟这样扶着进去,凌南看二哥向他狠狠的白了一眼,知道他要强,便暗自笑了笑,不再管他,只是与他并肩走进去,众人见数日不见的两兄弟,分外的热情,都听说凌洋生生的挺过了老大200多下铁棍,都佩服的无以言表,没想到他们两个的归来,却引起了诺大酒吧的一小股骚动,凌洋依旧潇洒的向小弟们招手,凌南却摇头暗笑,知道二哥现在身后的罪,恐怕也不轻,果然,刚一落座,凌洋的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嘶……”的一声,凌南把酒从他手中抢了过来,说“大哥让你出来,可没让你喝这个,对伤不好……” 一提到伤,凌洋脸变的越发的红了,径自抢过酒杯,小声嘀咕“我的经验可比你多” 两个人正在你推我拽的时候,凌南的目光向门前看去,不是别人正是他思念的林佳然,换下日常穿着的淑女装,她今天换了一身桃红色的连身裙,虽然裙摆比每日穿的都短,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却也显得很是保守,凌南见恋人来到,扔下酒杯,再不去管凌洋。凌洋被凌南的突然举动,弄的极为无奈,但是只能摇摇头,轻骂了一句“重色轻友” 可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佳然深厚窜了出来,凌洋和凌南不约而同的轻呼“蕾蕾……”
被强行按在沙发上,蕾蕾被两个哥哥弄的几近抓狂,怒吼了一声“STOP”
林佳然凑到凌南的身边小声说“没经过你同意就把她带来了,对不起”
见她楚楚可怜的摸样,凌南早就忘了眼前的妹妹,用手轻轻的拍着佳然的肩,安慰道“哪能怪你,这个家伙肯定是折磨了你半天,你才答应她来的吧”
不仅蕾蕾对凌南表示不屑,连凌洋都暗自白了凌南一眼,凌昆和自己都不是为女色所困扰的人啊,怎么这个弟弟,这么………无语!转头又继续拷问身侧的妹妹“你疯了吗,让大哥知道可怎么是好,你想连累死我们啊” 蕾蕾只是悻自玩弄着手中的手机,无所谓的说“反正我跟你们在一起,大哥就不会怪我了啊,而且也不会危险啊”
凌洋甚是无奈,板过蕾蕾的小脸,佯装严肃的说“你忘了约法三章了吗?现在这个时间,不该在学校吗?” 蕾蕾更是豪不在乎,转脸看向佳然,佳然依旧小声的说“今天下午不用上课的,学校有联谊球赛,可以不用去的”
凌洋深叹了口气,用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这个小家伙可真爱给自己找麻烦,蕾蕾吃定了自己不会告发她,心里不由的更加烦闷,这时林佳然小心的走到凌洋面前,表情非常诚恳的说了声“对不起” 凌洋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半天缓不过神来,后来一想 难道是因为自己责怪蕾蕾的事,才觉得抱歉吗,脸上更是显的尴尬,忙说道“不不不,我没怪你的意思……也不是你的错”
林佳然表情仍然沉闷,看了一眼凌南,凌南朝她点了点头,她仿佛增加了无限的信心,更坚定的说“我是说,我为我哥哥的事向你道歉……我哥哥是……大鬼”
凌洋当场惊在
第5回
那里,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怎么都没办法和那两个鬼联系到一起,头脑像是滞空了一样,忽然又看像凌南,他表情同她一样诚恳,显然他是早就知道的,再看向蕾蕾,蕾蕾小眼睛正巴望着自己,胸口霍的一下像被什么添满,脑子里全是断断续续的影响,想到八山 想到凌昆 想到青岛的生意 想到满脸幸福的凌南 甚至想到了书房的毛竹大板,他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想下去,他们三个,是想把自己也拖下水么?还是想抓住唯一能被他们抓住的救命稻草,来成就他们这对小小的情人吗?
“二哥……”
凌洋被他从思绪里带了回来,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又紧盯着凌南,问道“大哥知道她是谁吗?”
凌南轻咬下唇,摇了摇头,凌洋又是觉得眼前一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继而又添加了些严厉的口气问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吗?”
凌南一只手本能的环过身边的林佳然,说“我们开始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是后来才偶然发现的……我们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在一起的……”
蕾蕾转换了姿势,正对着凌洋的脸,小声央求着“二哥哥,别怪三哥了,佳然是个好女孩,真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说着还把手举在凌洋面前,凌洋看着眼前的妹妹,疑惑道“怎么?你要去惠恩女中,也是为了……”蕾蕾含笑轻点着脑袋,凌洋只觉得头脑翁翁做响,再去看林佳然,眼里似乎已经含了热泪,或是自己点头,或是自己摇头,她那泪水定会夺眶而出,凌洋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失望眼神
不是凌洋绝情,而是他知道不能忘记很久以前,就是那样一个女人,夺取了他哥哥凌昆的信任,然后深深的伤了他最亲的哥哥,而他也不允许,自己的弟弟再走同样的路,叫他伤心,何况那个叫林佳然的,竟然把蕾蕾也卷了进来,他不得不觉得事态的严重,那楚楚可怜的身影背后是否仍然会有惊涛骇浪等着他们兄弟三人,凌洋不知道,也没法思考,他要阻止这一切发生。他叫过了自己最得力的随从,用颤抖的声音吩咐着“派人去盯着那个林佳然……还有,多派些人保护小姐”
(十二)暗中保护
刚一回到家,凌洋就拖着自己仍然疼痛的身体,向书房走去,一路上他都在“隐瞒”和“揭发”中踌躇着,可是他又不得不担心自己的弟弟妹妹,刚刚在酒吧里看见他们坚定的眼神,凌洋就明白,他们的心是被拽住了回不来的,那么如果事情真的像那次一样严重,那么他一定不会让凌南变成第2个凌昆,因为在那个女人背叛哥哥的那4个年头里,凌昆是怎样背负着伤痛一步步挺过来的,趁着凌南还没陷的太深,凌洋一定要早早的知道真相,才能保护的老那个从没受过伤的弟弟。
推开书房的门,凌洋径直奔向凌昆,显然凌昆被他的举动,吓的愣在那里,许久才看似平静的问“怎么了?” 海青见状,停下手中的工作,看了眼凌昆,便向外走,谁料凌洋却叫住了他,眼中早没了平时的桀骜,甚至近乎彷徨“不必走,我是有事找你帮忙……”
凌昆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弟弟,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无助?刚冲进来的时候他甚至以为他仍然是个孩子跑来要他保护,凌昆点了点头,让凌洋尽量平静的同自己讲,凌洋微闭了眼睛,轻咬着下唇,许久才艰难的说出“哥……帮忙去查查八山的女儿……她……我怕她会害了凌南……”
凌洋没有想到,凌昆比想象中的更平静,凌昆拉过凌洋的手,欣慰的扯了扯嘴角,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海青似乎也并没有平时的疑惑,反倒说去替凌洋冲他爱喝的咖啡,一丝激动从凌洋的心中油然升起“难道……”
凌昆没有接话,若有所思的叹着气,海青把咖啡递到凌洋的手中,说“二少爷,这些昆哥已经叫我查了……” 凌洋疑惑的看着凌昆,进来的时候他想象的所有后果,都被眼前镇定的大哥所**,听着海青继续说“大小姐说去女中的时候,昆哥就已经知道了,刚刚保护小姐的人还报告说,小姐被林佳然带到西街酒吧去了……这些日子明里暗里保护三少爷和大小姐的人都是昆哥自己的人,你难道都没发现,这别墅周围的人都不知不觉的没了吗……”
凌洋镇定下来,艰难的叫了声“哥……”原来他们兄妹在大哥的眼里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保护他们,自己身边就留了海青一个人保护,而自己刚刚在回来的路上,还试图想欺骗,想隐瞒,现在除了惭愧,他不知道还怎么面对这样的哥哥。
凌昆拍了拍凌洋的肩膀,安慰道“哥明白你是为他们好,今天你能来,哥真的非常欣慰,我只所以还没责怪他们,就是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只要林佳然是真的喜欢阿南,只要她没有害阿南的心,我何尝不想成全他们,可是我不能拿弟弟的性命做赌注啊…………而且青岛的生意牵扯到了爸10几年前的很多见不得人的买卖,八山是想害干爹啊……而他们偏偏这个时候…………哎!!”
凌洋听的胆战心惊,忙问道“怎么会牵扯到干爹呢?……不是冷四的事吗……”
凌昆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干爹和冷四之所以有这么多年的生意往来,完全是他们当初的默契,那时候冷四刚涉足烟草,背着别人黑了大批货私下卖,后来买家发现短货的事,便想上告,多亏了干爹在黑道上弄了一批假货冲了数,才侥幸逃脱…………冷四的货源云南的王家在去年年底遭逢变故,这多年的财路生生的断送了,或许冷四又想到了干爹吧,但是你也知道,自从干爹漂白以后,就没心思走这样的险路,所以他抓住八山和我这两根稻草,利用我们两个明争暗斗的习性,转了这烫手的货单……干爹这是在考验我啊……考验我是否经的住诱惑!”
凌洋听的后背阴冷,想想过去发生的这些串联在一块,浑身开始哆嗦,真是后怕啊,可是他心里还是有重重疑惑,见他预言又止,凌昆使了个手势,叫他不要问,他知道凌洋的聪明,会自己想通的,干爹既然让他接了这烫手的生意,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他绝对不会拣烫手的来抓
“阿洋,蕾蕾和阿南面前还是不要多说,就让他们暂时蒙在谷里好了,我希望这事和林佳然扯不上关系……暂且放任他们一次吧……只是蕾蕾……”没等凌昆说完,凌洋就打断了他,坚定的说“哥你放心好了,蕾蕾的事我知道怎么办!”
凌昆注视着自己的弟弟,欣慰的点了点头!
再说蕾蕾和凌南,心里还为下午的事懊恼,他们担心凌洋把事情告诉大哥,而且大哥前不久才发了火,他们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送佳然回去后,蕾蕾回到学校门前,假装刚从学校出来一般,上了来接她的车子,而阿南心怀忐忑的走进了别墅,意外的事,大哥见他的表情并没特别之处,询问了几句西街的生意,就和海青忙着晚上应酬的事了,凌南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来到二楼凌洋的房间,他正在埋头看书,见凌南进来,表情略显平静,但是兄弟两人却不免有些尴尬,凌南低唤了声“哥……” 凌洋示意他坐,见凌南迟迟不肯开口,凌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没让哥知道……”凌南虽然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但听这话从二哥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激动,高兴的说“我就知道……”但看着凌洋嗔怪的眼神,又低闷下来,缓缓的说“对不起”
这就“对不起”说的凌洋心中五味陈杂,心疼起这个弟弟来,但还是用微怒的口气说“只是千万不能让自己有危险……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让你失望了,你也要有接受的起现实的勇气”虽然凌南听的有些恍惚,但是他还是坚定的朝凌洋点了点头,凌洋平息了下心情,害怕再说下去非说漏了不可,随便说了些,便打发凌南去看酒吧的生意,借口说是凌昆吩咐的,这些日子要去那边查看,凌南微微一怔,乖巧的应了声“好” 便开车出去了,事实上凌洋支开他还有一个原因。他走下楼向管家询问道“小姐回来了吗?” 管家答“回来了,在楼上呢” 凌洋便向楼上走去,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吩咐说“一会谁都不能上来” 管家疑惑的说了声“是”
在蕾蕾的房门前站了半晌,终于平静下心态敲了敲门,屋内蕾蕾发出细腻的声音,凌洋推门走了进去……
蕾蕾见是凌洋,先是一愣,既而表情开始变的冷淡起来,凌洋料想到是这样,从前蕾蕾闯了什么祸,都找他来帮着隐瞒,或许蕾蕾觉得这次去找凌洋帮忙凌南的事,会是一百个成功,谁成想凌洋翻了脸,凌洋感觉的到蕾蕾当时失望的眼神,他坐到蕾蕾身后的床上,缓声道“在气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蕾蕾更加生气,转过身来怒视着凌洋,愤愤的说“不讲义气”。
凌洋压低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的说“什么才算讲义气?”
蕾蕾不去理他,自顾自的嘀咕“二哥平常不是这样的,二哥平时最通情理,我要是你,我就会祝福他们,才不会像你那样跑掉”
凌洋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生硬的问“是吗?你觉得那样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你们真的看清那女人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们才经历过多少事,才接触过几个人,我是你们的哥哥,如果是小事我可以帮你们,可是你觉得这是小事吗?你忘了你那心心念念的梅姐姐是怎么把刀子插进大哥的身上的?你那时候不小了……如果凌南的那个女人也和梅姐一样……你觉得凌南还会像大哥一样侥幸不死吗?”
几句话说的蕾蕾愣在了凌洋面前,提到那个女人,蕾蕾心中激起了波澜,她怎么忘了那个女人了呢,她怎么会忘呢?那个曾经温柔体贴的梅姐姐曾经多少次出现在她的美梦中,又曾几何事那美丽的容颜被残酷的梦魇所取代,蕾蕾又想起了林佳然……她也是那样柔弱那样温顺的女人啊……可是……蕾蕾的心里开始挣扎起来……凌洋抚摩着蕾蕾的头发,轻声说“我们兄妹之间,再也不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哥哥们绝对不会让你们面临危险,听哥哥的话,离她远点,等哥调查完,等哥哥确定她没有危险,你再和她做朋友,好吗?” 蕾蕾面带难色,呢喃着“可是……”凌洋微闭着眼睛,仍然用安慰的口气责备着“哥不会让你遇到危险,但是你也要跟哥哥保证,绝对不做危险的事情……好吗?”蕾蕾仍然愣着,她幼小的心灵真的难以权衡这么复杂的心理斗争,但是看见凌洋嗔怪的眼神,蕾蕾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凌洋嘴角露出久违的微笑,但是只是那一瞬,又接着说“那我们说另外一件事……” 蕾蕾还沉浸在刚刚的问题中,只是随带的一声“好……”但是发现凌洋却饶到自己的床头,拿起了树在那里的红木戒尺,那是她到这个家第一天凌昆“送”给她的啊,她迟疑的看这凌洋,唤了一声“哥…………”
凌洋狠下心来,他必须逼着自己扮演这样一个严厉的角色,见蕾蕾仍然愣在床前,凌洋也不发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小声说“哥问你,今天做没做错什么?”
蕾蕾仿佛回过神来,惧怕的眼神停在凌洋的脸上,半天说出几个字“没……没有啊”
凌洋依旧温和的问“下午真的可以不用上课吗?”
蕾蕾吃惊的看着凌洋,撅起嘴小声说“没……只是佳然叫我帮忙……只好……”
凌洋把手中的戒尺轻轻的掂量着,让蕾蕾的心也一颤一颤的慌个不停“在香港的时候,爸是不是禁止你去酒吧?大哥说过在上海允许你去那种地方吗?”
蕾蕾声音更加的小,甚至带了些许的哭腔“没……可是你和三哥不是都在嘛……”
凌洋没有凌昆那样的耐性,直接用戒尺点了点蕾蕾身边的床,平视着她的眼睛,严厉的说“不用我教吧”
蕾蕾似乎被吓到了,不停的摇着头,听不清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哼哼着,凌洋摇了摇头,语气有加重了几分“是要我打,还是要大哥亲自来?”
这次换做是蕾蕾摇头,虽然她不知道凌洋打的疼不疼,但她非常确定凌昆的板子确实让她恐惧,而且她更害怕凌昆威严的眼神,没有办法,蕾蕾只能小声的讨饶着,心存着一丝侥幸,嘤嘤的说道“哥……下次不敢了……这次……别了…………”凌洋板着脸,仍是摇头,眼睛里全是坚定,蕾蕾近乎绝望,缓缓的走到凌洋身边,听他低喝“转过身去”,然后任凭凌洋将她按到床上,可是身后一凉,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裤子,小声央求着“别……”凌洋不去管她,两下就褪去了蕾蕾的裤子,不是为了让她疼,只是为了让她记住。戒尺还没落下,蕾蕾已经小声的抽泣起来,凌洋严肃的脸也开始平缓,但是第一下仍然有力的挥了下去“啪……”蕾蕾吃痛,第一下就叫出了声,但是身后的戒尺并没减少力度,一次一次的落了下来,凌洋并不说要打多少,只是使劲按住手下的妹妹,均匀有力的挥动着戒尺,凌洋很少发火,更很少使用这东西,前些年教训凌南时,也是在凌昆面前摆样子,见蕾蕾开始不停的晃动身子,凌洋的手停了停,嗔怒着说“第一次挨打吗?” 蕾蕾哪还敢乱动,只是每打下来叫的更大声,嘴里含糊着叫着哥哥的名字,呜咽着听不清别的什么话,蕾蕾的屁股在凌洋的板子下呈现了一道道的红痕,凌洋放轻了力道,尽量不去打红肿的位置,蕾蕾在他手下,轻呼着讨饶着,连连说“错了” 30板打下去,已经起了四五道棱子,凌洋有些不忍,再次减轻了力道,速度也缓慢下来,语气依旧严肃的问“知错吗?” 蕾蕾忙呜咽着回答“知错了……知错了……”又是10几下,凌洋停了下来,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低喝“起来吧”
蕾蕾抽泣着站起来,提起裤子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不敢看凌洋责怪的眼睛,瞥着嘴,像是害怕又像是委屈,凌洋忍住没去安慰他,但是语气已经没了先前的严厉,责备道“如果换了大哥,惩罚会比这次严厉两倍,如果真的只为了好玩才去学校的话,那不如我在家里教你,也像黎叔教阿郎那样,趴在桌子上讲课……”蕾蕾一听忙摇头,企求的眼神落在凌洋的眼里,看来她是真的害怕了,凌洋收起戒尺,又说了句“自己想想吧,打这几下不会影响你明天上课,以后我接你放学……”蕾蕾不敢反抗,瞥着嘴点了点头。
凌洋走出蕾蕾的房间,深深的吸了口起,侧耳听见蕾蕾抽泣的声音,心里一阵难过,想起凌昆每次教育自己的情景,叹道严兄难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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