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四川军阀杨森逸事(一)
仅以此文,赠竹鞭先生。以下完全根据民国历史档案描写,资料如有出入,敬请大家指正。
这一年的秋天,天气还没有冷,吕子风却早早穿上了长衫,一手夹了《圣经》,一手按了按口袋里的20块银元,来向牧师约翰辞职,老约翰有点惊讶:“放着好好的教堂翻译不做,你还想做什么?难道每年150磅的报酬还低吗?要知道:你们省城里最好的英文教师,工资也不过30磅。”
吕子风笑了笑,银元沉甸甸的,坠得口袋几乎漏下来,“可是,杨军长方面,每月工资是20块大洋,而且只是教教书,你看,这就是我辞职的理由。”
老约翰皱了皱眉,在中国传教的时间久了,他反而不习惯这种西方人一样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但仍和善地笑了笑:“我的孩子,我当然希望你生活的更好,就象上帝希望我们幸福一样,可是,我听说他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你遇到了麻烦,随时来找我。”
吕子风摇摇头:“我会常来看望你,怎么会有麻烦呢?就算有麻烦,你有什么办法?这里又不是上海租界,你也没有领事裁判权。”老约翰叹了口气,将手放在吕子风的肩上,吕子风感到一种父亲般的祝福,离开的时候,他忍不住对那青砖钟楼眺望了好长一会。
杨公馆的位置十分幽静,中西合壁的建筑,长长的青砖围墙几乎望不到边,吕子风进来才发现,原来墙内居然是个操场,接待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一身黄卡其布英式军装,腰里还扎着武装带, 吕子风暗暗纳闷:这是杨公馆吗?别是我搞错了,越看越象军营呢?
带路的警卫看出他的疑问,忙介绍道:“这是杨军长的三夫人田衡秋。”低声道:“军长的大太太早不在了,二太太在老家陪军长娘亲,这里三太太最大,今个又是她值班,您就听她吩咐吧。”
吕子风打量田衡秋,这位三太太苹果脸大眼睛,齐耳的月牙短发,真和军装配套,没有警卫的介绍,还以为是个漂亮的女机要员呢。
“let,s go,please.田衡秋突然用英语道。
“lady first. 吕子风吃了一惊,忙按英国礼节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田衡秋微微一笑:“吕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我的英语其实不大好,年龄又大了,再陪军长去见外国人不大方便,军长的意思是:让您做八太太蔡文娜的补习教师,文娜还不到二十岁,人又漂亮,日后陪军长在外交际,就靠她了。”
天色已晚,蔡文娜从泸州中学放学回来,她还是个十七八岁,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但身材高挑,鹅蛋脸,五官十分精致动人。吕子风看了看她的功课,却是一塌糊涂,蔡文娜并不在意,只是嘱咐吕子风:“老师啊,明早5点,你一定到我窗下喊我起床,记住,一定啊。”
吕子风又纳闷了,不好多问,将手表上了弦,这公馆里透着古怪,他一夜也未睡好,第二天5点一到,就来到蔡文娜窗下,敲了几下,蔡文娜答应一声:“谢谢老师。”屋内稀哩哗啦一阵乱响,过了一会儿,就见她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居然和昨天田衡秋一样的打扮,也是英式军装,扎武装带,吕子风奇怪道:“文娜,你怎么穿军装?”蔡文娜紧了紧腰带,道:“有什么奇怪,出操啊,我们天天早晨列队出操,唉,一两句话说不清,我得快一点,去晚了就惨了。”
吕子风第一次开了眼,只见天蒙蒙亮,一个副官举起铜号,嘀嘀地吹了几声,操场上立刻集合了七八个女人,全是军装腰带,整整齐齐地排成一队,报名立正后,田衡秋出列,领着队伍绕操场跑起来。
吃过早饭,蔡文娜让吕子风送她上学,坐在车里,吕子风一肚子的奇怪:“杨森占了半个四川,有权有势,为什么让太太们出操,难道还要你们打仗不成?”
蔡文娜扑哧一笑:“哪呀,杨军长公馆里也和军营一样,全部军事化,我们还按月领军饷呢,如果生孩子就好了,一旦怀孕,凭医生证明,先领五千元生活费,如果生下子女,就能在花旗银行支2万元补助费,还能领一份田产呢。”
吕子风道:“可是,你是太太啊,又不是他手下的士兵。”
蔡文娜苦笑了一下:“他就这个脾气,谁敢不遵守?不仅出操风雨无阻,还要大家上课呢,古文啦,英语啦,钢琴啦,一个都不能少,谁也不能无故缺席,还有好多家规,谁也不能触犯,犯了,就满堂红。”
吕子风奇怪:“什么是满堂红啊?”
蔡文娜忽然脸一红:“不告诉你。”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公馆里谁也不怕羞,杨军长的满堂红从不背着大伙,你早晚会见到的。”
吕子风越听越奇怪,又不好多问,第二天,找到前天带路的警卫张显贵,聊了一会儿,递给他一支老刀牌香烟,张显贵吸了两口,道:“别看咱这当兵的都抽大烟,可杨军长身体好,特别爱好体育,打球跑步都在行,要求太太儿女也得身体好,天天出操,府里的规矩,严着呢。你小娃子还未满二十吧,遇事要多加小心。”
吕子风压敌声音道:“听说有家规——啥子满堂红?“
张显贵吐了个烟圈:“打人呗,有时七八个太太一齐挨打,扒下裤子,打个几十板子再罚跪,一屋子红屁股,军长的太太你都看见了,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作孽哦。”
吕子风吃了一惊,这时田衡秋从大门边路过,道:“显贵,瞎说啥子呢?”
张显贵急忙掐灭了烟,陪笑道:“跟吕先生讲讲府里的规矩。”
“吕先生是读书人,要得你讲吗?”田衡秋拉过吕子风道:“别听他的,军长让大家出操,练身体,不让大家抽大烟,上课学学钢琴,英语,这有什么不好?”
吕子风道:“是啊,三太太,我在教堂的时候,英国人也是教大家这样做。”
田衡秋点了点头:“你这小娃子,怪懂事的,以后叫我三姐吧。杨军长说:一会儿你听听我的英语课,以后我就不教姐妹们了,只教孩子们,你除了给文娜补习,也兼给姐妹们上课,工资每月再加20块大洋。”
吕子风道:“鄙人才疏学浅的,做补习还湊合,岂敢冒为人师。”
田衡秋笑道:“吕先生又谦虚了,30多个孩子呢,再加上姐妹们,我根本忙不过来,就算你帮我的忙。” 吕子风心里嘀咕:杨森怎么这么多孩子,儿女够一个连了。(此事怪不得吕子风,杨森最后有子女43人)
田衡秋眨着一双大眼睛,说:“一会儿我去上课,小弟一定赏光哦。”双目对视,吕子风脸一红,低下了头:“三姐——”田衡秋掐了他一把:“你娃面嫩,说话羞个啥子?”
吕子风进教室的时候,田衡秋已帮他提了把椅子,太太们都坐好了,田衡秋换去军装,穿了一身齐膝的乳白色苏绣旗袍,站在讲桌前, 吕子风还是第一次见田衡秋穿便装,禁不住眼前一亮,虽然是短发,却和那些常去教堂的达官贵妇完全不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田衡秋的英语不是很标准,甚至还带了点川陕口音,但讲的很卖力气,不看课本,她居然把整篇对话都背了下来,可太太们却懒懒散散,有磕瓜子的,有喝茶水的,五太太还抱了只白猫,不时摸一摸,猫便妙妙的叫上几声。六太太的孩子还小,孩子在怀里睡得香甜,她也垂着头磕睡。只有蔡文娜记了两行笔记,可过了一会儿,她就把那支名贵的派克金笔拆开了,弄得两手沾满墨水。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军人侧身进来, 田衡秋停下粉笔,“军长来了。”
杨森摆了摆手,轻声道:“你继续讲,我听一会儿就走。”走到吕子风身边,伸出手来,吕子风急忙起身握手,杨森道:“吕先生,久仰久仰。”
吕子风搬过椅子:“杨军长请。”杨森却将他按在椅子上,道:“我站惯了,你是先生,你坐。”自己微微叉开两脚,双手背后,在椅子后面站得笔直。
吕子风但觉浑身不自在,有一刻钟,忽然背后咳嗽一声,他吓了一跳,只听杨森道:“三儿,你不要讲了,看看下面的人,有听你的吗?”
田衡秋苦笑了一下:“军长,今天的对话有点难,大家恐怕听起来吃力。”
杨森几步走上讲台:“什么吃力,你看她们都在做啥子?老子摆龙门阵还有几个人听呢,你倒好,从来不晓得管一管。”
田衡秋面有难色:“我——”
杨森啪地一拍桌子:“我看都该打满堂红。”
田衡秋低下了头,道:“军长——教不严,师之过,今天有外人在呢,您就饶了姐妹们,要打,就打我吧。”
杨森扫了太太们一眼:“格老子杀鸡给猴看,今个只打你个当头的,以后上课都精神点,三儿,你到讲桌边给老子准备起。”
田衡秋向吕子风望了望,忽然宛而一笑,满脸通红,吕子风感觉田衡秋的眼神十分奇怪,有点害羞,有点害怕,难为情中透着一丝莫名其妙。只见她的高跟鞋几声轻响,绕到讲桌旁,背对着大家,上半身伏到桌子上,聊起旗袍,犹豫了一下,反手拉下杭绸裤衩。
吕子风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午的阳光下,田衡秋赤裸的下半身白得有些刺眼,两条大腿修长笔直,丰满圆润的屁股,玉一般的晶莹剔透,隐约可见皮下淡淡的血管。吕子风第一次看见女人的下半身,感觉一颗心砰砰乱跳,喉头咽动,嗓子里一滴水也没有。
教室里忽然鸦雀无声,杨森挽起袖子,解下腰间的双扣宽牛皮带,道:“三儿,先抽你五十鞭子,镇镇大伙,下次再无人听课,我绝不留情。” 吕子风偷眼望去,杨森的胳膊几乎象自己的小腿粗细,长满了黑黑的汗毛,一手按住田衡秋的腰肢,一手抡起对折的皮带,田衡秋撩了撩头发,回头道:“军长,你使劲抽吧。”
皮带的风声呼呼做响,啪啪声一下紧似一下,太太们都象木雕一样,谁也不敢出声,田衡秋疼得两腿抽搐,讲桌在她身下咯咯移动,丰满的两瓣屁股被抽得劈啪乱颤,痛不可当。
吕子风第一次看到打人,感觉手足冰冷,呼吸一阵阵急促,仿佛皮带打在自己身上,再看太太们,也都低下头,蔡文娜默不做声地哭了。
打了二十多下, 吕子风暗暗惊讶,田衡秋在这样残酷的鞭打下,居然咬牙不叫痛,两瓣屁股已布满了皮带印,深红浅红,一条条触目惊心。
杨森甩了甩胳膊,:娘的,教了一上午新兵射击,膀子抬不起来了,来人。“
门开了,原来门外面还站了两个警卫,杨森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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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森命令道:杨老三,杨老五,替我伺候你三嫂.田衡秋脸更红了,道:不要啊–杨森哼了一声,杨老三和杨老五解下武装带,在两边站定,先敬了个礼:三嫂子,军长有令,您忍着点,小弟对不起了.田衡秋起身还礼,接过两条皮带.吕子风心里奇怪,不知道田衡秋要做什么,却见她来到水盆边,将皮带在水里浸了浸,递给两人,道:嫂子不怪你们,使劲打嘛.田衡秋复又趴到桌子上,撩起旗袍,羞得将头埋进臂弯里,杨老三和杨老五握住皮带,杨森点头道:开始吧.
劈啪,对折的厚牛皮带一起一落,狠狠地抽在田衡秋的屁股上,疼得她哎哟一声惨叫,吕子风见那两个警卫面无表情,将皮带抡过头顶,好象抽的不是娇滴滴的女人,竟象乡下赶牛打马一般.他不知道杨森治军极严格,即使是打自己老婆,警卫若不用力,必定受到重罚,其实四川人由手下军人打老婆,还是有传统的,三国时期,蜀汉后主刘禅,喜欢前将军的老婆.有事没事就宣她进宫,前将军当然不高兴,有一天终于发作,将妻子绑了,命手下健卒持鞋底掴脸,就是打耳光,打了几十下,妻子终于承认和皇帝做了什么.前将军一听,想不清自己是否能够找皇帝算帐,结果第二天,刘禅先发制人,把前将军治了罪,罪名是:卒非挞妻之人,面非受刑之地.这两句批语非常之绝妙,中心意思有两个:一不该由手下军卒来打老婆,二打老婆不该打脸.符合当时以大男子主义为中心的传统观念.没说不能打老婆,指出打老婆的标准模式,简直是一点漏洞也没有,(如果你本人打老婆一顿屁股,我就不追究了).从这一点来看,后主刘禅并不是传说中的窝囊废,至少是一家庭暴力方面的法律顾问.
杨老三和杨老**敢做假,吕子风感觉身处地狱一般,难以想象两个大汉打一个弱女子,想起田衡秋刚才讲课文雅高贵的样子,吕子风几乎想哭出了。每一下抽下去,田衡秋的屁股上就隆起一条深红的伤痕,片刻之后变成紫色,令人奇怪的是,她虽然哎哟呻吟,却仍自己撩着旗袍,任皮带一左一右抽在光溜溜的屁股上,不敢躲闪.白晰的左手紧握了一截粉笔,粉笔末瑟瑟的流下来。臀上的伤痕很快连成一片,吕子风想:那怕是换个地方抽啊,可是那两根皮带从尾骨到腿根,反反复复只在两瓣臀肉上抽打,算起来也有三十多下了,可杨森仍叉腰站在那里,他没有叫停,两个警卫也不敢停手.
再打一会,杨老三和杨老五也呼吸粗重,头上见了汗珠,五太太的孩子也被惊醒,呜呜地在妈妈怀里哭起来.杨森道:好了,差不多了.大家长出了一口气,田衡秋停止了呻吟,伏在讲桌上抽噎,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站起来,自己穿上裤衩,放下旗袍,两条腿不停地颤抖,勉强给两个警卫敬了个礼:谢谢三娃五娃,你们俩打的挺不错的,可以出去了.
杨森道:三儿,不要哭了,你又没有犯错,继续上课.
田衡秋的头发湿漉漉的,她擦了擦泪水:谢谢军长的管教.转身继续上课,可是嗓音已经沙哑了,充满了哭腔.全身不时地抽搐,一堂课没有上完,屁股已肿起来,将旗袍紧绷地浑圆,吕子风不忍再听下去,转身离开了教室.
吕子风见杨森的汽车一溜烟地出了大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晚饭也没有吃,一个人闷坐在屋里,这时蔡文娜敲门进来:“吕先生,三姐有点事体,叫你去她那里。”
吕子风道:“什么事啊。”
蔡文娜道:“上午三姐挨了鞭子,去医务室取了瓶药,是德国人的西药,医生也不知道怎么用,听说你还会德语,帮忙看一看。”两个人来到值班室,田衡秋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哟,吕先生你看看这药的说明,别说汉语,连一句英语也没有,我可没有法子了。”
吕子风接过来一看,却是拜耳制药公司的外用制剂,可能是哪个德国医生从国内带来的,连英语说明也没有,随药附了一只量筒,一支滴管,每次外用10毫升,吕子风心道:“德国人真他娘的死板,咱们的跌打红花油,倒出来擦一点就是了,要什么量筒和滴管。他不禁想起了老约翰的前任牧师,德国人威廉海姆,其实海姆这个人不错的,他不管当地的工资是多少,一律按柏林的翻译报酬给吕子风付工资,也不在乎吕子风开始并不会德语。但任期一满,这个家伙一天也没在教堂多住,就跑回青岛了,害得罗马教会香港分会发誓不再雇用德国牧师。
蔡文娜见玻璃量筒和滴管亮晶晶的,心里好奇,凑上来看,田衡秋笑道:“哎哟,文娜,你们这两张脸孔并在一起,好象金童玉女一样,越看越让人喜欢呢。”吕子风脸一红,与蔡文娜对视了一眼,蔡文娜也红了脸,低声道:“哪里呀,姐姐,这两天你三句话离不开吕先生,还说我呢–要我帮你擦吗?”
田衡秋掐了一下蔡文娜道:“死娃子,和吕先生比起来,我们真象睁眼瞎一样,没有吕先生,我差一点儿把药喝了,德国人的玩意我们都搞不懂,还是由吕先生来,去做你的功课吧,别忘了把我的门带上。”
蔡文娜嘻嘻一笑,看了吕子风一眼:“好好给三姐治伤,我的吕大先生。”笑着出去了。
吕子风几乎不敢正视田衡秋,低头将药液倒入量筒,转身要将量筒递给田衡秋,忽然大吃一惊。只见田衡秋已半伏在床边,一手撩起旗袍,下半身白生生的,竟一丝不挂,她抬起头道:“你来帮我擦嘛。”
吕子风急忙背过头,将量筒递给她,道:“三姐–”
田衡秋笑道:“我是你姐姐啊,羞个啥子?”接过量筒,慢慢将药爷倒在臀上,拉过吕子风的手:“德国人的药凉丝丝的,确实很好–替我揉一会。”吕子风的手触到软绵绵的肌肤,他心里一荡,急忙缩回去,“您好好地养伤,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去了。”
田衡秋站了起来:“你真的要走吗?门我已经让文娜锁上了,杨军长去了渠县防区,十天半月也不会回来,今天是我值班,整个公馆里的人,都得听我的。”轻轻拉开抽屉,现出一把乌黑的狗牌橹子。
吕子风吓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田衡秋文雅温柔的样子,突然会变脸,道:“三姐–别动枪,我害怕,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田衡秋端详了吕子风,片刻,轻轻合上抽屉:“乖弟弟,没吓坏你吧,那你听姐的话,躺到床上去。”
吕子风但觉小腿突突乱跳,好容易挪到床边,斜躺到被子上,田衡秋一手帮他脱了鞋,一手解开旗袍扣袢,吕子风眼前一花,田衡秋竟没有穿兜肚,褪去了旗袍,便是雪白赤裸的身体,田衡秋见他看得呆了,笑道:“死弟弟,姐漂亮吗?”吕子风醒过神,尴尬道:“三姐,我–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我不知道。”
田衡秋叹了口气:“以后–你当然会见过许多女人,那时你若回想起来。就会知道,姐待你最好。”
一只蛐蛐在墙角轻声鸣叫,田衡秋关了灯,窗外竹丛的影子印在窗帘上,宛如一张水墨竹谱,一切仿佛在梦里。吕子风感到心里砰砰乱跳,衣服已被田衡秋褪去了,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片刻之后又全身滚烫,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直到一个柔软温暖的身体压上来,田衡秋跨坐在他身上,慢慢将吕子风揽进怀里,在他耳边柔声道:“风弟,你到底会不会呀,姐姐刚挨完打就和你好,屁股疼着呢,你倒是使劲呀。”
吕子风心里一震,双手抚到田衡秋丰满的两瓣,却是一棱一棱,层层迭迭的皮带印,一阵酸楚的甜蜜涌上来,弄不清是痛苦还是幸福,撕心裂肺的让人无处诉说。“姐–”他紧紧地抱住田衡秋,仿佛只有抱紧她,才能洗去所有的罪恶,才能在梦境之中,得到唯一明确的真实。当早晨的阳光照在罗可可式的枝型吊灯上,吕子风被一阵刺耳的军号声惊醒。他睁开眼睛,从田衡秋的怀抱里探出头,操场上,太太们已经集合了,他推了推田衡秋,田衡秋看了一下表:“糟了,耍过头了哟。”匆匆忙忙便要冲出去,门却反锁着,她这才醒过神,一边套上军装,一边从窗户探出头:“文娜,文娜,快起来呀。”
喊了好一会儿,蔡文娜的房间才传出“哎哟”一声,片刻后,蔡文娜一溜小跑过来开了门:“三姐,我还等吕先生叫我呢,你瞧我这记性。”吕子风尴尬地一笑:“我都被你锁起来了,怎么去叫你啊。”蔡文娜低了头,小声嘀咕:“你倒舒服,我和三姐误了早操。要挨罚的。”
田衡秋道:“罚就罚嘛,你又不是没有被罚过,我就说你白天还要上学,晚上回来再罚,反正我的伤还没好,早晨也罚不成,晚上我陪你。”
两个人说着出了值班室,吕子风向操场张望,只见领操的副官和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太远了听不清,太太们排成一队,忽然都低头解开裤带,一齐将裤子褪到膝盖,吕子风大吃了一惊:难道两个人迟到,大家都要受罚?初升的太阳照耀下,除了田衡秋和蔡文娜,其他太太都露出雪白的屁股,那副官解下武装带,排头打去,啪啪声和唉哟哎哟的叫声连连不断,吕子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啊,皮带从头抽到尾,又从尾打到头,副官甩开了膀子,皮带抡过头顶,劈啪声远远就能听到,每个人的屁股都被抽得一歪,立刻浮出两道清晰的红印,没等第二下打回来,伤痕已变成深红色,看得吕子风心惊肉跳,太太们双手搓着屁股,疼得直跺脚,半响才提上裤子,开始跑步。
在上学去的车上,吕子风微微庆幸:“还好,三姐和你都没有挨打。”蔡文娜撅起小嘴:“你知道什么呀,我们俩是一人十板子,晚上去军法处领奖。”说着抽出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杨蔡文娜误操,笞十板以明军纪。上面盖着杨森行营的大印。吕子风心道:杨森公馆真是事事邪门,打老婆居然还有罚单。蔡文娜看出他的疑惑,道:“杨军长一直是这样,我们犯了错,都是由秘书处下单子,自己去军法处领刑,晚上你务必陪我去,一想到挨打,心里怕死了。”
军法处就是警卫处,在公馆的西院,吕子风到院里时,田衡秋和蔡文娜都还没有来,白天的警卫下班了,接班的两个人也没来,只有张显贵一个人。他一见吕子风,就伸出两个指头,吕子风道:“娘的,蹭烟还抽上瘾了。”仍递给他一只老刀牌香烟。张显贵嘻嘻一笑,吕子风说明了来意,“一会儿能不能轻一点?”
张显贵道:“还用你娃说,那是太太啊,谁敢使劲真打?可也不能太假了,都说这差事难做呢,打疼了吧,太太们埋怨,不使劲吧,给军长知道了,轻者罚饷,重者枪毙,想伺候好太太们,难哩。”
吕子风道:“三太太的伤未好,怎么还挨打?”
张显贵道:“军法如山,屁股开花也得打,按你那么说,太太还是女人呢,还不是照样扒光沟子挨屁股板。杨军长说过,军营里只有军法,没有男女,十下二十下,三太太才不怕呢,她是管家啊,没这点能耐怎么做管家。”
吕子风奇道:“难道不怕打才能做管家。”
张显贵道:“你娃书读多了吧?老子枪子都不怕,杨军长怎么不让我做管家?三太太是成都田大户的小姐,祖传的买卖世家,知书答理,能写会算,比杨军长还能哩。要说三太太可真是大家闺秀,大伙犯了错,她常一个人顶下来,那么娇生惯养的身子,说罚,自己就撩旗袍褪裤衩,挨个几十屁股板是家常便饭。轻了重了从来没怪过咱们。比我们拿枪的还英雄呢。”
这时夜班的两个警卫到了,张显贵道:“杨青山,刘七,今晚有好差使,伺候三太太,八太太。”两个人一咧嘴:“我的妈呀,张大哥您替我们值班吧,我们俩有事体,半夜再回来。”
张显贵道:“娘的,有难同当,你们俩躲什么?能看到太太的白屁股呢。”
杨青山道:“大哥您自己饱眼福吧,我们哥俩还得养家糊口呢。”
张显贵道:“谁也不许走,正好四个人,先玩牌再说。”哗啦一声,将麻将倒在桌上,刘七道:“杨军长真是的,打老婆也要打光屁股,还让我们动手,不要说太太,连我们打人的都难堪。”
张显贵道:“太太们都不在乎,我们难堪什么呀,有一次,四太太跪趴在床边挨鞭子,见不得人的地方都露的清清楚楚,军长嫌我打的轻,自己拿过马鞭子,专往四太太的腚沟沟里抽,疼的四太太亲爹亲娘的直叫,还不敢躲,自己两手扒开屁股蛋,让军长打了个够。”
吕子风平时不大玩牌,几圈下来,身上的两筷大洋就输光了,正好田衡秋和蔡文娜也到了, 田衡秋远远地道:”哟,谁在欺负我的风弟呢?”
张显贵急忙将银元收进怀里,陪笑道:”太太,吕先生只输了两块钱.”
田衡秋将吕子风拉起来,自己坐下去,道:”乖乖地给我吐出来.”蔡文娜和吕子风在一旁观战,果然田衡秋手段纯熟,三个警卫又是换牌,又是偷看,还是敌不过她一个人,不出十圈,桌上的银元铜子给她赢了个干干净净.田衡秋站起来道:”文娜,竹板子泡好了吗?显贵,你来伺候我.”
张显贵搓了两手道:”太太,我今天输了三块大洋,你就饶了我吧.”
“没出息.”田衡秋将三块银元扔给他, 张显贵乐得合不拢嘴,跟田衡秋去里间,刘七也站起来:”三太太,我也伺候您,帮您按按腿–我还输了一块呢.”田衡秋将银元一抛,叮地接住:”输了活该,你什么时候见我挨板子要人按,三姐的屁股结实着呢.”
杨青山道:”玩你的吧,三姐就是竹板子打断了也不会躲一下,象你个宝器,输一块钱好象割了肉.”蔡文娜拉吕子风坐下,继续玩牌,张显贵啊的一声:”三太太,你昨天的伤都紫了哎,吃的消吗?, 田衡秋笑道:”没关系,还是老样子,显贵你两手抡板子,一下不饶,打个规矩给他们看.”吕子风刚掷完色子,里面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田衡秋哎哟低声呻吟了一下, 吕子风但觉心里一紧,再看三个人,都若无其事, 吕子风感到十分别扭,几乎握不住手里的牌了,回头一瞄里边,只见田衡秋撩起旗袍,伏在长凳上,白缎内裤褪到膝盖,两瓣屁股通红发紫,昨天打的伤还没有好,田衡秋也正回头望着他,轻轻的一笑,啪的一下,第二板子抽下来,她皱了眉,使劲忍住,脸上仍带着昨天课堂上的笑容, 吕子风哪还有心事打牌,蔡文娜推了他一下:”心疼了不是?没事的,三姐的屁股是我们中最不怕打的,这算什么,她高兴的时候,还和军长讨打呢.”
田衡秋脸一红:”文娜,瞎说啥子哟.”
蔡文娜对吕子风一笑:”上个月三姐过生日,军长要送她礼物,她说:送什么?老夫老妻的,要不,赏我一顿屁股板子?” 吕子风的脸刷的红到脖子,那板子每一下都先带着特别的尖萧,酷似皮鞭的声音,张显贵打一下,好象故意发力,嘿的吼一声,板子着肉声更是清脆可怖, 吕子风不敢回头,想象田衡秋光溜溜的皮肉,一颗心几乎缩成一团,可田衡秋硬是一声不吭,好不容易啪啪声停止了,过片刻,田衡秋和张显贵出来了,田衡秋来到镜子前,撩起旗袍,只见紫红的屁股蛋上添了十几条板子印,新伤压旧伤.一条条都成深紫色,她一边回头看,一边疼
第2回
得丝丝吸气,张显贵道:”太太,疼得厉害吗?连打两天,谁也受不了啊.”
田衡秋放下旗袍,:”还好,文娜,你进去吧.”
蔡文娜道:”我再玩一圈.”田衡秋道:”怕什么呀,你又不是没挨过打?”蔡文娜放下牌,:”谁害怕了?”几个人来到里间,蔡文娜伏到长凳上,两手握住吕子风的手:”吕先生,我要你扶着我.”将头埋进吕子风的手臂.田衡秋撩起蔡文娜的旗袍,轻轻拉下她的苏绣内裤, 吕子风心里格登一下,垂下眼帘,几乎不敢去看蔡文娜赤裸的下半身,少女洁白匀称的身体呈现出来,几个人都一阵沉默,杨青山和刘七先敬了礼,”八太太,按规矩行刑,十下屁股板,兄弟对不起了,.”从铜盆里捞出竹板,与其说是板子,倒不如说是戒尺,两尺多长,柔韧有余,蔡文娜回头道:”你们两个行不行啊?”
田衡秋扶住蔡文娜的双脚,笑道:”比一比,谁打的好.”
蔡文娜吓得把头一低:”坏三姐,你要打死我呀.”
呜,啪板子一起一落,抽在蔡文娜的光屁股上,她啊地尖叫起来,田衡秋笑道:”没红呢,喊啥子.”板子听起来声音清脆,可并不是很重,屁股蛋上只是微微泛起红晕,蔡文娜还是杀猪般尖叫,指甲深深嵌进吕子风的胳膊, 吕子风疼得直咬牙,还好,十板子一会儿就打完了,蔡文娜一骨碌爬起来,一边叫,一边疯狂地揉屁股.
大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蔡文娜羞得满脸通红,飞快地拉上内裤,拌开椅子,接着玩牌. 吕子风想不到田衡秋和蔡文娜,并不生气,反倒有说有笑,简直不可思议,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越想越乱,吃过晚饭,蔡文娜提了一包东西走进来,吕先生,三姐给你的.”
吕子风打开包袱,却是一套崭新的军装,外加一包不知何物,蔡文娜笑道:”三姐给你安排了个中校参谋的闲差,穿上军装,进出也方便些,每月有五十块大洋的军饷呢,另外,她还送你半斤云土,上次陕西老家来人都没舍得拿出来,云南佤山产的上等货,比四川蒙疆的要好的多,你收着吧.”
吕子风道:”我不抽大烟,这烟土就免了吧.”
蔡文娜道:”傻瓜,拿到黑市上能换十几条汉阳造呢.”
吕子风笑道:”我又不是土匪,要枪做什么?
蔡文娜道:”哪个男人不会放枪.”帮吕子风换上军装,端详了片刻道:”我的吕大先生,穿上军装,还真象那么回事,只是人太瘦了,不过满英俊的.”
吕子风给她盯得满脸通红, 蔡文娜挽了他的胳膊道:”你陪我出去走一走,三姐说刚挨了打,走走才能活血化瘀.”
天色渐渐暗下来,西边火红的晚霞映着操场边的林荫路,两个人静静地走着,蔡文娜忽然低下头,轻轻的道:”白天,我光屁股的样子,你都看见了?”
吕子风心里一荡,晚风吹起蔡文娜的长发,几根头发拂过他的脸, 吕子风仰头看了看天,”是的,我看见了,你伏在那里,就象神坛上献祭的圣女.”
蔡文娜微微一笑,:”不愧是教堂出来的先生,你是说我象耶路撒冷的抹蒂拉.”
吕子风想不到蔡文娜熟读圣经,好奇到:”那么,我象谁呢?”
蔡文娜的声音几乎听不到:”我希望你是拿勒萨人耶稣,你用膏涂我的头,我吻你的脚.”
一阵巨大的甜蜜涌上来, 吕子风脚下一乱,又小心地跟上蔡文娜的脚步,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他第一次感到少女的温柔,从未有过,陌生的幸福让人一阵阵的眩晕.
梧桐树下爬了许多牵牛花,深红浅紫的喇叭静静的开放.藤蔓混乱而喜悦地缠绕树干,无月的秋夜里,暮色如浓雾般生起来, 蔡文娜的心里也变得露水一样潮湿,虽然经过了洞房花烛,虽然已是人妻人妇,可十八岁的生命里,第一次感到了甜蜜的喜欢,初恋的牵牛花啊,为什么却在秋天盛开.
本帖已被蛛丝于2008年12月17日14时26分6秒编辑过
什么大坑,整个小说我早全写完了,只不过没有发罢了,按我的发贴习惯,没写完最后一集的小说我从来不发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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