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写在前面;
写这篇文字,是为了纪念我的一个弟弟,也就是文章中的丁羽,当然丁羽是个化名。
虽然我写的一切都来自于真实的故事,但请不要怀疑这是一篇小说,现实永远不会像书中有那样完美或凄美的落幕,如果一定有人要问,我只能说真假参半——
另外,丁羽,愿你在遥远的南半球一切都好!
一、初识
认识丁羽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那年他16岁、高一、单亲、和妈妈一起生活。
08年2月底,刚过了正月十五,我在自己博客的会客室里面发现了一条留言,署名是丁羽,他说一直在看我的博客,想认识我。这样的留言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也就没当回事,敷衍着回复了几句谢谢支持之类的废话就洗洗睡了。第二天,又有看见了同一个人的留言,还留下了QQ和学校地址,希望我去找他,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只是一名高一的学生,我的工作很忙,当然没有时间去理会他,第三天第四天,还是有同样的留言,这是头一次,有人这么执着的想要见到我本人,还是陌生人。我有点生气,警告他别再留言了,已经成年并且有工作的我不可能去见一个比我小9岁的网友,何况我们其实也算不上网友。
然后留言消失了,刚开始的几天我没什么感觉,三天之后却开始揣测这个叫丁羽的小孩在干什么,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虽然是这么虚拟的“交情”,但会不会因此受到打击?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加他的QQ或者去他的学校,这太幼稚了。
接着的一个星期,我到成都出差,没有上线,回来之后却发现会客室里有了四条留言,内容全都一样,匿名,“求求你,我被勒索,快要死了”,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觉得可能是丁羽,如果不是他,还有谁会匿名留这样的话?
趁着公休,我去了丁羽的学校,可是我不认识他,所以无功而返,自己也为自己无聊的举动感到好笑,这是怎么了?但到晚上还是没有控制住打开了会客室,没有信息,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失望,正无聊着,即时交流的对话框弹了出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今天来我学校了是么?”
“丁羽?”
“对不起我好像看见你了,但是我不确定,所以没打招呼,我把手机号留给你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丁羽?”有时候我对自己无聊的执拗也很无奈。
“是,我可以叫你姐姐么?”
这孩子的家教真是不太好,回答别人的问题拖拖拉拉,而且还不用完整的句子,我心里想着,却在键盘上敲出别的字,“抱歉,我没有这样的义务。”
丁羽停了一下没有回复,我于是又打过去,“你不是被勒索?怎么还有钱上网?”
丁羽还是没有回复,我生气了,我是独生女,小时候和小我三岁的表弟生活过几年直到进入大学,表弟是绝不敢无视我的问题的,更不要说撒谎,被勒索,这个理由简直烂到家了,可是心里有隐隐有份担心,说不定是真的,小孩子一个人在家肯定不老实,万一是在网吧遇到危险呢?于是我又发了一条消息,“丁羽?”、
“我在!”
快速的回复让我安心了不少,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姐姐,我父母都在外地,我一直住校的,今天从学校出来了没地方去,你能不能接我去你家住一晚?”
我愕然,现在的小孩子不知道该说他胆大还是无知,怎么敢向陌生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就算他一直看我的博客,也不可能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再说了,我毕竟是个单身女人,16岁的男孩已经可以列入危险分子的行列了,怎么可能答应他,但手指在键盘上却鬼使神差的敲出:“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停了大概有十秒,丁羽才发信息过来,“其实我今天是违纪被停学了,这种事情我爸妈从来不管的,我就是想找个人揍我一顿,如果你不想管我,我还有个哥哥可以联系。”
哥哥?会打人的哥哥?应该不是亲哥哥吧,我没有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联系他,直觉告诉我这个孩子并不想联系那个所谓的哥哥。
“行不行?”
隔了一会看我没反应,丁羽又发来信息怯怯地问。
我终于叹气,“你在哪里?”
“××东路××网吧。”
回复跳出来的很欢快,我突然对自己的狗血泛滥而郁闷。
看看已经黑透的天色,我认命的穿上大衣跳上出租车,按照丁羽给的地址找到那间网吧,门面很小,隐在一个理发店的楼上,这回倒没有费劲找人,网吧门口就只有一个男孩,穿着不算厚的外套,斜跨一个硕大的书包,双手来回搓着送到嘴边呵气。
我没有下车,只摇下车窗对着男孩叫了一声:“丁羽?”
男孩便往我这里跑过来,上了出租车后座,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交待司机开到附近的宾馆。
丁羽一路默然不语,不知道是不是不满意我只送他到宾馆,下车以后也只是跟在我身后。我掏出身份证开了房间,酒店的服务人员没有掩饰对我们这样组合的好奇,但好在也没说什么。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1年2月7日13时14分32秒编辑过]
我想让他自己上去就准备回家,刚回头就看见一双雪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一副别不管我的神情。
我决定无视的当口,丁羽怯怯的开口:“姐——”
那是有点委屈有点无所适从的声音,让我想起第一年去外地上大学的时候表弟的样子,只好无奈的陪他进了房间。
丁羽把书包扔在床上,又在我的眼光中捡起来,正正的摆在置物架上,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背靠着电视柜,偷偷瞄坐在一边椅子上的我。
我拍拍手说,“有地方睡觉了?明天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解决你学校的事情吧,我还要上班,不陪你了。”就准备拿了包走人。
丁羽却横过一步死死挡住我的去路。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只有16岁的小朋友其实有着接近180的身高,脱了外套,胳膊上不知道是因为打球还是打架而形成的两个小肌肉疙瘩还挺明显。
我自己只有160公分,即便穿着高跟鞋还是不免要仰头看他,好在职场上混了几年,到不至于为了个孩子慌乱。
“我……我……”相比较而言,看似强势的孩子比我无措多了,“对不起。”我了几次没有说出想怎么样,一回头从他的书包里抽出一根半米左右的藤条递给我,红着脸犹犹豫豫的说,“你能不能揍我一顿?”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算是怎么回事?我当然知道挨揍后面肯定还有后文,也就不说话的盯着他,丁羽被我看的有些畏惧,终于把藤条两个手捧了接道:“学校的处分通知要家长签字,不然不能回校上课。”
原来如此,我心里冷笑,现在的小孩子真是有趣,难道外人打的会比父母轻不成,谁会像父母一样痛爱自己的孩子?气急的我并没有去想为什么丁羽的书包里会有藤条这么专业的刑具,而且还是双芯缠绕着的洋藤,接过来就在他腿上狠狠敲了一记。
“呃!”大约是没想到我会接过藤条,更没想过我会突然发难,丁羽嘴巴里溢出短暂的一声惊叫,随即便用牙齿咬住了。
本来只是想让他让开,没想到死孩子竟然误会了我的意思,脸微微一红俯身趴到了床边上,两膝着地,把个屁股翘的老高。
我微微一怔,看来对于挨打这件事他倒是很自觉,并不像是要逃避责罚才找上外人。
也许是觉得我迟迟没有动作,丁羽把脑袋又往床上埋了埋,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自己都藏起来似的,两手颤巍巍的去解腰带。
当我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外裤已经被褪在膝盖处了。
死孩子太不像话了,究竟是什么错处让他不敢跟家人说宁可找个外人责罚,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他这是惩罚自己还是折磨父母?自幼的家教让我没有办法容忍这种行为,手的动作竟然还快过大脑,抡起藤条就往丁羽撅起来的臀部抽了过去。
丁羽趴在床边,胳膊软软的垂在身体两侧,牙齿咬着被子不出声,竟然没有伸手去挡,因为只去了外裤,看不见伤的情况,而我当时也确实生气,没注意自己打了多少,反应过来的时候丁羽已经站不起来了,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在了身下,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动,略偏向右侧的脸上一层细细的冷汗。
扔掉藤条,我有点点慌,毕竟这个孩子和我非亲非故,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管教他,无论他做的是对是错,我蹲下来,听见他轻轻的说了句谢谢。心里竟然有了点不舍。
16岁的丁羽身材很好,但体重也不轻,我怕碰到他伤处,从侧面费了老大劲才把他整个搬到床上,让他就那么趴着,外裤已经在拖拖蹭蹭下退到了脚踝,我索性帮他脱下来,想脱掉保暖内裤看看他的伤,丁羽却在我手碰上裤子的时候慌乱的伸手捂着屁股转过头,扯着伤口又一阵龇牙咧嘴。
我拍拍他的手哄他,“不打你了,我看看你的伤。”
丁羽固执的不肯挪开手,脸上倒是渐渐红了起来,我这才想起来毕竟是个16岁的大男生了,给一个还不算认识的女人脱裤子到底是不好意思,可是我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劲,更何况今天用的是双芯的藤条,比以前收拾自家表弟用的小竹棍儿厉害多了,伤口闷在裤子里很容易发炎,到时候要是再发起烧来就十分麻烦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17日15时14分40秒编辑过]
【初次发文,决定勤快一点】
我虎起脸,冷冷的说,“你是想再挨顿打,还是乖乖脱裤子让我看看伤?”
丁羽回头仔细的看着我的表情,像是在揣度我说的话有几分认真,我拎起地上的藤条扬起来,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挪开手,却怎么也不肯自己脱裤子了。想想挨打之前那副悲壮神情,我竟觉得有些好笑。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还是有点想要逃避的心态吧,不想丁羽在我手上出什么问题,无论他是不是自愿,于法于理,在宾馆的房间里打他都是站不住脚的。
一点点脱下他裤子的时候我被吓到了,这才了解了藤条真正的威力——从大腿根到腰部不大的范围内,几乎已经看不出肉色,青紫黑杂乱无章的排列着,像是印象派的油彩画,有伤痕交叠的地方破了皮,又因为臀部高肿起来而向两边撕裂,渗着血。我用手轻轻去碰最严重的一条伤口,应该是无意识的叠着伤打出来的,血红的一道痕迹。
丁羽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刚才究竟是怎么忍着没出声的。
伤口一定要敷药,肿起来的部分也得尽快化瘀,不然难受在后头呢,我站起来,想着刚刚似乎在车上见到一间24小时药店。
略微整理了下自己,拿起包准备出门的时候,里间“咚”的一声响,我急急忙忙进去看,才发现丁羽不知怎么自己滚下床,毕竟腿软,这一跤,屁股着地,看来疼的不轻。
“你干什么?”
“姐要回去了么?”丁羽不回答我的话,叫姐倒是十分顺口。
我也就不自觉的摆出姐姐的架势双手叉腰道:“下次我问你话你要是再不正面回答试试看,自己趴床上!”
丁羽缩了缩脖子,没敢反抗,一点一点往床上蹭,我有点不忍,但也没管他,总觉得这么大的小伙子就应该要敢作敢当,只是说我去买点药,便抽了房卡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我还以为丁羽已经睡了,没想到刚走到床边,这臭小子就睁开眼,我看他大冬天臀部就露在外面,也不知道拉被子盖上点,虽然房间有空调,但有伤的时候最容易生病,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照屁股就拍了过去
“啊——”丁羽一声惨叫,其实比起刚才这一下真不算什么,可能是觉得可以跟我撒娇了吧。我冷着脸看他,不一会可能觉得气氛不对,他又鸵鸟的把脸埋了起来。
这个姿势久了还不得窒息?我把他的脑袋从棉花堆里挖出来,色厉内荏的喝道:“藏什么藏?现在给你上药,不许动不许叫,听见了没?”
说实话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一般,我还真怕把人招来以为我虐待青少年。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17日15时13分1秒编辑过]
从包里翻出消炎的双氧水,听药店的人说效果好而且不太疼,拿棉签沾了,先细细的把伤口周围洗干净,再擦破皮的地方,就这样,还是听见丁羽轻轻的抽气声,我这人嘴上一向不饶人,开口就道:“现在知道疼了?该。”
丁羽不吱声,不知道是被吓住了不敢说话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一次给人上药,涂完双氧水差不多就用了半个小时,又拿出药酒来点燃了。
丁羽看着我手忙脚乱本来还笑呢,看见我点药酒脸色却变了,我当然知道原因,消肿化瘀最好的就是用药酒使劲揉搓,让药充分吸收了,可是肿起来的某个部位随便拿手碰碰都疼,更别说揉了。
这边刚把药酒倒了一部分在手上,那边丁羽就翻滚着贴到了床的另一边,抱着被子可怜巴巴的看我,我指指自己身前的位置,不说话,这死孩子居然跟我扛上了,怎么都不肯过来,我果然没有当严师的天分,感觉手上的药要冷了,忍不住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可不在你的处分通知上签字!”
这句话说完自己都后悔,真是——太没有原则了。
丁羽听见我这么说,眼睛一亮,蹭蹭两下就爬了回来,速度快的让我错觉满屁股伤的人不是他。
虽然过程十分坎坷,丁羽到底还是被我按在床上强行上了药,中间没敢大声叫,哼哼唧唧倒是一直没停,我也不理他,知道确实伤的不轻,叫声里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因为疼。
折腾到半夜两点多,丁羽才在我的威胁下睡了,虽然一直吵着疼的睡不着,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我给他盖好被子,悄悄离开,这一回他也没有再掉下床。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17日15时12分4秒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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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我真是神经到家了,居然会被个16岁的臭小子摆弄的团团转,哪里还有点职场白领的风范——尽管我这个白领的意思就是薪水白领,反正都不够花——但也真是太可恶了,更可恶的是我竟然睡不着,想着丁羽的伤更是辗转反侧,开始以为他不过是给自己的错误找个借口,拉个人帮他签字掩盖,但是真的相处一晚,教训他的时候也没手下留情,不知怎么就自己**了之前的印象,除了撒娇,丁羽没有为自己的伤哼过一声,直到我离开也没有再提签字的事——果然老了么?和十几岁的孩子已经没办法沟通了,完全捉不住他们的思维回路。
思考无果,看起来今晚已经和美梦无缘,咬牙切齿的爬下床,想起来之前好像买过薏仁,翻出来泡了,又翻箱倒柜的搜出煲粥用的陶锅,把放在写字台上当做零嘴的红枣也摆在一边,熬了一锅红枣薏米粥,六点钟拎着保温桶匆匆去了昨晚的宾馆。
丁羽果然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来开门的时候也是一副被打扰了睡觉的欠扁表情,我立在门外,觉得自己有病,又巴巴的送上门来了,只好没话找话,“昨天忘了给你签字。”
丁羽清醒了,一脸似笑非笑的把我让进房间,置物架的书包上横着那根吓人的藤条,白天光线好,我才发现藤条交缠的每根芯都有小指粗,互相缠绕却又留有空隙,颜色也已经不是青白而是暗紫,像是——好多年的血迹层层凝结出来的。
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转回头看见丁羽绞着手指站在床头,想起来他坐不住,也不揭他的短,只说,“通知单签了字就可以去学校了是么?能不落课最好还是去吧,补习比学习费劲多了。”
丁羽抿着嘴不作声,状极委屈的拿了通知单给我,居然是留校察看,看来真的十分严重了。
我又觉得想打人,问他道,“我昨天晚上跟你说过什么来着?这么严重的处分还打委屈你了?”掏出手机又问,“你家长电话多少?”
丁羽猛地抬头看我,眼光里有点祈求的意味,半晌才低下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忽略你的话的,只是习惯了,以后我再这样你就打我好了,但是别联系我妈好么?我……”看了我一眼,才犹豫着说:“我,不想让她失望。”
我仔细看这个长得还算清秀的男孩,确实是清秀,一八零的身高也没办法抹杀这份感觉,眉毛不粗,沿着大大的眼睛微微上挑,高鼻薄唇,若不是脸部的线条明显,简直像个女孩,可是这孩子好像一直在说谎,勒索也好、父母也好、甚至这个处分都像是借口。毕竟只有十六岁的心智,觉得自己天衣无缝的谎言还是遍地漏洞,我还有一天假,补出差的,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对我们俩以后的生活都意义深远的决定。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17日15时11分3秒编辑过]
纪念翻页之更!楼上在哪个国家?读书么?
二、违纪
丁羽就读的×中是市重点高中,倒不是说它的成绩有多出众,众所周知这所学校高官子弟云集,所谓的高考升学率大部分都集中在国外的大学或者艺术类院校。另外一个让×中出名的原因是它的学费,比全市平均水平高出三倍的高价学费和住宿费也是平民子弟望而却步的原因之一,也正因为这样,该校尽管配备的师资优良,却始终没有骄人的成绩出手。
高一的年级主任姓吴,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理着寸头,未语先笑,看着十分不良。
吴老师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才满是怀疑道:“你是丁羽的姐姐?”
我一向讨厌说谎,这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应是,又说了些丁羽让老师费心之类的话,吴老师终于摇摇头叹道:“你们的家长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是哥哥来,这回又是姐姐,大人就算再忙也不应该放任孩子,没有家长的配合学校也是很难管的。”
我低头道歉,“实在对不起,丁羽给老师们添麻烦了,可是这孩子才高一就背上着什么严重的处分,对他也太严重了点,我们配合学校的教育,能不能……”我将丁羽之前写好的检查递过去,里面还有一张600元的购物卡,×中的老师当然不缺这点钱,可是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数目了。
吴老师变了脸,将检查收了,却把购物卡退回给我,“这就不对了,孩子做错事被处分,家人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只是处分能背也能撤销,看的是孩子以后的表现,家长能配合学校的管理我们就很感激了。”
我微微愣了一下,明白吴老师既不是真清廉也不是嫌少,只怕是丁羽太难管教,怕收了钱以后不好说话,不肯给自己揽这个事,这是没法强求的,看丁羽昨晚的表现,我还挺难想象他坏起来是个什么样,我不了解丁羽,也无法反驳老师的说法,当真郁闷的紧。
吴老师倒没有纠缠这个事,只接着道,“不是我不近人情,这个处分是学校领导开会讨论过的,也是因为孩子还小,决定给个机会才记了留校察看,你可以看看他一个学期以来的记录,”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档案袋,又道:“上课睡觉、玩手机、不做作业这都是小意思,抽烟打架但凡抓住总有他,最近还逃课翻墙出校,我是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十几岁的学生不是应该以学习为主么?这些问题上次他哥哥来的时候也说过,可是都没什么大改观,老实一个月就又原形毕露。”
丁羽许是看着我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身子开始慢慢往后蹭。
至于这次处理,据说是和一个女生约会,还带着人家骗老师请假,翻墙,夜不归宿,最后女孩据说很有来头的家长找上学校。
跟这吴老师梳理了一遍丁羽同学的“案底”,内容还真是丰富多彩,点头哈腰的离开办公室,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给人陪过笑脸,终于没忍住踹了他一脚,“今天放学我来接你,老实在校门口等着,回去再跟你算账!”
我说的狠,丁羽大概也知道我是真的火了,颇有点心虚的低着头。
“回答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控,好像真的把他当了弟弟,满脑子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丁羽哆嗦了一下,立即回答道:“是,我知道了。”
不再理他有没有回教室,我一个人离开了学校。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17日15时7分32秒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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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无聊%>_<%
猫这种生物白天都比较懒吧?
有同学说我的字体太小,于是稍作修改哈,晚上聚会,今天最后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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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下午五点结束正课,活动课和晚餐之后的晚自习都是自主学习,我四点五十在学校门口等着他了,丁羽倒准时,五点零二分就跑了出来,带他上了计程车,依旧是我坐前面他坐后面,一路无话,这一次直接拉他到我的出租屋,进屋就反手锁了门。
亏我昨天大半夜爬起来熬粥,只为了那粥有活血化瘀消肿的功效,今天一早就在学校惹一肚子气,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假期这就算是废了。越想越是火大,你不肯跟家里人说是吧,让我教你是吧,没问题,就是本人脾气不大好而已,一把掀起床上的棉絮床垫指着坚硬的木板床道:“裤子扒了,自觉点。”
丁羽看着我,挺委屈,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依旧将那根看起来十分可怕的藤条递了给我,真的脱了裤子挨着床沿老实趴下了。
看他两腿膝盖都撑着地面,我对着他的腿就抽了两记,“往上点。”大冷天跪在地上,对关节不好,又容易抽筋。
丁羽没敢回头,却记得回答:“是。”然后往上提了提身子,腿撑起来,膝盖离了地,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小腹,臀部自然就翘了起来,不知道是药酒还是薏米粥的功效,丁羽的屁股看起来没有昨天半夜那么可怕了,虽然还是有青紫的檩子,只是大部分已经变成了暗红,强迫自己假装没看见,我冷着声音说:“不认真听课、不做作业、抽烟、打架、逃课、翻墙、夜不归宿,一样十下,不许动不许叫,自己计数。”
丁羽听了也没有反对,只是两手握紧拳,抖着声音答是。看样子都知道是绷紧了全身肌肉。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17日15时5分26秒编辑过]
我扬起藤条狠狠抽了下去,并没有留手,藤条韧性很好,却又不软,一下就在皮肤上留下一条青色的檩子,盖着原来的红色,有些偏紫,丁羽猛地抖了一下,撑着的腿一软,膝盖又落了地。
“一。”报完数就把拳头塞嘴里堵着。
刚摆好姿势,我又一下抽了下去,这回的印子微微肿着隆了起来,像一条小山脉横穿了整个臀部。
“唔,二。”
我没理会丁羽填满痛苦的声音,手上的藤条不断落下,十几下过去,昨天的伤口就裂开了,虽不至于流血见肉,破皮却是一定的。丁羽的腿不自觉又软了下去,我只一下抽在他腿上,“屁股抬起来!”
不是我对今天受的这点气小心眼,说实话犯不上较这个真,只是我一向认为男孩子就应该诚恳恭顺、敢作敢当,不逃避责任,既然当初敢犯错,就应该为错误付出代价,这是行为的直接后果,要他在踏入社会之前明白,心软,反而是最大的残忍。
数到四十的时候,丁羽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哽咽,忍着疼还要报数,确实难为了点,但好像是一种执拗,我就是没有开口免了他的报数,我想知道他究竟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臀部已经完全破了,所有刚才肿起来的地方,青青紫紫的都在渗着血,鞭痕交错的位置更像是挤压过头的番茄。我用藤条将他的腿抬起来,藤条贴上了大腿根部,明显感到丁羽的身体抖了起来,但并没有反抗,我打下去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残忍,这种坚韧的藤条造成的痛感绝对远比伤口看起来严重的多,即使表面只是一道红印,疼痛却也能钻进肉里似的,我自然清楚,谁小时候没挨过几次呢!
直到七十下打完,丁羽竟然也坚持报完了七十个数,只是再也动不了,眼泪和汗水铺了满脸,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我扶他起来,却听他喃喃的道:“哥,我错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提过的那个哥哥,看起来那位也不是好惹的,我就奇怪这小子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哥哥还能惹出这么多麻烦。
晚上上了药之后又喂他喝了点粥,可能这下真的打怕了,丁羽没敢像昨天上药时那样撒娇,疼的狠了也就是握紧拳头用牙齿摧残我的枕头。
我说,“这次的事打过就算了,别再放在心上,只是以后要好好学习,下次考试成绩没进步我还揍你。”
丁羽嗯了一声,旋即又补救似的答了句:“是,我知道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17日15时3分58秒编辑过]
三、距离
那天之后我给丁羽请了一天假,让他在我家休养,主食仍然是粥——我也不过大学刚毕业,在一个策划公司上班,基本上没有自己做过饭——下班的时候想了想,还是买了四个牛肉包子并一罐牛奶带了回来,长力气补充营养总不会错,丁羽也不挑食,以至于我们相处的还算和谐。
第三天丁羽去了学校,给我发短信说为了上晚自习就住在学校,谢谢我的照顾云云,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俩的关系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三月下旬的时候我接到×中吴老师的电话,让我去一趟,这期间我和丁羽已经有将近十天没有见面甚至没有电话联系了。
我不想去,推说工作忙,没想到吴老师却生气了,大骂学生家长没有责任感,所以学生才不上进之类的话,又说之前到学校的哥哥也是,留的电话还是个空号,也不知道主动联系学校。
我当然不能换电话号码,因为工作要和不少客户联系,
第2回
发出去的名片也不可能收回来更换,无奈只好趁着出外谈业务省出来的时间去了学校。
见到丁羽的时候他就站在主任办公室,面向门侧的墙壁,而吴老师应该是在备课,听见我敲门也有点爱答不理的样子。本来我只是丁羽的“姐姐”,和人家老师还差着一辈,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陪丁羽站着等了一会,吴老师才弄完手上的工作,推了推眼镜招呼我坐过去。
我估计没什么好事,看见丁羽回头的时候狠狠的瞪了过去,果然见他脸色又白了白。
吴老师手上是一份成绩单,上面的名字就是丁羽,包含高一上学期的历次大小考和本学期最近的一次月考,“你来看看,”吴老师敲着桌面,“这个成绩,普通班,54个学生里头排51,就这样叫个家长还得摆桌酒才请得动是不?”
我看着吴老师手里的成绩单,放眼望去就是万里江山一片红,晃眼间看见的最高分是55,最低分竟然只有16分,虽然吴老师语气不善,我一时也的确说不出什么话来。
吴老师叹了口气,有点语重心长接着道:“你这个弟弟人聪明,就是不学好,考试半小时一过就交卷,语文连作文都不写,现在分了文理科,他这个成绩,六门还没有人家一门高,我看你也工作了吧,上过大学么?你在社会上这些年应该知道没上过学的辛苦——”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谁说我没上过学,姐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985”+“211”院校双学士学位,一辈子没别的出息就成绩好你不服气?谁说大学毕业就不辛苦了,你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躲在学校当老师当然不辛苦,凭什么就看不起人?我长得就这么像没接受过高等教育?
吴老师还在絮絮叨叨,大抵就是说些要努力上进之类的话,连着我一块教育了,最后总结性的说了句,“成绩差没有错,可是成绩差又混日子,那学生和家长就都要反省了,让你来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希望家长了解学生在学校的表现,也了解学校做了多少工作,教育毕竟不是万能的。”
我忍着把丁羽踹出办公室的火气向吴老师道谢,表示无论学校怎么教育我都支持,要打要骂悉随尊便,只要别开除就行。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17日15时8分35秒编辑过]
【明天下午要出门,估计至少三天后才能上网,多发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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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后直接去了经销商的公司,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算是把清单上的东西都规整到位,发票并预算单上的钱数计算清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丁羽站在我门外,抱着书包,我以为他不会来,毕竟谁都看得出来我在学校的时候心情有多差,但我实在太累了,没有心情管他,自顾开门进去,把自己摔在床上。
丁羽在门口叫了声姐,我没理他,他于是走进来关了门,从书包里掏出一份早已不成样子的汉堡,嗫嚅的问了句:“姐你吃饭了么?”
我从床上弹起来大声喝道:“丁羽你给我闭嘴,要不就滚!”
时间太晚了,他一个小孩又没有身份证,我当然不能真赶他走,丁羽却在我的吼声中乖乖不再出声,我每天早晨六点多就要起来搭车上班,工作实在已经够累了,真的不想再和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小鬼有什么瓜葛,转了个身想直接睡,可是没洗漱实在难受,突然就觉得我也挺委屈的,想那天干嘛要犯贱去他学校呢?干嘛要带他去宾馆呢,干嘛就没忍住打了人呢?别人的姐姐哪是那么好当的,从来都只有添堵生气的份,没事人家谁会想到你?
许是真的累了,虽然辗转反侧好久,但最终还是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我一瞬间有点恍惚,好像是做了场梦。半天才想起来丁羽,急忙爬起来看时,发现他自己跪在窗户底下,双手扶膝,下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我的火气腾的一声就冒了起来。
我坐起来的动静不小,丁羽自然也就醒了,看见我脸色不善,居然嘴角一扁,一脸忏悔的扑过来说:“姐我错了,你打我吧,别不理我。”
我本来真的很想揍他,只是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就不想了,有点懒散的爬下床去洗漱,煮鸡蛋。丁羽跪在地上愣愣地看我,大概也没想到我竟然用这种“冷处理”的手法,一时回不过神。
不一会儿我整理完就叫他:“地上凉,赶紧起来充个热水澡去,省得感冒,我多煮了两个鸡蛋,一会吃了自己去学校,路上小心。”
出门搭公车,上班。
上午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有些明显,散了会老总就把我拎进办公室,笑着打幌子:“最近几个案子做的都不错,以你的资历,应该费了不少心思吧。”
我受宠若惊,我们公司虽然不大,老总在策划和广告的圈子里却是不可小觑的人物,也有人说是国内第一批科班出身的专业策划人员之一,很少听他表扬过谁,今天居然这么大方。
“谢谢老板,做好是应该的。”我答道。
“嗯。”老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让我离开,我正疑惑准备问的时候,他却开了口,“是这样,公司新接到一个案子,酒吧装潢的策划,你一直做副手,想不想自己试试主理?”
我猜我那个时候的眼睛一定是很亮的,尽管有着接近四百度的近视,“我……可以吗?”听前辈们说因为策划不但要好的创意,还要人脉广泛,而且整个案子的预算也不是几天就学的会,一般总得打杂个两三年才有机会自己主理,我才工作半年多。
“怎么,对自己没信心?”
“有点。”我没有隐瞒自己的紧张,毕竟在业内的前辈面前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老总把新案子的基本材料递给了我,“你今天状态不太好啊,我们做创意的工作,不是人到了就可以的。”
我知道这是老总在变着角度提点我了,到了他们这样的地位,总不能动不动就声色俱厉,忙端正姿态道:“对不起。”本来想说最近休息的不太好,但想想和老板还有公司都没有关系,是自己的工作效率太低,找借口本来就不是我的长项,也就没有说。
老总好像很满意我的态度,没再说什么,只让我先研究一下基本资料,再决定要不要做。
下班路上的时候我心情是不错的,毕竟不是所有新人都有机会受到老板的青睐,虽然不知道原因。我家里不能算世家大户,也算得上书香门第,可能是家里只有一个女儿的原因,从小爸妈对我的要求就很严,当成男孩子养,也正因为这样,从小到大习惯了优秀,并没有想其他。
到家的时候看见一个让我心情一落千丈的人——丁羽,天气回暖的快,转眼已经收了大衣,改穿单衣了。
门锁着,现在应该是放学时间,看来这小子没有笨到在家等我一整天,我仍然没有跟他说话,不是不想,是不知道说什么。本来也是,对于丁羽,除了名字和他所在的学校,我一无所知,代表他的家人去过两次学校算不上什么,我们俩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我一直都没有弄清楚过。
“姐?”
丁羽叫了一声,就用牙齿咬住下嘴唇,我只好说:“吃晚饭了么?没有的话等我叫外卖一起吃过再回学校吧。”
丁羽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像是有点挑衅的看着我,一副被我始乱终弃的表情。
我想了一下,决定不跟他计较,“烧鹅饭可以么,我知道一家店的不错。”
“姐——”丁羽又叫了一声,被谁欺负了一样。
我终于忍不住,好像和丁羽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不起我错了。”
“丁羽你听着,你对还是错和我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你,如果你觉得我之前不该打你,对不起,我为我的冲动道歉,你也可以打还给我。”
丁羽摇头,两天来第一次主动走到我面前,双手平伸掌心向上,“我宁可你打我罚我,也别这样说,我不要什么,只想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能安心的认为有个人在惦记着我。”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再说什么都好像会伤了眼前这个孩子,终于,在彼此遇到接近半个月的时间,我问:“那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学校有事为什么不跟父母说,你的哥哥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成绩和在学校的表现,为什么?”
丁羽瞪着一双大眼睛看我,我见过很多少年的眼睛,但这一双,里面充满了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纯粹的仿佛能让人陷进去,然后我听见丁羽说:“我爸妈在外地做生意,一年到头都很少回家,说什么都没有用;哥哥……是我认识你之前对我很好的人,只是去年考上大学也离开了;学校那边,我以为如果是老师出面,爸妈可能会回来——我真的……”
我打断丁羽,“这个社会要活下去,有时候非得依靠谎言,可是那只能是权宜之计,假话永远不可能换来真感情,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不需要改了么?”凭他刚才说话时微微闪烁的目光和顺畅像是作文的语言,我知道他所说必然不尽不实,但我对自己的眼光太有自信了,以至于没有想过他其实没有说出一句实话。
丁羽听到我的话时不自觉的抖了抖,但终于还是咬了咬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个孩子愿意脱下裤子给我打,却不愿意撤掉心防对我说实话。先吃饭吧,我可不认为丁羽现在的状态能受得了我的“家法”。是家法,虽然明知道他说谎,我还是突然想要他做我的弟弟,如果一个16岁的孩子对这个社会的疑心已经到了不能和任何人说实话,他也许真的需要一个姐姐。
晚饭之后我煮了水果茶,和丁羽一起坐在床上——我的单身公寓没有沙发——我对丁羽说:“为什么希望我做你的姐姐?”
丁羽也看着我,很真诚,“我有次无意中看到别人转载的你的一篇博文,就是那个,关于日出小学的那篇,我翻了网页,看到你倡议资助的那个孩子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为一个毫不相识的人费尽心力筹集到初中三年的学费。”
我想起来那是很早以前我大二时候的一篇东西,那时候我在学校的青年志愿者协会做会长,写那篇东西当时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月末总结交差,之后随手转到博客,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有心人响应。
“那之后我就一直在看你的博客了,有时候是小说,有时候是短评,还有你自己的征婚启事。”丁羽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你畅想的那个有一所房子,一个儿子和一个爱你的丈夫的家很感人,我好羡慕能成为你孩子的家伙。”
我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那是同宿舍只剩我一个单身的时候,我一时郁闷的结果。
我拍拍床道:“别以为跟我混混今天的事就过去了,既然你叫我姐姐,我就得教你,首先是担当,人的一生每个阶段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也是非得做好的事,这和承担责任是一个道理,若是男人,就更要明白担当两个字的意义。”
丁羽低下头,站起来,两手放在背后,认真的回答:“谢谢姐姐,我明白了,我不应该拿自己的学业做筹码换取他人的关注。”
我心里暗暗欣赏,这个孩子真的很聪明,好好教他,说不定会变成一个顶厉害的家伙,于是接着说:“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没有理由,也不要问为什么,哪怕你的理由看起来有多么合理,人活着,最不可行就是卑怯,给自己找理由的人,可以得到理解却无法获得尊重。”
丁羽胳膊紧贴着身体两侧,显得有点紧张,他当然明白我为什么要说这一番话,我在等他的坦白。丁羽吐出一口气,垂着眼睛道:“谢谢姐姐,我明白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做好,不逃避不退缩。”
我心里暗叹,只能道“第三,尊重和谦逊,这不是一个挂在嘴上随便说说的词,只需要细节的点点滴滴,小事不难,难的是坚持,第一时间回应他人的问题,设身处地的思想,记住别人对你的好。”
丁羽仍然是那句:“谢谢姐姐,我知道了。”
“要喝水么?”我最后确认,在丁羽摇头之后,我站起来,将藤条拎在手里,丁羽抿嘴,起身脱裤子,然后问我,“还像上次一样么?”
我点头,看他在床边撑好,才说:“我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但是我期待的好孩子是什么样刚才已经告诉你了,错一项罚20,你自己算算看今天应该打多少。”
丁羽想了想道:“80。”没有一句废话,我知道他自己将说谎也加了进去,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毕竟不是一个会逃避责任的孩子,我有一个这样的弟弟,我很骄傲。
“我不想打伤你,但是要你记住教训,每二十次后你有三分钟的休息时间,可以做任何事,明白么?”
到底是年轻人,上次打得狠,但过去这些天早已好得差不多,连印子都基本上退了,可是又觉得生气,偏要没事给自己找点事,屁股上不带点伤不舒服似的,这么想着手上就没留力气,胳膊抡直了就是一下。
丁羽绷紧身体等了半天,见我没动静,刚放松下来提口气,就挨上这么一下,“嗷”地一声差点跳起来,臀上转眼就起了一道白檩子,然后迅速充血转红。
回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却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放水,否则将来一定半点权威也没有了,于是冷冷回看他:“我说二十下后你可以休息,难道也说了每下都能动的么?”
丁羽的脸白了白,回过头去再不动了。
我将藤条移到他的小腿上,一口气抽了五下,看见他小腿的肌肉一下下自己抖起来才道:“今儿这顿打就是给你立规矩,疼就记住,敢记吃不记打,下回我就没这么好说话。”
丁羽不语,只是稳稳的撑着身体。
“回答呢?”
丁羽一颤,马上大声道:“是。”
我又在他小腿上抽了五次,这才又把藤条移回他屁股上。
丁羽没再出声,也不再动,专心等着我的第二下,我略一犹豫,第二鞭就叠着第一道痕迹抽了下去。我知道丁羽拼命压抑着自己,但还是没忍住激痛猛的一颤,红色的檩子又深了些,渐渐向紫色过渡了。
我知道一旦淤血就会对身体有伤害,不再抵着原来的伤,微向下移了一寸这才抽了第三下,可能是适应了力度,丁羽没再像前两下反应那么激烈,只是像前次一样将拳头攥紧了塞在嘴巴里忍着。
【于是第三章完结了】
有时候我想丁羽对自己其实也很苛刻,在离开了他之前的那位哥哥后,他完全可以重新为自己换一根伤害不这么严重的刑具。
藤条一次次辉下,每次都会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条不窄的痕迹,虽然除了第一条外其它的最严重也只到暗红,但当整个臀部都被异常的颜色覆盖时,丁羽还是不自然的抖动起来,似乎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的自发行为般。
二十下打完,丁羽竟然还是出了一脸冷汗,样子比上回挨七十下好不到哪去,只是屁股上所有的痕迹排列整齐,不像前次那么抽象而已。
丁羽挣扎着起身,对着我笑,“还是姐姐好,以前哥哥说,犯了错挨打,罚完还能站起来就不算。”
我撇他一眼,“你要是想站不起来也成。”
丁羽又下意识的咬嘴唇,缓了缓还是说,“我去下洗手间。”出来又喝了口水,才又撑好,“我准备好了。”语气坚决,颇有点豪气干云的味道。
我却被他的样子惹得打不下去了,真想搬个镜子给他看看自己的表情,终于扔掉藤条道:“看在你明天还要上学的份上,还有六十下先记账,自己买个本子,写清楚,周末来还。”
“是。”丁羽老老实实的回答,还是不动,知道是因为我没有发话,我心里想着兔崽子学习能力还挺强,手已经一巴掌拍到翘起来的屁股上,“还不趴床上上药,等着我帮忙么?”
丁羽这才又“嗷”地叫了一声,伸手去挡。
我提起手又要打,“敢捂,反了你了,手放下!”
丁羽扁着嘴,手在半空中颇有点尴尬,但还是放下了,蹭啊蹭啊的爬到床上,偏着头跟我商量,“姐,能不用药酒么,上药比挨打还疼呢。”
丁羽嘴巴甜自然有好处,又懂得察言观色,好歹把我哄的动了,搁下药酒跑出去给他买活络膏,这个抹上有点辣辣的,但毕竟不用折腾伤。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我还是没忍住问丁羽,“你究竟是怎么找上我的,为什么要我做你的姐姐?”
丁羽说:“姐,我跟你说实话你不能生气。”
我说,“我不生气也可以揍你,说吧。”
丁羽吐吐舌头转过头,一副还是不说了的表情,我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就听丁羽一声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剥皮抽筋类的酷刑,转回头眨巴着湿乎乎的眼睛:“其实……其实当初会给姐留言,就是觉得,姐善良、正直,好欺负。”
我哑然,原来对他好就是好欺负来着。
随手写的东西居然有人会喜欢还是挺开心的,我一直把写这篇文字当成是一个分享心情的过程,所以一定会坚持写完。今天晚上开会,因为一些原因工作会比原定的多很多,只好来跟大家打个招呼,明天大约会更新一点,不比在家休假时快,但会坚持的。谢谢各位的留言。
PS:现在人在南宁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22日10时27分0秒编辑过]
【边开会边偷懒,现更两节】
接着的几天我都在研究老总派下来的案子,难度并不大,是本市一间连锁酒吧新店的装潢,因为酒吧本身已经在市内有了一定的人气,策划案基本上不会有失败的可能,而且对方给的预算额不算小,只提了一个要求,新店的风格要不同于以往,因为想用新店作为酒吧向酒店的过渡。
我承担了案子的主理,和酒吧的老板约见,地点就在对方经营最好的一家店。
这家店的装潢并没有十分特色,只是传统的吧台沙发隔间舞池,色调偏暗,因为周围有三所大学,这样的环境用来谈恋爱实在是再好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酒吧的老板竟然不过三十左右,上身穿一件学院派的长袖针织衫,牛仔裤款型干净,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窄边的黑框眼镜将不算大的眼睛变得很有神,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书生般的文雅气质。
我站起来,和对方交换名片,自我介绍,他姓尤,单名浩,名字也和人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刚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些怀疑的——这么年轻就能经营起如此庞大的连锁酒吧,应该并不是他自己本身的实力,许是从父辈那里继承过来的——所以当我知道这酒吧在十年前居然只是一间小小的冰饮店,由他一手经营出今日的规模时,实实在在崇拜了这个男人很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世界从不亏待肯努力的人。
至周末为止关于新店的装潢基调已经沟通的差不多,就等预算出来正式签约动工了。
三月二十九号,周六下午,丁羽屁颠屁颠地从学校跑步到我宿舍,说是休月假,周末可以放一天半,周一上午才到校。
我笑着看他得瑟,过了一会终于没有话说,扁了扁嘴道:“我知道啦,还欠你六十下,上回还没好利索呢,周末这么长你先让我玩一天吧。”
我点着他额头数落:“你就磨叽吧,看你能逃得了不?”
丁羽委屈了,伸手就解腰带,嘴巴里嘀嘀咕咕,“我又没说要逃,法西斯啊法西斯。”
“你说什么?还想活不?”我拦着丁羽脱裤子的动作。
丁羽不解,我说:“装什么,请你吃晚饭先,回来再说。”
“三套车”是一家十几年的老店,离我上班的地方不远,平时工作忙中午都在这里解决,价格实惠东西也好吃,我和丁羽一口气点了五个菜,又是鱼又是肉还有凉菜,居然只要八十不到,丁羽吃的很开心,三不五时的给我夹一点,一会儿就把我的碗填的满满的,然后一脸欠抽的说:“姐啊,你说过的,不能浪费食物,要知道啊珍——惜——。”珍惜两个字被他故意重音拉长,好像怕我听不出来他的意思一样。
我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竟然敢小看我,不知道你姐姐前两年半工半读怎么过来的么?不再说话埋头猛吃,不但吃掉了碗里的,还又添了碗米饭才罢休,再抬头的时候丁羽已经目瞪口呆,半天挤出一句,“姐你真的是女人么?难怪那么有劲。”
我伸指头在他脑袋瓜上狠狠点了一下,“算的了什么,以前没钱工作又忙,为了省钱省时间一天就吃一顿饭,一次解决一天。”
“诶?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丁羽正准备说话,突然被另一个声音打断,我诧异抬头,竟然是尤浩。
我起身客套,有点点慌乱,一来因为对方的优秀,另一方面也是自己今天太过随意的样子,刚刚有狼吞虎咽了一阵,脸上不由的泛红。
尤浩看起来仍然优雅,尽管在这种类似大排档的地方,“方便请我坐下来么?”
“呃,当然,请。”
尤浩自然便坐在了我的身边,询问的眼光看向丁羽:“这位是?”
“叔叔好,”丁羽马上“礼貌”地打招呼。
我有点尴尬的瞪了丁羽一眼,尤浩倒乐了,“呵呵,叔叔?小子,我看起来有那么老么?”
丁羽眨巴着眼睛,歪着脑袋又想说什么,我见状连忙插口道:“抱歉,这是我弟弟,没大没小的,尤先生见笑了。”
尤浩当然说无妨,他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同一个孩子计较,只回过头跟我说:“你弟弟很向着你呢。”
我不知道他说这是什么意思,无法接话,只好转变话题,“尤先生今天来这里是?”
尤浩又深深打量了丁羽一会儿才道,“这店小子是我一个朋友在经营,我来给他捧捧场,不如今天这顿我请,算是给这位小朋友的见面礼吧。”
“切!”丁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单音,这小子真是皮痒了,竟然一点礼貌也无。我心里想着回去再跟他算账,只和尤浩又寒暄了两句便带着丁羽离开了,好好的气氛因为尤浩的出现也消失殆尽。
带丁羽到文具店,挑了半天终于选中一根30公分的塑料尺,丁羽看见我拿着尺子掂量,自然知道我买尺子的目的,扁扁嘴不作声,我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好笑,不自觉的就拿尺子在他屁股上敲了一记。
晚上回到宿舍,我问丁羽:“你今天怎么回事,知不知道尤浩这段时间对我工作的重要性,平时的礼貌都哪去了?”
丁羽不服气,“我平时怎么样你又知道多少?”
我本来只觉得他小孩心性并不如何生气,听他这么一说,火气却“腾”地一下冒了出来,为他做错了事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不管怎么样,尤浩比他年长,就算是同个学校的学长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更何况对方和我是工作上的关系。
我看着丁羽不说话,丁羽大约也知道说错了话,不自觉的给自己找着借口:“我是觉得那家伙对姐你心怀不轨……”
“丁羽!”
我突然的大声让丁羽抖了一下,我接着说:“我是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样,但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希望你怎么样吧,要不要背给我听听,还是说你早就忘记了?”
丁羽不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
“回答呢?又忘了!”
“我……我错了。”丁羽道。
“错哪了?”我继续追问。
“没有礼貌,不谦逊不尊重大人,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企图逃避责罚。”
我叹了口气,“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偏偏明知故犯?”
丁羽道:“我不喜欢那个人。”
“我知道你嘴上说错了心里可能并不这么想,你觉得不是每个大人都值得去尊重,明明讨厌还要装模作样很虚伪是不是?”
丁羽毫不避讳:“是。”竟然认了。
我倒喜欢他这一点,教导孩子并不是要抹杀他原本的个性,“也许的确如你想的,但你同时也需要知道,每个人都经历过16岁,你的这些想法也许别人也都曾经有过,为什么后来却变了呢?”
丁羽看着我不说话,我接着道:“因为人是社会的人,不能够一味按照自己的喜好生活,那样太自私,如果你是个不规则的多边形,而这个社会需要的却是正多边形,别人也都是这样,你不能去改变别人,就只能磨平自己的棱角,填补自己的缺陷,让自己融入进去,没有人要求你变成圆,你却也要体谅别人,否则难过的不只是他人。
“一个人,当他生活的经验比你丰富,那么无论对错,你都没有资格去指责,最多只能在心里评判,然后选择接近他还是远离他,尊重,是你在社会上立足必不可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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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顶起呃~
谢谢啦,我自己都还不是普通会员呢,所以了解大家这个情况,刚刚也和版主达成共识,先撤销精华,等全部更新完后再说,呵呵。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23日20时33分45秒编辑过]
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忘记啦,呵呵
没有交待消失两天非常抱歉啦,学校开学,连续两天招生,早六点半到晚十点都有事,最近军训开始,应该多少会闲下来一些,谢谢大家的支持!有时间我都会来发一些O(∩_∩)O~
【最近更新的速度确实慢了点,大家见谅啊,正式上课以后应该会好一点,学生军训我全天都在室外陪着,几乎碰不到电脑,郁闷ing……】
丁羽不再说话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对我的话接受了多少,但我绝对相信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够理解我的意思,所以他认罚,乖乖的将塑料尺递给我,“那你打我100下好了。”
我接过尺子,这是一定的,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是每个人成长都必须要学习的内容。丁羽向前两次一样做好准备趴在床边,我用尺子在他的屁股上比了一下,用了大约五成力气打下去,然后看到死孩子肩膀一垮,明显松一口气的样子。
晕,其实说实话今天确实没有特别生气,我一向不是个有原则的人,就算知道应该这样,有时候却也管不住自己,就比如今天,这一百下简直就是草草了事,不知道是因为尺子的威力太小还是我用的力气太小,总之打完后丁羽的屁股也就意思似的红了下,既没有肿也没有破,丁羽回头看我——
“姐今天不舒服么?”
“恩?”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
我觉得好笑,这孩子也是较真的个性,这点上我们俩倒是很像,在他屁股上又拍了一把,“觉得不够是不是?那自觉点窗户底下呆着去,俯卧撑不用你做,给我撑着就行。”
丁羽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就变得水汪汪,让我想到三个月大的小猫,依赖而防备着,竖着全身的毛还想找个怀抱,突然有点不忍,我强迫自己不看他,径自去了厨房煮水果茶。
做甜点和煮茶是我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之一,基本上我对于厨房的喜爱大于工作,所以当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丁羽已经在地上撑了近四十分钟,裤子没有提上,塑料尺就稳稳的搁在泛红的臀上。
丁羽受罚的时候通常很规矩,但凡是真罚,打得狠了绝对是一声不吭,鬼叫的时候都是察言观色,知道我并不想狠罚,我猜这应该是他之前的哥哥的功劳,如果单是我,绝对想不出这些折腾人的方法。
把茶放在桌子上走过去看他,丁羽却在看见茶杯的时候脸色煞白,没说话,只把手臂微微弯了,腰部微微塌下去,将背撑的极平。额头上原本隐见的汗水经这一折腾全部化成水滴滴了下来,虽然打的不重,但毕竟用这种
第3回
姿势撑了几十分钟,丁羽又不是那种会偷懒的孩子。
我稍稍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他是以为我会将茶杯放在他的身上么?这算是种什么惩罚?满满的茶水,会不会不稳会不会一出来且不说,单是杯底被开水导过来的温度就不是可以承受的了,对于他的“哥哥”,我第一次有了强烈的怀疑,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冷血严厉到这个地步,在丁羽的行为中到处都透着他的痕迹,却独没有怀念,丁羽不叛逆,有些时候甚至是恭顺的,可是全身上下却都透露出强烈的不安,宁愿用疼痛来确定自己是被人关心着,时不时的犯点小错,几乎已经是他的本能。
说不出什么,我扶丁羽起来,让他坐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知道他屁股上的伤不太重,手臂的酸麻却一定难以忍受,但也只能提起他的手臂轻揉,好在以往在美发店打工的时候学了点简单的按摩手法,这时候倒也轻车熟路。
丁羽却因为这样简单的关怀而湿了眼睛,只强忍着没落下泪来,轻轻道:“姐,以后你的朋友和同事我都一定也当成哥哥姐姐,不会给你难堪了。”
我无语,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生气,这样一个孩子啊。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8月29日11时46分45秒编辑过]
这个(⊙o⊙)…我一向不是特别规范的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制作出所谓的家法还有规范来,没想到还能给别人参考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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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无聊了点,明天做完生源统计就来更文,嘿嘿
【最近一直开会,几乎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写点东西,就先这样,修改的话会另发,总觉得日子太平淡了,没有什么高潮似的】
五、朋友
丁羽最近都过得很“幸福”,月考刚结束,离下次还有些日子,我比较忙,暂时没有时间看着他,似乎只要他不主动去招惹老师,老师也一定会对他不太过分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总之,时间流的不急不缓,日子异常和谐。
这中间我和尤浩的接触逐渐变多,因着工作的关系,市内各大酒吧成了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某种角度上尤浩是非常招人喜欢的男性,聪明、上进、事业心强、细心、体贴,长相也斯文,我既然是个女人,就难免不动心。
暴风雨却在这样的平静中积攒着力量,等待呼啸而来的那一天。
四月,我和尤浩约在××东路的一间白领会所,尤浩说起过他想经营一间完全的男性城市会所,提供给事业型的男人放松心情,拓展交际,同时在会所内设置小型会议室,按天出租,在酒吧成功转型之后,他想将事业通过这样的方式推向新的巅峰。
丁羽有几天没有联系我了,我倒不太担心,他是懂得照顾自己的,一直以来也都一个人生活,对别人的依赖性并不会表现为时时刻刻的联系。但在前往约会的路上,我看到很难想象的一幕——
丁羽两只手都缠着白色的绷带,跨在一辆银白色的摩托车上,车子呼噜噜的咆哮着,应该是拆了消音器的缘故,问题的关键是,在车子的正前方,一个个子不过170的瘦小男孩哆嗦着被另两个男生左右架着,哭得鼻涕横流。
真的是丁羽?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深心里却知道确实是他,那副身材那种痞劲,简直不可能还有另一个人有这样的气质。
鬼使神差的,我没有叫停出租车,只是给尤浩打了电话说临时有点事,就着原车返回了自己乱糟糟的小公寓。
打电话给丁羽:“你现在在哪里?”
“恩?呃……在学校啊,怎么了?”
“晚上来我这吧,找你有点事。”
“今晚?”丁羽显得有点措手不及,“今晚下自习就10点多了,还有不少作业……”
“我帮你请假,作业来我这里做。”深心里我期待我看错了,但其实我又相信我没看错,叫丁羽过来,只想确定一个事实,要做什么怎么做我还不知道。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9月3日19时57分1秒编辑过]
踢上去。。
丁羽来得很慢,大约四十分钟后,我隐约听见门外有些响动,以为是丁羽,我走过去开门,为他的扭捏又添了点火。
门外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孩,他说他叫农向哲,是丁羽的朋友,“你是的姐姐么?丁羽出事了。
我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也没问为什么他们俩会在一起,只匆匆带了包随着向哲去了医院。
丁羽其实没有大碍,背上一道伤只是看着可怕,并没有伤筋动骨,头上绑了绷带,大约是破了,交了医药费回来,看见两个公安,拿着纸笔在记录些什么,丁羽当然也看见我了,l脸色微微变了,却并没有以往挨打之前的那种讨巧神情,垂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跟警察打招呼。
年轻的那个略高一点,笑呵呵的,“没什么事,遇上几个小混混,估计是为了弄点钱吧,小冲突,伤也不重,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晚上出门吧,年轻人都气盛。”
我点头称是,“麻烦两位了,晚上还要工作。”
那人摆手,“没事没事。”
我对农向哲道谢,
农向哲挠头,半晌才说,“对不起,丁羽是为了帮我……”
“向哲别说了,你先回去吧,我姐来了就行了。”
我不看丁羽,只对农向哲说,“今晚麻烦你了,你还要回学校么?”
向哲看着丁羽,丁羽低着头,于是又看向我,“下午是因为……”
“农向哲!”丁羽吼了一声,将走过来的小护士吓了一跳,我照着他脑袋就拍了一巴掌,但是因为绷带的关系,到底没敢使劲,丁羽的声音这才低了点,话仍然不客气,“你能不能别在这唧唧歪歪,回头老吴逮着你又要连累我。”
农向哲撇撇嘴,看向丁羽的眼光里带着点询问,大约是“你确定自己能摆平吗”的意思。
丁羽不理他,向哲终于跟我打了招呼,拎着书包回了学校。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10月1日23时28分21秒编辑过]
额,我不是故意的,最近实在太忙啦,刚接了一个班,领导太信任的结果是钉子户全分到我这了,天天和一些小鬼斗智斗勇的,,加上开学的时候好多计划教案要写,我已经尽量在更新啦,这个大约已经完成了四成左右。。
完了,最近被刺激,想开个新坑 Orz
我看着丁羽,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丁羽背上的伤是刀砍的,不重,但若手上稍稍失了准头,只怕他现在就不能这样坐着,有一瞬间我觉得很怕,我自诩为他的姐姐,但其实真的并不如何关心他,至少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个孩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吴老师是说过的,关于丁羽打架,我却没想到所谓打架竟然是可以严重到动刀子,我理所当然的管教他,享受他的依赖与尊敬,但其实他的一切于我而言都比不上工作甚至尤浩来的重要,我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可能不需要我了,会失去——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慌,虽然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而已。
不敢再看他,我转身,离开医院。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做?
丁羽一瘸一拐地追上我,却不敢吱声,上出租车的时候仍然是一个人钻进后面,背上有伤不敢靠,费劲的窝在一边。
音乐声响,是我的手机,公司的来电。
“你好。”
“如姐,刚广告公司打电话来说他们宣传牌拿去酒吧那边对方不肯收,也不肯签单。”是这次一起工作的小陈。
我心里一紧,这次的单子虽然不大,却是我自己接手的第一项工作,只能办好,这时也管不了丁羽了,车停路边让他下去,直接叫司机转头去了酒吧。
晚上十一点四十,我在回家的路上,人和心都很累。我知道尤浩能够有今天的成就绝对会有些与众不同的长处,却没想到他的心竟然可以细到连一个发丝大小的缝隙都能注意到的地步,为了预算周旋了很久,他是个将生活和工作分的很开的人。
丁羽的样子也总是冒出来,我很少工作不专心,最近的两次却都是因为丁羽,背上的伤不重也不轻,几天之内想躺着睡是不可能了,下了车之后他是会回学校还是去我家?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却又对自己突然丧失了信心。
还好丁羽等着我,因为上次在家门口等我很久的缘故,我给他配了钥匙,他却没有进去,低着头站在门外,面壁想着什么。
我沉下脸,“站外面干什么,滚进去!”
丁羽因为我的声音一颤,默默的开门进去,我随后,看见他顺手拿了立在门口置物架上的藤条。
我走到床边坐下,冷冷的看着他,“不是作业很多,不怕浪费时间了?”
“姐——”
我接过藤条扔在一边,丁羽的脸色暗了些,又叫了声:“姐——”
“拿尺子去。”我生气,非常生气,但是我也怕失去他。
丁羽抬起眼睛,一闪一闪的。
“20,对你不迅速回复的附加。”我冷着声。
丁羽立即颠颠地跑去拿尺子了,回来之后看了我一眼,我还坐在床上。
“你不是能吗,趴床上干什么,就站那。”
丁羽抿了下嘴,这是他挨打前最习惯的动作,倒不是为了表达委屈什么的。手颤颤地摸上腰带,将外裤直褪到膝弯,拎着内裤却不肯动了,可怜巴巴的看我。
我知道他难为情,站着不比趴着,要他自己脱内裤确实为难。绕到他后面,一挥尺子狠狠的打了一下,“啪”的一声很响。
“脱了!”
丁羽不动,我站在他后面看不见表情,却能想象出小家伙脸红的样子。
“弯腰,手撑地。”
【先这样吧,停在这种地方我也不想,但是办公室的蚊子实在太多了%>_<%】
丁羽挺了下背,我才想起他身上那一道可怕的伤,但我的偏执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崭露头角,丁羽倒也乖觉,见我没有下一步的指示,身体便慢慢向前俯下去,退绷得很直,动作不快,却一直到手真的碰到地面才缓了口气,道:“我准备好了。”
“自己说,该打多少下,分别为了什么。”我强迫自己不看他衣服上那条血染红的痕迹,却在心底里一阵阵慌乱。
“不该逃课……20下,不应该跑去打架、20下,不应该在电话里骗你说在学校——”丁羽顿了下,似乎觉得这一条尤其严重,接道,“30下,还有刚才加的,一共90下。”
“这是你自己算出来的,自己受着。”我嘴上这么说,手中的尺子已经打在了丁羽高高翘起的屁股上。
“嗯。”拼命压抑的声音还是从唇角溢出来,尺子的痛不似藤条来的尖锐,承力面却大,丁羽忍不住便向前倒,腿一软膝盖几乎挨着地,到底撑住了,“对不起姐,我错了。”
我不理他,尺子接连“啪啪啪”地落在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间歇,大概这个姿势确实难,加上身上带着不算轻的刀伤,连续的击打中丁羽好几次跪倒,又起来,然后说“对不起姐,我错了。”
90下听着不少,真正打起来不过七八分钟的事,这一次全没留力气,全部打完,丁羽的露出来的臀上已经通红,臀峰处也仿佛结了硬块,肿高起来。
丁羽不动,声音微哑,“还有61下。”
我不说话,等他继续。
“倒下去的我都重新计数了,还要加么?”丁羽的声音低低的,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
我将尺子移到他左便臀腿之间的位置上,一口气狠狠打了5下,丁羽的腿开始抖,仔细看又好像不是腿抖,而是上面的肌肉自己在跳动。
我又将尺子贴在他右边腿上,突然看见丁羽手边的地上一小滩水渍,大约是汗水。想了下终于还是没有再打,只道:“趴床上继续撑着。”
丁羽很听话,慢慢移到床边,照以往的样子撑下去。
“除了刚才你说的,再想想还有没有其它应该挨揍的地方,想不起来我就帮你想。”
丁羽低了头,没有像以往那样可怜巴巴的看我,却也不再说话,我心头火气,这死孩子根本还没认识到自己究竟错在哪,现在这副样子竟是打算跟我杠上了。
“丁羽!我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
丁羽道:“听见了。”说着又把拍屁股往高抬了抬,那意思就是要打就打吧,反正我没错。
我几乎听见自己心里的火苗烧起来的声音,没错是不是,手上的尺直接打在了他大腿根部,贯穿着两条腿,丁羽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身体不自觉的蜷起来。
“起来!”我看见他背上似乎有点渗出血,不敢再让他撑着。
丁羽费了很大力气,从床上颤巍巍的起来。
“记着,我现在要的是你的认错,不是惩罚,以后不知道哪错了还是照样,手伸出来。”
尽管身上的伤已经疼的他直冒冷汗,听见我这样说的时候丁羽仍然禁不住面上一红,可能是觉得这么大的人了还被小学生一样打手心,却不敢迟疑,将右手举了起来,掌心向上。
“再问你一遍,还有哪错了?”
我把尺子搁在他掌心上,看着他问。
丁羽摇头不答。我的尺子便直接挥起来打下去,手掌上的神经多,痛感远比屁股上来的强烈,丁羽手一抖,几乎便要缩回去,终于忍住。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9月4日23时30分43秒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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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楼上,今天中午更的,基本上以后可以保证每天一千字吧,呵呵
打个招呼,楼主还在,此文没坑,最近迁户口改身份证之类的事情很混乱,保证忙过这段就把欠的文都补回来~握拳ing
“还不知道错哪了?”
丁羽眼睛坚定的看着地板,一言不发。
所谓孩子,是绝对不会因为你打他一次就能变成乖宝宝,而我终于忍不住,一边挥动尺子一边道:“你逃课、打架,我为这个已经打过你,没有作用是不是?你就打算一直用如此简单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你很强是吗?记住,人外有人,你有没有为你身边的人想过,还是说你觉得即便你出了事也没有人会流泪,告诉你丁羽,别人我不敢说,可我不希望我用心教导的孩子有一天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如果你这样打算,现在就给我滚,当我从没认识过你。”
没说一句,尺子便全力辉在他的掌心,丁羽手一直在抖,却始终撑着,只在最后一句的时候猛的缩了回去,抬眼看我,眼里有些疑惑。
“我……对不起。”丁羽道。
“你还不明白?你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你愧对的是你自己。”
他背上的那道伤痕我始终是耿耿于怀的,即使过去很久,而每次想起来都还是会后怕,对于丁羽少有的强硬态度,后来说起却是因为他以为我要过问他交友的问题,毕竟打架的起因是为了朋友农向哲,而一直以来他周围的师长也总是迫他与“恶友”断交。
这个社会里,男孩子能把义气两个字挂在嘴边的日子太短了,也只有这个年纪才能享受真正两肋插刀的兄弟情义,也许有人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可为什么要用别人的标准为自己划分三六九等呢,我告诉丁羽我打他不是因为他为朋友打架,而是为他简单粗暴的处事方式,一个受过义务教育的人,一个生活在文明社会的人,在遇到不忿的事情时只会使用暴力手段你来我往,这一点,我不能接受,更何况是我的弟弟。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丁羽的手仍然有点肿,背上的伤重新包扎,几乎看不出来,我是希望他请一天假的,他却不放心向哲一个人在学校里,怕有人砍伤他还不算,又去报复农向哲,我只警告他长个心眼,也没有强留他。
【上一章没写完的内容。。正努力码后文ing】
我一直想如果在这次事件中我就告诉他,不欺瞒、不说谎与不容忍同样重要,是不是以后很多事情的轨迹都会发生变化。我希望他学会宽恕,却不想他忍自己所不能忍,如果他认为对的,为什么不相信我也能认同,我想要他知道的,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理解并支持他的。
生活的轨迹总会给你一些意想不到的奇迹,比如说丁羽的出现,又比如说尤浩的出现。
手上的案子历经两个多月,总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了解尤浩在事业方面的细心的同时也让我对自己的工作多了一份敬畏,它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使在学校的时候能够风云一时,也不代表就能在这个社会中得心应手,好在我这个人虽然有着无数的缺点,却至少还有种越挫越勇的固执,说实话,我知道自己这样的性格是不招男人爱的,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太过于强势呢,所以当尤浩将求婚的戒指摆在我的面前一本正经的时候,我真心地认为他醉了。
就这样,我们俩以结婚为最终目标交往了。
尤浩在市区有房子,于他而言不算大,但也不小,楼中楼的样式,加上空中露台和小花园共计260平方米,他让我搬过去住,我没有拒绝,但因为工作的原因,除了周末我还是住在自己的小公寓里。
六月中,丁羽期终考试前最后一次月考的成绩单寄到了我的手上。无法形容看到那一片红墨水书写的分数时候的心情。
我还清楚的记得上一次,丁羽捧着四张不及格的卷子站在我面前认错,他说姐姐对不起,然后低着头等我的反应,我一张张的看他的试卷,数学51,英语54,物理44,地理59。
我笑他,“你这成绩还真匀称,文科理科各有不及格,你下学期打算怎么选科?”
丁羽眼睛盯着地面,似乎那里有答案,“理科吧,男生学文科怪怪的。”然后偷偷瞄了我一眼,又把眼光移开。
天啊,我真不是在刷分,为什么总是说我的文里有敏感词啊。。有一段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啊?发不了T皿T
我站起来,在他大腿上踹了一下,“行了别装了,虽然不及格,看在你进步已经不小,今天饶了你。”然后我钻进厨房去做牛奶布丁,这是和尤浩学到的,因为开店的缘故,他对于甜点的研究远比我专业,而当我发现,丁羽对于甜品的喜爱和他个性外表的反差时,更觉得很有成就感。
【终于发出来了】
但这一回的成绩,似乎又全部回了原位,让我几乎怀疑他前次成绩的真实性,反复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丁羽不是个会用作假欺骗我的孩子,这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成绩的好坏一直不被放在心上所以压根不屑于。
我在一个下午的时间给学校打电话,以往只见过年级主任吴老师,没想到今天却是一个女老师接的电话,电话里她自称姓张,是丁羽的班主任,然后说了很多关于丁羽的事情,他的成绩、他的叛逆、他的缺乏安全感……听得出来张老师非常负责任,至少对于丁羽,她一直关注着,相比来说,同作为女人的我怎么也没有她的细致用心。最后我还是决定和张老师见一面,我想我确实应该更了解丁羽一点。
张老师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工作也不满一年,在办公室聊了几句就到下班时间,于是约在外面喝茶,大概是因为感觉比较投契,她并没有如何拒绝,只背了随身的化妆包就出来了。
话题转了几圈还是回到丁羽的身上。
“丁羽其实是非常聪明的孩子,”张老师说,“只要他愿意,我甚至相信他一个学期就能补齐之前落下的课。”
我没说什么,在这方面我对丁羽的了解远不如眼前的张老师,于是张老师接着说——
“问个不该问的,丁羽的父母是离异对么?”
我愣了一下,丁羽从来没和我说过他父母的事,唯一有的,就是他们在外地做生意。
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听张老师继续说“丁羽挺坚强的,一直是一个人,能凭自己上高中就算很了不起了。”
“自幼没了父母的孩子多了去了,比他惨同时也比他优秀的人很多,做不好没有任何理由,我想让孩子习惯于找借口也不是教育的目的。”
张老师愣了一下,有点尴尬的笑了下。
“是听说了什么么?总觉得你想说的可不是这些。”我也笑,我可能是过于心直口快了一些,但是了解并接受我的人都成了我的朋友,我也一直相信伪装自己交到的朋友同样虚伪。
“是这样,最近和几个学生聊天的时候偶尔听说了一些情况,丁羽现在就是只有你和他哥哥监护么?”
【继续】
哥哥,又是他的哥哥,这个人究竟对丁羽做了些什么。
“男孩子严一点是没什么,但是有时候强迫可能会适得其反,尤其是使用体罚手段更容易引起孩子的叛逆,其实只要家人愿意配合学校,我想还是可以找到更好的教育途径不是么?”
终于明白张老师的言外之意,果然不是经验老道的教师,向吴主任,一定不会这样向我提出问题。
我笑了一下,点头,“是这样,大概我自己工作比较忙,没什么时间管他,有空的时候总是逮到那小子犯错的地方,这么一说确实,怎么打也不见有长进。”
体罚什么的,一定不会是丁羽自己和老师说的,想起上次丁羽出事的时候也拉上农向哲,大约两个小子的事情,彼此都知道的很清楚,张老师的谈话对象只怕是他了,这样拐弯抹角的带话给我,也算是点小聪明了,可惜没用在正地方,而且我也不喜欢用小手段的人。
张老师也笑,“其实丁羽这段时间学习很认真,成绩一出我也吓了一跳,我想不管怎么样,了解一下原因再做评判总是好的,本来想和他交流过再和你谈,见你打电话来就先说了。”
我点头,“那丁羽以后也要麻烦老师了,真的谢谢你。”我没有跟她提什么回报,因为了解,向我们这样的年纪,工作能力受到承认比物质的回报更容易满足。
接着的几天,我一直没有见到丁羽,也没有接到电话和短信,这在以往根本是不可能的,考了这样的成绩,他应该是在我拿到成绩单的当天就会跑到我的小公寓。
和尤浩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终于没了心情,打着工作太累的旗号想回自己的公寓,尤浩显然准备带我一起去他的住处,听我这样说愣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似乎反应过来,“丁羽又干什么坏事了?”
所以说尤浩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聪明而坚定,有实干家的坚定,给人依赖感却又没有太强的主导欲,懂得两个人都需要个人的空间。
我叹气,基本上我算是乐观的人,叹气至少有七成是为了丁羽。
“要我送你回去么?”
我摇头,尤浩于是道:“那你小心点,别忘了明天的晚餐。”
“我知道。”给了他晚安吻,我拿起自己不怎么花哨却实用的通勤包先离开了餐厅。
沙发自己坐!哼
这里谢谢回帖的各位,文也许应该会马上进入一个高潮,请期待。。
每天都是六点起,今天周末起得算晚了
早已不上学了,比上学起得还早,而且没周末了,郁闷
踢一脚,看文的都露个面吧,没动力了。。
最近工作好忙
LZ病了,最近上课遇到了瓶颈,好像新的班级没有办法让我延续激情似的,郁闷ing
更新慢了大家见谅,不会坑的。
今天有个孩子来请假,原因是母亲病危,我吃了一惊,在我的少年时代,是从没有这些事情的。突然有点世事无常的感觉。
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成绩还算可以,但生活几乎一塌糊涂,学习态度也并不端正,吊儿郎当的样子,第一次看见他凝重的样子,反而什么都说不出了,只记得说了一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回来以后记得找老师把落下的课补上。。
抱头,我总是不太会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当着他舅舅的面,说完才后悔,不知道孩子和大人的心里分别想着什么。
【久违的更新,虽然短了点,不过先凑合看吧,最近大概因为工作很忙的原因没什么手感,中秋和国庆大补档,期待大家届时捧场】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丁羽的学校,晚自习还没有下,于是我选择发短信给他,告诉他下课以后到校门口,而我就坐在附近的一家奶茶店等。
到了八点左右,丁羽背着他标志性的硕大包包出现在我视线里。
“不是还没下课么?”我起身付钱,顺便打包了一份营养小麦茶。
丁羽的脸色倒是平静,一副十分坦然的样子,只是在我转过身的瞬间那眼角偷偷瞄了我一眼,恰好被我眼睛余光扫到,本来还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回事,看到这个动作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起来——看来他真是皮痒了,不好好考试,不来找我,却还是在意着我的心情是不是好,面对的时候强作镇定——这么明显的怄气,必然是和尤浩有关。
我哼了一声,“问你话呢?”声音不算大,丁羽看了我一下,还是不吱声,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我差点让小孩的神情逗乐,拎着他就离开了奶茶店,毕竟在外面,丁羽也不小了,直到下了计程车往公寓走的时候,丁羽才畏畏缩缩的贴上来,想说点什么,终于没开口。
丁羽到自觉,一进门就脱裤子,又把长衬衫的下摆掀起来绑在腰上,眼睛在床上扫了一周,终于还是咬咬嘴唇,在靠近窗边的地上俯下身去,手撑着地。
我一把将他拎起来,和张老师聊了一些,说是对我没影响是假的,将他用力按坐在床沿,丁羽的眉头微跳了下,瞪着一双十分茫然的眼睛看我。
“说说吧,为什么呢?”我单刀直入,早就跟他说过,要担当,不要借口,就算要罚,也先听听他的想法。
丁羽抿了下嘴,不说话。
“丁羽!”我很少用如此严厉的口气叫他的名字,“我今天和你的班主任谈过,她建议我多了解你。”
丁羽的脸色有点奇怪,甩开我站起来道:“要她多管闲事。”
我没忍住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对于张老师的细心和耐心,我其实是很佩服的,原本作为班主任的她根本没有义务做这么多,而且尽管工作方法上并没有什么手腕,但却是真心为了学生的,看丁羽那副不知感恩的样子就忍不住火大,我又实在不是有耐性的人。
很久没更新了,不是故意的。。
电脑坏了,拿别人的来回复下,但毕竟不方便写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在此承诺,一旦修好,一定将全部补回来,每天不少于3000字,嗯
国庆来了,文放了这么久实在抱歉,电脑仍然在修,借了同事的来玩,顺便补一节,我知道这样的速度是令人发指的。。我改
等电脑回来T_T
丁羽今天倒也十分倔,脸上升起一座五指山的时候,脑袋也只是微向旁歪了下而已。
我不作声的看他,丁羽也坐不住了,翻个身就趴在了床上,裤子刚就脱了,这时倒省了麻烦。
我知道自己脸色不好,其实向丁羽这样的孩子我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大学时期资助的孩子里就有一个,12岁的年纪,个头却像是七八岁而已,母亲就在他大约八岁的时候去世,父亲家暴很严重,所以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在大人面前假装的乖巧,学会了说谎和逃避,但是心智却始终停留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年,绞尽脑汁引起你注意的方法不过是打个小报告,或者犯点不至于挨揍的小错。
我不知道丁羽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但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他想要唤起我注意的方式依然是这种小手段让我生气,在他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难以沟
第4回
通的人么?我以为至少,即使不愿意打开心里那把锁,也能够全身心的信赖。
我没有拿工具,只是将丁羽扯到自己的腿上趴着,手掌拍上他的臀肉。
丁羽颤了一下,没有回头。
我的手自然不能和藤条比的,事实上连那把塑料尺都比不上,只是力度上因着大学的时候喜欢网球而不算小,但毕竟也会疼的。
没有间隙,没有语言,整个屋子里就只有巴掌拍上屁股的声音,丁羽低着头,两只手交握着,骨节泛白。丁羽的屁股已经全红了,圆滚滚的有点发亮,还是微微肿了,我的手心很热,颜色应该和他的屁股差不多。
没有人数我究竟打了多少下,只觉得时间很长,一下下的没停过,像是机器样的固定频率,我的手由红到痛再到麻木,而丁羽的屁股竟然在巴掌下肿起了硬块,丁羽开始颤抖,不是随着击打的频率,而是从背部开始,强忍着哽咽似的,我却没看见一样,巴掌依旧没有停。
丁羽突然伸手拦我,翻滚着从我的腿上落到地上,再转个身抱住我的腿,就那样跪在那里哭,“姐,我错了,你别打了,我错了你罚我,别惩罚自己。”
其实晚上刚见到他的时候我是生气,却并不伤心的,可是刚刚一边打着他,一边就突然难过起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错的姐姐,一直暗地里骄傲着有一个肯依赖我的弟弟,可是事实上我其实什么都不是,丁羽真的依赖过我么?我不确定,有一瞬间,我作为一个姐姐的骄傲全部变得面目全非,其实就像丁羽说的,我一直不了解他,而且除了问他自己,并没有试图去了解,连张老师都知道可以找农向哲。
我搂过丁羽,让他的头埋在我怀里,任他就那样跪在我的脚边,这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姿势,就好像他一直会在我的身边,叫着姐姐然后撒娇。
右手开始泛起痛感,尖锐着呼啸而来,热且辣,我低头看了眼,似乎肿了,弯指头的话就会尤其疼,连我的手都这样,丁羽的屁股上自然不用说,整片的红,还有比原来肿了两倍不止。
丁羽不再说话,用脑袋蹭着我的胳膊,软软的头发毛茸茸的,异常乖巧。却始终不肯解释考试成绩那么差的原因,我也不问,听着秒针滴滴答答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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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身体不错的我竟然病了,也许是前段时间工作太忙,突然松懈了下来,也许是丁羽的事激出了火气,总之我的嗓子突然开始嘶哑,然后伴着低烧,不严重,却也让人不想动,几乎是拖着身体去上班,好容易撑到下班的时候,正准备给尤浩电话取消今天的晚餐,尤浩却先打过来了。
“恩?”
“怎么了,声音这么没力气。”尤浩笑着,大概也是没想到我会病倒,虽然听出我声音无力,也只是笑着。
“没什么,太累了,今天有点发烧,正打算打给你,晚上不想出去了,困。”我没有隐瞒自己生病的事,本来男朋友就是用来撒娇的,更何况我病着,再跟他打哑谜弄不好最后还要怄气,怎么都是我吃亏。
尤浩却没有什么表示,只说,“那你今晚好好休息下,我临时也有点事,晚一点去看你,要是还没退烧的话陪你去医院。”
“恩,那你先忙自己的吧。”
“对了,昨天找到丁羽了么?他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什么事,不就是犯懒嘛,不然成绩也不至于那样。”
“原来是考试啊,看你昨天心神不宁的还以为那家伙干了什么呢?”
“那你说得干了什么才算‘大事’?”
尤浩沉吟了一会道:“比如说弄大了女同学的肚子。”
幸好是隔着电话,要不我肯定狠狠踩他一脚,平时看起来一副精英面相,脑子里居然也都是这些,于是我只能哼一声。
尤浩又笑了,“看吧,提起丁羽那小家伙你就精神多了。”
我一愣的时候,他已经切了电话。
我实在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被尤浩说中,虽不至于严重到他说的那个地步,却也差不多了。
第二天我的嗓子发炎了,虽然退了烧,却好像有了严重的趋势,好在我资历浅,公司还没有什么事非我不可,于是请了两天病假,就在我病假的第二天,张老师打电话给我,要我尽快到学校一趟。
我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心里想着老师也许是因为没有经验,小事也容易慌张,但到底放心不下,也觉得身体比前一天轻了些,还是收拾了一把匆匆打了车赶到丁羽的学校。
进教学楼的时候正碰上过来上课的吴主任,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吴主任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终于什么都没说。
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而且张老师是叫我到丁羽的班级而不是办公室,三步并两步的上到教室所在的三楼,才发现教室外走廊一片狼藉,椅子散了一个在地上,学生们都已经进了教室,除了张老师外还有三个男老师,而僵持着的两个学生居然是丁羽和农向哲。
我心里打了个突,对眼前的情况有些懵。
“丁羽!”
听见我的声音的时候丁羽明显颤了下,但还是僵在那里,甚至连招呼都没打。
“请问你是哪位?”一个三十来岁带着眼镜的男老师走过来问。
“这位是丁羽的姐姐。”张老师在旁边介绍。
男老师上下打量了我一回,连自我介绍都省了,直接道:“打架打到教学楼来,还要几个老师才拉得住,学生我看你还是先带回去,至于处理决定,学校作出之后再通过班主任传达到家长那里。”
今天没写完,电脑已经拿回来了,但是不知道速度会快多少,我算是比较抽风的类型,刚刚决定考研,重返课堂去充电了,另外就是一些工作上零零碎碎的东西,但愿以后每天都能更一点,但愿初试能顺利通过,阿门。
我脑袋有点晕,印象中丁羽身上是背着一个留校察看的,我当时还跟他说希望他好好表现,争取高二的时候把处分撤销了。
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求求情的时候,丁羽突然动了,原地助跑,然后一脚飞上愣在一边的农向哲身上。
我下意识的冲过去拉扯坐在向哲身上的丁羽,却拉不住他的拳头,我第一次返现原来丁羽的力气这么大,而旁边的几个老师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丁羽却自己停下来了,转过头对着之前说话的男老师冷笑,“反正这一次怎么也会开除了吧,那我不如打够本,”又转过头对着农向哲,“如果你觉得不服,就还手试试。”
农向哲刚刚脸上挨了两拳,嘴角有些青紫,想说什么似的,到底没开口,没想到定于居然站起来又是一脚踹过去,只把地上的男孩踢得翻了个身。
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干什么?停下来!”
男老师终于忍不住,一字一顿地大声喝道:“丁羽,你这样很好,我早就跟你说过,不只你不想上学,学校也不想要你,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入学前以为学校不知道?在场的每个老师都清楚得很。”
虽然事情很混乱,我还是忍不住鄙视了一下老师的失态,还是我的分量不够吧,若现在这里的是丁羽的家长,大约老师也不会说得这么不留情面。丁羽居然很冷静的打断老师的呵骂——
“你自然清楚的,当时你的话我也记得比你清楚,这是重点高中嘛,怎么能留渣滓?我这不是应你的要求快点犯事,好让你名——正——言——顺的把我踢出去吗?”
名正言顺四个字他说的分外清楚,我有点能想象丁羽刚刚那刚入校的时候这番话对他的打击,突然就觉得那位白白胖胖的男老师有些面目可憎。
那位的脸色自然是也不是很好看,毕竟当着其他老师的面,他作为级长却对学生这么不公正还被学生这样一字一字的指出来。
但他的气势明显更“胜”,毕竟是做了十几年老师的人,“阅历”“经验”都在告诉他,这个时候退让不得,于是男人的声音陡然间大了起来,“难道不对么,对你而言,教育不是万能,学校也不是收容机构!”
丁羽翘起嘴角笑了。
我忍不住想说话,却被另一个声音抢在了前面,“您说的有道理,学校不是收容所,不是什么人都应该在这里的。”
我看见丁羽的笑容一瞬间定格了,脸色苍白起来,但现在显然没什么人关注到他,说话的人是个看来二十四五的男性,皮肤原本应该是白的,现在却被晒的偏黑,有些地方甚至还留下晒伤的红痕,说实话,这个男人算是帅的,脸上那点点瑕疵不但没成为缺点,反而将他有些柔和的面部线条衬托的刚硬了些,个子和丁羽差不多,接近180的样子,穿着简单的休闲装,胳膊处的肌肉却能表现的异常清楚,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十足匪气却又让人不敢小觑。
男人说着话已经走到那位男老师身前两步的位置,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踢向男老师的左膝,老师应声跪下的时候,男人已经站到了丁羽面前,“玩够了就跟我回去。”
“丁羽今天被开除了!”在丁羽和男人走到拐角的时候,男老师在身后大声道。
男人转身,没人想到他还会回过身来——“抱歉,恐怕你说了不算,不服结果话大可以到‘十三街’找我。”
丁羽就这么和男人走了,似乎转角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但那眼神了是不是有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整个过程好像是电影的一个片段,而我,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成了观众。
这个城市自然没有一条街的名字叫做十三街,“十三街”是一个酒吧的名字,为什么要用“街”来命名,又为什么是“十三”,尤浩似乎跟我提过,只是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个绝对不可能和我有所交集的东西,也就没怎么在意。事实上,在认识尤浩之前,我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十三街是什么地方,尤浩也就随口说说,大概是些黑色交易比较集中的地方,说得好听点叫同好酒吧,实则人肉、毒品、性伴侣什么都可以买卖,按说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存在,实在是其中的暴利太过诱人,黑社会的势力一插手,密密麻麻的网撒出去,倒成了“圈”里人人知道的好去处。
只是没想到丁羽的哥哥竟然和“十三街”有关系。连我这种只能从小说和电视剧了解黑社会的人都知道十三街再牛,充其量不过是冰山一角,作一个势力的代名词而已,也难怪他哥哥虽然和我不相上下的年纪,却居然全不将学校什么的放在眼里。
我没有发呆太多时间,在那位老师哎哟哟的向我敲诈医药费之前离开了学校。
我想我实在病的不是时候,也是自己赌气,丁羽和他哥哥离开后就一直没有音讯,我一个人头痛几乎已经到了发晕的地步,想问题都不很灵活似的,竟直接回了家。
【没心情继续了,开文的时候也在想这块是不是会写不下去,果然,明天尽量吧!】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10月26日23时43分54秒编辑过]
晚上尤浩打电话来,我烧得迷迷糊糊便没有接,隐隐的总是听到丁羽叫我似的,一会儿呜呜咽咽地说他错了,再不敢有下次;一会儿又好像嬉皮笑脸的凑过来,端着杯粉笔灰冲的“牛奶”,过家家一样;再一会儿,仿佛是挨打中握拳堵着嘴忍痛,却又实在忍不住溢出声响,丝丝的抽着气,然后不知怎么的,尤浩就来了,正看见我按着丁羽打屁股,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尤浩很生气的问我怎么打人,还打得这般狠,再低头去看,丁羽趴在床上,果然全身都是血,由背至大腿,尺余长的青紫檩子一条条凸着,中间有些特别厉害的,皮肉都向两边撕裂着翻卷开,血就冲出来,盖住原本清爽白净的皮肤……人就那么趴着,一点生气也无。
我怕极了,连忙凑上去看,却见丁羽又睁开了眼睛,眼仁黑黑的,仿佛已经没了期盼的时候突然又看见生机,等着被解救的小猫。
我不知怎么的就离开他好远,冲上去的时候丁羽却是瑟缩,原来我手上竟拎着平时打他最狠时才用的藤条……
“小如,小如醒醒,小如。”
眼皮上被一圈金黄的光灼着,忍不住就睁开眼睛,才发现尽是一场噩梦,却惊得一身虚汗,尤浩近在眼前,满脸的担忧,一手搭在我额头,眉皱起来道:“怎么病得这么严重,还以为你忙着不接电话,要不是办事顺路过来看看,你可怎么办?”
我定了定神,终于从噩梦中走出来,扶着尤浩的胳膊坐起身,尤浩顺手拉了枕头垫在我身后,又起身给我去找冰敷的毛巾,我抓起手机,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尤浩,丁羽没有打电话来。
尤浩转回来看我这样,道:“有什么事病成这样还放不下的,以后还是搬我那去吧,大不了每天上下班我接你,好歹有个人照顾。”
我摇摇头,脑袋还不是很清楚,却有个念头冒出来,开口就对着尤浩道:“你知道十三街在哪吧,带我去吧。”
尤浩眉头紧紧蹙着,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只让我喝点水缓口气,才道:“又是丁羽?”
我听出他的不满,也觉得过意不去,毕竟我这个女朋友,想着他的时间竟没有弟弟多,就算他不跟个孩子较真,心里总归不会太舒服的。
只是抱歉归抱歉,我还是坚持要他带我去十三街看看,开门做生意的人,哪怕是黑社会,也要讲些服务顾客的话的,尤浩也知道没什么危险,拗不过我,先下楼去提车,留我一个人略做休整。
看到175L亲写了蛮长一段,大约是有些触动到吧,很开心,看了不少SP的文,编的或者真实的,但大多都是从小被的角度,而这篇文却是满载着我自己的心情。我从来不曾试图去了解在和我相处的时候,“弟弟”的心理活动,这是不合格的吧?(笑)
与其在努力之后用自以为“全知全解”的方式相处,倒不如就这样,了解之类的说得多么好听,其实真有人能做到么?我一直想,我不可能了解他,因为我是我他是他,我能做到的,只有尽量理解他,主被的相处中,理解是不是比了解更重要?
就像亲说的,不管什么样的人,哪怕主动也好,总是会累、会无奈、会悔伤的,所以我也从不觉得,我不可以哭。
一路上我都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似乎是中本能,满脑子闪过的都是梦里丁羽那一身的伤和转回头看着我的眼睛。天色已经全黑了,好在天气不凉,路上人并不少。
尤浩一边开车一边安慰我,“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既然丁羽把那人当哥哥,他总不会真的伤他,像你说的,孩子做错了,打得骂得,可都是为了他好。”
我摇头,此刻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只能颤着声道,“不同的,你没看见他哥哥的眼神,就像能把人活剥了似的,再说他们那样的人,手底下早就不知道握着多少性命了。”
尤浩空出一只手来按着我的肩膀,而我也因为这温度稍稍安定了些,但还是忍不住,“尤浩,你开快点,丁羽在等我。”
尤浩手紧了紧,却也只能安慰我,“没关系的,不会有事,那只是梦而已,你要相信自己,今天在学校要是不放心,也不会让丁羽自己和他哥哥离开了不是吗?丁羽也不排斥不是吗?没事的。”
“那个男的看着就觉得浑身力气的,万一……”
“没有万一,越是常年刀枪里来去的人,越懂得掌握力道……”
他就这样一路安慰着我,直到车停下来,我才发现已经到了,尤浩不敢自己去停车,怕我下了车乱闯,直接将我带进停车场。下了车又给他相熟的一个经理打电话才拉着我进店里。
“十三街”的原名叫做“YES”,原来“十三街”又是大家习惯的一个说法,“YES”一共三层,两大部分,左边是舞台,不算小,观众席几层是围栏式的,舞台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楚;右边才是吧台和沙发,又用植物和竹帘分隔成许多块,彼此之间也算隐秘,右边的二楼是包厢,听那经理说三楼却是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也有些宿舍。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11月15日23时39分57秒编辑过]
尤浩和经理客套了一会,我虽然心急却不知道从哪里找起。终于尤浩说到正题,那经理皱着眉头犹豫了一阵,转身接了个电话,这才点头给我们指指楼梯,只说上三楼右手第四间。
尤浩知道他为难,也不要他带路,只揽着我的肩膀一起上楼。
走到这里我也知道尤浩说的什么不危险都是诓我的,消费和到人家地盘要人是两回事,但他仍然陪着我,我突然就觉得这个人真的值得我依赖一辈子,丁羽的事,就到这里为止吧,今天带他离开,以后他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有我的生活,我是个女人,不仅仅是他的姐姐。
不是不想更,是电脑又坏了,顺便提醒下准备买笔记本的各位,千万别买联想,刚过保修期就坏了主板,花了1200刚修了不到一个月屏幕外壳就老化掉了~~~我这辈子是再也不会买联想了
楼下的音乐声一点点的灌进我的耳朵,这个时间酒吧已经开始营业。但我心里的慌乱却和这表面平和的乐声格格不入。
我以为我会再见到丁羽的哥哥——那个因为晒伤的肤色才显出一点刚硬的青年,然而没有,房间里就只剩丁羽一个,上身用一种奇怪的挣扎似的姿势俯卧在沙发前开阔的空地上,无声无息。那一瞬间我似乎连头顶的皮肤都紧张起来,几乎是用扑上去的方式冲到丁羽身边。
衣服裤子都在身上,可血色却透过厚重的牛仔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能将人打成这样。
“丁羽?”我颤了声,想要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孩子抱在怀里,却竟然发现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背上有几道肿胀的伤痕,但好歹能够将衣服脱下来,只是下身却难办,因为没有脱裤子的原因,肿胀的臀将裤子绷的紧紧的,有些地方裤子甚至被抽裂开,一条条的陷进肉里去。
以往我只觉得自己打丁羽极狠的,打过必然要好吃好喝的哄上一阵,却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形。
除了落泪,我竟然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尤浩到底果决点,轻轻拍了拍我,也不避伤口——其实丁羽的伤很密,就算想避也避不开——抱了丁羽往外走,边走边道:“先去医院吧。”
我这才回神,匆匆跟上了。
先酱,刚拿回电脑,不过想睡觉了,明天大约可以把和他哥哥的恩怨交代清楚了。。
这么看来我确实是啊,可惜时隔这么久也没有当时的感觉了,而且也没什么需要他做的啊。
没坑,最近忙另一个,这个缓缓先。
我们最终没有送丁羽去医院,他毕竟只是个学生,而且伤口人为的痕迹太严重,怕送过去又是一番麻烦,只好先带回了家。好在尤浩有个在医科大读研的的朋友,虽然不是主修外科,但丁羽的伤没有伤筋动骨,费了一番劲倒也将伤口清理清楚。尤浩的同学也是聪明人,什么都不问,尤浩反而不好意思,拉了他到一边挑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其实他对丁羽了解不多,顺带着编了点,也算令人信服。
送走了他同学,尤浩回来见我还守在丁羽床边,轻轻替我揉了揉肩膀道:“这回真没事了,你也听见医生说的,这伤看着严重,好得也快,休息一下吧,你自己还病着呢。”
我反手握住尤浩的手,下决心道:“尤浩,我们结婚吧。”
尤浩愣了下,立即便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开,“我觉得你还是得找到丁羽的父母谈谈,这孩子情况太特殊,又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自己,再怎么依赖你,也像个定时炸弹,迟早给你惹出大事来。”
我被转移注意力,也跟着他道:“话是这么说,丁羽到现在都没和我具体说过他家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他父母啊。”
尤浩道:“你要是同意,我就拜托朋友去查,他背景这么复杂,查起来也简单。”看来他早就往这个方面想了,说不定都已经调查完了才来问,但想想他也是为我,心里还是感动的,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0年12月23日22时33分32秒编辑过]
尤浩的速度很快,我想大约开酒吧的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手段,并没有深究,关于丁羽的资料我拿到两页A4纸,不算多,和很多孩子没什么大的差别,如果有不同,就是他父母从他四岁那年离婚,后来复婚,在离婚,同居又分居一直折腾到他初二,父亲才带着新结婚的妻子移了民。
材料上有他妈妈的照片和联系方式,照片上的女人并不显老,和许多单独抚养孩子长大的母亲不一样,这个女人让人觉得很强势,一个证件照的眼神都显得高人一等,许是家庭生活不如意,学历不低的她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对孩子的关心也就少得可怜,丁羽从小就习惯一个人生活了。
我突然觉得丁羽可怜,以往虽然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总不如看见这份资料是来的真实,他物质生活富足,母亲一个月给他的零花钱和补课费合计近三千,比得上我大学时一年的费用,可是精神上却那么空虚,他的母亲甚至还有一处房产是他不知道的,亲生母子间竟也有这样的隔阂,实在不能怪这孩子宁可在外面找哥哥姐姐也不愿意回家了。
今明两天不更文。。。过节!
以下是引用 xxkkpk 在 2011-1-4 18:34:00 的发言片段:
小茹加油…文采好好,细节也很完美。只是画面太血腥了。现实真的不是童话故事吗?…
你叫我什么?找死吧?还有闲工夫上网?挂科你试试!!
你半夜三代你不睡觉是想怎么样?我之前让你几点关电脑几点睡觉来着?
的确是很久没更了,我只能承诺这个不是坑不是坑!等我假期吧,正好历时一年结文……
呃……开太多坑了呀,这个目前在写前传,估计写完才回来更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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